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與白胡子海賊團的通訊,蘇曉開始考慮之后的計劃,與白胡子海賊團接觸很有必要,先不說能撈到的好處,單是白胡子海賊團的狀態,就值得去了解下。
除蘇曉外,這個世界內還有24名四階契約者,他們如果已經有人加入海軍陣營,提前襲擊白胡子海賊團并不是沒可能,這也是契約者們最擅長的事,弄不好都會有人潛入推進城去提前刺殺艾斯。
可以說,只要有五階契約者加入世界政府或海軍陣營,他們就是蘇曉的敵對方,甚至于,以世界政府對蘇曉的仇恨度,加入世界政府的契約者們,甚至有可能觸發刺殺蘇曉的任務,以14億賞金額度來講,一旦觸發此類任務,獎勵會很豐厚,蘇曉現在完全可以算是個BOSS,擊殺獎勵高出多弗朗明哥,卡塔庫栗等人,低于四皇。
好消息是多弗朗明哥已經被世界政府征召,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對方有可能提醒蘇曉,當然,以多弗朗明哥的性格,假裝不知道也很有可能。
所以蘇曉需要海軍或世界政府那邊的準確情報,白胡子海賊團即將與海軍開戰,當了幾十年的海上霸主,如果白胡子海賊團連這方面的情報渠道都沒有,那他們一定會團滅在馬林焚多。
想通這點,蘇曉更堅定與白胡子海賊團接觸,至于要加入哪個陣營,這方面的選擇其實不多。
頂上戰場的參與方有六個,海軍,白胡子海賊團,紅發海賊團,黑胡子海賊團,以蒙奇·D·路飛為首的革命軍小隊,推進城內逃出的囚犯們。
這六股中,海軍、白胡子海賊團、紅發海賊團三方,蘇曉都不太可能加入,行事風格完全不同,就算白胡子海賊團現在急需人手,可他們最多是與蘇曉臨時合作,那種家族形式的海賊團,不可能讓蘇曉成為正式成員。
囚徒陣營則是太LOW,蘇曉沒興趣和巴基勾心斗角,經與哈羅德的合作,蘇曉的老陰嗶程度大幅度攀升,但他也沒興趣和巴基去奪權,丟不起那人。
至于黑胡子海賊團,從氣息方面來講,蘇曉與那些人站在一起,最起碼也是二號或三號人物,但,身高差距有點大,而且以黑胡子的謹慎,頂上戰場進入白熱化之前,對方是否現身還是未知數。
蘇曉思索間拋出一顆石子,石子打在凸起的紅樹根上,連彈幾次后回飛到他手中。
啪啦一聲,石子被蘇曉捏碎,他轉身向海岸邊走遠,一艘有些破舊的小木船停靠在此,風帆已經破了。
阿姆早在海岸旁等,至于貝妮,她已經去尋寶,這次貝妮準備作個死,到紅土大陸上方的圣地·瑪麗喬亞去尋寶(尋寶=偷竊)。
“有膽量。”
蘇曉嘟噥一聲后跳上小船,開始對這艘船進行改造。
半小時后,馬達轟鳴聲傳開,小木船竄出,如同一艘快艇般疾馳在海面上。
蘇曉剛離開港口,一根根線絲在半空中出現,這些線絲若隱若現,很像是由氣態組成。
啪~
線絲被盡數扯斷,化為一股霧氣朦朧的能量匯聚在一起,這團能量涌動片刻后,一條手臂從里面探出。
噗激、噗激……
如同擠牙膏般,一個大活人從這團不大的能量內被爬出。
“結界被觸發,生物強度至少是五階。”
男人抓起那團由線絲匯聚成的能量,將這團能量塞入口中咀嚼。
“嗯,這應該就是懸賞任務的目標,剛晉升五階不久,哦?在四階有些作為嘛,居然擊殺了一個大型冒險團的團長,看來是他沒錯了。”
男人抬手束起頭上的灰色長發,用那種能量絲線將灰發綁成高翹的長馬尾辮,那雙黑綠的瞳孔中有些慵懶,猶豫片刻,他縱身躍入海中,大量氣泡涌現,頃刻間,各類海洋生物的尸體漂上海面,其中不乏有海王類。
……
香波地群島附近海域,達坦奧島。
這座島沒什么特產,但以風景優美著名,單是那片潔白的沙灘,就吸引來大量游客,況且這里距離紅土大陸與海軍本部都不遠,只要不是完全沒腦子的海賊團,都不會輕易靠近這座島,可就算如此,依然有眾多海賊船長低調登島,這是因為另一重原因。
這里居住了眾多商人與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有光明就有黑暗,達坦奧島明面上是度假圣地,實際上這里的主要經濟來源是靠女人,和之國的歌姬,明星,德雷斯羅薩的舞娘,只要有錢,在達坦奧島就沒找不到的女人。
可以說,達坦奧島的皮肉生意已經做到明面上,不是那種雙腿一劈就賺錢的皮肉買賣,那是最下層妓|女做的事,這里的女人不僅要給錢,還要看她們是否看得上客人,有很多長相不怎么樣的海賊船長因這點受到刺激,最終被歡樂街勢力的人除掉,就算歡樂街的人擺不平,還有更上面的唐吉訶德家族。
沙灘,碧海,藍天,海風輕拂而過,吹動布布汪身上的毛發,這讓它不禁躺在沙土中,開始翻身打滾。
蘇曉已經抵達達坦奧島三小時,他與白胡子海賊團并未約定具體的見面時間,也沒有見面地點,雙方談不上信任,而且是首次會面,當然要謹慎一些。
沙灘上的游客很多,靠近陸地的區域有一片遮陽棚,這里有各類小吃的攤位,顯的很熱鬧。
“布布。”
蘇曉從沙灘椅上坐起身,拿起靠在一旁的斬龍閃,就在幾分鐘前,他就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正在沙土內打滾的布布汪仰頭看向蘇曉,察覺到蘇曉的神情不對,它馬上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細沙后,就融入到環境中。
蘇曉的目光環顧四周,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更強烈,他的手剛握住斬龍閃的刀柄,方圓百米內身穿清涼泳裝的男女全部看向他,這一幕很驚悚。
“你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海軍本部附近,我是應該稱贊你勇敢,還是鄙夷你不夠謹慎?”
幾十名男女都看著蘇曉,而且同時開口,不同的聲音,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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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環顧周圍的幾十名普通平民后,就不再關注這些人,顯然,他這是被契約者盯上了,至于原因,小概率是尋仇,大概率是世界政府陣營的契約者。
“鬼鬼祟祟。”
蘇曉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通過交談拖住那名未知契約者,布布汪已經在尋找對方。
“你的狗不錯,但不必派他找我了。”
依然是幾十人同時開口,下一刻,這幾十人全部倒下,僅剩一名身穿白襯衫,花褲衩,扎著灰色馬尾辮的男人,白襯衫扣子全開,在他胸膛處能看到三個字,魑,兇,什。
灰發男人攙扶著一名身穿泳衣的少女,那雙黑綠色的瞳孔中略帶笑意。
“找你真不容易。”
灰發男人的動作輕緩,似乎是不想傷到手中那名少女,他將對方輕放在沙灘上。
“……”
蘇曉沒說話,身旁血氣涌動,這灰發男人給他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威脅程度已經不低于黃猿。
“咕嚕和我提到過你,聽她的語氣,似乎被你欺負的不輕,只是她本人不愿意承認,除去在拷問敵人時活剝人皮這點,咕嚕還是很可愛的,所以別欺負她。”
灰發男人踩著沙土向蘇曉走來,他踩過的沙土逐漸變色,變的翠綠。
“所以,你現在是世界政府的人?”
蘇曉不清楚灰發男人的姓名,但他隱約猜到一點,這很可能是旅團成員。
“算是吧,你在世界政府那邊有懸賞任務,換我們的標準去恒定,獎勵大概在1~2件史詩級裝備之間。”
灰發男人距離蘇曉幾米處停下腳步,目光與蘇曉對視。
“你確定不要加入我們?“
灰發男人說出這句話后,蘇曉完全確定對方就是旅團的人。
“很確定。”
“是嗎,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灰發男人轉身向大海方向走去,剛走出幾步,他突然停下。
“還有什么事來著,我想想……,哦,對了!咕嚕賣給你的生靈花,別直接當世界鑰匙用,那會把你傳送到黑淵最底層,那有個很恐怖的玩應,叫刀魔,你是滅法之影沒錯,但刀魔已經不算是純粹的滅法者,他完全依照本能行動,前一刻或許還在保護你這位同源,下一刻就可能殺掉你。”
灰發男人說完,繼續向遠處走去,可沒走兩步又停了,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還有件事,是我們老大讓我轉達給你,如果有機會見面,他希望通過你和惡魔族談成一件事,你可以從中收取費用,嗯,就這些了,大概是。”
灰發男人似乎有很嚴重的健忘,他每走幾步就會停一小會,在他走出十幾米遠時,又背對蘇曉一步步退了回來。
“……”
蘇曉的眉頭緊鎖,這位旅團成員只給他兩種感覺,一是健忘,二是莫名其妙,這老哥像是來搞笑的。
“你體內的能量,賣嗎?我最近要去對付麥哲倫,頂上戰場可能趕不上了,真是可惜,我聽老大說滅法者體內的能量能克制劇毒。”
“不賣。”
“哦,真可惜,如果想加入我們,去找咕嚕,你作為滅法者的獨苗,我們老大很中意你。”
灰發男人這次終于走遠,很快消失在海水中。
蘇曉的身體逐漸放松,如果與這位灰發男人廝殺的話,勝率可能不高于五成,對方的氣息太特殊,強烈的腐蝕性,似乎還能吞噬特定物質。
“汪。”
布布汪現身,在蘇曉身旁叫了聲,那意思是:“這家伙是來搞笑的嗎。”
“不,他是來試探的。”
蘇曉接觸過幾名旅團成員,大多數旅團成員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的行為準則都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一群有理智,但也瘋狂的人。
“客人到了。”
蘇曉說話間調轉視線,看向一名帶著金項鏈+太陽鏡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來十歲不到,他的目光游離在一名名身穿泳衣的少女身上,很快,他坐在蘇曉附近的沙土上。
“半小時后,海灘酒館。”
小男孩低聲說出這句話,就躺在沙灘上,他看似十歲不到,但通過氣息蘇曉察覺到,對方的年齡絕對在二十歲以上,這應該是某種惡魔果實能力。
“走。”
蘇曉說話間從懷中掏出幾張貝利,也就是海賊世界的紙鈔,拋在沙灘椅上。
蘇曉剛走,那名小男孩就來到沙灘椅旁,抓起上面的貝利,嘟噥著:“這應該算是和黑暗世界的人打交道唯一的好處了吧。”
馬爾科還算謹慎,但他畢竟只是海賊,蘇曉通過與路人打聽,很順利就找到沙灘酒館。
剛推開酒館的門,蘇曉就聞到香煙與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幾十雙眸子同時看向他,這讓他不禁摸了摸下巴,這感覺似曾相識。
馬爾科就在酒館內,而在他身旁還有兩人,一人膀大腰圓,坐在那都快能與蘇曉平視,身高保守估計在五米左右,屬于卡二那種小巨人級別,但沒有白胡子那般高大,這位膀大腰圓的壯漢是白胡子海賊團三番隊隊長,鉆石·喬茲。
至于另一人,他往喬茲身旁一坐,看起來很矮,乍一看是女人,實際上他是名畫著濃妝,歌姬打扮的男人,常人如果是這種的裝束,絕對會給人種不男不女的感覺,但這家伙卻沒這種感覺,他是以藏,白胡子海賊團十六番隊隊長。
馬爾科、喬茲、以藏都到了,而且還帶上了幾十名精英海賊,這些海賊隨便拎出一個都是偉大航路后半段的船長級。
“白夜先生,我們能在這座島上停靠的時間不多,所以……”
“可以,直奔主題吧。“
蘇曉坐在馬爾科前方的座椅上,側仰頭看了眼鉆石·喬茲,出于‘禮貌’,喬茲僵硬的點頭。
布布汪則是蹲坐在蘇曉身旁,仰頭看著喬茲,那小眼神似乎在說:“這家伙是吃化肥長大的嗎,身材這么壯,身高至少有五米了吧,不去挑大糞可惜了,一次至少能挑兩百桶。”
蘇曉拍了下布布汪,平復心態后,表情才沒出現變化。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我有些把握壓制,甚至治療白胡子的身體狀態,而且能提供給你們一些情報,不過你們愿意為此付出什么?”
“有些把握?”
馬爾科抓住了關鍵詞。
“我說一定能醫治白胡子的傷勢,你相信嗎,那根本不可能,我得知白胡子的身體狀態不佳,是通過特殊渠道,至于他的傷勢或病情嚴重到什么程度,這需要我親眼去判斷。”
聞言,馬爾科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果蘇曉放出豪言,一定能治療白胡子的傷勢,反而不值得相信。
“那我們需要付出什么。”
馬爾科話音剛落,就發現蘇曉與布布汪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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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付出什么,這還要根據白胡子的情況判斷。”
蘇曉并未直接提出要求,他還不確定一定能治療白胡子的傷勢,二是準備先到白胡子的船上觀察一番,至少要讓布布汪去看看白胡子海賊團的寶庫,這樣比較好定價。
“這……”
馬爾科聽出蘇曉的意思,要親自見白胡子。
“稍等。”
馬爾科進入酒館后屋,撥通一只電話蟲,與電話蟲另一邊說明情況。
“庫啦啦啦啦……”
很獨特的笑聲從電話蟲內傳來,笑聲豪爽。
“只是這點屁事,馬爾科,帶他來見我。”
“可是,老爹,他是……”
“回來的路上小心世界政府的人,戰國那邊應該沒時間盯著你們,但世界政府可能會派出CP部門。”
“知道了,老爹,最晚下午就能趕回去,對了老爹,之前的藥……”
咕嚕、咕嚕……
飲酒聲從電話蟲對面傳來,馬爾科苦笑一聲掛斷電話蟲,眼中有些擔憂。
從酒館后屋走出,馬爾科示意那些精英海賊先離開,去探查一下海灘附近的情況。
“庫庫林,我老爹要見你,至于具體位置,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可以。”
蘇曉早就猜到白胡子不會拒絕這次會面,他們即將與海軍開戰,單是蘇曉提供的武器,白胡子就不會拒絕。
一行人離開酒屋,剛出門,蘇曉的目光就看向天空,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種的海鳥從空中飛過。
“CP部門的人到了。”
“嗯?”
馬爾科詫異的看了眼蘇曉,轉而也看向天空。
“那是果實能力者,CP部門的情報傳遞速度好快,這么快就找來了,喬茲,之前不是說CP部門的人還在海上嗎。”
“不會錯,那伙人的確還在海上。”
“另一個部隊嗎,咬的真緊。“
馬爾科加快腳步,蘇曉始終沉默不言,如果他沒猜錯,CP部門是來找他的,他之所以那么快離開香波地,主要是不想與CP部門在世界政府眼皮子底下交手。
眼下馬爾科顯然是誤會了,而蘇曉并不在乎這種誤會。
一行人匆匆來到島另一側的海岸邊,這里荒草叢生,怪石林立,一艘三桅帆船正停靠在近海區,露出長著苔蘚與貝類的船身。
登船后,那些精英海賊們放下風帆,并調整方位,三桅帆船緩緩駛入海中,速度越來越快。
沒過多久,馬爾科就讓人拋下船錨,船只停下,幾名全身濕漉漉,身上還帶傷的海賊用鉤鎖爬上船。
“咳咳咳……”
一名海賊剛上船就躺在甲板上劇烈干咳,血水從他口中噴出,他的心臟喉嚨都被刺穿,兩把匕首還插在上面,必死無疑。
“喬,喬茲隊長……”
這名包著頭巾,臉上有三道疤的海賊抬起手臂。
“我在。”
喬茲蹲在那名海賊身前,大手抓住對方的小臂。
“我把積蓄藏在……”
包著頭巾的海賊沒了聲息,也沒人能知道他的積蓄藏在哪。
“知道了,我會把那些財寶送到你情人那里,安心吧。”
喬茲放下那名海賊的手臂,并解下對方沾著鮮血的頭巾,沾油點燃后拋入海中。
白胡子海賊團的人阻截了CP部門,己方傷了四個,死了六個,顯然,CP部門的情報人員也不會好受。
馬爾科靠在船舷上,嘆了口氣,白胡子海賊團的人都是以家人相處,但身為海賊,生死是常有的事。
“那些CP部門的人,是來找你的吧。”
海賊船乘風破浪,靠在船舷上馬爾科沉聲開口,聽到他這句話,其余海賊都看向蘇曉。
蘇曉拍了拍阿姆的肩,示意它別吃船,就迎向馬爾科的目光。
“我殺了天龍人,作為天龍人的狗,他們當然死咬不放。“
“……”
馬爾科沒繼續說什么,這種事如果深究下去,那就不用去見白胡子了,這艘船絕對會沉入海中。
“我很好奇,你冒險殺天龍人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蘇曉笑了笑:“沒什么特別原因,想殺就殺了,我離開科研部門后,世界政府派人滿世界追殺我,我總要回應一下。”
“就因為這個原因?”
“這個原因還不夠?”
“……”
馬爾科與喬茲都沉默,以藏更是警惕的看著蘇曉。
白胡子已經抵達偉大航路后半段,這并不是值得驚奇的事,雖然現在外面流傳的消息是‘白胡子依然在新世界’,但那只是用來迷惑海軍與其他四皇。
海軍與其他四皇都猜到這點,可他們不敢妄動,如果白胡子真的坐鎮在新世界的地盤,那玩笑就開大了。
在海上航行大概三四個小時,蘇曉抵達一片未知海域,一艘大船映入眼簾,看到這艘大船的船頭,蘇曉似乎看到一只正在微笑的巨大白鯨。
這并非是白胡子的莫比迪克號,莫比迪克號還在新世界,用于迷惑其他四皇,除非艾斯的處刑日將近,否則莫比迪克號不會離開新世界。
船長與船同在,這是海賊們對白胡子海賊團根深蒂固的認知,而現在莫比迪克號在新世界,白胡子卻在偉大航路前半段,不得不說,白胡子這一手釜底抽薪很漂亮,大媽與凱多都被誤導。
兩艘船接舷,馬爾科等人率先登上大船,很快,三桅帆船上只剩蘇曉、布布汪、阿姆。
蘇曉抬步踏上大船,大船的甲板旁,或站或坐著幾百名海賊,他們同時盯著蘇曉,如果氣息不夠強,根本不敢踏上這艘船。
相比古戰場的血氣侵蝕,這些海賊的目光根本不算什么。毛毛雨而已,蘇曉神色如常的走上甲板。
甲板被擦的光潔如新,而在靠近船艙的幾道木臺階上方,正座著一位高大男人,他的胡子很特殊,如同白色月牙,這正是新世界的霸主之一,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
白胡子赤著上身,僅披著一件淡黃色紅里大衣,胸前棱角分明的肌肉上貼著兩片電極片,身體兩側擺放著輸液架,粗壯的手臂沾著幾片白色膠帶,正在輸液,他身后還擺放著一些體積不大的醫療器械。
不僅如此,白胡子的鼻孔內還插著吸氧管,看起來是呼吸系統出了問題。
“小子,聽我的兒子們說,你能治我的傷?”
白胡子開口的同時咧嘴笑了,笑的既豪爽,也很有壓迫力。
“這要先確定你現在的狀態。”
蘇曉忽略周邊幾百名海賊的警惕目光,來到白胡子身前,青鋼影能量從他腳下蔓延,攀附在白胡子的右腿與右臂上,這能方便他感知。
錚、錚、當啷……
拔刀聲,武器碰撞聲相繼傳來,白胡子抬起手臂,周圍那幾百名海賊才沒上前圍攻蘇曉。
“你……居然還能活著?”
蘇曉明顯有些詫異,聽到他的話,白胡子的手放在大腿上。
蘇曉只是初步感知,就發現白胡子的身體有幾處很棘手的問題,肺衰竭(極其嚴重),肝功能缺失(極其嚴重),嚴重心臟病(隨時可致命),脊柱部分變形、破損(已嚴重壓迫神經,低頭非常困難)。
就白胡子的這些問題,如果放到其他人身上,隨便一種都足以致命,而白胡子居然還活著,手中還拎著個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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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還能活著?”
蘇曉的話音剛落,甲板上就死寂一片,就連白胡子本人也略顯詫異,他身后的呼吸輔助裝置內涌現大量氣泡。
“老子當然還活著,庫啦啦啦……”
白胡子大笑起來,握著那至少有半米高的酒瓶,仰頭大口飲酒,酒水順著他嘴角滴落。
周圍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但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依然目光不善。
“你們別圍在這。”
馬爾科略顯慵懶的聲音傳來,白胡子海賊團成員雖然都是以家人的方式相處,但有些事卻不能完全公開,那就是白胡子的情況已經糟糕到隨時可能倒下的程度。
靠在船舷旁的海賊們并未馬上離開,他們都擔心白胡子的身體狀況,但又無能為力。
“十年前就有醫生說我活不過五年,都是屁話。”
白胡子將手中那水桶大小的酒瓶拋出,酒瓶滾到蘇曉腳前,被他踩住。
隨著蘇曉的腳一勾,空酒瓶被他挑起,他將瓶口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白胡子喝的不是海賊們喜歡的普郎酒,而是烈酒。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白胡子想讓自己早點死,二是體內的傷勢與病情疼痛難忍,需要用酒精去麻醉,眼下白胡子顯然是已經不敢使用止痛類藥物,以免肝臟無法承受,任何藥物進入體內,最終都需要肝臟代謝。
白胡子海賊團當然有醫生,而且蘇曉還在白胡子身旁看到四名很漂亮的小護士,她們在時刻觀察白胡子的維生器械,這艘船上只有幾個人知道,在關閉這些器械后,白胡子活不過三天。
至于白胡子海賊團的醫生在哪,蘇曉迄今還沒看到,或者說,他的醫生被留在了新世界,白胡子應該清楚,自身的傷勢與病情已經嚴重到不可逆的程度,再或者,那名醫生+莫比迪克號才是吸引其他四皇的關鍵,白胡子的醫生和船都在,那他本人很可能也沒離開新世界。
以白胡子現在的狀態看來,那四名護士小姐也是很不錯的醫生,至少幫白胡子穩定現在的狀態沒問題。
甲板上的海賊們雖然不情愿,但也都向船尾走去,看到這一幕,白胡子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胸腔內正傳來絞痛,心臟像是隨時可能抽搐著停止跳動。
白胡子身旁的一名金發小護士開始調節那些便捷醫療器械,片刻后,白胡子長舒了口氣,細密的冷汗出現在他臉頰上。
“酒精并不能讓你緩解疼痛感,而且繼續大量飲酒的話,你的肝臟會更糟。”
蘇曉現在有些猶豫,感知白胡子的傷勢與病情后,他確定一件事,就是他‘治好’白胡子的幾率其實不高,這里說治好,并不是讓白胡子痊愈,白胡子有傷在身的情況下常年飲酒,縱使他生命力強的如同怪物,也經受不住這樣無節制。
作為和白胡子同一時代的人,卡普明顯健康很多,那老頭基本不飲酒,飲食上的惡習最多就是吃著仙貝喝茶,而且還有戰國把控,這讓卡普的身體狀態遠超同齡人。
就算蘇曉手術成功,白胡子最多是在一段時間內恢復狀態,至于頂上戰場后如何,這蘇曉無法保證。
距離頂上戰場還剩十天不到的時間,白胡子明顯需要大修,不對,是連續進行幾次手術,任意一次失敗,都可能導致白胡子死亡,白胡子一死,蘇曉就要殺出這艘船了,而且能否殺出去還是未知數。
風險與回報持平,蘇曉猶豫片刻,準備嘗試一下。
“短時間內緩解你的傷勢與病情有可能,至于根治,基本上是不可能。”
“緩解?”
白胡子明顯來了興趣。
“沒錯,緩解,比如讓你以相對不錯的狀態,支撐過一場激烈的戰斗,至于那之后我就不清楚”
“……”
白胡子沉默的看著蘇曉,他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支柱,如果在治療途中出了意外就糟了,況且,滿身血氣的蘇曉,怎么看也不像醫生。
“信任度方面不用擔心,它會做人質,而且治療途中如果出現意外,我逃出這艘船的可能性不大,我并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但我還不想死,我至少能解決你的心臟與脊柱問題。”
蘇曉拍了拍布布汪,意思是讓布布汪當人質。
布布汪能融入到環境中,顯然是最不靠譜的那種人質,由此可見,蘇曉接下來的手術也不像他說的那般可靠。
“如果我的治療水平不夠高,那些怕死的天龍人也不會相信我,所以這點你可以放心。”
蘇曉說話間上下打量白胡子,最終從儲存空間內取出根針劑,將針劑拋給一名金發小護士,小護士看向白胡子,白胡子沒說什么,她才拿著金屬針劑進入船艙。
約半小時后,金發小護士走出船艙,與馬爾科低聲說了些什么。
“換一種方法解析它的成分不可能嗎。”
“不可能的,但可以確定的是,它的性質偏向于……”
兩人低聲片刻,那名金發小護士將金屬針劑還給蘇曉,蘇曉幾步來到白胡子身前。
“這是見面禮。”
蘇曉將白胡子雙臂上的輸液針都扯下,那粗魯的手法,讓金發小護士眉頭緊鎖,幾次想上前阻止。
蘇曉沒理會金發小護士,而是在白胡子的小臂上進行靜脈注射。
藥劑剛注入到白胡子體內,他手臂上的血管就涌起,白胡子眼睛微瞪,目光看向蘇曉,他現在感覺到,整條左小臂都失去知覺。
暴起的血管順著白胡子手臂向上蔓延,最終在脖頸處消散。
幾分鐘后,白胡子雙目緊閉,靠在身后的醫療器械上沒了聲息。
看到這一幕,馬爾科的頭皮刷的一聲麻了,眼中涌現驚恐。
“你把我老爹……”
“呼嚕~”
鼾聲傳來,馬爾科下意識看向白胡子,只見白胡子居然坐在那睡著了。
蘇曉拿起一旁的診聽器,聽了會白胡子的心跳頻率后,就將診聽器拋在一旁。
白胡子突然睡著,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病痛讓他近幾個月都無法安心睡眠,最多是困倦到無法忍受,大量飲酒后他才能小睡一會,眼下疼痛感突然消失,那種舒暢與放松感,讓他疲勞的身體本能進入睡眠狀態,況且他剛才還大量飲酒。
啪,啪,啪……
蘇曉在白胡子耳旁打了幾個響指,白胡子一揮手,就像酣睡中受到蚊蟲騷擾般。
“近十個小時內不要打擾他,手術開始前,要盡可能恢復他的精神狀態與身體狀態,還有,馬爾科,你需要去準備一些東西。”
“需要什么。”
馬爾科就算不懂醫療方面的知識,但他也看出白胡子的狀態很不錯,至少睡的很香。
“具體清單過會給你,你們先把他抬進船艙,不要觸碰到他的后頸,別問我為什么。”
“沒問題。”
馬爾科很快就喊來人,十幾個人將白胡子向船艙內抬,就他安置在床上,讓白胡子平躺,這下白胡子睡的更香,鼾聲如雷,看著這一幕,一眾海賊都面喜色,但也不敢大聲說話。
【白胡子海賊團聲望已提升180點,現聲望為冷淡:180/50。】
【聲望已提升至中立:180/230。】
【檢核到獵殺者魅力屬性過低,白胡子海賊團與獵殺者相性極不匹配,聲望最高可提升至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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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外,馬爾科的臉色緩和了很多,聽到船艙內如雷的鼾聲,他的心情更好。
“別高興的太早,那只是副作用很低陣痛劑,有一些恢復傷勢的功效,但對白胡子的傷勢來講杯水車薪,我需要一套完善的手術器械,最先進那種,其次是一些材料。”
蘇曉將一份清單交給馬爾科,馬爾科看到這長長的清單后,只感覺腦袋嗡嗡響。
“治療我老爹,需要用到金屬嗎?”
馬爾科指向清單上火金的替代品(火金:阿波羅的主材料之一)。
“金屬療法。”
“?”
馬爾科久久無語,最終只能沉默著走開,至于報酬方面,蘇曉已經與馬爾科談好,白胡子海賊團現在還支付不出報酬,他們的財寶都在莫比迪克號上。
等莫比迪克號到了偉大航路,寶庫內的惡魔果實,名刀等寶物,蘇曉可以任選十種,如果不滿意寶庫內的東西,他也可指定三種物品,白胡子海賊團會盡力尋找,前提是他們能贏下頂上戰爭。
這方面根本不用與白胡子談,白胡子不在乎財寶,他在乎的是家人,所以財物方面都是馬爾科管理。
在白胡子海賊團的寶庫內任選十件物品,那幾乎等于經歷一個世界的獎勵。
船只緩緩行駛在海面,蘇曉躺在船舷上,翹著二郎腿,看模樣隨時都可能掉入海中。
相比獨自吹著海風的蘇曉,身為人質的布布汪已經與那些海賊打成一片,看那模樣,就差和鉆石·喬茲拜個把子,阿姆則是跟著布布汪蹭吃蹭喝。
看到布布汪已經憑借魅力屬性與海賊們打成一片,蘇曉開始閉目小憩,是他讓布布汪這樣做,這是個保險,一旦手術失敗,他就要帶上布布汪與阿姆跳海脫身。
馬爾科與花劍·比斯塔已經離開,他們要在短短十小時內搜集到先進醫療器械,有些是從新世界的地盤送,有些只能到海軍的實驗基地搶。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繁星滿天時,馬爾科帶人返回,他們身上都有股血腥味,馬爾科本人更是垂這眼簾,看起來很疲憊。
“我老爹還在睡,不如……”
“最多十五小時。”
“好。”
馬爾科來到白胡子所在的船艙外,他靠坐在門旁,聽到里面的鼾聲,他也不禁沉沉睡去。
咚、咚、咚……
木板敲擊聲傳入馬爾科耳中,他陡然睜開眼,刺目的陽光讓他下意識閉上眼,他只感覺過去了一瞬間而已,但天空中高懸的太陽告訴他,現在已經是上午。
“看來你比白胡子睡的更好。”
“一不小心就睡過去。“
馬爾科笑了笑。
“布萊安娜是誰?”
“……”
馬爾科的表情突然呆滯。
“你怎么知道……”
“半艘船的人應該都知道,你昨晚嘟囔一晚上,很吵。”
“……”
馬爾科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喬茲,這不茍言笑的大漢正意味深長的看著馬爾科。
“白胡子的狀態已經恢復的不錯,可以開始了,把那些醫療器械搬進去。”
蘇曉剛推開船艙的門,就看到白胡子正端著個超大號的碗,仰頭喝著什么。
“這和不吃沒區別。”
白胡子放下大碗,作為吃肉的海賊,早晨只喝一大碗粥是很罕見的事。
白胡子坐在硬木床上,他給人的壓迫力更強了,那雙眸子也更有神。
“小子,你昨天用的是什么藥,有那種藥就足夠了。”
顯然,白胡子并不想手術,而是想在戰前使用蘇曉提供的鎮痛劑,這樣更穩妥。
“你如果想在中樞系統半麻醉的狀態戰斗,我沒什么意見。”
聽到蘇曉的話,白胡子看向一旁的金發小護士,金發小護士搖頭,示意絕對不行。
“考慮到你的情況,手術時我不會完全麻醉你,你可以隨時從手術臺上坐起來,前提是你想死的話。”
蘇曉臉上浮現笑容,白胡子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不知為何,他感覺現在的蘇曉很不好惹,比曾經那些強敵更棘手。
一臺臺醫療器械被海賊們抬入房間內,硬木床也被換成手術臺。
兩小時后,白胡子躺在手術臺上,他感覺自己還能動,現在感覺就像有很多只手按住他,他能掙脫,但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這樣做。
蘇曉之所以不完全麻醉白胡子,這還是因為莎的原因,根據莎的親口描述,她接受蘇曉的手術時,那被蘇曉隨意玩弄她身體的感覺奇糟無比,弱小絕望又無助。
所以蘇曉干脆就不完全麻醉白胡子,這樣一來,只要白胡子能抗住劇痛感,就不會產生與莎相同的感覺。
想到這點,蘇曉拿起手旁的小型等離子鋸,按下開關。
嗡~
聽到這響聲,手術臺上白胡子的眼角明顯一抽,但他依然保持從容。
白胡子的手術可不是一次就能完成,至少要三次,一次解決對方肝臟、脊柱、以及那些舊傷,第二次是心臟問題,第三次則是對除心臟與肝臟以外的所有臟器手術。
白胡子的問題不僅是舊傷+老年病+無節制的飲酒,震震果實很強,但它會讓使用者的身體承受反震力,這也是白胡子身體狀況如此糟糕的主要原因之一。
鮮血撿起,濺在蘇曉戴著的橡膠手套上,船艙外的馬爾科等人隨時準備沖到船艙內,里面的聲音實在太驚悚,這哪里是手術,那分明是在維修某種器械的聲音。
四小時后,蘇曉將白胡子脊背處的傷口縫合,并在附近區域注射遠古秘藥,以此加速白胡子的手術創傷恢復。不出意外的話,下次手術在兩小時后就能進行。
手術臺上的白胡子沒太大表情變化,事實證明,只要不是被完全麻醉,就不會體驗到莎那種糟糕的感覺,因此白胡子只感覺到劇痛,以及蘇曉那堪稱粗暴的手術方式,這是白胡子生平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的肝臟,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蘇曉休息了兩小時,又來到手術臺前,白胡子的傷勢已經有愈合跡象,這畢竟是強大的劇情人物,蘇曉制造的恢復品,對他們的作用大打折扣。
第二次手術開始,這次是解決心臟問題,看到蘇曉又來到手術臺前,白胡子的眼角又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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