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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人間逍遙客全文閱讀

吾是人間逍遙客作者:聞吾

吾是人間逍遙客簡介:待風起時以流云下酒,吾之所愿,唯有逍遙。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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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人間逍遙客最新章節各有規矩
伏神令
吾是人間逍遙客全文閱讀作者:聞吾加入書架

  他們自平城東門而入,去往西郊竹林。

  段扶風一路穿城也是想為霽月置些東西,畢竟是認了妹妹,雖說有些倉促,她也開口叫不了他一聲哥哥,但總歸在他心里是禮成了。

  除卻香包又買些胭脂水粉女兒家歡喜的物什,便一路再無停留。

  在竹林里行走了一會段扶風問她:“霽月,喜歡這里嗎?”

  霽月看看他,又看看竹林,遠遠望見了竹林深處的木屋,又瞧見了木屋前一身天青色衣袍的身影,只眼中光線有些黯滅,但面上卻并無表示。

  段扶風只當她無法用言語表達,便摸了摸她的頭繼續向木屋方向走著。

  那木屋前端坐的身影感受到他們便放下手中筆,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扇子起身,對他們遙遙一笑。

  那一笑間竹林都起了些許微風,瘦枝輕搖,新葉微晃,但凡有些煩心事都會叫這綠意一掃而空。

  “扶風兄,好久不見。”

  那人走下幾步含笑對他們開口。

  “卿文,你別老這么文縐縐的,扶風就扶風,非要加個兄字。”

  段扶風上前幾步,將一路進城出城買的東西放在那方竹桌旁,又轉身回到霽月身邊。

  白卿文搖著扇子,對霽月微微一笑,等著段扶風給他介紹。

  “卿文,這是霽月,我妹妹,霽月,見過卿文哥哥。”

  段扶風說著就輕拍了下霽月,霽月就彎身行了個小禮。

  白卿文回禮。

  “霽月,你先進屋坐下吧,我與你卿文哥哥有話要說。”

  霽月就對他倆點點頭,最后深看段扶風一眼,向屋內走去。

  白卿文就搖了搖扇子,與段扶風邊往竹林散步邊帶著趣意問:“妹妹?”

  “真是妹妹,有點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呢就是我救了她,但是她失憶了,并且不能言語,送你這里照看著吧。”

  段扶風摸了摸酒囊,卻是干癟的,想起從不喝酒的白卿文這更不會有酒,不由嘆口氣。

  “這般年華貌美的姑娘,你還真是會給我找好差事。”

  白卿文搖了搖扇子,語氣中攜著無奈,卻沒拒絕。

  “哈哈,她又不住你這竹林,你將她送回你那自有鶯鶯燕燕的照看她。”

  “你別看只是萍水相逢救她,但既認了妹妹,那就是一種責任,可別做下人使喚啊。”

  段扶風語畢又補了幾句。

  “明白。”

  白卿文自是知道他什么意思,無非不可受委屈,好生照顧著,這點事不用他說他也會安排好的。

  “你心里還有責任二字呢?”白卿文回答后不禁覺得好笑。

  “你說你老拆我臺干什么。”

  段扶風話落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那幫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嗯,我這竹林都快被他們圍得密不透風了。”

  白卿文依舊一臉笑意,搖著扇子信步走著。

  “要不要幫忙?”

  走到一個位置后他停了下來,環視四周。

  “不然呢,你還打算回去拿個竹席坐那看戲不成?”

  段扶風也覺得這位置不錯,離木屋不遠不近的,別傷了霽月。

  “那領頭的就交給你了?”白卿文笑著提議。

  “正合我意。”

  段扶風答應著手中玉簫一轉,內力灌入,抬腳飛身登上竹林與尾隨過來藏匿在那的黑衣人交起手來。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伏神令不在我這!你們有完沒完了!”

  段扶風與那黑衣人從半空中打斗間向地落下,招式卻不停。

  “別廢話!那不是屬于你的東西,你若是現在交出來我們自不會為難你!”

  那人雖黑衣卻沒蒙面,面上一條斜長的刀疤,出劍間正猙獰的瞪著段扶風。

  “你倒是為難我一個試試。”

  段扶風冷哼一聲,他不愿出殺手還真讓他登上天了。

  話及到此手中玉簫突變橫向,一掌就被段扶風拍在那人胸口!自玉簫傾瀉而出的內力皆匯成橫向一條侵入那黑衣人身體震蕩肺腑!

  就在那人鮮血噴出的前一刻段扶風收手轉身站定,白袖一蕩纖塵不染,玉簫在手中回轉間停住,紫穗晃動,嘴角一勾笑意漾起,好一個風流公子。

  再觀白卿文那邊,好似從開始到現在都一動未動,只是他未動,黑衣人手下的那些人也未動。

  別誤會了,可不是在相面,而是每人身上都有一枚銀針刺在穴位,就算想動都不得動。

  白卿文依舊悠閑的搖著扇子站在那,好不自在。

  “回去告訴你們教主,伏神令不在我這!天下人都知我段扶風雖愛逍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我卻敢做敢當!”

  “林莊主是我殺的不錯,但伏神令我連影子都沒見過!別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扣!我不攬這屎盆子!”

  段扶風真是怒火直沖天門,這無上教非說可號令奇獸的伏神令在他這,追了他快三月余!放他娘的屁,別說奇獸他連聽都沒聽過,這伏神令是圓是扁他都不知道!

  他收起玉簫,臉色一變冷冷道:“下次再來人,別怪沒有全尸!滾!”

  段扶風“滾”字落下后,白卿文扇子向外斜斜一抬,內力帶起各人身上銀針飛回傘骨,眾人方才能動彈。

  下一刻沒有猶豫,所有人都擋在那重傷無法言語起身的黑衣人前方警惕的盯著段扶風和白卿文,另有兩人在后扶起迅速退出竹林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江湖都在傳伏神令在你手,到底因何而起?”

  白卿文見敵退便回身與段扶風向木屋方向邊走邊問。

  “我現在還莫名其妙,你不知這三月來有多少人想殺我奪令,哪來的謠言。”

  段扶風想想就覺頭疼。

  “我倒是聽了些,說是無上教得知了伏神令的位置,去取之時出現一白衣蒙面手持紫穗玉簫的翩翩公子截令,可不就是你么。”

  白卿文帶著些調侃的語氣說道。

  “我做事還需要蒙面?話說他們有沒有腦子,我要是蒙面我起碼也換身裝束換個武器吧?我就那么明顯的特征我還蒙面?栽贓嫁禍那四個字他們知不知道怎么寫?”

  段扶風兩眼一翻,這些人的腦子都被當下酒菜一起吃了嗎?

梁王府
吾是人間逍遙客全文閱讀作者:聞吾加入書架

  “哈哈,若真像無上教所說,那伏神令被那人截走,起碼要知道是誰想栽贓嫁禍于你吧。”

  二人走回木屋對坐在那方竹桌旁,白卿文提起了筆,段扶風就隨意坐姿將手肘支于膝蓋上擎在耳側。

  “現在的問題是,他說的截令,是哪個截。”

  白卿文在素箋上寫下了二字,分別是“截”和“劫”。

  “到底是搶在了他們前頭,等他們去時已晚,還是從他們手中搶走的。”

  “不過依我看,還是截的面數大。”

  白卿文說著在“截”字上畫了個圈。

  “不錯,若真是去取伏神令,按照伏神令的價值定是無上教教主與眾教徒一齊出動,若他們真的已經拿到了,那說什么也不會讓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搶走。”段扶風點點頭。

  “那問題又來了,伏神令,到底有沒有。”

  “那人究竟是做虛,還是......”

  白卿文放下筆沒有再講,但二人心中都明。

  段扶風嘆口氣,心思一轉閉眼間調整坐姿,蕭聲響起。

  簫聲悠揚暢快,行云流水般的樂音緩緩傳出,在這種心境下吹出的曲子,依舊不減瀟灑之意。

  霽月從屋內站到了門邊,靜靜聽著,也靜靜看著。

  雖不能言語,但她心思玲瓏,已知段扶風帶她來這是作何了。

  曲畢,段扶風睜眼,隨后起身走向霽月。

  “霽月,卿文哥哥會送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里面會有很多姐姐照顧你,定不會叫你受了半分委屈。”

  霽月就默然的垂下眼點頭。

  “我無事會去看你的,你若是想起家了想回去,留封信予我便好。”

  霽月依舊垂眼點頭,只不過在段扶風要轉身的時候親切的抱了他一下,隨后放手。

  段扶風沒想到霽月會做出這種動作,尋常女子可是不敢隨意抱男子的,就算親哥哥都會有顧慮。

  霽月雖值芳華,但段扶風已然二十幾許,在他看來霽月就是小姑娘而已。

  饒是如此也讓段扶風感受到了些許溫情,便欣慰的摸摸她的頭,隨后轉身離去。

  白卿文就搖扇看著霽月,聲音溫和,“坐吧。”

  霽月螓首輕頷,但直到段扶風遠走她才用手扶起衣裙端莊坐下。

  “他是你哥哥。”

  白卿文雖帶些疑問,但卻是以肯定的語氣說的。

  他看出這霽月眼里似有些不同的情緒,最好趁早掐滅,也算是幫她。

  段扶風不需要女人,他也不會允許身邊有女人。

  有個名義上的妹妹已是不易。

  他以為他這么問,霽月依舊會點頭。

  誰知霽月卻搖搖頭,拿起了硯上的狼毫筆,寫下“不是”兩個字,隨后對白卿文一笑,起身進屋。

  白卿文將素箋轉了過來,看著那筆鋒凌厲卻不失娟秀的“不是”二字,皺了下眉。

  段扶風離開竹林第一件事就是回城里找個酒館去喝酒,順便把酒囊灌得滿滿才好。

  然而他一進城,就感受到周遭時不時投來的異樣目光。

  進入酒館后這種感覺更是強烈,哪知這酒館的小掌柜是個老實巴交的,見他出手大方要最好的酒便偷偷跟他講這平城世子不知被誰打暈了,醒來到處要找公子這身裝束的人,公子莫不是要被連累了,不如換身裝扮才好。

  “這樣啊。”

  段扶風挑了下眉,直接拿出一錠銀子全給了他,說:“莫不是我要連累你了,這錠銀子給你,一會這要是打起來,就當賠償了。”

  “這......”

  小掌柜拿著那錠銀子撓撓后腦勺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現在走已來不及了,只能盡量給你減少損失。”

  段扶風說完這句便沒再理會他,自顧自喝起酒來。

  果然不出第二碗酒,那紈绔就跨進了這家要不是為了尋仇他才不會踏進的小酒館。

  “你,就你!你敢打老子?!”

  那紈绔恨恨的唾了一口,上前一步伸手一指,而他身后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個。

  段扶風抬眼一看,得,那一錠銀子算是白花了。

  根本打不起來。

  “世子!”

  那四人其中一人看見段扶風后頓時面色突變上前對那紈绔說了什么,紈绔瞬間睜大雙眼。

  沒有不忿,也沒有不甘,有的只是驚喜。

  “真的?他真是段扶風?不是假冒的?”

  “......?”那人一臉迷茫,小主子這是?

  “斷沒有假。”他只能這么答了一句。

  “哎呀段大俠!”

  那紈绔聽了那人這么說當即換上比看見親爹還親的笑容快步走到段扶風那桌坐下,聲音都帶了些激動,仿佛最初在茶肆里聽說書的滿臉不屑那人不是他一樣,“段大俠,你看這小酒館有什么好喝的,不如去我家,頂級的美酒佳肴,保大俠喝個夠!”

  段扶風本不想理會他,但一聽有好酒,端碗的手就放下了。

  “美酒?”他瞇起了眼。

  “美酒!絕對美酒!”

  紈绔為了印加自己話語可信性還用力一拍桌,力道重到掌心直麻,生怕他不信。

  “那走吧。”

  段扶風起身,看也沒看那四人就向外走去。

  “嘿嘿,掌柜的,酒錢!”

  紈绔伸手摸向腰間直接一錠金子拍在桌上,樂呵呵的就跑到前面給段扶風引路去了。

  小掌柜的看見那錠金子都傻了。

  前一刻他聽了那白衣公子的話正哆哆嗦嗦的等著被連累,這一刻怎么有種祖墳冒青煙的感覺?

  “段大俠,我是這平城梁王府的世子,梁盛,您叫我小盛就好,來這邊這邊,上馬小心。”

  梁盛邊說著邊去給他牽馬,看那樣子一點也不記仇。

  段扶風就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獻殷勤,雖然他不知道這世子心里想的什么,但只要有美酒么......管他想的是什么。

  平城,梁王府。

  王府并不算很大,更不奢華,實在找不出什么贊美的詞來形容它。

  只能說隨便哪個城的王侯將相都會嫌棄梁王這府邸。

  至于這梁王,雖他不聞朝堂事,但還是略知一二。

  這位梁王一生戎馬,平定西北后告老還鄉,其實誰人都知,他大可再戰五八十年,只因他戰功已力壓當今圣上功績,威名顯赫,為保子孫更為免圣上迫害,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世子 · 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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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當今圣上雖忌憚他也知他并未到告老還鄉之時,不想寒了其他臣子的心,這種事眾人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如何說如何做又是一回事,并且若西北聽聞消息再犯可當如何,亦作威懾,遂封其梁王居于平城,府邸隨意挑選,哪知就挑了個這般住所。

  再說這世子梁盛,段扶風并無耳聞,實在是他之心不在這上,但也從未想過會是這般性格。

  但他更不會輕易對一個人有所斷定,這世子要么就是這般紈绔,要么就是心機深沉極善偽裝之人。

  畢竟若是這世子有著與梁王一般的雄才偉略,圣上耳聞后可就不知會如何了。

  “段大俠,住所有些寒酸,別在意哈,主要是酒好!”

  到了梁盛的院落后段扶風沒有進屋,只說今天天氣好,那邊大樹下的陰涼處就不錯。

  梁盛立馬會過意來說快搬酒案,我們就坐那處。

  所有人都開始動起來,段扶風只手握玉簫與梁盛站在一處,偶爾看著四周。

  這梁王府還真是清凈的很。

  待梁盛狗腿的給他倒了一杯酒后,段扶風喝過,神情瞬間舒暢起來,“好酒!”

  他喝過的酒數不勝數,但還沒有一種酒如這酒一般清冽溫喉帶著醉人的香,使人整個身心都沉醉其中的。

  “多喝,多喝,有的是!這可是我研制出的獨門秘釀,要多少有多少!”

  梁盛就坐在對面也沒喝,拘謹倒不是拘謹,看起來他就是想伺候他而已。

  “換碗。”

  段扶風把酒杯放下,對一旁梁王府的仆人說道。

  “愣什么啊!快去!”

  梁盛見那仆人一愣瞬間面上就變了臉把空的酒杯用力砸到那人腳下,那人就連忙彎身撿起酒杯應著“是是”小跑去換碗。

  “說吧,請我喝酒為哪般。”

  段扶風得了美酒,便將玉簫放在案上,梁盛便又眼饞的偷偷看了幾眼,隨后臉上竟飄起一抹紅,有點扭捏的小聲問:“段大俠收徒嗎?”

  “啥?”他以為他聽錯了。

  隨后指指不遠處站著的那四人,“他們還不夠你學的?”

  “段大俠!那哪能比啊!誰不知您的玉簫訣可決勝于千里之外,運籌帷幄,簡直......!”

  “停停停,”段扶風擺著手,還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那都是說書的編的,沒那回事,別說千里,一里都費勁。”說完聞著酒香實在陶醉,見碗還沒來,直接拿起酒壇就喝了一口。

  “一里也很厲害啊!大俠,您就收我為徒吧!只要您收我為徒,我保證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絕不給您丟臉!”梁盛見他拿起酒壇就喝連忙掏出巾帕遞了過去。

  段扶風聽他這么說輕笑了下,見他送巾帕過來反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嚇得那四人一齊上前見沒其余動作才又退了回去。

  “小子,很扎實嘛,看來你沒被我收作徒之前不也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探了一下后段扶風就松開了手,示意他倒酒。

  “大俠這是同意了?!”

  梁盛見他這么說,又示意他倒酒,連忙倒好酒起身換了個方位沖他雙膝跪下,雙手穩穩地將酒碗給他端送過去,大聲說道:“師傅在上,受徒兒梁盛一拜!”

  待段扶風將酒碗接過,他才重重的磕了頭起身,起身后就在那樂著喊著師傅。

  “誒!”

  段扶風就答應了一聲,“回去坐吧。”

  “不過先說好,我教你武是教你武,但我不參與朝堂紛爭。”

  段扶風等他回去坐好后直視他的雙眼說道,就在剛才那一探中很多事他心中都有數了。

  “哪能啊,我這樣的還能上得了朝堂?師傅太高看徒弟了,話說師傅,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弟子啊?”

  梁盛根本就不提朝堂之事,反倒關心起這事來。

  “嗯。”段扶風點頭。

  “哈哈,那我現在就是師傅唯一的弟子!師傅,要是以后誰欺負我,我能報你名字嗎?”梁盛又給他倒了碗酒后賤嗖嗖的問著。

  “你報梁王不是比我有用么,再說,你嫌你師傅現在的麻煩還不夠多?”他滿臉無奈。

  “師傅你是指伏神令的事吧?放心,那事包我身上,我肯定會給師傅查明白的。”梁盛直起身扳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說道。

  “哦?你知道那人不是我?”

  他挑了眉看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肯定不是啊!要我說那就是栽贓陷害!師傅這么大義凜然的一個人會去搶劫?好吧也不是沒搶過......這不是問題啊,問題是師傅就算搶劫也不會蒙面的!還一蒙面手持紫穗玉簫的翩翩公子,我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陷害無疑了!”梁盛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果然師徒所見略同,那就包你身上了。”

  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好的師傅!那師傅你是住府里還是?”梁盛探詢的問著。

  “先住幾天,起碼教你些東西,然后我再走。”

  此后大約十日段扶風就每天白日教他些順帶指點,夜間就開始喝酒,這般佳釀實在是讓他舍不得離開。

  梁盛這回可算知道了,段扶風是真的不近美色,雖他夜夜都為他安排不同的美婢作陪,可他每次連看都不看上一眼就揮手屏退,那等神色是真的不感興趣。

  “師傅,你為什么不喜歡美人啊?”熟絡了以后的某天月夜,梁盛就趁他喝酒的時候欠欠的湊上去問。

  “教你的招式練得如何?”段扶風就反問了回去。

  “師傅......”梁盛一聽他這么問就有些愁眉苦臉,“那哪是一朝一夕的事啊。”

  “是啊,女人也是如此。”他隨意回道。

  “師傅,你這是不是就隨便找個話語搪塞我的?”梁盛撇了撇嘴,一臉不信。

  “知道就好。”

  “......”

  直到半月后他才離開這里,在這期間梁王知道他的存在,但卻沒有一直沒有見他,也沒多余話語。

  他也樂得清靜,梁王不見他他自然也不會去見梁王,誰規定收個徒還非得跟徒弟爹認識一下的?

無上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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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無上教著實煩人了些,但是這半月倒是沒什么動靜,不知是因為警告生效了還是在因為在梁王府,如果因為在梁王府那他既已出城也該動手了。

  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教主都親自來了,段某可是好大面子。”

  段扶風看著前方居于馬上的無上教教主任天驚說道,而任天驚身后只有左右護法二人,若是他們三人都搞不定,那來再多人也是白費。

  “段扶風,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搶我伏神令,難道你這逍遙客的名號是假,無欲無求的你也會對號令奇獸感興趣。”

  任天驚的聲音并無什么威懾也無慍怒,聽上去平平淡淡,但話語傳出間馬蹄一直緩緩向前,直到段扶風身前才勒住韁繩,那股子居高臨下的意味卻很是明顯。

  “我說你能不能下馬和我說話,我年紀大了,脖子不好。”

  段扶風任他靠近,退也沒退,只揉揉仰起的后脖頸說道。

  “教主,和他廢話什么,不如直接上!”

  左護法是個脾氣火爆的,看不慣段扶風這樣子開口就要打殺。

  任天驚一手握住韁繩,另只手抬起制止左護法的話,隨后翻身下馬站到段扶風面前。

  “說吧。”他目光與他平視。

  “既然你都親自來了,那我就再說一遍,伏神令不在我這,那個截令的人更不是我。”

  段扶風真想把事情一次講清楚,別再來煩他。

  “我明白你說的林莊主是你殺的,無非就是想告訴我你連林家莊的東西都不貪欲,連殺林莊主都不怕尋仇,更何況一枚伏神令是不是。”

  “但是段扶風,本教主看著像傻子嗎。”

  任天驚雙手背后,面無表情說道。

  段扶風就摩挲著玉簫等他說下句。

  “我們倆不止見過一次,也不是沒交過手,你的玉簫是何模樣質地我心里也有數,你的身形是何我也有數,若說栽贓,那未免太完美了些。”

  任天驚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就好像說著與他無關的事。

  “那就是說你認定是我了。”段扶風蹙了下眉心。

  “非也,因為我更知道你敢做敢當,若是你截的,不必蒙面。”

  “所以你......”段扶風勾起了嘴角,原來是這樣。

  “現在的結果,不正是那人想要的么。”任天驚破天荒的也笑了下,隨后看向左右護法,“你們先退下。”

  “是,教主。”

  二位護法得了令縱馬后退一段距離。

  “你懷疑他們?要退剛才不退,現在才退,是想讓他們自露馬腳?看來我只是你肅清教內的助力啊。”段扶風隨意走了幾步說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一直知道那個人不是你,但是并不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在說什么。”

  “所以我現在說什么最合你心意。”段扶風就無奈望天。

  “做做樣子就好。”

  “真有伏神令?”

  “真有。”

  “可號令什么奇獸?”這是段扶風最感興趣的。

  “不可言。”

  “......”

  段扶風送他一個白眼,“你當什么教主,你去當寺主好了,我看出家適合你,還不可言呢。”

  “話說你這倆護法跟你很久了吧。”

  段扶風就望望他們,他們見段扶風揚眉望來就滿眼警惕,一旦跟教主打上了好隨時上前幫忙。

  “生死之交。”

  “多說一個字會死?”

  任天驚就冷漠的看他。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那不論他倆誰背叛你你都夠傷心了。”段扶風無聊間轉了轉玉簫,“那是不是就不會再派人追殺我了?”

  “說得好像他們能追殺成功一樣。”任天驚走回馬兒那里摸了摸馬的鬃毛。

  “你就知道我不會下殺手是吧,行,你狠。”段扶風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那般身形招式相像的人想栽贓你,你跑不掉。”

  “那我還多謝你了。”段扶風見他上馬他嘆口氣轉身就走。

  雖然這任天驚相信不是他,可那日教徒眾多,隨便一傳天下人都深信無疑,尤其又為了肅清教內造勢而追殺他,就算現在不追殺了也難保別的人不惦記。

  而他無論如何也與伏神令脫不了干系,如果真有那般相像的一個人,那就必須找到他,不然接下來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

  可是既已得到伏神令,那奇獸呢?

  是不是只要等奇獸出世就可以了,不然現在去哪找?

  想著段扶風就找了棵大樹上去靠在枝杈上乘涼,這天怎么還這么熱,該入秋了吧。

  他就隨便折了個軟枝叼在嘴里背靠樹干,白衣衣擺垂下,優哉游哉的仰頭看著,日光就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在他如溫玉般的面頰,若是叫女子看著定是一見誤終身了。

  而一鏢車隊正從平城而出向這邊行進,越過這片森林便有官道直奔朝都起安城。

  段扶風正閉眼小憩,突然耳朵一動,睜開了眼調轉身子隱下身形半蹲在樹上向四周看去。

  有一群人從遠處向他的斜前方圍了過去,步法輕盈,一聽就是練武之人,段扶風本以為是來找他的,結果一看這位置就知是想多了,接著那群人停了下來躲在林間,似乎在等著什么。

  他將嘴里軟枝吐出望著斜前方,有熱鬧看了啊。

  這片森林里的都是過路人,尤其他這棵樹高而濃密并且在他們斜后方,只要他不動,沒誰會特意回頭向上找找樹上有沒有人。

  又過了一會,一輛鏢車從遠處露了個影,段扶風才明白,這是劫鏢的。

  現在這年頭劫鏢都要武功這么高的了嗎?

  這群人他普遍看了下,以過來的步伐和隱藏后的身形姿勢都顯示是有些底子的,不是那些個草莽山賊可比,雖然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但在別人眼里可就不是了。

  段扶風想了想,要么就是這鏢特別重要,要么就是不僅這鏢特別重要,押鏢人也特別厲害。

  鏢車由遠及近,最前方的馬匹上坐著一少年公子,少年公子旁邊走著一大漢,那大漢皮膚黝黑,身高八尺,手拿狼牙棒,狼牙棒渾身漆黑,棒上尖刺凸起更是駭人,而鏢車上的鏢旗偶爾揚開,寫著萬里鏢局!

萬里鏢局 · 少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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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里鏢局!

  萬里鏢局是所有鏢局當中最負盛名的鏢局,雖不敢說萬無一失,但如果連萬里鏢局都護不住的鏢,那就沒人護得住了。

  而萬里鏢局的總鏢頭名為程萬里,也是萬里鏢局的老板,但如今總鏢頭已經不走鏢了,鏢局里最重要的全部都由少鏢主來走。

  少鏢主年紀尚輕,剛剛二十出頭,算是程萬里老來得子,也曾無比嬌慣著,但走鏢后鏢局上下無一不對少鏢主心悅誠服。

  因為少鏢主夠狠。

  鏢局可以說是刀口上舔血的行當,有人來劫鏢,若是你不狠,何以護鏢,何以立名。

  而少鏢主不止心狠,招式狠,對自己也狠。

  最著名的一趟鏢就是少鏢主初出茅廬的時候,少鏢主寧可自毀一臂也要殺了那劫鏢之人,但劫鏢之人可不想死,更不會拿自己一命去換那少鏢主一臂,只是到了最后關頭實在無法全身而退,而少鏢主又似乎鐵了心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留下他的命的一樣,最后少鏢主手臂重傷半月余都無法動,差點就是殘廢,但那人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能留住一條命已是不易,無力再帶走鏢物,鏢物最終保住。

  回到鏢局程萬里沒有責怪他也沒贊賞他,只問,如果手臂真沒有了怎么辦。

  少鏢主揚起下頜,帶著少年人的狂放和不羈,說,那又何妨,我一只手臂也足夠撐起我萬里鏢局的名聲,只要有我在,除非踏過我的尸體,否則誰也別想劫鏢!

  程萬里當即拍手大笑,好!不愧是我程萬里的兒子!比他爹還要強上一倍!有兒如此,縱我百年之后,我萬里鏢局也名聲不倒!

  自那以后江湖人就知道,萬里鏢局的少鏢主是個狠角色,他是以命護鏢的。

  而誰若是想殺他,必會付出足夠的代價。

  段扶風思及到此仔細看了看那馬上的少年公子,一身墨黑勁裝,頭發以朱紅色發帶高高束起,發帶尾端隨風飄揚,與同色束腰相輝映,此外身上再無玉佩之類裝飾,唯有一柄長劍相配,端的是少年風意,凌厲而張揚。

  近了些再看面貌,連段扶風都不禁要叫一聲好。

  雖都是二十余歲,但他二十出頭的時候面上可沒他這般可敵千夫的鋒芒。

  他興致更濃了。

  這一定就是那少鏢主,程翎。

  而快走到那幫人伏擊的位置,程翎扯了下韁繩,馬匹停下。

  他身邊行走的大漢便也停下。

  程翎一摸腰間佩劍,大漢便冷笑了下開口,聲音渾厚粗糲,“是哪群小兒藏藏躲躲不敢露面,速速給通爺出來送死!”

  那大漢語畢向前大踏一步,掄起狼牙棒帶出颯颯風聲,隨著他的動作周圍開始起了狂風,坐在馬上的程翎不動如山,只是手卻一直按在劍柄之上。

  隨著驟起的狂風,程翎自馬背上飛身向前出手了。

  只憑林間因風向而產生的細微差別,他就可以知道有多少人,以及他們的方位。

  往往人來的越多,實力越差。

  一圈過后站定,程翎的長劍已回鞘。

  “少鏢主,那些人哪用得著您動手啊!下次讓我大通來,別臟了少鏢主的劍!”

  那大漢將狼牙棒放下說道。

  “他們當然不值得我出劍,但有人值得。”

  程翎說完這話便看向段扶風的方向,嘴角上揚,似是挑釁,又似歡迎。

  “好劍法!”

  段扶風一看被發現,便從樹上落下,轉了下玉簫含笑看著他。

  “段扶風,”程翎看見那玉簫笑意更甚,只是那笑意間透著嗜血的陰寒,“那些嘍啰已經死了,你可以出手了。”

  “少鏢主這可是想多了,”段扶風搖頭,“段某只不過恰巧在樹上小憩撞見了,說來還是那幫人擾了我清凈,少鏢主將他們誅殺,我還要謝謝少鏢主才是。”

  程翎聽到這話上下掃了段扶風一眼,隨后將手從劍柄上移開,“如何謝。”

  “哈哈哈哈,”段扶風啞然失笑,“你要我如何謝。”

  “陪我走鏢,去朝都起安城。”

  “少鏢主,你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要找我的麻煩,你讓我陪你走鏢?”段扶風懷疑他聽錯了。

  “不就是有人追殺你么,素聞逍遙客愛酒,我這后面可帶著酒了。”程翎說完眼神示意他人,立馬一壇酒就被掀開酒香四溢。

  “那走這一遭又何妨。”

  段扶風聞見酒香就向鏢隊走去,一人將馬讓出來,他就翻身上馬與程翎行在最前方。

  而那黝黑大漢說什么也想不通,自家少鏢主為什么這樣做啊?

  那段扶風說在樹上小憩就是小憩啊?自家少鏢主咋一點防人之心都沒了。

  不行,少鏢主沒有防人之心他可不能沒有,所以這大漢一路上都警惕的用余光掃著段扶風。

  “我說傻大個,我有那么好看么。”段扶風被他瞄了不知多少次后,終于忍不住了。

  “你說誰傻大個呢!”大漢說著就要掄起狼牙棒。

  “大通。”程翎一叫他,他就停住動作老實了的應了一聲,“少鏢主。”

  “逍遙客在江湖上是出名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關于他的為人相信你也聽了不少,他說是在小憩,我就信他是在小憩,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少鏢主。”大漢忿忿的繼續走著,其實他不明白,但他聽出來一點了,那就是少鏢主不讓他再瞄著段扶風,也不能對他動手就是了。

  段扶風看大漢那模樣一撫額,無語的望向前方,隨后任馬自己走著,吹起了玉蕭。

  一曲畢,程翎開口,“好曲子。”

  “多謝。”他回了一句。

  “我特別想知道,你為什么讓我陪你走鏢。”

  “我也特別想知道,你的來歷。”

  段扶風一攤手,“這不就是沒得聊了。”

  “還是有得聊的,比如加入我萬里鏢局如何。”程翎側頭望他。

  “......那還是別聊了。”

  “那到起安城我們切磋下如何。”程翎繼續建議。

  “不要了,你還小,我怕給你造成心靈創傷。”

  程翎聞言面上一副你在說笑嗎的表情,“那就試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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