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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白玉印章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第二百四十四章白玉印章

    李愔的一聲厲喝,立刻讓楊烈驚醒過來。不過聽到李愔的問話內容后,臉上立刻閃現出一種極其復雜的神色,本能的想要回答,可是理智卻又讓他緊緊咬住牙關。

    李愔之所以用四衛戒命令對方,是因為他知道,自從自己那位便宜外公死后,四衛就定下了認戒不認人的規矩,只要是當年楊氏皇族的后人手持四衛戒,那么就有絕對的權力命令他們做任何事!而他身上剛好也流著一半楊氏的血脈,雖然是外孫,但血緣卻也極近,所以勉強也可以使用四衛戒。

    只是讓李愔沒想到的是,楊烈聽到自己的話后,臉上的神色變幻半晌,最后卻還是狠狠的一咬牙道:“啟稟殿下,身為四衛的一員,本不能拒絕您的任何要求,不過主人的身份關系重大,甚至在我們內部,也只有寥寥幾人知道,所以請恕老夫實在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聽到對方仍然拒絕回答,李愔在氣惱之余,心中對楊烈背后之人的身份卻更加好奇了,為了保密,對方竟然連四衛戒的命令都敢違背,看來這個人的身份已經不能僅僅用‘神秘’二字來形容了,簡直可以說是駭人聽聞了。

    不過李愔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沉著臉瞪著楊烈,再次厲聲說道:“楊烈,難道你忘了當初四衛立下的誓言了嗎?本王再問你一句,那個人到底是誰?”

    面對李愔的追問,楊烈臉上的掙扎之色更重,不過最后忽然神色一定,右手猛然抬起鎖住自己的喉嚨,一臉坦然的對李愔說道:“殿下,楊烈縱然萬死也不會忘記當初立下的誓言,此生絕不敢違背四衛戒主人的命令,不過沒有主人的允許,楊烈也絕不敢將他的身份外傳,因此只有一死以謝天下!”

    楊烈是個殺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殺人的利器,只要手指用力,絕對可以掐碎自己的喉嚨。而在他說完上面的話后,立刻就準備用自絕在李愔面前,畢竟兩邊的命令都無法違背,那么他只有一死。

    看到這種情況,兩邊的兩個年輕人都是大聲驚呼。而李愔也沒想到楊烈人如其名,性格竟然真的如此剛烈,就算是自殺也不愿意吐露背后主人的姓名,這讓他心中也不禁暗佩服。

    不過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就在楊烈把話說完,毅然決然的手指一緊,想要了結自己的時候,離的最近的李愔搶上前去兩步,從鐵柵欄間將手伸進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同時口中大喊道:“住手!”

    李愔這么做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畢竟牢里的是個頂尖殺手,現在兩人之間只有一道鐵柵欄,只要對方愿意,幾乎抬手之間就能取他的性命。后面的齊王府護衛也被李愔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們剛才退出一段距離,以李愔和楊烈的話都沒有聽清,因此并不知道兩人之間復雜的關系。這時看到李愔與對方離的這么近,再想上前防備根本就來不及,幸好席君買反應快,立刻張弓搭箭對準了楊烈,只要對方一有異動,立刻就會被一箭穿喉!

    幸好楊烈聽到李愔的喊出住手后,手腕又被拉住,他怕傷到李愔,所以沒敢再用力,乖乖的把手放下。而這時李愔也發現了身后席君買等人的反應,他怕引起誤會,急忙退開了幾步,直到這時席君買才把弓箭放了下來。

    “楊烈,本王不問了,你也不用以死明志,省得讓本王背上一個不仁的名聲!”李愔氣呼呼的說道,佩服對方的氣節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畢竟對方那個神秘的主人,自己還是一無所知,這讓李愔有一種被人玩弄于鼓掌間的感覺。

    既然問不出什么,李愔也就懶的在對方身上花力氣,正準備要離開呢,沒想到卻被楊烈叫住,然后對方開始問起四衛戒為何在他手上的事,另外也問起現在四衛的情況。

    對于這些,李愔也沒有作任何的隱瞞,畢竟楊烈也是四衛中人,所以就把自己從蕭皇后那里得到四衛戒的經過講了一遍,同時也告訴對方,現在閻王和財神都在自己手下,當年的四衛雖然大都散了,但是財衛和諜衛、臟衛都在重組,唯一差的就是凈衛了。

    李愔說到這里,眼睛瞟了一下楊烈,結果發現對方臉上的神色復雜,其中大半都是為四衛的重生而歡喜,但也有為自己凈衛的前途擔憂,畢竟李愔話中的那種招攬之意,他也能聽出來,只不過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效忠的對象,實在不好再投他人。

    看到對方糾結的樣子,李愔也是暗暗的點了點頭,這個楊烈的才能暫且不說,本身的人品就已經算是十分的難得,畢竟四衛中已經有三衛歸順,只剩下他們凈衛一支,而且李愔又手持本衛戒,可以若是他現在就宣誓效忠,正是個最好的時機,而且別人也不會說什么,可是對方顧慮背后的主人,竟然并沒有向李愔做任何的表示。

    聊完了四衛的事后,李愔也就離開了,至于楊烈三人,他們還要在牢房里呆上一段時間,直到搞清楚他們背后那人的真正身份,然后了解他們的意圖后再說。另外楊烈還說過,自己很快就會心甘情愿的去臺南,這讓李愔十分好奇,對方到底會用什么辦法讓自己去哪里?

    對于這個問題,李愔很快就知道了答應,因為陸青派去的人回來了,果然如楊烈所說,對方根本不愿意前來,甚至在知道了李恪也跟著李愔一起來的時候,竟然要求他們兩兄弟一起去臺南一趟。

    這下把李愔給氣壞了,剛想發脾氣,卻沒想到回來的人竟然又呈上一件東西,說是對方指名要交給他,結果李愔一見之下,立刻是臉色微變,急匆匆的找到三哥李恪來商量。

    “三哥,你說這東西是真的嗎?”李愔爬在桌子上,看著眼前的東西一邊發愣,一邊魂不守舍的問道。

    “不好說,看起來倒是御制之物,但我也沒見過,要是母妃或外祖母在這里就好了,她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李恪也上下打量著桌子上的東西,有些不太確定的回道。

    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白玉印章,而在印章的底部,則雕刻著“開皇承載,大業初成”這八個小字,開皇是隋文帝楊堅的年號,而大業則是楊廣的年號,這塊印章上竟然刻著這兩句話,意義自然非同小可。再加上印章的上部竟然雕成龍形,這可是皇族才能用的標志。所以這塊印章應該是前隨皇室所用,只不過李恪和李愔都沒什么眼光,根本看不出這東西的真假。

    “六哥,要不我去把王傅叫來吧,咱們這里就數他閱歷最豐富,而且又在前隋擔任過官員,應該認得這東西的真假。”李愔想了想還是提議道。雖然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王安才能幫他們了,況且做為李愔的絕對心腹,王安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知道自己和前隋遺老之間的事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這個……”李恪聽后考慮了一下,最后也點了點頭道,“好吧,王先生也不是外人,讓他知道這些也沒什么。”

    看到李恪同意,李愔立刻派人將王安請來。而王安來了之后,看到桌子上的玉印也是大為驚訝,聽完李愔的介紹完玉印的來歷后,他立刻將印章拿在手中仔細端詳,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印章放回了原處。

    “啟稟兩位殿下,這塊印章到底是不是前隋皇室所有?老夫也不敢十分斷定,不過看這塊玉的質地,也讓老夫想到一段舊事。”王安拈著胡須開口說道。

    “什么舊事?”李愔和李恪幾乎同時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當年兩位殿下的外祖父剛登基時,西域那邊有人獻上一個寶物,據說是一件半人高的絕品美玉,這塊玉石不但重量驚人,品質更是前所未有,因此煬帝一見之下,十分的喜愛,可惜后來宮中失火,搶救之時玉石被人不小心打碎了,為此還牽連了不少人丟了性命,不過殺再多的人也是于事無補,最后煬帝還是讓人將碎開的玉石制成各種玉器,不但自己用,也有一些賞賜給當時的皇子大臣,我當初在長安游學時,曾經見過一塊玉玦,質地與這塊印章一模一樣,因此若是不出意外,這塊印章應該是真的!”王安滿是感慨的說道。

    當初楊廣初登基時,那是何種的意氣風發,可惜短短幾十年,一個朝氣蓬勃的大隋卻變得天下大亂,無數百姓在戰亂中家破人亡,因此無論后人如何評價楊廣,但從這一點上來說,楊氏丟掉自己的江山也是罪有應得。

    “我想起來了!”李愔聽到這里,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剛才他就覺得這塊白玉印章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類似的,經過王安這么一提醒,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了。而且想要判斷印章的真假也很容易,不過這就要李恪幫忙了!(未完待續。

第245章 完美的布局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三哥,快,快把你身上的那塊玉佩拿出來!”李愔一臉急切的說道。 / /

    “玉佩?什么玉佩?”李恪聽后一愣,剛才李愔說自己想起來了,還沒等他搞清楚李愔想起什么?卻見他又急匆匆的沖過來向自己要玉佩。

    “就是當初咱們拜見外祖母時,她讓你挑選的見面禮!”李愔焦急的提醒道。

    當初他和李恪在楊妃的帶領下,去拜見前隋蕭皇后,結果對方十分高興,并且將楊廣的遺物拿出來,讓他們自己挑選禮物,李愔手中的四衛戒就是那時候得到的。而當時李恪則挑選了一枚白色的玉佩,質地和眼前這枚印章差不多,若是真如王安所說的那樣,那么這兩件玉器應該都是那塊大玉石上的碎塊雕成。

    李恪一聽也是恍然大悟,急忙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這是一枚雕刻著鳳求凰的精美玉佩,不但做工精美,而且質地也是極品,所以李恪一向都不離身。

    等李愔搶過玉佩,然后三人爬在桌子上和印章對比了半天,立刻得到一個結論,這兩枚玉器的確是同一材質。另外李恪還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他想起來當初挑選玉佩時,盛放遺物的盒子里,也有一枚白玉的印章,樣子好像和這個差不多。

    經李恪這么一提,李愔好像也有些模糊的印象,不過時間過去太久了,他根本想不起來那枚印章的樣子。每到這時,李愔都會無比懷念后世那種信息發達的年代,要是現在有部電話的話,直接一個電話打到長安,然后問一下楊妃或蕭皇后,不就什么事都解決了嗎?

    不過雖然沒有電話但他們至少確定了這枚印章的確是真的,而且看上面雕刻的龍形,再加上印章下面那八個字,王安最后給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枚印章應該是前隋皇室某個重要人物的隨身之物,最有可能的就是某位皇子。只不過當年宇文化及做亂,跟在楊廣身邊的皇子皇孫全都被屠戮一空,所以這枚印章的原主人應該早就死了。

    “王傅,按你的意思,對方那個神秘人物應該是后來才得到的這枚印章,可是他現在把這枚印章送來又是所為何意?”李愔卻不同意王安的推論,因為若對方不是印章的原主人,那么身為凈衛的楊烈為何又會聽對方的調遣?只可惜關于凈衛的事他卻暫時不打算說出去,畢竟這種事實在太敏感了。

    “六郎,這會不會是對方的陰謀,以這枚印章為餌,讓我們以為對方是前隋皇室之后,誘使我們兩個前去,然后再行不軌之事。”還沒等王安開口,李恪卻開口說道。他之所以有這種推論,一來是他不知道凈衛的事,二來他也聽說了陸青等人被對方刺殺的事,所以也正在為自己的安全擔心。

    不過王安聽后卻是搖了搖頭,臉上也露出一種疑惑的神色說道:“當初皇族被宇文化及所屠,這件事天下皆知,對方肯定不會用這種辦法引兩位殿下前去,可若不是如此,對方送來這枚印章的意圖卻又讓人十分費解?”

    王安說到這里時,忽然眼睛一亮,抬起頭對李愔說道:“殿下,陸將軍不是抓到三個刺客嗎,咱們去審問一下,說不定能問出一些事情來!”

    “不用了,我已經去問過了,而且我決定,明天就動身去對方那里!”李愔忽然神色淡然的說道。剛才王安的分析雖然很有道理,但是李愔卻知道王安的分析是錯誤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凈衛的事,缺少了這關鍵的一環,任他智比天高,卻也難以得出正確的結論。

    “殿下,對方來路不明,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啊!”聽到李愔忽然說要去對方的領地,王安自然是大驚失色,急忙開口阻止道。

    “六郎,王傅說的對,你萬不可意氣用事,還是先搞清楚對方的來路再說!”李恪也是開口勸道,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這才分析到一半,怎么李愔忽然說要親自去見那個身份不明的人?

    “三哥、王傅,對方確切的身份雖然我還不清楚,不過我卻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而且我敢肯定,對方并沒有任何的惡意,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去一次,況且到時我會帶上足夠的護衛,而且也只是到兩方勢力的交界處,并不會深入對方境內,所以安全還是有保證的!”李愔笑呵呵的說道,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自信。

    其實剛才王安的分析雖然不對,但卻給了李愔一點啟發,也正是這點啟發,再結合楊烈的種種反應,讓李愔終于對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有了幾分肯定的猜測,若真的如此的話,那么他的確有必要去一次,只要對方不是個瘋子,就不會拿他怎么樣。

    “殿下,你……”

    王安聽到李愔執意要去,剛想開口再勸,卻沒想到被旁邊的李恪打斷道:“六郎,若是你執意要去,那我也陪你去好了,反正對方也點名叫我去!”

    李愔看到三哥說話時,那種像是赴刑場的表情,禁不住放聲大笑道:“三哥,你不用緊張,我敢肯定,咱們這次的臺南之行,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于李愔這種不知哪里來的自信,王安和李恪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李愔到底是從哪里得到這樣的判斷?

    不過正在這時,只聽李愔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露出一種深思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忽然嘆道:“好厲害的心計,我竟然真的如楊烈所說,心甘情愿的親自去見那人!”

    兩天之后,準備妥當的三十艘戰船從基隆港揚帆啟航,順著臺灣海峽,開始向臺南駛去。這次船上除了李愔和李恪外,只有兩千王府親衛,另外還有陸青派的三千水軍。雖然五千人看似不多,但是相對流求這種人煙稀少的海外之地,卻已經是股足以橫掃全島的兵力了。

    站在船尾的李愔對岸上送行的燕北、崔玉等人揮手告別,直到看不清人影時,李愔這才慢慢的踱到船頭,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他卻不禁又有幾分感慨。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他是徹底的被對方那個幕后之人給算計了,只不過他卻絲毫不生氣,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從去年就開始謀劃這件事,哪怕自己明知道被算計,卻還是心甘情愿的去見對方。

    李愔已經可以肯定,在流求的這件事中,無論是陸青、楊烈還是他本人,都是對方手中的一枚棋子,特別是楊烈這枚關鍵的棋子,更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從陸青與對方開始發生沖突時,對方先用刺殺的手段威嚇陸青,然后提出要見自己的要求,接著又故意讓楊烈被擒,這點他昨天又見了楊烈一次,而且也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復。

    對于為什么安排楊烈被擒,這點甚至連楊烈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主人交待過,只要見到李愔,就提出讓李愔親自去臺南見他就行了,其它什么都不用說。

    不過楊烈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李愔卻猜到了,因為他可以肯定,對方應該知道自己手持四衛戒的事,然后安排楊烈被擒,當楊烈見到自己手上的四衛戒時,自然就會暴露他凈衛的身份,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告訴李愔,他的身份足以驅使凈衛。

    而接下來當那枚白玉印章送到后,只要李愔大膽猜想一下,就能知道對方大概的身份,而當李愔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對方的布局幾乎是一環扣著一環,從與陸青開始沖突時起,就一步步的計劃讓李愔前去。若是有一環出現問題,那么整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可奇妙的也正是如此,如此龐大的布局,歷時將近一年的時間,卻仍然完美的達成了最初的目的,這就讓人不得不感嘆對方智謀之深遠。

    只不過李愔雖然明白了對方的布局,但卻有一個問題怎么都想不通。以自己猜測的對方身份,若是真的想見自己,為什么不直接告訴自己他的身份,非要搞出這么多的事情?若是自己笨一點的話,估計根本不會明白對方的意圖。

    難道他是在考驗自己?李愔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可是對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通過了考驗,又有什么樣的好處?甚至萬一自己沒能明白對方的意圖的話,那很可能會提大軍滅了對方,到時不就是成了一場天大的慘劇了嗎?

    想到這些,李愔的不禁又有些頭痛起來。看來對方果然不是普通人,想的問題也不是自己這個小腦袋瓜能明白的,還是等見到對方后,再親自向對方詢問吧。只不過希望那人是個好相處的家伙,否則自己和三哥李恪可能就要受點委屈了。

    就在李愔立在船頭想著臺南那人的時候,在臺南一個有些荒涼的海灘處,一個身著青布袍衫的中年人遠眺大海,雖然只隔著一道并不太寬的海峽,但卻根本看不到西邊的大陸。

    良久,站在那里如同石像般的中年人忽然嘆了口氣,聲音嘶啞的自語道:“故國不在,有家難回,李愔啊李愔,你再不來,老夫可就要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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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澎湖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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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六章澎湖列島

    李愔的船隊一路南下,很快就到達了澎湖列島,這里位于流求大島和大陸之間,也是大陸向流求移民的第一站,所以這里是漢人最集中的地區之一,也是被開發程度最高的地區,只不過這里現在的局勢卻并不樂觀。

    澎湖做為漢人最集中的地區,自然沒能離過陸青的毒手,只不過控制楊烈的那人主要勢力在臺南,與澎湖這里近在咫尺,所以對方自然也不會任由陸青將澎湖控制,所以兩邊不但在流求大島上展開對抗,甚至連澎湖這里也處于爭奪之中。

    澎湖列島最主要是由三個大島組成,分別為澎湖島、白沙島和西嶼島,另外還有一些零星的小島,現在陸青已經占據了白沙島和西嶼島,要不是上次刺殺的事情發生,面積最大的本島也早就是李愔的囊中之物了。

    李愔的船隊白沙島的一個港口停靠,與對方占據的澎湖島相距才不過幾千米,只要手持望遠鏡,對面島嶼上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們。

    李愔的船隊剛一靠近港口,陸青立刻乘著戰船上來迎接。李愔決定要親自來見那人時,陸青也表示過反對,但絲毫沒辦法改變李愔的想法,無奈之下只得提前動身,乘著快船早幾天到達了白沙島,通知對方并做好前期的準備。

    雙方見禮之后,李愔隨陸青來到港口上的臨時住所,澎湖本來漁業發達,島上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捕魚為生,他們所在的這個港口以前也只是一個漁港,港口上除了幾艘破漁船外什么都沒有,后來還是陸青看中這里的港口水深寬闊,而且離澎湖島較近,所以才劃成一片軍用碼頭,只不過碼頭上的房子都還沒來的及建設,所有人都是住在帳篷里。

    進了中軍大帳后,李愔和李恪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立刻向陸青問道:“怎么樣,對方將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都定下來了嗎?”

    “啟稟殿下,都定下來了,地點就在白沙島和澎湖島之間的中墩嶼上,界時除了兩位殿下和對方的首領外,還允許雙方各帶十名護衛,而我們兩方的戰船,也不得靠近中墩嶼五里之內,至于時間,對方讓我們挑選,不過最好就在這幾天。”陸青躬身回答道。

    “中墩嶼的情況如何,為什么最好定在這幾天?”李愔有些不解的問道。

    陸青聽后卻是一笑,從身上掏出一張澎湖列島的地形圖鋪在桌子上,然后指著其中一點說道:“兩位殿下請看,咱們所處的白沙島東端和對方的澎湖島西端極近,中間的這一小塊就是中墩嶼,雖然中墩嶼看似和兩個大島都不相連,但是每當退潮之時,中墩嶼和兩個大島之間,就會露出海水下面的沙灘,行人可以從上面通過,而這幾天的退潮時間,剛好都是在早飯和晚飯前后,這樣一來,白天談完了晚上還可以自己走回來,免得用船接送而增加不必要的風險!”

    李愔聽到中墩嶼奇妙的地形時,心中也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同時對陸青的建議也點了點頭,的確,若是用船接送的話,肯定兩方都得派船只,如此一來,肯定會增加一些風險,畢竟人越多,他和李恪的安全就越不能保障,還是少一點為好。

    “好吧,既然如此,那陸青你就通知對方,時間就定在明天!”李愔和李恪商量了一下,征得對方的同意后,立刻扭頭對陸青吩咐道。雖然他對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具體的情況卻還是一無所知,所以心中恨不得早點見到對方,好將心中的疑團給解開。

    “殿下遵命!”陸青一聽,立刻躬身接令道。前幾天他早就把見面的事準備好了,只要李愔和李恪一來,立刻就可以開始,所以李愔提出明天相見也并不顯得倉促。

    看到陸青離開后,李恪站起來看了看天色,這時已經過了中午,他們在船上已經吃過午飯,不過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因此李恪提議道:“六郎,我看這個澎湖的風光不錯,咱們去沙灘上走走如何?”

    “哈哈~,三哥既然有此興致,小弟自當奉陪!”李愔一聽也大笑道,前世那首《外婆的澎湖灣》,可是讓澎湖這個地方名揚全國,后來李愔還特意查了些關于澎湖的資料,知道這里是個難得的旅游圣地,可惜前世卻一直沒機會前來,沒想到在大唐這個年代,自己卻跑到澎湖這里來和別人搶地盤了。

    當下兩兄弟換下身上的長衫,穿著一身絲綢的短衣去了海灘。之所以穿成這樣,自然也都是李愔的主意,一來澎湖這里氣溫較高,穿成這樣比較涼爽,二來在海邊行走,自然要休閑一些。只不過李恪明顯對穿著短衣外出十分不適應,幸好有李愔陪著,再加上席君買這些軍中護衛也全都是短衣打扮,因此李恪也就沒有反對。

    來到海灘之后,李愔興奮的把褲子挽起來,然后脫下鞋在沙灘上走來走去,不過他很快又把鞋子給穿上了,因為現在的海灘都是野灘,沙灘上除了沙子之外,還有石頭、魚骨、碎貝殼等東西,要是光著腳在上面走的話,不出幾步就能把腳給扎破。

    無法光著腳在沙灘上走,的確讓海邊之行少了許多的樂趣,不過李愔倒很能為自己找事做,開始低頭留意起沙灘上的貝殼,看到好看的貝殼時,立刻撿起來放在懷里。

    對于李愔的這種舉動,李恪有些不解的問道:“六郎,你撿這些做什么?”

    “三哥有所不知,離開長安時候,我答應給高陽和兕子她們帶一些海邊的特產,你看澎湖這里的貝殼這么漂亮,剛好撿回去送給她們。”李愔笑呵呵的說道。高陽和兕子雖然都是公主,但送給她們的禮物卻不一定要貴重,特別是她們那種小女孩,只要送的禮物漂亮一些,肯定能讓她們高興好長一段時間。

    “哈哈哈~,六弟你還真有心,這時候還不忘哄高陽她們!”李恪大笑道。看到李愔現在如此放松的樣子,倒是讓他對明天會面的擔心也減少了許多。

    不過李恪大笑之后,臉上卻露出一副鄭重的表情,開口再次問道:“六郎,之前來的時候,我曾經詢問過你,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你卻不肯說,現在咱們馬上就要與對方見面,你現在總該告訴我對方是何方神圣了吧?”

    李愔聽后卻是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微笑,這一路上李恪雖然沒有再問過這個問題,但其實李愔也能看的出來,李恪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只不過李愔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再問,現在終于還是沒忍住。

    “三哥,其實坦白的說,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只不過猜出一些關于對方身份的信息,結合這些信息,再加上對方的表現,所以我判斷出對方對我們兄弟并沒有惡意,只不過他為什么費大么大的力氣引我們來?這點我就不清楚了。”李愔雙手一攤,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到底猜到了什么信息。

    看到李愔還是不肯說,李恪不禁有些氣惱的反問道:“六郎,難道你對我這個三哥你還不放心嗎?”

    李愔一看李恪生氣,當下也不禁苦笑道:“三哥,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猜到的東西太過驚人,甚至連我也不知從哪里說起,所以最好還是見到那人后,聽他解釋一下自己的確切身份吧!”

    李恪仔細打量著李愔的表情,發現他的確不像是在說假話,又想到自己身為兄長,實在沒必要為這點小事生氣。想到這里,李恪剛涌起的火氣就又落了下去,不過只見他嘆了口氣接著又道:“六郎,你不說也就算了,不過你要告訴我,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母妃?”

    對方送來那塊前隋皇室用的印章,再加上只叫李愔和李恪兩兄弟,卻沒讓同為皇子的李惲和李貞前來,這樣一來,意圖就十分明顯,對方應該和前隨楊氏有著莫大的關聯,而李恪最擔心的,則是牽扯到母親楊妃。

    李愔聽到這個問題,眉頭也是皺了一下,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想想對方可能的身份,的確有牽連到楊妃的可能性。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李愔忽然下定決心,臉上也露出一股決然之色道:“三哥放心,對方雖然和母妃有著莫大的關系,但無論他見我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會容許他做出任何牽扯母妃的舉動,否則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在白沙島上的港口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李恪和李愔就早早的起床,梳洗完畢后,先乘船到了白沙島的最東邊,不遠處就是會面的中墩嶼,只是這時潮水還沒有全部落下,與白沙島中間還是被海水隔開。

    大概等到早上**點鐘的時候,兩島之間的海水終于退去,露出中間一段黃色的沙灘,而在沙灘上,每隔一米則鋪著一塊凳子大小的巖石,看來是方便兩岸的人通行。

    親眼看到這種奇景,李愔也不由大感有趣,和旁邊的李恪對視一眼,然后這才帶著十個護衛一起沿著石頭向中墩嶼走去。(未完待續。

第247章 另1個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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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另一個齊王

    嶼本來就是小島的意思,李愔他們會面的中墩嶼既然有個嶼字,自然也大不到哪去,整個小島不過才兩里方圓,再加上島上也沒多少植被,所以一眼就能看清島上的全貌。而在島中間的位置,則有一個剛建好沒多久的竹亭,那里就是雙方會面之地。

    在李愔和李恪登上中墩嶼的時候,同時看到在島的另一端,也有人登上了小島,雙方沿著滿是山石的小路相對而行,距離越來越近。

    當兩隊人相距百十米的時候,李愔開始仔細打量對方,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只有兩人,而前面的則是個身穿青布袍衫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挺拔,手中提著一個小食盒,遠遠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烏黑的頭發中夾雜著點點白星,三縷精心修剪過的胡子,同樣也是黑白相間。

    當離的更近一些時,對方的五官也落入李愔的眼底,只見這個中年人長相十分俊朗,長眉星目、鼻如懸膽,無情的歲月雖然讓對方的眼角和額頭增加了幾條淺淺的細紋,但卻絲毫沒有降低對方的魅力,反而更增加了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

    這位英俊不凡的中年人應該就是楊烈口中的主人了,只不過當李愔看到這個人時,卻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倒是旁邊的李恪看到前方的中年人時,卻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看看對方再看看李愔,臉上露出一種迷茫之色。

    李恪之所以有如此表現,主要是因為對面那個中年人和李愔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雖然年紀相差懸殊,但是在五官上,卻足足有七八分相似,而李愔剛才看到對方時感到不對勁,其實也正是因為如此。甚至若是對方再年輕個二三十歲,然后再把他和李愔、李恪三人放到一起,別人肯定說李愔和對方是親兄弟。

    兩邊的人幾乎同時走到了竹亭里,但更讓李愔和李恪意外的是,對方的兩人之中,除了中年人自己外,另外一個竟然是個小女孩,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極為可愛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看上去頂多十歲左右,身穿一件粉紅色長裙,圓圓的臉蛋小巧的嘴巴,長長的眉毛下面鑲嵌著一雙珍珠般的大眼睛,正在眨啊眨的打量著李愔和李恪,眼神里滿是說不出來的好奇。

    對于中年人不帶護衛,只帶一個小女孩的舉動,李恪和李愔都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李愔最喜歡小孩子,看到那個小女孩長的如此可愛,不由得向對方眨眨眼睛,惹的小丫頭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既然對方沒有帶護衛,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李愔也讓席君買等十個護衛出了竹亭,使得亭中只剩下他們四人。而中年人在看到李恪兩兄弟,特別是看到李愔時,臉上也露出一種十分復雜的神色。

    “坐吧!”中年人忽然開口,好像是一個相熟的長輩一般說道。

    “你……”李恪本來就對這個中年人的身份十分好奇,現在又見對方與李愔長的如此相像,自然是更加忍不住,張口就要問對方的身份。

    不過卻沒想到旁邊的李愔一把拉住他,并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問,然后又拉著他一起坐下來,而李恪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事先已經說好了,他一切都聽李愔的,所以想了想也沒有抗拒。

    看到李愔的表現,中年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也拉著身邊的小女孩坐下,然后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打開蓋子之后,一陣清香撲鼻,里面放的是幾樣別致的小菜。

    只見中年人將小菜一樣樣擺好,然后笑呵呵的說道:“遠來是客,讓你們兩兄弟跑這么遠來看我,實在是辛苦了,我親手做了幾個小菜,也不知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中年人的話越發奇怪了,話里話外都真的將自己當成李愔兩兄弟的長輩,而且對于這次見面,也好像是也拉家常一般,絲毫沒有談判的樣子。

    而對于中年人的表現,李恪只感覺十分的詭異,搞不清這個奇怪的中年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盤?倒是李愔卻表現的十分坦然,絲毫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也是笑呵呵的說道:“長者宴請,無論酒菜滋味如何,都是是小輩們的榮幸!”

    聽到李愔如此會說話,中年人也是仰天大笑,同時手指著李愔道:“李愔啊李愔,你果然不負齊王這個封號,也只有和老夫一樣的聰明人,才有資格做齊王!”

    中年人的話一出口,李恪感覺更加摸不到頭腦,怎么對方又和李愔的封號扯上關系,而且聽對方話里的意思,好像他也做過齊王一般?

    而李愔聽后卻是驚的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桌子急切的問道:“不可能,你不是早就被殺了嗎?”

    之前在得知對方和前隋皇室有著莫大的關系,又能讓四衛之一的凈衛甘心受其驅使,而且楊烈在遇到自己這個正牌的四衛戒主人時,也不愿意吐露對方的身份,甚至不惜以死明志。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對方的身份幾乎就呼之欲出,那就是楊廣的直系后人。只不過他卻無法肯定,對方到底是楊廣子孫中的哪一位?

    所以李愔在來之前,特地向王安請教了一些關于楊廣子孫的情況,因此他十分清楚的知道,當年楊廣有三個兒子,其中有個兒子的封號就和自己一樣,也是齊王,只不過這位大隋的齊王在江都之亂時,就已經被宇文化及殺死了。可是眼前這個容貌和自己極為相似的中年人,竟然透露他就是齊王,這自然讓李愔無法相信。

    “當年江都的事不提也罷,九妹她現在如何,姓李的那小子沒有欺負她吧?”自稱齊王的中年人似乎不想回答李愔的話,反而開始問起楊妃的情況,只不過他稱楊妃為九妹,稱李世民這個大唐皇帝為姓李的小子,顯然是坐實了他的身份。

    “你……你竟然是楊……楊暕?”李恪這時也終于聽明白了,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楊暕就是那位大隋齊王的名字,他是楊廣的二兒子,也是蕭皇后的親生兒子之一,只不過據史書記載,當年在江都之亂時,他的確被宇文化及所殺。

    李恪的話其實是十分無禮的,雖然這個楊暕的身份還有待考證,但若他真的是楊廣的兒子,那也就是李恪和李愔兩兄弟的舅父了,身為外甥,直呼舅父的名字可是十分的無禮。比如旁邊那個十歲的小蘿莉就有些不滿的說道:“父親,這個大表哥好生無禮,竟然直呼你的名諱,采兒不喜歡他!”

    李恪聽到小蘿莉的話,也立刻醒悟過來,臉上也浮上一種尷尬之色,不過對于這個自稱是自己舅父的中年人,卻還是滿心的懷疑。

    幸好這時李愔從深思中醒來,倒是及時幫李恪解了圍,只見他深深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開口回答道:“母妃她很好,而且在去年又給我們生了一個小妹,至于父皇,他寵愛母妃還來不及,哪里會欺負她?”

    中年人聽到楊妃的近況,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只不過李愔雖然回答了他的問題,卻回避了對他的稱呼,從這點也可以看出來,李愔心中對他的身份還是有些懷疑。

    想到這些,中年人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無奈,當下只得說道:“恪兒、愔兒,你們懷疑我的身份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當年江都之亂之事,早已經傳的天下皆知,當時大哥已經早亡,三弟又年幼,所以我這個已經成年的齊王,自然是宇文化及必殺之人,不過凡事都有意外,況且亂臣賊子的話也是不可信的……”

    楊暕為了讓證明自己的身份,將當初自己從江都逃亡的經歷講了一遍,原來當初楊廣不肯回北方,身邊又部分都是關中子弟,這些人思鄉心切,結果被裴虔通和宇文化及等人利用,發動了江都之變。

    只不過楊暕當時已經察覺了身邊的異動,本想稟報父皇楊廣,可惜因為一些事情,他卻被父親楊廣猜忌,所以對方根本不信他的話,結果當兵亂發動時,楊暕則事先在一些心腹的護衛下,只身逃出了江都。而宇文化及為了蠱惑人心,同時也想讓天下對楊氏死心,所以才對外宣稱楊暕等直系的皇子皇孫都已經被殺。

    “這不可能!”楊暕的話音剛落,李恪就立刻反駁道,“若你真的是楊暕舅父,那么在逃出江都之后,就應該立刻公開自己的身份,然后號召天下對楊氏忠心之人討逆,可是按史書上的記載,自從江都之亂后,再也沒有齊王楊暕出現過的消息,反而明明白白的寫著,齊王楊暕被賊所殺!”

    李恪的話在表面上看來,的確很有道理,不過李愔聽后,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而對面的楊暕也露出了一絲苦笑道:“恪兒,看來你對當時的情況還不太了解,當時我楊氏已失民心,天下間群雄并起,若是我打出齊王的名號,只怕立刻會被別人挾持,成為對方爭霸天下的一枚棋子,所以我不敢也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

    李愔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表情,當楊暕說到這里時,臉上也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畢竟那場政變中,他不但父親兄弟被殺,而且連他的兩個兒子也被殺死,可是事后他卻連報仇都做不到,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么比這種事更加痛苦和屈辱?

    “這個故事的確很有說服力,而且也合情合理,可是若只憑這個,恐怕還是不能證明你的身份吧?”李愔終于再次開口問道。(未完待續。

第248章 楊暕托孤
資本大唐全文閱讀作者:北冥老魚加入書架

    第二百四十八章楊暕托孤

    其實聽完楊暕講完自己的經歷后,李愔的心中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不過對方的身份畢竟非同小可,而且明明史書上已經記載被殺的一個人,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李愔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聽到李愔的質疑,楊暕微笑著搖了搖頭,其實自從發現復國報仇無望后,他對自己的身份早就看淡了,甚至若非有一些難言的苦衷,他也不會花那么大的力氣將李愔引來,然后花這么多的口舌讓兩外外甥相信,自己就是他們的親舅舅。

    “你們母親的左手背上應該有一條手指長的舊疤,那是她七歲時,騎馬時不小心摔下來,結果被尖石劃破的,另外在九妹的胸口偏右的地方,應該有一個指甲大小的胎記,那是她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而且她從小就喜歡讀書,幾乎手不釋卷,另外還從來不吃鹿肉,因為她有一次打獵,失手射殺了一只懷孕的母鹿,心中十分愧疚……”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楊暕干脆將楊妃身體上的一些特征和生活習慣都講了出來,楊妃比他小十幾歲,再加上兄妹兩人的關系也比較親密,所以對楊妃一些事情他都知道的比較清楚,如此一件件的講出來,倒是讓他又想起了當年的宮庭生活,臉上也露出一種神往之色。

    聽到楊暕講起母妃的事,李恪和李愔都是面面相覷,楊妃手背上的傷疤和不吃鹿肉他們是知道的,可卻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緣由。

    “六郎,母妃胸口的胎記你見過嗎?”李恪忽然開口問道。他雖然是楊妃的兒子,但這么私密的部位,他還真沒見過。

    “三哥,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怎么會知道母妃胸口有沒有胎記?”李愔白了李恪一眼回答道。

    “你可是被母妃用母乳喂大的,怎么會不知道?”李恪的腦子估計也被突然冒出來的舅舅給搞暈了,連這么白癡的問題也問了出來。

    “咦?”李愔一聽母乳,倒是讓他腦子中靈光一閃,當然了,他可不是想到嬰兒時期吃飯的記憶,而是想到在前段時間,小升平降生之后,楊妃要經常給升平哺乳,而李愔又天天粘在那里,對于自己的兒子,楊妃自然沒有什么避諱,因此都是當面哺乳,李愔雖然沒仔細看過,但隱隱約約好像記得,楊妃右胸上好像真的有塊胎記。

    當下李愔把自己想到的和李恪一說,結果連李恪也呆住了,其它的暫時不說,連胸口有胎記這么私密的事,甚至連他們兩個做兒子的都不是很清楚,而對方竟然能說的絲毫不差,那么應該是看著楊妃長大的,而能接觸到身為公主的母親,那么對方只能是母親的兄弟了,畢竟皇宮可不是一般男子能隨便進去的。

    就在李愔和李恪發愣之時,楊暕也將楊妃的一些事講完了,扭頭看到兩兄弟的表情,當時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道:“如何,現在總該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這時總算醒悟過來的李恪和李愔再次對視一眼,忽然一起站起來退后幾步,然后跪倒在地說道:“甥兒李恪、李愔,拜見舅父!”

    看到兩個外甥終于相信了自己的身份,楊暕也是撫須微笑,他花那么多的心力、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本想只把李愔引來就足夠了,沒想到竟然連李恪也來了,這倒讓他有些意外之喜。

    “你們兩個起來,我雖然是你們的舅舅,不過這么多年來,卻根本沒能幫到你們分毫,甚至這次為了一些私事,還給愔兒添了不少的麻煩,因此說起來,這個舅舅做的可是一點也不合格!”楊暕滿臉苦笑的說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隋末群雄并起,他這個亡國皇子只能東躲西藏,直到跑到流求這里,才總算是有了一席安身之地,后來又巧遇分裂出來的凈衛,楊烈以前見過楊暕,本身又是楊氏的族人,所以很自然的投靠了楊暕,再加上楊暕當初帶出來的一些心腹,慢慢的才控制住臺南這一片地方。

    只不過在流求建立起勢力后,楊暕擔心別人發現他的身份,所以就把自己的勢力拆分成幾個小勢力,分別將幾個心腹之人推到了前臺,自己則在幕后掌控。可是隨后看到大唐橫掃天下,而且國力越來越雄厚,自己心中那點復國的奢望變得更加的渺茫,再加上他的年紀也越來越大,最后干脆死了心,安心在島上做起土皇帝來。

    “舅父嚴重了,大家都是自家人,說什么幫不幫的?而且我以前也聽母妃提起過您,說在眾位兄弟姐妹中,就數您對母妃最好,因此說起來,我和三哥還要感謝您當年對母親的照顧!”李愔笑呵呵的說道,他說的話雖然有些夸張,不過他的確聽楊妃提起過她的這位二哥。

    “六弟說的不錯,舅父大可不必為此而介懷,而且若是母妃和外祖母知道舅父的消息,肯定會更加高興的!”李恪這時也開口說道。雖然自己這位舅父的身份十分敏感,若是讓李世民知道的話,很還會引出天大的麻煩,不過人家畢竟是母親的親哥哥,也是外祖母的親生兒子,所以無論看在誰的面子上,他們兄弟都得做足了禮儀。

    聽到李恪提到自己的母親,楊暕的臉上卻是一黯,似乎是想到什么傷心事,語氣也有些沉重的說道:“恪兒、愔兒,關于我還活著這件事,你們兩個可以告訴九妹,但絕對不要告訴我母親!”

    李恪和李愔聽后大為不解,對視一眼后,才由李愔開口問道:“舅父,這是為何?”

    沒想到李愔的話剛一問出口,旁邊那個叫采兒的小蘿莉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還往楊暕懷里鉆,看樣子好像十分的不舍。

    對于采兒的舉動,楊暕臉上也露出一種悲傷之色,一邊撫著小丫頭的后背,一邊對李愔和李恪兩人說道:“剛才忘了向你們介紹了,這位就是你們的表妹了,今年才剛剛十歲,脾氣雖然有些任性,不過卻十分的懂事,日后你們兄妹相處,多替我照顧她一些!”

    李愔和李恪聽到這里,都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自己這位舅父話中竟然有托付之意。當下李愔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道:“舅父,你……”

    不過還沒等李愔說完,就見楊暕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后接著說道:“這次之所以引你們兄弟來,其實主要是有兩件事,第一就是把我這些年經營的勢力交給你們,雖然有些微薄,不過總算是我這個做舅父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們不要嫌棄。第二則是想把采兒托付給你們照顧,讓她能快快樂樂的長大,然后再幫她找一個好婆家。”

    楊暕的話一出口,李愔和李恪都感覺到一種不詳之意,而他們的小表妹采兒則哭的更加厲害,兩只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抓住父親的衣襟,好像怕自己一松手父親就會離開她一般。

    感覺到女兒的不舍之意,楊暕忽然黯然長嘆一聲,抬頭用飽經滄桑的眼神掃了一下李愔兩兄弟,然后緩緩開口道:“恪兒、愔兒,舅父一生蹉跎,飽受國破家亡之苦,對這世間的一切也早已看淡,直到老來得女,有了采兒之后,才感覺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本想看她慢慢長大,然后嫁人生子,舅父這一生也就足夠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的身體前幾年就出了問題,雖找過不少名醫診治,但都沒有任何的效果,而且近來我已感覺大限將至,所以才急切的把你們找來,交待一下后事,特別是采兒,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

    楊暕說到這里,臉色忽然變的如白紙一般,同時身子猛然前傾,雙手扶住了桌子,臉上也浮現出一種痛苦之色。

    看到對方的樣子,李恪和李愔都是嚇的一跳,忽然搶過去一左一右的扶住楊暕,而采兒在看到父親的樣子時,嚇的也不敢再哭了,急忙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讓父親服下,過了好一會兒,楊暕才慢慢的恢復過來,只不過臉上的蒼白之色依然沒有褪去。

    看到兩兄弟關切的眼神,虛弱的楊暕卻是露出一個豁達的笑容道:“生死有命,自從幾年前突然發病后,這種突如其來的昏眩越來越頻繁,近來更是一日數次,估計我也沒幾天時間好活了,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采兒了,希望你們兄弟能看到你們母親的面子上,能幫我照顧她,不要讓她受什么委屈!”

    “父親~”采兒聽到父親的話,立刻再次撲到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而李愔和李恪自然不會推辭,上前一步說道:“舅父放心,從今天起,采兒就是我們的親妹妹,只要有我們兄弟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看到李愔兩兄弟眼中的真誠之色,楊暕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又交待道:“我的事你們可以告訴你們的母親,但絕對不能告訴你們的外祖母,畢竟她年紀大了,本來早就以為我死了,現在若是告訴她我還活著,卻又馬上離死不遠,這一喜一悲之下,我怕她的身體會受不了,所以還是瞞著她,讓她認為我這個兒子早就死了的好。”

    聽完楊暕的話,李愔雖然感覺這對蕭皇后十分的殘忍,不過也正如舅父的話所說,為了外祖母的身體著想,這件事還真的應該瞞著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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