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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世爭鼎 连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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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世爭鼎全文閱讀

逐世爭鼎作者:牢籠中飛翔

逐世爭鼎簡介:一個支離破碎的國家,內亂,外敵,戰爭的陰影籠罩著大地,生命卑微的像草芥,如豆燈之火熄滅,誰來拯救蒼生,誰來平息戰火,延續民族之火!
一個戰后余生的小兵李宏,為了讓死去的同袍安息和身邊的人活得更好而抗爭著,一步步蹣跚的走向戰火,走向未知的未來。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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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世爭鼎最新章節第46章 線
第2章 回看
逐世爭鼎全文閱讀作者:牢籠中飛翔加入書架

  李宏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子中。目光沒有焦點,看著屋頂。腦子里想了很多,但似乎什么也沒有想。只是眼前一直晃著那場戰斗的畫面。

  斥候方平在被敵人摸到身后,割斷喉嚨,卻拼完最后力氣挪到崗哨位,從數米高的哨樓墜下報警......

  泥鰍平時滑溜滑溜的,遇事就躲,碰難就溜,看著對方僅有的幾個騎兵,肆虐的收割同袍生命時,目眥欲裂,第一個迎向戰場上肆虐的騎兵,砍斷了馬腳,被撞的吐血飛出十多米......

  老鬼頭從背后用肩頭替他擋住要刺入他后背的一槍,橫刀割斷了敵人的脖子,然后被慣性釘在了地上,一把刀劈向了老鬼頭的胸部……

  劉新用刀幫他擋開了從側面砍來的大刀,卻被放到在地上,兩支槍直刺而下,一取胸口,一取肚子......

  盧三與王路平素有恩怨,在軍中因私打過架,可是盧三眼看著王路被敵人的槍刺透,一刀砍倒了自己的敵人,沖向王路,用刀刺死了捅倒王路的敵人,卻被一根狼牙棒就胸一錘飛向了王路身邊,然后爬向王路,兩只滿是血跡的手握在一起,然后說:“我為你報了仇,來世再做兄弟”。......

  ......

  李宏看著這一切,狀若瘋虎,不顧性命的和同袍拼命廝殺,終究是弱勢,同袍一個個倒下,拉著敵人一起倒下……

  戰場血流成河,交錯著倒下的戰友和敵人,斷兵與殘刃,破盔共爛甲,還未斷氣的人的哀吼,尚未斷氣的戰馬的嘶鳴,從血紅逐漸變成灰色,死灰......

  李宏眼角滑下一道淚痕,接著成溪,成河。

  “或許你應該哭出來,那樣會好受點”,軍醫楊叔捻著山羊胡子,眼里夾著欣喜,和著濃重的悲傷低沉的說著。

  李宏轉過頭,看了看楊叔,然后看向門外,淚水一溜的從眼角涌出。

  “叔,哭出來有用嗎?”

  “沒有!”

  “那就不哭了!”李宏用力的抬起手狠狠的擦掉了噴涌的淚。目光回到軍醫楊叔的臉上。

  “我應該留在哪里,對么?”李宏的目光再次沒有焦點的盯著屋頂說。

  楊叔嘆了口氣,說“你留下了,誰給他們報仇?靠我么?”

  “其他兄弟還在!”

  “你自己的仇,為什么不親自報?”楊叔咬著牙說。

  “那幫兄弟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都長!”楊叔吼了起來,山羊胡子猛的往上翹起。接著眼睛紅了。

  李宏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很久。楊叔也跟著沉默了很久。

  然后楊叔啞著嗓子說:“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和你說,巡哨是在城外發現全身是血的你,你當時就說了五個字:紅葉林救人。然后你暈了過去,昏迷了兩天,現在已經第三天現在是承平21年3月27”。

  “哨兵將你帶回給人治療,匯報給梁千總,梁千總帶齊全城兵馬前去,我也隨隊而去,但......”楊叔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呼出,接著用似乎毫無色彩的聲音繼續說道。

  “但我們一路急趕,沒有停滯,掉隊的直接脫隊自行前往,跑癱了三十一個,卻還是晚了,我們到的時候,打掃戰場及補刀已到了尾聲,我們僅搶回了同袍的尸體,共一百一十四具,吳把總往下除了你全部陣亡!場面慘烈!”

  楊叔聲音里有了悲聲,屋外的天空陰了下來,悲愴的味道在鼻尖回旋。酸且苦!

  “根據傷勢判斷,有四十二位同袍被補刀身亡,有六個敵人在此過程被斬殺,吳千總最慘烈,腸子被拉出數米,卻愣是咬斷了補刀人的脖子,拉他殉葬!”

  楊叔已經哭了出來,低沉,悲傷,無助,卻浸滿的仇恨!外面看不到日光,烏云在頭頂籠著,壓抑著大地。屋里是灰白灰白的一片天,只有淚水滴下,透著晶瑩的光。

  李宏眼里,眼角再次流成河,胸口激烈的起伏。偶爾睜開的眼睛透著死灰和自責,還有悔恨!

  口中呢喃著:為什么不走快一些呢?為什么不走快一些呢!

  “”啊,啊,啊!......”李宏大叫著,身上所有的傷口崩裂,血涌而出。掙扎著要坐起來。

  楊叔趕緊收住眼淚和悲傷,上前將李宏摁住。李宏掙扎了一番,血染紅了整張床,然后肩膀聳動的轉向墻壁。

  楊叔盯著他,良久。待李宏發泄了一陣后才說:“是喀山部落!還有活的。”

  李宏豁然轉身:“喀山部落!”

  “還有活的?”李宏咬牙問到:“肯定?”

  “肯定以及確定!”楊叔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好,很好,喀山部落,還有活的,很好,很好啊!”李宏平靜的說道。眼睛里逐漸恢復了色彩。

  “楊叔,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身裝扮全毀了,麻煩你再幫我裝扮一下。”

  “好,不要浪費了那么多傷藥!”楊叔高興的說。

  李宏看著楊叔,扯了扯嘴角,“不會!兄弟們看著呢!”

  楊叔熟練的拆了李宏所有的扎布,清創,上藥,重新包扎。

  李宏身體不停的晃動,頭上布滿的汗珠,牙關緊咬,腮幫發酸發痛,盡管嚴重溢滿痛楚,卻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楊叔長嘆一聲,卻用充滿欣慰的聲音說:“好了!好好養上一兩個月就會復原,甚至比以前更龍精虎猛!”

  “兩個月,這么久?”李宏覺得太慢了。

  “單是外傷倒不用,最多一個月就完全好了。但你流了那么多血,普通人流那么多血,還走那么遠的路,走就去閻王那報道了。還好回來時,你已經做了簡單止血和包扎,否則我明年這個時候,你墳頭的草都可能有我高了。兩個月能恢復已經很好了。你能撿回條命就知足吧!”楊叔帶了點調侃的語氣半解釋半安慰著說。

  李宏聽了也露出了些微笑說:“倒也是,既然活下來了,就好好養傷,好好的替兄弟們活著。他們還等我去給他們報仇呢!”

  “是的,好好活著,替自己也替你的兄弟們!”楊叔嚴肅的說。

  李宏也嚴肅的望著楊叔和他的山羊胡子,很嚴肅的點著頭。

  隨后楊叔叫人重新拿來了被褥,幫李宏鋪好,讓他重新躺下休息,便走了出去。

  李宏躺著,雙手緊緊的握住,隨后松開,緩緩的閉上眼睛,睡去。

第3章 療傷
逐世爭鼎全文閱讀作者:牢籠中飛翔加入書架

  春末的陰冷漸遠,夏初暖意蹣跚而來,枝頭已經蔥綠,擋不住的暖陽,透過稀疏的綠葉灑下,映襯著永明這座小縣城的軍營影影綴綴。

  李宏的傷勢已經穩定,但離痊愈尚有段距離,行走倒已無大礙。此時坐在營房前的大樹下發著呆。

  紅葉林戰死的同袍的葬禮于承平二十一年三月三十,三月的最后一天,用楊叔的話說,萬事萬物終歸于結束,三月最后一天下葬,也算他們人生最后的歸結,也就是留給活著的人,新的一個月開始的希望。

  李宏拖著傷體參加了整個葬禮,從早到晚,給每個同袍整理了嶄新的葬袍,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流一滴淚。他知道,有些人記在心里不忘就好,有些事以后去做就好。說一千道一萬,能比實際行動更能安慰他們的在天之靈?所以不需要說,也不必要說。

  軍營里官職最高的梁千總是在下葬后第二天過來看他的,說了很多話,他只記得一些,他說永明城軍營里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這個仇,總要一天要喀山部落要還回來的。最后就叮囑他好好養傷,不要多想,養好了傷才能給同袍們報仇。他已經上報給西南大城劉總兵,合適的時機會出兵圍剿喀山部落,血債血償。還有上頭會給他嘉獎。李宏稱謝,梁千總點了點頭,隨后留下慰問金,帶著隨從回去了。李宏將所有的慰問金交給楊叔,叫楊叔將其分給急需或者困難的戰死的同袍的家屬。

  接下來的養傷的日子無聊而重復,拆砂布,清創,上藥,纏紗布,喝藥。等外傷稍好,就去了紗布環節,變成清創,上藥,喝藥。要奇苦,楊叔說這是特意為了補血加的幾味藥,還死皮賴臉的找梁千總要來了一些人參,雖年份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李宏心里感激,卻無以為報,他知道楊叔是個自尊的人,雖然是做了大夫,但平時還是以讀書人自居。要他放下讀書人的面子去求人,那是等于打他的臉!所以這之后無論楊叔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論對錯!這倒反而使得他的外傷好得更快。

  無聊之余,李宏問楊叔要了幾本他珍藏的書來看,楊叔平時就一直勸人讀書,一直非常樂意教同袍讀書識字,好為人師,一聽李宏要讀書,立即將他的珍藏拿來給李宏,要他好好讀,走的時候一再叮囑,書要好好讀,也要好好珍惜他的書。這幾本書中,其中有一本為《神武王朝風物志》,是神武王朝總編的神武歷史,和各地山川地理,風情物產的書籍。

  書上介紹神武王朝由神武帝創建,神武帝劉業起于微末,適逢前朝橫征暴斂,殘暴不仁,食不果腹,以致民不聊生!官府借機斂財,欺壓百姓,魚肉鄉鄰,強娶他的未婚妻,他未婚妻不從,投河而死。神武帝一怒下,攜柴刀斬殺貪官,被官府通緝,他無路可走,便投入山林,占山為王,專劫地主富商,救濟周邊窮苦百姓,百姓記他的好,每逢官府圍剿,通風報信有之,幫忙隱藏行蹤有之,幫忙帶路循走有之,久了,身邊遍聚集了一群人,販夫走卒,綠林豪俠,無路可走的農夫百姓。在眾人慫恿下,干脆立旗,揭竿而起反抗前朝。

  由于都是無路可走,無以為繼的窮苦人,要么餓死,要么打仗戰死,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所有有人帶領,可以吃個飽飯,這幫一開始的烏合之眾,打仗時個個豪不怕死,奮勇爭先,竟然在沒有多大準備和籌劃之下攻下了所在縣城-松云縣城。

  攻破縣城后,神武帝劉業惦記著都是窮苦人出身,且攻打縣城時城里窮苦人,起兵相助打開城門,才得已讓起義軍,迅速攻破縣城,占領縣城。于是神武帝下令不得叨擾貧苦下人。雖無法完全杜絕,但總體紀律尚好,同時打開糧倉,發放糧食給起義軍和城里貧苦百姓,同時打壓豪富商賈,地主,搶來大部分錢糧充公做軍資,以備后用。公開判決欺辱百姓,強取豪奪之輩。這些有意無意的措施,竟然使得搶占下來的松云縣城,迅速穩定了下來。

  前朝皇宮聽到松云城被刁民造反攻占,大怒,派十萬大軍前來評判,劉業和底下心腹商議正準備逃跑回山繼續占山為王。以躲過圍剿追殺,卻得到綠林好漢來信說,他們已探知前朝大軍糧草,運送糧草的農夫奴隸也有起義之意,會伺機燒掉糧草。讓他做好準備以敗朝廷大軍。

  劉業與眾心腹商議久久不能決。最后還是劉業光棍,決定干一票。正史記載,帝于議上呼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朝廷無能,,是為饑民爭也!野史上記載的是:人死那什么朝天,不死萬萬年,不是戰死就是餓死,干了!于是眾心腹回去鼓動數萬農民起義軍,堅定人心,畫出美好前程做誘餌積極備戰。

  十萬朝廷大軍如期而至,被鼓動狂躁的起義軍,一腔熱血,毫無章法,豪不畏死的,拿著鐮刀鋤頭,柴刀木棍沖出城門,和朝廷大軍戰成一團。此時前朝軍隊雖然經久不戰,貪污腐敗,上官層層克扣糧餉,不事訓練,沒有太多陣列陣法。但也不是這些剛起義的烏合之眾能戰勝的。

  眼看著半個時辰未到,起義大軍已死傷過半,說好的強援沒有影蹤,說好的焚毀糧草不見聲息,說好的陣中起義,前后夾擊毫無聲響,眼看著人倒下越來越多,神武大帝心中哇涼哇涼的。聚集心腹商議逃跑,嗯正史說是商議戰略撤退。商議完畢后,劉大帝就說:就算撤退也好給這幫朝廷鷹犬一些教訓!于是令其下數百有武藝在身,且善弓箭的綠林好漢,全部射完縣城搶下的箭,眾人領命就緒,張弓搭箭,且沒有人射出。于是神武帝就問:為何不將箭射出?眾人七口八舌說:這到處都是人,還有自己人,該朝哪里射箭?神武大帝環顧一圈,見東南角上沒有戰斗,一圈人圍在哪里指手畫腳,就說:往那邊射箭,能夠得著嗎?眾人看了看,足有兩三百步遠,弓箭基本上無法觸及。

  神武大帝眼看著起義軍節節敗退,再不放完箭快跑,就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于是一咬牙,說:就朝東南角那個方向放箭。

  于是眾豪杰一溜煙的朝那邊猛的搭弓放箭,這時候恰好風轉向東南,那群人也在此時,隨著戰局前移。整好進入射程。當眾人放完箭,轉身就跑,跑了幾十米,突然聽到后方大叫:起火了,糧草被燒了。一會又聽到:吳將軍他們撤了,要敗了,快跑啊。劉業等人回過頭,看見朝廷大軍大亂。已沒有方才必勝的氣勢和無敵的攻勢了。眾人不知何因,愣住了。其中有心靈眼快之人說:莫不是呼應的人已燒了糧草,剛又被我們一通亂箭射死了領軍的吳鋒將軍吧?

  眾人一聽,看著遠處的大火濃煙,還有東南角的一群人正在快速退去。覺得還真有可能。眾人互相看了眼,掉轉頭,大呼:糧草已燒,吳雙腳已死。必勝,必勝。奮勇爭先的朝朝廷軍殺去。征戰敗四散而逃的起義軍看這主將陣勢,霎那間士氣大振,轉身廝殺,朝廷大軍看不到將旗,已經慌了,再聽糧草被燒,士氣一起大半,再看起義軍掉頭殺來,本就沒有什么斗志,只能打順風仗的軍兵,瞬間大亂,四散而逃,任憑軍官呼應,也無法聚攏保持陣型,反而被逃跑士兵沖散。不得已只能跟著一起跑。朝廷十萬大軍一潰千里。神武大帝銜尾追殺,一時間血流成河,降者死者傷者無算。收獲戰略物資無數。

  經此戲劇般一戰,神武大帝名聲大振,來投者無數,而之后神武大帝遇上了軍師盧佟鴻,此人有經天緯地,治國安邦之能,精通天文地理,排兵布陣,因世道不通,欲撥亂反正,救世治國,中興前朝,無奈前朝腐敗過甚,他無財賄賂考官,秀才之后屢試不第。心灰意冷,恰逢劉業起事遂來投。劉業一試,知其大才,受以重用。盧佟鴻不負所望,合縱連橫,巧施妙計,整軍治民,實施方策。最后協助神武大帝擊敗前朝,登上大寶。定朝號為神武,群臣決議,劉業為神武大帝。是為神武朝開國第一帝!

  李宏讀著這段歷史,心里感概,能成為一朝開國皇帝,有著他的必然也有著他的偶然啊!

  可惜神武朝傳過至今至承平皇帝,四百六十一年,連承平帝在內共17位皇帝。數百年的太平安逸,磨去了神武后裔的血性和進去心,到承平皇帝更是只會享樂驕奢淫逸,好大喜功,在位二十一年,四度征討北方游牧民族北夏皇朝,勞民傷財,死傷無數,卻全都無功而返,反而使得北夏皇朝,草原各族團結對外,逐漸發展壯大,而今是屢犯邊境,卻無計可施。軍隊對北夏皇朝已經有了怯戰畏戰之心。近小人,遠忠良,喜享樂,征民夫,大造芳華殿,頤養外朝來供之美女妃嬪,壯年之際開鑿升仙之寢陵,耗費之大,人力物力無算,國庫虧空,導致民不聊生,餓孚遍地,四處戰亂,與前朝何異?

  李宏嘆了口氣。抬頭望著天上的暖陽一時無語。

第4章 神武王朝
逐世爭鼎全文閱讀作者:牢籠中飛翔加入書架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百姓何其無辜!

  神武朝經歷四百六十一年,從神武帝創立神武朝,施仁政,愛百姓,強軍隊,對外震懾強敵,對內仁愛百姓。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四海來朝,何等聲威!

  及至承平帝,歷經朝代起伏,時空交替,建業的初衷慢慢的被時光消磨,一刀刀割下了時代的印記,一步步的被安逸吞噬,但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一直以為神武朝還依然如建國初期那么強大,那么不可一世。當權者還在老子天下第一的夢里未醒,或者不愿意醒來!

  承平帝不愿意相信天下已經殘弱不堪,不愿意相信民不聊生,不愿意相信如今狼煙四起,還在歌舞升平,治下百姓富足,國家富強,四海還俯首稱臣。于是沒有人愿意對他講真話,或者就算講了真話,承平帝依然在問:天下何不食肉糜?

  承平帝依然相信和深信,他是天子,承天而生,受天命所顧,上天會,一定會讓他治下國泰民安的。一如他帝號的來歷一樣。

  承平帝登基前一個月大雨磅礴,一月不停,承平帝登基前帝號已定,待承平帝登基當天,雨停風歇,登基那一刻,竟艷陽高照,群臣稱頌,承平乃真天子,登基時刻,蒼天來賀!承平聽之,欣喜若狂,曰:承天地之氣運,平家安國,保天下太平。遂改帝號承平。

  可惜承平帝志大才疏,卻剛愎自用,聽不得忠言逆耳,身邊多是佞臣。以致國家破敗,民不聊生,狼煙四起!承平帝卻還在夢里,不肯醒來!

  李宏深嘆了一口氣,甩了甩頭,講這些煩人思緒拋開。

  拿起《神武王朝風物志》,繼續往下看神武朝的地理方位,族群分布。

  神武王朝東南為偏遠之地。多丘陵,沼澤,瘴林,遠離時政與商業中心。設一省為南越,下轄縣城若干。因遠離時政中心,且生存環境惡劣,民風彪悍,不服管教,不受教化,流放之官員,多徙于此。顧百姓多稱其為流放之地。官員流派甚多,多抑郁不得志者,或貶嫡的重臣要員,各自不服,劃區域而治,時有爭端。最主要有兩派,一位為前朝被貶宰相趙庸派系。一為當地土著派系。兩者爭權奪利,多有摩擦。

  東部及東北部臨海,浩瀚大海,天然屏障,海產豐富。清平時節,總不愁溫飽。受神武皇朝管轄。

  西南為少數民族聚居之地,以部落群居,各有信仰。西南多山,十山一田,山高且險,道路崎嶇難行,因此整個西南形成了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神武朝建國之初,曾多次派大軍攻打,確收效甚微,大軍來時,部落散入大山密林,無際可循至今,行進及扎營,飽受神出鬼沒的部落襲擾,優勢不能發揮,反倒偶有損失,加上勞師動眾,遂派人招安,只要部落歲歲來供,安分守己,便不再征討。部落見神武朝勢大,便答應了。因此神武朝至今一直秉承優待部落,部落自治。同時實行分化手段,于今形成四大部落。

  最大的是喀山部落,靠西南之西,以喀山為圖騰,烏蒙氏為首領,世襲罔替。此部落男性居多,桀驁不馴,好斗,喜掠奪。經過多年搶掠征服,現為西南最大部落。喀山部落雖是西南最大的部落,但地處西南之輩,生存環境較差,多山,躲蟲豺,多以打獵為生,這也是喀山部落好斗原因之一。另外物產不豐富,喀山部落常到中原地區搶掠,人和物。所以帶回來的漢人奴隸甚多,其中有才藝技術者甚受器重,因而在農耕上發展倒是不錯,正常年份逐漸能自給自足。當今首領是烏蒙啊托,素有雄心。

  第二部落為落鳳部落,在西南之南,雌臨南越,與外國數番邦接壤,善經營,與外國番邦互通有無。傳言此部落曾遇滅族危機,危難之際,有鳳從天而落,拯救他們部落。因此以鳳凰為圖騰。部落中以女性為尊。有鳳主領導,雛鳳為替,鳳主及雛鳳皆以莊姓。五大長老為輔。非世襲,每代從族中選有賢能少女培養,鳳主退位后,雛鳳繼位,代代如此。所以落鳳部落確實四大部落中最富有安穩的部落,最團結的部落。喀山部落對落鳳部落垂涎已久,多次提出和親而遭受拒絕。欲強占,卻又怕損失過大,被另外兩部落趁虛而入,另外一個雖落鳳部落為女性掌權,卻從未放輕武力軍備,深知武力乃保族之根本,因此武力也相當強悍。加上當今鳳主莊璇精明強干,目光長遠,素有謀略。顧遲遲不敢動兵。

  第三部落為曲比部落。以首領的姓為部落名,居西南之東。部落圖騰神秘不為外人知。地接中原地區,親神武朝,受神武朝扶持。部落首領曲比杜伊為人處事圓滑,與神武朝高官多有聯系。但又受神武朝牽制,不讓其過分壯大,以用來牽制其它兩方,與其它三部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其位置微妙。

  第四部落為百伊部落,在西南之北,以民族為名。與喀山部落交好,傳言為烏蒙啊托祖輩一個分支。部落首領阿力木勒,無大志。土地相對肥沃,物產豐富,主供喀山部落,部分物產與中原貨商交易。

  西部高原各有部落統治,中原強時強時臣服于中原,歲歲來朝,年年朝貢。中原弱時,游離與中原,各自為政。因離中原千里,甚少爭端。相反十分仰慕中原文化。

  北部及西北部為草原及沙漠,游牧民族居于此,這個區域屬于神武開朝后,數次大軍征討,卻始終沒有征服,也是神武皇朝主要外敵之地。游牧民族善騎射,自然環境惡劣,風沙暴雪,鹽堿戈壁,無法產量,使得他們體格強壯,常與天爭命,以致兇狠無畏,打起仗來悍不惜命。每秋冬暴雪之際,牧民無法放牧,牧民聚集,常搶掠邊民物資。侵擾神武王朝,這也是承平帝四征的原因之一。西北各部落內也為草原,領地互相征討。亂世出英雄,征戰中西寧部落逐漸壯大,在金都建立的西寧政權,對神武朝虎視眈眈。

  中原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商業發達,交通便利。多出文人士子,朝廷高官,擁護皇權。其劃為多個州府,是皇朝權力及武力最集中之地。

  李宏細細品讀此書,對神武王朝有了更多的認識和認知。神武朝果然地大物博,風情萬千。要是國富民強,天下太平,能好好游玩一番,領略各地風情,那也不虛此生啊!

  就這樣李宏一邊讀著一些書,想著一些事,一邊療著傷,身體慢慢恢復。楊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給他上藥,把脈調整藥方,調理身體。偶爾還送來一些書,甚至有很難得到的兵書,李宏每每問起書從何而來,楊叔總是笑而不答。李宏只有把這份深深感激記在心底!

  到四月中旬,李宏的外傷輕微的已經好了,像腿部,腰部嚴重的外傷都已經結疤,因腿部被刺傷,要想正常正常走和跑,還需要時間,但是走路已不成問題。只是走的太久或太急,總有虛弱感。畢竟失血過多頻死,要恢復起來還是需要養的,還是需要時間來恢復的。

第5章 探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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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漸好的,行走不受影響后,李宏第一次走出了軍營。永明是個軍鎮,由軍鎮慢慢聚集人口而發展成的小縣城。總人口約4萬多人,常駐的軍隊約一千余人,主要作用是用來牽制西南這些部落的,作為先鋒或者預警。也作為一顆釘子,楔在進入西南部落前沿。

  駐軍最高官職為梁豪,職位千總。及下三位把總。吳把總吳為,梁把總梁四立,千總梁豪的侄子,也是心腹,關把總關鋒,其中吳為已經戰死紅葉林。所以現在軍中有一個把總空缺。每個把總底下管著約四百三十號人,據楊叔說有不少人在為這個位置四處走動。

  文官盧森博,字仲伊,任縣令,率一眾縣丞,主簿,典吏等管理永明民生,刑名,教化,事耕,稅收等大小事務。文武官相互制肘合作,所以永明縣城還算安寧。

  李宏走向集市,一路上看到不少老人兒童衣衫襤褸,面帶菜色,沿街乞討。有一個瘦骨嶙峋小男孩,還跑過來,抱著他的腿求施舍。李宏叫他放手,卻死活不肯松手,嘴里嚷嚷:官爺,行行好,行行好,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行行好!

  李宏停了下來,周圍的乞丐,老的少的都停了下來,看著李宏他們。李宏看在眼里,再看著這個有氣無力的小乞丐,想了下,說:“你松手,我沒有余錢施舍給你,但是如果你可以幫我到集市拿東西,我可以買幾個饅頭給你!”

  小男孩乍一聽說沒有錢施舍,臉上全是失望之色,當聽到幫拿東西,可以得到幾個饅頭,臉上瞬間充滿著驚喜和不敢置信,頓了一會才說:“當真?”

  “當真。”

  “可我沒有多少力氣拿不了什么的。”小孩為難且膽怯的說。

  李宏笑了笑:“你要買的東西也不重。”

  小孩子這才一臉感激的松了手,怏怏的站了起來,然后一臉希翼的看著李宏。直到李宏說走,他臟兮兮的臉上才重新綻放色彩。

  李宏領著小乞丐往前走,一會便拐進了集市,在集市里面買了幾份禮物和吃食,又在包子店買了10個包子饅頭,拿出一個讓小男孩先吃。小男孩看著饅頭猛咽口水,舌頭不時的舔了下嘴唇。卻沒有伸出手來。

  李宏有些詫異問道:“你為什么不吃啊?”

  小男孩用力的咽下口水。“因為我沒有完成我答應的事!”

  李宏聽了一愣,是啊,他也沒有完成它答應的事,乞丐還知道自己很快能完成自己答應的事,等到包子。他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完成他答應許諾的事。

  不過李宏總歸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很快便把這些念頭甩開,總歸是要去做的,既然急不來就一步步去做!

  之后便帶著小乞丐出了集市,小乞丐手上拿滿了東西,著明顯超出了他能承受的重量,李宏幾次說要幫拿,他總是不肯。到了一處稍偏僻的地方,李宏看看四周人少,便對小孩說:“我到地方了,你把東西給我吧。”

  小乞丐高興的把東西給了李宏,然后眼勾勾的看著李宏,顯然是怕李宏不肯兌現諾言。李宏覺得有點好笑,本來還想逗趣下這個守信的小乞丐,看到他這個樣子,實在不忍,便將包子給他了。

  小乞丐拿起包子,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朝李宏鞠了一躬。說:“謝謝好心的軍爺!”說完便要走。

  李宏嘆了口氣,這種小乞丐在這個世道是很難存活的,希望他能活下來吧。李宏走了幾步,小乞丐也踉蹌的走了幾步。

  “等等。”李宏說。

  小乞丐轉身離開,卻把包子牢牢抱在懷里,帶著哭腔說:“你,你不會反悔了吧?”

  李宏走了過去,拍了拍小乞丐的頭,說:“男子漢一諾千金,豈能言而無信!來,這里還有剩下的11個銅板,你拿著!”

  小乞丐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你給我錢,十一個銅板?”

  “嗯,拿著。放好,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你說不定會丟了性命的。”李宏將錢放到小孩手里。然后轉身走開。

  這時候,身后的小乞丐“啪”的一聲跪在地上:“謝謝恩人,給你磕頭了,愿佛祖保佑你平安富貴,長命百歲!”

  李宏感覺像是有東西壓在胸口,堵在心里,只得快步走開,遠遠的還聽到風中傳來小乞丐感激,和為他祈禱的聲音。

  李宏穿過東街,往西邊走去,西邊的西霞街住的大多數是貧民,和一些遷徙而來的軍戶。

  走到街口,看到穿著普通,赤著腳的小孩在街口玩啥。在并不潔凈的巷子里奔跑。污水時斷時續的在巷子路面流淌。積水的地方散發著餿味和久積不清的淤泥的臭味。

  李宏走到第三條巷子第五家,站定,抬手想要敲門時,屋里突然傳來了婦人猛烈咳嗽的聲音,手一時停了下來。這是劉新家,咳嗽的是他娘親,常年有病,無法根治。劉新大部分的糧響都用于給娘親買藥治病。要不是劉新替他擋了刀,他應該已經死了。正因為這樣李宏才覺得對不起劉新他娘。站在門口也不敢敲門!

  門里的婦人咳嗽越來越急,李宏也急,門也不敲,推門就快步走了進去。循著咳嗽聲來到了老人的臥房,只見一位老婦人半躺在床上,蓋著薄被,一只手掩住口鼻猛烈的咳嗽,間歇傳來幾聲急喘。李宏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去,將老人扶起,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老人又是一陣咳嗽,但或許是有人給她拍背,咳嗽聲倒是漸漸停止了。停止后,急切回頭,叫道:“新兒,是你嗎?新兒?”

  李宏心里一陣難過和愧疚,“大娘,我是李宏,劉新的同袍兄弟。”

  老人定定的看著李宏,呢喃道:“是了,他們說新兒死了,可是新兒怎么會死呢?怎么會呢?”。說著說著,老人的濁淚,沿著深凹的眼眶流了下來。

  李宏看著也跟著流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陪著老人流淚。一會倒時老人先停了下來。朝李宏說道:“不好意思,一時忍不住,怠慢了你,我這就起來給你倒水。”說著便要掙扎起來倒水。

  李宏趕忙將她攔住。“我不渴,不喝水,您老躺著,躺著。本想早點來看您老人家,但前些日子,腿腳不便,拖到今天!”

  老人看著李宏說:“你這娃有心了!謝謝。要是新兒在,你們還可以喝喝酒。”說著老人又哭了起來,一會又猛烈咳嗽起來,李宏趕忙扶老人躺下,倒了碗水讓老人喝了些。老人才好些。

  待老人平靜些,李宏才有空打量四周。四月中,西南不冷不熱,但房子沒有曬到太陽,屋子了還是有些陰冷。屋子里沒有火煙氣,顯然好些天沒有生火了。屋子桌上放著幾包草藥,也沒有煎服。

  碗里還有幾個有些發硬的煎餅饅頭。老人順著李宏的目光看去,歉意的說:“這幾天身體不適,都是余嫂照應著我,和饅頭都是她給我的。因為她這幾天也忙,沒有空幫我煎藥,所以就放桌上。”

  余嫂就是老鬼頭的妻子,老鬼頭姓余叫余萬。劉新和老鬼頭在一個隊里,家也住的近,兩家人一向關系很好,互相照應。想不到余嫂人這么好。現在還在照應劉新母親。李宏越發的覺得對不起這兩家。眼睛發燙鼻子發酸,趕忙對大娘說:“大娘,今天我恰好有空,我先給你煎藥去。”

  劉新娘親一聽,忙說:“這怎么使得。”又想爬起來。李宏又安撫一陣,老人才不堅持。李宏出門去廚房煎藥去了。

第6章 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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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洗藥煲,洗藥,生火。灶上的火正旺,水漸沸,濃郁的草藥味隨氣蒸出。小院子里充滿了草藥的特有的氣味。

  趁著煎藥的時間,李宏將屋子臟亂的地方清掃收拾了一遍。墻角的柴火也重新碼了一遍,水缸里也裝滿了從井里打出來的水,晾衣的叉子已經脫落,被重新加固。院子里的生機一點點增加。

  估摸著要煎好了,李宏拿來碗倒出了要,放在桌上放涼。然后去米缸里找米煮粥,打開米缸,米缸已經見底,許是一段時間沒有買米了。李宏抓了兩把米放進鍋里,開始淘米煮粥。

  要已經涼了,李宏給劉新娘親端去。老人望著李宏,良久,良久,淚一直躺著,卻沒有說話。李宏鼻子發酸,轉過頭去擦了擦眼。

  “娘,把藥喝了吧,涼了。”李宏聲音有些低,心里有些忐忑。

  娘,多熟悉的叫喚,就像新兒叫自己一樣。

  突然她心頭一震,啞著嗓子說:“你剛叫我什么?”,胸口起伏的很快,干枯的手用力抓著單薄的被子,抬頭盯著李宏。

  李宏也看著老人,這次目光里多了堅定。

  “我叫你娘。你答應嗎?那場戰斗里不是劉大哥,我已經死了。所以我要替劉大哥盡孝!”李宏肯定的說。

  “你是來報恩的?”老人身體一松,一垮,重又躺回床上。眼中全是失落。

  李宏看著老人心中一陣心酸。劉新在時這個老人,雖久病不愈,但每次李宏到她家里都是笑臉常在,慈祥和藹的。待她也親,好吃的給她留著,想著他,護著她。和劉新吵架時,這個老人都護著他,劉新常說李宏才是他娘的兒子,她自己是撿的。誰這話時,一臉的羨慕妒忌恨。李宏心里清楚的記著劉新說這話時的表情。所以在李宏心里她就是娘一樣的人,只是劉新在時從沒有說出來。

  “娘,不是報恩,其實我一直想叫你娘。你對我和劉大哥一樣好。我爹娘不在很久了。在您身邊我感覺到了娘的關心愛護。所以我不是報恩才叫你娘的,我是真把你當娘!”李宏說著,眼中也留下淚水。往事一幕幕閃在腦海。哪些和劉新,老人一起度過的歡樂時光,不可再有了。

  老人眼中再浮起的光彩,看相李宏,目光中滿是慈愛,顫抖著說:“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宏看著老人,肯定的說道:“是的!”

  老人聽到肯定的回答后,用力的支撐著,掀開被子,挪動著將腳伸到床邊。想要站起。

  李宏見狀趕忙上前扶住老人,老人一把抱住李宏。放聲大哭,“我的兒啊!”

  李宏也抱住老人,一邊流淚一邊安慰老人。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娘,要冷了,趕緊喝,再冷就更苦了!”

  “哎,你再叫我一聲娘,我就喝”,老人臉上帶著笑意。

  “娘,吃藥了。”李宏大聲說。

  老人接過藥,放到嘴邊,咕嚕咕嚕地喝完了藥。李宏把碗拿走,重新扶老人上床休息。

  “娘,你先躺會,我看粥好了沒有?好了,我就端過來給你。”李宏掖好被子。

  老人拉住李宏的手,說:“我剛吃藥不餓,我和你說說話。”

  李宏端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老人開始不停的說,說第一次見李宏時的情形,說李宏和劉新一起到家了喝酒玩樂的事情,說李宏和劉新互相吵架的事情……

  老人說著說著,慢慢放下了心事,睡去了。李宏給他娘理了理被子。然后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來到廚房,煮粥的火已經熄滅了,粥差不多熟了,但卻成了飯粥,不干不稀。李宏重新燒了火,加了些水將粥煮熟。

  再去臥室看了一下他娘。老人顯然很久沒有這樣安心的睡過了。睡得很安穩,嘴角還帶著笑。

  李宏拿了桌上的一些物品和吃食輕聲出了房,然后走出大門。他還要去看看其他幾家。他想要快點,最好能在老人醒來前回來!

  剛出了門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吵鬧聲,李宏一開始沒有在意,當他快要走到老鬼頭家時才發覺聲音是從他家傳出來的。李宏在墻邊聽了下,似乎是吵架!

  李宏緊走了幾步到了門口,門口的門是敞開的,從門中看去,只見老鬼頭的十三歲的兒子余明拿著根棒子將余嫂護在身后,和面前兩個人爭執,外邊圍著4個流里流氣的痞子,一個痞子一臉輕佻的看著余嫂,嘴里說著污言穢語,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痞子還想要對余嫂動手動腳。但是都被余明擋住。旁邊兩人冷眼旁觀。

  李宏迅速走了進去,叫道:“你們干什么?想要干什么?”

  余明抬頭看見是李宏,頓時激動叫了起來:“宏哥!他們欺負我娘!”

  眾人聽到聲音也轉過身去。李宏才看清了眾人。站在余明身邊冷眼旁觀的兩人一人高瘦,鬢白,顴骨高起,穿著一般。旁邊的人偏胖,臉圓,嘴唇薄。四個地痞中領頭的人倒是長得人模狗樣,一臉的輕佻,待看見只有李宏一個人時,又換了一臉的不屑。旁邊三個跟班看見一個人,嘴里都嚷著:小子,咋們虎幫在這里辦事,不想死的滾遠點!

  李宏瞇著眼睛,看著這幾個人,沒有搭理他們,向余明走過去,站在余明和眾人中間,回頭問余明“:“發生了什么事?”

  余明見李宏到來,心中有了依靠,神情放松了些,隨后有變得憤怒起來。

  “宏哥,這邊兩個一個是我二伯,一個是我九叔,不知道他們從哪里聽到我爹站死.....”,說到這里,余明哽咽了一下,眼中有了淚光。余嫂也是在后面低聲飲泣。

  然后余明吸了一口氣,憤怒的指著他二伯和九叔說:“他們聽說我爹去世了,得到了一筆撫恤金,就過來向我們討要錢,說是家里把我爹養大成人的,這撫恤金要萬他們一半,這是族里規矩。他們纏了我們幾天,我們不給,今天他們就帶著這些人過來,想要硬搶,還,還想對我娘動手動腳!”說到后面,余明已經咆哮起來,拿著棒子就要揍人。

  李宏的手握起拳頭,指節有點發白。抬頭看向余嫂,余嫂正一臉悲傷以及無耐的躺著淚水。

  “嫂子是這樣的么?”

  余嫂看了看李宏,又看了看她的二哥和九弟,瞟了一眼幾個地痞,點了點頭!

  這時候,余明的九叔一臉不爽的揮了揮手,囂張的叫到:“小子,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少多管閑事!”

  旁邊幾個幾個地痞本來就對李宏對他們不理不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不爽了。也惡狠狠的說:“小子,當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余嫂見這架勢,趕緊拉了李宏一把,很是擔心的說:“李宏兄弟,要不你先回去,我們,我們能處理。”

  李宏對余嫂說:“嫂子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今天我在他們欺負不了你。”他這時才轉過頭去看了一下那幾個人。隨后問指著余明的二伯和九叔問:“他們是余哥的親兄弟?”

  “嗯,不是,是堂兄弟,夫君家這一脈只剩他一人,夫君少時在家就多受他們欺負,后來當兵后就把我們娘倆接出來了。中間有過幾次書信往來,但他們每次都是要錢,夫君一氣之下,就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系過,直到他們幾天前來這里!”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好辦多了。”李宏笑著說。

  李宏轉過頭去,對余明二伯和九叔說道:“你們還真有臉皮,敢過來要錢?”

  余明二伯攔住想要叫囂的九叔,然后對李宏說:“第一這是們家務事,你說誰管我們的事,第二按照神武朝律例,這種情形我們是有資格要一份錢的。”

  李宏有點驚訝的看著這個二伯,竟然能知道神武朝律例?他也是養傷期間看了楊叔的書,才知道一些律例的。可惜這個二伯沒有讀精。

  “神武律例中是有一條:夫死,婦人復嫁,則其家財歸家族所有。可是難道你沒有讀后面的律例嗎?夫死,遺婦人與女者,家財母女與家族各占一半;夫死,遺婦人與子者,婦人不復嫁,則家財全歸母子所有。”

  “所以按照律例,這撫恤金與你們無關。你們欺負少時的吳哥無根,而后只談錢財,現在吳哥遺留母子,不思照顧,卻反奪家財,帶著地痞流氓輕家族女子,好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家族!”

  余明一聽,拍手叫道:“宏哥說的好!”

  那二伯被說的漲紅了臉。而那九叔暴跳如雷。口不擇言說:“小子,你竟然侮辱我們,我看你這么護著那個賤人,肯定是和那個賤人有一腿!”

  余嫂一聽此等侮辱言語,哪里受得了,“你血口噴人,如此無恥的話,你都能說出口!”

  余明更是憤怒不已,完全不顧老少尊卑,揮棒就打過去。正好打在九叔額頭,要不是九叔反應快,用手擋了大部分的力,估計一幫下去,九叔肯定暈倒!但繞是如此,九叔的頭被打出了血,抱著手蹲在地上哀嚎。

  嘴里癲狂喊:“麻三,叫你的兄弟都上,不管拿不拿到錢,我照付我答應給你的,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幾個地痞本來就對李宏很不爽了。聽到這話,領頭的麻三一臉狠色的說:“兄弟們上,教教他們怎么做人!”

  說完幾個地痞合身沖了上來。李宏手一揮,將余嫂和余明護在身后。腳向前塌了一步,一臉冷漠的看著四個地痞。

  四個地痞已經沖到李宏跟前。只見李宏右手猛的出拳,一拳砸在一個跟班的臉上,這個跟班向后退了一步,接著仰頭倒在地上,捂著臉哀嚎。同時左手伸出朝一個揮拳過來的跟班的手臂一握一拉,同時橫肘狠擊對方的肚子。對方身子頓時弓的像只蝦子,倒在地上,半響才叫出聲來。到了此時,麻三和最后一個跟班的拳頭已經擊到李宏身上,李宏才來得及矮身一躲,避過要害,已中兩拳,一中左肩,一拳從背后擦過。李宏再次出拳,矮身時已正面對著麻三,一拳擊向麻三的喉結,離喉結還有三寸時,李宏陡然驚覺,硬生生的將拳頭下移到麻三胸部。麻三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最后一個正要攻來,卻發現三個同伴在眨眼之間全部倒地。急忙后撤,一臉恐懼的看著李宏。李宏想要上前將其擊到,此人一看,大叫一聲,然后在眾人驚愕的眼中逃出了大門!

  李宏好笑的撓撓頭,問余嫂說:“嫂子這些人怎么辦?”

  余嫂看了看地上還在哀嚎或呻吟的四個人。也有點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李宏會贏,而且這么干脆利落!等她反應過來時,打架已經結束。此時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只好說:就由李兄弟處理吧。

  李宏看了地下躺著四人還有站著卻瑟瑟發抖的二伯說:“滾,以后膽敢再來這里,我打斷你們雙腿!”

  九叔聽完咕嚕爬起來,跑的比兔子還快。二伯似乎看不過眼,沖九叔大罵一句方言,轉身走向麻三三人,一個個扶起,他們幾個相互攙扶著離開。離開的時候,麻三一臉仇恨的回頭瞪了一眼。

  李宏望著麻三及另外幾個。沒有再說話,任由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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