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不怒反笑,他將臉伸到何雨柱面前挑釁:
“何小子,朝這打,你敢我就敢躺。”
“之后不讓你賠掉底褲我算我輸。”
何雨柱直呼好家伙,心說這時候就有碰瓷兒的了。
自己該不會碰到他們祖師爺了吧。
何雨柱看到邊上的小孩后計上心頭,他嘿嘿一笑,在方醫生臉上輕輕拍了下。
方醫生抽搐了幾下,動作夸張,不緊不慢的躺下了。
躺下后他還朝何雨柱賤笑。
何雨柱撫摸著額頭嘆氣:
“果然哪個時代都不少了賤ren。”
周圍的人見有熱鬧看,很快圍成了一圈。
各種指指點點、興致盎然。
比不要臉何雨柱還沒怕過誰,他笑著蹲下:
“方老頭你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可要發飆了。”
方醫生感覺到了危機,心說不好,有同類的氣息。
但自己不可能輕易向一個小輩認輸。
于是他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姿態。
路人甲惡心的呸了一口:
“這老頭真不要臉,人家明明只是輕輕摸了他一下。”
路人乙同樣如此:
“事情的經過我聽的一清二楚。”
“這老頭之前仗著有幾個臭錢故意和這小伙子抬價。”
“小伙子氣不過,罵了他幾句,他就耍無賴。”
周圍人議論紛紛:
“真是個老不要臉。”
“他的錢就是這樣來的吧。”
“這老頭是醫生,你們說會不會...”
何雨柱饒有興趣,這老頭功力真可以。
面對這么多人的指指點點,臉色居然絲毫沒變。
他壞了笑下,再次問道:
“方老頭,你當真不起來?”
方醫生眼珠轉了轉:
“讓我起來可以,得把你手上的書送我。”
“你又不是醫生,那書在你手里簡直是明珠暗投。”
何雨柱若有所思,這方老頭莫不是收藏家一類的人。
于是他沉聲問道:
“方老頭你為什么要收集的醫書。”
方醫生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但很快恢復了無賴樣:
“何小子你就說給不給吧。”
何雨柱確信了,方醫生是位愛醫書之人。
從他剛才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怕自己這位工人糟蹋了這書吧。
但這老家伙就沒想過自己也是同道中人么。
何雨柱再次詢問:
“方老頭最后問你一遍起不起來。”
盡管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方醫生還是堅持要書。
何雨柱開始實施剛才的想法。
他拍了拍手掌吸引人群的注意力。
見目光都集中了過來,何雨柱開口了:
“給大家一個掙錢的機會。”
“你們誰家有歲數小一點的男孩子讓他們過來朝這老頭發飆。”
“飆一發我給2毛錢。”
有人大聲詢問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掏出一張大黑十:“先飆個十塊錢的。”
人群立馬騷動了起來,但反應最快的卻是方醫生。
他用不符合年齡的速度跳了起來:
“何小子,算你狠,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說完就準備溜,何雨柱一把攬住他:
“方老頭,咱們找個地兒聊聊唄。”
方醫生倒是不客氣:
“先說好,沒有酒的地方我可不去。”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老頭。”
方醫生回敬道:“彼此彼此,我也沒見過這么損的年輕人。”
然后他撫摸著長須,笑著說:“有我當年的風范。”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到了東來順,除了菜肉,何雨柱又要了兩瓶汾酒:
“先潤潤嗓子,等下再叫。”
方醫生滿意的點點頭:
“何小子,你不要臉的樣子,讓我越看你越順眼。”
何雨柱給他倒了杯酒:
“順眼的話您老以后別跟我抬價了。”
方醫生將酒杯一放:“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何雨柱還是那個問題:“您老收集這么多醫書干嘛。”
酒桌上最能拉近人與人的距離,又一杯酒下肚,方醫生打開了話匣子:
“何小子,我做了一輩子醫生,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提高醫術。”
“除了跟同輩交流,就是到處收集各類醫書。”
“在收集的過程中我發現不少醫書被隨意丟棄、毀壞。”
“我就想啊,老祖宗的東西不能就這么毀了。”
何雨柱默然,您老恐怕不知道未來十年,會有更多的東西被毀壞。
“從那之后我就不斷地收集醫書,本來收的好好的。”
說到這他瞪著何雨柱:
“誰知最近殺出了你這個臭小子。”
“你說你一工人買這書不是糟蹋了嗎。”
何雨柱跟方醫生碰了一杯:
“我買的是養生方面的書。”
“忘了跟您說了,我何雨柱,軋鋼廠大廚。”
“目前正在研究藥膳。”
方醫生看的新奇:
“一個廚子不研究菜譜,研究藥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何雨柱鄙視的看著他:
“自古以來食藥不分家,但是藥三分毒,藥補可不如食補。”
“您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被一個廚子質疑自己的專業,方醫生吹胡子瞪眼:
“何小子你說的好聽,那我考考你。”
“藥膳使用的四大原則是什么。”
何雨柱搖了搖頭:“沒好處的事我不干。”
方醫生又拍下桌面:“說對了這頓我請。”
何雨柱表示裝X時間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說起了后世的總結:
“一節飲食適寒溫,是說飲食要節制、定量、定時,還要符合人體溫度。”
“二合理搭配五味,五味是指酸、苦、甘、辛、咸,意思是食物攝入要平均。”
“三因制宜,指根據季節、地理環境、人的年齡、性別、體質來選擇。”
“四食用和安全,要使用無明顯毒副作用和無嚴格劑量要求的中草藥。”
看到方醫生被震住了,何雨柱在心里為自己點了個贊:
裝X成功。
回過神的方醫生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精辟,老方我今天當了回井底之蛙。”
“輸的心服口服,何小子,你背后是不是有高人。”
何雨柱點點頭:
“我跟李長功李師傅學的。”
方醫生恍然大悟:“老李家祖祖輩輩都是干這行的。”
“能將藥膳總結的這么細不奇怪。”
說完他用怪異的眼神盯著何雨柱:
“你應該不是他徒弟,老李怎么會傳你這些。”
“怪哉,怪哉。”
何雨柱中二病上身:
“當時我虎軀一震,渾身散發著王霸之氣。”
“李師傅瞬間被我折服,哭著喊著要教我。”
方醫生無語,他對何雨柱臉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同時又覺得這家伙很自己很像。
兩人都如同漆黑夜中的螢火蟲。
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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