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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見了 连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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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見了全文閱讀

有人不見了作者:異鳴

有人不見了簡介:輕微燒腦,小幅懸疑。不廢土不末日不主流不星戰軟科幻。新人新書,求鼓勵,求推薦,歡迎試毒。
  如果你擁有了穿越時空的能力,你最想要干嘛?是挽回過去的遺憾,還是尋找未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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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見了最新章節六十七、臨時同盟
一、帽子弄丟了
有人不見了全文閱讀作者:異鳴加入書架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2011年11月3日,雨。

  西城的雨總是下個不停,已經是深秋的季節,陣陣秋雨帶來了瑟瑟的寒意,打在梧桐樹上,淋落了不少葉子,就好像是很多無關的記憶,一旦脫離了生活的主線,總會被人輕易忘記。

  人們往往不會悲春傷秋,每天的所見所聞那么多,不見得每一件事情都會有意義,但總還會有一些畫面,像一顆釘在心里的釘子,即便被時間抹平了傷痕,揉一揉仍會覺得疼。

  人生在世不過黃粱一夢,煙云過眼徒增煩惱三千,都逃不過舍得二字,無一例外。

  這一刻,有一個人的心里,就有些舍不得。

  余牧笛的腦子一團亂麻,他把自己的帽子弄丟了,就像是他那還沒有開始就就已經結束了的青澀愛情,一起被他丟棄在這日漸寒冷的深秋時節里。

  被扔掉的帽子是一頂咖啡色的毛絨圓帽,在他大三的那個冬天,他和人打賭輸了,被起哄去校門外的洗剪吹剃了個光頭,臉上顏面全無,只能隨意買了頂帽子戴在頭上。

  戴到春暖花開的時候,頭發也長了出來,然后這頂帽子完成了它的使命,被扔在了衣柜的最底下。直到連日的下雨降溫,他才又從衣柜的底層把帽子翻了出來。

  中午的約會,余牧笛被莫名地分手了,原本甜膩的情侶套餐,一下子變得索然無味。

  一頂陪了自己一年的帽子,一個和自己在一起兩個月的女朋友,都選擇了離他而去。

  他又一次懊惱地撓了撓頭,想著忽然有些心酸。

  他甚至都想為自己的帽子立一塊墓碑,碑上就寫,2011年11月3日,帽子卒,享年一歲,你帶著我的體溫和頭屑,被遺失在校園背后的好吃街。

  校園情侶分分合合哪有定論,上學愿作比翼鳥,畢業臨頭各自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分手本不稀奇,這諾大的校園,純潔的小樹林,運動的操場,讀書的公園,哪里沒有小情侶鬧掰,自己何故如此?經過一番自我安慰,余牧笛心想,分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可惜了自己那頂帽子,咖啡色,毛茸茸的,九成新。

  奈何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有些難受,有些疲憊。他渾渾噩噩地走回寢室,躺在床鋪上,對著天花板數星星,緊接著一陣巨大的困意襲來,他強撐著眼皮,卻只看得淚眼朦朧,眼前的世界一片混沌,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從床上轉醒之后,天色已經黑了,四周如墨一般,黑得有些不正常。

  余牧笛看了一下寢室的門,不知什么時候被開開了,涼風嗖嗖地往里灌,激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

  他起身靠在寢室門口的陽臺上,脫離了被褥的后背,一下子涼得有些滲人。

  他的手指凍得有點發麻,下意識地在撥號鍵上按了幾下,但旋即又想到,不是已經分手了嗎?還打電話干嘛。仔細一想,屏幕的右上角顯示的是X,正好沒有信號,反而省去了糾結。

  余牧笛的寢室地處學校的老校區,宿舍樓還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樣式,呈L形,外面是拉通的陽臺兼走廊,一個個小的格子寢室并排羅列。

  L的兩端是樓梯,中間則是水房。這房齡在老校區的校舍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老舊了。

  六層樓的宿舍有好幾個學院的男生混雜住在一起,條件雖然艱苦了些,但頗有些懷舊的氛圍。

  在這片快要腐爛的老校區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大四的學生,除了自己這棟樓以外,還有三五棟校舍也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修的老樓,水泥的外墻全是時間的印記,爬山虎占滿了大半個墻面,郁郁蔥蔥的大樹遍布在校舍的間隙,像是一個個樹木衛士,拱衛著生活在其間的學生們。

  余牧笛將手縮回了袖子,正準備轉身繼續回到自己的狗窩,突然聽到樓底下的干道上傳來清晰的交談聲,就像是發生在耳畔,更加顯得四周出奇的安靜。

  猛地后背有些發涼,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明顯,還有些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他往樓下望去,只看到幾個走路歪歪倒倒的酒鬼,諾大的校園竟沒有別人!

  不光是樓下,自己身后的寢室,周圍的寢室,竟然都是黑燈瞎火,仿佛整棟宿舍樓,整座學校,就只剩下了自己和樓下的幾個人!

  更詭異的是,樓下幾處路燈僅僅發出一點點昏黃的光,光源都像是被紗布蒙起來一般,還泛著漣漪,更顯得這天地之間黑像是濃稠的墨一般。

  余牧笛的頭上慢慢冒出了冷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照理說,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夢也立馬該醒來了,可是,這感覺,絕不像是在做夢。周邊的人呢?都到哪兒去了?

  余牧笛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道:“找工作的找工作,回家的回家,考研的還在上自習,這傍晚時分,即便沒有人也是應該的。”

  但他旋即又打了個哆嗦,他娘的正常個屁,沒理由整棟樓一個燈,一點聲音也沒有啊!

  樓底的一聲哼哼打斷了余牧笛的思緒,只見這一群人中,男男女女,東倒西歪。

  萬籟俱靜之下,幾個男女嬉笑的聲音越發顯得清晰起來,他們晃晃悠悠走到了余牧笛宿舍樓底下。只聽見一個男聲問道,“誒,周宇那貨去…去…哪兒了啦?人咋沒啦?…哈…嗝”

  余牧笛循聲望去,樓下一共走來7個人,3男4女。剛剛發問的那個男生轉過頭去問了問后面:“河馬,你男人呢?叫他過來…我要跟他..他.嗯,再吹一瓶!”

  那個叫河馬的女孩兒身影纖瘦,不知道怎么得了這么個膀大腰圓的外號,只見她提尖了嗓音,回道:“好你個趙大頭,你自己的好基友,咋還要我給你看著?”

  幾個人的腳步停下來了,趙大頭罵罵咧咧道:“人呢?給我出來?今天..不醉,啊..不歸,不歸。”看樣子是醉得不輕。

  旁邊的人架住了快要滑倒的趙大頭,另一個看起來清醒一些的女孩兒說道:“要不咱們先回吧,河馬你自己給他打個電話,指不定在哪個地方吐呢!”

  河馬朝身后看了看,只得對其他幾個人擺了擺手:“行行行,那你們先走著,我在這兒等他一會兒。”

  一群人繼續晃晃悠悠走過了男生五舍前的小花園,消失在了女生宿舍區的拐角,只剩下那個叫河馬的女孩兒,背靠在一個路燈下,不停地跺著腳,她的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世界又重歸安靜,仿佛只剩下了這樓上樓下互不相干的兩個人。

  余牧笛還沒從剛剛的錯愕中回過神來,看著樓下的女孩兒在等著自己的男朋友,心里更是泛起一陣陣苦澀,失戀的感覺著實不太好受。

  天色仍舊是漆黑一片,樓下那朦朧的路燈也照不進漆黑的寢室,余牧笛嘆了口氣,別人的幸福與自己何干。他掉轉頭來,抬腳邁進了房門,順手摁了一下墻邊燈的開關。

  白熾燈刺眼的燈光像是刺穿了如墨的黑夜,晃得余牧笛用手遮住了眼睛,眼前的黑色如潮水般退卻,亮光仿佛一層層水紋順著頭頂的白熾燈蔓延開來,一瞬間整棟樓的聲音從他的耳朵里魚貫而入,在走廊里吹著牛開玩笑的,在看著電視里巴薩對皇馬比賽的,在吸溜著泡面的,在電腦前玩游戲的,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聲音,在余牧笛的耳旁轟然炸響!

  他感覺自己像是剛從密不透氣的海水中掙脫出來,靠著耳朵“聽”見了全世界!!!

  

二、老王克小鬼
有人不見了全文閱讀作者:異鳴加入書架

  頭頂的光亮有些強,余牧笛瞇著眼縫,只見白色的燈光下,寢室里赫然坐著兩個正玩著QQ斗地主的哥們兒!

  他一屁股癱坐在了地板上,顧不得尾椎骨傳來的一陣悶疼,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除了貼在地板上屁股傳來的涼意,此外絲毫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里滿是震驚,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兒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寢室的兩個人自顧著電腦里的牌局,對地上軟成爛泥的余牧笛視而不見,只有老王隨口問了一句,“今天這么早回來,怎么沒陪你那準公務員的小女朋友上自習呢?”

  余牧笛愣了半晌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撐著有些發軟的腿,邊爬起來邊說:“你們,你們兩個,剛剛一直都在寢室?”

  同寢的室友像是看神經病一樣地轉過頭來,詫異的回答道:“不然呢?”

  余牧笛有些不甘心,他轉身走到陽臺,整棟樓一如往常的夜晚,看不出絲毫怪異的痕跡。他沮喪地垂頭,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樓下的路燈,哪兒還有什么等待的人影?

  難不成自己大白天撞鬼了?不,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難道真的撞鬼了?亦或是自己在夢游?還是出現了幻覺?

  余牧笛在腦子里幻想了無數種可能,但發生的事情明顯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各種可能里沒有任何一種可以解釋這個詭異的現象。

  他走回寢室,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腦袋,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頭又問離門口最近的哥們兒:“老王,你們剛剛一直都在寢室,那你們看到我有什么不正常的狀況嗎?”

  老王本名王魏。據說各取爹媽一個姓湊成的名字,人如其名,灑灑脫圖,隨性而為。

  他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有啊,你現在就不正常,這時候不應該還在自習室里打瞌睡嗎?哈哈哈,睡著了打呼嚕被攆出來啦?”

  余牧笛呼吸變得急促,突然提高聲音吼道:“我是說剛剛,我剛剛有沒有不正常你們都沒看到嗎?”

  王魏被莫名吼得一愣,覺得氣氛是有些不對,不由自主回答到道:“剛剛只看到你開門回來,沒別的什么呀?誒,誒,誒,不對啊,你撞鬼了你,怎么這么大火氣?”

  聽到這句話,余牧笛一下子焉了下來,腦袋聳搭在脖子上,緩緩地說:“我要說我真撞鬼了,你們信嗎?”

  王魏被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他只是日常嘴欠了點,誰知道余牧笛還真的說自己撞鬼了!這話可怎么接啊?神經病犯了吧。

  這時候電腦里的斗地主叫了起來,“快點兒啊,我等到花兒都謝啦!”他鼠標一點,一張小王壓住了對手的2,一拍腦袋:“哎呀!打錯牌啦!你遇到鬼,我還巴不得多抓幾個鬼呢!”

  余牧笛依然有些提不起精神來,近乎帶著哭腔地說道:“我說我遇到鬼啦!你們怎么就不信?”

  也不管室友是如何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從中午的分手開始說起,再到樓下那個叫河馬的姑娘,最后到開燈的一瞬間,一股腦全部講了出來。

  傾訴是個好法子,心里的疑慮說出來后,余牧笛頓時覺得心里舒坦了很多,仿佛一股濁氣煙消云散。

  他順勢便抓起了老王的水杯一通猛灌,從中午開始就已經粒米未進,肚子早就咕嚕嚕叫個不停。

  坐在一旁的金剛像是被這奇怪的事情驚著了,還沒等余牧笛水喝完,便摁下了他的手問道:“我說,你剛剛講的都是真的?你沒騙我們?”

  老王也半信半疑:“你該不會是失戀了受刺激了吧?怎么聽怎么不靠譜兒啊!”

  余牧笛也知道自己說的確實有些難以置信,可是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除非是夢游的時候還在做夢!

  于是他很堅決地說:“真不跟你們開玩笑,我剛剛都癱了,現在腿肚子都還是軟的。”

  雖然對于未知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但是除了有些瘆人的涼意以外,好像對自己也沒造成什么傷害。

  余牧笛的心里竟然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小亢奮,他自己也一時說不上來是什么原因。

  剛剛喝了一點水的肚子這會兒響得更厲害了,但他的心里卻犯難了起來。如果要去買點夜宵,必定要經過樓下,他這會兒可不敢一個人出門。

  思來想去,只得央求王魏陪著自己一起,活像個扭捏的小媳婦兒。

  余牧笛打著哈哈對王魏說:“你是老王,專克小鬼,有你跟在我邊上,可以避邪。就當陪哥們吃個宵夜,這頓我請了。”

  于是順手抓起桌上的帽子套在了頭上。他的身體忽的一下子定住了,老王一個猝不及防撞了上去,不滿地問道:“你這人,怎么這么快就又中邪了?”

  余牧笛滿心疑慮,不對啊,這頂帽子明明中午被丟在了餐館兒,這會兒怎么就這么躺在寢室的桌子上?

  他也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失戀讓自己的腦子受了刺激,一切怎么都顯得有些不對勁。

  他再沿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遍,失戀,回寢室,睡覺,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事情了,那這帽子怎么會又出現在這里?自己到底是失憶了還是出現了幻覺?

  見余牧笛愣神了,王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金剛,做了個無奈的手勢,準備坐回電腦面前。

  突然余牧笛一把抓住他舉在半空的手,嚇了王魏一個趔趄,他不滿地罵道:“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不就是一頓夜宵嗎?我自己付錢還不行嗎?”

  只是沒人注意,余牧笛頭上的帽子,邊緣的線頭絲絲立起,還泛著一點淡藍色的幽光,旋即又熄滅了。

  他將帽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確定是自己中午扔在餐館的那一頂。

  可是為什么帽子又會出現在寢室里呢?難道是她給自己送回來的?沒道理啊,明明自己最后結賬走人,怎么可能她會回過頭來去拿那頂可有可無的帽子。

  再說了,她又是怎樣做到不吵醒自己的情況下,進了男寢,還開門放下東西再離去?

  

三、遇見的是誰?
有人不見了全文閱讀作者:異鳴加入書架

  余牧笛雖然滿心疑慮,但終究拗不過五臟廟空虛,既然想不出來結果,那又何必徒增煩惱。

  于是他再好說歹說終于拉著犯懶的老王一塊來到了樓下,他先是試探性地往人行道上看了看,見一路上也沒什么怪異的事兒發生,便放下心來徑直走到那顆河馬站過的路燈下。

  從這個地方往上看,一棟宿舍樓熙熙攘攘,各樓層零散敞開的房門透著白光,哪兒看得出來半點異常?

  想到這兒他便欣然釋懷了,終究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吧,于是心里只剩下如何填報五臟廟的想法。

  宿舍樓離著學校的后門不遠,后門外面便是聞名全校的小吃街了。不光是學校里的學生,就是西城的小老百姓,也常常聞著香味兒過來吃吃喝喝。

  余牧笛端著一碗巷子雜醬面,機械地往嘴里塞著,邊吃邊問啃著湖南風味鹵菜的老王:“你說,我是不是被失戀打擊得出現幻覺啦?我有那么脆弱嗎?”

  王魏笑而不語,只抬頭回敬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后繼續埋頭奮斗著他的鹵味鴨脖。

  一片枯葉飄落在了巷子面的小桌上,余牧笛想伸手將葉子扔在一邊,手指剛接觸枯葉,一股靜電炸得他把整只手都縮了回來,除了全身酥麻的感覺外,還有一絲絲眩暈,一下子讓他回憶起靠在陽臺上看趙大頭和河馬的時候,不禁背上又泛出了點點寒意。

  回宿舍之前,他特意從校外的副食小店拎了一瓶小豐谷塞在外套里面,順便又帶了點湖南風味的鹵菜,心想著今兒晚上要是睡不著就全靠這點東西過活了。

  回到寢室,還沒坐穩,金剛和猴兒哥就沖了過來,這一大一小倆猴子眼睛直直的盯著余牧笛看,看得人心里直發毛。

  金剛和猴兒哥都姓張,一個叫張瑞剛一個叫張一行,這倆是班上的一對兒活寶,張瑞剛長得一身肌肉,卻性子溫吞,因為壯實得了個金剛的綽號。張一行高高瘦瘦卻古怪精靈,因為在迎新晚會的時候演了個孫悟空就被人一直叫猴兒哥。

  余牧笛被他倆看得有點膈應,顫悠悠問道:“你們倆搞什么?”

  金剛不以為意,像是逮住了余牧笛的小辮子一般,陰陽怪氣地說:“你小子怎么回事兒啊?剛剛去哪兒弄了套病號服回來,還配著你那只丑死了的帽子。我們剛準備問你怎么了,你嘴里咕噥著幾句聽不懂的話,徑直轉頭就跑了。”

  “什么?病號服?”余牧笛大驚失色,自己剛剛明明和老王在外面吃夜宵啊!

  王魏也笑道:“你們倆開什么玩笑,他剛剛一直和我在外面吃東西,怎么可能回來過?”這一問一答可把猴兒哥急壞了。

  張一行是個急性子,一把扣住余牧笛的肩膀:“玩我們啊?我聽金剛說你分手了,知道你丫心情不好,但也不能這樣開玩笑吧,說吧,那衣服哪兒來的?”

  余牧笛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來,滿臉無奈:“我剛剛真沒回來,不信你問老王,沒必要我們兩個合著騙你們玩兒啊。我今兒這事兒還真有點邪乎。”

  金剛好像是有點信了,老王也一下子緩過神來,所有人齊刷刷都盯著余牧笛看。

  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上來,余牧笛無奈,只能辯白道:“真他媽晦氣,我這是撞了邪了還是遇著鬼了?你們兩個看清楚剛剛那,那什么是我了嗎?”

  金剛撓了撓頭,疑惑地說:“肯定就是你,但感覺上又有些不一樣,主要是,不知道哪兒來的病號服啊!你,額不,就是你,急急忙忙地推開門,看了一眼,我還正奇怪你不是出去吃夜宵了,怎么穿個這玩意兒回來了?”

  猴兒哥接過話茬:“就是,我們叫你你也不答應,嘴里咕噥著什么對不上之類的,轉頭又跑了,整得我倆莫名其妙啊這不是。”

  老王有些不信,又問了一遍:“沒道理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什么時候見他有過什么病號服?更何況剛剛我倆一直在一塊兒,那肯定不是余牧笛啊!”

  余牧笛一拍腦門,憤憤地說:“現在剛子、老王,你們信我之前說的話了沒?我今天可真是遇見鬼了!”

  這話一出,大家瞬時都沉默了下來,氣氛變得略微有些尷尬,余牧笛看了看大家都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一橫,提議道:“要不這么著,你們今兒就陪我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猴兒哥你陪我再出去買點酒回來。金剛老王你們兩個就在寢室等著,我和猴兒哥一會一塊回來則罷,要是看著只有一個人回來,千萬給留住,等著我和猴兒哥一塊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張瑞剛向來有些信神信佛的,自然是對這些搞不明白的東西有些犯怵,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看了看猴兒哥又看了看老王,才答道:“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快去快回啊。”說完徑直將兩人推出門來,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余牧笛和張一行快步走在校舍之間的路上,臨近熄燈,回到宿舍區的人反而多了起來。

  余牧笛問:“猴兒哥,你說,要是真有兩個我同時出現在你們面前,你信哪一個?”

  張一行渾身好像一僵,轉過頭來勉強笑了笑答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和老王在搞什么鬼,不過我知道現在在我面前這家伙就是你個賤人雅蠛蝶。”

  這句無厘頭的雅蠛蝶,讓余牧笛的心忽然間一下子暖了起來,眼角有著酸酸的感覺滑過。

  因為自己的名字縮寫為YMD,不知怎么就被人取了個雅蠛蝶的外號。聽到一群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整天嗲聲嗲氣對著自己雅蠛蝶雅蠛蝶,這滋味余牧笛以前是萬般不愿,但現在竟然覺得是那么親切。

  他心想,這輩子,就算被另一個自己站在面前嚇死,這也值了。不知從哪里來的豪氣,讓他走在路燈下的影子,看起來都那么神采奕奕。

  但即便是同寢室好友的安慰,余牧笛的心底隱隱還是有些失落。在自己這么脆弱難過的時候,自己的女朋友,卻要和自己分開。

  他拿起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撥出去。不料,手機鈴音突然響了起來,竟然正是自己女朋友的來電,這是什么情況?

  余牧笛有些意外的接了電話。“你在干嘛?”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和平日里沒什么區別,好像中午那個決絕的背影另有其人一般。

  余牧笛心里有些納悶,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中午的事情,你,沒事了?那咱算是分了還是沒分啊?”

  只聽到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詫異,“分手?我什么時候跟你說分手啦?這一個星期你都不聯系我,我主動給你打電話就是聽你說分手的嗎?”

  

四、黃昏戀分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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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說分手?余牧迪腦子瞬間懵掉了,他有些郁悶的小聲咕噥了一句:“那中午我是和誰一塊吃的飯?又是誰說,我們不合適,還是分開的好。”

  “你說什么?你巴不得和我分手是嗎?所以這么久都不跟我聯系?”聽到電話那頭有些憤怒的聲音,余牧笛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道心里該是喜還是悲,也不知道到底是女友裝傻還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他一向不太會撒謊,也不太會哄女孩子,只能老實回答道:“我和幾個哥們兒出來買點酒喝,說了你可能也不會信,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現在心情很亂,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我,恩,就當我剛剛的話沒說過,我明天再跟你解釋,好嗎?”

  按著校園里前衛的說法,余牧笛在大四才開始談戀愛,可以算作是黃昏戀了。

  小女朋友名叫陳橙,據說是她媽媽懷孕時特別喜歡橙子的酸味,所以得了個水果的名字,因為生得小巧,周圍的同學都叫她小橙子,余牧笛也跟著大家叫她小橙子。

  有時候余牧笛自己也很納悶,同為一個班的同學,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認識幾年了,前三年都沒有擦出火花,偏偏大四臨近畢業了才湊在了一塊兒談起了這個不倫不類的戀愛。

  同齡的女孩比男孩成熟得早,兩人在一起還不到兩個月,因為小橙子父母安排了她考公務員,所以他倆除了每天在一塊上上自習以外,戀愛的生活也顯得格外無趣。

  余牧笛有些走神,腦子里始終沒有繞過彎,怎么分手的事情,女友好像絲毫沒有印象一般。

  “哎,你說你們,多大的人了,還只想著喝酒,你怎么也不想想工作的事情,我都懶得管你。那什么,明早別忘了鬧鐘,還得去占座呢。”

  還是經常重復的那幾句,讓余牧笛心里有種隱隱的失落,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這么失態,只是對著電話像是獨白般地說道:“嗯,好的。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猴兒哥在旁邊幫忙拎著吃的,見他掛了電話,問道:“怎么樣,搞定了?”

  余牧笛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接過食品袋,催促道:“別看我笑話啦,哎喲喂,走啦,都要關燈了。”

  他倆笑鬧著快步上了樓梯。在轉角處,余牧笛仿佛又看見樓底下有幾個醉酒模樣的人在走,心頓時一凜,脫口問道:“今天幾點關燈?”

  猴兒哥轉過頭來正準備答話,燈突然熄了,樓道里頓時傳來了夾雜著噓聲的叫罵。

  他還是看著余牧笛笑了笑說:“沒關系,我們寢室臺燈都充著電呢。”

  但是余牧笛的注意力卻明顯不在這里,他直直地看著樓下經過的幾個人,剛剛從明亮的燈光下陷入黑暗里的眼睛還有一些沒有適應過來,看不太清樓下的男男女女到底是什么模樣,加之周圍也太過吵鬧,以至于他根本聽不清樓下的幾個人有沒有在說話或者是在說些什么。

  余牧笛心里有些忐忑,只要上了四樓往右走過陽臺到最里面的第二間便是寢室了,但他的腳卻像生了根一樣在原地一點也挪不動,硬生生的停在了離宿舍大門不遠的地方。

  眼看著樓下的人漸漸走遠,他心一橫,將手中的東西往猴兒哥手中一放,說道:“你先拿回寢室,剛剛過去那幾個人好像就是我傍晚遇到的人,我得去看看。”說完便掉頭跑下樓。

  猴兒哥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大叫:“說好要兩個人一塊兒回去的,你走了我進不了門怎么辦?”

  余牧笛此刻腦子里像一團漿糊一樣,已經聽不太清楚了,許多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來閃去,抹黑撞到了趕著回寢的同學,引起了陣陣叫罵聲。

  他努力地說服自己要冷靜下來,如果樓下那些人真的是自己看到的那些人該怎么辦?那下午的經歷算是什么?穿越?

  他有點猶豫又有些亢奮,難道真的是下午提前經歷了本該晚上才該經歷的事,真難以置信,短短的時間里,他竟然能夠想出這么多不著邊際的事情。

  ??當余牧笛從寢室的大門口跑出來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走得有些遠了。

  他抬頭看了看四樓寢室外陽臺的位置,并沒有什么人站在那里。于是轉頭跟著逐漸遠去的人群,一路小跑到了五舍的拐角邊。

  這時候借著昏黃的燈光,他看著前面走著的一群人,心里竟然有些失望,這兒只有5個醉鬼,并且都是男人,只不過有兩個走得有些像女人罷了。

  媽的,喝醉了酒都這么扭捏,醒著的時候不得傾城傾國啊?余牧笛憤憤的想,然后假裝自己是在夜跑,低著頭從他們的身邊慢慢繞了回來,還起了興致吹起了口哨。

  這樣一驚一乍的,他忽然覺得有些腿軟,好像體力被慢慢掏空一般,不過心里釋然了許多。

  想來這女朋友沒打算和自己分手,晚上還有酒喝有肉吃,就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過去吧,明早醒來,這一切都沒發生過,生活又回到最初,那該有多好。

  或許多半是因為最近休息不好,有了些妄想癥?一路胡思亂想著,他拖著步子走回了寢室。

  ??剛剛熄燈的宿舍樓還有些嘈雜,雖然大四的學生已經走了不少,但是宿管對他們的管理也松了許多。

  在學校看來,只要不鬧出大事,反正都要離校的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學生又能鬧出多大動靜兒呢。

  四樓的寢室,門虛掩著,里面臺燈的光照得黃色的書桌反射著慘白慘白的光,哥兒幾個正喝著小酒,看到余牧笛回來了,一下子話都停了下來。

  余牧笛頓時覺得氣氛有點尷尬,連忙做出平日里的賤人樣,抓起一個鴨脖就問,酒呢?喝著啊!

  可是幾雙眼睛都盯著他,無奈,也只能將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余牧笛知道這個問題避無可避,還得給大家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他自己打趣笑道:“我肯定是腦子有些亂,今天渾渾噩噩的。”

  ???金剛明顯是送了一口氣,嚼著雞翅膀的口里咕噥出,“我就說嘛,你穿個病號服,弄得像個精神病,還一個人回來說什么終于又見著你們了,被你搞得莫名其妙。”

  余牧笛嘆了口氣說:“你不知道我最近在修煉分身術的嗎?剛剛你們看到的就是我的影分身啊。”

  老王卻一臉嚴肅地說,“這絕對不可能,金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倆從出門就一直在一塊,他怎么可能半路回來呢?”

  猴兒哥把杯子放下不滿意地說:“那你這意思就是不信我們咯?我和金剛在寢室里看到他匆匆忙忙的回來,看了看還納悶說難道時候沒對。我們剛準備問他怎么了,他也沒回答,轉頭就往外跑。過了不多會,你倆就一塊回來了。”

  ???余牧笛拉住了老王,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過頭問金剛:“你仔細給我講講我晚上大概什么時候回來的,說了些什么,有沒有說去哪兒之類的?”

  金剛努嘴道:“你自己的事兒還問我?”

  余牧笛只好自嘲著說:“就當是我今天撞鬼了。就你一個人全程都在寢室,你給我說說唄。”

  金剛看了看猴兒哥,又看了看老王,見他倆也都沉默不語,這才開了口道:“你這么一說是還有些奇怪。那會兒你回來得倒挺快,剛剛才拉著老王出去吃夜宵,剛走沒多會就一個人回來了,還穿著一身不知道哪兒來的病號服。我還問你怎么回來得這么快,是不是把老王一個人拐去賣了。你一臉茫然說什么不對,這個時間不對。”

  猴兒哥接過話說:“我當時也就剛回來,撞見你渾渾噩噩的,合著你說什么,壞了,這個時間還是晚了些。”

  ???余牧笛聽得身上冷汗直冒,卻又有些好奇,接著問道:“然后呢?”

  金剛詫異的問:“你小子真沒事兒吧?”

  余牧笛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猴兒哥,還記得我們回來的時候我接了個電話吧?”

  猴兒哥笑著答:“是啊,你小子,幾句肉麻的話就給女朋友哄回來了,沒事兒分個屁的手啊!別飽漢不知餓漢饑,嘿嘿、、、”

  余牧笛頓了頓又接著道:“你知道她在電話里怎么說的嗎?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分手這回事!!!”

  猴兒哥明顯愣了愣神,“是嗎,剛剛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倆到底怎么回事。”

  金剛接過話說道:“我就覺得是雅蠛蝶自己發神經,興許是自己跟媳婦兒吵架了拿我們消遣呢!還撞鬼,沒事鬼變成你的樣子干嗎?還走得那么著急帽子都忘了拿,我給你放在桌上了。”

  話音剛落,幾個人突然瞪著余牧笛頭頂上這頂咖啡色的帽子,又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看了看桌子角落里靜靜躺著的另一頂帽子,頓時面面相覷!

  買夜宵回來的時候寢室里已經熄燈了,誰也沒有在意這寢室里多了一頂和余牧笛頭上一摸一樣的帽子!!!這該死的帽子!!!

五、河馬受傷了
有人不見了全文閱讀作者:異鳴加入書架

  金剛開始哆哆嗦嗦起來:“怎么這里還有一頂一摸一樣的帽子?這,難道,真的見鬼了不成?”

  老王一咬牙,“咱們四個男人,陽氣這么旺,不就一個帽子嗎?怕個屁啊!”說完走上前去把帽子拿在手上,旋即又像被電到了一般扔到了一旁。

  余牧笛連忙問道:“怎么了?”

  老王呵呵一笑:“就是一點靜電,沒事兒。你們看,這不沒啥嘛,一個帽子看把你們給嚇的。”

  雖然老王竭力勸著大家,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些說不上來的詭異感覺,消滅酒肉的速度也都加快了起來。

  余牧笛一仰頭將著手中的半紙杯白酒一飲而盡,劣質白酒的勁兒一下子沖上了喉嚨,辛辣中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他打開門沖到過道中間的水房,一口將混著白酒的鴨脖肉吐了出來,直到吐得酸水都快要干了才罷休。

  他扶著廁所旁的瓷磚墻壁,冰冷的瓷磚緊緊地貼著他發熱的手掌,腦子里開始快速的暈沉起來,四周的影像有些旋轉,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隱約中聽到有人在說,這他媽的哪個寢室的又喝吐了,是不是要畢業了就不要命了?

  他拼命讓自己裂開嘴笑一笑,好想就這樣睡去,就這樣沉沉的睡去,明天一定要睡個懶覺晚點再醒過來,這是一場夢,一定是!

  2011年11月4日,小雨轉晴。

  夜半,西城的雨又如約而至,淅淅瀝瀝,清洗著深秋的浮塵,凈化著世間的一切。

  西城大學老校區三舍402室近門側下床,余牧笛在睡夢中忽然覺得有些冷,他知道自己閉著雙眼,卻能看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大霧,不見了寢室的桌椅,也不見了室友和床鋪,目光所及之處不過2、3米,他想要張開嘴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了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里只剩自己一個人。

  對,只剩一個人,這個感覺,和靠在陽臺上的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他開始發了瘋一樣的扭動身體,卻無法控制自己哪怕一根手指頭,直到渾身酸軟、大汗淋漓。

  一陣孤獨感和無力感洶涌而來,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明明意識是清醒著,卻還是陷入夢魘無法自拔。

  余牧笛無奈地停下了掙扎,卻錯愕地看見四周的大霧開始慢慢退散,周圍漂浮著紅色的紙屑,然后一切開始變紅,空中飛舞的紙片開始燃燒,四周薄薄的霧氣開始燃燒,周圍的一切開始燃燒,天地之間只剩下熊熊烈焰!!!避無可避、無處可逃!終于,他的手指可以動彈了。

  他呼地從夢魘中驚醒,這樣的夢魘已經困擾了他一個月有余,今天這雜亂無章的夢境讓他濕了衣衫,喉嚨燒得快要裂開了一般,他伸手胡亂拿起放在枕邊的水杯,靠著一股清流澆熄了喉嚨的火焰。

  宿醉后的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他只記得昨晚還在水房吐,吐著吐著就失去了意識,至于怎么回到的床上,不用想也是室友們幫的忙。

  余牧笛習慣性地摸出放在床頭的手機,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11點半女友的打來的,多半是約著吃午飯沒接著。

  而另一個,卻又讓他呆愣了一下,另一個是他自己的號碼!他看了看時間,就在幾分鐘前,自己還做著噩夢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打了個電話!

  昨天的酒勁兒還停在腦子里,惹得余牧笛偏頭痛的老毛病又開始張狂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撐起了半個身子,看著窗戶外面雨后的陽光,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卻也好想起來曬曬太陽。

  西城的深秋有些濕冷,可能是一晚上的小雨,將天上的云朵消耗殆盡,露出了極為少見的太陽,還有背后那湛爽藍天。

  余牧笛掙扎著起了床,給小橙回了條短信,例行約了約自習的時間。雖然他現在還弄不清楚分手飯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這心里始終有什么東西梗著,一點都不舒服。

  ???獨自一人的寢室里,昨天躺在桌角的那頂多出來的帽子不知道哪兒去了,或許是被好哥們收了起來。余牧笛摸了摸有點癟下去的肚子,套了外套走出了寢室。

  ??太陽曬在皮膚上暖暖的,陽臺的欄桿上被密密麻麻擺了許多學校標準制式的黃色或是綠色被褥,都在等著太陽的光顧。

  有些小水洼還倔強地粘著不走,似乎還在和陽光進行著最后的斗爭。

  余牧笛看到周圍的人不時地往天上仰望,還有說有笑指指點點的,甚至還有人掏出了手機拍照。

  于是也抬頭望向了天空,這陽光明晃晃地有些刺眼,但是他還是看到頭頂正上方太陽的周圍有些異樣,圍著太陽一周有著一圈大大的圓弧,像是一個透明罩子一樣罩在了太陽周圍,就這么看著竟然感覺太陽像是一下被放大了幾百倍!

  這是個什么情況!對于一個文科出生的蠢材來說,余牧笛完全理解不了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只是下意識地在想,都說天生異象,勢必有妖。

  這兩天這亂七八糟的事兒不會就是這個東西搞的鬼吧?他也學著其他人,用自己的諾基亞5320對著天空一陣猛按,這東西一定要留著。

  太陽外圈的透明罩子大概存在了兩個小時,然后天開始有了點云,把那圈白色透明狀的光弧弄得有些隱約。

  午飯后回到寢室,只有猴兒哥一個人在開著電腦逛論壇打發時間,金剛多半是在新校區和他媳婦兒瞎混,老王指不定又是在哪個找不到座位的自習室準備考研。

  余牧笛想起來帽子的事情,問了問:“猴兒哥,那帽子你們怎么處理的啊?”

  猴兒哥一臉茫然:“不知道,昨晚大家都喝得有點大,把你弄回來過后就上床睡了,沒注意那帽子,你這不說我還真沒注意,誒,我說,你這還真有點邪門,哪兒多出來一頂啊?”

  余牧笛有些詫異:“那就是說你們都沒動它?那它怎么沒了?”

  猴兒哥也才反應過來,說道:“不是吧,這么說你也沒拿?那怎么會不見了,要不一會兒他們都回來了再問問吧。”說到這兒兩人都自覺的閉了嘴,似乎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余牧笛也搬開板凳一坐,拿出了筆記本開始上網,他突發奇想,搜了搜太陽周圍的光圈是什么東西。

  百度了很長一串文字,出來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答案,那個東西叫做日暈,是一種很罕見的大氣光學折射現象,一般多出現在春夏季節,預示著天氣會有變化,分缺口暈和全暈圈,全暈圈又更為罕見。

  但是現在已經深秋,都快要入冬了,它怎么還會出現呢?

  余牧笛不禁和旁邊的猴兒哥聊起來天,還翻出手機中的照片給他看這樁新鮮事兒。

  張一行不屑一顧得說道:“你那算什么新聞啊,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學校昨兒晚上出了車禍,兩個傻逼載著一群狐朋狗友喝得個暈暈乎乎還開車!兩輛車8個人全撞了!當時一輛車就翻到了江里,奇怪的是現在也沒撈上來。另外一輛就慘了,車頭變形,前座兩人直接嗝屁,現在就剩一對兒情侶脫離了危險,出這么大事兒,學校論壇上都鬧翻了。”

  余牧笛沒來由的心頭一緊:“8個人,學校今年的死亡名額怕是不夠用咯!可有得領導操心的了,那有沒有說是哪個院哪個專業的?”

  猴兒哥往后翻了一翻,說:“學校官方是還沒發什么信息,不過剛剛上午才看到論壇里一帖子,說受傷的那對情侶是他一同學,女孩好像叫馬小河還是什么的。你說這名字也太操蛋了!叫什么名兒不好,叫得跟個動物似的,還河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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