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老爸說漏了,夏天風給老爸講,怎么給水電局長說才合理。
老爸聽完翻著白眼走了。
第二天下午,老爸回來了。
夏天風問情況怎么樣?
老爸沒好氣的說:
“解決了。指標有多余的。
要求必須是高中畢業,初中畢業的不要。
水利職工子女剛好高中畢業的沒幾個。
以前畢業的早就參加工作了。
這次水利廳總共辦了四個班,在隆迪市水校有三個班,在永隆市水校分校有一個班,所以名額比較多。”
“你去要名額,桂明亮局長沒有問什么原因?”
“怎么沒問,我都不好意思,我給局長說,孩子還小,舍不得遠離家。
計劃先休學一年,明年大些再去京城上清華。
呆在家里玩耍一年也不是個事,干脆去中專暫時混一混再說下一步。
桂局長還笑話我,這么大的孩子又不是喂奶的娃娃。”
老爸說話的時候滿臉羞憤。
“幸好這次指標多余,加上我和桂局長關系也好,不然沒戲。”
又一副得意的神情,夏天風覺得老爸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謝謝老爸,明天你給桂局長打電話,就說讓我去永隆分校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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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修煉要方便很多,沒有師傅盯著那么多的學習任務,想煉那個選哪個。
自己有單獨的房間,來人都必須要敲門,這是夏天風定下的規矩。
最近感覺丹田很飽滿,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突破筑基中期已經三年,論時間也該到后期了。
按部就班繼續運行《陰陽經》,靈氣源源不斷注入全身和丹田。
到了凌晨二點,不出意外丹田一震,夏天風知道,已經到了筑基后期。
用神識向外面看了一下,加了反射罩之后果然到了二公里。
很長時間沒見師傅了,很想念。
加上自己的修煉有些方面還需要向師傅請教,夏天風點燃一張另外的符箓。
點燃的同時低語了幾句。
這種符箓是可以做短暫留言的。
類似以后的手機微信。
夏天風不希望師傅深夜來、深夜回,不能好好交談。
師傅雷浩軒在第二天出現在家門口。
老爸已經去上班了,媽媽在家。
因為認識,老媽熱情的迎進來,端上了茶。
還問雷院長怎么很長時間都沒來,夏天風怎么去學中醫了。
雷浩軒回答說,天才培訓班課程,夏天風提前完成了。
他是自己決定要學中醫。
培訓班的課程以后還有,夏天風也要參加的。
這次是出差,想看一看當年的學生目前情況,可能要打擾一兩天。
媽媽開心的去準備好吃的了。
雷浩軒認真把徒弟檢查了一遍,滿意得點點頭。
“果然筑基后期了,你的進度比我預想的要快,但我發現一個問題,你的肌肉骨骼和神經和同境界修真者不同,你真的實驗成功了?”
夏天風一臉得意。
“是的師傅,我做成功這個實驗,到現在已經大半年了。
在改造之前,我試過,我立定跳距離是十米左右,改造后二個月,可以跳到十二米。
又經過這半年,肌肉骨骼改造不到百分之十,現在我可以跳三十多米。
等我全部改造完,我估計可以跳出去三四百米。師傅,當年的猜想被我證實了。”
雷浩軒有點擔心,看著夏天風說:
“你的神經也有了很大的改變,現在有什么反應?”
“我感覺比以前快了百分之五十,在京城的時候,有合適的環境我測試過,一秒鐘可以打出十三拳。
在這里沒有這樣測試儀器,但我估計肯定有進步,現在一秒可以打出二十拳。神經改造的速度慢。”
雷浩軒老懷大慰。
“這個思路很好,從最基本開始改造,你將會超越同境界的人很多。”
“師傅,你也改造吧,這個改造很有用的,我還專門留了基因樣本給你。”
夏天風從戒指拿出幾個封閉的試管。
雷浩軒擺擺手說:
“我就不用了,我現在很忙,訓練儀估計再有幾個月就可以完工,到時候你必須回山訓練。”
夏天風看著愈發蒼老的師傅,就問:
“師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怎么越來越老?修真的人不應該這樣啊?”
“我能瞞你什么?在這個星球上,我唯一的親人就是你,不要胡思亂想,加緊修煉。”
“師傅,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向您請教,師祖說穿過回溯陣的人盡量不要改變自己生活的軌跡。
但是又要多做善事獲得功德,這樣可以降低天劫的力度。
救的人越多,自身軌跡改變不是越多嗎?”
雷浩軒思考好一會兒,才逐字逐句的回答。
“你說的沒錯,救人會改變施救者的生活軌跡。
會增加天劫的強度。
產生的功德會降低天劫的強度。
我覺得這是一個比例的問題。
例如你前面給我講的,你救了那個拖拉機師傅,明顯感覺到有功德加身。
所以說,當你所為的功德大于改變軌跡造成的后果,就是值得去做的事情。
張家三兄弟的事情是如此,摩托車摔死的也是如此。
以后你開醫院要注意了,如果像其他醫院一樣,隨便救人,恐怕對你沒有好處。”
“小功德也是功德啊,非要別的醫院救不了的病人,我再來救?”
夏天風有點不理解。
“恐怕真得如此,修煉是你的第一要務。
隨便來個頭疼感冒,你也去治療,你還有時間修煉嗎?
這樣的小病產生的小功德,我覺得應該都相互抵消了,沒什么大用。”
“那治療病人康復的藥怎么辦?光靠靈氣治療也浪費時間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等你可以在這個星球隨便走動不怕地心人的時候,你會發現,有很多凡人使用的基礎靈草,可以用來煉藥。”
兩天時間,師徒交談了許多,師傅又留下各種資源和特別的符箓。
夏天風對師傅說:“千里斷魂香還有沒有,給上十根八根的。”
“那東西在綠蘿星也是很緊俏的,我給你的都用完啦?除了對付許家,沒聽說你再用啊?”
夏天風只好把凱倫比亞的事情輕描淡寫的給師傅說了。
師傅臉色陰沉地拿出二副斷魂香交給夏天風。
警告說以后再不能為二個不想干的人去冒風險。
距離九月一號去水校報到,還剩七八天了。
這天下午,花蕊的父母攜花蕊一塊來到夏天風家。
因為花蕊已經畢業了,在夏天風的運作下分配到縣醫院做護士。
衛生局局長是老鄉。
一家人提著水果和禮品,來看望夏天風的父母,以示感謝。
自上次夏天風回家,又給花蕊留了三千元錢,一年多沒見了。
花蕊同學真正長成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
個子也長高了,快一米七了,打扮得也很洋氣。
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卑。
雙方家長坐下聊天。
父母這才知道夏天風私下幫花蕊上學的事。
但沒有點破。
老媽是第一次見到兒子被打的“元兇”,居然長得如此的美麗。
熱情招待對方吃飯。
家里東西都有,老媽隨便搞了五六個菜,喝了點酒。
對方父母說了很多感激的話,花蕊只是眼睛時不時偷瞄夏天風。
夏天風假裝沒看見,花蕊很失落。
一家人吃完飯后走了。
老媽偷偷在兒子身邊說:
“這個姑娘不錯,長得真好看,實在不行找這個也可以,農村丫頭子實在。
夏長貴這次耳朵很尖。
“兒子,不要聽你媽在那胡說八道,怎么可能去找個農村丫頭,說什么也應該找一個城市戶口的。”
“你才放屁,農村的怎么啦?還不是一樣過日子,我就是農村的,是不是從心底里看不起我......”
老媽發怒了。
女人的發散性思維是男人無法理解的。
一只羊亂跑,你打了羊一石頭,如果她不高興,會說你的行為影響她織毛衣。
一看爸媽開始打嘴仗,夏天風是順門而逃。
出門的時候看見老爸也想跑,順手把門關上了。
算算時間不夠用了,郭教授那里要去實習,師傅那里要去訓練,還要去上中專。
這是個頭痛的問題。
想在中專學校不上課,恐怕還得找黃金圣說情。
是時候給黃叔叔再送一份禮了。
這得把控時機,要讓上級認為他是一個學者型的人才,而不能成為一個學者。
三天兩頭發表經濟界的論文,上級會把他調去政策研究室。
一直吃老本也不行,必須有新動作。
《從價格雙軌制淺析改革進程的節奏》。
這個提綱花了夏天風的半天時間,六七百字。
主題思想是不能聽信外國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一股腦兒放開價格市場。
那樣會引起市場價格的劇烈波動,民眾哄搶物品,導致社會動蕩。
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需要結合本國國情按部就班一步步來。
特別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基礎產業,要牢牢控制在國家手中。
不能市場化,民營化。
因為資本的本性就是逐利,這和我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相違背。
因為腦海中有記憶,幾年后各方面都喊私營化。
本縣的自來水公司也改制了。
結果就是水價從每立方兩毛錢直接漲到二塊五,上漲了十二倍還多。
老百姓怨聲載道,后來又收回國有,水價才又降下來。
哈圖縣離永隆市只有三十公里,加上到縣城的路二十六公里,去永隆單趟一個小時車程。
夏天風告訴爸媽一聲,不吃晚飯了。
在縣城買了點水果,直接去黃金圣家。
黃主任花了五分鐘時間,認真看完了這篇提綱。
“侄子,你是怎么想到這些問題的?這可是從國家層面看待的視角,你一個小娃娃...”
“黃叔叔,我不是去邁瑞肯HF大學上了近一年醫學嗎?HF大學的課堂都是敞開隨便聽,跨專業聽課的比比皆是。
我也聽了很多經濟學的課。那些可是全球最有名的學者。
我聽了一位教授講的課,內容是非市場經濟變革的風險,我們國家不正處于這個變革的階段嗎?
我當時聽了很受啟發,所以寫了這份提綱,希望能夠幫助到您。”
跨專業的課,夏天風聽過,這個教授以及講的內容,那就是胡扯了。
“侄子,根據這份提綱,我寫篇論文,這篇文章很有前瞻性。
如果遞交上去,會不會把我調到政策研究室之類的搞學術研究,那可麻煩了。”
這個事情夏天風提前考慮過,所以說:
“我估計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到目前這一篇交上去你才兩篇論文。
你要是一年寫七八篇論文就難說了。
如果上面有調你去政策研究室的意向,肯定會先征求你的意見。
你可以說我是偶爾有這種靈感,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上級也不會強行調你去任職。
過兩年,我再給你提供一個思路。
資歷夠了,水平又高,您老人家上一個臺階那是自然的事情。”
“哈哈哈,侄子這話我愛聽。
今天就在這吃晚飯,和叔叔一塊喝兩杯。
你這個臭小子,上次我和老鄉一起到你家,祝賀你考上清華大學,結果連你人影都沒見到,你不在現場,不知道夏大炮的臉有多尷尬。”
黃阿姨炒了幾個菜,叔侄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邊喝邊聊。
“侄子,你也不小了,談對象了沒有?”
“到這來另外一個任務,就是有關我對象的事情。”
“臭小子說了一句還來勁了,真有對象?是誰家丫頭?”
“楚為民家的二丫頭,馬上要來永隆上中專,我也要來永隆上中專。”
黃金圣手一抖,杯中的酒撒出來了。
“為什么不去上清華?你老爸會同意?”
夏天風給黃主任講了自己中醫大學的事情。
黃主任放下酒杯,緩緩的說:
“這么說不去上清華也無所謂。”
接著黃主任表現得有些興奮。
“這樣一來,夏大炮心里可就有疙瘩嘍。
你不知道你老爸有多招人恨,你錄取通知書一到,就給我們打電話,約好到你家喝酒。
那個囂張勁,接電話的時候我恨不得通過電話線在他嘴上搗兩錘。
這下可好,以后見面了他再說兒子上清華大學的事,我們可以好好得挖苦他了。”
“哈哈哈、、、、。”
黃金圣越想越開心,和夏天風連碰三杯。
典型的幸災樂禍,都是一幫損友。
“楚為民我認識,但他們家丫頭我就不熟悉了,你想讓我幫什么?”
“我想請您把水校永隆分校的李校長約上見個面,告訴他我的實際情況。
但是不要外泄這個信息,水利廳知道這個消息不好。
讓李校長網開一面,中專的課程,我想上就上,不上也不要追究。
最后補考我保證全部拿優。
我還要抽時間去京城中醫大學實習,我在這上中專就想多陪陪女朋友。”
“嘿嘿,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情種。
你說的那個學校我有點印象,州里每年還給他們撥一點錢。
你說的那個校長叫李天寧,我辦公室來過兩次,是來申請年度撥款額度的。
見面就沒必要了,我張個嘴估計這事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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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風把車開到村里水井邊,把車子里里外外洗干凈。
因為今天是楚玉去永隆農校報到的日子,夏天風也去報道,順便送楚玉。
車到楚玉家門口,直接上前敲門。
楚玉出來了。
夏天風一臉的諂媚。
“楚玉,你不是今天去報到嗎?行李呢?裝上車,我送你過去。”
楚玉不冷不熱的說:
“不需要,我坐班車過去就行了,行李又不多,我一個人拿得上。”
夏天風納悶了,這才幾天,這丫頭就變心了。
“我是......”
楚玉還是沉著臉,不管用。
“我也要去永隆上學,我們兩個是一路。”
楚玉一臉的不相信。
“是真的。”
夏天風連忙從口袋拿出水校的錄取通知書給楚玉看。
“你為什么不去上清華大學?”
“考清華大學那是我老爸的愿望,又不是我的愿望。
現在錄取通知書給他了,他的愿望已達成。”
楚玉還是不相信。
夏天風左右看下沒人。低聲對楚玉說:
“我的愿望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什么清華北大都沒有和你在一起重要。”
楚玉被感動得眼淚流了下來。
低頭哭了好一會兒才哽咽著說:
“別人都說了,我們兩個不般配,我不想給自己以后找過多的痛苦。”
夏天風一聽火冒三丈。
“是哪個別人?你告訴我,我保證把他四顆門牙打掉。”
追問了半天,楚玉才哼哼唧唧說是他爸說的。
夏天風一聽也愣了,怎么老岳父對自己女兒如此不信任?
打掉門牙這個事情肯定是無法落實了。
接下來就是給楚玉灌后世的婚姻雞湯。
容貌條件都不重要,心靈的相互貼近才是婚姻的基礎等等。
說了半天,楚玉才破涕為笑。
夏天風先帶楚玉農校去報到,班主任姓雷,牌子上寫著呢。
“八六屆農校土管專業班主任雷潔”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
雷老師看見夏天風,笑瞇瞇問:“你也是來農校土管專業報道的?”
“我不是,我是陪她來報道的。”夏天風拉過身后的楚玉。
雷老師一看是個女生。臉一下就欻(chua)下來了。
一邊給楚玉填資料,一邊嘴里嘮嘮叨叨說年輕人不學好,這么小就搞對象......。
一個新生,見面就被班主任這樣指桑罵槐,楚玉被旁邊圍觀的同學看得抬不起頭。
夏天風有心上去說老太太一頓,但被楚玉拉住了。
一看就是更年期婦女的狂躁癥。
把楚玉行李扛進她的宿舍,宿舍是六張床的高低鋪。
目前只有一個叫馬玲玲的同學在,其他的還沒到。
夏天風給楚玉現金,她死活不要。
只好去給她買飯菜票,買了一千塊錢的菜票,把楚玉嚇了一跳。
說這么多,要吃到什么時候?
夏天風說你現在正在長身體,要吃好的。
打聽過了,學校食堂肉菜是一份八毛錢往上,最貴的三塊五,素菜是兩毛錢。
你以后為了長得更好看,要天天吃肉。
每頓要兩個肉菜,一個素菜,決不能少。
少了要打她屁·股。
楚玉紅著臉說:“你一天就胡說八道。”
夏天風這樣想,既然你不要錢,那我就從其他方面給你減少開支。
家里給楚玉一個月生活費六十塊,這錢可以作為其他開銷了。
告訴楚玉自己去永隆水校報到,下午再來看她。
到了校長辦公室,夏天風敲門進去后,先鞠躬問好。
后自報姓名,校長李天寧站起身來握了個手。
“夏同學你好,黃主任已給我打過招呼了。
他說你從小就是個天才,所以我特許你一年回來一次參加考試。
學期內結業的課程,你可以一次補考完。
我已經給你們班主任張蕾老師交代過了,會替你保密的,我們也不想惹麻煩。”
班主任張蕾是個偏瘦的女子,三十來歲,頭發偏黃,瓜子臉,皮膚比較白皙,一雙大眼睛確實很漂亮,一下把整個人襯托得很有靈性。
“聽李校長說你的自習能力很強,不太喜歡上課,所以同意了你一年參加一次考試,不用在校聽課,我當初看了你的照片原想讓你當班長的。”
“感謝張老師的賞識,實在抱歉。如果學校參加什么比賽之類的,我可以來,保證給學校爭光。”
夏天風對這位班主任很有好感,上輩子在這個學校,夏天風一直是學習委員。
班主任對夏天風很照顧,因為學校的大電視只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兩晚上開。
夏天風想看足球賽,張老師直接把家里鑰匙扔給夏天風,丈夫出差,自己回娘家住。
最關鍵是她給夏天風說了一句話,給了夏天風一生極大的鼓舞。
那是快畢業的時候,到巴蜀省水庫實習。
小鎮上有一個飯店服務員,臉蛋長得非常漂亮。
因為經常到這家飯店去吃飯,張蕾老師看夏天風對這個女孩有些好感。
就開玩笑說:”大膽的去追,娶回家算了。”
夏天風覺得自己配不上,張老師對他說:
“你畢業了,參加工作就是國家干部,她一個小學畢業的農村丫頭,除了臉蛋長得好看,還有什么資本?你沒必要自卑。記住,一個男人,一定要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一切。”
一定要自信這句話一直伴隨著夏天風成長。
張老師有些索然無味的回答夏天風的回答。
“你們這個班是屬于水利廳委培的,是成人班,哪有什么比賽。記得回來參加考試就行了。”
“謝謝張老師”。夏天風認真鞠了個躬。
再次敲門進了楚玉的宿舍,六個女生都齊了,嘰嘰喳喳正在聊天。
夏天風大言不慚的首先開口。
“大家好,楚玉,你應該把我向你同宿舍的女生隆重介紹一下。”
楚玉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
“他叫夏天風,是我高中同學,在水校上中專。”
夏天風手一揮。
“不行,你這個介紹太簡單了。我要對楚玉同學提出批評,各位女同學你們好,我叫夏天風,我不但是楚玉的高中同學,我倆還是對象。我們兩家指腹為婚,我倆青梅竹馬。”
之所以這樣胡扯八道,夏天風就是要借同宿舍這些女生的口,把這個重要信息傳遞出去。
因為楚玉開朗大方的性格很容易引起其他男同學的好感。
加上楚玉對夏天風有點不自信,有些逃跑的想法。
這樣的目的是為了宣誓主權。
讓其他男同學敬而遠之,要不然來個挖墻腳的,這么多年心血不就白費了?
嗷!的一群尖叫,馬蜂窩被捅了一桿子。
宿舍女生紛紛向楚玉打聽,娃娃親滋味怎么樣?
楚玉則是滿臉通紅,說夏天風是胡說八道,雙方只是同學關系。
在這種情況下,同學怎么可能相信楚玉的話。
夏天風拍了拍手,打斷了這些同學熱烈的提問。
“因為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經常不在永隆市。
為了楚玉同學的身心健康,也為了防止有壞人勾引楚玉。
這些重擔自然要壓在同宿舍幾位女同學身上。
為了表示感謝,我先請大家今天晚上在永隆賓館的酒店大吃一頓。
只要飯店有的,你們沒有吃過的,隨便點。
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一片熱烈的歡呼。
六個女學生全部擠上夏天風的陸地巡洋艦。
反正也沒交警管。
女學生都沒有見過這款車,紛紛向夏天風打聽這是什么車。
夏天風說開車要注意力要集中,沒有回答。
現在的飯店已經有菜單了,夏天風把菜單交給六位女生輪流看,每人點兩個。
因為菜單只有名字,沒有圖片。
大家也不知道這些菜究竟是什么做的,什么口味?
夏天風只好叫來廚師,一一講解,點了滿滿一桌。
車的后備箱,有二個木頭箱子,看起來很不起眼。
其實里面裝得都是好酒,最差的應該算劍南春了。
既然要撐面子,那就撐到家。
夏天風拿了兩瓶茅臺,兩瓶五糧液。
擺上桌子,給大家說明,愿意喝醬香型的就喝茅臺,想喝濃香型的,就五糧液。
結果同學兩樣都想嘗一下,因為都沒有喝過。
喝到高興處,夏天風說過些天把他們班上有威望的男同學也一起叫出來,再喝一次。
監督和保護楚玉的工作,只交給女同學是不行的,男同學也應該出力。
自然是鼓掌歡迎。
夏天風借口自己要開車沒喝酒,楚玉覺得很驕傲,也很興奮。
本身她家的遺傳基因就好,都能喝酒。
在楚玉的帶動下,六個女生把四瓶酒喝光了。
楚玉兩頰飛紅,嚷嚷著讓夏天風繼續拿酒。
夏天風看大家都差不多了,再喝肯定有人當場失態。
就說車上沒有酒了,天色已晚,估計小賣部都關門了。
總算散場,已經十一點半了。
夏天風開車把她們送回宿舍,自己剛到學校門口,被警衛室看門大爺給喊住了。
“你是不是叫夏天風?”
“我是的,大爺什么事?”
“你家里給學校打電話,讓你回去一趟,有急事。”
等夏天風趕到家里,已經是快凌晨一點了。
推門進去,發現羅睿坐在家里,正和父母在聊天。
上前和羅睿來了個擁抱。
“羅大哥,你怎么來了?”
“我到這里出差,因為車壞了,短時間修不好,所以和同事來找你了。”
夏天風這才發現還有一位羅睿同事,連忙上前握手道歉。
羅睿給雙方簡單介紹了下,這人叫李建,很常見的名字。
家里空鋪很多,李建睡在姐姐們的空屋子,羅睿睡在夏天風的房間。
沒有夏天風爸媽在場,羅睿放肆了許多。
“兄弟,一直沒見你,給大哥老實交代,一年前張勇的傷殘是不是你做得手腳?當初我回來就想打電話問你,但是電話問不方便,就耽擱了。”
“羅大哥,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手腳怎么做?你來給我推斷一下。”
“你嫂子當初給我講這個事的時候,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覺得不可能。但是你嫂子死活認定就是你干的,不過你別擔心,你嫂子說干得好。”
夏天風再次對女人的直覺有了清楚的認知。
太可怕了。
“羅大哥,這次到西域來,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這次任務談不上絕對機密,我可以告訴你。
在阿爾金山掉下來一塊隕石,隕石下墜的軌跡,已被我們邊防連戰士看見。
因為距離比較遠,沒能及時找到。
等到了第三天,找到現場,隕石已經不見了。
匯報到上面,領導讓我去探訪一下,想辦法找到隕石,帶回去研究。
剛好我們的車在哈圖縣附近壞了,還比較嚴重,一時半會兒修不好。
如果你沒什么事,把你的車開上,我們一起去一趟。”
“隕石不是有很多嗎?還用得著你們來找這玩意兒。”
“兄弟,你說錯了,隕石確實很多,但有些特殊的隕石是很有科研價值的。
根據上面反饋的信息,這次在阿爾金山掉落的隕石很有可能是火星隕石,這關系到人類起源的秘密。”
“派科考隊去就行了呀,用得著你們嗎?”夏天風提出了疑問。
“你現在也算半個軍方人員,我就不瞞你了,隕石掉落在邊境地帶,估計隔壁國家估計也想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不是身手好嗎?我已經請示上級了,同意讓你去。”
“就我們三個?”
“那怎么可能?我們到了邊防連會給我們配人的。”
夏天風明白了,車壞就是個幌子。
從哈圖縣到阿爾金山,路程接近六百公里。
一條黑色的柏油路,直通天際,周圍是茫茫草原。
零星的羊和駱駝悠閑得吃著野草。
只有夏天風這一輛車在路上飛馳。
后半段的路就不好走了,都是砂石路,還大坑小洼,時速不到三十公里。
直到下午七點,一行三人才到達了邊防連。
晚飯后,和邊防連領導開會,了解了情況,當夜就住在這里。
第二天,一行十五人都騎著馬,帶著槍出發了。
走了整整一天,太陽快落山,才到隕石掉落的地方。
有一個半米深的坑,有明顯挖的痕跡。
羅睿是總指揮,所以指揮大家今天晚上休息。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分為四組,每組三個人,朝四個方向去找周圍牧民詢問。
羅睿夏天風和李建在原地等消息。
過了中午,去北方一側巡查的一個戰士回來了,渾身帶血,肩膀有槍傷。
他說另外二人已犧牲,只有他一個.....。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羅睿讓李建一人留守此地,等候人員回來再行支援,羅睿和夏天風先去。
根據傷員提供的線路,二人騎馬跑出兩小時,遇到一個山谷。
這時,太陽已經西陲,西北方地平線出現了灰黑色的一堵墻。
夏天風知道,沙塵暴來了。
在谷口一個巨大的石頭邊,夏天風勒住馬,停了下來。
“兄弟,怎么不走了?”
“前面有埋伏。”
羅睿拿起望遠鏡看了半天說:“沒有啊,我知道你視力好,但不能透視到山后面去吧。”
不透露一點是不行了。
夏天風嚴肅的說:“羅大哥,我確實有透視功能,你必須保密。今天你所看到的對你的上司也不能說,你就在這等著,什么都不要做,我保證把隕石帶回來。”
羅睿點點頭。
夏天風丟下馬,背著槍從旁邊繞過去。
羅睿看到了驚駭的一幕。
夏天風選了一個垂直近八十度的峭壁面前,雙手一伸,就往上爬去。
不像攀巖的動作,攀巖必須是挑有縫隙或突出的位置才可以著力。
一般爬行的路線都是曲折的。
可夏天風不是,垂直往上。
羅睿距離夏天風有一百多米,看不清究竟是怎么爬上去的。
六七十米高的懸崖,十幾秒鐘就上去了。
賊快。
羅睿看夏天風翻過山頭不久,就傳來了槍聲,起初很密集,但很快就停了。
遠遠看見夏天風站在山頭招手,羅睿急忙騎馬過去。
看見谷口兩邊有十幾具尸體。
“羅大哥,我留了一個活口,肩膀給了一槍,我們去審問一下。”
兩人來到傷兵前。
看長相就知道是對面的毛子,夏天風單手把傷兵提起來,墩在一個石頭上。
傷兵左手捂著肩膀,痛得呲牙咧嘴。
“天風,李建不在旁邊,我又不懂俄語,沒辦法審啊。”
“我來審,我已經檢查過了,隕石不在他們身上,肯定被其他人帶走了。如果等李建來,黃瓜菜都涼了。”
夏天風開始用俄語審問。
“你叫什么名字?”
傷兵吃驚得看了夏天風一眼用俄語說;“我叫阿廖沙。”
夏天風不想問其他,直接說:“你們把隕石藏到哪里去了?”
阿廖沙低頭裝傻不回答。
夏天風那有時間和他磨嘰,一腳踏在他的腳上,直接把阿廖沙的大姆腳趾給踩碎了。
一聲痛苦的大叫從阿廖沙嘴里喊出。
雙手抱著腳,疼得渾身哆嗦。
羅睿看著有點不忍心,但沒有說話。
夏天風又是一聲俄語喝問:“說不說。”
對方或許只顧著捂腳了,沒有回答。
夏天風一把扯過對方的左手,把阿廖沙大拇指一捏,嘎嘣一聲,指骨被捏碎。
阿廖沙顧不得疼痛了,嘴里大叫:“我說,我說。”
等阿廖沙眼淚鼻涕直流,把隕石下落說明后,夏天風給羅睿翻譯完,一槍把這人打死了。
羅睿生氣了,沖著夏天風大吼。
“你為什么這樣做?他已經是俘虜了,為什么折磨他,還要殺他?”
夏天風一聽也火了,左手一把拉住羅睿的領子,右手指著西方也在大吼:
“難道你忘了嗎?他們心軟了嗎?
還有一個叫孫龍珍的兵團女工,懷孕六個月,她是旁觀者啊”
沙塵暴的大風已經刮過來了。
夏天風手指向阿廖沙的尸體。
“你問問這些強盜,他們可曾有過憐憫?”
羅睿張嘴正要反駁。
夏天風一把把他推開后大吼。
“不要說那些大道理,你那些話對這些強盜說了不如放屁。
我們在自己國土拿隕石有什么錯?
你也聽到了,他們的冤魂向誰去申訴?”
羅睿見夏天風的胸膛不斷起伏,眼角流出了淚,淚滴隨即被大風刮碎了。
過了一會,夏天風的情緒好像平復了些,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說:
“對不起羅大哥,我剛才太激動了,我見不得我們的親人無端失去性命。
你說我不應該殺了這個俘虜,其實你想錯了,我殺了他才是對的。”
槍殺俘虜還有理了?羅睿問:“為什么?”
夏天風低沉略帶悲傷的聲音在羅睿耳邊響起。
“因為我們國家弱,我們的所作所為不能讓國家背上沉重的壓力。
你想把這個俘虜交給上面?讓我們占據主動?你想得美。
俘虜的招供你也聽到了。
留守一方面是為了阻擊,一方面就是為以后的倒打一耙做準備。
最關鍵是尸體,等他們把牧民的尸體拉回他們邊境,他們會說是我們搶他們的隕石,殺了他們的牧民。干掉營救牧民的士兵。
明白了,真到那一步,只把俘虜帶回去的羅睿就是罪人。
“現在只有你我二人,只要我倆不說,誰都不知道還有個活的,這樣走漏消息的風險最小。
你現在的任務是等李建來了,把所有尸體拉得遠遠的深埋起來。
把戰場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個彈殼都不要留下。
只要沒證據,就說不知道。沒看見。”
羅睿還是有些不理解,問:“這是在我們的國土啊”
夏天風鄙視了羅睿一眼。“如果這些人一個小時不回去,肯定他們會想到出事了。
會派很多人來搶尸體,搶完把尸體擺在他們邊境一側,說是我們殺的,再加上指控,你怎么說?”
“我們可以帶著尸體跑啊?”
“你們帶著這么多尸體能跑的過人家武裝直升機?”
羅睿有點不服氣。“你不該虐待俘虜的。”
“我討厭得就是你這種和尚心態?
夏天風再次手指著尸體說:
“這些人是什么?是狼,知道嗎?他們不會感念你的慈悲。
只有你把它的牙掰下來,眼睛給它捅瞎了,打斷它的蹄子,切斷它的腳掌,它們下次才會懼怕你。
我們就像一個和尚,坐在一群狼中間敲木魚,有用嗎?
我們文明是世界上唯一流傳下來的農耕文明,其他三個都被叢林文化給摧毀了。”
羅睿啞口無言。
夏天風用落寞的口吻說:“我不想當這樣的和尚,我不欺負別人,我也不想被別人欺負。
這個理念擴展至這個國家乃至整個地球。
有人膽敢有敵意,只要我有能力,我會提前消滅他。”
羅睿沒有注意這句話的更深含義。
天快黑了,沙塵暴已經來了,五米之外都看不見東西。
“羅大哥,我去追回隕石,你在這等著,等他們來了仔細收拾好后等我。”
夏天風說完,沒有聽羅睿的回復,邁步走進烏沉沉的沙塵暴中。
夏天風開始迎風狂奔,一步幾十米,比馬快多了。
很快看見了界碑,神識掃過,什么都沒有。
現在神識探測距離是二公里,夏天風順著敵方的一條國防公路繼續飛奔。
不到半小時,神識中出現一個軍營。
整個軍營都被沙塵暴的黃沙籠罩,沒人外出巡邏。
只有大門口一個站崗的,蜷縮在大門邊避風處。
夏天風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掐住這個衛兵的脖子,讓他不能發聲,右手搭在他的腦門上,用俄語詢問那塊隕石下落。
沒指望從這個士兵嘴里說出來,直接用《他心通》。
獲悉這個邊防連的副連長在一小時前,拿著一個沉重的袋子上了吉普車,和其他三個衛兵一起開車走了。
用神識掃描了一遍,沒有發現隕石。
正是晚飯時間,所有人聚集在餐廳吃飯,大概有六七十個。
夏天風一掌打昏這個士兵,把它扔在餐廳東門口。
一直用神識觀察內部的敵人。
忽然察覺餐廳內有個軍官制服的人有異常動作。
他抬起手腕看下手表,皺起眉頭。
一聲大喊:“全體起立。”
餐廳吃飯的人全部站立起來。
“馬上集合出發,去接應留守人員。我去通知直升機大隊。”
旁邊有個人說:“最多三分鐘就吃完了,稍等一會吧。”
軍官四周看了一下說:“給你們兩分鐘,加快速度。”
門外的夏天風打了個寒顫,幸虧來的早。
迅速觀察整個餐廳,故伎重施的拿出千里斷魂香。
夏天風一直用神識觀察餐廳里所有人員,包括門口昏倒的衛兵,全部停止了呼吸,才邁開大步,沿著M38公路,繼續狂奔。
在這沙塵暴環境里,夏天風不用擔心別人看到自己的異樣。
《仇鱗》《金剛》一起運轉,肌肉和骨骼中,跳蚤和屎殼郎的轉化部分灌注靈氣,人像一顆炮彈,呼嘯而去。
奔跑了十幾分鐘,神識就發現那輛吉普車,和那個衛兵腦海中的影像一模一樣。
夏天風并沒有阻攔吉普車,而是繼續往前跑。
跑出去十幾公里,發現一個大湖,應該叫齋泊桑湖,夏天風這么多年的書不是白讀的。
公路是一直沿著湖邊走的。
夏天風躲在公路邊的一個洼地,靜靜的等待。
沙塵暴天氣能見度太低,吉普車走得很慢,等了半個小時,車才過來。
等吉普車到了一個拐彎處,汽車突然加速,車上的四人都驚恐地大叫起來,但是吉普車依然瘋狂的沖入湖中。
夏天風第一步跳過幾十米。第二步已到了水面。
噗通一聲,像一個石頭掉入水中,但這個聲音很快被沙塵暴的狂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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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羅睿坐在上司辦公室,除了夏天風的特異之處,其他都做了詳細的匯報。
上司手中夾的香煙在緩緩燃燒,青煙向天花板飛去。
聽完羅睿的匯報,上司把第二根煙蒂摁在煙灰缸里,看還在冒煙,又加了一點水,煙蒂發出輕微的呲啦聲。
“隕石追回來是好事,我看你在大城市待得太久了,不知道戰爭的殘酷,不知道人性的卑劣。
你的正團職參謀也干了兩年多了,該下去鍛煉一下了。
過段時間給你下調令,上南越戰場去,好了,你走吧。”
羅睿懵懵懂懂出了上司的房間,轉身關門的時候,聽見上司嘴里嘟囔說:“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