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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魚吃人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趙別駕快快請起!”李愔被趙復嚇了一跳,急忙把他攙扶起來。

    “下官請求殿下,不要再推廣拖網捕魚之法了,否則我登州大部分的漁民,將再無活路了。”趙復雖然站了起來,不過卻再次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請求。

    “哦?趙別駕是在擔心什么?”李愔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似笑非笑表情,讓人猜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殿下,你這拖網之法雖好,但是對漁船的要求也高,一般只有那些大漁船才能改造成用拖網,而登州最多的卻是那種小漁船,卻根本無法使用。大漁船一般都掌握在那些捕魚大戶手中,再加上拖網的捕魚量又那么驚人,那么后果就是每年出產的海魚量直線上升,海魚的價格卻會因此越來越賤,魚價下降對于那些大戶來說,并沒有什么大的影響,因為他們每年的捕魚量也增加了不少,可是對于一般的漁民來說,每年捕的還是那么多魚,賣的錢卻越來越少,這樣算下來,只會讓富者更富,貧著更貧!”

    趙復一口氣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講了出來,這可不是他的臆測,而是經過他實際調查過的結果,現在還只有齊王府的一個捕撈隊在用拖網捕撈,可是這幾天魚價已經受到影響,下降了將近一成,若是再多幾家捕撈隊,那普通漁民根本就沒辦法活了。

    李愔聽后卻是微微一笑,趙復的話雖多,其實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李愔和那些捕魚大戶,憑借著手中的資本,對捕魚方式行進了升級,擠壓掉那些普通漁民的生存空間。雖然這是新舊技術交替時的正常現象,不過李愔畢竟是登州刺史,普通漁民的數量又多。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會引起十分嚴重的后果。

    趙復看到李愔聽過自己的話后微笑不語,以為他沒有聽進去自己的勸誡,當下有些心急,張口就想再說些什么。可是李愔卻一擺手,制止趙復后笑道:“趙別駕,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而且事先也已經意識到了,至于應對之法。我也早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趙復聽后一愣,看李愔說話時一臉自信的模樣,似乎不像是說謊。但這可不是小事,而是事關數萬漁民的生計,半點也馬虎不得,因此只得開口追問道:“殿下,可否讓下官知道,您的應對之法是什么?”

    “呵呵,這個事情自然不會瞞著趙別駕!”李愔微笑道,這件事還要趙復的協助,因此提前和他溝通一下也是好事。

    “趙別駕可知為何打的魚一多。魚價就會下降嗎?”李愔想了想,卻先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

    趙復先是一愣,想了想這才回答道:“啟稟殿下,登州漁民打的魚,一般都是由魚商收去,或運到外地直接販賣或加工后販賣。這些魚商雖多,但是每年收魚的數量都是一定,準備的本金也就那么多,若是魚的總價值超過了這些本金,那些魚商自然會壓低價格。”

    “嗯。趙別駕說的不錯!”李愔一臉的微笑,這個趙復為官多年,這份能力和見識的確不是燕北那個半調子可比的。不過他轉而又問道,“那趙別駕可知,為什么這些魚商每年只收取那么多的魚,為什么他們不多準備一些本金,多收一些魚,這樣不是可以賺更多的錢嗎?”

    聽到李愔再次追問,趙復低下頭考慮了一會才道:“殿下,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保存,魚不像米面,可以保存很長的時間,海里的魚捕撈上來后,若是不能趁著新鮮時賣出去,只能做為咸魚,可是做咸魚一是消耗大量昂貴的食鹽,二是咸魚的味道腥臭,一般內陸之人,很少有人會喜歡,因此咸魚的銷量不大,這也是魚商每年不愿多收魚的原因。”

    “哈哈,趙別駕果然見識非凡!”李愔高聲朗笑道,他要的就是這個問答。

    “殿下,這些問題和解決普通漁民的生計有什么關系?”趙復聽到李愔的夸獎雖然很高興,不過還是沒有忘記正事,有些心急的問道。

    李愔看時機也差不多了,笑著讓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然后輕輕的話在趙復面前。

    “這……這是……”趙復看著眼前的東西,臉上無比的驚訝,眼前的東西是個用玻璃做成的,因為齊王殿下在登州開了家玻璃廠,所以他也見過不少的玻璃制品。這是個做的瓶子,造型十分的普通,就像根本圓柱子,關鍵是瓶子里面竟然放著一些已經烹熟的肉類,而瓶子則用木塞子塞住,還用細繩加固,并且用蠟密封。瓶中的肉質看上去還十分的新鮮,沒有絲毫的變質。

    “趙別駕請看,這個東西名叫罐頭,將魚肉等食物經過處理放到里面后,可以保存很長一段時間,我打算在登州將這個東西推廣出去,不但我們官府開廠,也允許私人開罐頭廠,當然了,專利權在我手上,他們要付一定的專利費,至于那些無法養活家人的漁民,我則打算將他們招到罐頭廠里做工人,官府會規定這些工人的最低工錢,這樣不但比做漁民風險小,收入也比做漁民時高。”

    李愔緩緩的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心中卻在暗暗得意,其實從拖網捕魚開始,他就設下了一個局,將整個登州所有漁民都算計進去,先是用先進的捕撈方法,將普通漁民從大海上擠出去,這樣一來,他開辦工廠有了干活的工人,還能解決這些漁民的吃飯問題,可以算的上是一舉兩得之事。李愔還給這個行動取了一個有點殘忍的名字,叫做——魚吃人。

    趙復聽的是目瞪口呆,他顯然是被李愔的這個想法給嚇壞了,登州的漁民可是有好幾萬人,這得開多少的工廠才能裝下?接著他又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急忙問道:“殿下,這罐頭雖好,可僅僅這個玻璃瓶子就造價不菲,平常人哪能消費的起?若是只賣于富豪之家,恐怕這個數量也有限吧?”

    “哈哈哈~,趙別駕有所不知,別市面上的玻璃制品十分昂貴,其實那是因為現在出產的玻璃太少,說起來,這東西的造價可比瓷器要便宜,我府上人建的那個玻璃廠,之前因為人手問題產量有限,不過這兩天人就要送來了,到時就能大規模制造過種玻璃瓶了。”李愔大笑著解釋道,這玻璃真是個賺錢的好東西,隨便做點什么新花樣,立刻都會被人搶購一空,要不是為了做罐頭,李愔還真不想讓玻璃的價格降下來。

    趙復聽到李愔的話卻是滿臉黑線,他想到昨天女兒趙一帆買的那對玻璃花瓶,那可是花了自己半個月的俸祿啊,若是物有所值也就罷了,沒想到玻璃這造價竟然這么便宜,可憐自己辛辛苦苦領的俸祿,竟然都便宜了眼前這個黑心的齊王。

    “噢,對了,一帆小姐還在研究那個蒸氣機嗎?”李愔笑完,忽然想起上次見到趙一帆的事,他那天一時興起,就把那個為了看船模寧愿當賊的趙小姐,帶到內宅書房看蒸氣機的原理圖,這圖是李愔根據自己認為的蒸氣機原理畫的,有些地方可能很不準確,不過大概原理和后世的也差不多。

    但讓李愔沒想到的是,這位趙小姐聽完李愔講解的蒸汽機原理后,立刻大感興趣,并且還提出一些十分專業的問題,這讓李愔有些驚訝,攀談之后他才發現,這位趙小姐不但對造船精通,對于機械、數學、天文、地理等等,都有著不淺的造詣,這下李愔可真的有些暈了,看對方不過十六七歲,放以后世這個年紀剛好正在上高中,若是懂這些也不奇怪,可是這里是大唐,這些專業的知識對方是從哪里學來的,難道她也是穿越者不成?可惜李愔還沒來的及問,就被闖進來的趙復打斷了,后來那位趙小姐讓人給李愔送過信,說是自己想造出蒸汽機來,同時還把李愔的畫的原理圖要走了。

    “啟稟殿下,帆兒的確沉迷于研究您的那個蒸汽機,一天到晚悶在家里,有時候連飯都忘了吃,昨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到街上,可是沒買幾樣東西,她又吵著回家,聽她說,好像做的設計圖快完成了,之后就要開始造實物出來試驗一下。”提起女兒,趙復是滿臉苦笑,說起來這些怪他,誰讓他對女兒太嬌慣了?現在他這個當爹的一點也管不住女兒。

    “這么快!”李愔一聽馬上就要進行實物制造,心中也是一驚,想了想開口說道:“趙別駕,我王府上正打算建一個科學院,專門研究一些格物之學,雖然現在還沒有幾個人,不過資金卻十分充足,趙小姐若是想研究蒸汽機的話,肯定要消耗大量的資金,不如讓她到我的科學院中來,資金方面都由我來由。”

    “這個……”趙復有些遲疑,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李愔并不是好色之人,不過自己的女兒那么漂亮,放在李愔身邊實在是不放心,因此想了想最后還是說道:“殿下,下官家中開有一個造船廠,一向都是小女來掌管,因此在錢財方面并不短缺,我想還是讓她在家中研究吧。”

    李愔也是好心,但既然人家父親不同意,他也不強求,正準備讓趙復離開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開口再次問道:“趙別駕,我看一帆小姐對天文、地理、算學等等都十分精通,不像是自學成材,可是有人教她嗎?”(未完待續。。)

第15章 “神棍”西來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聽李愔提起女兒的學識,趙復的臉色變得有些悲傷,教女兒一帆的人的確是個名師,而且還是大唐鼎鼎有名的人物,可是若有可能,他寧愿女兒做一個普普通通什么都不懂的人。

    “啟稟殿下,對方也不能算是一帆的師傅,只是他見一帆天資聰穎,因此教過她一段時間,可惜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也不知在何方游歷?”趙復嘆了口氣說道。

    “哦,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李愔光顧著好奇了,倒沒注意到趙復的異樣。

    “對方就是袁天罡,袁老神仙!”趙復躬身答道。

    李愔一聽十分驚訝,沒想到一帆的師傅竟然是袁天罡,怪不得那么的博學,對方雖然是個神棍,但神棍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天文地理這些只是入門基礎,另外什么掐掐算算之類的都要會上那么一兩手,否則想忽悠別人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李愔很無良的算計登州百姓的時候,蜿蜒曲折的黃河上,正有幾艘商船順流而下,剛剛到達汴州河段,其中前面的那艘最大的商船上,正有幾人站在船頭,其中前面兩個伙計打扮的人爬在船邊,似乎正要從水中打撈什么東西,身后則站著一個矮胖的商人,另外還有兩個身穿道服的人站在三人后面,正在低頭交談著什么。

    這個顯得有些奇怪的組合中,顯然是那兩個道士為首,年紀大的那個道士看上去五六十歲,須發已經變得斑白,長相古拙清瘦,三縷長髯飄灑在胸前,看上去仙風道骨,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模樣。年輕那個看上去三十多歲,長的極為俊朗瀟灑,唇上蓄著短須。英俊中又平添了一份成熟,放在后世的話,絕對可以秒殺一群無知少女。

    “老神仙請看,水打上來了!”船邊的兩個伙計原來是在黃河中取水,那個矮胖商人接過來后,立刻送到那個年長的道士面前,一臉諂媚的說道。

    年長的道士接過河水,伸出兩指在水中沾了一下,等手指上的水干了之后。兩指輕輕搓動,幾絲微不可見的泥沙從他的兩指間飛出,并很快的被河風吹散。

    “嗯,這汴州河段的水和上游差不多。比之去年要混濁了一些。”年長道士有些擔憂的說道,原來他剛才是在用這種辦法測試河水中的泥沙含量。而旁邊的年輕道士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顯然早知是這個結果。

    “袁師,你多年來一直對黃河水進行監測,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黃河水所含泥沙,正在逐年的增多,原因無非就是上游草木遭到破壞,若是不及時治理的話。恐怕今后這黃河沿岸,所受之患比現在要嚴重十倍不止。”年輕道士緩緩說道。

    “嗯,不錯,不過這河水今年的情況要比往年好上一些,至少變混濁的速度沒有往年那么快,卻是不知是何原因?”年長道士搓著手中的泥沙。一臉疑惑的說道。

    “呵呵,這個就要感謝我們大唐的齊王殿下了!”年輕道士忽然笑道。

    “淳風,這竟然也和齊王殿下有關系?”年長道士一臉驚訝的問道。這兩個道士的身份可不一般,年輕的那個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李淳風,現任大唐太史令。而能被他以師相稱,而且又姓袁的,自然就是李愔口中的那個神棍袁天罡了。

    “袁師有所不知。去年齊王殿下以石炭代替木柴或木炭,現在不但是長安,幾乎整個關中地區都以石炭做為燃料,再加上水泥這件奇物的發明,在建筑房屋宮殿時,也能在不少地方代替木材,因此從去年開始,關中及黃河上海對樹木的砍伐量,已經明顯減少了許多,相信隨著石炭和水泥的推廣,以后大唐對于樹木的需求會進一步縮小,到時我再上書陛下,請求對關中地區的草木進行休養生息,相信數年之后,這黃河水會重新變的清澈起來。”

    李淳風一臉的神采飛揚,提起李愔時,語氣中也帶著尊敬,他這次之所以同意和師傅袁天罡一起去登州,除了想見一見那位被師傅夸上天的小師妹外,另外也想見一見齊王李愔,其實他去年就想見一見李愔,可惜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冒昧上門拜訪又顯得太過唐突,因此一直拖到現在也無緣相見,不過到了登州就不同了,他那位小師妹的父親就是登州別駕,到時可以請他代為引見。

    “原來如此!”提起李愔,袁天罡也是撫須微笑,“我這次在外游歷才不過幾年時間,可是再回長安時,卻發現整個長安城中,無論是街角酒肆,還是達官貴人的府邸,幾乎無一處不在談論咱們這位齊王,真恨不得能早日相見,到時老夫一定要好好看一看他的面相。”

    看到師傅少有的露出一絲焦急之色,李淳風也頗覺有趣,不過提起面相,他又想起師傅和他說的一件怪事,于是開口問道:“袁師,您上次向弟子提起過,說長安城不少達官貴人的面相都發生了變化,當時想不能其中緣由,現在可是理清了嗎?”

    “唉~,這件事實在是讓為師百思不得其解,我前些年在長安時,給不少人相過面,可是今年回到長安,卻發現很多人的面相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比如那位英國公的孫子李敬業,雖然生來富貴,可卻是死于刀兵之命,還有房相的二公子,也是個難以善終之人,甚至還有吳王殿下、晉陽公主等等,可是現在這些人的面相都發生了變化,一個個都變成了長壽多福之命,實在讓人想不通。”

    袁天罡搖頭嘆息道,人的命運雖然不是固定的,但卻有脈絡可尋,就算是有變化,也極少能跳出這個脈絡之外,可是現在一下子有這么多人,竟然都改寫了自己的命運,實在讓人看不懂。

    “袁師,你也不要太過苦惱,其實這個問題我也遇到了,以前對于大唐的國運,我進行過推算,大概也知道一些,可是現在卻全都亂了,對于大唐以后的國運,我現在竟然一點也推算不出,去年我一直在研究這件事,可是最終還是像掉進迷霧中一樣,根本理不出個因果,最后只能無奈的放棄了。”李淳風也搖頭苦笑道。

    袁天罡最擅長相面,而李淳風卻對推算之術最為精通,這可不是街上算命先生用來騙人的把戲,而是實實在在的大學問,不過這兩種學問實在太深奧,對算學、醫學、哲學等等都要有極深的造詣,就算是以袁天罡和李淳風這樣的才智高絕之輩,卻也只能專精一門,整個華夏大地的歷史上,加在一起也沒多少人精通此道,反而讓不少人借著相學和算學的名頭騙財騙名,久而久之,也就將兩門學問的名聲給敗壞了。

    說到這里,兩人忽然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然后相視苦笑,雖然沒有什么切實的證據,不過他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肯定和那位神奇的齊王有關。

    “兩位仙長,船頭風大,快請進到船倉來,我這里有上好的炒茶,這可是齊王府上的炒茶廠里出的,與那些后來的炒茶工廠相比,味道最是純正!”正在這時,剛才那個矮胖的商人在船倉中向兩人招呼道。

    這個商人名叫錢貴,人如其名,這家伙還真是個‘錢柜’,別看人家長的不怎么樣,卻是和王子豪一樣,是長安城的十大富商之一,專門做珠寶玉器等奢侈品的生意,以前曾受過袁天罡的指點,這次聽到老神仙要去登州,剛好他也要押一批貨去登州,于是立刻殷勤的上門邀請。

    “錢貴,你這批運的是什么貨,竟然要你親自押送?”袁天罡和李淳風聞言,笑著進到倉中飲茶,袁天罡和對方相熟,于是隨口問道。

    “啟稟老神仙,其它船上倒沒什么特別貴重的,是我花力氣搞來的五王醉和煙花等物,不過咱們這艘船上裝著滿滿一船的香水和鏡子,這兩樣東西光本錢就花了不下十萬貫,要是出點什么意外的話,那我可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錢貴有些夸張的說道,以他的身家,這一船貨要是沒了,頂多是傷筋動骨,還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哦?你不是做珠寶玉器生意的嗎,怎么這次運的都是這些?”袁天罡有些奇怪的問道。

    “嘿嘿,老神仙您不是商人,對行情不了解,咱們船上這些香水和鏡子,若是運到登州去,一轉手就是數倍的利潤,而登州的那些海商運到高句麗或倭國去,這十萬貫的貨物,最少能賣出百萬貫的價格,這可比珠寶玉器賺錢多了。”一提起經商,錢貴立刻兩眼放光,雖然他身家豐厚,可是想想那百萬的天價,卻還是口水橫流。

    “可惜我手中沒有海船,而且對海外諸國又不熟悉,要不然我就直接送到高句麗去了。”錢貴接著心有不甘的又道。

    看到這個富商如此貪婪的模樣,袁天罡和李淳風倒沒有任何的鄙視之色,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又想到,看來那位齊王殿下的影響還真是無所不在,連他們乘坐的商船上,竟然也裝滿了李愔搞出來的新貨物。(未完待續。。)

第16章 “神棍”的登州見聞(上)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黃河水道是大唐的重要運輸通道之一,來來往往的船只川流不息。其中向東去的船只之中,出海去登州的船就占了很大一部分,這些船都像富商錢貴的商船一樣,拉著大唐各種物產在登州出售,而登州聚集的海商們則吃下這些貨物,或南或北運向海外諸國。而當這些船從登州回來的時候,船上卻拉滿了各種各樣的海外特產,一來一回都是賺的。

    袁天罡和李淳風師徒二人,這一路上就看到過不少這樣的船只,就在他們快要到達萊州地界時,迎面卻遇到幾艘十分特別的大船,這些船樣子很怪,明顯經過改裝,將上面一切無用的東西都給去掉,只剩下船倉和外面的甲板。若只是這樣,倒也不會吸引袁天罡師徒的目光,真正吸引他們的卻是船上拉的貨物。

    只見這些怪船的甲板上坐滿了衣衫襤褸的人,雖然這些人個個都是十分瘦弱,但從外表上來看,都是正處于壯年的男子,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從那些破衣爛衫上分辨出,這些人并不是大唐的子民。

    看到這幾艘怪船,錢貴商船上只要不忙的人,都被吸引出來看熱鬧,畢竟這種事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而袁天罡和李淳風卻是眉頭一皺,看這些人的樣子,倒是很像人市中那些待買的奴隸,可是誰會一次買這么多的異國奴隸呢?

    對于眼前的怪船,不但袁天罡師徒猜不出對方來路,連向來對黃河水道十分熟悉的錢貴也搞不清狀況,就在兩只艦隊交錯而過的時候,相距不過十幾米。錢貴爬在船弦上高聲向對方喊道:“對面船上的兄弟,你們這是從哪拉的人。又是要到哪去啊?”

    “噢,我們這是從登州拉的新羅奴隸,要把他們拉到石炭礦上干活。”對面船上剛好有管事在,聽到錢貴的問話,倒也沒有隱瞞。

    “石炭礦?”錢貴一驚,想想從各路朋友那里聽到的消息,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接著又問道,“那你們可是齊王殿下的人?”

    “呵呵,我們不是齊王府的。而是昌平燕氏的家奴。”對面管事笑著解釋道。確切的說。他們是燕北的手下,這些奴隸就是那個捕奴協會或買或搶搞來的新羅奴隸。

    “原來如此,多謝老兄相告!”搞明白事情,錢貴立刻一拱手,算是向對方道謝。而對方也還禮相送。

    “錢貴,那石炭礦上很缺人嗎,竟然要用這些新羅奴隸來做礦工?”袁天罡有些好奇的問道。

    “老神仙,石炭礦上不但缺人,而且還缺的厲害,畢竟去年一下子開了那么多的新礦,雖然能招收周圍的一些農夫,可也只是杯水車薪,而且一到農忙的時候。那些農夫就要回家干活,石炭的產量就會受影響,為了解決這缺人的事,那些礦主可沒少費腦筋。”錢貴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去年他也想搞個石炭礦玩玩,可惜下手晚了。容易挖的礦都被別人占了,剩下的石炭礦要么是沒有發現,要么是發現了但開采起來成本太高,直到最后也沒能搞成,只能看著別人賺錢自己流口水。

    說完上面的話后,錢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旁人,于是低聲在袁天罡耳邊又說道:“老神仙,我聽說盧國公和英國公等幾個老公爺,為了解決名下石炭礦的缺人問題,組織了好大一個商隊去北方草原上買奴隸,一次就能買來幾千奴隸,現在草原上為了抓奴隸和商隊交易,已經有不少的小部落被滅族了。”

    “咦?竟然還有這種事?”袁天罡顯得十分驚訝,他和李績、程咬金等也十分相熟,這次回長安也去拜訪過兩人,只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錢貴,這件事你知道就好,到了外面千萬不要亂說。”雖然錢貴聲音不大,不過李淳風也聽的很清楚,對于這件事,他做為太史令,也是知道一些內情,其中不但牽扯到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甚至連大唐的皇帝陛下也有份。他看錢貴這人雖然貪財油滑,但至少人品還不錯,因此這才好心提醒道,免得讓有心人聽到引起禍事。

    “是是是!小人知道!謝大人提醒!”錢貴是個老油子了,他也知道李淳風的身份,一聽對方的話,立刻明白了人家的好意,于是躬身謝道。

    運奴船只是他們路上的一個小插曲,從黃河入海口出海之后,他們沿著海岸到達了登州,路上加在一起一共用了將近月余時間。就在船只排隊進入港口的時候,袁天罡還有些感慨,因為他上次來登州的時候,這里的港口雖然繁榮,但與現在見到的景象相比,卻還是有些差距,至少上次他來登州時,進港口就不用排這么長時間的隊。

    好不容易進到港口,找到泊位停下后,袁天罡、李淳風就和錢貴拱手告別,而剛一上碼頭,立刻就感覺有些異樣,兩人低頭一看,發現整個碼頭竟然都鋪上了水泥,而且還重新修葺過,看上去十分的堅固耐用。

    “轟~”就在兩人打量著腳下的水泥碼頭時,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雷般的響聲,把兩人嚇了一跳,以為是晴天打雷呢,李淳風則急忙掐指算起來,看看這個兆頭是兇是吉,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這雷聲竟然是從旁邊的一個海灣中傳出的,而且每隔一會就響一下,十分的規律,并不像天上的炸雷。

    兩人一商量,打算找人問一下情況,剛好看到碼頭上有一座茶肆,于是就走了進去,叫來伙計上壺茶后,叫住剛想離開的伙計,正準備問這打雷聲何來?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伙計卻搶先答道:“兩位仙長,可是想問這雷聲是怎么回事?”

    “咦?我們還什么都沒說,你怎么就知道我們要問什么?”李淳風訝道,他雖然能掐會算,但也是個凡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事先別人要說什么,而旁邊的袁天罡也是一臉驚奇。

    “嘿嘿,兩位仙長莫急,我們這茶肆開在這碼頭上,南來北往的客商是多如牛毛,這些天光問這個問題的客人,加在一起也有上千人,因此現在只要有人叫住小人,不用猜,肯定是問這雷聲的出處。”這店伙計伶牙俐齒,幾句話就把原因解釋清楚了。

    “那就有勞店家為我們二人解惑了!”而袁天罡師徒卻是聽的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拱手求道。

    “呵呵,其實這事很簡單,兩位仙長既然是坐船而來,自然發現這港口現在顯得有些擁擠了,因此齊王殿下出資,在旁邊的一個海灣內新建一座港口,不過因為那里暗礁比較多,以前很難處理,不過現在聽說齊王殿下發明一種天雷,可以將暗礁炸開,這聲音就是天雷炸暗礁時發出的聲音。”店伙計解釋道。

    “天雷?那是什么樣的東西?”袁天罡有些驚訝的問道。制造火藥武器的霹靂院雖然已經在長安建立,但現在還處于保密階段,除了幾個朝中文武重臣外,并沒有多少人知道,甚至連旁邊的李淳風也沒有聽說過。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反正整個登州都在這么傳,但除了齊王府里的心腹工匠外,誰也沒見過那天雷長什么樣子。”伙計攤手說道。

    看再也問不出什么,袁天罡只得讓伙計退下,自己和李淳風小聲的討論著。不過還沒等一杯茶喝完,就見碼頭上又有幾艘船停下,與普通商船不同,這些船上竟然安裝著一些簡易武器,接著從上面走下許多衣衫襤褸的新羅奴隸,看樣子這些船就是捕奴船了。

    這些奴隸一下船,立刻被引到碼頭旁邊的一個大院子里,因為有院墻擋著,因此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過從院子中卻傳來一股刺鼻的石灰味。剛巧這時伙計又走了過來,于是袁天罡開口問道:“店家,那所院子是干什么用的?”

    “噢,那個名叫清潔廠,所有從海外抓來的奴隸,都要到里面進行徹底的清洗,衣物也要用石灰水煮過,聽說是怕這些奴隸帶來什么傳染病,還是齊王殿下讓人修建的呢。”提起李愔,年紀不大的伙計是一臉的崇拜。

    “嗯,好辦法,沒想到齊王殿下竟然還通醫理。”李淳風也夸贊道,他不是迂腐之人,對于捕奴一事并沒有什么看法,倒是對那個石灰消毒的辦法十分有興趣,心中暗想一定找個時間向齊王請教一下。

    “對了,兩位仙長,你們到登州來一次不容易,想不想帶點登州的特產回去?”伙計忽然有點神秘的低聲問道。

    “哦?什么特產?”袁天罡笑著問道,他發現眼前的登州與前幾年自己見到的登州差別極大,似乎自從李愔來到登州后,這里所有的一切就都變的不一樣了。

    “兩位仙長稍等,我這就去給二位拿去!”伙計一看有門,立刻飛奔到柜臺去拿東西。雖說對方是兩個道士,但大唐崇信道教,一般道士都是有錢人,特別是眼睛這兩位,身上的道袍表面普通,但做工極細,肯定是有錢人,再加上他們剛來來登州,自己很有可能做成一筆大生意。(未完待續。。)

第17章 “神棍”的登州見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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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罡和李淳風看著小伙計跑到柜臺里,不一會就從里面提出一個小箱子,跑回來小心的放到桌子上后,輕輕的打開說道:“兩位仙長請看,這是我們登州剛剛出產的罐頭,產量極其有限,小店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一些。”

    看到箱子里那幾個玻璃瓶,袁天罡師徒也嚇了一跳,李愔雖然在長安也開了玻璃廠,不過那里的玻璃還處于高端銷售,出產的每件玻璃制品都是價值不菲,忽然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店里見到這么多的玻璃,讓他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店家,這罐頭里面好像是魚肉吧,可是又為何放到玻璃瓶中,用玻璃來做容器,是不是太奢侈了些?”雖然驚訝,不過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鎮定下來,而李淳風則是好奇的觀察了一下罐頭,這才開口問道。

    “嘿嘿,兩位仙長有所不知,這魚肉經過處理后放到玻璃瓶里,最少也能保存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不變質。而且咱們登州的玻璃十分便宜,你看這箱罐頭一共有十瓶,每瓶里面的魚肉味道都不一樣,這十瓶的價格也不踐,加在一起也不過才一貫錢。”伙計一臉微笑的推銷著。

    袁天罡和李淳風一聽這罐頭既然能長期保存信物,而且還這么便宜,要知道,在長安,只這一個玻璃瓶就不下一貫錢,當然了,眼前的這個玻璃瓶做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顯得十分粗糙,與長安出產的玻璃制品有很大的差距。

    “好,這箱我買來!”無論是袁天罡還是李淳風,自然不會將這一貫錢看在眼里,而且他也想研究一下,這玻璃瓶有何不同,竟然能將里面的食物保存半年之久。

    一貫錢就是一千文,加在一起有六斤多,兩人身上自然不會帶這么多錢。不過大唐已經有了一種錢幣的雛形,名叫便換,憑它就能到當地政府兌換。因此兩人用便換付了罐頭的帳,至于茶錢,伙計十分大方的給兩人免費了。只是等兩人離開的時候,伙計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十分齷齪。

    提著裝罐頭的箱子出了茶肆。兩人信步向登州城里走,這時是正當午,氣溫也慢慢升高,袁天罡想早點到城中吃飯歇息一下,下午再去別駕府探望一下那個自己最上心的小丫頭。

    碼頭離登州城也不過幾里地。最多一刻鐘就能到,不過就在這一路上,袁天罡驚奇的發現,路兩邊竟然新開了許多工廠,不時有工人和商人打扮的人進進出來,看起來十分的忙碌。

    就在兩人心中奇怪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家工廠里出來一批送貨的人,當這些人推著貨從他們二人旁邊經過時。袁天罡和李淳風忽然發現。車子上裝的竟然都是罐頭,這一批看起來最少也有上千瓶。

    袁天罡和李淳風都不傻,若是按他們剛才買罐頭的價格,這批貨的價值最少也在百貫上下,這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可是看看眼前這些送貨人。旁邊卻連個押貨的都沒有,這顯然有點不太正常啊。

    想到這里。袁天罡和李淳風相視苦笑,然后攔住一個路人問了下。結果對方告訴他們,路邊的這些工廠就是對食品進行加工的工廠,不但生產罐頭,還有一些其它的食品出產,而廠里出產的罐頭,價格最多不會超過十文一罐,若是在外面買的話,那就說不定了,但肯定不會超過十五文,若是到了外地,那可就說不準了,有些黑心商人敢給出一貫一瓶的天價。

    一聽這話,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們兩個被世人尊稱為活神仙的人,竟然被一個小伙計給坑了。當然了,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不會回頭找人家的麻煩,況且這事你情我愿,就算鬧到官府,他們也沒絕對的把握能贏。

    到了登州城后,兩人一連找了幾家酒樓,因為這時剛好是飯點,因此家家都是人滿為患,最好好不容易在一座城中最大的酒樓找到空位,只是因為人多,二樓的雅座已經沒了,只能在大堂中找了個位子坐下。

    在他們的旁邊,則是一群船員打扮的人,可能是在船上自由慣了,這些人坐沒坐樣站沒站樣,為首一人是個獨眼大漢,衣襟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看上去十分彪悍,身邊的人也和他差不多打扮,不少人祼露的皮膚上都帶著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煞氣,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船員。

    袁天罡和李淳風坐下來點了幾個海味,就在他們的菜剛上來,就聽旁邊的那些船員中有人說道:“鯊哥,咱們這票干的真漂亮,一下子把幾個村子的壯年男女都綁來了,只要大哥那里錢一到手,又夠我們到春風樓玩上幾天的了。”

    聽到對方的話,袁天罡搖頭苦笑,他以前來登州時,知道登州有捕奴隊,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遇上,這些捕奴隊打的雖然也是海商的旗號,但其實就是一群被大唐默許了的海盜,在海外各國燒殺搶掠乃是常事,然后用這些沾著血腥的錢在大唐花天酒地,等把錢花光了,然后再冒險出去搏命,直到有一天死在海外,他們那種糜爛的生活才會結束。

    李淳風也注意到旁邊之人的話,扭頭看了過去,結果看到為首的那個獨眼大漢搖頭道:“這次你們去,我就不去了。”

    “咦,鯊哥,春風樓你都不去了,難道真被那個高麗小娘子給管住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船員高聲笑道,其它人也都是是隨著起哄,吵吵鬧鬧絲毫沒有任何的公共道德。不過周圍的人也顯然習慣了這些船員的行徑,更沒人出來制止。

    “去你娘的刀疤臉,老子是哪種被女人管住的人嗎?”獨眼大漢一看手下人起哄,氣的高聲笑罵道。這個人被人叫做鯊哥,而且又是獨眼,自然就是那個虎鯊捕奴隊的獨眼鯊了,上次他大哥笑面虎送給他一個高麗少女,現在被養在家里,而他手下也正是拿這件事開玩笑。

    “鯊哥,你要不是被女人管住,怎么會連春風樓的老相好都不去看?”獨眼鯊手下這幫人都是野慣了,再加上他平時又沒個大哥的樣子,因此手下人并不怕他。

    “呸~,你們懂個屁,老子是在為將來的兒子存錢!”獨眼鯊一臉暢快的大聲叫道。

    “啥?鯊哥,難道那個高麗小娘子有了?”聽到獨眼鯊的話,周圍的船員都嚇了一跳,反應最快的刀疤臉急忙追問道。

    “嘿嘿,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都快兩個月了,等到快過年的時候,老子都能抱上兒子了。”獨眼鯊咧著大嘴嘿嘿直笑,一臉要當爹的傻樣。

    “操,鯊哥你不早說,我他娘的也是快當叔的人了。”刀疤臉也十分激動,平時打鬧歸打鬧,可是對于獨眼鯊,他們一直都當親兄弟看,現在刀疤臉有后,他們這些人自然十分高興。

    接著刀疤臉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想給未來的侄兒送份禮物,可是他們才剛下船,買奴隸的錢還沒到手,身上實在打不出什么東西,最后忽然摸到脖子上的一塊上好的玉墜,興奮的一把扯下來,這可是他從一個新羅貴族身上搶來的,沒舍得賣,留著當做護身符。

    “鯊哥,兄弟沒啥好東西,這個玉墜你拿著,算是給未來侄兒的見面禮。”刀疤臉將玉墜推到獨眼鯊的面前說道,而其它人也醒悟過來,紛紛開始在身上亂摸,找到合意的就拿下來送上,不一會的功夫,獨眼鯊面前就堆了不少好東西,不過其中有個家伙實在找不到送的禮物,竟然把身上的短刀都送上了,惹的眾人高聲笑罵,哪有送嬰兒這種禮物的?

    李淳風看著獨眼鯊那些吵鬧的樣子,忽然轉過頭對袁天罡問道:“袁師,順為善,逆為惡,可是這善惡之間,誰又能分的清楚?”

    袁天罡卻是微微一笑,他知道李淳風是看到這些船員心有所感。這些船員行事無忌,在海外更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是看他們剛才的言行,雖然言語粗鄙,但人與人之間卻是充滿了兄弟之情,而從那個獨眼大漢身上,又讓人看到一個父親的溫情,因此李淳風才會有此一問。

    “人性無常,本無所謂善惡,一切不過是唯心、唯利而已。”袁天罡看李淳風似乎有些迷茫,于是出言點醒道。

    其實以李淳風的智慧,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的年紀比較輕,還作不到像袁天罡那么處事淡然,剛才一時被外界言語所惑,聽到師傅的話后,立刻醒悟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袁天罡笑了笑。

    兩人吃過午飯,又在登州城轉了轉,到了天快黑時,這才去了趙復別駕府,府上的人認識袁天罡,一見到這位老神仙來了,立刻飛跑去給趙復報信,同時將兩人引到客廳奉茶。

    不一會的功夫,趙復就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一見到袁天罡,臉上的興奮立刻轉為苦色,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哀求道:“袁老神仙,您可算是來了,快點幫我勸勸一帆吧,要不然可能沒到那天,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是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把趙復攙起來,忽然后院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雖然沒有碼頭上的‘天雷’響亮,但也相差無幾。(未完待續。。)

第18章 師徒相見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聽到后院的那一聲巨響,趙復立刻全身一哆嗦,臉色更是嚇的煞白,雖然有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極力攙扶,但仍然想團爛泥一般,怎么都扶不起來。(百度搜索:網,看小說最快更新)

    旁邊一個機靈的小廝看到這種情況,飛奔著跑到后院,不一會又滿臉興奮的跑了回來,高興的對趙復喊道:“老爺,小姐沒事,那東西沒炸到小姐!”

    趙復一聽小廝的話,立刻來了精神,一用力自己站了起來,興奮的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圈,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謝菩薩保佑,保佑小女安然無恙,來日我必定帶著小女到廟中奉上香油錢……”

    趙復只顧著自己高興了,全然忘了旁邊還有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人,聽到他嘴里說的什么菩薩保佑,什么要去廟里還愿等等,兩人是一臉的黑線,在他們兩個道士面前提菩薩,這讓他們三清道尊的臉往哪擱?

    幸好趙復身邊的那個小廝倒是機靈,急忙扯了扯趙復的袖子,這才讓他醒悟過來,一臉尷尬的對袁天罡師徒笑了笑,緊接著臉色一變,又急忙哀求道:“老神仙,您快幫我勸勸一帆這丫頭吧,現在她要造什么蒸汽機,一開始我以為沒什么危險,也就沒反對,可是沒想到這東西造不好竟然還會爆炸,剛才那聲您也聽見了,簡直比碼頭上的天雷還要厲害,而且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她一個女孩子天天和這種東西打交道,實在讓我不放心啊!”

    看著趙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袁天罡也是一陣心軟,趙復這人命中無子,四十歲才有這么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可是偏偏一帆九歲那年遇到自己。結果發現她竟然是夭折之命,十八歲之前必死無疑。

    而趙復知道后,幾乎是痛不欲生。他一生坎坷,父母早早去世,靠著族中的支持才得以完成學業。可惜年輕時卻是屢試不第。他妻子卻不嫌棄她家貧,在少年之時就與他結為夫妻,兩人相互扶持過了二十多年,直到他四十歲時,兩人才有了一帆這個女兒,而在一帆出生后不久,他又高中進士,可謂是時來運轉,本來以為可以讓妻子女兒過上好日子。可是他當官沒兩年,妻子卻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而去。可以說這個世上。一帆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可是女兒卻又是夭折之命。而且還是被人視為神仙的袁天罡親口斷定,絕對不會出錯,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可謂是嚴重之極,他本來才五十多歲,可現在卻已經頭發花白,腰背也微微發駝,看上去像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一般。

    一帆雖然是夭折之命,但也許上天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小小年紀的一帆就已經聰慧之極,天資之高絕對不在李淳風之下,因此袁天罡一見也是大叫可惜,如此良材美玉,卻是個無壽之人,不過當時剛好無事,又憐惜一帆,于是就在趙府住了下來,平時就教導一帆,雖然無師生之名,卻有師生之實。

    這一教就是三年,而一帆的聰慧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幾乎任何東西都難不倒她,天文、地理、算術等等一學就會,而且還能舉一返三,等她到十二歲的時候,在各個方面都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而當時袁天罡剛好有事,也就離開了登州,這一晃兩年三年過去了,袁天罡還真想自己這個小弟子。

    “趙別駕,剛才你口中的那個蒸汽機是何物,竟然能讓小師妹如此癡迷?”李淳風有些好奇的問道,雖然袁天罡沒有正式收一帆為弟子,不過在和自己談起她時,話里話外都已經將一帆當成了弟子,因此他才以師妹相稱。

    “呃?這位是……”剛才趙復看到袁天罡只顧著激動了,直到這時趙復才發現李淳風。

    “噢,這是小徒淳風!”袁天罡急忙介紹著。

    “啊!原來是太史令大人,下官有眼無珠,失敬失敬!”趙復急忙行禮,雖然太史令的品階沒有他的別駕高,但人家是天子近臣,身份自然不同,因此趙復也不敢怠慢,李淳風也躬身還禮,然后等趙復回答自己的問題。

    “這個……這蒸汽機比較復雜,而且還牽扯到齊王殿下,一時間我也講不清楚,不過小女就在后面,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趙復對蒸汽機也是一知半解,自然是解釋不清,于是推脫道。

    袁天罡也急著想見自己的弟子,于是在趙復在帶領下,三人一起到了后院。說是后院,其實并不是趙復的內宅,而是在內宅旁邊單獨劃出來的一個院子。三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身穿盔甲的人正圍著一堆破爛仔細觀察著什么,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是心中奇怪,搞不清楚這幾個穿著大唐制式盔甲的人是做什么的?

    “一帆,你看看誰來了?”趙復高聲叫道,語氣中帶著無緣的溺愛。

    其中一個比較矮小的人聽到后,立刻轉過身來,俏麗的臉上帶著不滿說道:“爹,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在這時候打擾……”

    一帆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看到笑吟吟看著自己的袁天罡,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尖叫一聲:“師父!”然后整個人就想撲上來。可惜她身上的盔甲太重,以她的小體格能走動就已經不錯了,根本跑不起來。

    袁天罡怕自己的寶貝弟子摔倒,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笑道:“一帆,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也不怕壓著你?”

    “嘻嘻,師傅,徒兒造的這個蒸汽機很不穩定,要么漏氣要么就爆炸,搞的我們都怕了,于是就找齊王借了幾套盔甲,就算是有碎片打到身上,也不用擔心受傷。”一帆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丫頭……”袁天罡指著一帆,不知道該怎么說道,明知道這么危險,卻還是要去做,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的?

    “咦?這位一定就是我那位看星星的師兄吧?”趙一帆這時也注意到和父親并排站立的李淳風,看對方的打扮和舉止氣度,以她的聰明很容易就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聽到這個漂亮的小師妹對自己的稱呼,李淳風先是一愣,不過隨即笑道:“呵呵,不錯,我就是李淳風。”他身為太史令,觀天象自然是他的工作之一,因此說他是看星星的也沒錯。

    “一帆,這蒸汽機看起來挺復雜的,它到底有何用途?”袁天罡顧不得為兩個弟子介紹,自己徑直走到那堆破爛面前觀察起來,可惜這東西損壞的太利害了,有些地方甚至完全變形,因此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師傅你來的剛好,我正想讓你幫我看看這蒸汽機的問題所在呢。”一帆說著從旁邊一個盒子里拿出一疊厚厚的圖紙,然后交給袁天罡。

    不過袁天罡接過來后,卻是苦笑一聲道:“一帆,你精于機巧營造之事,這點為師也是自愧不如,這蒸汽機如此復雜,恐怕為師也幫不上什么忙?”

    袁天罡說的都是實話,李淳風和趙一帆雖然都是他的弟子,但其實他只教給兩人各自發展的基礎,最后能有什么成就,還要看他們的興趣所在,比如李淳風喜歡推算,因此在推算一道上,就比袁天罡這個師傅強,而趙一帆喜歡機巧營造,因此在蒸汽機這方面就比兩人強。

    “師傅,所謂百密一疏,我學的都是您教的,您和師兄就幫我看看嘛!”一帆拉著袁天罡的手撒嬌道。

    其實一帆也挺苦惱的,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她想自己完成蒸汽機的制造,可是后來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她做的只能是設計,至于對各個零部件的制造,必須要有各方面的人才協助才行,因此最后還是不得不找李愔幫忙,旁邊那幾個穿盔甲的工匠就是李愔從長安帶來的頂尖工匠。不過這些工匠只能按一帆的設計進行制造,卻沒能力與她討論設計上的缺陷,今天袁天罡和李淳風一來,剛好能幫她這個忙。

    袁天罡和李淳風也對這個蒸汽機十分好奇,于是兩人也不再推辭,開始認真研究起圖紙來,雖說他們不專精這些,但是基礎還是有的,不過兩人卻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一帆,這蒸汽機的結構復雜倒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制造的材質以及做工,若是這兩點達不到的話,恐怕這蒸汽機絕對難以造成。”李淳風年輕看的很,率先把自己的觀點講了出來。

    “嗯,淳風不錯,一帆你的設計做的極其巧妙,以為師看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袁天罡也點頭同意道。

    聽到兩人的話,一帆露出失望的神色,略帶生氣的說道:“師傅、師兄,你們意見和齊王殿下說的一樣,而且他已經去工部要人要更好的鋼鐵了,可是我就是不服氣,想憑自己的能力把蒸汽機提前造出來。”

    聽到這賭氣一般的話,袁天罡和李淳風相視而笑,心想一帆雖然聰慧,卻還是太過年輕,不知道這世間的事,有些根本不是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做成的。

    就在袁天罡師徒相見的時候,齊王府中卻招待一個人,這人現在正把腦袋埋在桌子上,拼了老命往嘴里塞各種美食,好像餓死鬼投胎一般。而李愔和燕北則一臉同情的坐在對面,同時擔心對方吃的太快噎死,所以每人手中都端著一杯水,只要對方一被噎到,立刻把水送上去,伺候的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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