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這是一個重點。已經來到美利堅舊金山的第二天,但是我還是沒從時差中緩過勁來。
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老錢對我們吩咐了幾句就自己回屋里了,而后我也實在沒有再逛的欲望,死魚似的倒在床上。
同房的不知道是四班的還是五班的,叫做楊子涵。長得白白凈凈的,帶個小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善類。
他脫掉外套,只露出雙臂厚實,但不顯累贅的肌肉,蹲在他床上打著游戲。
我研究了他一眼,比劃了一下他的飽滿肌肉線條再與自己的一琢磨,還有自己略略顯黑的皮膚。在鏡中看著滿是疤痕滄桑的小臉輕輕的揉搓著。
“其實我也挺好看的·····”小聲嘟囔道。
如約而至的手機短信彈出,從口袋摸出手機。
“還沒睡?”
心如刀絞。
楊子涵聽到動靜,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一來就約?有特殊服務嗎,喂帶我一個啊。”
臉一紅。“約個屁!別開車。”心虛地躲進被子里裝睡。與此同時,楊子涵把手機摔在桌子上。一副“打輸上火,全怪隊友”的表情,罵罵咧咧的帶上了燈。幾分鐘后,鼾聲響起。
......
夜晚的老市場燈光幽暗,散發著淡淡的黃光,仿佛是老舊有色電影的背景。我就站在這里不能移動,只有恐慌。
對面的女孩一潔白衣,留著的金色長發在黃光下更加耀眼。她背光而立,并不能更好的看清她的容貌。就這么望著我,藍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并不顯眼。
風刮起她的發梢,她笑了。一身的潔白與市場的臟亂毫無關聯,但在空無一人的泥濘水泥路上顯得格外刺眼。
彎下細腰,優雅拾起被月光照耀下略微顯黑的粘稠液體當中一柄小錘。
我在心里瘋狂地吶喊。
“不要!扔掉它!扔掉它!!!”
小錘被捧在芊芊玉手當中,它竟然與她的小指一般大小。液體從小錘上滑落,滴落在了小手上。猩紅劃過潔白,一切都是那么刺眼,此刻我只是眼花繚亂。
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仿佛是什么珍古稀物。她握緊了它,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嘴角咧開了一道皎霞。
無法后退!無法后退!完全動彈不得。
她終于站在了面前,滿滿的向我探出身體,小嘴停留在我耳邊。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
我胸口爆裂開來,要喘不過氣了。
突然,我猛地張開雙眼,大口喘著氣。像一個溺水者,被救上岸后貪婪的吸收著空氣。只是場夢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等我緩過勁來,一聲敲門聲毫無征兆的響起。我看了看睡的似豬的楊子涵,起身來到門前順著貓眼向外望去。
什么都沒有。
我疑惑,但這不是靈異小說,我也不是智商低下的跑龍套,抄起衣架直接推開房門。“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我猛然發現。
門口竟然放著一個箱子,是我的行李箱。我回頭看向房內,看到靜靜躺著的皮箱心里想著,呦吼,你生娃了?還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嘖,這是靈異小說的套路啊。正要關門,一股大力傳來,兩眼一黑。
我去,這節奏這么快的嗎?我剛做完噩夢瞬間又被打暈?垃圾小說。
(可事實就是這樣。——作家)
我:“······”
......
陽光順著玻璃準確無誤地照在臉上,凸顯出格外蒼白的臉色。對面的楊子涵卻神采奕奕,我們隔著一個餐桌,注意都不在對方身上。
此刻的他正在與二班的幾個男生眉飛色舞的講述著我們房間鬧鬼的故事。
“今天一早啊,我就醒來,你們猜猜我在廁所里面看到了什么?滿是水,到處都是紙巾!毛巾鋪在地上,唉,最主要的······”楊子涵頓了頓。
“這可是超級小的······”
我將目光轉向窗外,綠油油的細草襯托出五色的鮮花,麻雀嘰嘰喳喳的站在脆弱的花徑上搖擺著,鮮花上的鮮紅,讓我聯想到了什么。我撫摸著藏在發絲當中的長痕,看著如同炸手指一般的香腸散發出蛋白質燃燒時的味道,有些反胃。
我喃喃道。
你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摸著口袋感受里面的充實,松口氣。下意識的,她那絕妙的面容重新浮上心間。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
小型白色巴士獨自行駛在烈陽之下,孤零零的高速路穿越過長滿荒草的大大的土包上,異常陡峭。
八個小時后,巴士終于行駛在了正常道路上,四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經過了最后一個收費站后,算是真正進入了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南部的“天使之城”。
洛杉磯沒有想象的那么繁華,但是卻有一種野性的美,西部牛仔之所在。
車子最后停在了一所中學前面,下了車,有些顫抖。
車下等著許多美國居民,他們是我們以后幾天所要依靠的。我與楊子涵和兩個二班的同學,揣著一張紙,紙上寫著我們的序號。
5438
上了一輛紅色的轎車,接我們的是一個大媽。我坐在后面,系好安全帶,聽著矮胖大媽絮絮叨叨的講著。
大媽叫做Alisa(愛麗莎),有兩個孩子。一個叫大衛,才八九歲。另一個二十幾了,名叫亞瑟。
“Ok,who is the boss.“愛麗莎握著方向盤,頭也不回的問道。
沒人回話。
最后我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下舉起了小手。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三層獨立公寓,用中國的話講就是別墅。裝修不是很豪華,但是布置擺放十分整潔。但我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在公寓大門邊上,擺放著一尊佛像。而在上三樓的樓梯上卻鐫刻著一個雕像。
Good Friday.
耶穌受難日?這說明了什么,我瞇起眼睛。
來到三樓,有四個房間和一條寬大的走廊。愛麗莎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極其狹小的房間,指著楊子涵三人。
“This is your room.Just a squeeze.“
無視楊子涵等人的抱怨,愛麗莎將我帶入了旁邊的一個房間。打開房門,豁然開朗。這房間應該是之前愛麗莎大兒子的房間,無疑這就是我的房間了。
不是我吹,我真不是為了這個獨立的大房間才做老大的,其實我的目的就是做老大。
······
午夜,夜深了。愛麗莎帶著大衛睡在主房內,隔壁房間早也沒有抱怨的聲音。突然,一陣鈴聲打破了沉默。我看了看表,十二點十四分。
我鎖好房門,將校服脫掉,換上一件全黑的連帽衛衣。最后,我從皮包里拿出了一幅面具。一只兔子。
面具呈兔子的形狀,但卻格外猙獰。呲開的紅唇咧到耳邊,分布不均的尖銳獠牙展現在世人面前。原本潔白的毛發部分卻被血液濺紅。
看著面具,我笑了,摸著它并不柔順的毛發,又想到了她。今天,我將要替她完成任務。
和銀兒發了句睡了后,我帶上帽兜,順起口罩從三樓房間的窗口上飛躍而下,在柔軟的草地上就地一滾。
咳,完美!就是扭到腰了。
走在幾乎無人的大道上,十幾分鐘后,終于有一輛的士閃過。
“Where are we go.”司機是個歇頂大叔,是黃種人。
“Go to *******.”
······
汽車停在了一個簡陋的市場門口,我付了車錢,起身下車,進入其中。
在市場里瞎逛著,看似漫無目的,但其實注意力一直在四周游蕩。終于,我在一個菜攤停下。
這個菜攤在人群中顯得毫不起眼,守攤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看到他的下盤第一眼,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但更吸引我的是他脖子上的一個棕熊紋身,棕熊裂開大嘴,眼睛微瞇。
就是這了!
戴上面具,我低著頭走進鋪子。男人漫不經心的瞄了我一眼,但很快反應過來,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我走向他,拿出了一只小錘,拇指大小,上面刻著一行字。
“Jerome·Ra·Anrony”
看到此錘,男人瞬間底下了頭,恭敬的將我帶到店后。這里有一個金屬門。
推開,又有兩個男人,穿著西服,手持著安檢檢測器。看到我進來后,下意識的上前檢查。當看見面具之時,連忙慌張地讓開一條路來。
受寵不驚地踏入內屋,是一間酒吧,里面狂熱的男女有的帶著面具,有的繡著紋身。但背景音樂卻不敢恭維,陰森的黑色星期天硬生生的被他們跳出了狂熱。
在角落坐下,點了杯威士忌。不久,一位性感高挑的西方金發美女踏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來到我的面前。
“Dear Mr Jerome,we need your help.”
淡定的抿了一口威士忌,其實心里慌的一批。起身用邪惡的面具看著女人,猙獰的面容讓她無法直視,低下頭來。
······
金發美女將一大文件疊到我面前,我看著面前蒼老的女人,她被鎖在椅子上。這里是自殺酒吧后臺的一間房間,血腥味早就充滿了一切。
這是她和我說的第一個任務。
我淡淡的將雪茄的煙灰點落在一旁捧著手的金發美女。看著美女扭曲的面容,與老婆婆的絕望表情。
在面具下,露出了久違的獰笑。我不是個好人,其實我們是一樣的。
故事的一開始,如同小學生的流水賬一般,毫無頭緒。
慕尼黑。
那個女孩竭力的尖叫,她發誓,這是她最不愿回憶的一天。白裙在泥濘里起伏,摻著血水。男人們粗暴的將她拽到車上。盡管她的檔案里的的確確填寫著雅利安人,但她的銀發卻占據了金絲。
車上不止她一個人,此刻她慌亂不已。眼神空洞,碧藍的一雙眸子現在如同干澀的核桃一般麻木無神。
如果她仔細觀察的話,車上的女孩們像她一樣長著銀白的發絲,碧藍的瞳孔以及······全黑的玻璃體。
但很顯然女孩并沒有觀察的欲望,其他人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從充滿嗆鼻的火藥味車廂爬起,默默的坐在一邊。
此時,車廂一排目光空洞的白衣女孩······
而她們的衣角,沾滿著血水與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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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太平洋。于Hoffnung(中文:希望)號寫。
這是第三年,對于我來說,是毫無人性的三年。白裙早已破爛不堪,鮮血沾滿了裙擺,與其說是白裙不如說是紅裙。
那些禽獸要做的只是強暴我們,在這對我而言漫無目的旅途中為男人們增添點色彩。但那些禽獸有著矛盾的一點,給我們的食物是最好的。甚至比在莊園時還要好。
油船冒著煙氣行駛在汪洋之上,船面巨大。剛到碼頭時,我發現這里不僅僅只有她們一輛行軍車。當然,似我一般的“變種”雅利安女孩也是上百。
陽光從海平線升起,那些衣肩袖著“NZ-2”的禽獸們將我們召在船板上。有趣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給我們發了件厚實的棉衣!這真是難以置信。
但之后我們發現,幾周后,溫度驟變。棉衣明顯無法抵御寒冷的天氣,我覺得我要死了。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冷的地方,這是一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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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蔓秋,你在看什么呢?”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蔓秋的思路,她連忙把日記紙揣在懷里。
“沒什么,我在發呆罷了。”“你撒謊的樣子真傻,”愛麗絲俏皮的吐了吐她嬌小的舌頭“肯定是在看你的寶貝日記,怎樣,對了吧。”
“······”
見蔓秋陷入沉默,愛麗絲坐在蔓秋面前的床上,事實上那就是她自己的床。“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蔓秋嘆了口氣,望著純白的金屬天花板。
“我想出去。”“噓。”
聽到蔓秋的話,愛麗絲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捂住了她的嘴并向四周看去。
碩大的純白金屬房間,空蕩蕩的七張白床,只有她們二人。見狀,愛麗絲松口氣。
“你瘋啦,你在胡說什么!如果被上官聽道,你會被抓的。”愛麗絲松開捂住蔓秋的手,鄭重地向她的朋友發出警告。
“我知道,但我就想出去看看。你們都不記得外面了,但我還記得!那里有花,有草······我還有證據呢!瞧。”說著,她掏出一摞日記,遞給愛麗絲。
愛麗絲好似放棄了,推開蔓秋的手。“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簡直是胡說八道。上官說過,外面是黑色,無比討厭的黑色!”她頓了頓“我才不想出去呢,這里多好。有食物,有教育,有上官,有白裙子·····”
“可是·····”蔓秋還是不死心,試圖繼續勸說著愛麗絲。
“可是什么?”一道尖利刺耳的刁蠻語調回響在003寢室當中,從白色門后進入了五名女孩。領頭的是一位皮膚比蔓秋還要白的女生,她是這個寢室的下官。
愛麗絲和蔓秋立馬起身,面對著下官——滿莎兒。低著頭,手放在身后。這是上官教給她們的禮節,面對下官時作出該有的動作。
滿莎兒并不理會恭恭敬敬的愛麗絲,直步走向蔓秋。
“我問你話呢,你最好乖點!”那刻薄的聲音進入蔓秋的腦海,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但這細小的動作并沒有逃過滿莎兒的眼睛。她用手輕輕拍著蔓秋的臉,然后揪了揪。
優雅的理了理銀發,滿莎兒俯下身子在矮她一截的耳邊輕輕呢喃。
“你血統不如我純正,就要聽我的。在這里,我就是我說了算,你只是一個裱子。幾年了,還不明白嗎?啊?”
拳頭握的更緊了。
滿莎兒瞇起那雙夢幻游離的眼睛,“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
她轉身走出房門,在門口停了下來。
一襲白裙與銀發與白色的門框融為一體,凸顯出了她異樣的美。
慢慢轉過頭,看著蔓秋。
“帶走!”滿莎兒露出微笑。
我們來玩玩。
白色將廁所的冰冷毫無保留地凸顯。
蔓秋雙手死死扒著喉嚨,掙扎著。但好幾雙手按著她,她無論如何都是動彈不得。
滿莎兒脫下了白色的高跟,連著白凈絲襪踩在了蔓秋的嘴上,但與蔓秋的嘴唇接觸地的濕潤,卻讓她不是很滿意。
蔓秋的口腔里,惡心冰涼的水在翻滾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由于掙扎的太厲害,馬桶里的水從鼻腔滲出,這讓她無法呼吸。她開始劇烈地咳嗽,但嘴被絲襪抵著,使其更加痛苦。終于,她認命般的咽了下去,淚水連著鼻涕在原本高貴白凈的臉頰上混合在一起,大口喘著粗氣。頭發凌亂,不堪入目。
“怎樣,秋兒。廁所里的水滋味不錯吧?”一個女孩捧著蔓秋的水杯,尖叫著,里面還有一些明晃晃的液體。
就是她喂給蔓秋的。
她叫蕾娜,臉上長著的點點雀斑與其他人的完美無暇作出比對。這也驗證了她血種并不純凈的事實。
她應該感謝蔓秋,作為半次品,她才應該是被欺負的那一位。但多虧了蔓秋這個奇葩裱子,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更加賣力地欺負別人,更加謙卑的做狗。
蔓秋終于緩過氣來,她顫抖著坐起,看著蕾娜。
“你就是個畜生!”聲音沙啞,眼睛滴落一滴淚珠。這可憐凄凄的樣子,然而卻顯出一種病態的美。
蕾娜的笑容僵住了,仿佛時空被凍結。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蕾娜惱羞成怒舉起杯子就要往蔓秋嘴里塞。與此同時,一道刺耳的笛鳴聲打斷了蕾娜的動作。
她臉色慘白,將手中的杯子連著液體一起砸向蔓秋。隨后所有人立刻站了起來,包括滿莎兒在內,低著頭一溜小跑地跑出了廁所。
蔓秋坐在空無一人的廁所內,掙扎地爬起,拿起面前的水杯來不及清洗。一瘸一拐地向外面跑去。
原本空曠的走廊上站滿了人,滿莎兒、愛麗絲、······此刻有序的排著隊,捧著個水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而她們排隊的目標是一座臺子,上面有一瓶藥片。
蔓秋艱難地走到隊伍最后,像她們一樣捧著臟夸夸的水杯,低著頭,不斷的抽搐著。這時,一道身影從她們身后的03寢室閃出。
是蕾娜。
她比別人都要慢上一拍,此刻她正捧著小水杯屁顛屁顛地排到了蔓秋背后。低下的頭看不出她的表情,那一抹奸笑,也是無人得知。
隊伍對于蔓秋來說慢慢減短,要到她了,快到了!心臟不自覺地緊縮了一下,盡管她以及經歷了不下百次,抑或者千次吧,管他呢。
當愛麗絲面前的綠燈亮起,松口氣,走回宿舍。
下一個就是蔓秋了。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蔓秋低著頭,走向臺子。當手要觸到瓶身的那一霎那,她的水杯突然脫手,飛了出去。這一變化嚇得她花容變色,向遠處跑去,準備拾起水杯。
一只纖細的腳出現在蔓秋眼前,使她的動作頓了頓。可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那只連著白絲襪的腳將水杯踢得更遠。
她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下官得意洋洋的臉。回頭,看到的是蕾娜小人得志的眼。事情的發展持續了十幾秒鐘,但就是在這十幾秒鐘,那座藥臺面前的兩盞燈的其中一盞亮了起來。
是紅燈。
隨后,尖銳的警報聲從四處響起,震著讓人耳膜生疼。
滿莎兒收回長腿,看著蔓秋。而此刻,蔓秋的內心卻如同深入冰窖。
要完了!這是她唯一的想法。她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肯定會和死去沒什么區別。現在的她就僵硬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原本一切皆白的地下王國被紅光環繞,緊閉的金屬大門被哄然打開,兩名面色不善的男子走出其中,或者是走入吧。算了,不是重點。
此刻的走廊上,只有蔓秋三人。滿莎兒和蕾娜看呆了眼,這是她們第一次見到男人,就如同上官的話一樣,男人是最負野性的物種,我們應被他們座擁有。
男人粗暴不雅地拽起蔓秋向門外走去,這的不雅動作卻對著滿莎兒和蕾娜有種不可言說的吸引力。
蔓秋死命掙扎著,口腔被塞進了一團東西使他不能發出呼救。事實上在這種地方呼救好像也沒有什么作用。
淚水與發絲黏在一起,她發誓,你們都會死。
自殺酒吧。
我盯著那個蒼老的女人,瞇起眼睛。
將到底的雪茄直接在一旁的美女手中按滅,抬起頭。“沒了嗎?”我看到她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
她哆哆嗦嗦道:“沒······沒了。”看著我驚悚的嘴臉,她以為我會發難,連忙道:“之后一段時間的確沒什么事情發生。后來幾年過去了我成了小官,才有特殊的事情發生。”
我又抽出一支雪茄繼續裝13,沒有搭她的話。
那老女人還算有點眼力,自己顫顫地說道。
“后面,來了個女孩。”她發現我還是不感興趣。
“就是她,把我抓了出來!”
我點雪茄的手顫了顫。我接下來聽到的,讓我大吃一驚。
————
20**,冰山雪地。
安達裹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軍用棉衣,坐在一輛滿是汽油味的貨車上。她周圍也還坐著好幾個像她一樣銀發的目光呆滯女孩。
通過安達的觀察,她們有十六七歲左右了。身高比才十歲左右的她高出不少,但是與安達妖孽的童顏相比之下還是遜色幾分。
更重要的是,她們缺乏安達的鎮定。
NZ-2-1223發現了這個女孩非常特殊,這是他抓捕的最小的試驗品,并且眼睛不像其他人一般詭異。只是瞳孔顏色是銀色的。這證明了她的血統可能不是亞特蘭血統,但一頭銀發和病態的蒼白皮膚卻與亞特蘭血統不謀而合。
上級也明確地給出了指示,不能碰她!
當然,這個“碰”的意思自然是那種少兒不宜的意思。
NZ-2-1223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可惜,這么好的坯子。他瞇起眼睛掃過車廂,還好亞特蘭人都她媽的長得好看。
看著男人與幾個女孩糾纏在一起,安達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這里是南極吧?真冷啊······
這種軍用載運車在幾年前就停產了,而她通過外表的磨損程度以及在狂風怒雪當中都能聽清地金屬摩擦聲來看這車至少得有十幾年的使用期了。
但長期在險峻的地形下行駛會加快車輛的磨損程度,所以她也不能確定。但唯一肯定的是,她的目的地絕對有著幾十年的歷史了。
車子終于停下,安達彎著腰走下了車廂。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沒有,安達有些疑惑了。
這時,NZ-2-1223與其他男人向天空做起了奇怪的動作,看起來像是在跳舞······抑或者在舉行著什么儀式。
當最后一個動作結束,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地下發出。如同一只蒼老的巨龍,發出古老而又低沉的嗷鳴。
緊接著天突然暗了,事實上其實是她們的天空上有什么東西擋住了耀眼的陽光。頓了頓,突然腳下一動,一股失重感涌上安達心頭。
安達也不抵抗,與四周的女孩瞬間倒地。
地面在下降,她躺在雪地上仔細地觀察著四周,地面凹陷或者說下降的十分迅速,周邊的巖壁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
但細心的安達還是發現了,在巖壁上刻著一行字。
“Lebensborn e. V.-”。
什么意思?來不及她細想,她們所在的地面接觸到了最低點,一具復雜巨大的機器首先出現在安達眼簾。
“一個類似于起重機的古老機器。”安達瞇起眼睛,根據她的推測,這個機器至少建于二十年前,并可以承受六百多噸的重量運行。
“看什么看,給老子起來。”NZ-2-1223不耐煩地狠狠踹了躺在地上觀察類似于“起重機”機器的安達。
這時她才回過神來,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積雪,追向早已走遠深入洞穴的隊伍。
洞穴的洞口不大,剛好可以過一個人。安達優雅地越過石坎,落在地上,動作熟練的仿佛已經操練過幾十遍了。
洞口后別有洞天,金屬門刷著白漆,抑或者金屬門本來就是白色的。它不具有金屬的光澤,有的只是白色。
大門上是兩個大大的標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