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撲上去的時候,還是很自信的。
以她在研究所偷聽,以及和這小家伙打交道的經驗。她的超能力相當于她的第三只手。
而且她有一個習慣:就像能用遙控器調臺就不會跑到電視面前用電視自帶按鈕調臺一樣。只要能用超能力,她就不會用手,一旦她自己用手,那就是她的精力用不了超能力!
如果剛剛是拖鞋憑空飛起,砸在她臉上,她保證撒腿就跑。但是你用手撿起來砸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胖玫瑰直接掐著龍卷的脖子,把她提起來,準備先讓她嘗嘗窒息的感覺,再狠狠的打她屁股。
“咳咳。”有些呼吸不過來,龍卷心里反而笑了。
小龍卷的習慣,融合了記憶的龍卷當然知道。
胖玫瑰的習慣,龍卷更知道。
所以,這就是龍卷特意為她設下的陷阱。
要是這家伙是平白無故躺在床上被自己弄死的,自己還怎么甩鍋?
現在這情形,就算房間有監控,她也能說得過去。
念頭一動,胖玫瑰喉嚨直接被打碎,骨頭碎片卡進氣管。
胖玫瑰放手,捂住自己喉嚨,但還是沒用,掙扎了一會兒就死了。
“呼~”看著這句尸體,龍卷沒有絲毫不適,反而感覺壓力減輕了很多。
“你只是第一個。”龍卷沒用念動力接住自己,任由身體跌在玻璃碎片上,心里冷酷的想著。
“啊~~~!”半晌,龍卷裝作從恐慌中回過神來的樣子,一邊遠離胖玫瑰的尸體,一邊發出尖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當超能力研究所的安保隊長豺狼聞訊趕到的時候,地板上全是玫瑰流出的血,角落里蹲著哭哭啼啼的小龍卷。
龍卷就說自己和玫瑰吵架,玫瑰要掐死自己,然后自己不知怎么就把她給殺了。
“哦?”豺狼有些懷疑,于是將龍卷帶走,單獨審問。
用了重復詢問細節,恐嚇,詐唬,甚至鞭打種種手段,龍卷的表現都沒露出什么破綻。
她脖子上紅紅的手印,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她應該沒有說謊。這個肥婆,居然想殺好不容易弄來的試驗品,真是不知分寸,死了也活該。”走出房間,豺狼心里的懷疑也打消了。
“唉,一直不管,果然出問題了。還好死的不是龍卷,不然我也得陪葬了。”豺狼心里也有些后悔。
對玫瑰和龍卷的恩怨,他也有所了解。但是一貫都懶得做裁判。不管是龍卷被玫瑰打,還是玫瑰被龍卷用超能力打,只要被他知道,都是把兩個人拖來,各打五十大板。
慢慢的,兩個人被打了都不說。那時候豺狼還挺得意,自己耳邊清凈不少。
結果,平靜之下,矛盾愈演愈烈,這次玫瑰居然想掐死龍卷!
至于龍卷謀殺玫瑰的可能性,豺狼考慮過,但審問中沒發現什么證據。
而且,他的內心里也不愿相信。
一個十歲小女孩兒,刻意謀殺成年人,還能抗住自己這么縝密的審問?那我還不如自殺算了。
“你給我聽好!既然是你把她殺了,那以后你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干,知道嗎?我沒空再找人照顧你!”豺狼說道。
“知道了。”
之后,豺狼將事件上報給研究所所長高木博士。
高木博士就更不關心這個了,知道試驗品龍卷沒死,就任由豺狼自己處理。
于是,龍卷消除了一個極度討厭的人,除了審訊時被抽的幾鞭子,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而龍卷在研究所的生活,也恢復了“正常”。
早晨,沒有任何早餐,空腹前往“實驗室”,接受“電擊”。然后扔進牢籠,和各種長相恐怖的貓,狗,狼進行搏斗,直到她傷痕累累,精疲力竭,再也動不了為止。
然后由研究人員將她抬走,清洗干凈之后,泡進研究中心的“藥液”里,試驗藥物的療傷效果。
中午,被抽一管血拿去做“研究”。作為補償,一般會得到一塊薄薄的,巴掌大(龍卷的巴掌)的面包,一小杯牛奶,一顆巧克力或者糖。
下午,給研究所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做陪練,讓他們適應超能力者的手段,如果傷著那些人,結束后會再和豺狼加練。
晚上,又是一輪和合成獸的搏斗。但這次即使受傷,也不會泡藥液。
深夜,拖著饑餓,疲憊,傷痕累累的疲憊身軀,如果有換下的衣服還得洗完再睡。
第二天一早,只睡不到六個小時的龍卷,又會被叫醒,開始新一輪的電擊。
間或的,隨著高木的“奇思妙想”,龍卷會被拖去參與各種詭異的實驗。比如:一個超能力者的血液,是否能增加另一超能力者的能力。念動力有沒有硬度,能不能摧毀鉆石?念動力能否產生高壓?等等等等。
當然,實驗的方式很簡單,先假定能,然后劃出一定時間,通過殘酷的鞭笞,虐待,恐嚇,威逼利誘等手段,逼迫龍卷去做到。
如果五十多種懲罰輪了一遍,龍卷依舊做不到,那時才會宣布實驗失敗。
時光流轉,轉眼間一年就過去了。
研究中心某處。
操場大小,被合金柵欄圍起來的籠子中,龍卷跪在正中央,氣喘吁吁。
身上的衣物被合成獸的爪子撕成一條一條的,衣服上還帶著血。
在她周圍,是七八只腦袋被打得凹陷,已經徹底死亡的合成獸。
“超能力者,終究還是無法媲美不知痛苦,不知疲倦的合成獸軍團啊,龍卷的超能力,殺了八個就徹底脫力!這還只是中型合成獸,還是一個一個上的。要是換成大型合成獸,只要一只,瞬間就能將她撕成碎片。”籠子外面,豺狼看著場上的情形,發出感慨。
“沒錯,我們走了幾年的彎路啊。現在看來,一只大型合成獸,就能抹殺一個超能力者。呵呵呵,百分百聽話的合成獸和常常會任性妄為的超能力者,是個人都能做出選擇。”高木博士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明天就去聯系那些大老板們,咱們研究所的曙光終于來臨了!”高木很興奮的說道。
一年之間,隨著合成獸項目突飛猛進,而人造超能力項目,不管是龍卷的力量進步還是超能力解析進度,都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逐漸的,高木也將研究的重心轉移到了合成獸上,對龍卷的關注少了很多,只維持著最基本的幾項研究。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高木做了個手勢。
“嘎吱~”籠子的合金門向上拉開,卻忽然卡住。
“媽的,又是這樣!”幾個身穿特制盔甲的人員罵了一句,微微下蹲,用肩膀抵住門,往上面狠狠一抬。
“嘩啦嘩啦~”合金大門這才順暢的向上滑開。
“唉,咱們研究所的設施也有些老化了啊!等談下單子,就把設備好好更換一下。”高木看見這場景,心中琢磨著。
幾個盔甲男分成兩部分,一個將龍卷拖回住宿區的房間,其他的則處理著地上的尸體和血跡。
“媽的,可惜是個小豆芽,摸著都嫌硌手。”單手抓著龍卷回到住宿區,將龍卷隨手扔回她的床鋪。盔甲男輕罵了一句。
“哐當!”等盔甲男關上門離開,床上因脫力而昏迷的龍卷,輕輕的睜開眼睛。
“已經快一年了啊。”因為背后有個隱秘的攝像頭,龍卷保持著面向墻壁的姿勢不動,心里想著事情。
這一年,龍卷過得很辛苦。
為了試探出自己念動力的底細,高木等人手段很兇殘。
要是還是那個天真的小龍卷,估計有九成的可能經受不住這些折磨,只能屈服。
全力以赴完成高木制定的目標,雖然能換來一時的安寧,但她念動力的力量,性質,變化方式,進步速度以及威脅程度,也會完全地暴露在研究所面前。
而高木等人,自然也會針對她念動力的新性質,新方式,做出針對性的措施。
就算她的能力某一天能超越研究所最極致的防護力量,但在那之前,有所預料的高木肯定會先下手,將小龍卷徹底摧毀。
小龍卷永遠也逃不掉!
知道這一點,龍卷開始有意識的隱藏自己的能力,但這并不容易。
即使對擁有成年人心智的龍卷來說,那些刑罰也很恐怖,好幾次實驗中,她都差點沒能堅持下來,暴露自己念動力的新特性。
每一次參與所謂的“實驗”,龍卷心中的恨意都更多一分。
數個月之前,龍卷就通過暗中試探,知道自己的能力強度已經遠超研究所的力量。
緩緩地將比發絲還細的念動力絲從合金墻壁上抽出,龍卷淡漠的閉上眼睛,感知著研究所內的情況。
“一千一百二十,三百人不在研究所內,其中還有幾個重要人物。”
“再等等。”
“天馬桑,請進。”數天后,身穿西裝,人模狗樣的高木,領著一個身高中等,體型瘦弱,戴著面具的男子走進研究所。
“轟隆!”幾人剛走進研究所,合金大門就猛然落下。
“啊,不用多慮。這個一米厚的合金門,是我們的安全措施之一。畢竟我們的研究在社會上不是很受認可。還時常有腦袋有病的‘正義使者’,想把我們一鍋端!不得不防啊。”高木解釋道。
“天馬桑要是不放心,就緊跟著我吧。要是出現異常,就讓你的保鏢一槍把我斃了,我絕無怨言。”高木又說道。
“我理解你啊,高木博士。”代號天馬,真名未知的男子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保鏢收起槍,指了指自己的面具,“我的小愛好,也是一樣不被人理解啊。只能在自家地下室才敢玩,再買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的,不敢太張揚,看誰都像警察。”
“哈哈。天馬桑能理解就好啊,這邊請。”高木博士哈哈一笑。
一路上,兩人閑聊著,互相之間都在有意無意的試探著。高木擔心天馬是臥底,想弄清楚天馬的真實身份。天馬則是害怕被黑吃黑,試探著研究所內的裝備水準和人員配置。
“下面由我給天馬桑展示一下合成獸的威力。它由我們研究所歷時五年傾力打造,使用基因改造,克隆等技術,將各類動物的優點融與一身。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咬合力,可比獅子,老虎,獵豹之類的小東西厲害多了。而且還很聽話。”高木帶著天馬來到臺,指著全由合金圍成的試驗場,給天馬介紹,“請看。”
“嘎吱嘎吱~”籠子內,身穿特殊裝備的人員打開門,將早已準備好的鐵籠里的雄獅放進試驗場。
雄獅換了個空曠的地方,一下子警惕起來,抖了抖身子,在場地緩緩踱步,不斷的嗅探著。
然后,工作人員領著合成獸進入場地,指了著雄獅,“干掉它!”
“吼吼!”合成獸的身體,看起來比這只雄獅瘦小一些,但是一交手,雄獅就沒撲幾下就被合成獸給咬住脖子,不停的撕拉,幾下就躺尸不動了。
“好好好!”天馬直接湊到玻璃窗上,眼睛放光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幾個工作人員走進試驗場,布置好設施。
然后,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這只合成獸在試驗場內,進行著各種表演,坐立站臥,鉆火圈,爬柱子......比家養的狗還聽話,剛才和雄獅搏斗的兇殘沒了蹤影。
“不錯,不錯,這樣的合成獸有幾只?我全買了。”天馬似乎很心動。
“也就幾十只吧,要是加緊催化的話,一個星期就能弄出一只來。你真的全都要?”高木很興奮,說道。
“幾十只?!”天馬眼神有些閃躲,“那個,那我還是先買五只吧,給我整最猛的。”
“你放心,絕對的!”高木當然拍著胸脯保證。
天馬從高木那里拿過手機,以免提模式撥出,讓管家把定金拿去高木說的地點,打完電話,又將手機交還給高木。
等待的時間,高木邀請天馬吃飯。
在餐桌上,天馬終于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面是一張涂滿油彩,連臉上哪兒高哪兒低都有些看不清的臉。
“尼瑪,真多疑!這臉也太丑了,看著就沒胃口。”高木忍住想打人的沖動。
吃完飯,高木終于接到電話,定金已經到手。
“哈哈。”新進了一大筆資金,高木心情大好,對天馬的懷疑也打消了一些。
不過,高木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哼,龍卷是個小女孩兒,你要是“正義使者”,看見這么一個小姑娘,不信你不露出破綻!
“天馬桑,你知道超能力者嗎,要不要感受一下超能力?”于是,高木又盛情邀請天馬去參觀“超能力者實驗室”。
“啊?就這?”天馬無聊的看著場內,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流出了困倦的眼淚。
“這個超能力確實聞所未聞,挺新鮮的。但是打斗嘛,沒血也沒肉,實在是沒意思,還是合成獸好看。”天馬發表著意見。
“嗯,更勁爆的倒是也有。請跟我來。”高木沒看出什么破綻,眼珠一轉,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有人將拿過來來一臺電腦。
“這是當初超能力實戰演練的備份。”高木將電腦打開,播放起監控視頻。
視頻里是一個十幾平米的籠子,籠子的縫隙中,向內伸展著尖利的刀片。籠子內,一只兇惡壯碩的狼狗正在撲擊一個幼童,但每當它咬到幼童一口,就會被無形的力量抓起,狠狠的摔來摔去,不一會兒就被刀片割得傷痕累累,鮮血橫流而死。
“唉,當初她的超能力,還剛覺醒,時靈時不靈。經過這次實驗,才能夠穩定觸發,當時她叫得那是一個慘啊.....”高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一邊觀察著天馬的眼神和動作。
“高木!”天馬不滿的拍了拍桌子,“這么有意思的事,為什么沒有錄下聲音?”
“......呃。”高木還以為天馬會翻臉,結果卻是這么回事。
“當時她那么小,叫聲那么凄慘,連我都有點看不下去,把監控的聲音給停了。你看了這場景,居然想聽聲音,果然是個喜歡血腥的家伙,比我還變態!不過,你越變態越好。”高木心里想到。
“天馬桑,別急嘛,有聲音的也有。”高木操作著電腦,播放著一個個片段。
高木注意到,隨著血腥程度的增加,天馬完全沉浸在視頻中,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時不時還興奮的舔著舌頭。
果然是個大變態。
“哈哈,天馬桑,既然你這么喜歡這種搏斗場景,不如把這個女孩兒買回去怎么樣。反正她現在對我們研究所也是個負擔。”趁著天馬聚精會神的看視頻,高木忽然地說道。
“我買她干嘛?”天馬不假思索的說道。
“嗯?買了她,你就可以自己不知這樣的搏斗場景,隨時觀看了嘛。”高木說道。
“高木博士,你是不是把我當冤大頭啊,什么垃圾都想扔給我?她又瘦又矮,像個骷髏,買她干嘛。”天馬看了高木一眼,又說道,“在家里養合成獸還能勉強應付過去。家里關著幼女?一旦被發現,我的地位,公司,財富,全都會毀于一旦。再說了,你自己研究所的職員,那幾只小合成獸,都被她扔來扔去的,更何況我?要是哪天她發瘋了,我不是立馬就沒命?”
“我來買寵物,你卻忽然給我推薦買幼女?還是有超能力的幼女,高木博士,你不會是哪個競爭對手特意找來搞我的吧?”天馬忽然警醒。
“怎么可能呢!誤會誤會,我也只是個提議嗎......”高木連忙安撫,又提出送他一只小型合成獸,才打消天馬的疑慮。
......
送走天馬后,高木心情很舒暢。
果然,合成獸才是搖錢樹啊,量產超能力者的計劃不靠譜。
“都把人叫回來,閉門,今天發獎金!開宴會,不醉不歸!”高木宣布了一個消息。
“哇哦!”“萬歲!”
......
P市,天馬甩掉跟蹤者,卸下偽裝,回到自己的豪宅,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在睡覺嗎?我今天看到了個幼女,你可能會感興趣。”
......
深夜。
“咔噠!”“咔嗒!”
鎖好實驗體住宿區各個通道的大門,守衛一溜煙的跑了。
“一千四百一十三。”龍卷睜開雙眼,感知著研究所里的情況,“大門落下,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下次遇見這么多人,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七個漏網之魚,可以接受。”龍卷心里盤算了一番。
“是時候償還了。”
“嘎吱!”
關了龍卷三年的合金門,門鎖直接斷裂,大門洞開。
一龍卷現在的能力,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將合金門瞬間擰成鐵球,鐵粉,但沒必要。
這樣的手段,她有更適合的人選。
“呆在里面別動。”龍卷朝旁邊說了一句,飄然而出。
監控室,本該看到這一切的兩個值班人員,正站在窗邊羨慕的看著會場上的人群,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注意到又怎么樣呢?
龍卷既然無視監控,自然不怕被發現。事實上,她本來的打算就是讓這些人發現自己逃跑,然后來抓自己。
不然自己一個一個的去找,很麻煩。
龍卷用念動力包裹著自己,在通道中以極快的速度飛行,一路上的門鎖,障礙,全都仿佛豆腐一樣,被輕松打開。
她的念動力千變萬化,近乎無所不能,帶著自身飛行只是用法之一。
否則她也不會有十足自信,能將研究所整個覆滅。
不一會兒,龍卷就來到了廚房。
是的,她沒有直接去找高木。因為她知道,以自己剛剛展現出的破壞力,高木看了肯定不會害怕,相反的,只會興奮地帶人抓捕自己,然后展開研究。
反正,他們現在想逃也逃不掉,這么急干什么呢。
“好香~”聞著空氣中的氣息,龍卷的肚子開始咕咕叫。
她已經兩年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是你!”五個正在做飯的廚師模樣的人,看見龍卷出現,大吃一驚。
他們迅速蹲下,尋找掩體藏住自己的身形,同時將手伸向腰間,拔出裝載麻醉針的手槍。
除了正經的安保隊伍,研究所其余人員都只能配備這種麻醉槍進行自保。
但就算這小小的一針,也能放倒小型合成獸了!
“咻咻咻咻咻!!”
“怎么可能!!!”看著靜止在空中,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的子彈,幾個人瞬間懵了。
“啊,我知道你們。”龍卷回憶著。
自從和小龍卷的精神力融合,她的大腦似乎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記憶里得到很大的提升不說,以前經歷過的事,看過的東西,只要仔細回想都能記起,仿佛人形電腦一樣。
“一個月前,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碗排骨湯,就是你們幾個往里面吐的口水,沒錯吧!”龍卷現在想起,依舊感覺很難受。
自從第一次逃跑被抓回來,自己一天一塊小面包,喝的都是冰冷的自來水,肚子從來就沒飽過。那可是排骨湯啊,熱的,有油水的排骨湯,居然被人吐了口水!
“啊?”幾個人也愣住了。
還以為記得的是咱們通緝犯的身份,結果居然是這事?
吐口水怎么了,研究所里誰讓我們不爽,我們都會往他吃的東西里吐口水泄憤。別說口水,別的更猛的添加劑,我們也搞過。
只是,咱們做得極其隱秘,從沒被人發覺過,這個試驗品是怎么知道的?
“咻咻咻咻!”
被飛回來的麻醉彈擊中,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幾個人還是有些不解。
“哼。”等幾人倒下后,龍卷才緩緩落下,坐在廚房的凳子上。
要不是當心滿地的血影響自己吃東西的胃口,龍卷早就把這幾個人給宰了。
不一會兒,一碗盛滿青菜湯的瓷碗飛到龍卷面前。——當然是沒被吐口水的那種。
餓久了吃飯的時候,不能一下吃太多,最好先從流質開始食用,不然胃會受不了,這個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嗯。好喝。”龍卷拿起勺子,慢慢的喝著。
喝了兩碗,龍卷感覺肚子暖暖的,就沒再喝。
而且,研究所的人終于發現不對,派人過來了呢。
冰箱門打開,一瓶可樂飛到龍卷手中。
龍卷從廚房離開。
身后,被麻醉劑麻倒的幾人,身體本能的一抽,然后徹底死去。
迎面而來的,是一隊身著特殊盔甲的安保隊伍。
“龍卷,給我滾回去!”看見龍卷,領頭的豺狼高聲怒吼。
讓他驚訝的是,原本聽見他聲音都要抖三抖,看都不敢抬頭看他的龍卷,現在卻漂浮在和他平齊的高度,眼神凌冽,嘴角還掛著冷笑。
“射擊!”豺狼一聲令下,整隊人員立即掏出手中的槍,對準龍卷傾瀉著火力。
先用子彈消耗其精力,再用繩網將其捕捉,上次他們就是用這個辦法將龍卷捉回。
在龍卷超能力奈何不了他們盔甲的時候,這樣的戰術確實有效,而且也很安全,浪費的無非是一點彈藥。
豺狼自然也是這樣想的,畢竟,根據他們的研究進度,龍卷的超能力雖然增強了很多,但離盔甲的承受極限,還差得遠。
“這一次,一定要給她一個深入骨髓的教訓,讓她再也不敢跑!”
“突突突突突突~”特制的槍支閃著火花,一顆顆子彈帶著硝煙沖向龍卷,有的彈跳到混凝土上,帶起輕微的白煙。
淡淡的煙霧中,龍卷身前仿佛立著一塊無形的墻壁,將子彈全部擋住。
“呵呵呵,你撐不了多久的,就算逃,也逃不掉!”豺狼不斷的扣動著扳機,心中想到。
“唉,肚子好痛,我得趕緊去廁所了!”龍卷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心里非常郁悶。
沒想到自己的腸胃,連兩碗菜湯都扛不住。這才沒多久,就開始嘰里咕嚕的痛起來,一副要拉肚子的前兆。
“可惡,本來還想好好陪你們玩玩,讓你們嘗嘗恐懼和絕望的滋味,再在殘酷的刑罰下死去的!現在只能就這樣便宜你們了。”痛飲完剩下的可樂緩解疼痛,龍卷舉起右手。
“哦,要投降了嗎?”豺狼看到淡淡的煙霧中,龍卷舉起手,冷冷一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
第一輪射擊之后,你就已經精力下降,不能再維持漂浮狀態。第二輪射擊之后,你的精力無法擋住所有子彈,又被流彈擊中小腹,即使你蹲在地上捂住傷口,現在也肯定血流不止。第三輪射擊,你終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是嗎?
可惜,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都停下干嘛,別管她,繼續射擊!”豺狼下令。
沒人回應,也沒有槍聲。
“你們沒長耳朵嘛!”豺狼回過頭吼叫,一下呆住了。
我的隊員呢,剛剛站在這里的,這么大幾個,穿著防彈盔甲,連汽車都能掀翻的隊員呢?
這幾團正在往外滲血的鐵球是什么東西!
“難難難難難道說......”豺狼雙腿發抖,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嘎吱~”豺狼忽然發現自己的盔甲上,出現一道道裂紋,下一瞬間,盔甲瞬間解體。
“砰!”豺狼忽然凌空飛起,撞向旁邊的墻壁。
“噗~”的吐出鮮血,沿著墻根滑落,豺狼耳旁聽到龍卷冷漠而充滿殺意的話語:
“哼,先留你一條命,待會兒咱們再好好敘敘舊。你對我做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呵呵呵呵,嗝~。”
龍卷捂著肚子向著廁所飛去。
“這個龍卷,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可惜,智商有些問題,你以為這么一砸,就能讓我喪失行動力嗎?天真!老子現在就溜,氣死你。可惜,要是能看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肯定很有意思。”過了一會兒,豺狼從地上爬起,罵罵咧咧的向研究所外跑去。
......
“嘩啦!”
監控室,高木臉色發白,手中的酒杯也被他直接捏碎。
原本還想先通過監控看看龍卷的能力進步,現在倒好,看倒是到了,但他也快被嚇死了。
“居然直接把盔甲捏爆了!可惡,這力量和平時實驗的時候,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我也得趕緊跑才行......”高木想了想,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神色就恢復了正常。
“高木博士,情況怎么樣?”大廳里,幾個研究人員見到高木做出來,立馬上前向高木問到。
“哼,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還以為日常訓練的那點力量就是盔甲的極限,所以才想著逃跑。呵呵,現在已經被制服了。對了,你們誰愿意跟我走一趟?她受了重傷,得保住她的命才行。”高木故意說道。
幾個人本來還有些懷疑高木的話,一聽見要去加班,立馬就相信了。
“呃,這個......”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太想去。
“哈哈,和你們開玩笑的。好不容易放次假,再讓你們加班,我可沒那么不近人情。你們好好玩吧,我自己去就行了。”高木哈哈一笑,轉身離開。
呵呵,果然是蠢材,幾下就被騙得團團轉。哼,龍卷擁有這么強的力量后,肯定會展開報復,你們幾個也是實驗的重要設計者,呆在這里吸引火力最好不過。
我高木,就先走一步!
呵呵呵,說到底你龍卷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只要我逃得夠快,你的超能力就追不上我!
“這個第一個逃跑的,肯定高木吧,還真是狡猾,。”
廁所隔間,龍卷蹲在馬桶上,雙手捧臉,一邊上廁所,一邊感知著研究所里的動靜。
“跑吧,跑吧,我的念動力能伸長一千米,整個研究所都沒這么大,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龍卷的念動力,正如其名字一樣,依靠龍卷的念頭和精神力而變化。
能長能短,能硬能軟,能粗能力,能分能和,無形無質,但只要念動力足夠,它又能變化出質量和材質。
當然,如果只是單純的破壞,只要將其鋒利度增強就完全足夠,材質和觸感的變化無關緊要。
片刻之后,龍卷前往中心的大會場。
“砰!”“砰!”“砰!”
一路上,只要是被龍卷遇上的人,都被她用念動力殘暴的捏爆腦袋,穿著盔甲的,則別捏成球狀。
有幾個人,由于經常參與龍卷的實驗計劃,龍卷和他們“很熟”,所以龍卷并沒有將直接殺死,而是打暈后分出一絲念動力將他們捆起來帶在身后。
龍卷持續地在研究所中飛行著,收割著所有人的生命,沒直接恩怨的,給他個痛快。有恩怨的,以牙換牙,十倍奉還。
高木在其中一個出口,焦急地催促著兩個男子修理大門。
從半小時前開始,研究所內就常常傳來槍炮聲怒吼聲,交戰聲,慢慢的則被尖叫,哀嚎以及求饒代替。
直到剛才,研究所內連零星的槍聲也消失。安靜得仿佛空無一人,而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該死的設備老化!”高木全身發抖地看著合金門那只能容得下手臂出入的縫隙,心里非常后悔。
就是這道門,開了一絲就卡住,讓他的逃跑計劃失敗,只能在這里提心掉膽的等。
媽的,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這么省,買個二手的合金門,這才用多久,三天兩頭出問題!還找不到人保修。
“真的是設備老化嗎?”龍卷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
就在龍卷出現的一瞬間,合金大門忽然升起,瞬間就出現了能讓人能趴著通過的空間。
高木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猛地往大門邊一撲,雙手雙腳在地上亂蹬亂扒。
就在他身體爬出去一半的時候,合金大門又猛然落下,恰好壓住他的腰,讓他進退兩難。
“砰!”一塊磨盤大小的合金忽然落在高木眼前。
“高木博士,你很聰明,你說說。開合順利的門忽然卡住,卡住之后又忽然順暢,真的是設備老化嗎?如果不是設備老化,那會是什么人,什么力量造成的呢?”
龍卷從大門中央切開的洞中飄出,居高臨下的看著高木。
“......”高木的沉默著。
高木不是傻瓜,龍卷這么明顯的提示下,他已經了然。
是超能力。她用超能力對抗機械力,硬生生的將合金門給拉住了!
與此同時,高木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各個大門的“故障”,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出現,那時她就擁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
她等到今天才動手,只是為了將研究所的人一網打盡!明明有強大的力量,卻還這么隱忍,這是何等的心性,她到底是靠什么堅持下來的?
答案很明顯,刻骨的仇恨和強烈的報復心。
自己會被怎樣對待?
想到這里,高木的身體,忽然開始不斷顫抖,全身出冷汗,牙齒也一直打架。
“求求你,放過,不,殺了我吧。”高木的身體一直顫抖,勉強擠出一句話。
看到高木眼淚鼻涕一起流,恨不得像鵪鶉一樣縮成一團的樣子,龍卷仿佛大熱天喝了一杯冰可樂。
“殺了你?當然會,但在那兒之前,我會把你的手段原樣奉還。”
“轟隆!”大門再次拉開,龍卷將高木捆起,返回研究所。
研究所早已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龍卷在空中飛過,身后捆著十個被她特意留下性命的研究人員。
他們全都面如死灰。
“就從你開始吧,豺狼。”
合成獸撕咬,電擊,鞭笞,拔牙,夾手指......種種龍卷承受過的東西,龍卷將它們毫無停歇,毫無保留,毫無憐憫的用在他身上。
豺狼的哀嚎和慘叫就沒有停過,最后嗓子徹底沙啞,有氣無力,只有身體像案板上的魚一樣,偶爾抖動。
最后,龍卷用念動力將其從腳到頭徹底摧毀。
聽著豺狼最后的哀嚎,有的人直接暈了過去。
“魔鬼!魔鬼!”
“龍卷,放過我吧,我是被他們逼的啊,我還有家人,有女兒,她和你差不多大,繞了我吧!”
龍卷將這個人抓起:“你想用你的女兒讓我產生共情,然后放你走,是嗎?既然你有女兒,看到我被合成獸咬穿手掌,痛得大叫的時候,你怎么說的?‘她的叫聲太吵鬧,煩死了,不如把她舌頭割了,反正不會影響超能力’,想起來了嗎?”
“所以,我拒絕,來吧,試試魔鬼的手段。”
一個接著一個,龍卷宣泄著自己的怒火和仇恨。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罪魁禍首高木也徹底死去,研究所內再無其他活人,龍卷的憤怒才得以平息。
將研究所的實驗設備,產物,資料等等東西徹底摧毀后,龍卷回到實驗體們的住宿區。
“哐當!”
其他大門的門鎖同時斷裂,幾個同樣瘦小的孩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們很幸運的沒有超能力,參與的是最低等級的“藥物實驗”,即使如此,一個月前還有十幾人,現在則只剩下五六個。
只不是過順手而為,龍卷也沒有向他們解釋什么,收拾好東西就飄然離開。
龍卷帶走的東西不多,準確的說只有一件:一個洗得干干凈凈的布娃娃。
這是小龍卷準備的,逃出去之后,給妹妹的禮物。
用鮮血在墻上畫著箭頭,一路將各式大門擰成灰塵,龍卷離開研究所。
龍卷沖出大門,發現自己位于某座山的半山腰。
微涼的山風吹過,龍卷聞到清新的草木香氣。遠處,玫瑰色的晨曦中,一輪朝陽躍躍欲出。
向上飛,直到視野沒有阻礙,龍卷就那么站立著看著晨曦。
柔和明亮的光芒從狹長縹緲的云層中緩緩浮現,越來越亮,直到火一樣炙熱,銀一般耀眼的紅日升騰,將所有暗影驅散。
龍卷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結束了......”半晌,龍卷再次睜開眼,吐了一口氣,向著遠方飛去,消失在天際。
......
不久之后,山下來了兩個男子。
“這群該死的垃圾,還以為把我眼睛蒙上,我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笑話,我連車時速多少都能感知到。走吧,他們的基地入口就在山上。但是有個超級厚的門,打架這種事,就交給你了。”
來的兩人,正是天馬和他的朋友,爆破。
天馬,是一個喜歡偽裝成各種身份,潛入各行各業進行秘密調查,揭露各種行業潛規則和秘密的調查記者,家里很有錢,自身沒有正式工作。
爆破則是個有自己的工作的男子,興趣愛好則是打擊邪惡,伸張正義。
“爆破,一定要將他們的基地徹底摧毀,救出那個幼女。媽的,連幼女都拿來做實驗。要是我有你的力量,當時就一拳把那個高木打成肉醬!”
“他們的習慣是晝伏夜出,現在估計都在睡覺,正好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爆破沉默著點頭。
看過天馬偷偷錄下的幾段視頻,他的心里早已充滿怒火,對那些人渣也沒有絲毫留情的打算。
“這......怎么回事?”
來到入口處,天馬看著敞開的大口和消失的厚重金屬門,有些驚訝。
“有血腥味。”爆破抽了抽鼻子,“你在這兒等等,我去里面看看。”
“好。”天馬說著,遠處找了個地方藏起。
不一會兒,爆破從洞口走出,身后還跟著幾個瘦弱的兒童。
“發生了什么事?那個幼女沒找到嗎?”天馬問到。
爆破搖搖頭:“研究所的人全都死了,被人折磨至死,而且似乎就是那個小女孩兒干的,現在她不知去哪兒了。”
“這......”天馬有些驚訝,“我進去看看。”
“別進去了吧,很血腥,我怕你承受不住。”爆破說道。
“你忘了我這次假扮的身份是什么了嗎?喜歡獸斗和血腥的超級富二代!說不定有留下的監控,我一定要弄明白發生了什么!”天馬說著,沖進通道。
“嘔~”不一會兒,天馬就嘔吐著跑了出來。
“先將這些孩子安置好再說,你覺得如何?”爆破拔起一顆三人環抱的大樹,移植到大門前,將入口遮住。
“行吧,去我家,你給他們洗洗澡,我去警察廳看看,可能有他們父母報案的記錄。”天馬看了看幾個骷髏架子一樣的孩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一個抱兩個,背一個,兩人原路返回。
之后,從整個研究所殘留的硬盤里,天馬只還原出了一段監控畫面: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兒在通道中飛行,畫面中的所有人,同時腦袋爆開,轟然倒下。
她是誰?她還好嗎?她去哪兒了?
按照監控里她的瘋狂程度,按理來說肯定控制不住肆意妄為的沖動,但接下來的日子,他都沒有聽到這方面的消息。這個小女孩兒,仿佛融入大海的一滴水,就這么
K市,。
龍卷靜靜的站在自家樓下,聽著嘰嘰喳喳的鳥叫,恍如隔世。
從研究所出來,龍卷弄清楚自己位置后,就直接飛到K市郊區落下,期間搭了幾次便車,從郊區回到這里。
一路上車水馬龍,擁擠嘈雜的人流,站崗執勤的警察,一切的一切,都讓龍卷感覺很夢幻。
仿佛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么和平,繁榮,秩序井然,什么超能力,研究所,合成獸,都只是一場長長的噩夢。
龍卷呆呆地看著眼前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的小區。
是的,從自己被賣出去到現在,真正算時間的話,也不過才三年不到。
旁邊跑過的一條狗,將龍卷從呆滯中驚醒。
“呼~放輕松,現在不是在研究所,也沒有合成獸,這只不過是一條普通的寵物狗。”龍卷在心里說道。
這狗還想在龍卷身上嗅來嗅去,被龍卷輕輕的敲了敲鼻子,立馬夾著尾巴跑了。
三年,妹妹應該五歲了吧,她還記得我嗎?
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龍卷才忽然想起。
五歲,應該上幼兒園了,這個時間點,她應該不在家才對。
如果是生病請假家里為什么只有她一個人?
不一會兒,屋子內響起“砰砰砰”的腳步聲,夾雜著熟悉的金屬碰撞聲。
龍卷感覺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從臥室跑出來,在距離門口不遠處停下。
“媽媽?”一會兒,門內傳出一個稚嫩清脆的聲音,帶著疑惑的音調。
“吹雪,是你嗎?”龍卷猛的站起。
“我是吹雪,你是誰呀?”
“我是姐姐啊,你還記得嗎?”龍卷又說道。
“我知道姐姐,媽媽說姐姐不喜歡吹雪,不會再回來了。”
“不是的,我最喜歡吹雪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吹雪,開門讓姐姐進去好嗎?”
“可是,吹雪夠不到門呀。”
“算了,反正是自家門。”龍卷心里著急見到,驅使著念動力,從里面打開房門。
“吹雪......”看到吹雪的樣子,龍卷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感覺自己的心碎成兩半。
龍卷自己現的形象并不漂亮。面黃肌瘦,瘦骨嶙峋,頭發又卷又發黃,亂糟糟的,有的還被電得焦黑,臉上和頭發上全是灰塵。穿的是在研究所換來換去穿了三年,洗得褪色發白,破了好幾個洞的裙子,上面還有一些根本洗不掉的血痕。一路走過來,都被人當成小乞丐。
可龍卷沒想到的是,沒有被賣走,待在家里的吹雪,居然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
穿著明顯短一截,縫縫補補的褲子和襯衣,油油的頭發散亂的披著,臉也臟兮兮的好像沒洗過,光著腳丫站在地上。除了氣色比龍卷好一點,身高比龍卷高一些之外,完全像是翻版的龍卷。
最讓龍卷憤怒的是,吹雪的腳踝上還拴著一條長長的鎖鏈!
正是這條鎖鏈,讓吹雪摸不到大門。
“吹雪,告訴姐姐,這個鏈子是怎么回事好嗎。”將吹雪腳踝上的鐐銬用念動力包裹,捏成粉末,龍卷——漂浮起來兩厘米之后,摸摸吹雪的頭,問到。
“這個是‘乖乖器’,爸爸媽媽說吹雪太調皮,喜歡亂跑,有這個‘乖乖器’,吹雪就會變乖。可是吹雪不想變乖,吹雪想出去玩。”沒了鎖鏈,吹雪興奮地在地上跳了幾跳,“姐姐,我們出去玩兒吧!”
“前田一郎,前田惠......”龍卷心里涌起一股殺人的沖動。
“姐姐?”吹雪糯糯的聲音響起。
“呼~冷靜,龍卷。這里是K市,有法律,有秩序的地方,為了吹雪著想,不能動不動就殺人。”強行冷靜下來,龍卷定了定神。
“出去玩?好啊,不過咱們得先洗洗臉,洗洗頭。”龍卷摸摸吹雪的頭,笑著說道。
替吹雪洗頭發,洗臉,洗手,又將她的頭發吹干,綁成一個漂亮的馬尾,本來想在衣柜里給她找一套合身的衣服,結果里面全是短一截的,龍卷沒辦法,只好先讓她就這么穿著。
讓吹雪在外面看動畫片,龍卷也來到臥室,準備洗個澡。
洗澡的時候,龍卷也分出精神感應著吹雪,發現她在跟著動畫片里的人蹦蹦跳跳:“牛牛怪人,看招,超人光波,biu~。”
洗完澡,龍卷換上一套吹雪的衣服,從浴室里走出。
吹雪穿起來短一截的衣服,龍卷穿起來反而恰好合適。
“光看身高,我倒像是妹妹。”龍卷嘴角微微抽搐著,無奈的搖搖頭。
陪吹雪在小區內的兒童樂園玩著滑梯,蹺蹺板,看著吹雪帶著燦爛的笑容跑來跑去,咯咯直笑,龍卷感覺心里暖暖的,戾氣也變得淡薄起來。
玩了一會兒,吹雪說自己肚子餓,龍卷就帶她回家,給她做飯。
冰箱里的東西并不多,龍卷估摸著吹雪的飯量,炒了份胡蘿卜肉絲炒飯,吹雪“呼哧呼哧”的將炒飯吃完,還沒吃飽。
沒辦法,龍卷只好把自己的粥也給分給她盛一碗。
傍晚,龍卷陪著吹雪在屋里玩躲貓貓。
“咔嗒~”門鎖旋轉,房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進門。
她身材不胖不瘦,鵝蛋臉,薄嘴唇,配合她的三角眼,整個人看起來無情刻薄,當然,實際來說,也確實如此。她就是兩姐妹的養母,前田惠。
“這個小鬼頭,平常都是餓得有氣無力,今天怎么在哈哈笑?”前田惠有些驚訝的踏進玄關。
“好久不見,前田夫人,還記得我嗎?”龍卷坐在沙發上,冷笑著打著招呼。
“啪嗒!”前田惠手里的鑰匙一下掉在地上,又忽然飛回她的手中。
“媽媽。”吹雪看到前田惠,整個人微微下蹲,躲在龍卷身后,怯生生的叫了一句。
“你你你......你怎么回來了。”前田惠整個人仿佛見了鬼一樣,心里又驚又怕。
“我的超能力減弱了,研究所看不上,就把我放了。”龍卷編造著謊言。
“你說我怎么會來?這里是我家,有我的妹妹。我不來這里,去哪里呢?”龍卷用念動力將前田惠按倒在地,說道:“倒是你們,這幾年就是這么照顧吹雪的?”
“龍卷,快住手,我是你媽媽啊!”前田惠掙扎著,但是根本站不起來,只好色厲內苒的質問。
“呵呵,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拐賣兒童,尤其是你這種領養孩子然后賣掉的行為,似乎是重罪啊。我去警察廳報案的話,不知道你會被關多久?”龍卷抑制住直接將前田惠腦袋捏爆的想法,淡淡的威脅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