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和眾人在飯館里和眾人打完招呼之后,便去包房中打招呼。
此次和關把總來的人讓李宏感到意外,他只是請了關把總,然后讓關把總幫忙請些縣里衙門的人過來,混個熟臉,以后也能有個照應。卻沒有想到關把總將盧縣令給請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衙門一眾主事,衙役。這可把李宏樂壞了,正愁以后怎么和衙門打交道呢?沒有想到關把總竟然把這些都搞好了。這可省去了不少麻煩!
李宏進了房,關把總把李宏介紹給了盧縣令及縣里面的主事之人。李宏對眾人表示了感謝以及歡迎。姿態擺得很低,但卻不吭不卑,接人待物十分到位。盧縣令都高看了幾眼。調侃著對關把總說:“老關啊,想不到你底下也有這樣的能人啊!”
關把總哈哈的笑的粗曠,“是盧縣令你的教化之功,以我無關。李宏你說是吧!”
李宏笑著給兩位大人滿了酒,然后讓楊叔幫忙給其他主事倒酒,端著酒對兩位大人說:“多虧了盧縣令的教化之功,還有關把總的提攜之意,兩位大人,我敬你們一杯,祝兩位官場亨通,達成所愿。”
哈哈蛤,兩位大人愉快的笑了起來。盧縣令還打趣的說:“老關啊,看多會說話,兩不得罪!”
說完和關把總各自小酌一口。盧縣令再次開口說道:“紅葉林一戰,我們是記著的,一百多位勇士,是為了永明縣的安危而戰,我身為縣令,敬佩這些為國捐軀的英雄!來我們為他們干一杯!”說著端起酒杯,一口而干。在房里的人也端起了酒杯,一口而干!
眾人正在吃飯喝酒,忽然間從門口傳來雜鬧聲。關把總和盧縣令都皺起了眉頭,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臉色卻沉了下來。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李宏告了聲謙,都到兩位大人點頭后,開門出去。只見余明在外面憤怒卻又焦急的立在門外。李宏推門出去,然后掩上門。邊往外走,邊沉聲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余明委屈卻憤怒的說道:“是麻三帶著所謂虎幫過來鬧事,說要清算前幾天打了他們虎幫的事情。我們請來的幫工和我都被他們踢打了幾下。后來那些軍爺看見了,便出來,和他們爭執,我們馬上要打起來趕緊過來找你了。”
李宏看著他新的袍子腰上和腿上各有一個腳印,看來被踹的不輕。走路帶點一拐一拐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拍了拍余明的肩頭說:“痛不痛?”
余明咧咧嘴,說:“剛開始痛,現在好多了,李大哥,你得趕緊下去制止他們。否則可他們肯定會鬧了我們的開業的。”
李宏安慰著余明,朝樓下走去。剛到一樓,便聽到看到軍中同袍和人在飯館門口處激烈的爭吵,對峙。眾人看到李宏過來,一邊分開道來,一邊對李宏說:“兄弟,別怕他們,要是他們再敢亂來,我們一起上去揍他Y的!”
李宏一邊道謝,一邊往門口走去。之間一個面生的陰鷲的中年漢子坐在一張凳子上,他四周圍著幾十號人,其中幾天前被打的麻三等人立在漢子周圍,一個臉上纏著紗布,一個彎著身子,顯然傷在肚子,麻三則被一個人扶著,說上一句話便急喘數聲,顯然胸口的傷還是相當嚴重。
三個受傷的正喋喋不休的添油加醋的說著前幾天的事情,待看到李宏出來,不自覺的都向后退了一步,聲音也不自覺的弱了幾分。
李宏看著冷冷的看著他們,他們三個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出聲。坐著的陰鷲的漢子確實怒了:“你們這幾個孬種,跟我說得有多可憐,要討公道,現在正主出來了,屁都不敢放一個。”說著拿腳朝三個人踢去,三人頓時鬼哭狼嚎了一陣。
表演完后,此人兇相畢露的朝李宏吼道:“傷了我虎幫的人,你想怎么了了?”
李宏斜著眼看著他,毫不示弱的說道:“你是哪根蔥過來這里嚷嚷?”軍里同袍也讓應和著:就是,那根蔥敢在同袍面前找事!
聽到這混不在意的言語,漢子周圍的幾十號人,頓時忍不住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這是永明縣最有名的虎幫大哥賈四爺。見到了還不恭恭敬敬的,是不想做生意了?還是想找死!”
賈四爺面帶得意得問道:“聽到沒有,本人賈善,江湖人給面子稱了聲四爺。你傷我幫中兄弟想私了還是公了?”
李宏平靜的問道:“什么是私了?什么是公了?”
“私了就是賠償我三位兄弟湯藥費銀子一百兩,往后每個月營業三成交給我們做保護費,護你平平安安做生意!”
李宏這邊眾人一聽一百兩銀子,頓時憤怒叫出聲來:“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打死個流氓賠償都不用十兩銀子,這點傷還有三十兩一個!訛人吧!”確實一般家庭都在十兩到二十兩之間。一百兩都夠普通之家幾年甚至十年的開支了!難怪眾人如此憤怒!
李宏不置可否的問:“公了呢?上衙門?隨時奉陪,你們這些地痞,做了壞事,被人打了還有臉來要說法?”李宏指著麻三三人大聲說道:“你們跟著兩個不知廉恥的人去欺負同袍遺孀。還有幼子。麻三你還要對同袍遺孀動手動腳,我不當場廢了你,已經給你面子了,還要過來訛人?”
軍中同袍一開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以為只是李宏私人恩怨,聽到這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便找來余明問了前因后果,待問清后,眾人大怒,一部分人已經拔出了刀,要殺光這些人,單被一些理智的人暫時摁住。欺負軍中遺孤,這是軍中人的大忌,戰士陣前亡,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陣亡,即使陣亡,希望身后家屬能過上正常的日子,都不希望遺孤被人欺負,現在恰好戳到了眾人痛點,哪里能忍啊。頓時軍中同袍,便呼嚷著拔刀!李宏往后壓了壓手,眾人才平靜幾分。
賈四爺看到眾人被李宏三言兩語說動,臉頓時變色,雖然情況對他們不利,但顯然來時已經做好準備,倒還不算十分慌張的叫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債主是那婦人的二哥和九弟,我們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什么不對?”
李宏怒極而笑:“好一個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如此,我打你們也是你們替人消災的一部份,更何況你們對遺孤弱婦幼子動手,這昧著良心的錢財你們也敢賺,你們良心何在?致我們這些同袍臉面何在!更何況你所說的受雇于人,你的湯藥費應該問雇主要,跑來這里撒什么野!”
李宏說完軍中同袍應道:就是!接著又是一陣喧嘩怒罵!同仇敵愾,要不是李宏還在前面,估計不少人已經群起砍殺他們了!路人知道這些情況后也對賈四爺等人指指點點。
饒是賈四爺做了準備過來的,現在也被帶著節奏走,同時也對群情估計不足,現在進退為難,心中把麻三和他人罵個半死!
正當賈四爺為難知際,有個嘍啰上來在賈四爺耳邊私語幾句,只見賈四爺的臉色慢慢的又張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