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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讀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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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讀全文閱讀

大明好伴讀作者:張六陽

大明好伴讀簡介:謝至穿越了,成了內閣大學士謝遷之子。
什么?要讓我進宮做朱厚照那廝的伴讀?
沒問題,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什么,還是太子主動提出的,目的是為了讓我背鍋?
對不起,我可不是背鍋俠,我真是來學習的。
這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從太子伴讀成長為大明優秀青年的故事。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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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讀最新章節第三百七十四章 該吃吃該玩玩
第二章 朱厚照的小99
大明好伴讀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謝至雖說是博士畢業,讓他寫幾個硬筆字倒也勉強還算工整,但要是用軟筆寫的話,那還真就不能看了。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謝至艱難的寫下了幾個字,端詳了半天不甚滿意。

  丟掉....

  再寫,依舊不甚滿意。

  如此反復了幾次,終究不能達到令他滿意的效果。

  “你來試試?”謝至把毛筆遞給正在研磨的賀良道。

  賀良立即連連擺手,帶著幾分惶恐回道:“少爺的字跡老爺是認識的,若造假的話,老爺那里恐不好交代的。”

  看來平日之中若是不能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的話,以后無論再做什么也很容易被人看偏的。

  謝至白了賀良一眼,沒好氣的道:“誰說讓你代筆了,本少爺只想看看你字寫得如何,不可嗎?”

  賀良臉上的惶恐轉變成了尷尬,笑嘻嘻的放下手中的墨塊,在身上擦了一下雙手才從謝至手中接過毛筆,一臉的賊笑道:“哦,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寫幾個字倒也是容易,可這事怎么如此讓人不信。

  謝至白了賀良一眼,也懶得與他計較了。

  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賀良寫得雖然有些費力,但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幾字也是很快落在了紙上。

  幾個字雖說沒有什么美感可言,但最起碼還能被人認出來。

  不像謝至,那字寫得就好像是抓了一只蜘蛛,任由其在上面爬過的一般。

  賀良在寫了幾字之后,便把筆遞給了謝至,笑嘻嘻的道:“少爺,小人識不了幾個字,也只能寫這些了。”

  謝至端詳了半天,氣呼呼的把賀良寫過的宣紙丟掉了一邊,“繼續研磨。”

  像他好歹也是博士畢業,寫的字竟連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小廝都比不過,這讓他情何以堪。

  謝至在又扔掉了幾張宣紙后也不再強求了。

  字這東西畢竟是需要日積月累鍛煉而成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促成。

  若是一味強求字跡的好壞,不說今日一天就抄完論語一本書,就是再給上一年時間恐也也很難辦到。

  從早上到中午...

  從中午又到了晚上...

  謝至一整天的時間除了吃了幾塊糕點,期間上了一趟廁所之外,一直都待在房間中奮筆疾書。

  謝至抓著筆,揉了一下發痛的胳膊,繼續飛舞。

  “子曰,先進于禮樂,野人也;后進于禮樂,君子也...”

  直到掌燈之時,謝至還奮戰在書籍的海洋之中。

  吱呀一聲,香月端著些飯菜走進來。

  “少爺,夫人吩咐拿了些吃食過來,少爺先吃點東西再抄寫吧...”

  ......

  謝家膳廳,謝家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坐在一起。

  謝遷膝下有六子,兩女。

  兩女最長已出嫁。

  老大謝正最先出言道:“爹,五弟今日在房間抄書一日未出,想必是認識到自己錯誤了,要不先把五弟喊來吃了飯再說?”

  對謝正的求情,謝遷根本就不買賬,冷哼道:“老夫留給他五日時間,他若早些抄寫的話,可早就完成了,一天不吃餓不著他!”

  謝夫人適時回應道:“老身已吩咐香月拿了飯菜過去,至兒好不容易才愿意進書房,就讓他去抄吧,聽香月說,今日還是至兒主動提出要抄的,以往之時讓他寫個字,那可比登天還難,看來,至兒是終于長大了。”

  謝遷則是一副不看好的態度,“望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才好!”

  就在此時,謝家管家謝林走進房間,在謝遷身邊道:“老爺,有客拜訪,小人已請至客廳了。”

  謝遷愣了一下,扒拉干凈了碗中的米飯,起身疑惑的道:“如此晚了,會是何人?”

  謝遷從膳廳一刻也未耽誤便進了客廳。

  在進入客廳見瞧見主位之上坐著的錦衣男子以及其旁邊站著的少年明顯有些詫異,但還是加快腳步走至其身邊,行禮喊道:“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沒錯,那錦衣男子便是弘治皇帝朱佑樘,站在他身后的少年是未來的正德皇帝朱厚照。

  弘治皇帝起身走至謝至身邊,笑呵呵的道:“謝卿免禮,太子仰慕謝卿之才,早就想登門拜訪,今日朕好不容清閑下來便貿然帶太子來了謝卿家中,希望朕的唐突拜訪,不會給謝卿添了麻煩才是。”

  朱厚照眼睛四處飄著,哪像是仰慕謝遷的樣子。

  謝遷瞄了一眼朱厚照,對弘治皇帝這番客氣之言也只能笑著回道:“不會,不會...”

  而就在這個時候,謝至終于抄寫完成了一本論語。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把房間之中堆得亂七八糟的宣紙按照先后順序整理了一下,遞給一旁的賀良,道:“去,把這些拿給我爹!”

  賀良接過謝至遞來的宣紙,高興答道:“少爺放心吧,小人馬上便拿給老爺去!”

  從謝至的小院出來后,賀良正好碰見了謝家管家謝林。

  “謝管家,少爺的論語抄寫完了,吩咐小人拿給老爺,不知老爺現在何處?”

  謝遷好歹是當朝的內閣大學士,自家宅院自是不會太過寒酸的。

  豪門大院的想找個人自不是那般輕易的。

  謝林對謝至能夠抄書也是頗為欣慰的,道:“老爺在客廳見客呢,你拿著去外面等等,待老爺送走客人,你立即拿給少爺,見到五少爺的抄書,老爺必定會很高興的。”

  謝遷作為一家之主高興,那他們這些下人自是也能跟著高興。

  畢竟主人家若是不高興的話,即便與自己沒關系,卻也難免要受無妄之災的。

  賀良眉開眼笑的道:“是,謝管家,多謝謝管家。”

  賀良拿著謝至抄寫的論語趕到客廳外面之際,瞧見與弘治皇帝對面而談的謝遷也不敢打擾,只在外面靜靜的等著!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賀良正全神貫注打量著房間中的情形。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朱厚照便飛奔出來拎著他的衣領把他帶至了大廳。

  進入大廳,賀良誠惶誠恐的喊了聲,“老爺!”

  弘治先于謝遷開口,道:“厚照,把人松開!”

  這畢竟是人謝遷的家事,弘治皇帝只是客罷了,沒理由參與其中。

  朱厚照聽了弘治皇帝的話后,有些不情愿的松開了賀良的衣領。

  被松了衣領的賀良這才把手中的宣紙遞給謝遷,道:“少爺吩咐小人來送抄寫完的論語,小人本想著在老爺送走客人后,第一時間拿給老爺,卻是不成想打擾到了老爺,小人該死!”

  謝遷黑著臉,拿了論語,冷聲道:“出去!”

  賀良躬身作揖回道:“是,老爺。”

  賀良退出去之后,謝遷把宣紙放在一旁,笑著道:“下人不懂規矩,陛下見諒。”

  弘治皇帝還未說話,朱厚照手中拿著謝遷才放置在一旁的宣紙,驚呼出聲道:“這還是字嗎?放只蜘蛛都比這強?”

  謝遷頗為尷尬,干咳一聲無言以對。

  弘治皇帝接過朱厚照手中的宣紙,很想否認上一句,半天之后也找不到合適的詞。

  定了一下情緒,半晌之后謝遷終于開口道:“臣慚愧的很,不知怎就出了如此一個不肖子弟,自小就不學無術,惹是生非,前些日子在家中花園釣魚吃,用書點了篝火,臣對之實在是頭痛之際,打,皮糙肉厚的難以使之長了記性,罵,那更是聽不進去,臣也就只能命之抄書了,這次好歹動筆抄寫一下,往常之時那可是連筆都懶得動一下的。”

  弘治皇帝心中愕然,想不到堂堂大學士家中還有如此子弟?

  他那兒子與之比較起來那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突然之間,弘治皇帝有了些許的欣慰。

  朱厚照心中則是興奮了,想不到還有比本宮還紈绔之人。

  不學無術,狗爬一樣的爛字...

  瞬間,朱厚照感覺自己的形象好像高大上了不少。

  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若是讓這紈绔做了自己伴讀,那他豈不就是妥妥優秀青年一枚。

  朱厚照長舒一口氣,言語之中有些興奮的道:“謝師傅是大明的肱骨之臣,整日為大明殫精竭慮,怎能再為家事操勞,父皇,要不就讓謝師傅公子進宮做兒臣的伴讀吧,謝師傅要操心國事自是不能整日盯著謝公子,進了宮,有王師傅盯著,也能好些!”

第三章 邀請做伴讀
大明好伴讀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朱厚照的一番話出口之后,弘治皇帝還未說話,謝遷便連聲拒絕道:“陛下萬萬不可啊,臣那不肖子何等德性臣再清楚不過了,太子乃是大明的儲君,儲君乃是國本,若讓臣那不肖子做伴讀的話,恐是要誤了太子,誤了大明的。”

  自家兒子什么德性謝遷再清楚不過了,平常在家中乃至在外面惹個事那也就罷了,若是進了宮,那一切可就全都無法想象了。

  再者說,太子頑劣,即便是找伴讀,那也應該是一好學之人才是,若把如此兩個貨色放在一起,那詹事府恐都得被拆了。

  謝遷拒絕之言才出口,朱厚照連忙搶在弘治皇帝之前開口,道:“謝師傅,此言差矣,謝家乃是書香門第之家,謝公子詩書不通不過只是一時之事,在東宮做上一段時間伴讀想必能夠好些,說不準還能拿個狀元回來,如謝師傅一般又是大明的又一肱骨之臣。”

  謝遷嘴角抽搐一下,還拿狀元?那不肖子若是能安穩做個小吏,他便已經燒高香了。

  謝遷還未回應,朱厚照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弘治皇帝面前,乞求道:“父皇就答應了吧,謝師傅每日忙于公務已經夠累了,父皇難道就忍心看著謝師傅再為謝公子殫精竭慮?把謝公子放在東宮,有王師傅管教著,謝師傅也能少操些心。”

  弘治皇帝看見自家兒子這般跪在自己面前心軟了。

  他的老爹成化皇帝寵愛萬貴妃使他雖身為皇子,卻六歲才得以認祖歸宗,往后的一段時間雖已是太子,但也生活在萬貴妃的魔爪之下,整日都在擔驚受怕。

  他那父皇,只顧沉迷于女色之中,卻從未對他盡過丁點父親的責任。

  所以,在自己有了兒子之后,便對之賦予了最大的寵愛,就是想要彌補自己童年留下的那道缺少的父愛。

  不過,畢竟自己是一國之君,往后自己兒子也要做這個一國之君的。

  因而,這個時候在對其的教育之上便不能馬虎。

  謝家那小子,紈绔成性,帶壞自家兒子可就不好了。

  但看自家兒子這般跪在自己面前又不忍拒絕,只好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這樣,謝卿,把謝公子喊來,讓太子見見再說,如何?”

  弘治皇帝如此決定,也是想讓謝至當著朱厚照的面直接決絕的。

  對弘治皇帝的旨意,謝遷只能答應,回道:“遵旨!”

  隨即,便喊了個仆從去叫謝至。

  朱厚照見弘治皇帝答應,立即便興奮的起身,道:“多謝父皇!”

  相比較于朱厚照的興奮,謝遷又開始惆悵了,他那不肖子向來是不懂禮節的,若是見駕之時失了禮...

  皇帝寬容,再加上有他的面子倒是不至于被追究處罰。

  可卻是也要丟了謝家面子的。

  而謝至這邊在吩咐走了賀良后,便抓起桌角的米飯,開始了大快朵頤。

  明朝中后期的吃食與謝至所生活的后世已是相差無幾了。

  謝家的庖廚手藝倒也還算不錯,烹飪出來的這些飯菜倒也能頂的上后世星級飯店大廚的水平了。

  香月遞給了謝至一杯茶,道:“少爺慢些吃,若是不夠的話,香月再去拿。”

  一天沒怎么吃東西,還能慢的下來嗎?

  香月了解原主,拿來的這些飯菜自是能夠正好填飽肚子的。

  在吃光了飯菜之后,謝至才接過香月手中的茶杯,一口氣全灌進了肚子。

  吃飽喝足之后,謝至心滿意足的起身,道:“本少爺困了,去睡了!”

  謝至占了原主的身體,也為他留下的過錯買了單,也算是對得起原主了。

  往后,他就可他按照他自己的意愿生活了。

  想他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好青年,怎能再如原主那般渾渾噩噩的當個紈绔呢!

  謝至正要從書房離開,謝家的一仆從便閃身走了進來,道:“五少爺,老爺讓你立刻去客廳!”

  謝至有些詫異,他才送了抄寫的論語過去便要喊他過去了,難不成是想表揚他?

  若是表揚的話,不應該是去書房的嗎?

  “可知是何事?”謝至問道。

  那仆從大概是怕謝至如往常一般直接一個大巴掌打過去,距離老遠,戰戰兢兢之中回道:“小人不知。”

  謝至笑嘻嘻的往那仆從身邊走,那仆從一個勁兒的往后退。

  那仆從再退也趕不上謝至的速度。

  謝至在走至那仆從身邊后,嘴角帶著笑意道:“本少爺知曉了,馬上便去,你去忙吧。”

  得到謝至的特赦之后,那仆從一溜煙便走,比兔子都快。

  瞧瞧...

  原主的形象得有多差,都把人嚇成什么樣了?

  由于謝至帶著原主的記憶,對謝家內部的一些布局也了解,因而也無需有人帶著的。

  在打發走了香月之后,謝至從小院出來直接便去了客廳。

  謝至喜好玩鬧,他的小院是謝家主人所住小院最為僻靜的,也是距前廳最遠的。

  在差不多一炷香之后,謝至才終于走至了客廳。

  對客廳之中的弘治皇帝和朱厚照自是有些詫異的。

  在詫異之中先與謝遷行了禮,規規矩矩的喊道:“見過父親。”

  這還是謝至穿越而來第一次真正的見到謝遷。

  果然不愧是內閣首輔,舉手投足之間帶出來的都是一些儒雅。

  謝遷大概是沒想到謝至竟還有如此有禮的一面,愣了一下后,黑著臉,道:“見過陛下和太子。”

  這下謝至的詫異直接變成了震驚。

  陛下?那不就是弘治皇帝嗎?

  那太子?就是朱厚照了!

  在歷史課本才能見到的皇帝,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了?

  “愣著作甚?還不快行禮。”謝遷冷聲呵斥道。

  被謝遷從震驚之中拉了出來,謝至才作揖見禮,道:“草民謝至見過陛下,見過太子殿下!”

  弘治皇帝笑呵呵的抬手,道:“不必多禮!”

  謝至還未回應,朱厚照便立馬開口,道:“本宮想讓你進東宮做伴讀,你意下如何?”

  伴讀?進東宮?

  謝至感覺他自從進來,一直都處在震驚之中。

  剛來就見到把一夫一妻踐行到底唯一帝王弘治和那個堪稱天才的熊孩子皇帝朱厚照也就罷了。

  這怎么來還被邀請進東宮做伴讀了?

  凡是能做伴讀之人那不都是品學皆優之人嗎?

  就原主留下的那形象那也做伴讀了?

  謝至呆愣之中瞅了一眼笑呵呵的弘治皇帝,又瞟了一眼一旁的他那老爹。

  只見他那老爹一個勁兒擠眉弄眼。

  謝至這下明白了,做伴讀是朱厚照自己的心思,無論弘治皇帝還是他那老爹都打心底里不愿意的。

  現在是弘治九年,距離朱厚照那廝即位還有九年時間。

  若是這個時候就把弘治皇帝得罪了,那往后的那九年時間可就不好過了。

  對朱厚照的詢問,謝至微笑著回道:“多謝殿下美意,草民恐無此才能,殿下還是當選賢良之人做這個伴讀才是。”

  謝至的拒絕讓弘治皇帝和謝遷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接著謝至的話,謝遷馬上便道:“犬子所言極是,殿下當另覓賢良才是。”

  弘治皇帝也是隨即開口,道:“既然謝家小子不愿,太子就莫要強人所難了,時候不早了,回宮吧!”

第四章 旨意到謝府
大明好伴讀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朱厚照可不是那般就能輕易罷休之人,從謝家出來又與弘治皇帝請求了一番,沒得到其同意,在回宮之后便直接跪在了坤寧宮外面。

  弘治皇帝后宮之中只有張皇后一人,歇息之時大多便都是在坤寧宮的。

  “陛下,厚照在外面已跪了快有半個時辰了,晚上天涼,要不就應了吧?”

  弘治皇帝有些煩躁,沉著臉,踱步在房間之中。

  “伴讀之事可是馬虎不得的,謝家那小子,那紈绔習性在京中也是有名的,朕今晚去謝家之時,剛被謝卿罰抄了論語,你可知被罰原因是什么嗎?燒書烤魚!”

  張皇后面色大驚了一下,道:“謝公也算書香門第之家了,家中出了如此一個敗家子,可不得氣死!”

  弘治皇帝附和道:“著實如此,今日厚照提出讓那小子做伴讀之時,謝卿可是被嚇得不輕。”

  “殿下,殿下....來人啊,快來人....殿下昏過去了...”

  就在此時,坤寧宮外面一片吵雜。

  弘治皇帝與張皇后聽清外面的喊叫之后,隨即便往外面跑。

  跑至外面便瞧見宮女,太監的圍了一大群。

  “陛下來了,快讓開...”

  弘治皇帝和張皇后從宮女太監讓開的路之中走至朱厚照身邊,便瞧見他正躺在東宮內監劉瑾的懷中一動不動。

  張皇后蹲在朱厚照身邊,連聲喊道:“厚照,厚照...”

  弘治皇帝則是大聲吩咐,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隨即便責備負責朱厚照飲食起居的劉瑾,道:“太子身子一向健壯,如此一會兒功夫怎就昏過去了?”

  劉瑾戰戰兢兢,低聲回道:“前個兒殿下淋了雨一直在燒著,今日非要跪著,奴婢沒能勸住殿下,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朱厚照什么脾氣,弘治皇帝也了解,他要做的事情,憑一小小內監豈能攔住。

  再說了,弘治皇帝是仁慈之君,即便是下面人真有錯也會從輕處罰,絕不會輕易降罪的。

  對劉瑾的請罪,弘治皇帝擺手,道:“罷了,把太子先抬進殿中去!”

  很快,便有太醫院的太醫趕至了坤寧宮。

  “陛下,娘娘...”

  弘治皇帝焦急萬分,抬手道:“不必多禮了,先行為太子瞧病!”

  那太醫把藥箱放下,便把三根手指搭在朱厚照的手腕之上,另一只手的三根手中捏著胡須,半天之后才終于起身,與弘治皇帝稟告道:“殿下只是感染了些風寒,并無大礙,臣開個方子,幾日便可痊愈!”

  張皇后焦急之中,詢問道:“那太子怎還會昏倒?”

  太醫一五一十的報道:“殿下感染風寒身子本就虛弱,因長久跪地,一方面耗費了些體力,另一方面也是寒氣再次入體所致,喝些祛風寒的湯藥,明日應當就能醒了。”

  聽太醫所言無礙之后,張皇后才放下了心來。

  折騰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早,朱厚照才幽幽轉醒。

  守候在床榻邊的弘治皇帝和張皇后立馬出聲驚喜的喊道:“厚照,厚照...”

  在宮女太監如云的皇宮之中,弘治皇帝和張皇后能雙雙守著只是感染風寒的朱厚照,著實是難能可貴的很。

  朱厚照那廝不僅不用面臨后朝康熙之時九龍奪嫡的處境,竟還能得到父母如此這般悉心的照料,完全算作是幾千年潮流之中最幸福的皇帝了。

  朱厚照睜開眼睛,瞧見旁邊的弘治皇帝,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父皇,伴讀之事?”

  張皇后畢竟是女人,看到虛弱的兒子,最先于弘治皇帝軟下心來,附和著開口道:“陛下,要不?”

  弘治皇帝看著妻兒這般實在不忍拒絕了,起身道:“傳蕭敬。”

  說起蕭敬,那也算作是一個傳奇人物了,在歷史中也算是能排上名號的宦官了。

  在明英宗之時便被得其寵信,在成化年間雖受東廠廠公的牽連,但在弘治即位后卻又被得到了重用。

  現任司禮監掌印太監。

  凡是能夠執掌司禮監的那都是皇帝信任之人,自然也要替皇帝辦些私事。

  弘治皇帝宣了蕭敬那用意很是明顯了,朱厚照隨即便眉開眼笑的,道:“多謝父皇。”

  有了謝至那紈绔與自己對稱,那就是妥妥的優秀青年一枚了。

  想想都開心...

  心情好了,朱厚照感覺自己身上的病也好了很多。

  很快,一腰已經有些佝僂,須發花白,身著宦官官服之人走了進來。

  此人進來之后先與房間之中的幾人行禮。

  “奴婢蕭敬拜見陛下,娘娘,殿下...”

  在朱厚照迫不及待之中,弘治皇帝才開口道:“傳朕旨意,著內閣大學士謝遷五子謝至于今歲本月初十日入詹事府隨行太子伴讀。”

  蕭敬詫異了一下,確認自己耳朵沒問題,才回道:“遵旨!”

  蕭敬在接了弘治皇帝的旨意后,立即便擬定了圣旨,親自前往謝府。

  謝府之中,謝至正躺在自家小院的躺椅之中曬著太陽。

  藍天白云,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自己身上,時刻都告知著他,現在的這個身份并非是在做夢。

  首輔公子?

  想他上輩子見的最大的一帶官之人,也就是居委會主任了。

  穿了一下竟成了名副其實的官二代?

  “少爺,少爺....”賀良著急忙慌的邊跑邊喊道。

  謝至從躺椅之上起身,沒好氣的道:“被狼追了?何事?”

  賀良走至謝至身邊,不顧行禮,便道:“夫人讓少爺去前廳接旨!”

  謝至聽清楚事情之后,又懶洋洋的靠在了躺椅之上,道:“本少爺不過是個舉足輕重的小人物,有大哥和娘在便行了,本少爺過去又有何用?”

  賀良卻是又含含糊糊的道:“那旨意就是給少爺的。”

  謝至這下直接便從躺椅之上猛然起身,詫異的道:“給本少爺的旨意?”

  一瞬之間,謝至反應過來了。

  昨日晚上朱厚照提出要讓他進入東宮做伴讀,難不成是因為這個事情?

  謝至抬腳便往前院而去。

  此刻的前院,謝夫人已等候在那里了。

  見到謝至風風火火而來,謝夫人立馬迎了上去,帶著笑容小聲道:“接旨之時恭敬些...”

  原主留給人的紈绔印象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謝至也只能從生活之中的點滴小事之中慢慢挽回了,總不能廣而告之天下人,他是穿越而來的,那原主早就一命嗚呼了吧?

  謝至非常敢保證,他若是敢這般說的話,那謝家人非得把他再搞死一次。

  人家原主再不靠譜,那都是人家謝家的人,他再優秀,也不過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外來之人罷了。

  對謝夫人語重心長的叮囑,謝至嘴角扯起一道笑容,回道:“放心吧,娘,兒子知道深淺的。”

  謝夫人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不信任,卻也不能不讓謝至去接旨。

  在謝夫人懷疑的表情之中與旁邊傳旨的蕭敬,不放心的道:“蕭公公,請開始宣旨吧!”

  說著便拉著謝至跪了下去。

  謝至被冷不防拉的跪了下去,片刻之后才道:“草民謝至接旨!”

  古人最不好的一點兒便是動不動就要下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也就罷了,就連接個旨也要下跪,皇帝也沒在跟前,這跪的不就是前面的宣旨太監嗎?

  謝至腦中想著這些之時,蕭敬已然開口了,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著內閣學士謝遷五子謝至于今歲本月初十入詹事府伴駕太子,欽此!”

  朱厚照那廝還真把他弄成了伴讀?

  那日在謝府,謝至可是瞧得清楚弘治皇帝明顯是不愿他做這個伴讀的。

  “謝公子,接旨啊...”

  蕭敬催促了一下,謝至才反應過來,問道:“草民可否不接?”

  蕭敬臉色大變,謝夫人立馬在謝至后腦勺之上拍了一巴掌道:“這說的是什么混賬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為人臣子豈有不接之理?”

  謝至微微一笑,無奈攤手道:“兒子這不是怕接了這道旨意爹他老人家不高興嗎?”

  謝至可是清楚的話,謝遷也是最不愿他進宮的。

  啪...

  謝夫人在謝遷的后腦勺又被敲了一下,責怪道:“混賬話,你爹豈能不讓你接陛下旨意,快接旨!”

  這是你夫人讓我接的,別回來又怪我。

  “草民謝至謝主隆恩。”

  蕭敬這才把明黃色的卷軸放在了謝至的手中,笑著道:“謝公子能入東宮那是陛下的皇恩浩蕩,望謝公子能不負陛下所望。”

  對蕭敬的這番場面話,謝至直接應著便是了,道:“是,小子定當努力,絕不負陛下所望。”

  

第五章 滿滿的不放心
大明好伴讀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謝至接旨全程沒出大的岔子,謝夫人還算欣慰,送走蕭敬之后,便語重心長之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安頓道:“陛下的旨意既已下達了,也就無法再做推辭了,入東宮那是必然之事,這幾日先行準備一下,便莫要再出去胡鬧了。”

  對謝夫人這般叮囑,謝至乖巧的回道:“是,兒子聽娘的。”

  謝至這般聽話,謝夫人也不太相信。

  隨即,叮囑一旁的賀良,道:“你好生看著少爺,若他離開府門半步,老身便把你與少爺一道責罰!”

  賀良對這樣的牽連雖然叫苦連連,但卻也是不得不恭敬的回應,道:“是,夫人!”

  謝至也在賀良之后,開玩笑道:“娘,兒子這么大人,還用人看著嗎?”

  沒成想卻是得來了謝夫人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小子若沒人看著,把房子都燒著,行了,好生在府中帶著,不準出門,不準打擾你那幾個兄長的課業...”

  謝夫人一連說了好多的不準。

  謝至徹底收了開玩笑的態度,無奈攤手道:“兒子知曉了,娘親放心吧,兒子就待在房間中,哪都不去!”

  謝至在謝夫人面前乖巧的很,離開了其視線徹底忘記了剛才被不放心的那種無奈,捧著明黃色的卷軸,一蹦三尺高。

  圣旨,圣旨啊...

  這東西在茫茫歷史長河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見過。

  他才剛穿來,不僅才見到了皇帝,竟還接到了圣旨?

  剛拿到博士畢業證便遇到了車禍,本來已算作是倒霉了,卻是沒想到否極泰來,剛來這里就碰到了如此之多的好事。

  不管怎么說,他這運氣還算不錯了。

  ......

  晚上掌燈之后,謝遷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府。

  才剛回府,謝夫人便與之說了圣旨的事情。

  這個事情可是當下謝府的大事情,若是謝至在東宮惹出些什么大亂子來,即便當今陛下寬仁,那謝家恐也會被傷筋動骨的。

  “老夫聽說此事了,那些個老家伙,一個個眉開眼笑的,一副幸災樂禍的架勢,都在等著看謝家的笑話!那不肖子接旨的之時沒惹事吧?”

  謝夫人如實道:“倒是沒有,只在最后說是要詢問老爺才能接旨...”

  謝夫人還沒說完,謝遷便破口大罵,道:“混賬...旨意都發了,是老夫不同意就能撤回的嗎?”

  謝夫人看著謝遷暴怒的樣子,笑著道:“老爺遇到至兒之事也著實太過暴躁了些,妾身倒是覺著,至兒應當是故意如此的,他是怕老爺怪他,老爺,難道沒發現最近幾日至兒變了很多嗎?老爺罰他抄書,他也抄了,以往他可寧愿挨打也不肯動筆的,今日老身讓他待在府中,他可是連他那院子都沒邁出一步,我們至兒或許真是長大了。”

  聽了謝夫人的這番話之后,謝遷明顯有些愣神,半天之后才開口道:“希望如此吧,他若真能懂事,去了東宮也不指望他能用功讀書,只要安分待著便是,太子那習性...”

  謝遷嘆了口氣,道:“陛下只有一子,望他莫要誤了太子才是,陛下對太子過分寵溺了些,昨日太子在坤寧宮跪了幾個時辰,傷寒復發...竟依太子選至兒做了伴讀。”

  謝夫人詫異問道:“太子為何非要至兒做伴讀,他們二人以往按理說來也沒認識的機會才是!”

  謝遷又是一口嘆氣,道:“這哪能知曉,太子想法本就奇特很難讓人捉摸出其心思。”

  說著,謝遷換了話題道:“這也沒幾日時間了,老夫趁著晚間的這段時間,好生教授一下其宮中規矩,失了禮數總歸是不好,也讓廚房每日為他開個小灶,好生調劑著補補身子,進了東宮在家中吃飯的機會就少了。”

  很快,謝至便被喊至了謝遷的書房之中。

  謝遷的書房之中除了一些畫作之外,其余滿滿當當放置的都是一些線裝書。

  在謝至的記憶之中并未有有關于謝遷書房的內容,看來原主十幾年的時間都不曾到過這里一次。

  謝至進了書房,四下打量了許久之后,才乖巧喊道:“父親!”

  謝遷黝黑的臉色對謝至的乖巧依舊沒有絲毫的轉變,冷哼一聲,道:“再過幾日便要進東宮做伴讀了,這幾日時間老夫便教你一些宮中禮儀,進了東宮安分些,老夫也不指望你能所有所成,莫要惹事便是了,待太子的新鮮勁下來,老夫便求陛下免了幾這個差事。”

  謝遷這就有些門縫里看人了。

  謝至扯起一道笑容,道:“父親,太子殿下脾性你也知曉,是兒子安分就能安分下來的嗎?萬一太子殿下惹事了那該如何?”

  謝遷一拍桌子,橫眉豎眼的道:“你的脾性老夫也知曉,十個太子也抵不上你一個,肯定也是你先惹事的。”

  原主若是進了東宮是否先行惹事,謝至不敢保證。

  但,他去了東宮是絕不會惹事的,他好歹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好青年一枚,豈能與朱厚照那廝沆瀣一氣。

  謝至扯起一道笑容,無奈的道:“爹,兒子是你親生的吧?你怎能如此這般看低兒子呢?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也不能老是用以前那種眼光看待兒子,兒子好不容易才有進入東宮的機會,是想學有所成的。”

  謝至這番說的倒是情真意切,可惜沒能打動了謝遷。

  謝遷冷哼一聲,就差呸謝至一口氣了。

  “少油嘴滑舌,你何等尿性老夫一清二楚,你若能學有所成,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這是一學富五車的文人能說出口的話嗎?

  幸好也就是弘治皇帝寬仁,不然的話這就是妥妥的一個文字獄。

  謝至無語,誰讓原主留給人的印象是在太差,解釋太多反倒變成了油嘴滑舌。

  “老夫教你的禮儀,你要牢記心中,少詹事王德輝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就連太子都敢打,陛下求情都不買面子,你若犯錯老夫都無法保你...”

  說到這里,謝遷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道:“尊師重教,你若敢對王德輝動武,老夫便打斷你的狗腿!”

  謝至怎么感覺在他的面前飛過了幾百只烏鴉。

  謝遷難道覺著他會依靠一身的蠻力毆打老師不成?

  謝至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放心吧,兒子會做到尊師重教的。”

  

第六章 進東宮
大明好伴讀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自從接到圣旨之后,謝至一日三餐好了不少之外,每日在跟隨謝遷學過宮中禮儀之后還有一頓夜宵等著。

  六七日的時間,謝至感覺自己好像更壯碩了些。

  在初十日的一大早,便有宮中內監到謝家來接人了。

  謝夫人拉著謝至的手,擔憂中帶著關切,道:“到了宮中要守規矩才是,莫要惹事讓你爹難為,知道嗎?”

  這對他也太不信任了。

  他進宮做伴讀了,那也是去上學的,叮囑之言難道不應該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

  對謝夫人這位慈母的叮囑,謝至笑嘻嘻的道:“放心吧,娘,說不準借太子的金口玉言,兒子便能拿個狀元回來了,創造一門二進士的佳話。”

  歷史上謝遷的二子謝迪著實也是中過狀元的,但那是在弘治末年之時。

  謝夫人眼神之中雖說是滿滿的不信,言語之中卻還是道:“那娘便等著我兒的這個狀元了,行了,去吧!”

  接著又把早就為謝至準備好的束脩遞到他手中,道:“進了宮,別忘把束脩交于先生。”

  束脩是從孔圣人之時便開始的學生贈與先生的拜師之禮。

  芹菜,蓮子,紅豆,棗子,桂圓以及干瘦肉條。

  雖說并不貴重,卻有著深厚的寓意。

  芹菜,寓意為勤奮好學,業精于勤;蓮子,寓意為苦心教育;紅豆,寓意為紅運高照;棗子,寓意為早早高中;桂圓,寓意為功得圓滿;干瘦肉條以表達弟子心意。

  從謝夫人手中接過束脩,謝至在次保證,道:“放心吧,娘,兒子會恪守禮儀的。”

  謝夫人又對謝至叮囑了半天之后,才走至那內監身邊拿了些銀子悄悄放置在其手中,道:“至兒頭回進宮,勞煩劉公公多加照拂一下。”

  謝遷身為內閣大學士,平日之中只有別人給他送銀子的份。

  當然,謝遷為官清廉肯定是不會收的。

  像今日這般,謝夫人卻把銀子給了一個小小內監,完全是為了讓謝至在宮中能夠順當一些的。

  尼瑪,這哪來的風,吹得老子眼睛都濕了。

  那內監接過銀子,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道:“好說,令公子聰慧伶俐,又是太子殿下親自選中的伴讀,自是不會受了委屈的,行了,謝夫人,咱家該回去了,若是晚了的話,太子殿下那里恐是會不高興的。”

  謝夫人溫婉的帶著笑容,道:“好,劉公公慢走。”

  謝至則是與謝夫人擺手,道:“娘,放心啊,兒子晚上就回來了!”

  謝至跟著那內監走出謝府的大門,才并排與他走至了一塊,笑嘻嘻的問道:“不知公公高名是否為瑾?”

  謝夫人給的銀子不少,那內監完全還在沉浸在銀子的喜悅當中,對謝至的問題,回答的也是很干脆。

  “咱家出身低賤當不得一個高字,不錯,咱家全名著實為劉瑾!”

  劉瑾乃是正德年間臭名昭著的八虎之首,貪贓枉法,陷害忠良。

  在抄家之后,有金24萬錠,碎金57800兩,銀元寶500萬錠,碎銀1583600兩,寶石兩斗,玉帶4160條,余物不可勝計。

  這也就是因八虎的內部斗爭,劉瑾被扳倒,在朱厚照還在位的時候,便被處死。

  若是一直存活到嘉靖年,那家產恐能頂得上大明國庫的幾倍了。

  對劉瑾謝至自是沒有好感,也深知與他不可能尿到一個壺里去。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謝至卻是不能對劉瑾敵意太大。

  此時朱厚照那廝還與他不甚熟絡,他若與劉瑾有了矛盾的話,但無論對錯,倒霉的肯定是他。

  謝至嘴角扯起一道笑容,笑呵呵的道:“幸會,在下早就聽聞劉公公的大名了,今日一見公公氣度不凡,猜想必然是劉公公無疑了!”

  劉瑾的氣度樣貌與謝至比起來還真是相差甚遠。

  但,誰都喜歡聽好話,哪怕這個好話是假的。

  劉瑾臉上全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回道:“謝公子嘴真是甜,東宮有咱家在,謝公子盡管放心。”

  劉瑾現在的話說的倒是挺大的,若是現在在位的是朱厚照那廝,他說話或許還有用。

  別忘了上面可是弘治皇帝朱佑樘。

  弘治朝可算是歷朝歷代之中較為清明之時了,豈能容下一個閹人禍亂朝綱?

  劉瑾這般說,謝至應著便是了,“多謝劉公公!”

  在劉瑾的帶領之下,謝至很快便進了宮。

  前世之時,謝至以游客的身份也曾在這里旅游,打死他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竟是以大明之時的太子伴讀進入。

  在繞過幾個宮門之后,終于帶了東宮。

  少詹事王德輝已正襟危坐了,朱厚照手中捧著書卻是四下瞭望。

  見到謝至走來,立馬起身咋咋呼呼的喊道:“快來,快來...”

  王德輝咳嗽一聲,朱厚照才不情愿的重新坐在了座位之上。

  “草民謝至參見太子殿下。”謝至一進門便率先與朱厚照行禮。

  朱厚照瞅了一眼王德輝才敢起身,笑嘻嘻的走到謝至身邊,道:“本宮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是把你給盼來了?”

  盼我來?盼我來是為我讓我背鍋的吧?

  對不起,本少爺是來學習的,可不是為來你背鍋的。

  謝至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回道:“草民來遲了。”

  坐在孔圣人畫像之前的王德輝咳嗽一聲,冷聲道:“寒暄過了,便就坐吧!”

  這個王德輝不會是因謝至再給朱厚照見禮之后沒接著與他行禮,有些吃醋了吧?

  朱厚照依王德輝之言就坐之后,謝至并未馬上落座,而是行了一個大禮,道:“學生謝至拜見先生。”

  尊師重教著實是很有必要的。

  況且,王德輝名王華,乃是心學大師王陽明之父,其學識以及師德自是不會差到哪去。

  先生不僅是傳業受道解惑之人,更應該做到的還是言傳身教,以自己的德行去為學生做個好的榜樣。

  能把這些做好的先生,自是也能當得起學生的大禮的。

  王德輝完全沒想到惡名遠揚的謝家小子會對他行如此標準的學生之禮,愣了一下,才走至了謝至身邊。

  未等王德輝開口,謝至遞上手中的束脩,道:“先生,這是家父為學生準備的束脩,家父說,學生雖只是太子伴讀,但卻也要聽先生授業解惑,那自然便是先生學生,既是學生,便就應當遵行學生之禮才是。”

  同朝為官,王德輝對謝遷也是有所了解的,為兒子準備束脩,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向以紈绔留名的謝家小子竟能如此這般規規矩矩的為他遞上束脩,那就真是讓他詫異了。

  “先生,先生...”

  謝至喊了幾次,王德輝才反應了過來,從其手中接過束脩,走至桌案旁邊,提筆在紙上揮灑開來。

  片刻之后,拿著那寫好的東西回到謝至身邊,道:“老夫送你幾個字,望你以后能夠勤奮向學,早日學有所成。”

  謝至不得不懷疑,王德輝是因為沒想到他會遞上束脩,所以并未準備賀禮,才會臨時寫了幾個字作為回禮。

  先不說王德輝這幾個字寫如何,只憑王陽明老爹的名頭,就能讓這字在后世之中升職不少。

  若是能留給子孫,作為傳家寶的倒也不錯。

  “敏而好學。”謝至拿著王德輝的字念了下來后,才微笑著道:“多謝先生。”

  王德輝臉上是有詫異,卻是不見絲毫笑容,板著臉,道:“好了,坐回座位吧,今日第一日晚些也就罷了,明日若再晚便莫怪老夫責罰!”

  王德輝一開始并未把謝至當做學生看待,恐只是存了應付皇帝的心思。

  因而即便謝至遲到,他也不做吭聲。

  現在收了謝至的束脩,那便就是謝至的先生了,理當嚴格要求的。

  嚴師出高徒,作為先生嚴格要求自己的學生,那也是自己該盡責任。

  作為學生自是沒有讓先生等著的道理,對王德輝的叮囑,謝至恭敬回道:“是,先生。”

  朱厚照茫然看著謝至與王德輝的一些互動,費解了。

  這事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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