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看書,但是我卻不喜歡書。
每當我從書店買回一本書,等到我看完之后,我就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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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詩人說:知識不是用來收藏的。
嗯,我相信這位詩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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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車來車往。
大街旁,很多行人。
行人,我不認識。
車輛,都是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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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書中這段話。
嗯,無聊的文字,無聊的感化。還有無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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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擾著我:
我患上了失眠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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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告訴我:這個病不能根治,只能維持。
好吧,一切我都聽從醫生的,離開醫院的時候,醫生給我開了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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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我知道。
嗯,失眠說的好聽一點就是睡不著。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癌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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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之前,我拿出一顆安眠藥吞了下去,不知不覺間,我昏睡在床上。隨后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久久的凝望,當我覺得脖子酸澀的時候,低下頭才發覺外衣上已經泅濕了幾大塊,要是再逗留一會,我定會成為一只淋濕的秧雞,這才慢慢撤離,但還是有點不舍。自己都笑自己的癡樣兒,老大不小了,還這么迷醉這些水花鏡月。可要不是這樣迷醉,能看到那些隱藏著的風景嗎?
秋雨持續下著,不緊不慢,像一個文靜爾雅的小家淑女,情思被人撩撥出來,一悠一悠的,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心思濕潤了,柔軟了,穿過茫茫雨霧,直達最溫馨之處。默默的祈禱自己,待到春暖花開之時,我將擁抱那片茂密的芳草地,緊緊的,再不離棄。不,就從今天開始守望,然后慢慢等待。
眼看著那座山就近著,但徘徊城中,久久過后,感慨萬分。是古城的繁華迷亂了眼,是內心的感慨打亂了頭,漸漸迷失最初的目的。出了城,人群稀疏了,路也漸漸明了,前途漫漫,一步一步地前達。
遠望見一簇人,快了吧,抬頭,山已穿過朦朧云層,心中想起來“玉龍雪峰白云飛,藍月湖波翠如翡。甘海子草色漫天,牧歌遙遙駿馬歸。”身旁便是甘海子:蔥綠的嫩草煥發生機,牧人正趕著牛群前行,一剎那,感覺天地是那么遼闊,而人是那么的渺小。
上了山,人也多了。藍月湖靜靜地臥在山腰,像一塊蔚藍的藍寶石。水面映著山頭那片白茫茫的雪,山腰的那片綠油油的森林,湖邊那駐足癡望的游人,我仿佛成了阿來筆下的那一滴水:從山頂流到藍月湖,流到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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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遼闊天際,
望玉龍參天,
聽水車流水,
聞嫩草芳香,
品甘甜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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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是一種距離,是一種不可名狀的猜測,就像一份記憶,沉淀在時間流里,就多出一分古舊,一分恍若隔世的牽念。望山,將散淡的身心安于此山,望彼山。山因了遠望而寧靜,而平易,少了熱烈,少了躁動,就那樣守住一分閑逸。水因了遠望而瘦弱,而沉靜,潺潺湲湲,不徐不疾。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樣子,枯了的草莖,草莖上的薄霜,薄霜暗藏了的針芒。草莖干枯,卻堅定有力;薄霜雖薄,卻明凈有度,一切都在漸變中守住了素雅。
每天清晨,我們打掃清潔區時,都會有很多落葉,只因為那里有幾棵柳樹。我能清晰地記得,夏天里這些柳樹曾是那樣蓬蓬勃勃、生機盎然,婀娜多姿的柳條垂下來,好不讓人歡喜。自古逢冬,悲寂寥。凝望這一地的落葉,我的心里除莫名的感懷外,更多的還是替那些柳樹高興。因為,它們終于擺脫了一季沉重的負擔,卸下那些表面上看似轟轟烈烈的虛無東西,變得安靜下來了。
初冬的鄉村,也漸漸褪去了往日的喧囂,農人們也不再忙不迭地奔波了。什么適時播種呀,龍口奪糧呀,顆粒歸倉呀,那些屬于昨天,也屬于明天。今天呢,只見個個笑臉,戶戶柴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