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劇院內,入場處,蘇曉坐在墻邊的等待席上,手中捧著一本書,一只機械眼漂浮在上方,緊貼棚角的位置。
如今布布汪不在,如果那貨在的話,任務難度至少降低20%。
蘇曉看似是在看書,實際上他在觀察購票處的人群,【使徒之眼】擁有偵測功能,每5分鐘可使用一次,無消耗,多次使用會導致裝備耐久度降低,因此也不算完全無消耗。
蘇曉手中的書頁內是一臺平板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使徒之眼傳輸來的影像。
所有購票的人都會被使徒之眼標記,如果遇到可疑目標,蘇曉會用使徒之眼偵查對方的資料。
蘇曉是在用排除法,今晚碰面的間諜與叛徒,很可能是提前購的票,如果是那樣,就能排除掉大部分觀眾。
至于對方會不會在放映室內碰頭,60%幾率以上是在那里碰面,選擇人流量巨大的劇院,目的無非是借助人群掩護。
標記,觀察,半小時后,蘇曉開始視覺疲勞,找人這種事并不輕松,由此可以想象,那些滿世界尋找世界之源的契約者有多辛苦,戰爭世界勝利,至少有他們30%的功勞。
蘇曉活動脖頸,目光向大劇院門口看去,三男一女推門而入,從言行舉止來看,這不是一伙人。
蘇曉剛要移開目光,他的眸子與某個人對視。
1秒,2秒,3秒,與蘇曉對視的禿頂中年人移開目光。
蘇曉有種個人習慣,就是他與別人對視,眼中不會有敵意,但也從不會主動移開目光,這樣做能判斷出對方是否有敵意,成功率在半數以上。
禿頂男人移開目光幾秒后,他用余光看向蘇曉,這時他發現,蘇曉依然在盯著他。
目光再次匯聚,禿頂中年人口中嘟噥了一句什么,像是在低罵。
蘇曉的目光移到手中的書上,30秒后,那名中年人通過立柱的鏡面看向蘇曉,發現蘇曉沒繼續盯著他后,中年人暗中松了口氣,坐在入場處的椅子上,等待下一場電影開始,期間他的目光經常有意無意看向蘇曉,但他很謹慎,從不直視蘇曉。
“1,2,3,4。”
蘇曉手中的計時器跳動,最終出現細微的震動感,
沒過多久,一名頭戴鴨舌帽,扎著領結的小男孩向蘇曉跑來。
“我的糖呢。“
小男孩頗有熊孩子氣質,他有些蠻橫的奪下蘇曉手中的書,這讓蘇曉略顯‘無奈’。
“一會去買,距離開場還有半小時,急什么。”
“我不。”
熊孩子的聲調提高,氣鼓鼓的看著蘇曉。
“好吧。”
蘇曉起身,牽著熊孩子向劇院正門走去,‘魚’已經釣到一只,小演員也登場幫他脫身。
蘇曉離開大劇院后,兜兜轉轉來到一條小巷內,他掏出1000朗克,遞給小男孩。
“先生,我不要報酬的。”
小男孩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笑時露出兩顆虎牙,眼中的目光與年齡極為不符。
“給你就拿著。”
“可如果萊宗先生怪罪下來。”
小男孩,不,小特務有些拘謹,但那雙機靈的眸子不時看向蘇曉手中的十張朗克,有了這些錢他能做很多事,比如幫孤兒院的幾百名弟弟妹妹們改善一下伙食。
這就是格雅聯盟,有能力的人,就算只有10歲也能得到重用。
“5,4,1。”
蘇曉口中的倒計時從4直接跳到1時,小特務抬起手。
“謝謝長官。”
小特務一把奪過那十張朗克,仰頭對蘇曉呲牙笑了起來。
“告訴萊宗,我欠他個人情。”
“嗯。”
小特務跑開,去通知附近的其他特務可以撤了。
萊宗根本不是單純的外交官,之前斯卡因一槍打爆助手的頭顱時,萊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拽出手帕掩住口鼻,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震耳的槍聲,大片噴濺的鮮血,縱使經過訓練的普通士兵,也會本能眨眼或站起身,可萊宗始終淡定,事后還借機惡心一下剛殺過人的斯卡因。
萊茵擔任外交官的同時,他還是一個情報組織的首領,這個組織名為洛絲祇之眼,勢力輻射范圍包含熱都與周圍四個大城市。
蘇曉能找到那名格雅聯盟的叛徒,還要歸功于周邊分部的14名特務。
萊宗之所以愿意派出特務,是蘇曉動用了自身的職權,這把萊宗氣的不輕,發下狠話,如果這件事對聯盟沒好處,勢必在半個月內將蘇曉送回加克巴克監獄。
最終,萊宗捏著鼻子派出14名特務,其中有10名小屁孩,這是反過來惡心蘇曉一下,睚眥必報,這也是萊宗性格的特點之一。
小巷內,蘇曉將一張透明面膜貼在臉上,他的面容發生些許改變,那名叛徒已經見過他,如果想以原本的面容進入大劇院,必須帶著那名小特務,這太麻煩。
換了身衣物,蘇曉在小巷等20多分鐘后,徑直向大劇院走去。
穿過入場處,檢票后,蘇曉進入放映廳,杰岡大劇院共有6間放映廳,因放映器械的價格驚人,每間放映廳內足有400多人,坐在后排的觀影體驗可想而知。
蘇曉共買了20張票,無論目標在哪間放映廳,他都能入內。
電影將在10點20分開場,觀眾們陸續來到各自的座位上,放映廳內通亮一片,蘇曉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3只機械甲蟲出現在蘇曉手中,他將甲蟲拋在座椅下,并拿出電極片貼在太陽穴上。
一道從外部不可見的虛擬熒屏出現在蘇曉左眼前,他通過微型遙控裝置,控制座椅下方的黑色甲蟲。
很快,三只甲蟲爬到一張座椅下,進入待機狀態。
之前與蘇曉對視的那名中年人正坐在座椅上,通過使徒之眼的偵測,蘇曉確定對方就是那名叛徒。
中年男人名叫杜克,他的各項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一些,資料內未標注他是叛徒,但某種能力出賣了他,那是種名為‘晨曦女神祝福’的被動能力,能在長時間內增加幸運屬性,并保證他的健康程度。
一名格雅聯盟的平民會去信仰晨光女神?而且得到對方的祝福?很明顯,這是背叛格雅聯盟所得的好處,幸運與健康。
蘇曉沒直接出手擒住這名叛徒,他在等對方與太陽王國的間諜碰面,雙方碰面后,蘇曉依然不會出手,而是繼續跟蹤,爭取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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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廳內的燈光熄滅,黑白電影開始放映,是愛情片,開場十分鐘后,電影男女主角開始做羞羞的事,蘇曉原本認為這是一部純粹的愛情片,可看到現在,他現自己似乎上錯車,這明顯是一部*****,除了沒露點,該露的全都露了,那漂亮的女主角大放福利。
開場半小時后,蘇曉現自己小看了這部電影,女主角因極為狗血的原因和男主角最好的朋友開始了激情戲,正在嗨皮途中,男主角閃亮登場,成功捉|奸在床,之后是一段堪稱‘史詩巨作’的恩怨情仇,電影到了5o分鐘,男主角選擇了原諒她……
蘇曉轉頭看向一名年齡十二三歲,正津津有味欣賞電影的小朋友,他對格雅聯盟民眾的開放程度有了新認知,看那小朋友的神情,似乎對這種電影已是見怪不怪。
就在蘇曉認為這部電影會以男女主角大團圓的結局結束時,女主角居然和男主角的朋友走入婚姻的殿堂,而男主角則身處戰場,奮勇殺敵,這次成了戰爭片。
在一段激昂的片尾曲后,電影結束,蘇曉瞟了眼那名叛徒,對方已經和太陽王國的間諜碰面,雖然只有6秒,但卻被蘇曉全程目睹。
相比叛徒,當然是追蹤太陽王國的間諜最重要,這才是上線,順藤摸瓜的中‘藤’。
欣賞一場愛情+動作+三角戀+歪三觀+戰爭的‘巨作’后,蘇曉起身向放映廳門口走去,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名間諜。
這名間諜并不是想象中的西裝男,而是一名家庭主婦,向放映廳外走時,她還與丈夫談笑,她的丈夫很可能只是格雅聯盟的平民,聽兩人的談話,今天似乎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因此才一同來看愛情電影,只是不慎踩雷,欣賞了一部大雜燴。
“這是什么狗屁電影。”
女間諜的丈夫明顯是被惡心到,他沒能理解這場電影在表達什么,這種獵奇的電影,或許只有電影行業的初期才能走進影院。
“或許這就是生活吧,無論生什么,生活都要繼續下去。”
女間諜挽著她丈夫的手臂,兩人走在街道上,神情自然。
“那我寧愿放棄生活。”
“嗯?”
女間諜笑瞇瞇的看著她丈夫,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兩人回家的路有些偏僻,街道上的路燈逐漸稀少,許久都不見行人。
“如果我是那樣的女人,你會怎么做?”
女間諜問了個堪稱自己和丈夫母親同時掉進水里的問題。
“當然是……選擇原諒你了。”
丈夫摸了摸胸口,說違心話,良心還是難免有些痛的。
“撒謊。”
女間諜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昏黃的路燈,將她的影子拉長。
“你在騙我吧。”
“啊?”
丈夫明顯是懵逼了,他下意識認為妻子的更年期綜合征作。
“聽我解…釋……”
丈夫的嘴巴微張,他低頭看向自己腹部,在他腹部的位置正插著把匕,一只再熟悉不過的手握著匕。
冰冷刺骨的感覺從小腹位置蔓延,兩秒鐘不到,男人全身就失去知覺,這匕被淬毒了,而且是神經性毒素。
“一點也不會痛,我很快就來見你。”
女間諜拔出匕,她仰頭看向天空,可惜,夜晚十分她看不到晨光,也感覺不到她信仰的神明在庇護她。
噗通一聲,男人倒在地上失去聲息,匕在女間諜手中翻轉,刃尖毫芒乍現,她反握匕抵向喉嚨。
錚!
一道淡藍色刀芒斬來,女間諜只感覺肩膀處一涼,整條手臂就失去知覺。
察覺到手臂的異樣,女間諜馬上咬緊牙齒。
嗖的一聲,一道黑影撲來。
咔吧!
骨骼斷裂,女間諜下顎處挨了一拳,頭部不受控制側偏,幾顆牙齒從她口中飛出。
在女間諜反應不過來的度下,她口中被塞入金屬水壺,喉嚨出現束縛感。
迄今為止,女間諜還沒看清是誰襲擊她,但她知道一點,襲擊她的人很可怕,短時間就將她壓制,她想自盡都做不到。
女間諜意圖掙扎,可她的尾椎處傳來強撞擊,這導致她整根脊柱都受到波及,全身無力。
蘇曉單手抓住女間諜的喉嚨,給對方灌了幾口水后,開始觀察女間諜的瞳孔。
瞳孔沒有擴大的趨勢,說明女間諜沒能飲毒自盡。
蘇曉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女間諜是如何現他,更讓他疑惑的是,他將女間諜制服時,對方似乎并未見過他。
女間諜先是殺掉自己的丈夫,之后選擇自盡,與其說她是現了蘇曉,更像是接到了某個人的命令,如果她之前就現蘇曉,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自盡,不會來到偏僻處先殺掉自己的丈夫。
同床共枕幾十年,翻臉時毫不猶豫,間諜就是如此,他們的思維已經異于常人,有種近乎扭曲的忠誠。
蘇曉看了眼地上那具男性尸體,思考片刻后,他抓著手中的女間諜沖入一條小巷,向熱都邊緣區域沖去。
蘇曉的猜測是,并非女間諜現了他,這或許就是女間諜最后的任務,解決身邊的一切隱患后,用自己的尸體傳遞某種情報。
傳遞情報并不需要以文字形式,如女間諜自盡的地點,時間,傷口的位置,深度等,都可以用來傳遞情報,這種方式更難以破解。
如今女間諜被生擒,蘇曉不相她背后的人會什么都不做,既然不能順藤摸瓜,他就選擇繼續釣魚,況且他已經生擒女間諜,萊宗手下的那些人,并不是沒辦法撬開間諜的嘴。
穿行在夜色中,以蘇曉的度,半小時不到,他就抵達熱都邊緣,周圍的建筑開始低矮,漆黑一片,與燈火通明的市中心截然相反。
蘇曉來到一間無人的民宅前,他似乎在檢查門前的‘機關’,實際上他是次來到這里。
打開房門,蘇曉進入民宅內等待。
幾分鐘過后,細微的腳步聲傳入蘇曉耳中,他看了眼已昏迷的女間諜,緩步向門口走去,
蘇曉推開房門,一名戴著圓頂禮貌,身穿黑袍的男人站在街道上。
“先生,能請你……去死嗎。”
黑袍男手中拋動一個金屬打火機,打火機上有初陽圖案,這是太陽王國的人。
蘇曉拔出腰間的長刀,看到蘇曉手中的長刀,黑袍男很意外,轉而有些啼笑皆非。
“殺戮部隊的人居然使用這么原始武器,你們可是經常嘲笑我們神庭徒手戰斗。”
來人明顯不是間諜,間諜不會有這多么廢話。
轟!
蘇曉腳下泥土飛濺,長刀劃破夜色。
一分鐘后,被斬斷雙臂,全身沾滿鮮血的黑袍男被拋入民宅內,身體無意識抽搐。
蘇曉拔出掌心的一根能量針,這東西完全由光元素形成,穿透力極為恐怖。
蘇曉的計劃失敗,他沒能順藤摸瓜,來一次諜影重重,他直接把‘瓜’砍了個半死。
關嚴民宅的門,蘇曉蹲下身,抓住黑袍男的頭。
“你有兩個選擇,一,告訴我你的同黨在哪,我馬上殺了你,二,我把你交給洛絲祇之眼那些人,選擇吧。”
ps:(提前兩個小時更新,原本打算六更,但沒寫出來,既然這樣,等明天靈感恢復,爭取繼續五更,以表對昨天斷更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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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民宅內,蘇曉抓著黑袍男的頭發,雙臂盡斷的黑袍男目光呆滯,明顯是不能接受眼下的情況。
“我,敗了?”
黑袍男體內的青鋼影能量散去,體內劇痛感消失后,他明顯恢復了一些神智,那雙眸子先是看向蘇曉,轉而看向躺在地上的女間諜。
黑袍男名叫斯派克,太陽王國·神庭成員,在神庭內擔任主教。
太陽王國的神庭,其實就是這個國家的武力機構,與格雅聯盟的軍方對應。
太陽王國抵御外敵時,神權高于王權,和平年間王權高于神權,用生物學來描述的話,兩者屬于相互寄生關系,戰時王權寄生在神權上,戰停神權寄生在王權上。
神權負責訓練、統領、管轄軍隊,王權則是負責財政,民生等方面,兩者選擇共生就是皆大歡喜,如果某一方向吞掉另一方,這種事不會發生,或者說不會第二次發生。
200年前,太陽王國的神庭意圖滅掉王族,從而獨掌大權,王族遭到迫害半個月后,格雅聯盟大軍直接打穿太陽王國,先鋒師團甚至已經看到太陽王國首都上方飄揚的國旗。
付出近70萬士兵戰死的代價,太陽王國將格雅聯盟打退,格雅聯盟帶著大量資源,心滿意足離開了太陽王國的領土。
有了這慘痛的教訓后,太陽王國的神權與王權從互看不順眼,變成相親相愛的兄弟,再也沒討論過分家的問題。
那次太陽王國被打穿實屬正常,士兵在外打仗,后方的補給突然斷了,怎么可能不輸,如果不是家大業大,太陽王國已經被滅國。
神庭的軍事統帥大致能分成六個級別,分別是:
修司,大修司,這個神官等級對應格雅聯盟的尉級。
主教,晨光主教,這對應格雅聯盟的校級。
神使,大神使,普通神使共有三個階位,對應的是將級,大神使只有一位,是神庭的最高統領者,基本沒有武力,但這一代的大神使有堪稱恐怖的指揮頭腦,是格雅聯盟總統最忌憚的對手,沒有之一。
王室的關系則要復雜很多,值得一提的是,現擔任加克巴克監獄典獄長的斯卡因,他的妻子就是太陽王國的一位公主。
不要認為這很荒謬,那名公主是斯卡因打仗時搶來的,得知斯卡因贏取那位公主時,現任太陽王國的國王險些被氣到當場暴斃。
這是件很嚴重的事,斯卡因與公主所生之子,從身份上來講屬于太陽王國的分支血脈,太陽王國很看重出身,因此就算在戰場上生擒了斯卡因,也不能像抓捕其他敵軍那樣,直接處死或當成苦力,而是要好吃好喝的‘關押’起來。
無論怎么說,斯卡因畢竟是太陽王國王族的女婿,無論王族愿不愿意承認,事實都是如此,不承認的話,整個王權體系甚至都可能出問題。
斯卡因這一手,已經不能用機智來形容,格雅聯盟不會在乎他迎娶了誰,畢竟他的個人功績擺在那,況且公主是他搶來,這公主既是美嬌妻,也是關鍵時刻的保命牌,前提是斯卡因不直接死在混亂的戰場上。
被蘇曉生擒的斯派克,正是神庭的主教,相當于抓了名少校。
斯派克作為主教,他雖然沒有領導才能,但他的實力卻不渣,之所以一分鐘不到就被蘇曉砍倒,一是因為斬龍閃太過鋒利,原本斯派克堅信斬龍閃破不開神之力的防御,奈何兩刀過后,他從此就告別雙手抱胸這逼格十足的姿勢,苦修十幾年的拳法瞬間失去意義。
被斬斷雙臂時,斯派克用出一招類似于神靈附體的能力,那明顯是要開大招,蘇曉察覺到這點后,用龍影閃能力穿透空間,移動到斯派克背后,對著他的尾椎就是一記側踢。
如果拉開架勢正面戰斗的話,斯派克對戰蘇曉,勝率大概有三成左右,奈何在蘇曉拔出長刀時,從未見過‘格雅人’使用近戰武器的斯派克,想看看蘇曉到底要做什么,只要蘇曉不拿出槍械,斯派克并不在意蘇曉的近戰能力。
斯派克用血淋淋的代價學到了一課,就是不要去好奇敵人的能力,只要是戰斗,就拿出全部本領。
滴答,滴答……
透明水滴滴落在地,斯派克的臉在抽搐,這個26歲的男人,此刻已淚流滿面,他不是恐懼,而是憋屈,用古典一些的方式形容就是:苦苦修行14年,一分鐘不到修為盡費。
蘇曉頗感詫異的看著斯派克,他著實沒想到,實力如此之強的家伙居然會淚流滿面。
“殺了我。”
斯派克的眸子直視蘇曉,他在流淚,可他眼中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恐懼,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中,有的只是恨不得將蘇曉生托活剝。
【提示:你受到‘信徒之淚’的效果影響。】
【心靈之刃能力激活,已免疫本次精神系控制能力。】
……
看到這提示,一把折疊刀出現在蘇曉手中。
刷~
寒芒劃過,斯派克眼前陷入黑暗,但他并未瞎。
“哈哈哈,你這混蛋。”
斯派克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有些癲狂。
“狂信徒。”
蘇曉終于發現,這名叫斯派克的主教不正常,對方十之八九是神庭內的狂信徒,不是對某個神的狂信,而是對神庭這個組織本身的信賴與執著。
世界上有兩種人最難對付,一是不怕死的人,二是瘋狂的信徒,斯派克明顯屬于后者。
“神告訴我有光,神庭傳達了此光,我立于神庭的殿堂之上,告誡世人……”
斯派克開始碎碎念,完全沒有與蘇曉交涉的意思。
“啊!!”
斯派克發出一聲慘叫,片刻后,他繼續碎碎念。
遇到這么個東西,蘇曉著實頭疼,他活捉的這兩個,一個是間諜,另一個是狂信徒,蘇曉寧愿拷問間諜,也不想再嘗試從狂信徒口中得到情報。
半小時后,一輛卡車停在民宅前,卡車后方的車斗上搭著布棚,深綠色布料顯的很厚重。
幾名衣著各異的男人從卡車布棚后跳出,他們進入民宅,片刻后就抬出兩個長布袋。
砰。
卡車副駕駛的門關嚴,冒著黑色尾氣的卡車前挺一下,緩緩駛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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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都,老鼠街。
幾名醉漢摟腰抱肩走在小巷內,他們滿身的酒氣掩蓋了汗臭,勞累一天的他們,只有夜晚十分痛飲幾杯才能緩解這一天的疲勞感。
熱都很繁榮,至少大部分地區很繁榮,但在這座繁榮的城市內也少不了貧民窟的存在,這種科技相對落后的時代,加之熱都彪悍的民風,導致貧民窟的犯罪率居高不下。
老鼠街是貧民窟中的貧民窟,大大小小幾十個黑幫占領這里,讓這里出現不同于其他區域的秩序。
午夜十二點后,老鼠街是黑幫、流民們的地盤,就算是熱都的安保部隊也不會輕易踏足這里。
老鼠街有三種絕不可打破的秩序,一,不可販賣人口,以及與人類本身相關的生意,如販賣器官等,二,不可主動襲擊熱都公民,三,不可再此使用槍械等熱武器。
老鼠街的黑幫,對平民與安保部隊來講他們無法無天,可這些黑幫清楚,格雅聯盟真正恐怖的勢力是軍方,他們敢在這里肆意妄為,軍方只需派一個營,就能在24小時內將他們連根拔起。
存在即是道理,這些黑幫能做一些格雅聯盟官方不方便親手做的事,例如用相對血腥的手段管制流民,正因如此,熱都內的大總統府才對老鼠街的黑幫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些黑幫明顯是心中很有嗶數,清楚什么事能做,一旦崛起不講規矩的黑幫,其他大小黑幫會在短時間內吞掉這個不講規矩的后起之秀。
一輛卡車駛在老鼠街上,蘇曉坐在副駕駛位,這輛車是萊宗派來的人,蘇曉并不介意萊宗知道這件事。
與之相反,萊宗的介入,能讓蘇曉更快找到次級空間坐標的位置,無論是太陽王國的間諜,還是己方的叛徒,對萊宗來講,這些同樣是敵人。
從更方面來講,萊宗介入這件事都能成為蘇曉的助力,當然,萊宗也能在這件事中獲得功績,為升遷之路做鋪墊。
萊宗這位情報組織領可不是圣人,女人,錢財,地位,他都喜歡,可他不會被這些迷住雙眼。
卡車駛過,街道邊不時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他們衣著破爛,臉色蠟黃,但他們眼中都目露兇光。
“要不要做一票?”
一名披著臟毛毯,蜷縮在街邊的流浪漢開口,說話間,他伸手撓了撓臉上的爛瘡。
“是軍方的人。”
“那就算了,還認為是熱都的安保部隊。”
“安保部隊敢在這個時間來這?”
“額,也對。”
流浪漢們眼中的兇光褪去,繼續蜷縮在街邊,他們就像老鼠,遇到食物時一擁而上,無論食物是什么東西。
卡車內,蘇曉看似在閉目養神,實際上他在聯絡布布汪。
布布汪這二貨依然在雪原,它已經開始在冰原狼內拉幫結伙,據說冰原狼中的二號公狼已經被它納入麾下,如今布布汪正積蓄勢力,準備向頭狼起挑戰。
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蘇曉派阿姆前去幫襯布布汪,如今這二貨+吃貨的組合,已經算是冰原狼群內不小的團體,勢力位居第二。
根據布布汪的描述,這個世界的普通動物沒什么特殊,但一些極地動物卻有不低的智慧,就比如冰原狼群,它們有完善的等級制度。
這些兇悍的極地生物很強,可它們不敢招惹人類,甚至于不敢踏足人類的領土,只能生活在極地,人類是絕對的頂層生物,大軍推進之下,極地生物擋不住熱武器轟炸。
布布汪那邊的情況很樂觀,因此蘇曉暫時不準備與布布汪會合,阿姆雖然是不弱的戰力,但蘇曉用不了多久就會前往熱武器戰場,熱武器戰場中,阿姆就是皮糙肉厚的靶子。
嘎吱~
卡車急停,蘇曉的身體小幅度前傾。
“白夜先生,到了。”
駕駛位上一名皮膚如黑炭,笑時牙齒很白的黑人小哥開口,他是埃加比人,加入格雅聯盟后他就是格雅人。
“這是哪?”
蘇曉推開車門下車,這是條不算寬的街道,兩側是一棟棟二層或三層建筑,這些建筑內漆黑一片,淡淡的腐臭味傳入鼻中,是下水道獨有的味道。
“老鼠街。”
黑人小哥跳過一條臭水溝,快步來到一棟三層建筑前,開始很有節奏的敲一扇鐵門。
幾名衣著各異的男人從卡車布棚內跳出,他們有些是建筑工人,有些是裁縫,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洛絲祇之眼的特務。
幾人從卡車布棚內拖出兩個長條形布袋,布袋內有東西象征性掙扎,但很快被這些人抬向那棟三層建筑。
三層建筑銹跡斑斑的鐵門開啟,一名指間夾著煙,穿著黑色皮靴的女人走出,她示意眾人將那兩個布袋抬入三層建筑內。
“你好,我是莎琳。”
莎琳拋下手中的香煙,對蘇曉打個招呼。
“庫庫林·白夜。”
蘇曉也不清楚他的假名前為何多出庫庫林,可軍方的記載就是如此,他不會主動露出破綻。
“我聽過你,沒想到我們兩人居然能合作。”
莎琳是名知性美女,如果不是她長裙下的手槍,以及她袖口內藏著的三把毒刃,絕對會有大群成功人士追求她。
毒每人·莎琳,萊宗手下數一數二的特務,外傳與萊宗有一腿,實際上,萊宗絕不會和這女人有肢體接觸,他不想中毒而亡。
因調戲女部下不慎中毒身亡,或許沒有比這更丟人的死法,
“需要多久?”
蘇曉之所以來著,是想通過萊宗手下的人,從那名間諜與主教口中得到情報。
“具體時間不能確定,那名叫斯派克的主教很難對付。”
“最多需要多久。”
蘇曉沒太多時間,如果需要逼問幾天的話,他只能另尋他法。
“很急?”莎琳思考片刻,說道:“手段極端一些的話,最多12小時。”
“12小時,可以接受。”
蘇曉向街邊那棟三層建筑內走去,他還沒進門,就隱約聽到房間內傳來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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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時后,一間近乎全封閉的地下室內。
這間地下室約五十平米左右,墻壁上掛滿各類刑拘,天棚的排風扇緩緩轉動,可地下室內的血腥味依然濃重。
兩道血肉模糊的身影被吊起,其中一人已經完全失去聲息,變成尸體。
“我是,斯派克,神庭…主教,二十…六歲,男性……“
全身血肉模糊的斯派克被吊起,因雙臂盡斷,他斷臂處被刺入兩個鐵鉤。
對于洛絲祇之眼的人來講,同情憐憫等詞匯,對他們沒任何意義,完成任務,效忠于洛絲祇之眼,效忠與格雅聯盟,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斯派克是名狂信徒,但經受洛絲祇之眼內一名叫屠夫的特務逼供后,他屈服了,包括幼年時偷看女鄰居洗澡,利用權柄與未成年女信徒發生不正當關系等都招了出來,要知道在太陽王國這種道德潔癖的國家,后者可是死罪,要受刺鞭之刑。
地下室的門被推開,蘇曉與莎琳走進房間內。
“已經可以了,想問他什么只管問。”
一名戴著黑頭套,身穿膠皮屠宰服的男人正擦拭刑具,他就是屠夫。從不顯露面容,只有萊宗知道他的長相。
蘇曉打量太陽王國主教斯派克,對方全身血肉模糊,明顯是被活生生剝皮,沒有因失血過多身亡,可見屠夫的手法之嫻熟。
蘇曉的眉頭皺起,他很少以摧毀敵人肉體的方式拷問敵人,先不說得來的情報不夠準確,單是對內心的影響,就是不可忽視的一點,蘇曉經常殺敵,但他從不折磨敵人,因為他不認為殺戮是件值得享受的事,這只是達成目的的手段之一,簡單粗暴。
蘇曉對與敵人戰斗很感興趣,戰斗是你來我往,拼比戰斗智商的同時想辦法弄死對方,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會讓很多人沉迷其中,肉體拷問則是單方面的施虐,讓人乏味。
莎琳看到蘇曉皺眉,這讓她頗感意外:“沒看出來,殺戮部隊的人居然這么有同情心?”
聽到莎琳的這句話,蘇曉沒說話,正收拾刑具的屠夫冷笑一聲,略顯鄙夷。
“那東西在哪?如果沒猜錯,那東西應該類似某種陣圖。”
蘇曉見過幾次空間坐標,次級空間坐標的話,很可能只是規格簡陋一些。
“……”
斯派克略顯迷茫的看著蘇曉。
“回答他的問題。”
屠夫開口,聽到屠夫的聲音,斯派克身體一抖。
“我,我……”
斯派克嘴唇顫抖,他那無神的眸子中恢復一些神采,看到這目光,屠夫拿起件刑具。
“我,只會,告訴他一個人。”
斯派克看著蘇曉,他之前招出了很多個人信息,但關于太陽王國的秘密,他只說了很少一部分,以此減少所承受的痛苦。
“抱歉,看來還不到火候。”
屠夫作勢上前,蘇曉側頭看向對方。
“白夜先生,請你先出去……”
屠夫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他能確定,如果繼續說,他很可能會死。
“先出去。”
莎琳‘看懂’是怎么回事,主教斯派克經受酷刑后,現在只求盡快解脫,對于斯派克來講,屠夫這帶給他無窮痛苦的人,沒資格從他口中得到情報,蘇曉則是光明正大的擊敗他。
在斯派克眼中,兩人雖然都是仇敵,但如果一定要將情報告訴兩者之一的話,斯派克選擇正面擊敗他的蘇曉,而不是那名手拿刑具,戰力一般的屠夫。
莎琳帶著略顯不爽的屠夫離開地下室。
“看來,我,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斯派克笑了笑,鮮血順著他的下顎滴落。
“在哪。”
青鋼影能量匯聚在蘇曉手中,轉化成能量盾的同時,他將能量盾塑形成一把短刀。
“你不怕我騙你?”
斯派克依然在笑。
“你如果繼續廢話,依然是那個頭套男和你談人生,3秒內告訴我答案。”
能量刃短刀在蘇曉手中翻轉,似乎隨時都會隔開斯派克的喉嚨。
“金勃街,狐貍占卜屋。”
斯派克全身開始無力,細微的刺痛感從他手臂處傳來,他驚訝的發現,全身難以忍受的劇痛消失了。
蘇曉拋下手中的針劑,轉身向地下室外走去。
“等…等等,你還沒殺我,你去哪,站住!”
斯派克奮力掙扎,蘇曉的腳步停住,略微側頭。
“我有說過會殺你?”
“你之前說了。”
斯派克的呼吸很急促。
“你說的對,所以那已經是之前的事,回見。”
“你……”
斯派克有些絕望。
砰的一聲,地下室的門關嚴,下一刻,屠夫推開房門,借助鐵門的縫隙,斯派克看到蘇曉與屠夫互相點頭示意,哪有什么鄙夷,哪有什么殺意。
在這一刻,斯派克察覺到,屠夫的冷笑,對蘇曉的鄙夷等,都是假的,這些人只是目光交錯,就完成無聲的溝通,并快速擬定好計劃。
莎琳以漂亮女人的身份對蘇曉略顯鄙夷,意思是殺戮部隊成員居然心慈手軟,而屠夫則是捧場的,將對蘇曉的鄙夷放大。
這一幕都落入斯派克主教眼中,他作為屠夫手下的受害者,精神幾近崩潰的他,本能向蘇曉這被‘鄙夷’的一方傾斜,畢竟雙方都是‘弱勢群體’。
正因如此,斯派克才會說出那句:‘我只會告訴他一個人。’
“殺戮部隊的人,果然名不虛傳。”
屠夫陰笑一聲。
“主教先生請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死,你會得到最好的治療,相比繼續拷問你,你還有更大的價值。”
這次斯派克不再開口,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地下室外,蘇曉拿著份地圖。
“如果在金勃街發生交戰,結果會怎樣。”
蘇曉已經找到金勃街的位置,這條街區位于熱都東側,屬于商業區。
“絕不能在那里和敵人交火,那是商業區,子彈會穿透多面墻體,導致幾十,甚至上百平民死傷。”
莎琳雖然對敵人狠辣無情,但她對熱都的平民很有責任感,她雖然是特務,但也是為了保衛格雅聯盟才成為特務。
“那就不用槍械。”
“哈?”
莎琳詫異的看著蘇曉,不使用槍械與太陽王國的人交手,幾乎與找死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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