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塵閉關的時候,龍塵激戰殷無殤,將殷無殤斬殺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正向其他州迅速蔓延開來。
而龍塵戰斗時的留影玉,則被無限復制,各種大小宗門,幾乎稍微有頭有臉的人,都會收藏一份。
結果令一部分人,狠狠地賺了一筆,光靠販賣留影玉,就賺的盆滿缽滿。
隨著留影玉的傳播,龍塵大名轟動了周邊數州之地,修行界幾乎無人不知道龍塵的大名。
上一次九黎秘境龍塵以一人之力,力戰正邪兩道強者,已經夠震撼了。
可是這次更加恐怖,就連天行者都斬殺了,這個龍塵這是要逆天么?
不過龍塵與殷無殤之戰的傳播,也帶出了另外一個消息,有一個龐大勢力要對付墨家。
一時間,很多勢力都十分奇怪,到底是什么樣的龐然大物,敢跟青州霸主叫板?好奇心驅使之下,有不少強者,紛紛趕來青州,準備看一場熱鬧,同時也想看看,龍塵是否真的有傳說中那么強。
雖然看到了留影玉中的影像,可是留影玉只有影像和聲音,而感應不到那種氣勢,總覺得沒那么真實。
一時間青州變得風起云涌,各路強者紛紛匯聚在青州,令青州的氣氛更加詭異。
數天后,一個重磅消息傳出,遠古世家殷家強者,降臨青州,怒氣沖天地直奔城中而去。
殷家強者的出現,一下子讓整個青州城都炸了,殷家這次氣勢洶洶地到來,恐怕是要跟墨家開戰了。
畢竟龍塵斬殺了殷無殤的分身,徹底破滅了他進階二品天行的路,這個仇結大了。
殷家數十位強者,在一位半步辟海境強者的帶領下而來,殺氣騰騰的模樣,讓人知道恐怕大戰將起,都紛紛出來觀看。
“華云拍賣行的人,給老夫滾出來,今天你們要是不給老夫我一個說法,今天就拆了你們的拍賣行”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殷家老者,竟然不是找墨家的麻煩,而是跑到了華云拍賣行。
殷家強者,將華云拍賣行的大門口堵住,那架勢頗有拆房子的架勢,讓所有人心驚。
要知道華云拍賣行的背后可以是華云宗啊,那可是跟丹塔叫板了無數年的巨頭,殷家這是要干什么?
“幾位貴客降臨,不知道有何見教?”
出來的赫然是姚妮銘、姚妮芊兄妹二人,他們也是嚇了一跳,居然有人敢找華云宗的茬,好像多少年來都沒聽說過了。
不過華云宗的規矩,任何時候都要笑臉迎客,除非對方動手,否則都要把對方當做客人,所以才笑臉相迎。
“混蛋,你們華云拍賣行竟然敢陷害我殷家,你們賣給我們的那些神土,居然有毒!”殷家老者怒吼道。
殷家老者這一聲怒吼,令所有人一呆,忽然想起了,一個多月前,殷家少主殷無殤好像是從華云拍賣行以天價拍得可令珍藥急速生長的奇土。
據說當時轟動了整個青州,可惜很多人都是后來才得到消息,恨自己沒機會見識一下。
如今聽到殷家老者如此咆哮,面容幾乎扭曲,恐怕這里面會有什么蹊蹺。
“這位前輩,有什么話,還是進來說吧,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姚妮銘非常禮貌的道,想請眾人進里面來談,畢竟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這樣被人堵門,名聲不好。
“哼,少來這套,你們這群小販子,如果今天不給我們殷家一個交代,今天就踏平你們華云拍賣行”殷家老者冷喝道。
聽到殷家老者的話,姚妮銘兄妹臉上浮現一抹怒色,這個稱呼他們雖然不忌諱,但是這有些欺人太甚了。
要知道小販子這個稱呼,歷來是丹塔那些人物,用來嘲諷華云宗的詞語,但是這個詞語,也僅限于丹塔的人。
如今殷家之人,也敢用這個稱呼,實在有些過分了,而且如此氣勢洶洶地過來,跟踢館沒什么區別。
華云宗成立了這么多年,除了被丹塔壓迫一段時間以外,還沒有任何勢力,敢如此放肆。
看著怒氣沖沖的殷家老者,姚妮銘笑了,淡淡地道:“殷家的前輩,我叫你前輩,是本著客戶至上的原則,并不是說我怕你。
如果你要踏平我華云拍賣行,那么請便吧,我絕不攔著您,我想看看,踏平我風云閣后,你們殷家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幾天,您請!”
姚妮銘說完,一閃身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你不是要踏平么,我不攔著你!
那殷家老者立刻臉色陰沉如水,他剛才說得不過是氣話,華云宗是什么?那可是敢跟丹塔抗衡的龐然大物,他哪敢動人家華云宗一塊磚瓦?
只不過人家華云宗的弟子,向來和氣生財,脾氣出奇的好,基本上從不惹事生非,才讓他有些囂張。
可是如今顯然姚妮銘也怒了,你不是牛逼么,你來吧,我看你敢不敢動華云宗一磚一瓦。
如今殷家老者大話說出去了,而且周圍無數強者都看著呢,他一時間臉漲成了豬肝色,騎虎難下了。
姚妮銘見那殷家老者臉色難看,也不打算為難他,畢竟生意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得罪客戶,這是原則。
“殷家前輩,小子剛才有些無禮了,還請您見諒,不過您開口就喊我華云宗陷害您,確實有些過了。
我華云宗處事光明磊落,正當經營、童叟無欺,這么多年來,從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有什么問題,您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解決,您這樣干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姚妮銘道。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強者,不得不佩服姚妮銘的肚量,這就是人家華云閣的素質,明明對方無理取鬧,也盡量把話說的那么委婉,給對方留足了面子,聽著讓人心里舒服。
姚妮銘這么一說,很明顯是給殷家一個臺階,其實華云宗的龐大,無人不知,姚妮銘根本沒必要那么忍氣吞聲,但是人家就是這么做了,充分證明了人家的經營理念,誠信為本,絕不以勢壓人。
“哼,還不是你們拍賣行做的好事,那個什么神土,根本就是鬼土,害得我們殷家的通脈靈巖果樹,生機萎靡,奄奄一息了,你說,你們該不該負責”
那老者雖然知道姚妮銘給他留了顏面,依舊怒不可揭,大手一伸,一顆大樹,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顆大樹,有十多丈高,不過此時光禿禿的,身上一個樹葉都沒有,看不出什么品種。
而且那大樹之上,枝干干裂,生機萎靡,好像壽命已經到了極限,將要枯死一般。
“這就是我們殷家的通脈靈巖果樹,原本欣欣向榮,可是如今……,你們華云拍賣行,必須要給老夫一個解釋”那老者怒道。
看到那棵大樹,姚妮銘和姚妮芊都嚇了一跳,竟然有這么大一棵通脈靈巖果樹,恐怕有無數年的樹齡了。
那棵樹,確實生機即將斷絕,不過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姚妮銘皺眉道:
“前輩,我沒明白您的意思,樹木也有生老病死,這分明是壽元將至,大限來臨,跟我們拍賣行有何關系?”
“放屁,什么大限將至,一棵大限將至,可是我殷家藥田內,三百多棵通脈靈巖果樹,同時到了大限?
每棵通脈靈巖果樹,壽命都在十萬年以上,而我們辛苦培育的通脈靈巖果樹,有一半只有萬年左右的樹齡,怎么可能大限將至?”那殷家老者怒吼道。
說到這里,那殷家老者眼珠子都紅了,原來殷無殤帶回去的那些神土,殷家并沒有直接用來催生通脈靈巖果。
而是用了幾百種藥材做了實驗,發現在聚靈陣的驅動下,只要把靈氣灌入神土之中,那些藥材,都會飛速的生長,一柱香的時間,就相當于藥材生長了十幾年。
即使這樣,殷家也沒有立即用通脈靈巖果樹做實驗,而是又做了半個月的實驗,發現催生之后,不管是珍藥本體,還是結出的果實,都沒有任何問題。
有了半個月的觀察后,殷家終于放下心來,選了一棵壽元還有幾百年就要死去了的老樹作為實驗。
讓殷家狂喜的是,在聚靈陣的催動下,那老樹一下子宛如新生,變得生機勃勃。
在聚靈陣的催動下,神土散發著神奇的氣息,那老樹快速的開花結果,三天的時間,整棵大樹就結滿了通脈靈巖果,竟然有上千顆之多。
這樣一來,殷家的人簡直瘋了,三天的時間,一顆老樹的收入,相當于三百棵樹,十年的產量了,沒辦法,通脈靈巖果果實成熟周期太長了。
最為讓殷家欣喜若狂的是,那棵老樹催生之后,再沒有老態龍鐘之相,變得生機無盡,宛若重生一般。
經過這么多次試探,殷家終于徹底放心了,一下子把神土,全部灑在所有通脈靈巖果的樹根處,進行大面積的催生。
他們不光得到了累累碩果,更讓所有的果樹,變得生機勃勃,殷家上下處于狂喜之中。
殷家恨不得再有這么多的神土,對此,殷家甚至已經秘密派人,去調查到底是誰寄賣的神土,準備把這個人給挖出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人抓住。
如果從這個人口中得到神土的出處,那么殷家可就要飛黃騰達了,可是就在這時,一個噩耗傳來了。
而龍塵戰斗時的留影玉,則被無限復制,各種大小宗門,幾乎稍微有頭有臉的人,都會收藏一份。
結果令一部分人,狠狠地賺了一筆,光靠販賣留影玉,就賺的盆滿缽滿。
隨著留影玉的傳播,龍塵大名轟動了周邊數州之地,修行界幾乎無人不知道龍塵的大名。
上一次九黎秘境龍塵以一人之力,力戰正邪兩道強者,已經夠震撼了。
可是這次更加恐怖,就連天行者都斬殺了,這個龍塵這是要逆天么?
不過龍塵與殷無殤之戰的傳播,也帶出了另外一個消息,有一個龐大勢力要對付墨家。
一時間,很多勢力都十分奇怪,到底是什么樣的龐然大物,敢跟青州霸主叫板?好奇心驅使之下,有不少強者,紛紛趕來青州,準備看一場熱鬧,同時也想看看,龍塵是否真的有傳說中那么強。
雖然看到了留影玉中的影像,可是留影玉只有影像和聲音,而感應不到那種氣勢,總覺得沒那么真實。
一時間青州變得風起云涌,各路強者紛紛匯聚在青州,令青州的氣氛更加詭異。
數天后,一個重磅消息傳出,遠古世家殷家強者,降臨青州,怒氣沖天地直奔城中而去。
殷家強者的出現,一下子讓整個青州城都炸了,殷家這次氣勢洶洶地到來,恐怕是要跟墨家開戰了。
畢竟龍塵斬殺了殷無殤的分身,徹底破滅了他進階二品天行的路,這個仇結大了。
殷家數十位強者,在一位半步辟海境強者的帶領下而來,殺氣騰騰的模樣,讓人知道恐怕大戰將起,都紛紛出來觀看。
“華云拍賣行的人,給老夫滾出來,今天你們要是不給老夫我一個說法,今天就拆了你們的拍賣行”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殷家老者,竟然不是找墨家的麻煩,而是跑到了華云拍賣行。
殷家強者,將華云拍賣行的大門口堵住,那架勢頗有拆房子的架勢,讓所有人心驚。
要知道華云拍賣行的背后可以是華云宗啊,那可是跟丹塔叫板了無數年的巨頭,殷家這是要干什么?
“幾位貴客降臨,不知道有何見教?”
出來的赫然是姚妮銘、姚妮芊兄妹二人,他們也是嚇了一跳,居然有人敢找華云宗的茬,好像多少年來都沒聽說過了。
不過華云宗的規矩,任何時候都要笑臉迎客,除非對方動手,否則都要把對方當做客人,所以才笑臉相迎。
“混蛋,你們華云拍賣行竟然敢陷害我殷家,你們賣給我們的那些神土,居然有毒!”殷家老者怒吼道。
殷家老者這一聲怒吼,令所有人一呆,忽然想起了,一個多月前,殷家少主殷無殤好像是從華云拍賣行以天價拍得可令珍藥急速生長的奇土。
據說當時轟動了整個青州,可惜很多人都是后來才得到消息,恨自己沒機會見識一下。
如今聽到殷家老者如此咆哮,面容幾乎扭曲,恐怕這里面會有什么蹊蹺。
“這位前輩,有什么話,還是進來說吧,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姚妮銘非常禮貌的道,想請眾人進里面來談,畢竟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這樣被人堵門,名聲不好。
“哼,少來這套,你們這群小販子,如果今天不給我們殷家一個交代,今天就踏平你們華云拍賣行”殷家老者冷喝道。
聽到殷家老者的話,姚妮銘兄妹臉上浮現一抹怒色,這個稱呼他們雖然不忌諱,但是這有些欺人太甚了。
要知道小販子這個稱呼,歷來是丹塔那些人物,用來嘲諷華云宗的詞語,但是這個詞語,也僅限于丹塔的人。
如今殷家之人,也敢用這個稱呼,實在有些過分了,而且如此氣勢洶洶地過來,跟踢館沒什么區別。
華云宗成立了這么多年,除了被丹塔壓迫一段時間以外,還沒有任何勢力,敢如此放肆。
看著怒氣沖沖的殷家老者,姚妮銘笑了,淡淡地道:“殷家的前輩,我叫你前輩,是本著客戶至上的原則,并不是說我怕你。
如果你要踏平我華云拍賣行,那么請便吧,我絕不攔著您,我想看看,踏平我風云閣后,你們殷家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幾天,您請!”
姚妮銘說完,一閃身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你不是要踏平么,我不攔著你!
那殷家老者立刻臉色陰沉如水,他剛才說得不過是氣話,華云宗是什么?那可是敢跟丹塔抗衡的龐然大物,他哪敢動人家華云宗一塊磚瓦?
只不過人家華云宗的弟子,向來和氣生財,脾氣出奇的好,基本上從不惹事生非,才讓他有些囂張。
可是如今顯然姚妮銘也怒了,你不是牛逼么,你來吧,我看你敢不敢動華云宗一磚一瓦。
如今殷家老者大話說出去了,而且周圍無數強者都看著呢,他一時間臉漲成了豬肝色,騎虎難下了。
姚妮銘見那殷家老者臉色難看,也不打算為難他,畢竟生意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得罪客戶,這是原則。
“殷家前輩,小子剛才有些無禮了,還請您見諒,不過您開口就喊我華云宗陷害您,確實有些過了。
我華云宗處事光明磊落,正當經營、童叟無欺,這么多年來,從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有什么問題,您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解決,您這樣干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姚妮銘道。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強者,不得不佩服姚妮銘的肚量,這就是人家華云閣的素質,明明對方無理取鬧,也盡量把話說的那么委婉,給對方留足了面子,聽著讓人心里舒服。
姚妮銘這么一說,很明顯是給殷家一個臺階,其實華云宗的龐大,無人不知,姚妮銘根本沒必要那么忍氣吞聲,但是人家就是這么做了,充分證明了人家的經營理念,誠信為本,絕不以勢壓人。
“哼,還不是你們拍賣行做的好事,那個什么神土,根本就是鬼土,害得我們殷家的通脈靈巖果樹,生機萎靡,奄奄一息了,你說,你們該不該負責”
那老者雖然知道姚妮銘給他留了顏面,依舊怒不可揭,大手一伸,一顆大樹,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顆大樹,有十多丈高,不過此時光禿禿的,身上一個樹葉都沒有,看不出什么品種。
而且那大樹之上,枝干干裂,生機萎靡,好像壽命已經到了極限,將要枯死一般。
“這就是我們殷家的通脈靈巖果樹,原本欣欣向榮,可是如今……,你們華云拍賣行,必須要給老夫一個解釋”那老者怒道。
看到那棵大樹,姚妮銘和姚妮芊都嚇了一跳,竟然有這么大一棵通脈靈巖果樹,恐怕有無數年的樹齡了。
那棵樹,確實生機即將斷絕,不過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姚妮銘皺眉道:
“前輩,我沒明白您的意思,樹木也有生老病死,這分明是壽元將至,大限來臨,跟我們拍賣行有何關系?”
“放屁,什么大限將至,一棵大限將至,可是我殷家藥田內,三百多棵通脈靈巖果樹,同時到了大限?
每棵通脈靈巖果樹,壽命都在十萬年以上,而我們辛苦培育的通脈靈巖果樹,有一半只有萬年左右的樹齡,怎么可能大限將至?”那殷家老者怒吼道。
說到這里,那殷家老者眼珠子都紅了,原來殷無殤帶回去的那些神土,殷家并沒有直接用來催生通脈靈巖果。
而是用了幾百種藥材做了實驗,發現在聚靈陣的驅動下,只要把靈氣灌入神土之中,那些藥材,都會飛速的生長,一柱香的時間,就相當于藥材生長了十幾年。
即使這樣,殷家也沒有立即用通脈靈巖果樹做實驗,而是又做了半個月的實驗,發現催生之后,不管是珍藥本體,還是結出的果實,都沒有任何問題。
有了半個月的觀察后,殷家終于放下心來,選了一棵壽元還有幾百年就要死去了的老樹作為實驗。
讓殷家狂喜的是,在聚靈陣的催動下,那老樹一下子宛如新生,變得生機勃勃。
在聚靈陣的催動下,神土散發著神奇的氣息,那老樹快速的開花結果,三天的時間,整棵大樹就結滿了通脈靈巖果,竟然有上千顆之多。
這樣一來,殷家的人簡直瘋了,三天的時間,一顆老樹的收入,相當于三百棵樹,十年的產量了,沒辦法,通脈靈巖果果實成熟周期太長了。
最為讓殷家欣喜若狂的是,那棵老樹催生之后,再沒有老態龍鐘之相,變得生機無盡,宛若重生一般。
經過這么多次試探,殷家終于徹底放心了,一下子把神土,全部灑在所有通脈靈巖果的樹根處,進行大面積的催生。
他們不光得到了累累碩果,更讓所有的果樹,變得生機勃勃,殷家上下處于狂喜之中。
殷家恨不得再有這么多的神土,對此,殷家甚至已經秘密派人,去調查到底是誰寄賣的神土,準備把這個人給挖出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人抓住。
如果從這個人口中得到神土的出處,那么殷家可就要飛黃騰達了,可是就在這時,一個噩耗傳來了。
殷無殤的分身被人斬殺了,這個消息如同一盆冷水,狠狠地潑在了殷家人的心頭。
在殷家知道殷無殤有分身之人,不超過五個,那是一個絕對的秘密,可是當殷無殤從閉關之地沖出,發出震天咆哮的那一刻,殷家都從喜悅的氛圍之中驚醒。
神土雖然神奇,可是終究是有限的,而殷無殤則是殷家崛起的希望,如果不出意外,殷無殤日后融合分身,成為一位二品天行者,幾乎是板上定釘的事。
二品天行者,與天道更加親近,得到的天道眷顧會更加濃厚,在修行路上,會走得更遠。
殷家對于殷無殤,寄托了無盡的希望,可是這個希望如今被龍塵給破滅了。
為了這件事,殷家老祖都從閉關之中出關了,立即將殷家的強者,全部召集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第二個噩耗傳來,神土用完之后,“神性”消失了,結果那些通脈靈巖果樹,竟然開始緩緩凋零。
這個消息,把殷家上下嚇得魂飛魄散,殷家沒有藥田,沒有礦脈,也不經營賣賣,所有收入全靠這些通脈靈巖果樹,可以說這些通脈靈巖果樹就是殷家的命脈。
當看到所有的通脈靈巖果樹,都像生病了一般,葉子都耷拉下來,一幅有氣無力的模樣,殷家的人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而且就算是開啟了覆蓋在通脈靈巖果樹周圍的聚靈陣,無盡的靈氣瘋狂涌入樹林,可那些通脈靈巖果樹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這讓殷家的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神土都來自龍塵的混沌空間,龍塵混沌空間的土,帶著神秘的力量,龍塵以靈氣催動,可令萬物急速生長。
不過龍塵在這些神土里,加了一點點料,這個料,就是混沌空間中心的詭異黑土。
自從有了混沌空間,龍塵就從未放棄對它的研究,他研究出了普通的黃土,帶有神奇的力量,就算脫離了混沌空間,在外界只要有靈氣催動,同樣可以催生珍藥。
只不過效果,跟在混沌空間內相比,差了很多,而且是有時效的,一旦催動了里面的力量,三個時辰后,神奇的力量就會消失。
神土就像是一個蓄水池,一旦里面的水耗光了,那么就成了凡土。
而混沌空間內的黑土,帶有無盡的湮滅氣息,跟黃土剛好相反,一生一死,是兩個極端。
而且黑土比黃土更加恐怖,持續效果是黃土的百倍,所以龍塵這次精心策劃了這個坑。
殷家的通脈靈巖果樹,在得到黃土的滋養的同時,也被黑土里的死亡之氣入侵。
只不過黑土的比例非常小,只有黃土的十萬分之一而已,所以一開始被黃土壓制著。
可是當黃土的靈性消失,黑土的死亡力量,沒有了壓制,就開始緩緩擴散了。
因為黑土太少,所以爆發的非常緩慢,但是一旦爆發了,通脈靈巖果樹可就擋不住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開始有了萎靡的跡象。
第二天就開始有樹葉脫落,三天后,這永不落葉的通脈靈巖果樹,就像是美麗的女子,脫光了衣服。
按理說,脫光了衣服應該更加美麗動人才對,可是美人失去了生命滋養,變成了干巴巴的老嫗,而且是連頭發都掉光了的老嫗,就讓人無法欣賞它的美感了。
三天的時間,殷家的所有通脈靈巖果樹都變得奄奄一息,殷家老祖氣得連吐了三大口鮮血,竟然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慌了,連老祖都被氣昏了,沒有了主事之人,殷家高層立刻召開會議。
大家一致認為,這件事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殷家的陷阱,需要跟華云拍賣行討個說法。
就連殷無殤被斬分身的事情,也只能先放一放了,事有輕重緩急,殷無殤被斬殺分身,靈魂受損,需要修養幾天才能恢復。
眼前當務之急是,趁通脈靈巖果樹還沒死,趕緊去華云拍賣行問清楚,是誰在陷害殷家,找到元兇,讓其交出解藥。
于是殷家派出了一位半步辟海境強者,前來找華云拍賣行要個說法,之所以沒有全家出動,那是因為他們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跟華云宗動武,他們是來解決事情的。
可是殷家之人都要急瘋了,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出口傷人,惹得姚妮銘非常的不悅,差點冷場。
聽那殷家老者,講述了事情的過程后,姚妮銘一臉歉意的道:“殷家前輩,對于殷家的情況,我代表華云宗表示理解和同情,不過這件事,卻怪不得我華云拍賣行……”
“放屁,你們賣出去的東西,不怪你們怪誰?”那殷家老者怒吼,唾沫星子漫天飛。
一口一個放屁,就算脾氣再好,姚妮銘也不禁感覺有些怒氣上涌,冷冷地道:
“殷家前輩,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的。
拍賣神土的時候,我拍賣行早就聲明,這神土來歷神秘,無法辨識,奇異的神土,并不能確定真正功效,只是給人代賣。
購買神土,存在一定風險,購買需謹慎,而拍賣行收取了資金后,資金會在拍賣行內積壓一個月。
在這個月內,如果殷無殤覺得神土有什么問題,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限內,將神土退回,而拍賣行,也會把錢退給你們。
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了,我們已經把拍賣的資金,交給了賣家,您這個時候回來找場子,您覺得合適么?
現在合同就在這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華云拍賣行,矗立商道之巔,本分經營,誠信為本,何曾做過欺瞞顧客之事?
閣下張嘴閉嘴罵人,口口聲聲說我拍賣行陷害你殷家,我認為閣下是對華云宗的侮辱和挑釁,閣下需要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姚妮銘也怒了,華云閣經營了這么多年,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回遇到,冷冷地看著殷家老者,前輩也不叫了,直接很不客氣的稱呼閣下了。
“你……你……一派胡言,強詞奪理”殷家老者大怒:“你們拍賣的神土,分明就是毒土,故意害我殷家,我殷家所有果樹,都奄奄一息了,你還往我要解釋?”
“如果閣下識字的話,應該看清楚,這合同上面寫的是什么吧?
平等自愿,公平交易,而且上面注明了,神土有風險,購買需謹慎。
你們殷家看中了利益,把風險都忘記了,占了便宜就悶聲大發財,吃了虧,就來潑婦罵街么?”姚妮銘冷冷地道。
“大哥……”姚妮芊急忙道。
“妹妹,你不用管,他們就是來找事的,我就算這么說,也不算觸犯規矩。
我們是商人,對待客戶,自然要客客氣氣,但是有些人來耍無賴,我們也不能一味地低聲下氣。
就算是他們要投訴,我姚妮銘接著就是,我相信宗門也不會,任由我們被欺負的”姚妮銘道。
“你……”殷家老者氣的臉色發紫,渾身哆嗦。
說來說去,好像是他們殷家倒成為了卑鄙小人,可是姚妮銘手中有合同,上面有殷無殤親手畫押的標記,他一點都沒辦法。
“你們殷家受到了不小的損失,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華云拍賣行可以返還你們拍賣的傭金,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姚妮銘道。
那些躲避在暗處的強者們,不禁暗暗點頭,人家華云拍賣行做事,真的沒得挑。
本來這件事有合同在,殷家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人家都說了,那東西還沒有研究透徹,有很大的風險。
可是你們殷家,看到利益,就趕緊過來撿便宜,如今吃了大虧,就來翻后賬,確實跟潑婦沒什么區別,讓人所不齒。
再看看人家華云宗,如此一個龐然大物,這件事跟人家沒有一點關系,人家沒有半點以勢壓人的架勢。
在殷家如此謾罵無禮的情況下,依舊答應返還傭金,等于是自己什么都沒賺,白忙活一回。
這種態度,實在讓人佩服,難怪人家華云宗的名聲如此之好,這份胸襟氣度,贏得了在場無數強著的好感。
反而眾人對殷家,更加鄙夷了,你這么大一個遠古世家,竟然還翻后賬,還要不要臉了。
“贏了哈哈笑,輸了王八叫,嘿嘿,真是有意思”遠處一間酒樓之中,一個老者喝了一口酒,冷笑道。
聲音不大,可是那人修為極高,方圓數百里,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聲音,而且聲音非常柔和,就像是普通人面對面聊天一般。
那老者一開口,頓時讓所有人心中一驚,一方面是驚異他的強大,另一方面是驚異于他的膽量,竟然敢開罪殷家。
殷家老者不禁大怒,轉過頭來,就要破口大罵,可是當看清那老者背在背后的長劍時,不禁臉色一變,那些要罵的話,也被硬吞回肚子里去了。
看到殷家老者的表情,不少人心里一驚,能夠嘲諷殷家,還讓他不敢吭聲,看來那個老者來歷也不小啊。
殷家老者冷哼一聲,不去看那個老者,轉過頭來,對著姚妮銘道:
“我殷家不差那點錢,我問你,那神土到底是誰的?”
“抱歉,我們華云拍賣行,為了保證拍賣者的安全,有為其保密的責任和義務,恕難奉告!”姚妮銘道。
一方面確實有保密的責任和義務,而另一方面,姚妮銘確實不知道,這神土到底是誰賣的。
因為鄭文龍把神土交給他,只說是一位神秘客戶的,既然是鄭文龍提供的,那么就說明鄭文龍可以確定,物品來源是干凈的,他也就不需要再問了。
“保什么密?那個人必然是我殷家的仇人,故意陷害我們殷家,你若是不說出來……”
“就要踏平我們拍賣行么?那好,您請便吧,隨時歡迎您來踏平”姚妮銘冷笑一聲,干脆懶得理他,就那么拉著姚妮芊返回了拍賣行內。
暗中觀看的人,也是心中冷笑,這個老頭一定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喜歡以勢壓人。
可是那你也要看看對象啊,人家華云宗是可以跟丹塔叫板的龐然大物,你們張嘴閉嘴踏平人家拍賣行,真是不知死活。
人家跟你客客氣氣,并不是怕你,人家是因為有職業操守在那里,這回好了,人家不鳥你了,這臉打得啪啪地,而且還是自己打自己。
“殷家的勇士,不用害怕,踏平他們拍賣行,我看好你們”
“是呀,你們這么多人,要是這樣就算了,豈不是成了龜孫子了?你們殷家的臉往哪里擱啊”
“上吧,熱血騷年們,用你們的拳頭,砸碎眼前的大門,讓他們見識見識遠古世家的厲害,我精神上支持你們”
一時間,很多人不敢露頭,但是在暗處高聲叫嚷,生怕不夠熱鬧,鼓動殷家的人動手。
所謂旁觀不怕爛攤子大,另外他們也看不慣殷家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殷家老者氣的臉色陰沉,恨不得想殺人,但是他不敢動手,最后還是臉色陰沉地帶著眾人離開了。
“艸,不會吧,這么窩囊?”
“來勢洶洶,去勢匆匆,虎頭蛇尾,他/奶奶/地腿”
眾人不禁大失所望,原本期盼的一場好戲,就這么沒了,最讓人失望的是,這一行人并沒有前往墨門,而是向城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不是那個強大實力,所在的區域么?”有人一驚。
“不會是殷家和那個勢力要聯手對付墨家吧,那樣的話,墨家可要危險了”
“還真的有可能啊,龍塵斬殺了殷無殤的分身,徹底滅了他進階二品天行者的路。
這個仇恨大了去了,可以說簡直是不死不休,如今龍塵躲在墨門,殷家想要殺龍塵,必須攻破墨門才行,兩家聯手,也不足為奇”有人分析。
如今龍塵斬殺的殷無殤,乃是一具分身的消息,當下已經傳開了,一些消息靈通之人,都已經知曉。
“墨家這次恐怕要糟了,可是真的奇怪,墨家沒有一點動靜,對于外界的動作一點都不在意。
依舊照常經營自己的資源,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讓人看不懂墨家到底是什么態度”有些人很疑惑。
針對墨家的勢力,在隱龍居前一戰,終于浮出了水面,但是那個瘦高男子,和那群強者都顯得非常神秘,都沒有出手。
可是有人暗中推測,那也很有可能是一個遠古世家級別的勢力,否則應該不會跟殷無殤有所交集。
如果猜測是真的話,那么墨門面對兩個遠古世家,覆滅將是唯一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懸念。
可是墨門,如今,表現出的平淡,讓人捉摸不透,最重要的是,墨家一直沒有召集外援,一切都平淡如常。
青州,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起來,隨著三大勢力覆滅,墨門變成一家獨大的局勢。
可是如今墨門又要面對兩大勢力的威脅,不少外來勢力,看出了機會,紛紛開始把大手伸入了青州。
有些勢力,甚至開始慢慢吞并三大勢力留下的一些產業,那分明是對墨門的一種挑釁。
而墨門依舊沒有任何表態,甚至有些勢力強硬地霸占了一些,本應該由墨門接手的地盤,墨門依舊沒有吭聲,任由他們去搶。
這樣一來,三大勢力留下的亂攤子,一下子被不少其他勢力吞并,甚至有取代三大勢力的趨勢。
他們都在等一個機會,等墨家覆滅,然后再擴大一次地盤,他們沒想過做青州霸主,只想著在青州新的霸主誕生之前,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殷家強者離去后,其他人也都散去了,青州城又恢復了以往的死寂,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今天龍塵心情非常好,剛剛出關,就聽到了一個讓人心神振奮的消息,殷家的果樹開始枯萎了。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殷家的人還是太貪了,難道不懂雞蛋不能都放一個籃子里的道理嗎?
那些神土可以催生一大批通脈靈巖果,可是這跟殺雞取卵的道理一樣,這下殷家算是褲兜子里耍大刀,夠**嗆了。
命根子都被斬斷了,沒有了收入來源,殷家的人,此時一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難過。
而另外一個讓龍塵振奮的是,經過這些天的努力,不知道吃了幾籮筐丹藥,司命星終于圓滿了。
司命星圓滿,就意味著龍塵可以召喚出三星戰身了,那樣面對天道的壓制,又會減少許多,在九星霸體訣面前,天行者無法對龍塵產生絕對的壓制了。
“龍塵少爺,醉仙閣的紫嫣姑娘送來了一件禮物給您”
一個墨門的侍衛,恭恭敬敬地遞給龍塵一個錦盒,還有一封信。
“紫嫣?”
龍塵不禁一呆,她怎么會送東西給自己?
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塊留影玉,沒有其他物品了,打開信封,里面留著一行,娟秀小字:
“相逢塵世若一夢,琴曲問道聆君心。此去瑤臺歸仙處,安魂一曲伴君吟。我艸,這算情書么?”
“你是鬼么?什么時候過來的?”龍塵看著身邊的墨念,沒好氣的道。
“嘿嘿,龍塵要命犯桃花了,那紫嫣竟然給你寫情書了,趕緊地,看看留影玉里是什么?”墨念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這個不好吧,這是她留給我的私人物品……我艸,你特么手也太快了吧!”龍塵話剛說了一半,墨念已經激活了留影玉。
一道光幕出現在空中,畫面里,一白衣女子,坐在古琴之旁,盡顯高貴。
眉如柳葉,眸似秋水,膚白如玉,就像是一尊圣潔的女神像,高貴典雅,讓人不敢生出褻瀆之心。
“這……這……就是紫嫣姑娘?好漂亮”墨念目瞪口呆的道。
龍塵也不禁心中一顫,這個女子就是紫嫣,那種氣質只有她具備,只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摘下了面紗。
“錚錚……”
忽然間紫嫣伸出纖纖玉手,在琴弦上輕輕一撥,琴音如仙樂響起,一股沁人心脾,滌人靈魂的圣潔之氣,流入人的心扉,讓人渾身舒暢。
隨著樂聲入耳,龍塵仿佛忘記了一切煩惱,心中一片平靜和安詳,無喜無憂,無嗔無怒。
就像有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撫慰人的心靈,讓人忘卻一切煩惱,令神魂得到徹底的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畫面已經消失了,兩人依舊站在那里,看著前方,陷入在某種奇妙的境界中。
“唉,這個紫嫣真是一個神人,這個曲子聽完之后,感覺我的境界,都提升了許多!龍塵你真是好福氣!”墨念有些艷羨地道。
“福氣個屁,你沒聽她的口氣么,顯然已經離開了青州,以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龍塵沒好氣的道。
“喂喂,先別收起來,好東西要分享,讓我復制一份,我哩個去,有沒有搞錯,無法復制”墨念取出了一枚留影玉,想要把影像復制一遍,發現紫嫣的留影玉,竟然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留影玉,竟無法復制。
這讓墨念氣惱不已,這首安魂曲對于人的神魂,有著極大的好處,時不時地聽上一次,可讓人境界提升,簡直是神曲。
可是墨念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搶龍塵的東西,那是別人送龍塵的禮物,只能眼睜睜地看龍塵把留影玉收起來。
龍塵對紫嫣生出一絲感激,這留影玉對他用處不大,他走的是跟別人不同的路。
但是夢琪、楚瑤以及龍血軍團所有人,都需要這安魂曲,有它在,眾人的境界不會被修為趕超,那就沒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了。
七天后,一個消息轟動了整個青州——殷無殤本尊來到了青州,這下青州一下子沸騰了。
殷無殤本尊出現,顯然是要與龍塵決戰來了,他要擊殺龍塵,以報分身被斬之仇。
隨著殷無殤的出現,青州就像是一把長弓,一下子繃緊了起來,凝重的氣息籠罩青州,讓人透不過氣來。
墨懿老爺子發下話來,讓龍塵和墨念不得外出,同時殷家閉關的強者們,也紛紛出關了。
墨家第一次進入了戰斗狀態,所有強者都集中在了后院,全部席地打坐,面容肅然。
讓龍塵心驚的,墨家竟然有四百多位先天境強者,陣容非常強大,一場大戰,恐怕是要拉開序幕了。
因為龍塵,感覺得到,墨家弟子骨子里都是那么的好戰,他們體內流淌著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
“墨懿老鬼,焦土林前決一死戰,還不滾出來”
忽然間一聲呼喝,震動蒼穹,仿佛天神咆哮一般,在青州上空響起。
咆哮如雷,震動了整個青州,令青州城內,無數勢力感到恐懼,兩個龐然大物,終于要開戰了嗎?
雖然青州勢力無數,紛爭不斷,可是多少年來,從未有如此規模的大戰。
“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敢囂張,今天就讓老夫看看,是誰這么有種”
墨懿冷笑著,聲音遠遠傳出去,聲震九霄,充滿了霸氣,大手一揮,墨家強者紛紛跟著走出墨門。
這種級別的大戰,是不可能在城里進行的,那會將整個青州城夷為平地,會連累無辜百姓。
龍塵和墨念跟在墨念老爺子后面,今天的老爺子就像是神兵出鞘一般,綻放出無盡的氣勢,鋒芒畢露。
墨云山等人,帶著墨家強者跟在后面,近五百位先天境強者,人人戰意涌動,氣凝如山,全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些人全部都是墨家強者,本來沐雪也想出戰,不過被龍塵攔下了。
沐雪修為不錯,不過畢竟是女子,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殘酷殺戮,不適合這樣的戰場爭鋒。
這樣的戰斗,只有先天境以上的強者,才有資格參加,所以大部分墨家子弟,都被留在了墨門內。
墨家一行人出了墨門,直奔城外走去,一下子讓無數暗中觀看的強者,都震驚了。
“原來墨懿老爺子真的還活著,我的天,那可是千年前,就達到了辟海巔峰的強者,這下有的看了”隱藏在暗處的一位強者,不禁震驚的道。
最近幾百年來了,墨懿一直未曾路面,墨門的一切都交給了墨云山打理,后來有人猜測,墨家老爺子可能不在了。
而且還有人特意將墨懿老爺子不在了的消息,惡意地傳播,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是墨門對于這件事,一直沉默不言,無人知道虛實,不過就算墨老爺子不在,墨門依舊不是別的宗門能夠覬覦的。
如今墨懿老爺子一出現,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這下子恐怕會有一場空前大戰了。
墨懿老爺子帶著眾人,緩緩向前走著,速度并不快,青州城內那些強者,都躲在暗處觀看著。
“龍塵,大戰將要開啟了,你不興奮么?”墨念忽然笑聲道,他可是感覺興奮無比,血都熱了。
“沒感覺”龍塵搖搖頭道。
“不會吧,難道你害怕了?”墨念奇怪的道。
“沒有,主要是這種大戰經歷的太多了,我從鳳鳴帝國崛起,可以說是一路殺過來的。
明明知道,這是一場盛世空前的大戰,我也想興奮一下,可惜我興奮不起來。”龍塵無奈地道。
“哈哈哈,你這個逼裝的,我給你滿分”墨念忽然一臉鄙視的道。
龍塵苦笑,他也感覺自己表現的,越來越不像一個年輕人了,想當初獨自一人,前往玄天道宗的時候,那時候心中對于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憧憬和向往。
可是離開了鳳鳴之后,他掉入了一個更加血腥的世界,實際上,他有些厭倦了這種爭斗。
但這就是現實,如果不去爭斗,那就死路一條,你不殺人,人家就殺你,沒有道理可講。
“龍塵,年輕人,就該朝氣蓬勃,所謂生死,不過是一場游戲,一場充滿了賭博的游戲。
而你的命,就是你的籌碼,我們每一個修行者,都是一個賭徒,我們在跟天賭,在跟這個無序的世界賭。
而很多人,隨著賭法越來越高,贏得的籌碼越來越多,而人就變得越來越膽小。
世俗界流傳一句粗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話粗理不粗,其實修行也是一樣的。
我們需要記住,我們永遠是一個光腳賭徒,不要以為贏了很多籌碼,就以為有了本錢,可以退出。
老天的規則就是這樣,一旦賭了,就別想離開,除非你能贏得了這個世界,成為世界的主宰。
否則的話,一旦你不想賭了,老天就會沒收你手中的一切籌碼,還有你的命!”墨懿老爺子走在前方,邊走邊道。
龍塵聽得心頭一凜,墨懿老爺子的理解,跟他的感覺很相似,這就是一個無序的世界。
龍塵就像是一個賭徒,通過不停的努力,得到了更多的籌碼,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隨著他的強大,對手也更加強大,賭注也越來越大,賭得也越來越兇。
就像墨老爺子說的那樣,一旦上了這個賭桌,就別想離開了,要么你贏了這個世界,要么就輸的一無所有。
當然比賭博更加殘酷的是,那些賭注,都是你身邊最珍貴的東西,比如親情、友情和愛情,輸一次,就會失去一部分。
最可恨的是,你就算翻本了,你贏回來的東西,未必就是你原先失去的東西。
這讓龍塵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一百零八別院的核心弟子,他們都曾經與龍塵并肩戰斗過,但是在九黎秘境之中,卻死在了殷無雙這個賤人的陰謀之下。
而龍塵把殷無雙斬殺,將韓天宇斬殺,將正邪兩道的強者,全部屠了一遍。
按照賭博的理論,龍塵已經是贏大了,可是贏得了資源,贏得了財富,也贏得了一部分朋友。
可是那些死去的兄弟,永遠都回不來了,每當龍塵想起陸芳兒隕落時的情景,心中就一陣莫名的傷痛。
與陸芳兒談不上愛情,而陸芳兒也老是開玩笑,說她自己是龍塵娶夢琪的搭頭,算買一送一。
雖然玩笑成分居多,可是當她隕落的那一刻,龍塵真的無法接受那個事實。
殺了風嘯子,覆滅了風魂閣,又能如何?陸芳兒能活過來么?輸了就是輸了,籌碼拿回來了,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籌碼了,也就永遠地失去了。
“所以,當你的成就越高,你身邊的籌碼就越多,你會變得更加小心,顧此失彼之下,會讓你失去更多。
想要贏得更多,就保持一個光腳賭徒的心態,你的籌碼就是你的命,你要隨時都敢拿命去賭,只有這樣的心態,你才能保住你更多的籌碼。”墨懿看了墨念一眼道。
“爺爺,墨念明白了”墨念道。
“命是你自己的,想怎么賭,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天道無情,道法千萬,每一種賭法,都是一種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結局。
不必在乎最后你贏了還是輸了,你應該珍惜的是,在你賭的過程中,那讓你心潮澎湃的過程,嘿嘿,那才叫刺激!”
墨懿老爺子嘿嘿一笑,仿佛整個人都變得年輕了,雙目之中精光四射,真的就像是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憋了幾千年,終于有機會上賭桌一樣。
“十年江湖攜弓行,箭芒碎岳天地輕;九天十地乾坤動,唯我墨念揚威名,嘿嘿,今天一戰,就作為我墨念的崛起之戰吧”墨念意氣風發的道。
顯然在特殊的環境下,墨懿的話,給了墨念極大的觸動,讓他徹底看清楚了前方的路。
連墨懿這個墨門巨艦的掌舵者,都可以用光腳賭徒的心態,去面對任何困境,他墨念的擔憂,跟杞人憂天有什么區別。
“老爺子,您是大智慧者”龍塵贊道。
“嘿嘿,我可不懂什么智慧不智慧的,我們墨家有無數條祖訓,可是唯獨沒有將墨門永遠流傳下去的祖訓。
是不是很奇怪?我們墨門先祖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就是讓我們快意恩仇,堅守本心。
至于墨門能不能傳承下去,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為的,這關系到運數,至于墨門傳承斷絕不斷絕,跟我們沒關系。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我們墨家的精神,傳給我們的子子孫孫,將來就算是墨門覆滅了,我們也有臉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可是我們要是為了保持傳承,而被這個無序的世界,把骨子里的傲氣磨滅了,那么墨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我們死后,也無言面對先祖,念兒,你現在明白了吧,墨門的傳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也要用這口氣,把我們的脊梁挺起來!”墨懿看著墨念道。
墨念剛要說話,忽然間前方出現了一大片人影,眾人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焦土林。
焦土林,位于青州城南,相傳這里有仙古時代的火系神獸在此涅槃,結果把這里方圓數萬里,燒成了焦土。
可是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焦土蘊含著無限的生機,竟然孕育了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森林。
焦土林之前,有著一塊空地,極為平整,那里自古以來是青州附近的決戰圣地。
無數年來,很多強者和勢力,都會把這里作為決戰之地,一決生死。
今天焦土林前方,數千位強者,正靜靜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墨懿一行人。
龍塵打量了一下那些人,不由得心頭一沉,竟然有兩千多位先天境強者,人數上是墨門的數倍。
兩千多人之中,有著兩百多人,穿著紫色的長袍,胸前繡著一個大大的“殷”字,看來那是殷家的強者。
而剩下的強者們,胸口處卻繡著一個“林”字,在他們的前方,龍塵看到了兩個氣息如山的老者,同時龍塵還看到了一個熟人——殷無殤。
此時殷無殤,臉色陰沉,雙目之中殺機爆涌,站在眾人之前,死死地盯著龍塵,雙目之中全是陰毒之色,讓人感到心寒。
“墨懿,想不到你還活著?”忽然對面的一位老者,開口道。
那老者身材高大,須發皆白,卻長著一雙鷹一般的眼睛,身上氣息如海,給人無盡的壓力,只見那老者冷冷地盯著墨懿,聲音陰沉,似乎跟墨懿認識。
墨懿看著眼前這個老者,眼睛微微一瞇:“林承鈿,你竟然還活著,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林家是人家的走狗,狗受傷了,主人會看在狗可憐的份上,給他療傷。
看來你的主人對你還是不錯啊,那么重的傷,也給你治好了,真是可喜可賀”
龍塵不禁心中一驚,兩人果然認識,而且聽口氣,兩人之間還曾經交過手。
應該是墨老爺子技高一籌,將眼前這個老者打的重傷垂死,看樣子,這個叫林承鈿的,是有備而來了。
林承鈿看著墨懿,不禁冷笑道:“墨懿,上次不過是被你鉆了空子,才一招惜敗,這次我可是來取你項上人頭的。
而且不光要取你人頭,還要徹底覆滅你們墨家,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墨家這個名字”
“哈哈哈,好,有骨氣,有長進了,想要覆滅我墨家,隨時歡迎,前提是你要有這個實力”墨懿淡淡地道。
墨懿說完,又轉過頭來,對林承鈿身邊的一位老者道:“怎么?你們殷家,也準備趟這趟渾水么?”
那位老者,是一個光頭,他微微抹了抹锃亮的大頭,好像他的頭,之所以這么亮,都是平時這么盤出來的。
“嘿嘿,我們殷家跟你們墨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你們墨家有一件事,做得太過分了”光頭老者道。
“哦?”墨懿淡淡回應了一句。
“龍塵這個小畜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一種奇異的毒土,托華云拍賣行代賣,故意陷害我墨家,結果……”
“轟轟……”
忽然間那光頭老者,大手一揮,一大堆爛木頭從空間戒指里飛出,掉落在眾人面前。
那光頭老者怒吼道:“結果我殷家三百多棵靈巖通脈果樹,全部都被毒死了,一棵都沒剩下,龍塵與我殷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們墨家竟然敢包庇兇手,你說,我們殷家,要不要趟這趟渾水?”
看著眼前這些爛木頭,就以墨懿的定力,都不禁吃了一驚,那些木頭,都是光禿禿的。
小的枝干都已經爛沒了,根部也都爛光了,就剩下一部分主干,如果不是光頭老者提醒,誰也看不出,那原來是大樹,以為是從爛泥塘里挖出來的爛木頭呢。
“你是不是沒有古玩可盤,所以每天盤頭,不光把頭發給盤光了,還把腦子也給盤壞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神土賣給拍賣行了?有誰可以證明?這么大的人了,張嘴就噴糞,這就是你們遠古世家的風范?”龍塵冷冷地看著那光頭老者,不屑道。
論到心里素質,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可以跟龍塵比擬,明明就是他干得,還可以理直氣壯的罵人。
龍塵相信鄭文龍,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這絕對是殷家故意找借口。
殷家的通脈靈巖果樹,全部枯死,那是在龍塵意料之中的事情,對于黑土的可怕力量,龍塵比任何人更加了解。
同時龍塵也猜到了一些端倪:殷家的靈驗通脈果樹,全部死絕了,一下子斷掉了所有收入來源。
想要找人家華云拍賣行的麻煩,可是人家有理有據,根本不怕他們,他們也從華云拍賣行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可是再大的一個勢力,沒有收入來源,也要坐吃山空,如何經得起殷家強者的修行所耗?
雖然是在修行界,但是跟世俗界沒什么區別,沒有錢,再大的一個勢力,也要衰敗下去。
墨家在青州有著極大的勢力,下面經營著各種資源,殷家看中的是墨家的資源。
如果配合林承鈿把墨家覆滅,那么他們就可以接手墨家的生意,雖然不如他們,比每年販賣通脈靈巖果來的輕松,利潤也非常低,但是總比什么都不做,坐吃山空強,這也是一時權宜之計。
誣賴龍塵出售神土給華云拍賣行,只不過是一個借口,因為光憑龍塵與殷無殤之間的恩怨,不足以挑起這么大的紛爭,所以就把臟水潑在龍塵的身上。
不過殷家不知道的是,他們潑臟水,一點沒冤枉龍塵,因為這件事就是龍塵干的。
“哼,你狡辯也沒有任何用處,我們已經掌握了絕對的證據,斷人財路,等于殺人父母。
墨懿,你如此包庇龍塵,這分明就是要跟我殷家開戰,你說,你把我們殷家當成了什么,當我們殷家是軟柿子么?”光頭老者怒吼道。
隨著他的吼聲,他的氣勢不自覺地爆發了出來,令虛空激蕩,天地轟鳴。
龍塵心中一驚,這個喜歡盤頭的家伙,竟然是一位辟海境強者,殷家果然底蘊深厚。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們林家惦記著我墨門至寶。
而殷家惦記著我們墨家的生意,你們就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嘛,何必拐彎抹角呢。”墨懿哈哈一笑,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真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片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兩家結盟。
“怎么說?是巔峰對決,還是一場混戰?隨便你們挑,我墨家漢子接著就是”墨懿十分淡然地道。
林承鈿見墨懿,面對他和光頭老者,竟然如此有底氣,不由得心中有些沒底,剛要問問光頭老者的意見,忽然殷無殤走了出來。
“龍塵,可敢一戰?”
殷無殤身上無形地氣勢爆發,一股恐怖的氣機將龍塵鎖定,雙目之中全是冰冷的殺意。
可以說,殷無殤對龍塵的恨,用滔滔江水也無法洗刷,不光深入骨髓,更是深入靈魂。
在焦土林之外,遠處的群山之巔,無數強者,早就占據了高地,留影玉也都準備好了,靜靜地等待大戰開始。
滿山遍野的強者,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戰場上,見殷無殤站了出來,無不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殷無殤這是來報仇來了。
分身妙用無窮,可是一旦被斬殺,對于本尊,會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不光斷絕了他進階二品天行之路,更是給他形成了極大的靈魂污點。
如果他不能親手殺了龍塵,這個污點將永遠無法洗刷,那么殷無殤的修行之路,很有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那樣的他,要么保持現在的修為不變,要么就冒險沖擊先天境,有心魔在,他很有可能會隕落在心魔的手中。
天行者是天地寵兒不假,可是心魔這種東西,是人與生俱來的,任何外力無法清除,必須要靠自己去戰勝。
可以說,殷無殤要繼續修行,就必須擊殺龍塵,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而且必須是親手擊殺。
“手下敗將而已,你這么問,讓我很難堪的”龍塵微微聳聳肩,有些無奈的道。
龍塵這一回答,讓無數人心中一樂,這個龍塵好犀利的回答,這還讓殷無殤怎么接話?
果然殷無殤立刻臉色鐵青,龍塵的話,跟狠狠地抽他耳光沒什么區別。
“哼,龍塵,我相信你會迎戰的”殷無殤冷冷地道。
“你相信沒有用,關鍵是我為什么要迎戰呢?你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敵人了。
第一次,你在這個境界的時候,你的分身追殺我,如果不是殷情趕到,你的分身已經死了。
第二次,你還是這個境界,而我進入了通脈,你的分身被我斬殺。
第三次,你還是這個境界,又向我發起挑戰,這是要我斬殺你本尊么?”龍塵問道。
“嘎吱”
殷無殤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身軀有些顫抖,龍塵簡直太狂妄了。
“龍塵,我說過,你一定會應戰的,就像上次一樣,你一定會應戰的”殷無殤咬牙切齒的道。
龍塵忽然臉色一變,他一下想到了沐雪,同時一股不好地感覺,充斥了龍塵的心頭。
“給你看一樣東西”
“呼”
殷無殤忽然扔過來一樣東西,那是一把連著鞘的長刀,刀鞘之上刻著一只鳳,正做長鳴之狀態,栩栩如生。
龍塵接過這把長刀,立刻雙目變得血紅,渾身殺意爆發,厲聲喝道:“混蛋,我父親在哪里?”
那把長刀正是龍塵的父親,龍天嘯的配刀,這是一把新刀,龍天嘯原來的那把刀,在帝都大戰的時候,被白衣男子崩碎了。
而后來龍天嘯又請工匠,幫他按照原來的樣式,又打造了一把,那個圖案,是鳳鳴帝國的標志。
龍塵想不到,殷無殤竟然卑鄙到,挾持了他的父親,要知道,修行界的紛爭,是不可以殃及凡人國度的,這是修行界的規矩。
可是看到這把寶刀,又看看殷無殤那充滿自信的眼神,龍塵渾身發抖,無盡的殺意在心中彌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給你看看,我撿的這把寶刀如何,請你鑒賞一下而已,想不到你這么沒見識,一把破刀,就讓你這么激動。
這把刀我剛剛到手沒多長時間,因為這把刀實在太低級了,跟垃圾一樣,我隨時都準備把它砸碎。
哈哈,不好意思跑題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戰斗的事情了么,還是那句話,可敢一戰?”殷無殤見龍塵渾身顫抖,心中終于出了一口氣。
“好,我與你一戰”龍塵緊緊地握著長刀,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