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是獲得了傳說中的超能力?!
張皓驚喜叫道,也不知道這個能力有沒有cd,還是說只能在危及生命的時刻才會被動激發。
算了,這事以后慢慢研究。
這樣想著,張皓錯過了綠燈,他眼看著那輛大貨車從眼前飛馳而過,車速起碼跑到了七十邁!
這可是鎮上啊!我滴個乖乖!
張皓此時也看清了那貨車司機,只見他一手夾煙,一手持方向盤,脖子上夾著一部老式手機笑著在說什么。
一看到這,張皓瞬間火冒三丈。
立刻記下了大貨車的車牌號碼,等明天讓李老去處理。
在這個小鎮上,張氏集團就是最大的公司,它壟斷了小鎮上接近百分之十的產業,并且其產品已經向國外伸出了資本的魔爪。
作為張氏集團的大公子,張皓雖然并沒有小說中的囂張跋扈,但對于這件事,他卻忍無可忍。
畢竟是危及到自己性命的事情,再怎么說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貨車司機!
用手機記錄下車牌,張皓邁步走進了KTV。
現在正值盛夏,街道早已被陽光暴曬到足夠煎雞蛋了,但ktv里卻涼爽宜人,特別是來來往往的各色美女,穿著涼快的衣服,吸人眼球。
張皓找到了包間,推開門走進去。
包房中,有六男五女,煙霧彌漫,張皓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里面很嘈雜。
他雖然喝酒但并不太喜歡抽煙,特別是這樣的劣質二手煙。
一個打了耳釘,頭發被染成黃色的不良青年目光落在張皓身上,眼中帶著些許戲謔。
張皓并不認識這個人,恐怕是小花在社會上的朋友,但一看這人的穿著談吐便注定了他和張皓不會有什么交集。
“胡筱花,這就是你說的張公子?”
“是呀是呀,張皓別愣著,趕緊進來坐。”
“皓哥快來一起喝酒!”
這些人中,除了那個黃毛和他身邊三個馬仔以及馬仔手中摟著的三個胭脂俗粉外,其余的都是張皓認識的同學。
這些人談吐舉止大方從容,都是市里有名望的公子哥,與一旁聚在一起抽煙打牌的混混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胡筱花則像是連接兩個毫不相干階層的紐帶,將眾人匯聚在了一起。
張皓走進去,挨著幾個好朋友坐下:“明天還得上學,別喝多了。”
幾人一聽,立馬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費了好大口舌我媽才允許我出來玩一會。”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多待。
那幾個混混不在意這些,仍舊霸占著麥克風,抽煙的抽煙,唱歌的唱歌,玩得不亦樂乎。
那黃毛叫李正印,是胡筱花的追求者,家里有些小錢,和胡筱花在學校門口認識,不過比起學生,他更像是一個混混。
此時,李正印正和胡筱花低聲說著什么。
李正印的目光落在張皓身上,好像一匹野狼看向一只待宰的羔羊。
李正印起身關掉了麥克風。
這兩群互不相識的人在一起根本玩不盡興。
李正印一站起來,其余幾個混混也跟了上來,直接將張皓等人圍住。
胡筱花急忙跑上前來,小聲在李正印耳邊說道:“別動手!別動手!”
“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正印點點頭對著張皓說道:“張皓是吧?聽說你小子對我女朋友有意思?”
張皓這樣的公子哥,李正印見得多了,一看就是覬覦胡筱花的美色,既然如此,他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只肥羊。
想到這,他心里不由得冷笑起來,旁邊幾人看起來家里都不缺錢,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臺臺行走的ATM機。
“她是你女朋友?”張皓眉頭一挑,雖然他平日里也常調戲女同學,但對于名花有主的女生他也不會輕易沾染的。
“你才看出來?”李正印鄙夷地看著他,仿佛在說,這你都看不出來?
為了讓張皓相信,李正印一把拉過胡筱花,雙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游走,引得胡筱花一陣驚呼。
不得不說,胡筱花還算有幾分姿色,身材也過得去,不然張皓也不會輕易答應她來參加生日趴。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張皓站起身來,給剩下幾個朋友使了個眼色。
眾人心領神會,也起身準備離開。
李正印見狀,哪里肯放他們走,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你們喝了那么多酒,打算讓我一個人付款?”李正印一步擋在門口,攔下了眾人。
“要走也行,每人留下五千塊酒錢!”
胡筱花站在一旁,低著頭,神色有些糾結,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張皓一聽要酒錢,頓時就笑了起來,這訛人都訛到CQ市張氏集團的大少爺身上來了,不得不佩服李正印的勇氣。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可我就怕你有命拿錢沒命花!”張皓作為老牌公子哥,這些狠話信手拈來。
李正印不屑的看著他,開口說道:“行唄,那就讓經理過來給算算,咱們這一共消費了多少錢,你們結完帳就可以離開了,這樣總沒人說我欺負你們吧,張少!”
張皓點點頭。
李正印叫來了經理。
那是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容貌和李正印有幾分相似。
李正印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那中年男人開口道:“您好,你們一共消費三萬八千六百五十元,給你們抹個零,三萬八千六。”
張皓一聽,有些生氣了,桌上的酒雖說都是紅酒,但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滿打滿算也絕對不過幾千元,這經理一來就要三萬,很明顯是和李正印是一伙的。
“拿錢吧?張少!”李正印咄咄逼人。
“李正印,我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訛我張皓的錢,你要是識相的,就閃一邊去,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張皓盯著他,繼續說道:“不然......明天CQ市又會失蹤幾號人!”
赤裸裸的威脅!
李正印面露難色,隨后心一橫,這只肥羊他今天宰定了。
“張少不想結賬也行,這里有副撲克,我們來賭兩把,贏了,就讓你們走,輸了,就乖乖把錢交出來,加上賭輸的錢!”
張皓一聽,眉頭稍動:“那我要是贏了,你會不會賴賬?”
“可能嗎?就你們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連規則都不懂吧?”李正印冷笑一聲。
他為什么會有如此底氣?
李正印用家里給的錢開了一家小賭場,幾年下來,他抓了不少出老千的賭徒,順便也學了幾手,但他從沒用過,畢竟他是開賭場的,只要有客人他就穩賺,何苦去出老千呢?
但現在不同,現在他要做的,是狠狠的宰這幾只肥羊一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開賭場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錢,再看看這些公子哥,每個月的零花錢都快趕上他一年的收入了。
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把這幾人宰個精光!
“你們等會,我上個廁所。”
張皓站起身就要往廁所走。
李正印以為他慫了,又害怕自己的肥羊跑了,連忙說道:“包間里有廁所,你可別想跑,不然明天我帶人去學校堵你!”
這當然只是狠話,要真是敢堵張皓,那直接綁架找他爸要錢不就得了,何苦非這么大周折騙他賭博?
張皓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走進了洗手間,反手鎖上門。
張皓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把臉,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有些發紅,精神有些許憔悴,像是使用超能力的后遺癥。
他用紙巾擦了擦手,正打算扔,腦海中突然回憶起自己在神秘賭場跟著斯文男人學到的羅漢手!
于是他改變了主意,將紙巾揉作一團,放進口袋,提前做好準備。
之后,張皓又從洗手液中擠了一點在紙巾上放進兜里。
一切準備就緒,他重新回到眾人視線中。
“皓哥,實在不行咱們把錢給他吧......”旁邊一位公子哥小聲說道,之后又用更小聲的聲音說道:“這幾人我認識,一周之內,絕對可以追回這筆錢,到時候把他們送進局子里,關一輩子!”
張皓想了想,搖搖頭。
首先,這是一個法治社會,這樣做的后果便是讓人留下了把柄,一旦被翻出來,他和他背后的集團都會收到敵對企業的打壓,不利于發展。
次之,這幾人拿錢跑路了怎么辦?雖然錢不多,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張少,請坐。”李正印指了指面前的板凳,張皓邁開腿走了過去。
“希望你不要后悔!”張皓盯著李正印說道。
“我這樣的市井小民怎么入得了張少的法眼吶?能和你賭上一場是我的榮幸!”李正印邪魅的笑笑。
“你先發牌。”李正印將撲克推到張皓面前。
張皓深吸一口氣開始洗牌,對于洗牌的手法,張皓本來是一竅不通,但是在神秘的賭場內,張皓學會了不下于十種出老千的洗牌手法。
他快速找到了四張A,指尖熟練的劃過,在上面焊下記號,動作一氣呵成,沒人發現他動了手腳。
李正印此時冷冷的盯著張皓,他已經發現了張皓做的手腳,所以他打算切牌!
張皓洗牌時目光流連在李正印的臉上,當他發現李正印明顯有些驚訝時,他知道自己的小手段被發現了。
張皓也不急,腦中閃過至少五種出老千的辦法。
他的手指一松,把一點點衛生紙架在撲克當中,然后將撲克遞到了李正印面前。
李正印看了看張皓,開始切牌。
在他切牌的瞬間,張皓的小手指熟練的人在撲克牌后邊輕輕一推,力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沒被李正印切掉的牌也跟隨著一起推到他的手里,也正好是衛生巾隱藏的位置。
張皓第一次出老千,有些緊張,手心已經沁出了汗,但他相信自己,也相信神秘賭場中學到的小伎倆。
李正印切牌切到一半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放下手里的撲克,意味深長地看著張皓。
“沒想到張少還會賭博,這可令我很吃驚啊!”李正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到底還切不切牌?”張皓沒空和他廢話。
“噢~我突然不想切牌了。”
說完他便把切掉一半的撲克又推回我手里,只拿了最上面的一張牌。
張皓有些吃驚,沒想到李正印會選擇直接和他拼運氣。
這樣一來,勝負便全憑天意了。
但是張皓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收縮回來的瞬間以右手作為遮擋,一瞬間左手切換撲克,仍舊按照預定的位置發牌。
張皓做完這一切后,若無其事地開始發牌,在這么多人的目光下,張皓有些緊張,或者說心虛。
發牌后李正印掀起撲克的一角看了看,隨即微微一笑。
張皓發給他的是三張同樣花色的牌,而自己給自己發的則是同花順,比他大了不止一點。
“開牌?”張皓試探性的問問,這樣的手法絕對沒問題,只要他敢開,一定輸!
“張皓,想不想賭把大的?”李正印笑著說道,眼里滿是戲謔。
“不了。”張皓直截了當的拒絕,他不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人,這次和李正印對賭也是被迫的。
“膽小鬼!”李正印身后另一種毛發顏色的混混不屑地說道。
李正印也在此時掀開了手中的三張底牌,果然是三張同樣花色的牌。
張皓笑笑,也拿出了自己的底牌,如他所料,同花順。
“看來這第一局是我贏了。”張皓笑著說道。
“別急,不是說好的三局兩勝么?”李正印看起來一點也不急躁,緩緩地說道。
對他來說,張皓這種人他在賭場見得多了,贏了兩把就覺得自己的手氣或者老千技術極好,其實不然,那只是賭場給他們下的套罷了,只要讓你感受到了贏錢的快感,你就會源源不斷地給賭場送錢!
第二局開始。
李正印發牌,他的手速極快,幾乎只剩下一道道殘影。
發牌的動作很花哨,撲克牌在李正印的手中飛舞跳躍,仿佛擁有了靈魂。
這一幕引得眾人滿臉震驚。
“李哥你這也太牛了!”
“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李哥的厲害!”
就連胡筱花也忍不住捂住小嘴,一臉驚訝。
這是一手炫技實在很厲害,就連張皓也沒看出來他在哪里做了手腳。
“這把,張少要不要賭點大的?”李正印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勾引著人們走向深淵。
他將牌輕輕推到張皓面前,示意他可以切牌了。
“行啊,你想賭多大?”張皓滿臉笑意,也沒急著切牌。
李正印微微一愣,旋即說道:“十萬一局,怎么樣?”他將半個身子搭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張皓。
十萬是他的底線,是他這幾年來的積蓄,就算輸光也無傷大雅。
再說,這一局他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張皓絕對不可能贏他!
“十萬太少了吧,李正印,你就這點能耐?”張皓半倚在凳子上,眼神里充滿了嘲笑。
說完,張皓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黑卡,隨意扔在了桌上。
“卡里有五十萬,是我爸給我買車的錢,你要有本事就來拿!”
話音剛落,幾個混混的呼吸變得粗重,有幾人甚至漲紅了臉,眼睛都瞪直了。
整整五十萬!
他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五十萬能讓他們干很多事情了。
五十萬,足夠他們在賭場里揮霍好一陣子。
足夠他們解決現在的困境,不工作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足夠他們自立門派,糾集一大批古惑仔去收保護費。
李正印的臉上陰晴不定,這五十萬,他很想要!
但他更愛面子!
他受不了在他面前炫富,用錢砸他砸到無法呼吸!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正印陰沉著臉,送上門來的鴨子都不吃,那他才是真正的腦癱。
“怎么?李正印,你不會連賭注都下不起吧?”張皓笑著說道。
“賭不起就別丟人了,我們還趕著回家呢。”張皓背后一公子哥開口嘲諷道。
“這輛車,這棟房子,還有這張卡,加起來一共只有四十萬,你要是有膽量的話就和我賭一場!”李正印雙眼有些發紅,像一只不顧生死的野獸!
“好,我大人有大量,四十萬就四十萬。”張皓慢慢支起身子,手伸向了面前的撲克。
KTV的房間里燈光很暗,只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旋轉,后面的點歌電腦上仍放著激動人心的配樂。
張皓拿到了牌。
李正印小心翼翼的掀開撲克的一角,這是他賭博史上最為謹慎的一次,一旦輸了,所有的東西都將化為泡影,那房子和車子是他奮斗了五六年積累下來的財富,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第一張——紅桃六,他的心中有了一點底氣。
第二張——紅桃七,他漸漸冷靜下來。
第三張——紅桃八!
同花順!
他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去,還好自己的手法高明,沒被張皓動手腳。
看完牌,他看向了張皓:“張少,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這把牌我們可以少賭一點......”
“不用了,看你也沒幾個錢。”張皓打斷說道。
李正印臉色鐵青,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要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正印率先掀開了自己的三張牌。
紅艷艷的紅桃同花順是如此的刺眼,在眾人眼睛里打轉。
“李哥這次贏了可得好好請我們吃一頓!”
“就是啊,贏了那么多錢不請客豈不是王八蛋?”
“哈哈哈,我就說嘛,一個紈绔子弟,家里有幾個臭錢又怎么樣?還不是輸了!”
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混混放肆的笑出了聲。
李正印聽著這些笑聲,心里說不出的舒坦,抬頭看了看張皓:“拿錢吧,張少!”
“李正印,我勸你就此放手,不然......我們幾家背后的勢力你應該也清楚!”張皓的朋友一臉的嚴肅,看著李正印說道。
“朋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們既往不咎,如何?”
“張少......對不起......”胡筱花站在一旁滿臉的愧疚,事情是她引出的,她也沒有料到李正印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這件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們別急嘛!我這不是還沒開牌呢嘛!”張皓平淡的說完,之后一把將底牌掀開。
“哈哈哈哈,張皓,除非你是三個A,不然休想贏我,忘了告訴你,這副牌的A全被我藏在了牌堆最下面,你要是能拿到,我當場!把這副撲克給吃......”
話還沒說完,張皓已經將牌輕輕掀開。
三個黑桃A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一瞬間,氣氛略顯尷尬,李正印的誓言仍舊回響在眾人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李正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撲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記得很清楚,一副撲克里有四張A,全部被他使小手段給藏在了牌堆的最下面,他明明看到張皓摸的牌是中間的!
看著張皓臉上濃濃的笑意,李正印面色陰沉。
“看來我今天的手氣還不錯嘛!”張皓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就要拿走面前的車鑰匙和房產證以及那張銀行卡。
“等等!”
李正印開口制止道,雖然他沒看清張皓究竟動了什么手腳,但他知道張皓一定出了老千!
現在牌堆就在他手邊,查牌一定可以查出來的!
“你不服氣?”張皓笑著問了句。
李正印沒有理他,一把拿起旁邊的牌堆。
“你就不怕我查牌?”
說完,李正印快速將牌平鋪在桌上,用最快的速度查驗著。
他查牌后發現竟然少了足足十張撲克!
李正印像是吃了幾只死蒼蠅。
“切牌的時候直接偷牌,張少好手段!”李正印咬牙切齒的說道,有些惱怒。
“竟敢出老千!李哥,照我們賭場里的規矩,必須留他一只手下來!”背后一位紅毛開口說道。
“有嗎?是不是你數錯了?”張皓擺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順手拿起了撲克。
在拿到撲克牌的瞬間,他手里藏的牌瞬間飛出,混入到撲克里面。
李正印剛想阻止,卻發現已經晚了,現在已經沒有東西能證明張皓出了老千。
“還賭嗎?不賭我們就先走了。”張皓說完看向他身后的朋友。
李正印盯著張皓的雙眼:“張皓是吧!今天算我陰溝里邊翻了船,但你記住,總有一天,我的東西要從你手里拿回來!”
“我等著。”張號淡淡的說道。
他絲毫不懼這個小混混,暫且不提家世背景,就憑張皓剛剛覺醒了超能力,以后的成就也絕非一個混混能比得上的。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以后成長的道路上,這個不起眼的黃毛怪還真成了最大的絆腳石。
李正印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KTV。
其余幾個五顏六色的毛發怪趕緊跟了上去。
KTV門口,張皓的朋友打趣他說道:“原來皓哥還會賭博,有空教我們幾手拿去哄哄小姑娘也好呀!”
張皓贏了四十萬,很開心,笑著說道:“沒辦法,我這是天賦異稟,與生俱來的,哈哈哈。”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本想和愛慕自己的妹子一起愉快的玩耍,沒想到碰上了這檔子事。
不過還好,妹子沒了,錢到手了。
張皓哼著小曲回家,這波不虧!
站在別墅門口前,張皓拿出鑰匙開門。
這是位于市中心的豪華別墅小區——梧桐郡。
這里的房價早在幾年前就被炒到了好幾萬一平,如果不是CQ市只能算二線城市的話,這價格估計還得往上翻一番。
張皓家的別墅有四層樓,總計五百平米,當初買下來就花了一千多萬,加上裝修,超過兩千萬。
走進別墅,入眼是寬敞宏大的客廳。
金碧的吊頂設計讓整個客廳看起來熠熠生輝。
一個保姆正在打掃衛生,李管家花園除草。
張皓的母親吳亦梅則是在廚房忙碌。
吳亦梅出身鐘鳴鼎食之家,是當年有名望的家族大小姐。
張皓的父親張淮沒有在家,張皓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次,漸漸的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父親。
吳亦梅的廚藝非常精湛,做的菜讓人贊不絕口,但她很少做飯,只有兒子在家時才會親自下廚。
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聞著熟悉的味道,張皓有些恍惚。
腦海中又閃現出被大貨車撞飛的一幕,冷汗滲透了他的襯衫,劫后余生之感令他頭腦發慌。
他站在門口,平復了良久,嘴巴張了張:“媽,我回來了!”
“皓子回來啦!”
吳亦梅轉過身來,笑道:“晚飯馬上就做好了,先吃兩個水果墊墊肚子。”
“好!我先上樓洗個臉。”張皓頭也不回的上樓進了洗手間。
“這孩子今天吃錯什么藥了?”吳亦梅探出頭看著噔蹬蹬跑上樓的張皓小聲嘀咕。
衛生間里,張皓打開了水龍頭,沖刷著自己英俊的臉龐,這張臉對于懷春少女來說絕對是一把利器!
但此時這張臉上卻布滿了憔悴。
不看紅綠燈的貨車司機,神秘的賭館,時間倒流的超能力,訛我錢的李正印......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與自己前十七年的經歷不太一樣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張皓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將臉上的水珠抹去,有些微微發紅的眼睛。
呼~
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皓把臉擦干,走出了衛生間,熟練的走進自己的房間。
下午的時候才從這里出去,現在回來并沒有什么變化。
熟悉的《悟空轉》海報,熟悉的課本,熟悉的桌椅......
電腦很新,是最近才出的蘋果牌新款,右下角閃著光,開著機。
張皓坐在舒適的旋轉椅上,打開了電腦。
他想查查有關時空穿梭的知識,他必須得知道今天下午事情的真相!
打開電腦后,張皓有些驚訝了。
因為一打開瀏覽器,鋪天蓋地的新聞瞬間涌上電腦桌面。
“九十八歲老人死后靈魂被監控拍下,令人汗顏!”
“高速公路上一輛私家車的行車記錄儀拍下一道藍色光球疾馳而過,經檢測,時速高達三百公里每小時!”
“GD一男子女友被困火場,該男子不顧危險沖入火場救人,出來后竟毫發未損。”
“SC一男子與人發生爭執,徒手舉起三噸重卡車將趙某擊飛,導致其重傷,目前正在搶救!”
“泰山之巔有游客拍下一老道士坐在山巔吐吶云氣,經核實,該視頻并非剪輯合成。”
“CQ不明生物襲擊過往行人,目前已被通緝!”
......
不過這些新聞來得快去得也快,每當張皓被標題吸引點進去查看時,不出兩分鐘該帖子就被刪除了。
經歷了自己穿越時空的事情后,張皓多多少少還是相信了一些。
雖然這些東西和他所受的教育背道而馳,與他這顆紅色的心略有出入,與他那唯物主義的社會主義心有些矛盾,但他選擇的是——尊重客觀事實。
他打開自己常用的,不會亂跳出什么“您所訪問的頁面被多人舉報為色qing網站”的攔截語的搜索引擎,搜索“時空穿梭”四個大字。
大量的信息呈現在他的面前。
查了半個小時的信息,張皓有些疲憊了。
跳出來的內容不是晦澀難懂,以他義務教育的水平看不懂的論文外就是瞎扯淡的東西。
“我是來自2037年的時光旅客,我警告你們2020年不要去WH!”
“我回到了1967年干掉了我爺爺,現在我就是爺爺,樓下的趕緊叫爺爺!”
“一樓在放屁,根據概率事件,只要猜測的事件足夠多,肯定有發生的,所以——我是來自M78星云的外星人,2018年的宇宙未知電波不要回復!不要回復!不要回復!”
“手握日月摘星辰,時間無我這般人,我吃土豆泥發布了新小說——我在未來戴綠帽,趕緊來看看吧!”
“著名小說家江男稱自己是時間刺客,每天都有更新小說,只不過讀者們所處的空間太低緯了看不見罷了......”
......
張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果然,網友人均博士學位。
晚上,張皓和母親坐在餐桌上吃飯。
“你爸今晚本來是打算回家吃飯的,公司里突然打電話,他半路又掉頭回去了,估計下周才能回家......”吳亦梅給張皓夾了塊紅燒肉,略帶抱怨的說道。
張皓木納的點點頭:“沒事,我都習慣了。”
吳亦梅又抱怨了兩句:“沒事,你別理你爸,他那破公司就是事多!”
張皓在心中笑了笑。
從他開始記事起就對這個父親沒有什么印象,他那時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一天到晚也見不到半個人影,等張皓上小學后,張淮更是一周才回家一次。
兩父子見了面也沒說過多少話,在張皓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便是張淮給他拿錢的動作。
張淮隨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張皓,“密碼八個八,記不清里面有多少錢了,花完了再找爸爸要!”
好像在他的眼里,養一個兒子便只需要無止境的給他錢而已。
張皓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好在吳亦梅對張皓的教育很到位,沒讓這個富家公子走上歪路,反而是培養了一個性情溫和,安分讀書的兒子。
飯桌上,吳亦梅向他詢問著最近的學習狀況。
張皓回答說最近有些煩躁,不太想學習。
吳亦梅也不惱,溫和的說道:“馬上放暑假了,出去旅游散散心就好了。”
晚飯快要結束時,吳亦梅讓張皓給父親打個電話聊聊天,這也是父子倆每天唯一的活動。
“嘟~嘟~嘟~嘟~......”
電話響了半分鐘才接通。
“喂?爸!”張皓說道。
“皓子,今天感覺怎么樣?錢夠不夠花?不夠爸再給你轉點。”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厚重而又充滿溺愛的聲音。
“爸,不要老開口就是錢好不好,我卡里錢還多著呢。”張皓想到自己今天和李正印對賭贏下來了整整四十萬,心里有些小激動。
“噢,不缺錢吶......”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爸,你一周能不能多回家幾天......”張皓率先打破了沉默。
“看情況吧,最近公司事情多,等公司這邊忙完了爸再陪你出去玩。”
張皓心說,又是這句話,這句話他已經聽了五年了,從小學開始張淮就一周回一次家。
張皓感到一陣心塞。
通話結束,張皓將最新款額蘋果手機胡亂塞進阿瑪尼的書包里。
吃過晚飯后張皓便將自己鎖在房間里。
他拿出了自己在神秘賭館“偷”到的那副純金撲克。
拿在手里掂量掂量,還挺重,看來的確是純金的。
可這副撲克能有什么用?
炫富?
整個CQ市誰不知道他是張氏集團的大少爺,還非得拿副純金撲克出來中二一下?
張皓打消了這個愚昧的想法。
他使勁將整副撲克從純金盒子里摳出來,噼里啪啦地倒在床上。
正當他準備拿起來近距離觀察時,一張豎著的紅桃J輕輕劃過他的小腿,留下了一道幾厘米長的血痕!
???
!!!
“嘶~”
張皓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鋒利了!
就這么輕飄飄的劃一下就出血了?!是我最近身子骨太虛了?!
張皓立即否認了這個荒誕的想法。
那就是撲克牌太鋒利了,張皓神情嚴肅,小心翼翼的一張一張的撿起撲克牌重新放回純金的盒子里。
如此的鋒利程度,恐怕就是匕首也趕不上吧!
張皓暗自心驚,將牌放進書包內層保存好。
這副撲克完全可以當作暗器使用,趁其不備,一擊必殺!
張皓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世界恐怕要發生巨變了,早些留點保命的東西也好。
傍晚,張皓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張皓便起床洗漱。
一番打點完畢后,準備出門。
“媽,暑假我去考個駕照,這沒駕照出門也不方便。”張皓對著正在花園里看書母親說道。
“行,正好讓你爸多陪你兩天。”吳亦梅望著張皓離開的背影說道。
學校距離梧桐郡并不遠,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
途中經過一條商業街,一片高層住宅小區,再走兩個紅綠燈便到了。
商業街人山人海,并沒有因為是周一而門可羅雀。
“什么活動搞這么大陣仗?”張皓小聲嘀咕一聲,朝著商業街的中心走去。
以一個圓形舞臺為中心,四周被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兄弟,這是在干什么?韓國女團來表演嗎?這么多人?”張皓逮住一個看起來面象猥瑣的小青年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咱們CQ市的第一青年魔術大師來表演呢!聽說今年春晚還邀請了他!”
那猥瑣小青年一副你連這都不知道的表情,鄙夷地看著張皓。
“魔術?”張皓小聲嘀咕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浪琴手表,才七點鐘,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多小時。
他去一旁的小超市買了兩包恰恰瓜子,找他前面的人攀談起來,逢人便發一把瓜子。
不多時,他就走到了人群的前沿,也就是舞臺的正前方。
他嗑著瓜子,看著臺上的主持人正說著熱場的話。
看看魔術再去上學也不遲。
不多時,魔術表演便開始了,這和他平日里看到的網絡上的魔術的確有很大的不同,別出心裁,天衣無縫,根本沒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不愧是CQ市第一魔術師,有點東西啊!
巨大舞臺下面人山人海,鼓掌聲、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網絡上的魔術無非就是玩撲克牌,鈔票懸浮,硬幣穿手機,空手變玫瑰......
再大一點的能拿得上臺面的無非也就是大變活人,意念碎燈泡,電鋸分割......
然而這個魔術師就有些不一樣了,他一出場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大拇指掰斷,血淋淋的血肉和白森森的骨頭令眾人不禁嚇了一跳。
但是下一秒,指尖這魔術師右手一揮,左手竟然恢復了原樣!
張皓原本不太相信,認為這就是一個障眼法,可由于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圈,他清晰的看到了那一滴滴血滴落在地毯上,氤出一朵花兒!
我滴個乖乖,如果掰斷的大拇指是假的,那液體他又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紅艷艷的鮮血騙不了人,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血液!
他愣神的時候,魔術還在繼續。
臺下眾人的鼓掌聲,驚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臺上的魔術師,一個轉身,手里又多了一個土豆和一個平底鍋!
這么大一坨東西,他是藏在了空間戒指里?!
張皓有些吃驚,心說還好自己沒有急著上學,不然這么精彩的表演就錯過了。
那魔術師將土豆向空中一拋,眾目睽睽之下,土豆竟然自己被分割成了無數小塊!
他拿著平底鍋精準地接下一大片土豆。
魔術師朝著眾人微微一笑,拿著平底鍋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
走到張皓面前時,張皓聞到了新鮮的土豆味道。
重新回到舞臺中央,那魔術師緩緩伸出右手,一簇小火苗忽然在指尖燃起,隨著空氣搖擺!
臺下觀眾一看,又是一陣鼓掌歡呼。
真是神了!
那魔術師似乎不太滿足,一股氣,那簇火苗突然變成了熊熊烈火,在指尖跳動,旁邊的空氣都被高溫燒得扭曲。
魔術師的臉在亮麗的火光中閃耀。
他將手指放在平底鍋下方,竟然開始煮起了土豆!
僅僅幾分鐘,鍋里的土豆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響,并且傳出了一股好聞的燒土豆的味道。
直到土豆熟了,魔術師才甩甩手,熄滅了指尖的火焰,右手在背后一摸,竟是變出一個盤子,將土豆盛進盤子里,魔術師微微一笑,走到舞臺中央鞠了一躬。
臺下的觀眾又是一陣鼓掌歡呼叫好。
結束了嗎?這也太精彩了!
這不比韓國女團有看頭啊?
但是張皓卻沉默不語,剛剛那魔術師指尖蹦出一簇火焰時,張皓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有股莫名的悸動,那種感覺......就像是分手十年后突然想起前女友。
有些激動又有些沉重。
怎么回事?
難道這魔術師也是個超能力者?
張皓正想著,旁邊的巨大時鐘忽然敲響。
“現在是BJ時刻,八點整!”
臥槽,要遲到了!
張皓翻手一看自己的浪琴手表,果然已經八點了,距離上課只剩下五分鐘。
只能抄近道了。
商業街是一個圓形的大街區,正中間是大舞臺的地方。
張皓選擇從正中間穿過去,直達另一頭的小巷,從小巷出去后便是學校后門。
他疾馳著奔跑到小巷口,剛好看到了四五個西裝革履的大漢抬手一槍打在剛剛表演的魔術師身上。
從槍里打出的,是一根針管。
魔術師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旁邊還有幾名表演者害怕極了,那主持人直接雙手抱頭蹲地,渾身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
張皓直接懵了,這是干什么啊!這是法治社會啊!
我身為CQ市首席紈绔子弟都沒敢當街綁人呢,你們算老幾啊!還敢在鬧市之下如此猖狂!
你們當你們是城管啊!
“你好,你是本次活動的負責人吧,我是這片區域的城管,這人我們盯了很久了,是國家一級逃犯,我們之后會將他送到公安機關。”一位西裝革履的大漢上前一步,從衣服里摸出一張執照給蹲在地上的人看。
那主持人顫顫巍巍的睜開一只眼,瞧了瞧證件。
還真是國家機關!
一看到這,那主持人便站起身來,腰板挺直,滿臉如沐春風的微笑,鎮靜地說道:“原來是城管!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既然他是逃犯,那你們就帶走吧!我李曉七與罪惡不共戴天!”
“謝謝你的配合,我們走!”
“警民一家親,應該的應該的!”主持人滿臉堆笑,目送著一群西裝男離開。
這年頭......城管都能先斬后奏?
張皓不信,更不相信那個魔術師是一級逃犯。
他想起了之前猥瑣小青年說的話,這魔術師之前便有了名氣,既然如此,那之前為何沒有人拿著證去逮捕他,偏偏在今天一槍打暈人家呢?
有問題!
絕壁有問題!
他皺著眉頭,等那群西裝男走遠了之后才敢現身。
萬一這些人專逮超能力者,那自己豈不是還沒開始就GG了?
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專門檢測超能力的東西?
想起剛剛看表演時自己內心深處的悸動感,張皓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群西裝男絕對是官府的人!
看來國家已經開始介入整頓超能力者了,那豈不是說明現在覺醒超能力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個世界要開始大變了!
抱著沉重的心情,張皓走進了學校。
一一和愛慕自己的妹子打招呼,偶爾回應一兩個朝自己問好的男生,張皓走進了教室。
此時教室里亂哄哄一片,離上課還有幾分鐘。
蔡柒正拿著一張作文紙,在一群人的包圍下大笑著。
“來來來,我們來看看李逼王寫的作文啊!”
他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氣氛也被他帶動起來,周圍的人同樣大笑著,被稱為李逼王的李青垠正淡淡的坐在一旁,漠視著這一切,仿佛被嘲笑的不是他,頗有逼王的味道。
“咳咳,開始了啊!”
“題目叫做:我——不相信眼淚!”
“哈哈哈哈哈!”剛念完題目,蔡柒又是一陣捧腹。
“趕緊念,大伙等著呢,馬上就要上課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精彩馬上開始!”
說完,蔡柒清了清嗓子,開始念手中的作文。
“緊緊攥著那張成績單,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嘶呼~”蔡柒一邊念還一邊配上了自己的表演。
“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一股咸咸的東西順著臉頰流進嘴里,我一言不發的走出教室,回家吧......”
“這是回家的誘惑大型連續劇嗎?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歸途中,颯颯的冷風卷起枯黃的銀杏葉,我攤開手中早已被蹂躪得不堪入目的成績單,再一次檢驗我的分數,將各科成績加了又加,卻依然還是原數——沒有算錯。但我終究還是不相信我的排名——年級第三,班級第二,實在無顏見家中父老!”
“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往家里挪,半路上,飄雨了。凄風,冷雨,劈頭蓋臉......”
蔡柒抑揚頓挫的讀著,引得眾人從頭笑到尾,一面笑還不忘嘲諷坐在角落里的李青垠:“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開學到現在沒有出過倒數第二,還妄想考年級第三?哈哈哈哈哈哈。”
李青垠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過眾人一眼,自顧自的看著手里的書。
“喲!張少來了,趕緊坐趕緊坐,老二,去!給張少倒杯水來!”蔡柒看到了門口的張皓,連忙起身給張皓擦干凈板凳,招呼著另一個眼睛仔去倒水。
蔡柒連忙將那張作文紙扔在一旁。
張皓一臉無語地坐到那張被擦得锃亮的凳子上,“說吧,這次又打算編個什么故事找我借錢?”
蔡柒微微一愣,隨機立馬換上一張苦兮兮的臉,說道:“張少,你是不知道我那個苦命的二嬸子啊......”
“打住!二嬸子你上個月說過了。”張皓歪歪頭提醒道。
“噢,對,這次是二嬸子他娘......”蔡柒立馬改口繼續他那荒謬的故事。
“直接說吧,要借多少錢?”張皓聽見上課鈴已經響了起來,老師在走廊的盡頭出現。
“不多不多,就......三......兩千!”蔡柒支支吾吾地說道。
張皓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行,我先考慮考慮。”
蔡柒聽到這話,開心地點點頭,以往只要張皓說考慮考慮基本都借出去了。
一節數學課上完,班上的同學全都沒精打采的,像蔫了的茄子。
蔡柒的身邊永遠不缺聽眾,他就是這個班里的氣氛組。
輕輕松松便能將節奏帶得飛起。
這時,一大群同學圍著他,他忽然說道:“你們聽說咱們市里出現的新型物種了嗎?”
“當然聽說了,前幾周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長相靚麗的女生開口說道。
“是啊是啊,聽說那怪物還會襲擊人類,現在QJ區好多人都受傷了!”
“據說那怪物還會跑到居民的住宅里偷吃東西,沒吃飽的話甚至會對人類下殺手!”
“打住。”蔡柒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我要說的重點不在這。”蔡柒神神秘秘地說道。
“那重點在哪?”眾人被吊起了胃口,興趣一下就上來了,追著問道。
“你們知道為什么這兩天那怪物突然銷聲匿跡,就和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嗎?”蔡柒用只有這一圈人能聽得見的聲音小聲說道。
“怎么回事?難道被專家抓去切片了?”有人猜測道,“還是說被FJ人爆炒吃掉了?”
“No~no~no~我爸就在QJ區上班,那天早上,他親眼看見了那只怪物作祟,跑到工廠里面吃人,那場面......簡直讓人惡心!”蔡柒故作要嘔吐的姿態,又說道:“后來有工人報了警,據我爸說,來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就和演電視劇一樣,拿出了一把半米長的劍輕輕一揮,剎那間,狂風大作!廠里的貴重機器被吹得東倒西歪!”
蔡柒拿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又繼續講下去,“一劍!就一劍!那黑袍人便將怪物砍成了兩半,后來又來了一批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收拾現場,我爸當時就在工廠旁邊的一家公司里上班,聽見動靜后趴在窗戶邊上目睹了這一切!”
“真的假的?”一群人震驚了,有人懷疑地說道。
“口說無憑,我們怎么知道你不是編的?”一個男生不以為然地說道。
“有視頻的!回去我就發在群里!”蔡柒一下子就反駁了回去。
“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不能出去亂說。”蔡柒剛說完又有點后悔,無奈之下只好警告眾人。
“視頻也可以偽造的啊,現在科技那么發達!”那個男生又不服氣的站了出來。
“信不信由你,這幾天發生的怪事還少嗎?!就我觀察,全國范圍內的靈異事件比往年增加了不下十倍!”
“這說明什么?說明世道變了啊!”蔡柒擺著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諸位同學完全沉浸在了蔡柒所營造的——亂世即將來臨,各位趕緊回家屯糧的氛圍當中。
“有邪必有正,這個世界向來邪不壓正,國家不會坐視不管的!”一名同學打破了喪氣十足的氛圍。
“對!我們國家一定留了后手,就像你剛剛說的那個黑袍人和那群穿西裝打領帶的人一樣!”另一名同學附和道。
“那.....你們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者嗎?”蔡柒像是一只蠱惑人心的野獸,這一問,又讓大家陷入沉思。
試想,誰小時候還沒個仗劍走天涯的武俠夢?還記得道出自己看了蜘蛛俠后買來一套緊身衣天天趴在墻壁上幻想著能飛檐走壁;看了鋼鐵俠又買了一套鋼鐵戰衣(這是張皓的童年)幻想能行俠仗義;就連看了豬豬俠也會生出一顆拯救世界的心......
更有中二病少年想著削發出家,在少林寺學金鐘罩和鐵布衫,甚者,成天抱著一本香港符箓大全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神神叨叨。
少女們也一樣,幻想著那個踩著七彩祥云的猴子來迎娶她,咳咳,這里我只能說你們想多了,猴子在七仙女被定住的時候都選擇去偷桃子,你有啥信心讓他選擇你?(這一段劃掉......)
少年的夢逐漸變成了枕頭底下的秘密,那里藏了許多東西,除了那個潮濕發霉的夢,還有一個遙不可及的人。
枕頭的上面,鋪的則是一張張考試卷子和一摞摞的練習冊......
“哈哈,那你說,我們班會不會有超能力者?”
“這事也說不定,我覺得皓哥就有超能力!”蔡柒理所應當地說道。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落在張皓的身上。
張皓菊花一緊,心里一驚,我擦,我老母都不知道的秘密都被你個狗東西發現了?
不過蔡柒接下來的一句話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少。
“我皓哥的超能力就是壕!土豪的壕!皓哥,一生愛你喲~”蔡柒說完不忘做出一個令人及其作嘔的表情。
“滾犢子!”張皓滿頭黑線。
“唉,這誰要是真有超能力覺醒了記得給我說一聲啊,我得提前把大腿抱好,不然世道太危險,我怕我活不過三集啊!”
“你們說,這既然超能力者都出現了,那我去茅山當道士豈不是有望位列仙班了?!”
“拉倒吧你,就你那數學都及不了格,還想當道士,我聽說這道士可是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行!”
“要不你試試出家吧,那個門檻低,戒女色就行。”
“去你的,都戒女色了還門檻低?”
“就是就是,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黃呢?”
“......”
張皓沒有參與話題,他本身就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
現在有了超能力的他更融入不了普通人的圈子。
對于他們來說,超能力或許遠在天邊,但是對于張皓來說卻觸手可及。
那是一個無比廣闊的世界,雖然張皓只邁出了第一步,但這小小的一步卻讓他發現,自己的超能力似乎比之其他人都要強悍!
試問,誰能夠死而復生?誰能夠穿越時空?誰能夠在異時空里學習獨門絕技?誰能夠從異時空中嫖到東西?
等等!從異時空里嫖東西?
那以后要是穿越到三國時代就直接能偷到呂布的方天畫戟?穿越到春秋戰國就能偷到干將莫邪?穿越到隋朝還能偷到李元霸的擂鼓甕金錘?
甚至......張皓想到了古代四大美女,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為了構建和諧社會,綠色網絡,以下內容自動省略三萬字)
張皓捫心自問,自己不是那種人......
上課鈴突然響了起來,痛并快樂著的一天又開始了。
熬過了一整天的學習,張皓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碰巧一位富少路過張皓所在的班級,進來邀請他一起去吃頓飯。
這樣的聚餐活動常有,大多數是圈子內的人請客吃飯,大家坐在一起交流感情。
富豪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樣的聚會正是在為這些大少爺們拓展人脈關系,他們大多都是家族企業里的接班人。
張皓雖說是CQ市內頂級的公子爺,但這樣的活動他也只是常常作為客人參加。
他做東的情況倒是少見。
盡管如此,每當他參加這樣的聚餐時,眾人的焦點也會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他的身上,不論是男或是女。
如果說在學校里,他是大多數女生的夢中情人,那么在CQ市上流圈子里,他就是所有女生的追求對象。
姑且不提身價背景,單單是張皓這張足以讓小李子退避三舍的刀削一般英俊的臉龐便足矣讓女人瘋狂。
張皓笑著應承下來。
那富家公子名為王新可,父親是CQ市里最大房地產的老板,平日里和張皓也有頗多的交集。
上了王新可的一輛奔馳,張皓笑著打趣道:“這車不錯呀,你小子最近走什么財運了,舍得做東請大家吃飯?”
王新可咧嘴一笑,爽朗地說道:“皓哥你就別打趣我了,其實是我爸在一個國際拍賣會上中標了,不然他哪舍得給我這么多錢花啊,這不剛拿到錢就想起平時蹭了你們那么多頓飯也挺不好意思的,就想著這次做東聚一聚,就當陪個不是了,哈哈。”
這群富家公子請客的地方是市中心內一家有名的五星級酒店,幾個人的消費動輒上萬,更別提請整個圈子內的人聚餐了,沒點財力想做東還真不好做。
“誒,皓哥,后面那輛車是不是你朋友啊,他已經跟在我們后面好長一段時間了。”這時,王新可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認識那輛車,可能是順路吧。”張皓看了看車牌,和車標,記憶中貌似沒有這輛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