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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客作者:豬大員外

騷客簡介: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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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客最新章節第22章 程府初試(2)
第2章 程府招親
騷客全文閱讀作者:豬大員外加入書架
  肩膀飄著血,詩人的淚,兩者都太悲,都太美——個蛋。

  徐燦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頹廢的捂著肩膀折回去找智障大和尚了。

  有時候志氣好像也沒啥用?恩,徐燦點了點頭。

  洞庭湖東南隅有洞庭山,山上沒有廟,但是有個老和尚。

  是了,就是眼前這個邋遢不堪,正捧著野味吃的滿嘴流油的大和尚,他叫智章,徐燦開始聽到這名字是拒絕的。

  他覺得他師父能給他起出這樣的名字,可能對這大和尚有什么意見,也是了,這和尚好像喝酒吃肉樣樣精通,不是智障是什么?

  話又說回來了,有時候定力不夠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你好歹也給你師父點臉,不要當著你師父的面前做這些事啊?可這和尚偏不,不僅如此,起夜的時候竟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大雄寶殿。

  后面的事不用他說,徐燦也能知道這和尚的下場,這不,變成了野和尚。

  一個月來,對這大和尚的事知道的就這么多,又不搞基,徐燦沒心思研究這花和尚。

  那和尚自顧啃著兔腿,渾然未覺得眼前徐燦口水已經流了三尺,徐燦實在忍不住了,怒吼道:“你能不能講點良心!”

  這時候那和尚才抬眼看了一眼徐燦,很不屑的那種。

  “走的時候不是說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男兒要有志氣云云的,怎么?”大和尚道。

  徐燦臉色漲紅,吹個牛逼怎么了?這死和尚怎么就找不到點上去?老子這兩句詩難道不霸氣外露?

  “嘿嘿,其實后面還有兩句的,叫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徐燦乖乖的給大和尚遞過去一壺清水,模樣說不出的諂媚,“所以呀,思來量去,我覺得還是回來比較安全。”

  見徐燦又是遞水又是扇風又是按肩的,那和尚終于忍不住點了點頭,遞了一塊兔腿給徐燦,這時候才注意到他肩膀的傷勢,驚訝的道:“咦?你受傷了?”

  日,一塊肩都他娘的快被染成黑色了,瞎子也能看到吧!

  “大師好眼力,確實受了點傷。”徐燦道。

  那和尚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徐燦不要停下來。

  徐燦拼命忍住爆揍這豬頭的沖動,媽的,這沒良心的花和尚,老子好歹夜以繼日的陪了你三十多天,你就不能關心關心老子?

  都這時候了還忍心讓老子給你按摩,操!

  “大師怎么樣?這力道可還行?”徐燦繼續諂媚的道。

  恩,這種姿態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度的侮辱,但是沒辦法,要吃人家喝人家的,干點事也是人之常情。

  可能你要問了,為何不揍一頓這花和尚,把東西搶過來自己吃不就得了。

  徐燦不是不想,這和尚的功夫可能有那么一點點小高,徐燦打不過。

  良久,那和尚長長的呻吟了一句“爽”之后,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雙手合十的對徐燦道:“小子,佛爺……老衲要走了。”

  努力裝出得道高僧的樣子,差點被一個“佛爺”給毀了。

  “大師!”徐燦眼淚刷刷的就下來了。

  “誒?我走你哭個什么?”智障不解的看著徐燦,“還這么傷心。”

  “大師您正直壯年,怎么……怎么就要圓寂了呀!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挑個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讓你死的風風光光……”

  智障終于忍不住了,一腳將徐燦踹飛了,“佛爺我是離開,不是他娘的死了!”

  “噓……”智障大和尚長吁了一口氣,看得出來,這一個月來沒少發怒。

  “哦,啊?”

  不對不對,這和尚走了老子怎么辦啊?人生地不熟的,身上更是無分文,有了這和尚最起碼可以借著光頭的身份去化個緣什么的,不至于餓死。

  見徐燦眼珠子直打轉,那大和尚就知道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他道:“你休要賴上佛爺我,佛爺我有大事要辦,你別跟著我。”

  “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徐燦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智障和尚點了點頭,“這一點佛爺我也確實考慮到了,以你這德行,餓死的可能性很大,別怪佛爺我沒提點你,這就告訴你條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出路。”

  徐燦雙目一亮,轉念一想,不對,他警惕的道:“有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去?”

  “操!”智障和尚努力的平復一下心情,雙手合十,冷靜了一番道:“阿彌陀佛,因為老衲是早已不在三界五行內了。”

  “哦,那好吧,可惜了,是什么樣的出路啊?”徐燦好奇的問道。

  智障和尚看了一眼陳瑀,雙手便朝褲襠摸去。

  原來是給你這花和尚當面首,這個畜生,還說的這么玄乎,不要臉!

  徐燦驚恐的道:“大師……不不,這條出路我做不來。”

  咦?佛爺還沒說什么事,這小子就能猜到?此刻再看徐燦盯著自己摸索褲襠的手,當即面色血紅。

  “老子也不喜歡男人!”智障終于從褲襠里面掏出了一把翠綠色的匕首,狠狠的道:“這東西送你!防身!”

  這匕首不大,大概只有兩個巴掌長,通體翠綠,說不出的好看。

  不過徐燦還是驚訝的道:“這家伙一看就是寶貝啊?”然后虛偽的道:“這……不可不可。”

  說完徐燦就后悔了,******,忘了這死和尚從來就不知道客氣是什么,老子沒吊事和這和尚客氣個毛?若是這玩意拿去賣了豈不是一大筆橫財?!

  果然,那和尚嘆了口氣,作勢就要將匕首收回去。

  徐燦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住了智障大和尚的手,義正言辭的道:“不過,看在大師這么執著的份上,我又怎能拒絕大師的一番好心?”

  他說罷,就狠狠的將那翠綠色的匕首奪過來,“嚯,這破家伙,這么重!”

  智障拼命的忍住踹徐燦的沖動,努力的克制住怒氣道:“它叫天離,不是破東西,你給佛爺保管好,若是被你當了,佛爺我弄死你!”

  一把翠玉匕首還起個逼格這么高的名字,還不允許當?那我要這么重的玩意做什么?難道當女人一樣,抱著睡覺啊!

  智障和尚像是看透了徐燦所想,他道:“天離削鐵如泥,堅硬無比,世界上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但你要注意一把通體成黑色的長劍,劍身黑中泛著紅光,名為“素問刃”,遇到它,切記不能用天離!”

  “老二就老二,還裝什么天下第一……哦哦,我意思是定會保管好天離的。”眼看著智障快要忍不住了,徐燦連忙改口。

  “作孽啊!”智障嘆了一口氣,“今天佛爺我把話說完,希望我們日后再也不要相見。”

  “日后?”臨別一炮?這和尚腦子里天天盡想這些猥瑣齷蹉之事,老子都說過不搞基了!

  “滾你娘的……吁,阿彌陀佛!”

  智障這一口氣喘的時間很長,終于平復了,然后雙手合十,裝出一副高僧的樣子對徐燦道:“施主你本不在三界內,猶如三塊玉石,雖然老衲算不出你和三塊玉石有何干系,但老衲希望你帶著三塊玉石一起消失。”

  “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等等。”徐燦突然想到了什么,三塊玉石?穿越的誘發因素?竟然還在世界上?我日,那老子豈不是能回去砍死那磚家了?!

  “快說快說,三塊玉石在何處!”徐燦興奮的問道。

  誰知那和尚雙手一攤,“不知道,但老衲算出其中一塊叫“艮山”的,極有可能在程府。”

  “程府?哪個程府?”徐燦問道。

  “巴陵第一大富豪程破敵的府上。”智障和尚道,“這也是老衲和你說的那出路,那程家最近不知抽什么瘋,在招女婿!”

  提起招女婿,智障大師看了一眼徐燦,面皮狠狠的跳動了一番。

  招女婿?徐燦用屁股也能想出來,那程破敵的女兒一定是那種丑的三界不容的貨色。

  他急忙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道:“不可,“艮山”要拿到,但決不可用這種方式,婚姻大事豈容兒戲?”

  智障和尚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徐燦,十分嫌棄的道:“那程家的構造說是銅墻鐵壁都是輕的,老衲進去都差點折了,就憑你?”

  搞事了啊,死和尚你這是搞事情啊,什么叫就憑我,老子是全連自由搏擊……算了,來到這世界見到兩個人都是被吊打,可恨的是小妞都打不過,這名號還是不提了。

  “哦,那程家小姐被稱為巴陵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女,被人稱贊為“日落洞庭秋色遠,不知何處思靈綺”的巴陵第一美女……”

  “大師說的極是,為了“艮山”,縱然我犧牲點皮肉又能算得什么?”徐燦擺了擺手,“大師你莫要勸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我去!”

  說完后,徐燦想起了什么,死死的盯著智障和尚。

  智障和尚臉色漲紅,“老衲從不貪戀女色!”

  不要臉!但凡你褲襠里面的毛稍微移一點到你頭上,你若不去那什么程府應聘姑爺都怪了!還不在三界五行內?人與人間最基本的信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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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草為寇
騷客全文閱讀作者:豬大員外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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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分離,和智障一別意味著以后再也不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徐燦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不舍的。

  雖說前世當過兵,可也僅僅限于當過,吹個牛逼還行,生存技能什么的基本為零,不然這三十幾日也不會靠著智障和尚打獵來填飽肚子了。

  智障和尚見徐燦神色有點落寞,還以為是不舍和自己離別,嘆了口氣道:“罷了,佛爺我教你幾招,也算是這幾日相處的恩情了。”

  他哪里知道,徐燦哪里是不舍你這大和尚,只不過舍不得一個蹭吃蹭喝的主罷了。

  徐燦早就領教過這和尚的身手,這和尚也曾和他說過,武林中高手倍出,沒有一技之長傍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起先徐燦聽到這話十分的不屑,就老子這身體素質,放倒兩三個壯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是在加上兩三個姐姐妹妹的,那也是絕不會叫一聲不行的。

  可是事實真******勝過雄辯。所以聽到大和尚要教他功夫,徐燦還是很開心的,頗為期待的道:“真的么?那我要學降龍十八掌,不行不行,還是六脈神劍吧,吊一點,可以當機槍掃射,最好能在學個吸星大法什么的就完美了。”

  那大和尚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徐燦,幽幽地道:“你智障吧?”

  “大師才是智障啊,我叫徐燦來著。”徐燦道。

  智障和尚的名字是個硬傷,一張老臉氣的像蛤蟆一樣,心中早就將他師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大和尚象征性的將大手放在徐燦的天靈蓋上,就好像那種邪教在香火傳承一般,嘴中還裝神弄鬼的嘀咕著什么,良久后搖了搖頭。

  總而言之這過程是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你也可以說是故弄玄虛,反正他們這種人,要是不神秘點,通天下地這種樣子的,怎么能騙到知客弄點香油錢?

  “大師,我可沒錢讓你算命啊。”徐燦覺得還是先把老底給交代了,不然這老和尚頭腦一熱,再問徐燦要點卜卦的錢就不妙了。

  大和尚瞥了一眼徐燦,淡淡的道:“就你這窮鬼,全身上下哪里有幾根毛,佛爺都一清二楚,會打你的主意?”

  他說完急忙又道:“下面的毛不算,老子沒興趣!”

  徐燦捋了捋胸口,這才放下了心,隨即又奇怪的問道:“那大師你適才裝神弄鬼……哦,占卜算卦的樣子是做什么的?”

  “我那是在看你的骨骼筋脈,才好因地制宜的傳授你兩招我少林絕學!”提起少林絕學,大和尚一臉得意的道:“佛爺我也不是和你吹,在沒被驅逐師門,呸,佛爺我沒離開少林的時候,那可是少林天子驕子,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少林所有功夫老衲我都精通,全天下唯一能破解御劍門門主迷蹤神劍的人。”

  什么亂七八糟的?徐燦聽的頭大,“大師,你是不是和玉皇大帝還喝過酒?”

  “嗯?呸!你以為佛爺我和你吹牛逼呢?”

  “這個……確實是這么以為的。”

  見大和尚又有發飆的趨勢,徐燦連忙道:“大師大師,那我是不是也屬于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任督二脈有沒有被打通?”

  大和尚曬然一笑道:“倒是個百年難遇的廢材,已經這么大歲數了,練什么都沒希望了!”

  日,老子才二十郎當歲好么?不過大和尚這么一說,徐燦還是有點兒沮喪的,畢竟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個廢物,即便自己真的是廢物。

  “不過老衲倒是有個自己琢磨的功夫,十分的適合你。”智障和尚十分神秘的道。

  徐燦雙目一亮,激動的道:“哦?什么功夫?”

  “閑庭步!”大和尚雙手環于胸間,趾高氣昂的道。

  “閑庭步?好奇怪的名字?倒是聽過閑庭信步的。”徐燦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中間還有個字?難怪總覺得不對……”智障和尚也嘀咕道。

  “日,你不會是忘了這個成語,然后隨意起了這名字吧?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陳瑀狠狠的鄙視了一番智障和尚。

  這閑庭步倒是對骨骼什么的沒有要求,有點兒類似凌波微步那種樣子,聽起來很牛逼,其實就是短時間爆發身體的最高能量提升速度罷了。

  不過即便如此,真要是逃跑起來那也是十分實用的。

  等智障和尚教授完后,雙手合十,對徐燦道:“佛爺我真要走了,希望我們有緣也不要再見了,告辭。”

  說完一溜煙就跑沒了身影。

  這老憨貨,老子又不會強暴你,跑這么快做什么?

  他這一走,徐燦猛然拍了拍額頭,糟糕,忘了問那老家伙巴陵怎么走了!

  向左走向右走,這是個問題。本想拋個硬幣聽天由命的,結果連聽天由命的命都沒有,渾身上下除了這襤褸的衣衫蔽體,連個毛都沒有。

  算了,隨便找個方向,徐燦便大大咧咧的疾步而去,“少林閑庭步,跑路好輕松。”

  他現在位于洞庭山內,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出了洞庭山,上了官道,一路上可真累的不輕。

  放眼望去,官道上空無一人,空曠的道路兩旁布滿了雜草野花,正直夏日,草勢生長的十分茂盛,足足快有一人來高。

  干燥的泥土道路上,曾被馬車輪壓過的痕跡清晰可見,幸好有了這些跡象,才讓徐燦覺得不那么孤單。

  最起碼這里有人經過,說明自己沒有走錯道路。

  雖說來到這世界月余了,但他還是兩眼抹黑,巴陵在哪他都不曉得,眼看著天色已黑,這樣下去今晚在哪里露宿都沒個著落。

  若是能遇到個人煙就好了。

  說什么來什么,徐燦覺得上天待自己還是不薄的,話甫一說完,草叢中就蹦出幾個人,“此草是我栽,此路是我開。”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陳瑀附和道。

  媽的,真晦氣,老子是要個人煙沒錯,可不是要劫匪啊,要是一兩個也就算了,自己給他們反劫一下,弄點兒盤纏上路也是不錯的,可這蹦跶出來十幾個人,徐燦覺得可能弄不過他們。

  “咿?小子還挺識相,看來沒少被劫吧?”

  說話的那小子臉上帶著刀疤,刀疤上還用線縫著,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可徐燦一眼就看出那刀疤是用豬肉貼上去的。

  徐燦拼命的忍住笑容,突然覺得這幾個笨匪還是很可愛的。

  不然也問不出這么白癡的話,還沒少被劫?作為一個兇惡的匪徒,是應該少和獵物交談的,要盡量保持冷酷絕情,就給人那種隨時會殺人的樣子,那感覺就來了……

  日,我他媽不是一名軍人么?怎么對打劫這套路這么門清?

  “你笑什么?”刀疤臉撓了撓頭,很不解的問道。

  他身旁一個拿著短刀的大胡子道:“笑哥,我們不是打獵,是打劫!打劫!直接開搶啊?!”

  那個叫笑哥的這才反應過來,拍了拍頭道:“對呀,我關心那么多做什么?不是來打劫的么?”

  “你……那小子,快點把錢給爺爺交出來!”那個叫笑哥的手里拿著一把鐮刀……

  徐燦揉了揉眼睛,確實沒看錯,真他娘的是鐮刀,打劫能打出這么有藝術性來,也是亙古未見的事。

  徐燦二話不說,撩起那單薄破爛的上衣,露出白花花的上體,那幾個劫匪頓時看傻了,連忙道:“你……你個死變態,給老子把衣服穿起來,我們劫色……不對,劫財……不劫色。”

  都是老實巴交的山野獵戶,非要干這些專業不對口的事,何必呢?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事要真做起來,來錢倒是快的很。

  “我并不是要讓你們劫色,我只是給你們看看,我這身上會有什么?”徐燦十分嫌棄的看了這幾個白癡一眼,還能不能有點專業性?

  那大胡子緊張的道:“笑……笑哥,他說的也對啊,這行頭比咱們好不了哪去。”

  那個叫笑哥的點了點頭,然后指著徐燦道:“那你走吧,不準報官。”

  徐燦聽了這話,真的是快被這幾個笨賊給打敗了,尤其是那句不準報官,和“我只是摩擦一下,不進去。”有什么區別!

  本來準備走的,但是想想,還是有義務和這幾個劫匪傳授一點技巧,他扭過頭來道:“慢著!”

  這一吼著實將那幾個劫匪嚇了一跳,大胡子瑟瑟發抖的道:“怎……怎么?你不會是官府的人吧?”

  徐燦哭笑不得,就這慫包還學人家打劫,別屆時別人沒劫到,自己被搶的褻衣都不剩了。

  “并不是,只是覺得各位在搶劫方面的技巧可能還有點兒瑕疵,所以想和各位探討一番。”徐燦道。

  “原來是前輩?王笑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大名?”

  “好說,人稱洞庭山暴烈小王子炙熱一桿槍的徐火山就是在下了。”徐燦信口瞎扯道。

  見這幾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徐燦繼續忽悠道:“從你們適才打劫的方面來看,你們出現了三個問題。”

  “哦?請火山哥賜教,哪三個問題?”王笑十分認真的問道。

  “其一,行頭。你看看你們穿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山上獵戶,還有手中拿著這鐮刀鋤頭,拜托,你們這干嘛?農民起義啊你們?”

  “其二,名字。笑哥?你怎么不叫哭哥?出來打劫的哪個沒個響亮的名號?什么霸天虎座山雕之類的,再不濟弄個龍啊、豹啊也比你這笑哥好。”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目標。我說你們……你們……哎,能不能有點眼力見,能不能挑人去打劫?打劫貴在精不在多,像我這樣的,你們打劫一千個能弄到錢不?”

  徐燦說完后,那大胡子對王笑道:“大哥,他說的很對。下次得找準了,這些窮酸的還是不能打劫的,虧。”

  王笑點了點頭,顯然還在思考徐燦的話,雙手摸著下面兩撇山羊胡子,良久后猛然道:“大哥,俺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打劫?!”

  靠,我可是一名軍人,在五星紅旗面前宣過誓言的!讓我叛變?虧你們也能想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畢竟不是一個時代,自己身上也沒有盤纏,想要回去就要找到那該死的玉石。

  想要找到玉石就得去巴陵做應聘姑爺。

  可現在身無分文,怎么去巴陵?干一票也未嘗不可。

  恩,這樣一安慰,徐燦覺得打劫行當是勢在必行了,于是點了點頭道:“好!哥就教你如何作一個合格的劫匪!”

  徐燦角色適應的非常快,第二日便領著這些人重新埋伏在這里,只是這一次和昨日卻是有個天壤之別。

  鋤頭鐮刀什么的,昨日已經讓王笑去市集給當了,然后廉價又置辦了一些短刀。

  看著草叢中這些慫包們,徐燦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對這些不成器的劫匪道:“我說我們是劫匪,你們他娘的緊張個什么?”

  王笑今日已經聽了徐燦的話,改了個霸氣的名字,叫王龍,他道:“緊張?怎么……怎么可能?!”

  “那就拜托,你們能不能不要握著刀刃,你手上都流血了……”徐燦恨鐵不成鋼的道。

  這時候王龍才看了看自己的手,適才由于緊張,過于用力握著刀把,可誰想方向握反了,不知不覺竟然握了短刀的刀刃,手上赫然割了一個鮮紅的口子。

  好在王龍皮糙肉厚,也無大礙,尷尬的沖徐燦笑了笑,又努力的捶了捶還在微微顫抖的雙腿,大喝了一聲,算是給自己打個氣。

  “噓……”徐燦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雙眼瞇成一道縫隙,望著遠處。

  他這一動作,讓王龍又緊張了,已經過了一個上午了,也不是說這條官道上沒有來人,只是徐燦都不曾動手,說目標不行,劫了也無用。

  本說可以打劫了,王龍應該興奮的,可是順著徐燦眼神的方向一看,雙腿又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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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攔路搶劫
騷客全文閱讀作者:豬大員外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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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給燥熱無比的湖廣大地帶來了一絲清爽,七月的天氣也顯得沒有那么熱了。

  順著雨線朝不遠處的官道上望去,一排排身影迤迤而來,徐燦身邊的王龍小腿顫抖的愈加厲害起來,哼哼哧哧的對徐燦道:“大哥,要不……要不我們饒他們一命吧?”

  徐燦鄙夷的瞥了一眼王龍,他自認為自己略微有點無恥,可是和這王龍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啊!

  本來徐燦還想說些豪言壯語給這些兄弟們打打氣,讓搶劫事業發光發熱,可是這一回頭,恨不得拿著手中的刀砍死那幾個王八犢子。

  這哪有一點點搶劫的樣子,一個個身子不斷的顫抖,顫巍巍的雙手恨不得將手中的短刀給扔出去。

  這到底是來打劫的,還是被打劫的!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徐燦小聲的頓了頓,“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對對,大哥說的太對了,我們快逃吧。”王龍激動的握著徐燦的手。

  王龍見徐燦頗有種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樣子,本來心中還有點佩服,但是徐燦這話說出來之后,他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是沒有臺階下啊!

  “逃個屁!”徐燦道,“你仔細的看看那隊伍!”

  王龍順著徐燦手指的方向,也不知道看了沒看,如搗蒜似的點頭,“大哥慧眼如炬,確實有很多人,我們逃吧。”

  算了,徐燦徹底對這廝無語了,也不在和這幾個廝賣關子了,他道:“你看看他們走路的樣子?很明顯是一些馬仔,就是來充充場面的,我斷言,只要我們沖出去,他們一定如驚弓之鳥,一哄而散。”

  “這個……”王龍想了半天道:“有點冒險啊!”

  日!徐燦徹底被王龍的話噎住了,你他娘的是來打劫的啊,干的就是腦袋別褲腰帶的勾當,要是不冒險,你去乞討算了,來錢容易還很平安!

  徐燦覺得干了這一票之后,必須要和這幾個慫包分道揚鑣!

  “啪!”徐燦一個大耳光朝王龍臉上扇了過去,怒道:“我們是劫匪,劫匪!”

  這一巴掌頗有種鎮定軍心的作用,徐燦繼續道:“你們出來到底是圖什么?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或是受了銀子的蠱惑,這些人這才鎮定了下來,目中的兇光再次露了出來。

  不過這些人就算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眼看著前面的隊伍越來越近,徐燦只希望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不然一會兒跳出去誰打劫誰還真說不定。

  他暗自給自己打了一口氣,對后面幾個人道:“一會兒出去盡量兇狠一點,放一點狠話出來,聽到了沒有!”

  雨越來越大了,這種天氣十分的影響視線,也不失為是個攔路搶劫的好天氣,所謂天時地利,徐燦回頭瞟了瞟幾人,最后一句人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前面的人聽著,所謂傍山吃山,傍水吃水,傍路吃人,留下過路錢財!”徐燦一馬當先的跳了出去,手中的長刀劍指前方,當真有幾分兇狠的樣子。

  “對……對。”后面的人稀稀拉拉的附和道。

  徐燦聽了這話,很有一種先砍了這幾個草包的沖動,回頭瞥了一眼,我日,幾個人腿抖的都快要站不穩了。

  徐燦或是被這氣氛所感染,小腿也有點情不自禁的抖動,若是自己判斷錯了,那怕是命不久矣……

  索性由于視線的緣由,那拱衛在轎子邊的人看不清劫匪到底有多少,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他們有上百人,這話說完之后,那些馬仔們頓時一哄而散。

  轎子內傳來輕喝道:“回來,這些人不足為懼。”

  可是這時候四周哪里還有人?早已經被徐燦那句“他們有上百人”嚇的魂飛魄散。

  待看到那孤零零的轎子定在官道中央,徐燦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腹誹,轎子內的女子到是有點意思,這時候竟還能鎮定自若,非但如此,還能看出自己這群人是個草包,看來也不簡單。

  身后們的草包目睹了這一切,頓時“彈冠相慶”,此刻再看徐燦,恨不得頂禮膜拜。

  高啊,這才是專業的!

  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來到徐燦的身旁,激動的道:“大哥厲害啊,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小弟佩服佩服。”

  “少在這扯犢子,去把轎子抬山上去!”徐燦白了一眼王龍。

  “對對。”王龍此刻早已經把徐燦奉若神明,徐燦說的話簡直比圣旨還管用。

  順著泥濘的山路,一行人徐徐而行,王龍在徐燦身旁諂媚的道:“大哥真是個搶劫的天才,猶如大周之諸葛。”

  “這大周之諸葛可以理解,至于這搶劫的天才嘛,我也是第一次,過獎了。”徐燦十分謙虛的道,人嘛,說話重要謙虛點。

  山路滑,一行人抬著轎子更是十分的難走,將近一個時辰才抵達老巢,那抬轎子的幾個人累的滿頭大汗,其中一人道:“為何不直接把轎子扔了,錢財取出來不就完了?”

  對啊!徐燦猛拍了雙手,隨即恢復正常的看著王龍,這廝疑惑的眼神什么意思?他道:“所以說你們這腦子!這轎子抬回來做個茅房不行?”

  王龍豁然大悟,朝那說話的小廝頭上扇了一巴掌:“大哥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深意,少在這瞎琢磨!”

  雨還沒有轉小,幾個漢子們衣衫全都淋濕了,好不容易抵達了巢穴,更是將上衣都脫了下去,隨意的擺在一旁晾了起來。

  巢穴只是文雅一點的叫法,這破地方就是用幾個木材搭建起來的破敗的屋子,和外面沒有什么兩樣,只是可以稍稍的遮一點雨罷了。

  “你們究竟是何人?”轎子內傳來輕喝聲,將王龍幾人嚇的面如土色,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誰?誰在說話?”

  這突兀的聲音將徐燦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想到倒是將轎子里的正主忘了。

  “小姐莫怕,我們劫財不劫色,你乖乖的把錢交出來我們就放了你。”徐燦盡量溫柔的說道。

  “我觀幾人的行頭到也不算是劫匪,應該是山上的樵夫,又何必做這些勾當?要知道若是被巴L縣衙知曉,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們家中有父母妻兒,若是失去了你們,將如何活下去?”轎子內的聲音顯得十分的鎮定。

  這小妞當真有幾分本事,適才那么危險的時刻,若是換做一般的小姐們,怕早已經嚇的魂飛魄散,哪里還有心思觀察這些人的構造?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竟然將這些人的身份都猜測出來了。

  這小妞不簡單啊,這幾句話更是她用來自保的致命話題,徐燦明顯看出身后幾個漢子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候,那轎子里的女子繼續道:“若是爾等將我放了,我便給諸位十兩銀子,且絕不追究今日之事,我知曉,若不是家中真出了急,你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呵呵,想不到小姐家境這么富裕?看來今日沒有劫錯。”徐燦知道不能任由這小妞繼續說下去了。

  這些話徐燦聽了都有點動容,更何況身后幾個草包?

  “既然都這么說了,也罷,那就拿一百五十兩出來吧,我們便放了你。”徐燦笑道。

  轎子內的聲音突然頓了頓,良久后才道:“今日出門匆忙,未成帶足夠的錢財,不如各位隨我去巴陵前去取如何?”

  “小姐這就不對了,不知小姐的話還能信幾分,小姐說是出門,卻帶了這么多的隨從,而且從他們疲憊的程度來看,顯然是許久未曾休息了,小姐定是從很遠的地方趕回巴陵,既如此,又如何不帶盤纏?”

  “既能雇得起那些隨從,又如何沒有足夠的錢財?是不是某說話太溫柔了?兄弟幾個可也是好久沒開過葷了,若是小姐繼續不配合,那也只能試試小姐的滋味了。”

  徐燦說完后,明顯感覺轎子一陣輕顫,那轎子里的女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很久才道:“適才說了那么多,就是希望諸位放我下山,若是我銀子給了諸位,諸位背信棄義怎么辦?”

  嘿,這丫頭也真是極品,看來還不知道社會的險惡,也虧得遇到自己這樣善良的劫匪才跟你說這么多,任由你耍一些小聰明,若是換了一撥人怕早就給你拖出來蹂躪了,再吞了你的錢財。

  她話說完,王龍拍著胸口道:“你放心,我王龍說話算話的!”

  日……,遇到這更極品的劫匪,徐燦真是什么話也不想說了,不管這草包了,若是日后被官府查出來就怪他嘴欠。

  那轎子內的小姐聽完這話猶豫了片刻之后,將包裹丟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真是白花花的銀子,王龍見了之后,口水都快流下了,激動的對手下幾個兄弟道:“快送小姐下山!”

  徐燦見狀道:“慢著,我也去一趟,以防萬一。”

  他順便從王龍哪里拿了十兩銀子,隨著幾個抬轎子的馬仔下了山。

  徐燦知道這些錢對這些人很重要,所以也不多拿,下了山之后讓那幾人先行回去,說是有話要和這小姐交待,那幾人不疑有他,各自回山上領錢去了。

  待幾人走遠之后,徐燦才走到轎子旁笑道:“小姐倒是機智的緊,珠璣句句。也虧得他們都是善良的漢子,若是換了一撥人你可曾想過后果?先奸后殺,再劫財劫色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請小姐回到巴陵便忘了這事吧?”

  這是徐燦為那些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昨日他已經大致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了,他們也不容易,是從北方遷徙過來的,由于漠北一部二部紛爭不斷,更是不斷的襲擾北邊,許多邊關的百姓都遷徙到了關中。

  這些人也是一樣,只是遭到了巴陵百姓的排擠,無以為生,官府又不斷的收取著苛捐雜稅,被逼無奈才走上了搶劫這條路。

  說罷,徐燦便扭頭走了,有了這一筆錢就能前去巴陵了,等等,巴陵怎么走?

  想起這事他又連忙回過頭去,只是這一回頭,剛好和那小姐打個照面,完了,這若是被認出來,豈不是完蛋了?

  連忙將五官扭成一塊,惡狠狠的問那掀起轎簾的女子道:“看什么看?沒看過俊俏的郎君?我且問你,巴陵朝哪個方向走?”

  那小姐顯得很是慌亂,指著一個方向不作聲。

  也不知道那小妞看到自己長什么模樣了沒,算了,不管了,反正日后也不一定能見著。

  適才由于驚鴻一瞥的見了那小妞一面,沒太記住模樣,不過那小妞給徐燦只有一個印象,美!

  早知道順道劫個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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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世文風
騷客全文閱讀作者:豬大員外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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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西廂撲鼻一陣香,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徐燦哼著“怪異”的小曲,手中掂量著搶來的十兩銀子,得意忘形的朝巴L縣而去。

  此刻她身后的女子才掀開轎簾,身若輕燕的下了轎子,纖塵不染的白色長靴被那泥濘的道路沾染了幾滴污漬,小姐厭惡的跺了跺腳。

  她明眸皓齒,精致的鵝蛋臉猶如渾然天成,生得十分俊俏。身披淡綠色長衫,猶如夏日的荷花,讓人生出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之感。

  只是小姐臉上青紅相接,想起適才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又想起那廝說的“他們都是善良的漢子,不然……”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是一群劫匪,卻生出這些道理,依照那可惡的家伙意思,是否本小姐要把錢財全都給你們,再順道回家取一點才算數?

  他們是善良的漢子不錯,可是你卻不是!這****穢調虧也能唱的出來,回到巴陵定將此事告知楊伯伯,若是抓到這小賊,也算是為巴陵除了一害。

  話分兩頭,那邊徐燦自然還不知道已經落入了那小姐的算計,身披著蓑衣歡快的行在通往巴陵的官道上。

  雨逐漸的小了起來,他索性摘下了蓑衣,看了看已經濕透的身子,苦笑了一番,將那蓑衣扔了,口中還不忘罵道:“這幾個笨賊,用稻草做蓑衣我也可以理解,可用這樹枝做是怎么回事?再不濟你能不能沾兩片葉子在上面?”

  算了,不提那幾個笨賊,想起就鬧心,展望一下將來“醉臥美人膝,程家小贅婿”的樣子,嘴角不由的笑了起來,走起路來卻沒有了適才的疲憊,興奮的朝巴L縣城而去。

  走了將近大半天的時辰,天也逐漸黑了起來,現下是農歷七月底,秋雨好不容易安歇了下來,一陣微風吹過,讓可怕的秋老虎暫時安分了一陣。

  “一場秋雨一場涼啊!”煎熬了一夏的酷暑,讓習慣了風扇空調的徐燦很是受不了,這一場秋雨來的格外的讓人心曠神怡。

  夕陽西下,護城河橋頭上熙熙攘攘,臨近傍晚,進出城門的人格外的多起來,砍柴的獵戶、販賣生意的小販、洞庭湖捕魚歸來的漁戶等等,好一派盛世模樣。

  最惹人注意的莫過于護城河上幾首偌大的畫舫,畫舫上刻著燙金大字“陳”,船頭立著一個白衣公子,他手執折扇,目光眺望徐燦前來的官道,時不時搖一下折扇,好不瀟灑。

  “哇,準狀元陳公子耶。”

  “好帥啊,愛死他了。”

  “少臭美,人家可是在這等候程家小姐的。”

  “程家老爺這次招婿。倒可惜了陳公子,他定然不會入贅的。”

  “你懂什么?陳家大門大戶,誰知道會不會娶了程家……”

  橋頭幾個花癡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八卦著,時不時偷看一眼船頭上那什么陳公子,眼中放出的精光恨不得生生吃了那陳公子。

  媽的,看來當那程家的女婿還真不容易啊!“什么準狀元?誰啊?不認識!”徐燦不屑的道。

  旁邊的幾個小妞聽到徐燦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此刻回頭打量著徐燦,他衣衫襤褸,猶如一個乞索兒一般,若不是面皮長的還算可以,身材還算結實,怕那幾個小妞都不愿和他說話。

  “你這廝,竟然連陳公子都不知道?巴陵第一才子,準狀元陳鴻儒陳公子,陳公子不但才學無雙,更是家財萬貫,你這乞索兒不認識也實屬正常。”

  “哦,倒是受教了,敢問姐姐此刻城門便要關閉,他還不回家吃飯睡覺打豆豆?”

  “什么是打豆豆?誒,不管了,陳公子不但有錢有才,還有情有義,三年來一直中意程家小姐,那程家小姐年前去京師讀書,聽聞家中招婿,便回了巴陵,陳公子自然是在此處等候程家小姐。”

  小妞們的八卦精神到真是值得敬佩,或是和徐燦說話能提高自己的身份,自古以來,無論哪里,從來不缺乏歧視,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那副神態早已經體現出來。

  這幾個小妞明顯是看不起徐燦,或也許只有和徐燦這鄉巴佬說話才能體現出她們城里人的優越感來,那幾個小姐又道:“你這乞索兒,定是很久沒進過城了吧?楊縣令已經下令,今夜不關城門。”

  “不過說也奇怪,按理說程家小姐應該已經到了巴陵,可為何還不見人影?”

  “陳公子的船開走了,我們快過去……”

  幾個小妞嘰嘰咋咋一陣,便隨著那畫舫跑開了。

  呸!徐燦狠狠的朝護城河內吐了口唾沫,才子?和老子搶媳婦,本才子放個屁聲調都是“床前明月光”,在老子面前還敢說才子?

  徐燦已經將自己帶入到程家女婿的角色內了。

  “你你你,站住站住。”徐燦剛要走,便被幾個官差攔住了,“楊老爺治下敢隨地大小便,罰款十文。”

  日,吐了口吐沫而已,幾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信不信老子……

  “各位官爺,只有九文。”徐燦好不容易從破爛的草鞋內掏出九文錢。

  那幾個官差捏了捏鼻子,還是不知羞恥的將徐燦那九文錢拿了去,他們這種人,長期廝混在巴陵,什么樣的人可以坑,什么樣的人要躲著,早已經爛熟于心。

  那收了徐燦九文錢的官差臉上帶著笑容,顛著手中九文錢,得意的道:“走,請你們喝幾口去。”

  望著遠去的幾位衙役,徐燦也掂量著手中將近一兩的碎銀子,高興的道:“倒是想不到這幾個小廝還是有點錢的,看來也沒少壓榨百姓,老子這全當為民除害了。”

  巴陵四面環山,蔥蔥郁郁的崇山峻嶺將巴陵包圍在中央,一陣清風吹過,樹影搖曳,心情大好的徐才子忍不住吟詩一首:“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白癡年年有。”

  抬頭看了看時辰,明月差不多快要松間照了,徐燦拍了拍手,朝城門而去。

  “公子適才那首詩上闋意境十分深遠,為何下闋卻……”一個聲音出現在徐燦的耳后。

  徐燦回過了頭,見是一個女子,心情更是大好,忍不住口花花道:“看到那邊的花兒了么?”

  那女子順著徐燦指的方向點了點頭,不知道徐燦什么意思,滿臉詢問之色。

  看你是個美女,本才子便和你扯,啊不,解釋一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那女子若有所思,卻理解不了這兩句話和這首詩有什么聯系,但是這句話分明卻含有難以言喻的哲理。

  想了半餉也沒有個所以然,等她抬頭時,徐燦早已經進了城。

  黃昏燈影下,練紅纓刻意的將自己打扮的丑了些許,可縱然如此,也不曾掩飾出那貌美的面龐,徐燦見是個美女,才多說了兩句,不然誰和你浪費口舌?

  至于那句話和那首詩有沒有聯系,就看你的悟性了,反正他是覺得沒什么聯系,心學這東西,虛的很,你說有聯系,就是兩坨臭****,它都能道出個所以然來,你說沒聯系,那它確實還真沒有聯系。

  練紅纓搖了搖頭,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不知何時圍了幾個人,她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那幾個一看便是地頭喇唬,怕是看上練紅纓的美貌,又恰逢她只身一人,心生歹意,臨時起意。

  “抬走,去那邊樹林,讓老子爽一爽。”說話的很明顯是這幾人的領頭人,他說罷,便有幾個地痞毫不費力的將練紅纓抱了起來,一群人急不可耐的朝不遠處樹林走去。

  練紅纓始終很安靜,折了幾片樹葉,待那幾個喇唬將她放下之后,她眼中泛起了一抹與那貌美臉龐不相符合的狠辣,手指揮動,那幾個喇唬捂著脖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遠去那柔弱女子的背影。

  至始至終那女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幾個喇唬的脖子都已經被割出了駭人的口子,安靜的躺在血泊之中,甚至都不知道那女子用的是何物割喉。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呵呵。”練紅纓搖搖頭笑了笑,朝城門走去,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如徐燦這沒有下闋的詩句來的有意思。

  至于那“白癡年年有”練紅纓自然是不相信是下闋的。

  其實她早已經注意到了徐燦,倒不是因為徐燦王霸之氣的緣由,而是那幾個衙役引起了她的注意,見了徐燦,心中勾起了一絲與命運掛鉤的憐憫,本準備出手相救,卻不料那乞索兒那般的滑頭。

  起初只是覺得徐燦有點兒意思,給出了九文錢,卻趁那幾個衙役放松時撈到了更大的便宜,可當徐燦吟出了那四首詩時,她方才認真的打量了徐燦,思量了許久方才上去搭話。

  她很少主動和別人搭話,她自小便接觸形形色色的人,一眼便能打量出一個人的性格,對于徐燦,儼然是個市儈的街頭潑皮,她自信沒有看錯人,所以當徐燦吟出了那幾句詩之后,心中起了反差,才決定一探究竟,可當他又說出那樣莫名其妙的話后,練紅纓更是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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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店家好人
騷客全文閱讀作者:豬大員外加入書架
  徐燦已經徘徊了數十個客棧,每個客棧都是人滿為患,偶爾尋到有房的,那要價堪比天價,平日里一兩銀子的,現在漲到了二十兩,三十兩,還是有價無市。

  由于楊縣令下了“夜不閉城”的命令,所以到現在,街頭上還有許多販賣的小攤,隨意的買了點吃物,將就的應付了一下肚子。

  “博士,住店。”

  通常進了客棧,店博士會主動問客人“打尖還是住店”,打尖一詞在關中一帶頗為流行,意思是行遠路時,中途吃點兒便飯。

  可是當店博士看到徐燦那副寒酸模樣,甚至懶得問一句,若不是徐燦主動開口,那店博士都準備說“到隔壁要錢去”。

  徐燦自然能讀懂店博士那嫌貧愛富的嘴臉,一路上也沒少受白眼,索性他也生的豁達,到不怎么介意。

  店博士掏了掏耳朵笑道:“公子,我沒聽錯吧?您要住店?”這語氣十分的刻薄,尤其是那一句公子。

  徐燦不去理會他,點了點頭道:“是的,不知可有空房?”

  “有,本店還有上房一間,只不過要二十兩銀子,公子可否下榻?”店博士依舊很刻薄,反正橫豎也沒事,調戲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這種言語,他一路上不知聽了多少次了,許是真的累了,徐燦微微笑了笑道:“那就要一間上房吧。”

  媽的,看不起人是么?今日不讓你血本無歸老子不行徐!

  那店博士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徐燦會說這種話,隨即道:“不好意思,定金十兩。”

  徐燦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十兩銀子,十分老實木訥的笑道:“夠了么?”

  那模樣到真的像極了一個老實的鄉下漢子,店博士此刻卻換了一副笑臉,熱情的道:“客官這邊請。”

  進了房后,徐燦本想洗個澡飽睡一覺,四下看了一眼,卻不見熱水,便出門尋那店博士,半路上卻聽見店博士和那小二道:“這世道,乞丐都他娘的這般有錢,不過那鄉巴佬顯然是沒見過世面,還真以為那是一間上房?”

  “老板英明,小小的柴房卻能賣出二十兩,佩服佩服!”店小二諂媚的拍著馬屁。

  “你去送點熱水去,讓那鄉巴佬住的心甘情愿點,一輩子能住一次上房也不容易不是?”店博士吩咐完小二便離開了。

  等了一會兒,那小二便端著熱水來到徐燦的“上房”內,見了徐燦笑吟吟的道:“客官,我們上房贈送熱水洗漱。”

  “啊?這么好哇。”徐燦從懷中掏出幾十文錢遞給了小二,問道:“敢問小二哥,為何今日全城客棧都是滿員?害我連個房間也不曾找到。”

  店小二喜滋滋的接過了錢,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道:“你可算問對人了,這些日子程府招親,靠近巴陵附近的才子大戶全都擁到了巴陵。”

  隨即看了一眼徐燦,“你不會也來碰運氣的吧?”

  “額,豈敢豈敢。”徐燦道。

  “諒你也不敢,記住,明日午時需退房。”小二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靠,原以為做個贅婿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畢竟這個年代對所謂的面子看的極其的重要,一般人也拉不下臉去入贅。

  換個角度來說,自孔圣人禮法成,傳宗接代的概念便深深的影響著每一代人,尤其是古代,對此看的更重,若是入贅,以后孩子都要隨女方的姓,這擱平民百姓都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湖廣的漢子啊……真他娘的不要臉!

  聽那店小二說,來的人還都是些才子富豪,既然和自己搶媳婦,那就先賺他們一筆再說,這可是一個絕好的商機。

  不過在賺他們之前,徐燦得想辦法賺這客棧一筆,想坑老子,瞎了狗眼了!

  翌日一早,徐燦來到客棧前廳吃了早飯,時不時的朝門外看看,很是著急的模樣,每次到門口便被店博士攔了下來,那店博士深怕徐燦跑了,所以看的格外緊。

  如此反復了幾次后,店博士終于不耐煩了,對徐燦道:“這位公子,你若是想走也可以,把錢付清。”

  “哦,其實我沒錢。”徐燦道。

  那博士聽完之后,頓時像是炸開了鍋,對小二嚷嚷道:“住霸王店,快去報官!”

  “慢著慢著,店家,您等片刻,一會兒我家公子來了,會把余下的錢付完的。我便是在等我家公子。”說完之后又道:“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店家切莫這般叫了,我家公子倒是和江陵府典史老爺素有交情,一會兒若是被他知曉您叫我公子亂了規矩,回去少不得一頓打。”

  徐燦這話說完,那店博士已經嚇的面如死灰,回想著昨夜一個小廝竟然毫不吝嗇的丟出十兩銀子的舉動,像是信了幾分徐燦說的話。

  不過也不能憑借這小廝的一面之詞,此刻店博士的態度明顯好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問徐燦道:“小哥兒家的公子是?”

  “這個不便于透露,且等一會兒吧,哦,昨夜您的上房倒是不錯。”徐燦刻意將上房說重了點,“店大欺客么?報官么?倒是毋需店家勞心,我們會替你報官的。”

  徐燦說的風輕云淡,看這談吐氣質,店博士哪里還敢說他是個乞索兒,乞索兒豈會知道那不是上房?

  “誤會,誤會。”店博士笑道,“這余下錢便不要了如何?”

  “呵。”徐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見門口有個胖頭胖腦手執折扇的公子走了進來,笑呵呵的朝那胖公子走去。

  徐燦在那胖公子耳邊耳語了幾句,模樣甚是親昵,店博士見這樣子,哪里還不信徐燦適才說的話?

  那胖公子笑呵呵的走到了店博士的身旁,店博士見那胖公子的詭異的笑容,早已經嚇的面如死灰。

  “就是他?”胖公子折扇收了回去,指了指店博士,像是在詢問徐燦,這時候徐燦也走了過來,點了點頭道:“公子,就是他了。”

  “這事兒,難辦啊。”胖公子搖了搖頭。

  這話說出之后,店博士急忙道:“公子,我們小門小店,有眼不識泰山,這十兩銀子還給公子,公子莫要追究了。”

  胖公子撓了撓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徐燦。

  徐燦會意的點了點頭,對那博士道:“我家公子說了,在給十兩,不然……”

  十兩對于店博士還是能承受的,一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急忙讓小二拿了十兩過來,徐燦接過了那十兩銀子,對胖公子道:“公子,那我先行一步,余下的便靠你了。”

  那胖公子擺了擺手道:“小事一樁,本才子勉為其難的揮一次大毫!”

  待徐燦走后,胖公子道:“算你們有眼識泰山,拿來?”

  “什……什么?”店博士額頭上都出汗了,這死胖子胃口好大,難不成還要?

  “紙和筆啊!”胖公子不耐煩的道。

  店博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讓小二拿紙筆過來,那胖公子示意店家研磨,然后醮了一點墨汁,揮手寫道“店家好人”四個大字,末了還不忘孤芳自賞了一句:“二十兩買本才子的四個字,你們值了!”

  店博士聽了之后,臉色漲成了豬肝,半餉后咬牙切齒的問道:“公子可認識江陵府典史。”

  胖公子一臉迷惑,“不認識啊。”

  “適才那乞丐你認識嘛?”

  “不認識啊,不是說你們要花錢題字?”

  “我題你娘的蛋!”店博士一拳將胖公子打倒在地,雙腳狠狠的朝那胖子身上招呼著“店家好人是吧!我讓你好人,我讓你好人!這破字丑的像蛆爬過一樣,還二十兩,今天不把你打成豬頭,我他娘就真是好人了!”

  “你們……你們可知我乃趙王之子……”

  “編,你他娘繼續給我編!”

  店內凄厲的喊聲徐燦已經聽不到了,不過還是一陣可惜,本想著多敲詐一點那店家的,可是再說幾句怕那胖子露餡,索性就拿了本錢走了。

  至于那胖子才華無雙,想必店家也很樂意買他的字吧?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了巴陵縣內,徐燦花了一兩銀子從新置辦了一套行頭,街頭上找了一家店面吃了一碗豆漿,又添了兩根油條。

  捂著肚子,剔著牙在大街上晃悠,到真像是那紈绔的富二代。

  街頭上漸漸的人多了起來,晨鐘響起后,那些趕在早市販賣的小販也熙熙攘攘的出現在街頭,給巴陵縣添了許多生機。

  最奇怪的是,巴陵縣近日多了許多頭裹四方巾的書生,這些書生日上三竿之后,才從邸舍走出來,大街上吃了一點東西,便不約而同的朝城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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