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天翔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厚著臉皮去找那個巴特爾說這個事兒去了。
巴特爾一聽說是個八歲的小毛孩子,喜皮笑臉地說:“這么個小毛孩子也干不了個什么活兒,我看這樣吧,我也看著你夠可憐的了。
你就叫他過來吧,我給他安排個比較輕閑的活兒,干脆就讓他給我放牛吧!
不過,我可告訴你說,這么個小崽子是不可能有工錢的,我每一天管他吃飯也就行了。
他的試用期是一個月,如果他能受得了這份苦的話,那我就把他給留下來,如果他受不了這份苦的話,那你干脆再把他領走吧!
我這里也不是做慈善的,我是不會給你白養活他的。
他們早晨可以在家中吃頓飽飯,中午帶著干糧就在外邊吃,晚上回來了以后在在我家里吃飯。
他如果真能干這個活兒的話,說不定我會長期地讓他給我放牛呢!
這個事兒你看怎么樣呀!
當然了,他如果犯了什么錯誤的話,我也是會懲罰他的,我說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把他給你打死的。”
趙天翔也實在沒有辦法,也就只好答應了。
“我說巴特爾老爺,你可千萬手下留情呀!我也就這么一個小子,你打他一頓不要緊,無論如何你可千萬別把他給我打死了呀!
他還沒有出來干過活兒呢,有許多的規距他也不怎么懂,這個事兒你可千萬手下留情呀!”
“不懂規距,不懂規距我不會告訴他么!放心吧,等他來了以后,我會把那規距都告訴他的,我如果沒有告訴他的話,那他壞了規距怨我。
如果我告訴了他的話,他如果還壞我的規距的話,到時侯我替你管教管教他還不行么。
這個小孩嗎,那就應該從小兒就該管教他,不然的話,他又怎么能長大了聽話呢!”
趙天翔知道這個蒙古人生性殘暴,那也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狡詐人物呀!
有許多的孩子被他給打死了,他就直接把孩子扔到山溝里喂狼去了。
死在他手里的孩子一共有十幾個了,這些事兒趙天翔是知道的。
可知道又有什么辦法呢!自己家里窮,自己也實在養活不了自己的兒子了,也就只好讓他試試再說了。
第二天的早晨,趙天翔就領著自己的兒子過來了,趙飛翔領著自己的兒子見到了那巴特爾,這爺兒倆連忙給巴特爾跪下了。
巴特爾望著趙天宇笑道:“我說趙飛翔,你的兒子真是那八歲了嗎?我怎么看著象那十幾歲的孩子呢!
這個小子長的不錯,可真夠壯實的。從一會兒開始,就讓他給我放牛去吧!
不過,在你放牛去以前,我先把我這里的規矩給你說一說吧,我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好,可我也從來不會隨便懲罰自己的下人的。
你也應該知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在我這里放牛的話,太陽出來了以后,你們就轟著牛群到那外邊去放牛,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你們再把牛群給我趕回來。
事情就這么簡單,臨放牛去以前,你可以從廚房里拿出來幾個饃饃吃,中午的時候你們就不要回來了,等那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你們要及時地趕回來,這外邊山中有狼,按說那牛群一般情況是不怕狼的,不過如果狼群大了的話,那牛群也會被嚇得崩了群的!
狼群把你們給吃了倒是小事,不過我丟失了牛的話,那個損失就大了,到時候讓你們賠,你們也賠不起我呀!
放牛的時候,你要帶一個轟牛的長桿子,那牛群一般的情況下是會聽話的,你要跟著那個放牛娃學會了怎么放牛,你聽清楚了嗎?”
趙飛宇聽了點了點頭。
“剛才你說的我都聽清楚了,跟一切都聽那個放牛哥哥的,這樣是不會犯什么錯誤了吧?
那個放牛的哥哥他比我來的早,我一切都聽他們還不行嗎!”
“嗯,那個放牛娃來我這里已經有三年了,按說他也懂得我這里的許多規矩,那你暫時就跟著他學吧。
到時候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到時候我再讓管家告訴你吧!
只要你肯聽話的話,那就不會挨打的!
一會兒我讓那個放牛的小子領你來,你就跟著他放牛去吧!
只要你誠誠懇懇地跟著我干的話,我也是不會虧待你的。
一會兒你先從我這里領幾個饃饃吃吧,一會兒你就跟著他走吧。”
趙天翔將一個小黑碗兒遞給了自己的兒子了。
“我說孩子呀!這個小黑碗兒你就拿著吧,中午渴了的時候,你可以從那池塘里弄口水喝!
咱們家里也沒有幾個黑碗兒,你可千萬別把它給打了呀!
從今以后,這個就是你的飯碗子了。”
趙飛宇從自己的老爹手里接過了黑碗,然后把它裝了起來。
時間不太大,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走了進來。
“拜見巴特爾老爺!”
那個孩子進來就給巴特爾跪下了。
“嗯!起來吧,我說黑牛,這個小子我就交給你了,從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小伙伴兒了。
你給我帶好他,從今以后他就是你的部下了,他如果敢不聽你的話的話,你給我狠狠地揍他。
這個小子是個生馬匹子,他是什么規距都不懂呀!你可給我帶好他喲!
我可告訴你說,他要是犯了什么錯兒的話,倒時侯我可是連你一塊兒收拾呀!”
“是,巴特兒老爺,這個事兒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那你就把他領走吧,帶著他到廚房拿幾個饃饃,現在就領著他放牛去吧!”
“是!巴特兒老爺!”
那個人用手一拽趙飛宇。
“伙計,走吧,現在就跟著我走吧!如果行動慢了的話,那巴特兒老爺該生氣了。”
趙飛宇跟著那個放牛娃出去了,這趙天翔的心中才算放下來了點兒了!
從此以后,巴特兒這里就多了一個小放牛娃了,這個趙飛宇初來乍道的,那可真是處處小心,生怕被人家給狠狠地打一頓呀!
兩個孩子氣起早貪黑,就給巴特爾放上牛了,轉眼一個月過去,那趙天宇也沒有犯過任何的錯誤。
這放牛的時間一長了,他們兩個放牛娃也就熟悉起來了。
通過了解才知道了,那個放牛娃姓孫,他叫孫天德,小名兒叫黑牛!
這時間一長了,人們只知道他叫黑牛,早就把他的大名兒給忘了。
這黑牛今年十三歲,他來巴特兒這里放牛已經三年了,由于這個孩子也算是守規距,因此他挨的打還真不錯多呀!
他記的他就挨過三次打,不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至于為什么挨打,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那黑牛雖然比趙天宇大五歲,可是他長的個子并不怎么太大,兩個人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因此兩個人也算玩兒的到一塊兒嘍!
這時間一混的長了,兩個人竟然成了親密無間的小伙伴了。
兩個人每天小心地給蒙古人放著牛,過著整天介提心吊膽的日子,那個蒙古人一見兩個孩子每天辛苦勤勞,他對兩個人也算是比較滿意的!
兩個人每天轟著幾十頭牛到那野外去放牛,那可真算的上是起早貪黑,不辭辛苦呀!
后來,那趙天翔跑過來打探自己兒子的消息,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在這里混得還算湊合,也沒有挨過打,他的心中總算是多少放下了心來了。
趙飛宇自從跟著黑牛放牛以來,跟著他學會了許多放牛的知識了,這牛都是什么脾氣,這時間一長了,趙飛宇也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二個多月以后,兩個小伙伴已經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了,那黑牛比趙飛宇大五歲,由于飽經風霜,那也算是相當有社會經驗的了。
如何處理各種事兒,這個黑牛那是相當有經驗的,趙飛宇雖然也算聰明,但畢竟年歲比較小,處理起各種事兒來,那還是多少差了那么一點兒。
黑牛就象個大哥哥一樣保護著趙飛宇,這個趙飛宇從懂事的時侯就特別的膽子大,而且處理起各種事兒來還相當的有主見呀!
隨著水草越來越豐美,巴特爾家的兩頭母牛已經相續產牛犢子了。
這個事兒巴特爾家的管家早就知道了,巴特爾的管家囑咐兩個放牛的,要格外照顧好兩頭母牛和小牛,萬萬不可傷了小牛兒呀!
那管家大人的話,兩個小孩兒哪敢不聽呀!
兩個小孩兒滿口答應,一定會格外照顧好母牛和小牛的,到時侯一定把母牛弄到水草最豐美的地方放這兩頭母牛的。
那管家一聽兩個小子如此的聽話,也就放了心了。
兩個孩子轟著牛群在那草地上奔跑,說實在的,等不到中午的時候,兩個孩子早早地就餓了。
帶的那點兒饃饃時間不太大就被兩個小子給啃吃完了,這一天三頓飯,除了早飯和晚飯還能夠勉勉強強地吃飽外,中午給的那兩個饃饃那哪夠吃呀?
兩個孩子餓的眼睛發藍,那可真是餓得兩眼昏花呀。
那趙天宇餓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偷偷地摞了兩碗牛奶喝,這樣才勉勉強強地糊過心口兒來了。
兩只母牛也算是比較地通人性,趙飛宇偷著摞牛奶的時候,這兩頭奶牛也沒有反抗。
趙飛宇還真不敢把這個事兒告訴給黑牛,生怕他偷偷地報告了自己的行為,自己再挨那被鞭子的抽呀。
然而,這時間一長了還是被那黑牛給看見了。
“我滴個天呀!我說趙飛宇呀!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呀!你竟敢偷著喝巴特爾老爺的牛奶,這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還不得把你給打死呀。
我告訴你說吧,那巴特爾可真是心腸狠毒呀!被他打死的放牛娃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我告訴你說,我親自看見那被他打死的放牛娃被扔進山溝里去了。
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這個事兒還沒有被別人發現呢。”
趙飛宇聽了嘿嘿一笑。
“我說黑牛哥哥,這荒郊野外的也就咱們兩個,那外人又怎么能發現的了呢?
我看這樣吧!這一共是兩頭母牛呢,這么多的牛奶那兩頭小牛也喝不完。
我無非是替它喝了一點兒罷了,這有什么呀。
我說黑牛哥,難道你就不覺得餓嗎?
我看這樣吧!那肚子餓著實在是難受,干脆你也喝兩碗吧!
以后咱們倆放牛的時候,我偷奶的時候你給我看著點兒人,你偷奶的時候我給你看著點兒人。
只要咱們倆都不說的話,你說這個事兒誰會知道呀?”
等他們來人的時候,咱們吹個口哨兒,或者打個暗語不就沒了事兒了嗎?”
那黑牛也是餓得兩眼發藍呀!一聽趙飛宇這么一說,他也就同意了。
“那好吧!從今以后咱們就這么辦了,這牛奶吃了還會長的,只要咱們吃的不太多的話,對那小牛兒的生長也不會受影響的。
我說飛宇呀!這個事兒你知我知,這個事兒任何人也不能讓知道呀!
一旦走漏了風聲的話,咱們倆就會有性命之憂呀。”
“那是當然了,我又不傻,莫非連這個事兒我還知不道嗎?”
兩個嘎小子一拍即合,就達成了協議了。
從此以后,兩個人就很少再到河坑里舀水喝了,一旦渴了的話,兩個人就偷偷地摞牛奶喝。
由于兩頭母牛他們照顧的非常好,那小牛的生長還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三個月以后,又有兩頭母黃牛產犢子了,兩個人的牛奶供應那是源源不斷呀。
由于兩個小孩的營養上去了,兩個小孩的個子一下子就長的快了起來。
那黑牛以前之所以不長什么個子,那全都是餓的呀!
這營養一旦上來了,那能不長個子嗎?
巴特爾家的牛群、馬群、羊群都各有大幾千頭,那巴特爾最關心的是十幾頭奶牛的產奶情況,黑牛他們放的這群恰恰是幾十頭黃牛,這黃牛本來就產奶少,這個事情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
因此,兩個人偷偷地偷牛奶喝,還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夏去秋來,一轉眼兩個人就放了半年多的牛了,隨著兩個人的體力的逐漸增強,兩個人都已經變成了那活潑可愛的孩子了。
巴特爾也曾暗中察探過這兩個小子幾次,發現這兩個小子放牛也的確挺賣力氣的,他也沒有從兩個孩子身上發現什么毛病,他也就放下心來了。
隨著天氣漸漸的轉涼,那牛兒又到了了上膘的季節了,由于兩個人放牛還算用心,這群牛被兩個人放得一頭頭膘肥體壯的。
雖然兩個人天天偷著喝牛奶,可這并沒有影響小牛犢兒的正常發育,兩個人的日子雖然辛苦一點,可是東家并沒有找出他們的什么過錯來,因此,他們的小日子還錯混的夠可以的了。
在這半年多來,那趙天翔也曾過來看望過幾次自己的兒子,他發現自己的兒子混得還算可以的,他也就多少有那么點兒放心了。
他發現自己的兒子又長高了不少呀!他那也是從心眼里往外高興呀!
只要自己的兒子能順順當當地活下去,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天氣涼快了以后,趙天翔給自己的兒子把夾衣送過來了。
天氣漸漸地轉冷以后,兩個人放牛可真正受了罪了。
兩個人早晨吃上一點兒豬都不愿意吃的東西,然后拿上幾塊涼饃饃就早早地就轟著牛群出去了,等到兩個人轟著牛群回到牛圈里的時侯,星星都出來了。
這些牛群每天趕進趕出的,家中都有仆人過數目的,生怕這放牲口的把牲口給弄丟了呀!
兩個孩子也懂這個規矩,因此,每天過數量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是緊緊地盯著,生怕在數量上出了什么差錯呀!
當這野外飄起雪花的時候,真正受罪的日子就漸漸地到來了,北風呼呼地刮著,飄起的雪花打在臉上那是生疼呀。
然而,這又有什么辦法呢,兩個小孩兒堅持著,每個孩子的手都凍裂了。
好在兩個人每天偷著喝牛奶,這身體素質那還算是相當不錯的。
兩個孩子為了防止寒冷,拼命的在野外活動著。
只有這樣拼命地活動著,才能抵抗那襲人的寒氣呀!
宣化府這一帶地勢比較高,因此冷得也比較早,剛一過十月份,這一帶就已經滿天飛雪了。
兩個孩子為了能弄到牛奶喝,那也是費盡了心思了,兩個人都是采取你喝奶我放風的策略呀!
這個事兒如果真讓那個巴特爾知道了的話,那還真說不定二個人就沒命了呢!
好再是兩個人也算是小心謹慎的,因此,也從來沒有露出過什么破裂來。
等到進入十一月份以后,兩個人發現這野外也確實沒有什么枯草可放了,只好找到了巴特爾了。
趙飛宇站在黑牛的后邊沒有說話,由那黑鐵跟巴特爾講話。
“巴特爾老爺,這外邊也沒有什么枯草了,再出去放牛也十分地困難了。
即然已經放不了牛了,我們倆也不打主意在你這里混飯吃了,如果真把你的牛群給你放瘦了的話,我們倆還覺得對不起你呢!
現在這牛群正是膘滿肉肥的時侯,不信的話,你可以查看查看呀!
我看你就放我們倆回家去吧!
來年的時侯,我們倆再給你放牛怎么樣呀?”
“嗯!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即然你們倆小子不想干了,那就算了吧!
等到明年開了春,你們倆小子還得給我放牛來,你們倆小子聽清楚了嗎?”
黑牛聽了連忙說:“那是一定的,你說我們不給你放牛來,我們倆小孩又能干什么呢!”
巴特爾聽黑牛這么一說,忍不住開心地笑了。
“嗯,你說的也是實話,這樣吧,我今年還真不白使喚你們倆。
前兩天我這里殺了幾頭牲口,我這里有那牲口的內臟,你們每個人拿回一副去吧。
那種骯臟的東西,我們蒙古人是不會吃的,你們倆小子也在我這里干了這么長的活兒了,我就把那些東西送給你們當工錢吧。”
兩個小孩兒一聽喜出往外,立刻跪倒給這巴特爾嗑頭謝恩。
兩個人從巴特爾這里各提了一副牲口的內臟回家去了。
趙飛宇一見自己的兒子活蹦亂跳地回來了,而且還提溜回來了這么多的肉,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家庭,這一年介也吃不上一回兩回的肉呀。
如果非說一年吃兩次肉的話,那就是大年三十兒和大年初一了。
這些肉提溜回來了以后,那趙飛翔還舍不得當下吃,他已經想好了,他要把這些肉煮熟了以后,再用鹽腌起來,等到過年的時候父兒倆再吃。
趙飛翔一見自己的兒子紅光滿面的,那是從心眼兒里往外喜歡呀。
現在離著過年也比較近了,只要過了年以后,自己的兒子就九歲了。
按說這趙天祥家的收成今年也不算錯,今年也算是風調雨順的,那五畝山坡地的收成比往年也會好上三成的,自己的兒子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在家中吃飯了,這又省下了不少的糧食呀!
雖然家中還不算怎么富裕,但是,實際情況似乎比往年要好一些的。
現在這一家中的糧食,那是能夠他們父兒倆吃上八九個月是沒有問題的。
這日子一下子變得寬裕了一些,這趙天祥一張老臉上也有了一絲的笑容了。
按說這個趙天翔的歲數也不算大,今年這趙天祥也才剛三十七歲,不過,由于過于貧苦,他這個膜樣兒比四十歲的人還老呀!
自己的兒子回來了以后,這趙天翔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誰不知道跟那蒙古貴族干活的話,那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兒呀!
這個蒙古人統治著這方圓大幾十里地,那可真是這一帶的一個災星呀!
在他手下干活兒的話,能落個好結果全身而退的人,那可真是少之又少的!
自己的兒子能順順當當地回到家中,那可真是神佛保佑喲!
趙飛宇回了家以后,家中也沒有什么正事兒可干,小飛宇就沒事兒背著個破筐倒處拾一些小干柴弄回來了燒!
這可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呀!這么個八九歲的孩子,就已經知道承擔起家庭的重擔了。
小飛宇每天拾三四筐的柴禾,家里的小炕兒燒的暖暖的!
家中的柴禾那也是越積攢越多呀!隨著天氣的越來越冷,趙天翔心疼自己的兒子了,趙天祥就不愿意這么大冷的天兒讓自己的兒子頂風冒雪再去拾柴禾去了。
可是,這趙飛宇還是個閑不住的孩子,他是每天非背個破筐出去揀干柴不可呀!
趙天翔一見自己的兒子還挺獰勁的,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父子兩人相依為命,每天過著這苦日子,好再現在也不缺什么吃的燒的了,這個日子還馬馬虎虎地過得去吧。
這天趙飛宇正在在了村子外邊揀柴柴禾呢,突然見山溝里斜躺著一個倒臥,那個人長發遮蓋著臉,也看不出有多大的歲數來,這個人的頭邊還有一灘血,那血早就凍成了冰了。
這個人雖然是個倒臥,不過穿的衣裳倒還不賴,足蹬牛皮快靴,渾身上下一穿青衣,腦袋上還帶著一頂皮帽子,這個倒臥腰間系著寬大的絲帶,腰間還跨著一把長劍。
趙飛宇沖著這個倒臥看了看,見這個人一絲也不動,也不知道這個人倒底死沒有死就。
趙飛宇沖著他使勁地喊了幾聲,見那個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趙飛宇就以為這個人已經死就了。
這么冷的天兒,凍死個把人那不是挺正常的嗎,按說這個事兒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趙飛宇一見這個人這身打扮,他就動了歪心思了。
心說:你人都死了,還穿著這么好的干嗎呢!人死如燈滅,穿這么好也是個浪費呀!
咱們倆能碰上,也算咱們倆有緣份呀!你就放心吧,一會兒我和我爹挖上一個深坑,我把你埋了得了。
不過,這么冷的天,那地早就凍挺了,那挖個深坑也不容易呀!
你總不會因為咱們有緣份,你就白使喚我們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太不仗義了吧!
今天我就替你作了主了,你把這身衣裳和寶劍留給我們吧,我們父子還得替你做后事呢!
趙飛宇想到此,立刻朝這個倒臥走了過來,那趙飛宇的膽子可真大的呀,趙飛宇伸手把他的頭發撩了起來。
這下子趙飛宇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生得面容倒還算是可以的,嘴巴下邊有幾綹兒小黑胡子。
“這個人倒底死就了沒有死就呀?如果人家還沒有死就呢,我們父兒倆就把人家給埋了的話,那不是缺了大德了嗎?”
趙飛宇把手放在了那個人的鼻子處。
“我滴個天呀!這個人竟然還有點兒呼吸呢!這么說來他還沒有真正死到家呢!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我也想辦法救救他吧,如果他的命的大話,那還能救得活他!
如果他命短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
想到此,趙飛宇背著空筐就向家中跑去了,趙飛宇慌慌張張地跑回家中,只見他老爹正躺在炕上打盹呢!
趙天翔一見自己的兒子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了,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我說飛宇,瞧你這慌里慌張的樣子,莫非你有什么事兒嗎!”
趙飛宇急匆匆地把剛才見到的事兒給他學了學,趙天翔聽了微微一愣,連忙從炕上跳了下來。
“我滴個天呀,這么個大冷的天兒,如果在外邊躺的時間長了,那早晚還不得給凍死呀!
這救人如救火,我說飛宇,趕緊領著我過去吧。
如果能把他救活了的話,那也是救了一條人命呀!
走吧,咱們著點兒急兒吧!
如果他真死了咱們再去的話,你說那還有什么意義呀!”
趙天宇領著自己的老爹,直奔剛才那個倒臥躺著的地方跑去了。
趙天翔用手一摸那個人鼻子處,那個人果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呢!
趙天翔猛地一哈身,拽著那個人的胳膊就把他背了起來。
“我說小子,你也給我搭把下手兒,你幫著我把他背回家去吧,如果能把他救活了的話,那咱們父兒倆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呀!”
趙飛宇幫著自己的老爹,費老了勁了,才把這個人背回家中去了。
趙天翔將這個人放在了炕上,然后又給他蓋上了兩床破被子,也別說,趙天翔他們家的這個小炕兒還真熱呀!
整個屋子里也暖騰騰的,做完了這一切后,趙天翔連忙說:“你往鍋里添上一兩瓢水,然后你就燒開水吧,我出去找上兩塊老姜回來,先給他驅驅寒再說吧。
咱們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么點兒條件了,能不能救活他,那就看他的命大命小了,命大就能就得活他,如果命小的話,那咱們家也沒有辦法了。
趙飛宇聽了他老爹的吩咐,立刻添水燒火去了,時間不太大就見趙天翔也不知道從誰家借回來了三塊老姜回來了。
趙天翔將其中的一塊老姜切碎了然后扔進鍋里去了,趙飛宇又燒了幾把柴禾,然后就停了火了。
趙天翔從鍋里舀了碗姜湯,給那個人端了過來,趙天翔撬開他的嘴巴,把這些姜湯一勺兒一勺兒地給他喂了下去。
這趙天翔一連給他灌了三大碗熱姜湯,然后又給他蓋上了一床破被子。
“爹!這個人還有救兒么?”
趙天翔聽了小聲地嘟囔道:“這個事兒現在還不敢說呢,等過上一個時辰以后,他的臉色如果漸漸地轉紅了的話,那說明情況就有好轉。
如果他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的話,那這個事還不好說了呢。
現在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咱們還是等等看吧!”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那個人的臉色果然慢慢地恢復了血色了。
趙飛宇一見這個人救過來有門兒了,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爹!你快看,這個人的臉色不是緩過來了么!
我看他是死不了了。”
趙飛祥說:“我看有可能是救過來了,不過救過來了是救過來了,我看咱們家里的糧食要倒霉呀。
今年好不容易富裕了一點兒,這恐怕憑空又得再添一張嘴呀!
唉!這真應了那句話了,命中當有終需有,命中無有當受窮呀!
我看咱們父兒倆就是該那受窮的命呀!”
說完,趙天翔不由得搖頭晃腦地出去了。
趙天宇聽他老爹這么一說就是一愣。
“爹!你這說的叫什么話呀?咱們好心好意的救了他,他難道還長期地賴在咱們家里吃飯不成嗎?
他就是吃上三天兩天的,那也怎么樣不了吧?”
“我說傻小子,咱們救他的時候你沒有看見嗎?
他那嘴邊上吐出來的鮮血有一碗都不少呀。
你說說,好膜好樣兒的誰會受傷呢?
他既然受了這么重的傷,他不將養個三個月兩個月的,他是不會緩過勁兒來的。
不是你爹我小氣呀,實在是咱們家里太窮了。
咱們家里的這點兒糧食,咱們父兒倆還不夠吃呢?
這憑空里又添出來了一張大嘴呀!
實在沒辦法,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趙飛宇聽了也愣住了。
“嗯,你說的也的確有這么點兒道理,等他醒過來了以后咱們再想辦法吧!
好在短時間內,咱們家里吃的燒的還不缺呢,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過了有半個來時辰的樣子,這個人終于緩過勁來了。
這個人猛地爬了起來,沖著坑下就哇哇地吐了起來。
剎那間,一股刺鼻的氣味就充滿了屋子了,趙飛宇不由得就是一皺鼻子呀。
心說:這個味兒也太難聞了,怎么比廁所里的味兒還讓人惡心呢!
這個人吐完了以后,然后又躺倒閉上眼睛了。
趙天翔從院子里邊拿來了一把破鐵鍬,從鍋臺底下弄了點兒灰把吐的那些臟東西蓋了蓋,然后把這些吐出來的臟東西給他端出去了。
過了有一頓飯的功夫,屋子里那難聞的氣味才慢慢地下去了。
那個人緩了有一頓飯的功夫,然后才又睜開眼了。
那個人用微弱的聲音對趙天翔父子說:“多謝恩公搭救之恩,你們如果不救我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就會交待在那兒了。
也是我命不該絕呀!才遇到了你們這樣的好心人呀。”
趙天翔笑呵呵地說:“這是我兒子揀柴禾的時侯發現的你,他如果沒有發現了你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呀!
我說朋友,請問你尊姓大名,家鄉何處呢。”
“恩公呀!我的老家是直隸保定府人氏,我姓李,我叫李慕白,按說我們家也算個大財主吧!
我們家有大幾十頃的土地,也算是家趁人值了吧!
不過,自小兒我就比較玩劣,我這個人不怎么喜歡續書,我這個人就喜歡練習武藝。
家中的事兒都由我的老爹和我的兩個哥哥打理。
我從十二歲開始習武,經過這么多年的摸爬滾打了,江湖上的朋友們給我送了個綽號,就叫我飛劍仙李慕白。
我們家由于有我給家族撐腰,一般的人是不敢招惹我們家的。
我們的家鄉流傳著這么句話,惹了飛劍仙,很難活三天。
然而,我這次追殺仇家卻吃了大虧呀!
我雖然將幾個仇家都弄死了,可我也被人家給打傷了,我勉勉強強地走到了你們這里了,就實在是有點兒堅持不住了。
如若不是二位恩公救命的話,我恐怕就得交待在那野外呀!
二位恩公,大恩不言謝,等我恢復了體力以后,將來我一定會報答二位的。”
趙天翔聽了微微一笑。
“我看你還是在這里先養傷吧,我們父子雖然救了你,可是我們從來就沒想過讓你報答我們什么,我們家雖是貧窮人家,但管你一二個月的飯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你就在這里安心地養傷吧,下來讓我的兒子伺候你吧!
反正那個小子也沒有什么事兒,下來照顧你就是他的話兒了。”
“嗯,那好吧!我躺上個三天兩天的就可以坐起來了,這一兩天恐怕還不行呀!”
說完,這個李慕白又痛苦地閉上眼睛了。
趙飛翔對自己的兒子說:“我說飛宇呀,現在天氣也不太早了,我看咱們還是做飯吃吧!
一會兒呢煮青稞的時候,你把它煮爛一點兒,這個人現在身體極為虛弱,煮爛一點兒他好多少吃一點兒呀!
咱們這貧苦人家一到了冬天就是每天兩頓飯呀,要想吃三頓飯的話,咱們家也沒有那個條件呀!”
趙飛宇聽了他爹爹的吩咐后,就立刻煮飯去了,隨著炊煙的裊裊升起,屋子里也漸漸地溫暖了起來了。
趙飛宇今天多燒了兩抱柴禾,等到這飯做好了以后,趙飛宇給李慕白盛上來了。
趙飛宇一小勺兒一小勺兒地喂他,李恭白吃了兩半碗碗,然后才又沉沉地睡去了。
趙飛宇一見李慕白又睡著了,他才開始盛飯去了。
父子兩人吃了晚飯,趁著現在天還不怎么黑,這父子二人就早早地睡覺了。
由于家里太窮了,這晚上連個油燈都舍不得點呀!
睡到后半夜的時侯,那李慕白就又醒了。
李慕白用手輕輕一推趙飛宇。
“唉!我說小兄弟,你扶我起來吧,我要小解小解。”
趙飛宇猛地坐了起來,扶著李慕白在炕下的尿盆里小解以后,又把他扶到炕上去了。
趙飛宇就著也撒了泡尿,然后才上炕又睡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趙飛宇也在也沒有繼續拾柴禾去。
趙飛宇成天介不分晝夜地侍候他,隨著兩個人接觸得多了,兩個人也就慢慢地熟識起來了。
那李慕白也漸漸喜歡起這個小孩兒來了,李慕白笑呵呵地說:“再過兩天我教你練功吧!
你如果跟著我練武的話,將來長大了好有出息呀!
我現在也這么大歲數了,也該找一個衣缽傳人了。”
趙飛宇聽了呵呵一笑。
“你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你又怎么能傳授我武藝呢?”
“我現在雖然還不能動換,可是我的嘴能動換呀。
我先教你練氣打坐,等我身體徹底的康復了,我再教你其他的功夫吧。
你如果能學到我一半的功夫的話,那將來誰也不敢欺負你呀!!
將來誰若欺負你的話,你可以狠狠地揍他。”
趙飛宇聽了可高興壞了。
“我說李師父,你若真能傳授我武藝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等我學會了武藝的話,我也再用不著受那些壞人的欺負了。
你打主意什么時候傳授我武藝呢?我又什么時候跟你拜師呢!”
“拜師就不必了,三五年之內你只是我的記名弟子,等你有了一定的基礎之后,我在收你為徒也不遲晚呀!
我可告訴你說,你如果不好好學習的話,將來我也不會收你為徒的,想我大名鼎鼎的飛劍仙,不可能收一個平庸之輩為徒呀。
你救過我的命,我傳授你些武藝也是應該的,我可告訴你說,要練武,不怕苦,怕苦之人莫練武。
只有肯下苦功夫的話,那才能學成精湛的武藝呀。
你如果達不到我這個要求的話,學會一招半式的防防身還是可以的。”
趙飛宇聽了點了點頭。
“剛才你說的話兒我記住了,我們家里窮,而且特別的窮,我如果不練好武藝的話,你說將來我還能干什么呢?
放心吧,我是不會怕吃苦的,就是再苦再累的話,我也要跟著你把這武藝學好。”
李慕白聽了點了點頭。
“嗯,你有這個決心就好,我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了,雖然現在還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但是,教你打打坐,教練練氣功,我還是能做到的。
今天我再休息一天,從明天開始,我就開始教你氣功吧。
我也看到了,你們這里的冬天比較長,這大冬天的你也沒有什么事兒可做,你正好兒趁這個機會練一練武呀!
等你長大了一點后,你可以去那保定府找我,我的老家是保定府清苑縣人氏,你到了清苑縣一打聽那老李家的話,那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
等到了我的家中,吃的喝的都少不了你的。
我說孩子,你現在幾歲了呀?”
“我現在八歲,再有一個多月,等過了年我就九歲了。”
“嗯,你比我練武還早兩三年呢,你如果認真學習的話,那將來一定會賴不了的。
這練武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呀。
我可告訴你說,只要你付出一分得努力,那將來就有一分的收獲,你要明白這個道理,萬萬不可心生懶惰呀!
你要知道,這練武是沒有止境的,只要你付出的努力越大,將來你的武藝就越精湛呀。”
第二天吃了早飯以后,那李慕白果然開始傳授趙飛宇功夫了。
現在這個李慕白身子還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李慕白就先開始教趙飛宇練習內功的練習方法。
李慕白笑呵呵的說:“習武不練內功的話,那是肯定是不行的。
常言說的好,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如果沒有深厚內功的話,你的武藝再好,也發揮不出那巨大的作用來呀。
遇到了那絕頂高手之間的對拼,有時候拼的就是內力。
我教的你這套內力修煉功法,乃是少林寺的絕學,名叫達摩老祖易筋經。
這套功法練習起來非常容易,不過要想真正練成的話,那可吃老了功夫了。
沒個十年八年的工夫,是不可能將這種功夫完全掌握的。
想當年我練習這套功夫的時侯,我可費老了勁了。
好在你現在年歲還小,如果你從現在開始修煉的話,等到你成年的時候,那你就有可能成為一流的高手呀。
現在這蒙古人橫行我中原,就是欺負咱們的人民體質太差呀。
你如果學成了那驚天功夫的話,既可以為己防身,將來又可以除暴安良。
我告訴你說,這種修煉之法,乃是佛家不傳之秘功呀。
我也是費了千辛萬苦才得到這套功法的。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今天就把它傳授于你吧!
你且看好了,修煉這種方法,要做到五心朝陽,排除一切私心雜念,那樣才能更好的修煉呀。
現在我就給你做個示范,一會兒你照著我的樣子練學吧。”
說完,李慕白就盤膝坐在了炕上了,然后就慢慢地修煉了起來。
“你先照我這個樣子學習吧,記住,這修煉內功,最忌諱的就是心猿意馬,只有踏下心來,才能會慢慢地取得功效呀!
記住,要采取自然呼吸,這個東西不可急于求成,要慢慢的來。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了以后,要想著肚臍下邊有一團氣流,這氣流多了以后,要讓他向后順著尾骨向上流,等著氣流到達腦部以后,然后再讓他順著腦門子流下來就行了。
這個事兒我說的比較簡單,不過要作起來可不太容易呀。
你先試練個幾天再說吧!雖然這是一個簡單的過程,不過有的人一年兩年的也不見得能學會呀。”
“師父,剛才你教的我這個方法,我已經聽明白了,那我就照你的樣子先跟著你學個幾天再說吧!”
“嗯,那好吧!等我過個幾天再問你吧!這里邊有什么不太懂的地方,等我結束了修煉,到時候你再問我吧。”
此以后,趙飛宇就跟著李慕白學習起來練內功了。
修煉是枯燥的,也是乏味的,趙飛宇努力地堅持著,直到兩個時辰以后,趙飛宇才從炕上跳了下來。
李慕白笑呵呵地問:“我說飛宇呀,你這修煉也有半天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體會呀?”
“我說師父,我打坐以后,我老想著起來活動一下,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呀,等我結束了修煉以后,我總覺得渾身憋得慌,似乎不好好地活動一下,這渾身上下就難受呀。
我說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呢?”
李慕白聽了呵呵一笑。
“這是一種正常現象,一般的人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等你修煉的次數長了,這種現象就會慢慢地消失的。
你現在活動活動也好,這正好兒可以增加你的力氣。
等你先修煉個十天八天的再說吧!等我的傷勢好了以后,我再教你幾套拳法吧。
只有這內外兼修,那將來才能成就大事呀。”
從此以后,趙飛宇天天陪著李慕白修煉,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那是個人修煉個人的,趙飛宇有什么不太理解的地方,都是在修煉結束了以后,李慕白才給他認真地講解呢。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了,離著過年那是越來越近了。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修煉,趙飛宇漸漸地對這修練內功有了濃厚的興趣了。
趙飛宇跟著李慕白學習修煉內功,這趙天翔是從心眼兒里往外支持的,自己家里特別窮,他也為孩子找不出來什么特別的出路來,也就只好任由兒子跟著人家學習武術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么事可做,自己的兒子習一習武也沒有什么壞處,至于這東西將來有沒有什么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家里一下子多出了一口人,這家種的糧食一下子下降的那是蹭蹭得快呀。
趙天翔望著迅速下降的糧食,不由得又發起愁來、上起火來,這要是長期下去的話,自己家的這點糧食有四五個月就容易吃完的。
然而,自己的兒子可不擔心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他現在是一門心思專心練功夫呀!
家中的糧食是不是減少,那跟他似乎一點關系也沒有呀。
又過了半個月以后,李慕白就開始教趙飛宇練習拳法了,李慕白首先傳授給他的是一套形意拳。
然后又教給他如何扎馬步,那小孩子初學練武,總覺得好玩和新鮮。
可一旦真正地學習了起來,就會覺得特別的吃苦了。
趙飛翔沒有覺得自己的兒子功夫有什么長進,只是覺得自己兒子的飯量長得可不小呀!
自從這小子學了練武以后,那飯量增加了沒有一倍也差不了多少呀!
趙飛翔看著家中的糧食蹭蹭地減少,不由得又升起了火來,照這個樣子吃東西的話,自己原先的估計那是大大地錯誤的,用不了幾個月,這些糧食吃的又得見了底兒了!
這過年還有二十多天的時候,李慕白的傷勢已經基本上恢復的差不多。
這天趙天翔正在發愁上火呢,李慕白把他叫了過來。
“我說恩公呀,我來你們家也一個多月了,按說也給你們家添了不少的麻煩呀,這不是快過年了嗎!
你怎么也不張羅著買點年貨什么的呀!”
趙飛翔聽了咧嘴一陣苦笑。
“我說李先生,我們家是那最貧窮的人家了,哪有什么錢買那些東西呀!像我們這貧窮的人家,過年能不挨餓也就不錯了。
我們家跟你們家可不一樣呀!你們家大業大的,是不可能知道我們這些人家的心酸和難受呀!”
李慕白聽了呵呵一笑。
“說實在的,我這個人身上也沒有過多的金錢,不過,置辦點兒米面什么的還是有的。
以前我之所以沒有跟你說,是擔心那錢財非但幫不了你什么,又時侯反而會給你們帶來災星呀!
現在我的身體恢復的也差不多,現在再擔心那些事兒已經沒有必要了,要不這樣吧,過兩天咱們倆趕個集去,咱們也置辦點兒年貨回來吧。
今年我也在你們這里過個好年吧!
由于我教令郎武藝,短時間里我還真不能走,我怎么也得再在你們家里再待上三四個月才能走呀!
等到那春暖花開的季節,我再回家去吧。”
趙天祥一聽可高興壞了。
“我說李老兄,明天就是咱們這兒的大集,你看咱們明天買東西去行嗎?”
“明天就明天唄,這有什么行不行的呢。
等咱們置辦點兒年貨什么的,咱們也回來改善改善生活吧!
我雖然是北方人,可天天吃你們這里的青稞,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呀!
你們這里的大集在什么位置呢,離你們這里有多遠呀?”
“那個集市離我們這里也不算太遠,也就是個十七八里地的樣子吧!
我們這里地廣人稀,跟你們保定府可真沒有辦法比呀,你們那里是天子腳下,遠遠不是我們這個地方能比的呀。”
李慕白聽了呵呵一笑。
“要說地廣人稀,還得說從你們這個地方往北再走上二三百里地吧,一旦上了那大高原的話,那才真正叫地廣人稀呢!
在那茫茫的高原之上,有時候走半天也碰不到一兩個人呀!
別的我就不說,干脆明天咱們倆趕集去吧!
唉,我是老伙計,這么遠的道兒,咱們買了東西怎么弄回來呢?”
“我們這里有個規矩,你如果買的他的貨物夠多的話,那他會給你送過來的,咱們買的東西太少的話,咱們也可以自己背回來呀!”
李慕白聽了呵呵一笑。
“你這么一說,我就放了心了,那好吧!那明天咱們就趕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