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巨象架著金轎離開,翁彥溫臉黑了一半,差點沒老淚縱橫。
一旁的學生此時還火上澆油一把:“校長,為啥人家宴會不帶你啊。”
“我剛才就是單純想測試一下他們的良心是否成熟,現在看來還是不成氣候啊!”翁彥溫坦蕩,裝作一副測試人心的模樣。
此時不知誰來了一句:“堂堂銀之觀校長蹭飯都被人拒之門外。”
本就難受至極的老翁,一口老血含在喉嚨差點嗆出來。
......
巨象力氣雖大,步速可不快,有種牌面極高,但沒什么卵用的錯覺。
許子殿上車之后,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幽省地都紅客城,距離沫云市上千里地,這要是靠這兩頭象得啥時候才能到啊。
“這位先生,”許子殿盯著面前紅袍中年人不解道:“我們靠兩頭巨象當交通工具是不是有些過慢了,還能趕上老爺子慶生嘛。”
中年人略微躊躇一下:“許公子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許子殿琢磨著以為象只是把他們送到一個地方,之后還有馬車接他們之類的。
“這兩頭象不是交通工具,是我們家老爺的寵物。”
許子殿:“......”
原來你糾結的是交通工具四個字...
果然是大戶人家啊,一般富人養獵犬豺狼,人家有錢到拿大象做寵物,你不怕他一時間沒看地上把人踩死嘛。
諸多問題,不方便提問,許子殿只能笑笑,敷衍一下尷尬的氣氛。
果不其然,這特么大象走了小半個月才到...
之前上淵時雨就知道,只不過隱瞞下來了,怕許子殿受不了半路逃走,其實正常來說用源力跑步過去都比這快。
但是人家花裳兒發信說了,他們父親特別重視牌面,特意讓自己兩頭寶寵接上淵和許子殿,這要是回程的時候分兩批,不就顯得禮儀盡失了嘛。
所以才瞞下來。
十幾日如度年般漫長,許子殿聽紅袍管事幾乎把花家歷史都講了一遍,就連老爺子有哪些喜好都特么背熟了還沒到...
花家百年前就是經商大戶,當時帝國還未統一,人種直接爆發大量戰爭,而花家就是販賣精良武器的,這種傳統精湛工藝是其他兵器商仿造不來的,最后帝國的勝利也多少跟花家武器沾邊。
自此就過上了大富大貴的生活,而且花家的祖先也是運營好手,做武器這種軍火生意定然要跟各大權貴保持良好關系,如今自然也是受到諸臣庇護,說他花家是土皇帝也不為過。
許子殿聯想到花慕云那詭異的玉杵兵器,這肯定是親生的無疑了,因為綴明道的能力也多少有些繼承的。
那按理來說的話,花裳兒是不是兇獸生的?!
想到這里,許子殿啼笑皆非。
入了幽省之后,乏味的景觀終于有些改色,本來晴空萬里,到了幽省地界后一直陰云彌漫,但又沒有下雨的意思。
城內眾民見到兩只寶象都紛紛讓路,議論中充斥著嫉妒等情感:
“這又是花家哪位貴客來了?”
“要不就是權臣要不就是富商唄。”
“真羨慕啊,啥時候我也能去花家大府參觀參觀啊。”
“夢里啥都有...”
看著外面的吵雜聲,陸佳鑫拉開布簾,小腦瓜探出去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看看城內的景色與風光。
他這一出現不要緊,兩旁散開的民眾開始更加嘰嘰喳喳:
“我靠,怎么是個小孩子?”
“這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人家老爺子慶生邀請孩子干嘛?”“我聽說花家大小姐正值芳齡,莫不是來提親的吧?據說那姑娘長得水靈無比,身材俱好,貌美聲甜。”
聽著臺下說到花裳兒之時,陸佳鑫趕緊把腦袋縮回去,他差點沒嚇到。
神特么人美聲甜,不過身材確實比男人都好...
誰要是敢娶她,我只祝福他一聲平安了。
外界民眾看陸佳鑫縮回去了,紛紛八卦:“你看,這小伙兒害羞了。”
“真羨慕他,我兒子要是有這福氣就好了。”
“呵呵,娶她之后可能就變成晦氣了...”
深入紅客城,這里植被貧瘠,可能是長年無日光照耀的原因,不過景色卻有另一番風味。
不多時,一個巨大府邸出現,整個顏色以朱紅為主,墻壁像是剛剛粉刷的新漆,檐瓦上掛上用紗做得紅簾,隨眼一看都知道整個府邸在辦喜事。
聽到巨象邁步聲響,內屋諸多侍女和花家兄妹一臉喜色的跑出來,迎接他們的到來,看到陸佳鑫之后,神色跟當初上淵一般模樣。
許子殿不得不重新絮叨一遍。
到這邊首先要拜訪主人,這是禮儀所在,更何況這老爺子與自己素未謀面就招待來他們來自己生辰,其實許子殿打心里還挺感激的,不過那象轎屬實是給他整吐了。
家主大堂。
花正端莊的坐在主位之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面色和藹望著臺下的年輕人們:
“小朋友們,遠臨此地,辛苦了吧?”
許子殿昧著良心道:“不辛苦,我們心中急切為堂主慶生,無輒寶寵步速略慢,多有遲到還望花長輩見諒。”
花正正色著這個年輕人,語言伶俐之間不傷人,又懂得說話的尺寸,不怪裳兒和慕云贊許他智多謀足,從這話中就能聽出幾分。
“大幾和二幾年齡大了,腳程慢了,還望小友理解。”花正也不刁難他,人得細品。
這次把他和上淵叫來,可不單純是因為他們是兄妹二人的朋友,更是為了測試一下許子殿是否真有那般神奇。
他那些壯舉,花正也是有所耳聞的,趁著還沒有大家族拉扯他,自己趕緊拉攏起來,最后如果能把裳兒一并嫁出去,也算一件美差。
畢竟那孩子她...
許子殿反應很快,雖說這大象的名字很怪,但他無意糾結:
“花前輩誤會了,只是我心中迫切罷了,總聽裳兒和慕云說起過您日理萬機,不想第一次見面就給前輩留下不守時的印象。”
花姓兄妹大眼瞪小眼,各自思索著,我們提過父親嘛?
花正細致品著許子殿的話,越聽越讓人舒服,心中迫切是指想趕緊為自己慶生,表達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要性。
日理萬機暗指著慰問自己平日工作的繁忙,最后又凸顯出自己是個守時之人而又不為自己的失格而找藉口,真所謂話中有話,意味深長。
起碼這第一關人情冷暖,他是絕對有資格娶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