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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之歸途全文閱讀

刺殺之歸途作者:老三的煙頭

刺殺之歸途簡介:在中華民族危急存亡之刻,一位學生投筆從戎,挺身而出,走向拯救民族危亡的戰斗中。在秘密戰線上,一名優秀的特工舍身忘我的戰斗—殺鬼子、除漢奸,實現自己從軍的初衷。內戰風起,身臨險境,內外交困,忠孝兩難,何去何從……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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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之歸途最新章節第451章 賴皮
第1章 投軍
刺殺之歸途全文閱讀作者:老三的煙頭加入書架

  第一章投軍

  “哎,等一等!別走啊!等等我!我要報名參軍!”一聲接一聲傳來,遠處一個年輕人模樣的人正向征兵處跑來。

  正在收拾桌椅的士兵紛紛扭頭看向喊叫聲的方向,一時間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路。

  今天,征兵忙了一天,還沒幾個人來,來的還有好些不合格,結果到最后還不夠一個連的人員。這個結果讓王少校很是氣憤,一怒之下讓剩下的人收拾好東西先回駐地,自己和姓黃的少校就到私窠子尋歡作樂去了。

  當喊叫的人很快的跑到跟前,氣喘吁吁,斷斷續續的說著話:“長…長…長官,我…我要…報…報…報名….參…參…參軍。”

  說完,扶著裝載桌椅的汽車頭喘息起來。

  車頭旁邊的幾個士兵你望我,我望你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呆呆的立在那里。

  這時從汽車后面走過來一個魁梧的士兵,看見幾個士兵都不做事,呆呆的站著,就大聲罵道:“****的!你們幾個不做事又在偷懶,是不是又欠揍了!”

  車頭旁的幾個兵中的一個連忙叫道:“牛頭,不是我們偷懶,是這個小兄弟要報名參軍。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話的同時,指著旁邊還在喘氣的年輕人

  牛頭順著所指的方向看了眼,仍舊對這幾個兵說:“看什么看,繼續做你們的事。”

  幾個兵趕忙繼續做著手中的活,不再理會漸漸喘息平靜的年輕人。

  牛頭慢慢悠悠的向年輕人走去,走到他面前,點了一支煙,朝他瞥了一眼,朝他吐了一口煙,扭過頭看也不看,大聲問道:“你叫什么?多大了?哪兒的人啊?”

  年輕人被煙嗆得咳嗽了起來,用手在頭前揮舞了幾下,回答道:“我叫陳伯康,成都人,今年20歲。”

  牛頭正對著那幾個兵罵道:“小心一點,別把東西給老子弄壞了,不然回去讓你們有得好受。”

  聽到得陳伯康的回答眼睛一亮,轉過頭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只見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有些陳舊的長衫,腳穿一雙黑布步鞋,頭剪著一個齊耳短發,像是個學生。

  牛頭皺著眉問道:“你是學生吧,什么學歷啊?家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這時,陳伯康呼吸平穩,氣不喘了,也不咳嗽了,挺直身板大聲回答:“長官,我是川大機械工程系四年級學生。家里就一個當小學教員的老父親。”

  牛頭越聽越皺眉頭,見陳伯康說完,把手中的煙往地上一扔,用腳把它踩熄,說:“好了,你可以回家了,不用再來了,好好讀你的書去吧。”說完不在理他,徑直走到車門,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陳伯康先是喜上眉頭,聽到后面讓他回家,就覺得不對頭,看見牛頭鉆進汽車里,急忙跑過去,隔著車門對牛頭說:“長官,我要參軍,為啥不要我!”

  陳伯康見牛頭不理他,就不停的對著牛頭叫著。

  不一會,牛頭被他吵鬧的不勝煩惱,就對他說:“我說小子,勞資這是為你好,上前線打小日本是拼命的,你如果這樣就死了,那樣就可惜你讀了這么多年的書了,也對不起你父親的期望了。再說了,委員長都說,國家還不到最后關頭,你們學生還是好好讀書去吧。趕緊回家去。”

  陳伯康不干,仍舊扭著他不停絮叨。

  牛頭一下就火了,對著外面吼道:“老沙,快點把這小子給老子趕走,不要耽擱回去吃飯了。”

  “蹬蹬蹬”

  一個面臉橫肉的士兵跑到車門前,對著牛頭說:“是!”然后轉身對陳伯康說:“趕快走!不然老子不客氣了!”

  陳伯康立刻氣憤的叫道:“我是來當兵的,憑什么不讓我當兵!”

  牛頭聽得眉頭皺得更深了,對老沙說:“趕快把他轟走,老子還要趕回去吃飯,不然,今天就叫你小子請客上飯館了。”

  老沙一聽有點急了,伸手就朝陳伯康推了一把。

  陳伯康“騰騰騰”的向后退去,“嘭”的碰到了一張桌子,這才沒有來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陳伯康的臉上立刻滿面通紅,胸口上下起伏,對著老沙叫道:“我是來參軍的,你憑什么打人!”

  老沙也有點急了,又沖上去抓住陳伯康的衣領,頂著他的下頜,一個反手,把陳伯康拽著朝旁邊拖去。

  陳伯康雙手拽著他扭著自己衣領的手,嘴里叫道:“你放手!憑什么不讓我參軍!”

  陳伯康的喊叫聲引起周邊人注意,慢慢的朝他圍了過來。并且已經有人在喊:“怎么了,當兵的打人了!”

  這場景讓坐在車里的牛頭心中有些著急,心里罵道:“****的老沙,讓你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牛頭氣惱的打開車門下來,朝陳伯康和老沙走去,推開圍觀的人,嘴里說著:“讓讓!讓讓!有什么好看的,我們沒有打他,不信讓那小孩自己說說。”

  陳伯康拽開揪著自己衣領的手,說:“我就是想報名參軍,他們不讓報名,還推我,大伙評評理!”

  周圍的人一聽,七嘴八舌的就說了起來,說什么的都有。

  牛頭和老沙也有些急了,萬一說不好鬧出了事,他們沒一個能有好過的,急忙給眾人解釋。

  在路口另一旁,一輛英國產的七成新的別克轎車停在不遠處,車內坐著一位一位穿著灰色中山服的中年人,看見路口圍著一群人,還有當兵的夾雜在其中,讓坐在后面的人下去看看。

  不一會,出去的人回來,對他說:“老板,是一個大學生到中央軍臨時招兵點報名參軍,被拒絕后,扭著當兵的鬧。”

  中年人很不高興的說:“他們負責的長官不在嗎?”

  回答說:“沒看見,說是出去吃飯,讓他們自己回駐地。”

  中年人說:“簡直是混賬!難道他們就不知道現在國家正處在艱難時期嗎?哼!別管他們,我們走!”

  司機聽到上官發話,答應一聲“是!”,立刻開動車就走了,剛轉個彎。

  中年人突然說:“停一下,小徐,你去把那個學生叫過來。”

  小徐說:“是,老板!”說就下車去了。

  當小徐再次下車走向圍觀的人群,人群逐漸的被士兵和陳伯康勸散。

  小徐走到牛頭身前,掏出證件遞給牛頭。牛頭接過來打開一看,立即立正并向他進了個軍禮。

  小徐隨即向他說明來意,同時指了指陳伯康。牛頭點頭答應。

  不一會,牛頭和陳伯康都被帶到車門外。小徐則輕輕敲了敲車窗,低聲說道:“老板,人都已帶到。”

  “先讓那個當兵的過來。”老板車窗也沒放下說到。

  “是。”小徐回答后對牛頭做了個上前來的手勢。

  牛頭走上前,對著緊閉的車窗敬了個軍禮。

  老板放下車窗簡單的和他說了幾句話,就讓他走了,然后又對陳伯康做個上前來的手勢。

  陳伯康激動地走上前,中氣十足的說道:“長官,我要參軍!”

  中年人見他激動的神情,就笑了,打開車門出來,上下打量著陳伯康。

  陳伯康也在打量著他,只不過是腰背挺直,目不斜視的打量。只見這位“長官”身高比自己稍微矮一點,大約1.68米左右,顯得有些過長的長臉,嘴巴又寬又大,只是又粗又黑的劍眉和眼睛讓人有些害怕,特別是眼睛冒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老板”用帶著江浙味的國語問他,為什么要參軍。陳伯康又把話說了一遍。

  “老板”考慮了幾分鐘,說:“我可以讓你參軍,只是以后你就不能退伍了。你能做到嗎?”

  陳伯康聽了興奮的達到:“長官,我能做到!去打小鬼子,我是抱著必死之心的,請您放心!”

  “老板”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明天去找他,他帶著你去報名。”說話時指著小徐,說完后又鉆進了車里。

  小徐緊接著就告訴陳伯康地址,剛說完話,就聽見有兩個人向他們跑來,嘴里喊著不要參軍的話。

  小徐也不理睬的說:“小陳,你記住啊,明天一定要來,不然這個后果是很重的,會連累你父親的。”說完轉身上了車,接著轎車疾馳而去,把陳伯康一個人丟在那里。

  轎車里,小徐忍不住問了一句:“老板,你怎么會選他,他還是個學生啊。”

  “老板”一動沒動的看著前方,輕聲的說:“這兩年,有很多的學生都跑到共黨那邊去了,這樣對我們很不利,如果我們再不去做,那我們的事業就可能會失敗。即使我們現在去做都顯得有些遲,但還來得及補救,關鍵是我們要去做,要把這些學生的心留在我們這邊。如果明天他來了,我先見一面,然后派人送他去臨灃。嗯,就你吧!你現在有空閑時間,先找楊超把手續給辦了。你在路上要觀察他,考驗他,主要是他的思想情況,但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如果出了問題,我要拿你是問的!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干我們這行的料。”

  小徐聽得云里霧里的,緊張的張了張嘴,回答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么。

  而陳伯康仍舊站立在道路旁,此刻他興奮的心情夾帶著一絲莫名的怪異,這人為什么要幫助他參軍,為什么要讓自己獨自到指定地點,為什么說這事會連累父親,又為什么不留下姓名……

  這時跑過來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男的在陳伯康的肩膀拍了一下,喘息的說:“伯康,你怎么真的來報名參軍了,你父親都不知道吧,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了你這樣做會很傷心的啊!”

第2章 話別
刺殺之歸途全文閱讀作者:老三的煙頭加入書架

  第二章話別

  陳伯康轉過身,看清來人說:“哦,是如龍和慧茹啊,你們怎么找到我的啊?”

  如龍說:“伯康,你怎么這么沖動啊,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連戰連敗,喪師辱國嗎?你就是去參加****也逃不了潰敗的命運!”

  慧茹也說:“是啊,伯康,你還是和我們在學校里繼續讀書吧,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啊。”

  陳伯康堅定的說:“正是因為現在國家面臨這個情況,所以我才決定要參軍的,讓我在學校里安心讀書是讀不進去的,如果我們面對即將亡國滅種的境況,還無動于衷,那這個書不讀也罷!讓我去當亡國奴,我寧愿去死!,好了,你們不要勸我了,徐兄,說說你們是怎么會知道到我在這的?”

  徐如龍說:“是慧茹聽到佳怡說你要參軍,正好聽到他父親說****的一個部隊在這里休整,是從前線下來臨時在這個地方招兵,我聽到就想來勸阻你,沒想到還是晚了。”

  陳伯康淡淡一笑,說:“有什么早和晚的,還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與其這樣,我寧愿登高一呼,做個表率。”

  徐如龍聽了問道:“那你怎么跟你父親交代啊,難道你想不告而別?”

  陳伯康臉色一暗,搖搖頭說:“不會的。不過這事終歸是要和他老人家說明,再說我父親是個明理的人,應該不會阻止我的。”

  徐如龍點了點頭,又問道:“佳怡那邊你想怎么辦?”

  陳伯康強露笑容地說:“還能怎么辦,不說我和她本身就沒什么,加上我這一去生死不知,難道還要讓別人為我空等不成,世上沒這個道理啊。”

  慧茹生氣的說:“伯康,你怎么能這么說,你明明知道佳怡把心放在你身上的,這樣說不是讓佳怡傷心嗎!”

  陳伯康苦笑著說:“張慧茹啊,我這樣也是為她好啊,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她劉佳怡的家世、身份都在我之上,我走之后,對她來說也是好事。這事也請你多費心了。”

  徐如龍和張慧茹聽不禁有些傷感。張慧茹說:“伯康,當初我們跟你說到延安去,你不愿意,可是今天,你就這樣去了,真是可惜了,你的學科成績不說全班第一,也是名列前茅啊!”

  陳伯康呵呵呵的笑了聲說:“到延安還不是后方,和這里相比又有什么區別?我就是想要上前線去,親自宰殺倭寇。‘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才是我向往的啊!。”

  二人勸不住他,只好不再說什么了,陪著他向陳伯康的家走去。一路上,三人談論著學校中的往事,說到開心處,嘻嘻哈哈的笑聲在身后灑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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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門城隍廟旁邊,一座簡單院落里,陳父端坐在客廳里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站立的三人,在他的身旁站立著一個和陳伯康差不多大的女孩。

  這女孩長得非漂亮,大大的眼睛、雙眼皮、瓜子臉,她身穿露臂裝白色旗袍,旗袍上繡著蘭花,不帶絲毫的俗氣,顯得亭亭玉立,當真是杏眼桃腮,嫵媚極了。此刻她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陳伯康,臉上卻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陳伯康上前一步想向父親解釋一下自己參軍的緣由,當叫了一聲:“父親,我…”

  陳父揮手打斷了兒子的說話,說道:“康兒,我們先吃飯,有什么話等吃過干飯后再說不遲。”

  陳父的話音一落,眾人便忙活了起來,不大一會,就擺滿了一桌菜。

  陳父和陳伯康相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是疑惑不已。

  張慧茹看了一眼那女孩說道:“這些菜全靠佳怡,不然我可弄不出這做菜。”

  陳父歉意的說:“佳怡,讓你破費了,真是太對不住你了,”

  陳伯康也說:“佳怡,這事讓你費心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了。”

  那女孩不好意思的說:“伯父、伯康,你們千萬不要這么說。我也沒做什么,這些菜都是事先讓人準備好,送過來的,不值幾個錢,還請陳伯伯不要見怪,沒有事先跟您說一聲。還有,請你們別道謝了,不然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見面了。”

  陳父笑呵呵的看了看陳伯康,端起酒杯,對眾人說:“好,康兒的同學難得進一次家門。老朽就借花獻佛,敬各位一杯酒了。干了!”說完喝干了杯中酒。

  眾人一見老爺子想干了,連忙站起來端起酒杯,對陳父敬了敬,一飲而盡。

  五人在飯桌上邊吃邊聊,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很快。徐如龍和張慧茹率先告辭,聯袂而去。

  陳父對陳伯康說了句,“過會到我屋里來。”說完就進了里屋。

  剩下陳伯康和劉佳怡,默默無聲的對坐著。

  最后,陳伯康輕咳了一聲說:“佳怡,我這次參軍,很可能會回不來,我父親年紀也大了,書也教不了兩年了,以后可能要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

  劉佳怡臉色一下就白了,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臂說:“伯康,你就不能不去嗎,這樣你父親和你的學業都可以兼顧啊。”

  陳伯康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說:“佳怡啊,話是這樣說,可是國家正面臨危機,正是需要我們挺身而出的時候,怎么可能畏縮不前,如果這樣,你不去,我不去,我們遲早都會成為亡國奴的。”

  劉佳怡見自己的勸說無用,只好放棄,轉而提出幫助他到自己叔父的部隊去,陳伯康還是堅決的拒絕他的好意,最后,劉佳怡終究是悶悶不樂的走了。

  這時,夜色已降臨。

  陳伯康簡單的把桌上的菜收拾了一下,快步的走到里間,只見陳父正坐在床頭上看著陳伯康。

  陳伯康站在父親面前跪下,深深地磕了三個頭,挺起身說:“父親,兒子不孝,瞞著您老人家去報名投軍了。兒子向父親請罪,望父親責罰。”

  陳父從床頭上站了起來,伸手把陳伯康扶了起來,看著他說:“康兒,為父老矣,但不糊涂。我陳家是書香傳家,現今國家正面臨存亡之際,我雖是老朽,也是讀書、教書多年,為國為民的道理還是懂的。此時此即,正是國家需要大好男兒上前線奮勇殺敵,為國除賊,還我大好河山!”

  陳父停頓了下,讓陳伯康坐下,自己也坐下后繼續說道:“只是此去前路艱險,生死不知,我兒當好好眷顧自身,方才可保家衛國。”

  陳伯康站起來接上話說:“父親放心,兒定當愛護自身,借此身衛國殺敵!”

  陳父點點頭,又說道:“康兒,你這次遠去,當有兩件事還要處理。”

  陳伯康說道:“請父親明示。”

  陳父搓了搓手說:“第一件事,你還未成家,那位劉小姐,你怎么辦啊?”

  陳伯康臉上有些微紅,說道:“我和佳怡是不成的,不說其他的,就是我和她的家世相差太大,這就已經不可能了。我雖沒明確給她說,但和她交談的言語中都已告訴他了,應該沒有問題了。”

  陳父看著兒子,良久,談了了口氣,說:“康兒,苦了你們倆了。”

  陳伯康連忙說:“父親,您的話嚴重了。自小您教兒忠孝之道,兒一直銘記在心。在國立四川大學,兒也是抱著實業救國之心。如今國難當頭,兒女之情當拋去,應投身救國,也不枉費父親給了兒這幅身軀。”

  陳父臉露悲痛之色,撫摸兒子的頭,說道:“還有件事情,你當知目前****雖能取得一兩場勝利,卻不能擋住眼下之頹勢。我兒當要用有用之身,奮用殺敵;也要好好琢磨,殺敵之技巧。”

  陳伯康說:“兒當謹記父親之吩咐!”

  陳父坐著,沒有再說話,陳伯康也只能站立著,看著父親。

  陳父突然開口道:“康兒,為父有三件事,你當謹記,就當我給你的忠告吧。”

  陳伯康“蹬”的跪了下去,嘴里說:“請父親明示。”

  陳父說:“第一,國家危難,你報名參軍,當奮勇殺倭寇,不得茍且偷身,更不得充當漢奸!第二,你此去,前途渺茫生死不知,我只當你從此不再人間,交給你母親的遺物玉鐲一對,如你有幸生還,不能離職還家,可遣人送回玉鐲一只,告知與我;第三,你從軍之后,不可明搶暗奪,貪贓枉法,甚至持強凌弱。”

  說到此時,陳福停了下來。陳伯康磕了個頭,說:“父親明言,兒當永記不忘!”

  陳父又嚴厲的說:“還有,你不可輕易戧害國人,特別是婦孺兒童,如我聞之有此類事,縱然你還活著,我也不會認你是我兒!你可明白?”

  陳伯康連磕三個頭,說道:“父親在上,兒在此立誓,我陳伯康今日從軍,專殺倭寇和漢奸,絕不殺國人,如有違此誓言,當自絕于槍下!”

  陳父愛憐的扶起兒子,輕聲說:“我兒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回房休息去吧,明日還要走遠門啊。”

  陳伯康回到房里,久久不能睡著,望著窗外的月亮,胡亂的想著,一會兒是父親,一會兒是劉佳怡,一會是學校,一會兒在戰場上廝殺,就這樣慢慢的沉睡過去。

第3章 誘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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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誘拐

  清晨,天邊閃露出一抹魚肚白,陳伯康已經出門了,

  在出門前,他沒有驚動父親,而是站在門前,對著房門磕三個頭,起身時眼中已經包含著淚光,毅然的拿起準備好的包裹,轉身而走。

  走在路上,陳伯康心中仍然打著鼓,他不知道那位老板為什么要自己這樣去見他,雖然看起來他像是一個高官,也不會來欺騙自己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學生,而且自己家中也沒有錢財,

  這些問題陳伯康一直沒想通,想著自己很可能會一去不返,甚至死在戰場上,身邊的這一切都將再也看不到了,就加快了腳步向金河街的一個公館走去。

  站在公館前,陳伯康輕輕的扣動了門環,然后靜靜地等候開門。

  不一會,門開了,是個30歲左右的下人衣著的女子,打了量了一下他,問道:“你是誰?這么早來找誰?”

  陳伯康輕微了一下上身說:“我叫陳伯康,是一個老板讓我到這里來的。”

  下人女子說:“老板?”說著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陳伯康將她懷疑自己,連忙把老板讓人交給自己的紙條遞給她。

  她接過紙條一看,對陳伯康說:“你進來吧。”說著側過身讓陳伯康進去。

  陳伯康進去后跟著她到了里面的客廳,隨著她的指示在客廳里坐下等候,然后就出去了。

  陳伯康坐在沙發上環顧著客廳四周。這個客廳很高檔,家具都是紅木的。除了家居和一些瓷器,其他的都是當下海外進來的泊來品,居然還有一臺留聲機擺放在客廳。

  陳伯康起身觀看這些家具、瓷器,在留聲機前停住,伸手輕輕的撫摸,閉著眼睛感受著機器的光滑,想象著它發出動人美妙的旋律。

  “咳咳”,一聲輕咳,驚醒了陳伯康,連忙轉過身一看正是那個老板,在他身后的客廳門口站著一男一女。他上前兩步,躬身說道:“對不起,我……”

  老板搖搖手,打斷他的說話,微笑著說:“沒關系,新奇的東西,年輕人都好奇嘛。今天你能來,我很高興,這說明你是一個重信承諾的人,也是有志向,有毅力的好青年。”

  陳伯康得到老板的夸獎有些臉紅,連忙說:“不敢,不敢,您這么說,讓小子很慚愧,以后還需要您多多教誨。”

  老板很滿意陳伯康的答復,坐在主位沙發上,招呼陳伯康也坐下。

  待兩人都坐下后,老板說:“陳伯康,你的情況我讓人了解了一下,和你自己說的是相符的,說明你很誠實,我很滿意。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去參軍,不過,你要先學習一段時間。”

  陳伯康一聽,急忙站起來說道:“啊!還要先學習,為什么不直接上前線啊!”

  老板聽了“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伸手示意讓他坐下,說:“伯康,你先坐下來,不要那么激動,先聽我說。”

  等陳伯康再次坐好后,老板說道:“伯康,你知道怎么打槍嗎?你知道怎么用炸藥嗎?…….”

  老板一連問了六七個問題,陳伯康是聽一個搖一次頭。

  老板最后說:“伯康,既然這些你都不會,為什么不學習呢?只有學會了才能上陣殺敵啊。總不可能讓你到前線去當炮灰吧。”

  陳伯康聽了一臉慚愧,低頭說:“先生說的是,是我太沖動了,太不懂事了。還請先生原諒。”

  老板見他稱呼自己為先生,又主動認錯,非常高興,笑逐顏開地說:“好,知錯能改,明事理,很不錯。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你還沒有吃飯吧,等會我讓人準備點吃的,你先吃了后,然后我讓人在路上保證你的安全,送你去學校,呆一段時間,看看你的表現再說,你看怎么樣啊?”

  陳伯康激動地站起來說:“謝謝先生的關懷和幫助,伯康,一定不會辜負先生!”

  老板聽了更是高興,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伯康,你先去吃飯,我這邊幫你安排一下,然后你們就動身。我還有事需要處理,等會我就不送你了。”

  陳伯康感激地對他說:“多謝先生!”轉身向客廳門口走去。

  “等等。”

  陳伯康站立并轉過身,一伙的看著老板。

  老板笑著走到他面前,從兜里掏出幾張紙幣,遞給他說:“這100元錢不多,你留著在路上好用。”

  陳伯康連忙拒絕道:“先生,這怎么好意思,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老板滿臉笑容帶著命令地說:“別人的錢可以不要,這是我的錢,你必須要拿著,聽話!”

  陳伯康接過錢,感激萬分的說:“先生,您讓伯康如何能夠報答啊!”

  老板笑著說:“你聽我的話,到前線殺敵,就是報答我了。”

  陳伯康應聲不迭的點頭答應著,然后轉身跟著門口的人出去了。

  老板滿意的看著陳伯康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轉身金后面的房里去了。

  *********************************

  一艘沿著府河順江而下的木舟,載著陳伯康和送他的人向樂山而去。

  這條木帆船在船工的號子聲中掛著滿帆義無反顧的前行,船中坐著七八個人,其他的空間都裝載著貨物。坐在船中的人都不說話,有的看著遠方,有的低著頭想著心事,有的閉目休息。

  護送陳伯康的是個30歲左右的壯漢,山東人,身高1.80米左右,足足比陳伯康高了大半個頭,話不多,緊靠著陳伯康,不時掃視著船中的旅客和船工,警惕的環顧兩岸和前方。

  陳伯康出來的時候知道這個人姓徐,是他自己介紹的時候說的,說是老板的保鏢。當時他心里就暗暗稱奇,這保鏢當真不凡,這個老板手下真是人才濟濟啊。兩人相互認識時,姓張的直接就說讓他叫自己老徐或者徐大哥就行了。

  船行兩天到了樂山,船家要在這里下貨。陳伯康跟著徐大哥下了船,在樂山鐵牛門碼頭的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吃完之后,徐大哥讓陳伯康在原地等他一會,就一個人出去了。

  陳伯康一個人坐在飯館里,看著碼頭的另一邊,聽店小二說,那邊是樂山大佛,從青衣江上可以看到大佛的全貌。

  陳伯康心里有些蠢蠢欲動,想上去看看,自己是個四川人,卻沒看過大佛,說出去多丟人啊。

  不一會,徐大哥回來了,打斷了陳伯康的遐想,讓他跟著自己登上了另一條運貨的船,說是先到瀘州,再轉船到長沙。

  陳伯康聽的是有些激動,他知道長沙現在是戰場,自己到了那邊后,一定會上戰場的。

  船在青衣江上航行,陳伯康看著大佛的雄偉壯觀,禁不住有些自豪,這是四川人的驕傲啊。

  徐大哥在旁邊看到陳伯康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嘴角不自然的扭動了幾下,在他耳邊隨口說了句,“有什么看的,等打跑了小日本,以后有的是機會看。”

  陳伯康一個激靈,轉過身低聲的問:“徐大哥,你殺過小鬼子?”

  興許是兩人呆了幾天,相互比較熟悉了。徐大哥沒有考慮的說:“當然殺過,這有什么奇怪。”

  陳伯康興致勃勃的繼續問:“你殺過幾個小日本?他們長什么樣?”

  徐大哥笑了笑說:“當然不止一兩個了,至于長什么樣,除了個子比你我矮,其他的都一樣。”

  陳伯康不滿意徐大哥化繁就簡的回答,緊緊追問道:“徐大哥,你給我說說,你是怎么殺小鬼子的?”

  徐大哥聽了,沒有忙著回答,而是警惕的向四周環視了一圈,然后向后一靠。陳伯康急忙也挨著他靠著。

  徐大哥放低聲音說:“去年在山東的時候,我發現一個落單的小鬼子,就偷偷摸摸的跟著他,在一個避靜無人的小樹林邊,從他身后給了他一棒子,將他打暈,拖進小樹林,用石塊把他給砸死了。”

  陳伯康聽的有些新鮮,可覺得不過癮,又纏著徐大哥,讓他繼續給自己講一些殺鬼子的事情。

  徐大哥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又給他說了幾個故事,全都是打悶棍、灑石灰、蒙汗藥等等使陰招的一類,其中還有一個居然綁架的。

  陳伯康聽得索然乏味,完全沒有半點戰場上的那種血脈膨脹的感覺,心中不禁疑惑,這個徐大哥明明是軍人,怎么身上沒有半點上過戰場的那種慷慨悲歌之氣呢?腦中一轉,問道:“徐大哥,你和老板都是軍人吧?”

  徐大哥想也沒想的說:“是啊。”

  “那你們上過戰場沒有啊?”

  “戰場啊,那倒是沒有。我們要么在后方,要么到敵后去搞情報,要么就是肅清敵人。”

  陳伯康嘴上“哦”了一聲回應道,但心中卻一緊,這算什么事啊,難道他們也想讓自己也和他們一起做,那他們又是什么軍人呢,戰場上可沒有這種當兵的啊,這和自己了解的完全是不一樣啊。

  陳伯康閉著眼睛裝作迷糊休息,心里卻在琢磨,他們是什么軍人。忽然想起在川大的時候,聽同學說起過那些在學校抓人的便衣和當兵的是特務。

  陳伯康驚得張開雙眼,后背立時就流出了汗,全身緊張的僵硬無比,整個身體動也無法動纏。腦中還想著,他們要把自己騙到什么地方去,為什么花這么大的力氣要騙自己,難道就是讓自己去當特務?

  一個個疑問在腦海中翻滾,又一個接一個進行否定。

  陳伯康想不明白,但是心中下了個決定,一定要離開這個徐大哥,決不當特務。

第4章 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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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逃離

  第二天,陳伯康頂著兩個像熊貓的眼圈,在徐大哥逼迫下才吃了點東西。

  自從昨天,陳伯康想明白徐大哥的身份后,裝肚子痛就不吃東西了,而且一夜未睡。這下讓徐大哥很是心急,老板可是交代過,要把人好好的給帶到學校去,不能出任何問題,出了問題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現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肚子痛,只能認為陳伯康是水土不服。幸好船就要到瀘州了,只能上岸后找到郎中開點藥再說了。

  下午的時候,船到瀘州寶來橋渡口。徐大哥扶著陳伯康在渡口附近找了家旅館,讓陳伯康躺下休息,然后叫店老板找個郎中過來給陳伯康看病。

  店家答應了就讓店小二出去辦了。

  陳伯康躺在床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本想著徐大哥出去找郎中的,自己好趁機跑了,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郎中來了后,自己怎么辦,會不會穿幫了到時候自己是有心也難逃了啊。

  半個小時后,店老板帶著郎中進屋來。徐大哥趕緊讓郎中給陳伯康看病。

  陳伯康心中是焦急慌張萬分,害怕被郎中看出自己是裝病。

  當郎中給他搭脈時,陳伯康緊張的額頭立時就冒出汗來,郎中看的莫名其妙,明明這個人沒有任何毛病,可是這個汗卻像水一樣的冒出來。

  郎中不敢開口說沒病,萬一真的有病,出了人命,那可就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想了好一會才對徐大哥說:“這位先生,您的這位兄弟應該是水土不服,我這就給他開個方子,你去抓藥,三服藥后,就沒問題了。”說著就提筆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徐大哥。

  郎中收拾好藥箱,出門前又對徐大哥說:“先生,讓這位兄弟好好臥床休息,過一夜就沒事了。”

  陳伯康剛才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上來,心中罵道:“這該死的郎中廢話真多!”

  徐大哥在旅館里讓店老板遣人幫忙抓藥煎藥不說,單單就在陳伯康的窗前來回的走動,就讓他心驚肉跳,神害怕他通知同伙前來,到時候可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到了晚上,陳伯康吃了三碗藥,側身躺在床上,閉著眼不說話。他還想看看今晚有沒有機會逃離,如果沒有機會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大哥坐在椅子上,背靠著門,也閉著眼,不說話靜靜的守候著。

  到了深夜,打了三更天。陳伯康見沒有機會,只好老老實實地睡覺了。

  這一夜就這樣沒驚沒險的過去了。

  天一亮,陳伯康起身上了趟廁所,回來對徐大哥說,自己好了,可以繼續趕路,還說,不能耽擱時間太久。

  徐大哥先是將信將疑,認真地把他身上摸索了一遍后,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高興地拍起手來,連聲說“好好好”,然后結了賬,帶著他到寶來橋碼頭,直接就登上了一艘客輪。

  上了客輪后,徐大哥開心地對陳伯康說了起來,如果不是他肚子痛,昨天下午就上船了,現在上船已經是比計劃晚了大半天了,如果今天還沒好,他就只能報告給老板了。

  陳伯康聽了心中一片冰涼,面上裝作愧疚的神色連聲說對不起。

  坐在船艙里,陳伯康借口說自己有些疲累,想躺著休息一下。徐大哥趕緊說,那就好好休息休息,正好自己昨晚沒怎么睡覺,借這個機會補一下覺。

  兩人都躺下休息后,不再說話。

  陳伯康察覺到這個徐大哥,雖然心細,可是對人容易產生迷糊,很容易有漏洞,這樣自己就會有機會逃脫這個騙局。五天后就到武漢漢口碼頭,到時候楸準時機,擺脫他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五天后的上午10點,武漢漢口碼頭

  此時正是碼頭最繁忙的時候,除了船工們忙著上下裝卸貨物,旅客們呼朋喚友揮手分別的,情侶擁抱告別的,忙著肩扛手提行李的,拖兒帶女逃難的,一片喧嘩吵雜。

  人人行色焦急,腳步匆忙,沒人去關心旁邊的人是否摔倒,是否遺漏物品,只是關心日寇的飛機是否很快就要降臨頭頂的天空,以及在開船之前盡可能早的登上船。

  陳伯康和徐大哥也隨著下船的人流向碼頭走去。

  客輪由于害怕飛機轟炸,停靠在離江心很近的地方,所以到達碼頭要通過一個長長的木條搭成的浮橋,人來人往的,而且長江的水流很急,很容易造成行人落入江中的事故。

  陳伯康把這些情形都看在眼里,可是沒有很好的機會。

  正在扼腕嘆息之際,前方一個肩扛手提四個行李箱的四十歲做左右的男子,正慌忙的向輪船跑來,不是的轉過身向后喊著:“玉容,快點,船要開了!”在后面拖兒帶女的一中年女子,背上背著一個小男孩。右手抱著一個男孩,左手還牽著一個女孩,同樣是慌慌忙忙的向船跑著。

  陳伯康眼睛一亮,不動聲色的慢慢地走著。等到那對夫妻快要走到他身旁的時候,陳伯康側身讓著他們,嘴上說:“先生,小心一點,不要碰著孩子了。”

  那中年男子聽見陳伯康的話,也側身說:“啊,多謝提醒,多謝!”說完又轉回身,沒想到,肩上的行李箱一回轉碰到他老婆。

  ‘啊’的一聲,他老婆手上的男孩甩了出去,順著通道滾落下江。小孩在江中一沉一浮的,眼看就要被江水淹沒。

  兩夫婦見狀急忙放下各自手中的行李和小孩,呼天喊地的叫喚了起來。

  陳伯康見狀知道這是個機會,也不等徐大哥的反應,扔掉手中包裹,一個縱身跳進了江中。

  當徐大哥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他了。

  陳伯康在江水中拼命地游著,過了好一會,才游到男孩身邊,拖著他順著江流向岸邊游去。

  江邊有好心的船夫撐著船向他劃來,等游到船身邊,陳伯康猛地把小孩往船上一舉一托,然后整個人向水中一沉,就消失在江面上。

  徐大哥對這情景看的是張口結舌,開始是滿心高興,而最后的結果,讓他冷汗直冒。

  徐大哥趕忙跑到碼頭,喊來一個船夫,快速的劃著船,來到陳伯康消失的江面上,四處張望,哪里還有他的蹤跡。

  徐大哥帶著絕望的心,坐著人力車,來到一個寫著華輝貿易有限公司前下了車。

  “朱兄!朱兄!”徐大哥一進門就大聲的叫喊著,連推帶掀的沖開阻攔他的人,一直跑到一個掛著總經理牌子的辦公門前,也不敲門的沖了進去。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人看到他,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說:“懷志兄,你怎么這幅模樣,失魂落魄的,出了什么事,怎么是你一個人?還有一個呢?”

  徐大哥哭喪著臉說:“朱兄,你一定要救救小弟啊!否則,小弟只有死路一條啊!”

  朱兄把他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又給他倒了杯水,說:“懷志,你先不要急,慢慢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大哥就把在碼頭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又哭起來說:“朱兄,小弟這次可真是難逃一死啊!還望朱兄能救兄弟一把。”

  朱兄先是坐著沉思不語,又站起來,來回走動。

  徐大哥的眼睛隨著朱兄的移動而移動,眼中充滿了希望。

  朱兄坐下來搖著頭,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忽然眼光一亮,對徐大哥說:“這個事情有些蹊蹺,雖然戴老板沒說這事的具體情況,但是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一些眉目。你把你們這幾天發生的事都給我說說,一個環節都不要漏過。”

  徐大哥連忙喝了口水,又點滴不漏的把這幾天所有事說了一遍。

  朱兄只是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徐大哥的說話,等他說完后,才端著茶杯,撫摸著蓋子,說了句:“戴老板的眼光可真準啊!這小子沒有死!”

  徐大哥沒聽明白,但聽到陳伯康沒事,欣喜地問道:“朱兄,你說的是真的?可我現在到哪去找他啊?”

  朱兄,笑了笑說:“要找他也不難,只不過,后面你恐怕又會把他弄丟了?”

  徐大哥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說:“朱兄,你是說,這小子是故意的?”

  朱兄笑著說:“他倒是有這個心,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徐大哥明白了原委,冷靜下來說:“朱兄,那我該怎么辦?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朱兄說:“懷志,那小子就是和你聊天,聽你講故事的時候,聽出來的。不過也只能說這小子聰明,有心計,天生就是干我們這行的啊!”

  徐大哥這下全明白了,心里是又羞又惱。

  朱兄安慰他說:“你也不要太生氣了,這小子是個人才,戴老板看人很準啊。”

  徐大哥聽到戴老板幾個字,臉帶羞愧的說:“是,是,我明白,不會有其他想法的。朱兄,你說我怎么就碰到這么一個貨色。”

  朱兄說:“你也別太在意,這種事誰都不想碰到,也難得碰到。這樣,我這馬上安排人下去,最多兩天時間把他找回來。現在日本人要打武漢了,這里也不安全了,我也要撤走了。到時候我安排人和你一起走,就不怕這小子再耍花樣了。”

  徐大哥聽了高興地說:“那可真是多謝朱兄了!以后朱兄但有所命,小弟決不推辭!”

  朱兄滿意的說:“懷志,你說哪里去了,你我兄弟相交多年,這些話不用說了。”

第5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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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被抓

  天色已黑,漢口碼頭依舊燈火通明。由于戰亂,行經此地的人暫住在旅館里,等待下一趟的客輪,由此形成非常熱鬧的市場,飯館和各色吃食攤檔因此生意紅火,由于人流增多,妓院和煙館生意也熱鬧異常。各色人等,魚龍混雜,形成各種龍頭和把頭的黑社會。

  在碼頭的江面上仍然燈火通明,船工和腳力仍在不停的在搬運貨物,如果不能把當天的搬運完,明天就有可能接不到生意了。

  離碼頭不遠的一處草圍中,一個人在慢慢地向碼頭靠近。這人慢慢的站立起來,看向碼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下自己全身都是濕漉漉的,隨即想遠離碼頭的方向走去。

  這個人就是陳伯康,當他在江中把小孩跑進船艙中后,假裝體力不支,沉入江中,然后屏住氣,想是想看好的一處水草茂密的地方潛游過去,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隱藏好。

  當徐大哥跑到碼頭攔下一條船向江中劃去,又在水中尋找自己,然后慌不著地的攔下一輛人力車向城區而去。

  所有的一切,陳伯康都看得一清二楚,眼見徐大哥遠去,當時就想站出來,又稍微考慮了下,縮了回去。

  陳伯康不是不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而是害怕自己要是站出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特務們給抓住,如此一來,自己拼了性命才好不容易逃離,結果又被抓回去,不就成了白開心,白忙活了嘛。

  基于這樣的考慮,陳伯康向遠離碼頭的鄉村走去,雖說現在進入夏季,可這一身的濕衣服被岸邊的尖石掛爛了,貼在身上是說不出的難受,腳上的鞋也沒了,赤著腳在地上一瘸一拐的行走,狼狽至極。

  陳伯康饑腸轆轆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路上,看到遠處有一點亮光,興奮之下加快腳步,向著亮光出跑去。

  陳伯康走進發光的地方的時候,一看是個農家祠堂。借著燈光打量四周,祠堂門口的兩邊各開了一點田地,用竹籬笆圍攏起來;祠堂里很整齊,打掃的很干凈、整潔。

  陳伯康瘸著腳來到祠堂門前,輕輕地叩了叩門,叫道:“請問有人在嗎?”

  沒有回應。陳伯康加大聲音又問了兩聲。

  祠堂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回應道:“誰呀,這大晚上的來敲門。等著!這就來!”

  時間不長,一個女人把門打開,一手提調著一盞油燈,把頭探出頭來一望,看見陳伯康后,又上下把他打量了一下,叫道:“哎呦,這誰呀,弄得給個鬼似的,你有什么事嗎?”

  陳伯康尷尬的笑了笑說:“這位大嬸,我走路不小心掉在水里了,隨身包裹和鞋子都弄丟了,衣服也破了,現在我餓的很難受,能不能給點吃的呀,什么吃的都可以,我不挑嘴的。”

  陳伯康這嘴一張,川話就脫口而出。那女人一聽,眼睛一亮,面無表情地說:“這年月,兵荒馬亂的,那有什么吃的啊。你先進來吧,我記得屋里還有點剩菜剩飯,要不你先將就一下。”

  陳伯康馬上開心地笑著說:“行啊,剩菜剩飯也很好。”

  這事屋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桂花,是誰呀?怎么還沒說完啊?”

  桂花回答道:“一個娃娃掉在水里,東西也沒了,來要點吃的。你喝醉了就好好睡覺,這事我來處理!”

  桂花把陳伯康帶進屋里,讓他在堂前的水池邊把自己給清理一下,完了后到屋里吃飯,又隨手把油燈也留給了他,轉身走了。

  陳伯康興奮地搓著手清理著自己的污垢,清理完后看著這個祠堂,這個祠堂是青磚修筑的,有些陳舊,但是看起來還很結實。被隔成了四間房子,一個客廳樣的,一個弄堂,還有兩間在里面的房子,看起來像是臥房。

  在觀看的時候,桂花已經端著飯菜過來了,把盛菜的碗和筷趙華陳伯康的過來吃飯。

  陳伯康看著白好的飯菜,迫不及待的快步跑了進去,拿起筷子,端起碗就狼吐虎咽的吃了起來。

  桂花在旁邊看的連聲說:“小兄弟,慢點吃,慢點吃,不夠還有。”

  陳伯康哪里還顧得上和他說話,只見的筷子刨得飛快,滿滿的一碗飯菜,眼瞧著就見底了。

  幾分鐘后,桂花見他吃完了,問道:“小兄弟,鍋里還有點,你不夠我再給你盛去。”說著就站了起來。

  陳伯康連忙也站了起來,兩手一伸攔著她說:“大嫂,夠,我吃飽了,不用再麻煩你了。”

  桂花也不推辭,就坐了下來。

  陳伯康端起桌上的茶壺倒進碗里,輕輕地把碗里的水蕩了蕩,就著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干凈。

  桂花看了捂著嘴偷偷地笑。

  陳伯康不好意思的對她說:“大嫂讓你見笑了,我餓的是實在太厲害了,吃相有些難看。”

  桂花笑著說:“這有什么難看的,誰三天不吃飯都一個樣。呵呵呵”

  話頭一轉,問陳伯康:“小兄弟,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從哪兒來啊?為什么弄成這個樣子啊?”

  陳伯康本想一口氣告訴給原因,轉念一想,如果告訴她不就是害了他們嗎,于是就隨便說了個理由,自己是四川人,在川大讀書,這次是跟著老師一起出門實地考察,結果自己在碼頭上船的時候,因為人太多一不小心就被擠進了江里,結果就成了這樣。

  桂花聽到陳伯康說自己是大學生,臉上笑的眼睛都遮住了,連聲夸獎加奉承,用手提了提水壺,起身說加點水,轉身到堂屋里。過了兩分鐘,提著一個水壺,給陳伯康倒了一碗歲,對他說,這水不熱,不太涼正好可以喝。

  陳伯康感激的對桂花說:“大嫂,謝謝了。”說著就把水喝了。

  桂花笑得更是開心極了,又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這偏房有床,你可以在這湊活過一晚,有什么事明早再說。”

  陳伯康答應著,跟著桂花進了偏房,等桂花出去后,整個人立刻就癱軟的倒在了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桂花在另一間房里使勁的搖著男人,嘴里喊著:“哎,哎,哎,快醒醒!快醒醒!”

  男人被搖醒了,不滿地對她說:“我說,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大半夜的折騰啥呀。。”

  桂花根本不回答他,說:“老于,我們立功了!”

  老于瞇著眼還沒醒似的,迷糊著說:“立什么功啊,這偏僻的地,有狗屁的功立。”

  桂花敲了他一下說:“是真的!,今天下午,站里不是通知了嗎,那件事和今晚來我們這的是一個人!”

  老于登的一下就清醒了,拉著桂花的手激動地說:“真的!他現在怎么樣了?”

  桂花輕松的點了一支煙,吐了老于一口說:“放心,我下了點藥,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外面就是用大炮轟也轟不醒他。”

  老于高興地抱住桂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現在就去給站長發消息,讓他們來接人。”

  桂花一把拉住他,說:“慢著!不要慌,有那么急嗎?”

  老于疑惑的問:“怎么了,你還有什么事?”

  桂花又害羞又期待的說:“我想借個種。”

  老于大怒,說:“你說什么,你敢給我帶帽子!”

  桂花也發火了:“你以為我想啊!自從你受傷后,你那玩意能行嗎?就從來沒立起來過!我給你找了多少藥,多少補品,可就沒見什么效,現在就差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給你吃了!”

  老于被桂花一頓訓斥,立刻啞口無聲了,心中不滿,仍舊嘀咕著說:“還不就是想貪圖快活嗎?”

  桂花聽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咽地說:“你個死東西,如果要給你戴帽子,我潘桂花還能跟著你到這種地方嗎?我還不是想給你老余家留個種,以后也有香火能夠傳下去。我怎么就為了我自己啊!”

  老于慚愧的對她說:“桂花,苦了你了,我對不起你啊!”

  桂花收起哭聲,期待的看著老于,心里希望老于能夠點頭同意。

  老于點了支煙,沉默的想著,幾大口就把煙給抽完了。他對桂花說:“不行,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不能!”

  桂花奇怪地問道:“怎么了,老于?”

  老于看著她說:“這人你不能動,而且還得好生伺候著。”

  桂華說:“到底怎么回事!,你倒說說,難道老娘把這身肉貼給他,還不算是好好伺候。”

  老于不滿地說:“你胡說什么啊。我聽說這人是戴老板點名要的,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你敢亂動?別到時候魚沒吃上還惹得一身腥。”

  桂花立時就呆立住了。老于見她這樣嘆了口氣,穿起衣服就出去了。

  桂花覺得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看上個良種,以為可以留個后,結果卻是能看不能用,這讓她心里覺得特別的窩火。

  她還是忍不住心里的愿望,輕輕地走到陳伯康的床前,撫摸著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嘴,慢慢的伸到他的下身,猛地停住了,她的眼中有欲望,有期待,臉上布滿了潮紅,呼吸急促起來。

  當她脫掉陳伯康的褲子時,又想起老于說的話,心中立刻又涼了,臉上的潮紅也退了。在出房門前,心有不甘的抱著陳伯康的臉一頓猛親,這才悻悻然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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