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殿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問道守衛:
“你知道統帥整個汐礦市的兵處長,身在何方嗎?”
守衛臉色一沉,沉吟道:
“兵處長幾個月前就不知所蹤,至于去往何處無人知曉。當時他剛剛失蹤,典獄長派下眾人去市外附近搜查,兵士把附近山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線索。”
‘按理來說,這兵處長失蹤之事定然跟譚立民脫開不了干系。大概率是為了私吞汐礦市財權,里應外合邪教組織。’
‘如果這般來想,兵處長必然不能和他同流合污,不然也沒有理由讓前者消失。’
思路豁然開朗,許子殿突然想到牢獄之內還有牛潤山等邪教殘黨,說不定能有些有用信息,實在不行就嚴刑逼供。
他那一招催眠迷魂大法,可是連極明道修者都得口吐真言。
“你可知曉關押牛潤山等人的監獄在汐礦市何處?”許子殿從容的問道。
“如果是關押牢獄重犯的話,應該都集中在東側的修源者監獄。”
許子殿招集幾人,隨著劉波的暗殺者小隊直奔修源者監獄。
不多時,一個極不顯眼的平房院落映入眾人眸中,要不是有眾多士兵把守此地,根本無法聯想到這看似靜謐的院落竟然是一座監獄。
門前數十人手拿長槍,指著幾人額頭,齊聲道:
“牢房重地,閑人免進,如要硬闖別怪冷兵無情。”
看著他們一副嚴謹自傲的模樣,許子殿不忍打擊他們的自尊心,但還是掏出胸口處沾著余溫的寶玉,玉佩一現,耀眼炫目。
這特使牌兒從始至終好使的不行,讓許子殿在邱省可以各種橫著走。
果不其然,士兵們看到藍白繚繞的玉佩之后,紛紛收起手中長槍,改成原地罰站,頭也俯低,再也無之前那般神氣,嘴中還不停嘀咕:
“還望...大人們恕罪。”
其實劉波是想裝這一波逼的,他手中有當今圣上賜予的免罪令,畢竟暗殺者常年陰處伺機而動,防止意外發生,國主特賜。
不料這小子居然搶先一步,這讓劉波風頭皆無,很沒面子。
直到最后關卡還是沒讓他顯一次風光,只好苦中作樂,擺了一個很難堪的微笑。
進入那不起眼的平房之后,眾人才得知此處的詭異之處。
明明四處通風,卻極為陰冷,明明陽光滲入,卻光線黯淡。
據把守說此地乃是風水師前來算過,是陰惻之地,非常適合鎮壓惡魂邪氣,所以兵處長才把這監獄修筑在此。
跟著一名引路的兵士,眾人逐漸下了這通往地下的木梯。
一層又一層,終于來到地下第六層時,那守衛停下身來,指了指右方域間,眾人逐步靠攏近觀之。
此處無外光射入,只有獄外燭臺上有零星火苗,上淵時雨把火引于掌心,一點點把微光照射進寒鐵所制的牢籠之內。
所見之處,讓上淵時雨不禁冷氣倒吸,那是極其殘忍血腥的一幕,十幾人在內已經有些腐爛,果蠅在其上盤旋,令人不禁作嘔。
“啊!”
花裳兒一聲尖叫,差點沒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許子殿與劉波異口同聲:“我們...中計了。”
話音未落,從陰影之中竄出十余個蒙面的黑衣人,在偷襲劉波的暗殺者們,那些蒙面人下手極其狠毒。
他們匕首上抹上劇毒,只要觸碰到血肉,直接能迅速致死。
在捕食者的黑夜之中,至少有接近五名暗殺者徐徐倒下,瞳孔放大,死亡無息。
幸好這些襲擊者的修行不高,只是些習得武技的凡源者,在劉波如排山倒海的源力波動后,毫無招架之力,盡數潰散。
有幾人竟被這如海濤般的源力外放直接碾死,威力駭人。
這便是劉波的綴明,海流如潮。
許子殿不禁贊嘆道:“好身手。”
劉波嘴角殘留著自滿的弧度,他終于在這個小孩子面前耀武揚威了一次,甚是不易。
由于暗殺者的工作與生死逃離不開干系,他們基本上都是對生活不報有希望之人,只是在臨死前想做些益事而已。
劉波并沒有傷悲之情,面對手下幾人的慘死只是徐徐說道:
“安息吧,魂歸故里。”
許子殿則是讓花慕云去檢查一下這些賊人是否有幸存者。
論起驗死能力,非花慕云莫屬,他用掌心輕卸著幾人的源力。
如果死亡之人,自然是無源無魂,毫無反應。
不過,如果是在裝死的話,被卸掉周身源力是極為痛苦的。
很快茫茫是個刺客中,有一個活口被檢測出來,他被花慕云檢驗的哭爹喊娘,慢慢被逼到一個角落。
花慕云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像極了閻王爺,道:
“你可知這些獄內之人是誰殺的,不說把你舌頭拔了。”
那刺客看到眼前這個十余歲的少年,完全沒有稚氣天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只有殺氣兇惡,在卸力的輔助下,很快就招了。
“小爺...別殺我,我只是個打零工的,家有父母養,外有未娶的妻子,要不是為了攢彩禮,小的我也不敢殺人賣命啊。”
花慕云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聊天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于是折磨開始。
另一半,許子殿通過剛才他的話分析起來。
‘如果真是典獄長殺了牛潤山幾人滅口,為何還要留下十余人看守監獄。’
‘把戰力待在自己身邊護衛,豈不是更加事半功倍。’
當下,只有一種解釋,滿足邏輯,那便是譚立民留下幾人來看管監獄中的某人。
他慢慢湊到被折磨的小兵身邊,只見他低聲下氣,摟著許子殿的小腿,委屈道:
“大爺,求你殺了我吧。你朋友的嘴,略勝嚴刑拷問一籌,我實在是承受不來了。”
許子殿:......
他勸走花慕云,緩緩蹲下,問道:
“你們到底在此看管著誰,除了這些腐爛的尸體。”
刺客搖頭,汗滴落下,回道:
“我不能說,說了我家人可能要遭殃的。而且我這人守口如瓶,承諾若千金。”
許子殿略微搖了搖頭,朝后大喊一句:
“慕云,換人。”
刺客大喊:“我們看管的是兵處長,陳珂行。”
一旁花慕云腳步一顛一顛的過來了,慢慢靠近。
許子殿又喚道:“你回去吧,沒你事了。”
花慕云無奈的又原姿勢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