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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造化神環
牧神記全文閱讀作者:宅豬加入書架

秦牧呆呆的看著一條條長著三顆腦袋六張鰭游弋在古老的海底遺跡中的大魚,心神大震,失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魚是赤明時代的神魔?”

“不止是魚,還有其他的海獸!”

初祖人皇看向其他地方,那里還有游弋著的巨型海怪,也是三頭六臂,手臂與手臂之間長著巨大的蹼膜,游動時蹼膜上下扇動,游速飛快,在水中極為靈敏。

除了這些海獸之外,竟然還有些三頭六臂的海蛇妖,或者是男子頭顱或者是女子頭顱,長著手臂,扁平的蛇尾,也在向這片遺跡游來。

秦牧還看到了一些行走的植物,像是珊瑚,又像是其他海中樹木,長著三個樹冠,而樹身分出的枝杈必然是六根。

而水中還有飄動的海葵、水母等奇異之物,也是三頭六臂,有些水母竟然還長著一張張面孔!

它們根須游動,似乎是聽到了某種難以覺察的呼喚,向海底遺跡游來。

“他們沒有保持靈智?”秦牧驚訝道。

這些奇異的海獸、大魚對他們視而不見,只是漫無目的的游蕩在遺跡中,發出或低沉悠揚或短促激昂的叫聲。

它們并未將秦牧和初祖當成入侵者,應該是沒有覺醒靈智,懵懵懂懂,只是循著召喚而來。

“它們沒有靈智。”

初祖人皇帶著他來到一條大魚的面前,那條大魚渾渾噩噩,巨大的眼睛打量著面前兩個細小的人兒,很快對他們沒了興致,擺動著尾巴離開。

“他們只有這樣,才能躲避天庭的探查追殺。”

初祖人皇有些唏噓,道:“想來他們與開皇時代一樣,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一敗涂地,無力反抗。于是索性便主動把自己變成了沒有思維意識的海獸海怪,向天庭表明自己沒有威脅力,這才逃過一劫。”

赤明時代的神魔將自己的肉身形態改變,元神應該也被封印,變成了海中的生靈,沒有了一身神力和神通,自然也就沒有了威脅力。

它們得以幸存下來。

而另一批赤明時代的神魔則遠去他鄉,尋找一個可以棲息繁衍的地方。

“呼喚他們前來的人便是赤溪,他來到這里了!難道他有什么手段,可以讓赤明時代的巨獸恢復本體,意識再度覺醒?”

秦牧思索道:“難怪他一直說他必須要回到祖地。倘若這些巨獸都是神魔的話,赤溪神人一下子便可以聚集一支數以萬計的神魔大軍!那么延康……”

他不禁打個冷戰。

海中聚集過來的各種異獸越來越多,種類也是千奇百怪,倘若這些海中巨物統統化作三頭六臂的神魔,登陸上岸,首當其沖的便是延康!

延康也有不少神魔,但因為發展的時間尚短,至今應該還不滿二十,此刻大半神魔都在太皇天與魔族交戰。可想而知赤明時代的神魔上岸,延豐帝只怕要哭天搶地了。

突然,一道道光芒從這片遺跡的中心爆發開來。

嗡——

光球膨脹,帶著海水沖擊在秦牧和初祖身上,秦牧隱約感覺到自己仿佛被這光芒細細篩了一遍,元氣元神,四肢百骸都在震蕩,震蕩很是細微,然而卻很是深邃,仿佛肉身最細小的粒子也被激發震動不休,讓他的肉身和元神都產生一種酥麻感。

嗡、嗡、嗡!

一圈又一圈的光球自廢墟中心膨脹,接二連三的從他們身上掃過,海水涌動,竟然被這一圈圈的光球將海水排開,光球支撐起一個巨大的屏障,這片遺跡甚至看不到任何水漬,連地面都是干的!

嘭嘭嘭,一頭頭巨獸從空中跌落下來,砸在遺跡中,有的摔在宮殿上,有的栽到在街道里,場面一時很是混亂。

光球內部沒有空氣,這些巨獸張大嘴巴,試圖大口大口吸氣,卻什么也吸不到,有些三頭六鰭的大魚在搖頭擺尾,挪動著魚鰭向外爬去,許多海中樹木植物也在邁動根須,想要沖出這片遺跡,不過還是海獸跑得較快。

就在此時,一道光柱從光芒爆發地沖天而起,洞穿上方大海,打開一條通道,狂風呼嘯而來,涌入這片海底神城。

那些巨獸頓時得以喘息,不過那些大魚還是無法呼吸,還在往外爬。

這時,秦牧與初祖看到光柱爆發之地突然地面震動起來,一個巨大的圓輪徐徐升起,接著圓輪傳出咔嚓咔嚓的分裂聲,內部出現第二道圓輪,然后是第三道、第四道……

每一個圓輪上都浮現出極盡精妙的符文構造,那個三頭六臂的神魔赤溪,此刻正站在圓輪中心,六臂向四面八方張開。

圓輪頓時開始旋轉,以赤溪神人為圓心,一道道圓輪轉動,上面的符文頓時亮起,一個個明亮的符文符號飛出,四面八方映照而去!

秦牧立刻看到一個符文落在一頭三頭六臂的海獸身上,那海獸身上竟然也浮現出一個符文印記,那符文印記像是無比復雜環環相扣的鎖,應該一種封印,圓輪上的符文照耀在這個封印上時,鎖在層層開啟!

“不好!他是準備將這些赤明時代的神魔解封,讓他們恢復真身!”

秦牧當機立斷,拍了拍饕餮袋,一口口明鏡飛出,這些鏡子是他平日里用來整理妝容的,鏡子不多,只有五六面。

秦牧又取出劍丸,劍丸膨脹,嗡的一聲八千口劍組合成一面巨大的鏡子,明光閃閃。

初祖人皇連忙止住他,不解道:“你做什么?”

“破法!”

秦牧飛速道:“赤溪神人是以圓輪上的符文照耀,解開這些巨獸身上的封印,回歸神魔之軀,我只需要讓這些符文照耀在鏡子上,鏡子返照的符文便是相反的,這樣他便無法解開這些被封印的神魔!”

初祖人皇吃驚的瞪大眼睛,過了片刻,贊道:“赤溪神人的這口神兵是造化神兵,上面的符文無比復雜,我若是想破解都要大費周章,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想出用這種簡單的辦法來破解。你不僅僅是霸體,還有一個聰明無比的霸腦。不過,你用不著這么費勁了,由他解開封印便是。”

秦牧搖頭,緊張萬分:“不可!赤明時代的神魔驍勇善戰,而且從赤溪神人的舉止來看,此人不擇手段,倘若被赤明時代的神魔解封,恢復真身,只怕對延康來說會是滅頂之災!敵人的敵人也未必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敵人!他不可能與我們聯手,因此必須破壞掉……”

“已經不用了。你是從種族立場上來看,而我是從道法神通上來看。”

初祖人皇露出一絲憐憫,搖頭道:“三十五萬年了,赤溪只怕沒有想到他們時代的神魔經歷了三十五萬年的蛻變,他們體內的元神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元神了,魂魄也不再是從前的魂魄了。”

秦牧怔了怔,將小鏡子收起來,但還是保留了劍丸所化的大鏡子,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海獸大魚的元神,已經變不回來了?”

初祖人皇點頭:“拖的時間太長了,他們的元神魂魄都已經扭曲。赤明時代應該在魂魄和元神上的造詣不是太高,不如開皇時代。他們強行用造化神通改變神魔的肉身構造和元神魂魄構造,倘若當時改回來,還可以醒來。但是拖了三十五萬年,魂魄元神變異了這么久,能夠覺醒的元神、魂魄,只怕沒有幾個了。給他們出這個主意的人,恐怕不懷好意。”

秦牧心頭大震,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說,當年出這個主意的人,是故意為之,讓赤明時代的神魔變成了海獸海怪之后,便再也回不來?”

初祖人皇輕輕點頭:“有可能此人早已經投靠了天庭,因此給赤明時代的神魔下了個套。”

秦牧連打幾個冷戰:“難怪村長和瞎爺爺他們說我太單純,還不夠狡猾,我果然是太單純了。”

圓輪不斷旋轉,無數符文印記飛速映照,那些海獸大魚海怪海樹身上浮現出更多的封印,封印不斷解封,它們的身體也開始不斷變化。

等到圓輪徐徐停止轉動,這片宏偉壯觀的海底神城中,到處都躺著一尊尊赤身**的神魔,這些神魔三頭六臂,身上烙印著赤明時代獨有的紋理。

他們的肉身無比強大,是最強的戰斗之身!

然而,這些神魔卻躺在地上,不斷扭動身子,仿佛自己還是一條大魚或者海怪,還有人站起來,六臂展開,似乎自己還是一株海樹。

秦牧還看到一尊赤明時代的神魔腳趾頭在地上撥來撥去,應該是從水母的狀態回歸人身,幻想著自己還有觸須。他瘋狂眨眼睛,似乎想要像水母一樣發光。

“醒來!我的族人們!我回來了!”

赤溪神人的聲音在這片神城中震蕩,回響,激動萬分,三個聲音重疊在一起:“我們赤明時代又回來了!戰斗還未結束,赤明時代的神子,還在等待你們的消息!醒來!”

初祖人皇散開印法,落在地上,循著赤溪神人的聲音向前走去,道:“我們過去。”

秦牧跟上他,赤溪神人的聲音又再度傳來,這次他的聲音中帶著不解和驚恐:“你們怎么了?你們為何還沒有醒來?快點醒來!你們忘記三十五萬年前的榮耀了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慌張,想不通為何這些赤明時代的神魔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醒來,他又一次催動圓輪,圓輪旋轉,符文四下飛出,但是對這些神魔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不久之后秦牧與初祖人皇來到圓輪下,赤溪神人也感應到他們,圓輪停止旋轉,這位舊時代的監斬官三顆腦袋一起轉過來,冷冷的看著他們。

“秦教主!”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秦牧循聲看去,只見班公措站在一棟高塔之上,興奮看著他。

秦牧驚喜不已,揮手道:“大尊!你怎么也在這里?”

班公措哈哈大笑,身軀一搖,肉身陡變,現出三頭六臂之身,從高塔上狂奔而下,三顆腦袋高聲叫道:“我尋你很久了,而今終于可以報仇雪恨!看我無漏斗戰神功!”

他的腳步踩在高塔上,直奔下來,六條手臂上下翻飛,六只掌印變化莫測,打爆空氣爆發雷音,空氣中雷霆交加,咔嚓咔嚓亂劈!

無漏斗戰神功的印法極為可怕,加上手臂多,身前身后上下左右沒有任何破綻,攻擊速度大增,而且這門功法不僅僅是沒有破綻那么簡單,還可以吞噬他人氣血壯大自身,讓自己時時刻刻處在巔峰狀態!

秦牧仰頭上望,班公措還未撲至,狂風像是一座山巒般壓下來,秦牧四周的土地在不斷沉降,可想而知他承受了何等恐怖的壓力!

班公措放聲大笑,從天而降,無漏斗戰神功的威力全部爆發!

轟隆——

班公措身軀劇烈震顫,倒飛而去,撞在一座大殿的墻壁上,三張面孔上的笑容還未完全散去。

“疊手!”

秦牧右手在前左手在后,雙掌掌心相扣,向班公措隔空一推,陰陽翻天手的威力疊加爆發,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亂石崩飛,墻壁坍塌,班公措連同宮殿墻壁一起陷入大殿之中。

秦牧連推數十次,殿內傳來數十聲轟隆巨響,這才停手。

“跑的真快。”

秦牧搖頭,贊道:“不愧是大尊,修為又有這么驚人的提升,恐怕距離生死境界也不遠了。大尊還是這么抗揍,而且還這么機靈。”

赤溪神人身后,班公措的身影突然出現,渾身是血,六條手臂斷了五條,三條脖子斷了兩條,兩顆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身軀搖搖晃晃,突然仆倒在地,不斷抽搐。

“姓秦的,你……”班公措大口噴血。

秦牧轉過身來,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向赤溪見禮:“赤溪前輩,咱們又見面了。赤明時代真令人驚嘆,這圓輪上烙印的是造化神通的符文?前輩能否講解一下?”

他兩只眼睛炯炯有神,露出期待之色,虛心求教。

“這表情,跟傻狍子一模一樣……”初祖人皇額頭冒出一根根青筋,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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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打上300層
牧神記全文閱讀作者:宅豬加入書架

  赤溪目光從秦牧身上掃過,瞳孔驟縮,顯然是看到秦牧,又想起樵夫圣人,想到樵夫圣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事情。 

    那次他偷襲樵夫圣人,被打擊得很慘,樵夫圣人將他直接送到太皇天魔族領地,他差點因此死掉。 

    若非遇到了班公措這個逃跑能人,只怕他已經死在魔族的手中。 

    他移開目光,看向初祖人皇,心臟突然劇烈抽搐一下,仿佛被無形的重壓壓在心頭。 

    那是初祖人皇的氣息給他造成的錯覺,這個人仿佛是夾在崩塌的天地之間,孑然一身,那種深邃的孤獨感和自責神傷,以至于連赤溪也被他影響。 

    “你是開皇時代的神,還是上皇時代的神?”赤溪定了定神,問道。 

    “開皇。” 

    初祖人皇對好奇心旺盛的秦牧有些頭疼,輕聲道:“赤明時代的神通道法的確出類拔萃令人欽佩,不過這位道兄,想來你也可以看得出來你已經不可能喚醒你的這些道友了。他們的神魂迷失太久,醒不過來了。” 

    赤溪眼角跳了跳,聲音嘶啞,冷笑道:“莫非是你下的毒手,暗算了我這些故人?” 

    初祖人皇皺眉,除了赤溪的話讓他有些不太舒服。還有就是秦牧也讓他有些不舒服,秦牧已經湊到那些圓輪前,正在測量演算上面的符文,試圖推演出這些造化神通中蘊藏的奧妙。 

    從赤溪的話中,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敵意,秦牧這個時候湊上前去,未免也太信任他的實力了。 

    秦牧對他信心滿滿,然而初祖自己卻不敢有這么強的信心。 

    這里是赤明時代的神城,看布局,應該是赤明天庭中的某處天宮被淹沒在南海。赤溪神人千辛萬苦回到這里,直接奔赴此地,這里應該不僅僅有造化神輪這么簡單,應該還有其他強大的神兵! 

    赤明天庭用來鎮守天宮的神兵,一定極為強橫,只是不知道赤溪神人是否弄到手! 

    “道兄誤會了。” 

    初祖人皇面色平靜,道:“我沒有對你的道友下手,而是你們赤明時代研究肉身,在肉身上的造詣極高,只是你們對于魂魄、靈胎以及元神的造詣就有些欠缺了。你的這些道友他們變形為異種的時間太久,以至于魂魄元神也跟著異變。” 

    赤溪眼中閃爍兇光,嘿嘿笑道:“你在造化神通上的造詣很高?” 

    初祖人皇道:“我不高,不過我在開皇天庭中見過高人,他在肉身造化之術上的研究不如赤明時代,專門研究魂魄、靈胎和元神造化之術,成就非凡。我也學過一些。” 

    秦牧心中微動:“難道是樵夫圣師?大育天魔經中有造化七篇,都是造化之術。樵夫圣人一定對造化之術有著驚人的造詣!” 

    “以我之見,你的族人或許過個三五載,會有人醒過來,但大部分人都將無法醒來。” 

    初祖人皇誠懇萬分,道:“赤明時代與開皇時代有著相同的敵人,還請道兄放下敵意,倘若與我們聯手,說不定會有一個好的開局。我學得了一部分淺薄的造化之術,說不定能夠逆轉你的族人的魂魄元神,救回來一些人。” 

    赤溪踏前一步,喝道:“你倘若有本事救我族人,那就拿出來!你是不是敝帚自珍,不想交出來?” 

    他的左側頭顱冷笑道:“是了,他是在要挾我們!他擁有造化之術,用這個來要挾我們,讓我們給他做奴才,為他打江山!” 蒼穹獨步

    他的右側頭顱怒道:“我們砍了他的頭,搜魂索魄,不就可以弄到他的造化之術嗎?” 

    初祖人皇皺眉,搖頭道:“你不講道理。” 

    秦牧回過頭來,道:“初祖,我早已經告訴過你,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圣師曾經說過,赤明時代的人修煉的是肉身戰斗法門,更多的時候是憑借武力辦事。這個赤溪,更是赤明天庭的監斬官,做事不擇手段。你將他打垮,一切好說,你打不垮他,他就會打垮你,割掉你的頭提取你的魂魄來研究。” 

    初祖人皇眉頭皺得更緊,耐著性子道:“道兄,你我有著共同的敵人,更應當聯手。實不相瞞,這位秦人皇乃是連接開皇時代和延康時代的紐帶,更是舉世罕有的霸體……” 

    “霸體?” 

    赤溪露出驚容,右側的頭顱轉過來看向秦牧,失聲道:“這小子是霸體?傳說中的霸體?傳聞中四十多萬年前的龍漢時代,有霸體出沒……” 

    秦牧心中大是舒服:“村長果然博學廣聞,竟然知道四十多萬年前的龍漢時代便有霸體。” 

    初祖人皇道:“既然你也知道霸體,那么我們更應該坐下來談一談……” 

    “我信不過任何人!更信不過你,和那個陰險狡猾的霸體小鬼!更不可能為你開皇時代和茍延殘喘的延康時代做嫁衣!” 

    赤溪爆喝,氣勢突然爆發:“我赤明時代,將會卷土重來,重新君臨天下,無論是延康還是開皇,都將臣服!將造化之術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讓你做我的隨從!” 

    初祖人皇突然放松下來,搖頭道:“道兄,而今已經不是赤明時代了。你用赤明時代的道法神通,面對我沒有勝算。” 

    赤溪突然神通爆發,一掌印向秦牧,他的神通剛剛啟動,初祖人皇的天地印直接轟入造化神輪中,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赤溪的身形消失,后方百丈一座大殿炸開! 

    嘭嘭嘭 

    這條直線上,一座座神殿神宮相繼炸開,數十座神宮神殿被巨大的力量碾壓得粉碎,又有一座座高樓高塔攔腰折斷,轟隆坍塌下來。 

    趴在地上的班公措不禁呆滯,失魂落魄。 

    秦牧向他柔聲笑道:“大尊,不用驚訝,你剛才用三十多萬年前的神通攻擊我也是這個下場。” 

    班公措臉色劇變,身形颯沓消失無蹤。 

    赤溪神人向后撞出不知多遠,這才止住,厲聲長嘯:“赤明鎮天樓!出來” 

    大地劇烈震動,地面咔嚓咔嚓裂開,寶光從地底裂縫噴涌而出,那裂縫極不規則,寶光從地底映照出來也顯得很不規則,像是極地的極光一般絢爛。 

    突然,大地隆起,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從地下徐徐升起。 

    一座華麗無比的高樓拔地而起,高約千丈,高高聳立,歷經三十五萬年,寶樓依舊光鮮無比,寶光將方圓千里的大海照耀的五顏六色。 

    秦牧驚訝的看去,目光不由呆滯。 

    只見那座鎮天樓的一層層樓檐下,竟然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神兵! 

    不僅樓檐下掛滿了神兵,一層層樓中,竟然都供奉著一口威能強大的神兵! 星魂破碎

    那些神兵散發出攝人心魂的悸動,一波一波的神兵氣息幾乎化作實質,不斷從樓中溢出! 

    這座樓,多達千層之多,樓檐下掛著的神兵數不勝數,樓**奉的神兵也是多達千口,估計是每一層樓的鎮樓之寶! 

    秦牧喃喃道:“這要是能夠收走,拿到延康國,只怕價值之高,能讓皇帝退位……” 

    初祖人皇瞪他一眼,邁步向那座鎮天樓走去:“你不要亂跑,留在這里,也不許你打這座樓的主意,老老實實研究你的造化神通!” 

    秦牧應了一聲,看著那座寶光十色的高樓,眼睛還有些發直。 

    另一邊,赤溪神人幾起幾落,已經來到神樓第一層,取出供奉在樓中的神兵,那是一口神刀。赤溪從祭臺上取下一口神刀,只見祭臺上又出現了一口神刀。 

    赤溪再抓起這口神刀,祭臺上便又出現一口神刀,赤溪連抓六次,祭臺上這才沒有神刀出現。 

    秦牧遙望樓中的情形,高聲道:“初祖,赤明時代的神兵往往都是一套六口!” 

    “知道了!” 

    初祖人皇走入樓中,正逢赤溪神人揮舞六口神刀殺來,只聽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赤溪神人腳步錯亂踉踉蹌蹌退回樓中。 

    初祖人皇走入第一重樓,突然赤溪刀法運轉開來,但見第一重樓的樓檐下,無數神兵威能爆發,一發向樓中的初祖轟去! 

    秦牧安心的研究造化神輪上的符文印記,取出紙筆一個個抄錄下來,不遠處班公措的身形不知何時出現,看到樓中那一幕,不由發出一聲喝彩:“殺得好!” 

    轟隆 

    無數神兵崩碎,神兵碎片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咄咄咄,連續射穿四周不知多少座宮殿。 

    班公措連忙縮頭,驚恐萬狀。 

    秦牧頭也不回道:“大尊,別太小瞧了人皇殿的第一位人皇。赤溪有這座赤明時代的天宮,但是初祖人皇也掌管了人皇殿。人皇殿后面的秘密,不比這座赤明天宮小。” 

    說話之間,赤溪已經退到第二重樓,下一刻,第二重樓的無數神兵炸開,化作齏粉。 

    兩個身影在樓中廝殺,赤溪步步后退,抵擋艱難。 

    班公措抬頭張望了一眼,失聲道:“那位人皇沒有動用什么神兵,是靠雙手打過去的,把赤明時代的鎮壓天宮的重器都生生打碎了!” 

    秦牧心神微震,急忙向赤明鎮天樓看去,果然看到初祖人皇赤手空拳,憑借天地印法硬撼各種神兵利器,天地之間我為尊,任由天地傾覆,我不倒天不塌地不陷! 

    “天地印果然厲害。” 

    秦牧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研究符文:“可惜還是沒有我的劍法厲害。” 

    初祖人皇一路將赤溪神人打到三百重樓,心中不覺有些欣喜:“秦人皇看到我如此的印法,一定會改變心意,求我傳授給他!” 

    村長和藥師在村口喝茶,瞥了瞥被倒掛起來的豬,屠夫磨刀霍霍。藥師:殺豬求月票這一招真有用嗎? 

    村長:有用,我打包票,絕對能求來月票!

第638章 服服帖帖
牧神記全文閱讀作者:宅豬加入書架

 秦牧全心全意抄錄造化神輪上的符文,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抄錄之時自己腦海中也頓時多出重重感悟,有些符文抄錄一遍自然而然的領會到其中的意思,順帶著領悟出幾種肉身造化神通。

    不過還有更多的符文印記需要推演推算,才能知道其中的奧妙。

    “我真應該帶著幾百幾千個延康士子,一起來研究抄錄,速度一定快得不可思議,人多智慧廣,這么多士子在一起抄,肯定有各種奇思妙想迸發出來!”

    這就是一個皇朝的作用,各個方面的人才都可以尋出一大批,用來做大規模的研究,速度奇快,勝過單打獨斗不知凡幾。

    “可惜,赤溪是個不打不服軟的性子,須得狠狠的打一頓他才會服服帖帖,肯與我們合作。”

    秦牧嘗試用自己的元氣點亮造化神輪的符文,催動符文變化,繼續抄錄,心道:“初祖的本事不壞,就是不知道是否能降服他。”

    赤明鎮天樓內,初祖人皇驍勇無比,從三百重樓一路往上打去。

    這座樓乃是鎮壓天宮的重寶,威力奇大,每一層樓供奉的神兵都是赤明時代最有名氣的神兵,而且這些神兵都是一套,共有六口之多。

    赤溪神人以自身的法力催動,神兵的威力爆發,實力直接提升一個大臺階,再加上每一重樓的樓外懸掛千寶,結合成陣勢,千寶陣勢的威力奇大,與他一起攻擊初祖人皇。

    千口神兵晃動,一道道神威向樓內的初祖人皇轟擊,赤溪手中六口重寶上下翻飛,神威滔天,然后便被初祖人皇生生打垮,震碎樓外的千寶陣勢,震飛赤溪,迫使不得不退往下一重樓。

    越到上層,樓**奉的寶物威力便越大,樓外懸掛的神兵陣勢也就越強,初祖人皇連續打到八百重樓,也感覺到吃力萬分。

    其實到了三百重樓之后,基本上已經不是赤溪在操控駕馭這些重寶,而是重寶在駕馭赤溪,赤溪本人的修為實力相比重寶的威能和陣法的威力已經微不足道!

    初祖人皇是在與赤明鎮天樓中的重寶和陣法抗衡,一路逆行向上,生生打到八百層!

    “再打下去,只怕我也會受傷。”

    初祖人皇目光閃動,心道:“看樣子,赤溪也堅持不下去了,他的無漏斗戰神功做不到真正的無漏無缺,只是靠汲取其他人體內的氣血來使自己保持巔峰狀態。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先讓對手受傷,倘若對手無傷,那么他便無可奈何,只能消耗自己的元氣修為,越來越弱。”

    赤溪的三頭六臂之身的確是強橫無比的戰斗之身,但是比他還是弱了許多,早已被他打得遍體鱗傷,難以支撐。

    之所以赤溪還能繼續支撐,主要是因為初祖人皇想要折服秦牧,讓秦牧看到自己的天地印法是何等強橫,讓秦牧心甘情愿來學他的印法。

    初祖人皇一路打到八百重樓,目的便是向秦牧展示一遍自己的印法,只要秦牧看到其中的精妙,動了學習之心,然后初祖順水推舟,秦牧順坡下驢,那就皆大歡喜了。

    “我打到八百重樓,該展示的都已經展示了,現在該結束了!”

    初祖人皇突然全力爆發,乾坤永固印施展出來,一印蓋下,頓時樓內空間幾乎凝固,赤溪神人被定在空中,身軀劇烈震蕩,似乎遭受了無形重擊!

    他的身軀顫抖百十次,似乎遭到了百十次無比恐怖的重擊!

    他手中的重寶突然失控,威能爆發,向初祖人皇轟去!

    這六大重寶已經無需他來操控,自主轟向初祖人皇。

    初祖人皇拔劍,腰間佩劍出鞘,揮劍六點頭,只聽錚錚幾聲脆響,那六口重寶頓時斷裂,威能盡失,直接被這口神劍摧毀!

    初祖在劍法上的造詣并不高,真正強悍的是他手中的佩劍,這口劍蘊藏的神威竟然可以與整座赤明鎮天樓抗衡,顯然不是普通的重寶!

    人皇殿是建立在三十六天宮之一的玉明宮中,而他這口佩劍,便是開皇天庭鎮壓玉明宮的重寶玉明劍,鎮宮之寶,皇子佩劍,自然非同凡響!

    此劍一出,樓外懸掛著的所有神兵也在劇烈震顫,威力四面八方亂掃,一道道長達百里的神光從空中晃過,切得四周空間不斷震顫。

    初祖人皇散去印法,赤溪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樓外懸掛的神兵嘩啦啦墜落下來,千重樓,所有神兵墜落,很是壯觀。

    這是赤明鎮天樓與玉明劍的威力沖撞,有所不敵,被劍光斬落了滿樓的寶物!

    這口劍的威能雖強,但是初祖對劍法的造詣不高,因此很少動用。

    班公措看到這一幕,連打幾個哆嗦,遲疑一下,身形緩緩隱去,消失不見。

    赤溪三顆腦袋喋血,艱難的向第八百零一重樓爬去,爬上樓梯,卻又滑了下來。

    “道兄不必一定要分出生死。”

    初祖人皇揮劍入鞘,上前將他攙起,道:“我確實并無惡意,你也可以看得出來,倘若我一開始便動用全力,你活不下來。你們赤明時代與我開皇時代,都是同病相憐,你們隱居了這么久,何必因為一時意氣之爭鬧得不可開交?”

    赤溪三顆腦袋呼呼喘氣,掙扎道:“你是想讓我赤明時代的神魔,落入延康的掌控,延康不過撮爾小國,隨便一位赤明時代的神魔都可以滅其國!臣服延康,我如何心服?我若是降了,該如何回去向神子交代?”

    初祖人皇正色道:“你誤會了。我的本意是聯手,并無讓赤明時代臣服之意。赤明時代的強者歷經幾十萬年都不曾臣服天庭,又怎么會臣服延康?我對赤明時代的前輩的氣節欽佩萬分,是斷然不會折辱你們的。還請赤溪道兄考慮一二。”

    赤溪坐起身來,止住傷口的血,冷笑道:“你剛才怎么不早說?”

    初祖人皇搖頭道:“我說了,是你一心要打死我,搜魂索魄。”

    赤溪搖搖晃晃起身,終于服軟,賠禮道:“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便是。”

    初祖連忙攙住他,道:“我也下手重了些。”

    赤溪養了一會傷,蹣跚下樓,道:“我赤明神朝雖然可以與你們聯手,但是不會臣服你們任何人。而且,我也做不得主,我須得與神子聯系,方能決定。”

    初祖微微皺眉:“難道還要與這位赤明神子再打一場?赤明時代難道都是這種倔驢?未免太難纏了吧?”

    他這兩萬年來一直沉寂在開皇時代毀滅自己沒有親自上陣殺敵的內疚和自責中,向來是不問世事,這時候只想將赤明時代的爛攤子丟出去,心道:“這種糟心事,還是讓秦人皇去辦。”

    他卻不知道,秦牧一向是甩手掌柜,往往是自己出點子,把具體怎么做這種事情丟給天圣教或者延康國師、延豐帝等人。

    初祖人皇與赤溪走下赤明鎮天樓,來到造化神輪旁,只見秦牧還在不斷催動造化神輪,一心研究上面的符文變化。

    初祖人皇微微一笑,心道:“畢竟是少年,還很矜持,拉不下臉來學我的印法。待會我給他一個坡下,他便會學我的印法了。”

    “你們打完了?”

    秦牧驚訝,回過頭來,道:“這么快?我還沒有來得及將這些符文抄錄下來。”

    “裝,繼續裝。”

    初祖人皇心中冷笑,卻和顏悅色道:“我已經與赤溪道兄談妥,總算沒有傷到兩家和氣。”

    秦牧看向赤明鎮天樓,只見剛才還是珠光寶氣直沖天外的寶樓,此刻光禿禿的,光芒暗淡下來,又看向赤溪神人,只見這位監斬官全身骨骼斷了不知多少根,身上血肉模糊,一顆腦袋垂著似乎脖子斷了。

    “果真是不傷和氣。”他心中暗道。

    赤溪神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道:“秦小友得了我的斬神玄刀,還請還回來。”

    秦牧搖頭:“那個小匣子是圣師給我的,不能還你。我們大墟的規矩,憑本事搶的、撿的,還有別人偷來送的,從來不還。”

    他認認真真道:“我就是婆婆撿來的,婆婆說了誰要都不還!我家瘸爺爺,四處偷東西送人,也從來都不還。”

    赤溪氣結,渾身發抖,初祖人皇連忙道:“道兄,他還是個孩子。”

    赤溪不好發作,冷冷道:“斬神玄刀每次開匣,都需要飲血,用血來滋潤刀鋒,否則便要反噬主人。你已經動用過一次了吧?我看你血光纏身,下次開匣的時候,斬神玄刀便要殺你飲血!”

    秦牧嚇了一跳,心中惴惴不安。

    初祖人皇道:“什么刀?取來讓我看看。”

    秦牧取出小匣子,初祖人皇仔細打量小匣子,研究片刻,無法打開,臉色微變,道:“赤明時代的斬神刀,大兇之物,里面有帝座神人的怨氣,極為恐怖!”

    他想還給赤溪,秦牧連忙道:“當心他拿刀殺你!”

    初祖人皇凜然,將小匣子還給秦牧,道:“能不用,千萬不要用。我感覺到匣子中傳來帝座強者的怨念和殺氣,你已經用過一次了吧?上次它沒有飲血,怨念已經纏在你身上了。最好能讓它飲血,平息它對你的怨念。”

    秦牧點頭,按住匣子向赤溪神人道:“前輩,你能把你的那個報廢的弟子,就是長著兩條鹿腿的家伙叫出來嗎?”

    躲在暗處的班公措聽到這話,正打算出來,突然醒悟,不由勃然大怒:“這壞蛋要拿我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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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窮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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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溪神人自然不肯把班公措交出來給他祭刀,冷哼一聲:“斬神玄刀先由你保管也不是不可。將來你遭到玄刀反噬,后果自負。”

    秦牧將匣子收起來,目光閃動:“赤溪前輩既然是赤明時代的監斬官,掌管了這件寶物的時間長達幾十萬年,那么你一定知道如何才能消除匣子纏身的怨念吧?”

    赤溪險些氣炸:“你偷了我的寶貝兒,還要問我使用的辦法?你怎么不去搶?是了,你就是搶來的!”

    秦牧看向初祖人皇,意思是再打赤溪一頓,逼他說出消除怨念纏身的辦法。

    初祖人皇明白他的意思,面帶難色,搖了搖頭,道:“已經打得夠狠了,不能再打了。最多今后不用匣子中的玄刀便是。這種兇物,飲的血越多便越兇,怎么喂都喂不飽。哪天你殺的人少了,它喝不飽血,便會喝你的血。”

    秦牧嚇了一跳,倘若果真如初祖所說,養這口兇刀的確危險無比,赤明天庭用這種兇物殺人,每天押上斬神臺的神魔估計都有不少,所以能夠養得起。

    但即便如此,赤溪言語中對這口小匣子也有著很大的恐懼,顯然他并不能完全掌控這口小匣子!

    他當年駕馭異星在羅浮天遭遇魔族,就是因為與魔族大戰受傷,而因此被斬神臺和斬神玄刀吸收了一身的氣血,險些肉身枯死,不得不自封變成干尸。

    可見,即便掌握了法門,兇刀依舊極為危險。

    不過,讓秦牧把小匣子扔掉,他卻也舍不得。

    初祖人皇向赤溪道:“道兄,我們雙方聯手,還請道兄與秦人皇詳談,商議出個長短來。”

    赤溪看向秦牧,想起秦牧對自己下毒的種種作為,突然道:“不聯手了。這小子太陰險,與他聯手肯定吃虧。”

    “老師說得沒錯!”

    班公措遠遠的現出身形,高聲道:“與他聯手,被賣了還要替他數錢,我深有體會!”

    秦牧大怒,取出小匣子便要打開拿他祭刀,赤溪淡淡道:“你若是殺不了他,被玄刀殺掉的便是你了。”

    秦牧遲疑,收回小匣子,訥訥道:“我與大尊屢次同生共死并肩作戰,大尊就是我親兄弟,我豈會對他下手?”

    班公措怒不可遏:“哪個與你是親兄弟?你莫要血口噴人!”

    初祖人皇頭疼,他著實不想與赤溪談判雙方結盟事宜。

    秦牧突然笑道:“既然赤溪前輩不愿意與我談,那么與延康國的皇帝談怎么樣?現在的時代是延康時代,你作為赤明時代的使節,由延康的皇帝親自與你談,也算是足夠尊重了。”

    赤溪心中微動,點了點頭,道:“去見皇帝之前,你的造化之術須得傳給我。”

    初祖人皇正欲點頭,秦牧搖了搖頭,初祖人皇當即閉口不言。

    秦牧目光閃動:“聽說赤明時代還有一位赤明神子?他應該才是主事之人吧?我們先談談條件,至于造化之術,初祖可以幫你治療你的族人,看看是否能夠解救他們,讓他們恢復記憶。但是在見到赤明神子之前,不可能傳給你。”

    赤溪勉為其難,道:“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去見皇帝!”

    秦牧看向赤明鎮天樓,只見樓下各種神兵堆積如山,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倘若能去撿幾件也是好的,還有這個造化神輪,這種神輪反向催動,恐怕便是封印肉身元神,改變物種的法門了。倘若落在我手中,用來對付敵人,也是極好的……”

    造化神輪被赤明時代的人當成一個解封的工具,然而在秦牧眼中,這東西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大殺器,逆轉神輪,符文印照對手,只怕等閑神魔也會被符文光芒改變肉身和元神構造,變成其他物種,沒有多少實力了。

    更為關鍵的是,這種神輪的攻擊是四面八方攻擊,方圓千百里都會被符文照耀到,倘若用在神魔戰場中,要不了多久,所有神魔都會變成一條條大魚一頭頭海怪,任人宰殺!

    這才是造化玄功的妙用!

    赤溪他們僅僅用來解封,著實是大材小用!

    “到了京城,讓皇帝務必將這個神輪弄到手!”他心中暗道。

    赤溪強行催動法力,只見鎮天樓下一口口神兵飛起,又自掛在這座千重樓上,珠光寶氣,炫目無比。

    赤溪爆喝一聲,運轉法力,只見這座巍峨的千丈神樓越來越小,徐徐飛起,落在他的手中,神樓泛著十色寶光,像是一道道毫光圍繞著這座小樓旋轉。

    秦牧艷羨非常。

    赤溪喚來班公措,眾人離開海底神城,立刻動身趕往延康。

    初祖人皇和赤溪的速度都很快,帶著秦牧與班公措飛行,比梵云霄的快船還要快了許多倍,下方群山飛速向后退去。幾個時辰后,他們便來到延康的京城。

    秦牧原本打算尋機干掉班公措祭刀,也沒能尋到機會。

    “好想殺幾個人……”少年摸著饕餮袋里的小匣子,心道。

    班公措一路提心吊膽,唯恐秦牧突然暴起殺他,好在赤溪將他保護得嚴嚴實實。

    待來到京城,初祖人皇與赤溪直接降臨在皇宮前,秦牧喚來一位皇宮侍衛,讓他進去通報,過了片刻,雁知圭慌忙從皇宮內小步快跑迎出來,笑道:“秦人皇,諸位,陛下已經在朝堂上等候赤明時代的使節了!快請”

    秦牧肅然道:“雁大人,請引路。”

    雁知圭在前面引路,回頭看了看三頭六臂的赤溪,心中凜然,低聲道:“赤明時代的使節?什么來頭?”

    秦牧低聲道:“三十五萬年前,赤明時代建立了天庭,后來天庭墜落在南海,僅有一小部分神魔逃了出去。這位赤溪,是那個時代的天庭監斬官,真神或者天神的實力。”

    雁知圭心中凜然。

    待來到朝堂,延豐帝已經坐在龍椅上,赤溪登殿躬身見禮,道:“赤明天庭使節赤溪,見過延康之主!”

    延豐帝抬手笑道:“起來說話。既是前朝的使節,不容怠慢,賜座。人皇殿初祖人皇,小王這廂有禮了!”

    他起身向初祖人皇見禮,初祖還禮,道:“人皇只是虛名,陛下卻是天子,不必客氣。”

    延豐帝吩咐道:“請人皇上坐。”

    旁邊有侍衛搬來椅子,赤溪落座,班公措侍立在左邊,初祖人皇也落座下來。

    延豐帝目光流轉,落在秦牧身上,有些頭疼,笑道:“秦愛卿,你到近前來。朕許久不見你了,你來朕身邊說話。”

    秦牧登上金鑾殿,來到龍椅邊,站在皇帝右側。

    延豐帝笑容滿面,聲若蚊吶:“怎么回事?什么來頭?赤明時代是什么時代?多久之前的事情?”

    秦牧精神輕微波動,以天羽族的精神溝通之法,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道:“陛下,赤溪有求于我們,可以獅子大開口。”

    延豐帝放下心來,哈哈大笑道:“赤明天庭沉沒于南海,朕早已知道,也扼腕嘆息于昔日輝煌的神朝不復存在。朕時常前往南海緬懷前輩先賢,見海中有三首大魚游弋,不禁感慨落淚。不曾想,今日竟能得見赤明時代的高人!赤溪先生,你遠來是客,既然想與延康結盟,這自是極好。只是我延康國弱,自身難保,外有魔族逞兇于太皇天,內有天庭神魔石像隨時復生。內憂外患,朕這國中,著實缺少一些鎮壓氣運的寶物……”

    秦牧咳嗽一聲,道:“陛下,赤溪先生手中托著的,便是赤明時代的鎮宮之寶,共有千層,懸掛著數以十萬計百萬計的神兵,叫做赤明鎮天樓。”

    赤溪臉色微變,將赤明鎮天樓塞入袖筒中,道:“陛下,臣是使節,這次前來拜會沒有帶什么寶物……”

    延豐帝傾斜身子,低聲道:“秦愛卿,使節前來見朕,沒有帶什么貢品么?”

    秦牧遲疑一下,壓低嗓音道:“窮。”

    延豐帝恍然大悟,道:“這結盟沒有誠意。”

    赤溪皺眉,咬了咬牙,打算將赤明鎮天樓取出來當成貢品獻上去,班公措連忙低聲道:“老師不要受他們激將,這皇帝和姓秦的,都是一路貨色,一肚子壞水!老師只需投其所好即可。”

    赤溪忍耐下來,從赤明鎮天樓中取出一塊龍形玉佩,道:“小小薄禮,獻于陛下!”

    有朝官捧著上前,延豐帝打量玉佩,突然玉佩一分為六,化作六條真龍在朝堂中飛舞,真龍舞罷,各自盤繞在柱子上。

    延豐帝心中大喜,秦牧扯了扯龍袍,偷偷塞給他一張紙,低聲道:“陛下,九牛一毛!微臣路上寫了一個清單,陛下用這清單與他談判。”

    延豐帝悄悄展開紙,龍目圓瞪:“秦愛卿,這是窮嗎?朕的延康國,砸鍋賣鐵也沒有這么多財富!”

    饒是他是延康國的皇帝,也不禁為清單倒抽一口涼氣。

    “使節遠道而來,還請先下去歇息。”

    延豐帝定了定神,道:“結盟具體事宜,由雁知歸大人來談。退朝。”說罷,匆匆起身向殿后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向秦牧用力擺了擺手,擰了一下頭。

    秦牧跟上去,兩人來到殿后,延豐帝提著龍袍,跺腳道:“這么富有?”

    秦牧連忙道:“很快就窮了。”

    延豐帝手舞足蹈,快步如飛,哈哈笑道:“國師在太皇天打仗,打得朕國庫都空了,而今總算又來錢了!”

    秦牧愕然:“皇帝已經窮瘋了……嗯,不知道天圣教還有沒有錢,要不要分潤給他一些?”

    延豐帝:票,票……朕要票填充國庫!

第640章 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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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里,很多宮女面露菜色,衣著也是極為樸素,有些宮女正坐在御膳房的門外摘菜,秦牧看在眼里,恍惚中還以為自己走入了菜市場。

    明明延康國很是富有,延康國師鋪開兩條坦途連接西土中土,將西土和延康聯系起來,商貿發達,秦牧也看到朝廷上下修橋鋪路,百姓富足,然而皇帝和宮中卻窮了。

    應該是太皇天的戰事影響到國庫,以至于國庫空虛。

    太皇天的戰爭就是一個無底洞,那里根本沒有什么經濟可言,打起仗來,全靠延康這邊作為大后方提供給太皇天各種輜重軍餉和糧草、靈兵。

    而且,太皇天的黎民百姓也在不斷向延康遷徙,安頓這些百姓也需要國庫出錢出糧,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也難怪延豐帝見到與赤明余部結盟能夠大賺一筆而樂不可支,失了儀態。

    過了不久,雁知圭前來,道:“陛下,使節已經安排住下了。敢問陛下,與赤明使節談判,如何談?”

    延豐帝將秦牧列下的清單交給雁知圭,道:“按照這個單子上的條件談,朕再許給赤明余部棲息之地,開商埠,辟交通,樓船飛車,應有盡有。”

    雁知圭看了看單子,嚇了一跳,瞥了瞥秦牧,顫巍巍道:“秦大人,這單子不是開玩笑?”

    秦牧道:“不是玩笑。赤溪也會答應。這些神兵利器對赤明余部來說,其實沒有多大用處,他們沒有這么多人來使用這些東西。雁大人記住一點即可,是他們有求于我們,并非我們有求于他們。還有,造化神輪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

    雁知圭匆匆離去。

    延豐帝感慨道:“太皇天前段時間一直有戰報傳來,看得朕熱血沸騰,又提心吊膽,恨不得親自上前線殺敵。國師整理了太皇天的修煉之法,朕也參悟了良久,收獲頗多,只是不能親自上陣,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正說著,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放牛的!”

    秦牧循聲看去,驚訝道:“秀妹子,你怎么從太皇天回來了?”

    靈毓秀向這邊飛奔過來,見到延豐帝就在秦牧旁邊,連忙放緩腳步,面色嚴肅,儀態端莊,款款走來。

    延豐帝笑道:“最近太皇天沒有大戰,秀兒便回來了。朕還有些朝政處理,先走一步。”

    他慢慢走遠,時不時回頭看過來,秦牧和靈毓秀站在那里并未有過分舉止,這才放心離開。

    靈毓秀瞥見他離開,立刻抓住秦牧的手向前走去,笑道:“我爹成神之后,愈發威嚴了,就是有些鬼鬼祟祟,多半還躲在暗處觀察我們。咱們去御花園,把他撇開!”

    秦牧被他拉著踉踉蹌蹌往前跑,轉過了幾個彎,又穿過幾道空中的廊腰,前面遇到幾個妃子正在結伴游玩,靈毓秀連忙松開秦牧的手,儀態端莊,向妃子們款款見禮,等到貴妃們走遠,這才拉著秦牧的手繼續歡快的往前跑。

    又跑了幾步,又遇到許多宮女擁著皇后娘娘迎面走來,靈毓秀嚇了一跳,連忙恢復正兒八經的公主形象,向皇后行禮:“母后。”

    皇后娘娘將她扯過去,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話,又上下打量秦牧,笑道:“秦教主生得越發高大英俊了。”

    秦牧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紅著臉站在一旁。

    皇后走遠,靈毓秀又扯著他向前飛奔,總算來到御花園,這才咯咯的笑了起來:“在宮里真不舒服,總是被各種禮儀束縛著,不能釋放天性。還是江湖上好,恣意快活。”

    秦牧隨著她四處打量,奇花異卉,美不勝收,不過還有些菜地,許多宮女正在給菜澆水捉蟲,應該是皇宮里沒錢,只能自己種菜。

    “秀妹,香圣女也回到延康了嗎?”秦牧欣賞景致,突然問道。

    靈毓秀嗔怒:“咱們許久不見,你不卿卿我我,反倒問她?你有多想她?”

    秦牧連忙道:“我是有正事找她,不是想她!”

    “回來了!香妖精和我一起回來的!”靈毓秀氣呼呼的往前走。

    秦牧快步跟上她,兩人來到一株花樹前,那花兒開得爛漫,花樹不高,秦牧捏著一根花枝,俯下身子輕嗅花香,臉上露出笑容。

    他催動三元神會訣,在鼻尖即將接觸到花瓣的時候,元神已經離體而去。

    靈毓秀看到他的側臉,清秀又俊俏,只覺這一刻花香有些醉人,不由得心跳加速,面色潮紅,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另一邊,司蕓香突然心有所感,急忙催動三元神會訣,元神離體,便見秦牧的元神飛至。

    “香圣女,我與秀公主在御花園中,事情緊急,我快言快語。”

    秦牧元神思維波動,道:“延康國庫空虛,圣教還有錢嗎?”

    司蕓香笑道:“你與毓秀小浪蹄子在御花園幽會,你卻來私會小情人,果真是魔教主的作風!圣教是有錢,買下半個延康不在話下。我圣教產業遍布天下,各堂滿地開花,無論中土與西土往來還是開采礦山鍛造靈兵,都有圣教參與,因此錢財源源不絕。”

    秦牧思忖一下,道:“圣教留下日常開銷的錢,其他的錢捐給皇帝,讓皇帝給國庫用度。”

    司蕓香立刻否決:“不行!這些都是圣教兄弟姐妹憑本事賺來的錢,為何要平白無故的給皇帝?”

    秦牧耐著性子道:“商亦有道。創立圣教并非是為了經商,而是為了百姓日用,讓百姓過的更好。圣教經商,是為了方便百姓,而非搜刮錢財。你賺的錢是大豐幣,延康的貨幣,延康國不存在了,大豐幣也就沒有任何用處。而今圣教聚集了天下一半財富,我看距離災禍也就不遠了。”

    司蕓香還是不舍:“明明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秦牧道:“貨殖可以致富,也可以致禍。有利國民則可為,不利國民則不為。天圣教,并非大到可以凌駕于黎民百姓之上,凌駕于國祚之上,大到不可以倒的地步!天圣教的立教初心,是圣人之道,并非是謀奪天下財富。”

    司蕓香還有些不甘心,突然一位老婦人向兩人的元神走來,抬頭看向他們,道:“香兒,圣教主說的沒錯,取于民當用于民。我司家理財,掌管圣教財富,但圣教財富還是由教主做主。你鉆到錢眼里,已經忘記天圣教的初衷了。”

    秦牧連忙道:“見過司家祖奶奶!”

    那老婦人慌忙還禮,咧嘴笑道:“圣教主,香兒是貪一些小便宜,但并非小氣之人。”

    秦牧謝過,道:“原來這里是司家。貿然闖入,驚動了祖奶奶,恕罪。我還在御花園,須得盡快回去。”說罷,躬身一拜,元神消失。

    司蕓香也收回元神,回歸本體,道:“祖奶奶為何要將圣教的財富給皇帝?”

    司家祖奶奶笑道:“教主說的沒錯,民富國弱,富的并非是民,而是少數豪強,遇到外地入侵,國家毀滅,民富也就不復存在,多少財富都要化作流水。最佳的途徑,還是民富國強。國不敗,則民富長久。”

    御花園中,秦牧元神回歸本體,卻見靈毓秀在他對面也彎下腰閉著眼睛嗅著花香,兩人之間只隔著一朵花。

    靈毓秀偷偷張開眼睛,卻見秦牧正瞪著眼睛看著她,不由俏臉飛紅。

    秦牧松開花枝,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靈毓秀驚叫,撒腿跑開,分花拂柳而去,聲音遠遠傳來:“你耍流氓,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殺你的頭!”

    秦牧哈哈大笑,邁步跟了上去。

    遠處的柳樹后面,延豐帝陰沉著臉,向身后的小太監道:“拿朕的小冊子過來!”

    小太監連忙獻上小冊子和筆墨,延豐帝翻開小冊子,提筆道:“非禮朕的寶貝女兒,朕要殺你的頭,先記賬再說!”

    “陛下,咱們在這里窺探,有些不太好吧?”小太監小心翼翼道。

    延豐帝瞪他一眼:“朕要殺你的頭。現在不殺,先記下。”

    小太監撇了撇嘴:“陛下,小人的腦袋你已經殺過十幾次了。”

    秦牧追上靈毓秀,少年少女游玩一陣,卻也愜意,只覺感情漸濃,正要做些什么時,初祖人皇尋過來,靈毓秀見狀,連忙退去。

    “是個不壞的女孩兒。”初祖人皇道。

    秦牧嚇了一跳:“你都看到了。”

    “皇帝也看到了,就在那邊。”

    初祖人皇指了指遠處的樹叢,道:“他跟著你們好久了。皇后在那邊,藏在假山后。我適才看著他們,他們沒有發覺。”

    秦牧額頭冒出冷汗,向樹叢看去,只見皇帝提著龍袍帶著小太監一溜煙的跑掉了,另一邊的假山后,皇后娘娘和一眾宮女倉皇離去。

    初祖人皇看著秦牧的窘態,笑道:“你與我一樣,都是甩手掌柜,事不躬親。現在與赤溪談判交給了皇帝,咱們該談一談正事了,你要學我的天地印嗎?你也看到,我的天地印是何其強大,但是一直尋不到傳人。只有你才能繼承我的印法……”

    “初祖,我并非是不想學,而是你我心境不同。”

    秦牧正色道:“我沒有你的經歷,學不會你的印法。”

    初祖怔然,仿佛突然遭到了莫大的打擊,一下子萎靡不振,黯然神傷,蒼老了很多。

    秦牧于心不忍,道:“要不,你先傳給我?我能學就學,學不會的話,我幫你物色一個傳人。”

    初祖轉悲為喜,笑道:“你既然是霸體,便一定能學會!我的功法叫做天地心圣訣,自身為天地心,屹立在崩塌的天地之間,皆天崩地裂之力,巋然不倒,而天崩地裂之力則化作我的天地印法!”

    他將自己功法和印法巨細無漏的傳給秦牧,秦牧用心學習、記憶、參悟,初祖人皇的功法和印法的確精妙無雙,比不帝釋天王經遜色,而且,其中蘊藏的開皇時代的各種知識和見解。

    然而這種功法神通帶有濃烈的時代烙印,秦牧參悟一番,始終不得其法。

    初祖人皇卻滿懷期待,等待他施展出自己的印法,卻見秦牧學過自己的印法之后便去繼續研究造化神輪上的符文烙印,試圖將符文組合,施展出造化神通。

    秦牧隨手一印飛出,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小宮女驚叫一聲,變成了一頭綿陽咩咩叫喚。

    秦牧又驚又喜:“成了!成了!”

    初祖人皇黯然神傷,秦牧捉住滿地亂跑的小綿羊,逆轉印法。小綿羊又變成了宮女,驚慌離去。

    秦牧瞥見他的臉色,笑道:“初祖,我都說了,心境不和,我沒有你那種心境,施展不出你的印法。”

    初祖人皇搖頭,轉身離去,神色蕭索:“你沒有試過,怎么知道不行?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秦氏的孤兒,被遺棄在這個世上……”

    轟隆——

    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震顫,初祖回過頭來,只見秦牧孤獨的立在一片傾覆的天地之中,只身對抗即將覆滅的災難。

    初祖怔然,露出一絲期待。

    “沒有霸體學不會的印法。”秦牧一手為天一手為地,黯然神傷。

    ————提著小籃子的司婆婆:去江邊撿月票,一張,兩張,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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