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個狼窩,但李封沒有猶豫,他獨自爬進了這個狼窩。雖然戰士不分男女,但是沒辦法他總不能讓一位女士去爬這個滿是狼糞的狼窩吧,雖然這位女戰士怎么看都是個強人。
通道很幽暗,身高一米七五的李封不得不半蹲著前進,好在十幾年的軍旅生涯早李封就已經習慣。
這幽暗的通道中除了黑暗不能視物外,還散發著陣陣狼糞便的惡臭,李封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后他便聞到了陣陣的血腥味和動物死尸腐爛的味道。
每隔幾米李封便會將手中打火機點燃一次,這樣做既能使他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也能夠驅趕蚊蟲,也不至于被絆倒引發其他危險。
但是李封也知道在這種幽閉環境中一但遇到危險,那么無論如何,他也只能進,而不能退。
不過很顯然在這種環境遭遇狼或者其它兇殘的野獸,就算李封身手再高,在這種環境中也沒有什么卵用。
好在這處洞穴甬道并不深,只有區區二十多米,當李封爬到洞穴盡頭后,總算可以站起來休息一下了。
根據這里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道便知道這里應該就是狼穴,李封捂住鼻子和嘴后,點燃了打火機。
但是當打火機的火光照亮黑暗后,李封立即便被周圍血腥殘忍的一幕畫面給嚇了一跳。
整個火光所照之處狼尸遍地,似乎狼窩里的群狼已經被某種更加殘忍強大的怪物所屠殺一空。
李封見此情景趕緊從墻腳未被血侵濕的草堆中抓起一把草并將其點燃。
李封又抓了幾把干草往火中去,火勢迅速竄高,瞬間便照亮了整個狼**部。
李封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后,他非常肯定的道:“這應該是某種體型巨大的野獸造成的,看這些狼尸,必定是被犬科動物鋒利的牙齒和利爪所撕裂。”
接下來李封在經過一番搜索后,終于在某頭狼尸下找到了一個行軍背包,里面有一把槍以及一把匕首和一小袋太空壓縮餅干。
很顯然這里就是一處人工設計的補給站,但是這里同樣也是一個危險的陷阱。
李封趕緊爬了出去,剛從狼穴出來李封便對那名女戰士說道:“歐陽長官,這里是一個武器補給站,但也是一處陷阱。”
“而且這里非常不安全里面的群狼已經被某種更恐怖的東西給殺死了,歐陽長官,走吧,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再告訴你這里的情況。”
李封并沒有既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眼前這個名叫歐陽凌寒的女戰士狼穴中發生了什么,也沒有馬上就把武器裝備分享給她,自然不是他想要獨吞,而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
萬一把武器裝備給了眼前這個叫做歐陽凌寒的女人,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為了武器裝備而當場翻臉并干掉他。
因此李封在沒有處理自己身上惡臭撲鼻的狼糞味道,便同眼前這個女戰士再次前進,而這次仍舊是李封在后,女戰士在前,二人時刻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
二人在林中跑了數個小時,終于在林中一棵大樹下休息,李封終于才將得自于狼穴的那兩樣武器和壓縮餅干拿了出來。
當然,李封此時選擇大方的將武器拿出來,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畢竟他現在很需要有關于此次試煉的更多情報。
于是李封便將那把刀和槍以及那袋壓縮餅干擺放在了女兵面前微笑著說道:“歐陽凌寒,槍和餅干都可以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有關于此次任務的具體情報。”
女兵用一種森寒的目光瞪著李封許久才冷冰冰說道:“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做歐陽凌寒的?”
李封用打火機點燃一根煙后,望著眼前這個女兵緩緩開口道:“很簡單,之前你在打開換衣間大門時,忘記拿走這個東西了。”
說完李封便將一張同自己一模一樣的準考證遞還給了這位名叫歐陽凌寒的女兵。
見女兵戒備的接過準考證后李封這才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封,封印的封,那么長官,關于這次這個所謂的試煉任務,您究竟知道多少呢?”
說完李封便將那袋壓縮餅干遞給了歐陽凌寒,女兵歐陽凌寒在接過李封遞過來的餅干后這才開口說話。
“很抱歉李封先生,對于這次試煉任務,就我目前所見所聞,其實知曉的也并不比你多多少。
李封吸了一口煙,然后微笑著說道:“長官,其實在那個大房間內,我已經注意到了,長官您貌似跟臺上那三位老爺子中的某一位有著,關系非常的不一般,也就是說……”
李封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知道,有些時候,對付聰明人,不需要把話全部說完。
歐陽凌寒用殺人般的眼神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家伙,她想要去探究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然而她發現,她竟只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淡然和平靜。
反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壓力更大。
“夠了,他只不過是給了我一個邀請函,說吧,你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歐陽凌寒冷冷的說道。
“我所知道消息就是這次試煉任務,似乎無論剩余多少人,最后的結果都將只選擇其中一個人通過最終試煉。”
李封微笑著問道:“那么那些未通過試煉者,他們將會怎樣呢?是退回原來的單位,還是另有安排,如果不進行試煉任務又會怎樣?”
但是歐陽凌寒盯著李封只是冷冰冰回答了他三個字:“不知道!”
忽然歐陽凌寒捕捉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話中第二層意思,她冷笑道:“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能否完成任務,甚至不想完成!”
李封并沒有回答歐陽凌寒所問問題,他只是將那袋壓縮餅干放到了歐陽凌寒的面前。
歐陽凌寒有些詫異道:“如果只是補給品,我想你也只找到了這一袋壓縮餅干,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選擇把如此珍貴的食物白送給我?”
李封仍舊微笑,然后說道:“長官,當然是因為這兩件武器,那么現在二選一。”
接下來李封便將那把刀和那把手槍放在歐陽凌寒的面前。
歐陽凌寒眼神跟加寒冷,她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冷冷的說道:“你很自信,你想用武器來試探我究竟會不會當場翻臉動手!”
“難道說,你真的不怕我動手干掉你,然后獨吞武器?不,你是想試探我究竟是想選擇武器還是你在洞穴中知道的情報?”
李封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然后取出其中一根煙點燃,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沒錯你都猜對了,我就是想用武器和洞穴中的情報來試探你是否能夠合作!”
歐陽凌寒冷笑道:“好算計,你是想用食物,武器和情報,來考驗我這個人是不是那種因小失大的人;換句話來說,你在試探我與你合作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李封拍手道:“厲害厲害,真的很厲害,我希望你我能夠合作到直至找到下一次找到武器裝備為止,你看如何!”
“可以,至少你不錯!那么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在洞穴里究竟發現了什么嗎?”
李封道:“可以,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我在洞穴中似乎發現了某種能夠干掉整群狼的怪物,它的戰斗力似乎比十頭獅子更強,所以我們必須得小心翼翼,否則會被它撕碎!”
日近黃昏,李封和歐陽凌寒終于來到了一處小湖,就在歐陽凌寒想要下湖尋找有沒有武器裝備的時候,李封攔住了她。
“等等,這里有血腥味,但是卻并沒有動物尸骨,這很奇怪,先離開這里,觀望一下,明天天亮了再來查探。”
歐陽凌寒聽懂了李封的話,所以她默默將手槍保險打開,開始和李封慢慢后退。
與此同時一個關于身旁這個男人的疑問也在歐陽凌寒心中跳了出來。
“眼前這個家伙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個大學生,可是一個大學生怎么可能會擁有這樣的膽識和認識危險的本能?”
歐陽凌寒沒有問,因為她知道,她與身旁這個男人還是競爭對手,或許合作結束后,還會成為敵人。
二人一邊撤退一邊掩蓋掉自己腳下的痕跡后,便來到了兩公里外的一處山丘洞穴中。
二人很快便升起了火,借著火堆李封便將兩坨泥扔進了火中,很快陣陣肉香便從火堆中飄了出來。
二人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他們倆再次來到了那個小湖旁,不過二人并未敢接近湖邊。
李封道:“看到那些灰毛巨狼的尸體了嗎?湖中有東西,昨晚一定是這些灰毛巨狼跟它發生了戰斗,它受傷了,岸上尸體都沒來得及拖回湖中。”
李封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語氣中也是頗感幸運,而歐陽凌寒在看了一眼李封后,她的眼神中除了對湖中怪物的恐懼外,還對李封多了一絲忌憚。
因為此刻的她,在面對李封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也不免會生出萬一哪天被眼前這個男人算計的話,那么她有幾成把握可以干掉他,或者逃跑的種種心思。
歐陽凌寒拔出腰間手槍慢慢挪到李封旁邊問道:“現在我們怎么辦?是離開還是下湖尋找武器裝備?”
李封也拔出匕首回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現在才是我們倆下湖尋找武器裝備的最好時機,但是我想我們的時間并不多,所以得快點。”
李封說罷便沖向小湖,歐陽凌寒緊隨其后,二人沖到湖邊收起武器便跳入湖中。
二人入水后,很快便驚喜的發現湖底果然有一只黑色箱子,二人立刻便抬起箱子往岸邊游。
但是等到二人上了岸他們倆才發現原來箱子底部連著一根細細的白線,在水中根本就看不出來。
“靠,剛才箱子底部肯定被埋了炸彈,這是引線……”
李封狂喝一聲便同歐陽凌寒開始發足狂奔,二人雖然抬著箱子但是跑的卻也并不慢。
然而李封和歐陽凌寒爬回岸邊只跑了不到四十米,湖中便響起了一聲巨響。
滔天巨浪中,一條五六米寬的魚尾已經割裂了整個湖面,并用其尾巴再次掀起了一股巨浪向岸上兩人席卷而來。
在猶如龍卷風席卷的狂風暴雨中,當這二人回頭看見那個半魚半鱷的怪物時頓時便呆住了。
當他們倆同時看見這個怪物時,同時便在腦海中想到了兩個字“怪形”!
是的眼前這個怪物他們倆都認識,當然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在虛擬電影或者眾多的經典游戲中見到過。
那怪形前半部分頭似鱷魚頭卻比一般鱷魚頭大了整整五倍,它的頭部至脖頸處長著四排血色魚鰭身體后半部分卻分明是一條魚的身體,身體足有房子那么大。
然而詭異的是它身下卻擁有八條腿,八條腿所有肘部全部都是向外曲,而且與身體平行,其紅色爪子有三指,三指細長如刀片。
“吼……”然而他們倆并沒有在原地呆立多久,因為當這聲帶著惡臭的味道以及血腥味和湖水咸味的巨大吼聲回蕩在湖泊上空時,這呆滯的二人總算才醒悟過來發生了什么。
李封和歐陽凌寒在面對這只棲息在湖泊中恐怖怪物時,二人沒有被嚇到腿軟就已經很不錯了。
于是李封和歐陽凌寒抬著黑色箱子立即向離這湖邊不遠處茂密的森林發足狂奔。
此時那只恐怖的龐然大物已經沖上岸來,而它所追逐的獵物正是李封和歐陽凌寒。
以其龐大的身體僅僅只踏出了四五步便已然沖入了岸邊林中,當它沖入林中就連那些粗大的樹木竟也被它撞斷并壓在了腳下。
“吼吼吼吼吼……”然而就在這頭兇惡殘暴的怪形就快要追上李封和歐陽凌寒二人時,林中忽然響起了五聲狼嚎。
李封聽到那五聲踏地奔跑的聲音竟絲毫不壓于怪形立即便厲聲驚懼道:“快跑,是那些狼穴中的巨狼,被它們包圍的話,我們就死定了……”
歐陽凌寒也是驚懼道:“可是后有怪形,前有巨狼,我們,我們逃不掉了……”
聽到這句話李封突然停下了奔跑,李封突然停下奔跑,使得還在繼續往前奔跑的歐陽凌寒摔倒在地。
歐陽凌寒雖然摔倒,但是此刻她仍舊沒有將右手中黑色箱子的握把松開,但她的驚慌失措卻已然在其臉上顯露無疑了。
李封停下奔跑他打開箱子眼睛卻并沒有看向箱子里面,而是轉頭盯著怪形在箱子中一通亂摸。
不多時,他便從箱子中摸到了一顆形似手雷的東西后,立即便站起來扶起歐陽凌寒朝左邊狂奔。
而他們倆剛剛才朝左邊奔跑出二十余米,他們身后的怪形和剛才前面的巨狼就已然出現在了他們二人身后。
而那一怪四狼立刻便互相廝殺在了一起。
此刻已經跑出去百米左右的兩個人都有些疑惑,因為他們最初聽到的狼嚎聲明明是五聲,可是現在第五頭巨狼跑到哪里去了?
數秒后,李封想也沒想便將手中東西朝身后扔了出去,但是李封在等了三秒后仍舊沒有聽到爆炸聲,于是他便扭頭向后望去。
結果他回頭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因為當他回頭后只見一頭全身遍布灰色鱗甲的巨狼正在一片綠霧中上竄下跳。
而它的整個身體鱗甲都已經被腐蝕掉了大半而且還在往下掉鱗片,看起來十分恐怖。
李封沒想到他隨意扔出去的一棵手雷竟是枚毒氣彈。
經過這枚毒氣彈的稍稍阻擋,李封和歐陽凌寒已經又跑出去了,近四百米的距離。
當李封和歐陽凌寒跑到一株兩米多粗的大樹下后,她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后拔槍朝李封身后射擊。
然而那頭沖破綠色毒霧的巨狼已經沖向了他們倆,李封拔出刀沖向了那頭鱗甲已經被腐蝕掉大半的巨狼。
“喂,別找死!”歐陽凌寒立即便朝李封吼道,正在朝巨狼頭部射擊的歐陽凌寒看見李封拔出刀就想上去拼命。
歐陽凌寒伸出左手想要拉住沖向巨狼的李封,可惜她緊緊只是抓住了李封的一片衣角。
雖然沒有拉住李封,但歐陽凌寒的反應卻并不慢,而且她的槍法非常恐怖,因為當她手槍中的彈夾全部清空后,巨狼的一條腿居然被她打斷了。
于是那頭巨狼前一刻還在繼續往前奔跑,可后一秒它在奔跑中便硬生生的摔倒在了泥濘中,然后激起漫天飛舞的枯樹葉。
然后在那漫天飛舞的枯樹葉中歐陽凌寒終于知道為什么在最初選擇武器的時候,李封沒有選擇槍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卻選擇了匕首這種近戰武器。
因為在那漫天飛舞的枯樹葉中,那個男人僅僅只用了一把匕首便將那頭斷腿的巨狼狼頭從其肩膀上被卸了下來。
“七秒,連續朝巨狼頸部揮刀十四次,第八秒這個男人便完成了這次擊殺!”歐陽凌寒此時此刻心中對于李封的的驚訝程度已經超越了對怪形的恐懼。
“走,你聽到沒有,前面好像有條河,我們往哪兒跑,后面那幾頭巨狼絕對不是那只怪形的對手。”
“我也聽到了,前面好像是有水聲……”
歐陽凌寒的話還沒說完,她便已經被扛起黑色箱子的李封拉住手腕跑向了聽見河水拍擊礁石的聲音。
面對前方道路密集的樹木,后方兇獸步步緊逼嘶吼的聲音,此刻這二人不要命的狂奔卻是顯得異常艱難。
似乎每跑一步,他們就得翻越一座山,但是面對眼前這種困境,此刻的這二人竟是爆發出了比以往更加強大的潛能。
1秒、2秒、3秒、4秒、5秒、6秒、7秒、8秒、9秒……兩分鐘后那只強大的怪形已經出現在了這二人的身后。
但是160秒后,一條寬五十多米的河,便出現在了這二人面前,水河雖然混濁,但是李封和歐陽凌寒此刻卻仿佛看到某種叫做生的希望。
然而一條滿是抓痕和齒痕交錯的巨大的魚尾卻忽然出現在了這二人的頭頂。
血如雨點般澆落在李封和歐陽凌寒的身上,1米、5米、10米、11米、12米、15米、16米、17米、50米……
“還有50米……”李封一邊同歐陽凌寒狂奔,一邊繼續狂奔,可是還沒等他們倆跑出四米的距離那無情的巨大魚尾已經落向了他們倆。
眼看他們倆就要被怪形這條巨大的魚尾拍成肉餅,然而那河中水花忽然便翻滾起來。
下一秒那河水竟飛出了數百條汽車輪胎般大小的奇異食人魚,它們并沒有選擇撲向李封和歐陽凌寒,而是撲向了那身形巨大的怪形。
這數百條汽車輪胎般大小的食人魚鋪天蓋地飛射而出的畫面,真如魚云壓頂般令李封和歐陽凌寒震撼莫名。
而這數百條汽車輪胎般大小的食人魚,撲在那巨大怪形的身體上,竟將其砸離了地面,砸飛了七八米遠的距離。
歐陽凌寒此時再去看那河水時,她內心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頂點,此刻她要考慮的問題已不是跳與不跳的問題,而是選擇怎么去死的問題。
不過此刻這個無論如何選擇都將面臨死亡的選擇,已經有一個男人,替她做了,他不僅擅自替她做了跳河的選擇,而且還拉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五秒后……李封和歐陽凌寒在怪形和怪魚的陣陣嘶吼聲中跳入了那混濁的河水之中。
兩個小時后,李封終于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他是被一陣怪異的嘶吼聲驚醒的。
但是當他醒來后,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因為他驚異的發現,數百米外正有一只十幾米高的大猩猩正在和一頭十幾米高的樹人打架。
當那只大猩猩用它那巨拳轟向那頭樹人時,那頭樹人也動了;它的一條樹腿突然就從地面破土而出,并踹向了大猩猩的胸口。
而那只大猩猩的身體更是反應靈活,身形一閃躲開了樹人的兇猛一擊。
同時它的一只腳后撤踏碎地面,隨即它那汽車般大小的拳頭便轟向樹人的頭部,剎那間樹人一半樹臉便被轟碎。
但與此同時,樹人的一拳也已轟向大猩猩,樹人拳未至,但是大猩猩面前已是狂風大作。
那一刻,塵土飛揚,樹葉飛散,大猩猩瞬間便被轟飛了出去。
李封見此情景立刻便看向岸邊一棵突然出現的十人合圍才能圍抱起來的大樹。
他果斷打開了還在自己身旁的黑色箱子并從中取出了兩枚真正的手雷并扔向了那棵大樹。
扔完手雷李封立即便將地上仍舊昏迷不醒的歐陽凌寒扛在了左肩,將黑色箱子扛在了右肩,然后拔腿就跑。
下一秒一棵猶如火焰巨人般的樹人便破土而出,并用其數以百計的燃燒的枝條襲向了李封,火天生克木。
就連強大的樹人也無法阻擋火焰正在吞噬它的身體。
這樹人狂吼一聲,隨即便用其燃燒著的枝條襲向李封所狂奔的方向。
然而李封此刻卻忽然從空氣中聞到了某種腐臭之味,從空中飄落而下。
天空中忽然開始落雨,但那雨的顏色卻非正常的顏色,而是黑色的。
因為那是動物們的血液,一股腐臭之味隨即在李封鼻腔內充斥著。
“這是血,這是肉,這是動物的尸體……”李封駭然道。
就在李封以為自己將要命喪此地時,一只有力的拳頭已經轟擊在了樹人的的腦袋上。
樹人忽然裂開它的大嘴便咬在了大猩猩的左肩。
大猩猩狂怒隨即便用它那巨大的手撕開了樹人的大嘴。
李封扛著歐陽凌寒和黑色箱子跑出一公里后,忽然間又停了下來。
然后李封便將箱子和歐陽凌寒放了下來,隨后李封找到一棵三米粗的大樹后,便用匕首在大樹下刨出了一個足以埋藏一個成年人和大箱子的樹洞。
然后李封在偽裝了一下這個樹洞后,他開始往回跑。
是的此刻李封跑回去的方向正是那兩只怪物剛剛激戰的地方,沒錯他就是想要火中取栗。
待李封回到那個地方的時候,那兩只怪物果然已經結束了戰斗,因為此刻它們已經成為了尸體。
當然,為保險起見李封并沒有馬上就跑到那兩具樹人和大猩猩的尸體前搜刮東西。
2小時后……
歐陽凌寒對李封喊道:“喂,好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已經沒事了,真的!”
這是歐陽凌寒清醒過來后所說的第一句話。
李封道:“那么你自己能走嗎?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休息,馬上就要下暴雨了,而且你也不想在逃脫怪物之口后被泥石流和山洪埋葬吧!”
歐陽凌寒抬頭看了看天,立即便對李封冷冷的說道:“李封,放我下來,這樣我們會走的更快,否則咱們倆都得死在這兒。”
李封放下歐陽凌寒后并沒有說話,而是背著兩個大號的行軍背包繼續往山上走。
聽到李封不可質疑的命令,歐陽凌寒眼眸中逐漸流露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當李封和歐陽凌寒二十分鐘后趕到山頂時,哪里還是空無一物,并沒有任何動物存在。
但是當他們倆在懸崖峭壁下一處陡峭的的石壁間尋到了一個干凈且通風的洞穴。
二人在進入洞穴后便將洞口用石塊封住了。
半個小時后,整個山頂之上已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奇奇怪怪的動物們。
李封和歐陽凌寒并沒有在此時的這個洞穴中燒柴來來取暖,因為李封在其中一個行軍背包中找到了一個可以當做取暖和照明用的熱光棒。
待李封坐在地上后,歐陽凌寒的目光已經從李封的臉上轉移到了那兩個大號的綠色行軍背包上。
李封點燃一根煙后吸了一口,然后他動作緩慢的拉開了其中一個行軍背包。
當李封將背包中的物品全部倒在地上的時候,那一刻歐陽凌寒驚喜的張大的嘴巴。
因為此刻在面對這兩個行軍背包中的武器裝備和食物時,歐陽凌寒覺得她們倆之前所有的冒險都是值得的。
下面就是這兩個背包中的所以物品名稱。
一、20包太空壓縮餅干
二、2把單身握持小型沖鋒槍
三、2000發常規子彈
四、1支常規發熱電光棒,1支特殊潛水發熱電光棒
五、1把特種兵所使用的尼泊爾軍刀
六、2套陸特種軍用級行軍
(此外那個黑色箱子中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此武器裝備全部都為22世紀中葉世界中的武器。”)
“你先選吧!”歐陽凌寒看著地面上這些武器裝備,看了一眼李封忽然說道。
李封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冷冰冰的美女長官其實讓他先選擇武器裝備,是在還他背了自己一路的恩情。
李封吸了一口煙,他沒有廢話,他將之前從狼穴中得到的那把匕首放在在尼泊爾軍刀旁邊,然后將尼泊爾軍刀收入囊中。
同時李封又將那其中1000發子彈,一把小型沖鋒槍,那支特殊潛水發熱電光棒也收入了囊中。
除此之外,十包太空壓縮餅干,那套能夠防御常規子彈的陸特行軍服都收入了自己的手中。
然后他便不再拿取剩余下來的食物和武器裝備物品。
歐陽凌寒用冰冷的眼神緊緊盯著那個臟兮兮的男人冷聲說道:“你確定,要留一半武器裝備和食物給我?”
“嗯!”李封點燃自進得洞穴里后的,第二根煙,只是不緊不慢的嗯了這么一聲。
歐陽凌寒喉嚨涌動,然而她想要說一聲謝謝,可是這一聲謝謝卻被她自己驕傲的那顆心卡在了喉嚨里。
洞內溫暖如春,洞外暴雨傾盆,這洞內洞外可說是兩個世界。
然而凌晨四點這種暫時的溫馨突然就被洞外亂糟糟的嘶吼聲和各種動物們奔逃的聲音給打破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雨聲這么大,外面還會有動物的聲音?”歐陽凌寒被驚醒后首先發問的卻是李封。
李封同樣一臉驚駭的看著洞外他說道:“不知道,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給襲擊了吧!”
歐陽凌寒道:“暴雨還沒停,有什么東西會在這時候攻擊其它動物!”
“要不我出去看看!”說著李封便要伸手去扒封住洞口的石塊。
“你是在找死,在這種惡劣天氣下,你出去爬山頂根本就等同于找死!”歐陽凌寒一把抓住李封的手腕惱怒的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李封看著歐陽凌寒問道。
“等!”歐陽凌寒冷冷說道。
“請問歐陽大小姐您總是喜歡等死嗎?”
“你,找死!”歐陽凌寒將沖鋒槍抵在李封的額頭,并冰冷的甩出了這么一句。
李封亦將尼泊爾軍刀架在歐陽凌寒白皙的脖頸側淡然的說道:“哦,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槍里的子彈快,還是這把軍刀的刀鋒更快!”
于是這二人就已這種電影常見的中正反派互相擺姿勢說著經典臺詞的尷尬姿勢僵持著。
滂沱大雨仍舊在山頂無情的肆虐著,如成千上萬支致命的利箭射向山頂的動物們,這箭勢不可擋,這雨威勢滔天。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安安靜靜全部待在山頂上的動物們開始在暴雨中瘋狂飛奔。
似乎它們身后還有著比暴雨山洪更加無情更加恐怖的東西正在嘶吼著追逐它們,吞噬它們。
此刻山頂的暴雨就像淋浴間的噴頭一樣不知疲倦,永無止境的下著,然后在山頂上匯聚成一條條小溪,然后逐漸匯聚成為一條洶涌的瀑布。
這條龐大臃腫混濁的瀑布在狂風暴雨的簾幕中就猶如一條黑龍,在雷霆之怒的壓力之下,它顯得更加兇惡殘暴。
清晨六點鐘左右暴雨終于不再咆哮。
“雨停了,看到了嗎?那邊林中有株古橡樹,我們就去哪兒?”李封看著洞外一株老橡樹說道。
歐陽凌寒看著那株橡樹有些懷疑的說道:“你確定到了那株橡樹下我們就一定是安全的嗎?”
李封微笑然后說道:“不確定,不過至少去到哪里的風險比留在這里的危險低的多。”
聽到這句話歐陽凌寒第一次沉默了,或者說是默然了,她默認了李封的指揮權。
對于普通人來說在野外攀巖,尤其是在某個陌生的環境中徒手攀巖簡直就是自殺,可是對于李封和歐陽凌寒這兩個軍中王者來說就如同家常菜。
清晨七點鐘左右李封和歐陽凌寒兩個人終于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崖底。
二人走了幾公里以后,李封突然便在一棵水桶粗細被某種巨型東西撞斷的樹旁停下了腳步。
李封謹慎的拔出了腰間的尼泊爾軍刀,并蹲下身去查探樹下的東西。
歐陽凌寒并沒有一同與李封蹲下身去查看樹下的東西,而是自動端著沖鋒槍開始警戒四周。
然而李封蹲下身去查看了將近一分鐘還沒有起來,歐陽凌寒就開始有點緊張起來。
她壓低聲音問道:“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走?”
李封道:“你過來看,這東西貌似有點像動物僵尸。”
聽到李封的這句話歐陽凌寒首先是心里咯噔一下,隨后她馬上就強壓下心中的這份不安和恐懼。
歐陽凌寒來到李封旁邊,還沒等李封開口她馬上就把頭挪到一旁開始嘔吐。
李封并沒有理會歐陽凌寒凄慘嘔吐的模樣而是直接開始說他的發現。
“這頭鹿不是被撞斷的樹木壓死的,也不是流血而死,但它脖子上明明有一排犬科動物的咬痕。”
“它皮毛下的骨骼整整大了一圈,皮毛下的皮膚呈尸體僵硬色,而且全身都遍布尸斑,血液凝固至少也有一24個小時了……”
歐陽凌寒這時終于不再嘔吐,她轉過頭來打斷李封說道:“你懷疑山頂上的那些動物們就是被僵尸怪物襲擊的!”
李封忽然指著遠處一顆鹿頭對歐陽凌寒淡然的說道:“其實我剛才發現它時,它根本就沒死,它是被我處理掉的!”
李封的這句話一出歐陽凌寒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李封將軍刀收入鞘中,然后看了一眼歐陽凌寒說道:“別浪費子彈,節省體力,我會用刀做幾把長槍,接下來還有多少動物僵尸我也不知道。”
歐陽凌寒看著眼前這個始終將微笑掛在嘴巴的男人,此刻卻正經的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笑容。
她知道接下來的戰斗恐怕不會那么容易,而且一但被那些動物僵尸咬到,那么一切都會結束,就像一場夢一樣徹底破碎。
清晨的雨淅淅瀝瀝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霧,眼前的世界被封鎖在密如珠網的雨絲中。
往遠處看去,樹木都只剩下一個有些模糊的輪廊。
走入雨霧中,頓時,一陣清新涼爽的感覺滲透全身。雨滴在身上是冰冷的,可是空氣中卻不知怎么的,有一股濕潤溫暖的氣息,仿佛報告著秋天即將來臨的消息。
雨瀟瀟地下著,樹木干枯的枝條朦朦朧朧有了一層淡綠的色彩,雨水順著樹尖滴下來,變成了一串串水靈靈的音符。
它是朦朧的,又是清晰的;它給萬物披上一件縹緲的紗衣,它又把萬物洗滌得如此清新明亮。
似乎我過去的那些罪惡也一并被這雨水洗凈了,擦亮了,一種明朗、歡快的感覺在內心徜徉。
整個世界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好像一切都重新開始了,樹是新的,新得綠芽滿枝;
草是新的,新得嬌嫩纖弱;花是新的,新得含苞欲放。甚至連心情也是新的,心中只有一種清爽愉快的感覺。
然而這種沐浴在清爽晨雨中的這份美妙旋律卻被林中陣陣嘶吼聲所打破。
“小心樹上有東西!”
“我看見了,是,是松鼠?松鼠有什么可怕的……”
“小心是變異松鼠……”
李封的話還未說完一只已經被感染成為僵尸的松鼠便從李封頭頂樹上躍了下來,直撲李封后腦勺。
李封轉身揮舞木槍一擊便將這只僵尸松鼠像打棒球那樣打了出去。
然而李封這棒殺松鼠的一擊仿佛就像是觸發了蝴蝶效應一般,緊接著周圍出現的僵尸松鼠竟如密密麻麻的雨點般撲向他們二人。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歐陽凌寒見此情景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木頭長槍,抄起背在身后的沖鋒槍對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松鼠就是一陣的密集掃射。
而反觀李封那邊卻揮舞著這一根兩米多長的木頭長槍硬是將其兩米范圍內的僵尸松鼠全部擊落在地。
兩分鐘之后在歐陽凌寒第六次換上新的沖鋒槍彈夾后,她看了看自己周圍密密麻麻鋪了一地的僵尸松鼠;
又看了一眼李封腳下那些稀稀拉拉的僵尸松鼠然后冷哼了一聲重新將沖鋒槍背在身后,撿起地上的木頭長槍繼續前進。
一路上李封和歐陽凌寒遇到的被感染的食素性僵尸動物也是越來越多,就連最溫順的綿羊都已經變異成了一種可怕的怪物。
李封看著數公里外的那棵古橡樹,縱使淡漠如他,心情也不免變的狂躁起來。
二人只好坐在一棵樹下休息一會兒,打算先喘口氣再繼續趕路。
“吼吼吼……”沒想到一聲怪物的嘶吼聲再一次打斷了這二人的休息時間。
歐陽凌寒的反應速度非常快,當她看見那頭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時就已經認出那是一頭變異的狗熊。
然而歐陽凌寒舉槍瞄準了那頭變異狗熊,但她還沒來得及扣動沖鋒槍的扳機李封就已經后發制人將她撲倒在了一旁。
緊接著在歐陽凌寒驚愕的眼神中李封手中的那把尼泊爾軍刀已經揮向了她白皙的脖頸側。
此時歐陽凌寒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了,她日防夜防,就是在等待著眼前這個男人露出他那善意背后兇惡的面容。
可是她沒想到就在她剛剛才對這個男人有了那么一絲絲懈怠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便對她露出了兇惡的獠牙。
然而下一秒刀停頭顱落地,歐陽凌寒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然后看著一顆滾落在自己腳邊足球大小的蟒蛇蛇頭,她的腦袋仍舊是一片空白。
“吼……”就在這時李封突然抓住歐陽凌寒胳膊將她甩向一旁,他來不及收起軍刀,只能扔掉軍刀同時握住木頭長槍和沖鋒槍轉身迎敵。
李封轉身用木頭長槍去抵擋背后僵尸狗熊的血盆大口的時候被李封扯向一旁的歐陽凌寒也已經爬起身來。
就在她想要朝僵尸狗熊開槍的時候她卻發現李封右手中的沖鋒槍第一次響起了噠噠噠的聲音。
隨著李封手中沖鋒槍的第一次響起,那頭兩米多高的變異狗熊腦袋瞬間便被沖鋒槍密集的子彈轟爆了。
“喂,你沒事吧!”歐陽凌寒端著沖鋒槍就要向李封走去,誰知李封卻突然喝住了她。
“你別過來……我被這頭變異狗熊咬傷了手臂!”說完李封便挪了挪身體,斜靠在僵尸狗熊的肚子。
然后他從行軍服口袋中上掏出包煙來,從里面抽出一根煙,點燃后猛吸了一口。
歐陽凌寒聽到李封的話頓時又驚又悔。
她悔恨剛才面前這個可惡的家伙明明又救了自己一命,可她卻在這個家伙拼命救自己時,她竟然還在懷疑他要殺自己……
五分鐘后……
“咳咳咳……好了,放我下來吧,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我會找個風水寶地結果自己,不過你得幫忙……幫我挖個坑……”
一個小時后歐陽凌寒終于來到了她們在崖洞口看到的那棵古橡樹下。
“噠噠噠噠噠……”在一陳陣密集的沖鋒槍聲中歐陽凌寒終于趕走了所有盤踞在這棵古橡樹下的所有未變異野獸。
然后歐陽凌寒又利用樹冠上的樹枝搭建了一個簡陋的帳篷并將李封拖上了位于樹冠,拖進入那個簡陋的草木搭建的帳篷中。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同樣流逝的還有李封的生命。
不知何時雨又開始下了起來,在這滂沱大雨中一個從小渴望溫暖家庭的女人離開這個溫暖的樹冠帳篷孤身消失在了暴雨侵襲的黑暗之中。
在歐陽凌寒孤身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李封清醒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當他最后一次醒來時,在精神的錯亂中和視網膜漸漸的模糊中他好像看到有一個穿著行軍服的女人手中正揮舞著什么東西砸著一顆巨大的結石和一截綠色的樹心。
他好像記得那兩個東西是他在一只大猩猩身上和一頭樹人身上找到的古怪東西。
暴雨整整下了兩天才慢慢轉為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天后雨終于停了。
夜王掛在湛藍天空中的月亮忽然被一團黑云遮擋了起來,然而還是有月光的余暈從厚厚的云層透射而出。
就在李封和歐陽凌寒躲在樹冠上這段時間至少已經有近一大半參加試煉的人被迫退出了試煉任務。
“你不斷滋長的無理要求斷送了我們之前的純真友誼,剛剛停了雨的清晨,醒來時卻是你的利益之心。”
“你告訴我這里的人們需要共存,但我揮手搖頭不聽你的任何訴求。”
“你聽著,我沒有放棄拯救你的行動所以這一切你一定要銘記在心,別在我為你奔波倒下的時候,你卻手握利劍指責我真誠的懇求。”
“我愿為你的生命獻出我最珍貴的一切,生命在雨中崛起,這既是危險的舉動,亦不是你脫離這個絕望世界的時刻。”
“就算你要向我微笑,也先請你離開遠離這危險境地,懇求您能把我這個過分的請求帶走,我愿換回眼前之人的回歸……”
“你……在禱告?”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自歐陽凌寒耳畔響起,歐陽凌寒被嚇了一跳。
但她卻并沒敢轉過頭去,因為她怕眼前這個男人看見自己不爭氣的眼淚正在滴落。
半晌后歐陽凌寒擦了擦眼睛這才轉過頭去冷冷看著李封說道:“誰說的,這明明是一首歌的歌詞!”
李封并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歐陽凌寒爭論個沒完,所以他首先大量著自己的狀況。
然后他便發現自己此刻的自己分明就像是個巨大的綠色蟲繭,除了自己的頭部暴露在空氣中以外,其余的身體部分竟然都在這個綠色的蟲繭之中。
緊接著李封便又看著歐陽凌寒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我沒有變異成僵尸,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歐陽凌寒的眼神忽然變的森寒,她將軍刀架在李封的脖子上冰冷的說道:“這句為什么應該我來問你,為什么你身上會有治愈僵尸病毒的東西?”
見李封面露疑惑,歐陽凌寒緊接著又道:“你最好還是不要撒謊的好。”
“因為我從三十多公里外一處峽谷溝壑中采到的那些野生藥材只是緩解了你的痛苦;”
“最終治愈你僵尸病毒的東西還是我扒光你衣服后從你身上找到的一塊結石跟一截綠色樹心,說……你究竟是誰,你的身上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李封張了張嘴卻并未回答歐陽凌寒所問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淡然的說道:“你能幫我點一根煙嗎?”
“不能!”說著歐陽凌寒手中的尼泊爾軍刀便在李封脖頸處劃開了一道細長卻并不致命的傷口。
“既然不能那你就殺了我吧,反正我早就應該死在戰場上,不過現在死在你手里也不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歐陽凌寒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冷冷的問道。
李封苦笑著說道:“可惜,可惜呀,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你,而且……而且我還有大仇未報,也許,可能我這輩子也報不了仇了……”
“可我的兄弟們都在下面等著我……我不能,我不能讓他們等太久……大眼、老狗、男人婆、柴火……”
進入這里的第一百二十小時后,李封和歐陽凌寒才逐漸意識到,無論是之前湖中怪形。
僵尸動物還是那兩個神秘的巨猿和樹人都是某種試煉。
而關于這場試煉的最終目的,李封和歐陽凌寒卻始終不明,但是他們倆現在更加緊迫的問題卻并不這個問題。
而是急需尋找到下一個安全地點,否則那些卷土重來的野獸以及隨時都會出現的動物僵尸便會讓他們再一次陷入危險境地。
所以李封首先想到的就是歐陽凌寒之前去過的那個三十公里之外為他采藥的峽谷。
三十公里對于二人來說并不算遠,所以他們很快便到達了哪里。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在哪里等待著他們二人的將是一個巨大的危險陷阱。
上午九點他們二人終于到達了哪里,李封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才知道歐陽凌寒并沒有騙他。
這里果真如歐陽凌寒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個天然的藥材庫。
金銀花、紫花杜鵑、黃蓮、黨參、芍藥、茯苓、魚腥草、肉蓯蓉、天麻、羌活、蒼術、地榆、紫蘇、羅漢果、牡丹、忍冬、番紅花等等。
這里的野生藥材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有治療瘧疾的,外傷的,風寒的,頭痛的,胃病的……
但是李封總感覺這個地方處處都透著某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如果非要說這個地方有什么特點的話,那么這里最大的特點就是太過干凈了沒有一點雜草。
于是在他將自己的整個背包都塞滿各種草藥之后李封便對歐陽凌寒說道:“你沒覺得這個地方有什么古怪嗎?”
歐陽凌寒道:“是有些古怪,可這又能說明什么?”
李封蹲下身去,用尼泊爾軍刀刨開一個小坑,然后抓了一把坑里的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誰知他的臉色瞬間便變的難看起來。
歐陽凌寒看見李封的臉色立即便緊張起來“怎么,你發現了什么?”
“是個陷阱,這里的草藥全都是人工種植,草藥附近全部都沒有雜草生長,土層下有含有機肥……走!”
李封說完這句話起身拔腿就跑,歐陽凌寒跑的比他還快,但是他們倆只跑出了不到四百米的距離然后就被人包圍了。
只不過當李封和歐陽凌寒看清楚包圍他們倆的這十幾個藍色皮膚的人的時候,他們倆頓時便愣住了。
因為這些藍皮膚的人類雖然酷似人類,但是他們當中身高最矮的個子都在兩米五以上。
李封和歐陽凌寒并不是沒有見過高個子人類,只是那些馳騁在球場上的家伙們要同眼前這些家伙比個頭的話簡直就跟大人同小孩比個頭。
但眼前這些藍色皮膚的家伙形象全部都是身披草裙,手持三四米木頭長槍,身背巨大弓箭。
當然也有五個家伙身后并沒有背巨大弓箭只是手持木頭長槍,但是這幾個家伙腰間全部都掛著一米多長的骨刀。
不過這種一米多長的骨刀對于李封和歐陽凌寒來說是挺大的,可是對于這些平均體型全部都在三米以上的家伙來說只能算是匕首了。
“咱們現在怎么辦?”歐陽凌寒握持沖鋒槍的手都在抖,但是她的槍口卻始終都對著那些手持弓箭的大家伙們。
“要不要開槍,先干掉他們的弓箭手?”過了一會兒之后歐陽凌寒終于忍不住打開沖鋒槍保險再次詢問李封道。
李封左手握住歐陽凌寒顫抖著的右手冷靜的說道:“不,先別開槍,把長槍和刀扔在地上,然后把包放在地上……”
聽到李封的話后歐陽凌寒卻并未將木頭長槍和刀扔在地上,她愕然的問道“你想做什么?為什么要……”
李封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命令歐陽凌寒道:“聽我說,他們不是野獸應該只是某種外星土著,這些草藥應該就是他們種植的,所以這里很干凈草藥附近全都沒有雜草生長。”
“還有,他們的弓箭上有毒,草藥附近沒有雜草可是毒草卻并沒有被他們清除掉……”
“那,你的意思是投降!可你怎么確定這些外星土著就不會吃人!”歐陽凌寒這時也冷靜下來,但她說出來的這句話卻顯得格外冰冷。
李封不動聲色的將手伸到歐陽凌寒掛在后腰那兩枚手雷和煙霧彈取了下來說道:“我有一個主意,不過有點冒險,但是無論成功與否咱們都能全身而退!”
歐陽凌寒問道:“什么主意?”
李封說道:“聽我命令,不要露出破綻,現在把背包拉開露出草藥,然后再把所有太空壓縮餅干拿出來放在地上。”
聽到李封的話后,歐陽凌寒再次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想干嘛?你是瘋了嗎!”
李封忽然壓低聲音道:“現在你把你自己的刀和長槍從地上撿起來,站在一旁不要動,看我的。”
說完李封便蹲下身來將那剩余下來的十一包太空壓縮餅干堆成一個小堆。
然后拆開其中一包,將其撕開,拿出其中一塊,張開嘴巴放入嘴巴里吃了起來,在連續吃了三塊壓縮餅干后李封便不再繼續吃。
他重新將兩個行軍背包的拉鏈拉好,然后將歐陽凌寒的背包還給歐陽凌寒,隨后他站起身來重新將自己的刀和木頭長槍撿起來握在手中。
“我在壓縮餅干堆里埋了煙霧彈,如果他們來拿食物就會觸發煙霧彈,咱們趁機逃跑,如果不來拿我就扔手雷,你就開槍。不過……”
“不過什么?少廢話,有話就說!”歐陽凌寒壓低聲音對李封冷斥道。
李封說道:“不過咱們也許并不需要和他們開戰,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遍這里的地形,我已經發現了一條退路……”
“說!”歐陽凌寒打斷李封的話冷聲催促道。
“我們側后方有條裂縫你看到了沒有,哪里的寬度只有一米,高度剛好只有兩米,這些大個子過不去,可是我們很容易就能擠過去……”
歐陽凌寒道:“看到了,可是里面還有比我拳頭都大的殺人蜂,你確定,你不是在找死?”
李封道:“他們過來了,沒時間了,咱們必須得爭分奪秒,我還有一枚煙霧彈,沖進去,我扔煙霧彈。”
“你在前面開路,我來斷后!你沖過一半,我就開槍點燃裂縫里面的枯草和馬蜂窩……”
其實李封和歐陽凌寒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開始往裂縫那邊退了。
而當那些大個子中的兩個,腰間掛著骨刀的家伙朝那堆壓縮餅干走過來的時候,這二人轉身就朝裂縫跑去。
當那些藍皮膚的大個子們紛紛彎弓搭箭準備射這二人時,其中一名腰間掛骨刀的大個子的手已經伸進了那堆壓縮餅干中。
于是當那堆奇怪的食物中突然間冒出煙霧后,一陣陣及其詭異的咳嗽聲和頭暈目眩便打斷了這些彎弓搭箭正準備射箭的大個子神箭手們。
但是當這些藍色皮膚的大個子們沖出煙霧追殺至李封和歐陽凌寒剛剛逃進去的裂縫口時,哪里也已經成為了霾霧之地,目不能視。
然而當這些大個子們在裂縫外哇哇亂叫之時,李封和歐陽凌寒已經跑到了裂縫中間。
“啊!”可就在這時,一直在前面開路的歐陽凌寒卻突然間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緊接著前面就是一陣的槍聲,李封聽到歐陽凌寒這個冷美人喊出的尖叫聲后,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李封沖到歐陽凌寒身后,側頭一看饒是他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兵,都被眼前這滲人的一幕給差點嚇尿了。
只見歐陽凌寒前面十幾米處,爬滿各種各樣的毒蟲。
金蝎、子彈蟻、金環胡蜂、巨人蜈蚣、六眼沙蛛、黑寡婦蜘蛛、肥尾蝎、漏斗網蜘蛛、毒隱翅蟲、蟻獅、樹皮蝎等等分布全球范圍內的劇毒毒蟲。
但是當李封看清楚這些數量恐怖,個頭足有拳頭大小密密麻麻的毒蟲后,他當即是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李封抬頭看了看頭頂,發現原來這裂縫上面并沒有被完全封死,到處都是一米大小不規則的窟窿眼。
于是李封一把扯住還在繼續瘋狂向毒蟲群掃射的歐陽凌寒吼道:“往上爬,往上爬,快點往上爬,它們都被煙霧熏暈,否則這些家伙不會這么遲鈍的!”
二十分鐘后……
歐陽凌寒將上位冷卻的沖鋒槍槍口抵在李封額頭憤怒的說道“這,就是你找的退路,這是你找的退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封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一棵大樹,他看著歐陽凌寒此刻那幅明明很憤怒卻又偏偏一臉冷冰冰的模樣立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歐陽凌寒打開沖鋒槍保險用一種森寒的眼神盯著李封冷冷的說道:“你,笑什么!你是笑我不敢開槍!”
李封搖了搖頭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包煙,然后取出一根煙點燃后,吸了一口。
這才懶洋洋的開口說道:“不,我是在笑剛才歐陽大小姐,剛才明明害怕極了,卻依然裝出一幅冷冰冰的模樣,真是……”
“嘭”的一聲歐陽凌寒扣動了沖鋒槍的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