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年就這么看見溫黎笑著,江時年猛然站起來。
“你怎么來了。”江時年站起來理理頭發對著溫黎說。
溫黎拖著傘柄笑著對著江時年說:“記得曾經豐城十九中的年哥就喜歡淋雨,看著窗外帝都大學門口有這么一個怪人像極了年哥怎么樣也得來看看吧。”
江時年看著溫黎那副滿面笑容的樣子不經意的想到了之前的在學校的樣子。
溫黎剛剛轉回來的那個時候,她不愛說話,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是他們這些小混混最看不起的自視清高的好學生。
她的笑容很少,他只看過一次就是在元旦晚會那天她穿著舞蹈服在舞臺上跳舞的那一刻,她就像天生為了舞蹈而生的人。
骨子里的優雅,驚艷是肯定的,聽劉念他們討論說她是轉校生,是副校長塞進來的。
舞蹈都是他們看的,驚艷留給別人去吧。
最后那個笑容留給江時年,江時年用一輩子來證實他永遠忘不了那句話。
但是她真的太過于美好了,美好的像一顆剛剛成熟散發著香氣的禁果一樣,明明知道不能接觸,但是還是抵擋不住這甜美的誘惑。
結果這是一條不歸路,江時年沾染上了她的氣味,就會不知不覺的離不開。
江時年對于溫黎的感覺,真的很難描述。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最初動心的是他,后來懷念的也是他。
她的手機號一直沒有換,但是她一直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江時年也想過放手。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他滿足她,就當是還欠她的那個生日愿望。
就算兩清,但是他發現他忘不了溫黎這個一個狠心的人......
當時的他也覺得很可笑,溫黎大概不知道在哪里和哪個人在做著他不能陪著她做的事。
他心里除了嫉妒,就是恨當初她的離開。
一年又一年,同學聚會他沒有去,但是他還是打聽著溫黎的風聲,不過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溫黎也沒有去。
后來聽林婷宜說她出國了,他決心要好好學習。
雖然她沒有遵守承諾但是這里他們是約定過一起念書的地方,她說過如果他們以后在一個學校,她就和他在一起。
雖然她沒有遵守承諾但是自己還是要履行,他要在他們約定好的學校閃閃發光。
“江時年,你看我干嘛?”溫黎看著江時年一直盯著自己疑惑的問道。
江時年緩過來說了一句:“你好看。”
江時年轉身面對著帝都大學的大門對著溫黎說道:“進去看看嗎?”
溫黎看向帝都大學里面的一抹春色滿是向往,她的眼睛已經表達出來自己想去看看,躍躍欲試的神情在她這里江時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過。
“可以嗎?”溫黎看著江時年眼睛,滿是期待的說。
她的眼睛很漂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用來形容她的眼睛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夸張了。
江時年看著這么一雙期待的眼神,他也沉迷于她的眸中,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樣。
雨慢慢的小了,雨滴答滴答得響,雨滴從傘沿劃了下來,一個個水花四濺蕩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溫黎收傘的功夫,江時年看著溫黎那副認真收傘的樣子舌頭掃過后槽牙。
媽的,真的越看越喜歡,就是不知道她現在身上還有沒有奶香味了......
江時年突然拉住她的手,向里面沖了進去。
大學是開放式的,假期也有特別多的人來參觀,不過今天是下雨天所以除了學生也沒有什么人在。
溫黎手里還拿著傘,真的是太刺激感了哦,拉起來就跑。
停下腳步,江時年靠在一顆樹上饒有興致得看著她。
她氣喘吁吁得看著江時年,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對著江時年說:“你不是畢業了嗎?怎么還能進來。”
江時年看著她這呆呆的模樣不經意笑了出聲,忍著笑對著溫黎裝作正經人的樣子說:“好學生,老師沒有和你說過報考之前來看看學校嗎?帝都大學一直都是假期開放的。不是這里的學生也可以進來看看。”
溫黎看著江時年好像很迷茫的樣子,聽完他說的話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
江時年用手摸摸溫黎的頭說:“要不是知道老子知道你對帝都大學的向往,老子都以為你情郎在里面了。”
他看著溫黎這乖巧的模樣,手不經意去捏了捏她的臉,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帝都大學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了啊,小丫頭。”
看著溫黎像只快要炸毛的貓咪,江時年趕緊松開了手。
看著她那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印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樣的。
江時年看著溫黎的濕漉漉的眼睛內疚的說道:“很疼嗎?”
江時年想到了林婷宜發的短信,溫黎有病......一個人出國去做手術......
沒有一個人在身邊的她是什么感覺?她這么怕疼的一個人,一個人是怎么熬過去這么久的。
江時年開始內疚了,為什么當時自己在乎臉面不去聯系她,如果聯系了是不是他就會陪在她身邊了......
溫黎看著江時年內疚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江時年沒有特別痛,我的皮膚原來就是這樣的......”
“不信,你看!”溫黎說著就伸出胳膊用手在胳膊上摁了一下,馬上白皙的皮膚上就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江時年看著溫黎,他一只手將溫黎的兩只手禁錮過頭頂,一只手拿著雨傘,附身親了過去。
溫黎楞了一下,沒有反抗。
江時年的吻,很溫柔,他心疼溫黎,心疼這個瞞著他自己一個人出國治療自己一個人忍受著痛苦的“騙子”。
江時年沒一會就放開了溫黎,因為他不放開的話可能溫黎就憋死了。
江時年放開溫黎的時候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他輕聲的說了一句“初吻?”
溫黎大口的喘著氣,白凈的臉上變了顏色,一縷紅霞熏染了臉龐,像剛剛喝完酒的微醺。
江時年調侃道:“溫黎同學,不好換氣不行啊。”
溫黎瞪了江時年一眼,沒有說話。
江時年轉頭看了看溫黎他說了一句:“沒事,熟能生巧,江同學樂于助人最喜歡的就是幫助同學,以后江同學多幫你補習。”
江時年就這么看見溫黎笑著,江時年猛然站起來。
“你怎么來了。”江時年站起來理理頭發對著溫黎說。
溫黎拖著傘柄笑著對著江時年說:“記得曾經豐城十九中的年哥就喜歡淋雨,看著窗外帝都大學門口有這么一個怪人像極了年哥怎么樣也得來看看吧。”
江時年看著溫黎那副滿面笑容的樣子不經意的想到了之前的在學校的樣子。
溫黎剛剛轉回來的那個時候,她不愛說話,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是他們這些小混混最看不起的自視清高的好學生。
她的笑容很少,他只看過一次就是在元旦晚會那天她穿著舞蹈服在舞臺上跳舞的那一刻,她就像天生為了舞蹈而生的人。
骨子里的優雅,驚艷是肯定的,聽劉念他們討論說她是轉校生,是副校長塞進來的。
舞蹈都是他們看的,驚艷留給別人去吧。
最后那個笑容留給江時年,江時年用一輩子來證實他永遠忘不了那句話。
但是她真的太過于美好了,美好的像一顆剛剛成熟散發著香氣的禁果一樣,明明知道不能接觸,但是還是抵擋不住這甜美的誘惑。
結果這是一條不歸路,江時年沾染上了她的氣味,就會不知不覺的離不開。
江時年對于溫黎的感覺,真的很難描述。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最初動心的是他,后來懷念的也是他。
她的手機號一直沒有換,但是她一直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江時年也想過放手。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他滿足她,就當是還欠她的那個生日愿望。
就算兩清,但是他發現他忘不了溫黎這個一個狠心的人......
當時的他也覺得很可笑,溫黎大概不知道在哪里和哪個人在做著他不能陪著她做的事。
他心里除了嫉妒,就是恨當初她的離開。
一年又一年,同學聚會他沒有去,但是他還是打聽著溫黎的風聲,不過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溫黎也沒有去。
后來聽林婷宜說她出國了,他決心要好好學習。
雖然她沒有遵守承諾但是這里他們是約定過一起念書的地方,她說過如果他們以后在一個學校,她就和他在一起。
雖然她沒有遵守承諾但是自己還是要履行,他要在他們約定好的學校閃閃發光。
“江時年,你看我干嘛?”溫黎看著江時年一直盯著自己疑惑的問道。
江時年緩過來說了一句:“你好看。”
江時年轉身面對著帝都大學的大門對著溫黎說道:“進去看看嗎?”
溫黎看向帝都大學里面的一抹春色滿是向往,她的眼睛已經表達出來自己想去看看,躍躍欲試的神情在她這里江時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過。
“可以嗎?”溫黎看著江時年眼睛,滿是期待的說。
她的眼睛很漂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用來形容她的眼睛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夸張了。
江時年看著這么一雙期待的眼神,他也沉迷于她的眸中,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樣。
雨慢慢的小了,雨滴答滴答得響,雨滴從傘沿劃了下來,一個個水花四濺蕩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溫黎收傘的功夫,江時年看著溫黎那副認真收傘的樣子舌頭掃過后槽牙。
媽的,真的越看越喜歡,就是不知道她現在身上還有沒有奶香味了......
江時年突然拉住她的手,向里面沖了進去。
大學是開放式的,假期也有特別多的人來參觀,不過今天是下雨天所以除了學生也沒有什么人在。
溫黎手里還拿著傘,真的是太刺激感了哦,拉起來就跑。
停下腳步,江時年靠在一顆樹上饒有興致得看著她。
她氣喘吁吁得看著江時年,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對著江時年說:“你不是畢業了嗎?怎么還能進來。”
江時年看著她這呆呆的模樣不經意笑了出聲,忍著笑對著溫黎裝作正經人的樣子說:“好學生,老師沒有和你說過報考之前來看看學校嗎?帝都大學一直都是假期開放的。不是這里的學生也可以進來看看。”
溫黎看著江時年好像很迷茫的樣子,聽完他說的話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
江時年用手摸摸溫黎的頭說:“要不是知道老子知道你對帝都大學的向往,老子都以為你情郎在里面了。”
他看著溫黎這乖巧的模樣,手不經意去捏了捏她的臉,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帝都大學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了啊,小丫頭。”
看著溫黎像只快要炸毛的貓咪,江時年趕緊松開了手。
看著她那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印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樣的。
江時年看著溫黎的濕漉漉的眼睛內疚的說道:“很疼嗎?”
江時年想到了林婷宜發的短信,溫黎有病......一個人出國去做手術......
沒有一個人在身邊的她是什么感覺?她這么怕疼的一個人,一個人是怎么熬過去這么久的。
江時年開始內疚了,為什么當時自己在乎臉面不去聯系她,如果聯系了是不是他就會陪在她身邊了......
溫黎看著江時年內疚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江時年沒有特別痛,我的皮膚原來就是這樣的......”
“不信,你看!”溫黎說著就伸出胳膊用手在胳膊上摁了一下,馬上白皙的皮膚上就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江時年看著溫黎,他一只手將溫黎的兩只手禁錮過頭頂,一只手拿著雨傘,附身親了過去。
溫黎楞了一下,沒有反抗。
江時年的吻,很溫柔,他心疼溫黎,心疼這個瞞著他自己一個人出國治療自己一個人忍受著痛苦的“騙子”。
江時年沒一會就放開了溫黎,因為他不放開的話可能溫黎就憋死了。
江時年放開溫黎的時候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他輕聲的說了一句“初吻?”
溫黎大口的喘著氣,白凈的臉上變了顏色,一縷紅霞熏染了臉龐,像剛剛喝完酒的微醺。
江時年調侃道:“溫黎同學,不好換氣不行啊。”
溫黎瞪了江時年一眼,沒有說話。
江時年轉頭看了看溫黎他說了一句:“沒事,熟能生巧,江同學樂于助人最喜歡的就是幫助同學,以后江同學多幫你補習。”
溫黎眉目緊蹙,她盯著江時年沒有詢問而是肯定的說了一句:“你喝酒了。”
江時年清冷得像個神仙一樣,他還帶著耳釘,他這副長相生得就很妖孽,面上帶著無所畏。
看著是這樣的沒錯,但是他的緊張沒有人能明白。
面上,他是十九中的校霸,但是他同樣也是個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他是沒有什么恐懼的,最害怕的莫過于就是溫黎不要他了。
他緩緩得抬眸看著溫黎說:“老子錯了,行不行。”
一句話看著像是玩笑,說鬧,卻被江時年說出來了認真,他的話語蘊含著沒有開玩笑。
溫黎聽著這話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接了一句說了一句:“錯哪了?”
說完這句話溫黎便有些后悔了,這句話是不是太讓人誤會了......
江時年聽著這句話三分笑得看著溫黎的眼睛說了一句:“不應該在親你之前喝酒。”
溫黎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
到酒店里的時候,溫黎進浴室洗澡。
洗好澡之后,她穿著白色浴袍,在鏡子旁邊吹頭發。
帶著熱氣撲面而來,一瞬間鏡子變得模糊了起來,隨著室內的溫度下降,慢慢看清了這個人的樣貌。
她的膚色真的很白,受到熱水的影響她的膚色由奶白色變成了有點泛紅的樣子。
剛洗完澡后的眼睛也變得通徹了起來,整個人像剛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溫黎她這個人,簡直就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
她的長相你沒有辦法去形容,看著起來干凈,容不得任何雜質去玷污,五官精致,但是她不是鄰家小妹妹那種模樣。
她干凈溫柔,她的笑容真的很治愈。
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實在漂亮,美得不可方物,讓人看了一眼之后就移不開眼的那種。
她吹完頭發之后,自己躺在酒店柔軟床上,想著今天晚上那個樣子,兩個人在帝都大學小樹林里親吻的樣子。
后來,天色不早了,江時年送她回來的路上。
走到路燈下,一片模糊的暈黃照在他們的臉上。
江時年看著正在身邊的溫黎開口道:“知不知道為什么非得帶你來帝都小樹林。”
溫黎抬頭看著他,眼睛里隱藏著迷惑:“啊?為什么?”
江時年不經意笑了笑,小丫頭中套了。
江時年目光正好就對著溫黎的眼睛他眼底帶著笑意說:“還記得高考前一個月,你去打掃小樹林那附近的地方看見了什么嗎?”
溫黎不經意瞪大了雙眼,她臉又紅了紅。
江時年把她兩額旁邊的碎發向耳后理了理。
江時年滿眼笑意得看著溫黎開口:“黎黎,我是蓄謀已久。”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溫黎腦子里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趕緊往酒店那里跑去。
溫黎氣喘吁吁地跑回房間,溫黎捧起一把涼水,撲在臉上。關上了水龍頭,任由濺出來的水順著她雪白的脖頸流下。
平靜了一會,溫黎來到窗邊,打開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江時年。
四月份的帝都空氣中還泛著微微的冷,江時年就在那邊站著。
可能是他注意到了這邊的目光,他轉眸看向了溫黎,不偏不倚四目相對。
溫黎心虛的把窗戶關上了,不知道為什么會心虛,好像偷看被抓包了一樣。
她背對著窗戶那邊的江時年,拿出手機給江時年發了條信息。
“現在的帝都太冷了,你趕緊回去別著涼了!”
站在溫黎不遠處的江時年拿出手機,看見信息的時候。
他笑了笑,小姑娘的臉皮還是太薄啊。
他又眺望了一眼那扇窗戶,回了一句“好。”
然后打車離開了。
溫黎打開窗戶再看的時候,確實沒有看見江時年的影子了。
把窗戶關好,窗簾掩好,轉身她覺得自己的臉上像被火焰點著了一樣,泛著熱。
溫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著了一小會又突然驚醒。
她夢見以前的江時年和她了,只不過夢和現實并不是一樣的,她夢到江時年哭了嘴里說著“為什么要騙他。”
溫黎驚醒后,發現枕頭上已經濕了,她看著墻上掛著的時鐘凌晨兩點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推開玻璃門,趴在酒店的陽臺上,她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帝都,她高中時期最向往的城市。
夜晚的風,有些凄涼,可能是下完雨后的感覺。
耳畔有著風聲,外面有些水霧的感覺。
不知道是觸景生情,還是因為什么?
溫黎鼻子一酸,視線突然模糊,珍珠般大小的淚滴從她的眼角滑了下來。
風親吻著她的頭發絲,她抬手將眼角的淚抹去,風聲伴著輕輕的抽涕聲,慢慢的過去。
吹了風,溫黎的情緒好了一點,她回到房間,掀開了被子,睡了一會。
風還在吹,她卻睡著了,這一次她確定她睡著了,因為她做夢了,夢到了高中時期的生活。
她的媽媽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至少對于她來說是這樣,曾經她的爸爸因為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他們相親后直接就結婚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也就是溫黎。
女兒很漂亮,人人都這么說,但是和母親沈玲不同。
沈玲年輕的時候當過模特,是那種魅力十足的女人,而溫黎眉眼特別像父親溫行健,溫柔干凈。
是那種文靜的美,沈玲不喜歡她這種美,她覺得女人就應該風情萬種優雅,這種才能登上大雅之堂。
像文靜,秀氣這類是沒有辦法夸贊一個女人,所以生出來的詞。
沈玲對溫行健沒有感情,但是對于溫黎是有的,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沈玲給溫黎報補習班,報舞蹈班,經常去上鋼琴課。
溫黎感覺不到自己的媽媽愛自己,她哭著對媽媽說不想去學舞蹈什么的。
沈玲只是撇了她一眼,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不想去上課的話。
小時候,溫黎最害怕的就是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姑姑告訴自己是因為溫黎還沒有特別優秀,如果溫黎聽話,懂事一點,爸爸媽媽就不會吵架了。
溫黎信了,一直以來都永爭第一,無論是學習還是自己不喜歡的舞蹈上面。
后來溫行健生意上出現了一些問題,這幾年的收入全部搭進去了,沈玲和他又大吵一架最后還是離婚了。
溫黎已經見慣了爸爸媽媽的爭吵,她已經麻木了,最后她被判給了媽媽。
當時的她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她轉到了姥姥家這邊的小縣城——豐城。
她是所有老師口中的好孩子,以帝都排名前10的成績轉到一個小縣城里,怎么說也算是佼佼者。
她那段時間不怎么說話,融入不進這邊的學習環境。
十九中,已經不同于往日了。
現在的十九中臭魚爛蝦是十分的多,不用考上普通高中的分,只要你家里有關系,有點錢就能把孩子送進來上學。
她不同那些施暴者同流合污,她只想念好自己的書,考上帝都的大學。
但是玫瑰藏匿于其他鮮花之中,自然會凸顯出不同。
她的舞蹈很好,轉來沒多久,就被這邊的音樂老師贊許過不知道多少次。
瀕臨元旦晚會,全校開始選節目,排練。
她的班主任姚建鳳親自找她,想讓她代表她們班參加元旦晚會的節目,讓她上臺跳舞。
“溫黎的舞蹈很出色”這件事是姚建鳳在辦公室和各位老師閑聊的時候,聽見音樂老師說的。
姚建鳳她教書這么多年了不懂藝術,但是音樂老師是這所小縣城出了名的挑剔,連她都對這位溫黎贊不絕口,那想必溫黎真的有兩把刷子。
她來找溫黎是希望溫黎能代替他們班拿下一個獎狀,因為他們班那些人盡喜歡整一些幺蛾子。
姚建鳳這個人最看重的就是班級榮譽。
她教書這么多年,也沒有見過這樣亂的班級,全校永遠排倒數第一,她算是管不下去了。
還好溫黎來了,他們班有了希望,讓姚建鳳也看見了希望。
溫黎一直都是好學生的樣子乖巧懂事,對這個班主任一樣尊敬,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但是她真的沒有想過沈玲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參加元旦晚會,她一直想做的就是自己的媽媽視她為驕傲,眼里有她,而不是一個白眼或者一個輕蔑的眼神。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要上臺,她那次表演的還算不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次登臺,使這三年變成了噩夢。
這個時候江時年出現了,她身處于一望無際的黑夜里,被枷鎖銬著。
他為她解開了枷鎖,拉她走了出去......
夢里出現的人,到底是誰在思念誰?
溫黎醒來之后想見江時年的念頭越來越強。
酒店窗簾遮光效果很好,但是窗外的陽光太過于刺眼了,屋子里通亮。
溫黎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早上了。
她給江時年發了一句早,沒一會江時年就回了一句早。
她想見他,但是不知道他家里的地址,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么。
她撥通電話給江時年,江時年接了,可能是剛醒的緣故,江時年的嗓音特別沙啞。
“喂,江時年。”
“嗯,我在。”
聽見這話,溫黎握緊了手機,在心里像給自己打氣一樣。
她對著手機那頭的江時年說:“你家在哪?”
江時年聽見溫黎說出來這句話,精神突然怔了怔,緩了一會之后他說了一處地址。
*
小吊帶裙穿在身上,外面穿了一個簡單的開衫,涂著紅唇,她還是穿著小白鞋。
帶上口罩,她路過早餐店買了早飯,她買的挺多的,因為她知道江時年不愛吃早飯。
上了車,到了地點的時候,溫黎付完錢,然后站在門口給江時年發消息。
溫黎:“我到了。”
江時年:“那你等會,我馬上去接你。”
溫黎:“好。”
溫黎放下手機,發現面前有一個小女孩在笑著看著她沖她喊“仙子姐姐”。
溫黎看見小女孩,這小丫頭太可愛了點,頭發是黃色的,眼睛大大的,瞳孔也有顏色,這是一個外國小姑娘。
她聽過很多人的吹捧,還有會心的夸贊,但是都抵不過這一句“仙子姐姐”。
可能是因為小孩子單純天真不會撒謊,他們會把自己看見的說出來,少了幾分成年人世界的虛偽。
溫黎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小女孩,不由的自己的心情也變得不錯。
嘶,早上好像助理送來了不少糖果,自己好像裝在包包里了。
溫黎身子骨從小就弱,所以就成了別人口中的家里慣出來的嬌滴滴的女兒。
低血糖,讓她的包包里多了一些糖果。
因為她不吃早飯,身體就軟弱無力,頭暈眼花的,所以她的經紀人經常讓助理給她備一些糖果。
溫黎摸了摸自己的包包,找到了。
她蹲下,捧著一把糖果在小朋友的眼前,她的手指特別的纖細,芊芊玉指。
陽光照射在糖果包裝紙的身上,五顏六色的糖果在她的手心里。
小女孩看了一眼溫黎手心里面的糖,她又抬起頭看著溫黎咧嘴笑著說:“仙子姐姐,在給我糖吃嗎?”
她糾結的說:“可是,麻麻說過不讓吃陌生人的東西哎。”
她打量著溫黎臉上的表情,再次說道:“可是仙子姐姐長得這么好看,一定不會是壞人的。唔,最近有些蛀牙,害怕牙齒會壞掉哦,仙女姐姐,我只吃一顆哦。”
溫黎覺得這小姑娘太可愛了,不知不覺的就笑了起來。
拿出一顆草莓味的糖果,將其他的糖果繼續裝進了包包。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溫黎低頭認真的幫小姑娘剝著糖外面的包裝紙。
小女孩眼睛眨巴眨巴“我叫小梨子。”
溫黎把剝好的糖果遞給她,晶瑩剔透的糖果,閃閃發光的糖紙,小梨子把糖含在嘴里。
溫黎打量著周圍沒有垃圾桶,又把包裝紙又裝進了包包里。
溫黎看著小女孩吃著糖露出了很開心的表情她問道:“小梨子,甜嗎?”
小女孩望著溫黎說了一句:“沒有仙子姐姐甜。”
溫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看著這么可愛的小梨子,覺得這種小女孩太治愈了,所有的糖果都抵不上她一句甜言蜜語。
江時年剛下來就看見了溫黎蹲在地上和一個小女孩像是聊天,有說有笑的,他快步向前。
他靠近溫黎的時候,小女孩一把把溫黎護在身后。
“不準你欺負仙子姐姐!”小梨子瞪著眼睛看著江時年。
江時年無奈的看著小梨子,大眼瞪小眼模式開啟。
江時年耐不住說了一句:“江雪梨,你給我讓開。”
溫黎看著江時年滿臉驚訝,這個小姑娘居然和江時年認識。
江雪梨,一把抱住江時年的大腿,哭著喊著:“仙子姐姐,快跑!”
江時年臉色發黑,他看著江雪梨,從牙關擠出來幾個字“江!雪!梨!你!快!點!給!我!撒!手!”
看著這兩人一大一小,溫黎笑了出聲,她看著江雪梨一副生死離別的樣子。
她站了起來對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梨子說:“小梨子,姐姐和這位哥哥認識的。”
江雪梨抱著江時年的手僵了僵,隨后她立刻撒手,用手抹了抹眼淚。
突然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她抽噎著說道:“哥哥,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隨后江雪梨便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江時年臉色都黑了,看著江雪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他隨后看了看溫黎笑的喘不上來氣的樣子,他臉色緩和了一點。
他和溫黎說:“走吧。”
江時年下意識的去拉著江雪梨的手,沒想到這小丫頭掙脫了他的手。
“仙子姐姐,小梨子一般走路都會有人牽著小梨子的,我們拉手手好不好。”江雪梨說這話的時候還看著溫黎的眼睛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她還沖著溫黎擠了擠眼睛,淚花在眼睛里閃爍著,顯得更可憐了。
溫黎對江雪梨這個小丫頭簡直越來越喜歡了,太可愛了吧。
有誰能拒絕得了這種香香的軟軟的又可愛的小女娃呢。
溫黎拉著她的手,江雪梨又抬頭看著溫黎笑了笑。
江雪梨突然發現還有個人她轉頭看見江時年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默默地將手伸了過去......
就這樣,江雪梨在中間,江時年和溫黎在兩邊牽著江雪梨的手。
*
江時年給溫黎倒了杯牛奶,溫黎把買的早餐遞給江時年。
江時年被江雪梨這個小屁孩整的,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但是看著溫黎吃的這么香甜,他還是吃了一點。
溫黎白白凈凈的,吃起東西來特別優雅,她這個人就像是優雅的代名詞。
無論做起什么動作來,都很優雅,一舉一動皆為美。
江雪梨看見仙子姐姐和“大魔王”在聊天,“大魔王”明顯不像平時對待自己那樣子,她先是迷糊了一會。
她皺著眉頭看著溫黎和江時年,她在思考:“大魔王”在家里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在仙子姐姐這里好像變溫柔了呢?果然“大魔王”要有“仙子”來降服。
江雪梨不由自主的想和仙子姐姐聊天,但是還是害怕“大魔王”的發怒,所以她還是向惡勢力低頭了。
她回房間去看著動畫片,仙子姐姐和“大魔王”在一起,她害怕“大魔王”發怒嚇著仙子姐姐,以后仙子姐姐就不會再給她糖果吃了,連最喜歡的動畫片也看不下去了。
溫黎看著江時年問道:“小梨子的瞳孔的顏色和發色......?”
江時年看了一眼江雪梨房間的門說:“江雪梨是我姑姑家的孩子,我姑姑以前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嫁給了一個外國人,然后后來離婚了,現在小梨子姓江隨母姓。”
溫黎聽著沒有什么波瀾起伏只是心里有點心疼小梨子她點點頭。
這個世道離婚的太多了,沒有什么好驚訝的,最多就是驚訝于小梨子身上的那股活潑開朗完全不像是離婚家庭里的孩子。
應該是江家教育有方,給了小梨子太多比父愛還要重的愛。
小梨子看著動畫片越看越煩,腦子里突然閃出來一個畫面,就是溫黎被“大魔王”給吃了。
江雪梨晃了晃腦袋,想把這個想法從腦子里拋去,她實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看動畫片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將門打開一個小縫,透過眼睛去看外面的江時年和溫黎。
聽著江時年一字一句得說著關于江雪梨的故事,溫黎也跟著看了一眼江雪梨房間的門。
這些話,她不想讓小梨子再聽見一遍了,自己的故事在別人口中敘述,當事人知道了都不會高興。
而且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她不希望為了這些而煩惱。
江雪梨看見仙子姐姐的目光轉到她這邊,嚇的她連手都沒扶穩。
門“啪”的一聲,她嚇得趴坐在地板上。
江時年聽見江雪梨那邊門有動靜,轉頭看見了江雪梨趴坐在地板上。
他看著地板上的江雪梨撇了撇嘴。
真不想承認這個小丫頭是他的妹妹。
他黑臉看著江雪梨說:“起來,地板上臟。”
溫黎看見江雪梨趴坐在地板上,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
江雪梨原來是驚呆的表情,看見溫黎走了過去立刻轉了一副特別委屈的表情。
“仙子姐姐,小梨子身上好疼。”江雪梨說著說著,鼻子突然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溫黎把江雪梨抱在懷里,一邊輕輕的拍打江雪梨的背,嘴里喊著“不哭,不哭。”
江時年看著溫黎心疼江雪梨的模樣,江時年沖著江雪梨說:“給你三個數停止你闊噪的哭聲,三!二!一!”
聽見江時年的威脅,江雪梨的哭聲非但沒有減小,反而聲音越來越大了。
江時年無奈的對著江雪梨說:“再哭,那我只能和你的仙子姐姐兩個人去游樂園玩了。”
江雪梨帶著哭腔說了一句:“不要!”
江雪梨在溫黎的懷里緩了一會,她探出一個頭說:“哥哥,小梨子也想和你們去游樂園玩。”
江雪梨聽見江時年說“要和仙子姐姐去游樂園玩”在小梨子的心里已經改成了“小梨子,我一會就要把你的仙子姐姐給吃了,吼吼吼吼。”
為了保護仙子姐姐的安全,她這點小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是為了保護仙子姐姐,對!她絕對不是想和仙子姐姐一起去游樂園!
江雪梨在心里肯定了這一點。
溫黎看了一眼江時年,江時年沖她使了個眼色。
溫黎馬上會意,畢竟她也不太會哄小孩子,江時年出主意哄小梨子她也是樂意見得的。
陪這么可愛的小孩子去游樂園玩一趟,對于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不情愿。
江雪梨對著溫黎嘟起嘴巴撒嬌道:“仙子姐姐,小梨子要仙子姐姐拉手手。”
拉著手手,小梨子瞅著仙子姐姐拉著自己的小手,別提多高興了,看著大魔王想融入她們,小梨子的眉頭都要皺到天上去了。
她想抗議!!!不想大魔王拉著自己的小手手,但是沒有辦法,如果反抗大魔王,大魔王就會把她還有仙子姐姐一起給吃了。
江時年當然不知道江雪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覺得自家姑姑家的這個小丫頭江雪梨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瞧著她的那個小模樣,別提多委屈了,那別致小巧的小五官都快擰到一塊去了。
江時年看著溫黎和江雪梨說說笑笑,雪梨那小丫頭又乖乖巧巧的面對溫黎的模樣,倒是覺得稀奇,這小丫頭向來誰都不順眼,怎么對溫黎這么特殊呢。
難不成這就是溫黎的魔力嗎?
江時年笑了笑,果然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
打車,去游樂園的路途中,枯燥又乏味。
溫黎注意到了江雪梨,開始還和她說說笑笑的喊著仙女姐姐,沒一會就蔫了吧唧的了。
江雪梨一言不發,她整個臉變得蒼白,看著溫黎的眼神也沒有多余的興致說話了。
江雪梨眉頭越皺越高,她覺得到胃里的酸水在翻騰,她看著溫黎說了一句:“仙子姐姐,我好難受。”
溫黎看著江雪梨難受的神情,急切的對著江時年看去。
溫黎手抓住江時年的衣服的袖口急切的說:“小梨子這是暈車?!”
江時年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好看,他轉頭看著江雪梨那難受的神情,他淡定的說:“江家人幾乎都暈車。”
說著,他從手里拿出來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放在了江雪梨的手旁邊,顯然江雪梨一伸手就能摸到。
他看著可憐兮兮的江雪梨他說了一句:“江家人,哪有這么嬌氣的。”
溫黎看著江時年這樣,腦補了一下小梨子遇見她之前的悲慘生活......
溫黎咬咬牙對著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靠邊停車。”
溫黎牽著江雪梨下車,江時年跟著溫黎她們下車。
溫黎把江雪梨帶到一顆梧桐樹的地方,剛剛冒著新芽兒的梧桐樹。
溫黎撐著塑料袋,讓小梨子吐出來,小梨子一直蹲著干嘔,然后一陣酸水又冒過來了。
她自己接過了塑料袋,吐了出來,然后自己把塑料袋扔進了垃圾桶里。
江時年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三瓶礦泉水。
遞給溫黎兩瓶,溫黎把蓋子擰開,遞給剛剛吐完的江雪梨。
“小梨子,趕緊漱漱口!”溫黎看著小梨子,她遞過去。
江雪梨難受的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她接過溫黎遞過來的水......
溫黎從包包里拿出紙巾,給江雪梨擦了擦嘴角內疚的說:“早知道小梨子暈車,游樂園又這么遠,姐姐不應該帶你去游樂園玩的。”
江雪梨急忙說:“仙子姐姐,我想去游樂園嘛~這么小的苦,我還是吃得下的。”
江時年看著一大一小蹲在那棵梧桐樹下,仿佛她們兩才是姐妹一樣。
江時年拿出手機翻了翻看著溫黎說:“我查了一下導航,游樂園離這邊不遠,我們可以走過去。”
溫黎看著江時年沒有說話,她拉著小梨子的手,沒有說什么,帶著小梨子走了過去。
去游樂園的這一路上,路途還算不遠,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他們一直都沒怎么說話。
到了游樂場門口,買了門票進去之后。
看著游樂園里,有一家三口,有熱戀的情侶。
以溫黎為首的三人,走到哪里都像是靚麗的風景線。
俊男靚女還帶著一個粉團子,這簡直就是顏值擔當,全場最佳顏值M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