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警告你,趕緊從那女孩的身體里出來,自覺一點,或許我還能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鐘小馬喊得自己都感覺沒啥底氣。
他摸起一把朱砂,往眼皮上一抹,馬上就看到了女孩身體周圍散發的淡青色絲絲鬼氣。
鐘小馬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女鬼不簡單啊,鬼氣的森然程度,好像比前幾天師傅對付的那個男色鬼強多了。
當時師傅用了什么法術對付色鬼來著?
好像記得是叫……清心訣。
鐘小馬腦子里飛速地搜索著關于清心訣的記憶,來回翻了幾遍,都沒啥印象,八成是沒教過。
這可怎么辦?
再這么下去的話,女鬼會逐漸侵吞女孩的本原意識,待到魂魄汲干,人就完了!
正想著,女孩突然嬌滴滴地哼了幾聲,扭起小蠻腰,輕柔地朝鐘小馬撲了過去,小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
“不好,色鬼纏身,她想來攫取我的精元!”
鐘小馬連退三步,左手虛空一揚,撒出一把細密的朱砂粉,女孩稍一遲疑,鐘小馬右手桃木短劍已經飛速畫出一個符咒。
“猛鬼現行!”
他大吼一聲,那虛空里陡然亮起一個符咒,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睛如雷電,光耀八級,徹見表里,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口念咒語,手中桃木劍凌空一刺,那符咒立刻就飛向女鬼,“砰”一聲脆響,女孩被仰面擊倒。
附在女孩身上的女鬼被符咒一撞,凄厲地慘叫一聲,半個鬼體從女孩軀體上散了出去。
一張被拉長的鬼臉拖著一頭濃密的長發,從女孩身上脫離出來。
鐘小馬一看,也是有些傻眼。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只出一招,就把一只女鬼從寄主身上驅逐出去了?!
這可比無為道士牛逼多了,當時他對付那只男色鬼,又是開壇又是做法的,光是黃紙就燒了好幾疊,最后差點還讓人家給溜了。
可是,驅鬼真的這么簡單么?
當然不是。
剛才那女鬼估計是大意了,才不小心讓鐘小馬占了便宜。
還未等鐘小馬回過神來,那半個鬼體“呼”地又再次鉆進了女孩體內,這一次女鬼被激怒了,翻身而起,縱身一撲,就把鐘小馬給壓在了地上。
完全沒心理準備,鐘小馬連桃木劍都嚇得掉地上了。
他一面大喊一面手腳并用胡亂地往上踹,試圖把女孩從自己身上弄下去。
可那女孩突然表現出了與瘦小體格完全不相符的體力,壓制得鐘小馬連喘粗氣。
而這女孩卻異常平靜地朝鐘小馬莞爾一笑,嬌滴滴地說道:“小哥哥!妹妹漂亮嗎?”
“漂亮,真漂亮!”鐘小馬應付道。
“那哥哥喜歡妹妹嗎?”
鐘小馬干咳兩聲道:“呃……這個問題吧,是不是太直接了點?”
“哥哥不喜歡直接嗎?可是妹妹喜歡直接呢,妹妹現在就想要呢,哥哥,快!妹妹受不了了!”
女孩身體冰涼,但是面色卻異常潮紅,她不等回話,竟然對鐘小馬上下其手,開始瘋狂地撕扯他的衣服!
鐘小馬心里那個糾結啊。
這還是頭一回有美女主動來脫他衣服,脫了衣服估計就要干那事了吧。
嘖嘖,自己還未經人事呢,在這荒郊野嶺地丟了第一次,光是想想就令人血脈噴張了。
可轉念一想,這特么根本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啊,這是個女鬼,還是個女色鬼在作祟,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跟這女鬼有交流。
要不然就真的遭了這女鬼的道兒,會死人的。
“住手!”鐘小馬大吼一聲,瞬間清醒過來,饒是那女鬼也是突然分了神。
鐘小馬見機一把抓住她的胸口,卯足了勁頭,硬生生把她從身上拽了下來。
可是那女孩身上那薄薄的吊帶裝哪經得起這么一拽啊,“吱”一聲,被鐘小馬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胸口處直接一撕為二,整個上半身全都暴露了出來……
“糟糕,我不是故意的。”鐘小馬一面連聲道歉,一面連滾帶爬地躲開十來米,生怕那饑_渴的女鬼再去撲他。
那女鬼被撕了衣服露了胸口,不但毫無怒意,反而更加淫、蕩地在地上側躺下來,一手摸、胸,一手慢慢地將裙子往上翻。
一雙勾魂的眼睛不斷地朝鐘小馬暗送秋波,搞得他心猿意馬,根本沒辦法靜下來。
“不行,一定不能分心,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呃……不對,錯了……五帝五龍,降光行風,廣布潤澤,輔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
鐘小馬胡亂念了幾句咒語,發現根本沒用,眼睛還是不爭氣地要往女孩胸口和大腿瞄。
“小哥哥,來嘛,過來嘛,干嘛躲那么遠?”
鐘小馬擺了擺手說:“你這惡鬼莫囂張,你先等我一會兒,待我學個法術就收了你。”
他摸出從無為道士那兒敲詐來的《捉鬼全書》,馬上就找到了清心訣。
清心訣,一個最基礎的驅鬼法術,也是最有效果的驅鬼辦法。
只能驅鬼,不能殺鬼。
“能把鬼趕走就行!”
鐘小馬暗暗地在心中默記了一遍清心訣的心法和口訣之后,順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桃木劍。
他帥氣地擺了個pose,用劍一指女鬼,冷笑道:“惡鬼,準備受死吧!”
女鬼似乎覺察到一抹壓力,臉上的蕩笑逐漸消失,她慢慢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朝鐘小馬靠近。
突然,女鬼往前一撲。
幾乎就在同時,鐘小馬喊了一段咒語,揮劍一劈,桃木劍身上赫然有四滴血珠子猶如子彈一般“嗖”地射了出去。
“砰!”
血珠子正中女孩左胸!
女鬼渾身一震,陡然仰天長嘯,那嘶叫聲如泣如訴,好不凄涼。一陣陰風忽然在林子里一卷而過,對面的女孩朝軟軟地攤倒在了地上。
鐘小馬知道,剛才那陣陰風是女鬼被驅走時帶起的邪風。
他不敢追,僥幸把女鬼趕走已經是踩了狗、屎了,他可沒自信能殺了她。
當然,眼下還有比追殺女鬼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鐘小馬迫不及待地沖上前去,可是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孩兒,卻又猶豫了。
該怎么辦呢?
女孩的身子,能碰嗎?
女孩兒衣不遮體,胸口吊帶敞著大口子,里面的粉色抹胸一覽無余,那傲人的峰巒隨著呼吸不緊不慢地起伏著。
至于大腿那兒……
裙子都被那女色鬼完全撩了起來,一只俏皮的Kitty貓正朝他笑呢。
鐘小馬趕緊閉上眼睛,不斷提醒自己,正人君子可不能乘人之危,不然跟那個好色成性的無為道士有什么區別。
可是,也不能一直讓這姑娘一直衣衫襤褸呀,怎么說也得稍微替她整理整理不是?
既然要整理衣服,那萬一不小心碰幾下,應該不算故意吧。
先替她把衣服裙子穿好,再把她背下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
鐘小馬自認計劃得相當完美,便伸手拉了女孩的裙子,他本來只是想把裙子拉下去,遮住大腿根,可是手一碰裙子,就不聽使喚了。
他的手不由得就想往大腿上靠,怎么縮都縮不回來。
心跳那個叫快啊,呼吸都快緩不過來了!
要不就摸一下吧,就一下,一下就好。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叫,鐘小馬一驚,手邊的大腿“嗖”地躲了開去,他正想解釋點啥呢,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個大嘴巴子!
女孩子醒了,她蜷縮著身子護住自己的胸口,一臉驚恐地叫喊道:“流氓,你個大流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鐘小馬一摸臉,火辣辣的,好像還腫起了一塊,正委屈呢,一聽這女孩兒質問自己對她做了什么,擺明了把他當流氓看了嘛。
先不說老子如何辛辛苦苦幫你把鬼驅走,就算是只看外表吧,如此儀表堂堂英俊瀟灑慈眉善目……
那也是絕頂大善人的面相啊!
他揉著臉幽幽地說道:“喂,小姑娘,你哪個角度看出我是個流氓了?長這么漂亮怎么這么沒眼力啊。”
女孩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憤怒地說道:“干壞事嘴還硬,你不是流浪那誰還是流氓?這荒山野嶺,誰把我欺負成這樣的?除了你還有誰?”
鐘小馬登時啞口無言,撓撓頭,女孩的邏輯好像也沒錯呀。
孤男寡女,在這山林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你難道告訴她,是鬼把她弄成這模樣的?
女孩子確實喜歡看鬼故事,也會被鬼嚇得大喊大叫,可你要真跟她說這世界上有鬼,她能把你當文盲看。
咋辦?
耳光也挨了,罵也聽了,這話吧怎么說都說不清了,跳黃河?那也太遠了。
鐘小馬覺得這事只能自認倒霉,反正天地良心在,自己一身清白何必在意女孩胡言亂語。
他往女孩那走了幾步。
“流氓,你想干什么?!”女孩子異常警覺地叫起來,手里竟然還摸了一塊石頭,做勢欲砸。
鐘小馬苦笑著指指地上說道:“拜托,我撿我的東西而已,至于把你嚇成這樣嗎?”
“鬼知道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她舉著石頭嚇唬鐘小馬。
鐘小馬苦笑著撿起地上的朱砂盒子,塞進包里,嘴里嘟囔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還是要跟你說,剛才你被鬼附身,企圖……占我便宜。”
占便宜這個詞,鐘小馬出口前還特意斟酌了一下,本來想說強殲的,實在是自己臉皮薄,又怕女孩沖動,臨時改了一下。
不想這話剛出口,他背上就是一陣吃痛。
一扭頭,才發現是那女孩用石頭砸了他!
臥槽!
他一下子就火冒三丈,站起來就吼道:“你真砸啊!喂,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啊,我救了你,一句感謝不說就算了,又打又罵還拿石頭砸,我這么360度無死角的大善人怎么就遇上你這么個不講道理的人呢!”
女孩被嚇住了,抱著腿蜷縮在地上愣愣地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鐘小馬,突然就“哇”一下哭了起來!
這下好了,林子里的鳥都被她嚇跑了一大片,鐘小馬哪見過這場面啊,現在那束手無策。
那女孩邊哭還邊說話:“嗚嗚嗚,我,我看你,嗚嗚嗚,你就是……就是360度無死角的大惡人,嗚嗚嗚……”
“……”
鐘小馬好一陣郁悶,越解釋越說不清,他索性一拍屁股,也不理睬了,你要哭你哭,我收拾東西走人得了。
就當是見義勇為不留名,雷鋒精神永留存了。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收拾停當,包一背,桃木劍一掛,就要走。
這時那女孩突然止住哭,在后面喊:“你等等!”
“又咋了?”鐘小馬不耐煩地問。
“你是出家人?”
“準確地說,應該是道士。”
“你……真的沒碰我?”
“這個問題得兩說。”鐘小馬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上衣確實是我撕破的,但那也是為了救你不小心撕的,信不信由你。”
“那你干嘛拉我裙子?”
“我那是想替你遮住好不好,露著Kitty貓多不雅觀。”
女孩一聽,急忙將裙子遮得更牢了,臉上卻劃過一絲羞怯。
這男孩長得眉清目秀,雖然穿得土不拉幾的,但眉宇間有一絲英氣,倒真的有一點點帥呢。
好像比自己那個男朋友還好看呢!
可是,他不但看到了自己的胸,還看到了自己的小內,他會不會說出去……
鐘小馬見女孩在發呆,歪歪嘴,轉身要走。
太陽快下山了,怎么也得趕在天黑前到鎮上,不然真要露宿街頭了。
“喂,你別走啊,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呀,我怕。”
女孩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追上來。
鐘小馬早料到她會跟來,這就放心了,他笑了笑,沒停腳步,徑直下山。
原來這女孩名叫葉芷柔,家并不住這里,而是省城光明市的人,只是趁著暑假最后幾天來這里游玩的。
想來無為道士這山頭也的確是個旅游景區,只是大部分游人都在山那頭,極少會有人來山這邊玩。
葉芷柔說到這里,突然“哎呀”一聲:“我想起來了,我跟閨蜜走了岔路才走到這里來的,我記得自己突然不受控制,像瘋了一樣在……”
她突然不說話了。
鐘小馬看看她,問道:“在干嘛?怎么不說下去?”
“在……在樹上蹭……”葉芷柔很小聲地說。
“那就是被鬼附身了!”鐘小馬笑著說道,“你是被一個女色鬼附了身,所以會有那種舉動,你還在我身上亂蹭呢。”
葉芷柔小嘴一撅道:“哼,瞎說,就你這樣兒,那么土,本小姐都看不上眼呢!”
鐘小馬翻個白眼,心說誰要你看得上了,小屁孩一個。
“對了,你閨蜜呢?”他突然想到。
……
平安鎮不大,但挺富裕,鐘小馬跟無為道長來過幾次,主要是給鎮長那過世的老母親做法事。
無為道士管他很嚴,即使到了鎮上,也不讓他亂跑,一直把他盯在眼前,生怕這小子到處亂說,壞他財路。
所以對于平安鎮,鐘小馬還是挺陌生的。
葉芷柔手機丟了,鐘小馬一道士學徒,積蓄全讓無為道士給坑了,哪還有錢買手機,所以葉芷柔只能借了路人的,給閨蜜打了電話。
很快,閨蜜打車到了。
她居然是從后座上……擠出來的!
鐘小馬狠狠地揉了幾遍眼睛,確定自己沒看走眼。
無為道士那家伙混吃等死半輩子了,也沒眼前這位……姑娘……長得肥碩啊!
這女孩一米五幾的個兒,卻有快一米的寬,這體重毛估估,怎么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吧。
尤其是那胸,就像掛了倆水袋子,沖過來的時候“咣當咣當”地亂晃,看得鐘小馬目瞪口呆。
幸虧胖女孩的臉蛋倒還過得去,不特別肥,是嬰兒肥那種,戴著圓圓的眼鏡,留個短發,蠻可愛的。
“芷柔,你沒事兒吧?我都通知你家人還有你男朋友了,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你知道嗎,你瘋了,你嚇死我了!”胖女孩抓著葉芷柔的手,大聲嚷嚷著。
嗓門還挺大!
鐘小馬瞅瞅她,嗯,體量大,肺活量也大,中氣十足,天生鬼怪不敢近身,難怪兩個女人在一起,那女鬼會上葉芷柔的身了。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吵了幾分鐘后,胖女孩才看到身邊的鐘小馬。
她看看葉芷柔,問道:“芷柔,這人,你朋友嗎?”
鐘小馬清了清嗓門,挺起胸膛,準備在葉芷柔介紹完自己之后,再做個有禮貌的回應。
誰知葉芷柔很隨意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誰呀?你說他嗎?半道上碰到的一個人,哪能算朋友啊。”
“哦,是嗎?那他干嘛一直站邊上,我還以為是朋友呢。”
葉芷柔笑道:“誰知道呢,也許在等車吧。”
等車?!臥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快,鐘小馬算是見識到了,剛才下山路上不挺熱情嘛,東問西問的,一帶到安全地帶,就不認人了?
鐘小馬覺得自己有必要找找存在感,便往葉芷柔跟前靠了靠,一面說道:“那個,葉……”
可是,這葉字剛剛喊出口,就有兩道刺眼的強光沖了過來,緊接著是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一輛酷炫吊炸天的火焰紅敞篷跑車停在了三人跟前。
一個皮衣男連車門都沒來,直接躍了出來。
鐘小馬沒搞明白咋回事兒呢,就被這人粗魯地撞了開去,一個踉蹌,一頭栽在了地上。
“誰特么撞我,不長眼啊?”鐘小馬憤怒地吼道。
那皮衣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笑道:“小子,你眼瞎啊,好狗不擋道,你擋了本少爺的路,你不知道嗎?”
“臥槽,你誰啊?撞了人這么橫?!”
可是那皮衣男壓根就沒想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葉芷柔跟前,就把她給抱住了。
“芷柔!我來晚了,你沒事吧?!”
鐘小馬眉頭一皺,心說,這孫子到底是誰啊?
這皮衣男正是葉芷柔的男朋友,名叫林大同,年紀輕輕,卻打扮地特古惑仔,一身帶釘的皮衣不說,牛仔褲上還到處都是破洞,脖子上掛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鏈子,發型照搬了陳浩南。
老實說,這林大同確實挺帥氣,尤其是那對盛氣凌人的眼睛,更能迷倒萬千少女。
可是,這家伙的舉動卻令人大跌眼鏡。
他緊緊地抱住葉芷柔,特關切地問長問短,搞得葉芷柔很是尷尬,尤其是當著鐘小馬這么一個外人的面。
“大同,你先松手,你弄疼我了。”葉芷柔不情愿地扭動著身體,似乎不太高興被林大同抱著。
畢竟,兩人雖說是男女朋友,但葉芷柔好歹也是大家閨秀,身體相親這種事,她還是挺保守的。
更何況自己的衣服還破了。
可那皮衣男似乎沒聽見,還是自顧自地抱著她,那手啊竟然不由自主地稍稍往葉芷柔的腰下挪。
葉芷柔肯定也覺察到了他的手,強作鎮定地笑著抓住他的一只手,說道:“大同,你抱地我疼,你衣服上的釘擱到我了……”
這可一點都逃不出鐘小馬的眼,他心里咯噔一下。
媽蛋,這皮衣男不但蠻橫無理,目中無人,而且還趁機占人便宜,這不要臉的家伙,衣冠禽獸。
鐘小馬這氣不打一處來!
他翻身而起,說道:“孫子,人家女孩子都不高興讓你抱,還這么厚顏無恥地不放手,有意思嗎?”
林大同一愣,被個路人點破自己的小心思,瞬間又羞又怒,他將葉芷柔一松,轉過身來,上上下下把鐘小馬細細打量了一番,冷冷地說道:“你叫誰孫子吶?!從剛才開始我就看你不順眼了,你誰啊?本少爺干什么事關你屁事?聰明的趕緊滾遠點,不然小心我揍你!”
喲,這么牛逼!
還不讓人說了?
鐘小馬撇撇嘴說道:“嘴吧長在我身上,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你也管不著!”
“臥槽,小子,成心找不痛快是不是?!”
林大同摞著袖子就一步步地朝鐘小馬逼過去:“本公子正好也有段時間沒干架了,正好骨頭癢呢,鄉巴佬,今天本公子就教你一個理,圖嘴上一時之快那是要挨揍滴!”
“大同,別跟這種鄉巴佬一般見識了,打架斗毆讓人看到了不好,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值得了。”葉芷柔說道。
鐘小馬頓時啞口無言,這特么什么世道啊,老子挺身替你解圍,你不幫老子說話,還擔心他會受傷!
你這就忘了剛才這家伙占你便宜的事了?
林大同瀟灑地擺了擺手,頭發一甩,笑道:“芷柔你放心,這軟蛋我一個手就能捏爆了他,你們倆先上車,我馬上就搞定。”
鐘小馬嘴角一勾,臉上劃過一抹冷笑,嘴上毛都沒長齊呢,口氣倒是不小,誰爆誰還不一定呢!
突然間,林大同一拳襲來,直取鐘小馬面門。
花拳繡腿。
鐘小馬輕笑一聲,身體一側,立刻就躲了過去。
拳頭剛擦過肩頭,鐘小馬便捏住了他的手腕,反身一剪,便將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后。
“啊!”林大同慘叫一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叫什么叫,你不是很牛逼么?一個手就能捏爆我,你捏呀,你倒是來捏呀!孫子!”
林大同被反綁著手,動彈不得,嘴上卻還不饒人:“鄉巴佬,有種你放開我,剛才……剛才老子腳滑了一下!”
“……”
真特么不要臉,你好歹找個擺得上臺面的借口啊!腳滑?這也忒隨意了點吧!
鐘小馬苦笑著松開手,剛想說什么,卻見林大同就地一滾,竟然撲過來搞偷襲!
臥槽!
鐘小馬反應奇快,一個轉身,就閃到了他背后,林大同撲了個空,還沒回身,突覺襠下一陣劇痛,整個人都快眩暈過去!
好一招猴子偷桃兒!
“呀!”連對面的葉芷柔和胖女孩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兩人都掩面側了過去。
這場面簡直美得不敢看了。
林大同就這么夾緊了大腿躬身站在那兒,雙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襠下,渾身瑟瑟發抖。
鐘小馬在他背后捏著他的蛋,故意大聲說道:“哇,林公子,你的玩意兒好小啊,我都沒摸到呢!”
“你!”
林大同羞憤難當,卻拿鐘小馬一點辦法都沒有,要害在他手心里呢!
本來想在葉芷柔面前耍耍帥,好好表現一番,結果不但讓人一招拿下,這會兒還被人這般奚落……
男人最怕什么?挨打挨揍倒還是其次,最怕別人說自己不行!
雖然不過是個高中生,但對這方面的在意程度可一點不比成年人低,更何況還是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被其他男人說自己那玩意兒小!
可是,又不能討饒。
這時,葉芷柔突然指著鐘小馬說:“喂,你這人怎么這么陰險啊,你怎么可以捏那里啊,你難道不知道捏那里很危險的嗎?”
“對,芷柔你說得對,這鄉巴佬就是耍陰招!”林大同仿佛找到了辯解的救命稻草。
鐘小馬也不生氣,只是微笑著朝葉芷柔看了看,道:“陰招?聽起來這位女同學好像挺懂的嘛,那我倒是想問一問了,我到底捏了他什么地方呢?”
“你……你流氓!”葉芷柔嬌嗔道。
鐘小馬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這位女同學這么見多識廣,不如給你做道選擇題吧,答對了,我就放了他,答錯了,嘿嘿,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林大同喊道:“鄉巴佬,我可警告你,我爹可是公安局長,分分鐘就能把你抓起來,識相的趕緊放開手,老子興許還能饒你一次,不然……啊!好痛!啊……好痛!”
鐘小馬用力捏了幾把,嘴里嘀咕道:“嘰嘰歪歪,真是夠吵的……你耳朵聾了么?沒聽到老子正在跟葉同學做題目么?”
對面葉芷柔沒出聲,怔怔地站在那兒。
她可是大家千金啊,平日里嬌生慣養的,遇上的人也都是讓著她,再有這個公安局長家的林大公子撐腰,她什么時候把其他同齡人放進過眼?
可是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頂了。
不但走錯了山路,差點流落荒郊野嶺,還碰上了這么個小道士,渾身上下被他看光了不說,還被逼著聽這葷段子……
感覺耳朵都被污染得不行了。
現在還要人家做什么選擇題,不知道這個臭流氓又要出什么花招了。
鐘小馬見幾人不表態,便笑道:“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哦,那我就要說題目了,可要聽好哦,我可只說一遍哦。”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林大同叫道,他被捏得腿都要軟了,真有一種早死早超生的感覺。
“聽好了哦。”鐘小馬邪惡地笑了笑說道,一本正經地說起題目來,“請問,我現在手里捏的是什么東西?A,雞。B,蛋。C,雞蛋。”
葉芷柔一聽,臉都白了。
而此刻的林大同,估計連殺了鐘小馬的心都有了。
這鄉巴佬居然拿自己的命根子出選擇題,太特么喪心病狂了!
這題目吧,其實不好答,ABC三個答案都不好選。
鐘小馬也是突發奇想說了這么個題,實際上他自己都很吃驚,一向純潔的自己怎么能想出這么污的問題?
可是看到林大同要死要活的樣子,尤其是再看葉芷柔那死灰死灰的臉,鐘小馬就感覺心情超級舒暢。
葉芷柔啊葉芷柔,誰讓你這么鄙視人家的!
憋了好久,葉芷柔終于憋出了一句話:“怎么難的題,我哪知道啊!”
而一旁的胖女孩則提著嗓門朝林大同喊:“他到底捏你哪兒了,你最清楚了,你說呀,A還是B?”
“這……”
林大同支吾半天,臉倒是漲得通紅,可是,到底被人捏了什么,這是能跟女孩子說得嗎?
胖女孩來氣了,她不耐煩地說道:“唉,林大同你咋那么墨跡呢,你到底被捏了雞還是被捏了蛋,不就一個字的事兒嘛,你說還是不說啊,不說我們就走了,沒空陪你在這兒玩,我們還要回省城呢!”
嘿,鐘小馬對這胖女孩頓生好感,直腸子,隨性,豪爽,真是好性格。
要是有副好皮囊,還有葉芷柔什么事!
葉芷柔拽著她,不斷給她使眼色,意思是靶子歪了,該責怪的是鐘小馬才對。
但這姑娘脾氣上來了也是挺倔,一拍大腿,叫道:“得,沒人回答,那我替他們答吧,我選A和B,多選,雞和蛋你都捏著呢,剛才你不是說他小嘛,一個手足夠捏了。”
人才啊!
鐘小馬幾乎就要給她喝彩了!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他問道。
她甩甩頭發,笑道:“花蓉,朋友都喊我花妹,咋了,你想泡我么小哥?”
“……”
“本小姐名花有主了!”
“……”
“下輩子吧,我會記得你的,給你留著位置,在這里。”她指指胸口。
“……”
鐘小馬感覺自己居然被這胖妞給反撩了,大半個魂兒都嚇得從天靈蓋飄出去了,他狠狠捏了一把林大同的蛋,抬腳往這貨屁股上添了一腳。
“咚!”
林大同迎面砸在了自己的跑車引擎蓋上,他也不管雅不雅觀了,狠命地揉褲襠。
可是沒揉幾下,他突然“哇”得叫了起來,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鄉巴佬,你給我站住!”他吼道。
“孫子,又咋了?我不是放你了嗎?你還想怎樣?”
“你自己看看,你把我的跑車弄成啥樣了?”林大同指著引擎蓋。
鐘小馬一看,整個引擎蓋凹下去一個坑,而且漆面上還有幾排明顯的劃痕!
鐘小馬納悶了,我又沒碰過你的車,咋就把這黑鍋套我頭上了。
可是他再一想,才意識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那坑,是林大同剛才一摔砸出來的,至于那幾道劃痕,不用說,就是林大同身上那件皮衣上的鉚釘干的好事!
鐘小馬嘀咕道:“這能怪我嗎?你自己弄的好不好!別亂栽贓。”
“你不踢我,我能撞在車上嗎?”
“臥槽,小子你又不講理了是吧,信不信我再捏你!”
林大同迅速躲到車后:“你別過來哦,這次我可使大招了,你別過來哦!”
“行了大同,車子碰了去修了下就行了,別跟這人一般見識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葉芷柔拉住了他。
“這修修怎么也得好幾萬呢……”
葉芷柔噘著嘴說:“你爸不是有錢嘛,還差這幾萬塊錢?”
林大同嘴角抽了一下,干笑道:“那是,有錢,我爸有錢,幾萬塊而已,那都是小錢,無所謂,無所謂。”
“對呀,我看吶,這鄉巴佬身上也沒幾個錢,真讓他賠只能讓他賣肉去了,嘿嘿,不知道現在豬肉什么價呢。”
“我寧可買豬肉,哈哈哈哈!”
林大同夸張地大笑起來,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聽得鐘小馬一陣一陣的火大。
早知道這樣,當時還不如任由那女色鬼占了葉芷柔的身體,到處找男人風流快活去,或者,當時在山上,直接把她奸了得了!
多管閑事惹得一身騷,太不劃算了。
葉芷柔和林大同見鐘小馬一臉的土色,那真是開心地不得了啊,兩人嘻嘻哈哈地鉆進跑車,拉上花蓉,林大同還朝鐘小馬比了個中指!
臥槽!
鐘小馬也沒法發作,林大同已經一腳油門轟起來,那艷紅色跑車瞬間就飛速竄了出去!
幾乎就在同時,路邊的陰影底下突然竄出個小東西,徑直朝那飛速而過的跑車撲去!
鐘小馬一驚,這要出交通事故的節奏啊!
可忽然,他感覺那東西不太對勁,定睛一看,那東西居然并無實體,不過是一團極為松散稀薄的鬼氣!
“嗤……”
鬼氣無形的鉆進了林大同的身體里。
“嘎吱!!!”
一聲極其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就是“砰”地一聲巨響,那跑車結結實實地撞上了路旁的一臺轎車!
鐘小馬大驚,第一反應就是救人,恩怨歸恩怨,人命關天的事,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他沖上前去,跑車邊上已經圍過去很多人,正在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鐘小馬一看,車撞得夠慘,發動機都頂出來了,人倒是沒事,他這才放下心來。
站在隔壁的兩個人指著被撞的那車不斷搖頭,還連連嘆氣。
鐘小馬好奇的問:“你們為什么嘆氣啊,人沒事不是很幸運嗎?”
其中一人笑道:“你要是知道這撞的是什么車,你肯定覺得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啥車呀?”鐘小馬瞅了瞅,倒是金閃閃的,還挺長,不過車頭上也沒啥明顯的標志啊,難道是好車?
“勞斯萊斯啊,還是全球限量款的,著名的黃金定制款,全球……全國估計也沒幾臺!”
“很貴嗎?”鐘小馬問。
那人撇撇嘴,指著林大同的跑車說:“一個頂十個吧。”
“……”
尼瑪啊!這下子林大同全家都特么要吃土了!
真是莫名激動啊,鐘小馬真想好好見見這位倒霉的富豪,問問他當時為啥要把車停在這里。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剛才明明看到一團鬼氣鉆進了林大同身體里,怎么現在又不見了?
要說車禍的罪魁禍首,非那團鬼氣莫屬了,咋就來無影去無蹤呢?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鐘小馬按住桃木劍,警覺地朝四周圍察看了一番,果然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上,有一只貓!
一只由鬼氣凝聚起來的虛幻的貓!
鐘小馬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那貓竟然一點都不怕,只是自顧自地舔著腳下的一根魚骨頭。
“大膽妖孽,你可知道,剛才你差點害死三條身家性命?!”鐘小馬厲聲喝問道。
誰知那只貓幽幽地抬起頭來看了他兩眼,吐了吐舌頭,說道:“拜托,我是幫你好不好,我在一旁看半天了,那幾人欺人太甚,實在忍不住,就幫你教訓教育他們呀,你看,又沒死人。”
“幫我?你開什么玩笑,我們人鬼殊途,如何能相互交心?”
鬼貓嘆口氣說:“你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我也不是普通的鬼呀,我是鬼奴。”
鬼奴鐘小馬倒是有所耳聞,好像確實對人沒啥壞心眼,但具體是啥,他還真不清楚,只聽說很多鬼奴是來報恩的,對主人一心一意。
并且,天資聰慧的鬼奴具有修煉潛質,它們一般都會尋找合適的道人潛心修煉,牛逼的鬼奴,最后還可能跨入仙門!
鐘小馬收起桃木劍,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你一定要問原因嗎?”
“肯定啊。”
鬼貓一聽,一下就奔到了鐘小馬的懷里,臉上的表情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它嘀咕道:“主人,我叫小倩,其實,在道觀的時候我就偷偷注意你了呢,我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和你人鬼雙修呢。”
鬼奴小倩這話一出,鐘小馬就覺得渾身異樣,想來這么長時間里,暗中一直有個鬼偷偷地盯著自己?
還要跟自己搞什么……人鬼雙修!
人鬼雙修這個詞鐘小馬可從未聽過,他只聽說過人鬼情未了,不過,雙修這個詞他倒是有所耳聞的,武俠小說當中一大把案例呢。
可人家那都是男女雙修,修著修著就修上床去的那種。
光是想想,都令人無限期待。
可眼下這鬼奴竟然也要跟自己搞雙修……
這……怎么個修法?總不至于也修著修著跟個鬼修上床去吧?
會不會太尷尬了?
這鬼奴的夢想實在太齷齪了,他趕緊說道:“小倩啊,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小學徒,半途還被踢出了道門,無論是經驗還是修為……”他嘆了口氣,心說如果那也能叫修為的話,“基本上都只能算一般……”
“別開玩笑了,就你那修為還好意思說一般,你也就是個小白的水準吧!”小倩嘀咕道。
小白?!
要不要說得這么透啊?
頭一回見面就這么不留情面,還能好好做朋友么……
鐘小馬自尊心頓時大受打擊,二話不說就把那鬼奴丟回了垃圾桶。
“小白咋了?看不起小白么?哼,我一個人好好的過逍遙日子,還就不想帶你呢!”鐘小馬脖子一仰,轉身就走。
那鬼奴“噌”一下就攔住了鐘小馬的去路,抖抖身子咧嘴說道:“小道士,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嘛,我也沒說小白不好呀,小白好,小白太好了,我就是要找個小白進行人鬼雙修呢,那些老司機,本鬼奴還看不上眼呢!”
小倩輕盈地躍上一旁的長椅,愜意地坐下來,得意地說道:“小道士,人鬼雙修呢,也沒你想的那么不堪,說白了,就是我們倆一起修煉,修為平分。”
鐘小馬一聽,哦,原來如此啊,看來是自己邪惡了。
于是,他心頭那算盤就“噼噼啪啪”打起來了。
我一小道士,雖說實力不咋地,嚇唬嚇唬小鬼還是綽綽有余的吧,而且我懷里還有本《捉鬼全書》,稍加習練,法術修為自然能不斷有所長進。
可是這個小小的鬼奴,它能干什么?
連個人樣的都沒有的家伙,我憑什么要跟它平分修為?
這小家伙肯定是想占我的便宜,我再傻也不至于傻到相信鬼話啊!
他堅定地搖搖頭,說道:“小倩啊,我讀書少,你別忽悠我,我不過是個小白罷了,就想替人捉捉鬼,去去災,掙點小錢,然后買房買車娶個媳婦兒生娃過日子,你說的那些遠大抱負,我覺得還是算了……”
“小道士,你等等!”
鬼奴小倩從長椅上一躍而下,腳一落地,便幻化成了一團淡青色的鬼氣,慢慢地升騰而起。
在飛到鐘小馬小腹上下位置時,那團鬼氣忽地閃亮了一下,鐘小馬驚訝地發現淡青色鬼氣中央緊緊地裹著一個核桃大小的乳白色小珠子!
這小珠子看上去并非實體,而是由一團非常致密的混沌之氣凝結而成,如果仔細察看,會發現珠子中的混沌之氣正在快速地游動著,一絲絲乳白色氣息時不時地會從小珠子中散發而出,美艷極了!
鐘小馬看得發呆,嘴里喃喃著:“這是……”
“丹田!”
耳邊傳來鬼奴的聲音。
鐘小馬一驚,使勁揉了揉眼睛。
這太難以置信了!
這鬼奴竟然已經凝結出了丹田!
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個鬼奴如今已經正式踏進了修真的序列!
對于一般的道家修煉而言,一個道士要想在小腹的混沌空間內凝結出一片丹田,那可是相當困難的事。
大部分道士幾乎都難以實現這個可能,所以即便他們修習了許多種法術,也不過是空有招式罷了。
日常捉鬼驅魔倒不在話下,但要獲得質的蛻變,跨入修真行列,凝結出丹田是第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
想那無為道士,修煉了半輩子,連個丹田屁都看不到,甚至連原有的混沌之氣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小倩,你怎么可能凝結出丹田?你是怎么做到的?據我所知,鬼奴體內形成丹田的難度比我們人類要大得多。”鐘小馬問道。
“唉……”
小倩長長地嘆了口氣,鬼氣一收,又變回了鬼貓樣子,它找了個角落趴下來,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修煉了足足五百年,才勉強凝結了丹田,你信不信?”
五百年!
鐘小馬一愣,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這么說,你有五百歲了?”他問道。
“不止,修煉了五百年,在此之前,我當孤魂野鬼到處游蕩都有好幾十年呢,每天要躲避一些道士的追捕,東躲西藏,度日如年啊。”
“唉,沒想到你們做鬼奴的也這么不容易。”鐘小馬喃喃道。
想到當初自己幼年在孤兒院遭受的非人待遇,唉,鐘小馬真是感同身受,不由得也是深深嘆了口氣。
他突然一拍腦子,問道:“那……我豈不是要喊你前輩?”
“呸!”
“……”
“喊我小倩比較親切。”
“厄,可是小倩……總讓我想到女人,你只不過是個鬼奴而已,如果是個女人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雙修的問題。”
小倩幽幽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男人果真都是一個德行,看來只能……”
“啥?”
忽地,面前的鬼奴再次化成了一團青色的鬼氣,慢慢地往鐘小馬跟前飄蕩過去,鬼氣中央那枚乳白色小珠子一閃一閃分外好看。
這團鬼氣逐漸纏上了鐘小馬的雙腿,那感覺,竟然如有實質一般,仿佛是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慢慢地觸碰到他的腿!
自下而上……
“小倩!你……你想干嘛?!”鐘小馬慌亂地叫起來。
鬼奴“咯咯”笑道:“人鬼雙修呀,你一定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此刻的鐘小馬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那一縷透入褲子的鬼氣居然變得溫暖無比,像一雙嬌嫩無骨的小手……
可是下一秒,那感覺又變了,竟然像是一張溫潤的小嘴兒……
“小倩,住手!不行……繼續!繼續!小倩,不行……住手!不行……”鐘小馬從未有過如此的快意,他感覺自己快要絕望了,對,那是一種絕望的快意!
鬼奴那輕柔地嗓音在他耳邊幽幽地響起:“放松,享受,記住,只有達到最頂點,雙修才是有效的……不要試圖控制自己。”
話音剛落,鐘小馬整個身體猛然一震!
鬼奴“啊”一聲尖叫,那團纏繞著鐘小馬下-體的鬼氣“轟”地被沖擊了出去。
鐘小馬猛然驚醒,一摸襠下……
此刻,鬼奴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鐘小馬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總不能跟這鬼奴說,這是自己的人生頭一回吧,豈不是讓鬼奴笑掉大牙?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自己小腹處閃過一絲清涼,在這燥熱的體內顯得特別異樣。
“這是……”
“人鬼雙修的效果呀。”鬼奴淡淡地說道,“每次雙修到達最高點,就會產生出混沌之氣,對我們鬼奴而言,就是鬼氣,對你們人類而言,好像被稱為真氣,等真氣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形成丹田了。”
鐘小馬舔著嘴唇,不斷回味著剛才那美妙無比的暢快之感。
人鬼雙修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
那不就是修上床的意思嘛!
而且還更加便利,隨時隨地都能來上一發,嘖嘖,怎么沒早遇上這鬼奴呢。
這時,鬼奴又邪邪地笑著說:“剛才那雙小手的感覺,還有那小嘴兒,你知道是誰么?”
“誰?不是你嗎?”
鬼奴嘿嘿一笑,指了指不遠處:“是她,模仿她的哦。”
鐘小馬扭頭往去,葉芷柔正從救護車的窗口往這邊張望呢!
他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原來如有實質的感覺,竟然是模擬了葉芷柔的手和嘴!
那下一次能不能……
“你想得美!”鬼奴鄙夷地白了他一眼,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這時,有一隊人從街道遠處快步趕來,那是一群穿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人手一副墨鏡戴著,看著就像是電影里的黑-社會。
在那群黑衣人的簇擁下,有一個銀發老頭兒,一臉煩悶地叼著個煙斗,不時跟身邊一個女子說著什么,看上去氣場不佳。
鐘小馬立刻反應過來了,那銀發老頭兒八成就是限量黃金款勞斯萊斯的車主。
這么大一群保鏢,這下有好戲看了,林大同這家伙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時,一旁的鬼奴突然一本正經地問道:“你不是很想賺錢么?現在來了個賺錢的機會,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