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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星大陸全文閱讀

點星大陸作者:天琴座的夜青

點星大陸簡介:一個出身一流點星世家的少爺,因橫遭變故失蹤。失去記憶的他,修為盡失淪為廢人,被早已有著婚約但卻不相識的傾城女子撿回宗門。在找尋失去的記憶途中,不斷結識著可以并肩而行的兄弟,與所傾慕之人,積蓄著力量,帶領追隨著自己的一眾逆天鬼才,走上君臨從未有人到達的頂點之路。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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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星大陸最新章節第1章 點星大陸 二十一 路人男主
第1章 點星大陸 一 1個名為夜丑的小廝
點星大陸全文閱讀作者:天琴座的夜青加入書架

  點星歷公元6016年,夜丑真的很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但他還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醒來的地方,這是一間女孩子的閨房,床榻之上,淡雅的香氣似乎賭氣般的在他鼻尖繚繞,夜丑摸了摸鼻子,做賊心虛的掀開被褥,發現自己果真一絲不掛!但身上的傷疤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跟著被子摩擦而早起的小兄弟剛剛站起來沒一會兒,就趴下了。收拾了心猿意馬的心緒,夜丑發現自己并沒有什么衣物可穿,不禁一臉黑線的陷入尷尬。是的,他的名字是夜丑,但是這之前的他還有一個稱呼,一個隱約充斥著不好的回憶的名字,重點是,他想不起來了……“吖,奶奶的,……小爺怎么會有這么難聽的名字”,喃喃自語的掀開床簾,裹著被子下床的夜丑,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一身青衣的傾城女子,這淡雅香氣的源頭便是身披著青紗的她了,“小丑,你醒啦?”女子顯得很興奮,放下手中的茶杯,眉梢之間竟隱有雷電,看的夜丑一臉震驚,“誰是小丑,你是誰啊,這里是哪里?”青衣女子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對了,原來你還失著憶……”話一出口,女子面露難色,旋即釋然,“沒錯,小丑,你就是我的奴才,你每天都會幫我去云落峰下面的府院里毆打一只狗狗,只不過上次,你不小心從云落峰上摔下來,可能摔得你失憶了,都是我在照顧你哦,看來沒事,趕緊去把今天的份兒也打了吧!”望著女子精致的容顏,小巧可愛的發飾,使得夜丑覺得,剛剛發現的那一抹雷電都是錯覺,夜丑有些發愁了,自己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是夜丑,其他的一概不知,難道自己真就是一個掃地小廝,還今天的份兒,難道小爺天天被眼前的這個女子奴役去給人家打狗來逗樂子?夜丑摸了摸下巴,“那,能給我一件衣裳么?還有能不能不叫我小丑?”青衣女子才想起來什么似的臉一紅,水盈盈的大眼眨了眨,摸了下自己右耳的耳環,這只耳環呈月形,散發著淡淡的月芒,只見那淡淡的月芒褪去,女子手中便多出一套精致的黑色勁裝,短短的幾個小動作,竟看得夜丑目光呆滯了許久,絲毫生不起對女子的質疑,“諾,給你,我先出去了,不叫你小丑叫什么,這可是本小姐對你的專屬賜名,對了這些你可能都忘記了,沒關系,當本小姐的奴才,就算你白癡,本小姐也會養你的,你看你失憶了,本小姐還是把你撿回來了,對吧?”望著一臉黑線的夜丑,女子一副勝利的表情退出了房間,卻沒走遠,而是靠著門,聽著夜丑簌簌換衣的聲音,臉上的紅暈愈來愈濃,啐了一口,又摸了下耳環喃喃道:“娘,他穿上了哦,我親手為他縫制的衣服”。

  話說這夜丑,總覺有些不對勁,這無厘頭的要求自己去打狗總讓自己覺得很不順暢,但是腦內如此混亂的他又說不上什么不對頭,換好衣服,想想自己身上的傷疤,不禁一哆嗦,“吖,想不到小爺我竟然天天被一條狗收拾的如此之慘”面含悲壯的夜丑出發了,這已經是一天當中的下午,然而夜丑并不認識路,出了門,古色古香的樓宇出現在夜丑的視野里,侍衛林立的景象也令他驚愕不已,三三兩兩身著白衣弟子服的青年也有條不紊的朝著一個方向前行,一襲黑衣的夜丑倒顯得格格不入,夜丑不僅潸然,“奶奶的,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夜丑拉住一個前行的白衣青年,滿面堆笑使得夜丑本來就有傷疤的臉顯得更加猙獰,“這位兄弟……”豈料,這個身著弟子服的青年未等看清來人,竟一言不發,慌慌張張的逃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夜丑,而周遭的人顯然也發現了夜丑的存在,有的人目光流露著譏誚,有的人目光中透著清冷,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鐘響,夜丑雖說對這里的狀況有著諸多的疑問,但是也被這渾厚的鐘聲吸引,也隨著這些身著白衣的弟子前行,夜丑心想現在也沒個什么辦法搞清楚這里的狀況,索性人多就一起走吧,一句話,隨大流總會有辦法。殊不知,他這一身黑衣如此扎眼,人群之中的譏笑聲音嘈雜不絕,而夜丑卻充耳不聞,內心盤算著上哪里可以找一個板凳去打自己宿命的對手,就是剛才那個青衣大小姐嘴里的狗狗,如果讓很多人知道夜丑現在的想法,心里肯定會崩潰的,至于自己為什么會選擇板凳當武器,夜丑完全沒有在意這個細節,這個習慣一如他失憶之前。隨著人群的聚攏,夜丑終于看清了這些白衣弟子的目的地,云落峰三個大字就這么無聲的出現在眼前,還未感嘆運氣如此之好的夜丑此刻竟覺得自己的心跳猛地停了半拍,如此恢弘的大殿竟坐落于云端的險峰,淡淡的金色光芒正從大殿的周遭聚攏而來,好個巧奪天工!這時的夜丑才慢慢的留意到人群中的閑言雜語,“聽說云落師尊今夜要在講習的時候讓青鶯師姐與我峰的師兄弟過招啊”,“千萬不要選中我,千萬不要選中我,我不想在女神面前丟臉!”,“這就是說青鶯師姐回來了?”,“好想見見她本人啊”,“別想了,青鶯師姐可是咱云宗的圣女,已經有婚約在身了”,“可是那個人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妻子了么,難道要青鶯師姐去做侍妾?…….”,“閉嘴吧,這可不是你能操心的。”夜丑微微側目,人群之中的議論似乎總是存在若有若無的氣息在鎖定自己,這讓夜丑十分郁悶,我一個掃地小廝,天天被打發來打狗,你們這些人難道是第一次看見,想到這里,夜丑不禁一身冷汗,難道是偷偷打?夜丑一拍腦門,心里一苦,小爺這個白癡,古有圣人云打狗要看主人,至于哪個圣人,夜丑并不在乎這個細節,要小爺去打狗,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去打狗啊,這山峰的主人定不是等閑之輩,難道會容忍小爺光明正大的毆打自己的愛寵,想到這里,夜丑只好默默溜出人群,殊不知他的離去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自行在這云落峰下找尋青衣大小姐給他的任務目標,青云繚繞的云落峰總是有些格格不入的存在,路癡一樣的夜丑步行于此,云落峰上還有這么一個地方,一顆巨大的柳樹下一處石桌上布著棋局,而吸引夜丑的定不會是這殘局,而是其他的東西,比如說眼前的這個板凳,夜丑摸著這個板凳,內心的激動久久不能平復,不禁仰天長嘆“天不亡我夜丑啊……呸呸呸,小爺才不要叫夜丑,小爺這么帥氣,怎么可以活得這么慘?”拎起這個板凳,定了定神,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夜丑回身望了望還布著棋局的石桌,雖說夜丑的性格大大咧咧,放浪不羈笑點低,但是細心的程度卻少有人及,這棋局透露著星芒,竟十分玄妙的切合在一起,夜丑心道: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空虛寂寞的老人家才能擺出這個棋局,既然借了他的凳子,索性下他一手,緩解老人家的寂寞,興許老人家看到有人陪他下了一步棋就忘記凳子的事情了,拿定注意,夜丑仿佛為了說服自己一般還是自言自語道“尊老愛幼作為小爺的興趣,還是可以偶爾用來提升小爺的人格魅力的!”自戀屬性爆棚的夜丑正襟危坐在棋局之前,提子的瞬間,夜丑腦內竟似恢復了一絲清明,“啪”的一聲落子竟無絲毫的拖泥帶水,落子的瞬間,這云落峰竟隱隱顫抖,只不過夜丑這等麻瓜修為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夜丑摸了摸鼻子,感嘆小爺如此帥氣的落子,丫的還有誰?不過棋局竟牽動了小爺的思緒,這可不太好,還是拿起板凳好基友,快快離去吧。一路小跑的夜丑,環顧許久,終于發現一處峰下的府院,此時十分寂靜,想來那些身著白衣的弟子應該都去那座峰上的大殿聽什么講習了吧,夜丑手里緊握板凳的一腳,悄悄摸進府院,說來這個府院也十分奇特,內竟無一人,甚至連侍衛都沒有,“怪不得我以前能天天過來打狗,這么疏于防范的府院跟剛才來的路上完全不同嘛。”推開府院的后門,夜丑終于發現了這只狗狗,或者說一匹巨大無比的狗形巨獸,此時正懶散的趴在院落中央,見到來人竟毫無反應,似乎眼睛都無法睜開,已到了古稀之年,夜丑有些納悶,丫的,小爺天天來毆打你竟然對小爺愛答不理,夜丑雖說對這差不多有他十個那么大的巨獸有些打怵,還是壯著膽子慢慢靠近這條懶散的狗狗,心道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對不住了狗兄,瞬間暴起,提著板凳君就是迎面一劈,重重的砸在巨獸正在打哈欠的臉上,由于力氣過大板凳竟脫手倒飛出去,而夜丑也摔了個狗吃屎,這時的巨獸驚呆了,自己在這云落府院護院兩千余載何時被一個小娃娃襲擊過,看他拎著個凳子還以為是掃地的小廝,畢竟跟隨主人出生入死從未有人拿板凳作為武器,還是偷襲!經歷漫長的歲月開啟了一絲靈智的巨獸竟因為過于驚訝而分析著眼前的狀況,夜丑爬起來,大跌眼鏡的看著這條被青衣女子稱為狗狗的巨獸,突然意識到,自己天天會來毆打這種生物,顯然是被騙了,想起青衣女子傾城的容顏,夜丑咬咬牙,抓起掉落在一旁的板凳君,大喝道“來啊,再跟小爺耍一耍!”啟料,巨獸緩緩的站起來,并沒有馬上發出攻擊,但是散發出的氣勢竟發生著驚天的變化,只見之前還發灰的毛色慢慢的變得金黃,垂暮之年的樣子蕩然無存,低吼傳出,夜丑竟感覺自己的腿在發抖,然而夜丑依舊對自己強行貫徹著先下手為強的理論,拎著板凳就要再次躍起,但是剛剛一只腳離地,就被巨獸的爪子攔截,人也倒飛出去,由于過度的驚惶,夜丑竟然瞬間爬起,這令巨獸大吃一驚,自己的爪子什么強度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剛才被偷襲的時候,這個小娃娃打在自己身上根本毫無感覺,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內含點星之人,竟然在自己三成抓力之下毫發無傷,夜丑覺得這下玩大了,為什么自己明知自己被騙了,但是想起青衣女子的容顏和那略微有些狡猾的語氣依舊會按照青衣女子的話去做,這讓夜丑困惑不已,然而大敵當前,顧不得多想,夜丑再次暴起,巨獸竟不敢怠慢,渾身的獸毛已經變得燦爛起來,帶有八成力的獸爪席卷著周遭散落的能量再次迅速有力的拍飛了還在半空中的夜丑,而再次瞬間站起來的夜丑令巨獸感到十分無語,如此往復多次,巨獸終于沉不住氣了,低吼一聲,巨獸嘴里的氣旋不斷的攀升,夜丑手拿著傷痕累累的板凳君,終于也撐不住了,倒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的,丫的,小爺從頭到尾都是單方面被拍飛,這可怎么辦呢…..巨獸跑動起來,嘴內散出令人心悸的氣息,終于,巨獸一瞬間出現在夜丑的身后,張嘴便打算吐出這條在它嘴里肆虐許久的銀色匹練,而就在這時,一個手持黑色折扇的白衣老者竟憑空出現在巨獸與夜丑之間,老者僅憑著一把折扇便拍散了巨獸吐出的恐怖能量,“你先說,你這個混小子剛剛是不是在云落峰穆柳下的棋局上下了一子?”夜丑還沒有回過神,便被一道柔和的力量,送出了數十步開外,巨獸見老者出面,也不再躁動,緩步移至院中剛剛趴著的地方,懶散的趴了下來,只是燦爛的毛色卻未變回之前的灰色,把臉轉向夜丑,老者笑了笑,“不要再看了,木頭是聽不懂人話的”,夜丑尷尬的笑了笑”老先生,我想您是認錯人了,我看這條狗狗迷路了,而且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就陪它鍛煉鍛煉身體的……”聽到了這樣的回答,老者先是一愣,然后放生大笑:“哈哈哈,你這小子,竟說木頭是狗,哈哈哈,不過你還沒回答,你是不是在棋局上落子了?”夜丑心道不秒啊,這笑聲爽朗的老頭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空虛寂寞之人,雖說只是落了一子,但是壞人雅興的事情若是說出去怕是吃不了兜著走,“老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不過您的救命之恩小子沒齒難忘,您看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就此別過,他日我看到愛下棋的老婆婆一定推薦她到您這里來下棋……”突然間,只聽得哄堂的笑聲,夜丑才驚愕的發現,府院正中央的大門居然是開著的,而且已經有十數個白衣弟子正捂著肚子,強烈的忍住自己的笑聲,連老者都尷尬不已,想來敢這么跟他開玩笑的除了幾個老鬼,也就只有為了渡星到點帝境界而隕落的愛徒,一瞬間老者竟有些微微的恍惚,老者一撫漆黑的折扇“小子你還要狡辯,你不僅下了我的棋局,還拿了我的凳子,你知不知道那副棋局我為誰準備的,準備了如此之久竟能被你一子道破,”搖了搖頭,老者嘆道“罷了罷了,這大概就是命數吧”,夜丑覺得有些郁悶了,肯定被發現了,但自己不記得自己會下棋啊,竟下破了殘局,難道這老頭是個自覺高深的臭棋簍子?這老頭不會一時不爽想要教訓教訓小爺吧,夜丑只好尷尬的微微抱拳“老先生,對不住了,小子一時技癢,便落子在您布的棋局上了,不知如何補償才好?”聽到這話,老者竟有些驚訝,這小子跟他隕落的弟子居然如此之像,這云宗的弟子,在這云水帝國是出了名的懂規矩,尊師重道,只要犯錯肯定會說請責罰弟子,而這小子一口一個老先生,難道不認識我?居然還要補償我?難道他覺得自己能拿出東西來補償我這個老頭子么,想當年,那個混小子也是說為了補償我才拜在我門下的,牽動了老者的思緒,老者不禁放生大笑“你小子?補償我?哈哈哈哈哈……也罷,那你就代你的師兄弟跟老夫的孫女過過招吧。”時至今日,老者雖有意,但卻不可能再像年輕的時候全憑脾性收徒了,他不想再次感受痛失弟子之苦了,百年前的曠世之戰讓他失去了唯一的愛徒,此生或許都不會在留一道真正屬于自己的傳承給后世了,老者的一席話聽得在旁的云宗弟子一愣,一方為首的弟子卻大聲呼道“師尊不可,此人來我云宗尚不足數月,實乃見習弟子,無法代表我峰弟子水平!”這是一個正氣凜然的弟子,他略微英俊的外表與臉上疤痕猙獰的夜丑形成鮮明的對比,簡直是他丫的一個白馬王子,一個黑山老妖!一襲白色弟子衣在他的身上閃閃發亮!“東方師兄說的有道理,師尊多年未歸,弟子們日思夜想,師尊每次歸來都能讓弟子們獲益匪淺,云悠也不甘讓僅僅來云宗幾個月之人代替弟子過招”有著豐滿身姿的女弟子也站了出來,妙曼的體型在白衣中若隱若現,看的一旁的弟子大咽口水,夜丑聞言,心想敢情小爺是這里的弟子啊,還好不是什么掃地小廝,竟有些高興起來,要說這云宗的特別之處,怕就是這云落峰了,云宗十二峰內高度僅次于主峰的云落峰,而峰的主人卻常年不在,云宗之主卻絲毫不說什么。十二峰唯獨云落峰只有很少的坐鎮弟子,究其原因是,除了真正知曉云落峰主人會什么時候歸來的弟子,根本不會有人會在選峰大會上拜選云落峰,師尊一日不在,修習可能會落后別人千里!而每年的十二峰大比,云落峰的弟子卻很少排在最后,但也靠不到很前。能入云宗的弟子都是云水帝國以北優秀的點師,少則五歲步入點者,多則八歲步入點者,在這樣的條件下,新來的弟子都有機會去任何一峰見習,以決定日后拜選修習的方向,白衣老者聞言收起了折扇,負手而立“這樣啊,我還以為他是一個迷路的掃地小廝,一個掃地的小廝都如此耐打,看來我云落峰的弟子想必不會差到哪里。”夜丑一臉黑線心道:你都說了以為是掃地的小廝,還用小廝稱呼我,夜丑卻默不作聲的望著先前站出說話的白衣弟子,此時這兩人的臉上竟顯得有些難看…..是的,平心而論,在這群弟子中,不論是誰都不可能在那只名為木頭的巨獸爪中挺過一回合,想到這里,云落峰的弟子們終于緩過了神,有些不可置信,但大多數人都收起了輕視,看向處于老人身旁的夜丑。夜丑暗道不秒,這老頭是真的想整自己,老頭你可不要搞事啊我跟你講,小爺還不記得自己是誰呢……“老先生,您也看到了,這些師兄弟躍躍欲試呢,而小子今天出門之前其實因為摔跤過多小感風寒…..”正打算拔腿開溜的夜丑卻目瞪口呆的望向遠處慢慢走來的一行人,為首之人不就是捉弄自己的青衣女子。

第1章 點星大陸 二 有點喜歡的女人
點星大陸全文閱讀作者:天琴座的夜青加入書架

  迎面走在最前面的青衣女子沒有絲毫的看向夜丑,傾城的容顏似帶有冰霜,而在一旁的云落峰弟子竟無一人敢直視青衣女子,夜丑心感不秒,這丫頭的氣勢仿佛跟早上換了一個人,難道耍了自己還要假裝賴賬,裝作不知道?不過竟敢欺騙小爺,害得小爺被打飛了那么多次,看小爺怎么收拾你,想來小爺也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奴才!不用說夜丑也知道,白衣老者所說的孫女怕就是眼前這個坑了自己的青衣女子了,“爺爺”青衣女子微微一禮,大家閨秀的形象看得夜丑心頭微微一跳,“鶯鶯,這位就是今天要與你過招的小廝了,過一會兒等云落峰的弟子都到齊就放手施為吧,這些小娃娃能從中領悟到多少就看自己的本事了。”夜丑這個時候頭大了,先前主動要當自己擋箭牌的兩個弟子突然慫了,雖說小爺也很想收拾收拾這個騙了自己的小丫頭,但聽這老頭的話,怎么這個女孩子的修為似乎比這群弟子高很多呢?思忖之間,云落峰的弟子也終于到齊了,整齊的列于府院之內,府院對于本就不多的云落峰弟子來說略微顯大,也難怪可以作為過招的地點了,老者突然一甩折扇,一道墨色的能量將夜丑與青衣女子包裹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四方的透明空間,老者微微一笑“作為云落峰的主人,你們選擇在我峰下修習,我本應經常講習我的經驗給你們,可是老夫為了些瑣事云游云水帝國多年,使得你們修行滯后,這是老夫的不對,但是只要老夫回到了這里,你們每次從老夫這里所獲的機緣,將會遠超同輩大多數人,只看你們能否把握了。”夜丑不禁眉頭微皺,丫的,這么臭屁的老頭小爺還是第一次見,當老師曠課還這么的強勢,而望向那些個白衣弟子,一個個竟崇拜的看著白衣老者,不禁看的夜丑一陣陣惡寒,殊不知他現在滿面傷疤的面容也令其他弟子看得一陣陣惡寒。心有所感,白衣老者望向夜丑,“小廝你要努力點,堅持的回合越多,你這些師兄弟獲得的好處越多”聽到老者的話,夜丑露出了想殺人的眼神,但那些個白衣弟子的表情卻一個個變得肅穆起來,之前被女弟子稱為東方師兄的白衣弟子竟向夜丑抱拳一禮,眼中帶著真誠的淚光“這位兄臺,你來我云宗僅僅幾個月,相處時日雖短,但我東方策定會記住你的恩情!”這一席生離死別的感言說的夜丑目瞪口呆,相處時日雖短?我們相處過么?你丫誰啊?老子認識你么?其他弟子見狀竟也紛紛一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夜丑還未等說些什么,便聽到了一絲清冷的聲音“準備好了么?那就開始吧。”小爺準備好了個屁啊,你這算征求小爺的意見么?只見青衣女子話音剛落,便消失在夜丑的視野里,一道雷弧閃過,夜丑感覺到胸前火辣的疼痛,腳也離開了地面,呀呀個呸的,小爺讓那只畜生揍了那么久都沒有什么感覺,這丫頭一出手,小爺就痛得要死!爬起來的夜丑定睛一看,青衣女子手持一把未出鞘的寶劍站在夜丑的身后,這把劍散發著淡淡的月芒,與女子的耳環如出一轍,青年女子周遭環繞七顆藍色帶有雷光的點星,赫然顯示著這是一個已經到達點帥七星層次的強者,身著白色弟子衣的云悠驚呼“青鶯師姐竟然已是點帥七星的境界了,想來云頂峰的妖孽首席弟子也不過如此吧”未等反應過來夜丑再次被雷弧擊飛,還在半空中的夜丑終于有些感嘆了,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呢,不停地處于在半空中的感覺,今天的夜丑,先是不斷的被一只巨獸毆打,又被一個修為恐怖的女子不停地拍飛,夜丑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先前計劃跑路失敗,難道小爺要跟眼前這女子套近乎?大叫著主人手下留情啊,你忘了小奴是來替您打狗的?不過就算真的把夜丑打死,估計夜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想到這里,夜丑終于發現不對頭了,這女子好似不認識自己一般,面含冰霜,怎么看都是一個孤傲的冰美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竟好像有幾分氣惱,跟剛才遞給自己衣物的樣子簡直兩個極端,在夜丑已經記不起自己是第幾次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老者發話了“鶯鶯,放手施為吧,沒關系的!”這個老頭果然是道貌岸然的腹黑狂,不過是不小心下了他的棋居然要整死小爺!夜丑已經默認自己當初故意下棋是無心之為了,這種毫不在意細節的性格,就連我這個寫書的作者也是佩服不已!只見月芒一閃,寶劍出鞘,雷弧自女子身上迅速的環繞在這把幽光顯現的寶劍上,一道殘影出現在夜丑的咫尺,青衣女子用僅僅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丑你最好全力以赴哦,這是本小姐最強的一劍!”就在夜丑還在回味著青衣女子吐若幽蘭的氣息,青衣女子已經寶劍入鞘,站在夜丑十步開外了,是的,這一刻,很多白衣的弟子都見識到了這絕倫的一劍,領悟的劍意讓這些白衣弟子瞬間覺得收獲良多,這驚天的一劍并沒帶起驚天之勢,只是夜丑皮糙肉厚遍布疤痕的身體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而這具身體,即使面對有著千年修為的巨獸也不曾受到實質的傷害。腦子一陣混亂,夜丑趴了下去,望著青衣女子傾城的容顏,夜丑苦笑的喃喃道“沒辦法,小爺不打有點喜歡的女人…..”只不過話剛出口便暈了過去。青衣女子似聽到又似沒聽到,一轉身便消失了蹤影,留下略有沉思的老者,和一眾看傻了的白衣弟子,已經忘記了思考為何這個面帶疤痕的丑男防御力如此之強“這貨居然說有點喜歡青鶯師姐耶,他不想活了么?”,“誰不知道青鶯師姐是出了名的冰山”,“就是!”,“這小子還在吹牛說不打,他打得到么?”“原來青鶯師姐這一劍所引動的天地能量還可以這么用啊!”議論聲紛紛而起,老者搖了搖頭“回去好生領悟,這場比斗便是你們的機緣!”黑色的折扇一撫,夜丑的身軀飛起,重重的落在院子中央的那頭巨獸身上,巨獸一部分燦爛的獸毛,也被夜丑從傷口上滲出的鮮血染紅,巨獸緩緩起身,跟在老者身后,慢慢的移開了庭院。再說這遁去的青衣女子,出現在最開始夜丑醒來的閨房,月芒一閃,將寶劍收入了耳環當中,面色一紅,突然趴到床上抱著夜丑枕過的枕頭打起滾來,良久,終于嬌喘著停了下來,女子重重的把頭埋入枕頭中深深的吸了一口,“娘親,他說有點喜歡我耶,哎呀,好害羞好害羞…..不過他真的去打爺爺的木頭了耶”抱著枕頭的女子面露紅暈,這一幕若是讓任何男子見了都會心動不已,“不過,誰叫他居然把我親手縫制的衣服弄得那個樣子,看見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講道理,任何一個因為被拍飛而不停在地上翻滾的年輕人,如果他還能淡定的起來并且保證自己衣衫整潔,怕是也可以在歷史上獲得一段傳說了,女孩子的不講道理,在青衣女子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過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呢?他會不會很痛啊,好像抱抱他,可是我又不好意思,爺爺說放手施為應該沒關系的吧,當初在宗門的附近撿到他的時候,爺爺就說了這個人不一般呢,可是時常失憶,忘了我怎么辦呢,好不容易有一點喜歡我了,果然還是父親的經驗老道,告訴我碰到喜歡的男孩子,一定要打得他說不出話來才行!”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耳環“不管了,我要多多努力,以后我變強把他留在我的身邊就行了。”

  層云繚繞的云頂峰,是云宗最高峰,位于核心的云頂峰有著一處戒備森嚴的議事大殿,此時,十二席峰主已盡數到齊,為首的坐著一位麻衣的中年人,很像一個種田的農夫打扮,但其隱隱散發的氣勢,竟是久居上位者才可能擁有。“這次云落也回來了,云水帝國很難讓我們一支獨大,帝王東方家總是用水宗來平衡勢力,而最近水宗也終于出現了可以和我們這一派匹敵之人,其修為竟不下云落!”這時一個清瘦的老者用干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這十分無禮的行為竟未引得在坐一眾峰主絲毫的不滿,而身居首位的中年人也暫停了自己的發言,清瘦的老者沙啞的說道:“宗主,老頭子手底下的傻小子探聽到點星九大家族出了些變故,排行第九的慕家最近在俗世上出入頻繁。”聞言,手握黑扇的云落老者眉頭微微一皺“慕家青嵐兩系在百年前的曠世大戰中均折損了大批高手,青系這一脈,鶯鶯很快就可以掌權了,難道問題出在嵐系?”,“這雖然是我們今天主要討論的問題之一,但是夜家與鶯鶯的婚事怎么說?”被尊為宗主的中年人有些無奈道,“這婚事是經由夜家那個人同慕家的老祖宗定下的,但是夜家唯一的少爺之前在點星九大家族三年一次的點星悟道中,以驚艷的天賦力挫同輩之后就銷聲匿跡了,短期內如何能履行婚約使我們得到助力?而且已經有了一位妻子,這位妻子據傳是夜家收養的童養媳,身份未知,想來鶯鶯的性格肯定是不會答應的,退萬步來講,我云宗也不是借助和親來成就宗門的三流派系,不過那件事快了,若再無盟友,怕是又像百年前一樣覆水難收!”云落老者也有些愁容,難道真的要舍棄自己孫女的幸福,而百年前的浩劫,歷歷在目,“再有五年便是云水帝國的帝選了吧,如若可以抓住這次機會,倒也不是不無希望。”一位身著白衣金紋的老者緩緩開口道,聞言,身居首位的宗主先是眼前一亮,而后一黯,“是的,年輕一輩的時代就要來了,我們這些人終于要隱居到幕后了么?”在這點星大陸上有著四大帝國,這四大帝國每個都有著兩個以上的宗門在支撐,而相互制衡,使得四大帝國的國力均衡,平衡不被打破,尋常百姓才可安居樂業,每個帝國都有自己的帝選之日,而這帝選,便是真正年輕一代翹楚的頂點,而只有獲得了帝選資格,才能在真正意義上同點星九大家族的年青一輩叫板,帝選之人不僅可以號令帝家強者,更能決策未來帝國的走勢,實際上每一屆的帝選之人都是一個可以挾天子令諸侯的強大存在,自古以來,帝選之人,將得到帝王家的輔佐,超脫于塵世,真正進入到點星九大家族的視野之內!

第1章 點星大陸 三 忘卻的相遇
點星大陸全文閱讀作者:天琴座的夜青加入書架

  “少爺,哎呀……少爺您不能去這種地方,讓夫人知道了會打死汐兒的”說話的是一個衣著家丁模樣的小廝,銀灰色的家丁服邊角還繡著一個“夜”字,小廝眉目清秀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沒關系的,小爺都五歲了,已經算是大人了,要不怎么都不讓你跟小爺一起洗澡了,這幾天小爺呆在家里無聊的要死,好不容易打發了教我下棋的糟老頭子,不趕緊出來玩玩怎么行。”一個皮膚十分滑嫩小男孩,身著華貴的錦衣,一邊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這些熱鬧的紅塵酒家,一邊無所顧忌的回答道,小男孩白皙的皮膚羨煞了很多路過的風塵女子,這些風塵女子豐盈的身姿在小男孩的眼前晃動,而小男孩對外界的事物顯然充滿了好奇!“少爺,您今年四歲半,具體是四歲零一百八十七天,汐兒都記著呢…..”家丁模樣的小廝顯得更加焦急了,因為這里只是街市的入口,便有如此之多的風塵女子,呼喝聲不絕于耳,若是真的走進了這聞名天下的江夜城花街,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少爺若是能聽汐兒這一次,那汐兒今晚就不跟少爺一起睡了!”咬了咬牙,家丁模樣的小廝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了出口,“就算汐兒你這么說,可是小爺我難得出來玩一次,不能剛出來一會兒就回去吧?還有為什么汐兒你要穿男人穿的衣服呢?”有些心動的小男孩有些糾結,能不跟眼前這個家丁模樣的小廝一起睡覺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每天被她抱著睡覺都快要窒息了,“哎呀少爺,說好了汐兒帶少爺出來,少爺要聽汐兒的,您這樣,汐兒真的要哭了,汐兒都沒來得及向夫人請示。”被喚作汐兒的小廝原本的打算可是帶著自家的小少爺去一些高雅的地方聽聽古琴音律,亦或是參悟參悟名家大作,而眼前的這個地方顯然大相徑庭,“請示什么,小爺都是大人了,放心吧,我們就進去看看,馬上就回去。”拗不過這個可愛的小少爺,家丁模樣的小廝只能默默跟在身后,進了她這輩子從來沒進過的地方。燈紅酒綠的煙火巷里,裸露的風塵女子,來來往往的食色酒客,眼色迷離的歌舞女子,在這繁榮的江夜城里是一道不錯的風景線,調笑聲不絕于耳,也唯有在江夜城的花街,治安才能如此之好,眾所周知,這個城市的名字里有一個夜字。錦衣的小男孩學著大人龍行虎步的出現在這里顯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這地方與他的年齡格格不入,一些風塵女子見得男孩如此可愛不禁圍著上前搭訕,其中一個更是彎腰露出自己胸前的一片雪白諂媚道“小弟弟,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玩,姐姐這里有糖吃哦!”,酥麻的聲音引得圍觀的好些男子都一陣心癢,誰知小男孩卻用稚嫩的聲音回道“你這老太婆叫誰小弟弟?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吃糖,幼不幼稚!”聽到小男孩的回答引得風塵女子一陣浪笑,身后低頭默不作聲的小廝卻大大的松了口氣,心想,也是,少爺剛剛四歲多怎么可能對風塵女子感興趣,小廝微微抬頭,目光一閃,氣息自體內噴薄而出,竟硬生生的將圍著的一眾風塵女子以及看熱鬧的群眾震退數步,周遭的人終于注意到了這個存在感低微的小廝,想來如此一個身著華貴的小少爺怎么可能獨自在這種地方閑逛,人潮慢慢散去,小男孩回頭望著小廝微微一笑“這個阿姨都一把年紀了我不喜歡,才不要跟她去玩!她的胸還沒有汐兒你的大呢!小爺我還是喜歡比較大的”聞言,被喚作汐兒的小廝先是臉色一紅,望著眼前這個小少爺,竟發現才四歲多的小少爺的笑容竟有些邪魅,不知以后要禍害多少的女孩子,暗想這些的小廝說道“少爺明鑒,那今晚汐兒就繼續侍寢了!”汐兒有些小小的得意的望著苦瓜臉的小男孩,當然,這個時候的小男孩根本就不是很明白侍寢的意義,在他的判斷里,被娘親安排來陪自己睡覺的小姐姐只是為了防止自己踢被子,從每天把自己抱的那么緊就看出來了。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馬車帶著驚天的氣勢撞了過來,還在街市中央的小男孩還未反應過來,身旁的汐兒卻猛地將小男孩護在身后,抬手便是一掌,看似柔弱無力的一掌竟將迎面而來的馬車硬生生的劈開,馬車上的人還未來得及握住韁繩便隨馬匹一同倒飛出去。只見那被劈的不像模樣的馬車里砰地一聲,八顆紅色的星芒環繞,一個惱怒的中年人震飛了周遭破爛的木條,破口大罵“奶奶的,誰敢攔老子的黑云駕?”但當他發現他嘴里的黑云駕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的時候,不由得心疼起來“是你干的?敢攔我的車,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年男子周身的八顆紅色星斑席卷著恐怖的能量,隨著男子的身體霍然沖到了家丁模樣的小廝面前,但卻愣住了,這一襲銀灰色的家丁衫放在世俗的大眾世界可能沒有人認識,但是自己為了能在這江夜城混跡,怎么會沒有印象,當下收斂了氣息,“原來是夜家朋友辦事?何故攔在下的馬車呢?”中年男子有些汗然,自己的實力是不弱的,要不然也不能混到今天這個層次,但面對這夜家的一個年紀不大的家丁,竟無法看清來人的實力,今夜為了參加江夜商會舉辦的納貢大會,才著急的用了自己最珍愛的黑云駕,一是體現自己在俗世的實力,二是想快點到達納貢大會的會場,沒曾想居然被夜家一個下人劈的慘不忍睹,而家丁模樣的小廝并未回話,甚至沒有正視面前的中年男子,只是微微頷首望向之前護在身后的小男孩,夜家的下人都知道,但凡遇到事情,主子都沒開口,自己更無需表態,任何事情只聽得主人的吩咐即可,哪怕主人僅僅是一個四歲半的孩童,中年男子因為實力被震懾一時沒發現小男孩的存在,而當他看到小男孩的時候竟萬念俱灰,他打的如意算盤其實很簡單,自己本來就是為了能與夜家交好而來的,因為這只是一個夜家的下人,但一個下人竟劈了自己價值連城的馬車,黑云駕這種級數的座架不論在哪里肯定是重過一個下人的,自己小忍一下,博得好感,再以此事備一份大禮拜見夜家,只是區區一個下人,使夜家自覺有些理虧而責罰這個敢劈了自己馬車的下人,自己在中調節,以示自己的氣度,以及交好之心,可是當他見到錦衣小男孩的時候,這個想法完全落空了,在夜家的地盤上遇到夜家這般年紀的小男孩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們看,那不是中州黑瀾寨的龍頭老大么?”周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識貨之人都發現了被劈爛了的黑云駕“他怎么會在江夜城的花街?”,“想不到原來這小娃娃的下人都這么厲害,竟能跟這樣的人物分庭抗禮。”是的,如果說這個夜家的家丁的都有自己這般實力,那這一切便解釋的通了,這必定就是那個夜家唯一的嫡系少爺,年僅三歲便步入點師境界的妖孽!這樣的天賦甚至蓋過了在點星界如日中天的夜家家主夜無道!“老頭子,你去哪里這么著急?小爺的手下好像不小心把你的車弄壞了。”小男孩眨著閃閃發亮的眼睛滴溜溜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愕然的中年男子定了定了神,打定主意,恭敬的拱手道“這位少爺,在下無理沖撞了少爺,在下先給少爺賠罪了!”說罷竟跪下,以便于小男孩對視,“在下俗世之人,中州祁弘陽,為了參加江夜商會舉辦的納貢大會而來,可能馬夫趕路過于疲憊,在下真的是無心之失,還請少爺見諒……為表在下認錯的誠意,這口以黑瀾寨的頂級鑄劍大師打造的黑龍流光作為在下的賠禮,便贈與少爺吧。”中年男子從袖中取過一副玉盒緩緩的遞了上去,“竟是黑龍流光!鑄劍名師烏索琉光的作品!”雖說是鬧市,但江夜城這樣的都市識貨之人豈能少見?,一旁的汐兒面無表情,接過玉盒,仔細的檢查過后并沒有發現機關暗器便打算遞給錦衣的小男孩,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中年男子在心中暗暗咂舌,年齡這么小就如此謹慎,豈能是一般人!自己混跡這點星界良久,都不能保證在遇見如此神器面前保持淡定,小男孩卻擺擺手,“算了算了,念在你無心之失,而且汐兒也劈了你的馬車此事便作罷了,只是,這納貢大會是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么?”,“額….這,少爺您不知這江夜商會的納貢大會?”中年男子有些驚訝,“少爺,稍微繁華的都城都有商會舉行納貢大會,以便籌備貢品,適逢點星時節給夜家進貢的,貢品很多都是比較一般的寶物,都是老管家在經手。”身后的汐兒細語道,“這么說伯牙爺爺那里應該有很多好玩的才對啊,這個老頭子隱藏的夠深啊!既然碰上了,那這次的納貢大會我要參加,汐兒你去幫我準備下,我不要在這里玩了!”汐兒聞言一喜,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少爺終于覺得沒意思了,“汐兒這就去準備,還請少爺回府休息片刻。”,中年男子見寶物無法送出,有些遺憾,卻又強求不得,這種家族的少爺哪里會缺俗世之中的寶物“那小人還著急趕路,就先告退了。”

  江夜城的納貢大會是很多勢力擠破腦袋都想參加的盛會,在每年的點星時節之前,都會舉辦一次,點星時節是點星大陸的人很重視的節日,在外的家人回歸團圓,訴說未來一年的希冀,而點星時節當天便是商會向夜家進貢之時。江夜商會作為直接受到夜家庇護的商會之一,對很多宗門、派系有著震懾的實力。納貢大會的名額十分稀缺,事實上,只要是有夜字的城市的納貢大會,名額都不會好拿到哪里去,在黑市中,甚至出現過,江夜城納貢大會的一個名額可換一座城的說法。殊不知,在小男孩帶著汐兒歸去之后,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燈紅酒綠的陰影里走出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個面帶刀疤的男子,這一行人,衣著破爛,像極了流亡的匪徒,卻毫無存在感,刀疤男子撓了撓臉上的刀疤“少爺真是英俊瀟灑,沉穩大氣,宅心仁厚,這個混蛋居然敢駕馬車撞少爺,還好他知道進退,他今日若是講錯一個字,老子就帶著他的腦袋回中州了”,聞言,刀疤男旁邊的一個臟兮兮的胖子說道“想不到少爺的侍女都步入點帝境界了,我像她那么大還在點王掙扎。”“你懂什么,她可是夫人親自挑選的侍女,少爺已經回府了,我們也回去吧。”一眾人大呼小叫,叮叮當當的離去,怪異的是絲毫沒有人發覺他們的存在,與其說是發覺,不如說是在意,這感覺仿佛這一眾人的存在猶如空氣,讓人習以為常。

  夜晚明月當空,在一座巍峨而奢華的樓宇之前聚集著各式各樣的馬車,也有些以異獸為攆的座架,都整齊的排列在樓宇的門殿之前。“喲,弘陽,許久未見,怎么混的如此下場,連個座架都沒有便來此納貢了么!”說話的是一個手持黑扇的白衣老者,古道仙風的他與口出的譏諷顯得非常的不搭,“云落老鬼,你就笑我吧,老子今天九死一生,老子要真的死了,你以后就自己去下棋吧。”中年男子一臉黑線的回答道,倒是聽得白衣老者一愣,眼前這個中年人是出了名了的不爭饅頭爭口氣的角色,“弘陽,你沒事吧?出了什么事么?”老者有些奇怪的問道,中年人卻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等會納貢大會結束后找個沒人的地方與你詳說。”白衣老者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回到了自己的云鶴仙攆的旁邊,一眾隨從十分拘謹的看著老者,想來這種地方對他們的壓力不小,而坐在云鶴之上的是一個玉瓷般的女娃娃,莫約五歲,有些無聊的看這車水馬龍的景象,老者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又摸了摸手中的黑扇,喃喃道“上一次看到如此明亮的月亮是什么時候了呢?”就在這時,樓殿的大門終于打開了,一眾人遙望而去,只見越出大門的是一個身著華貴的紅衣女子,年約二十,卻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成熟與風韻,微風浮動著她血紅色的錦衣,勾勒出一副醉人的景象“諸位久等了,因為一些特殊的緣由,導致我們江夜商盟的納貢大會推遲了一刻鐘,不過相信參加了本次納貢大會的諸位,會理解其中的緣由的”拍了拍素手,紅衣女子身邊出現了一眾侍衛,“那么就請諸位交上名帖,驗身入殿吧,想來也不會有迷路之徒來此蒙混,但紅雨還是在這里告誡諸位,百年前在納貢大會鬧事之人,現在依舊被吊在紅月宮的地牢之內。”一席話聽得眾人暗暗咂舌,本分的排起長隊,接受著檢查。“爺爺,祁爺爺看起來怎么悶悶不樂啊”跟在白衣老者身旁的小姑娘終于忍不住問道,這便是剛剛的玉瓷女娃,留著可愛的齊劉海,一頭青絲隨風而動,很容易就能看出將來定是一個美人胚子,耳畔掛著精致的月形耳環,有些俏皮的模樣讓老者寵愛無比,老者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祁爺爺他臉黑,最近下棋又輸給爺爺了,能高興起來么?”,“這樣啊,祁爺爺真小氣呢!”小姑娘的聲音似銀鈴,聽著讓人有著說不出的舒服感,“就是就是。”在一旁排隊的祁弘揚聽到這爺倆的對話十分的無語,心道這老鬼如此不要臉,自己又不好意思在他孫女面前發作。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輝煌的主殿廳里便坐滿了人,略微喧囂讓夜家的小少爺顯得十分煩躁,此時,他正身處殿廳上層的包間內,而在身邊為他削著水果皮的不正是剛剛身著家丁服裝的小廝,只不過她現在換了一套衣物,典雅的長裙無不透露著華貴,精巧的面容就連盤起她長發的玉簪都黯然失色,“少爺,是汐兒抱著你吃,還是少爺自己吃呢?”小男孩有些苦惱“汐兒,小爺一天一半的時間都被你強行抱在懷里,你就不能放過小爺一馬么?”這些抱怨聽得被喚作汐兒的女子微微一笑,“少爺的意思是要自己吃么?可是汐兒安排少爺來這里,少爺還沒感謝過汐兒呢。”并不打算放過小少爺的汐兒溫婉的說道,女子淺淺的酒窩足以令任何一個男子傾倒,突然,包間的門被打開了,一襲紅衣的女子款步入內,望見小男孩正被強抱著吃水果的樣子忍俊不禁,“雨兒姐,您來了。”見到來人,收拾著剛剛因為小男孩不安分在懷中扭動而略顯凌亂的衣衫,汐兒站起微微一禮,一副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的模樣。“呀,汐兒你又來了,每次讓我撞見你跟少爺行好事,你都這么畢恭畢敬的跟我行禮,假裝沒事人一樣!”紅衣女子掩面輕笑,并沒有回禮,汐兒啐了一口“你這小蕩婦,什么行好事?竟敢在少爺面前胡亂說話,看我不扒你層皮!”嬌笑著兩女打鬧在一起,回過頭才發現,小少爺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你們在這茶堂里照看好小姐,我跟弘陽進去了。”對一眾隨從吩咐后,白衣老者便與被喚作弘陽的中年男子并肩而行,出了用于等候的茶堂,來到了這殿廳之上。在這恢弘的殿廳,身處中央的是一個精瘦的黑衣老者,老者神采奕奕,十分干練的模樣讓一眾人感到莫大的壓力,“諸位,跟往屆一樣,此次納貢大會還是由老夫江百極主持。”頓了頓老者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如有異議,請自行滾蛋!”聽得很多第一次參加納貢大會的勢力主人一陣錯愕,而習以為常的一些人卻輕聲笑了起來,懂得江百極脾性的都知道,這里雖說他橫著走,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不做不好的事情,自己根本沒什么好怕的,就在這邊大會如火如荼的舉行之中,一個皮膚白皙的小男孩虎虎生風的走到了剛才的殿門一旁的休息茶堂,覺得無聊的他趁著紅衣女子與青衣女子嬉鬧之際悄悄的溜出來,然后卻沒了打算,來到茶堂的他無聊的坐在一旁,探尋著能否有好玩的事情,終于,他發現了與他年齡相仿的身影,這個女孩子被一眾侍衛圍的水泄不通,小男孩走了過去,引起了這些侍衛的注意,目光望向齊劉海的小姑娘,小男孩卻率先開口,“你能跟小爺一起玩么?”,齊劉海的小女孩也注意到了跟他說話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白皙的皮膚令小姑娘心頭一顫,在這里同樣呆的無聊的她也想出去走走,“好呀好呀,只是…..”望了望周遭的侍衛,小小的苦瓜臉顯得十分可愛,這個時候的小男孩有種異樣的感覺,一種他說不上來的感覺,一眾侍衛卻很不耐煩“你是哪家的小娃娃,知不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就是,還小爺,想玩自己去和尿泥吧!”,“真的嗎?那我們走吧。”聽得小姑娘的回答,完全無視了這一眾侍衛的冷嘲熱諷,小男孩伸出手來,小姑娘望著小男孩,竟如中邪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旁的一個侍衛頭頭終于不爽的說道“小娃娃,你還是趕緊離去吧,不然,到時候屁股被打開花了可不太好。”說著伸手便打開了小男孩的手,“你很煩,你讓小爺不開心了!”破體而出的氣息嚇得侍衛一跳,定睛一看,這個小少爺周身律動著的綠色光團竟有五顆,如此小的年紀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修為,侍衛雖說很多都是點將之才,隱隱被壓制的感讓這些侍衛十分意外,正如點星修煉一途,越級挑戰九死一生,越級壓制更是癡人說夢,望著這個小家伙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使得侍衛頭頭大感不秒,這里可是江夜商會總部的茶堂,胡亂出手下場肯定死的很慘,而小男孩的無所顧忌也終于引起了侍衛頭頭的惱怒,心道要迅速的制住這個小鬼,才能將影響降到最低,猛地爆發氣勢,一顆藍色的光斑顯現在侍衛頭頭的身上,這個侍衛頭頭竟是一個點帥一星層次之人,茶堂內的一眾人看得好不熱鬧,雖說小男孩的天賦令這些人十分震驚,但卻絲毫沒有猜出小男孩的身份,以為是哪個勢力主同來參加納貢大會的家眷,再說這劍拔弩張的局勢,讓小男孩面色有些凝重,侍衛猛地出手,雙手化為鷹抓,便想生擒這個小男孩,啟料,小男孩竟變出同樣的招式,也是一對鷹抓打算正面抗衡,不想弄傷小男孩的侍衛,大感不秒,自己所修習的乃是云宗上乘功法鷹破云,這小子竟然有模有樣的在一瞬間使出同一招式,只不過看起來如此生澀,難道是偷師?!出手想生擒小男孩的侍衛頭頭已然因為驚訝過渡而很難收住氣勢,只見四爪相對,氣勢震開,經打了一個平手!突然,一隊人馬出現在這茶堂之上,“住手!”來人一襲黑衣,刀削的面容十分英俊,縱觀這男孩,長相居然與這男子有幾分相像,“你是何人?為何不管教好你的孩子,今日他居然冒犯了我家的小姐!”侍衛頭頭有些惱羞成怒,自己竟跟一個小奶娃娃拼了一個不相上下,說出去,自己的臉往哪里放?自己那一班手下如何還會聽得自己的號令!啟料黑衣男子并沒有看向侍衛頭頭,而是有些生氣的望著小男孩“你個小混蛋長本事了,居然把南宮先生的鼻子都氣歪了,可以可以……不認真學棋,居然跑出去玩了半天!”,小男孩看清了來人,氣息微微一斂,卻頭一扭“夜無道,你還把我當小孩子看么,小爺今年已經五歲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么能天天去跟那個糟老頭子學什么下棋!”茶堂之上的人終于都錯愕的望著這對父子,夜無道,人的名樹的影,稍微有一些強者的勢力都知道,那是現今位于點星修煉頂點之人的名字,很多人不禁打量起這個黑衣男子,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的點星氣息,卻無端的出現想跪服的沖動!“小混蛋,長本事了,居然連爹都不叫了!”殘影掠出,黑衣男子抬手一揮,小男孩竟直接被打飛,將茶堂一邊的墻壁砸出了一個人形窟窿!聞訊趕來的汐兒跟紅衣女子見到黑衣男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日理萬機的老爺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可有可無的納貢大會,府內人盡皆知,老爺的時間可是金貴的很!“汐兒見過老爺,老爺,少爺今日出逃之失全因汐兒所起,汐兒愿代少爺受懲罰。”黑衣男子不語,在黑衣男子身邊有一位銀發老者卻開口道:“汐兒姑娘,你是夫人的人,老爺怎敢罰你,還是讓伯牙帶少爺回去領罰吧!”話音未落,“碰”的一聲,小男孩從一堆石磚殘骸中站起來,吐了一口血水,咬牙道:“好你個夜無道,今日便是我們宿命的對決了么!”聽得黑衣男子一臉黑線,想起莫約兩年前,這小男孩還可愛的叫著父親,只因自己說曾有一個人作為自己宿命的對手,終有一日會分個高低,令這混小子無比向往。“好啊,混小子,打贏我,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真的?”小男孩躍躍欲試的樣子,看的汐兒一臉尷尬,罷了,大不了晚上就好好安慰一下小少爺吧,肯定要給他擦拭傷口,然后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輕啐了一口,回過神才發現,剛擺好架勢的小少爺竟再次被打飛了!“混小子,你行不行啊?”黑衣男子一臉欠扁的樣子看的眾人十分驚愕,這個樣子哪還有帝王般的氣勢,有些人不僅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切,“混小子你倒是說說,打贏我,你以后想干什么啊?不會是想娶媳婦吧,哈哈哈哈”就連熟悉男子脾性的老者也忍俊不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粱木,小男孩站起來大怒“我就是想娶媳婦了怎么滴!”然后一指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女孩,“就是她了,我打贏你之后,我就娶她了,當著你的面娶她,氣死你!”黑衣男子一愣,才發現一群手忙腳亂的侍衛中間,有一個跟自己兒子年齡相仿的小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心知你這混小子的逆反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說什么不要做,你肯定就要做什么,今日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耽擱太久,不過南宮老先生確實對著這混小子的棋藝好生夸獎,尖酸刻薄的南宮可是出了名的,就給你小子小小的獎勵吧,蓬勃的氣勢自男子身體散出,“混小子,你從來沒在爹這里走過三招,這次也不例外!”強勁的拳風掃過,小男孩再次被打飛出去,撞斷了茶堂側邊的一處粱木,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小男孩卻沒了動靜,沒有再次爬起來,這一幕看得心驚的侍衛頭頭,雙腿顫抖,竟說不出一句話,這時,手執黑扇的白衣老者終于慌忙的趕到,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看到了爺爺,小姑娘才嚇壞了的帶出哭腔“爺爺!”黑衣男子看向白衣老者,“你就是她爺爺?這小姑娘我看上了,拿來當做混小子的小媳婦兒吧”說罷竟頭也不回的帶著一眾黑衣人離去了,景象渾然變得模糊起來,人群的聲音也漸行漸遠,恍惚間,夜丑仿佛再次看到了小男孩不斷被黑衣男子打飛的景象,猶如自己今天凄涼的遭遇如出一轍,難道相同的遭遇喚起了自己從前的記憶?思緒混亂的夜丑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夢中小男孩被打飛的場景卻歷歷在目,但是這回醒來卻沒有上次那么舒暢了,因為他是被一股猛烈的藥味熏醒的。

第1章 點星大陸 四 天星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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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灰白色布條包扎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夜丑,此時正被一團迅猛的藥息包裹著,吊在一處鼎爐之上,這是一個小巧的煉丹鼎爐,巴掌大小,帶有紅銹,十分古舊,想來也不是什么高級的鼎爐,淡金色的爐身泛著紫光,爐內的焰光雖然已經漸漸消逝,但猛烈的藥氣還是不斷的自鼎爐半掩著的爐蓋散出,沖擊著被吊在半空中的夜丑。“咳咳咳,放小爺下來!有沒有人啊?放小爺下來,嗚咳咳咳……”空曠的密室除了夜丑的回音,再無他響。不知過了多久,繚繞在夜丑周遭的藥氣終于慢慢開始散去,頭昏腦脹的夜丑只覺得自己好像剛能想起來什么似的,卻又絲毫沒有印象,隱約做了一個極其漫長的夢,夢的內容卻卻不太清晰,唯有被循環打飛的場景略微浮現在腦內,吊在這里感覺身體發麻,似乎血液流通的十分費勁,夜丑開始掙扎起來,小爺這等玉樹臨風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毫無形象的吊著,萬一那個青衣女子看到,小爺該怎么解釋!這時,密室一側的石門突然一轉,一股新鮮的空氣吹了進來,微微吹散了夜丑周遭的一些藥味,使得夜丑感覺好一陣的清爽,手持黑扇的白衣老者步入密室,出現在夜丑的面前,白衣老者暗感驚訝的看著已經醒來的青年,卻沒有放他下來的打算,而似遇到救星的夜丑大呼:“老先生快放我下來!我再也不下您的棋了!”聞言,老者捏著折扇,緩緩的負手,“你這個小子,一口一個老先生,究竟是哪里的人?這般健忘卻有著如此棋藝?”對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情只字不提,這個謹慎的習慣就算面對著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也不曾改變,沒錯,老者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個滿是傷疤的小子耐打的能力,自己撿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他體內經脈扭曲,毫無點星的光斑附著之象,似連點者的修為都不曾擁有,而僅靠著這一身耐打的身體,居然在自己陪同孫女歸家的這段時間里,在這修煉競爭激烈的云宗留了下來,“吖吖吖!小爺好言好語說盡了還不放我下來!你這老頭子如此有能耐,干脆把小爺吊上一年!”聽得夜丑如此無禮的話語老者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不知好歹的混小子,你被鶯鶯的月雷劍氣破開了胸口,要不是老夫用了這吊息的調理之法,你早已變成一個死人了!”旋即黑色的折扇一展,勁風呼過,夜丑身上的繃帶盡數脫落,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夜丑的身體,但與這具身體年齡不符的傷口數量實在看得老者有些觸目驚心,只是夜丑人還吊在上面,“小子,你當真什么都不記得了么?”扭動著身體,想下來的夜丑聽聞老者的話語不禁苦笑“小爺確實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唯一記得的就是似乎答應過別人,小爺將以這夜丑之名過完余生,至于是誰,小爺現在也想知道,然后把這個人毒打一頓!若是個妞的話就算了,小爺不喜歡打女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夜丑的腦內竟浮現了那個給自己胸口一劍的青衣女子,只因那女子曾說過,“小丑,這是本小姐給你的賜名哦!”而夜丑卻真正能肯定的是,讓自己答應以這個名字活下去的人并不是那個青衣女子,白衣老者搖了搖頭,亂七八糟,這一問三不知的情況就像剛撿到他的時候一個樣,撿到他那天是在初冬,這個混身致命傷的小子躺在云宗人跡罕至的一處斷崖邊上,微雪甚至覆蓋了他的身體,滲出的血水都凍成了冰!孫女發現了那個模樣的他,已經覺得他沒救了的老者還是命人找了藥材,親自熬制了藥膏,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救醒了他,誰知這小子醒來一直盯著自己的孫女看,又被孫女打得半死,如此往復時日,老者覺得不能再耽擱自己手里的事情,便將他留在了這云宗,只是交代下去讓他像其他的普通弟子一樣參加云宗每月的淘汰測試,從撿到他時,他破爛的衣服隱約感覺的到這小子應該是出身貧苦的家庭,只是救治他的時候發現經脈扭曲的奇特無比,讓老者隱隱的感到了不安,“罷了,我再煎一副藥給你,如你這個混小子所愿,便吊你一年吧!”暗感夜丑模樣好笑的老者為夜丑下方的小鼎爐填了不多的藥材便退出了密室,留的夜丑的呼喊“老先生你別走啊!小爺知道錯了!哎,不對,小子知道錯了!”出了密室的老者心道自己何時也變得如此無聊,竟調笑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只是好不容易能讓自己參悟的棋局被攪有些可惜,看來近日又要重新參悟才能提升修為了,點星修煉的過程是漫長的,一定境界的點星修煉者都獲得了較長的壽命,只有達到點星一途某些真正的分水嶺,修煉者才會在自己的道路上發現不同的提升鍥機,這些鍥機存在于各個方面,可遇不可求!老者因為年輕之時曾有段時間嗜棋如命,在自己修為到達瓶頸的時候才發覺,與境界相差不多的強者對弈棋局對于自己修煉的過程有著驚人的幫助,棋局的布陣猶如自己經脈的點星光斑,所以當發現自己參悟良久的棋局被一一個失憶的混小子一子道破,所引發的震驚,使得連氣憤都顯得多余!離去的老者并不知他走后夜丑已經解開了吊著自己的繩索,夜丑一躍而下,卻打翻了還在燃著的小巧鼎爐,鼎爐內尚未燃盡的藥材帶著藥灰直接倒翻了出來,弄的夜丑十分狼狽,起身揉著自己發麻的大腿,夜丑打量了起眼前的密室,心道,小爺才不要在這種地方吊一年,這里空氣如此之差,萬一影響了小爺的健康可不太好,殊不知翻身下來之時,自己胸前的傷口微微一裂,幾滴很早就從傷口滲出的血滴飛濺到了鼎爐之內,只感疼痛的夜丑微微咬牙,卻并沒有在意鼎爐的變化,忽然聽得一聲大笑“哈哈哈!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終于讓我等到了一個真正有天星之體的人!”這笑聲嚇得夜丑脖子一縮,未等夜丑反應,就被一股極強的吸力拉扯,身材瞬即縮小,夜丑發現自己竟正被吸入那個小巧的煉丹鼎爐,驚慌失措的夜丑不禁大喊:“老頭子救我啊,你的鼎爐吃人啦!你可沒說過逃跑會被鼎爐吃掉啊!啊啊啊啊啊!”被吸進鼎爐的夜丑只覺得周身一熱,眼前一亮,身處在一個百步見方的空間之內,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夜丑慌忙大叫:“妖怪有話好好說,不要吃我!我還是處男……”說到這,夜丑一愣,小爺還是個處男嗎?第一次在意起了放在眼前的情況而顯得無關緊要的細節!夜丑的喊叫聽得佝僂身形微微一頓,這是一個雙眼失明了似的老者,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說是老者,因為看起來真的很老,遍布皺紋的臉頰,佝僂的身型,一只手還拄著一根什么東西,“啊?有妖怪?很久不用這招,難道把外邊的妖怪也吸進來了?”佝僂的身影同樣顯得很慌亂,同夜丑一樣舉起雙手跳叫著,所拄著的竟是一根骨頭!“小爺說的是你!這根骨頭定是上個被你吃了的人的吧”,老者一愣“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這根可是還陽骨,你懂什么!”佝僂的身形突然亮了起來,一把抓住夜丑的一只手,就搭在了夜丑的脈門之上,來不及反應的夜丑驚愕的發現老者的身形竟然漸漸的不在佝僂,愈發的高大挺拔,臉上的褶皺也慢慢的消失,變得氣色紅潤,最后竟成了與夜丑年齡相仿的胖子,看得夜丑一陣錯愕“你是誰?你把我吸進這里做什么!”,看著全身疤痕的夜丑,胖子不禁咂舌,“如此的天星之體給你可真是浪費,竟這么不珍惜。”

  “什么天星之體?你在說什么?”“罷了,你這種掃地的怎么可能知道,雖然那個老頭子也不識貨,不過讓你去掃地倒也合情合理!”發現自己再次被誤以為是掃地小廝,夜丑一愣,竟短暫的忘記了驚訝,旋即憤怒的抓住胖子的衣領,“小爺真的已經很不爽了,沒想到還能碰到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死胖子,讓小爺更加的不爽!”胖子卻搖了搖頭,“在這里你還想打我?”一道黑色的火焰從胖子的手里出現直接砸向夜丑的肩膀,之所以是砸,因為這黑色的火焰仿佛有著實體的重量一般,呼呼帶強勁的風聲,“嘭!”夜丑被砸飛了,黑色的火焰順著夜丑的肩膀瞬間就包裹了夜丑,胖子卻在一旁嘖嘖稱奇,“這便是天星之體么,連點星九神器排名第七的黑藥天星都毫無辦法!”胖子說罷便屁顛的走過去坐在還在燃燒的夜丑旁邊,夜丑也十分納悶,被這黑色的火焰包裹著,竟有著說不出的舒服感,同樣的察覺到這一點,胖子的神情有些肅穆,突然黑色的火焰退去,夜丑沒有感覺的坐起來,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胖子,胖子不等夜丑反應,起身跪在夜丑跟前:“鄙人,星靈藥冢的主人,因天地垂憐,使得留有遺憾的殘魂存活于此,窺得一絲天機,在這黑藥天星的一方逆時空間內得以等到身負天星的你,在此愿追隨你,完成一統天下的霸業之途,再……”聽得夜丑一愣,打斷道:“小爺什么時候說要一統天下?還追隨小爺,你個死胖子剛才差點沒氣死我!”

  “你有所不知,你的命運在你身為這天星之體之后就已經是定好了的,統一這種小事只應是你順手而為,這黑藥天星的爐壁上記載,身為天星之體,必將出現一人撐起大統,齊聚九材,引領點星大陸,避開滅亡!”

第1章 點星大陸 五 吾名濟世,姑且算個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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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胖子突然跪在地上嚴肅的模樣,讓夜丑十分詫異,那一席話更是說得夜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微微的理了下思緒,夜丑自覺聰明的笑了起來“嗨呀,原來不是在跟小爺講話,你這胖子是不是在這里迷路太久,精神不太好?”聞言,胖子大怒:“吾很久沒有如此正經的說話了,竟被當成了白癡,想來上蒼也是公平的,能擁有天星之體的人,腦子定不會好用到哪里去!”因為過于氣憤竟連自稱也變成了吾,這種稱呼在點星大陸多見于太古時期一些擁有一方傳承的大能,而現今的人早已不用了,除了一些還避隱于世的恐怖存在,“你且告訴小爺,你一直在說的天星之體是什么東東?小爺剛剛想起來,前幾天小爺好像還按照外邊云宗弟子的方法修煉了幾分鐘,怎么會絲毫修煉不出點星呢?”聞言,生氣的胖子不禁放生大笑:“你這廝,莫不是在搞笑!修煉幾分鐘就想修煉出點星?雖然有著天星之體之人,有著絕對的天賦,體內經脈猶如星辰一般深邃,但也絕不可能在短短數日亦或者是數時修煉出點星,天星之體之人像你這般年紀竟還無法修煉出點星,這怎么可能嘛!”但是胖子的笑聲卻戛然而止,再次探過夜丑的脈門,胖子心中的震驚竟久久不能平復!“好個巧奪天工的手段,這手段已經不是逆天改命那么簡單了!”先前胖子由于自己著急恢復實力,并未在意夜丑經脈的情況,之后又被來自于天星之體脈門所釋放的能量沖擊,微微恢復了一絲實力而狂喜,早已將夜丑體內的具體情況忘得一干二凈,“你一口一個小爺,難不成你是哪個世家的子弟?”胖子從震驚之中緩過神問道,“小爺不記得了,其實小爺最近總是無故摔倒,偶感風寒……”自動忽略了夜丑無關緊要的回答,胖子顯得焦急的再次提問“那記不記得,一個將你脈門捏了三天三夜之久的人?”,“三天三夜嘛?沒那么久,是有一個人不停地捏著小爺的脈門。”胖子心驚,這等經脈修改的能力竟然遠勝過巔峰時的自己,自己當初若要改一個人的經脈,使他更適合修行即便不花上一周也要花上三天三夜,“是誰?什么樣子?快說!”胖子催促道,“不就是你么,你這個死胖子什么時候松手,痛死我了,小爺可不喜歡被男人拉著,尤其還是個肥的流油的胖子!”望著夜丑不似開玩笑的神情,胖子錯愕的問道“你,你,你難不成失憶了?”“廢話,你這胖子還不松手,小爺我可要打人了!”,松開了捏著夜丑脈門的胖手,胖子收斂了震驚的表情,“如此這般,便解釋的通了,古道記載的天星之體,體魄強勁,修煉神速,點星能量的聚集速度相較于普通人,乃是天差地別,可是,天星之體卻有著一個秘辛,天星之體之人在遇到某些鍥機會變得失憶,緩緩的喪失修為,而鍥機對于普通的點星修煉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對于天星之體卻是宛如毒藥,記載上成功利用鍥機使得修為更進一步的天星之體根本不存在。但卻有個不知名的大能留下的理論,除非能再有一個鍥機,與之前的鍥機要大相徑庭,經此鍥機,才可渡此難關,成為點星一道的真正主宰。只是別說這第二個鍥機,遇上第一個鍥機已經算是點星修煉者里的萬中無一了,想來是有跟我同一級數或者更高的大能,為了防止你的天星之體因不斷喪失能量暴走,拍散了你的修為,封閉了你的經脈,只是還可聚集點星的能量,他日釋放能量之時,你的修為將一躍成神,只是這手法只能用于天星之體,其他人若使用此法,突破修為之時,定會爆體而亡!”聽得津津有味的夜丑不禁搭腔:“照你這么說,小爺這什么天星之體豈不是已經遇到了那個什么鍥機,小爺昨天才想起自己被人扔在這山門之前,你說的那個什么大能,小爺才不感興趣,只是小爺失憶可能跟他有關,既然你說跟他級數相近,不妨現在就喊他出來,小爺有話想跟他聊聊”,胖子一臉黑線的望著夜丑,覺得按常理肯定是跟這個青年無法溝通的,這廝的腦子已經不是人類的范疇了,隨便找個猛獸可能都比他聰明!還喊他出來,就算真的喊得出來,憑你這廝的智商能跟人家交流么!壓制著惱火胖子說道“是吾托大了,吾修為遠不及那大能萬分之一,故無法喚出那個大能!”聞言,夜丑卻欠扁的一笑:“切,還以為你多厲害,原來也不怎么樣嘛,看你剛才說書的模樣不錯,小爺就不計較你之前冒犯小爺的過失了,只是這日后,你做人一定要坦誠點,要不然哪天被人家碰到了,沒有小爺這么好的脾氣,你這胖子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得意的看著胖子,夜丑也心知自己是強人所難,不過這死胖子剛剛氣了小爺,還捏得小爺脈門如此之痛,給你些報復也是應該的。兩人相視良久,不再說話,都收整了心緒。夜丑霍然站起,他有些想通了,他明白失去的就已經失去了,即便失去的是記憶,是修為,既然失去了,我便不再強求這些能夠回來,現在的自己除了名字一無所有,胖子所說的遠古大能怕也是猜測,只是小爺如此的態度,這胖子還這么有耐心,讓夜丑有些感動,想起自己前幾天模糊的記憶里,因為面目猙獰而遭到的譏笑,夜丑終于下定了決心。雖說不知道胖子的年齡,索性便以這胖子嘴中救世主的名義活他一世,放下那些無需在意的細節,自己失憶前是何人,有著何種生活,這之后便與自己無關,而唯一能確定的是,無論何時,自己骨子里總有一種想要變強的感覺,想要別人臣服于自己的感覺,不然也不會習慣自稱的小爺了,思忖之間,眼神也愈發變得堅定起來,“胖子,你起來,不要再跪了!”胖子有些發現,夜丑似乎與剛才對任何事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不同了,夜丑漆黑的眸子閃亮,竟讓人無法對視,卻帶給人一股強烈的跪服感,胖子不禁想起自己曾歷練萬年所留的遺憾,以及曾為了窺視天機而隕落的肉身,感覺似乎這些終于有了回報一般,此去經年,我不就是等待這樣一個可以讓我輔佐之人么!“小爺現在失憶了,但是無妨,對你說的大能小爺也不是很在意,除了小爺在乎的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小爺我都會不屑一顧,今日我自曉落魄,你有如此的修為竟愿追隨與我,小爺便認了你這個兄弟!”胖子前面聽的有些順暢,這小子終于正經起來了啊,但聽到后邊有些錯愕,兄弟?這小子沒搞錯吧,雖說這稱呼好過主仆,卻很難讓自己接受,自己雖說沉浸在修習藥學,長達萬年之久,在人情世故上如同白紙,但也不能如此馬虎吧!“吾的魂魄在此,已存在數萬年之久,而自身在修為達到點天星之時,已是一萬零七千多歲,與你兄弟相稱,這怕是不太合適吧?”夜丑卻笑的撇了撇嘴,說出了讓這個胖子永生難忘的第一句話:“首先你要記得作為兄弟的第一個習慣,那就是:小爺從來不在意細節!”胖子頓感無語,卻不知,日后自己長掛在嘴邊用來訓誡其他弟兄的竟跟這是同一句!胖子想到自己窺視天機之時,曾有一道恢弘的能量烙印在心中,那道能量里有一個木然的聲音曾說過“天星與此,未來經歷遠超你的想象!”“罷了罷了,既然吾以兄弟相稱了,你便喚我兄長大人吧!”胖子一絲悲然的掩面說道“開什么玩笑,是你要追隨小爺的,小爺才是老大,來,胖子叫聲大哥!”呀呀個呸的,吾再怎么也活了萬年之久,再怎么不在意細節也實難開口,你這小子當真如此玩笑!想來那來自天機的經歷遠超我的想象,也包括這一條么,心有千萬個古佛奔涌而過,凝視著眼前這個滿是傷痕的臉頰,“大哥!”胖子咬牙道,肥胖的耳垂都微微顫抖,想來是真的在忍受十分龐大的壓力,“誒,這就對了嘛,之前有人給小爺取了個令小爺十分不喜歡的名字,不過小爺答應他了,雖然是失憶前的約定,不過小爺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遵守,小爺便是如此這樣的一個人,…..你切記住了你大哥,小爺我的名字是…….夜丑,”最后兩個字出口時夜丑的聲音細弱蚊語,“什么?”胖子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因為剛剛才認兄長,腦子還處在短路的過程,再次問了一遍,夜丑不禁大怒,喊道“小爺的名字是夜丑!夜丑!記住了!夜丑!”胖子一頓錯愕,丫的,你不喜歡自己的名字關我什么事,還要遷怒與我,“你呢,小弟,怎么稱呼?”夜丑收斂了脾氣,微微一笑的問道,胖子這才起身,若有所思,我的名字,是呢,一拱手道:“吾名為濟世,姑且算個醫者,見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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