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一見周云,馬上說:“我是劉東,就是你說的那個倒霉鬼。”
周云不好意思,剛才無心說的話,怎么給人聽到了呢?
“劉副大隊,我那是說的玩的。”
劉東說:“我也覺得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倒霉鬼。這個案子不是很難辦,但它就這么辦砸了。所以,還是我的運氣不好!”
分局長接過話說:“劉東,我都替你冤屈!偏偏在警察分局出現了一個向兇手通風報信的人,誰能防啊?”
周云說:“這就說明,兇手做事的穩健。他考慮的很全面。在作案前就打通了這條路子,關鍵的時候正好用上。”
分局長說:“鳳凰分局的人都出動了,全鳳凰鎮挖地三尺。”
“挖地三丈也沒有用。兇手不是鳳凰鎮的人,他干嗎要死守鳳凰鎮?說不定他此時已經換了地方,比如說,三灣鎮。”
分局長一聽,身子僵硬了:“你說他可能會到三灣鎮?”
周云忙說:“局長,我是說比如。”
分局長松了口氣:“你說話別一驚一詐的,會嚇死人的。”
眾人笑了起來。
現在在江城的各個警察分局,不再是搶著要刺臀邪魔的案子。而是害怕刺臀邪魔跑到了自已的轄區。抓住了當然是大功。萬一讓刺臀邪魔跑了呢?那就是重大責任了。
三灣分局之前讓刺臀邪魔利用買菜車逃走了。如果再發生一次在三灣鎮讓刺臀邪魔逃走的事,那么,從局長到隊長,都要換人了。
市局刑偵大隊長洪波手上提著一袋的禮品,走到了病床前,將禮品放在床頭柜上。“小周,我從警備司令部弄了些罐頭,給你補補身體。”
周云說:“洪大,你要是給我一包煙,那比這些東西還補。”
洪大隊說:“你不用哄騙我。剛才在外面,我們已經聽到了你與小伍的談話。他說的對,傷員不能抽煙。等你病好了,我送你一條特供煙。”
周云聽出,這個洪大的關系不差。只供軍隊師級以上軍官的特供煙他都能弄來,說明后臺不小。
分局長示意小伍離開病房,小伍馬上明白,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他可不想出了事后,讓人懷疑。
小伍離開后,洪大隊從劉東的手上接過一個大皮包,又拿出了一張尼龍紙鋪在地上,再將那皮包中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擺在尼龍紙上。
周云看到了那些東西,都是一些日用品。小金鑒定后,確定那些東西上面都有很重的刺臀邪魔的氣息。
不用說,這些應該都是兇手日常使用的東西。
劉東說:“這些都是從李文的住房中搜出來的。他只住一間屋子,東西不多。有價值的更少。”
周云的眼睛看向了一個小鏡子。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周云問劉東:“劉隊長,你們在發現李文逃了后,是否在鳳凰鎮的幾個出入口設了崗?”
劉東:“設了。不僅鳳凰的四周,就是靠近鳳凰的三個鎮子也都設了崗,只要是發現身材與畫像上的人相同的男人一律先扣押。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兇手的影子。”
周云不解:“按照你們的速度,李文不可能逃的出你們布置的封鎖線啊?除非他坐飛機逃。”
劉東:“我們江城也就一個飛機場。他去雞窩坐飛機差不多。”
分局長說:“我們三灣現在還在檢查每一個進出的人呢。”
周云讓分局長拿到了那面小鏡子。腦中問小金:分析一下,這面鏡子的使用者,是男是女。
小金:鏡面上留有香粉、香水的氣息。時間很長了,現在的氣息很淡。分析結果,這面鏡子的使用者是一個女人。
周云心里明白了問題出現在什么地方。
看到周云拿著小鏡子不放手,分局長問:“小周,你想到了什么?”
周云指著小鏡子問:“你們覺得會有男人用這樣的鏡子嗎?”
洪大隊說:“不會有。這鏡子粉色,而且女性味重,還小,男人是不會帶它的。男人只在家中使用大園鏡,不會使用小面鏡。”
劉東說:“我們也認為,這面鏡子是兇手的女性朋友留下的。”
周云說:“你們在兇手的家中還發現了大一些的園鏡嗎?”
“沒有!”
周云指著小鏡子的鐵包皮部分說:“這里面有很小的棉紗纖維。應該是衣服上的。說明,這面鏡子是隨身使用的。一個男人會隨身帶著小鏡子照自已嗎。”
洪大隊明白了:“你是說……他是女的!”
這話讓另外的兩個人馬上明白了。
周云說:“要想知道是男是女,可以先看指紋。如果小鏡子上沒有別人的指紋,只有一個人的,而與兇手相同。就說明,這鏡子只是兇手在使用。第二去查纖維,是否與兇手穿的衣服上的纖維相同。相同的話,那就說明,是那個假男的兇手經常帶著這面小鏡子。第三,查詢周邊的三個鎮的崗位,是否有與兇手身材相同的女人離開過崗卡。”
洪大隊拍了周云一下:“小周,快點傷好,傷好后,我接你去我們大隊上班。”
分局長拍掉了洪大隊的手:“想都別想!我們去忙了。小周你就躺在床上用腦吧,想到了什么,讓小伍給我打電話。”
說完,三個人收了地上的東西,很快地離開了。
小伍在他們走后才進來:“周哥,你太神了!”
周云問:“你知道偷聽的危害有多大嗎?”
小伍賤笑道:“我沒有偷聽,本來我就站在外面,替你們把門,不讓外人進來。但是你們說話的聲音也太大了。它直往我耳朵內鉆,我不聽也不行啊。”
周云笑了,“別說出去!”
“知道了!”
從病房離開后,分局長便調看了三灣鎮的崗卡的資料,發現沒有與兇手身材相同的人從三灣鎮離開,這才放下心來。
為了留檔,每個崗卡都有照像機,將進出的人員拍下來。同時,還配有一段文字的途述。主要是大家都怕不小心讓兇手從自已的地盤逃了。那樣的話,有嘴也不能辯,只有文字與照片可靠。
洪大隊與劉東二人從醫院離開后,便分頭帶人去了另外的兩個鎮的崗卡,查看他們的資料。
果然,在張榜鎮的崗卡上發現了一個與兇手身材一模一樣的女人,有照片為證。文字記載那女人是大搖大擺地從張榜鎮離開的。
這個女人離開的時間,就是在兇手逃出桂花酒廠后的一個小時。說明兇手知道情況險急,不敢多留,直接離開了。
但是,女人離開后,就象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有在其他地方出現過。
一連五天,江城市的所有警察都行動了起來,大家都在找那個女人。現在,可以確定兇手是女人了。
只是沒有確定那女人的真正的相貌。因為那女人的幾次化裝后,都是用不同的相貌出現,說明她是一個化裝的高手。
等到周云出院的時候,依然沒能查到女人的一點信息。
周云回來后,直接去了分局長的辦公室。
分局長迎上來:“小周回來了。知道案子情況吧。”
周云:“聽說了。”
“那女人仿佛在江城消失了。”
周云點頭:“我猜測,她應該是真的離開了江城。因為她不是江城人,案子犯了,她更沒必要留在江城了。”
分局長的表情復雜起來。作為一地的警察頭頭,他想立功。但同時作為一地的警察局長,他也擔心在轄區內再出事。聽到女人離開了,他的心中升起了兩種感覺。一是松了口氣,另一種是惋惜。
這種表現很快就消失了。分局長拿起一張紙遞給周云。“上次你們在凱利商廈的外面抓住了兩個未遂的案犯,獲得了表障。你立了一個三等功,小伍,被轉正為正式警察。”
周云問:“我師傅呢?”
分局長很欣賞周云這種不忘情義的表現。“少不了他的,市局已經下文,提撥鄧超為案件隊的隊長。”
周云心一顫:“那原來的案件隊隊長呢?”
“他因為凱利大廈失誤的事,被調走了。當時他負責商廈內,沒有攔住兇手,負有一定的責任。不過沒降職,平級調到了鳳凰鎮當案件隊隊長。主要是為你師傅騰位置。還有,分局的副局長也被記過一次。我也記過一次。”
周云知道是什么回事,這肯定是市局局長給自己的一種變相獎勵。不然的話,鄧超不可能到案件隊這么重要的地方。立功了,隨便提拔到哪一個小組當組長就行了。
周云說:“那晚上我請客,請分局的各個長官吃飯。”
分局長本來想拒絕,但一想到周云賺了不少的錢,便答應了。“你小子贏了三千多,是該請客吃飯了。”
周云忙說:“別聽小伍小王亂說,沒那么多。”
第一次凈贏一千四,第二次凈贏八百,第三次,拿回來了一千。其實,周云賺了三千二百法幣。除去寄回家的四百法幣,他的身上只有兩千八百法幣。所以他才說,沒有三千。
到了晚上,周云請三灣分局的組長隊長們吃飯,花掉了五十法幣。但吃的大家都叫好。在三灣鎮這個地方,消費水平還是很低的。在市區的話,沒有一百多是不可能的。如果去省城,二百打不住。
第二天,周云便到了案件隊上班。
鄧超已經在案件隊上任了。周云來了后,他親自帶著周云去了為他安排的位置。這位置靠墻,面積也比其他人的大,是案件隊最好的地方。
周云有些不好意思:“師傅!我是一個新人。不能坐這好的位置。”
鄧超說:“這是大家商量后決定的。以后,我們案件隊就靠你了。立上幾個大功,讓大家伙都能升一兩級。”
周云心想,你們這些想法也太大膽了。每個人都立大功?就是市局也辦不到。不過,大家既然這樣定了,那我就坐這個位置了。
小伍不知用什么辦法,也調到了案件隊。只有小王還是輔警組。周云準備找機會幫小王一下。這兩個人比較合周云的口味。
上任的第一天,周云便調集了凱利商廈的案卷。
鄧超問:“小周,為什么要調凱利案?”
“師傅,我在找人。”
“找誰?”
“當然是找兇手啊!你想想,那天作案的人肯定是刺臀邪魔。那也是她露出真容的唯一一次。”
鄧超驚詫:“露出真容?”
“對呀!師傅你看,從我發現兇手并追趕兇手,時間很緊的。”
鄧超點頭:“她跑的很及。在我們眼前只消失了十分鐘的時間。”
周云遞給鄧超一支煙:“十分鐘的時間,她要從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能做到多少?”
鄧超明白了:“你是說,她沒有時間去精致的化裝。要換衣服,還要換發型。那么她就在臉上沒多少時間去打扮了。”
“對!我肯定,這個時候的她,更接近于真實的自已。最起碼,臉型不會改變!有可能眉眼與鼻子與嘴會有不同。”
“能找到她的臉型那就是一大進步了。我去向局長匯報。”
隨后,局長一句話,全分局都動了起來。
找來了那個司機,又找來了最好的畫師,通過司機的口述,畫出了那個女人的相貌。其實,之前畫了一次。但那一次重點在身材,臉型是模糊的。而這一次重點在臉型與相貌上。
拿到了臉型后,周云又拿出了市局的模似畫像上,對照那個李文的男人臉型,發現真的有區別。男性的臉盤寬大,女性的臉盤尖小。
周云對分局長說:“這個臉型應該與真實的兇手相符。那男相,她有時候去化裝,所以不真實。而這個臉型是在她只有十分鐘的情況下出來的。我估算了一下,他不可能在公共場合換裝,那樣容易讓人懷疑。那她就得找隱蔽的地方。這個時間會用去兩分鐘。換裝,從脫到穿,再到處理舊衣,這需要三分鐘。發型的改變,就算她用上了假發,要梳頭,也需要兩分鐘的時間。這就花掉了七分鐘。那么,剩下來的三分鐘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改變臉型。只能在眉眼鼻子與嘴上改變一下。”
分局長完全贊同周云的分析,馬上將情況向市局局長作了匯報。
市局局長派人前來,拿走了周云分析后的女性畫像。
第二天,周云上班的時候,被叫到了分局長的辦公室。
分局長興奮地說:“有眉目了。”
“什么情況?”
“車站的售票員看到,畫像上的女人在汽車站出現過。”
周云問:“時間對嗎?”
“那女人上車的時間在兇手逃出鳳凰酒廠后的一個半小時。應該是她逃出去后,便馬上趕到了汽車站。”
時間對上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江南市。”
江南市,是原主的家鄉。應該說是周云的家鄉了。
“市局已經派遣了劉東帶隊,前往江南市調查。”
周云問:“那不就告訴人家,刺臀女魔在江南市了嗎?”
分局長陰笑道:“不是!用的是另一個案子的借口。所以洪大隊長沒有去,由劉東帶隊了。”
如果洪大隊出面,那么江南市的人再傻也能猜出來,有大案了。
分局長賤眼看著周云:“想不想回家一趟。”
周云說:“我也不是市局刑偵大隊的。”
“你當然不是市局刑偵大隊的!他們來要你,我沒答應。你不為我們分局立一個大功,就別想離開三灣分局。知道嗎?”
周云馬上立正:“爺死!叔!”
分局長拍了周云一下:“我不是你爺,是你叔。死不了!”
周云嘻皮笑臉地說:“局長,你讓我探親回江南嗎?”
“是給你的休病假,帶薪的。你因傷住院,出院后身體沒有好。所以,我讓鄧超與小伍小王陪你回一趟江南。”
這借口,太不會找了。有一個人回家休病假需要一個案件隊隊長和一個案件隊隊員外加一個輔警陪護嗎。
分局長說:“你們開車回去。路上開車需要兩人換著開。一個人照顧你。不就剛好了嗎。記住,不能冒險。就算抓不住兇手,也不要再出事。明白嗎?”
周云向分局長警了一個禮。
他這是感謝分局長。分局長對周云,可以說就象對自己的兒女一樣。應該說象女婿一樣。上次吃飯。那個在警署上班的女警督,帶來了自已的女兒,意思就是想讓周云當女婿的。
不過那女孩挺高傲的。周云覺得,自已與她是影院空蕩蕩──沒戲。
從分局長辦公室出來,周云便進了鄧超的辦公室。
“師傅,局長讓你陪我回家。”
鄧超不驚訝:“局長已經告訴我了。等一下再找小伍與小王。”
“師傅,你不管案件隊的事了?”
“案件隊有局長親自管。刺臀女魔才是最大的案子。”
周云拿取鄧超桌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點上。“師傅。我們這樣去江南辦案,會不會被江南的人趕出來?”
“不會!因為我們是陪你回家養傷。傷病證明我已經從醫院開出來了。有了它,江南警局的人不敢說閑話。”
“行!你厲害!”周云豎起大拇指。
下午,鄧超給周云放了假,讓小伍開著車子陪著周云去了江城的商場市場,買了一大包的禮物,準備帶回家去。
第二天的凌晨五點,周云就被鄧超喊了起來。提上昨天晚上準備的禮物,由小伍與小王架著周云下了樓,鉆進了一輛小車內。
車子很快便離開了三灣警察分局,向江南駛去。
而在三灣分局的宿舍樓一間套房內,分局長正在打電話。
“局長,周云已經離開了。放心,有鄧超在,包他沒事。”
……
車子行駛了六個小時,在上午十一點鐘,終于停在了江南市的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內。
當車子開進來時,兩個少年男女好奇地出來,站在遠處看著。
第一個出來的是小伍,他們不認識。還在議論:我家沒有能開小車的客人。這人是找誰的。
當周云第二個出來時,那一對少年男女飛似地撲了過來。前擁后抱地將周云緊緊地抱著。
“哥!你終于回來了。”
聽到少年男女的喊聲,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周云,眼淚流了下來,喊了聲:“云兒。”
這一聲喊,讓周云整個人都融化了。周云跑了過去,跪在中年婦女的腳前:“娘,我回來了。”
“回來好!”周母抱住周云的頭,輕輕地揉著。
鄧超走了過來,對周母說:“大姐好!”
小何與小王走了過來:“大娘好!”
周云忙起身介紹:“娘,這是我的師傅鄧超。這兩個是我的同事,小伍小王。陪我回家住幾天。”
“好!好!進屋坐吧。”
幾個人進了屋,坐在大廳中。周母給大家泡茶。
周云則拿著大提包,帶著小弟小妹去了內屋。
在內屋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其實他才四十多歲,是病魔讓他蒼老了許多。
看到周云進來了,周父伸出手。“云兒。”
周云上前緊緊地握住了周父的手:“父親,我匯錢回來了,你為什么不去醫院做手術?”
小妹說:“哥你寄回的錢,還了債。”
周云問:“還債需要四百法幣?”
周父說:“上一回我病發,你娘借了高利貸五十法幣,將我救活回來。三個月后,這五十法幣利滾利,變成了三百五十法幣。高利貸聽到你寄錢回來,便帶人上問搶走了三百五十法幣。”
周云的兩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頭。三個月的時間,五十法幣變成了三百五十法幣。這是吃人還吐骨頭。
幸好自已回來了,不然的話,父親再發一次病,就危險了。
周云說:“父親,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讓醫院馬上給你做手術。”
說完,周云便抱起了父親。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自從兩次偷電后,周云發現自已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強壯多了。現在的一個自已,抵的上過去的三個自已。
周云抱著父親出來時,鄧超他們馬上站起身,隨著周云出來了。
周云說:“師傅,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碰到熟人。小伍與小王隨我一起去醫院。”
鄧超點頭,他的同學,畢業后分到江南警局的人不少。萬一不小心發現了,那就麻煩了。
小伍開車,小王車周云一左一右,護著周父。
半個小時后,車子來到了江南市醫院。
周云直接闖到了急診科。
“醫生,急診!”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醫生仔細地看了周父后說:“你父親這是槍傷。當時沒有及時治療。拖到了現在,病情越來越重了。再遲三個月,就危險了。”
周云問:“能不能完全治好?”
醫生說:“需要做手術。能痊愈的。但手術費很貴。你們能負擔嗎?”
“多少錢?”周云問。
“手術帶治療,需要五百法幣。”
周云想不到,在這個世界,手術費這么貴。但是再貴也要治的。
“醫生,你馬上安排吧。我馬上去交錢。”
拿到了醫生的單據,周云去交了五百法幣。
錢一交,周父馬上住進了醫院,并且是一個人一間房。兩個床。空的一個床是陪護的人睡的。
周云給了小王五十塊錢,讓小王在醫院照顧父親。他帶著小伍開車回家。回到了家中,周云將情況說了。周母馬上急著要去醫院照顧周父。
周云只得又開車將周母與小弟小妹送到了醫院。并給了母親一百法幣。讓他們在醫院買飯吃。
看到周云先匯了四百法幣回來,回家后又出了五百的治療費。周母猜到兒子可能有錢了。便收了錢,去了醫院。
周云在醫院的旁邊的小旅館租了兩間房。小王住一間,周家人住一間,方便照顧周父。小王則是擔負保護責任。
小王痛快的答應了。他這次跟來,就是讓他保護周家人的。分局長擔心周云破案驚動了當地的人,會對周家人不利。這才派他來。破案有周云鄧超,跑腿有小伍。他起不到作用。不如保護好周家人,讓周云對他有好感。萬一破了案子,只要周云將小王的名字寫進去。那么小王就可以轉正當警察了。
周家人都走了,剩下來的就是鄧超幾個人。周云買回了米面肉菜。大家自已動手做飯,吃的很香。
周家是破舊,但是畢竟原來也是大戶。所以房子比較多。幾個人一人一間,買來床上用品,各自安頓好了。
吃飯后,小伍問:“周哥,咱找上那高利貸。讓他們將錢還回來。三個月的時間翻了七倍。這還得了。”
鄧超說:“周云的父親馬上做手術,不能在這時候鬧事。等他父親手術完成,病好回家了,咱們再找他們算帳。”
周云同意鄧超的意見:“師傅,我準備父親病好后,帶他去江城市。放在江南我不放心。”
小伍:“必須的!讓伯父伯母去江城,我家有空房子,可以送給伯父伯母。”
鄧超說:“你家的房子都是什么地方?周圍沒什么人,空蕩蕩的,怪冷清的,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要我說,不如搬到我家邊上。有我老婆照看著,熱鬧些。”
周云承認鄧超的話有道理。小伍家的那些別野,大是大,又很氣派。但是太冷清了。還是師傅家附近好,平民人多熱鬧。
“師傅,你家邊上有沒有人賣房子?”
“有啊!我隔壁的就想賣房。幾個月了沒人買他的。價格一降再降。”
“什么房子?”
“我家一樓,隔壁的兩層樓。總面積比我家大一倍。前面有小塘,后面有一個菜園。想種花種菜都行。”
周云的腦中過了一下。鄧超家他經常去。隔壁卻沒去。但看過外表,知道前后院的情況。那房子很合適。
周云猜到那房子不便宜。“那家說多少錢賣?”
鄧超說:“這我知道。剛開始獅子大開口,賣一萬法幣。之后降到了九千五,九千,現在的價是八千五百法幣。”
周云聽到八千五百法幣,就感到不低。自已一個月才二十法幣(昨天漲的),一年二百四十法幣。需要四十年才能買的起這房子。
但是,周云肯定不會用薪水去買房子。前兩世,自已都沒有沒錢難住,這一世,更不會被錢難倒。
周云說:“師傅,我想買下你隔壁的房子。”
“你有這多的錢?”
小伍說:“只要周哥去賭場轉上幾個來回,肯定能撈回一萬法幣。”
鄧超說:“小周,你的前途比我與小伍都大。說不家有一天能當上警署的署長。但是,如果你的名聲不好,會影響你今后的提升的。所以,你盡量不要去賭場紅樓這樣的地方。”
周云急了:“師傅,我什么時候去過紅樓了?你聽誰說的?”
鄧超說:“上個月初,我看到你在一樓一鳳的門口與人家女子拉拉扯扯。”
“師傅,我那天是去買東西。被那女人纏住了,非要我進屋。我當然不進去。結果就成了你看到的拉拉扯扯了。”
小伍笑了:“鄧師傅,周哥不好這一口,他喜歡吃生黃瓜。”
鄧超拍了小伍一下:“還有你,既然轉正成為了正式警察,就不能象過去那樣地怡紅樓睡到醒,大三元喝到睡。”
周云與小何不得不低頭:“是!”
第三天,周父的手術成功了。周云的心落了下來。
現在開始辦正事了。
三個人坐在大廳中,喝著茶抽著煙,商量起來。
“小周,你說我們如何去入手?”鄧超問。
“開賭場!”周云說。
“你怎么又想到了賺錢了?”鄧超說。
周云解釋:“師傅,記得當初發現刺臀女魔是在什么地方?”
鄧超:“凱利大廈!”
小伍說:“大三元賭場!”
“對,就是大三元賭場。我分析了,女魔喜歡賭,而且喜歡女扮男裝去賭場燎女荷官。”
小伍拍著雙手說:“對!那女魔喜歡背背。”
鄧超說:“她在賭場差一點出了事,她還會去賭場?”
“那是在江城出了事,這里是江南。就算我們在,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抓人。你說她怕什么?”
鄧超摸著下巴:“你說的也對!她應該不怕。一旦沒有什么畏懼的,那么,她的本性就會流露出來。賭場是她發泄的最合適的地方。”
周云說:“所以,我們準備好,再去賭場會一會刺臀女魔。”
下午,周云三人開車去了醫院,探望了周父。之后,三人出來,找了一個小餐館吃飯。
吃完飯后,便已經是七點半了。
小伍開車,三人去了賭場。事前,周云了解到了江南的賭場情況。
江南市比江城市小,但是這里的賭風很甚。每個賭場中,都有高利貸現場放貸。不少的外地人都開著車子來江南賭一把。
不能確定女魔會去哪一個賭場。只得采取老辦法。一家一家地找。
走了十五家,周云每家賭場必進。進去后轉一圈,發現沒有女魔的氣息后,周云就會坐下來賭三把。輸一把贏兩把。每個賭場贏兩百法幣。贏了就走人。
兩百法幣在賭場中,只是一把的輸贏。所以,沒有人會注意他們。
對于小伍問為什么不賭大點。周云回答:“你讓賭場痛了,他就不會讓你走。我們的目標是找人,不易停在一個地方太久。”
從第一個賭場開始,小伍就跟著周云。周云下多少,他就跟多少。所以,十五個賭場下來,小伍也贏了三千多塊。
鄧超剛開始不跟,但是看到周云連贏了五個賭場,他便眼紅了。去他媽的規矩。有錢不賺,會折壽的。所以,從第六場開始,他也跟著周云下一樣的注。到第十五個賭場,也贏了兩千法幣。
這讓鄧超嘴樂的合不攏。他一個月的薪水才三十法幣(才漲的)。這兩千法幣,抵的上他六年的薪水。
一連十五個賭場都沒有人,大家都有些氣餒。
剩下的賭場不多了,如果沒發現,那今晚真的就是贏錢來的。
第十六個賭場,周云進去后,小金便提示:那個女人曾經來過這里。
周云的精神煥發起來。
鄧超與小伍一看,看出名堂來了。之前的十五個賭場,雖說贏了錢,但周云一直都是一副欠他十萬八千的樣子。但是進了這個賭場,周云的神情便變了。
不用說,肯定有戲。
不能問不能說!鄧超與小伍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心里明鏡似的。便跟著周云去了一張骰臺。
這張骰臺就是女魔停留的地方。荷官是一個女的,身材較瘦,面容俏麗。性格活潑。這正是女魔喜歡的品種。
周云先進去,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看旁邊的人下注。
看了一局,周云便認真地坐下來參賭了。
鄧超與小伍也擠了進來,跟著周云下注。
周云賭了七局,輸三局贏四局。一共贏了八百法幣。
周云不再賭了,丟給女荷官五十法幣的籌碼,便離開了。
周云離臺后,便去了四周轉了轉,也賭了四次,贏了二百法幣。
這時候,鄧超與小伍分別從骰臺撤了下來。他們不能同周云一起撤,那樣賭場會發現。在周云走后,他們賭了一局兩局,鄧超賭一局,輸了二十便走了。小伍賭了兩局,輸了五十也離開了。
到了外面,三個人會合在一起。
鄧超問:“是這間賭場嗎?”
周云說:“是!”
“那怎么辦?”
周云看了看賭場說:“通知局長,派人來守著。只要女魔到了,就抓她。憑我們幾個人,肯定是抓不到人的。就是抓到了也帶不走。”
鄧超說:“不如我與小伍連夜趕回去向局長匯報。爭取明天晚上帶人過來。”
“也好!”
周云想起一件事,便從身上拿出了五千塊錢,遞給小伍:“你隨我師傅一起去他隔壁,將那房子買下來,你先幫我墊付三千五百法幣。讓那家人收錢走人。然后安排人打掃干凈。差的三千五百法幣,隨后我會還給你。”
小伍問:“你是馬上要住嗎?”
周云坐進車子:“如果明后天,女魔的事發了。那江南的人就知道我的事,我家人再住在江南就危險了。”
小伍連連點頭:“我回去就辦這事。保證辦好。”
鄧超說:“我給你墊上。”
小伍說:“鄧師傅,我比你有錢!”
鄧超就不再說什么了。
將周云送到了醫院,鄧超和小伍就開車離開了。
周云沒有進入醫院。之前已經看過了父親,再去一趟會讓他們覺得不正常。于是,周云就在醫院門外走了十多分鐘,離醫院有兩里路了,這才喊了一輛黃包車,說了一個地方。
十分鐘后,周云從黃包車中下來,看到了前面的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的主人,就是給周云家放高利貸的人。那寄回來的四百醫療費,是被他們搶走的。如果不是周云回來及時,說不定父親就活不過三個月。所以,這個仇必須報。
周云找了一間沒人住的房子,躲了進去。
三個小時后出來,周云變成了一個粗壯的大漢。
他在那個沒人住的房子里面呆了三個小時。化裝只用了十幾分鐘,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只能用抽煙來打發,他抽光了一包煙。
走之前,煙頭都被周云收了起來,二十個煙頭,一個都不能少。
明天,案子發生后,警察會搜查周圍的。如果讓警察發現空房子中有煙頭,他們就會展開調查。這個世界的技術水平比地球的民國要先進,已經有指紋與dna,讓人從煙頭上的口水中查出什么,對周云不利。
要想穩妥,就必須事事小心!
等到了晚上十一點,江南市的人都睡了。
周云離開了空房子,走向了那棟別墅。對于這個沒有電腦,沒有衛星,沒有監控視頻的世界,沒有什么能制約周云的。
周云很快就到了別墅的外面。
這里有一個人在巡邏。應該是那個放高利貸的組織的人。
對付這種角色,周云有經驗。他丟了一個小石頭到左邊的邊上。那個巡邏的人聽到響聲,便走過來查看。等到他發覺不對勁時,周云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巡邏的人便幸福的倒了下去,接下來的三個小時,不用再去練正步了。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
處理了巡邏的人,周云便靠近的別墅,小金告訴他,在別野的大門后面,有一個暗哨。不過,那暗哨此時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