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小太監還是有些怕。
“怕什么,一個后天初期的廢物而已!”
“身為內宮太監,居然敢殺皇帝,你們好大的膽子!”張偉指著三個人怒斥著。
老太監一愣,轉而又笑了起來。
“殺你又如何?只是沒想到你死之前,反倒是有些威嚴了。可惜……”
“你又是哪來的,憑你一人,還想護駕不成?”老太監冷厲的人盯著福康安。
張偉冷笑著,挺拔的身姿星眸如電:“福康安,一個不留!”
“是!”
福康安走前了幾步,看著兩個小太監殺到面前,驟然出手。
雖然是小太監,但是出手凌厲,腳下迅猛,居然都是后天后期的人物,顯然是宮中從小就精心培養的。
兩人一起出手之下,迅猛的拳風打爆空氣。
張偉甚至感受到了空氣的震動。
這讓張偉第一次體驗到這世界的不同,這就是玄幻世界啊,這還是此世界最為低等的境界,要是達到最巔峰會是什么樣?
福康安毫不在意的等著對方到來,慢吞吞的也不拔劍,只是伸出了兩只手。
砰!
雙手捏爆空氣,瞬息間拳頭迎向兩人的拳頭。
轟轟!
“啊!”
兩拳兩聲慘叫合一,龐大的力量穿透對方的手臂直入身體,剎那間對方的頭顱和身軀,轉瞬炸裂,血肉飛濺!
“這……清心境的高手,怎么可能?”
“廢物皇帝身邊,怎么會有這種高手?”
老太監驚恐莫名,轉頭就要跑。
這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人,還打個屁!
老太監慌亂的掉頭就跑,福康安手中的劍終于在一抹寒光之中出鞘了。
“別殺我,別殺我……”
寒光穿空,十字絞殺。
老太監飛奔之中,雙腿還在地上,身體卻朝前飛出去,噗通落在地上。
“有本事逃一個給我看看!”福康安冰冷的看著老太監落地,卻忍著痛,任由鮮血直流,還在地上向前爬著。
“饒命,好漢饒命,我也是想活命啊!是成王要造反做皇帝,我也被逼無奈啊……”
“造反、弒君者,誅九族!”福康安淡漠的看了一眼,收劍回鞘的瞬間,劍光劃過了此人的脖子:“世間,只一個陛下!”
福康安輕描淡寫,張偉卻倒吸了口冷氣:清心境,就這么厲害嗎?
而且福康安還只是召喚出來的清朝的清級高手,在這世界就是清心境。日后如果能召喚到更強的,比如說明級高手,對應這世界的就是明心境。再隨著自己境界高漲,還能召喚到怎樣強大的存在?
“陛下,不辱使命!”福康安恭敬的行禮。
張偉冷靜下來點點頭:“朕即位一年,他們威逼利誘,拉攏朝臣,使得朝中政令不通,如今更是起兵造反。哼,自古皇室多薄情啊!”
福康安又恭敬的說了句:“無道叛賊,弒君逆天,臣愿請命,前往誅之!”
“好!”
其他的什么都好說,但面對想要殺自己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短短時間,張偉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強者生存的法則。
張偉點點頭:“不過,福康安,宮中禁軍不過五千,想要擋住對方數萬人進攻是不可能的。一會我們出皇宮,擒賊先擒王!”
“末將領命!”福康安點點頭。
“走,我們上宮城!”
福康安目光泛著激動的光芒:陛下明明只是后天初期,卻敢上宮城,確有無畏無懼之心。而皇帝親臨督戰,必定士氣大漲,拖延對戰的時間,給自己留出足夠的抓人時間。
兩人一路朝外走去,宮內已經基本上看不到各自忙碌的內侍和宮女了。
外面攻城的打殺聲不斷,兵鋒正盛。
靠近宮城城墻,就看到一支支火箭從外面射進來,宮內已經有不少地方起火了。
更有守衛宮城的將士倒下。
“陛下,您怎么來了,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張偉走上城墻,一個滿臉血污的將軍一愣,連忙叫起來:“還等什么,帶陛下下去,這里太危險了!”
“將士在此浴血奮戰,朕豈能龜縮在后?”張偉看著有將士上來要把自己帶走,大聲道:“所謂邪不勝正,朕由先帝傳位,乃是天香正統。今叛賊不思兄弟之情,枉顧袍澤之命,乃是自取滅亡!”
張偉聲音隆隆,一手拔出了一個將士的長劍,指著城下道:“朕乃天命所歸,命在此,爾等可有命來取乎?!”
誰也沒料到皇帝回出現在這里。
畢竟這位皇帝從小就是膽怯、懦弱的代名詞啊。
之前又被嚇得倒下了。
現在怎么還敢出現?
城墻上得人聽的耳朵嗡嗡作響,熱血在體內開始沸騰。
城墻下的叛軍一個個愣住了。
“那是皇帝?”
“那是皇帝!”
“皇帝居然出現了,一個后天初期的廢物還自稱是天命,還敢挑釁我們?”
“成王有令,殺皇帝者,賞金十萬兩,封萬戶侯!”
下面數萬人聽到命令,獎賞,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殺殺殺!”
天下熙熙皆為利趨!
所謂當兵吃皇糧,這些人可不像地球之上的正規部隊。
這些人是沒有信仰的,打仗只是為了皇糧,為了錢財,為了封萬戶侯。
前方的人如流水般沖過來,手中扛著攻城云梯,還有人推著攻城錘,嘴里哇哇叫著就沖上前來。
后面的人擺開陣勢,彎弓射箭,箭如蝗蟲,遮天蔽日的般飛了過來。
“陛下……”
“不要說了,朕在這里和你們共進退,哪怕是死,朕也死在這城墻之上!我天香國只有戰死的皇帝,沒有茍且的螻蟻!”張偉說得擲地有聲。
“陛下!”將軍也驚訝了,陛下變了嗎?
“陛下,您沒有戰袍,您還是……”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城在朕在,城毀朕亡!”
張偉聲音威嚴,慷慨激昂,周圍的人聽的頭皮發麻,不由得吼了起來:“皇帝陛下在此與我等同生共死,兄弟們,斬殺叛軍!”
“為陛下而戰!”
“為陛下而戰!”
城墻之上守軍山呼海嘯,本來受傷的人,快力竭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皇帝都不怕死,他們怕什么?!
“殺殺殺!”
“為陛下而戰!”
福康安站在張偉身側,此時低聲道:“陛下,那些人在哪?”
“看到前方大營了嗎?”
福康安點點頭:“看到了!”
“大營南側兩里處,那座最大的府邸就是成王的府邸。相對于大營之中幾個叛將,城王府的高手要多得多!”
福康安又點了下頭,凝眉思索著怎么出手。
而下方山呼海嘯的攻城聲勢浩大,云梯架上城墻,一次次被上面的人伸出長槍長矛推出去。
宮城大門口又傳來不斷地撞擊聲。
攻城錘,不過是巨大的木頭,頭上包裹著鐵皮,此時正在不斷地沖擊城門。
箭雨如織,烽火沖天。
整個天香城的人此時全都躲在家里,誰也不敢出來。
叛軍之中,有幾個百步穿楊的神射手遠遠地瞄準著張偉,一支支箭不射別人,就單單瞄準了張偉的面門。
“狗皇帝是我的,我要做這個萬戶侯!”
“放你娘的屁,狗皇帝是我的!”
幾個人一鼓作氣,箭矢如流星,互相爭奪誰能殺了張偉。
“陛下小心!”
大戰之中,周圍的將士看到飛來的羽箭直撲張偉,嚇得魂飛魄散!
“狗皇帝,去死吧!”
“萬戶侯是我的!”
那所謂的神射手哈哈大笑。
可轉眼之間,張偉的身側出現了一只手,白白嫩嫩的,就那樣一伸,疾馳而來的羽箭就被定格在了空中。
“什么!”
“怎么可能?”
“狗皇帝身邊有高手,那小白臉是誰?”
自然沒人認識福康安。
倒是福康安有些驚訝:“陛下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生死輪回,天地大道,有什么好怕的?何況你在這里,朕需要擔心嗎?”
受到皇帝信任,福康安自是感恩抱拳:“臣必為陛下肝腦涂地!”
張偉淡淡一笑,福康安也揮了下手,定格的羽箭轉向,射落了從云梯上爬上來的人。
守城的人看的心中一松,敢情皇帝陛下暗中還有高手相助。
“諸位,只需要守住一、兩刻鐘,便大局可定。”張偉朝著眾人說著。
所有人一聽,心中大定,想來是皇帝陛下還有暗手。
對皇帝更是佩服。
而在這瞬間,張偉自己呆了。
自己只是說了幾句話,都沒動手,都沒修煉啊,可是為什么,才得到的《天子劍》,突然間在眉心的一點米粒光芒,突然變大了?
最主要的是張偉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在不斷地提升。
從后天初期,中期,后期,圓滿……轟!
先天初期,中期,后期,圓滿!
從后天初期整整提高了七個小境界!
磅礴之力轟鳴,席卷周圍,不論是守城的還是在云梯之上的叛軍都被鎮住了。
張偉激動地握著拳頭,感受著鮮血在沸騰,經脈在顫動。
皇帝從皇子開始,武道修為就很差,哪怕有著皇族資源,到十八歲也才修煉到后天初期。
就是眾皇子之中最小的,資質最差的十三皇子都是后天中期!
可是現在,龐大的氣勢,煌煌之威如同泰山壓頂,讓他們這一群人被氣勢震動。
驚恐之中,所有人開始懷疑,皇帝這是仁慈,是真的不想和人爭,所以才從沒有展露過境界!
偏偏那些叛賊把皇帝的仁慈當成好欺負!
之前陛下倒下,肯定是被這些混賬氣暈了。
現在好了,皇帝好脾氣也怒了!
守城的將軍更是眼睛一亮:能當皇帝的果然沒一個簡單的,難怪先帝會選陛下。
真是英明無過于先帝!
仁慈無過于陛下啊!
而云梯之上爬上來的叛軍,本就踩著云梯搖搖晃晃,這瞬間就被氣勢壓得從梯上掉落。
“不是廢物,皇帝不是廢物!”
“皇帝比成王爺強大太多了!”
“皇帝是天命所歸,那是天才!”
不管別人怎么想,怎么叫喚,張偉緊握著拳頭,感受著力量。
此時的天子劍在眉心之中形成一節小手指的長短,散發著威嚴。
張偉有種感覺,造化玉碟可以讓自己召喚協神輔助。但給自己個人實力加持的,便是這天子劍!
而天子劍的修煉方法顯然和一般的功法不同,不是隨便運行功法吸收靈氣就行的。
天子劍剛才為何無緣無故的由米粒大小變成一節手指長短?
張偉思索著,心中有了一種明悟:是人心!
自古皇帝自稱天子。
可在這個世界并沒這種說法,畢竟皇朝帝國太多了,那么多皇帝,而且世襲罔替,難道都是天之子?
所以,才有天子之劍,代天執道的說法。
那么,如何才能代天執道?
除非掌控整個大陸,統一天下,那時候自己就能金口玉言,如同言出法隨,那才是天子!
想要天子劍變強,自己就需要掌控、籠絡越多的人和地方,獲得更強大的權勢。
張偉猜測著,這東西就好比傳說中的香火神道,只要香火越多,信仰的人越多,就能變得越強。
和那些苦修,不斷打怪升級,到處挖寶搶傳承的有天壤之別。
“這不知道這是誰創出的功法,而且居然叫天子劍,還有這塊玉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居然能讓協神百分百聽自己的命令!”
張偉念叨著,自己能感覺的出來,福康安對自己的忠心那是百分百,簡直是把忠誠烙印在了他們骨子里、靈魂深處。
一念至此,張偉豪情萬丈:“福康安,隨朕破敵!”
“福康安,我們分開行事,你去成王府,我去大營!”
“領旨!”
兩人跳下城樓,福康安一路向西直往成王府。
張偉向前,直入叛軍大營。
反正這些叛將境界并不算高,不過是先天初期和中期。
他們的主要能力是統軍,是戰場沖殺。
所以福康安并不擔心張偉的安危。
此時在叛軍大營之中,
四個叛將正圍了一桌,置辦了一桌酒菜,樂悠悠的吃著。
對于攻城這件事,顯然沒被他們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皇宮,要攻破城門,頂天了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
畢竟雙方兵力懸殊,而且他們很清楚,面對危險,人心思變,宮內必會有人背叛皇帝,那時自會送上投名狀。
所以他們不著急。
可他們吃的正歡,聽著外面戰鼓震天覺得像是奏樂一般。
突然,外面一陣陣慘叫響起,仿佛有股力量籠罩了大營,四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最年輕的小孟將軍一轉身就握住了自己的鑌鐵長槍。
四個人沖出去,就看看到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戴金冠,手中提著一把長劍,面若冠玉,威嚴無兩的站著。
小皇帝怎么會跑到這里?
四個人拿上兵器走出去,便看到周圍地上倒了一片的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你找死!”
“廢柴皇帝,本來你在宮里,我們還需要點時間才能打進來殺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小孟將軍卻是哈哈大笑:“地獄無門你偏來啊,來得好!”
至于周圍死去的人,他們完全沒放在心上。
“三位哥哥,這個廢物皇帝就讓給我了。什么封賞我都可以給哥哥們,可殺皇帝的事,我……”
小孟將軍很是急切,其余三人哈哈笑道:“讓你讓你,他著急下地獄,你就送他上路吧。”
“多謝!”小孟將軍提著長槍拱手感謝,仿佛張偉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偉看的一陣好笑:“看來你們是覺得吃定朕了!但是你們要明白,做下這件事,你們就是誅九族的罪。朕,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死到臨頭,還擺什么皇帝架子!”小孟將軍的長槍在地上敲得砰砰作響:“本將天賦異稟,三歲就敢和瘋狗廝打,十三歲得到殺槍傳承以來未嘗一敗,到如今二十五歲,已經是先天初期,就算是成王爺也沒有我天才,在整個天香國號我就是第一天才。像你這樣的后天廢柴,你是不會懂得!你要是不想慘死,就乖乖的跪下來,伸長脖子讓我捅一下。畢竟我是第一次殺皇帝,你要是不合作,我怕激動之下捅得你都是窟窿!”
“哈哈哈……”另外三個人哈哈大笑。
張偉淡淡笑道:“聽過一句話嗎,叫反派死于話多!”
“找死!”小孟一怒,手中長槍挑起一片槍花,虛影纏繞方圓十米,疾風勁草,風塵震動:“殺了你,我弒君者的稱號將名震天下!”
另外三人和桀桀桀的笑起來:“小孟將軍,別一下子捅死他,要慢慢玩死他!看他一個廢物,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殺皇帝啊……小孟將軍感覺到了刺激。
自己從小就喜歡刺激,三歲的時候和瘋狗搏斗,五歲的時候從屋頂跳下來,七歲時候進山找狼群……
從十五當兵開始,過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為什么?
因為刺激!
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死,一感受到冰寒的鋒刃貼著臉,貼著大動脈劃過,就感覺到興奮!
刺激,太刺激了!
像殺皇帝這么刺激的事,從古至今,天下幾人有這機會?
說穿了,小孟將軍就是個作戰勇猛卻沒啥腦子的心理變態!
頓時鑌鐵長槍舞動,冰寒之氣揮灑。
小孟將軍的先天初期的力量爆發,長槍點點,如同星光,虛虛實實讓人難以捉摸。龍吟虎嘯,整條長槍仿佛化身成了神龍,撲向張偉。
“不自量力!”
張偉冷冷一笑,身上力量全開,高大巍峨,如同泰山壓頂驟然降臨。
先天圓滿,離清心境只有一步之遙。
而清心境已經開始脫離凡人層次。
張偉的出現讓人驚訝,現在的先天圓滿的力量更讓人措手不及。
本來氣勢蓋天的小孟將軍,剛猛無鑄的長槍在頃刻間被張偉的劍給挑飛出去。
小孟將軍虎口開裂,人都震飛了出去。
遠處殺聲震天,這幾個人霎時靜寂無聲。
一招就把小孟將軍給挑了?
“先天……先天圓滿?十八歲的先天圓滿?”三個將軍傻眼了:“小孟可是第一天才,未嘗一敗啊!”
小孟將軍疼痛的渾身欲裂,驚恐的寒顫不絕:“這怎么可能!?”
這么多年,皇帝都是在演戲,在裝弱?
三個將軍先到這點,沒絲毫猶豫就同時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啊!”
撲通一跪的聲音可不小!
“饒命,饒命啊陛下,之前是我等是被成王迷惑……”
“對,成王其心可誅,想要造反做皇帝。陛下,我們也是被逼的……”
“我們愿為陛下討伐成王!”
“被逼?還討伐成王?”張偉打斷了對方:“那你們真還是一點錯都沒有,你們都是好人啊!”
正說著,西方兩里之外突然間轟的一聲,府邸被毀,地動山搖。
數條人影沖入天空之中,劍氣縱橫,槍影飛騰。
那剎那間,清心境的力量如同雷霆劃破天空,轟鳴之聲壓過了攻城之聲。
上千畝地的府邸在交戰之中爆裂成為廢墟。
天空中一群人轉眼就被一個巨大的掌印全都拍入到了大地之中。
三個將軍看的瑟瑟發抖,那可是成王所在的地方啊,可有好幾個先天中后期,甚至還有兩個先天圓滿。
難道是皇帝派了高手去?
而且是清心境高手?
皇帝藏得太深了!
三人心中倉惶,知道大勢已去,頓時磕頭如搗蒜:“陛下饒命,我們日后一定唯陛下之命是從!”
小孟將軍卻反而覺得刺激起來:“皇帝,就算你境界不低,可現在攻城的人足有五萬,而且有半數的朝臣都擁戴成王,你以為抓了成王爺就贏了?告訴你,你早晚都是死!”
還有陰謀?
張偉心中記下,臉上卻一笑:“人呢,總是要死的,只是有早晚而已。既然你喜歡刺激,那朕就留著你,讓你刺激刺激!”
另外三人心中一松,連動手的小孟將軍都沒死,他們就更不可能會死了。
可下一瞬間,張偉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掌落下,第一次爆發先天圓滿的力量,直接把三人打成了肉泥!
先天圓滿,恐怖如斯!
小孟將軍真覺得太刺激了,都快要尿了。
張偉既然接受了這身份,而且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清楚自己早晚都要殺人。
在小孟將軍覺得刺激之中,張偉手一揮,一道劍光斬斷了對方的雙腿,拎起對方就朝著宮城而去。
宮城城墻之上。
張偉飛身落下,守軍聲音震天:“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而小孟將軍被張偉像是物品般被放在了城墻之上,沒了雙腿的腿根鮮血直流下城墻。
“叛軍聽著,賊將已被朕誅殺,你們的小孟將軍被朕砍了雙腿,還有誰要攻上來?”
先天圓滿的聲音沖入戰場,本來洶涌的叛軍一下子緩慢停滯起來。
愣住了。
迷茫了!
這些本就是沒有信仰的雜牌軍,不過是臨時混合在一起,此時哪還有什么目標?
“哼,他們死了更好,他們死了我們的功勞就不會被分出去,就不會被他們搶功,我們就能封萬戶侯了!”
叛軍之中突然有人大聲吼著。
這種人真本事未必大,但關鍵時候煽風點火還是會的!
“兄弟們,我們有五萬人,足以踏平皇宮,等成王爺稱帝,我們就是從龍之臣!”
“小皇帝這是想要忽悠我們,如果放下兵器投降,那就是死。兄弟們,為了前程,沖啊!”
是啊,自古造反弒君就是誅九族的罪。
而且將軍死了也不錯,等自己殺了皇帝,那功勞就是自己的!
一群瘋子煽動之下,這些人又開始舉著兵器攻城了。
攻勢如火如荼,守軍盡管士氣大振,時間一久也有些難以支撐。
眼看著攻城錘要砸破宮城大門,從遠處的大街小巷之中,像是噴井一般的沖出來無數人,手中刀劍出鞘,長槍筆直向前。
在攻城的叛軍看了喜形于色:“沖啊,我們的援軍到來了,殺……”
“殺入皇宮,皇帝的女人就是你們的,皇帝的錢財就是你們的……”
“殺殺殺!”
守城的人本來信心萬倍,此時也震驚了。
前方涌出來的人不下于三萬,這仗真的是沒法打了!
“陛下,還是撤吧!”守將覺得頭皮發麻了。
張偉微微一笑:“不要著急,看好戲吧!”
看好戲?
這是被殺的大戲啊,還哪來的好戲!
就在守將都覺得無望的時候,剛剛沖出來,快要和攻城大軍交接的士兵,長槍直接挺了上去,后方弓箭的遠程攻擊也到了。
“殺殺殺!”
“剿滅叛軍,救駕,救駕!”
吼聲瞬間爆發。
攻城的叛軍傻眼了。
剛才吼叫著援軍到來,煽動人心的幾個人也懵逼了。
腫么回事?
此時天香城之中,怎么還會有幫皇帝的大軍,這些人是從哪鉆出來的?
而且這些人直接從后面射箭,后面進攻啊。
攻城的叛軍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倒下了一大批。
援軍救駕,正如天降甘霖!
守將看著張偉真的覺得這位陛下真是高深莫測,原來一早就安排了援軍,真是算無遺策!
城下攻城叛軍一下子受到兩面夾擊,不知該往那邊沖殺,不少嚇得尿褲子,還有人扔了兵器跪了下來,更有人直接倒下裝死人。
“全都給我放下兵器!”
后方有個中年人騎著高頭大馬出來,展開先天的境界大聲高吼著。
在攻城叛軍之中,剛才煽動人心的一人愣住了,跑出來大聲道:“爹……爹,你在說什么?我們不是……”
“你這個逆子給我住嘴,我們王家世代忠良,你居然敢進攻皇宮,居然敢造反?”大馬之上,一個中年人怒聲吼著。
“不是啊爹,不是你讓我……”
“讓什么?老子讓你忠君報國,你卻和成王攪和在一起造反,你嫌我們王家死的不夠快嗎?”
叛軍中的年輕人要哭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老爹你要和成王造反,讓我跟著大軍攻城撈點功勞嗎?
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中年人說完,轉頭看了看后面,諂媚的笑道:“將軍,您看我說的對嗎?”
福康安微微笑著:“王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
“是是是,還請將軍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
“王將軍,讓諸位將軍下馬,隨本將去拜見陛下!”
福康安說著下了馬,手中卻拖著一根鎖鏈,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鎖鏈很長,隨著福康安走動,后面鎖著的一個個人,像是死狗一樣在地上拖行著。
整個戰場霎時安靜了下來,皇宮守軍、城外叛軍,一個個全都看著鐵鏈上鎖著的人,一個個衣衫襤褸,有的鮮血淋漓,有的被打成了豬頭,身體和大地摩擦著。
“那……那好像是左相林左峰。”
“羽林軍副帥甄浩仁!”
“那個是……”
一個個人看的目瞪口呆,因為最后一個,就是成王。
先帝在世時,成王成太子的呼聲最高,不但是因為成王的境界在眾皇子之中最高,更因為成王施展手段籠絡的朝臣實在是多。
可先帝偏偏出人意料,把皇位給了九皇子張偉。
所以張偉登基之后,成王明里指使朝臣和張偉作對,暗中卻又謀劃著造反。
又有誰能想到,往日里雄赳赳氣昂昂,不把張偉放在眼中的成王,前一刻眼看就要攻破皇宮,就要登基為帝,后一刻就成了死狗一般的人物。
成王爺被抓了。
他們這些叛軍還能怎么樣?
繼續打嗎?
“還不放下兵器!”王將軍邊走邊吼著:“為你們家中的父母妻兒想想,難道你們都想找死嗎?”
所有叛軍呆立著。
城墻之上,張偉微微一笑,朝著守將嘀咕了一句。
守將朗聲道:“陛下有旨,降者不殺!”
這些有些懵逼,心中慌亂的叛軍,終于有人丟下了手中的刀!
有一就有二,轉眼,一個個人就扔掉了手中兵器。
福康安卻拖著人,一步步走到了城下。
“臣福康安,奉名抓捕亂賊,回來交旨!”
“辛苦了!”
“不敢,愿為陛下驅使!”
張偉點點頭,看了看城下鎖著的足足有二十一人,卻并沒有成王府招攬的先天高手,想來是都被福康安給殺了。
“成王兄,這江山乃是先帝傳給朕的。這天香江山之中的一切,朕不給,你不能搶!”
聲音如同黃鐘大呂,聽的所有人一震。
似乎此時才感受到懦弱皇帝原來也有霸道的一面。
“呵呵……哈哈……”衣衫襤褸,胸前四抓金龍都破損的成王哈哈大笑。
看起來有些凄慘,但那笑容之中卻充滿了諷刺:“張偉,九皇弟,你以為你把我抓來,你就算贏了?”
成王說著,又看了一眼王將軍等人:“你們見風使舵,以為我這廢物皇弟贏了本王嗎?”
“不不不……好戲,現在才開始!我告訴你,這江山,我坐定了!”
成王爺狂笑著,城墻之上的小孟將軍也哈哈大笑:“這天下最終還是成王爺的,你這廢柴皇帝,還會死在我手里!”
周圍眾人聽的訝異:這兩人是神經錯亂,瘋了嗎?
成了階下囚,還有勇氣說這話,真不怕死?
“你覺得朕不敢殺你?”張偉臉色一冷。
就在此時,風云突變,一聲如悶雷在皇宮大內響起,同時尖銳而憤怒的聲音傳來:“皇帝,你敢動手試試?”
氣度雍容,王者風范。
一身四爪金龍的王袍在身,龍行虎步。
聽到聲音,太后本來蒼白的臉色更是難看。
群臣看到此人也鎮住了:怎么是他?!
張偉眼皮微跳:“洛皇叔,你的封地在洛城,如今居然從太后儀仗之中走出來,本事不小啊!你可知道無召入宮,乃是死罪!”
地球也好,神州大陸也罷。
皇族對于諸侯王的限制是很嚴苛的。
“張偉,本王沒興趣和你啰嗦。只是
女人的聲音!
在皇宮大內,敢如此直呼皇帝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太后!
守衛宮城的一般將士不清楚,但正副統領聽出聲音后,頓時臉色一變。
而張偉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見太后還未到,冷冷道:“成王兄,這就是你的依仗?”
成王在城下哈哈笑著,嘴角鮮血流淌,就是不說話。
那擰巴的一張臉帶著淤青和鮮血,顯得格外猙獰。
小孟將軍仿佛已然麻木,感覺不到沒腿的疼痛,還叫著:“刺激啊!廢柴皇帝,你以為自己變厲害了就有用了,我早就說,你一定會死,皇位一定是成王爺的!”
張偉仿佛沒聽到,宮城內外的人看到皇帝不說話,也都像木頭人一般站著。
直到宮城之中鳳攆緩緩而來,一個穿著鳳冠霞帔的女人走下來,在侍女攙扶下緩緩拾階而上。
張偉側過了身體,冰冷的目光看向了來人。
“皇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我皇兒?!”太后聲音異常尖銳,似乎想要拼命。
沒錯,張偉并非是太后的兒子,而這個成王張承乾才是。
這也是成王囂張的原因之一。
張偉聽了就笑了:“皇帝拜見母后。”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后?”太后離著張偉還有三五米就停了下來,凌厲的指責著。
張偉心中冰冷,臉上笑的更是冷漠:“自古母憑子貴,朕尊母后為皇太后,只是母后似乎并不滿意!”
“放肆!”
太后聲音不小,尖銳的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城內外的人都很震驚,沒人知道太后居然是個先天境界的高手。
“本宮十四入宮,十六為后,母儀天下!先帝執掌前朝,本宮執掌后宮,不給先帝有一絲的煩憂。數十年內憂外患,本宮都和先帝患難與共,你有何資格責問本宮,莫非,這就是你的孝道?”
孝道?
任何世界都講一個孝字。
別說責問父母,就是反駁兩句,或者給個不滿的眼神都是罪!
張偉聞言,笑的內斂了一點:“母后想要和朕說一個孝字?”
“怎么,本宮是你嫡母,難道說不得嗎?”
“當然說得。”張偉微微一笑,抬頭看看天地才說道:“古之圣人有云:愛敬盡于事親,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蓋天子之孝也!而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此乃諸侯之孝!那么朕就想要問問成王兄,你的諸侯之孝呢?朕更想要問一句母后,成王兄乃是您的親兒子,血脈相連,他就是這么孝的?”
“你……”
“朕登基以來,知道成王兄是母后親子,特意沒有驅逐成王兄前往封地,更允許成王兄時常進宮拜望母后。成王兄,就是如此對待朕這個弟弟的?
一年以來,母后難道絲毫沒有風聞成王兄掌控百官針對朕?
昨晚成王兄封鎖天香城,今早開始攻擊宮城,殺聲震天,難道母后沒有聽聞?
宮中宮殿景致被城外叛軍的火箭點燃,守城將士死傷,難道母后來之時沒有看見?
前方兩里,本是百姓居所,如今都被叛軍占據,難道母后瞧不見?
身為兒子,不顧先帝遺命,起兵造反!
身為皇兄,不顧不顧兄弟之情,下令只要殺朕就封萬戶侯!
朕倒是想要問一句,母后到底是怎么教的成王兄?”
“皇帝!”太后聞言氣得臉色泛白,渾身顫動。
“朕說錯了嗎?”張偉冷冷笑道:“朕尊您為太后,那是因為您是先帝的皇后,坐鎮中宮從無差錯,而朕的母親早逝,朕愿意尊您為母后。您要知道,這并非是先帝的意思!”
“你……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張偉呵呵一笑:“后宮不得干政,難道母后不懂嗎?成王兄起兵造反,死傷無數,您說朕殺不殺得他?”
“你……你敢!”皇太后伸出的手指都在顫動。
“我天香兒郎,本應該保家衛國,開疆擴土,可是母后您看看您的兒子做了什么?這可都是我天香子民,是我天香的戰力,他們是袍澤,是兄弟。上了戰場,他們就是能把后背托付給對方的人,現在呢?
刀劍相向,死傷無數!
這不單單是造反,這是罪孽,也是皇家的恥辱!”
張偉臉上再無笑容,冰冷的眸子帶著殺機,冰冷的看著皇太后:“母后,朕想要問一句,您到城墻之上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們母子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我天香國的千古罪人,在歷史之中被文人墨客口誅筆伐嗎?”
太后驚得身子一顫,像是站不住一般往后退了兩步,幸虧被侍女給扶住了。
太后從未想過皇帝能有如此犀利的言辭,如同換了一人!
“成王兄,你為了皇位,不惜籠絡朝臣,起兵造反。你可想過你眼前這些都是天香子民?你可想過他們真的按照你的命令殺入皇宮,后宮之中你的母后會如何,還有一些太妃會如何?她們可都是你父皇的妃子!”
張偉這句話誅心了。
大軍燒殺搶奪那是常事,滅一國而搶占皇宮,y辱后宮妃子更是常事。
這種事,極少有主將能控制手下不為惡。
何況成王還遠在成王府之中!
“還是母后,你覺得自己身為國母高高在上,叛軍會對你尊敬有加?可是……他們誰見過你,誰認識你?!”
太后聞言感到一陣無力。
在太后心中,一直為自己兒子沒能做皇帝而不忿。
更不清楚先帝為何選一個最普通的皇子做皇帝。
哪怕皇帝尊自己為皇太后,可皇帝到底不是自己親兒子。
所以,聽到兒子造反,太后是驚喜的。
可現在呢?
成王看到自己母后不再說話,恨得大聲吼了起來:“皇帝,張偉……我要你死,要你死……皇位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成王兄,事到如今,你還不覺悟,難道真要朕殺了你?!”
沒錯,哪怕張偉是穿越來的,但這世界卻有著兄弟名分。
殺兄弟,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殺……你有本事倒是來殺我看看,你有那個本事嗎?”成王哈哈笑著,極為瘋狂:“母后,你不需要擔心,因為誰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你覺得朕不敢殺?”張偉笑了,目光一閃道:“你要知道,朕是皇帝!”
“你敢,卻殺不了,因為有本王在,誰也殺不了張承乾!”
話音之中,一道人影從太后身后的儀仗之中走了出來。
告訴你一句話,有本王在,你殺不了成王,也做不了皇帝!”
張洛自信滿滿,張偉也很清楚,若非自己激活了造化玉碟,原來的張偉就算有先天圓滿的境界也擋不住張洛。
“洛皇叔,朕知道你厲害。你當年身為皇子,十三歲從軍,征戰二十年,戰功無數,是未嘗一敗的無敵統帥。整個天香國之中,如今的各地大軍可以說都都和你沾著關系,更有很多將領是你提拔上來的。而且,你是我皇族之中唯一的清心境。”
張洛點點頭,沒有一絲自得之色,理所當然道:“你知道就好,這天下我若是要取,當年你父皇也坐不上皇位。而今,本王卻不能讓你再坐在皇位上。”
“為何?”
“因為你不配,因為本王不樂意!”張洛淡淡的說著。
囂張,霸道。
本來覺得大局已定的人,這下子心里又起了波瀾。
尤其是城下的王將軍,心里更是慌了:怎么辦,再見風使舵?
“不不不,皇叔,你又何必如此虛偽呢。”張偉神思百轉,緊緊的盯著張洛的眼皮。
“放屁,本王何來的虛偽?”張洛瞬間怒了:“本王可沒想要做皇帝,也沒想要當攝政王。”
張偉微微笑了起來:“本來皇叔常年在洛城,你我多年未見,還真是不明白你為何會出現,而且還是出現在太后的儀仗之中,更是非要幫成王兄奪取皇位。洛皇叔啊,你不該出現的!”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張洛臉色冷了下來。
太后卻發現張偉看破一切似的掃了一眼自己,瞬間渾身冰冷。
“可能宮城內外的人也聽不懂,這是醫學問題,一般的人還真不知道。太后,皇叔,你們確定要朕說出來?”
“你……”太后被侍女扶著,可是握著侍女的手卻在不斷顫動。
張洛不屑一笑:“你能編造出什么來?”
“朕說的都是有理有據,絕非編造。”張偉冰冷一笑,星眸一凝:“太后,你可知道先帝為何沒有讓成王兄即位嗎?為何沒讓朕尊您為太后嗎?你以為先帝不知道?
朕尊您為皇太后,只是想要讓您安安分分,和宮外斷絕不必要的聯系。可是現在看來……”
太后瞬間恐慌了:“你……你知道什么……”
平生不錯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太后的模樣,張偉看在眼中,又看了一眼張洛道:“皇叔,還需要朕說下去?”
“胡編濫造,又有誰能相信呢?”
“皇叔,你從小喜歡練武,年輕時便征戰沙場。這點,朕和你不同。朕從小不爭不搶,不喜歡修煉,唯獨喜歡看書。而醫術,朕也很喜歡,需不需要朕傳召太醫和天香城中醫者前來問一問?”
“你想要問什么?”張洛似乎還沒明白。
“問一下父母和兒女之間,單瞼和重瞼的問題……皇叔,朕給你面子,你是否非要朕讓你們身敗名裂,誅殺滿門,讓整個皇室蒙羞?”
張偉說的隱晦,聲音卻不小。
張洛一張英俊的中年臉龐,此時終于變了。
周圍聞言的人,霎時間在心中猜測起來。
站的比較遠的人,還嘀咕了起來。
“陛下是什么意思,什么單瞼和重瞼?”
“不是很清楚,但我好像聽過,父母是雙眼皮,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雙眼皮。如果父母是單眼皮,那么孩子……”
相對于一個個文化不高的普通士兵,周圍的將軍,城下被鎖著的一些官員徹底蒙了。
成王……并非先帝血脈?
所以先帝并沒讓成王即位?!
那他們一直擁護成王,還和成王一起起兵造反,豈不是……
“皇帝,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本王和太后清清白白,你……”
“放肆,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張偉語氣一變,冷厲道:“朕一直不爭不搶,一直忍讓,為的就是皇室名聲,為的是顧全兄弟之誼,免得禍起蕭墻,讓他國占了便宜。
皇叔,事到如今你還狡辯,有意義嗎?
是朕,讓你從封地回來的?
是朕,讓你躲在太后儀仗之中的?
是朕,讓你不顧祖宗家法幫成王造反的?
那么皇叔告訴朕,成王起兵造反,不顧袍澤之情,毀去皇城之中那么多百姓家園,這樣的人你從哪看出他能做個好皇帝?
回答朕!”
張偉氣勢爆發,威嚴冷厲的責問著?
“你……本王就喜歡來,怎么啦?本王就要讓成王上位,你能耐我何?”
張洛詞窮,也辯駁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吼了起來:“本王二十年前便是清心境,整個天香國,誰可敵我!”
“皇叔七歲墜入虎穴,卻大難不死,得到了戰殺訣,從此一路鋒芒無敵。十三上戰場,殺的敵軍聞風喪膽。十八開始挑戰天香眾位先天高手,同境界從沒人能在你手中撐過十招。所謂天才、天驕,在你手下只是笑話。越級而戰,對你來說是家常便飯。你是名副其實的天香國第一天才,相比之下,這位小孟將軍只是殘渣。”
張偉說著,轉頭看看城下的張承乾淡然一笑:“所以成王,這就是你最后的倚仗,一個清心境的高手?”
“我……”
“你知道本王的厲害就好!”
“本王就是他的倚仗,何況誰人規定只有你能做皇帝的?難道本王的父親不是皇帝?”
張洛沒有承認成王是自己兒子,這件事不能承認。
但這句話就是在表明,哪怕張承乾是他張洛的兒子,也是有資格做皇帝的。
“皇叔,朕不喜歡和人爭執,卻不代表朕真的軟弱。”
張偉看著城下數萬叛軍道:“傳朕旨意,即日起收回張洛、張承乾的金書寶冊,廢除兩人爵位,逐出皇族,族譜除名!”
“你敢!”
“你以為有人敢遵從嗎?”
一外一內,張承乾和張洛叫著,冷笑著。
張偉絲毫不理,繼續道:“你們幾個,還不護送太后回宮!母后,你要記住了,后宮不得干政,從今日起,就在靜安宮好好的呆著!”
“張偉,你在本王面前還敢如此……”
張洛吼著,瞬間怒了:什么東西,敢對清心境如此指手畫腳!
一把長劍驟然出現在張洛手中,朝著張偉刺了上去。
霎時動若雷霆,狂暴的力量震飛了周圍的士兵,仿佛天空之中只剩下那一把劍!
“皇帝?皇帝在我眼中也只是螻蟻,今天本王就告訴你為何清心境這么少,為什么本王會不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