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城外的莊子,肯定是受災嚴重,搞不好會死人,秦懷道馬上命令管家,準備好糧食和御寒的衣物,
交代了丫鬟,好生照顧好弟弟妹妹,自己就帶著那些東西和家兵一起出門了,
快到南門的時候,秦懷道發現了很多府上都是派出了人前往那些莊子那邊,馬車也是一輛接著一輛。
“伯平,你也去莊子那邊?”秦懷道正騎在馬上,往城外走,就看到了程處嗣也是騎馬過來。
“是呢,這么大的雪,還在下,估計又有受災!”秦懷道騎在馬上拱手說道。
“是呢,哎,年年這樣!”程處嗣聽到了,也是嘆氣的說著。
很快,他們就在城門外分開走了,兩家的人莊子方向不一樣,秦懷道騎馬到了自己的莊子,就發現了塌了很多房子。
“家主來了!”
“家主!”
“家主來了!”...
秦懷道剛剛一到下秦莊,那些莊戶看到了秦懷道過來,紛紛跪下說道。
“都起來,那些倒塌的房子,里面有沒有人?”秦懷道下馬,詢問著那些莊戶,那些莊戶,其實都是府上的家兵,他們都是跟著父親南征北戰的人,沒有打仗的時候,他們就在秦家莊子生活。
“沒有,都救出來了!”一個老漢站起來,對著秦懷道說著。
秦懷道則是開始在莊子里面巡查,發現很多房子都是危房,那些房子都是用土夯的,房頂也是茅草,大雪一下,那些房頂首先頂不住。
“扒了,把那些房子都給扒了,全部到庫房里面住,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快點!”秦懷道對著那些身后的那些人說道。
“少爺,使不得啊!這個可是房子,還能住人的!”旁邊的那些老漢都是跪下喊著。
“都扒了,這樣的房子,還怎么住人,這雪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誰知道下到什么時候去!到時候房子塌了,壓死了人可怎么辦?
扒了,明年開春,府上給你們重建,錢全部府上出,現在人都趕到庫房那邊去住,秦家雖然現在家道中落,但是這些錢,府上還是能夠拿出來的,管家!”秦懷道大聲的對著那些老漢喊著,接著喊著管家。
“小的在!”管家過來回應著。
“吩咐人去府上,讓鐵匠繼續打制爐子,安裝在庫房里面,這樣能夠御寒,多打造一些!”秦懷道對著管家吩咐著。
“是,少爺!”管家拱手說著,接著就讓人回府,
秦懷道巡視了莊子一圈,眉頭皺的緊緊的,這些房子,可能都保不住,
接著秦懷道騎馬,前往另外兩個莊子,秦家有三個莊子,分別是上秦莊,中秦莊和下秦莊,三個莊子的房子,都不行,
秦懷道巡視到了傍晚,大雪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莊子這邊,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扒掉的房子,都已經倒塌了許多,
很多莊戶心里都是感謝秦懷道,要不是秦懷道,不知道會壓死多少人!
秦懷道回到了府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少爺,糧食府上是夠的,但是明年建房子,可是需要不少錢,哎!”管家跟著秦懷道進入到了大廳以后,管家想到了這里,就嘆氣了,府上本來就沒有錢,現在居然還出天災,讓府上雪上加霜。
“沒事,錢的事情,我想辦法,好了,你也跟著忙活了一天了,回去早點休息!”秦懷道對著管家擺手說著,自己也是想著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秦懷道起來以后,安頓好了弟弟妹妹,就繼續前往莊子那邊,可是剛剛出城,秦懷道就看到了大量的流民,路上還凍死了很多。
“造孽哦!”管家看到了這一幕,痛心的說著。
“走!”秦懷道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那些流民,朝廷會管,不過,他們是不能進入到長安城的,只能在城外,很快,秦懷道就帶著人到了自己家的莊子這邊。
“家主來了!”秦懷道還在馬上,那些在庫房外面的人看到了秦懷道,都是笑著跪下磕頭。
“起來,沒事吧?”秦懷道下馬,往里面走著說道。
“家主,如果不是你昨天讓我們搬出來,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其他的莊子,我們可聽說了,死了不少人!”一個老漢到了秦懷道身邊,開口說著。
而秦懷道此時也推開門,進入到了倉庫里面,每個莊子都有很多庫房,就是豐收的時候,這里暫時用來堆放糧食,等清點完畢以后,才會送到長安城的府上庫房當中,
秦懷道進去,發現了很多小孩在里面來回的跑著,而地上也是鋪滿了草席和被褥。
“見過家主!”里面的那些人看到了秦懷道進來,不管男女老少,紛紛跪下。
“好,起來,我就是不放心,過來看看,你們先在這里安頓好,開春了,就建房子!”秦懷道對著那些人說著。庫房里面已經裝了爐子了,非常暖和,
莊戶人家,根本就不缺柴火,所以,現在里面暖和著呢。
“家主,來,喝水,暖暖身子,這個爐子好啊,現在我們都能夠用熱水洗臉了,要不然,用不完!”一個老漢過來拿著碗給秦懷道倒了碗溫水,遞給了秦懷道,秦懷道接了過來,雙手端著,確實是很冷。
“嗯,這就好!好生安頓著,糧食府上會拉過來,不會讓你們餓著!只能先這樣!”秦懷道點了點頭,對著那些人說著,
接著秦懷道喝了兩口以后,就去其他的庫房看著,都住滿了人,
秦懷道看到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也很滿意,就去另外兩個莊子視察,確定都沒有問題以后,秦懷道才往府上趕,
一路上,秦懷道看到了很多尸體,都是被凍的僵硬僵硬的。
很快,秦懷道就到了長安城南門口,發現了不少人家都在這里施粥。
“府上糧食有多嗎?”秦懷道騎在馬上,問著身后的管家。
“不多,之前為了籌集罰錢,賣出不少,現在的糧食只夠我們府上的人用了!”管家對著秦懷道說著,他知道秦懷道肯定也是想要施粥的,
往年,只有受災,每個府上都會拉出來糧食來,救濟那些災民,翼國公府上也不會例外。
“嗯,錢呢?”秦懷道嘆氣一聲,繼續問道。
“還有300來貫,不過,現在可買不來糧食了,受災了,各個府上不會放糧食出來,少爺,算了吧,府上現在,也無能為力!”管家知道秦懷道想什么,也知道秦懷道心善,可現在真的無能為力。
“嗯,回府吧!”秦懷道點了點頭,就騎馬回府了,到了府上,看到了弟弟妹妹在房間里面玩,秦懷道不由的笑了。
“大哥,你回來了?”秦嬌看到了秦懷道回來,笑著跑了過來。
“嗯,練字了嗎?”秦懷道蹲下摟住了秦嬌和一起跑過來的秦善道。
“練了會,也看了會書,但是很多字不認識!”秦嬌看著秦懷道笑著說道。
“嗯,走,大哥教你們認字去!”秦懷道說著就站了起來,摸著他們的腦袋說道,
很快,秦懷道就坐在廂房里面,教著弟弟妹妹們認字,慢慢的他發現,弟弟妹妹很多字都認錯了,因為漢字,很多字看著很相似。
“嗯!”秦懷道站了起來,接著想了一下,就讓弟弟妹妹們練字,自己就回到了書房那邊,想要把拼音弄出來,這樣就能夠讓弟弟妹妹們認清那些字,
接下來的兩天,大雪還時不時的下著,城外的情況更加嚴重。
“房相,長安城周邊,已經清理了1萬多具尸體,如果還不能解決這個御寒的問題,估計今年冬天,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一個戶部官員,對著站在那里看著遠處流民等待施粥的房玄齡稟報說道,語氣非常沉重!
“御寒的衣物,戶部已經全部撥出,但是還是遠遠不夠,這次受災的地方太多了,長安周邊五州三十余縣受災嚴重,
另外,其他十五州一百余縣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受災,大量的流民現在無法御寒,路上都是凍死的尸體。房相,朝廷真的需要想辦法,
否則,今年冬天,凍死的百姓,可能要超過十萬,甚至可能更多。”旁邊那個官員再次著急的對著房玄齡說道,
房玄齡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可他作為大唐的左仆射,哪怕是急,他也不能在下面的人表現出來。
“房相,剛剛長安府各地死亡統計報告出來了,很奇怪,翼國公莊子居然沒死一人!
其他各個勛爵貴人的莊子,都有死人的情況,少則十余人多則過百,而且每天都會有新的死亡人數匯報,唯獨秦家的莊子,無死亡報告!”這個時候,長安府尹過來對著房玄齡說道。
“為何?”房玄齡一聽,扭頭看著那個府尹。
“還不知,下臣昨天也路過秦家的莊子,房子都塌了,臣估計,秦家那邊可能忘記報告了!聽說秦家的那個敗家子,現在剛剛痊愈!”長安府尹站在那里拱手說道。
“不可能忘記報告,府上的那些管事的,也會過來匯報,他們豈敢隱瞞不報?”房玄齡不相信的說著,
這樣的事情,已經成了慣例,只要出現了死亡,根本就不用家主下令,管家就會過來匯報。
“也是!”長安府尹一想也點了點頭。
“走,去秦家莊子看看,也不遠!”房玄齡感覺不放心,就騎上馬,準備前往秦家莊子。
第3章
房玄齡騎著馬,抵達了距離最近的下秦莊,看到了那些房子,都倒塌了,心情也是非常沉重。
“房相,就這樣的狀況,不可能沒有死人,秦府也大膽了!”一個官員看到了這一幕,不由憤怒的說著。
房玄齡沒有說話,而是騎馬繼續往前面走,剛剛進村,房玄齡就聽到了小孩的嬉鬧聲和大人的訓斥聲。
“走,問問去!”房玄齡說著就催馬前進,來到了莊子的庫房這邊,門口,還有一些男人坐著聊天,看到了有官家的人過來了,都站了起來。
“你們莊子的人呢?”一個官員先于房玄齡問著。
“回官爺的話,在里面呢!”一個老漢站起來拱手說著。
“嗯,你們莊子死了多少人?為何沒人上報?”那個官員繼續追問著。
“沒死人啊!”老漢感覺有點奇怪的問著。
“滿口胡言,就這樣的莊子,還能沒死人?你看看,房子都塌了這么多?幾乎沒有一棟完好的房子,還能沒死人?”那個官員有點憤怒的沖著老漢喊著。
“是沒死人啊,房子塌了,是我們家主提前讓我們扒了,家主英明呢,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死多少人!”那個老漢說著還往長安城方向拱了拱手。
“嗯,提前扒了,那你們住在這里,如何御寒?”房玄齡一聽,感覺新奇,居然還知道提前扒了,
可是扒了了以后,那些百姓怎么御寒又是一個問題。
“里面暖和著呢,我們出來,就是嫌棄里面小孩鬧的慌!”另外一個壯漢站在那里,笑著說道。
“暖和?”房玄齡一聽,有點不解,立刻就往前面走,推開了庫房的大門,一股暖流從里面噴出,很舒服,讓房玄齡一下就愣住了。
“關門,沒事別開門!冷風都進來了!”里面的一個老漢還沒有看清來的人是誰,就大聲的喊著。
“這?這?”房玄齡還有后面的那些隨行官員,都感覺非常的震驚,這里面居然如此暖和,
而且,整個庫房里面,就是留著過道,剩下的地方,都是鋪滿了褥子,那些小孩就在褥子上鬧騰。
房玄齡快步的走了進去,馬上就發現了,這里居然裝了3個鐵家伙,而且還有長長的鐵的長筒伸出!
“請問老人家,為何你們這里這般暖和?”房玄齡很不解,就拱手對著一個老漢問了起來。
“我們家主弄的爐子,看到沒有,這么大一個庫房,三個爐子就讓整個庫房暖和起來,家主大才,菩薩轉世呢,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凍死多少!”那個老漢站起來,語氣有點驕傲的說著,他們也聽說,其他的莊子不知道凍死了多少。
“爐子?這個?”房玄齡指著旁邊一個爐子說著,這個時候,一個婦女過去,把爐子上面的壺提開,到出了熱水,接著往壺里面加上了冷水,放上去,這一切,房玄齡和那些官員看的真切。
“對,就是這個,我們秦家莊子都裝了這個呢!”旁邊那個老漢開口說道。
“來人,立刻命令工部官員到這里來,看看這個爐子怎么回事!其他人隨我進城!”房玄齡非常的激動,
他現在知道如何讓百姓御寒了,不過,他還需要知道,這個爐子到底是怎么打造的。
...
“少爺,外面通報,梁國公來訪!”管家快步到了秦懷道的書房,對著秦懷道說著。
“梁國公?房玄齡房仆射?”秦懷道愣了一下,看著管家問道。
“是!”管家拱手說著。
“開中門,有請!”秦懷道馬上放下筆,站起來,往書房外面走去,
等到了大廳,秦懷道就站在大廳門口候著。
“侄兒秦懷道見過房伯伯!”秦懷道看到了房玄齡帶著這么多官員過來,馬上跪下對著房玄齡說道。
“伯平,起來,老夫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的!”房縣微笑的過來,扶住了秦懷道,
秦懷道很不解,不過嘴上還是說:“房伯伯請吩咐便是,只要侄兒能辦到的,一定辦!請!”
秦懷道說著就打開了大廳的門,一股暖氣從里面飛出。
“這!”房玄齡心中驚喜,看來是找對了,很快,他就進入到了大廳,那些官員也很震驚,同時也發現了在客廳一角的爐子。
“伯平,伯伯就是為了這個來的!”房玄齡指著那個爐子對著秦懷道說著。
“啊?哦!伯伯放心,我馬上命人打制,到時候送到了府上去!”秦懷道一聽,愣了,不過反應很快,以為房玄齡需要這個,就說命人打制。
“不,不是老夫要,而是城外的災民要,這次受災非常嚴重,大量的百姓無御寒之物,凍死無數,老夫得知你府上的莊子未有一人凍死,特前往查看,得知是這爐子的功效!伯平,這個爐子,你能上交出來嗎?”房玄齡站在那里,對著秦懷道問了起來。
“啊,行,請伯伯贖罪,伯平真沒想到這個事情,我馬上把圖紙拿出來!”秦懷道一聽,趕緊拱手,然后就小跑去書房那邊,取圖紙去了,而房玄齡則是走到了爐子邊上。
“可有碳毒?”房玄齡問著站在旁邊的秦府管家。
“回房相的話,沒有呢,府上已經安裝很多天了,晚上也燒,沒有碳毒!比木炭安全多了!”管家笑著拱手說道。
“好,好啊!”房玄齡和其他的官員,都是頻頻點頭,沒有碳毒,那么晚上也可以燒,就不會出現凍死的情況。
“伯伯,圖紙給你,不過,侄兒畫的比較亂你可能看不清楚,但是只要官府派出工匠到我府上來學,很快就能夠明白!”秦懷道把圖紙遞給了房玄齡,房玄齡還真看不懂這個,畢竟秦懷道在上面標注了很多注釋。
“好,還有閑置的爐子嗎?老夫要帶一個進宮,對了,這個如何安裝,你也需要指點一二!”房玄齡看著秦懷道問著。
“好像還有,房伯伯,我丁憂在家,不能進宮,不過我可以讓家丁陪著你去!”秦懷道點了點頭,接著對著房玄齡說道。
“好,這樣最好!”房玄齡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快,房玄齡帶著爐子和府上的一個家丁就走了。
“少爺,這是老爺走后,府上第一次來大人物!”管家非常的高興,尤其是秦懷道這個爐子對朝廷有用,管家就更加開心。
“嗯!”秦懷道也是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后背著手到了書房,
秦懷道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世,性子都很安靜,不喜多言,不過,秦懷道現在心里還是有點驕傲的,沒想到這個爐子還能有這么大的作用,
秦懷道回到了書房,繼續寫著拼音的東西,甚至說,還開始把一些字整理出來,寫上拼音和注釋,這樣就能夠方便弟弟妹妹認字,到時候有不認識的字,他們也可以用這個來查閱。
“陛下,你看,真暖和,而且沒有碳毒,我看秦府的莊子那邊,都是在用這個,他們晚上也在用,很安全!”房玄齡坐在那里,對著正盯著爐子看的陛下說著,
陛下現在也感覺很熱,已經脫掉了外面的大衣。
“好,好,馬上命令工部,立刻派出工匠前往翼國公府上,學習打制,然后在城外的那些房子里面,裝上這個,讓百姓避寒!”陛下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他也就是今天眉宇間舒展開來。
“是!”工部尚書勛國公張亮立刻拱手出去了。
“沒想到,秦懷道還有這么格物本事,不錯!”陛下說著坐了下來,滿意的說著。
下午,秦懷道府上就來了很多工部的鐵匠,開始學習打制爐子,同時,各個府上也派人來學習了,秦懷道都是讓管家一一接待,現在自己丁憂在家,不便前往招待。
到了晚上,陛下坐在御書房里面看書,感覺非常舒服,之前看書,哪怕是有銅爐,但是手腳都是冰涼的,現在有了這個爐子,不但手腳不冷,而且渾身都是暖和的,現在陛下也命令了宮里這邊也安裝了這個。
第二天下午,房玄齡過來匯報救災的情況。
“從昨天下午安裝爐子后,今天凍死的人數大幅度減少,就是路上還有一些。”房玄齡此刻語氣也輕松了起來。
“嗯,這場雪災,確實是很大,對了,秦懷道之前燒了崇賢館,罰錢交了嗎?”陛下坐在那里,對著身邊的太監問了起來。
“回陛下,幾天前交了,聽聞是盧國公和鄂國公送去了不少錢財資助!”太監聽到了,點了點頭回應說道。
“罰錢多少來著?”陛下想了一下,記不起來這個罰錢數字,就問了起來。
“回陛下2000貫!”那個太監再次匯報說道。
“嗯,之前崇賢館一把火,好像勛爵降了兩級是吧?”陛下接著問了起來。
“回陛下,是!”房玄齡也點了點頭,拱手說著。
“擬旨,因救災有功,獎勵秦懷道2500貫,錦帛200匹,同時勉勵秦懷道,讓他安心守孝丁憂,切不可再生事端!待明年七月丁憂期滿后,朕自有任用!”陛下坐在那里,對著房玄齡說道,
房玄齡現在還是中書令,圣旨還需要房玄齡他們來擬定,不過房玄齡很不解,秦懷道明明有大功的,為何只賞不封,按理說,救了這么多人,哪怕不能重新回到國公也要提一級到開國郡公啊,但是房玄齡不敢問。
第4章
下午,秦懷道在府上接旨,給那些宮里面的人打賞以后,管家和家兵,還有那些丫鬟都哭了,近兩年來,府上第一次有了喜事!
“管家,還有諸位,別哭了!管家,等會賞賜一下,大家同喜!”秦懷道看到他們這般哭泣,也是感動,
這幫人,包括那些年輕的丫鬟,家丁,都是對府上非常忠誠的,他們或者他們的父親,都是跟著自己的父親秦叔寶身邊的,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天,陛下賞賜了2500貫錢下來,不但能夠彌補之前燒崇賢館的錢,還多出來500貫,這個可不是小錢,城外的土地,上好的良田,一畝也不過是五六貫錢。
“謝少爺,老奴,老奴忍不住啊,老爺低調這么多年,府上日漸衰弱,現在看到少爺能夠獲得陛下的賞賜,老奴高興!嗚嗚嗚~~~”管家說著就蹲下痛哭了起來。
“少爺,你可要好好的,重振家業!”另外一個管事的也是哭著。
“嗯,好,好,都起來,起來,這些年,也靠著諸位里里外外的忙活著,諸位放心,翼國公府,只會越來越好,來,管家,起來,等會拿出20貫來,賞賜大家!”秦懷道扶起了管家,對著那些人說著。
“謝謝少爺!”那些家丁和丫鬟,全都跪下磕頭感謝。
“好,起來吧,管家,少爺要交待你個事情!”秦懷道看到了管家還在那里抹眼淚,就立刻說要交待他說去。
“少爺,你說,你說!”管家立刻站起來,擦干眼淚說道。
“陛下賞賜了2500貫錢,你呢,過幾天,分別拉著800貫,前往鄂國公府和盧國公府,同時備上點禮物,一并送去,記得和他們府上說,少爺我現在不便出門,不能親自道謝,萬分愧疚!”秦懷道對著管家交待了起來。
“是,老奴明天就去辦!”管家點了點頭說著。
“不,明天不用,也不用那么著急,就顯得生分了,三五天左右吧!”秦懷道對著管家交待著。
“誒,少爺考慮的深遠,老奴記住了!”管家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大家散了,各忙各的事情去,以后,府上也只會越來越好!”秦懷道說著對著那些家丁和家兵說道。
“是,少爺!”那些人開始散了,
秦懷道也是一手拉著弟弟,一手拉著妹妹回到了廂房這邊。
“來,跟著哥哥念啊,a b,c...ou...”秦懷道坐在廂房這邊,就開始教弟弟妹妹聲母韻母。
過了一會,妹妹秦嬌看著秦懷道問著:“哥哥,學這個有什么用啊?好像不是我們中原的字呢!”
“嗯,不是中原的字,但是能夠幫助你們認識更多中原的字,先記住,這兩天哥哥要考的!”秦懷道對著秦嬌微笑的說著,
其實秦嬌和秦善道和自己不是一母所生,他們兩個是小妾所生,秦懷道的娘親很早就去世了,后面父親也沒有續娶,就是和小妾生了他們兩個,
可是小妾在父親走了以后,沒多久也撒手人間,留下這兩個小孩。
秦叔寶本來就兄弟稀少,家人也在當年的戰亂中,都死了,到了秦懷道這一代,就是剩下他們三兄妹,秦懷道從小也對他們好,
現在父母不在了,自己自然是要照顧好他們兩個的。
這一晃就一個月過去了,秦懷道也是天天在家里面,偶爾會去城外的莊子巡視一番,其他的地方,秦懷道根本就不能去,丁憂在家那是有規定的,
因此,秦懷道每天在家,就是教弟弟妹妹讀書練字,然后自己上午就是習武,下午回到書房,開始整理那些字出來,秦懷道想著弄出一本字典出來,這樣方便弟弟妹妹們查閱不認識的字。
“少爺,這沒十來天,就要過年了,府上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還有,需要給其他各個府上送去禮品!少爺你也該挑選一些禮品了!”這天早上,秦懷道剛剛練武后沐浴完畢,管家過來對著秦懷道說著。
“還是按照往年的規矩走就行,你去備著!”秦懷道對著管家說著。
“好的,少爺!”管家點了點頭說著。
“對了,莊子那邊的百姓,每個人,一人發5個銅錢,不管男女老少,這個是作為府上的賞賜,讓他們安心過年!”秦懷道想了一下,對著管家說道。
“少爺,這,我們府上的食邑700戶,加起來人口超過5000人,一人發5銅錢,就需要25貫錢呢?況且,5銅錢可以買一擔粟米,是不是多了點?”管家一聽,對著秦懷道說了起來。
“沒事,發下去吧,今年遭災了,年不好過,發下去,也讓他們過一個好年!”秦懷道對著管家開口說道。
“是,少爺仁慈,下面的莊戶們,還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呢!上次受災,就咱們的莊子沒死人,在莊戶們都是少爺是菩薩轉世呢!”管家此刻也笑著對著秦懷道說著,
秦懷道在莊戶心中地位越來越高,對于秦府來說,也是好事,誰知道到時候秦懷道需要什么時候出征打仗?到時候那些莊戶們年輕男子,就是秦懷道的親兵。
“少爺,剛剛盧國公府上送來了過年的禮品!”一個管事的過來,對著秦懷道匯報說道。
“哦,就送過來了?”秦懷道有點吃驚的說著,不過一想,離過年也就還有11天,各個府上也開始到處送禮品了。
“大哥,我,我想吃糕點!”這個時候,妹妹秦嬌目光羞澀的看著大哥,
秦府一年到頭,基本上是沒有糕點的,因為沒有一個當家的女人,沒人會做,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各個府上送來的禮品當中,有糕點,
因此,秦嬌一聽有糕點送過來,就饞了。
“好,來啊,去取糕點過來!”秦懷道一聽,笑著摸了一下秦嬌的頭上開口說道。
“是,少爺!”
“謝謝哥哥!”秦嬌也是高興的說著,
很快,糕點就送過來了,秦懷道一看,都是干粉做的,秦懷道也嘗了一個,吃到嘴里干巴巴的,只能小口的吃著,大口吃還能噎著,要不只能就著水咽下去。
“好吃嗎?”秦懷道有點懷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妹妹,他們兩個人現在非常開心。
“嗯!好吃!”弟弟妹妹兩個人同時點頭說道。
“嗯?行,那哥哥也給你們做點糕點,往年,都是別人府上給我們送糕點,這次咱們府上也做點!”秦懷道想了一下,開口說著。
“少爺,府上沒人會做糕點!”管家聽到了,看著秦懷道說道,
糕點,可是富戶人家才會做的,窮苦人家根本就不會,而秦府這邊,沒有主母在,那些下人都是出身貧苦人家,連糕點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做了,
之前秦嬌他們的母親,是一個小妾,也是出身窮苦人家,不會做,現在的那些下人就更加不會做了。
“沒事,我會,我要準備一些東西!”秦懷道笑著說著,然后前往書房那邊。
“少爺,你哪會這個啊?”管家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少爺可是從來沒有經過廚房的人。
“書里面有,多摸索幾次,自然就會了!”秦懷道笑了一下,
然后坐到了書房,開始畫圖紙,大唐還是沒有鐵鍋的,而秦懷道想要做后世百姓家常吃的那些爆米花,貓耳朵,冰糖葫蘆,小餅干等等,
這些,沒有鐵鍋和一些工具是不行的,同時有鐵鍋的話,還需要灶臺,因為現在唐朝都是平鍋,和后世的渦鍋是完全不一樣的,因此灶臺也需要重新設計,
秦懷道畫好了圖紙以后,就先去找鐵匠了,讓他打制一個鐵鍋,同時也找來了木匠,讓他們打制一些架子,然后就是找泥匠,讓他們做灶臺,
吩咐好了以后,秦懷道讓管家弄幾十斤麥子,浸水,放到暖和的房間里面,秦懷道做的那些吃的,需要弄出麥芽糖來,麥芽糖可是需要發芽了,才能開始熬制的,
第三天,越來越多府上送來了禮品,其中有很多糕點,但是那些糕點都是一樣的,全是干粉做的,這樣有利于保存。
秦懷道此刻已經到了廚房這邊,指揮著下人開始炒稻谷,讓那些稻谷形成爆米花,稻谷還不能直接放在鍋里面炒,秦懷道還讓人找來了含鐵量高的細碎石子倒入到鐵鍋當中,和稻谷一起翻炒,
等那些稻谷全都炸開了以后,秦懷道讓下人用篩子把那些細碎石子篩出,然后存放起來,一直弄了很多,秦懷道才開始讓人熬制麥芽糖,熬制了很多了,秦懷道讓人用陶盆裝起來,
然后放入2斤左右麥芽糖到鍋里面,接著倒入爆米花,開始攪拌,而那些木板做的框子已經放好了,攪拌好了以后,鏟除來,開始放入到木框中,蓋上干凈的布匹,秦懷道洗干凈腳,同時換上新的襪子,上去踩,
踩結實以后,就是開始切割成塊了。
“來,嘗嘗!”秦懷道笑著拿著幾塊,遞給了秦嬌和秦善道。
“嗯,好吃,好吃,哥哥好吃!”秦嬌剛剛吃了一口,就感覺特別脆,也特別甜,非常好吃。
“來,都嘗嘗!”秦懷道笑著對著那些在幫忙的下人和管家說道。
“好嘞,少爺,老奴也要嘗嘗,這個可是府上近十年來,第一次做糕點呢!”管家也有點高興,尤其是聽到了秦嬌他們說好吃以后,也有點忍不住了,拿起一塊來嘗嘗!
“嗯,嗯~~好吃,比那些糕點都好吃!”管家高興的說著,
而那些下人們,也在吃著,都說好吃。
秦懷道坐在那里,指揮著下人們做爆米花,而秦善道和秦嬌兩個人,拿著爆米花就坐在那里高興的吃著。
“快點切,切好了放入壇中,蓋好,少爺說了,回潮了就沒那么脆了!”管家在那里吩咐著那些下人們把切好的爆米花放入壇中,這些需要送人或者存放起來的,
管家也是想著,到時候府上有客人來的時候,也有東西可以招待,
弄了一個晚上,秦懷道他們弄了差不多10架子的爆米花,很多了,光壇子就裝了60多壇子,管家很高興,忙著都高興,
而那些下人們,也都嘗到了爆米花,都說好吃。
第二天,秦懷道開始做了一些芝麻糕,秦懷道他們兩個也是吃的不亦樂乎,中午飯都沒有吃,
到了下午的時候,秦懷道就不讓他們吃那么多了,
而晚上,秦懷道開始讓下人們把洗干凈的糖葫蘆,用竹簽穿好,放入到融化的麥芽糖當中,做成冰糖葫蘆!
“喲,少爺,這個開胃,這個好吃!”管家嘗了一串,高興的說著,而秦懷道他們也在吃著。
“嗯,都裝好了,到時候也要送到各個府上去!”秦懷道笑著對著管家說道。
“少爺,老奴真的是服了,少爺你連做吃食的都知道!”管家非常高興,也很感慨。
“嗯,看的書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秦懷道笑了一下掩過去,總不能說,這些可都是后世很平常的吃的,
接著第二天,秦懷道用鐵板,還有面粉做了很多貓耳朵,甚至還有簡單小熊的餅干,這些可都是秦嬌和秦懷道最喜歡的,
而這些,也讓府上那些下人們,更加佩服秦懷道了,這些吃的,秦懷道也會拿出一些,給他們嘗嘗,
這天上午,管家和家里八個管事的,真在前院這邊裝東西,都是要送往各個府上的禮品!
“那個壇子,給我小心點,不要碰壞了,小心你們的皮!”管家在那里招呼著那些裝禮品的人。
“知道了,管家,會小心的!”那些下人笑著對著管家說道。
“送完了趕緊回來,今天要送20多家呢,不要磨磨蹭蹭的!”管家繼續叮囑那些管事的,那些管事的也是稱是。
晚上,在盧國公府上,程咬金剛剛從宮里面回來!
就聽到了其他的院子傳來小孩哭泣的聲音,那是他幾個孫子的哭聲。
“怎么回事?也不管管,就一直讓他們哭?”程咬金有點不滿的說著,小孩子哭鬧,哄哄就好了,怎么幾個孩子還一直哭。
“讓他們哭,這幾個小子,翼國公府上送到了的小點心,他們幾個小子都吃了一大半,現在還要吃,這些都是上等的好點心,是用來招呼客人的!”夫人也坐在那里,手上繡著東西,也不滿的說著。
“想吃就給他們吃!小孩子,誰不饞著吃?”程咬金還不滿的說著。
“伯平送來了4壇子小點心,還有一個小籃子裝的點心,可謂是非常豐盛,他們幾個小子一眼不注意,吃了一大半!還要吃!那能行嗎?也不能這么慣著!”盧國公夫人還是不滿的說著。
“這么好吃?”程咬金有點驚奇的說著,家里不是沒有小點心,但是房子桌子上,他們碰都不會碰。
“哎呦,要不說伯平那邊找到了做點心的好手,還真好吃,妾身還最喜歡那個糖葫蘆,這又酸又甜,開胃,來人啊,一樣給老爺弄點過來!”盧國公夫人聽到了程咬金這么問,贊嘆的說著,同時也吩咐著下人去拿過來。
“嗯,這個好吃,這個不錯,開胃,老夫這段時間積食嚴重,天天吃肉吃的嘴里都沒有味道了,這個好!再給老夫來兩串!”程咬金吃著糖葫蘆,非常高興的說著。
“老爺,都沒有幾串了,家里的幾個小子都吃完了,留著點,過幾日吃,嗯,妾身想著,是不是去一趟翼國公府上,看看能不能找那個點心師傅學著點,也不知道人家教不教!”夫人坐在那里嘆氣的說著,
她以為這個點心,是秦懷道請人來做的,因為往年,秦懷道回禮,從來沒有點心,大家也知道怎么回事,府上沒有個會做點心的人,自然是沒辦法回了。
“嗯,這個要問,別的老夫不管,這個要問過來,老夫就要這個味道,快點,給老夫來兩串,大不了老夫明天親自去問伯平去!”程咬金非常高興的說著,吩咐下人繼續拿過來。
“瞧你說的,哪有登門問點心去,對了,上月,你在公干,這孩子就把錢送過來了,還送了一些了禮品過來!”盧國公夫人對著程咬金說著秦懷道還錢的事情。
“嗯,那就收了,這次伯平救災有力,封賞了不少錢,哼,陛下也是偏心,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救了這么多人,肯定是需要提爵的,但是伯平還是縣公!嗯,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還有那個燒崇賢館的事情,明顯就不是伯平干的,那幫小子誣陷伯平,陛下也不調查一下,叔寶兄這才剛剛走2年不到,哎!”程咬金說到這個,坐在那里嘆氣了起來,替自己的兄弟打不平。
“沒道理的啊,陛下難道對叔寶兄長有意見不成?但是叔寶兄長常年臥病在床,也沒有做對不起陛下和朝廷的事情?”夫人坐在那里,也在點想不通。
“估計是受了無妄之災,替人受罪!伯平這孩子性子平和,如果叔寶兄在,這孩子肯定能夠有所作為,咱家那幾個小子,誰如伯平能文能武?
他們看到了伯平家中無頂事之人,嫁禍于他,讓這孩子吃了一個啞巴虧,要不然,這孩子也不能氣的臥病一月有余。”程咬金坐在那里嘆氣的說著,想著肯定是替人背鍋了。
接著程咬金繼續吃了兩個冰糖葫蘆,贊不絕口,然后就品嘗了那些點心,也感覺很美味,比之前的那些點心要好吃很多,
第二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四了,過小年了,秦懷道現在也忙活了起來,開始吩咐下人準備過年的那些東西。
傍晚,家丁過來報告,說是盧國公和鄂國公聯袂前來,秦懷道連忙讓人打開中門,自己看到他們剛剛出現在大門口,距離這邊有五六十米,秦懷道就跪下了。
“這孩子!起來,地上涼!”鄂國公尉遲敬德看到了,快步走來,要去扶起秦懷道。
“侄兒謝謝兩位叔叔!不能親自登門道謝!實在慚愧!”秦懷道跪在那里拱手對著他們兩個說著。
“起來,這孩子,快,進屋!”程咬金也是快步過來,兩位國公拉起了秦懷道,一起進屋,家里的丫鬟馬上就送來了點心和茶水。
“二位叔叔也是這幾日才回長安吧?”秦懷道坐在下面,看著程咬金他們兩個問著。
“二十回來的,哎,孩子,別想那么多,老夫也一直在暗中查,到底誰放的火!你呢,好好養著身體,有什么困難,就差人到我們府上去通報一聲,可不要自己撐著!”程咬金坐在那里,嘆氣的說著。
“謝謝叔叔!侄兒曉得!”秦懷道拱手道謝說道。
“嗯,懂事多了,也沉穩多了,叔寶兄如有在天之靈,也該欣慰!”鄂國公尉遲敬德很是欣慰的說著,
他們兩個,這兩年一直在外面駐守,去年都沒有回來,今年陛下特批回長安城。
“謝謝叔叔,遠在外地,還為侄兒的事情奔波,兩位叔叔不用擔心,侄兒也想開了,這事,估計是欺我父親不在,無人替我做主,所以才構陷與我,
而陛下不愿意細查,估計此時恐怕和皇室有關,所以,兩位叔叔也不必查了,查出來也不好,就這樣吧!”秦懷道坐在那里,拱手對著他們說著,
從自己醒來第二天,自己就想通了那些事情,哪怕是查出來,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而鄂國公和盧國公他們聽到了,都是看著秦懷道欣慰的笑著。
“伯平,能這么想最好,其實,不滿伯平你說,這個事情剛剛發生,我們一得知,就猜出了其中的原委,雖然還沒有查到具體是誰,但是也知道一個大概,
伯平,這個虧,你就先吃著,這人啊,做了虧心事,他早晚有報應!吃虧未必就不是福!”程咬金坐在那里,看著秦懷道微笑的說著。
“侄兒知道,也想開了,謝謝叔叔!”秦懷道拱手微笑的說著。
“嗯,想開了就好,我們兩個就是擔心你想不開,之前你大病一場,老夫擔心的不行,實在是公務不能脫身,要不然,早就回來看你了,
走,帶我去你父親的靈堂那邊一趟,我兩也要去給兄長燒柱香!”尉遲敬德也很欣慰的說著,同時也站了起來,對著秦懷道說道,
秦懷道趕緊在前面引路,到了靈堂這邊,尉遲敬德和程咬金兩個人看著秦叔寶的畫像,久久不言,兩個人還都有淚水流出,秦懷道站在那里,一一鞠躬道謝。
祭拜完了秦叔寶以后,他們再次回到了客廳。
“伯平,等丁憂到期后,老夫和你敬德叔叔也會上書給陛下,希望給你弄一個好點的職位,這樣老夫才算是放心了!我想,叔寶兄也該安心了!”程咬金坐在那里,看著秦懷道說著。
“謝謝叔叔,侄兒不著急,這幾年,侄兒想要先穩住家業再說,叔叔你也知道,這兩年,府上收益減少很多,就是靠家里的那些田,那些跟著父親的老人,都過的很困難,
侄兒想著,把家業興起來再說!”秦懷道坐在那里,對著他們兩個說道。
“那也不耽誤,不進朝堂可不行,不進朝堂,之前這樣的事情,可能還會發生,你呀,現在是家里頂梁柱,弟弟妹妹還小,整個府上的那些人,都指著你,還是要未來打算進入朝堂!”程咬金聽到了,搖頭說道,不同意秦懷道的想法。
“對,伯平,不管怎樣,還是要進入朝堂的,現在你的爵位被削了兩級,可不能繼續削下去,為朝堂做點事情,如果立了功勞,看看能不能繼續回到國公的爵位上,要不然,終歸是對不住你父親不是?”尉遲敬德也勸著秦懷道說著。
“成,那,侄兒考慮考慮!”秦懷道一想,點了點頭說道。
“不用考慮,就這么定了,丁憂期滿,就要上任,不管是什么職務,我和你咬金叔叔,肯定會用心的,還有朝堂其他的叔叔伯伯,也會用心,
不用擔心什么,等有機會,這個崇賢館的事情真相大白,也許就能夠回到之前的爵位上,切不可消沉下去,你爹當年是身體不好,否則,現在他們也不敢如此欺辱于你!”尉遲敬德不同意秦懷道的說法,要求直接前往朝堂。
“好,聽叔叔的!”秦懷道點了點頭,對著他們拱手說著。
“嗯,對了,老夫要吃冰糖葫蘆!不要吃這些,這些好吃是好吃,但是老夫還是想要吃冰糖葫蘆,那個開胃,老夫天天吃肉喝酒,肚子難受,吃這個,舒服!”程咬金看著桌子上的小點心,對著秦懷道說著。
“喲,瞧我,快,把冰糖葫蘆拿過來,另外,準備一些,給叔叔們帶回去!”秦懷道一拍腦袋,立刻就吩咐下人去準備。
“對了,叔叔,你們要不要做的法子啊,侄兒這邊有,你們要是需要,就派人來學,侄兒這邊教給你們!”秦懷道接著看著他們兩個問了起來。
“你會?”程咬金聽到了,吃驚的看著秦懷道問了起來。
“是呢,自個琢磨出來的,法子我會!”秦懷道笑著點了點頭。
“好,哈哈,老夫還以為是你請人做的呢,你自己做的啊,好,等會老夫就叫人來學!”程咬金相當高興,如果是請人做的,程咬金拿點就算了,但是現在是秦懷道自己弄的,那自己派人來學就放心了。
“對,老夫也愛吃這個,老夫還想著,等會從你這邊帶點回去了,昨天你送的,一到家,就被他們給分了,老夫就吃了兩串!”尉遲敬德也是高興的說著。
“有呢,還有不少,等會帶回去,給嬸嬸,哥哥嫂嫂們吃!”秦懷道笑著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嗯,好,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老夫喜歡這個冰糖葫蘆!”程咬金滿意的說著。
很快,秦懷道就送他們到了大門口。
下午,兩個府上就派人來學這個冰糖葫蘆,秦懷道也讓下人做一些,正好府上也沒有多少了,接著秦懷道就忙著其他的事情。
此時,在皇宮里面,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正纏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說道:“我不管,我就要吃爆米花,我就要,九哥,我要爆米花,還有小熊餅干,還有芝麻糕!”
“兕子,九哥沒了,九哥還是同窗送的,都給你吃了!”少年正是晉王李治,而那個小女孩,則是晉陽公主,兕子李明達。
“嗯~~我要那個!九哥你給我想辦法!你再去要點好不好?宮里面的點心都不好吃,爆米花最好吃!還有小熊餅干!”兕子搖著李治的手臂,撒嬌說道。
“彘奴,有就拿給他吃!”此刻,坐在一旁看奏章的陛下,扭頭對著李治說著,李治的小名叫彘奴。
“回父皇,真的沒有了,兒臣的還是郯國公的小兒子張大安送的,都給她了!”李治那個無奈啊,自己有難道還能不給她吃。
“嗯,兜子,沒事啊,父皇就讓宮里的人做!”陛下無奈,放下了奏章,走了過來哄著兜子,
陛下還是很重感情的,長孫皇后去世后,陛下就親自撫養李治和兕子,每天晚上,他們兩個也是在陛下的書房這邊看書玩耍!
“宮里做不出來的,聽說也是別人家送的,兒臣明天就出宮一趟吧,問問張大安,如果還有我就要點回來!哎!”李治非常無奈的說著,他也知道,陛下是非常寵兜子的,所以,現在兜子要,自己自然是要想辦法的。
“嗯,也好,雖然這樣很不禮貌,這樣,你明天提點禮物去一趟郯國公府上!”陛下一聽,點了點頭,只能同意,宮里面既然做不出來,那只能從外面弄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李治帶著兕子就出去了。
而在秦懷道這邊,秦懷道也是繼續忙著家里的事情,該清理的需要清理,該整理的需要整理,不過,今天,秦懷道可是特意來到了木匠坊這邊。
“少爺,你來了?”幾個木匠看到了秦懷道過來,趕緊行禮說道。
“嗯,做好了?”秦懷道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八仙桌和那些椅子,另外,還有一張長桌,這個是放在書房的,還有幾張小書桌和配套的椅子。
“是呢,少爺,這個很奇怪的,有什么用啊?”其中一個木匠不解的看著秦懷道問著,
三天前,少爺來找他們,要他們按照圖紙打造這些東西,當然,還有一些東西他們還沒有做出來,時間不夠。
“當然有用,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來人啊,把這張桌子搬到客廳去,這些椅子也是,
還有,這個長桌和椅子,搬到我的書房去,把我書房那個書案換出來!這些小座椅放到廂房去。”秦懷道對著隨行的那些下人說著。
“是,少爺!”那些家丁進來,開始搬著那些桌子和椅子。
“繼續做,這樣的椅子,多做一些,另外,圖紙上其他的東西,也要抓緊時間做出來!”秦懷道對著那幾個木匠說著。
“是,放心吧少爺,只要少爺你喜歡就行!”領頭的那個木匠對著秦懷道笑著說道,
他們現在很喜歡秦懷道,而且也佩服秦懷道,他們的家人,也是在莊子里面生活的,這次莊子里面沒有死人,全靠少爺了!
“來人啊,他們幾個人,每個人賞20文!”秦懷道對著身邊的一個管事的說著。
“是,少爺!”
“謝謝少爺,可使不得呢!”幾個木匠立刻就跪下去了。
“沒事,這馬上過年了,還讓你們干活,這些活干的也不錯,少爺當然要賞,拿著吧!”秦懷道對著他們幾個木匠微笑的說著。
“是,謝謝少爺賞賜!”幾個木匠磕頭說著,秦懷道點了點頭,就走了,隨著那些家丁回到了前廳。
“對,擺在這邊,把那些軟塌撤出去!”秦懷道站在那里,指揮著那些家丁把軟塌撤出,把八仙桌房子前廳。
“少爺,這個可不行吧?萬一家里來了客人,可能就不禮貌了!”一個管事的對著秦懷道說著。
“沒什么不禮貌的,以后就這樣了!”秦懷道說著就往椅子上一坐,然后把手放在桌子上,左右感觸一下,然后一拍桌子:“嗯,不錯!這樣吃飯才有感覺!”
秦懷道說著就站了起來,往旁邊的小廂房走去,弟弟妹妹還在廂房里面玩耍。
“嬌兒,善道,過來!”秦懷道笑著招呼他們兩個,同時家丁也把兩張小書桌按照秦懷道指定的位置放下。
“來,坐上瞧瞧,舒服不舒服?”秦懷道笑著讓他們兩個坐上去試試。
“好!”秦嬌笑著坐到了椅子上,把手放在桌子上,秦懷道從旁邊的軟塌上面,把書籍都撿起來,放到秦嬌的書桌上:“以后,你就在這里看書寫字,沙箱哥哥也讓人重新給你做一個高點的,這樣就能夠坐著寫,省的跪著寫,膝蓋疼!”
“嗯,這樣很舒服,謝謝大哥!”秦嬌高興的抬著頭,看著秦懷道,兩只大眼睛也是充滿了笑意,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胖了很多,也開朗了很多,之前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看誰都是怯生生的,很膽小,看著也很孤單,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膽子也大了,人也開朗了。
“大哥,我這個椅子太矮了!”這個時候,旁邊的秦善道看著秦懷道說著。
“哦,你先下來,哥哥給你調一下!”秦懷道說著就蹲下去,秦懷道把桌子和椅子都設計成了可以調動高低的,只要拔開卡住的鐵棒就成,重新插孔!
“這樣試試!”秦懷道弄好了以后,對著秦善道說道。
“這樣成,這樣最好了!”秦善道高興的用手拍著桌子說道。
“好,以后就在這里看書!”秦懷道也高興的摸著嘎的腦袋說著。
“少爺,少爺,晉王李治和晉陽公主來了!”此時,一個管事的跑了過來,對著秦懷道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