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
皇甫靜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男人,在鍛煉身體。
左手提著狼牙棒,右手一把劍。
左右舞動,虎虎生風。
“喝。”
“哈。”
聲音叫的挺大。
動作卻……
不堪入目。
果不其然。
他累了。
坐在地上,起不來。
鍛煉身體,滿打滿算,不過是一炷香時間。
身體太虛。
“干嘛呢?”
“我要練武。”
認真,執著。
陳道明白了,不練武,自己的小命遲早會被帶走。
此刻沒完沒了,一個接著一個。
好像自己家里是皇宮寶庫,這個來了之后到那個來。
天天這樣子,自己還需要睡覺嗎?
而且,那些刺客非要晚上來。
影響睡覺知不知道?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要練武。”
靠一個女人保護,算什么男人。
我還要不要尊嚴?
“我會變得比你更厲害。”
看到沒有。
我那鼓起來的二頭肌。
威武雄壯。
皇甫靜噗呲一笑,幽默的男人,總說一些自己不理解的詞語。
莫名其妙想笑。
行為古怪,人也古怪。
“我相信。”
不能打擊陳道的信心。
能超越自己的人,當世之內,沒有幾個。
相公這個目標立得非常好。
“需要幫忙嗎?”
“可以嗎?”
正愁著沒有老師教自己。
練武,不能瞎練。
要有規程。
練壞了身體可就糟糕。
“當真要跟我學?”
“對。”
不丟臉。
學到的是自己的。
為了武功,陳道拼了。
皇甫靜搓手道:“好,今天由我來教你練武,首先我們說好了,不能半途而廢。”
“沒問題。”
陳道保證,皇甫靜不信,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簽名畫押。”
什么東西?
陳道一看,不想簽名。
“不用這樣吧?”
寫的是一些條例,前面無所謂。
后面的才是重點。
比如自己半途而廢,一天練武多少個時辰。
超過一個時辰不練武,扣除當天零花錢。
超過時間越多,扣得越多。
直到陳道升天。
不平等條約。
“能否改掉最后一條。”
“妾身是為了相公好。”
簽名吧。
我不會坑你的。
“你不簽,我是不會教你的。”
皇甫靜釜底抽薪道:“我兄長也不會教你。”
誰要是敢私下教你,我讓他后悔。
我娶了一個好娘子。
陳道憋屈。
簽名畫押。
“可以教我了吧?”
皇甫靜收好合約,美美道:“來,站過來。”
扎馬步。
第一步,扎馬步。
其他不用教,學好第一步再說。
“先來兩個時辰。”
我去,要命。
娘子,兩個時辰,四個小時。
陳道扎了半個小時,堅持不了。
頭腦眩暈。
渾身乏力。
天氣不熱,唯一的好處。
“堅持。”
娘子拿來一根藤條。
威脅陳道:“半途而廢是要付出代價的。”
無情抽打。
不會給你客氣。
“能不能休息?”
“不能。”
“堅持就是勝利。”
四個時辰。
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太漫長啦。
一個小時過去。
陳道沒有力氣。
想要跑,娘子在身邊盯著。
不給他機會溜人。
第一天,他覺得自己不是練武之才。
“娘子,能后悔嗎?”
“別說話,扎馬步。”
“……”
凄慘,是從自我作死開始。
自己選擇的道路,哭著也要走完。
……
“大哥,你找我。”
皇甫龍讓老馬坐下,問:“搜到什么了嗎?”
老馬關門,仔細觀察周圍,沒有有人在隔壁。
他才安心,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
“大哥,你好好看看。”
皇甫龍看完之后,吩咐:“收好。”
老馬小心翼翼收好。
“都有誰知道?”
“你,我。”
兩個人。
皇甫龍緊張道:“回去之后,立刻銷毀。”
“我知道,大哥,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情。”
老馬又問:“大哥,不如我們藏起來,萬一以后。”
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
“我知道,只是我怕被人知道,這件事情,你我爛在心里。”
“大哥,我知道該怎么做。”
事情出乎自己意料。
皇甫龍沒想到,后面給自己來一招。
曾小姐,并非是師爺殺的。
兇手,另有其人。
只是,這個人……
師爺,當了替死鬼。
皇甫龍不敢多待。
立刻去找妹夫商量這件事情。
在門口,聽到了凄慘的聲音。
難道妹妹又在打妹夫。
豈有此理,妹妹怎么能這么做。
好不容易找個相公,她怎敢?
沖進去。
準備大吼。
眼前的畫面,和想象中不一樣。
妹夫扛著兩塊石頭,扎著馬步。
妹妹呢,拿著鞭子,站在一邊。
他笑了。
忍不住笑了。
“妹夫,妹妹,你們這是?”
難道是新的姿勢?
想不到妹妹,妹夫喜歡這樣子的。
志同道合之人。
“陳道想練武。”
“我懂得。”
“我懂得。”
大舅子眼神不對。
你們好興致。
院子內,玩這種。
年輕真好。
“我老了。”
跟不上你們的節奏。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練武,娘子在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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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越是解釋,大舅子越是不信。
“我相信你們。”
你們只是單純的練武。
我相信你們。
“妹夫,注意身體。”
拍拍肩膀。
妹夫,要注意一點。
珍惜點。
不能過分爆發。
“我真的是在練武。”
偏偏大舅哥不信。
陳道沒辦法,不解釋。
“我最近一個月不出門,請回吧。”
先送客。
不要說事情,我不想聽。
大舅子拿出一袋子銀子,放在桌子上。
娘子拿走,給他們端來茶水。
“你們慢慢聊,有事情叫我。”
干脆消失。
你們的事情,我不摻和。
我只負責收錢。
錢到手,其他隨便。
“妹妹還是那樣。”
皇甫龍感嘆,嫁人了,妹妹沒啥變化。
“我們捉錯人了。”
陳道喝茶,平淡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哦。”
俄爾。
大舅子瞪大眼睛,雙手用力捉陳道的手。
“你知道?”
他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自己也是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陳道如實說:“在你捉拿師爺的時候,我知道了。”
答案,近在眼前。
卻沒有揭露。
陳道沒想到自己如此接近答案。
那個人,隱藏得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