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世界的真實

　　見對方跑走，陳默也沒追趕，只是問起了妮可。

　　「妮可，他們是？」

　　「奴隸販子，一群卑劣吸血的寄生蟲。」貓女一副很不屑的口氣。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但是陳默聽到后還是有些不信的問；「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買賣人口，沒人管？」

　　「這地方很靠近城鎮了，一般他們不敢這么做，大概是看我們好欺負想嚇一下。若是大人您剛殺了他們，也是他們自找的。」

　　「這里殺人，沒有問題嗎？」

　　「城鎮上自然有護衛隊管理治安，不過那種奴隸販子大多是邪惡陣營的人物，所以護衛隊不會為他們出頭的。」

　　「邪惡陣營？」

　　「是的，大人。以天上諸神為首，這世界上的所有種族，都簡單的歸類于三大陣營，善良、中立、邪惡。之前青龍神君和黑龍的戰斗，就是一次善神與惡神之間的交戰。」

　　雖然聽上去很像游戲里的劃分，不過搞慮到這世界的種族復雜繁多，這反而是最簡單明了的做法。

　　「那么貓人村是什么陣營，善良？」陳默問。

　　「我們是中立陣營，大人，明面上必須中立。雖然選擇進入善良陣營，可以受到其它同陣營的幫助，但是我們村子實在太偏遠了，附近沒有任何善良勢力，打著善良陣營的旗幟反而容易受到邪惡一方的攻擊。因此像我們這種小村落，一般都是中立陣營。另外，所有沒有選擇善良或邪惡陣營的生物，都被默認為中立一方。」

　　「能自行選擇的話，那不就可以打著善良陣營的旗號去干壞事了？」

　　「天上有諸神在看著呢，大人。真正的陣營，是依照自身的善惡所為，這點神術可以偵測出來。像我們貓人村的人被神術偵測，其實顯現是偏向善良的一方，不過只要不光明正大打著善良陣營的旗幟，大家一般都是當成中立陣營看待。」

　　「聽你這樣一說，善惡陣營關系很不好啊。」陳默摸了摸下巴。

　　「何止是關系不好，雙方明面上打著旗幟的組織，碰到后可是經常起沖突，打生打死也是常見的事。」

　　「那我們這次要去的城鎮是屬于哪邊？」

　　「一樣是中立偏善良，所以城鎮上的護衛隊不會幫助那些奴隸販子的。」

　　「但那個城鎮里，還是有人在買賣奴隸，對吧。那些護衛隊不會幫助奴隸販子，但也同樣裝做沒看到他們的行為。」

　　「這個……」妮可也不知道該怎說。

　　「沒什么，我能明白。」

　　光明與黑暗，從來都是一體兩面，有好人就有壞人。城鎮的中立偏向善良，應該是一種立場傾向，可不代表居住在那的所有人都是中立偏善良。

　　又走了一天后，眾人終于看到妮可說的那個城鎮，就在石板大道的旁邊。

　　不過那處城鎮并非大道的是終點，陳默腳下的石板大道一直往北延伸出去，遙遠的看不到盡頭。

　　「妮可，妳知道這條路最后是通到哪里去嗎？」

　　「好像是一座海邊的大城吧，那太遙遠了，我也只是聽說過。」

　　「那這條路是怎造出來的，光靠一般的人力物力，很困難吧。」

　　整條大道上鋪的都是厚厚整齊的石板，就算是這個世界有魔法這種力量，那也是個浩大無比的工程。

　　「聽說是天上諸神造的，這條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哦？」陳默感覺這世界的神明還挺不錯的啊。

　　鳳鳴城，一個約萬余人居住生活的城鎮。有著堅實的石制城墻和全副武裝巡邏的護衛隊，主街道上人來人往，兩旁開門做生意的店家看起來也是生意十分興旺的樣子，讓幾個貓人村長大的孩子全看花了眼。

　　在陳默和趙靈兒眼中，街道上的景象也就還好，畢竟他們都是見過繁華的人。

　　進入城鎮后，一行人便分散了開來，有經驗的村民們都各自帶著貨物去尋找交易對象。妮可則帶著陳默、趙靈兒和孩子們往少人的區域走，最后來到一間顯得有些破舊的商店面前。

　　店門口有一個三角瓶子的招牌，加上店里面的物品，看上去好像是在賣藥劑的商店。

　　柜臺后面，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類男性，正拿著一堆煉金原料擺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頭發半白，看上去挺一副學者的模樣。

　　這時妮可走進店里說了一句：「拉曼先生。」

　　在忙碌中的學者抬頭一看，驚疑了一會后說：「妮可？」

　　「是我。好久不見了，拉曼先生。」

　　妮可點頭鞠躬的說，看來這名學者是讓她很尊重的人。

　　「真的是很久沒見了，算算……也好幾年了吧。打從你們村子那顆樹出問題后，妳就在也沒來過了。」

　　「村子里的情況已經解決了。我這次過來是除了交易藥劑外，也是想問看看你們這里需不需要學徒。」

　　妮可將吉姆招了過來，推到身前給拉曼看。

　　「這是我們村子里最聰明的孩子，知識僅次于長者，村子里的煉金術他也學的差不多了。」

　　吉姆按照預先的提醒，給學者行了個禮。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不過你們村子終于想開了啊，讓下一代出來見見世面也好。」

　　「這次圣木出了問題，讓我們發覺到離開圣木，我們村子連簡單的自保能力也成問題。村子里的長者商異過后，決定是該做出改變了。這次我帶出來幾個孩子，就是要送他們去當學徒的。」

　　「那就好，這兩位是？」拉曼看向了陳默和趙靈兒。

　　「這兩位是我們村子的大恩人，圣木多虧他們才能復原。」妮可介紹的說：「這位陳默，這位是趙靈兒。」

　　「你好。」兩人一致的點頭打招呼。

　　只不過拉曼看著陳默，神色有些訝異的說：「你是一個迷途者？」

　　「迷途？」陳默聽過吉姆和那奴隸販子提起過這詞，只是那奴隸販子的反應卻讓陳默有些奇怪，便問說：「這兩個字有什么意義嗎？」

　　「你是來自幻影之地里的世界，而且是現實中實實在在存在的人類吧。」

　　「嗯。」

　　「那就沒錯了，有時后幻影之地里出會現，從那個世界過來的真正人類，而非那個世界幻想的產物，這種人一般稱之為迷途者，或者是迷途之人。」

　　「我在來的路上，遇上兩個奴隸販子，他們好像很害怕我，稱呼我為迷途之人，這種人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嗎？」

　　「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拉曼呵呵的笑著。

　　「我？」陳默聽的莫名其妙。

　　「你沒發覺自己身上有些非常特殊的能力嗎？」

　　陳默這會倒是懂了：「你是說迷途者都帶有特殊的能力，所以那兩個奴隸販子才會懼怕我。可是，他是怎樣認出我的？」

　　「能無視語言障礙與他人溝通的能力，這是每個迷途者都擁有的特點。你應該是開口說了話，他們才認出來的吧。其實我也是如此，明明就是沒聽過的語言，但卻能明明白白的清楚其中的意思，這就是迷途者的神秘。當然，迷途者最讓人敬畏的，就是他們特殊的能力。」

　　這點陳默心有神會，若非他腦海中的那片特異星空，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不過也虧遇上青龍靈木，不然陳默當初也是被魔弄死的命。

　　「每個迷途者的特殊能力雖然都不相同，但有一點公認的是，那是可以引發出奇跡的力量。」

　　說到這，拉曼臉上出現了一種向往和崇拜的神情。

　　「知道嗎，曾經有迷途者殺過神喔。」

　　拉曼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迷途者成長起來，是可以斬殺神靈的存在。所以現在不管是善良或邪惡陣營，遇到迷途者必定是極力的拉攏，遇到相對陣營的迷途者，都是想盡一切辦法來殺掉。要是你不想卷進這場善惡之戰的話，那么勸你還是先學好通用語，減少曝露你是迷途者的機會。」

　　「我會的，謝謝你的提醒。」

　　陳默聽完后不免大呼僥幸，沒想到這個身份背后會有那么大的牽扯。只是想想身上的青龍靈木，恐怕他和善良陣營已經有所牽扯了吧。

　　「不客氣，我才要多向你請教。迷途者是這個世界中對幻影之地最為了解的人，我已經有六十多年沒見過迷途者了，現在從幻影之地里弄出來的東西，很多都不懂的使用方法。」

　　「那個，您年紀看來……」陳默不解的問。

　　對方看上去也就五十多，他說六十多年前見過迷途者……他那時出生了嗎？

　　「老夫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不需要奇怪，你們那邊所想象出來的延年益壽之物，在這世界并不是多么難弄到的東西。」

　　「那么，就互相學習吧。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要了解的，像您這樣長壽的學者一定知道的很多。那么我想再請問，對于幻影之地出現的幻想人物，又有什么說法呢。」

　　陳默雙眼瞄向了趙靈兒。

　　「那一般稱之為『幻想者』。就是這一位吧，氣質看上去就很不一般。」拉曼打量著趙靈兒。

　　「女媧后人，圣靈血脈。」

　　「那真是失敬。」

　　拉曼站了起來，對趙靈兒行了個禮：「女媧神名無人不知，乃是善良陣營中的大神存在。如今得見后人，果真非凡，老夫實在是三生有幸。」

　　「那個只是游戲中的設定，應該和真正的女媧大神沒什么關系吧……」趙靈兒急忙搖頭。

　　「沒那樣的事。既然妳出現在這里，找書苑 wwｗ.ｚhaoshuyuａn.com 那么妳的血脈就是整個世界都承認的事實。說句不敬點的話，天上的諸神，恐怕還都是幻想者的出身。」

　　拉曼輕飄飄的又丟出讓眾人驚悚的話語。

　　「只是女媧居于天界，妳要投靠可是萬萬不易，所以妳的身分也不要輕易泄漏，以防邪惡陣營的人對妳出手。」

　　「我，我只想去找逍遙哥哥還有憶如……」

　　「和妳同出身的幻想人物嗎？難、難、難………」

　　拉曼一連三個難字，讓趙靈兒的心越發冰涼了起來。

　　「依據以前迷途者做出的結論，有名有姓的幻想人物具有唯一性，也就是妳站在這里，這世界其它地方就不會在初現第二個妳。不像幻想的種族，數量上沒有限制。因此幻想者和迷途者一樣，都是非常稀少的存在。小姑娘，妳知道這世界有多大嗎？」

　　趙靈兒搖了搖頭。

　　拉曼找了一找，拿出一本書攤開在眾人眼前。

　　陳默看的臉上滿是黑線，因為那根本是現實中，地球的世界地圖。

　　「這個，你應該很熟吧。」拉曼是對陳默說的，陳默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說，這個世界……就是長這個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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