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陸佳鑫疑惑。
白天在雪山操練完之后,爺孫倆人已然回到了山莊之內,正在茶盞旁大眼瞪小眼。
陸遙頗為感慨:“對啊,是時候了。”
這老頭子終于肯放我回去了?忙活大半個月等得就是這句話。
正當陸佳鑫激動中,陸遙繼而說道:“是時候鍛煉你的源力了。”
合著您老大喘氣,壓根沒聽我說話,能不能下次把話一次性說完。
就算是親爺爺,但在陸遙面前,陸佳鑫就是個小雞仔,最多耍耍嘴皮子,萬一反抗一下,誰知道下次把自己送到哪個鬼地方。
“爺爺,”陸佳鑫裝作無辜,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您看,我都修煉好多天符咒了,源力修煉的事就下周再說?”
他知道現在自己別說回銀之觀了,只能把眼下痛苦的源力修行敷衍一下了,之前那冰窟把自己胳膊腿兒都凍麻了,豈不是得緩緩。
“放心,我又不會讓你明天練。”陸遙慈眉善目的笑著。
聞之,陸佳鑫懸著的心才敢落下,看來爺爺還是心疼我的,休息一周也挺不錯的。
陸遙喘了口氣,又說道:“我們現在就開練吧!”
現在?
這特么都快晚上了,你可真是我的親爺爺。
之后的一個月,陸佳鑫以淚洗面,平時休閑除了喝喝陸竹音泡的茶以外,基本整日都在修源,每一想偷懶的時候,總有一位老者拿著一根皮條面帶笑容的抽他。
別提多苦逼了!
不過源力也在膨脹著,轉眼間要到突破之日。
......
許子殿請辭之后就第一時間回返了銀之觀,觀星山上撲鼻的芬芳郁郁蔓延,自然的能量極為純凈,長年充盈在此山之中。
翁彥溫看到許子殿之后略微震驚,只是一個月不見,之前稚嫩的少年如今竟有多了一份陽剛之氣。
除了氣質的變化,他隱約瞟見許子殿的周身竟有類似源力的波動,便問:
“子殿,你這出門一趟,莫非有什么奇遇?”
他不想欺騙翁彥溫校長,便將魂轉萬行和火蟒的事情告之,畢竟他也想了解那兩顆珠子到底為何物。
別是那源獸留在自己身體里的詛咒,平時吸吸自己精氣,最后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不是很尷尬...
翁彥溫對禁術其實也了解不多,不過聽到許子殿講火蟒的時候,竟是眉頭緊皺,又一副訝異的神情。
“你是說那源獸死后,留下一顆黑黢的珠子,然后你用手輕微觸碰,便融入體內?”
“正是...”
翁彥溫沉思之后,淡定道:“那你完了。”
許子殿一臉不解,您為何說出這句話時能如此淡然,合計著反正死的也不是你,就隨意脫口而出?
看著許子殿豐富并充滿‘敬意’的表情,翁校長輕輕上下揮揮手:
“稍安勿躁。”
“正常來講,你把源獸內丹直接服用的話,應該當場就暴斃,不過你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話,起碼短時間還能活。”
我也不想吃那玩意啊,我只是想帶回來讓你看看,誰知道它自己碰瓷。
許子殿都快哭出來了,急迫道:
“那我還有救嗎?我該怎么辦。”
翁彥溫很重視自己這孩子,之所以他并沒有著急就是因為有法子能將那內丹綜合。
“本來源獸內丹是完美的補藥,但就是因為源獸本身都帶有元素屬性,所以這種狂暴的能量如果被人體吸食,就會腐蝕心脈而死。”
“好在你體質與常人不同,體內并沒有源力存在,所以并不會和外在的火元素迅速發生碰撞,但時間一長,人體還是招架不住的。”
“現在有兩種辦法能解救你當前的狀況。”
許子殿很慶幸自己把這件事明示翁彥溫了,不然等火毒一攻心,神仙就救不了自己。
畢竟性命攸關,他很仔細的聽著翁校長的方法。
“第一,去尋來混源境冰元素高手替你綜合內火,最后把內丹煉化,方可保你性命。”
混源境?你可能在逗我。
當初劉波說了,整個帝國明面上就一個混源境高手,在主皇宮守著陛下,怎么可能救自己這種無名小輩。
再加上,元素種類那么多,誰知道那位前輩高手煉化的是何種元素,萬一也是烈火,自己豈不是沒得更快。
許子殿攤攤手:“別管我了,我廢了。”
“人生苦短,不如平日修身養性,吃吃喝喝,過完這一生也別無他求了。”
“這就開始感慨上了?”翁彥溫看著眼前少年彷佛參透生死的感覺,頗為喜感,便安撫道:
“我本來也沒想著第一種方法能救你。”
那你說它干嘛?特意給我營造一種我沒救了的氛圍?
之前許子殿可沒想過翁彥溫還有如此不正經的一面。
“第二種方法便是去世間極寒之地去卸去內丹的火元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內丹變成單純的能量補品。”
你說的倒是簡單,那極寒之地能是隨便找得到的?估計這次多半又是框我的,不然我叫他一聲爺爺。
“碰巧,我之前聽別人談論到紅宿市以北有一處冰天雪地,傳說那里的至高冰山內有一處冰窟,乃是極寒之所。”
許子殿突然變臉:“爺爺。”
翁彥溫:“???”
這句爺爺確實他擔當的起,年齡差也對,又給了許子殿保命的重要信息,他厚著臉皮應了一聲:“哎!”
許子殿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好像把什么奇怪的東西脫口而出了。
占個便宜就占個便宜吧,能保命叫啥都行。
他之前離開虛役城的時候就忘記跟上淵他們說,所以直到現在三人還未歸來。
幸好上淵時雨當日聽見底下大臣議論許子殿被一個守衛請辭的事,不然他們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齊辭不直接把許子殿請辭的事情轉告他們幾個,就是因為想吊著許子殿尋回同伴幾人而折返。
孰知,人家這一走就壓根沒信兒了。
搞得齊辭一度懷疑,這幾個孩子跟許城主的友誼到底有多塑料。
最后還是上淵動員花姓兄妹二人,也是在深更半夜飛出城外,返回銀之觀。
上淵一肚子火氣,他居然連個口信也沒留下就自己返回去了,回到銀之觀一定要找他理論理論。
回來的時候,翁彥溫才告訴他們,許子殿有難言之隱。
上淵心情才逐漸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