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山之上,沒了之前的硝煙。
顯示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巨大建筑,銀色熠熠,沒了之前的古色古香,反倒有幾分皇宮建筑的奢華風格。
還真特么的鑲了層鍍銀。
花慕云當真神奶。
翁彥溫年齡大了,上山費勁,最后一個到達山頂,看到自己略有破舊的道觀變成這般模樣,他差點對著皇城方向磕一個。
老舔狗了...
不待校長發布指令,幾人直接沖進了道觀,觀察起內部的變化。
延長了一倍的修煉長廊,金碧輝煌的高級臥室,有些讓幾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果然回來真好。”花裳兒沉浸在自己新寢室內,原本之前的木床翻騰一轉變為軟床,她現在聞馬桶都覺得是香的。
眾人略微阻止她,不讓其離馬桶太近。
適應了下輕奢生活,幾人開始做起正事,那便是修煉。
一想起還在某處瑟瑟發抖的陸佳鑫,變強就成了眾人回觀頭等大事。
結果在許子殿和上淵時雨偷摸商量時,被花家兄妹二人偷聽到,所以不得不拉上他們一起。
“今日之事不許告知別人哦。”許子殿有些為難道。
兄妹二人朝天立了個誓,類似于誰告訴誰就變成小狗。
看著他們童真的微笑,許子殿只能坦白了今日修煉的目的地。
“我們一會兒要去一處深藏于觀星山上的風水寶地,暗于地岳,長年累月的積煉日月之精華,導致源力濃郁,易于修煉。”
他侃侃道來。
兄妹兩人面面相覷,早就愁自身源力修煉過慢,有這一處秘地豈不是事半功倍。
幾人趁著下午天還亮,尋到了山間一處深林之中,渡步過了層層金葉之后,一處毫無遮掩的巖洞驟然顯現。
許子殿指了指漆黑一片的洞穴,示意兄妹下去。
初入山洞,腳下有些泥濘粘連,行走起來頗為不便,當花裳兒和花慕云見到盡頭那處溫金寶泉之時,好像都有些傻眼了。
湯面升騰而起的水霧伴著密度極高的源力充斥在幾人身軀,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感猶如大汗淋漓之后泡個溫水澡般舒坦。
身體的經絡,血脈彷佛自行吸引著泉內的能量,久久不動的瓶頸似乎有所松動。
“子殿,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啊。你們怎么發現的?”
花裳兒對許子殿能帶她來這種地方感到極其激動,不由自主地客套了幾句。
許子殿對她情商的增長感到由衷的喜悅,便把當日在觀內尋書搜夢之事一一說明。
上淵時雨補充道:
“此湯經過長年吸于地核之能,生成了鍛骨疏落經脈之功效,你們初來乍到,來進泉洗禮一番,有莫大的好處。”
花裳兒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沒想到今日歪打正著竟撿了這么大的便宜,她朝著兩個男生推推手,示意他們離遠點。
許子殿自然毫無興致的退到洞口那邊,花慕云則是呲牙咧嘴:
“你看,妹妹,我們都是從娘胎里爬出來的,一起泡個溫泉又能如何。”
許子殿在遠處只聽到一聲“滾”,花慕云便從一邊灰溜溜的撤了出來,滿臉寫著不高興。
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兩人直接原地打坐,默默的抽取如此浩蕩的源力。
與此同時,上淵時雨則是在泉邊看著花裳兒玉足輕點進溫泉中,蕩起一層漣漪。
讓她沒反應過來的是,花裳兒趁著上淵放松警惕竟一把手薅住她的腳脖子,撲通一聲,水面濺起了小噴泉。
不多時,一個小頭顱從水面竄出,吐了一口喝下去的金湯,埋怨道:
“你干嘛?”
花裳兒裝作一臉無辜,從一邊可憐兮兮的說:
“人家覺得一個人在水下很無聊嘛,就想著有福同享嘛。”
上淵嬌嗔變沉無奈:
“你直接喚我下去便是,非要弄得這般大張旗鼓干嘛。”
某人回味了一下,拍了拍不靈光的腦瓜,緩緩道:
“對啊。我拉你干嘛,直接請你下來不就好了。”
上淵擺了個不失典雅而又十分難看的微笑。
這可能就是我不犯人,人必犯我。
反正衣服也濕透了,也不能再上岸挨凍,不如就在這金湯里修煉一下吧。
她也是初次進入這溫泉,上次理財比較匆忙,就錯過了這溫潤骨髓的寶湯。
貼身感受一般,方能體會之前許子殿的敘述并非夸大其詞。
骨骼和脈絡都浮現一抹雍貴的金色,皮肉比之前堅韌,就連本就吹彈可破的肌膚也變得潤滑如脂。
不多時,她和花裳兒沒在互相打趣,便都進入了入定狀態。
黑夜總是毫無預兆的到來,翁彥溫坐在新裝修的校長室中正回味著之前的茶香,一口沒喝爽,那便再喝一口。
突然大地略微震動一下,他老手再一抖,“咔嚓”一聲,茶杯稀碎,他十分心疼的盯著從云長胤手中搶來的名貴香茗,止不住的嘆息。
緊接著一束光幕鋪天而起,把黑夜照射得如晝日一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盡管只有短暫的兩秒,但帶給人的震驚絕對不凡。
他望著窗外的光源地,頗有詫異的扶須感嘆道:
“這幾個孩子,真是天才啊!”
洞內,耀眼的白光打斷了花慕云和許子殿的修煉,他們孰知定是花裳兒和上淵出了什么事。
但一想到,兩人有可能赤身,便一時間不知所措。
直到聽見有些細中帶粗的嗓音呼喚:
“哥,子殿,上淵她...”
未聞全話,兩人便沖向盡頭,一探究竟。
那是一個身上流光煥發的少女,銀色披發如瀑,她緊閉著雙眼,香汗與湯泉交織,貌似十分痛苦的模樣。
花裳兒在湯外巖石上難安的癱坐著,眼神有一種未知的恐懼。
就在剛剛上淵發生異變之前,她隱約看見一只身長數米的銀色毛發的怪物虛影,它咧著獠牙,十分恐怖。
嚇得花裳兒急忙離得遠遠的。
許子殿看到上淵的狀態,心境平穩,解釋道:
“上淵她,應該是觸到了極明道的門徑。”
聞之,兄妹二人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對上淵修行的進程頗有了解,是銀之觀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綴明道;
孰知她小小年齡竟已經觸到了極明道的門檻,當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總是深如溝壑。
如今,幾人也只能默默祈禱她能悟道成功,捅破那一層窗紙。
不多時,上淵時雨身上的光芒逐漸渙散,一雙像是能望穿世間百態的明眸逐漸睜開,臉色不自覺地浮出雀躍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