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特么意外了。
對于黑袍修士而言,院子外的陣法單靠自行運轉可能無法殺死一位凝魄圓滿的修士,但困住他們應該綽綽有余。
如果說一定會有人能從陣法中脫困,那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更應該是云飄飄,而不是趙月明和龍紋青。
但既然是這兩位,黑袍修士只能感嘆,天不亡自己啊。
“星海見過族叔。”黑袍修士微笑的看著趙月明道,“族叔你應該不會攔我吧?”
族叔?龍紋青一陣驚疑不定,立刻轉頭看向身邊的趙月明。
趙月明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艸,貨是趙家的人!
龍紋青心中簡直了,只想罵娘。
當時看到趙月流的慘狀后,他下意識排除了云家,排除了許家,排除了趙家,甚至連自家的人還在懷疑之列。
“所以,這位前輩也不會打斷我的挪移吧?”趙星海又看向臉上隱隱寫著蛋疼的龍紋青。
我能怎么辦?
如果自己不打斷這趙家小子的傳送,很快他就能帶著鎮世塔和陰謀得逞的快意離開,徒留無限屈辱給自己等一眾人。
但是如果自己動了手,屆時,自己可能要面對兩位趙家人的圍攻,不消說奪取鎮世塔,就連能否保全自己都有待商榷。
龍紋青陷入糾結,不得不由趙月明來做選擇。
趙星海士也知道,決定接下來走向的是趙月明,所以他平靜而帶有一絲戲謔的看著自家的這位堂叔。
而趙月明同樣糾結。
眼前的這位侄子不僅僅用歹毒的手法控制了自己的族兄趙月流,還將自己三人當成棋子,任意擺布,若說他沒有任何怨言,他自己都不信。
可如果自己為了私仇或者高尚一點的說,是為了正義將他留在此地,那他必死無疑,而自己也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得到鎮世塔。
屆時自己將如何跟家族交代?
無疑,自己將成為家族的叛徒,而家族才是自己立身之本。
當自己被家族懲罰或者雪藏后,其他人無論怎樣贊美奉承自己的大公無私,大義滅親,都很難在實質上幫助到自己。
所以,到底是背叛家族還是背叛自己的內心?
趙月明一時之間難以做出決定,唯有沉默。
可沉默本身就是一種選擇,一旁的龍紋青心中忍不住嘆息,也幾次涌起沖動。
不必打得過這兩位,只要自己劈出一劍,打斷傳送進程,然后立刻就跑就行,這樣又能拖一個時辰的時間。
但他不確定這位趙家的后輩對鎮世塔的掌握情況,不敢用自己的安危來冒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趙星海周身的空間波動越發明顯,而龍紋青也只能隨著趙月明的沉默而沉默。
趙星海的身形幾乎已經完全虛化,傳送即將開始,他臉上浮現嘲諷的笑容。
“再...”
“再尼瑪的見!”
“我去尼瑪的!”
比這兩句雄渾而感情充沛的問候先到的是一道刀罡和一道劍罡。
這兩道攻擊并不強大,完全沒有凝魄圓滿的水準,更不像是情感如此濃烈的凝魄圓滿修士所發出的。
但這足以打破了黑袍修士的傳送進程。
“皇普兄!兄長!”龍紋青激動的差點哭出來,“你們來的太及時了,再晚一些,這孫子就成功跑路了!”
皇普昌和龍紋戰現出身形,在黑袍修士身前站定,兩人沒有理會一旁的龍紋青和趙月明,而是用殘忍冷酷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黑袍修士。
趙星海并沒有受傷,在攻擊到達之前,他主動打斷了傳送進程,并將鎮世塔懸于頭頂。
“看來,你是趙家的人咯?”龍紋戰雖然是問,但很篤定,否則,龍紋青不會被迫放任他離開。
“趙星海見過兩位長輩。”即便形勢已經開始崩壞,趙星海仍然表現的泰然自若,“事到如今,星海自知難以逃離,但心中還有一個疑問,不知兩位長輩是否可以為星海解惑?”
“問尼瑪...”
“你盡管問吧。”皇普昌打斷龍紋戰的粗口,平靜的答道。
“兩位是早就到了,還是恰好剛到呢?”趙星海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
院子外的陣法出現意外,趙星海能接受,但這兩位出手的時機也未免太巧合了,恰好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
若說這是巧合,他不太相信。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天理難容,所以我們恰好在你最高興的時候出現,這才是正常的。
許之信所遭遇的讓你再遭遇一邊,這是天意!”皇普昌淡淡說道。
“哈哈哈哈,天意,好一個天意!”趙星海聽到皇普昌的解釋后,狂笑不止,都笑出了眼淚,“這鎮世塔啊,我看就是一個厄運之寶,誰拿到誰被天意。”
一番狂笑后,趙星海恢復平靜,戲謔的看著眼前四人,“現在,你們有誰想要這鎮世塔?
按照你們的約定,現在應該是我給誰,這塔就是誰的吧?”
在場的四人神情一滯,但隨即露出嘲弄的表情,有人來了。
“你臉怎么就這么大呢!”
“跟這孫子費什么話,弄死他丫的!”
“先弄死他,我們再商量鎮世塔的歸屬,我們已經被他戲弄了一次了,怎么還能任由他在臨死前看我們的笑話。”
陸續趕來的人讓趙星海臉色微變。
如果僅僅是眼前的四人,他還可以憑借三寸不爛之舌,以及鎮世塔博取生機,甚至可以保住鎮世塔。
但現在人都到齊了,任他巧舌如簧,挑撥離間也難以改變他的命運了。
尤其是來者里面有云飄飄,以及...羅跡。
對,他最忌憚的不是云飄飄,而是羅跡。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這些天他暗中觀察在場的每一位修士,每一位都在勾心斗角,他也能基本摸清大部分人的打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只有羅跡和云飄飄,準確的說,是羅跡,趙星海完全搞不明白這唯一的一位凝魄后期選手在暗中謀劃什么。
僅僅是他所說的所做的那樣,為了更多的從荒獸身上獲取利益嗎?
趙星海一個字都不信。
還是為了盡可能多的榨取荒人的價值?
從他這些天的表現來看,可能有,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那他到底在謀劃什么呢?
這個問題成為趙星海心頭的一道陰影。
“喲,大家都等什么呢,怎么還沒弄死這孫子?”姍姍來遲的羅跡微笑的問道,似乎忘記了在破了浮空島禁制之前的憤怒。
“弄死他?那也太便宜他了,老子要讓他生不如死!”皇普昌和龍紋戰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默契,無愧于赤裸著上身擁抱了接近一個時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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