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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英雄志 连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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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英雄志全文閱讀

三國志英雄志作者:冷零契

三國志英雄志簡介:一直很喜歡三國,也在思考三國的魅力在什么地方。
  最終覺得真正吸引人的還是那些英雄,以及他們為了貫徹自己的志向所付出的堅毅,智慧,隱忍,乃至于鮮血和生命。
  所以給這本書取了一個很土的名字,三國志英雄志。
  本人時間相對自由,寫書為財但更為夢想,故而此書不會太監。
  爭霸流,文章里大概8成主角,2成核心配角。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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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英雄志最新章節第63章 偶像,你也要敲我竹杠
第2章 這就要給我娶媳婦?
三國志英雄志全文閱讀作者:冷零契加入書架

  ‘咳咳咳’。

  這次陳云醒來卻是被煙嗆醒。

  睜開雙目,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煙霧彌漫的土屋,身側站著的正是方才樹下的婦人與太史慈,這兩人手中各拿一把枯草,那枯草像是被燃著后再將火熄滅,草頭紅云若隱若現顯是不斷內燃,溢出裊裊青煙。

  “這是哪里?”陳云此時口干咽燥,聲音發出后猶如斷線般虛浮。

  “恩人,你終于醒過來了。”說話的正是方才被劫持的婦人。“慈兒,速去給恩人把湯端來。”

  太史慈連忙應了聲是,起身出屋不過片刻便端了肉湯,湯色清亮微有藥香,想來是加了什么山珍藥材。

  陳云喝了幾口肉湯,原本蒼白的臉色終于有了幾絲紅潤。

  婦人見他有了起色,面有慚色道:“如今連年干旱,盜匪橫行。家無余資,恩人為救我受傷,卻請不起大夫救治,只能靠著慈兒在軍中學過的醫術稍事處理,艾草灸治。實在是怠慢了恩人。”

  陳云連忙回答道:“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何況我的傷大半是之前得的。倒是怪不得兩位。”倒不是陳云不想貪這救人受傷之功,實是他不知太史慈掌握多少醫術,萬一被拆穿就弄巧成拙了。

  果然聽到陳云自表傷情,太史慈原本關切的臉上帶上了一些笑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謂之曰勇,身有重傷舍身出手更是天下大勇,恩人真乃世間少見的大勇之人。”

  陳云聽到太史慈如此稱頌,心里不由產出一絲羞意,若非重傷怕是早已滿臉通紅。心內暗道:“若不是知道你是日后的東吳大將太史慈,我才沒有那么‘勇’呢。”

  太史慈見他不語,繼續問道:“聽恩人口音,像是幽燕之士,不知因何來到這青州地界。”

  “幽燕,好像是河北的古稱。”陳云心內暗自想道。‘是了,普通話就是采集于北京周邊融合而成,所以他聽到我的普通話就把我當成了幽燕人士。還好我是穿越到了山東地界,要是吳越閔粵之地,恐怕現在連他們說的話都聽不懂。可現在我怎么介紹自己的出身呢,現在這地界雖然沒有身份證,但應該也有戶口登記,光一個來歷不明,恐怕就挺難在這地界立足。’想到此臉上不由帶著一絲苦惱之色。

  太史慈與他娘親還以為他是舊傷復發,關切道:“恩人可是身體不適?”

  陳云心道我哪里是身體不適那么簡單,我是心里不適,老天爺啊你是不是玩我,人家別人穿越都是到了其它人身體,我玩什么身穿。我老陳家祖上這是倒了什么八輩子霉......陳...祖上...有了。

  陳云連忙擺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答道:“不瞞兩位。我乃獻候后人,姓陳名云,字獻之。原本隨族人避居海外孤島,未曾想遭遇倭匪,族人皆歿,只余我一人逃出。”陳云雖對歷史了解不多,但卻對這位老陳家的知名祖上知之深甚詳,這還要歸功于同村極為接濟他的陳姓同族,經常吹噓這位陳姓名人。取字現之,則是意指自己在這世界是‘生而知之’的先知。

  太史慈心內暗道:“獻候陳平后人因罪奪爵,自此渺無音信。未曾想竟是遷到了海外,難怪他穿著用語不似九州之人。”他心內一直對陳云這短發牛仔褲t恤衫的穿戴發型感覺奇怪,對他出身略有懷疑。如今聽到這番話語,倒是十成信了七成。兩漢之時,常有罪族或戰亂之時遷徙海外避居深山,并不罕見。

  太史慈母親聽到此處卻已是熱淚盈眶:“未曾想恩人身世竟如此凄慘,若恩人不棄,吾愿收你為義子,以后此處便是你家。有我和慈兒在一天,定然不讓你再居無定所,無家可歸。”

  陳云聽到這話心內不由大喜,連忙俯身下拜叩頭道:“我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海外孤民,哪敢嫌棄。義母在上,受我一拜。”言語間眼中已滿含淚水,倒不是裝的,這番起身牽動傷口委實疼痛。

  太史大娘連忙將他扶起躺回床上,一陣噓寒問暖,舔犢之意甚顯。陳云畢竟本是孤兒,心中未嘗不曾羨慕他人擁有慈母,如今雖然認這便宜義母有幾分私心,但難免不被太史大娘這份真摯打動。二人之間,卻有幾分母子孺慕之感

  太史慈雖然對陳云尚有一些懷疑,但他素來孝順,也不敢忤逆母親意愿。雖然那日即便陳云不出手,他也有把握救下母親。但母親性命可非兒戲,陳云跳下卻是干擾了賊人注意,為母親得救加了一份保險。

  幾番交流,陳云方知在這東漢青州地界,其實太史慈也算小有名氣,他十五從軍,在邊境與烏恒鮮卑多有交戰,精擅騎射力大無窮,屢立戰功。后因得罪勛貴,方才歸隱家中。

  這次擄掠他母親的,乃是青徐之地的一伙賊寇,領頭的兩個首領叫做吳敦和昌豨,想以挾持太史慈母親為由逼他入伙落草。

  “吳敦,昌豨不過是奸滑鼠輩,便是再來我也不懼。但他們的首領孫觀卻有幾分本事。娘親,我們還是攜二弟一起,隨征叔一起出海避難吧。”太史慈見二人情緒漸平,連忙建議道。

  原來如今連年干旱,盜匪叢生,許多偏僻沿海地區百姓便會避居海外,避災避役。太史慈的的村子與其它幾個臨近鄉村已有不少前往,原本太史大娘不愿遠離故土,如今遭了賊災,意見便有了松動。

  “也罷。如今這天下,看來是不會太平了。慈兒你速去收拾家用,避居離島吧。”太史大娘并非迂腐之人,自己兒子雖然武勇,但保護自己已經捉襟見肘。如今這新收的義子也是一身傷病,禁不起賊患折騰,雖有不舍,也只能忍痛前往避居。

  二人一陣忙活,收拾行囊,好在東西不多,也不算耗時。陳云這‘病患’自然只能臥床看著兩人忙碌。待得收拾停當,用板車套上老驢,載著三人,便朝海邊趕去。

  待得三人離去不久,太史家突然跑來幾騎快馬。領頭之人錦衣華服,顯是出身顯貴,其余幾人也是一身勁裝武士服,腰挎寶刀,氣勢不凡。

  幾人到了屋前翻身下馬,由那領頭的黑衣武士前去查探,少頃,那黑衣武士說道:“孔大人,看來我們是來晚了一步,此處已是人去樓空。聽那鄰居所言,太史壯士怕是也避居海外了。”

  “唉,聞聽有匪欲挾持子義之母,我便立刻趕來,未曾想還是遲了一步。”那錦衣孔姓男子白面無須,看起來年約三十,此時看到太史慈家人去屋空,面色不郁,眉頭緊皺。

  黑衣武士看他心情不善,以為他是為了難覓良才,連忙寬慰道:“大人不必擔心,太史壯士忠義純孝,必是為了老母安慰,方才避居海外,想來待得安頓停當,自會為國效力。”

  孔大人聽后搖頭嘆道:“子義為人忠義,我自是知道。我只是看到連子義這等智勇雙全的人物,也要被賊寇逼得遠遁海外。唉!大漢這天下,怕是此后不寧矣。”

  黑衣武士豪聲道:“安國愿為大人平定匪患,還我大漢天下太平。”

  孔大人心內暗道:這亂世將至,又且是這區區匪患引起。但也不忍涼了手下壯志,只能勉勵幾句。

  這名喚安國的武士不禁心內喜悅,面有得色。看的孔大人心內不由再是一嘆:‘亂世果然良才難覓’。

  “雖說這亂世良才難覓,但你二人實在糊涂。”距離東萊百里之外的泰山群山之中,此時也在上演一場對話。

  吳敦昌豨此時正跪在堂前,他二人面前站著的男子個頭雖然不高,但是虎背熊腰,雙眼精芒四射,不怒自威。

  吳敦連忙應聲道:“孫大哥,小弟知錯了。小弟不該自作主張,私自帶人下山。”

  昌豨也順勢說道:“孫大哥,吳大哥帶我們下山擄人,也是為了寨子發展,那太史慈卻是一把好手。”言語間雖是為吳敦辯解,但也連帶把主謀之責推給了吳敦。

  孫觀見兩人認錯,便扶起二人笑道:“兩位賢弟知錯便好。如今亂世將至,雖然良才難覓,但尚有一事遠在其之上。我已命尹賢弟下山籌劃此事,若是進展順利,還須兩位賢弟多多助力才是。”

  昌豨吳敦連忙回道:“屆時一定全力以赴。”心內卻不由暗自想道:這亂世還有什么是比人才更重要的?不過他二人知道孫觀為人謹慎,他二人又不像尹禮早已跟隨孫觀,乃是中途帶人入伙,只能將這疑問咽進肚中。

  “亂世將至,最重要的當然延續子嗣了。”太史大娘看著陳云,一臉怒意,怒其不爭道。

  “你大哥年前我已經幫他訂下一門親事,只待年后便能完婚。云兒你別想著什么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先為你陳氏一族留下子嗣,延續香火才是大事。等到了島上我便去給你謀劃一個良人家的女兒,你已及冠,不能耽擱了。”

  陳云心內不由委屈道:我仿效那些穿越小說,說的未來打算,怎么完全起了反效果,什么報效國家建功立業人家根本不認,反而害的這么快就要給我娶媳婦了。

  如今他寄人籬下,何況太史大娘也是為了他好,他也不敢直言拒絕,只能心內暗道:大不了到時候裝瘋賣傻躲過去就是了,誒,網絡小說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第3章 太史家滿門忠義
三國志英雄志全文閱讀作者:冷零契加入書架

  太史慈見陳云被母親訓斥,連忙說道:“母親,獻之世家出身,胸有大志也是情理之中。待得安頓妥當,身體復健,可隨我去州府,尋得個游徼賊曹的差事,也好一展胸中抱負。”

  太史大娘知道自己兒子在行伍之中,結交了一些同鄉好友,如今倒有幾個在州府當差,面色稍見和緩。不過還是面帶嚴厲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待你二人成家,有了子嗣,便是征戰沙場,殺敵建功,為娘也由著你們去便是。”也不怪太史大娘如此態度,她丈夫一世從軍,不到四十便在西北抗羌中亡故,幸好還留下一子。前幾年太史慈被征召參軍,她在家中更是日日提心吊打。所以才在太史慈歸家之后,便早早定了一門親事。

  太史慈連忙應是,陳云雖也應是。不過心內卻想:這賊曹游徼不知道是具體干啥,不過我連聽都沒聽過,想來也不是什么高官,我這大哥后世可是能和孫策這樣的牛人單挑的大將,去干這個簡直是浪費人才。不行,我要回頭多和這便宜大哥聊聊,讓他日后找機會投靠曹操。憑著他的本事,日后還愁不能過上好日子。

  陳云自小貧苦,年少便開始打工的經歷,讓他卻有幾分自知之明。雖然對三國的了解是鑒于那本三國連環畫,但歷史書上對于封建王朝的描述讓他深知,自己這樣的毫無根基之人,妄圖去爭霸天下無非是癡心妄想。還是靠著自己了解未來大概走向,早早抱大腿,方是正途。

  三人休息片刻,待得天色昏黃,遠處的海岸現出一只船隊,這船隊是三搜十米的大船和六艘三米長的小船組成。船身船帆多有補丁,甲板上掛著漁網,顯然都是漁船。

  待得停靠妥當,三人所處林中竟又走出許多鄉民,望之約有百余人,應該都是要避居島外。

  太史大娘看著人群中不乏行動不便的幼子老嫗,連忙招呼太史慈上前幫忙,自己則慢慢趕著驢車向岸邊行去。

  待得走的近了,正在岸上指揮裝卸的中年漢子看見,連忙迎了上來,接過驢車道:“太史夫人,您終于決定上島了。”這漢子雖然身形瘦削,但氣質沉穩,額上有一道刀疤更添幾分彪悍之氣。

  太史大娘見禮道:“司馬大哥,這次要連累您在島上照顧。”

  “夫人無需客套,司馬征的命都是太史大哥當年在西北所救,何況慈兒少年英雄,他能到島上,也會為島上增加不少助力。”這喚做司馬征的大漢態度甚恭,顯然極為敬重太史一家。言罷頓了頓,臉上帶有一絲憂色,又道:“不過近來與鄰島因為漁場劃分,倒是有了些摩擦,雖未發生沖突,但日后也怕會再起齟齬,慈兒武藝高強,到時可助我操練青壯。”

  太史大娘聽道此話后也毫不擔憂,莫說如今亂象已現,物資貧瘠,便是太平日子在陸上種田,也會因為灌溉墾荒經常產生摩擦,以太史慈的武勇,這種鄉民之事料理起來倒也容易。

  陳云趟在車上靜靜聽著二人交流,方知此次所去之島換做離島,離島其實是三座島,一大二小,平日海水退潮之時,三島便會合一,目前島上分布鄉民三千只有。平日以打漁,耕種為生。此島早在先秦之時,便有人居住墾荒,但因島上蛇蟲密布,又多臺風,所以居者不多。

  直到秦末楚漢,大批齊人遷居,才慢慢形成規模。又經西漢末年綠林赤眉之禍,島上便有了一千多人。等到了本朝恒靈在位,連年災荒,邊境又不安寧,徭役匪患之下,讓島上又遷來了千余號人。

  陳云聽后心內不由暗嘆:這平日里連人都不愿意居住的地界,到了這時卻成了世外桃源,突然想起前世課本的一句話,脫口說道:“果然是苛政猛于虎啊”。

  “好一個苛政猛于虎,平日里便是猛虎出來覓食,我也不懼。若非徭役無度,我等又哪里愿意避居海外。”司馬征顯是被陳云剽竊‘先人’的詞語打動,神情頗為激昂。“夫人,這位小兄弟是?”

  太史大娘見陳云這隨口一句便被人稱贊,心內也是暗自為他開心,笑道:“這是我義子陳云,字獻之。他前些日子遭了匪患,身體不便。適才我以為他睡著,所以才沒為你介紹。獻之,這是你司馬伯父。”

  “獻之出口成章,莫非是書香人家?”

  陳云心內暗自吐槽,怎么念了句苛政猛于虎我成了書香子弟了。可見司馬征一臉真誠,也不像是作弄他。只能抬手行禮謙讓道:“征叔謬贊了,小子只是自小隨家人讀過些書罷了。”

  倒不是司馬征少見多怪,兩漢年間讀書還是一件稀罕事,除了大家族有族內教育,大多數平民百姓便是拜師禮也付不起,能出口就是典故的,已是難能可貴了。

  此時船上裝卸已經完畢,司馬征便押著船上卸下的海貨山珍獸皮告辭。離島平時一些用度,便靠著這旬日一次的交易換得。吳征因為出身軍旅,又當過屯長,便肩負起這押貨通商之責。臨行前吩咐手下,安頓好太史慈一家。便帶著車隊離去。

  離島距陸地不過三十里,船行了一個時辰,待到天黑微黑,便已到岸。這漁船一路甚是顛簸,好在陳云前世也隨鄉鄰出海打漁,倒是還能支撐,比之許多初次出海的鄉民吐個不停倒是好多了。

  上了岸便被司馬征囑咐的漢子帶三人前往居處,這居處竟是個離地一米多高的木屋,木屋不過十幾平,分為兩間,頂鋪黃草,內里用泥巴糊住權做遮風擋雨之用,遠看倒和后世海島度假別墅類似,但是既不隔音,也四處漏風,委實簡陋。

  太史夫人和太史慈顯然對此早有準備,一番收拾布置,燒火煮米,倒是迅速安置了下來。

  過了少頃,有一婦人帶著一個黑臉少年前來探望。

  那婦人是司馬征的夫人,少年則是司馬征的兒子司馬廉。今年不過十二,可能因為常年出海,渾身被曬得黝黑,一臉嚴肅也不愛說話,委實有點死馬臉的嫌疑。只是見到太史慈,眼中才有幾分神采,語氣熱切道:“你就是太史慈嗎?父親常說,你未來是要當大將軍的英雄,等你當將軍,我當你的馬前卒可好?”

  太史慈見這少年言語天真,雖然直呼其名言語頗為無禮,仍是和顏悅色道:“廉弟若是日后想要從軍,可要隨我學我先學的一身武藝才行。”

  少年點頭道:“那是自然,明日我便來和你學武。”

  兩位夫人看見他們對話,相視一笑倒是樂見其成。像他們這樣幾代從軍的人家,學的武藝報效從軍也是情理之中。

  司馬夫人留下了些咸魚米糧,便帶著司馬廉離去。

  太史慈三人一路舟車勞頓,身子疲乏,分房休息便也早早睡了。只是陳云默默看著縫隙里透待的點點星光,心里不由思緒萬千。

  他本是孤兒,無牽無掛,對穿越這事倒也沒太多排斥。只是到了這世界,若是現在帶著太史慈就去投靠曹操,卻也是草率。先不談太史慈是否愿意,按照目前聽到的情況,現在還是靈帝在位,黃巾起義尚未發生,曹操應該還在洛陽。雖然自己對三國了解不多,但曹操直到官渡之戰后,局面才頗為安穩。此時前去,到底是抱大腿還是給他當炮灰委實難料。

  ‘如今身居這海外離島,倒是安全。不如積蓄實力,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前往投靠,才算是萬全之策。’思慮妥當,終于可以放心入睡。聽著身側太史慈傳來的陣陣鼾聲,不由轉頭看向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東吳大將。

  可能因為一路奔波辛苦,太史慈的睡姿頗為不雅,被子滑落身側也不自知,陳云便側身伸手幫他蓋上。

  不料太史慈此時卻睜開雙目,可能是怕驚醒隔壁老母,壓低聲音道:“二弟不必憂心未來,無論你之前到底是何來歷,既然我二人已是異姓兄弟,此生大哥定會護你周全。”顯是太史慈早已醒來,看他一直不睡,以為他在擔心自身處境。

  陳云聽后五味陳雜,雖是淡淡的‘嗯’了聲以作回應。但心內卻涌出陣陣暖流,方才放下心緒沉沉睡去。

  ‘雖然我穿越沒什么系統,老爺爺這樣金手指。但能碰上這樣的大哥和義母,可能就是最大的幸運吧。’

第4章 沒房我就做開發商
三國志英雄志全文閱讀作者:冷零契加入書架

  待得翌日醒來,陳云卻發現榻前被放了一把手拐,下有三角,上鋪木蓋,兩側有扶手持之可行走,走累也可以坐下休息。

  “獻之醒了,先吃飯吧。”太史大娘顯是一直等他醒來,一直坐在榻旁,手中持著針線似是正在縫制什么衣物。見他醒來,放下衣物,起身端過一碗飯菜。

  飯雖是粳米,較之后世精米頗為粗糙,但自有一股野生稻香含在其中。米上鋪著蒸好的咸魚和野菜。吃起來倒是讓人胃口大開。

  “你大哥和廉兒正在習武,你若是的悶了,也去跟著看看。”言罷,將手中之線打了個結,原來縫制的是個蒲團坐墊,蓋在那三角拐上大小正好。

  “這三角拐是你大哥起早打制的,方便你這養傷期間四處行走。你可拿起試試,看看是否順手。”

  陳云撐拐起身,高度正好,顯然是按照他的身高量身打造。起身行禮道:“勞您二位費心了”。

  太史大娘和藹笑道:“一家人自該如此,又何談費心呢。趕快出去逛逛吧,你這年紀連日臥床,怕是早就憋壞了。”

  陳云撐拐出了木屋,卻看見太史慈正在教司馬廉習武。二人手持木棍,顯然是在習練擊劍之術。司馬廉年紀雖小,但劈刺卻赫赫生風,迅猛無比。可無論他如何出招,太史慈只是一刺便將他手中長棍擊落,姿勢瀟灑舉重若輕。

  觀察的久了,陳云發現太史慈竟是一直站在原地,只是靠腳下步伐在方寸間騰挪,再利用身體旋轉便將司馬廉的攻勢化解,頗為奇妙。

  “不打了,打不動了。”司馬廉畢竟年幼,力氣不足以久戰。不過雖然他一直落敗,但臉上卻無半分沮喪。“太史大哥你比我爹厲害多了,難怪我爹常常夸你。”

  “廉弟你年紀尚幼,有如今武藝足見平日下了不少苦功,只是尚缺章法,待到明日,我再傳你用劍的精妙,等你到我這年紀,肯定會比我厲害的。今日便先練到這吧。”

  見到陳云已醒,便囑托司馬廉陪伴。他與太史大娘顯是由其它事情要忙,自行遠去。

  陳云便帶著司馬廉這小跟班四處閑逛,司馬廉除了在太史慈面前話多一點,其它時候都是面無表情也無言語,顯是對陳云這傷殘人士沒什么興趣。

  但陳云心內卻也有自己打算,也不搭理他。只是一會四處閑逛,一會敲打島上巖石,一會挖點泥土。

  司馬廉雖然看他行為古怪,但也只是把他當成怪人,只管跟著。

  就這樣過了月余,這一大一小兩個怪人,把島上整整走了一圈,卻也在島上頗為矚目。

  待到這海島調查活動結束,陳云心中已經有了些許把握,幾處骨傷也好了不少,便準備繼續帶著自己的小跟班‘死馬臉’去選址開工。

  但這木屋中卻迎來幾位不速之客。

  領頭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膚色微黑,鼻頭還有一些雀斑,但生的頗為俏麗,一身沒有補丁的褚色布裙在這人均衣服五個補丁小島之中倒也算得上‘鶴立雞群’。身后的兩個少年與他年歲相仿,身形瘦小的還拿了把折扇,走路時一步一搖顯得頗為浮夸。另一個少年身形魁梧,只是頭比較大顯得頗為不協調,目光略有呆滯,只是緊緊跟著二人。

  “你就是陳云?”那少女說話時下頜微仰,略有傲氣。

  陳云看著這三個不速之客此時一頭霧水,但面上仍是一臉鎮定的答道:“在下正是陳云,不知三位有何貴干。”

  少女語帶不屑道:“我還以為司馬大叔說的陳云是什么人物,原來只是一個行動不便的瘸子。你這人可真不要臉。”

  陳云對著突然來的指責心頭雖是微惱,但心知還有下文。

  果然那搖著折扇的少年跟著說道:“可不是嗎,真兒可是我們離島一枝花。哪里是你這來路不明,四肢不全的廢物能配得上的。”

  “就是,本姑娘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我是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的,趕快讓司馬大叔撤回提親。”

  陳云此時心中倒也明了幾分,太史大娘一心為他找媳婦,顯然是拜托司馬大叔幫他物色人選。卻不知怎么的找上了這么一位姑娘,看來司馬大叔真是缺少點識人之明。

  他畢竟是后世之人,見識比這些自小在島上蝸居的少年多了不少,心中也不惱怒,拱手淡然應道:“姑娘放心,云不敢高攀。自會請司馬大叔收回。”

  真兒姑娘見他退縮,以為是他怕了自己,臉上不由有了幾分得意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我娘說了,日后我可是要嫁到州府去的給官宦人家做妾的,那邊住的都是青瓦石墻,吃的是精米白面,才不會一直在這島上呆著。”

  那魁梧少年聽道這不由急道:“什么?田寧兒你要去給州府人做妾,你小時候不是答應嫁我嗎?”

  拿扇少年也有幾分慌張,不過他倒是還有幾分鎮定:“寧兒,州府有什么好的,何況還是做妾,你還是嫁我把。我爹是里正,等到天下太平了,跟著我回到家鄉,肯定日子過得更好。”

  田寧心知一時得意,竟然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了,先對著那魁梧少年厲聲道:“鐵邯,我們約定時我才四歲,那怎么算數呢?”又轉頭對著搖扇少年委屈道:“靳車,這是我娘說的,我又不是這么想的。”

  見二人不語,心內更是慌亂。狠狠瞪了陳云一眼,心想若不是因為這個廢物癡心妄想,自己怎會不慎說錯話。跺了跺腳,便跑開了。

  靳車看了看鐵邯問道:“你怎么不追她?”

  鐵邯雖然臉有不豫之色,但還是悶聲答道:“不守信的女人,追了干啥?”

  靳車不由苦笑道:“這兩月我一直笑你這個大塊頭蠢,卻不想在這事我卻是連你都不如。”言罷對著陳云擺了擺手:“陳兄方才多有得罪,未曾想她竟是這樣一個蠢女人。”

  陳云笑道:“兩位兄弟不必多禮,年輕時總會難免看走眼。不過聽那田姑娘所言,這青瓦石墻很稀罕嗎?”

  鐵邯作為離島原住民,對此自是知之深詳,別看他平素外表憨直,但其實內里并不愚笨,答道:“離島石頭雖多,但石質酥軟,難做建材之用。”

  靳車也補充道:“平素鄉里也有懂得燒瓦的匠人,但這種有手藝的匠人大都住在縣城,受官府重視,又哪會來著離島避居。”

  陳云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胸有成竹道:“若我能讓讓這島上的鄉民都住上青瓦石墻的房子,不知兩位可愿意幫忙。”

  二人聽后不由大喜,便是那一直面無表情的司馬廉也是神色不由一動。

  鐵邯拱手道:“陳兄弟你若是能讓我們離島鄉民住上好房,你就是我們離島的大英雄,大救星。”

  靳車也說道:“我爹常說這天下可能還要亂許多年呢,若是賢兄能讓我們這些避禍的外人免收風吹雨嘲之苦,不要說我,便是我爹也會對您感恩戴德。”

  陳云心內不由暗笑,正發愁人手不夠呢,卻立刻送來兩個好幫手。

  三人都是年輕人,把話說開后立刻便如認識多年的故交一般。

  鐵邯字涵予,乃是先秦時代便遷徙離島之人。他父親便是離島漁民之首。

  靳車字榭東,乃是最近才遷徙離島之人,他的父親正是太史慈所在鄉里的里正。

  陳云曾經在磚廠打過兩年散工,對于土制燒磚燒瓦倒是了解,這幾日在島上查探便是尋覓材料,好在這離島距離黃河出海口不遠,島上泥土倒是正宗的黃河膠泥,雖然石材酥軟,但竟然有不少石灰石。燒瓦燒磚制作簡易水泥倒是材料齊備。

  如今又多了這兩個‘背景不凡’的幫手,更是把握十足。

  心內不由暗道:小爺我在這三國是還沒有房,但小爺我可以做房屋開發商啊。

第5章 加入離島董事會
三國志英雄志全文閱讀作者:冷零契加入書架

  想要燒磚,先要伐木制炭,然后制模挖窯。這時節離島鐵器奇缺,幾人又存心為島上立下大功,自是不愿讓大人們提前知曉。

  好在司馬征掌管島上青勇,在陳云描繪了一番‘光輝前景’后,司馬廉便也出賣親爹,偷得幾把柴刀鐵鏟。工具齊備,三個少年勞力便在陳云的指揮下迅速開工。幾人忙活了幾日,倒也把這迷你磚窯搞得有模有樣。

  陳云這四體不勤的傷患之人,自是擔起了監工之責。在三人忙碌時,他也暗自觀察了三人特點。

  鐵邯別看年紀不大,但力大無窮,一人合抱的小樹,也能單肩扛起,便是后世傳說中的戰斗民族,恐怕也非其敵手。觀其子知其父,他爹能當這離島漁民之首,顯然也非凡人。

  靳車雖然干活喜歡耍滑,但卻生的一雙好手,制模砌胚巧妙無匹。聽他所說,他老爹原是篾匠出身,靠著一手精妙的竹器活賺到數十畝良田。又精心經營,積攢積蓄。趁著靈帝捐官之風盛行,買了個窮鄉里正。卻不想連年災荒匪患盛行,里正位置還沒坐熱,便逃難來到離島。

  但更讓陳云驚訝的卻是司馬廉,這小子比二人尚且小上幾歲。干起活來雖不算快,可韌性驚人,便是鐵邯靳車休息時,他也能堅持在崗,待得一天下來,他干的活還要比二人要多上不少。陳云心內暗評道:此子若是生在后世,恐怕真能靠搬磚贏取白富美也說不定。

  待得燒火封窯完畢,幾人便守在這小小的磚窯前靜靜守候。

  陳云掐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便破壁開窯。

  陳云這燒磚用的是還原手法,出品成磚顏色暗青,較之單用氧化手法的紅磚更為堅實緊密。這離島畢竟是海島,青磚雖然燒制麻煩,但質密抗堿顯然更為合適這島上潮濕的天氣。

  同窯還燒了一批片瓦,下有云紋上刻云朵。云紋是為了固定防滑,云朵則是陳云給自家產品打上的特別標記。

  三個年輕人手捧著青磚片瓦,望著表面光澤的質地,不由傻笑起來。也不怪他們此時失態,多日辛苦終于化為成果,心內喜悅自是難免。

  靳車更是怪叫一聲,喜道:“陳大哥,這瓦好光滑啊。比我在州府見到的還要精美。大哥您真是天縱之才,天賦秉異,天神下凡啊。”

  陳云聽這粗糙的馬屁,面上淡然笑道:“淡定淡定,等我們回頭再搞一座磚窯,便是瓷器我也能給你們燒出。”心內卻暗自嘆道:看來還是太久沒干這活,手藝竟是生疏了,居然溫度過高,都燒出釉質了。

  便在幾人在窯內喜悅之時,田寧兒那稍顯尖銳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大娘,他們幾個平日就在這,整日玩泥巴做泥塑,不務正業,瞎搞胡來。”卻是田寧兒帶著太史大娘太史慈等人前來。

  四人出的窯來,只見田寧兒甚為乖巧的站在太史大娘身旁,一臉委屈道:“我本來帶著靳車鐵邯來找他,是想讓他們平日在島上一起讀書。不曉得陳云用了什么言語,竟騙的二人整日跟他嬉戲玩耍,荒廢時光。”

  除了太史慈和太史大娘,竟然還有司馬征等人在場。其中有兩個中年男子容貌與鐵邯靳車相似,應是他二人長輩。

  太史大娘一臉嚴厲道:“獻之,寧兒所說可是實情?”太史大娘心內自是不信田寧兒一家之言,但她畢竟初來乍到,眾目睽睽之下,卻也不好直言為他開脫,只能給他臺階,讓他自己辯解。

  田寧兒身側與她相貌有幾分相像的中年婦人卻搶先說道:“這還能有假不成,你看這幾人一臉灰黑,顯是玩得太過投入所致。尤其你,鐵邯。自小看你也就傻點,怎么都長大還只知道玩泥巴。真是敗壞門風。”

  婦人語氣鄙薄,神情輕蔑。直把鐵邯氣的七竅生煙,那長的與他相像的中年男子此時也是一臉怒意,踏前一步用他那蒲扇大手對著鐵邯就是一巴掌,聲如雷震喝道:“畜生,瞧你干的好事。”

  這一巴掌顯是怒意下用了狠力,直把鐵邯扇的七葷八素。鐵邯此時滿肚子委屈,看那婦人還在得意淺笑,一時氣急,拿著手中青瓦便朝那婦人臉上砸去。

  鐵邯天生神力,這青瓦若是砸實,恐怕婦人輕則破相,重則性命不保。萬幸太史慈此時正站在婦人身側,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卸力法門,竟將鐵邯這雷霆萬鈞的一瓦輕巧接住。

  “咦,這莫非是瓦片。”太史慈看著手中事物,不由驚奇問道。

  靳車見事有轉機,連忙答道:“此物正是瓦片,諸位長輩誤會了。陳大哥自上島以來,見離島多是木屋。整日風吹雨淋,所以才帶小子們伐木燒炭,碎石掘土,挖窯燒瓦。”靳車此時面帶苦意,語氣凄慘繼續道:“可憐陳大哥為了離島鄉民早日住上好房,雖是一身傷痛,整日還帶頭苦干,幾次差點被火灼傷。一個有功之人,怎么就被說成整日嬉戲呢?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陳云心中不由暗贊道:靳車這小子真是機靈,這聲情并茂的我都覺得自己人格高尚了不少。但面上還是一副正義凜然道:“榭東此言差矣,云自登上離島,得諸位照料。能夠為離島鄉民改善居住,自是本分之事,何談有功。謬贊,謬贊矣。”

  幾個長輩倒也都是離島頗有見識之人,連忙查看這燒制出的磚瓦,見青磚堅實,片瓦光潔,面上不由喜笑顏開。

  那長的與靳車容貌相近的男子,更是高呼:“真是少年英才啊,離島后繼有人”云云。果然是靳氏馬屁,一脈相承。

  原本他們幾人因為漁場之爭,聚合在一起籌謀大事。卻不想被田寧兒告狀,過來查探之時身上都是一腔怒火,覺得小輩們只知道添亂。卻未曾想竟然得到這份意外之喜。

  不過這田寧兒之父,乃是先秦便遷來的齊人田氏的當代族長,何況田寧兒年幼,又是女子,幾人便打個呵呵事情便過去了。

  田寧兒之父此時也連忙為女兒打圓場道:“常聽司馬大哥夸獻之是名門之后,頗有見識。如今見了,卻知司馬大哥還是謙虛了,獻之真是有大才啊。”

  田寧兒之父言罷又對太史大娘拱手道:“子義武勇非凡精擅軍事,獻之身具大才,又心懷鄉民。夫人家教,果然不凡。”

  太史大娘回禮道:“小兒胡鬧,擾了諸位商議大事。罪過罪過。”只是面上掩不住笑意卻顯示太史大娘心內卻是為陳云此番作為頗為自豪。

  田寧兒之父能掌管一族,自是也有幾分本事。他見這太史慈陳云一文一武,英姿勃發,日后定然是離島的撐天柱石。便主動示好道:“夫人謙虛了。我回頭便給獻之加些人手,多多燒制磚瓦,也好讓離島鄉民都能住上好房。對了,此番與周氏漁場之爭,獻之不妨也來聽聽,以獻之之才,定有高見。”

  太史夫人自是樂見陳云出人頭地,便對陳云道:“即是長輩之命,獻之不妨就跟著去聽聽吧。你久居海外,對著出海打漁之事應也有幾分見地。”

  陳云見義母發話,便應了聲是。心內暗道:沒想到燒個磚瓦,便被邀請加入這海島會議。看這參與的眾人,應該都是這離島掌權之人,我這算是被邀請加入了離島董事會嗎?只是這周氏是何許人也,三國里我倒是知道周瑜周公瑾,但美周郎好像是官宦子弟,自然不可能避居海外,不曉得這個周氏,又是何許人也。

  田寧兒此時站在旁邊,已是無人理睬,只能攙著驚魂未定的母親,黯然離去。走了幾步,看著隨父親遠去的陳云,卻不由癡癡的望了會。要說陳云這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平均身高一米六的東漢末年,可稱得上英挺。雖不能說帥,但后世之人營養均衡,儀表也稱得上出類拔萃。如今憑著燒瓦燒磚之功,成為離島大功之人。日后定然在這離島成為耀眼人物。只是如此良配,卻被自己的傲慢偏見給錯失,想到此,眼里一酸,淚水也落了下來。

  可這淚,也只有她自己能看到了。

第6章 李舜臣我對不起你
三國志英雄志全文閱讀作者:冷零契加入書架

  離島西側,有一島嶼喚做長島,上有居民千余。兩島相聚十幾里,原本隔海相望,倒也相安無事。只是到了靈帝年間,難民激增,兩島人數日趨飽和,可這離島周遭,優質漁場只有那一塊,遠不足以供應兩島所需。若是遠洋打漁,收效必然降低,更增添許多風險。于是為了爭奪漁場,屢有摩擦。

  原本離島人多勢眾,自是可壓過長島一頭。可誰知這長島突然冒出一股賊人,擅使飛刀,戰力驚人。領頭的賊人姓周,力大無窮作戰勇猛,每逢兩方沖突必然身先士卒。他手下還有一蔣姓賊人,腕力驚人,更有一手飛刀神技,便是相隔十幾米,也能命中繩攬,擊落船帆。

  好在鄉民沖突,對方也知留手,雖然難免受傷,但還沒弄出人命。只是此消彼長之下,離島便落了下風。

  原本離島眾人是打算自認倒霉,咽下這口氣,可因為陳云的出現,太史慈竟然也來到這離島之上,便有了一較高下之心。

  太史慈久經戰陣,說起軍事自有一股自信氣勢,沉聲道:“吾雖擅射,但聽征叔所言那賊人人數過百,待得離得近了,終歸還是落為近戰跳板拼殺,何況那賊人飛刀確是海戰利器。即便勝,恐怕也會損失慘重。若是再給我兩月時日,操練弓手,方能有幾分把握。”

  司馬征也是多年軍旅,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虛。離島鄉勇人數雖多,但那周姓賊人手下皆是亡命之徒,恐怕近戰拼殺非其對手。

  “兩月?不瞞子義,如今離島存糧只能供應月余。前日我族弟田九船隊出海遠洋,遭遇風浪,只余兩船返回。如若島上環境再無改觀,恐怕我們只能遣返鄉民了。”田七身為族長,整日操勞島事,他如今不過而立年紀,頭上卻有了不少白發,應是日夜操勞島事所累。想來田寧兒性情,也與他整日忙碌無法兼顧有關。如今說起這事,雙眉緊鎖,顯然頗為苦惱。

  這愿意前往離島避難的鄉民,都是在坐之人的故交親友,若是遣返自是心中不愿。只是如此形勢,卻也沒有良策。

  靳車之父靳喜也嘆道:“唉,這年頭連年災荒,糧食珍貴,便是有錢也難以買到供應島上之糧。”他家里余財頗豐,怕眾人提及買糧之事,就搶先出口。

  田七雖對他如此行徑心內微惱,卻也知他所說乃是實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就和他們拼了。誰還不是一個腦袋兩只手,老子就不信還打不贏那姓周的。”鐵犇雖然口頭強硬,可觀他右臂帶傷,方才打鐵邯之時也是用的左手,顯然之前交手多有吃虧。

  田七也知鐵犇此言是怒火攻心,微微一嘆無奈道:“我看還是暫時遣返鄉民吧,待得子義操練妥當,我們再迎回,也不算遲。”

  眾人心知迎回之說只是安慰之語,避居離島者大都窮苦出身。如今遣返回籍,即便不遇匪患,只怕也難以捱過饑荒,何況還有官府課稅徭役,恐怕再見面就是九泉之下了,廳內一時氣氛凝重。

  “咳,云有一策。或可解這一時之憂。”

  眾人齊把目光看向陳云,田七更是驚喜道:“獻之有何策可解此局?”他邀請陳云更多還是因為之前冤枉錯怪之事,卻未曾想道這年輕人竟然真有辦法。

  陳云長身站起,笑道:“說來也巧,云避居之地,常有倭患。那倭人雖然矮小,但委實悍勇,拼殺起來毫不惜命。后來族里為了避免傷亡,便做了一種船。”

  太史慈關心武事,也聽說過倭人勇猛,倭刀鋒利。若是能抗倭人,定然也能抵抗海賊。急問道:“獻之所言的船,到底是什么船?”

  陳云望著眾人的目光,沉聲應道:“此船名叫龜甲。較之尋常船之相比,此船并無甲板,乃是以密封合閉而成,船首裝有撞角,船身上覆鐵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鐵犇乃是漁民,不由奇道:“若是全部封閉?那無槳無帆,船難道純靠水力推動?”

  陳云笑道:“此船后有槳葉,乃是靠船內人力蹬踏來提供動力。”陳云后世曾隨鄉人在船廠打工,這船廠不大,接的活是一種木制公園游船,乃是靠蹬踏產生動力,軸承帶動后方槳葉提供動力,后世之人喜歡純天然的噱頭,他們便用堅實硬木浸泡油中做成木質軸承,搞了個純天然無污染游船的噱頭,沒想到大受歡迎,成為暢銷產品。

  這船雖不能遠航,但平日用帆船拖著,等待近戰之時,機動性好,防御性強的特點便展現出來了。如今聽到眾人所說,靈機一動便剽竊朝鮮名將李舜臣的事跡將這游船美其名曰“龜甲”,又冠上抗擊倭人的事跡。果然更是增添不少說服力。

  “離島木材豐富,此船制作起來不難,旬日便可做好。屆時諸位可拿老舊漁船,一試威力。便可知曉云所言是否為真。”陳云見眾人臉上尚有疑色,自信提議道。心里暗說:當年家鄉湖心浮亭被毀便是此船杰作,在這離島一路看到的漁船模樣,怕是更難抵抗其威力。

  眾人見他頗為自信,心中倒是信了幾分。何況之前見陳云燒磚制瓦甚為精妙,知他非尋常之人,何況這龜甲船制作起來也不麻煩,便是真的發現不行,也有時間再做打算。

  離島本就有船工木匠,雖然難稱專業,但也堪稱老練,平時所用漁船皆是出自他們之手。

  陳云于是便愉快的繼續當起了他的監工之責。終究還是人多力量大,原本預計十幾天才做好的船只,不過七日便已完工。

  這新制好的龜甲船,較之陳云前世還要大上不少,上可坐八人,島上鐵器珍惜,原本方案里的鐵皮,改成了獸皮代替,上糊泥巴,但也防御力不凡,唯一一點廢棄鐵器熔煉后在船頭撞角上包了層鐵皮,保證戰力。

  試航之日,眾人站在大船上滿懷期待靜靜觀看。

  鐵犇與太史慈率人親自駕駛,那龜甲船一旦入海,便如離弦之箭。速度較之帆船明顯快上不少,其靈活性更是非帆船可比。待得駕駛熟練,龜甲船便朝著設好的靶船沖去,憑借速度帶來的沖擊力,如破紙革一般,輕易便將靶船撞破。

  離島眾人看著一片狼藉的靶船所在,頓時歡呼起來。

  待得龜甲船上岸,牛犇對著陳云佩服道:“獻之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龜甲船神了。現在甭管他姓周的多么勇猛,我定然讓他成為個活王八。”

  比之牛犇的興高采烈,太史慈倒是更關注起龜甲船細節:“龜甲船對付漁船足矣。但人力有限,航行時間不可多過一刻,否則力喪責威力必減。”

  田七望著眾星捧月的陳云心內暗道:此子擁有大才,又有急智。誒,只可惜之前那番摩擦,讓我喪失良婿。

  不過他雖于私心有惋惜,可離島有了陳云,他日后擔子定會輕上不少。何況田七本就是個公心甚重之人,才能當上田氏族長,又成為離島實質首領。臉上之喜倒也并非假裝。

  如今離島形勢,田氏與漁民以及避難的鄉民三分天下又相互交匯,這陳云與太史慈本就是避難之人,又與島上鄉勇之首司馬征交好,如今還有機會幫著漁民解救漁場危機,聲望必然如日中天。

  能為首者,必然要知曉大勢。順勢則昌,逆勢則殆。田七看陳云大勢已顯,心內暗暗做好了助他一臂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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