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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一 希望工程
工業霸主全文閱讀作者:齊橙加入書架
"小林, 你是怎么回事!”

  在鄉衛生院的走廊里, 蔣滿慶滿臉怒容地訓斥著林振華。

  顧恩元此時正躺在門診的病房里掛著鹽水, 正如飯館老板說的, 他有胃出血和高血壓的毛病, 這樣大口灌酒, 身體一下子就吃不消了。眾人把他送到衛生院時, 醫生[ 超級醫生 推薦閱讀此書 ]聞聽此事, 也是氣乎乎, 很是給了林振華一行幾個白眼。看起來, 顧恩元這個毛病, 大家都是清楚的。

  "小林,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次怎么會做得這么過分?你想想看, 顧書記不管怎么樣, 年齡在這放著吧?你就算是敬老, 也不能這樣去整人家吧?”蔣滿慶絮絮叨叨地說道。

  自從林振華擔任集團副總以來, 蔣滿慶一向是把他當成上級的, 說話的態度里都會帶上幾分恭敬。但這一次, 蔣滿慶實在是火了, 他覺得此時的林振華簡直一下子就變回了當年那個頑劣成性的半大孩子, 他要以漢華廠長輩的身份來教訓教訓他。

  "林經理, 我怎么覺得, 你對顧書記好像有些成見啊?”孫曉東也小聲地說嘀咕道。對于林振華今天的表現, 孫曉東也覺得非常不滿, 但他不能像蔣滿慶那樣去訓人。

  林振華知道自己玩過火了, 他垂著頭說道:"對不起, 我實在是有些情緒,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們一開始不是還覺得顧書記這人不錯的嗎?你看今天吃飯的時候, 桌上沒幾個菜, 顧書記自己基本就沒怎么吃, 一直都在勸我們吃呢。一個鄉干部做到這個樣子,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蔣滿慶說道。

  林振華道:"你們有所不知, 我今天吃飯前, 聽一位農民說了這樣一個情況……”

  說著, 他便把顧恩元要求被聘用的農民工按月交管理費的事情向兩個人小聲地說了一遍, 蔣滿慶和孫曉東這才知道, 林振華對于顧恩元的意見從何而來。

  "想不到他會這樣做。”孫曉東嘀咕道, "這不是雁過拔毛嗎?”

  蔣滿慶嘆了口氣, 說道:"小林, 這就是你太沖動了。這種事情, 在哪都是難免的。像他們這樣窮的一個鄉, 不從這些地方弄點錢, 鄉里的辦公經費從哪來?”

  林振華道:"辦公經費短缺, 不能少吃幾頓酒嗎?今天他如果不接待我們, 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他從農民工身上榨來了錢, 再這樣大吃大喝地用掉, 我實在氣不過。”

  話剛說到此, 就聽一陣喧嘩, 一個女人從衛生院外沖了進來。她一眼看見了林振華一行, 便氣沖沖地走上前大聲問道:"是誰!是誰逼著我家老顧喝酒的!”

  林振華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她應當是顧恩元的妻子, 便硬著頭皮答道:"大嫂, 對不起, 是我跟顧書記開了一個玩笑。”

  "開玩笑?”顧夫人怒道:"你們那是開玩笑嗎?我都問過了, 就是你說的, 說老顧喝一碗酒你就加一個名額, 是不是這樣?”

  "是。”

  "你知道老顧一心撲在工作上, 他昨天就跟我說了, 怎么能夠想辦法讓你們多招幾個人走。你這樣跟他賭, 不是要他的命嗎?老顧就是想讓年輕人多走幾個, 這有什么錯?你們手里有招工名額, 給也好, 不給也好, 能這樣欺負人嗎?”顧夫人一邊說道, 一邊便抽抽搭搭地哭開了。

  林振華道:"大嫂, 這件事, 我實在是對不起。不過, 你說顧書記一心撲在工作上, 只是想讓年輕人多走幾個, 我可有點不贊成。”

  "你有什么不贊成的?”顧夫人問道。

  "既然他一心都是為了年輕人好, 那管理費是怎么回事?”林振華道, "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管理費?”顧夫人一愕, "你就是因為這個而逼著我家老顧喝酒的?”

  林振華道:"這件事, 我也只是打抱不平而已。畢竟這些工人未來都是我的職工, 我管不了鄉里的事情, 替他們喊句冤枉總可以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顧夫人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原來你這個后生是想當包青天, 把我家老顧當成奸臣了。好吧, 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 我告訴你們老顧收這些錢是干什么用的。”

  說罷, 顧夫人自顧自地向衛生院外走去, 林振華等人互相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便隨著她一起出去了。

  幾個人離開衛生院, 在漆黑的街上走了百十步遠, 走進了一個院子。院子里有幾間建筑物, 里面透出昏黃的燈光。顧夫人領著林振華等人直接走到一間屋子門前, 也不敲門, 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顧師母, 你怎么來了?”屋里的人奇怪地問道。

  林振華跟在顧夫人身后進了門, 他一看屋里的陳設, 便明白過來, 這應當是一間老師的辦公室, 因為墻上掛著三角板, 桌子上擺著大堆小堆的作業。

  "他是我們鄉中學的校長鄒志軍, 你問問他吧, 看老顧那些錢是弄到哪去了。”顧夫人指著屋里那人對林振華說道, 說完, 她又回過頭對鄒志軍說了幾句什么。鄒志軍臉上現出幾分喜色, 對林振華說道:

  "哦, 你們就是來招工的領導吧?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昨天顧書記來跟我說, 你們要從我們這里招走20個人, 鄉里明年能夠從他們身上提到1200塊錢的管理費。顧書記說了, 這些錢全部給我們學校維修校舍。同志, 你知道嗎, 我們的校舍現在全部都是危房, 一下雨我心里就打鼓呢。”

  "維修校舍?”林振華像被重重地打了一棍子一樣, 他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同志, 你們不知道, 我們鄉里窮, 有時候鄉政府連工資都發不出。老書記說, 再窮不能窮教育。他還說, 以后我們鄉要想富裕起來, 就全靠這些孩子了。鄉政府把能弄到的錢都投入到學校了, 可是即便如此, 學校的條件還是這個樣子。”鄒志軍說道。

  "鄒校長, 你能帶我們去看看校舍嗎?”林振華怯怯地問道。

  "當然可以, 學生們都在上晚自習, 歡迎你們去指導一下工作。”

  鄒志軍說著, 找出一支手電筒, 帶著林振華一行出了辦公室, 向教室走去。

  這是怎樣的幾間教室啊, 墻上的磚都已經斑斑駁駁了, 窗戶上幾乎沒有了完好的玻璃, 全靠塑料紙和報紙遮擋著冬夜的寒風。教室里的桌椅全都是破舊不堪的, 許多桌子上釘著橫一道豎一道的小木條, 用以維持著桌子不會倒掉。在每間教室的正中間, 都吊著一盞40瓦的白熾燈, 這點光亮在諾大的教室里顯得那樣慘淡。

  每個教室就是一個年級, 大約有40來個座位, 其中一半的座位上坐著學生。鄒志軍解釋道, 家離學校比較近的孩子, 是可以不來上晚自習的, 他們自己在家里看書、做作業即可。現在正在上晚自習的孩子們, 都是家住得非常遠的, 他們就在學校里住宿, 每周末才回一次家。

  "學生都非常用功。”鄒志軍小聲地說道, "可惜我們的師資有限。這里條件太苦了, 好老師留不住。如果能夠有兩個好一點的老師, 一個教數學, 一個教語文, 專門管畢業班, 我們一年應當能有兩三個孩子考上縣中的。”

  看到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孩子們紛紛抬起頭來, 好奇地看著林振華等人。林振華順著課桌間的通道緩緩走去, 看著學生們桌上的作業本, 心潮澎湃。

  "這個孩子叫江杰, 是個孤兒, 平時是由他叔叔供養的。要不是老書記親自去做過工作, 他叔叔早就讓他輟學了。”鄒志軍指著一個半大男孩子對林振華小聲地說道。

  林振華走過去, 站在江杰身邊, 仔細地端詳著他。江杰偏過頭, 對林振華露出一個稚氣的微笑。

  "你這個燈是自己做的?”林振華指著江杰桌上的一盞蠟燈問道。這盞燈的底座是一個大號的自行車鈴鐺蓋, 里面灌了黃色的蠟, 有一根布條浸在蠟里, 充作燈捻。蠟燈燃燒起來的火光很亮, 彌補了教室里光線不足的缺陷。

  江杰道:"是我自己做的, 這些蠟是從衛生院弄來的, 是包藥的蠟殼。”

  "真聰明。”林振華微笑著說道。

  "這個蠟燈能照亮, 還能烤火, 一舉兩得。”江杰調皮地說道。他一邊說著, 一邊把手伸到蠟燈邊上, 做出一個烤火的樣子來。

  林振華心念一動, 他伸出手摸了摸江杰的身上, 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么冷的天, 你怎么就穿了一件單衣?”

  "我不冷。”江杰答道, "年年都是這樣的, 習慣了。”

  林振華分明看到江杰的嘴唇都凍得有些青紫了, 他幾乎沒有猶豫一下, 便從身上脫下了自己的軍用棉襖, 把它披在江杰的身上。

  "叔叔……”江杰吃了一驚, 連忙推托。

  林振華把棉襖幫江杰掖好, 說道:"這件棉襖送給你了, 白天穿, 晚上蓋, 知道嗎?”

  江杰還想說什么, 跟在林振華身后的鄒志軍發話了:"江杰, 叔叔送給你的, 你就收下吧, 說句謝謝吧。”

  "謝謝叔叔。”江杰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林振華說道。

  林振華等人走出教室, 林振華透過窗戶看著教室里面, 對鄒志軍問道:"鄒校長, 像江杰這樣的孤兒, 學校里還有嗎?”

  鄒志軍指了指前排的一個女孩子, 說道:"還有一個, 叫苗小瓊, 就是那個女孩子。說來也怪了, 全班就數他們兩個人的成績好, 就像古話說的, 寒門出孝子啊。”

  林振華從兜里掏出一把錢, 塞到鄒志軍的手上, 說道:"鄒校長, 這些錢你先收著, 這兩個孩子的生活費, 以后由我負責。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他們, 讓他們吃好, 穿暖。我回去以后, 還會再寄錢來。”

  "這怎么可以。”鄒志軍覺得不好意思了, 但林振華的這份好意是針對兩個孤兒的, 他也不便于拒絕。

  林振華沒有與鄒志軍爭論這個話題, 而是問道:"鄒校長, 你們維修校舍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要花多少錢?”

  鄒志軍道:"昨天顧書記跟我們說, 這筆錢要等那20個工人上班了才能拿到, 而且只能分期分批給我們。我們打算, 拿到400塊錢左右就先修一下學生的宿舍, 現在學生宿舍是最危險的, 萬一下一場大雪, 就有可能塌掉。教室倒還能撐一段時間。”

  林振華說道:"鄒校長, 你馬上就去聯系磚瓦匠吧, 盡快開始修繕, 所有的教室和宿舍都要修。5天之內, 我讓司機給你送5000塊錢過來, 你看夠不夠。”

  "夠, 足夠了!”鄒志軍喜出望外, "這個錢, 怎么算呢?我們怎么還啊?”

  林振華道:"不用還了, 這是我們漢華重工設立的希望工程基金, 專門用于資助山區教育的。鄒校長, 顧書記說得對, 再窮不能窮教育, 以后, 我們會定期給你們補貼一部分教育經費的。至于江杰和苗小瓊, 就算是我領養的學生, 他們的一切學雜費和生活費用, 我個人全部包下。”

  "那我就替全體學生謝謝你們了。”鄒志軍退后一步, 向著林振華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經理……你是一個好人。”顧夫人目睹了整個這一幕, 不由對林振華也產生了幾分好感。她知道, 顧恩元與林振華之間的恩怨, 其實完全是一場誤會而已。

  "大嫂, 對不起, 我誤會顧書記了。我還以為……”林振華慚愧地說道。

  鄒志軍此時也已經聽蔣滿慶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聽到林振華道歉, 他湊上前說道:"林經理, 你真的是誤會顧書記了。顧書記是個好人, 你不知道, 這次你們招考農民工, 他兒子顧小軍本來可以參加的, 可是他硬是沒讓兒子去報名。”

  "為什么呀?”林振華問道。

  顧夫人嘆道:"這個死心眼的人, 他說是你們領導說了, 如果招上的人都是鄉村干部的子弟, 你們就要減少名額。他說如果讓小軍去報名, 回頭你們知道他是我們的孩子, 會有誤會的。其實, 小軍在讀書的時候, 成績就是最好的, 他不用靠走關系也能考上的。”

  "大嫂, 我錯了。”林振華由衷地對顧夫人說道, "這樣吧, 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你家的小軍, 我帶走了, 我一定給他安排一個好工種。”
二百七十二 社會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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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寒山中學出來, 林振華一行回到衛生院。顧恩元吊了一瓶鹽水之后, 身體已經緩過來了, 正躺在病房上休息, 見到林振華等人進來, 他連忙強撐著坐起來, 林振華大步走上前去, 伸手扶住了他, 誠懇地說道:”顧書記, 請原諒,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林經理, 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顧恩元說道。

  林振華道:"顧書記, 實不相瞞, 今天吃飯以前, 我聽到一些消息, 所以在酒桌上, 我對你有一些意見, 這才拿話逼你。剛剛我跟著大嫂去看了寒山中學的情況, 知道你收取大家的管理費, 是為了修繕校舍, 我才知道, 我真的錯怪你了, 實在是對不起。”

  顧恩元此前不知道自己收管理費的事情已經敗露, 現在聽林振華這樣一說, 不由得老臉通紅:”呃……林經理, 這件事情, 我們……”

  林振華道:"顧書記, 這件事,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收取管理費這件事, 從制度上說是不合理的, 我想向顧書記求求情, 是不是可以把這筆錢免掉。”

  "淤……”顧恩元一臉沮喪, 林振華已經開了。, 他就不好拒絕了。但如果真的不收這筆錢, 學校的事情怎么辦呢?

  林振華接著說道:"寒山中學的事情, 我和部校長已經說好了。我們漢華重工集團愿意向寒山中學捐贈5000元, 用于維修校舍。

  如果你同意的話, 這筆錢, 我回去就讓會計提出來, 派專車給你們送過來。”

  "這是真的?”顧恩元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 顧書記, 你放心吧。”蔣滿慶在一旁插話道。5000塊錢的事情, 對于漢華重工來說, 可謂是九牛一毛, 林振華發了話在辦公會上肯定是可以通過的。

  顧恩元伸出兩只大手, 緊緊地握著林振華的手, 說道:”林經理, 這可太感謝你了!沒說的, 管理費的事情我們馬上就去通知那些年輕人, 全免了全免了。還有, 我們鄉政府會在寒山中學門口立一塊大大的碑, 上面刻上你們漢華重工公司的名字。”

  "這個……好像不太吉利吧。”林振華訥訥地說道。立塊碑, 刻上名字……這成那啥了。

  顧恩元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糾正道:"咳,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我們會把你們做的好事刻在碑上, 讓大家都知道, 你們出了錢, 幫助我們鄉的孩子們。”

  "這個倒是不必要了。我們今天聽了鄒校長的介紹知道顧書記一貫重視教育, 實在是堪當我們的楷模啊。”林振華道。

  顧恩元長嘆了一口氣, 說道:"林經理, 說到底還是我無能啊。上面把這個鄉交到我手里, 我沒法帶著大家脫貧致富。我想著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是讓下一代人多讀點書, 好有個出路。對了, 林經理, 關于招工的事情……”

  顧恩元說到這里, 有些猶豫了。他今天在酒桌上拼出老命, 贏了林振華的賭注。他一醒過來就惦記著這事。州才他還在想哪怕是對林振華死纏爛打, 也要賴著林振華兌現賭注, 無論如何要給寒山鄉再加10個名額。他覺得, 自己的面子沒什么重要的能多送10個人出去, 就能夠讓10個家庭多一份收入。

  可是林振華一來就許下了5000元的捐贈, 顧恩元再說起名額的時候, 就沒那么硬氣了。但要說把賭注完全抹掉, 他又于心不甘。

  林振華對此是早有準備的, 他拍拍顧恩元的手, 說道:"顧書記, 你放心吧。名額的問題, 我已經決定了, 給你們加引個。這是今年的數字, 明年我們還會再來招工的。”

  "太好了!”顧恩元喜出望外, 但隨即又疑惑起來:"為什么是日個呢?”

  勿個是公開擴考的名額, 另外, 個是指定的, 戴帽子的名額。WWw.YZUU點m”林振華呵呵笑道。

  戴帽子這個說法, 顧恩元是懂的, 就是在給某個名額的時候, 指定這個名額要發給誰。但林振華在寒山鄉無親無故, 這個指定的名額會給誰呢?

  "老頭子, 林經理說了, 這個名額是給咱們小軍的。林經理還說子, 一定會給小軍安排一個好工種的。”顧夫人抹著歡喜的眼淚對丈夫說道。

  "這怎么好?這樣不好吧?這不是搞特殊化了嗎?”顧恩元言不由衷地說道。

  為人父母的, 沒有人不希望子女能夠有一個好的去處。顧恩元硬著心腸不讓兒子去參加招考, 心里也是十分難過的。現在聽說林振華專門給了兒子一個名額, 他既有幾分不安, 又發自內心地高興。他知道, 像這樣的事情, 對于林振華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他也并不強烈地拒絕。

  顧恩元當然也能猜出來, 林振華這樣做, 也是帶著一些賠禮的心思。在顧恩元的心里, 覺得這是自己用半條老命為兒子換來的前程, 這讓他又隱隱有了一些當老爹的自豪感。

  "顧書記, 招工的事情, 就這樣定了。顧小軍的情況, 我向部校長了解過, 他說小軍讀書的時候成績就非常不錯, 即使是和其他年輕人一起參加面試, 也是應當能夠被錄用的。所以, 你不必有什么顧慮。”林振華道。

  "哎, 哎, 那我就謝謝林經理了, 還有孫經理和蔣經理。你們都是好人啊。”顧恩元連連向眾人拱著手。

  "顧書記, 還有一件事, 也想和你商量一下。”林振華道。

  顧恩元道:”林經理, 你說吧, 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 你就盡管說。”

  林振華道:”州才在寒山中學的時候, 我向部校長了解了一下咱們寒山鄉的情況, 我覺得, 咱們鄉還是應當想一些辦法來發展經濟才好。”

  聽林振華說到經濟問題, 顧恩元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臉上的神采也沒了:"唉, 沒辦法。我們這個地方, 地處山區, 水田少, 旱地多, 山上呂能種點苞米, 其他的什么都搞不了。過去縣里派過幾個干部過來當鄉長, 都改變不了我們鄉的面貌。最后誰也不敢來了, 這才讓我這個老頭子又當書記又當鄉長, 反正就是在這里混吃等死的。”

  林振華道:"我倒有兩個想法, 請顧鄉長聽聽有沒有道理。”

  "你講吧。”顧恩元道。

  "第一個想法, 我想在寒山鄉建一個副食基地, 主要是養豬和養雞。咱們這里種的苞米賣不出什么價錢, 但用來養豬還是可以的。咱們山上能夠割到豬草, 雞也可以放到山上散養, 基本不用什么成本。你們這里出產的雞和豬, 我們漢華重工全部按市繹收購, 你看如何?”

  "可以啊!”顧恩元眼睛閃閃發亮……”, 如果真能夠這樣搞, 我們農民家家戶戶養幾頭豬, 養幾十只雞, 一年也有幾百塊錢收入了, 那生活可就大大改善了。”

  "第二個想法, 是部校長跟我講的。咱們寒山鄉一貫有采石的傳統, 但采出來的石頭賣不出什么價錢。我想在寒山鄉建一個石料廠, 由我們提供設備, 把采下來的石頭進行切割、打磨, 加工成人造大理石再進行銷售。現在南都和潯陽都在搞城市建設, 單位上建房子需要的石料不少, 我估計, 這個產業有一定的發展前途。”

  顧恩元一拍大腿道:"這個想法, 鄒校長跟我提過很多次了, 可是我們算了一下, 建一個石料加工廠, 要三四萬塊錢, 我們鄉里根本拿不出來啊。你們如果愿意跟我們合股來做, 那簡直是太好了。”

  林振華笑道:"既然如此, 那這兩件事咱們就算說定了?過幾天我會安排人過來和你們鄉里具體洽談這兩件事情, 關于如何合作、如何分成的問題, 到那時候再細談, 你看好不好?”

  "好, 好!”顧恩元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這幾乎是從天而降的一堆餡餅啊, 把顧恩元砸得都快暈倒了。

  "林經理, 今天已經很晚了, 你就在我們鄉里住一夜, 我叫人去給你們安排。明天我接著請你們喝酒, 咱們一醉方休。”顧恩元說道。

  "得了, 得了, 顧書記, 你可千萬別再喝酒了。”林振華連忙擺手。好嘛, 這位仁兄還真是別的都不會, 就知道拼酒了。

  走出病房, 林振華把顧夫人叫到一邊, 對她說道:"大嫂, 過兩天, 我會安排人過來給寒山中學送錢, 到時候,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一定要用我們的車子, 把顧書記弄到潯陽去。

  "怎么?”顧夫人好生詫異。

  "顧書記這個病, 要到潯陽的大醫院去好好看看。我會讓人安排好, 你帶他到潯陽第一人民醫院去, 找內科的副主任李惠大夫。費用的問題, 你不用管了, 我負責報銷就走了。”

  "林經理, 這真是讓我怎么感謝你才好啊。”顧夫人感動地說道。

  林振華道:"大嫂, 你不用謝我。像顧書記這樣的好干部, 值得我們去好好珍惜的。”

  林振華把一切安頓完, 和蔣滿慶、孫曉東一起走出衛生院的時候, 蔣滿慶滿意地點點頭, 說道:"小林, 你這樣處理這件事情, 非常好, 這才像你平時做事的樣子。”

  林振華道:"今天這件事情, 也給了我一個啟發, 咱們的企業發展了, 企業的社會責任, 也該擔當起來了。像這種扶貧、支持教育的事情, 應當作為咱們集團公司的一項日常工作, 盡力而為。一家不承擔社會責任的企業, 就算發展得再大, 也不過是一個經濟動物而已, 那是沒有靈魂的。”……原本打算在春節前多寫幾章存著, 但工作一直干到前天才結束, 然后小月地病了一場, 存稿計劃刂未能實現。春節期間回家探親, 不一定有時間寫稿。手頭僅剩三章, 發在系統里, 每天更新一章到初二。然后就看寫作情況而定了。大過年的, 大家也別宅在家里看小說了, 出去會會親友, 年后一齊看稿吧。預告一下, 后三章是寫安雁和峰子各自的事情, 不喜者請略過。

  
二百七十三 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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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年的春節就要來臨了,到處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文字音!

    盡管在過去的一年里,物價漲了近個點,而且在年初的這個時候,經濟調整的陰云正向許多企業襲來,但總體來說,老百姓的日子還是一天天地好起來了。大家一邊罵著物價,罵著社會風氣,一邊揣著鼓鼓囊囊的錢包,在街上大包小包地購買著年貨。

    在南京的建康家電商城,安雁正坐在辦公室里,滿心喜悅地整理著各個柜臺交過來的報表。開業短短半年時間,商城的營業額達到了七八千萬,按既的毛利率計算,一年的毛利將能夠上千萬了。要知道,這還僅僅是一個開頭而已。

    “安經理,邵經理來了。”小秘書推開門,把一位中年男子帶進了安雁的辦公室,安雁認得,他是東淅省臨興縣紅衛機電公司在建康商城的銷售代表,叫邵廣之。

    “邵經理來了,請坐吧。”安雁不冷不熱地招呼道。

    邵廣之在沙上坐下,怯生生地說道:“安經理,你找我?”

    安雁放下手里的材料,說道:“沒錯,我找你。前天你們的銷售員和顧客吵架的事情,商城要求你們嚴肅處理,你們現在考慮得怎么樣了?”

    邵廣之道:“安經理,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詳細調查過了,責任是雙方的,不能光說是我們銷售員的責任。”

    “你往墻上看,這里寫著什么。”安雁指了指邵廣之對面墻上貼著的一張大紙,說道。在那張大紙上,寫著安雁從林振華那里學來的一句話:

    第一,顧客永遠是對的;第二,如果顧客錯了,請參見第一條。

    邵廣之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不遜……”

    “不過什么?”安雁冉道。

    “這一回,真的是那個顧客有問題。你聽我說,那個顧客是個南京城郊的農民,種菜掙了點小錢。他在我們柜臺買了一臺洗衣機,回去洗衣服用。他的衣服上都是泥巴,事先也不漂凈,結果洗的時候,缸里都是泥,把機子弄壞了。你說這是不是他自己的問題?”

    安雁道:“我想問一下,你們在賣洗衣機的時候,有沒有說不能洗帶泥的衣服?”

    “這個倒是沒有說,可是,這是誰都知道的啊。”

    “誰說誰都知道?這個農民不是不知道嗎?”安雁道,“第二,就算問題出在顧客身上,你們的銷售員和人家吵架,這又算什么事情?”

    “是他蠻不講理,我們沒辦……當然,我們的銷售員脾氣也是大了一點。”

    邵廣之低著頭說道。

    安雁不依不饒:“脾氣大?脾氣大就可以造神說人家是鄉巴佬,說人家不配到建康商城來買家電?是誰給你們這個權利,概億農民都攔在我的建康商城外面了?”

    “這個……的確是我們不對。”

    “那么好,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我們打算內部對銷售員進行批評教育。”

    “不行。”安雁道,“我們已經三令五申,絕對不準與顧客生沖突。所有與顧客生沖突的柜臺,需要寫一份書面的檢討,張貼在柜臺外面的醒目位置,至少張貼一星期以上。這個規定,你們也是知道的。”

    “這個就不必要了吧?”邵廣之臉色有些難看,“安經理,我們紅衛公司也是大公司,你這樣一搞,我們很沒面子的。”

    安雁道:“面子是自己給的,你們得罪了顧客,已經丟掉了面子。如果你們不做出一個態度來,最終只會失掉更多的面子。顧客就是上帝,這是我們建康商城的規矩不管你是大公司也好……”小公司也好,都要遵守。”

    邵廣之搖搖頭:“這個我們做不到。安經理,你也別怪我不給你面子,讓我們自曝家丑,我們辦不到。”

    安雁逼問道:“怎么,你是說你們不做?”

    “不做。”

    “那好,我替你們做。我會讓人在商城的門口張貼告示,說明你們紅衛公司的柜臺生了與顧客爭執的事件,給予通報批評。是你們自曝家丑,還是等著商城來替你們曝,你自己選吧。”安雁毫不客氣地說道。

    邵廣之有些急眼了:“安經理,你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人罷了,而且我們也已經安排人去給他修理了,你還這樣斤斤計較,是不是存心刁難我們啊?”

    安雁道:“邵經理,這不是小題大做,這是關系到建康商城聲譽的事情。全南京的人都知道,建康商城的口號是賓至如歸,是視顧客為上帝。如果這種和顧客吵架的事情不能得到處理,我們苦心建立起來的聲譽就會付之東流。這是原則問題,我是不可能讓步的。”

    邵廣之道:“安經理,我實話實說,我丟不起這個面子。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那我們只好不在這里呆了。老實說,我們紅衛電器也是響當當的牌子,不一定非要在你這里才賣得出去。”

    安雁呵呵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撥了一個號碼。

    “喂,請問是袁經理嗎?我是南京建康家電商城的安雁。”安雁對聽筒里說道。

    接電話的,是紅衛機電公司的老板袁偉,他當年曾因為山寨五葉風扇的事情與林振華交過手,然后不打不成友,成了林振華的鐵桿盟友。由于有林振華這樣一層關系,紅衛家電成了最早入住建康商城的品牌之一,袁偉與安雁也有過一面之交。

    “安經理啊,我是袁偉啊,新年好啊。”袁偉答道。

    “呵呵,袁經理,新年好,小妹在這給你先拜個早年了。”安雁先客氣地說道。

    “安小妹新年好,袁大哥給你還準備了一份新年禮物呢。”袁偉也熱情地說道。

    雙方互相問候了一番之后,安雁切入了正題,她當著邵廣之的面,把事情向袁偉一五一十介紹了一遍,最后說道:“袁經理,這件事情小妹的確有自己的難處,如果貴公司真的覺得丟不起這個面子,那門丶妹也沒辦,我們這個廟小,留不住你們啊。”

    “哪里哪里,安小妹這話,是打大哥的臉嘛。你們這么大的商城,人家想進都進不了,我們哪舍得走呢。小妹,你給大哥這個面子,我來跟小邵說。”袁偉當即就擺明了立場。

    邵廣之苦著臉接過了電話,沒等他說什么,袁偉在那頭就劈頭蓋臉地開了:“小邵,你搞什么鬼!搬出建康商城這樣的話你也敢說,你腦子進水了!”

    安雁在邵廣之接電話的時候就巧妙地回避開了,讓邵廣之得以跟袁偉實話實說。聽到袁偉的刮斥,邵廣之瓣解道:“袁經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太讓我們難堪了。這次開了頭,以后這個安經理還不知道會怎么刁難我們呢。我想,咱們紅衛電器也不是什么小牌子,何苦非要受她這個氣呢?”

    “你娘龘西皮!”袁偉蹦出一句東浙省的省罵,“半年前你要這樣說,還說得過去。現在你還敢這樣說,你沒長腦子嗎?你知道現在建康家電的名氣有多火,咱們紅衛電器算個什么?我在東淅都聽人說了,現在各家電器公司都以自己的產品能夠在建康家電銷售為榮,誰家的牌子如果進不了建康家電,人家就要懷疑是不是質量有問題了。這個時候你還敢拿退出來威脅人家?”

    “我也不是真的要退嘛。”邵廣之汗流浹背。他知道袁偉說的是真話,半年前還在苦哈哈求著大家進場的建康家電,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在南京市場上的確有這樣的一種觀念,認為進不了建康商城的家電,肯定是檔次不夠或者質量有問題的。由于建康家電這樣的大賣場全國僅有一家,因此這個示范效應甚至于影響到了其他省市。

    “我跟你說,你馬上向安經理道歉,她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明白嗎?”袁偉在電話里吼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邵廣之這回完全老實了,老板都不給他撐腰了,他哪還有底氣去和安雁叫板。

    邵廣之放下電話后,安雁笑吟吟地進來了,一進門便問道:”怎么樣,邵經理,考慮好沒有?”

    邵廣之老老實實地答道:“考慮好了,安經理批評得對,我回去就讓銷售員寫檢討,一定貼在柜臺最醒目的地方。”

    “那就太好了,太感謝邵經理的合作了。”安雁笑著說道,“對了,你們紅衛電器過去半年的銷售業績很好,我們商城正準備給你們一個大獎狀呢。等我們做好了就給你們柜臺送過去哦。”

    “那就謝謝安經理了。”邵廣之謙恭地出了安雁的辦公室。他在心里暗暗地苦笑著:這今年輕美貌的女娃子,手腕實在是太厲害了,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難怪這么多家電公司,愣是被她一個新起家的商城玩得團團轉。

    送走邵廣之,安雁收拾起東西,向秘書交代一聲,便匆匆地離開商城,往家的方向趕去。她想起了昨天保姆告訴她的事情,有一男一女的兩個老人,在公園里拉著小黑說了很多話。安雁想親眼去看一看,這兩個人今天還會不會來,還有,自己交代小黑說的話,他是不是還記得。

    在清涼山畔的街心公園里,小保姆正帶著小黑在玩耍,一對五十來歲的夫婦走了過來,其中那個婦女走到小黑面前,蹲下身,對著小黑輕聲地喊道:“小黑,你還認識奶奶嗎?”

    小黑站住身,對那婦女點了點頭,說道:“認識。”

    “哎,真乖,叫一句奶奶。”婦女說道。

    小黑搖搖頭道:“我不叫。”

    “為什么呀?”婦女有些失望的樣子。

    小黑很認真地說:“媽媽說了,你不是奶奶,你是外婆。”

    “你說什么?”婦女激動地拉住小黑的手,“你說是誰教你的?”

    小黑道:“是媽媽昨天跟我說的,你是外婆,他是外公。”

    “小黑真乖!”婦女喜極而泣。

    這位婦女正是安雁的母親,而旁邊的那位,自然就是安雁的父親安東耀了。安雁一連兩年不回家,也不與家里通信,安家二老一直都牽掛于心。安東耀嘴里說著不認這個女兒,但私下里還是托了自己在南京的部下,讓他們幫忙了解安雁的情況,時時向他通報。

    這一次,老兩口到南京來,本是想偷偷地看看女兒和外孫。聽人說起小黑每天會在小公園里玩耍,兩口子便專程在這里等著。昨天,他們兩口子見了小黑一次,回招待所之后,牽腸掛肚了一宿,于是今天又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小黑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小黑,去叫一句外公龘。”安母把小黑推到安東耀的面前。

    “外公。”小黑走上前去,對著安東耀乖乖地叫道。在小黑的心里,并不很清楚外公外婆意味著什么,但這個稱呼是昨天媽媽教了他無數次的,所以他也就牢記于心了。

    安東耀本來還端著一副無所謂的架子,但小黑這一聲稚嫩的“外公”,一下子擊潰了他的矜持,他蹲下身來,一把摟住小黑,眼眶也濕潤了。

    是的,他能夠在安雁面前那樣霸道,那樣鐵石心腸地吼叫著說不認這個女兒。可是,他無抗拒小黑的這輕輕一聲“外公”。

    “小黑,這是外公給你的壓歲錢,快拿著。”安東耀從兜里掏出一疊嶄新的鈔票,塞到了小黑的手上。

    “叔叔,我們不能收這個錢,大姐會怪我的。”小保姆上前干涉了。頭一天,安雁曾交代過她,說不要阻攔小黑和這對夫婦的交往,可是,對方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給小黑,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姑娘,你沒聽小黑叫我們什么嗎?”安雁媽對小保姆提醒道。

    “啊?”小保姆這才反應過來。天啊,小黑的外公外婆,這分明就是安大姐的父母啊。

    “叔叔,阿姨,那你們到家里去坐吧,大姐現在上班去了,她晚上才會回家的。”小保姆熱情地邀請道。

    安雁媽看了看安東耀,安東耀抱著小黑,對她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雁子已經知道咱們來了,如果她想見我們,就不會躲著了。我想,峰子一天不回來,她就一天不會原諒我們的。”

    “我知道,峰子是我爸爸。”小黑一邊好奇地著安東耀的胡子,一邊說道。

    “對,峰子是你爸爸。”安東耀慈愛地說道……”,小黑,等你爸爸回來以后,你和爸爸媽媽一起回去看外公外婆,好不好?”

    “好。”小黑鄭重地點著頭說道。

    在馬路對面的一棵樹后,安雁癡癡地看著這一幕含飴弄孫的場面。

    她的嘴里緊緊地咬著一塊手絹,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她的臉上,早已是淚水縱橫了。(
二百七十四 祖國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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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北, 延安邦的首府孟固縣城。

  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沿著公路從遠處緩緩開來, 開車的是一名緬甸本地的司機, 坐在司機旁邊的是一名緬甸軍人。后座上坐了三個人, 他們身上的中山裝暴露出他們的身份, 他們顯然都是來自于中國大陸的官員。

  "葛司長, 往前走就是延安邦的轄區了, 你看, 那邊的哨兵, 就是你們中國人。”前排的緬甸軍官用略帶些無奈的的口吻對后排的一名中國人說道, "他們很能打, 我們幾次想……呃, 都沒有成功。現在我們雙方是簽了一個互不侵犯條約, 我們不進入延安邦的領地, 他們也不主動進攻我們。”

  來自于中國外交部的司長葛志峰笑著說道:"索溫先生這話我不能茍同。延安邦是緬甸的一個自治邦, 據我們了解, 其中的居民90%以上都是緬甸本地人, 只有少數人是因為各種原因來到這里的華人, 他們的身份, 應當屬于華僑吧。我們這次來, 只是應貴國政府的請求, 作為第三方來協調一下的。”

  "是的, 是的。”索溫知道自己失言了, 連忙糾正道, "葛司長說得對, 你們是來幫助我們協調民族關系的, 在這件事情上, 你們是第三方。”

  葛志峰呵呵地笑了, 在這個原則問題上, 他是不會松口的。

  延安邦是由當年越境的中國知青一手建立起來的, 目前整個政權都掌握在這些知青的手上。不過, 正如葛志峰所說, 這里的居民90%以上都是緬甸當地人, 他們都在知青們的管理下, 安居樂業。因此, 緬甸軍方要說這塊地方是中國人占的, 也說不過去。

  延安邦境內原本就有幾處很大的翡翠礦藏, 早些年由于緬甸武裝與政府軍之間戰事不斷, 這里的翡翠礦難以開采。知青們建立起割據政權后, 恢復了當地的和平, 翡翠的開采又重新開始了。隨著大量優質的翡翠銷往外地, 延安邦日進斗金, 百姓生活變得富裕起來, 城市的面貌也煥然一新。

  財大氣粗的知青連把手里的武器又換了一茬, 據緬甸軍方得到的情報, 知青連手上已經擁有了從阿富汗戰場上流失出來的毒刺式導彈, 至于四零火箭筒之類的, 都只能算是輕武器了。緬甸軍方幾次嘗試著想收回孟固等縣城, 都被知青連打得落花流水。無奈何, 緬甸方面只能一邊與知青連談判停火, 另一邊通過外交渠道向中國政府求助。

  以緬甸方面的說法, 延安邦是由中國知青建立起來的, 怎么算都屬于中國人侵犯了緬甸國土。因此他們希望中國政府出面, 把知青們撤回去, 最好還能夠向緬甸政府賠禮道歉, 賠償點戰爭損失之類的。

  當緬甸的外交官把這個要求提到中國外交部時, 中國外交部的官員把手一攤, 告訴對方道:中國政府從來也沒有派遣過武裝力量進入緬甸境內, 什么延安邦之類的, 與中國政府毫無關系。至于說那里有一些中國人, 嗯, 我們承認他們的出生地是在中國, 不過, 他們的身份應當是華僑吧?

  這場嘴皮官司打了幾個月之后, 緬甸方面終于改口了:好吧, 我們就承認他們是緬甸人, 是華僑。能不能麻煩貴國政府派個官員去那里走一走, 去看望一下華僑們, 只要請他們別和我們發生沖突就可以了。

  對于友好睦鄰的這個請求, 中國政府自然是滿口答應的。孩子們在外面孤軍奮戰這么多年, 守護著祖國的西南邊陲, 祖國也該去看望看望了。

  于是, 就有了由葛志峰為首的這個小型代表團, 他們在緬甸軍方這位索溫少校的陪同下, 前往延安邦, 去與延安邦的知青領導人談判。據索溫介紹, 延安邦里的主席名叫殘月, 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姑娘, 另外還有兩位副主席, 一個叫瘋子, 另一個叫小元。葛志峰當然知道, 這些人的名字都是化名, 至于原因嘛, 估計是為了不連累到國內的親人吧。

  吉普車開到延安邦的邊境, 前面出現了一個檢查哨。兩名拿著蘇式武器、身著美式軍服的哨兵走了過來, 伸出手, 用漢語問道:"站住, 干什么的?”

  "我們是陪同中國代表團來的, 已經和你們主席聯系過了。”索溫也用漢語回答道, 他是專門負責陪同中國代表團的, 自然會說漢語。

  "中國代表團?”哨兵用眼睛看著車后座上的幾個人, 辨認著他們的國籍。

  葛志峰拉開車門, 走下車來, 對那兩名哨兵自報家門道:"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的司長, 我叫葛志峰。請問, 你們都是中國知青嗎?”

  "中華人民共和國?”

  兩名哨兵互相對了一個眼神, 突然退后一步, 把手里的AK47沖鋒槍反背到身后, 做出立正姿勢, 抬起手來, 向葛志峰行了一個軍禮, 大聲地回答道:

  "報告首長, 我是云南生產建設兵團一師二團五營二連戰士劉援朝!”

  "報告首長, 我是云南生產建設兵團一師三團七營一連戰士王為民!請首長指示!”

  葛志峰抬起手回了一個禮, 然后走上前拉著兩個人的手, 說道:"孩子們, 你們受苦了!”

  聽到這一聲"孩子們”的呼喚, 兩名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知青哨兵眼睛里驀然冒出了大顆的淚水, 他們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首長, 祖國, 現在好嗎?”

  "好, 好!祖國現在很好。”葛志峰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你們再忍耐一段時間, 應該就能夠回國去看看了。我這次來, 就是來解決你們的問題的。”

  "請首長上車吧, 我們殘月主任在革委會等你們呢。”劉援朝和王為民說道。

  葛志峰重新坐進吉普車里, 兩名哨兵抬起攔桿, 放吉普車通過, 然后久久地敬著軍禮, 目送著吉普車開向孟固縣城。

  在孟固縣城的街口, 一身戎裝的蘭武峰和知青戰士肖仁武正在等候著葛志峰一行。看到吉普車開來, 蘭武峰走上前去, 伸手攔住。

  "我們是來談判的, 車上是中國代表團。”索溫對蘭武峰說道。

  蘭武峰點點頭:"我知道, 請問你也是中國代表團的嗎?”

  "我是陪同人員。”索溫說道。

  "你們的陪同任務已經完成了。從這里開始, 不需要你們陪同了。”蘭武峰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向旁邊指了指, 說道:"請你們二位到那個茶棚去休息吧, 吉普車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你……”索溫正想說點什么強硬的話, 卻見蘭武峰的手似乎是不經意地按到了手槍套上, 旁邊的肖仁武則直接端平了AK47。

  "嗯, 好吧。”索溫只好認栽了, 延安邦的知青打仗不要命, 他是親身見識過的。這幫人既不歸緬甸的法律管, 也不歸中國的法律管, 真要耍起橫來, 把他一頓亂槍打死, 估計也沒人會吱一聲。

  "葛司長, 你看這事?”索溫拉著司機從吉普車上下來, 回頭對葛志峰攤了攤手。

  葛志峰笑著安慰道:"索溫少校, 你一路辛苦了, 現在休息一下, 也很好。”

  幾名知青戰士走過來, 把索溫和司機請到一旁去坐下。蘭武峰自己坐到吉普車的駕駛座上, 讓肖仁武坐在副座上, 然后開動了汽車。

  "我們這是去哪?”葛志峰問道。

  "革委會。”蘭武峰答道。出來三年了, 乍一見到從祖國來的人, 蘭武峰心里五味雜陳,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于是只能是惜字如金了。

  "請問, 你們二位是?”

  肖仁武熱情地答道:"我叫肖仁武, 是延安邦的公安局長。他是我們革委會副主任, 叫峰子。”

  "喝, 你們還有革委會呢。”李紅軍笑著問道, "在國內, 革委會都已經撤銷很多年了。”

  肖仁武道:"這個我們都知道, 不過, 我們殘月主任說了, 我們這里是特區, 就要特事特辦。對外界, 我們都是叫主席, 而不叫主任的。”

  葛志峰問道:"你們主任叫殘月, 為什么起這樣一個名字?”

  肖仁武呵呵笑道:"這個嘛, 名字只是一個符號, 無所謂的。葛司長, 你如果有興趣, 見了我們殘月主任再問吧。”

  葛志峰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側過頭, 透過車窗, 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路上的景象。在這個緬北的小城市里, 處處都透著中國風格。街上的店鋪標牌上寫的都是中文, 路牌則分別寫著"北京路”、"南京路”這樣一些在國內城市里最常用的路名。最讓他覺得新鮮的是, 路邊一個大喇叭里正在放著的廣播節目里, 居然還有"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呼號。

  沒等葛志峰看夠這一切, 蘭武峰已經把車開到了革委會的小樓前。一行人走下車后, 蘭武峰對葛志峰說道:"葛司長, 我們殘月主任和小元主任都在會議室里等著你們, 咱們這就上去吧?”

  "峰子主任請吧。”葛志峰客氣地說道。

  蘭武峰在前, 肖仁武陪著葛志峰跟在后面, 李紅軍及另一位隨從模樣的官員走在最后, 五個人上了小樓, 走進了延安邦革委會的會議室。

  "葛司長吧, 歡迎您光臨延安邦。”同樣穿著一身美式軍裝的齊月迎上前, 伸出手與葛志峰握了一下。盡管葛志峰是國內來的司級干部, 年齡也比齊月等人要大出一輩, 但齊月的神情里透著不卑不亢的態度, 這讓葛志峰心里微微一凜。

  賓主互相做過介紹之后, 齊月在主位上坐下, 向坐在對面的葛志峰說道:"好了, 葛司長, 這里沒有外人, 您可以說說您的來意了。”
二百七十五 改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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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月同志,我是代表祖國來看望你們的。”葛志峰溫和的說道。

    “同志……”

    聽到這樣的稱呼,齊月眼圈里閃過了一絲光亮。她強行地克制住內心的激動,用平靜的口吻問道:”葛司長,我們這些人,都是背叛了祖國的人,您確信我們擔得起同志兩個字嗎?”

    葛志峰搖搖頭道:“不,你們沒有背叛祖國,你們一直都在為祖國而戰斗,祖國人民感謝你們。”

    “不,我不相信。”齊月用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喃喃地說道。

    葛志峰道:“殘月同志,你們在緬甸的犧牲,祖國是記得的。在那些年,中緬關系十分緊張,是你們在緬甸浴血戰斗,建立起一個緩沖區,保衛了國家的安全,你們的績,國家是不會忘記的。”

    齊月仰起臉看著天花板,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嘴里依然說著那句話:”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為什么?”葛志峰奇怪地問道。

    “我不相信!”齊月如爆似地喊了一聲,她用拳頭猛地捶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以此來泄自己的情感,但她的眼淚再也無控制,非荻蔌地順著面頰流淌下來:

    “十幾年了,十幾年了!我們從來沒有得到過于祖國的一點點支援,甚至于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收到過。

    沒有人派我們過來,也沒有人叫我們回去。我們就這樣成了沒爹沒娘的一群野孩子!

    這么多年,我們犧牲了這么多的戰友,他們在犧牲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夠埋葬在祖國的土地上,可是,連這樣一個要求,也無得到滿足。葛司長,你去看看我們在孟固縣城外修的烈士陵墓,里面所有的墓碑都走向著東方的,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聽到齊月這自肺腑的傾訴,葛志峰的眼淚也流下來了。關于緬北的情況,他大致了解過一些,知道知青們的境遇曾經是何等困難。改革開放已經七年了,原來的返城知青,如今也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而這些戰斗在緬北的知青,仍然是漂泊在異鄉。

    “孩子,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葛志峰說道”,國家有國家的難處。總理說過,外交無小事。對于你們在緬甸的作為,國家不便于表態,這一點請你們理解。”

    齊月抬起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然后問道:“好吧,葛司長,既然您說國家有自己的難處,不方便表態,我們都理解。可是,您現在為什么又來了,難道你們不怕和我們有瓜葛嗎?”

    葛志峰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該從何說起。在到延安邦來之前,他曾想過,可以造神通過表示一下關懷,以打動這些當年的知青,然后再提出國家對于這件事的解決方案。但州才齊月的這番泄,讓他覺得自己的話很難說出口了。

    早些年,知青們被緬甸政府軍在密林中追剁,但中龘國政府礙于國際關系的約束,無出手相助。現在,以齊月為的一支知青隊伍憑借自己的力量形成了武裝割據,政府卻應緬甸方面的要求前來調停了,這讓這些孩子們如何能夠接受?

    “殘月同志,其實,我只是來看望一下你們,春節了,是團圓的時候,祖國親人思念你們。”葛志峰言不由衷地說道。

    齊月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般的表情,她說道:“葛司長,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用考慮我們的感受武動乾坤 圣王 造神 圣王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 武動乾坤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 造神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我們什么樣的打擊都能夠承受。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舍小家,為大家,只要是為了國家利益,我們沒有什么不可犧牲的。”

    “好吧,那我就說一說我的來意吧。”葛志峰決定實話實說了,畢竟他是為這件事而來,無論如何拐彎沒角,最終還是要說出來的。從齊月的話中,他聽出了一種滄桑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看起來只有力來歲的女孩子竟然會有如此的一種滄桑感。

    “目前,中緬關系已經恢復了正常化,國家政策的大方向是維持中緬之間的睦鄰友好關系,不因為某些因素而破壞這種關系。延安邦的問題,是目前中緬關系中間的一個障礙,所以,國家希望能夠妥善地解決這個問題。”葛志峰字斟句酌地說道。

    齊月點點頭,問道:“是不是國家認為中緬邊境上不再需要我們這樣一個緩沖區了,需要我們撤回去了?”

    “不,國家非常需要你們留在這里。”葛志峰說道。

    “什么意思?”齊月覺得有些意外。

    葛志峰說道:”緬北的這片緩沖區,對于我們國家來說,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中緬關系雖然已經恢復了正常化,但像緬甸這樣的一個國家,各方勢力都在這里運作,它的政局變化是非常快的。今天的政府是親華的,明天的政府很可能就是另外一派。所以,你們的存在,能夠對可能形成的反龘華勢力形成威懾,有助于保護國家西南邊境的安全,你們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這么說,國家希望我們留在這里?”齊月問道。

    “是的。”

    “那么,國家是準備正式承認我們的地位了?”齊月接著問道。

    葛志峰搖了搖頭:“緬甸是一個主龘權國家,我們國家如果公開支持自只的公民在緬甸國十上建立起一片飛地,這是為國際所不容的。這一點,你能理解嗎?”

    既希望有人留在這里守住這塊飛地,又不能公開地支持自己的公民這樣做,這其中似乎存在著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既然是如此矛盾的一件事情,葛志峰為什么就沒有想到呢?

    齊月默默地想了一下,臉上漸漸地變得煞白:“我是不是可以造神這樣理解,國家希望我們繼續在這里守衛這片飛地,但同時,又不希望我們保留中國公民的身份?”

    葛志峰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要求非常地殘酷,對于這些長期漂泊在外的知青戰士而言,祖國二字是他們心中的寄托。現在,自己要求他們放棄公民的身份,這相當于把他們排除在家門之外了。

    果然,齊月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葛司長,這不可能。我們一直是在為祖國而戰,而現在,您卻是代表祖國來勸說我們放棄國籍。您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葛志峰一時語塞了,他看了看隨自己而來的另外一名官員,說道:“老許,要不,你向殘月同志說說吧。”

    叫老許的那名官員點點頭,說道:“殘月同志,我叫許彥民,我的工作單位嘛,不便向你透妥,我想你能猜到的。”

    齊月臉上的肌肉了一下,輕輕地問道:“難道,你是西郊45號院的?”

    許彥民吃驚地瞪大眼睛,反問道:“你怎么知道45號院?”

    齊月淡淡一笑,道:“我是北京知青,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許彥民道:“不錯,我正是屯號院的。姑娘,既然你知道45號院,那我們之間的交流就應當更簡單了。你應當知道,在45號院,有很多默默無聞的英雄,他們一直在為祖國而戰斗,甚至可能為祖國而犧牲自己的生命。

    但因為特殊的工作性質,他們從來沒有機會告訴別人這一切,從來無緣參加英模報告會,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他們的妻子兒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在為誰工作,在做什么樣的工作。”

    齊月閉上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想起了一些父輩向她說起過的往事。她知道,許彥民說的事情是真的,甚至還有些更加殘酷的事情,只是許彥民沒有說出來而已。兩行淚水無聲地從齊月的臉上流過,她說道:“我知道的。”

    許彥民繼續說道:“一切都是為了斗爭的需要,他們需要忍受誤解,忍受白眼,忍受孤獨。他們中間的許多人,甚至于在犧牲了生命之后,仍然無公開他們的身份。這樣的痛苦,你能夠理解嗎?”

    齊月道:“許同志,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們說吧,祖國需要我們怎么做?”

    許彥民一指葛志峰,說道:“對于這個問題,葛司長已經有一個方案,請他給你們說說吧。”

    葛志峰說道:”殘月同志,目前,你們的身份仍然是我國公民,這樣一來,你們在緬北的活動,就會嚴重影響到兩國的關系。我們考慮,你們可以造神申請脫離中國國籍,加入緬甸國籍,這樣,你們的活動就屬于緬甸的內政,沒有人可以造神說什么。”

    “那么,作為緬甸的內政,中龘國政府還能夠干預嗎?”齊月問道。

    葛志峰道:“我們國家是一個非常尊重人道主義的國家,如果在中緬邊境上出現了與人道主義相關的事情,例如,緬甸政府軍對當地的少數民族,尤其是華人、華裔有什么不軌的行動,我國政府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這與支持本國公民在海外建立武裝政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齊月露出了一縷笑容,她開始明白國家布的局了。否認知青們與國家的關聯,恰恰使國家能夠更好地幫助知青們,這進退之間的韜略,體現出了一個有著五千年文明史的大國的智慧。東洋、西洋的小鬼子們要和中國人玩陰謀,真是差著輩份呢。

    “可是,我們一旦成為緬甸國民,是否還有機會回國嗎?”齊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葛志峰道:“完全可以造神,你們可以造神作為海外華人,無論是回國探親還是回國投資經商,都能夠辜受到相應的待遇。此外,未來在需要的時候,你們也可以造神申請恢復中國國籍,國家會在這方面給你們提供便利的。”

    “可是,我們中間的一些同志,在國內曾經有過各種各樣的事情,有一些甚至可能是觸犯了律的。我們如果以海外華人的身份返回國內,國家會不會算這筆舊賬。”坐在齊月身旁的副主席宋啟源問道。他這個問題是替齊月和蘭武峰問的,這兩個人離開中國的原因,都是為了避禍,真的返回國內,那些陳年舊賬會不會再翻出來呢?

    許彥民插話道:“關于這個問題,我無給你一個確定的回答,畢竟這是公龘安和司部門考慮的事情。

    不過,正如你們殘月主席知道的情況,我的工作與國家的強力部門有一些關系,我想,如果不是殺人放火這樣的惡劣問題,我們會協助你們與有關部門協調,把一些事情淡化處理的。你們為國家立下了勞,即使是將折罪有此事也不必追究了,是不是?

    齊月欣喜地回頭看了看蘭武峰,她看到蘭武峰那假裝冷酷的臉上也透出了一絲笑意。

    “還有一個問題,目前我們的考慮,都是從我們的角度來想的。緬甸方面能夠接受這種方式嗎?”齊月問道。

    葛志峰道:”可以造神的,我們在此前與緬甸方面已經進行過充分的協商,他們同意你們加入緬甸國籍。緬甸方面承諾,在你們加入緬甸國籍后,延安邦可以造神繼續作為高度自治的邦存在,緬甸政府只派少量的觀察員進駐延安邦監督某些方面的工作。此外在你們獲得緬甸國籍之后,你們將可以造神在緬甸境內自由活動,享受與其他緬甸國民同等的政治權力。”

    “也就是說,我們的斗爭將有更大的余地了。”齊月問道。

    葛志峰道:“正是如此。事實上緬甸政府也是迫于無奈,他們無用武力征服延安邦,但又需要維護國家的完整,所以只能接受這樣的條件。這個條件,對于你們來說,應當是非常有利的。”

    齊月道:“好吧,我個人可以造神接受組織上的這個安排。至于我的戰友們,我還需要和他們再商量商量如果有思想不通的恐怕還只能維持現狀。”

    葛志峰道:”這個問題倒不大,其中一部分同志繼續以僑民的身份滯留,也是可以造神的,只要自治邦的腦是緬甸公民對于緬甸政府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成了。”

    “那乒我們在完成了身份的轉換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造神申請回國探親了?”齊月問道。

    “可以造神,屆時緬甸的中國使館將會為你們辦理有關的手續。”葛志峰承諾道。

    話談到這一步,主要的問題也就解決了。齊月向葛志峰介紹了有關延安邦的一些具體情況,雙方又探討了一些未來保持協作的細節問題之后,喜志峰一行起身告辭了。

    在送幾名中國官員下樓的時候,齊月似乎是不經意地走到許彥民的身邊,問道:”許同志,有件事我可以造神問你一句嗎?”

    許彥民道:”姑娘,有問題你就問吧。”

    齊月道:“有號樓的李、陳、齊丶唐四位部長,現在身體都好嗎?”

    許彥民一怔,齊月這句話,顯示出她不但知道四大部長,而且與四大部長還有一定的關系,難道她竟然是部里派出來的人?或者,她會是這四大部長的親屬嗎?

    想到此,許彥民忍不住扭頭看著齊月的眼睛,齊月平靜地與許彥民四目對視,臉上是一片漠然的表情。許彥民知道,這是齊月在刻意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去戳穿,他想了想,回答道:“你問的四位部長,現在身體都很好。李、唐兩位部長還在工作崗位上,陳、齊兩位部長已經退休了,齊部長現在成天忙著帶小孫子,忙得很呢。”

    “小孫子!”齊月失聲說道,“你是說,齊成有孩子了?”

    “你認識齊成?”許彥民實實在在地吃驚了,他開始意識到,眼前這位姑娘,與巧號院應當是有著很深的淵源的,至于這種淵源是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他是屬于常年在外工作的人,對于部機關里的事情了解不多。

    “不,我不認識。”齊月搖著頭說,但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泄露了一切,那是一種帶著溫馨、喜悅之情的神色,只有在談論到自己的親人時,才有可能露出這樣的神色。

    “姑娘,你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哪位部長的嗎?”許彥民問道。

    齊月搖搖頭:“不用了,許同志,謝謝你。”

    葛志峰等人坐著索溫的吉普車離開了延安邦,看著車輛遠去,齊月扭頭對身邊的蘭武峰問道:“峰子,你聽到了嗎?”

    蘭武峰點點頭道:“我聽到了,你說的屯號院,是一個什么單位呢?”

    齊月笑著搖頭道:“峰子,這可是國家機密,不能告訴你的。”

    蘭武峰又問道:“那么,你父親是有號院里的部長?齊成是你哥?”

    齊月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她沒有回答蘭武峰的第一個問題,而是歡喜地說道:“沒錯,齊成是我哥,我哥有孩子了,我當姑姑了!峰子,我們一起回國去吧!”

    宋啟源站在一旁,提醒道:“小月,我倒覺得,咱們可以造神開始著手安排回國探親的事情,但不要馬上啟程,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準備一下。”

    “什么事情?”齊月問道。

    宋啟源道:“咱們不能空著手回去,咱們得給祖國帶去一份重重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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