鰍最終沒有和吳銘多說什么,帶著小女孩走開了,也許是因為吳銘的話語在她們的意識里屬于十分露骨的那種,畢竟才剛見面不久,就被一個陌生人說出告白一般的話,是很不容易被人接受的。
相對于華夏人,日本人的對話語言顯得更為保守。
吳銘尋思著是不是要向著對方解釋些什么,畢竟是自己失禮了,但轉念想到自己再次不過是個過客所以還是算了。
甲鐵城駛入城墻鏈接吊橋外面的緩沖區。
“停止行駛,鏈接切換桿。”侑那在主駕駛操作著,但是卻失敗了。
“怎么了?”
“切換…無法啟動,有什么東西卡住了。”侑那試圖操作著搖桿,但是還是無法成功。
“再這樣下去的話,吊橋降不下來。”侑那說道,語氣非常焦急。
在甲鐵城被急停之際,外面的卡巴內不斷的向著甲鐵城涌來,向著車體沖擊。
“水箱被破壞了!冷卻水在往外漏。”一個主控室的操作員叫道。
“水漏完的話,甲鐵城就動不了了。”
九智來棲想要出甲鐵城打開吊橋閥門,不過被旁邊的另一個武士攔下,相互爭論著。
吳銘在甲鐵城停止行駛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了,就不在歇息,從車箱的射擊口向外看去。
“那家伙,是卡巴內的。”
“沒錯…”
“但是,為什么會在和卡巴內打斗?”
車上的人在討論著這件事,吳銘透過縫隙看到了,是被就九智來棲用槍轟下去的生駒,生駒正在與不斷涌上來的卡巴內戰斗,想要接近吊橋的閥門桿。
吳銘接近逞生,小聲說道:“你現在去找個繩索,等下吊橋放下來后,你就把繩索放下去救他上去。”
逞生有些驚訝居然會有人想救生駒:“為什么?他不是卡巴內嗎?”
“等會兒照做就對了,我們的命交給你了。”吳銘知道他一定會救生駒的,不打算跟他廢話,但是為了不出現變數,還是提醒了一下小胖子,說著就要拿出自己的武器。
“喂,你想干嘛?”
吳銘把從主控室順的繩索纏在腰間,這是二手準備,若是通過車體的一處被卡巴內攻擊后被砸開的洞口向外走去,還沒有等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吳銘從車上一躍而下。
“喂!”逞生叫道,但是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還能說什么,只能按著吳銘所說的去做了。
吳銘跳下車,一刀將一只卡巴內攔腰切成兩半,在具備一定的休息后,體力和精力得到補充,迎面而來的第一只卡巴內吃了吳銘風頭最盛的第一刀。
吳銘開始在卡巴內之間閃身收割著卡巴內的性命,長刀不斷起落,一只只的卡巴內被吳銘或是砍殘或是殺死,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稍不留神就會被圍困,所以吳銘無法真正殺死多少卡巴內,但在鋒韌長刀下的卡巴內必須得失去撲向吳銘的戰斗能力。
“好,好強。”車廂的和主控室的人在看到吳銘的戰斗身影后不由想到。
但是這種狀況是不可持續的,吳銘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身體素質增強帶來的力量才能看似斬殺著卡巴內,現在焦距在車外的眼光太多了,自己無法對卡巴內進行吞噬,體力得不到補充,自己的處境很快就不會像眾人眼中那么輕松了。
一刀切開一只卡巴內的心臟,另一只卡巴內跟上就要咬向吳銘,被吳銘的手臂擋住了他嘴巴的進攻,由于戰術套裝的護臂的防護性十分可靠,卡巴內無法咬穿吳銘的護具。
吳銘又是甩開他,一刀收拾了他的性命。
腳步加速,快步向前,吳銘不斷接近著即將被卡巴內包圍的生駒。
主控室內的人見到車外兩人的戰斗有些看呆了,一個被感染成卡巴內的“人”正與他們的同類互相拼搏,另一個人類正用強大的實力(體力)收割著卡巴內的生命。
“我們去支援他們吧,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單打獨斗。”四方川菖蒲從主控室上層走下樓梯說道。
“很危險,打開門的話,卡巴內就……那只不過是自相殘殺而已。”九智來棲阻攔道。
“可是外面還有另一個人,怎么能這樣……”四方川菖蒲心中有些悲涼,但車內的人還是選擇了不作為。
“哈!”生駒用貫筒殺死一只只接近的卡巴內,持續朝著吊橋閥門前進,幾只卡巴內一擁而上,準備要咬下這塊難啃的骨頭。
“刷——刷——”吳銘刀鋒所致,將生駒后面幾只卡巴內一一殺死,使得生駒沒有腹面受敵。
生駒用貫筒殺死了一只要到的卡巴內后,他看向后面,見到吳銘后非常驚訝,他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敢冒死來救他這個卡巴內,眼里含著淚水不忘道謝:“謝謝你。”
“別廢話,去做你該做的事。”招架住一只卡巴內的進攻,一刀切斷心臟,吳銘說道。
“嗯。”生駒點點頭,堅定了眼神走向閥門。
“我,會從那邊的世界好好嘲笑你們的,你們等著瞧吧!”說著用力將吊橋閥門推開。
“他辦到了。”
“吊橋,降下來了。”
“得救了。”
甲鐵城內的人心潮雀涌,懸著的心終究落了下來。
“發車。”侑那說道,開始操作設備。
四方川菖蒲擔憂著車外面對著卡巴內進不來的兩人。
……
“嗯,嗚嗚——”生駒看著行駛的甲鐵城痛哭,他拖著被感染的身體拯救了別人,可是又有誰來拯救他呢?
吳銘清理了周邊的卡巴內,伸手搭在生駒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的,哭什么哭?”可是生駒并沒有理他,繼續捂著臉哭泣。
“人類的贊歌是勇氣的贊歌,你是一個勇敢的人,不是那些行尸走肉的卡巴內啊,別哭哭啼啼的,給我振作點。”吳銘喝道。
“可是我……已經……”生駒回過頭來難過的說。
吳銘理解生駒內心的想法,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那些事情以后再說,先活下來。”
“抓著啊,生駒”逞生從車上扔下一根繩索,周圍有人阻攔逞生的行為,都被無名給揍一頓老實了。
吳銘將繩索扣在生駒身上,在確認了牢固程度,對車上的人喊道:“可以了拉吧。”然后自己也向著甲鐵城奔跑。
生駒被逞生用車上的機械纜繩拖了一地后,吊著上了甲鐵城。
吳銘把長刀裝回刀鞘,跑多幾步,卸下身上的繩索,穩定住身子看好機會,將剛剛盤在腰間的鉤爪旋轉幾圈甩上了甲鐵城的圍欄,然后抓著繩索跑到甲鐵城車壁后爬了上去。
生駒被無名扔到了車廂里面,不解的問道:“為什么要救我,我可是變成卡巴內的啊!”
無名說道:“你好煩啊,都已經上了了還廢什么話。”
一個自決袋扔到了生駒的面前,九智來棲道:“被你所救,我不會認為是恥辱,如果你還留有一點人心的話,為來大家你快點自我了斷吧。”說著把武器對準生駒,周遭的武士也一同舉槍。
“停止你的弟弟行為吧,他剛剛可是救了這里的一車人,如果你們不相信他的話將他綁起來不就行了嗎?”吳銘走進車廂,看著這里對峙的局面說道。
“再說了,要是他是卡巴內的話,早就攻擊你們了,那么久他都沒有變成卡巴內,說不定病毒對他無效呢。”吳銘有些不爽,出來給生駒主持公道。
“說不定你也被咬了,才替這個卡巴內說話的吧?”一個武士激動說道。
吳銘厭惡這種行為,將兩只手張開,把自己身體對著他們,瞪著眼睛說道:“那你來檢查一下啊?不要誹謗我。”
那些武士一時被吳銘嚇到了,沒人上前。
“一堆懦夫。”
九智來棲最終還是上前替他們檢查了吳銘的情況,防具包裹的很好,吳銘身上并沒有傷痕。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這回不是包庇了吧,我是替他救了你這種廢物而感到不齒才發聲的。”吳銘很生氣。
“我們可不是卡巴內,雖然也不是人類。”無名走到眾人面前,背對著武士。
解開衣服將背部露給他們,上面是一個和卡巴內一樣的發著橙紅光芒的心臟。
“我們是卡巴內瑞介于人類和卡巴內之間的存在。”
吳銘雙手抱著胸口,并沒說什么。
“你說卡巴內瑞對吧?”
“沒錯,介于人類和卡巴內之間的存在。”
九智來棲并不信任無名,將槍對準無名:“總之,你們就不是人類對吧。”
無名轉身穿上上衣后轉身說道:“你要是與我為敵的話……”她手中出現一個鐵制彈丸。
“鏘——”吳銘將刀拔出來,橫在無名和九智來棲中間。
吳銘說道:“停下這出鬧劇吧,你們兩先把武器收一收,這樣拼下去對兩方都沒好處,若是再打起來,你們兩邊都不會好受。”
“快住手,來棲。”被一位女侍者扶著的四方川菖蒲剛好趕到,見到這個劍弩拔張的局面立馬喝止九智來棲。
四方川菖蒲對九智來棲說道“如果沒有他們幾人在的話,我們大家都死掉了。”
“即便是這樣,也決不能與卡巴內同行。”九智來棲爭論道。
生駒也同意九智來棲的說法:“我也贊同,我是卡巴內……”
“閉嘴!”吳銘有些生氣。
“你踏馬是腦殘嗎?這么急著去送死!”吳銘恨鐵不成鋼,差點想抄刀把生駒砍了。
無名插上話對生駒道:“你真蠢,我們不是卡巴內,是卡巴內瑞,就算身體是卡巴內,但心還是人類的。”
無名又轉頭問菖蒲:“菖蒲桑,這輛甲鐵城,是要開往金剛郭的吧。”
四方川菖蒲剛忙回答:“嗯,安照運行表,是這樣的。”
“我想搭個順風車。”
“不可能!”
吳銘一刀將身邊的十字輪盤從豎向切成兩瓣,吸引了兩邊的注意,對著九智來棲說道:“他們也就蹭個車,對應救命恩人,你們這點感恩之心也該有吧,如果不放心,那這樣,我是人類,來看守這兩個人,若是他們亂跑,我就就由我來打倒他們,相信你們也知道我的戰斗力,若是這點事情你們都無法妥協,你們吃的飯也白吃了,真就成了飯桶。”
想起吳銘剛剛在吊橋邊殺戮卡巴內的場景,眾人反對聲也有些小了。
“若是你們是同伙呢?到時候你們串合起來,我們全部都要被你們吃掉。”一個看上去富態的人說道。
“哼,同伙?”吳銘被逗的氣極反笑。
吳銘一只手捂住臉:“我也還想問呢,我救的你們這些人,有誰知道我的名字,哈?”
“你你你,你們,你,還是你?”吳銘差不多把車內一眾人給指了個遍,最后手指落到無名身上。
“唉?對啊,他是誰啊?”
“他這身裝扮好像都沒有見到過唉?”
“是啊,你們有誰認識這個人嗎?”
“……”車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救了他們的人究竟是誰,是什么身份,討論的人中也包括剛剛拿槍的武士。
九智來棲看向菖蒲問道:“菖蒲大人,您認識他嗎?”
四方川菖蒲也是一臉不好意思:“抱歉來棲,我以為他是你、或者說是無名大人的朋友。”
無名搭著吳銘的肩膀一臉不爽道:“說起來,我向你自我介紹過來著啊?你怎么都沒有給我報你的名字?”
吳銘說道:“我已經向你報過名字了。”說罷,也不在言語。
“喂,你什么時候說過你的名字啊?有嗎?我只知道上次我自我介紹的之后,你也就傻乎乎的重復念我的名字啊?”無名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吳銘不說話,就盯著無名看。
無名被盯得腦子有些發毛,不過她腦子很靈活,左思右想最終想通了答案:“你…你…你不會是那個……”無名一臉不可置信,一臉驚訝的看著吳銘。
“喂,他叫什么啊?快說啊!”有人喊道。
四方川菖蒲、鰍還有九智來棲都專注的看向無名。
“他就叫WuMing,和我同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無名說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吳銘雙手抱胸“哼,終于是記起來了嗎?”
“我是吳銘,這是我家鄉的文字,這就是我自己的名字WuMing。”吳銘說著,拿著刀在地上刻出“吳銘”二字。
“沒想到大人您姓名居然和無名同音。”四方川菖蒲十分驚訝。
吳銘說道:“你們誰都不認識我,包括這兩個卡巴內瑞,那么現在是否能相信我們不會串通呢?”
“誰知道啊,就這樣就想……,額——”旁邊叫囂的富中年男人被吳銘用刀豎著卡在牙齒上下顎之間。
九智來棲等人見狀都把武器對準吳銘,準備向吳銘扣動扳機。
“停下吧!”
四方川菖蒲終于硬氣了一回,喝止了矛盾的激化:“來棲,就讓他們乘載車尾吧。”
“可是……”九智來棲還想說些什么。
四方川菖蒲向他保證:“還請您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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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蹲在倒數第二節的末尾車門處坐著養神,在四方川菖蒲擔保后,九智來棲放過了對兩位卡巴內瑞的追查,但是仍舊在倒數第二節車廂部署了眼線監視吳銘,不讓吳銘有出格的舉動,而四方川菖蒲則是在跟著吳銘道歉后返回了主控室。后來無名又拜托吳銘來當她的肉盾,說是自己戰斗時間一到就想睡覺,說都是同名幫幫忙什么的,雖說無名與吳銘是同音但并不是同名,但想到女孩未來可能還能幫上自己,最終順著女孩的胡扯應允了下來。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了,吳銘終于松了一口氣,接下來應該要思索如何面對幾個現有任務了。兩個主線就是分別殺死天鳥美馬和一個終極聚合體,還有幾個支線任務,所幸吳銘現在具有強力的一錘定音的能力的,USP無限子彈手槍和五顆通用手雷。
手槍的威力遠超這個蒸汽時代人們的觀念,而且因為無限子彈的特殊性,絕對可以打個出其不意,所以可以隱藏作為決戰天鳥美馬和終究聚合體的大殺器來使用,再加上五雷轟頂,可以與終極聚合體與之一戰。
想到這,吳銘心理踏實了許多,終于可以好好養神了,嗯,除了有點餓。
“那個,吳銘大人。”好吧,每次想好好休息,都是沒辦法好好安生的。
來人是鰍,吳銘再一次抬起頭來看她。
“嗯?是鰍啊,有什么事情嗎?”吳銘有對少女說過要保她來著,所以態度沒有第一次見面那么不好。
鰍從手上拿出兩個綠色的東西:“那個,吳銘大人,想來您經過那么久的戰斗也餓了吧,這個給你。”
吳銘接過兩個東西:“這是粽子?”
鰍笑道:“唉?吳銘大人,這是飯團,還是說您的家鄉是這么叫飯團的嗎?”
吳銘打開鰍所說的飯團,笑著說道:“哈哈,這不就是粽子嘛,嗯,粽子和飯團都是在飯里面塞餡料的,隨便怎么叫都差不多。”
說是這樣說,吳銘心里卻不是這樣想,這明明是粽子,里面塞的是糯米加上一些看不出來是什么的餡料,但是吳銘留了心眼,并沒有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畢竟這種東西是討論不出結果的,就像日本人都把刀給叫成劍一樣,觀念已經深入他們人心,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而且周圍有著其他的眼線,吳銘只能結束這個話題。
吳銘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日本幕府對中方的態度如何,所以不希望暴露太多。
鰍聽到吳銘的解釋也笑道:“唉?原來是這個樣子呀。”
看著周圍分發過食物的其他難民,他們手上只有一個粽子吳銘有些奇怪:“他們只有一個,為什么我有兩個飯團?”
聽到吳銘的疑問,鰍回答道:“這是菖蒲大人和諸位大人決定的,武士們是戰斗力量,消耗的體力比較多,所以可以拿兩份。”
“哦?那么菖蒲和那幾位吃多少?”
鰍說道:“其他幾位大人的話自然是和武士的飯量一樣的,只是,菖蒲大人說她不用消耗那么多體力,自己只吃一份就夠了。”
“嗯,這樣啊,那你呢?”吳銘隨口問道。
“額,我的話就是吃一份。”鰍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吳銘繼續盯著她看:“你這種人可真不會說謊,對我,說真話。”
“半個。”
“嗯?”吳銘還是不信,鰍還在說謊。
“一點…也就是一小塊。”鰍低著頭說出了答案。
吳銘有些好奇她吃的那么少,疑惑道:“那剩下的呢?難道有人還敢搶你東西?拿我刀來,看看哪個家伙不長眼的,頭都給他拔下來。”
說著吳銘故作就要抄刀,前門的兩個守衛見到吳銘的動靜,差點沒拿起掛在身上的蒸汽槍。
“沒有,沒有,沒有人搶我的食物,是我,是我自己把食物分給孩子們的,他們還小,比我還需要食物。”鰍趕忙拉住吳銘,生怕吳銘真的拔刀。
吳銘是假裝唬一唬少女的,將兩個粽子拿到鰍面前:“你拿去吧,我不餓,你給我吃掉它們。”
“這怎么行,我,我不能要你的食物。”
吳銘有些故作生氣:“讓你吃你就吃,就你能做好人啊?你不吃我可要把它們扔下車了。”
“等一下,別……我等一下就拿回去吃。”鰍見此只能妥協。
吳銘并不信任她“不行,你還得在這里吃,我要在這里看著,不然等會兒食物真被人搶了呢?還是說你是個鐵人,想著把食物分出去,餓不死的那種?”
鰍連忙否定:“沒有,沒有,不會出現那種事情的。”也不知道是指什么事情。
然后鰍對著吳銘認真的說道:“我吃也行,不過我不能要兩個,吳銘大人您也餓了,應該也要進食,我也要看著您吃下食物。”
“嚯?”吳銘笑了,雖然現在自己有一點餓的感覺,不過也不是很需要吃東西,吃不吃這粽子都行,要是餓了,反正這個世界遍地都是食物,隨便吞噬兩只卡巴內就行了。
但吳銘還是對女孩做出妥協:“好,那們咱一起吃。”
吳銘最終還是和少女一起用餐。
吳銘吃飯求快,加上粽子也不是非常大,三兩下就解決了,一看鰍,吃起來慢慢吞吞的,半只手大的粽子還沒有吃四分之一。
“吳銘大人,請不要盯著我看啦,被別人盯著吃飯感覺好丟人的說。”鰍似乎很容易害羞,臉有些發紅。
吳銘見狀開始逗她:“呵呵,我沒盯著你看呀,就是見你吃東西淑女淑女的,看你就像看著吃青菜的兔子,很有趣呢。”
鰍有些羞怒,開始反擊:“我哪里像兔子了,我這是為了好好嘗美食的味道,不像你,吃東西就像頭惡狼一樣。”
“呵呵,狼嗎?”吳銘被鰍的話觸動了些什么,笑了笑,看著車體的窗外,回憶起了一些的陳年往事,沒有接話。
“唉,吳銘大人?”鰍見到吳銘這樣的反應,心里有些焦急。
吳銘不是脆弱的人,不一會兒就回過神來,回過神的他略帶歉意的對鰍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嗯,你好好吃東西先吧,車上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忙呢。”
吳銘這話在鰍的眼里似乎就是下了逐客令一般,不想再繼續和她再聊下去了。
鰍還是有些不安,以為她給吳銘造成了困擾,當即道歉:“對不起,吳銘大人,我不是有意的,讓您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
吳銘看出來鰍腦補了什么,不過事實也真是如此,只不過吳銘不是因為自己亂發小脾氣而這么說的。
吳銘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再與面前的少女聊天了,吳銘本就不是一個善于應對女孩子的人,且他們倆是不同世界的人,世界觀和價值觀不同,該如何接著進行話題,難不成聊自己世界的事物?亦或者繼續和她聊這個世界的東西?若真如此,吳銘很快暴露自己的無知,有很大可能會帶來對自己任務不利的影響。
在原著中,這座甲鐵城可是有著天鳥美馬的眼線,而且人數未知,從開始的逃亡到后面的閥門事件,卡巴內的數量和沒有在原著出現的特殊種已經越界了,吳銘不知道是否會偏離原著,出現不可設想的局面。
吳銘也不希望鰍誤會他,將手放在她頭揉了揉上道:“沒有這回事,我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的,只是我現在真的困啊,我剛剛還想睡覺,你就叫我用餐了。”放在主世界吳銘是不敢這樣對一個少女動手動腳的,但在這里他只是過客,沒必要太過束縛自己的行為。
“但是……”鰍并沒有感到多安心。
吳銘說道:“我真沒有生氣,我只是累了啊,吶,要是我騙你的話明天我就從甲鐵城失足掉下去,我真的累啊,還有一件事,等下啥時候停車叫我起來好不?”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摸頭殺這玩意兒屁用沒用,吳銘心中想到。
“請別這樣說,吳銘大人雖然您身手很好,但請別說這種氣話。”
“我真沒生氣,真沒生氣的”吳銘苦笑著說道,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她。
“哎喲,我突然好困啊,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886,一定記得叫我啊。”
吳銘將頭埋到膝蓋,他不想再繼續這對話,干脆逃避這種無用的爭論。
鰍心里有些發堵,但是看著埋頭的吳銘,默默吃完飯團,便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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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你要干什么?”
生駒的聲音將半夢半醒的吳銘吵醒了。
剛開眼就看到無名闖進了這節車廂,生駒在后面拉著她,吳銘立馬起身攔住,問道:“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現在你現在是被禁足了嗎?”
無名說道:“吳銘,別攔著我,有卡巴內。”
吳銘聞言皺了皺眉頭:“卡巴內?”
“是的,車上有卡巴內,我感應到了。”無名解釋道。
吳銘看向車內,一堆男男女女的難民在車廂里面,不遠處有個男人正在搶著一位孕婦的食物,再看前門,兩個武士似乎沒有起身阻止,只有看到無名出來才拿蒸汽槍對準她。
“原來是這茬。”吳銘想到原著劇情,這位被搶食物的孕婦就是被感染的人,因為被搶食物時的劇烈活動,使得體內加速感染,從而引發了無名對卡巴內的感應警覺。這位孕婦因為機緣巧合,沒有被檢查到是感染者,所以為了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她干脆就將自己被咬的感染事情隱瞞了。
不等無名辯解,吳銘說道:“事情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說的話,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要那么操心,如果真出現卡巴內,我親手送解決它,當務之急是你先回到尾箱,否則你的出現會引起車內人的進一步沖突的。”
無名有些不服氣:“他們又打不過我,要開戰我可不怕,宰了他們哦。”
“那你還想我當肉盾嗎?”
“好吧。”吳銘知道對付無名不能來硬的,所以就拿這件肉盾來說事,她慫了,最終在吳銘的勸說下被生駒帶回到了尾箱。
“卡巴內在哪里?”無名前腳剛走,九智來棲后腳就來到,后面還跟著幾個人,原著中的六什么長來著。
吳銘說道:“也沒什么事情,剛剛無名出來說想與我較量,被我以保護民眾為由拒絕了。”由于距離較遠,吳銘兩人說話聲并不是很大,吳銘周圍又因為難民的畏懼成了無人區,兩個守衛沒有能聽到他們的談話,所以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后面一個帶著頭巾的人想找茬:“哼,鬼知道你這個小鬼說的話是真是假。”
“果然卡巴內什么的就不應該讓他們乘上來。”
四方川菖蒲也到場了對吳銘說道:“吳銘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吳銘重復了一遍謊言又補充道:“群眾沒有受到傷害,我已經盡到我的職責了。”
“菖蒲大人,還請將那兩個卡巴內趕出去吧。”有人想煽動四方川菖蒲。
“鐺——鐺——”一個卷發的帶著眼鏡的人敲著鐵桶。
“不好了Captain,應急處理過的Tank遭到破壞,實在是撐不到下一個驛站了。”
傍晚,甲鐵城在一座小驛站停了下來,車上的難民說是要給死去的人祈禱,不做孤魂野鬼,而甲鐵城上面的水箱在出逃時被卡巴內撞破了水箱,需要維修和補充冷卻用水。
因為這件事情,剛剛的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吳銘也提前將無名勸回后箱,所以嚴重性沒有原著那么大。
吳銘被鰍給叫醒了,雖說他自己本身并沒有真的睡著,鰍說現在甲鐵城停靠休息。
吳銘在經歷了幾番戰斗后身上并不好受,在詢問了一番鰍后,吳銘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所謂的“公共澡堂”,小型驛站擁有集體洗浴間。
在謝別了鰍后,吳銘想到了車上那位被感染的孕婦,他在看動漫時這位孕婦給他的印象很深,記得無名在原著中即將把雙刀插死孕婦的一瞬間,孕婦恢復了人類的情緒。
說不定她能成為卡巴內瑞活下來,吳銘想到。他認為一個有牽掛和信念的人是有成為卡巴內瑞的潛質的,可以試著使用生駒的方法救活她。
在這之后,吳銘在那位孕婦準備下車的時候叫住了她,由于她身體不便,所以是最后下車的,正好方便了吳銘。
“武士大人,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她在車上也是看到過吳銘戰斗時一刀一只卡巴內的樣子的,她作為感染者,自然害怕著吳銘識破她,把她殺死。
“我知道能讓你活下來的方法。”吳銘直接了當。
女人有些慌了:“大人您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吳銘摸著她的臉頰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在怕你變成卡巴內以后,我會把你和連同你肚子里的孩子殺掉,是嗎?”
女人身體一顫,連忙跪在地,淚水止不住的涌出來,她哀求著吳銘:“請大人饒命,不要殺我,行嗎?我想把我的孩子生下來,求您了,生下小孩我不要您動手,我自己了結我這卡巴內卑賤的生命!”
見到她為了自己的孩子,做到如此地步,也讓吳銘十分揪心,再想起原著她的悲慘結局,不忍說道:“停下吧,我不殺你。”
女人抬起頭,似乎不相信吳銘那么容易就答應放她一條生路,含著淚水看向他,然后又想給吳銘磕頭:“謝謝大人,賤民無以為報。”
吳銘用手攙扶住女人,制止了她的行為,他承受不起一位偉大母親的叩謝。
吳銘拭去女人的淚水,對她說道:“我沒有說過要殺你啊,我是要救你,我有一個可以讓你不變成卡巴內的辦法。”
“吳銘大人,這…這怎么可能,只是,要是能不變成卡巴內的話,這真的能做到嗎?”女人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絲微光。
“這自然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知道后面尾箱的兩個人吧,他們原本就是要變成卡巴內的人,后來經過一些方法存活了下來,才沒有變成卡巴內。”指了指后門,吳銘向著女人說明,順便把無名瞎掰進去了。
女人這才想起來后面的兩人也是卡巴內,但并沒有因此失去人性。
“我可以讓你像他們一樣活著,只不過我并不能保證你百分百能活下來,而且過程很可能會非常痛苦。”吳銘沒有把話說滿,因為他也不知道孕婦能不能挺住病毒和抑制病毒的痛苦,沒有變成卡巴內,沒有因為疼痛死亡。
她雙手緊握,面容堅定:“為了我的孩子,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哦?呵呵。”吳銘現在十分愿意相信,這個女人是能挺住的。
吳銘將孕婦帶到了末尾車廂,向著無名和生駒說明了這件事情,他們兩人雖然一開始感到了驚訝,但在吳銘的請求下答應照顧這位可憐人,具生駒所說,得在病毒即將入侵大腦時,開始緊勒脖子防止病毒擴散才能將其轉變成為卡巴內瑞。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吳銘就將女人留在車廂讓他們看守,待到病變時開始“手術”,而女人的食物由吳銘去想辦法帶回甲鐵城末箱。
下車后,吳銘看看天空時間還早,現在還不到傍晚,以入秋的溫度,還有光照來看,應該在下午4點左右。
甲鐵城的車廂圍城了一個圈,好似保護著眾人的高墻,下了車的難民們各有分工,一部分去撿柴火生灶爐、一部分女人去用小驛站的水洗刷爐具和餐具,還有一部分去準備祈禱的喪具,甲鐵城的技術工們則是去加急修理車體的破損。
吳銘看了眼人群,走到鰍面前要了食物,灶火還沒有起來,熱食還沒有那么快做好,吳銘就像鰍要了今天還剩下的粽子,在少女含著心事的眼神下告別了她。
將食物交給了女人后,吳銘走下車,終于有了真正空閑時間。
去洗一個澡吧,吳銘心中想到。
吳銘穿越前是南方人,除了冬至以后,其他季節都有每天洗澡的習慣,加之凝固的血液和汗水混雜在一起實在難受,所以吳銘的心里要求自己必須得找個地方洗澡。至于驛站大澡堂什么的,吳銘現在實在是受不了,不予考慮。
吳銘爬到甲鐵城上,觀測著周邊,強化過后的能力治好了他的近視,一番觀察后發現遠處有個湖泊可以洗澡。
跑車里順了塊布,就開始向著湖泊疾行。
路途有一點距離,在強化的身體下跑了差不多5分鐘。
吳銘躺在湖泊邊,湖水冰涼的程度有些刺人,虧得吳銘這具身體抗性增強,有了一定的耐寒性,否則吳銘一定頂不住整個人躺進去。
湖水不是很清澈,也不是很深,吳銘是在試探過后才下水的,因為他不會游泳,是一只光榮南方的旱鴨子。
“唉,那是什么?”吳銘發現一處拐角處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浮著。
定睛一看亡魂大冒——一具被泡的浮腫的男性尸體。
MMP的,幸好剛剛沒喝湖水。吳銘心里想著,迅速起身,在用順來的布擦身后,穿上衣服和裝備。
雖說吳銘預料到未來是免不了吞噬人類的,但是浮腫的尸體和新鮮的血肉相比較,就是英國布丁和宮保雞丁的區別。
把剛才預留著防備危險而出鞘的長刀收回刀鞘掛在肩上,吳銘向著尸體最近的岸邊走去。
吳銘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恐懼,若他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一定會在見到眼前的景象驚恐地后撤逃跑。
吳銘剛剛所在的是子湖,所以可以安穩的洗完澡,外層的湖上漂流著數不盡的尸體。
這湖中少說有著上千具尸體,幾乎所有的尸體都是面容扭曲,在泡水后尸體產生的反應讓他們看起來就像含冤而亡的惡鬼,他們猙獰的、不甘的眼神就像是在呼喚著要噬入吳銘這個活人。
除了尸體之外,湖里還有一定數量的在水里游蕩掙扎的卡巴內,想來是在湖中發生了變異,暫時沒有上岸。
在一瞬間的視覺沖擊后,吳銘強制著自己冷靜下來:我可是黑光病毒,不可能會被感染,不管是卡巴內還是人類,活著的時候若敢與我為敵,來一個就殺一個,現在死了又能如何,即使它們的數量再多,在一堆移動的血包面前,我還會害怕車輪戰?
在自我心理安慰后,吳銘心緒平靜了許多,能夠正常思考了。
“看來這附近有卡巴內。”吳銘拔出鋒韌長刀,沿著大湖岸邊向著深處走去。
吳銘太需要一場勝利了,他要找到卡巴內們,把他們殺掉吃掉吸收掉,只有吞噬恐懼才能戰勝恐懼,或者說將自己變成恐懼最害怕的東西。
深入樹林,這個地方離甲鐵城已經很遠了,吳銘用來時的初始速度回去的話大概需要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前方是晃晃蕩蕩的身影,吳銘終于是發現了正在游蕩的卡巴內了。
右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吳銘先發制尸,槍械的聲音在寂靜的林中就像驚雷,把饑餓已久的卡巴內們給引爆了。
吳銘向著它們沖刺,他們向吳銘擁抱。
吳銘一槍爆了沖在最前面卡巴內的頭,左腳一腳把還在掙扎的沒了半個頭部卡巴內踹翻,左邊的長刀一刀給四個身材差不多的卡巴內橫砍了心臟,趁著間隙用右手撈過一只身軀稍微小一些的女性卡巴內。
“吞噬!”
吳銘怒吼著,身上分離出一束束黑紅色的血管組織,覆蓋住掙扎的卡巴內,吞噬掉了。
吳銘現在身上的饑餓感緩解了很多,身體的力量似乎又被增幅,雖然并沒有第一次吞噬時的明顯,但這種實力的提升他就是注意到了。
吳銘繼續撲殺著卡巴內們,吳銘是他們的獵物,他們是吳銘的食物,長刀破空和死人嘶吼的聲音,子彈激發和尸體倒地的聲音,成了一曲美麗而暴戾的樂曲。
吳銘殺紅了眼,不斷的吞噬補充著他的體力,強化著他的實力,即使是這里伺機而動的特殊種也不是吳銘的對手。
吳銘用刀格擋住一個會拳術的卡巴內特殊種,受害者長刀的刀鋒把襲來的拳頭分成了兩瓣,吳銘向著它的心臟開槍,見不到想要的效果就多開幾槍,直到它成為合格的尸體為止。
另一方拿著鐮刀的特殊種還沒開始偷襲,吳銘將周圍的卡巴內逼退或者殺死后,用火力壓制滅了它。
唯一給吳銘造成傷害的特殊種,是在吳銘被其他卡巴內圍困時,從樹上跳下拿刀砍向他,雖然吳銘有所警覺并且進行躲避,但是仍然慢了一步,被刀利用重力慣性砍穿了吳銘的護手,將吳銘拿槍的右小臂砍傷了,刀傷很大,血肉模糊,創口接近半個手臂,骨頭也被切了差不多一半。
吳銘憤怒的斬開逼退周圍的卡巴內,反手送這只英雄的頭顱送上西天,拉過這只還在掙扎的“零食”,就用它血肉的養分,修復這塊骨頭和整個手臂吧。
……
槍身的黑漆似乎再也無法包裹住熾紅的槍管了,子彈的硝煙味充斥著整個樹林,吳銘看著手中的USP有些發怔,上面怖人的溫度讓人懷疑是否要被融化。
在清理完這里的卡巴內后,吳銘剛洗過的身軀又被汗水所覆蓋,擦干凈長刀后歸鞘,把身上裝備卸下來,槍放在自己的衣服上,吳銘挑了一處沒那么多“水鬼”的地方,一頭扎進湖中。
其實到了后面,吳銘發現黑光病毒吃的很干凈,除了裝備上的無法直接吞噬,衣服和皮膚上的血液已經被吃掉,其實洗不洗澡對身體影響不大,身上的衣物除了盔甲外都最終修復了,但作為人類,他還是需要尋求心靈的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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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感覺自己的身體比離開時強了一倍,后面的吞噬除了那三只特殊種外,已經無法為吳銘提升實力了。
吳銘沒有跑,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走到了甲鐵城圍成的圈內。
現在差不多看不見光了,距離吳銘出發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吳銘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角落,看著前面祈禱的人們沉思著。
“吳銘大人!”好吧,從來都沒有能讓人好好安靜過,吳銘調整了下心態望向來人。
鰍找到了吳銘,擔心的說道:“吳銘大人,您去了哪里呀,我找你找了好久啊。”
吳銘有些疑惑,笑道:“找我?找我干嘛?”
鰍有些埋怨:“我想叫您去用餐啊,我都找遍這圈里了,去車里面也找不到你人,問了別人,才知道您出去了。”
“哦,這樣啊,還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呀。”吳銘右手撓撓頭。
鰍皺了皺眉頭,有些小生氣:“您道歉的樣子可真是沒有誠意,不過算了,我們去用餐吧。”
“額,好啊。”吳銘應道,其實他肚子現在并不餓,但還是想吃一些屬于人類的食物。
吳銘仿佛想到什么:“對了,你就不好奇我去干什么嗎?”
“吳銘大人去哪里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是不會多嘴去問的。”鰍有些疑惑。
不過她話鋒一轉:“當然,吳銘大人愿意說的話,我也會洗耳恭聽的啦~”
“額…也沒啥大事啦,剛剛我就是看到一只游蕩的卡巴內,追過去收拾掉了。”
“用了那么長的時間去擊敗一只卡巴內,吳銘大人您在說謊。”
“哈哈,沒有沒有,咱去吃飯,不說了,吃飯才是最重要的嘛。”
……
不為人知的樹林里遍地殘尸,月光灑下,方圓幾里再無哀鳴。
篝火將圈子里照的敞亮,難民們都聚集在其周圍,看著他們的師傅念經,超度在卡巴內破城后死去的親人們,他們雙手合十,嘴里念叨著什么,認為在祈禱中足夠虔誠,自己的親人就可以上得了天國。
吳銘在人群外看著這些人祈禱,坐在不知道哪里挪來擦干凈的石塊上,手里端著一碗糊糊,上面有些青菜蘿卜,和粥水混在一起。
吳銘是唯物論者,但是并不堅定,他非常相信科學,可在自己以前的世界中常有人迷信風水。小到百姓,大到富豪,人人都覺得沒有鬼,但人人都要敬神魔。做的人多了,似乎也就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了。
所以對于這些正在祈禱的人,吳銘并不會用科學的說法去鄙視他們,存在即是合理。
鰍也去祈禱了,她也要吊信親人。
吳銘認為自己是個聊天鬼才,不適合打開話匣子,女孩則迫于吳銘剛戰斗過的陰冷氣場不敢開話,實在忍受不住跑開了,當然,實際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好聊的。
將東西吃完,吳銘找到水箱洗好碗勺,將它們放到一處看起來是專門存放餐具的一個大木箱子里。
吳銘看到有些爐子沒熄火,打開來看,里面是一個個蒸的差不多的飯團,不是粽子,是有半只手大的飯團。
左右看了看周圍,大家都被念經的和尚給吸引去了,沒人注意到這里,吳銘脫下手套放到背包里,從爐子里順走了四個飯團。
回到尾箱,看到無名他們三人在聊天,無名見到開門的是吳銘,問道:“吳銘,你那么長的時間,去了哪里了啊,周邊都見不到你人。”
吳銘說道:“我去洗了個澡,然后吃飯。”
他將兩個個飯團放到女人手上:“改善一下伙食,慢慢吃,不夠我再去拿。”然后又將另外的飯團各自送到到無名和生駒手上。
無名一口咬下飯團,邊嚼邊說道:“哼,騙人的吧,說不定你是去偷吃東西了,吃完了才把剩下的分給我們。”
生駒說道:“無名你怎么能這樣,吳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處理,比如給他的親人做祈禱。”
吳銘被女孩的話給逗樂了,不過沒有回她,他們手上現在吃的東西就是偷來的。
稀稀疏疏的聲音傳進了吳銘強化過的耳朵,尾箱外面來了一群難民,看起來有些氣勢洶洶。
吳銘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想來是原劇情的難民煽動事件,他看了眼吃著飯團的孕婦,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目光,也看向吳銘。
吳銘雙手放到她肩膀上,認真的說道:“一定要撐住,一定要相信自己,能挺過來的。”
“嗯。”女人也察覺到了什么,堅定的向吳銘點頭。
一旁的生駒和無名也猜到了大概,當然,不是指車外的事情,是女人即將病變的事。
吳銘囑咐無名外面的事情不用管了,然后讓生駒拿出準備好的“手術”用具,給女人裝上,準備開始行動。
安排完事宜,吳銘關上車門,外面果然是十來個難民,最邊邊還有一個圍著紫色頭巾的男人。
“上嗎?”
“讓我來吧。”
“驅除里面的卡巴內。”
難民們的武器五花八門,:菜刀、砍刀、稻草叉子、鋤頭……之類的武器。
“你們打算做什么?”四方川菖蒲和兩個守衛來到。
“他們不是敵人,他們可是救了我們的。”
難民們向著四方川菖蒲爭論:“卡巴內的話,是敵人。”“等他們襲擊了的話,就晚了。”“讓我們動手吧,菖蒲大人。”
吳銘翻身跳下車,來到兩撥人面前,說道:“末尾車廂上的卡巴內由我看管著,我是不會讓他們傷人的。”吳銘逢場作戲。
“是那個黑色鎧甲的武士!”
“那個救了我們的武士大人。”
難民們見到吳銘有些興奮,他戰斗的樣子很多人都見過。
“卡巴內是敵人,不能讓他們待在我們的甲鐵城里。”紫色頭巾的男人煽動著難民。
“武士大人,請讓開,讓我們去驅逐他們吧。”
“是啊是啊,要是等卡巴內襲擊了我們,整座車的人都要遭殃啊。”
“武士大人,請跟我們一起去驅逐他們。”
吳銘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他們沒有說自己是英雄,自己早就二話不說讓他們屁滾尿流的滾蛋。
頭巾男人見不到相應的效果,繼續煽風點火:“卡巴內是我們的敵人,不能讓他們再次傷害我們的家人。”
“是啊,大人,請放我們過去吧。”難民們說道。
“嗯?你想要干什么?”吳銘閃身來到頭巾男人前,把他掐住衣服舉起來,吳銘的速度極快,沒等周圍人反應過來,吳銘用強化過的力量將人挾持。
至于為什么不掐脖子,臟。
“你在干什么,身為武士,你難道要和卡巴內一同,與我們為敵嗎?”這個準備死到臨頭的男人還在蠱惑著。
四方川菖蒲著急說道:“吳銘大人,請不要這樣,還請您先放下他,這事情可以慢慢談的。”
九智來棲這時和七八個武士趕到:“吳銘,請你放下他,否則我們就要進行攻擊了。”
吳銘不以為意,他不怕,自顧自的對在場的人朗聲道:
“第一,我不是所謂的武士。”
“第二,我不是卡巴內,是人類。”
“第三,由我來看管他們,車內不會被卡巴內從車尾襲擊。”
“第四,不要挑釁我,否則你們絕對沒有后悔的時間。”
紫色頭巾的男子見到武士們的到來,使得他的腰桿充滿了虛假的安全感,不顧吳銘的宣言,大喊:“你這個家伙,別再滿嘴胡話了,快放開我,否則你就和里面的兩個卡巴內等死吧。”
“啊!”尾箱的一聲尖叫驚動了正在對峙的眾人,吳銘清楚的知道,女人體內的病毒開始爆發了。
紫色頭巾男人見到機會,火上澆油:“是個女人的聲音,卡巴內把我們的人綁到車內進食了!”
“打倒卡巴內,打倒卡巴內!”人群激昂。
四方川菖蒲說道:“吳銘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九智來棲對著吳銘說:“請讓開,我們要去救人,殺掉里面襲擊人類的卡巴內。”
被吳銘掐著的男人得意的說道:“是啊,快放下我,讓開,讓武士們清繳里面的卡巴內,不然你就是我們人類的敵人,等一下連你都干掉。”
“鏘——”
“你,你想干什么?!”
吳銘右手長刀出鞘,一臉殺意的看著手上驚慌失措的男人,這個該死的廢物真的是活膩了,三番五次的找死,現在就成全你。
“吳銘大人快住手!”
“吳銘你敢!?”
隨著眾人的目光,吳銘在男人驚恐的表情下將長刀送入他的嘴巴,穿刺而過,讓他死于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蠱惑群眾,煽動人心。
吳銘聽到有風聲襲來,扔掉尸體,幾個閃躲,躲開了幾個武士們的的射擊。
蒸汽槍的動力不高,射出的子彈速度不是非常快,吳銘強化的身體素質可以勉強躲開。
“吳銘,你看你干了什么?”九智來棲瞄準著吳銘,一臉嚴肅的說道,雖然他也討厭吳銘殺死的那個男人,他們六家眾的人總是想找四方川菖蒲麻煩,但再怎么樣吳銘也不應該當眾殺人。
吳銘把背上的刀鞘卸下來,將刀歸鞘:“我干了什么,殺狗需要理由嗎?這個廢物一直在這里蠱惑人心,讓你們本來就不多的難民自相殘殺,問題是你們這幫廢物還真相信了,真是一堆垃圾。”
四方川菖蒲神情有些不自然,對吳銘質問道:“吳銘大人,請您放下武器讓我們前去查看情況,而且您剛才的行為…太殘忍了……”
“我的行為怎么樣?我就是殘忍,如何?屠狗與你有何關系?”吳銘打斷她的話,專橫的強詞奪理著。
九智來棲護著四方川菖蒲:“吳銘,請注意你和菖蒲大人說話的語氣,你現在可是被包圍了。”說著向周圍做出一個準備進攻的手勢。
“呵呵,包圍?我有和你說我怕過嗎?你們這堆只會被輿論操控的無腦飯桶。”
吳銘不會害怕包圍的,只要拖延住他們,讓女人有挺過“手術”的時間,任何不利于這件事情的變數,都休想從他面前越過,誰也別想在這個節骨眼,擊敗保護“人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