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替學生做主。”
師爺見面就喊做主，他恨死皇甫龍。
“皇甫捕頭不分青紅皂白闖進我府邸，殺我手下，捉我親人，甚至羞辱我。”
“大人，學生冤枉啊，你要給學生做主。”
要面子的師爺，悲傷逆流成河。
為了報仇，他不顧臉皮。
杜風頭痛，目光投向皇甫龍。
“皇甫捕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兩人似乎？
難道皇甫捕頭出門逮捕了師爺歸案？
這個想法不現實。
“大人，卑職奉大人的命令，捉拿兇手歸案。”
不卑不亢。
我是奉命令行事。
不是故意找師爺麻煩。
“你說的兇手是師爺？”
杜風不可置信問：“你確定？證據何在。”
皇甫龍抱拳：“回大人，證據沒有。”
杜風氣啊。
你能拿的出證據，我會秉公辦理。
你說沒有？
誰給你的膽子捉拿本官的師爺。
給你個膽子你是不是要把本官也捉拿歸案。
“大人，皇甫捕頭肆意行事，枉顧王法，學生告皇甫捕頭陷害卑職，請求大人逮捕皇甫捕頭。”
師爺冷笑，沒有證據，你敢動老夫。
他還在擔心，萬一被他發現，自己是否要動手。
沒有腦子的武夫。
“皇甫龍，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
捉人，需要證據。
皇甫龍意料到這種情況發生，他稟報：“大人，卑職剛才沒有證據，現在有了。”
拿出了賬簿。
在師爺家里搜索到的。
上面記錄了師爺的點點滴滴。
杜風越看越生氣。
師爺冷笑：“皇甫捕頭，這些不足以作為我是兇手的證據吧？”
賬簿，頂多能說明我貪污。
性質不一樣。
“皇甫捕頭，還有嗎？”
杜風想不到，師爺竟然背著自己貪污如此之多。
這個數目，他算不出來。
“大人，還有。”
皇甫龍一點點拿出證據。
不需要一次次拿。
他根據妹夫的吩咐，要逐漸擊潰師爺的心理。
“大人，此乃兇器。”
師爺臉色大變。
那是……
“此乃殺害曾老爺的兇器，在師爺房間內暗格找到的。”
“卑職找仵作驗證過，確實是本案的兇器。”
“師爺，你作何解釋？”
你要證據。
我給你。
好好看看。
師爺臉色大變。
他怎么找到的？
兇器找到了，豈不是說他。
“師爺，你作何解釋？”
杜風陰沉詢問。
師爺是他的人，一手提拔上來。
跟了自己有些年頭，想不到。
“大人，冤枉啊。”
“一定是皇甫捕頭陷害學生，學生怎么可能會殺人。”
師爺反將一軍：“學生和曾老爺素不相識，怎么會去殺害曾老爺？”
杜風點頭，確實如此。
兩人不熟悉。
為何殺人？
“大人，卑職這里還有證據。”
皇甫龍拿出了新的證據。
師爺恨死他。
能不能一次性拿出來。
“師爺，認識嗎？”
一塊手帕。
上面繡了一只鴨子。
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手帕。
“皇甫捕頭，這樣的手帕，外面大街上十文錢能買五條，你拿這個當證據，呵呵。”
皇甫龍緩緩打開手帕：“師爺，請看。”
手帕下面，是一個名字。
曾秀。
女人名字。
“大人，曾秀乃是曾小姐的閨名。”
杜風腦子轉動，想到了很多。
他指著師爺質問：“曾小姐是你殺得？”
師爺往后退。
被發現了。
“大人，此乃我上次在現場搜索到的證據。”
“本想交給大人，無奈，學生記性差，一時之間忘了。”
蹩腳的理由。
皇甫龍追問：“你確定？”
“是。”
皇甫龍笑了，又拿出一塊手帕。
一模一樣。
就連上面的名字也一樣。
這一刻，師爺好像明白了。
自己被耍了。
“皇甫龍，你怎敢？”
皇甫龍沒有打算放過他，追問：“手帕的事情你能解釋，不知道這樣東西，你要如何解釋？”
慢慢來。
我多的是證據。
不怕你不承認。
皇甫龍的招數虛虛實實，師爺怕自己中招。
“又想用這招糊弄我，皇甫龍，沒有證據，你是定不了我的罪。”
杜風越來越相信皇甫龍。
師爺，有問題。
很可能是這幾起的殺人兇手。
“這是你房間內找到的衣服，上面，有曾小姐的頭發。”
一根修長頭發拔出來。
晃蕩兩人面前。
這一刻，師爺臉色大變。
千算萬算。
漏了一步。
“我。”
“師爺，你說說。”
皇甫龍給他臺階下：“你可以說是你去青樓喝酒粘上的，說不定我會相信。”
杜風不搭理皇甫龍的幽默。
“師爺，果真是你。”
師爺不搭理。
低頭。
而后，他抬起頭。
嘲笑道：“沒錯，是我。”
承認了。
這么爽快？
皇甫龍接下來的話省了。
“為什么要殺害曾小姐？”
師爺不說話。
他看向了杜風。
“大人。”
“你想干嘛？”
“嘻嘻，大人，你怕死嗎？”
皇甫龍發現不對，向前一步。
圖窮匕見。
師爺早就算到這一步。
他拔出了匕首，找書苑 www.zhaosｈuyuａｎ.ｃom 向前刺。
他的目的是杜風，殺了他。
自己身死又何方。
“大人，對不住了。”
“為了我們，去死吧。”
“哼。”
杜風冷哼一聲，碩大的手掌拍掉師爺的匕首。
一巴掌扇在師爺的臉上。
牙齒，掉出一米遠。
皇甫龍來一個飛腳，狠狠揣在他的胸口。
師爺飛出去三米。
“就憑你也想殺本官？”
文質彬彬的大人，動起手來，可嚇人。
這一巴掌，打蒙了師爺。
也嚇到了皇甫龍。
大人，會武功。
“大人，你沒事吧？”
“本官能有什么事情，小小的師爺，膽敢刺殺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
發狠的大人，很恐怖。
他捉住師爺的頭，猙獰問：“說，誰指使你的？”
師爺吐出一口血。
“咳咳，想不到，哈哈，大人，原來你也在隱藏。”
“噗。”
“大人，我殺不了你，會有人幫我殺了你。”
“你，還有你，都得死。”
“我的死，是光榮的。”
“我的死，值得。”
師爺怒吼。
發瘋一樣。
仰天。
大叫。
“為了榮光。”
“為了榮光。”
咬舌自盡。
兩人阻攔不了。
“死了。”
“他。”
“葬了吧。”
“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