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鄉驛吏鐘濟,如以往那樣,日上三竿時,方才乘車抵達鄉驛站。
他一下車,就見到驛站外,許多魔法單位。
鐘驛吏頓時清楚,是自己的那位繼任者,近來揚名紅葉領的少年召喚法師,藍墨來了。
這幾日他一直等待藍大人前來,像這種已經發下任命公文,可繼任者遲遲不到的情況,在魔陸上都很少遇見。
鐘濟對此,心中感覺無奈。
自己已到退休年齡,后輩中卻沒什么合適人選,站出來接替自己位置。
如今平遠鎮那邊,有不少人來信,催促自己盡快返鄉,將官位讓給剛剛成年的藍墨。
那當中就有,平遠第一家文氏,不容忽視的影響。
真不知這個出身山腳小村的藍墨,到底又是如何與文氏建立關系的!
……
驛站官廳,鐘濟與藍墨見面。
藍大人看向鐘驛吏,他身旁一人,寧義手下干吏石博,主動向前一禮。
“驛吏大人。”
隨即,石博轉向藍墨。
“藍大人,這位便是鐘驛吏。”
鐘濟見到石博動作,心下一嘆。
這藍墨雖然年輕,手中卻掌握召喚魔法。
如今,他不僅得到文氏好感,更成為寧家女婿,王都有羅老部長看重,領內有洪家為他出面,明明自己是官場前輩,卻根本不敢得罪這少年。
只看現在,石博為藍墨主動介紹自己,再看周圍那三名信使,面對藍墨露出的討好笑容,就清楚眾人心底,自己這個老驛吏的地位,比這位少年法師差得太遠!
藍法師看見老驛吏進屋,主動起身問好。
“鐘大人,下官藍墨,給前輩見禮。”
鐘濟有些意外,此人剛剛成年,就獲得官位,卻不見年輕氣盛,倒是十分難得。
他笑瞇瞇上前,拉著藍墨一起坐下。
“藍大人客氣了,你我如今平級。
而且,法師手段高明,前程遠大,非我可比。
今日交接后,鐘濟便是小民了。
那時,還要向藍大人見禮。
鐘濟年長幾歲,可惜為官為吏多年,只是碌碌無為,在藍大人面前,更不敢以前輩自居。
咱們平輩論交即可,還請藍大人不要見外。
以后鐘家若是有事,還望藍大人關照一下那些后輩。
我之前,接到過鄉人書信。
青丘駐軍,后軍副長文智禮大人,年輕時我曾有幸與他相識,他前幾日來信問候,說起自己族中兄弟文思源,如今正在藍大人手下效力,平時受到大人照顧。
因此,文副長托我,向藍大人道謝。”
藍墨笑了笑,看向身旁一人。
文思源向前,對鐘濟躬身開口。
“小民文思源,多謝鐘驛吏美言,家兄日前曾提及書信之事,只可惜他沒有說明詳情,小民竟不知前來拜見驛吏大人。”
胡佑前往平遠鎮,平遠鎮出身的文思源,就與他一起。
后來,胡老板被賊人圍攻,文思源機警躲避,沒有被毒箭傷到。
如今他自然跟隨在藍墨身邊。
鐘濟見到文思源,感覺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所說的正主近在咫尺,可自己偏偏沒能認出來,這可就有些尷尬了。
藍大人看到鐘驛吏反應,開口笑道。
“鐘驛吏所言,真是說中我的心思!
這次接管驛站后,我打算讓文思源擔任信使一職,他做事勤懇認真,最是讓人放心。
所以如今來看,鐘大人與藍墨想到了一處。
文思源是鐘前輩的鄉人,如今我又從您手中接任紅石鄉驛吏職位?大家可都不是外人。
以后,鐘大人有何事情,只需來封書信,藍墨能夠幫到的一定出力!”
鐘濟聽到這話,心里高興,當下就去辦理官位交接。
雙方同心協力,很快完成交接。
那座位于紅石鄉的驛站,占地足有三萬多平,建起十多處房間院落,還有北面開闊貨場,如今都成為藍墨管轄之地。
藍驛吏在鐘大人告辭離開時,贈送10金,充作路費。
隨后他返回客廳,看過面前下屬。
紅石鄉驛站設信使三位,負責與北面紅葉城、西北銀葉鎮、東面平遠鎮的信件傳遞。
藍墨打量著三位信使,方才他已經得知信使年齡姓名。
34歲的步建山;36歲的風浩蕩;41歲的凌俊峰。
藍驛吏緩緩開口。
“說起信使職位,本應往來四方,傳遞公文信件。
我知道,三位信使因為職責在身,平日四處奔忙,甚至難得閑暇。
畢竟,如今領內局面不同以往!
南面東法強敵,賊心不死,對我紅葉虎視眈眈,威脅王國整體局勢穩定。
你們也清楚,藍墨身兼臨時官位,便是關口交通吏員。
所以日后,咱們紅石鄉驛站,也要承擔起更多職責,為飛鷹關口戰局出力。
在我看來,當前保障軍需供應,比傳遞四方消息更加緊要!
因此,我將增設一名信使,由文思源擔任。
大家不僅要去負責傳遞信件,更要承擔疏通山路,協調轉運軍需物資的職責。
就像紅石鄉至山腳村落的道路,年久失修,咱們若是繼續坐視不理,那就等同失職。
還有自山下至關口的山道,也要按照鄉道標準重新修建,這些事務必須從現在開始著手進行了。”
三名信使心中大為吃驚,要說維修道路,的確是各處驛站的職責之一。
只是,修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更需要充足財力!
現如今的紅石鄉驛站,怎會有那種能力?哪怕是鎮驛站,甚至城驛站,如今也沒有力量推動修路計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人對視,隨即風浩蕩小心開口。
“大人想要修路,這是驛站正事。
只是如今站內缺乏人手,也沒有足夠錢財著手維修。
若是大人能說動飛鷹關口對此大力支持,或許還有可能重修山路。”
他當然知道,藍墨是寧家女婿,又掌握召喚魔法,所以就去想到了爭取關口支持。
藍墨看了看風信使,輕笑道。
“既然風信使無法承擔此事,那就不要繼續擔任信使,我看還是另謀高就的好。”
風浩蕩身子一震,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大人,下吏只是就事論事,想到什么就說出來了,并沒有想要違抗大人命令之意,還請原諒屬下,不要因此怪罪。
以后,屬下以大人馬首是瞻,絕不敢再有絲毫違背!”
藍驛吏沉吟片刻。
“既然,你說聽我命令,那何必跟我辯解?
我說你這信使,已經做到了頭,難道還能說錯!
你既然無法承擔修路職責,那怎能繼續擔任信使。
看在你是初次見我,所以我不來怪罪你,只把你放到更合適的職位上。
如今調你入關,擔任軍中吏員,你可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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