“兄弟，只要你跟我好好干，老哥我保證虧待不了你！”這是當時應聘時，老板鄭富財拍著胸脯打的保票。
山不轉水轉，被龐琳琳甩了之后，趙一江參加了陽州市房地產知名企業——仁和置業集團的招聘，他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來這家公司應聘的是宣傳策劃經理職位。等到了公司總部才發現，連老板在內，正式員工才十幾個人！自己竟然把辦公室主任、人力資源部長、廣告策劃部長和公關宣傳部長等多個職位一肩挑了！
更讓他始料不及的是，仁和置業集團作為一家房地產公司，與政府機關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建設局、國土局，張鵬、龐琳琳夫妻倆，竟然成了張一江編外“頂頭上司”，或者說是爺爺奶奶輩上的人！到政府機關辦事，那難進的門、難看的臉，不像爺爺奶奶像什么？得好好巴結人家！
隨著時間的流逝，磨練了趙一江的耐性，但對龐琳琳和張鵬的仇恨，卻一點也未消解，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公務員考試上，可作為單位的中層管理人員，整天累的要死，哪有大量時間復習功課啊？假如這次考試再過不了關，按照規定已超齡，以后不能再報考。但是依舊沒有把握，上一次體檢出了毛病，這次可千萬別因為拼爹再出什么故障！當時為了驗證一下，趙一江曾經其他醫院進行了檢查，身體確實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后他才跑到市人社局申請復檢，結果依然不過關，盡管他有所懷疑卻只能認命。假如有人真在體檢上做文章，同一家醫院的結果能不一樣嗎？換定點醫院是沒那個能量的。
抬腕看看手表，還有十幾分鐘就到進考場的時間了，于是趕緊關了手機。
趁最后無聊的閑暇時間，一江掃視著人群中的美女，挨個評價著。突然，一個背對著他，身材修長、姿勢優雅的女子闖入了視線。嘿嘿，條兒非常不錯，就是不知道臉盤兒漂不漂亮。
“嘀鈴鈴……。”
進考場的鈴聲終于響了，趙一江一個箭步躥了起來，色*迷迷地盯著前面美女的翹臀，緊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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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剛想走，身后傳來嬌滴滴的呼喚聲。
“趙哥，請您等一下，能不能留下您的電話？”
“啊……？哎喲歪，是你呀！”
“好好好。”趙一江頭如搗蒜，一連說了三個好。兩眼忍不住偷偷掃描著美女的全身，尤其是那幾個重點部位。
拿出筆唰唰唰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嘿嘿，美女美眉，自古趙李是一家，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哥，甭客氣。”
“謝謝趙哥關照，咦，趙哥，趙李怎么會是一家呢？”
跟趙一江搭話的美女叫李薔薇，正是考試前他“跟蹤”的那位，考試時他們恰巧是鄰桌。
現在生活變好了，女孩子們個個都非常注重打扮，從后面看根本判斷不出是不是美女。不過這次沒讓他失望，雖然經常陪客戶出入一些高級休閑娛樂會所，可像李薔薇這樣的絕色美女依然比較少見，引得趙一江雙目放光。趁考試前的空擋，充分施展他的“媚功”，很短時間就讓美女對他非常崇拜了。
聽著吳儂軟語般的聲音，趙一江骨頭都酥了。心想：我只不過隨口胡謅一句罷了，何必當真呢，于是尷尬笑笑道。
“嘿嘿，你想啊，你們大唐，呃……，你們姓李的當了皇上，咱家接著，不是那誰……，那啥趙匡胤也成皇老兒了嗎，你在前面，咱在后面接著干，嘿嘿……。”
難怪趙一江腿軟，小姑娘長得那個好看喲！烏發直垂下來，尾部過肩，隨意燙了幾個小波浪，嫵媚又活潑。一雙晶亮墨瞳黑白分明，鑲嵌在嫩白滑膩的臉蛋上，精致五官讓人時時想入非非，黃金分割般的身材比例勻稱協調，玲瓏曼妙的曲線讓你不往歪處想都不行。
媽的！這樣的超級大美女也考什么jiba公務員？真是吃飽了撐的！直接讓個大老板包起來，還不財源滾滾？不過話說回來，在這樣一個以金錢論英雄成敗的功利化社會里，李薔薇算是一個比較傳統正派的好姑娘！
美女顯然被趙一江給繞了進去，忽閃著那雙極為媚人的大眼睛，即使趙李兩姓都當過皇帝，也不能算是一家呀，她冥思苦想“趙李一家”的含義，尤其是后面那句“你在前面，咱在后面接著干”。忽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在前邊，他在后邊干，那不就是……？
“討厭呀你！油嘴滑舌，看我不打你！”
說著舉起一只小手掄了下來。
“哈哈哈……，”趙一江大笑幾聲跑出老遠。
“李小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是你在后面，事情根本沒法干呀，咱們國家的歷史也要重寫啦。一江今天還有要事，給你的電話可別弄沒了，改天一定請李小姐k歌，讓咱一起嗨個夠，哈哈，拜拜。”
“哼！k你個大頭鬼，站住，你給我說明白，誰是李小姐？誰在前面后面亂七八糟的……。”
趙一江無心戀戰，這樣的超級大美女，自己是hold不住的，調*戲一下就行了，現在的社會極為開放，如果真有機會能與其纏*綿纏*綿也不錯。嘿嘿，想想那具雪白細嫩的胴*體橫陳在床上的樣子，就令人血脈賁張。
老板鄭富財，此時就在床上。
別墅里這個剛從省藝術學院包的小妞，渾身上下白嫩白嫩的，水靈著呢，聽著身子底下婉轉嬌膩的呻*吟聲，干著急，油門已經踩到底了，速度就是上不去，奶奶的，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車”！
即使這樣，老鄭依舊一邊賣力耕耘著，一邊繼續給趙一江打電話。工地出事，老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一江，已經給他打了若干遍手機都提示關機。讓鄭富財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趙也忒散漫了，關鍵時候找不到人影。瞅了瞅床前的時鐘才想起，今天這小子請假，不在公司，說要考什么公務員，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能考上那玩意兒嗎？
難道這家伙起了歪心想跳槽撒謊騙他，還是辦事兒虛脫了？小伙子仗著年輕一點不惜力，等糟蹋完了身體之后就有得瞧了！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好歹打通電話交代完事情，老鄭心想：嗯，過些日子，提拔他個副總當當。
剛打開手機，鄭富財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好你個趙一江，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閑心泡妞！工地那邊遇到了麻煩事兒，有幾個**正在工地上鬧事，你趕緊回去處理一下。”
近年來樓市行情好啊，房價就跟火箭似的，呼呼向上猛竄，鄭老板幾個工程項目全開，就像屁股上綁了炸藥一樣，整天忙得上躥下跳！老鄭心急啊，時間就是金錢，眼看著房子一層一層加高，眼前就會出現一疊一疊鈔票跟著往上漲，能不上火嗎？
“媽的，你個兔崽子掙錢掙得歡，卻把咱當老牛使喚，真不是人玩意兒！”
罵歸罵，事兒還是要辦的，大學畢業這么多年來，這家單位是自己呆的時間最長的了，總的來說鄭總對自己不錯，薪水與同業的人比起來并不算少。公司越做越大，可老鄭還是沒脫離土財主的窠臼，舍不得多雇幾個人。公司總部剛剛超過二十個人，在鄭老板眼里，趙一江雖然是個打工的，但小伙子除了嘴巴貧一點、小眼色了點之外，手腳勤快，頭腦靈活，尤其是什么國土局、環保局、公安局、勞動局、工商局、稅務局等政府機關，混得滾瓜爛熟，辦起事情來那叫一個干凈麻利快，讓老鄭很灑脫，也很得他的賞識。
老板心急，趙一江內急，剛回到工地就感覺屁股那里蠢*蠢*欲*動。工地上雜亂的喊叫聲絲毫沒有阻擋住大腸的蠕動熱情，就像戰斗進入了攻堅階段一樣，一陣緊似一陣地沖擊著屁股。靠TMD，不知是昨晚泡MM運動量過大，還是早晨吃加了太多明礬和地溝油的油條，鬧壞了肚子，那種噴薄欲出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
現在的社會太亂，趙一江明白，這塊地是老鄭走市領導的上層路線從別人手里硬搶下來的，拆遷戶不滿意，還得罪了同行，工地上發生這種事，誰知道是那幫玩拆遷的“黑哥們”，還是競爭對手前來鬧事呢？在這風口浪尖上，鄭總、鄭老、鄭爺爺……，對不住了，都是咱肚子不爭氣，先解決掉最最難受的事兒再說！
工地邊上有一個民工用的簡易廁所，趙一江想也沒想就一頭鉆了進去。隨著屁股那里噼里啪啦一陣掃射，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愜意！等緩過一口氣，才拿出手機，打了幾遍110，讓他們快點出警。
“嗯，先完成老板交給的任務，等沒有了危險自己再出去。”
正在此時，一條人影悄悄逼近廁所，手中赫然拿了一把黝黑透亮的非制式手槍，雙手低垂，緊緊握在身體一側，空氣中陡然升起一股血腥危險氣息。
爽歪了的趙一江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想想剛才調*戲李薔薇，嘴里得意地哼著：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
“叭……。”
一聲輕響，他全身一抖，一個跟頭栽倒在剛剛輕松完畢的大便坑里……。
血壓、心跳、心電圖等都已經基本恢復正常，但床上的病人依舊昏迷不醒。負責給趙一江主治的醫生柳凝凝，抬手看了看手表，秀眉緊蹙，奇怪得很！按照以往的經驗，類似這樣的病人，應該早已經清醒過來恢復進食了。令人感到怪異的是，抬手間，柳凝凝那白皙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道顏色深紅、青綠相間的印痕。
唉，這個“犯人”。哦，在醫生的眼里應該算是病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被抓起來的呢，他又是怎么受得傷呢，聽看管他的警察說是因為殺了人，是真的嗎？
那些警察也太狠了，竟然把人家腦袋打下了一大塊頭皮，病人剛送來時，露出了一小塊白慘慘、光禿禿的后腦勺，讓人慘不忍睹。
柳凝凝很少接觸殺了人的病人，因此非常好奇，這個長了一副娃娃臉、眉目還算清秀的小伙子，竟然是“殺人犯”？真是難以想象。
突然，病人嘴里嘟噥了一聲，“餓……，餓……。”接著，緩慢地睜開了那雙明亮的眼睛。
“你醒啦？”
柳凝凝一陣驚喜，心里感到一陣輕松，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見病人掙扎著想坐起來，她連忙將其按住，嘴里喊道：“你別動，外面的警察同志，請進來下，病人醒了。”
誰知，頭疼欲裂的趙一江，一見穿了83式警服的“警察”進來，真嚇壞了，警察怎么這種打扮！難道自己真的重生，回到上世紀了嗎？剛蘇醒受到驚嚇，趙一江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他偷偷觀察了一下病房里的陳設和走廊里過往行人的打扮，還有那兩個坐在床邊穿了舊式制服的警察，沒錯，看來自己真的重生了，肚子里又咕嚕嚕亂叫起來。
“給他點吃的。”
警察示意柳凝凝可以先喂犯人一點湯水，柳醫生趕緊將放在一邊的搪瓷飯碗端來，細心的輕輕吹了吹手中的湯匙，才慢慢將小米粥往趙一江半張開的嘴里送。
在美女醫生身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男的橫眉立目，非常不耐煩地盯著柳凝凝小心翼翼地樣子，這家伙，身為犯罪嫌疑分子，竟然比自己還有福氣，有縣醫院的頭號美女服務。女警察則耷拉著長長的馬臉，手中拿了個毛邊筆記本，隨時準備記錄。
趙一江頭枕在柳凝凝軟軟的臂彎里，美女飽滿的胸部正巧看個正著，豐滿部位不時碰觸自己一下，讓剛剛清醒過來的他過了一把干癮，享受著美女體貼周到的服務，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這傷真他M的值！這個美女醫生：舉止優雅，豐滿俊俏，氣質非凡，邁著模特般的小俏步，雙眸如高原碧潭，清澈靜謐，楚楚動人，長長的睫毛像春日里漫天飛舞的彩蝶，一套醫生服襯托出其玲瓏曼妙曲線。嗯，制服秀，非常有味道，九分以上。
正在心中YY美女醫生，警察重任在身，開始審訊了。
“姓名？”
“趙強。”趙一江隨口胡謅。
“性別？”
“女~~~~。”
靠你大爺，老子下面都快豎起來了，還問男女，哼！明知故問，趙一江故意頂撞了一句。
“年……，你給我放老實點！”
男警察剛想繼續問，突然發現讓人忽悠了。他被趙一江的囂張氣焰激怒了，忽地一下子站起身來。
“臭小子！”照著趙一江的腦門就是一拳。
“哎……哎，警察同志，你不能這樣，他腦袋受了傷不好使，呃……，有嚴重的腦震蕩。”柳凝凝慌忙攔住動手的警察，故意把病情說得嚴重些。
美女醫生柔柔的聲音仿佛也能治病，剛才暴跳如雷的男警察立馬降低了聲調，“呵呵，柳醫生，這小子不老實，竟然說自己是女人，不教訓一下，他是不知道咱人民警察的厲害的。”
趙一江正暗自生悶氣：別人重生的那樣瀟灑，自己不但被一槍爆頭掉進了大便坑，而且現在還莫名其妙地被警察訊問，肯定是被人打暈栽贓陷害了，真倒霉！盡管頭疼欲裂，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環境和弄不好進監獄的局面，趙一江不得不死命回憶重生前的經過。
摸了摸蓋在身上的被子，感覺現在這個時節要冷一些。重生前卻好像是五月中旬的樣子，自己是參加完公務員考試后發生了意外。接下來事情怎么樣了呢？沒等他追憶下去，病房里的兩位警察不容他繼續逍遙了。
“小王，繼續。”男警察仿佛很為自己的職業驕傲，說完這句，自己又重新坐了下來。
重生前，趙一江經常與公安部門打交道，明白現在是錄口供！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東西可以作為證據被法院采納，所以無論問什么決不能輕易承認，何況自己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對警察可以裝瘋賣傻，但當務之急卻是首先要弄清楚身份。可惜，現在床邊除了兩個警察和一位醫生之外，沒有半個熟悉的人，從什么渠道了解到自己現在的單位和職業呢？
“哎，警察同志，他雖然醒了，但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你們讓我先給他補充點營養好嗎？”柳凝凝懇求道。
“喂，他是罪犯！你以為他是普通病人吶？”女民警改不了職業病，沖著柳醫生訓斥起來。
柳凝凝不高興了，你們怎么對付罪犯我管不著，對我這種態度可不行，“躺著的病人究竟是不是罪犯，那不是我需要考慮的，既然你們把他送這里來了，為他先治好傷可是我必須做的，要不你治治試試？”
女警察從見柳凝凝第一面起，就羨慕嫉妒恨！現在又被人家搶白了一句，噎的夠嗆。趙一江心想，活該，誰讓你長得欠抽呢。醒過來之后，因為得到了美女醫生的悉心照料，自然要幫她啦。
男警察見柳凝凝面露不悅之色，就拉了一下女警的胳膊勸說道：“小王，咱們先出去一下吧。讓柳醫生喂飽了他再問，咱們也好快點完成任務。”
碰巧，美女醫生飽滿的前胸正貼著趙一江，他一聽“喂飽”倆字，“撲哧”笑出了聲，甚至還惡作劇般地轉了轉腦袋。
被趙一江在敏感部位磨蹭了幾下，提醒了柳凝凝，她非常氣惱，臉色也更加俏紅，奇怪地是沒責怪“主要犯罪分子”，反而把槍口對準了男警察。
“警察同志，你怎么說話呢？”
“對不起、對不起”，男警察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趕緊招呼女警出去。
利用這難得的時間，趙一江繼續回想重生前的事情。哦，對了，考試前自己接到過一個電話，是市建設局“追欠辦”主任、人社局局長張海山的公子、“情敵”張鵬打過來的。
張鵬這小子是個官迷！老子是局長，他野心更大！不但想當局長，還想往更高的位置上爬，他讓自己從互聯網上下載些官員升遷的資料，多多益善。趙一江有個同學在國家社科院某研究所，正巧研究現代官場生存現狀，搜羅了全國各省、市、區縣處級以上官員的所有資料，從解放后一直到現在，內容非常翔實，包括官員們的家庭成員狀況，個人升遷渠道，受到的黨紀政紀處分等，有的資料甚至從未公開過。
這可幫了趙一江的大忙，同學趁回老家探親的機會，把資料全帶了過來。好家伙，整整用了他剛買的一本內存1000G的電子詞典，分省區、分類型、分年代進行了排列，按條件一搜，就能把相關人員搜出來，其實是一個官場超級搜索引擎，當時就裝在他的大背包里。
對啦，那個裝有超級搜索引擎的電子詞典哪去啦，包呢？里面還有他的手機、現金等大量貴重物品。
后來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那塊地被有實力的買家收購，然后老鄭利用到手的資金，又挪了挪屁股，在更偏遠的位置又購買了幾塊地……。這樣反復折騰了幾次，不到五年時間，竟然讓這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農民兄弟挖到了上億元的第一桶金，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再后來，見只買地不合算了，鄭富財又轉戰房產，自己買地自己開發，成立了仁和置業等幾家公司。趙一江，就是在公司轉型的那段時間，去了老鄭的公司打工，替他挨了一黑槍。
現在自己干什么呢，不會成了進城干建筑的農民工吧？見屋內只剩下他和柳凝凝倆個人，就問道。
“喂，美女醫生，您弟兄姊妹幾個啊？”
柳凝凝正生他氣呢，這人痞里痞氣的樣子，竟然還吃自己豆腐，真不是什么好人！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這樣喜歡耍流*氓的人讓警察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
“哼，你管我姊妹幾個！”
趙一江聞言頭一扭，把臉正沖著柳凝凝，鼻尖正巧又湊到了她右側的乳*房上，再次讓美女心房一蕩，唉，自己為什么總是那么不小心，被這家伙賺老鼻子啦。
“嘿嘿，不行啊，搞不清楚這個問題，那我該叫您劉三姐還是劉大姐呢？”
柳凝凝被他這種無賴樣兒給氣笑了，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耳朵聾嗎？我姓柳，柳樹的柳，叫柳—凝—凝，聽明白了嗎？”
美女剛認識，人家還那樣精心照料自己，再繼續胡鬧下去就有點太那個了。
“對不起，柳醫生，不好意思，我剛才跟您開玩笑呢，真誠向您道歉。不過，再請問一下，今年是哪一年？”
“啊……？你……！”
“啪！”
柳凝凝手中的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剩余的小米湯汁兒撒了一地，碗是搪瓷的，碰在地上瓦楞楞響著，七扭八拐地轉了幾圈倒扣在了床底下。
柳凝凝嚇傻了，心想：完了，看來病人的腦袋真磕壞了，竟然連今年是哪一年都不知道，那么，他大腿根部的傷會不會影響以后……？那里可緊貼著“命根”呢！趙一江不但腦袋被人打，大腿根部貼近大動脈的地方還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無名氏，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難道真被打成神經病了？”柳凝凝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詢問對方——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病人的名字，床頭病歷卡上姓名那一欄就是“無名氏”三個字。
“呵呵，嗯，我快成精神病了。”趙一江苦笑道，“我真的忘了今年是哪一年，請您提示一下我好嗎？”見病人的樣子好像挺正常，柳凝凝不禁又恢復了信心。就是，自己的醫術應該不會那么差，連一個外傷病人都治不好，那三年的醫專真是白讀了。
“哦，現在是1－9－8－6年－3月－5日。”柳凝凝一字一頓說道。
“1986年3月？”
趙一江暗嘆一口氣，自己真的回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
不過還好，那個時期，國家結束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大討論，開始用“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指導國家建設，提出了本世紀末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宏偉目標，正是國家百廢待興，展翅欲飛的關鍵時期。在農村，推行聯產承包責任制，極大地解放發展了生產力，農民們的溫飽問題得到了很大改觀；在城鎮，以個體工商戶和鄉鎮企業為基礎的工業體系逐步發展，開始走工業化發展道路；國防上，雖然與南方某國時不時發生點零星戰爭，但總體上還是比較穩定的，特別是1號首長宣布“百萬大裁軍”，更贏得了國際上一片贊譽。由于結束了“深挖洞、廣積糧”隨時備戰的冷戰思維，我國與國際交往日漸活躍，現代科學技術被大量引進國內，又促進了國內社會事業的發展和綜合國力的提高。
“你怎么了？”
“呵呵，還好，那么，這里又是哪里？”
重生在這樣一個時代，趙一江感覺還可以，機遇多多，說不定能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負。
“啊，你……！這里是惠陽縣人民醫院。”柳凝凝感覺這人說話總是怪怪的。
“惠陽縣？”
“嗯。”
此時，一江腦海里突然翻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來：大學畢業后四處找工作時的碰壁，在鄭富財手底下謀生時的艱辛，重生前一天的考試以及與美女李薔薇的短暫接觸，蹲廁所時挨得那一黑槍……。這些畫面凌亂無章，時間排序前后顛倒，究竟哪一個是真實的自己，哪一個是重生后的幻覺，此時此刻他完全搞不清楚了。自己的老家確實是惠陽縣，但鄉鎮、村子變了嗎，除了奶奶之外，家里還有什么人，現在從事什么工作？等等，都一無所知。
“柳醫生，謝謝您照顧我。問您件事，您知道嗎，我是被什么人打得住進醫院了？”趙一江明白，重生前的那一黑槍，可能會讓自己住進醫院，但現在卻被警察當做了“犯罪嫌疑人”，肯定還會隱藏著另外一起事件。
柳凝凝被病人氣得哭笑不得，這人說話有時明白有時糊涂，分不清楚真假。“我哪知道呀！不過前幾天縣城南關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我聽門外的警察說，死了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你殺的……。”
趙一江記得：八十年代初，國家撥亂反正落實了很多政策，一大批老干部獲得了解放被重新任用，同時，大批下鄉zhiqing也重新返城，因為城里的就業崗位有限，很多人難以就業，整天在街道上混。人總是要吃飯的，他們這些人與農民不同，沒有最基本的生產資料——土地，加上沒有賴以生存的工作崗位。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無所事事的他們為了填飽肚子，從小偷小摸逐漸發展到違法犯罪。
當時，為了應對急劇增加的違法犯罪行為，公安部門在全國組織了一次嚴打。一大批違法犯罪分子被繩之以法，大快人心，同時，國家采取積極措施，成立了勞動服務公司，開設青年商店，組織街道勞動自救，專門用于安置城鎮待業青年，社會形勢穩定了幾年。但這幾年卻死灰復燃，在一些城鄉結合部，經常發生搶劫殺人等惡性案件，難道自己剛重生就背上了這樣的黑鍋，或者真犯了罪？
“你不會也認為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吧？”
趙一江挑挑眉毛，故意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
“呵呵，你不要緊張，我沒殺人，你過來，我跟你說……。”
“不！”
柳凝凝望著趙一江那張貌似天真無邪的面孔，腦子里卻突然出現了他拿著一把刀，慢慢逼近自己的場景，仿佛剛剛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他可是一個殺過人的惡魔啊！剛才故意裝瘋賣傻是不是想麻痹自己……？
“啊！”想到這里，柳凝凝嚇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你給我放老實點！別打什么歪主意，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男警察一邊喝斥，一邊走上前來，拎了趙一江的脖子使勁兒晃了幾晃，手銬被帶動的嘩楞楞直響，后腦勺幾次碰到醫院鐵床的床頭上，磕的生疼。
趙一江緊咬緊牙關忍受著，重新閉上了雙眼。模糊印象里，自己好像是在一個下雨的夜晚，正走在回家路上時被人打了，而不是他殺了別人，這件事怎么會弄到自己頭上了？必須要搞明白！
門外，柳凝凝手扶胸口驚魂未定，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確實被趙一江嚇到了！見警察們闖了進去，又有些好奇，里面的病人并沒有像神經病人那樣狂吼亂喊，甚至連警察的呵斥都沒什么反應。她悄悄把身子重新移動到病房門口，卻發現男警察正在磕碰病人的腦袋，這還了得！“殺人犯”后腦勺還未痊愈，哪能經受得住這種折磨？于心不忍又沖了進去。
“喂，不要那樣，他會被你弄死的。”
“哼，危害社會的人渣，要不是看在柳醫生的面子上，今天就再讓你受點苦頭。”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善良是一種本能，對于柳凝凝來說，無論這事、這人，明明都與己無關，但這些天來，她竟然萌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愫，每每看到昏睡中的趙一江，那張安詳的娃娃臉和清秀的面容，以及睡夢中露出的兒童般天真夢囈，壓根就不相信是一個殺人犯該有的表情。
“如果這樣的人也去殺人，真是沒法想象了。”
處世不深的柳凝凝，受當時電影上對壞人形象的宣傳影響，以為壞人都是寫在臉上的，趙一江那樣子確實不像個“壞蛋”。讓她內心之中閃耀出母性的光輝，想保護這個特殊的病人。以至于看到其他醫生、護士用一種厭惡的表情，用比對待其他病人粗暴的多的動作，隨便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總是攔下，主動為他換藥打針。
面對警察的審訊，趙一江改變了策略，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再強行對抗，也不再裝瘋賣傻嚇美女醫生，而是以沉默應付。
人這一輩子，可以不認命、不信命，但總有不同的命運在等著你。趙一江重生前大學剛畢業時，是高校擴招后的第一批畢業生。就業完全推行了市場化，除了考錄公務員，國家一般不再進行計劃安置。當時又恰逢國有企業改制進入攻堅階段，大量下崗職工進入再就業服務中心，等待轉崗安置或自謀職業。另外，還有大批量的農民工進入城市。這三大群體交織在一起，就業壓力特別巨大，畢業生們的就業問題成了一件大事，這與八十年代zhiqing返城時的就業形勢極為相似。
“媽的！畢業就失業，日子怎么過啊？”
趙一江記起了自己的無奈，爹娘是沒辦法跟人拼的，要拼就要到地下城去了。其他關系更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的本事打拼。他沒有蝸居的資本，也沒辦法啃老，只好一家單位一家單位的求職、碰壁，再求再碰，記憶中呆的時間最少的一家單位還沒超過三天，就讓人頂包了，唉！關系！！關系！！真是能要人命。
他曾去保險公司應聘業務員，那種單位門檻低，只要你愿意，保證能錄取，只是基本工資非常低，主要靠拉業務分提成。在參加專門培訓時，不明就里的他還相當自豪了一把。
“嘿嘿，一身西裝革履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是領導干部呢！”
被錄取后，卻發現不是那回事！這行當磨練嘴皮子，但絕非一塊凈土，也需要拉關系走后門！有個同事的老公是吃公家飯的，在市委里干副秘書長，人家隨便打幾個電話出去，同事手上立馬多了幾個大單子，這得拿多少提成啊，把他羨慕的要死！
“還是公務員好啊，職業穩定，工資福利不錯，還有大把的資源可以利用。”
考上機關單位，雖然掙錢不是最多的，卻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養人啊！可惜的是，自己除了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外，既沒有剛爹，也沒有虎媽！多次參加公務員考試總是功虧一簣，最終只能在仁和置業集團站穩了腳跟。面對來之不易的崗位，趙一江拼命工作，他的八面玲瓏，讓鄭富財省了不少心，以為撿到了個寶。
“一江啊，只要你好好干，咱老鄭絕不會虧待你，現在公司人手少，確實累了點，但也把你鍛煉出來了不是，嘿嘿……。”
鄭富財話雖然有點無賴，卻符合實際。
趙一江躺在病床上，想起了一個笑話：再過幾年，在九十年代初的南方，樓上掉下來一塊磚頭，砸倒十個人，其中九個是總經理，還有一個是副總，可大學生在那時卻非常吃香。而自己大學畢業時，在大街上隨便問十個年輕人，有九個是大學生，剩下的那個還是中專畢業。能得到鄭總的信任，像他這樣一個失去雙親的人知足了！總比現在被不明不白地當做犯罪分子強多了。
早上，柳凝凝端著藥品走進病房，看守的四個警察都在外面閑聊，并沒有跟隨進來。她凝視了一會兒閉著眼睛的趙一江，開口叫道。
“喂！無名氏，該換藥啦。”
“瞎嚷嚷什么？嚇我一大跳！另外，爺不叫無名氏，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趙名一江。”迷迷糊糊中的趙一江不愿意睜開雙眼，他正做著一個好夢：不但考上了公務員，還分到了一套大大的福利房，剛買了車，正準備再去國土局向龐琳琳求婚！
換藥本來是護士做的事情，柳凝凝卻主動攬下了，甘愿為這個“特殊病人”服務。聽到趙一江自稱為“爺”，她氣笑了，這人真有意思，手銬都帶上了還以為自己是個什么大人物呢。
“呸，你以為我愿意呀，沒看見我們醫院護士少嗎？”
趙一江被這聲嬌喝震醒過來，原來剛才那是黃粱美夢，龐琳琳？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懶得向柳凝凝道歉。他雙手被銬在床上，很不得勁兒，不得不稍微抬了抬剛去掉繃帶的腦袋。
“錯啦，上頭已經好得差不多啦！是這頭兒……。”
柳凝凝皺起彎彎的柳葉眉，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羞紅的臉色暴露了內心的忐忑不安。病人腦袋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下體那里的傷卻沒有好，需要及時換藥。在之前昏迷不醒的時候，需要凝凝和護士為他脫掉內褲，現在人雖然清醒了卻依然要做這樣羞人的事情，讓凝凝感到不好意思。她是醫生不假，但更重要的還是一位沒結婚的姑娘。
“快點，把屁股抬起來！”
見趙一江抬起腦袋，凝凝好看的紅唇微微翹起，纖纖玉手指向他雙腿之間受傷的部位，“是那里！”
趙一江樂了，原來是“小腦袋”有傷啊，“啊……？嘿嘿，好嘞！”
怕被趙一江看出來，她戴上口罩，拿著消毒鉗，將藥棉放在消毒藥水里完全浸透，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拿出來擦拭大腿根部的傷口，手下的動作卻比以前生硬了許多。
“哎喲，唏……嘿咻……，媽的，你想謀殺親夫呀？”
趙一江實在忍不住暗罵一句，只覺大腿根部傳來鉆心疼痛，媽*的！原來有兩處傷？是哪個歹毒的家伙，不但想害死自己，還想讓他趙家斷子絕孫，手段真夠毒辣的，哼！要是有一天被他逮到了，一定讓那小子生不如死！
外傷好的慢，特別是那地方，夾在兩腿之間，整天嚴嚴實實包裹著更難好。聽著趙一江叫喚，柳凝凝微紅了俏臉，邊抹紫藥水邊偷笑，哼，讓你耍流*氓，活該！剛開始處理那里時，還總是替人家擔心：以為這位滿嘴跑火車的小子，從今之后就“進宮”伺候皇上去了，沒想到不管昏睡，還是現在，每次一擦藥，那根可以稱之為巨大的東西，總是慢慢會發生變化，直到昂然挺立，一撅一撅地迎風搖擺，讓凝凝羞澀不已。
“喂，美女醫生，你手腕上為什么青一塊紫一塊的？”
趙一江雖然痞，但面對這種局面，也有點不好意思。為了轉移注意力，避免那根裸*露在空氣中、正在接受美女檢閱的東西所帶來的尷尬，他主動轉移了聊天話題，每次醫生換藥，他總看到美女白皙手腕上露出一段刺眼的傷痕。
“哼，要你管？先考慮考慮自己，等養好傷蹲號子去吧！”
面對這樣一個殺人犯，柳凝凝起初戰戰兢兢，現在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了。
“嘿嘿，我這不關心你嘛！你放心，等我傷好了，替你報仇，做了那小子！”趙一江大言不慚。
“喂，你‘做’誰呢？，趕緊老老實實交代自己問題。”
門外，聽見里面動靜的倆警察又走了進來。
“我是好人，醒來之后就被你們銬在這里，能有什么問題啊。”
趙一江重生之后雖然迷糊，但潛意識里他相信決不會做壞事，更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警察同志，您放過一千個壞人可以，但千萬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呀！”
“閉嘴，輪到你教訓我了嗎？”
胖警察把手一揮，“小王，繼續！”
“單位？”
女警察皺著眉頭，別看這家伙年齡不大，卻非常狡猾，筆錄到現在也沒一點實質性的進展。
“仁和置業集團。”
“仁和職業集團”？男女警察對望了一眼，惠陽這么屁大的一個小地方，還從沒聽說有過這家單位，集團是啥東西？還“職業集團”，嗯，人還不少，估計很可能是犯罪團伙！
“你們的頭頭是誰？”
見警察這樣問，趙一江無話可答了，現在是八十年代，別說什么集團，就連公司都很少有，大多數企業都是XX廠，在這種情況下，他想配合都做不到。
警察見罪犯啞口無言，眼睛一亮，這可是一個新情況，嘿嘿，沒想到抓住了一條大魚！對這種頑固不化的犯罪分子，沒必要再聽他耍嘴皮子。馬臉女警再次沖柳凝凝嚷嚷起來：“喂，他這傷究竟怎么樣了，還有幾天才能好？我們要帶回去審。”
趙一江一聽要帶自己離開這里，焦急萬分，現在去公安局，他大腦一片空白，問什么也不知道，那還不被他們弄死？只有看醫生怎么回答了。
柳凝凝皺了下眉頭，醫生們幾次聯合診斷：“無名氏”的腦傷已沒有大礙，大腿部位的傷也已經結疤，應該很快復原，按說可以出院了，只是……。抬頭一看，見趙一江沖自己擠眉弄眼，心里一根微妙的琴弦突然被撥動了。
“這……，很難說，如果恢復好的話，哦……，估計再過十天就可以出院！”她咬咬牙，平生第一次撒了個謊。
“不可能吧？”
倆警察滿腹狐疑，這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女醫生，從犯罪嫌疑人入院起，就與其勾勾*搭搭，別以這個為幌子，有什么不良企圖，剛才罪犯所說的那個“團伙”是個新發現，這條線索非常重要。
“哎呦……，哎呦……！”
趙一江配合地哼哼起來。
“你哪兒疼？我看看……。”
聽到趙一江叫喚，柳凝凝趕緊焦急地俯下身子，從腦袋開始查看傷勢。
“媽的，我讓你叫！”
突然，男警察一記老拳，捶向趙一江的下身。這種拙劣的表演，哪能騙過警察的眼睛，這家伙整天與美女醫生眉來眼去，現在倆人竟然合起伙來騙警察！
“啊啊……！”
狠狠的幾記老拳打在剛剛愈合起來的下身傷處，趙一江疼得殺豬一樣嚎叫起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想：完了！剛才弄巧成拙，被人家看出了“破腚”，白挨了幾拳頭不說，還要被帶走，真是倒霉透頂。他恨恨地盯著對方，心中永遠記住了這個動手的男警察！這個仇一定要報。
“你看什么看，不服？哼，小王，你去叫幾個人來，馬上給我帶走，M的，想吃警察豆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是吧！到了局里有你好瞧的。”
柳凝凝干著急卻沒有發言權，這人作為一個犯罪嫌疑人，說被帶走就會被帶走，根本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咚咚咚！”
正焦急間，門口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接著，又傳來幾聲呵斥。
“喂，你們是干什么的？不能進去，聽見沒有？”
“同志，我們有重要任務，麻煩您讓開！”
趙一江雖然看不見門口的情況，卻聽得到雙方的對話。阻攔的一方，無疑是其他兩個全天候看守自己的警察。按照一般規律，屋內兩個，門外起碼還有兩個。另外一方是誰，就搞不清楚了，聽口音絕對不是本地人！
“喏，這是我們的證件。”窸窸窣窣一陣翻弄的聲音。
“不行，誰也不行，我管你們是干什么的，不能進去。東子！你快出來一下，這里有……。”
“噗通……。”有人倒在了地上。
門外的人顯然等不及了，一把搶過證件，然后用閃電般的動作，擊倒了阻擋在門口的兩個警察直接闖了進來。一見對方的身手，屋內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頓時緊張起來，果不其然，這人是一個犯罪團伙的，現在同伙救他來了。
“喂，你們是干什么的？快給我站住！要不我就開……。”
此時，如果他們想劫走疑犯，責任可就大了。男警察一邊吆喝，一邊把手伸向后腰位置，卻猛然發現根本沒佩帶手槍。
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并不緊張，把手中的證件遞了過來，面容嚴肅地說道。
“同志，我們有重要任務，這人我們必須要帶走，麻煩您行個方便。”
門外同伴受到的“待遇”，男警察看在眼里，知道進來的兩個人會功夫，而且還不一般，因為他們警察平時也受過專門訓練，對付三兩個街上的小混混綽綽有余，但對于這兩人，他自付做不到。所以，他沒敢輕舉妄動，而是一把奪過證件，氣惱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