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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宗師 连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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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宗師全文閱讀

形意宗師作者:說自在

形意宗師簡介:太極奸,八卦滑,最毒不過形意拳。中華浩蕩之中,藏龍臥虎。草莽之中多有異人,一夜百里路,上山如飛,隱于塵世。卻身懷絕技,修道德之心。武學,并不是打斗殺人,而是一種哲學,陳長興,楊露禪,董海川,李洛能一輩武學,代表了中華武技哲學技擊之顛峰!且看后人韓珞,追尋前人腳步,一一印證武學,哲學。一拳打開世界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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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宗師最新章節卷151 前往西雅圖(1)
卷2 韓珞見父親舊友
形意宗師全文閱讀作者:說自在加入書架

    北國的夏天,總是帶著一絲絲涼意的。

  清晨四點,天未亮。青酋小鎮一座院落里的房屋內,鐵床木桌,畫卷毛筆。

  而那鐵床上薄薄的軍用床墊上,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人盤膝而坐。整間房間黑漆漆的,常人怕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黑暗。

  畢竟社會進步巨大,進入新世紀后,燈光已經為人們熟悉。

  但是少年人的面上卻洋溢的享受的微笑,雙目微閉,雙腿盤坐,給人一種靈魂杳杳的感覺。少年的耳朵微動著,仿佛在聽什么聲音般。

  的確,韓珞的耳中,心神中,外邊的夜靜音猶如一曲美妙的音樂般讓他聽著。

  許久,韓珞睜開眼睛,吐納一氣,站起身子,穿上帆布鞋,甩甩雙臂,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眺望星空,天微白藍交接,彎月掛空,幾顆小白點星星一動不動,韓珞環視院落。

  他們家的院落,在墻角種植著鮮花,葡萄架,水井,院落掃的十分干凈,而那鮮花,卻有著他最美好的童年。

  韓珞淺吸一口清新空氣入肺,拉開院門走了出去,來到小巷,徑直走出街外,街上兩排碧綠大樹隨風搖曳,街上行上十分稀少。

  韓珞雙手劃出一個弧度,放在小腹處,緩緩朝著下街走去。下街盡處,有一間依山而建的寺廟,清晨佛經誦讀,整條街上沒有人影。

  韓珞腳步輕走,每走一步都是搽著地面而離,仿佛是小心翼翼的在踩泥,不敢讓泥水濺到鞋子上。

  而他的腳每走一出,都是離地有一層細小的空隙,并不是踩在實地上,然后穩穩落下,再雙腿交換,重邁一步。

  韓珞只覺雙腿空靈,仿佛沒了般,要飄起來。韓駱就這么一步步沿著街道走下去。

  一走十里路,再返回時又十里路。

  韓珞回到寺廟處,寺廟內已有梵香散出,和尚念經聲朗朗于耳。韓珞背負雙手,漫步在寺廟內,路過大雄寶殿時,微微恭身,算是對釋迦牟尼的禮拜,對于智慧者,他一向都非常崇拜。

  韓珞微微一恭后,便走到寺廟后邊,寺廟無墻,寺后就是山,有上山小路。

  韓珞步履穩重的漫步上山,不一會就爬上小山上,然后眺望小鎮,十里山河綿綿不絕,煙云冉冉,韓珞瞥掃四周,已有不少晨起的人在爬山了。

  韓珞走到一處沒人的林后,開始一步一拳,以拳行路,朝巨石而去。

  每走一步,他都如大蟒蛇蹭走,勁力鼓蕩,一掌劈出,瞬間變拳,收回腹下。

  這般行走了幾百米后,韓珞渾身氣血沸騰,熱乎乎的,喉嚨間的熱血仿佛舒暢的可以長嘯,但他卻是緊抿嘴唇,不出氣。

  氣血沸騰,他的勁力越舒展,等到了巨石前時,渾身氣血已經熱起,整個人精神十足。

  而巨石上,一個戴頂老年帽,黑色運動裝的中年男子已經坐在巨石上。

  “老爹。”韓珞輕笑。

  “珞兒,來,試下你的功夫!”中年男子站起,說了一句,緩緩伸出手來。

  韓珞哎了聲,輕笑著搭上了手臂,瞬間面目一沉,精神貫注。

  “哼。”

  中年男子以鼻催音,爆發出一個音節,腳掌抓地,雙腿一擰,力量節節貫穿,瞬間抵擋腰部,腰轉臂壓,頓時將韓珞手臂壓在胸膛上。

  韓珞腰部力量后撤,引導來自父親韓燦理手臂的力道,然后微微手臂轉動,將那種壓力化去,然后借力壓力,手臂壓著父親的手臂,抵在父親的胸膛上。

  韓燦理雙目凝重,氣息一屏,以同樣的方法化去韓珞的臂壓。

  韓珞卻是趁機一步踏在了韓燦理的右腳后,以身壓人,壓向父親。

  韓燦理身軀一轉,猶如車輪,繞在了韓珞身側,擺出一個架子,乃是太極拳‘單鞭’,一鞭掃出,電光火石推在了韓珞背上,韓珞腳下立刻不穩,身軀一轉,化去父親的鞭力,站住身形。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

  “又有些進步。”韓燦理一笑,點點頭道:“珞兒準備了。”

  韓珞點點頭,腳掌站地,雙腿彎曲,整個人氣息一蕩,仿佛也隨之沉淀,仿佛是書法大師寫字前的沉淀筆勁,又仿佛是道家高人開講前,閉目請神,韻味十足。

  父子二人打太極,不按照社會上那一套太極拳來,而是有著非常沉淀的勁味,姿勢也各不一樣,猶如云舟飄蕩,給人一種沉淀下去的勁感。

  猶如沾墨毛筆提起,微微一沉,又猶如翻書時偶爾讀到了妙處為之一靜。又猶如圍棋大師落子時,夾棋不動。

  韓珞覺的全身因為打了幾百米拳而沸騰起來的氣血,也漸漸平息柔化,融入了拳中,化為勁力。

  父子二人打太極拳,打到旭日上升時,韓燦理收拳按在小腹,身軀上的鼓蕩漸漸平息。韓燦理輕吐氣息,道:“珞兒,我先去門市了。”

  說罷,韓燦理步伐穩重,走下山去,而韓珞依舊練習太極拳。

  中午時分,韓珞回到院落,院落緊閉,顯然是沒人在了。韓珞開始上街,街上商販賣菜的,賣水果的,賣豆腐豆芽豬肝的,也有賣衣服的。也有兩旁的街道上的門市。

  韓珞轉至一個書店時,走了進去,徑直走向一個書架前,抽出一本黃帝內經,讀了起來。

  越讀越感覺韻味十足,勁意深厚,韓珞讀到一篇上古天真篇,篇中涉及養生,討論人命。

  韓珞隱覺與拳術有一絲溝通和聯系。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陰陽,和于術數,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

  韓珞仿佛是讀到了一篇生活篇,養生韻味十足。

  “今時之人,以酒為漿,以妄作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滿,不時御神,務快其心,逆于生樂,起居無節。所以半百而衰也。”

  韓珞又往下讀時,細細品味其中韻味,兩段文字,一則上古,一則今時,對比而言,比出了今時人五十歲時就衰老的原因,又道出了上古之人活一百多歲身形體健而亡。

  養生。

  韓珞輕輕閉目,仿佛沉浸在了一個美妙世界,腦海一片舒暢,沉浸在了文字美妙的世界。

  許久,韓珞放下書籍,走出書店,朝父親的門市走去。心中卻是回味著那兩段話。

  養生精髓再其中。

  韓珞的父親韓燦理,在十字路開了一家煙酒店,他剛剛進去,就看到兩個男人坐著,而父親韓燦理一臉笑意站在地上聊天。

  猶如是中午時分,那兩個男人韓珞也十分熟悉。韓珞先叫了聲爸,又歡喜的對兩個男人道:“玄國伯伯,高伯。”

  坐在下方飲料箱上的穿黑色外套,灰黑色褲子的中年男子,十分清瘦。坐上方凳子上的中年男子穿銀灰色外袍,灰色古裝褲,腳踏一雙僧鞋,頭上光亮。

  “珞珞啊。”那兩個中年男子看著韓珞,笑道。

  這兩個男子是父親年輕時的練武朋友,都住在青酋鎮上,功夫均是不弱。在韓珞小時候,父親的地秋收時,高伯和玄國伯伯還幫父親收割。

  韓珞對那時的記憶非常喜歡。因為父親韓燦理總是在玉米林中,搭上一個小房子,小韓珞就有了自己的‘地盤’。

  小韓珞十分渴望擁有一個房子,一片柵欄圍起來。在小韓珞的心中,仿佛畫一條線,線里的地就是自己的地盤。甚至那小柵欄都有一種安全感涌入心菲,仿佛是老虎來了,小柵欄也可以抵擋。

  而高伯與玄國伯伯,就常在地里與父親練拳,甚至高伯還表演過翻跟斗。

  所以韓珞從小對兩個伯伯就十分熟悉。

  兩個中年男子笑瞇瞇的打量著韓珞,韓珞歡喜的站在父親旁邊。

  頭上光亮,穿灰外袍復古褲僧鞋的玄國伯伯,眼睛睿亮,猶如兩盞小燈炮,看著韓珞,笑瞇瞇道:“珞珞,你知道什么是天嗎?”

  韓珞聽到考驗,心中沉思,悟性翻轉,道:“宇宙是天。”

  兩個中年男子笑呵呵起來,高伯笑吟道:“珞珞悟性好啊。”

  顯然韓珞的回答是正確的。

  玄國伯伯也是笑著點點頭,一臉笑意:“悟性不錯。”他又道:“我們看到的天空,叫大氣層,我們踩的地叫星球。天是宇宙,地也是宇宙。”

  韓珞詫異起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哲理。不過他瞬間一想,卻覺的是十分對!

  天空本就是大氣層,大地本就是星球。

  真正的天地,是宇宙。

  

卷3 離開青酋鎮
形意宗師全文閱讀作者:說自在加入書架

    韓珞得到夸獎,略微有些興奮,父親韓燦理也有些小得意,笑瞇瞇道:“這孩子挺有悟性。”

  韓珞經常見到高伯,卻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玄國伯伯了。因為玄國伯伯在六年前跑到寺里剔發為僧,他就沒見過了,一直就聽父親說玄國伯伯,給人治病不要錢,然后隱居在一個山洞修行。對這類隱士的人物,韓珞是打心眼里傾佩和歡喜。

  韓珞打量著很多年不見的玄國伯伯,見到玄國伯伯的額頭非常亮,甚至肌膚是晶瑩的,而且眼睛極亮,像兩盞燈泡發光,玄國伯伯笑吟吟的望著他。

  韓珞與玄國伯伯和高伯聊了一會后,玄國伯伯就站了起來,用雙手奇怪的拍拍身上,笑道:“我該回去了。”

  “這就走啊。”韓珞頓時很是不舍。玄國伯伯在青酋鎮上有住處,只是很多年不回來了。

  這時高伯也站起來,笑著摸摸韓珞頭發,也說要走了。

  父親韓燦理笑著回了幾句,玄國伯伯和高伯就結伴離開了。他們兩人的家離的很近,只隔了一個大操場以及幾條小巷。

  韓珞把兩個伯伯送出門去,一直望著兩個伯伯消失,方才返回煙酒店,父親韓燦理笑道:“你玄國伯伯,是世外高人啊。”

  韓珞點點頭,道:“功夫很深了,眼睛好亮,肌膚像發光一樣。”

  武學中判斷一個人的功夫高深,只望其雙眼即可,雙眼明亮異常,猶如燈泡,就是有真傳武學的人。

  但是武學有打法練法,即便是練了幾年功夫不深的人,打一兩個沒練過武術的也是可以打過去的。

  韓珞在下午時侯,離開煙酒店,返回院落,回到房間內,拿起掃帚把地掃了一遍后,走到一處墻角。

  墻角下放著兩個塑料盆,里邊盛著從西邊山上挖下來的黃土,是韓珞用來練功用的。

  武學有打法,練法,技擊練法。外煉筋骨皮,畢竟是武,不是靠幾個招式練幾年就可以厲害起來的,筋骨皮一樣需要練習。

  而這種方法,韓珞的父親韓燦理,根據李小龍的練習方法,傳說李小龍在美國練功,就有兩個土盆,用拳抵在土中做俯臥撐,加強拳頭的硬度。

  韓珞是十分佩服李小龍,李小龍的哲學,武學是很厲害的。

  韓珞將拳頭抵在土盆的土中,慢慢將身軀撐長,然后雙臂下彎,不斷做著俯臥撐。他的俯臥撐與社會上的不太一樣。雙臂彎下去后,要停頓四五秒,然后才慢慢伸起。

  練習完撐拳俯握撐,韓珞又練習馬步沖拳,壓腿等基本功。

  這些都是父親韓燦理教給他的。

  韓珞做完訓練后,開始做在椅子上,抽出心理學,讀了起來。

  第二天,韓珞騎著自行車,穿梭過小巷,籃球場,花園,網球場。然后來到大操場,一路詢問,然后才知曉了玄國伯伯的家。

  玄國伯伯的家在他們小區的第三個單元,這個小區是上世紀80年代建的,有些老舊,玄國伯伯由于住在第一層,直接在陽臺上弄出一個門。韓珞敲門,開門的是玄國伯伯。

  玄國伯伯的神色顯然有些訝異,旋即輕笑:“咯咯,怎么是珞珞,進來吧。”

  韓珞有些拘謹的走了進去,怕打擾了玄國伯伯。

  玄國伯伯笑瞇瞇的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呀?”

  “一路問過來的。”韓珞笑笑,打量著玄國伯伯的家。客廳有一個沙發,然后墻壁上供奉著三尊佛像,桌案上有香蕉,葡萄之類的水果。

  這個時候,另外一間房間打開了,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驚訝了下后,道:“呀,是珞珞。”

  “嘿嘿,素敏阿姨。”韓珞輕笑。

  這個中年女子是玄國伯伯的老婆,玄國伯伯有兩個孩子。只不過在入中年后,突然出家,選擇了佛門。夫妻早已離婚,如同陌路。卻是因為孩子的原因,還偶爾在一起照顧孩子,也因為有一段緣分,還是會說上幾句話。

  這個世界,誰都不可能輕易斬掉緣分。

  然后玄國伯伯帶著韓珞,進入了他的房間。韓珞是第一次來玄國伯伯家。以前因為上學,從來都不回來這里。然后又在學校爭霸打架之類,卻突然頓悟,跑回家學習起武學來。所以才對一切會武學的人有興趣。

  玄國伯伯的房間很簡單,玄國伯伯坐在床上,笑瞇瞇的看著韓珞。韓珞漸漸從拘謹轉為請教。

  這個玄國伯伯,年輕時候練少林拳,三十歲以后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放棄武學,轉為佛道,四十歲后就出家了。然后一直在首都,A市,U縣來回奔波。

  聽父親韓燦理說,玄國伯伯在首都有一座寺里有房子,認識不少當官的。而且一個大官請玄國伯伯‘題字’后,然后要送他十幾萬。玄國伯伯都不要。

  韓珞聽玄國伯伯講了很多道理,不禁為他的大學問佩服起來。傍晚,韓珞依依不舍的離去。

  韓珞的心仿佛被什么觸動般,渴望求學的心涌現出來。渴望求學,才讀書時候,他討厭數學,英語之類的科目。可能天生悟性上佳,對語文感到十分輕松。不聽不寫一個學期下來。也能考90分以上。

  也許是緣分。

  過了幾天,韓珞正在父親的煙酒店陪父親說話,玄國伯伯來了。韓珞立刻興奮的望著玄國伯伯。

  “呵呵,貧僧要走了。來告個別。”玄國笑瞇瞇的道。

  “這么快?”韓燦理有些驚訝,卻也感覺很正常。他已經出家,行佛門戒,是佛門弟子了。

  玄國和韓燦理說了一會,突然對韓珞笑道:“想不想去我山洞?”

  韓珞大喜,站起來道:“好啊。等我收拾衣服去。”說罷,立刻沖出門,騎上車朝家沖去,滿心興奮。

  韓珞返回院落,收拾了幾件衣服,放進背包中,掛在自行車上,沖上門市。

  玄國站了起來,道:“那我們就走吧。”

  父親韓燦理給了玄國五百塊,讓他好好照顧韓珞。就這樣,韓珞跟著玄國離開了青酋鎮,卻是踏上了宗師道路。

  坐上青酋鎮前往西元市的汽車,兩人坐在車后。玄國笑道:“閉目。”

  韓珞認真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嗡的一聲,汽車緩緩開動,韓珞第一次獨自離開父母,有些小興奮。畢竟是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一去,去了小鎮一個少年,出了一個武學宗師。

  

卷4 深山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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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市,汽車站。來自青酋鎮的公交車上,韓珞和李玄國走了下來。

  “吃不吃雪糕?”李玄國道。

  “不吃了,玄國伯伯。”韓珞有些拘謹道,望著四周的繁榮建筑。

  李玄國輕笑一下,走到路邊的雪糕攤上,買了兩根冰糕,遞給韓珞。韓珞接過冰糕,吃了一口,頓覺烈夏的火熱也減少許多。

  李玄國領著韓珞來到銀行的臺階處,兩人坐在臺階上,因為銀行背陽,有陰影,兩人邊乘涼,邊等著汽車。

  過了半個小時后,一輛粉紫色的公交車緩慢駛來,車前的牌子寫著西元市到繁田縣。

  “走吧,車來了。”李玄國站起來,領著韓珞,朝公交車走去。

  兩人上了公交車,坐在座上,李玄國笑呵呵的望了望窗外。不過一會,駛往繁田縣的汽車就駛動了。

  這一去卻是委實煩瑣,公路維修,汽車十分顛簸,又在九林鎮遇到了堵車,本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硬是三個小時后,方才到了繁田縣汽車站。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李玄國領著韓珞,又坐上了前往恒沙鎮的車。

  傍晚六點,李玄國和韓珞來到了恒沙鎮,住進了一家路邊的賓館內。韓珞一天沒有吃飯,肚子十分餓。

  李玄國笑道:“餓了就去買點吃的吧。”

  韓珞立刻應聲,出了賓館,在路邊一家小店里買了火腿,牛奶,五元一包的達利園蛋黃派。回到賓館吃了些,方才止餓。

  李玄國笑瞇瞇道:“珞珞,貧僧教你一套拳。”

  韓珞道:“玄國伯伯,好啊。”

  李玄國在賓館房間的地上,打了一套拳,只有簡單的幾招,最后收式時,腳步在房間水泥地上一跺,聲音嗡震,十分醒耳。

  韓珞也學練起來。

  漸漸外邊萬家燈火亮起,李玄國脫掉外套,褲子。露出了穿在里邊的灰色僧衣,從僧袋中取出黃布,整個人往床上一坐,用黃布裹身。

  韓珞十分好奇,躺在床上,漸漸一天的旅程讓他十分疲憊,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第一縷從窗戶進來的陽光出現時,韓珞醒了過來。三年武學練拳的路程,讓他有早醒的習慣。這個時候他一瞥另一個床,卻發楞起來。

  只見床上的李玄國,依舊是黃布裹身,盤腿而坐。

  “一夜沒睡?就這么坐著?”韓珞呆傻了,被這種震撼沖擊著。

  過了一小會,黃布裹身,盤坐的李玄國也醒了過來,笑呵呵的把黃布收起,放進僧袋中,道:“珞珞,洗洗走吧。”

  韓珞點點頭,在旅館的水房內洗了把臉,然后回到房間,和玄國伯伯一起下了樓,退了房。

  兩人走在恒沙鎮的街上,玄國走到一個面包車前道:“去龍山村多少錢?”

  “給一百五算嘍!”那個面包車內的司機道。

  “呵呵。”李玄國笑呵呵擺擺手拒絕,道:”我都去過好多次了。120塊去不去。”

  “那不去了。”面包車內的司機道。

  李玄國又走到一個綠色的QQ車前,道:“一百二十塊,去龍山村不。”

  “走唄!”QQ車內的司機笑道。

  李玄國和韓珞坐在了車上,QQ車駛上公路,一路上李玄國和司機有談有笑,韓珞則是望著窗外的風景。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三年前修煉武學,一年前輟學回家,從未出過西元市境的他,對異市景色十分喜歡。

  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駛進一條山道上,李玄國道:“從東邊進去,那里有一座橋。”

  QQ車一拐,果然有一座橋,汽車進入了山場前,司機笑道:“這是萬佛山啊。”

  李玄國笑著道:“嗯。”然后給了司機錢,領著韓珞,直奔上山路。

  韓珞知道,玄國伯伯居住隱修的山洞到了。就在深山十里后方。

  兩人一直朝前走,韓珞便是望到了一片碧濤松林,溪水清流,鳥聲不斷的景像。

  “照相不?”李玄國笑道,見韓珞點頭,取出照相機,給韓珞找了相,然后領著韓珞沿溪流走進深山。

  “山那邊也有兩個和尚,下山四處化緣。”李玄國笑道:“那兩個和尚沒本事,下山化緣人家也不給多少啊。”

  韓珞往西邊望了望,那邊也有兩個和尚嗎?

  李玄國領著韓珞穿過森林,山中景色十分,時而見巨石橫臥,黃斑其上,清澈的溪流蜿蜒,李玄國望著一塊房子般的巨石,腳步一蹭,輕易就走了上去。

  看的韓珞目瞪口呆。這石頭可是很不好走啊,萬一滑下來,就會摔在地上的。玄國伯伯輕易就走了上去,這腳上的功夫得多深。

  李玄國站巨石眺望,猶如一個回家的小鳥歡快,從巨石又走了下來,對深山中走去。

  十里山路,韓珞與李玄國,爬山翻嶺,照了幾張相,在中午時候,累喘的他,終于聽到了一句,山洞快到了。

  李玄國領著韓珞,上了一座小山,沿著一條羊腸小路,一直通走,終于走到了一座巨石。

  羊腸小道的左邊是懸崖下方林海,右邊是山石。李玄國嘆了口氣:“那群村民,把貧僧的桃樹都砍斷了。”

  韓珞望去,只見一顆斷樹從白色山石從延伸出來,猶如黃山松。

  山洞就在巨石下,有兩扇鐵大門,有磚頭臺階,李玄國取出鑰匙,打開了兩扇鐵大門,頓時一個山洞就出現在了韓珞眼前。

  左右兩邊是床,還有一扇鐵門,李玄國打開了第二扇鐵門,頓時山洞盡頭就出現在眼中。

  山洞盡處的高臺上,放著一尊金色彌勒佛,李玄國走到金色彌勒佛前,取下貢奉的月餅,道:“這些老鼠,把佛的貢品都給吃了。”

  “還有老鼠!”韓珞一驚。

  李玄國重新上了香,對韓珞道:“來拜拜彌勒佛。”

  韓珞走了過來,跪在蒲團上,對彌勒佛拜了幾下,李玄國笑道:“你這姿勢是不對的。”

  李玄國給韓珞示范了一下,雙拳握在耳邊,低頭下去時,手掌向上,緩緩將拳展開,才是正確的拜佛姿勢。

  韓珞可是第一次聽這么說法,立刻好奇,對李玄國的崇拜又加深了幾分。

  拜完彌勒佛后,李玄國道:“渴了吧。”說罷,從床下的水箱中倒出一碗水,笑道:“喝吧。”

  韓珞端起碗,十分口渴的喝了一碗水,卻覺的水十分甘甜,比自己喝過的水都好喝!

  

卷5 佛頂尊勝陀羅尼咒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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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珞喝了一碗水,覺的是自己從小到大喝到過最好喝最甜的水,本來他對喝沒有凈化的山中泉水有些毛感,但是一入口卻把那些毛感都仍到九霄云外去了,反而覺的真好喝。。

  李玄國笑呵呵道:“珞珞,我這洞中,有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女媧娘娘。”

  韓珞一驚,李玄國道:“貧僧給你瞧瞧。”說罷,對洞中墻壁道:“你看,那里有玉皇大帝。”

  韓珞看去,卻只看到灰黃黑交錯的洞壁,什么都看不出來。李玄國舉起相機,移到一個角度,讓韓珞從相機里看去。

  韓珞一看。頓時一驚,見相機里的那片洞中墻壁上,真的出現一個威嚴帝王臉。

  方臉大眼,帶帝冠,宛如古代帝王,似乎隱隱可以看出,帝冠是金色的。

  李玄國挪移開相機,韓珞對洞中墻壁去看時,就又看不出來了。李玄國把頭昂高,望著洞頂,笑道:“來,這里有女媧。”

  韓珞好奇又吃驚的走到玄國伯伯身邊,從相機里望,果然又看到山洞頂上有一尊女媧圖畫。

  一個雙手上托的女媧像就出現了,而且手托上方,隱有一個洞,仿佛就是傳說中的天塌之洞。

  韓珞十分吃驚,只是李玄國一移開相機,他看到的只是普通灰金黑交雜顏色的的山壁。

  這讓韓珞猶如看到了一扇新天地,吃驚又欣喜。對李玄國的傾佩愈發濃郁。

  兩人休息了會,李玄國出了洞,眺望洞前懸崖下的濤濤松林,韓珞也走了出來,只聽風聲吹樹林,猶如浪濤,鳥鳴之聲更是四方傳來。洞斜對面,有一座山峰,山如黃山峰,十分奇特。

  李玄國將洞中腐爛的西紅柿拿在手中,嘴唇念了幾句佛經,將西紅柿仍入下方濤濤松林中,笑道:“腐朽壞的食物,仍入林中,讓鳥吃了后,就不算浪費。”

  玄國伯伯又道:“食物都是下邊的村民走了十里山路,給我送上山來的,多辛苦。所以貧僧也不忍浪費。”

  韓珞贊同的點點頭,內心對自己以前浪費食物的認識,又有了新的改變。

  下午時分,李玄國領著韓珞到了山洞頂上,吹拂山風,眺望四周。山洞頂十分寬闊,可以容納三四人。而洞頂眺望四周,可以將幾座山峰的景色都收入眼中,只是山頂之風有些寒瑟。

  李玄國躺在了洞頂,仰望天空,韓珞也躺在玄國伯伯旁邊,眺望天空。

  過了片刻,李玄國站了起來,望著腳下,道:“你看。”

  韓珞看去,什么也看不出來,就在他愕然時候,李玄國笑道:“你看這個痕跡,像不像個人?”

  韓珞望去,只看到山頂石上一個淡淡的人影,仿佛是人躺在上邊。頓時吃了一驚。

  “這是昆盧古佛當年來修煉時留下的,他在這山頂一躺十幾年,留下了痕跡。”玄國伯伯道:“貧僧也想一躺不起啊。待貧僧在人間游歷十年后,就回山閉關。不再問世。”

  韓珞猶如看著一個佛陀般的高僧再說這樣話,內心傾佩無比,李玄國又走到山石邊,眺望下方,喊韓珞過去。韓珞走過去遠遠一看,嚇了一跳,頓時雙腿發軟,李玄國笑道:“這些景象在貧僧眼前,就是虛幻。”

  韓珞卻是當不成虛幻,嚇的爬了過去,看了眼下方,只見下方十分陡峭,跌下去肯定死掉了。而玄國伯伯卻是站在最前沿的一塊石上,讓韓珞覺的心驚不已,仿佛一陣風吹來,就可以將玄國伯伯吹下去。

  躺了一小會,李玄國又領著韓珞回到洞中,笑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貧僧帶你去周游我這萬佛山。”

  韓珞笑應道:“好,玄國伯伯。”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微涼,鳥鳴不斷,下方濤林也有些暗色,韓珞就站在山洞前,練習起了太極拳。

  入夜,玄國伯伯關好鐵門,韓珞睡在左床,玄國伯伯在右床。玄國伯伯讓他盤膝而坐,說完自己也盤腿坐在床上。

  韓珞盤膝而坐中,心漸漸煩了起來,有種坐不住的感覺,仿佛想起身活動,卻始終壓了下去。

  他坐了半個小時后,實在坐不下去了,就躺在床上,鉆入了被窩。說是床,其實就是下方是木棍磚頭支撐,搭了一個木板,鋪上了被褥。

  韓珞望著玄國伯伯,見漆黑的洞中,那黑瘦的身影依舊盤坐,他的心觸動了起來。

  鐵門呼哧刮著,山中的夜里風很大,韓珞突然聽到了床的另一邊有什么響動。

  木床上一半是被褥,一半是堆起來用塑料布罩起來的東西,而那堆東西后,就有聲音響動。

  韓珞不陌生,是老鼠。他嚇的渾身一個機靈,想起自己和老鼠同在一個床上,嚇的聯想到老鼠萬一爬在自己的臉上怎么辦。

  漸漸的床下聲音有兩三個,韓珞捂緊了被子,害怕讓老鼠鉆了進來。

  即便是在物質不發達的青酋鎮,他也沒和老鼠同處一張床。聽著聲音不斷的響起,他的心糾了起來,十分害怕。

  而且是逆轉了他的任知,在受到成當教育中,他肯定無法接受和老鼠同處一床的睡覺狀態。

  這樣漸漸入睡,翌日醒來時,韓珞已經聽不到老鼠的響動,見外邊陽光射了進來。

  韓珞發現并沒有什么事,也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老鼠鉆進了自己的被窩,心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仿佛也是成長了起來。

  而李玄國盤坐的身影依舊,韓珞是十分佩服。

  漸漸玄國伯伯也醒了過來,不過并沒有下地,而是取出一本金黃色小佛冊,念起了經文來,嘴唇并不念出經文,聲音模糊,但是給韓珞一種十分莊嚴的感覺。

  韓珞下地,打開了門,跑到山洞很遠處灌叢中小便了之后,又返回山洞。

  這個時候玄國伯伯依舊在念經。

  韓珞便站在洞前的小道上,眺望下方濤林,練起了太極拳。而小道邊上,則是玄國伯伯用樹桿綁起來,做成的一個土柵欄。

  太陽漸漸上升,玄國伯伯的洞中沒有鐘,電視,現代化的建設都見不到。

  韓珞估摸著有八點左右了,自己醒來時候估摸是五六點。而兩三個小時了,玄國伯伯依舊在念經,韓珞有些微煩,卻也十分佩服。念了兩三個小時,不停一下,不喘一口氣,這份肺力就是十分強大了。

  韓珞肚子漸餓,這個時候玄國伯伯的經文也念完了,他下了地,笑道:“餓了吧。不過我們中午在吃飯。”

  韓珞點點頭,忍著餓,坐在山洞前的崖石上,玄國伯伯取出半袋方便面,一個略硬的月餅。遞給他笑道:“餓了先吃這個吧。”

  韓珞趕緊接了過來,把方便面捏碎,吃完了方便面,又吃了月餅后,肚中饑餓消失。

  李玄國又取出一個大薄卡,上邊寫滿了梵文和漢譯字,李玄國道:“這是尊勝咒,我教你。”

  韓珞立刻歡喜的點點頭。

  李玄國念道:“namoboqiebadi;;botuoye;boqiebadi;dazhituo;weng;pishutuoyesuoposanmanduopanposuo;;suopopanshushudiabishengzheshujieduofazhenu;amiliduopiliji;;ayusantuoluoni;shutuoyeshutuoye;qieqienupishuti;wusenishapishiyesuti;;sapodatuojieduodisezhanuandisechidimuzhili;;;boluodinifadayeayushuti;samonuadisechidi;momimomi;dadaduobuduojuzhibolisuti;pisapuzhabodisuti;sheyesheye;piseyepiseye;;;;mangmang;saposaduoxiejiayepishuti;sapojiedibolishuti;sapodatoujieduosanmoshiposuojiedisechidi;botuobotuobutuoyeputuoyesanmanduobolisuti;sapodatuojieduodisezhanuandisechidi;suopohe。”

  這一篇經文,韓珞是第一次聽到,很好奇,好奇的求學心又涌出來,不斷學習,光是念通這篇經文,就花去了好幾個小時時間。而且念了就忘。李玄國耐心的教著,笑道:“貧僧花了一個月時間,就背誦過了佛教的要求的所有經文。”

  韓珞暗自驚訝玄國伯伯的記憶力。讀著讀著,他又不認識幾個特殊的字,去請教李玄國怎么讀。

  李玄國笑道:“這就是不好好讀書的下場了。”說著,又示范了音節。

  早晨十一點的時候,李玄國站起身子,韓珞則坐在崖石上,捧著大薄卡,念著上邊的經文。

  “凡人做業太多,業力纏身。這篇佛頂尊勝陀羅尼咒,是消除業障的經文。”李玄國笑著說道,轉身進入山洞,做飯去了。

  韓珞心中驚駭一下,念的更認真了。

  

卷6 忘憂崖
形意宗師全文閱讀作者:說自在加入書架

    韓珞念著《佛頂尊勝陀羅尼咒經》,越念越熟,嘴唇間的聲音字音不清含糊如雷,但是對經文的熟悉越來越熟。念上幾句,他就嘗試著背誦。

  韓珞曾經有一個天賦,上學的時候,地理課的老師突擊考試問題,回答不出來的就要挨板子,韓珞不肯學習地理學。當時蒙頭苦背,一本地理書不停背誦,在短短二十分鐘內背誦如流,抽查回答問題時,竟然只錯了一個問題。

  韓珞修行武學后,歸納于外部壓力逼迫下,潛力爆發,大腦記憶力迅增。

  這個時候,玄國伯伯做好了飯,端了出來,兩碗清淡掛面,韓珞餓的已經慌了,吃了起來。卻覺的是自己吃過最香的掛面了。

  玄國伯伯這個時候掉在地上一根面條,也拾起來吃了。韓珞深感震撼,出生在大陸經濟漸騰時候的他,怎么可能把掉地上的飯拾起來吃掉。

  雖然地面看去來很干凈。

  玄國伯伯笑道:“不能浪費糧食。”說著句話的時候,韓珞被折服了,深感玄國伯伯的素養。

  下午后,玄國伯伯領著韓珞,直奔后山,玄國伯伯奔跑如飛,韓珞雖然練了三年太極拳,卻是依舊追不上。漸漸他的胸膛呼吸喘息起來,肚子十分疼痛。

  玄國伯伯已經屹立在遠處一個石上靜立等他,等韓珞跑過去時,見到玄國伯伯氣息如常,而不象自己一樣,累的喘息不已。

  “走嘍。”玄國伯伯又開始奔跑起來,韓珞一直追,喘息劇烈,而玄國伯伯依舊平淡如常,讓韓珞更加佩服肺呼吸以及體力。

  二人奔行,游走了半座山,一路不歇,來到一處草坪,玄國伯伯笑道:“貧僧日后,在這草坪上建一座房舍,冬天來這里隱居,夏日去洞中居住。”

  韓珞望著草坪,看不出什么奇特之處,這個時候玄國伯伯笑道:“此處修行,十分好啊。”

  玄國伯伯說了幾句后,盤膝坐在了石頭上,不再說話。韓珞也跟著閉目,漸漸坐著半睡了過去。依舊能聽到外邊的聲音,卻是處在了睡覺狀態中。

  等他醒來時,玄國伯伯依舊盤坐。半響后,玄國伯伯睜開眼眸,道:“走吧。”

  二人繞了山路,朝洞中返去時,玄國伯伯會指著巨石上的自然圓坑,笑道:“這是上古修士,修煉的時候,日久月久,坐在上邊留下的。”

  韓珞看著巨石邊的半圓坑,嘗試著盤坐進去,頓時驚駭,因為這個半圓坑,剛好夠他一個人盤坐!

  仿佛真是上古時候的修士盤坐在這里修行,一坐幾十年,留下了痕跡。

  等二人返回洞前時,又是傍晚時分。韓珞在洞前練習太極拳,玄國伯伯才洞中忙活。

  玄國伯伯取出了幾根鐵錐,到了洞旁圓石上,吭吭的敲了起來,笑道:“貧僧要刻上幾個字,為后人留記。”

  “刻什么字呢?”韓珞好奇道。

  “無極仙境。”玄國伯伯笑道,吭吭叮叮敲了起來,:“貧僧的洞,就起名混沌洞。”

  韓珞開始幫忙搬梯子,看著玄國伯伯刻字。

  天空漸漸黑了下來,二人收拾器物,回到洞中,關上鐵門。玄國伯伯依舊盤坐,韓珞躺在床上,漸漸聽到了老鼠咯吱弄騰聲。

  只是已經沒有前夜里的驚駭和震撼了,以及理念上的沖突。仿佛是適應了起來。

  翌日清晨依舊,玄國伯伯敲木魚念經,韓珞在洞前打完一套太極拳后,取出大薄卡,背誦起經文來。

  太陽初升,玄國伯伯給彌勒佛上了香,又到洞門邊點了一柱香,然后領著韓珞,朝洞頂走去,兩人走過小道,不去洞頂,而是來到了洞頂與山洞中間有一層半巖,剛好夠人坐上去。

  只是半巖呈四十度斜坡,人坐上去,下方就是濤林,跌下去的話,肯定粉身碎骨了,而且四十度斜坡,仿佛隨時可能滑下去。

  玄國伯伯面色平定,盤坐在半巖上,眺望下方,毫無懼色。而韓珞卻是恐懼的盤坐在上邊,拿起大薄卡,念起經文來,但是恐懼是濃郁的,始終消散不去。

  “此處乃忘憂崖!”玄國伯伯笑道。

  韓珞道:“下邊好高,不會掉下去嗎。”

  李玄國道:“盤坐好,就掉不下去。”

  韓珞強笑,但是面色慘白依舊,念著經文。而此次挑戰恐懼,他直到成為宗師后,方才明白玄國伯伯的用意。

  李玄國是讓他無視恐懼,鎮壓恐懼,穩定念經。在死亡的威脅前念經,這是一種挑戰。

  佛陀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無空無色,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即是視萬物為泡影。

  顯然李玄國的佛教修為,已經沒有恐懼,遠離顛倒夢想了。而普通人見坐在四十度斜坡上,已經魂飛九天,嚇的趴在上邊了,普通人還是在顛倒夢想之中。

  韓珞便是如此,望著下方的濤林,心中恐懼愈濃,仿佛擔心滑下去死亡。死亡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李玄國瞥了眼韓珞的面色慘白,心中搖搖頭,道:“走吧。”

  韓珞如臨大赦,面對著四十度的斜坡,他根本不敢彎腰走,而是爬了出去。

  李玄過卻是彎著腰,走過了四十度斜坡的忘憂崖。

  韓珞離開忘憂崖,雙腳踏在了遼闊的地面上,才感覺到生命回來了。

  顯然這一場磨練,他敗了。

  可惜的是,直到日后他一代宗師后,回到忘憂崖,立崖眺望,毫無恐懼。李玄國已經坐化,在無當日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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