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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 只嘆江湖幾人回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但見,袁圻一招祭出,指尖氣勁沖旋而至。

    的確,用拳頭攻擊海浪,最多只能破壞掉浪潮中的一個點,但有時候……勝負就分在這一點之上。

    杜贏縱有龐然似海的內力,但在眼前這一時、一點的攻防上,他卻是無能為力……

    叱——

    一聲輕嘯過后,命辰玄功的內勁透指而出。

    在最后一刻,杜贏將無息功的內勁回收圓融,堅守命門。

    然,此舉的效用也不過就是……讓他不至當場斃命而已。

    杜贏的名字里,有個贏字,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會贏。

    贏的人……是袁圻。

    袁盟主的資質是一般,但他早已在無數的實戰中悟出了一套屬于自己的戰斗方式,無論遇到怎樣的對手和功法,他幾乎都可以在瞬間看破對方的弱點。而這……才是他立于武林之巔的真正法寶。

    “說實在的……”一招過后,袁圻平靜地念道,“……我很失望。”話還沒說完,他看杜贏的眼神已變了,變得跟看其他人時的眼神一樣,“像你這樣的人,無論天資多高……都不該去練武,也不該在江湖中留名。”他頓了頓,“因為……你缺乏一個武者應有的、最基本的斗志。”

    “呵……”聞言,杜贏苦笑。此刻,其丹田氣門被破,以至內息大亂,那仿佛無窮無盡的真氣已盡數散去,一時半刻內是不可能再運功了……知道自己已成待宰羔羊的杜贏,便也不再惱怒,他釋然地回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如果一開始我就可以選擇。我也不想涉足武林。可惜……當我可以‘選擇’時,我已是神功大成的魔教教主了。”

    “‘選擇’?”袁圻冷冷看著對方,“你選擇了什么?”

    “歸隱山林。退出江湖。”杜贏回道。

    “不,不對。”袁圻否定道。

    “不對?”杜贏疑道。

    “不對。”袁圻說著。抬眼看向了杜贏身后那三十余人,“你、和這些被迫逃入葬心谷中的人沒什么區別……你們以為來到這里就擯棄了‘過去’,可恰恰相反,正因為你們的‘過去’,你們才被困在這里。不管你們來的時候是為了歸隱、逃命、還是什么別的理由,究其根本……都是‘自欺欺人’。”

    話至此處,袁圻已揚起一掌,準備送杜贏“上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們真想退出……就到陰曹地府去見那真的閻王罷!”

    言畢,掌出。

    袁圻這一擊只用了兩成功力,看來他是打算給對方留個全尸。

    而杜贏也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他只是默默等待著這不算很強的一掌劈向自己的天靈蓋。

    然!就在此刻……

    一道刀芒驟然閃現,宛如奔雷閃電,直擊袁圻右臂。

    那一瞬,袁圻的臉上……首現驚異之色!

    “怎么回事?”袁盟主當即心道,“這般威力的刀氣……竟不是用內力發出的?”

    他一邊想著,一邊急急收手、匆匆而退……繼而戒備地看向了天空。

    數秒后,分立兩端的葬心谷人和江湖群豪也都紛紛露出驚詫之色。齊齊抬頭望向了刀光斬來的方向。

    他們的眼中,首先出現的是白。

    雪一樣的白。

    白衣飄飄、輕風動裾。

    然后就是紅。

    血一般的紅。

    點綴在白衣上的血櫻,隨著衣襟搖曳在風中。

    片刻后。一道倩影翩然落地。

    這時,人們看到的……還是白和紅。

    雪白的肌膚,傾城的紅顏,讓每一個人的目光都為其凝駐。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很確定……自己此生之中從未見過眼前的這位女俠,因為如果見過,他們一定會記得她。

    于是,一個問題出現在了人們的腦海——她是誰?

    “來者……何人?”袁圻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

    不得不說。袁盟主的心性比起周圍的其他人來要高了不止一個境界,即使他的心中也為絮懷殤的美貌所驚嘆。但他不會僅僅因為眼前出現一個絕色女子就讓自己動搖。

    “絮懷殤。”絮懷殤報出了自己的名諱。

    “姑娘。”袁圻瞪著他,“我從未見過你。也沒有聽過你的名號。”他瞥了眼側前方地面上的刀痕,接道,“不知……你出手干預我與杜贏的較量,是何用意?”

    絮懷殤的回答,倒也是言簡意賅:“我等……奉閻王之命……”

    當她說出“我等”這兩個字時,紅櫻的另外三名隊員【血薔薇】、【風信子】和【鐵海棠】也先后從天而降,與隊長站到了同一戰線上。

    “……來取你們的性命。”后半句話說完,絮懷殤身形丕動。

    紅櫻的三人也緊隨其后,瞬然殺出。

    她們似乎不需要那些谷中人來幫忙,僅靠四個人,就沖向了前方那二百多人的敵陣。

    “小心應敵!”下一秒,袁圻立刻大喝出聲。

    這是他第一次在戰斗中直接對群豪們下達指示,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四名對手是極為危險的,如若他不說這一句,他身后的那群人也許會在頃刻間就死傷大半。

    叱嚶——叱嚶——

    刀芒兩現,刀聲齊鳴。

    絮懷殤箭步而來,毫不猶豫地把袁圻定為了首殺的目標。

    而袁圻的反應亦是神速,他當即抽劍運勁,反手一卷,迎上了對手的雙刃。

    絮懷殤的刀是很快的,因為他是一名玩家,她的身體素質早已超越了正常人類的極限。

    先前在與大漠刀王狄侯過招時,袁圻還可以游刃有余地避刀而過、一擊制敵。但面對絮懷殤的攻擊,袁圻選擇了“擋”。

    “她究竟是什么人……”一招過后,袁圻心中疑惑更甚,“看相貌……她至多二十余歲;但這等外功修為。絕不是這個年紀的人可以練就的……”

    嗆——嗆——嗆——

    袁圻思緒未定,絮懷殤又是數刀攻來。

    她的雙刀實在是太快了,當一個人的刀快到這種地步時。她的刀便已無所不至、無所不在。

    假如袁圻用的不是布劍、而是一把形態固定的兵刃,恐怕他早就已經落敗。

    “為什么……”袁圻越戰越是心驚。他已多年沒有體會過這種在刀尖上打滾的感覺了,“為什么她施展這等輕功和刀法、卻沒有絲毫的內力流動?”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因為玩家操控的能量體系和他們不一樣。

    但是作為劇本中的一個,袁圻是不可能超越自身維度去得到這個答案的。因此,既摸不清對方的招式套路、又感受不到對方真氣走勢的袁盟主……就只能靠單純的五感去判斷對手下一步的動作了。

    考慮到雙方的基本身體素質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袁盟主落于下風便也順理成章。

    另一方面,紅櫻另外三名隊員的戰斗也已展開。

    她們的做法堪稱蠻橫,但非常有效。說白了就是——亂槍掃射。

    鐵海棠是一名主器械輔射擊專精的玩家,她平時裝在行囊里的槍……比古小靈帶得還要多。此刻,她和血薔薇、風信子三人每人都拿上了兩把沖鋒型槍支,對準人群就突突了起來。

    那些江湖中人倒是認得火槍,但對于這種科技領先他們時代至少幾百年的槍支……就是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處。

    于是乎,在十秒不到的時間里,就有六七十人在驚愕中命喪黃泉。

    看著各門各派的高手們像是麥子般一片片倒下,連葬心谷那邊的人都驚了。他們從死者們身上的血洞推斷出……這些人應該是中了某種“暗器”而死的。但他們完全看不到這些暗器的飛行軌跡,只能聽到“突突突突”的發射之聲。

    “唉……要是小靈在的話,這會兒我們至少已經用狙擊槍放倒一個紅櫻隊員了吧?”

    山緣之上。花間望著遠處的景象嘆息道。

    “其余的紅櫻隊員也會由于對狙擊手的顧忌而自亂陣腳。”若雨接道,“周圍的可以成為我們極佳的助力。”

    又一次遭到了有理有據的拆臺言論打擊,封不覺虛著眼回應道:“你們倆沒完了是吧……不就是想說我決策失誤嗎?”

    “是的。”若雨和花間異口同聲地回道。

    “好!”封不覺一拍大腿。“我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沒有狙擊手也一樣!”

    言畢,他也管隊友們的反應,直接就縱身一躍,跳入了谷中。

    “呵……這下有好戲看了。”曹欽雖然聽不懂“狙擊手”之類的詞匯,但地獄前線這幾位的語境他還是能體會到的,所以他基本明白……封寮主要去干什么。

    嘭——

    來到半空之中的封不覺猛踏月步,有意識地發出一聲震響。

    他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當然了,這“不少人”基本都是葬心谷勢力的人。江湖人士這會兒可都忙著呢……基本上九成的幸存者都在抱頭鼠竄,只有少數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在用武功扛子彈的……

    “那又是何人?”

    “不知道……從未見過。”

    “難道他也是閻王派來的援兵?”

    “未必……也許他也是來闖谷的。”

    “武林中竟有輕功如此卓絕的后輩嗎?”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覺哥則是一步、一步……在空中踏著月步沖襲而來。

    當封不覺離地面只有二十幾米的距離時,他忽地擰身一旋。朝著紅櫻的三名隊員便踢出一溜青芒。

    此時,紅櫻的隊員們自然也都察覺到了他的動向,她們當即分別散向三個方向、避開了嵐腳的攻擊,并調轉槍口,開始齊射封不覺。

    “哈!普通槍械也想傷我?”懸停于半空的覺哥連躲避的意圖都沒有,不但不躲,他還停在原地來了句嘲諷。

    很顯然,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在槍林彈雨中毫發無傷。而這份自信的根源……就是他身上的兩件裝備。

    其一,是他的腰帶——【i_wanna_be_a_belt】。

    經過了n個劇本的積累,這“成長型”裝備已經開始展現其逆天級的真實威力……

    當初剛入手時,這件裝備的防御力只是“較弱”,但經過時間的推移……憑借著“每次受到攻擊時,該裝備都會提升一丁點兒的防御力”的特效,這玩意兒的防早已被“養”成了“極強”。

    這也是為什么……在上一輪與刀鋒的比賽中,孩童身形的封不覺吃了近似成人體型的龍傲旻一擊【盾牌猛擊】居然也沒被秒。

    再加上……他還有第二件神裝【13/20的刻薄戰甲】。

    “強度判定為‘強’以下的遠程攻擊無效”這個特效,配合同樣是“極強”級的防御力,以及“緩沖”屬性,皆可說是子彈的克星。

    以封不覺目前的防御能力而言,科技向的遠程攻擊……恐怕也只有使用重火力武器和特種彈藥才能對其發揮作用了。

    “切……偏偏在我們做支線的時候出來攪局嗎……”血薔薇見覺哥根本不吃普通彈藥,當即心生一計,并對隊友們說道,“風信、海棠,你們繼續做任務……我來拖住他!”

    話音未落,血薔薇已從行囊中取出一根羽毛,發動了召喚技能。

    白光之中,一只巨鷹化形而生。這一變故,讓所有看向此處的們駭立當場……此刻,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已將突然殺出的這幾名男女歸結為了“妖道”或“神仙”之類的存在,放棄了進一步的揣度。

    “雖然你那個成長型的召喚生物很厲害……”封不覺看著那巨鷹背上的血薔薇念道,“但你想憑一己之力來拖住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喝聲起,嵐腳又出。

    這一次,覺哥使出的是空中版的【嵐腳-群狼連星】;那凌厲紛雜的攻勢交錯著竄向了正欲騰空而起的巨鷹,儼然是避無可避之勢。

    不料……

    就在封不覺的攻擊即將得手之際,一股真氣的洪流自側方兀地卷來,竟是讓嵐腳踢出的大片斬擊統統改變了方向、偏離了目標。

    經此變故,血薔薇的巨鷹也順利升空,來到了比覺哥更高的地方盤旋。

    “嚯~本寮主不來惹你,你倒主動作起死來了……”封不覺神情一變,轉頭看向了遠處的杜贏,“看來只能把你也一并解決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覺得驚悚樂園非常好看!那么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伙伴一起圍觀吧!
第九百五十三章 歸者煢煢心已倦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斷魂峽中,戰局一波三折。(擺渡叟縮:)

    最初,是谷中人這邊占據優勢,對武林群豪形成圍剿之勢。然后,袁圻單槍匹馬、力挽狂瀾,生生將形勢逆轉。接著,杜贏的出現似乎又撐住了場面,但袁盟主很快又把局面給扳了過來。

    就在谷中人以為大勢已去時,突又有四名身著血櫻白袍的美女從天而降,用奇門暗器對武林勢力發動了慘無人道的屠殺,并且成功壓制住了袁圻。

    可以說,谷中人也好,武林人士們也罷他,他們的心情在這半個小時里簡直就像在玩蹦極一樣……

    而當封不覺現身的時刻,他們這段大起大落的心路歷程也迎來了最**……

    “袁盟主,絮懷殤和天上那個我來對付,地上那兩個交給你。”封不覺還沒落地就想好了接下來的策略,他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就喊著向袁圻下達了一個指示。

    袁圻并不知道封不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兒殺出來的,但剛才的幾下【嵐腳】他可都看見了。

    此刻,袁盟主心道:“既然這小子也是個高手,而且有意要給我助戰,我自然是沒有理由去拒絕的。反正我現在也是處于下風,不如就讓他來試試……”

    “好!”兩秒后,袁圻便高聲應道,“這位少俠,你可要小心了!”他在脫戰之前,還特意提醒了覺哥一聲,因為他真心覺得絮懷殤這個對手非常棘手,萬一那“少俠”一下來就被秒了可就太難看了。

    “袁盟主請放心,對付她……我自有辦法……”封不覺回應他時,還順腳對著遠處的杜贏來了一波嵐腳連擊,驚得那老頭兒連催內勁,邊退邊擋,“對了,還請袁盟主支會各路英雄一聲……勞煩他們把杜贏和那些谷中人給壓制住。”

    覺哥很清楚,這話由他來說未必管用,那幫武林人士很可能理都不理他。所以。他得借袁圻之口來進行調度指揮。

    而袁圻聞言后,立刻在心理小算了一筆賬,并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個好主意。

    就在這一瞬,封不覺已從半空斜著殺入。抄起菜刀和軍鏟就朝著絮懷殤砍了過去。

    絮懷殤雙刀一回,一式三變,綻出漫天倒影,不但擋下了覺哥的攻擊,還將袁圻逼退了丈許。

    這一交一錯之間。袁圻便順利脫戰。接著,他二話不說就照著封不覺的意思對眾人下達了命令,并馬不停蹄地沖向了風信子和鐵海棠二人。

    以袁圻的修為,在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被子彈所傷的,這也是為什么封不覺會安排他去對付紅櫻那二人。

    當袁盟主殺到近處時,風信子和鐵海棠就不得不改變戰法來應付這個超強的;這樣一來,那些受到槍火蹂躪的武林人士們也就騰出了手。

    目前還沒死的這群武林中人,基本都是武功達到掌門級或近掌門級的強手了,讓他們去對付玩家……或許是有點強人所難。但讓他們對付一個已經被破了氣門的杜贏和三十余名谷中人,至少也是旗鼓相當。

    于是乎,在封不覺降臨斷魂峽后不到兩分鐘。

    戰局又一次傾向了武林勢力,新一輪的激烈廝殺也順勢上演了……

    “你的隊友呢?”絮懷殤與覺哥過上招后,即刻問道。

    雖然她本人是非常期待與覺哥單挑的,但這畢竟是團隊賽……作為紅櫻的隊長,絮懷殤有義務去考慮其他的對戰因素,以防中了對方的計策。

    “哼……”封不覺冷哼接道,“怎么了?看不到人……反而更不安是吧?”

    他沒有回答對方的疑問,以此來制造更大的心理壓力。

    “也罷……”絮懷殤神色一凌。“我本來也沒覺得你會說……”

    言畢,絮懷殤身形疾動,飄忽之間,已使出【踏燕飛渡】之絕學。騰空而起。

    緊接著,但見她纖腰一扭,回身便接上了一招【北天十字凰】。

    那一瞬,鳳鳴破天,斬波落地。

    冰冷的紅炎從數米之外直襲而至,將封不覺全身上下都掩殺其中。

    然……

    “這種連招。我早就已經看穿了……”覺哥淡定地評論了一句,同時迎刀而起,奔著十字刀芒飛行的軌跡逆沖而去。

    下一秒,便見其整個人似一條在水中加速沖刺的章魚一般……將頭伸在最前、拖動全身,而身體則保持放松、自然抻直、還帶了一點點自轉……

    封不覺就用這么個極為古怪的極限動作從十字刀芒其中一側的夾角中“鉆”了出來,與那斬波相錯而過。

    這世上,恐怕再無第二人會用出這種破招的方式了……也只有具備零時差演算和怪異思維的他能想得出來、且能做得出來。

    “哈哈哈哈……”破招成功后的覺哥急速殺到了收招未穩的絮懷殤身前,囂張地大笑道,“十字型的斬擊好難躲啊!就這么反殺過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乒——哐——

    瞬息過后,兩記金鐵交加之聲響起。

    第一聲,是絮懷殤用左刀擋下了【必須破防之刃】的聲音;第二聲,是絮懷殤用右刀擋下了【wjq-308軍鏟】的聲音。

    “哦?這倒是令人有些意外呢……”半秒后,反擊未成的封不覺神情微冷,沉聲念道,“我可是緊扣著你收招的間隙出手的,你居然也來得及防住?”

    “呵……裝得還挺像……”絮懷殤眉宇間閃過一絲薄怒,厲聲回道,“你不是‘早就已經看穿了’我們的‘這種連招’嗎?”

    其話音落時,一道巨影已從空中直沖而下。

    那影子,無疑就是血薔薇所騎乘的巨鷹。而這次沖擊,便是這個召喚物自帶的技能之一——【寂靜沖襲】。

    顧名思義,這招的特點就是發動時不會發出絲毫的動靜,甚至連空氣的震動和風壓都不會產生,目標往往要等到巨鷹無比接近時才能察覺到攻擊已至。

    在實際戰斗中,只要和隊友配合一下,血薔薇經常可以靠這招將敵人一擊帶走。

    當然了,封不覺是不會被帶走的。正如他先前所說……這種連招他早就已經看穿了。

    絮懷殤的【北天十字凰】凝而未發之際。覺哥就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因為他始終有留意血薔薇在空中的走位……

    從斬擊的縫隙中鉆出后,封不覺還故意用神態和語言進行誘導,想給對方制造出一種“我大意了”的錯覺。

    不過。絮女神也不簡單……基于多次和覺哥交手的經驗,她在發出十字刀芒時就留了個心眼兒,并沒有以全力發招。

    結果不出所料,對方用一種非常極限的方式穿過了攻擊,抓到了反擊的機會。

    這時。絮懷殤留手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沒有全力放技能的她剛好能趕在對方的突襲到來前做出反應。

    可惜,在接下封不覺那一刀一鏟的瞬間,絮懷殤意識到……對方還是沒有露出破綻。

    對于絮懷殤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武器上傳來的打擊感已可以告訴她很多信息。所以在擋了封不覺那兩下后,她就明白……這兩下的目的并不是“殺傷”,而是想借助格擋的反作用力來“推”自己一把。

    也就是說……封不覺這一系列的舉動,都是在看穿了對手的配合后才做出來的。他的每一步應對,看似驚險,實則游刃有余……

    不管他是在用這種方式試探對手的底線還是在戲耍對手。這對絮懷殤來說都是一種不怎么愉快的戰斗體驗。

    “不錯嘛……”封不覺向后反彈一丈,堪堪閃過了巨鷹的沖擊,“不管我怎么引誘,就是不露破綻。”

    他說話之間,那巨鷹已然“沖入”了地面,就如同可以穿墻的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泥土中。

    召喚生物可以穿墻,但血薔薇不能,因此,在【寂靜沖襲】發動時。她就已經離開了巨鷹的背部。此刻,血薔薇還在天上,不過她所騎乘的東西已不再是巨鷹了,而是一只……

    “天上還那位把【化石翼龍】給召出來了。這是打算轉頭去攻擊那些了嗎……”封不覺說著,抬頭看了看高空盤旋的龍影,“說起來……你們這會兒是在做支線任務吧?任務內容是什么呢?替閻王來肅清入侵者?”

    絮懷殤沒有回應封不覺的問題,這數秒之間,她正在以稱號技【子彈視界】觀察著戰場的形勢。

    雖然只是數秒,但這已足夠她把整個戰場中的每一個細節都看得仔細分明了……

    “薔薇!”待覺哥把話說完時。絮懷殤當即朝天上的隊友喊道,“掩護風信和海棠……撤!”

    這句話,是“隊長的命令”,因此毋庸置疑。

    不管這決策是對是錯,作為職業選手,紅櫻的隊員們是不會在比賽過程中去質疑和爭論的。她們要做的就是完美地執行,有什么問題等比賽結束后再說。

    于是,下一秒,血薔薇就操控著化石翼龍,朝著袁圻掩殺而去。

    不久前遁入地面的巨鷹也反沖而起,突然出現在了袁圻和兩名紅櫻的玩家之間。

    熊——熊——

    袁圻立足未穩,兩團火光便從半空襲來。好在袁盟主輕功卓絕、妙到顛毫,他竟是用身法避過了無形的火柱,閃到了一旁。

    不過,風信子和鐵海棠也趁此機會,躍上了巨鷹的背部,隨其乘風高飛而去。

    “怎么?”封不覺見狀,心知對方是決定撤退了,讓他以一追四也不太現實,所以他干脆也不再動手,只是望著絮懷殤道,“你不是很期待和我交手嗎?這就要走了?”

    “我們來這兒是做支線任務的。”絮懷殤回道,“既然現在已經做不成了,那就該盡快撤離,以免遭受更多損失……”她頓了頓,柔美的面容轉向高處,瞥了一眼,“你的隊友們在那邊的山上吧?”

    “果然發現了嗎……”封不覺知道【子彈視界】的效用,所以他也沒必要否認。

    “其實我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個距離……對我來說太遠了些。”絮懷殤微笑道,“不過……聽到你親口確認,我就放心了,看來我的決策沒有錯。”

    “哈?”封不覺聞言一愣,“嚯~你居然詐我?”他這句話后面還有句潛臺詞沒說出來,那就是——“而且還成功了?”

    “呵……”絮懷殤笑得更可愛了,但她沒有正面回應覺哥的問題,而是接道,“你我間的這場勝負……已等了太久,我也不急于這一時。想打的話,你們就到‘葬心山莊’來打吧。”

    說罷,絮懷殤收刀轉身,輕躍而起。憑著【踏燕飛渡】的絕技,她輕而易舉地游壁而上,跳出了山峽。

    在其身影消失于山緣前,她還回眸一盼,深深望了覺哥一眼。那一刻,其衣袂在風中獵獵飛舞,秀發亦是隨風輕揚,遠處瞧去,儼然一位出塵仙子、又兼具颯爽俠姿。就連不少都已看得癡了。

    “看什么看!”三秒后,封不覺暴喝出聲,“你們是來干什么的?”這回他也不等袁圻說話了,直接就用扛把子的語氣對著武林群豪吼道,“殺人!洗地!”

    他的大喝將不少人從恍然中驚醒,雖然人們依然不知道這貨到底是誰,但不得不承認……他罵得有理。

    …………

    五分鐘后,斷魂峽一役……宣告結束。

    由盟主袁圻率領的武林群豪死傷近兩百,目前幸存者四十八名,其中十三人輕傷以上。

    葬心谷一方,全軍覆沒,僅一人生還……

    那個人,無疑是杜贏。

    這老小子玩兒得也是遛,當他聽到絮懷殤說出那個“撤”字時,他就跑了……跑得比紅櫻的隊員們還快。除了袁圻以外,其他的武林高手還真就攔不住他。

    不過……如今的杜贏,精神狀態已如喪家之犬。此時,倍受打擊的他正神情恍惚地往葬心山莊跑去,只因他心中有諸多的疑問……想要去問那“閻王”。

    另一方面,待一切塵埃落定后,袁圻終于來到了封不覺的面前,客客氣氣地作了一揖,言道:“袁圻代各路英雄多謝少俠出手相助。”他的目光朝覺哥身上一定,“不知少俠高姓大名,師出何門?”(未完待續。)如果您覺得驚悚樂園非常好看!那么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伙伴一起圍觀吧!
第九百五十四章 紅顏白首生羅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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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地獄前線的其余三人來到斷魂峽中時,封不覺剛好講完了一段長達千余字的貫口。

    而袁盟主和武林群豪臉上的表情……已完美表達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極度震驚和身體上某個部分的劇烈疼痛。

    但覺哥對此卻是不以為意,他順勢就揚起一手,朝自己的隊友們示意了一下,說道:“對了,我還沒介紹呢……這三位,皆是我破劍茶寮的寮客。”他指了指若雨,“這位是我的夫人,另外兩位是我的弟子,盟主你要不要順便聽聽他們的名號?”

    “不用了!”袁圻瞪大了眼睛,高聲驚道,“真的不用了!”

    袁盟主此刻的表情仿佛在說“求你別說了,哥給你跪了”。

    一旁的八方樓主季能也是箭步上前言道:“封寮主,貴派的俠士威名……我看還是下回有機會再聽好了……眼下咱們這兒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不錯。”袁圻趕緊接茬兒,“此地地形不利,不宜久留……”他拿了拿武林盟主的派頭,高聲(這會兒已經不需要再用內力傳音了,因為周圍的人加起來不足五十個,而且耳力都不錯,所以直接靠嗓子說就行了)說道,“想必各路英雄也都調息得差不多了(封不覺扯淡的時候大家也沒閑著),我們還是應盡快上路……待事成之后,再回來好好安葬同門的尸體吧。”

    “是是是!袁盟主所言極是!”

    “的確,事不宜遲啊!”

    “對啊,大伙兒趕緊起來趕路啦!”

    幸存下來的武林人士們也是紛紛快速響應,為了防止封不覺再來三段評書,他們可說是不遺余力。

    于是乎,這尚存五十余人的隊伍,就這么重新上路了……

    …………

    另一方面……

    葬心山莊前。

    光霧籠罩之下,山水掩映之間,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行到了山莊入口處。

    此時,山莊外的村子里。已是一個人都不剩了……

    很顯然,斷魂峽的那場伏擊戰,乃是葬心谷居民傾巢出動的一次行動,可惜……結果只有一個人幸存下來。

    當然了。就算這群人全都活著,也不會去阻攔這些朝廷兵馬的……因為閻王早已有令,要“請”這隊人馬進來。

    這也是為什么……袁圻率領的武林群豪們一路上連一具官兵的尸體都沒發現。

    事實上,他們不但沒發現尸體,也沒發現任何打斗的痕跡……就連馬蹄、車轍、腳印等都沒找到。

    毫無疑問……朝廷的兵馬在入谷后不久便拐向了一條和武林人士們不同的道路。而且谷中人還很周到地替他們把足跡給消除了。

    “諸位大人,請留步。”

    當隊伍最前方的騎馬人行到山莊門前時,一名老嫗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是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身形偏瘦,滿臉皺紋,身著樸實的農家裝束,衣服上還打著補丁。

    見狀,三名領頭的騎馬人中行出一名身穿戰甲的壯漢,在馬上言道:“大娘,您可是這山莊里的人哪?”

    這條漢子名叫魯元。乃是大都督府(這個機構在正史中很早就已被廢除)的一名將軍。魯元外表長得很糙,性子也差不多。瞧他張口一聲“大娘”,也能知道這位大人不拘禮節,十分親民。

    “正是。”老嫗回道,“老身奉閻王之命在此恭候各位大駕。”她雖是年邁,但講話的語速破快,聲音也是中氣十足,“葬心山莊內不容活的牲畜走動……”她看了看那行人胯下的馬和拉扯的馬匹,接道,“還請諸位下馬離車。隨老身步行。”

    “嗯?”聞言,第二名騎馬人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悅之色。

    此人名叫鮑奇,官居錦衣衛鎮撫使。雖說名中有“奇”,但他的相貌生得卻是平凡無奇(特務機關就愛招這種人);不過……他身上的官僚做派。倒是為首三人人最甚的。

    “你這婦人,怎么說話的?”鮑奇言道,“你可知馬車上坐得是……”

    “哎~”這時,第三名騎馬人擺手出了一聲,打斷了鮑奇的話,“鮑兄。正所謂入鄉隨俗嘛……你且容我去跟‘那位爺’通報一聲,再作計較嘛~”

    這位語氣比較娘、面容有些微胖的,自然是一位官拜東廠的公公了。他名叫毛進財,聽名字就知道從小家里不富裕,所以很小就被送進宮去了……

    “是啊,鮑兄……”另一邊,魯元也接道,“何必去為難一個老人家呢,咱們就先聽聽‘殿下’的意思。”

    “哼……也罷。”鮑奇見毛公公已經調轉馬頭朝后行去了,也就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不多時,毛公公便回來了,而且是“走”回來的。

    “二位,殿下有旨,咱大伙兒一塊兒走走吧。”毛公公笑著對馬上的兩位言道。

    聞言,魯元和鮑奇皆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馬車中的幾位大人物也都紛紛從車里下來了。

    于是,他們也趕緊下馬,準備領兵入莊。

    不料……

    “且慢。”那老嫗又一次抬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又怎么了?”鮑奇這回可有點兒不耐煩了。

    “閻王有令,入莊者……最多十人。”老嫗回道。

    “什么?”鮑奇高聲道,“大膽刁民!你……”

    正當他準備拿“官威”來唬一唬這個不知好歹的老太婆時,其后方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哎呀~鮑將軍你干嘛那么大的火氣呢?十個人就十個人嘛。”

    一聽這聲音,鮑奇立刻就慫了,不但慫了,他還轉身跪了。不僅是他跪了,隊伍中的大部分人全都跪了……

    很明顯,說話的這位乃是一名皇家子弟——晉王朱知楂。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貨的名字很奇怪,沒錯……就是很奇怪,但對明朝的王子皇孫來說,取名從來就是件身不由己的事情……

    根據老祖宗的規定,王爺家得按字排輩。以晉王家為例……一共就二十個字:濟美鍾奇表,知新慎敏求,審心咸景慕,述學繼前修。

    同樣是老祖宗的規定(朱元璋在這方面莫名執著)。他們老朱家的后人,名字里第三個字必須是五行部首,而且得按照金木水火土這么排下去。

    但字是有限的,子子孫孫是無窮盡的……因此,到了明朝末年。我們有幸看到了名字叫朱由榔的皇帝。

    就這……還真不錯了,有些混得比較慘的庶王子孫,到后期就得自己造字兒來取名了。你要是在字典上看到那種意義不明的,帶五行部首的字,那十有**是明朝的時候整出來的。

    好了……吐槽完畢,咱們還是回到故事中來。

    “殿下……”兩秒后,鮑奇跪著言道,“……您乃是萬金之軀,只帶十個人入此險地,萬一有個閃失……”

    “行了行了。都起來,先起來說話。”朱知楂用十分隨和的語氣接道,“都省省吧……我算什么萬金之軀……”他說到這兒時,臉上帶著幾分苦笑之色,似有些自嘲的話要講,但欲言又止。頓了頓之后,他才接道,“再說了,十個人也就夠了……除了我和常大人之外,正好有你們這八位絕頂高手在旁保護……有什么好擔心的?”

    朱知楂所說的常大人。名叫常威。

    好了,我知道各位此刻在想什么,請立刻放棄那個念頭。

    沒錯,這位大人是叫常威。但他不是那個自稱不會武功的常威,而是一名六十多歲、須發皆白的御醫。

    至于另外那“八大高手”,其中自然有魯元、鮑奇和毛進財這三人的席位,不過……他們只能算是四天王里最弱……哦不,是八大高手里最弱的三人。

    剩余那五名高手,咱還得分開說……

    第一位。是錦衣衛指揮使上官汜。此人是個頗有城府之人,也是曹欽認定的“聰明人”。這一路上,他都騎馬跟在隊伍的最后方,而且穿得是一襲普通的錦衣衛官服;乍看之下……絕不會有人認為他是這里官職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至于武功方面……上官汜今年五十歲出頭,十年前,他已將一身外功練到金剛不壞之境界。可惜他習武的路數太剛太正,實在無法參悟“無息功”,要不然他的修為還能更上一層樓。

    接著,是第二位高手。

    此人名叫卞吉,乃是大都督府的副使。平日里給人的印象只是個紙上談兵的文官,但實際上……他的內功修為在大內高手中可得上前三,就是比起那杜贏來也毫不遜色。

    順帶一提,在曹欽離開馬隊以前,卞吉和曹欽是一同坐在一輛馬車里的,而另外兩輛馬車則分別供朱知楂和常威乘坐。

    接著,可以一口氣說一下第三、四、五人。

    蔣許,曹果,俞飛;即分別騎馬跟在三輛馬車的旁邊的三人。

    如前文中所說……他們是專門負責護衛車隊中的幾名達官顯貴的。三人皆是為了這次行動而從上十二衛中挑選出的一流高手,且都是世襲的皇家死士,關鍵時刻可以毫不猶豫地為朱知楂赴死。

    以上,便是朱知楂所說的八大高手了,算上他和常御醫,正好十個。除去離隊的曹公公之外,隊伍里剩下的基本就都是嘍啰了。當然了……“嘍啰”也是相對而言,嚴格來說,這整隊兵馬可都是練家子,而且還是正規軍,真要打起來,戰斗力是絕對不會輸給那幾百人的武林勢力的。

    “這……”鮑奇想了想,“既然殿下您都這么說了……”

    “好了,鮑奇,你且隨那婦人頭前引路吧。”上官汜的介入,直接終止了這番爭論。

    得到了頂頭上司的指示,鮑奇也沒有什么好多說的了:“屬下遵命。”他諾了一聲,回頭對那老嫗言道,“那……就勞煩老人家您帶路了……”

    “請十位先進來吧。”老嫗讓開了路,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著,朱知楂、常威、上官汜、卞吉、魯元、鮑奇、毛進財、蔣許,曹果,俞飛這十個人便先后跨入了葬心山莊的門檻。

    “其他人,請在莊外等候吧。”待那十人進來以后,老嫗便對外面的走卒們道了一句,隨即只是雙掌一揚。

    下一秒,山莊的厚實的莊門便被一股無形巨力催動起來……轟然閉合。

    見此情景,那八大高手中已有六人神色陡變,唯有上官汜和卞吉保持著淡定,對這一幕毫不意外。

    關門之后,老嫗轉身挪步,走到了諸人前方,接道:“諸位……請隨我來。”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地朝莊內行去。那十人也乖乖跟著,沒有再多言語。

    很快,他們便跟著這個老婦人穿過了一片景致典雅的庭院,來到了一座大屋前。

    這屋子的樣式很怪,其對著庭院的一側,是一條門廊;廊上的門居然沒有把手,而且看上去像是一大片木制的柵欄,空隙處還糊著一張張白色的紙。

    咱們現代人自然可以很輕易地分辨出這是和式的拉門,不過初入葬心山莊的那十人,皆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門扉。

    “主人,人已經帶到了。”老嫗站在門廊前,垂首稟道。

    “你下去吧。”門中,也立即傳來一聲回應。

    僅僅這一聲回應,就讓門外那十人浮想聯翩。因為門里傳出的語聲宛如黃鶯出谷,儼然是少女嬌柔清媚的嗓音。

    “是。”老嫗回了一句,便緩步退下,悄然遠去。

    數息過后,廊上的拉門便朝著兩側打開了。

    門后,出現的是一張寬大的坐榻。

    榻上,罩著一幅粉色的輕紗羅帳。

    而在那帷幔之中,隱隱可以見得一道側臥的身影。

    雖然閻王還未真正地在這些人面前現身,但僅是她那誘人的身體曲線和嗓音……就已經讓門外的數名男子心生浮念、躁動不安。

    “呵……”一聲輕笑后,朱知楂第一個上前了。

    正所謂不知者無畏,對這位年輕的王爺來說,眼前那婀娜的倩影,又豈能和“危險”二字聯系上?

    “……這位姑娘。”朱知楂作揖言道,“難道……你就是閻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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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 莫問紅塵3000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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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王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只是沉默了兩秒,隨后朱唇輕啟,反過來問道:“這位公子,可是朱知楂?”

    “放肆!”鮑奇聽得此言,當即上前高聲喝道,“大膽民女!竟敢直呼殿下其名?”

    咻——

    其話音未落,帷帳中忽起一聲銳響。

    那一瞬,一道無形氣勁應聲而出,直襲鮑奇而去。

    閻王使出的這一招……看似毫無威力,僅是如輕風拂柳般“穿”過了帷帳而已;但轉瞬之間,這道氣勁又急劇加速,于半空中凝成雷霆之姿,勢不可擋。

    沒有人知道她使出的是什么手段、什么招式、什么功法……

    事實上,八大高手中,也只有兩個人對此招及時做出了反應。

    第一個……是卞吉。

    卞副使內功絕頂,他幾乎是本能地感應到了此招的兇險。因此,他急忙催動真力,單掌疾揚,在半空劃出一道雄渾掌影,欲攖其鋒。

    而第二個……是上官汜。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他自然也不能坐視手下被人干掉。和卞吉不同,上官大人這種外功超然之人,識招靠的主要是“五感”,這一點倒和玩家很像。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上官汜身形一晃,后發先至,舉起一臂便擋在了鮑奇的身前。

    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叱——噗——嘭!

    三聲異響過后……

    卞吉的掌影被穿了個窟窿,煙消云散。

    上官汜的胳膊也被穿了個窟窿,血流如注。

    而鮑奇……整個上半身都被打成了一灘肉醬,他連聲悶哼都沒發出,就已一命嗚呼。

    此情此景之下,還活著的七大高手內心深處無疑都是同一個反應——“臥槽!”

    至于不通武功的朱知楂和常威……雖然他們不明白這一輪交鋒里面的各種門道,但尸體的慘狀他們還是看得很真切的,因此,他們也都已驚得臉色煞白,不知所措。

    “好。二位不愧是大內的高手。”兩秒后,閻王那動聽的語聲再度響起,“以卞副使的資質,能修得真氣化形之能。實屬不易;上官大人的外家功夫也是剛猛不俗,十分難得……若二位去行走江湖,必然能成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她說這些話時的語氣很平靜,而越是平靜,就越顯得她可怕……

    可怕到讓人窒息。

    當今天下。能給這七大高手如此壓迫感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曹欽。

    “前輩……”又過了五秒,上官汜一邊用點穴之法止住手上的血流,一邊沉聲言道,“……剛才我的手下言語上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他的確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對他來說,死一個鮑奇完全可以接受。如果有需要,就是讓他賣了朱知楂他也照辦……

    “嗯……”閻王沉吟一聲,接著道,“現在知道該怎么跟我講話了嗎?”

    “在……在下卞吉。拜見前輩。”可能沒人會想到,這位平日里看上去有幾分高冷的卞副使,竟會是在上官汜之后第二個低頭的。

    不過他的舉動,也做了個很好的榜樣……剩下那些人看到上官大人和卞大人的態度,他們也就沒什么拉不下臉了。

    于是,魯元、毛進財、蔣許,曹果,俞飛先后抱拳拱手,畢恭畢敬地向閻王通報了姓名。

    然后,就是常御醫了……

    “老朽常威。拜見……”

    “常先生……就不必叫我前輩了。”沒想到,閻王卻偏偏在常威說話時打斷了他,“我可擔當不起。”

    這話……乍聽之下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因為常御醫的年紀是這一行十人(雖然現在只剩九個了)里最大的。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有哪里不對勁兒……

    從剛才的那番交流來看,閻王對這一行人是相當不客氣的,那十人中年齡第二大的卞吉(近六十歲)叫她前輩她也沒說什么。按理說……就算她想拒絕常御醫叫自己前輩,也只需要說前半句話就行了,后面那半句“擔當不起”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于是乎,在這句話出口后的片刻。漸漸回過味兒來的眾人齊齊將臉轉向了常御醫,面露狐疑之色。

    “哼……縱然我瞞不過你的眼睛,但你又何必將這種事點破呢?”下一秒,常威身上的老態仿佛在瞬間消失了,他那略有些駝背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起來,臉上的氣色也好似年輕了十多歲,就連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像個老者,而是透露出一種壯年人的精氣神。

    “常大人……你……”站在常威身旁的朱知楂是最后一個回過神來的,他也是對常御醫的變化最為驚訝的一人。

    “呵……殿下,實不相瞞……”常威冷笑著說道,“老朽在多年前,并不是御醫……”他說著,背起雙手,來了個標準的絕世高手站姿。

    此言一出,旁邊的七大高手全都神色陡變。尤其是錦衣衛和東廠的那兩位……對他們來說,皇室專用的御醫之中混有這樣一個人物,而且他們都對此毫無察覺,這絕對是大大地失職。

    “你們查不出他的身份也屬正常。”此時,閻王好似是看破了那些人的心思似的,在屋內冷冷接道,“此人乃是四十年前的東瀛第一高手——常行屗,他非但在武學方面登峰造極,還精通醫卜星象,可說是個全才。”她頓了頓,“但是……大約三十年前,常行屗卻突然在東瀛武林中銷聲匿跡。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人說他是出海求仙去了。可實際上……他是喬裝改扮,混在了倭寇的船上,來到了中原。”

    “呵……”常威聞言冷笑,“真沒想到……在這大漠邊緣的深谷之中,竟也有人能對我的事情如此了解……”他大袖一揮,毫不客氣地反問道,“卻不知……你到底是如何知曉這些的呢?”

    “簡單。”閻王回道,“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誰?”常威面露厲色,朝帷帳中投去一道銳利的目光。

    “我~”回應他的,是另一個聲音。

    一個陰柔的、淡然的聲音。

    當這個聲音響起的剎那。在場所有人都變了神色……包括閻王在內。

    話音落時,曹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朱知楂和常威之間。

    沒人看到他是怎么來的,就好似他本來就站在那里。

    “曹欽……”常威的表情變得很嚴峻,他的手也不自覺地往胸口的衣襟處挪了幾分。

    “怎么?你要放煙霧彈?”曹欽看都不看他一眼。悠然言道,“哦……不對,應該叫‘忍術’,那樣叫顯得厲害一些。”

    被他這么一說,常威的手便放下了:“你……還知道‘忍術’?”

    “我知道得可多了。”曹欽回道。“你進入太醫院的當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他娓娓言道,“此后,你以御醫的身份蟄伏了二十余年,在這么長的年月里……我自然有充分的時間去查明你的來歷。”

    “哼!虛張聲勢……”常威道,“假如你真的早在我入太醫院時便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不來揭穿我?”

    “我為什么要揭穿你?”曹欽想都不想就反問道。

    “當然是因為……”常威本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僵住了。

    接著,他的神情變得相當難看。

    “明白了是嗎?”曹欽回道,“既然你可以隱忍二十多年。我就可以陪著你隱忍二十多年。你什么時候露出狐貍尾巴,我就什么時候把你拿下。”他笑著拿起了酒壺,又喝上一口,“在你潛伏的第一天就把你給逮住,并不算什么懲罰,因為你早已有了‘死’的覺悟。所以,我不讓你死……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你裝,看你把半輩子的年華浪費在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上,最后,在你自以為大事將成的時候。讓你知道一切皆是徒勞……”他的每一個字都猶如凜冽的寒風,刮蹭著常威的心魄,“這……才是對付你這種人,最好的辦法。”

    不止是常威。就連旁邊的那幾位朝廷中人也都在聽這話時感到了不寒而栗。此刻,他們內心真是無比慶幸……“還好咱和曹公公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但是,他們的心中又都有一絲隱隱的恐懼……“萬一我也有什么把柄早就落在了他手上,只是他沒有揭穿……那怎么辦?”

    “你……你……”另一方面,當事人常威則已是怒不可遏了,他的內力與其殺氣一同從體內不由自主地蔓延了出來。

    而曹欽根本不為所動。只是站在朱知楂身前接著說道:“四十歲時,你便已是東瀛武林的傳奇了。和許多霸者一樣,當你獲得了別人無法企及的力量后,你想到的就是如何永久地保住它,于是……你來了中原。”他頓了頓,“你很聰明,你知道我大明地大物博、高手如云,就算你在東瀛堪稱無敵,但中原武林未必沒人能勝你。所以你隱藏身份,化身一名游方的郎中,表面上是四海為家、懸壺濟世,實則是打探有關‘長生之術’的消息。”

    話至此處,曹公公朝閻王那邊看了一眼:“但那個時候,‘閻王’的傳說尚不存在,你在江湖上遍尋無果后,便想到了皇家……”他輕笑一聲,“呵……這想法確也沒錯,若這世上真有什么長生之術……那我大明帝國的天子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奪得,就算不能第一時間得到實物,至少也能得到消息。于是,經過了幾年的輾轉,你終于憑著高超的醫術,破格進入了太醫院,至此……你覺得自己的計劃已成功了一半。”他攤開雙手,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一等就是近三十年的時光,如今你也是年近古稀之人了,再也等不起了。巧得是……這次皇帝派人來尋葬心谷的‘長生之術’,恰好指定了你來當唯一的隨行御醫。呵呵……我想,你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定是大喜過望吧?”

    常威聽到這兒,逼視著曹欽回道:“好……你什么都知道,但那又如何呢?”說著,他就從懷中取出了八支手里劍,夾在了十指之間,“我現在已經來到了葬心谷中,而且已經站在了閻王的面前……只要我把你們全部殺光,然后再制伏那個女人,長生之術依然是我的。”

    “哈哈哈……”曹欽看著常威那樣子,仰天大笑了幾聲,“常威,你還真是不開竅啊……你自己都說了……我‘什么都知道’,那你覺得……此時此刻,你、以及在場的諸位,能‘活著站在這里’這件事……我會沒有算到嗎?”

    冷,這句話讓除了閻王以外的每一個人都體會到了徹骨的寒冷。

    “太醫院的醫官甚眾,你以為皇帝為什么會選你這么個老不死的跟著我們來跋山涉水?”曹欽又用一個答案昭然若揭的問題,補了常威一刀。

    “啊——”事已至此,常威也已無話可說。

    一秒后,他暴喝一聲,驟然出手。

    八支手里劍似飛舞的蜂蝶,仿佛各自都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繞過曹欽……向朱知楂蜂擁而去。

    常威心高氣傲,自視天下無敵,就連閻王那番施為也沒讓他感到驚訝(他只是裝出了和朱知楂一樣的反應),周圍那七大高手他更是沒放在眼里。但是……常威對曹欽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他知道和這個深不可測的怪物剛正面恐怕沒什么勝算,所以……他選擇去攻擊朱知楂,試圖借此讓曹欽露出破綻。一旦曹公公被他所殺,那其他人怕是連跟他打的膽量都沒有了。

    然而……常威萬萬沒想到的是……

    曹欽沒有動。

    這位東廠的廠公,就這么漠然地站在原地,頭也不回地任由朱知楂死在了手里劍下。

    “什么!”常威又一次震驚了,由于對方分毫未動,自然也就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他后續的攻勢也就無從下手。

    “怎么了?”曹欽拿起酒壺淺嘗一口,“你是不是又想當然地覺得……我站到了你和殿下之間跟你說話,就是為了保護他?”他微笑著搖頭,“唉……也活該你死無全尸啊。”

    那個“尸”字尚未出口,七種不同的招式和內勁……已如暴雨般轟在了常威的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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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六章 拈花把酒盡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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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連葬心谷中的光霧也暗淡了幾分。※%,

    經過了一夜的廝殺,無數人已永遠葬身在了谷內。

    不過……杜贏,還沒有死。

    他從斷魂峽一路逃了回來,來到了葬心山莊的大門前。

    可是,在這里等待他的……卻也是一幅血流成河的景象。

    此刻,葬心山莊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從門檻外到大門內,再到山莊的庭院中,但凡是目力所及之處……都能看見尸體。

    那些尸體絕大多數都是全副武裝的朝廷官兵也有些人是仆役打扮或穿著飛魚服的。但要說其中最扎眼的……恐怕還是少數幾具老嫗的尸體了。

    杜贏很清楚,侍奉閻王的這些老婦人,每一個都是高手。她們陪伴閻王多年,受到的指點比所有的谷中人都要多;就是其中武功最差的,也能敵得過江湖上一流大派的掌門。

    然而,就是這樣一幫人,如今竟是和那些官兵們一同死在了這里……

    “怎么回事?”杜贏的三觀已經在之前的幾個小時內被反復刷新了數次,與袁圻紅櫻全隊以及封不覺帶給他的震驚比起來,他對眼前這一幕的反應倒顯得有些平淡了。

    “哦?這兒還有一個活的嗎……”忽然,一個陰柔的聲音傳入了杜贏的耳中。

    杜贏聞言的剎那,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因為那聲音響起的地方就在其背后寸許之地。

    “誰!”杜贏猛然轉身,勢如驚弓之鳥。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曹欽。

    “哦~是杜贏啊。”曹公公看著他的臉道,“你從斷魂峽逃回來了是嗎。”

    “你……你是誰?”杜贏不由自主地后退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會本能地感到恐懼,“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嗎?”

    “本座。曹欽。”曹欽背著雙手,淡然回道,“這些人嘛……有些是我殺的,有些不是。”

    “這……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杜贏吞吞吐吐地問道,同時,他已暗催真元,以防對方會做出什么對他不利的舉動。

    “對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來說,他真的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嗎?”曹欽冷冷接道。

    “即使要死……”杜贏盡力控制住呼吸,沉聲回道,“能死得明白些……總是好的。”

    “嗯……”曹欽聞言。點點頭,“有道理。”他頓了一下,“我念你也算一代宗師,而且已經一把年紀了,就滿足你這個最后的愿望吧。”

    杜贏聽了這話,并沒有應聲,只是默默地等著對方說下去。

    曹欽想了幾秒,便接道:“常威,殺了朱知楂;然后。朝廷的七大高手,又殺了常威;接著,我和閻王便去殺那七大高手,但他們散到了山莊之中。并喚來了門外的兵士。于是,我閻王以及這山莊中的侍女們,費了一番周折,把這些人統統殺光了。”

    “你……”杜贏雖然聽了整件事的經過。但并沒有明白個中因由,所以他的臉上仍是驚疑交加,“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便如同我父我師。”

    回答這個問題的人。竟然是閻王……

    此時,她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這門前的庭院中,而她的裝束,居然和曹欽一模一樣……一襲素雅的長袍,裹住了她那妖嬈的身段;在她的腰際,還懸了一個酒壺。

    “什么?”杜贏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閻王的修為已是當世無雙,但沒想到,今日他卻聽閻王親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那么……你現在算是死得明白了嗎?”緊接著,曹欽便開口問道。

    “我……”杜贏并沒能回答曹欽的問題,因為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其頭顱就離開了自己的脖子……來到了閻王的手上。

    那是一只纖細的如白玉般的手,也是一只致命的手……這只手,或許比這世上的任何一種兵器都要來得致命。

    “四位姑娘,你們也在那兒看了許久了,何不出來說話呢?”兩秒后,曹欽忽地轉身,對著庭院的角落道了一聲。

    那里,本是空無一物的。但在曹欽說完這句話后,一層光學屏障便驟然消失,顯露出了紅櫻四人的身影。

    “既然已被二位發現,那我也不妨直言了……”這次,絮懷殤并沒有讓血薔薇去交涉,而是自己直接言道,“首先……你們是不是連我們都要殺?”

    “那就要看幾位的態度了。”閻王說著,抬手示意了一下遍地的尸體,“你們瞧……我的侍女全都死了,卻不知……四位姑娘有興趣來侍奉我嗎?”

    “如果否定的答復相當于死,那我們恐怕無法拒絕。”絮懷殤回道。

    “呵呵……你又何必露出那般不悅的神情呢?”閻王笑了,那笑容美得令人心醉,“你們應該高興才是,事實上……你們真是無比得幸運。”她擺了擺衣袖,“過去那些年,我的侍女們雖也是衣食無憂,但她們并沒能過上什么真正的好日子;但從今往后就不同了……自今日起,我就是武林至尊,你們隨我一同出谷后,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就在她把話說完,絮懷殤還沒回應之際,突然!

    “武?林?至?尊?”

    一個賤力十足響徹云霄的聲音,破空而來……

    那個聲音一字一頓地將這四個字重復了一遍,并且帶上了明顯的疑問及嘲諷語氣。

    毫無疑問……有能力(欺詐懷表的擴音效果)且有興趣干出這種事的人,整個劇本里只有一個。

    “哼……這下可有趣了。”曹欽閉目輕笑,低聲評論了一句。

    下一秒,封不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山莊那高聳的院墻之上。雖然……大門就在數米之外而且還是開著的。

    “本大爺在此!誰敢自稱武林至尊?”他現身之后,又來了一句**裸的嘲諷,儼然一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態度。

    此時,袁圻地獄前線隊以及武林群豪們也都已穿過了山莊外的村子,來到了山莊的大門前。

    聽到覺哥的言論,袁盟主的神色變得頗為尷尬;按理說……身為武林盟主。袁圻才是最有資格說那句話的人,但這種話……他又怎么可能說得出口。然而他又不能挑明了講覺哥“口出狂言”,畢竟這小子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而且武功深不可測,這種時候跟他起沖突是很不明智的。

    于是,袁圻也只能假裝沒有聽見,迅速地轉移話題:“閻王!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他高聲喝道,“今日各路英雄齊聚于此,絕不會讓你把長生之術交給朝……”

    當“朝廷”這兩個字到他的嘴邊時,他正好看到了眼前滿院的官兵尸體。這讓他愣是把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說啊,怎么不說了?”閻王看著他,以及他身后那各幫各派的頭頭腦腦,眼中閃過了明顯的恨意,“你想說我和朝廷勾結,然后讓我把長生之術交給你?”

    “哼……”袁圻大袖一擺,冷哼一聲,“就算你并未與朝廷勾結,這些年來你包藏江湖上的惡徒也是事實。像你這樣的敗類……”

    “你給我閉嘴!”這一瞬,閻王暴喝出聲,打斷了袁圻的話語。

    霎時間,滔天真力。攜著殺意與音浪擴散而出……

    紅櫻隊的四人也是倒霉,由于離得較近,她們莫名其妙就被這聲波攻擊轟掉了兩成生存值。

    地獄前線隊的四人離得稍遠,不過也沒能幸免這次攻擊。齊齊掉了15%左右的血量。

    當然了,和武林群豪們比起來,玩家們都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們的力量體系并不是建立在“內力”這一基礎上的。所以這一招并沒有對他們造成全額的傷害;他們吃到的……只是“聲波”這部分的傷害而已,而實際上……另一部分建立在“內力共振”基礎上的傷害才是最要命的。

    喝聲過后,除了八名玩家曹欽和袁圻之外,在場的其他人全都被閻王這一喝震得口吐鮮血,紛紛面露駭然地倒了下去。

    這些人,或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或是名門大派的掌教高人,還有年輕有為的武林奇才。

    然,這些人當中,無一人能接得住這一招。

    雖然沒有人當場身亡,但這一招所造成的內傷,儼然是讓他們站不起來了。

    這一喝……看似簡單粗暴,實則蘊含著無比精深的武學之理。撇開玩家不談,單論這個世界中的習武之人……要想防住這招,就必須得做到兩件事——其一,具備二十年以上的一般水準武學心法的內力;其二,在對方發招的瞬間感應并判斷出招式的奧秘,并立刻用自身內力在身體內部制造一個屏障,覆蓋住自己的主要臟腑。

    只有做到這兩點,才能完成對此招的防御,否則……

    “呵……”閻王看著那些倒地后立刻開始打坐運氣的武林中人,冷笑出聲,“什么‘英雄’……就你們也配叫英雄?”說著,她又將視線移到了袁圻身上,“倒是你這枚棋子……還稱得上是個人物。”

    “是啊,對此……我也相當意外。”曹欽接道。

    “你們在說什么……誰是棋子?”袁圻的額頭已有冷汗滑落,閻王剛才那次攻擊所體現出的武功修為已讓他近乎絕望,若不是身邊還有“破劍茶寮”的四位同道站著,他十有**就要投降了。

    “聽不懂是吧?”曹欽沖他笑了笑,說了五個字,然后,突然改變了自己的嗓音,將嗓子改成了一種近乎沙啞的狀態,“那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就懂了呢?”

    “你!”一瞬之間,袁圻的精神……便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因為他識得那個聲音,那是個一個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嗓音。

    “你……你是……”袁圻的身體和語音都在不住地顫抖著。

    “對,我就是那個算命的瞎子。”曹欽背著雙手,平靜地看著袁圻說道,“而你……是我于二十多年前,埋在江湖中的一枚棋子。”

    “不……不可能的……”袁圻神情驚愕地言道,“你我只是偶遇……我若不來找你算命,你也不可能發現我體內有命辰玄功!”

    “對,你我確實是偶遇。”曹欽回道,“但你要明白……不管有沒有那次偶遇,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微頓半秒,“除了‘命辰玄功’之外,‘得其一即可稱霸武林’的絕學,我至少還知道十二種;其中有十種……我隨時都可以拿出來教給別人。也就是說……只要我想,扶植一個武林盟主是很容易的。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懂得珍惜機會的人,和十年左右的光陰罷了。”

    聽到這里,袁圻的心理防線徹底潰散,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的修為算計,都已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境界了;不用試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做什么……在這個人面前都是徒勞的。

    “曹公公,你們唱的這是哪一出,能不能跟我們解釋解釋呢?”這時,封不覺又開口了,他的語氣倒是絲毫未變。

    “呵呵……封寮主,說起來,這事兒和你們破劍茶寮也有關系啊。”曹欽回道。

    “哦?”封不覺的反應快到不可思議,“莫非……和當年的‘蒼靈論劍’有關?”

    “正是。”曹欽回道,“看來封寮主還記得,那就好……”他揚起一手,朝閻王示意了一下,“讓我來正式給各位引見一下……這位‘閻王’,乃是當年碧空劍林常的遺孤……林顏。”

    “哦~”只聽這一句話,封不覺就推理到了許多事。

    “而我……”曹欽側目看了林顏一眼,“是她的義父。”

    他的兩句介紹剛說完,林顏便輕移蓮步,轉身正對向了封不覺,抬頭言道:“封寮主,林顏……久仰您的大名了。”

    閻王的這句話……可把眾人嚇得不輕,從袁圻到紅櫻隊員到武林群豪再到場外觀眾……全都用一種看神仙一般的眼神看向了封不覺。

    “四十多年來……我做夢都想見到你……”接著,林顏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興奮幾分殘厲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你無法想象我在夢里殺了你多少次……正因為對你的那份恨意,才造就了今天的我。”

    說罷,她便解下腰間的酒壺……倒傾上身,提壺引頸,朱唇一啟,蜷首豪飲。

    她飲得如此忘我忘形……縱是那些**瓊漿從其口中溢出,順著下巴流過她的粉頸沒入她起伏的胸襟中……她也是毫不在乎。

    孤谷,殘秋,霧下,花前。

    但見,那位絕色美人痛飲下一整壺酒水,隨即輕扭腰肢,直起身子,用一雙**蕩魄的媚眼朝封不覺一瞪:“今日,我終于要得償所愿……”她把手中的酒壺隨手扔出,攤開雙掌,怒綻真元,“……殺了你,為父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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