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近中午時刻陸晉之再次走向收容站方向。
收容站里面孟煩了正在檢查一把槍,空槍無彈,然后瞪著旁邊的不辣問道:“你的槍不是早賣了嗎?”
“我衣服還當了呢!”不辣微抬著下巴,一臉得瑟。
郝獸醫也是好奇,“咋就都回來了?”
不辣坐下,坐在要麻身邊,“衣服好講。我講要贖,他講拿錢。我又往柜臺上一躺,我講,拿人換衣服。他講拿去拿去,就是個虱子窩!槍就不好搞,槍我賣給黑市了。”不辣比手畫腳地講。
“就是啊!他們連花機關都有,你蠻得過?”
“蠻勿過就勿蠻啊,我講道理。”不辣居然擺出了文明人的架勢。
“我信,我信你放屁能把人熏死。”孟煩了一臉的不信不辣會將道理。
我真的講道理,我將我要去打小東洋嘞!他們就講鬼才信,我就把小指姆往嘴巴里一放,不辣說著把包著臟污與血污的破布的手放著嘴邊比劃著,咔嚓!
陸晉之剛走到門口就大喊:“集合,集合。”
今天的陸晉之還是和昨天一樣一身筆挺的德式軍裝,不同的是腰間多了一把m1a1手槍。是昨晚陸晉之在系統商店兌換的,陸晉之還發現兌換點是人死后溢出的能量收集來的,現在是只有十公里的收集范圍,不過系統升級,收集范圍也會隨著擴大的,昨晚兌換點就增加了好幾個。陸晉之還發現商店里面居然還能兌換軍官,但是兌換點都高的嚇人,一個少尉就要1000個兌換點。
收容站的站長聽著這大聲的集合聲,穿著軍上裝和褲衩子跑出院來看發生了什么,立刻被陸晉之抽了一巴掌,收容站的站長忙不迭的在巴掌下穿著一個女人遞上來的褲子。
“昨天走的匆忙,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晉之,是川軍團新上任的團子。”陸晉之說到這里停頓了一會兒。
然后繼續說道:“昨天我說過我今天會來給你們登記的,我會來整合你們,軍餉,裝備一樣不缺,20天后我會帶著你們過南天門去殺鬼子,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這幅熊樣,到了那邊還能殺鬼子嗎?”
“怕不是又是一次次的潰退!”
“仗打了很多年了,真的退無可退了,我們之中或許有人會回到老家,你難道真的想被鄉親們戳著脊梁骨的罵說,就是這幫沒卵子的家伙,從北逃到南,一路丟光了華夏神州的半壁江山。”陸晉之表情嚴肅的說道。
一番話下來,眾人也是感到羞愧,盡皆都低下了頭。
是啊,他們真的是一路在跑,不管能不能打贏,只要有一個人跑,一個卷走十個,十個卷走百個,潰不成軍,真的是悲哀。
“所以當我的上峰說給我一個加強團時,我說我就要川軍團,有一絲是因為我就是四川人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因為川軍團和日本人打的很勇很猛!川軍團曾經有人說過,只要還有一個四川佬在,川軍團就沒有死光。”
要麻現在是激動的滿臉通紅,情緒在沸騰著。
“我陸晉之別的不會,就是會殺鬼子,我也不會說空話,讓你去送死,我會每戰都沖在最前面,我沖在最前面的時候,你們就得跟著我上,因為你們是我的袍澤兄弟,我是你們的團長,只要我不死,打完這一仗,我帶你們回家!”陸晉之吼道。
“現在告訴我,你們還有膽氣嗎?”陸晉之問道。
“有。”
潰兵們現在熱血沸騰,是啊,誰又想當個潰兵啊,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單反能有個夠種又有能力的長官能帶著他們打勝仗,他們何至于此啊!
孟煩了神色復雜的看著這位英氣勃勃的年輕上校。此時這位年輕上校也在看著孟煩了。
“好,現在開始集合,一分鐘之內集合完畢,否則軍法處置!”陸退之吼道。
“你叫孟煩了吧,我能治好你的腳,現在你去讓他們列出個像樣的隊形來,晚點保證給你治好。”孟煩了一聽也不管真假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那都要賭一把,不就列個隊嗎?
孟煩了拄著樹枝,快步來到眾人面前。
“全體都有,列隊,左右對齊!”
“不辣,你笑個蛋啊!憋回去。”
“豆餅,讓你左右對齊,前后就不用對齊了嗎?”
“要麻,就坐的很好嘛!”
孟煩了怎么說也是做過副連長的人,還有一點軍官樣,五分鐘很快就過去,隊伍也已經整理好了。
孟煩了拄著樹枝走過來向陸退之敬了個軍禮后吼到:“報告團座,隊伍列隊完畢,請指示。”
陸晉之掃了一眼站著的隊伍,人不多,就十來個。“好,入列。全體都有向左向右看齊,立定。”
真的就是很雜亂,看來要乘這二十天的時間突擊訓練一下。陸退心道。
“孟煩了,你來,帶著我的槍和兄弟們去找張桌子和紙筆,就放在這個院子里,還有外面游蕩和貓著的士兵,都給我動員過來,我只給二十分鐘,然后我要看到這院子里站滿了我的袍澤兄弟。”陸晉之說完就把配槍給了孟煩了。
孟煩了接過了這把精致的m1a1手槍,想到可以治好的腿,也是不由得的熱血上涌,大聲的吼道:“保證完成任務!”
眼見著孟煩了點齊了人出去,陸晉之也悄悄地出了院子,四處打量著,不遠處有一個門都沒了半截的小破屋子,是真的破啊,雜草瘋長,半高于門,蜘蛛網結著淡淡的愁怨,灰塵塵封了灶臺,顯然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但是這正合了陸退之的意,一頭扎景進去,把用了五百點兌換點兌換來的槍支彈藥,軍裝,美國豬肉罐頭都一股腦的存放在這里。
孟煩了帶著一群人大街小巷的尋找起那幫貓在角落或是是四處游蕩的潰兵們,這些潰兵已經失去了斗志,每天混吃等死,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根本就沒有幾個愿意過去的,眼見講道理是行不通了,那就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這幫子潰兵武器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所以孟煩了一開槍,這幫人攝于孟煩了的“淫威”之下,你得不跟他走,就這樣硬是被孟煩了收攏了幾十個潰兵。
孟煩了見陸晉之回來,就趕緊走過來:“團座,來了有六、七十號人,這幫丫挺的真不識好歹,我是費盡了口舌,愣是沒有人過來,所以只好用槍給他們夾過來,有的耍無賴,躺著地上怎么也不肯走,我也不能真的斃了他們,您要是還要人,我就去給你綁了來。”
“算了,不來的就別管了。”陸晉之揮揮手說道。
反正過了南天門,這幫龜兒子百分之百是被小鬼子追著跑,現在不急,等自己在md站穩了腳跟,打出了名堂,這幫龜兒子肯定聞訊趕來,到時候還怕隊伍不壯大。原劇里面龍文章一路走到怒江邊上時,隊伍也有了一千多號人了喔。
“孟煩了現在你就是我的傳令兵了,帶十幾個兄弟跟我走。”陸晉之說完率先轉身離開。
孟煩了很是疑惑,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小太爺腿還疼著呢,想歸想,不過還是點了十幾個人跟著陸退晉之來到了小破屋。
“不是團長大人,您這是為什么啊,來這破地?”
眾人推門進去后就兩眼發直了,好家伙一排排的傻大粗的步槍,整齊的擺在一起,散發著槍油味,少說也有七、八十支,還有成箱成箱的子蛋堆在旁邊,還有幾箱手榴彈,十多把湯姆遜沖鋒槍,和幾挺捷克式輕機槍。
其余的就是大批的軍裝,一水的灰色德國黨衛軍軍裝,全新成套,把小破屋是堆的滿滿當當。
“錘子喔!這兒啥子時候擺了這么多好東西。”
“你知道什么啦,這些肯定都是團座大人讓人放在這里的啦,給我們準備的啦!”蛇屁股看著這些軍裝軍靴,再看看自己腳上的爛鞋,終于是可以換新的啦。
“要麻,你看那個短機關槍好神氣啊。”不辣指著湯姆遜沖鋒槍說道。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的啦,那是沖鋒槍,很威的啦,茂里!”蛇屁股給不辣科普了一波,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但是他知道這是沖鋒槍。
陸退晉之大手一揮:“搬!”
此時院里來自五湖四海的潰兵還在不停的交頭接耳。
“那么滴啊。這是要干神么啊!”
“俺看這個團長不假,你們看他那身軍裝,那可是德式的。”
“那人高馬大的,那派頭,比俺以前的團長還像團長,絕對不是個假貨。”
“噓~~不要說了,他們回來了。”
兩人抬一個箱子,沒有蓋子可以清楚看到箱子里面是全新的不知名步槍,還有子彈,潰兵們看著他們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帶回了幾十支步槍,沖鋒槍,還有幾槍。
除了武器彈藥之外,還有嶄新的軍裝,頭盔,美國豬肉罐頭。不大會兒,院子里面就擺滿了各式裝備和物資。
潰兵們此刻是眼珠子都驚的掉在了地上,這是什么情況,我們是要翻天了嗎?我們這是要變成德械師嗎?這么的闊。
這是陸晉之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就是蹙著眉頭用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掃到哪里哪里就是低頭一片,眾人都被盯的心頭發虛,都躲避著陸晉之的目光。
“好,我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陸晉之,是新上任的川軍團團長,現在整合你們加入我部。”
“話就不多說了,來看看這些裝備。”陸退之說完抄起一把步槍,裝上彈夾,很嫻熟,砰,砰砰,不到三秒幾發子彈全部傾瀉在迷龍頭上幾米的屋檐上,因為迷龍實在是太囂張了,至今還躺在吊床上。
碎裂的磚瓦房檐落下,迷龍將胳臂交叉了護住頭臉,但煙塵散去后迷龍和他的吊床仍在瓦礫堆里,最牛的是迷龍拍掉胳臂上的瓦屑粉塵,根本罔顧擦出砸出的血痕——他仍躺著。
“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全槍能裝彈八發,它不僅精度高、威力不俗之外最大的優點就是火力非常兇猛。”陸晉之解釋道。
“乖乖?這也太厲害了吧,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以為是機槍,這要是拿上四、五支一起開火,至少能頂兩挺輕機槍了吧。”
隨后陸晉之又拿起了一支湯姆遜依舊是對準了迷龍頭上的房頂,一陣噠噠噠,以至于迷龍蜷縮著,抱著頭。
“湯姆遜手提式機關槍,點四五子彈連馬都打得死。”你們的!陸晉之說完又提起了b26捷克式,打了整一梭子,院子里的墻是又被啃了一角。
“捷克式輕機關槍,日本人的歪把子跟它比是孱孫。你們的”陸晉之繼續說道。
“還有這些新軍裝,都是你們的。我可以給你們做好的裝備,物資,但是就一個要求,當一個爺們兒,保家衛國,不要辱沒了軍人身份。”
說完陸晉之就就坐到桌子后面,拿起筆,“現在開始登機,報告自己的姓名、職務,報告完畢自己去領一支槍和一套軍裝。”
“孟凡了過來幫忙登記!”
要麻挺著他并不發達的胸肌,“李四福,原來是川軍團的。重機槍連下士。”
不辣啪啦一個近乎普魯士化的敬禮,“鄧寶,湖南寶慶,打過小東洋可沒上過學。第七守備團步兵連上等兵。”
和原劇一樣不辣背著一桿漢陽造,所以陸晉之也一樣的問道:“你沒丟了自己的武器?”
不辣頓時又抖擻出一個敬禮,簡直是倍感榮耀,“人在槍在呢!官長!”
“下一個!”
康丫哈著腰,“康丫,山西大同。打過仗。第十七整理師運輸營準尉副排長。”那家伙諂媚地笑,“長官,我可會開車。”
陸晉之笑著說道:“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汽車給你開的。”
豆餅拖著他過大的鞋,“谷小麥,河南焦作,五十一新編師輜重營上等兵。打過仗,莫上過學。”
陸晉之并沒有問電視劇里張立憲問豆餅的話,只是擺擺手,“下一個。”
馬大志,參加過徐州會戰,粵軍9團下士。馬大志身后是阿譯。
阿譯一絲不茍地敬禮,在敬禮上他一向做得比我們好,“林譯,上海人,沒打過仗。
現在的阿譯還很怯懦,不過人總會成長的,一個都以死啦死啦為目標的人,可塑還是有的。
“郝西川,陜西西安,醫生。打過仗,可沒當過兵。”郝獸醫向著陸晉之點了點頭。
。
迷龍看見了他的大仇人,在人圈子外發作,“不要臉的李烏拉!你敢去!說說你害死多少人!整排人被扔那,你做兔子他爹!”
李烏拉一如往昔,表情全無,從幾張拼桌上下來。他的敬禮全無榮耀,一股高粱花子味,“李連勝…。”
“連勝個屁呀?你爹給你起名時罵你呢!”迷龍大聲吼著。
李烏拉便等著迷龍吼完接著說:“…吉林敦化,打過仗。”
“打過很多敗仗!讓東北老爺們死得燒紙錢都收不到!他他媽是漢奸!他就打這種仗!”迷龍簡直要跳起來罵了。
這種指控是沒有意義的,李烏拉微微向陸退之兩個哈了哈腰便蜷進了人群,他的特長是總能在想消失時立刻消失,留下迷龍在對著天空對著眾人大喘氣。迷龍還想罵點兒什么,直到看見被他打折腿的羊蛋子拄著樹棍做的拐杖在看著他,迷龍忽然有點兒啞然了。
迷龍終于開始沉默了。
不行李烏拉都去了,我能不去,迷龍跳起來大聲喊道,“我也加入。”
“不行,你錯過了集合,沒有對你軍法處置已經是對你網開一面了,現在你沒有資格加入我們。”陸晉之面無表情的說道。
“憑啥,李烏拉都能加入,我憑啥不能,要說戰斗力,我一個人能削他們全部!”迷龍喊道。
陸晉之抬眼瞧了瞧迷龍,面無表情的說道:“憑啥?就憑剛才大家都在集合,你還在吊床上躺尸。”
陸晉之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說你戰斗力很強哈,那行,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能打贏我,我就讓你加入。”
“你說的可算話,但是不帶記仇的啊,我打贏了你。也不許反悔,誰要是反悔,就是癟犢子玩意兒。”迷龍一聽這,就興奮了,就他這體格子打架還沒有怎么輸過。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口釘,我不會反悔的。那要你輸了怎么辦。”
“不能夠,我可不會輸,要是我真輸了,賞我一顆實心花生米好了。但是你輸了的話,要讓我入列,還有那個輕機槍要給我。”
“迷龍,你省點心吧。”
“迷龍,毆打官長可是要敲砂罐的喔。”眾人都在勸說著迷龍。
“還惦記著我的輕機槍啊,好,答應你了。”陸晉之樂著說道。
來到院子中間,眾人騰出來的空地上,迷龍狠狠的扯下自己的無袖軍裝,然后又狠狠的摔打在地上,露出一身結實的腱子肉,不得不說,迷龍的生活水平還是可以的。
“迷龍,你要悠著點兒喔,毆打長官可是要殺頭的喔。”
“你們曉得個錘子,我看團座大人也不簡單,就這體格子,要是小看他,在戰場上怕是命都要遭戳脫。”要麻得意的跟眾人分享著他的觀點。
迷龍聽了眾人的嘰嘰喳喳,心里也是有點沒底,:“長官,我可是說話算話,不管輸贏我都認了。”
“那就來吧!”陸晉之早就想檢驗一下自己被系統改造過后的體質和灌輸的戰斗技能了的,再也一個就是那也應該給這幫兵油子立立威了,自己可不是吃素的貓,而是吃肉的大老虎。
迷龍呢也算是一員虎將,他能一個人打十多二十個潰兵戰斗力也是強悍的了,趁此機會,挫挫他的銳氣,以后這隊伍才好帶啊!
迷龍力氣大,出手也是狠辣,都是戰場廝殺過的漢子,就憑他打斷羊蛋子的腿,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猛然就沖向陸退之,往面門上就是不遺余力的一拳。
陸晉之閃電般的身體一側,左手抓著迷龍的手腕,右手以手肘擊打迷龍手關節處,右腿猛踢迷龍的腳踝,一把把迷龍踹倒在地。
躺地上的迷龍此刻很蒙圈,自己就一招就躺下了?
陸晉之心里也在暗思,“真的不錯簡直就是戰斗本能嘛,身體素質也強了太多了,特種兵的特種兵啊。”
“再來!”迷龍不服的重地上爬起來,沖向陸晉之。
這次陸晉之也是猛然到迷龍身后,蹲下、掃堂腿,站起身來,再一看迷龍又是躺倒在地了。
“你有本事就正面我們砰砰,別耍陰招。”迷龍有點惱怒了,好久都沒有吃這么大的虧了。
話音未落,迷龍又再一次沖向了前面的陸退之,不過迷龍也算是有點小聰明,不再是往上半身攻擊了,而是一記鞭腿向著陸晉之腰部到來。
陸晉之冷哼一聲,你還真的狠啊,看來也要給你來點狠的了。
只見陸晉之左手架住了迷龍踢過來的腿,右手卡著脖子,直接將迷龍提起來,然后迷龍就打著轉兒的砸向了墻角!
“不玩了,不玩了。”迷龍痛苦的在墻角喘著粗氣,久久的起不了身。
“哦豁…是不是,我是不是說團長不簡單安。”眾人都興高采烈的,其中要麻吼的最兇,也最激動。大家伙都不知道原來這年輕的團長功夫這么好,心底也是越來越畏懼這位英氣勃勃的團長了。
“長官你斃了我吧,沒臉活了。”迷龍捂著胸口坐起來,“先前說好的,我輸了就賞我一顆實心花生米,說話算話,東北爺們兒絕對不賴皮。”
“姓迷的!”
迷龍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陸退之。
“給你一分鐘時間來報道,時間一過你就真的是沒有機會了。”陸晉之別了別嘴道,這癟犢子還算硬氣。
“啊?”迷龍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木木愣愣的看著陸退之。
“憨批,快過來登記啊,團長要留下你。”要麻焦急的提醒道。
“是是是,報告團長。迷龍,東北軍第六運輸旅381團運輸營副營長少尉軍銜,報告完畢。”迷龍大聲的喊道。特別有精神。
“入列。”在花名冊上添上了迷龍的名字。
“孟煩了,北平人,念過書,打過仗,八十三獨立步兵旅中尉副連長。”
“孟中尉,現在讓你做個傳令兵不委屈你吧,哈哈哈哈。”陸晉之打趣孟煩了道。
“后面的接著來報名,阿譯你也來跟煩了一起登記,這就你倆識字,這幫子人就交給你們了,別搞砸了,不然軍法處置。”
陸晉之說完就走到了旁邊,掏出了一支煙點上,接下來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要說提高多少的戰斗力,哪怕是不可能,但是自己子彈多,一個點可以兌換一個基數的子彈,槍法可以提高一下,還有令行禁止也是要做到的……思緒如煙氣往遠處飄去。
“報告團座,所有人都登記在冊,共計89人,軍裝、裝備也已經發下去了。”孟煩了的報告聲打斷了陸晉之的思考。
所有人都換上了新軍裝,帶上了新頭盔,都精精神神的列隊站著,與前一刻還是破破爛爛的叫花子形象有天壤之別。
看著眼前這些一水灰色德式作訓服,頭戴m35型鋼盔,乍一看就像一群德國國防軍一樣。陸晉之也是滿意的一笑。
終于是有點軍人的樣子了。
“站隊!你們現在就都是川軍團的人了!”陸晉之說起了四川方言,“瓜娃子,這邊是左,這是左,老子硬是恨不得鏟你龜兒子兩耳屎。”
“看你們是搞慣了安,看老子來不來zhua你們呢勾子。”陸晉之看著眼前企圖排出一個隊形,卻始終亂七八糟的眾人吼道。
“一,二一,一,二一,左,右左。”
“立定,立者!行伍者之彩!定者,行伍者之神!你看你們一個個鬼迷日眼的,我都見不著你們的神,立著。”陸晉之繼續吼道。
“好了,現在我們出發去城外駐扎,這里太小了,傳令兵你來喊口號。”陸晉之說道。
于是麻煩了又喊起了口號,“一!一!一二一!左!左!左右左!”
眾人踏著步,先是原地,然后起步,迷龍也在眾人中間,厚顏無恥的笑著,他現在太快樂了,快樂的都忘記了隔著幾排的李烏拉了。
眾人踢踢踏踏的走過巷子,走向巷口,被劃分為收容站的巷子站著不少看熱鬧的人,看著這群走出來的當兵的,“乖乖!這是元首的教導總隊來了嗎?”
陸晉之看著這行進著但卻無聲的隊伍,總感覺缺點什么,“誒,對了。缺歌聲!”
“阿譯,你來起個頭,唱個歌!”陸晉之對阿譯說道。
在孟煩了,“一!二一!”的口號聲中,阿譯起了個頭,大家也跟著哇啦哇啦的唱了起來。
“風云起,山河動,黃埔建軍聲勢雄,革命壯士矢精忠。
金戈鐵馬,百戰沙場,安內攘外作先鋒…”
在歌聲中這眾人已經禪達城外的郊野,房屋稀稀疏疏的還有,可是人煙卻是快斷絕了。
陸晉之前往路邊看,有個什么建筑,它是個破廟還是個別的什么。總之它是一棟已經完全廢棄了的沒有人居住的廢棄建筑。“看著前邊沒有,我們就在哪里扎營,整訓。地方很大嘛”陸晉之跟眾人說道。
“孟煩了,你跟我出去一趟,其他人收拾一下這里,等我回來。”陸晉之對眾人喊道。
“現在跟我走,去吧你偷人小姑娘的錢還給人家,并把你的腿給治了!”
“團座,這你都知道?”孟煩了很是吃驚陸晉之為什么知道這件事。
陸晉之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看過小說和電視劇了。
兩人往禪達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孟煩了都耷拉個腦袋,北平人士還是要點臉皮的。
半晌,孟煩了出聲了,“團座,幾塊大洋,都被我換成藥了,我現在真的是沒有錢還給小姑娘的了,您看這樣成不成,我以后發響了,再還給人小姑娘!”
“哼…”陸晉之冷哼一聲,不動聲色的從系統空間里提出十塊大洋,是昨天買肉剩下的錢。
一股腦兒的扔給了孟煩了,隨后朝前繼續走去。
孟煩了接過來一看,好家伙,整十個大洋,連忙說道,“團座,這……要不了這么多啊,我就拿了五塊大洋。”
“去你大爺的,賠禮道歉不需要誠意的啊,趕緊前面帶路,你以為老子會認識去人小姑娘家的路。”陸晉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嘿嘿,團座,這邊走這邊走。”孟煩了趕緊一瘸一拐的在頭前帶路,心想著,“你不認路你走那么快干嘛,欺負小太爺瘸著腿嗎?”
有孟煩了領著,不大會兒兩人就來到了小姑娘的家門前,看著門上掛著的一塊小木牌牌,木牌牌上刻著一個八卦,孟煩了上前去翻動了一下木牌牌。
有一個賊,偷了人所有積蓄,在這艱難的世道,一個小姑娘為了活命等著哥哥回來,只好淪為這禪達城里的土娼。
想到這里,心高氣傲的孟煩了,有些接受不了,心里一涼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呢喃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陸晉之往著掛在門上的木牌牌,木牌還在輕微的晃動,表示著人剛進去不久。
不能再等了,就小姑娘的姿色,做了土娼的話,還不知道要吸引多少色中餓鬼來光顧。
陸晉之上前一把摘掉木牌牌,又一腳把門踹開,大步的向院子里走去。孟煩了也愧疚的掩面跟上。
進院就聽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說著,說著“就一塊大洋,你愛要不要,老子是你的第一個客人,你不能坐地起價的喔。”
“沒有坐地起價,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不然誰愿意做這個。”小姑娘的聲音我不情不愿的傳來。
“餓死也沒有什么,可是我還要等我哥哥回來,他在川軍團當連長,在外殺鬼子,我不能讓他回來找不到我。”
“老子是收容站站長,川軍團都死光了,哪還有你哥哥,乖,快來,我們脫衣服!”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你亂說,我哥哥才沒有死,他一定會回來的,你走,你走,我不做你生意了。”
“你個臭婊子,敢耍老子!”
屋里傳來了摔杯踢桌的聲音,陸退之聽到這里,立馬就沖了進去,進屋就看見一個男人把小姑娘按在床上,一只手掄起拳頭就裝備往小姑娘頭上砸去。
小姑娘嚇得緊閉著雙眼,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不禁睜開眼睛一看,收容站站長的手被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年輕人緊緊抓住。
“你真的是一條蛀蟲。”陸晉之咬著牙冷冷的說道。
隨后就又給了蛀蟲站長一巴掌,“傳令兵,拖出去斃了。”陸退之對著孟煩了說道。
“是,團座”孟煩了就拖著嚇到好像連骨頭都融了的收容站站長出了門。
“你是那個?”小姑娘膽怯的小聲問道。
“不要怕,我們就是川軍團的。”隨著陸晉之的話音剛落,屋外傳來了一聲槍響。
2020年5月28日夜。
陸晉之在家里吃著泡面看著他看了很多很多遍的電視劇,“我的團長我的團”展開無限的暢想,時逢國難,如果自己能參與其中也不妄大丈夫一場,“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還在種花家。”
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屋里卻空無一人,獨留散發著熱氣的泡面,和黑屏的電腦。
1942年,禪達,坐落于華夏滇西的一個小城。
一個身穿德式軍裝掛國軍上校銜的身影從虛幻逐漸的凝實,過往的行人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
陸晉之腦海里一團漿糊,我不是看著劇吃著泡面嗎?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哪里?我在干嘛?突然腦子里一陣劇痛,隨后腦海里傳來了一陣機械般的聲音:“宿主已到達指定位置,請宿主確認,武器商店系統是否開啟。”
“嗯?武器商店系統?”你是什么人,我在哪里?還有,我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陸晉之急忙問到。
“請宿主確認,武器商店系統是否開啟。”機械般的聲音毫無感情的再度響起,并沒有理會陸退之的問。
“行!開,現在就開!”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陌生的環境,莫名其妙的出現,都讓陸晉之現在十分惶恐,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現在的情況,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好的辦法,腦子里面現在一片漿糊。
“叮……系統已經開啟,請宿主做好準備,現在開始為宿主改造身體,并灌輸戰爭知識。”
一陣劇痛襲來,并沒有做好準備的陸退之就被劇痛給淹沒了,過了一息又好似過了很久,陸晉之悠悠轉醒,感受著身體中的力量于腦海中的仿佛親生經歷并熟練掌握的戰斗技能,和指揮技能。
“叮……系統已強化宿主!并為宿主植入現時代身份,為原蔣氏心腹軍銜上校,現令重組川軍團。所有宿主信息都植入政府檔案庫。因為感受到宿主想要來到1942年的信念,所以系統特意錯亂時空帶宿主來到了1942年的華夏滇西禪達城。”
“什么,真的嗎?1942年的禪達?遠征md即將開始的時候!”
陸晉之大腦還是漿糊一團,不是吧,阿Sir,我就這樣吃著泡面穿越了?這樣離奇的事件讓陸退之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
“系統,那我還回的去嗎?”陸晉之不禁問道。
“抱歉宿主,因為錯亂了時空無法返回!”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這個國人苦難的年代,大丈夫應當以身許國,縱戰死疆場,身膏野草,亦不悔矣。”
就在陸晉之無限遐想之際,系統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系統開啟,特資助宿主1000點兌換點,可用于在商店兌換武器物質。”
“叮……系統以開啟,系統小精靈將自毀,其余系統功能請宿主自行摸索。祝君武運昌隆!”
“誒……系統你不要走啊!但是無論陸晉之怎么呼喚,系統都不在發出聲音。”
“算了吧,那就自己奮斗吧,下一步該去收容站重組川軍團了。”陸退之心道。
回想起來,我的團長我的團這部電視劇,真的是陸晉之特別喜歡的一部電視劇,里面的故事曲折離奇,在蘭曉龍的小說里面很多的角色的結局并不好,他也一直很惋惜。
沒有想到哇,這下好了,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里面,還帶著系統。煩啦、要麻、不辣、迷龍、郝獸醫……你們這些家伙等著我來改變你們的命運吧。
“或許現在這幫家伙正在做豬肉燉粉條呢,嘖嘖嘖,那是個錘子的豬肉燉粉條喔,就那么點點肉,老子去給他們送點肉,先認認門。”
陸晉之說干就干,在商城換了一把m1911手槍,前往黑市換了大洋,買了十斤豬肉就往炮灰團所在的收容站走去。
走了不大會兒,一座破破爛爛的老舊庭院出現在眼前,一群破衣爛衫的,好似叫花子一般的士兵圍著一口大鍋在煮著什么東西。
破爛不堪的軍裝只唯獨剩一顆扣子扣著的康丫掏出了一小紙包鹽放進鍋里,郝獸醫拿出一個藥瓶裝的油,倒完還在鍋里涮了兩下,四川人要麻的爛菜葉子。
康丫忍不住的道:“要麻,你家白菜鬧分家了啊?”
要麻申辯到:“團團圓圓的馬上就來。”
孟煩了也把從小醉哪里順來的紅薯粉條投進了鍋里。
上海人少校阿譯走進了天井,他像是懷孕了一樣單手捧著肚子,他今天難得的不那么正經,走近我們的時候撩了撩頭發。
康丫撲了上去,阿譯強繃著臉上的笑紋,掏出他藏在衣服里的鬼胎,整整一條的五花豬肉,足有三四斤。他繃著臉,打算還來段大的,“這塊肉,三斤四兩六錢,來得不易。我以御外侮之師的名義,還有勝利的名義,命令賣肉的給打個折,可是…”
“有刀的沒?快切巴切巴。”
話還沒有說完,肉就被人搶了過去,真沒有人聽他說什么,只有陜西來的郝獸醫使勁盡了一個老頭兒的干勁和熱城,“阿譯長官真行。”
“我加伙,我加伙!”
一個干瘦且頭發轉亂的家伙插入了人群中間,伴隨著的是兩顆大白菜,兩顆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大白菜,這家伙是革命家不辣,來自湖南的伢子,與四川人要麻是拜把子的兄弟。
不辣的臉上此刻放射著光華,“白菜有了,我把衣服當當啦!”
不辣現在是光著身子的,他自如的的把手掌放到胳肢窩下,猛夾出一聲放屁一樣的響動,然后繼續說道,“當鋪不要,我就睡到柜臺高頭,放個響屁,說當活人。”
“喂…門口上那個,你是做啥子的安?”要麻注意到站立在門口的陸晉之,大家伙也好奇的回過頭來看著他。
陸晉之臉上帶著微笑,直視著眾人大聲的說道我是你們的團長。
“團長?”
眾人現在是一臉懵,疑惑的都左右看了看身邊的人,身邊的人都在搖頭表示不知道什么情況。
孟煩了站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喲喂,就咱們這渾身都爛掉一半潰兵不如賊的家伙,感情好還有一位團長惦記著呢。”
眾人也是疑惑的看著這位自稱團長的人,身材高大,留著一個利索的寸頭,一張略顯柔和的圓臉上是一對濃眉大眼,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英氣勃勃,雖然笑呵呵的,但是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凌厲。
筆挺修身的德式軍裝與干凈的皮靴,與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晉之大步的走向開著的鍋邊,看著翻騰的鍋說道:“這是做豬肉燉粉條啊,肉太少了。”
說著就把自己帶來的十斤豬肉扔在了案板上說:“拿刀的,來切了好好煮一鍋,吃了都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我明天來給你們登記,希望看著你們都是精神的。”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陸晉之就轉身快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