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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仙界全文閱讀

逃出仙界作者:會當克果

逃出仙界簡介:這是一個愈發殘酷的仙界,資源日趨緊張,你爭我奪,爾虞我詐,陰謀詭計甚囂塵上。
  在這里,煉丹、制器、畫符、布陣的都被稱為雜修,地位低下,死氣沉沉。
  丁廣,以凡人之軀“被穿越”到此,歷經磨難,只能以凡人資質“被雜修”。
  被攪進多方勢力爭斗的他,該如何以凡人心智破局?又如何以凡人手段回家?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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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仙界最新章節第六百九十四章 等令
第二章 煉藥
逃出仙界全文閱讀作者:會當克果加入書架

  丁廣趴在馬背上,肚子貼著馬背,只覺得馬在下坡,根據陽光的照射角度,心知他們在往南走。

  丁廣很是希望有人能看見并搭救他們,但是這伙劫匪敢在這光天化日擄人,應該不怕被別人看見,自己三人實在是兇多吉少。

  馬背顛簸,丁廣趴在上面只被顛得五臟移了位,好在肚子里沒什么東西,不然全都得吐出來。

  再過一會,丁廣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畢竟他們三個已經累了一天半了,雖然明知此時兇險,但還是擋不住困意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丁廣在迷糊中感覺馬慢慢停下來了,耳中炒豆子般的“嘚嘚”馬蹄聲也漸漸消失。

  丁廣猛的驚醒過來,剛要抬頭,卻有一只手壓在自己背上,示意自己不要動。

  耳中聽得那“大哥”的聲音說:“就是這里了,我們走小路近一些,但是這里有只熊,剛下了崽,兇得很,大家動靜小點,穿過這里也就快到了,注意不要碰到這附近的草叢里的捕獸夾。”

  丁廣努力側過頭看了一眼,只能看見兩棵碗口粗的大樹并排長在一起,相隔不到半米,遠處似乎是個小山包,還想再看,但是脖子酸痛,堅持不了了。

  低頭看路面,是泥巴路,還有幾道車轍印,但絕不是汽車的輪胎印,因為寬度很窄,看來確實是條小路,騎馬可以走,但是汽車來不了。

  正如那“大哥”所說,不過幾分鐘,馬停下了,看樣子是到了,丁廣只覺得一只大手拉著他的右腿往下一扯,丁廣立刻從馬上仰面摔下,由于腦袋充血,丁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過了良久才慢慢驅散不適。

  再一環顧,發現自己處于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小山坳里,面積并不大,只有大約不到一個足球場大小。

  周圍的山也不是特別高,只有一二十幾米的樣子,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沒有頂的碉堡,有兩個缺口,一個大點的,豎著一扇大木門,門寬三米左右。

  另外在大門對面還有個小缺口,只有一米的樣子,卻沒有門,兩邊就是比直的山體,卻站著一個人守著,看來這個小門是有人長期固定把守著的。

  丁廣三人在靠近小門附近被卸下,所以可以一覽全局,整個碉堡的人不過十幾人的樣子,碉堡四周有四排木房,應該是劫匪們的宿舍,只是如果只有十幾個劫匪的話,好像用不了這么多房子。

  在最中央有一間大石屋,從中飄出陣陣清香味道,難道是食堂?

  丁廣心中一喜,難不成劫匪還為他們幾個“客人”準備了飯菜?自己三人不吃不喝在外晃蕩了一天多時間,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三人平時都是吃貨,哪里受過這種罪?

  劫匪這一行人回來,碉堡中也沒有其他人來招呼,那個“大哥”對身邊幾個劫匪低語幾句就徑直走開了。

  “把衣服脫了!穿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劫匪命令道。

  丁廣驚怒不已,這幫劫匪自己穿得不倫不類的,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再說,這大冬天的把衣服脫了是要凍死肉票嗎?肉票就沒有人權了是吧?

  但在那劫匪凌厲的目光注視下,三人還是抖抖索索的褪下了全部衣物,只剩下了鞋襪還穿在身上。三人跟扒光了毛的雞鴨一般,捂著襠部可憐巴巴的擠在一起。

  那劫匪翻了翻三人的衣服,似乎覺得他們的衣服翻起來太麻煩,于是“刺啦”幾下扯成碎布片,幾樣東西掉落下來。

  從丁廣的衣服里掉出了一個嬰兒掌心般大小的扁平指南針,這是丁廣為這次旅游特地準備的,除此之外還有四張百元鈔票,現在是手機支付時代,但丁廣還是準備了些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吳華的衣服里只有一張卡,丁廣一看是張公交卡,此卡兩面已被磨得發白,光滑無比,一看就是老物件。

  而耿憨的衣服卻有一只手機,那是一只功能機。其實三人都帶了智能手機,但在坐車時都玩得沒電了,于是留在了車上。唯獨耿憨因為工作需要,電話必須保持暢通,所以才額外帶了個功能機。

  那劫匪斜眼瞥了眼地上的東西,似乎不感興趣,他把手中的破布往地上一扔,調頭就走了。

  丁廣無比奇怪,吳華和耿憨身上的東西他不感興趣也就罷了,難道他看見錢也不要嗎?四百元錢確實不算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他們這樣做劫匪還想發財?做夢!

  這時吳華突然蹲下身子,撿起他的公交卡插到鞋幫里,又揀出一塊較大的破布來圍在腰間,算是穿了件小短裙。

  見一旁的劫匪沒有反對,丁廣和耿憨也都小心翼翼的撿起各自物品塞在鞋子里,同樣找了塊破布系在腰間。

  一陣微風拂過,三人“裙擺”飛揚,三個光溜溜、亮晃晃的大白屁股若隱若現。

  這時一個劫匪走到丁廣面前,偏了偏頭示意跟他走,看來耿憨和吳華也會被其他人帶走。

  丁廣頓時有些著急,自己被綁架到這詭異的地方,三人成了相互的依靠,這一旦要分開,丁廣覺得深深的不安。

  但他也明白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得跟上那土匪。

  那劫匪把丁廣領到中央的石屋,也就是丁廣心中的食堂,石屋的門正對著這個碉堡的大門,在大門守衛的幾個土匪可以一眼看清楚石屋里的情況。

  進得屋內來,丁廣只覺得熱浪撲面,丁廣發現石屋內部高度挺高,用粗大的黑色石材搭建了兩層,兩層中間的高度大約未兩米左右。

  上層的中央有一個大洞,被放置了一口大鍋,香味就是從那口鍋里散發出來的。而下層的地面上有一個直徑尺許的地洞,從里面飛出一條條火舌,溫度奇高。

  丁廣大概明白了,這是在利用地熱熬煮什么東西,由于溫度太高,那大鍋不能直接放在地面上,不然鍋都會融化掉。丁廣只在里面站了一會就覺得熱得受不了。

  那領路劫匪抬頭對著二樓喊道:“張藥師,輔助你煉藥的人帶到了,你來跟他交代一下吧”。聽這劫匪的口氣,對這張藥師的態度還不錯。

  這時在樓梯口出現了一個人,此人骨瘦如柴,尖嘴猴腮,光著上身,穿一條臟兮兮,皺巴巴的褲子,頭發散亂,如同瘋子一般,丁廣心想,此人如此臟,做的飯菜能吃嗎?

  這位張藥師神情頗為倨傲,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丁廣,然后“嗯”的一聲,算是應了劫匪的話,劫匪也不生氣,咧嘴一笑就走了出去。

  丁廣局促不安的等待著這位張藥師派遣“工作”。張藥師卻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盯著那口大鍋,仿佛忘記有個人站在他下面。

  丁廣受熱不過,只得往石屋門口挪了一點,他只覺得自己右半邊涼爽,而左半邊火辣辣的疼。

  過不了多久,丁廣又轉個身,讓自己的左半邊也涼快一下,丁廣覺得自己像極了烤箱里的烤雞,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翻邊。

  見那張藥師始終不開口,丁廣干脆站到石屋外了,卻見耿憨拉著個板車過來了,車上堆滿了各種植物,有干的有新鮮的,還有一大桶水,拉到石屋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丁廣剛要說話,就聽見石屋里張藥師大聲喊到:“快搬上來,快!”語氣急促,丁廣知道耽擱不得,一把抱起幾株植物就往樓上搬。

  到樓上一看,見張藥師坐在一個石墩上,緊盯著鍋里碧綠的汁液,鍋壁足有一寸厚,但是那些碧綠的濃稠汁液仍在不停沸騰著,樓上的溫度比樓下更高,這個張藥師坐在這里居然毫無感覺,他是不是有病啊?

  見丁廣抱著藥材上來,張藥師指著旁邊,說道:“放在這里。”

  丁廣依言放置好藥材又下樓取藥材,到門口時,耿憨已經離開了,本來還想聊幾句,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這里的管理看起來很隨意,其實自有其章法在里面,現如今劫匪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丁廣把藥材搬上去以后,就著水桶暢飲了一番,水的味道甘甜,感覺來這里后從來沒有這么舒爽過。

  把水桶也搬到二樓后,張藥師又陷入了沉默,丁廣有心想跟張藥師說幾句話,套套情報,但張藥師始終一語不發,丁廣見狀,只得退出石屋,但他也不敢離開太遠,就在石屋門口附近找地方坐下,倒也沒人搭理他。

  對于目前的情況,丁廣暗中覺得不安,首先,三人被分派了不同的工作,幾乎見不到面。而各自的工作看起來并不十分繁重,至少自己的工作比較輕松,只是環境惡劣些罷了。

  這樣的工作隨便找幾個人都能干,為什么還要從外面擄人來做?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伙土匪在做一件違法犯罪的事情,那鍋里的藥汁難道是毒品?

  丁廣不確定,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劫匪絕不會輕易放了他們三個,不然這個消息就會被泄露出去,只是目前看來,他們還沒有生命危險,不然劫匪又得出去擄人,他們也嫌麻煩吧。

第三章 謀劃
逃出仙界全文閱讀作者:會當克果加入書架

  丁廣只覺得心煩意亂,本來是出來旅游的,卻碰到土匪被綁架,這事說出去誰信啊。自己兩天沒跟家人聯系了,恐怕家人會著急了吧。

  只盼著家人早點報警,警察早點找過來,希望在被警察找到前,劫匪們不要撕票就好。

  百無聊賴之際,丁廣抓了把石子,一顆一顆的往那火洞里扔著,正發呆著,突然聽見二樓傳來張藥師的怒吼:“你干什么!”

  丁廣被吼得莫名其妙,怔怔的看著張藥師,張藥師氣急敗壞的下樓來,一把打掉丁廣手中的石子,瞪圓了眼睛,貼丁廣的臉叫道:“你知不知道不能往這里面扔東西,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丁廣一愣,嘟噥道:“你又沒說。”張藥師幾欲發狂,“我現在告訴你了!再要看到你扔石子進去,你就跟我提早消失吧!”丁廣錯愕,但仍機械的點點頭。張藥師這才返身上樓了。

  丁廣心中一動,心想如果扔了很多石子進去,是不是會有什么情況發生?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這些劫匪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幾排房間里甚至連燈火都沒有,不知道這些劫匪在黑暗中能干什么,這跟電視里的劫匪生活大相徑庭,這樣的土匪當著有什么意思呢?

  又等了幾小時,估摸著到了深夜了,耿憨再次送來一車草藥,丁廣抓住機會問了幾句,首先耿憨也不知道吳華被派到什么地方做事去了,暫時還沒有見到面。

  第二,他的工作就是整理和運送草藥,再加上喂馬,工作需要細心,但是不算累。

  最后,他跟丁廣一樣,也沒有任何人給他們提供食物。丁廣聽到這里心涼了半截,這伙劫匪不管飯,豈不是要活活餓死他們嗎?而且到現在也沒讓他們休息,難道連覺都不讓睡了?

  丁廣心想這樣下去絕對不行,遲早要掛在這里,把草藥和水搬到樓上后,丁廣對著張藥師鞠了一躬,說道:“剛剛是我做得不對,還請張哥原諒。”

  張藥師聞言臉色好了些,他嘆了口氣,說了句“算了”,然后繼續盯著大鍋一動不動。

  丁廣乘機問道:“為了防微杜漸,想請教一下張哥,丟了石頭進去會怎么樣呢?”

  張藥師看都不看丁廣一眼,只是說道:“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丁廣還想再問,卻見張藥師輕輕的搖了搖頭,丁廣知趣,又退出了石屋。

  丁廣實在是累得筋疲力盡,本想靠著石屋墻壁睡一會,可偏偏千頭萬緒,攪擾著他無法入睡。

  好不容易又挨過了一會,這時一個劫匪走來,對著樓上喊了一句:“張藥師。”

  就聽見張藥師在上面答道:“知道了,今天可以了。”丁廣心想,難道不煉藥了?這離耿憨送藥過來才不過一會而已啊,對了,這些藥材有一部分應該是為明天早上準備的。

  劫匪轉頭對丁廣說:“那你跟我來吧。”于是把丁廣領到石屋左邊的一排木屋前,指著其中一間,說道:‘你在這間房休息,明早有人叫你。”然后一指門上的一個鈴鐺,嘿嘿笑道:“你最好老實呆在里面,不要出來,不然……”

  丁廣一看,暗道晦氣,看來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這鈴鐺在門外面,自己進房后就不可能夠到這個鈴鐺,而只要自己一出門,鈴鐺就會響起,這些劫匪太狡猾了啊。

  開門之后,借著外面的星光,發現這間房才三米見方,不過是一件小臥室的大小,倒還干凈,地上擺三個草做的蒲團,沒有床,沒有窗戶,沒有廁所,這內急怎么辦呢?

  丁廣剛想要問,那劫匪早就“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丁廣在黑暗中摸索到那三個蒲團,排成一排,“和衣而臥”,好在附近有地熱,因此房間里倒也不太冷,只是有些氣悶罷了。

  丁廣躺下后逐漸收斂心神,不一會就安然入睡。

  睡得正香時,只聽得門口鈴鐺“嘩啦”一響,門被拉開,丁廣驚坐起來,一個劫匪站在門口,而外面已經天亮了,丁廣知道自己該“上工”了。

  劫匪把他押到石屋前就走開了,丁廣千想萬盼的早餐又沒了著落,只能是在心中把這伙劫匪祖宗18代問候了個遍。

  在石屋里見到了張藥師,丁廣與他打了招呼,張藥師的態度比昨天稍好,但也只稍微點了點頭,似乎怕跟丁廣過多接觸。

  丁廣心中一動,是不是這個張藥師也是被挾持到這里幫土匪煉藥的?如果張藥師跟土匪是一伙的,似乎沒有必要對自己這么防備吧。

  如果張藥師也是被綁架而來的,那么也許自己可以爭取到他的協助,這樣越獄的成功率無疑要高出很多。

  早上耿憨送來了一車草藥,丁廣剛想跟他說說自己的想法,耿憨卻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板車后面,急不可耐的對丁廣說:“我昨天晚上見到吳華了,吳華只交代了一句話:三天內必須要逃走!”

  丁廣聽到耿憨這句話,不禁一愣,心中各種疑惑紛至沓來,為什么吳華這么肯定必須要逃走?為什么必須是三天內?吳華到底知道了什么情況?

  要知道丁廣確實存了一份繼續等待的想法,也許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他們呢?逃走的幾率有多大呢?被抓住會不會直接送命?

  而且就算要逃,也得計劃周全,以他們三個現在的處境,別說三天,就算是三十天也未必夠啊。

  耿憨似乎是察覺到了丁廣的猶豫,他繼續說到:“我昨天晚上喂馬的時候碰到吳華,他說他這個時候負責清理馬廄。”

  “也就是說,我和他每天就只能在那個時候在馬廄見一面,他比我先到,我看他臉色煞白,像是受了驚嚇,說話語無倫次,翻來覆去就是這么一句,要我們三天內逃走。”

  丁廣急道:‘他到底干什么工作?難道他被毆打了?還是遭受了其他虐待?”

  耿憨搖搖頭說,“吳華沒有說他做什么工作,但是顯得很疲憊,我看他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在身體上沒有問題,只是他肯定知道了一些情況,廣哥,你說這幫劫匪會不會真的……?”

  二人語速極快,雖是說了這么多話,但實際只用了很短時間,丁廣知道不能再說了,不然引起劫匪們的懷疑就糟糕了。

  現在丁廣和耿憨每天至少還能見上三到四次面,而耿憨又是唯一能跟吳華說上話的人,所以耿憨的這個工作太重要了,絕對不能有失。

  于是丁廣從車上抱起一大捆草藥,從車后面走了出來,在經過耿憨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考慮一下,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再通知你該怎么辦。”

  耿憨“嗯”了一聲,低頭把昨天留在石屋門口的空車推走了。

  丁廣搬運完藥草以后陷入了沉思,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說,丁廣也覺得應該要盡快逃走。

  第一,這些劫匪給他們的工作很可疑,他們三個并非不可或缺,除非是他們三個還有別的其他用途,會不會在三天后就要啟動這個用途了?

  第二,眼看這些劫匪根本不管飯,這是要他們長期做事的樣子嗎?不過說來也奇怪,丁廣這些天也沒有看到任何劫匪吃過東西,難道他們偷偷躲在屋子里吃屎嗎?

  第三,這些劫匪的態度也很奇怪,對他們三人過于冷淡了,幾乎是沒有任何溝通,如果真的不謀財不害命的話,何至于對肉票這么苛刻?

  第四,張藥師的態度也很奇怪,既像被綁架的人,同時又像幫兇,從今早的表現來看,丁廣怎么覺得張藥師對他露出一絲可憐的眼神?

  丁廣在心里飛速的考慮著,答案其實已經慢慢明顯了,唯一能解釋以上的問題的原因就是:他們很快會死!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些奇怪現象,因為這個碉堡里的所有人早就把他們當做死人了!所以就當放羊似的管著他們。只是為什么是三天,而不是兩天或者四天,這個答案,張藥師肯定知道!

  至于他們三個的命將會用來做什么,丁廣猜想,大概就跟石屋里的那鍋藥有關系!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只看見張藥師每隔一段時間就投放些藥材進去,放了這么多藥材,這口大鍋卻始終不見滿,好像永遠就是那么點藥汁。

  不管怎么樣,正如吳華所判斷的,逃!一定要盡快逃!而且不能是在第三天,在兩天內就必須逃走!第三天是要他們的命的時候,想必看管會嚴格一些。

  想到這里,丁廣開始環顧四周,尋找突破口。

  這是一個被群山環抱的小山谷,好像一個天然的碉堡,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孔地火的原因,地上寸草不生。

  四周的山壁全是陡峭比直的,高雖不高,但徒手絕不可能攀登上去,就算借助工具,也不是短時間可以爬上山壁的,所以這條路基本被堵死。

第四章 策反
逃出仙界全文閱讀作者:會當克果加入書架

  這個碉堡有兩條出去的路,一個在石屋大門所正對著的前方,這個大門應該是沖南開。

  劫匪是從小門進來的,小門附近有一只熊,這對眾多劫匪而言都是危險,可是劫匪還是要走那條小路,說明劫匪不想繞到南門進來,別看整個碉堡內部的面積不大,可是要從外面繞的話,估計要花費不少時間。

  該從哪個門逃走呢?

  大門這里有兩三個人時刻守衛著,而木門是時刻關著的,眼見這木門雖然簡陋,但卻厚實異常,恐怕從這里逃走是沒戲了。

  那么從北門逃走呢?丁廣昨天來到這碉堡就留意了北門,北門不大,估計還不足一米寬,隨便站個人就能堵住那個小缺口,這也是劫匪沒有在此做門的原因,因為不需要!

  如果強行沖擊呢?這些劫匪個個都是練家子,自己這方三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一個劫匪的對手,再加上人家有武器,還有地利的優勢,己方三人要從北門缺口沖出去,無異于送菜。

  更要命的是,就算沖出去了又怎么樣,人家有馬,武裝到了牙齒,自己只有兩條腿,而且早就餓得頭暈眼花了,可以想象這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這些劫匪看起來粗俗野蠻,其實早就考慮到了各種突發狀況,不得不說,就劫匪這個職業而言,他們算是素質相當高的,是劫匪中比較有前途的。

  再看看四周的木屋,丁廣只能看到碉堡前半部分,木屋的數量是12個,加入后半部分也一樣的話,那么總共是24個木屋,除去他們三個分別住了三間房,以及放藥材和其他雜物,那么這里的土匪至少有15個到18個左右。

  只是平時看不到這些劫匪,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躲在木屋里。昨天抓他們三個的那5個劫匪,丁廣今天就沒有看到任何一個。

  這些劫匪白天深居簡出,估計都是在深夜活動,不然的話,耿憨每天搬運的藥材從哪里來的?

  丁廣想,從外面搬運藥材進來,肯定是在他睡覺以后,昨天因為太累,所以睡得太沉,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對了,耿憨說昨天晚上喂馬了,說明這些土匪搬運藥材用到了馬,這么說來,自己還是第一個睡覺休息的人,耿憨在喂馬的時候碰到了吳華,兩人著實聊了一會,看來這個時候劫匪對耿憨和吳華看得不怎么緊。

  不過要一次性解決這么多劫匪,憑他們三個那是天方夜譚。似乎所有的辦法都被丁廣否決了,丁廣一時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丁廣回頭瞥見了石屋里的那個地火坑,心中一動,也許可以從這里入手。

  但是這樣一來有一個人必須拿下,丁廣抬頭看向張藥師所在的二樓,心中“嘿嘿”一笑,如果有他配合,那這個事情就好辦了不少,至于能否逃出生天,那就得看運氣了。

  于是丁廣坐在石屋外,背對著大門,仔細思考每個細節,良久后,丁廣長出一口氣,計劃基本已經定好。

  目前只有兩個困難必須要解決,第一個是張藥師,至于第二個嘛,就只能看看耿憨和吳華那邊是否有辦法了,畢竟自己并不掌握石屋背面的信息,這些信息吳華和耿憨肯定比自己了解。

  計議已定,丁廣回頭一看,見耿憨正好拉來一車草藥,丁廣心中一驚,原來自己花了這么長時間想這個辦法。

  丁廣對耿憨一使眼色,耿憨不動聲色的繞到板車后面,丁廣迅速在耿憨耳邊嘀咕了幾句,耿憨聽完,雙目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壓低喉嚨對丁廣說:“你瘋啦!”

  丁廣知道時間不多,只得說:“那你自己想個辦法。”耿憨嘆口氣,看了看丁廣,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丁廣本來還想問耿憨是否能弄到點吃的,但是看他蒼白的臉色,估計也是餓著的,耿憨本來就是濃眉大眼,餓了幾天后顯得眉更濃眼更大了,已經有點非洲難民小孩的感覺了。

  丁廣深深的看了一眼石屋二樓,心知計劃已經開始了。就得從張藥師這里下手了。

  丁廣抱著藥材上樓,把藥材堆放好以后,丁廣對著張藥師的背影又是躬身一拜,說道:“請問張哥,你這里有吃的嗎?我實在餓得受不了了。”

  張藥師沒有回頭,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丁廣見狀,頹廢的癱倒在地,一臉絕望,這么坐了會,突然雙手抱頭哽咽起來,透過手臂的縫隙見張藥師回了下頭,丁廣心想“看來有戲!”忍不住嘴角一斜,差點笑出來。

  只見丁廣用雙手在頭上使勁抓了幾把,弄得蓬頭垢面,再抬起頭時,兩只眼睛已經泛紅,這是丁廣在樓下時使勁揉眼造成的,這么雙眼睛,配合著丁廣絕望的表情,就好像臨行前的犯人。

  丁廣沙啞著喉嚨,輕輕問道:“張哥,我是不是很快就會死了?”

  丁廣的這句話既像是詢問張藥師,又像是喃喃自語。張藥師微微嘆了口氣,但仍是一語不發。

  丁廣心中卻笑開了花,看來自己的判斷大致準確。

  丁廣突然直起身來,向張藥師急切的問道:“張哥,你能救我對不對,你一定可以救我對不對?”丁廣這番演戲早就在心中模擬了數次,參考了他所看過的所有電視劇,演下來竟然沒有半點破綻。

  張天師再次搖了搖頭,沉吟了一會,說道:“我救不了你!”

  丁廣聞言,一臉大驚失色的樣子,后退兩步,再次癱坐在地上,一邊搖頭一邊自語:“不會的,不會的,這都不是真的,你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騙我…….”

  丁廣在心中把那幫垃圾演員罵了個狗血淋頭,誰在這個時候會說這些!

  興許是丁廣演得太浮夸,張藥師首次轉了身,卻是下的逐客令:“你到樓下去吧!”

  丁廣心中一突,暗叫不好,自己的話都還沒說完呢,但這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死死盯著張藥師的眼睛說:“張哥,我會被殺死,你難道就是安全的嗎?”

  張藥師聽到這番話,眼睛微微一睜,精光大盛,一改之前的頹廢模樣,隨后眼睛卻又慢慢低垂下來,身上剛剛升起的氣勢逐漸消失,又坐回大鍋前,說道:“你不用激我,你會死,我卻不會,我知道。”

  丁廣一聽這話反而安心了,原因就在于張藥師在后面補了一句“我知道”,這句話恰恰暴露了他不確定的心態。看來可以乘機再添把火了。

  丁廣說道:“我會死是因為這鍋東西,張哥你會死也是因為這鍋東西,難道這鍋東西沒有煉完的一天嗎?”丁廣說罷也不看張藥師,徑直下樓了。

  “他一定會叫住我的,電視劇都這么演的。”丁廣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昂首闊步,把樓梯踏得山響。

  漸漸的,丁廣臉上的笑容凝結了,自己都已經走到樓下了,怎么這張藥師還是沒反應?哦,對了,他還得考慮一下,這叫戲劇的張力,同時也是跟我談判的籌碼,嘿嘿,跟你老子我玩兒這一套,你還嫩點!

  再過了一會,丁廣有些繃不住了,偷偷往樓上瞟了幾次了,這個狗東西怎么還沒動靜?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天都黑了,丁廣沒法淡定了,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難不成要老子跑上去抱住他大腿,喊一些“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他”的話?萬一他要我以身相許呢?

  正彷徨著,又見耿憨拉車過來了,丁廣見到耿憨蹣跚而來的樣子,突然心生一計,干脆給樓上這個狗東西來個激烈點的!

  丁廣示意耿憨靠近點,飛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耿憨又是雙眼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壓低聲音說道:“我跟吳華?你瘋啦!”

  丁廣心想“你就不能換個表情換個說法嗎”,口中卻說:“少廢話,照我說的做!”耿憨無奈,搖搖頭走了。

  丁廣把草藥搬上樓,見張藥師還是那副死狗模樣,坐在鍋前垂頭喪氣的樣子,丁廣也懶得跟他演戲了,當下“哼哼”兩聲冷笑,啐了一口,轉身下樓,氣焰顯得比劫匪還囂張。

  不多久,今天的煉藥結束,一個劫匪把丁廣領到昨天住的木屋里,丁廣坐在黑暗中思忖今天的計劃,又再次在腦中過了一遍,覺得問題應該不大,就看耿憨和吳華那邊的配合了。

  這時,聽到屋外有動靜,有馬蹄的聲音,以及車輪轉動的聲音,除此之外,居然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聲音,看來這伙劫匪確實是在晚上運送物資。

  難得的是竟然次序井然,沒有絲毫慌亂,自己的對手是這樣的高素質壞人,能否逃出去,實在是要看天意了。

  丁廣嘆口氣,想起明天就要上班了,自己這會還坐在劫匪窩里,說出去公司領導們能信嗎?這月的工資獎金還能剩多少?

  一夜無夢,早上被叫起領到石屋,還是沒有早飯,丁廣只覺得腳底走路都發虛,三天了,三天就灌了一肚子涼水!今天還得從這個碉堡里逃出去,丁廣自己想想都覺得荒謬。

第五章 錄音
逃出仙界全文閱讀作者:會當克果加入書架

  張藥師早就坐在石屋二樓了,丁廣索性連招呼也懶得打了,反正今天必須要他上自己的賊船,就是不知道耿憨和吳華弄得怎么樣了。

  正在這時,見耿憨拉車而來,臉上神情輕松,看來不是壞消息。

  走到丁廣近前,耿憨二話不說,直接拍了拍車上的一捆青草,足有碗口粗細,小聲說:“東西在里面,吳華說他有地方!”

  丁廣眼神閃爍,鼻子里擠出一個“嗯”字,對于耿憨的話表示滿意,剛準備走開,又聽得耿憨說道:“這捆草是喂馬吃的,昨天我跟吳華都吃過了,你除了用一點,你自己也吃點吧!”

  丁廣一愣,我們三人都淪落到吃草的境地了么?畜生吃的東西居然拿來給人吃,丁廣看了一眼那捆青草,竟不爭氣的咽了口口水。

  搬完藥材后,丁廣到了樓下,沒出石屋大門,在墻后面把手伸進那捆青草,掏出了一個手機,這個手機當然是耿憨的,丁廣還開機看了一下,這山里太偏僻,信號完全沒有,電池也只剩一格了。

  丁廣拿著手機想了想,覺得還不到時候,又關機,把手機插進鞋子里,現在他的雙腳一邊是指南針,一邊是手機,塞得滿滿當當。

  再看看剩下的青草,心想馬能吃,自己也能吃,更何況耿憨和吳華都吃了,現如今命都快沒了,難不成還要當個餓死鬼?

  想到這里,丁廣拿起青草塞了一把到嘴里,只覺得青草微甜,清香四溢,并不難吃。那些馬養得這么好,估計是這夜草肥美,今天算是占了馬的便宜了。

  丁廣吃了幾口后暫時壓住了饑火,心里也知道不能吃太多,這些青草的草酸含量太多,吃過量的話就會拉肚子,另外,還得留一點用于對付張藥師。今天是計劃實施的關鍵日子,不能有任何紕漏。

  丁廣在煎熬中等待,他知道耿憨一天會送三次藥材過來,上午一次,下午黃昏一次,晚上一次,整個計劃的正式開始就是在晚上耿憨送藥過來的時候開始實施。

  可目前這個張藥師還沒被搞定,丁廣在等,他想等到黃昏的時候再去張藥師那里,據說人在黃昏的時候心理防線較為脆弱一點。

  其實耿憨和吳華并不知道丁廣計劃的詳細內容,因為沒有足夠的溝通時間。但他們知道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好不容易等到黃昏,丁廣揣著剩下的馬飼料上了樓,見張藥師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丁廣冷笑一聲道:“張哥,我昨天說的話你不信,那就讓那幫匪賊親口告訴你吧,哼哼。”

  說完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機,調出其中唯一一個錄音文件,點擊播放,這時從手機里傳來耿憨的聲音:“吳老弟,聽說了么?嘿嘿”。

  耿憨的聲音低回婉轉,鼻音頗重,可是完全沒有中氣,這完全是模仿電視劇中的陰險人物的語氣。

  隨后手機里傳出吳華的聲音:“什么消息啊老哥?”吳華說得故意有點大舌頭,好像那種幫派中猛沖猛打的二傻子,這又是電視劇給害的。

  “聽說老大找了個新的藥師,水平嘛,還過得去吧!”,丁廣心說這里劫匪都不叫“老大”而是叫“大哥”的。

  吳華接道:“哦,那現在這個就趕快做了吧,我來動手!”丁廣雙眼直翻白,心里氣苦,沒有哪個土匪說殺人說得這么直接好嗎?人家當土匪也要討個好彩頭的啊。

  耿憨繼續說到:“老弟不著急,我都安排好了,我們只要……..”隨后手機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雜音,中間夾雜著幾聲“嘿嘿”陰笑聲,仿佛錄音的人漸行漸遠,慢慢退開,錄的聲音變得模糊,直至消失。

  丁廣差點笑出聲來,咬著嘴唇強忍著,這兩二貨把個電視劇里的東西全搬出來了,還別說,真有點畫面感,仿佛兩人在黑屋里秘密謀劃一件大陰謀,到關鍵處變成了小聲的耳語,但聽到精彩處又忍不住笑得大聲了點。

  最值得贊揚的就是他們兩找的這個殺人的借口,典型的卸磨殺驢,找了個新的,所以舊的沒用了,為了保密,只能做掉。

  整個錄音就幾十秒,話不多,信息量足夠,拿來嚇人可以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兩人用不著裝腔作勢,就用自己的聲音錄就行,反正張藥師也沒有聽過兩人說話。

  丁廣把手機一關,又插進鞋子里,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藥師,你個狗東西,看你怕不怕!

  張藥師眼神閃爍,驚疑不定,沉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東西發出聲音?”

  丁廣只想哈哈大笑,你裝啊,你繼續裝啊,在老子面前裝堅強,裝純潔!手機你還不認識?你古代穿越過來的嗎?

  丁廣知道這時不能激怒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不重要,你自己的命才重要!”

  張藥師哼的一聲冷笑:“我看是你的命重要吧。”

  丁廣被揭穿也無所謂,也知道他多少有些懷疑這個錄音的真實性,于是說道:“我們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命是自己的,你要拿來賭嗎?”

  張藥師聽到這里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沉默了。丁廣“嘿嘿”一笑,說道:“你繼續想,我朋友一會就會來送藥材,我們就這么一次機會,你想活的話,我們大家就得配合。”

  張藥師還是保持沉默,丁廣知道不能再催了,他心中正經歷激烈的思想斗爭。

  良久,張藥師終于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廣,丁廣有些被這眼神鎮住了,霎時間丁廣覺得好像不能老是小看了這個“狗東西”。

  張藥師盯著丁廣,說道:“你有什么樣的把握逃出去?”丁廣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把手上的那把青草一晃,丟在大鍋前,然后兩手往胸前一抱,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

  張藥師拿起青草,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沒有必要這樣,你們要逃,也用不著……”

  話還未說完,就被丁廣“嘖嘖”聲打斷,“張哥還真是有情有義啊,我丁廣佩服,人家把刀就架在脖子上了,張哥還這么替人著想,生怕人家吃壞了藥,耽誤了人家的病情,真是仁心仁術,醫者父母心啊!”

  這番諷刺張藥師如何聽不出來,只是他有心想要留條后路,不愿把事情做絕,于是說道:‘我是煉藥師,只管按照配方煉藥,不是醫生,并不治病救人。”

  丁廣哪里管他是什么職業,這個投名狀他是必須要交出來的,不然誰都不放心。

  丁廣當即安慰道:“我也不瞞你,這只是喂馬用的草料,不是什么毒藥,我自己都吃過,加一點到藥里不會有什么影響,只是第一次合作,大家都得建立個相互信任的基礎不是嗎?”

  張藥師臉上露出一絲薄怒,“我是煉藥師,當然知道這不是毒藥,可是你不懂藥理,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也許就會改變藥效,把這血魔鍛體丹煉成有毒的丹藥!”

  丁廣一聽倒是也有些猶豫起來,這個所謂的“雪模鍛體丹”不知道是個什么私人配方藥,肯定不是大醫院的處方藥,但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內服的藥,自己逼著張藥師一起逃跑,可也用不著煉一鍋毒藥去害其他人啊。

  丁廣沉吟不語,張藥師卻以為他是故意用沉默來逼迫自己就范,腦中一直回響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索性一咬牙,說道:“行吧,反正沒有你們的……也根本煉不成!”說完把那把青草盡數扔進大鍋里!

  丁廣一驚,見事已至此,倒也算了,只是聽到張藥師說需要他們的什么東西,當下有些好奇,有心想問,但他知道時間不多了,耿憨很快就要來送藥材了,該交代的事情必須馬上交代。

  何況還有一個更重要問題必須馬上弄清楚,如果真如他自己所料想的,那么逃出去的幾率會大很多。

  于是丁廣走到張藥師面前,手一伸抓著張藥師的右手一握,張藥師一愣,似乎對丁廣這個感到迷惑不解。

  丁廣搖著張藥師的手說:“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們當然是有把握逃出去,不然也不敢捎上張哥你的。”

  看著丁廣得意洋洋的樣子,張藥師心想“要是你們有把握早就跑了,還用得著跟我廢什么話?”但臉上仍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似乎跟丁廣真成了朋友。

  隨后丁廣說道:“有些事情還要請教張哥,那天看到我往那個火坑里扔東西為什么那么緊張?”

  張藥師眉頭一皺,答道:“這個火洞乃是直接連著地脈,看起來平靜,其內火脈極其暴躁,且捉摸不定,任何小小東西扔進去都有可能引發爆炸。”

  “我剛來的時候這里還曾爆發過一次,幸好當時我不在屋內,且那次爆發規模不大,算是僥幸躲了過去。”

  “其實我答應跟你們一起逃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火脈,我作為煉藥師,知道很多丹藥師都利用地底火脈煉丹煉藥,但是像這種極不穩定的火脈是沒人敢用的,在這種火脈旁邊煉藥,等于是提著腦袋干活”

第六章 實施
逃出仙界全文閱讀作者:會當克果加入書架

  丁廣聞言心知自己所料不差,這種地形有點像一個小型活火山,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火山會出現在這么個平原丘陵地區。

  丁廣問道:‘我看你到深夜就停止煉藥了,是不是跟這個火脈的活躍程度有關系?”

  張藥師點點頭道:“你倒細心,連這個都想到了,這個火脈每日丑時會往洞外散發劇烈的火勢,任何人都無法待在這里,但是卯時過后,這火脈又漸漸恢復平靜,所以我們一般都是等卯時后,熱毒散盡才敢進來煉藥。”

  丁廣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家伙哪個村來的啊?還丑時、卯時,這是看古裝劇看多了中毒了么?

  幸好丁廣還知道這點常識,丑時是指凌晨1點到3點,卯時是指清早5點到7點。

  也就是說自己這兩日干活大概都是從早上7點多干到凌晨1點左右,平均每天工作18個小時,這幫劫匪太不是東西了,自己可是本科畢業,太不拿豆包當干糧了啊!

  現在一切情況基本都已經明了了,丁廣當即有了主意,如果自己這方運氣稍好,逃出去應該不難吧。

  于是跟張藥師交代了幾句,囑咐他一定要按照自己說的做,不能有半點差錯,張藥師點頭答應下來,兩人又討論了一下其他細節,計劃算是定下來了。

  丁廣于是像平時一樣站到屋外來,自己在屋內待太久也容易引起劫匪懷疑。

  現在已經是黃昏,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看著天邊血紅的殘陽,丁廣居然不是很緊張,要知道這個晚上也許是自己生命中最傳奇的一夜,干好了,可以吹噓一輩子,干砸了,也許這里就是哥兒幾個的埋骨之地。

  好在這里風景不錯,風水估計也不壞,只是自己結了婚又離了婚,沒有孩子,風水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過了一會見到耿憨從遠處拖車前來,丁廣趕緊進到屋內咳嗽一聲,提醒張藥師該上場了。

  張藥師踱步下樓,看都不看丁廣和耿憨一眼,站在屋外背手而立,高高在上的氣勢頗像領導視察,只是張藥師長得瘦骨嶙峋,又沒穿上衣,顯得不倫不類。

  只見他對著大門處一招手,說道:“來人啊。”

  在南門守衛的劫匪們都轉頭往石屋這里一看,見到張藥師居然開口招呼他們過去,于是其中一個守衛劫匪跑了過來,對張藥師微微一笑:“您有什么吩咐嗎?”

  張藥師閉眼沉吟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丁廣心里暗暗好笑,沒想到這個略有些木訥的藥師也是一把演戲的好手,良久后,他睜開眼,說道:“明天是成藥的關鍵時刻,藥材要準備充足。”

  說完對著耿憨一指,“你現在馬上再去運送兩倍藥材過來,送來后,放在屋門口,誰都不要動,我自會吩咐他”張藥師對著丁廣一指:“由他來根據我的吩咐搬運藥材進屋,你們明白了嗎?”

  張藥師說完只是看著那劫匪,劫匪卻看了看丁廣和耿憨一眼,然后對著張藥師會心一笑,說道:“好的,張藥師只管煉藥,其他的事務我們一定處理好。”

  張藥師點點頭,轉身徑直走入屋內,丁廣故意喊道:‘張藥師,這車藥要不要搬上去?”只聽得張藥師微微發怒的聲音從石屋內穿來:“我剛剛不是說過嗎?你聽我的吩咐搬運藥材上樓,我現在吩咐你搬了嗎?”

  丁廣聞言苦笑一下,這家伙演上癮了,轉身一看,耿憨已經離開,劫匪卻沒有走回到南門繼續守衛,而是走向石屋后,看來他雖應了張藥師的吩咐,卻還是需要跟這里的大哥匯報一下,可見劫匪們的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

  丁廣基本確信不會出什么太大問題,畢竟人家張藥師是專業人員,具有信息壟斷的優勢,沒人能看出破綻。

  不一會,耿憨又拉來兩車藥材,按照丁廣的要求,全部堆在了石屋門口,其中兩車并排放置在石屋門口,兩輛板車,加上上面的藥材,幾乎把石屋門堵得嚴嚴實實,而另外一輛車則緊挨在這兩輛車后面。

  在幾個小時后的晚上,耿憨還會送來一車,這樣就一共有4兩車堆在門外了,耿憨有些著急,想上去跟丁廣說說話,眼看今天就快過完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丁廣計劃的具體內容,心中有無數疑問。

  這時丁廣走到耿憨背后,假裝幫忙移動推車,飛速的跟他低語了幾句,接著拍怕那輛放在后面的板車,然后立刻走開。

  耿憨仍是一臉疑惑,雖然丁廣又交代并解釋了一些事情,可是仍然語焉不詳。但他知道他只能按照吩咐辦事,丁廣不是不想仔細跟他說,實在南門的守衛都眼睜睜的盯著,太不方便。

  到目前為止,他上午送藥一車,已經被丁廣盡數搬上樓了,這個時候他一次性送來三車藥材,晚上還要送一次,如果不在晚上動手,那么根據吳華的判斷,他們三個活不過明天。

  又過了幾個小時,估摸著耿憨就快要送最后一次藥材了,丁廣聽得張藥師在樓上咳嗽一聲,丁廣知道重頭戲要開始了,當即上樓,見張藥師站在鍋邊,說道:“張哥,開始吧!”

  張藥師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在他常坐的那個石墩旁邊拿出一只木勺,一個小瓷罐,把鍋里的藥汁全部轉移到瓷罐里,用木塞封口,放在一邊。

  隨后丁廣也走到大鍋旁邊,用一些柔軟的藥材包住大鍋的提手,以做隔熱用,丁廣說了一聲“起”,兩人同時發力,把這個大鍋提了起來。

  這口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死沉死沉的,丁廣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剛把大鍋放在了一邊,丁廣就一屁股坐下,只覺得眼前發黑。

  這口大鍋挪開后,二樓的地面露出了一個洞,平時這口鍋就是放在這個洞里煮藥的,這個地洞剛好對著一樓地面的火洞,但地洞比火洞要大一圈。

  張藥師的力氣似乎比丁廣大得多,搬鍋沒有任何吃力的表現,他看看地洞,問丁廣:“現在你該說了吧,你打算把什么丟進這個火脈里面?”丁廣嘻嘻一笑,對著他常坐著的石墩一指。

  張藥師臉色一白,急道:“你瘋了,你知道這是什么石頭嗎?再說這么大的石頭會堵住地脈口,到時地脈爆發的威力會輕易摧毀這里,我們躲哪里去?”

  丁廣心知這個石墩材料肯定不一樣,自己在來的第一天就察覺到了,而且整個二樓的地板材料以及石屋的建造材料都跟石墩一樣,雖然地板離開地火有兩米,但在地火日夜炙烤下,居然溫度不高。

  用這種材料堵住地火口,可以聚集更多能量,讓地火爆發的威力更大,另外,這個石墩四壁光滑,就算一會土匪發現地火孔被堵住,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把石墩起出來,這就會造成混亂,給自己這些人以可乘之機。

  丁廣拍拍張藥師說道:“你放心,我朋友有地方躲。”其實丁廣心里并沒有底氣,只是耿憨已經通知丁廣,說吳華有地方躲避,丁廣只能選擇信任兄弟。

  張藥師沒有辦法,丑時就快到了,他就算反對也來不及找其他東西替代了,更何況用石墩堵住火孔,可以給他們創造離開石屋的時間,如果是亂丟其他東西進洞的話,萬一地脈立刻噴發呢?那豈不是玩命?

  兩人也不多話,把石墩慢慢移到地洞附近,越靠近地洞,丁廣越是能感受到火洞里傳來的炙熱,只覺得皮膚馬上就要炸開了,好不容易把石墩移到地洞附近,丁廣立即跳開,用手在身上使勁搓揉,渾身上下仿佛燙傷了一樣。

  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耿憨送藥來了。

  丁廣站在石屋門口往外張望,由于石屋門口被兩輛大車擋住,并不方便進出,所以丁廣干脆在待在屋內,心中焦急,自己已經交代耿憨最后一次送藥早點來,怎么到現在還沒出現,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丁廣總算是聽到耿憨拉車的聲音了,丁廣心想這家伙還算聰明,知道故意發出一些用力的聲音,好提前通知丁廣辦事。

  丁廣扯著嗓子對二樓喊道:“張藥師,最后一車藥材就要送到了,我是不是需要搬一車藥材上來啊?”

  張藥師聽罷怒氣沖沖的下得樓來,對著耿憨大吼,“誰要你送藥材來的,我不是早就說過只要送兩倍藥材就可以嗎?多出的一車藥材給誰吃!?”

  丁廣也吼道:“張藥師,你下午說送兩倍藥材過來,我朋友也送過來了,可是你并沒有說晚上這車不要啊!”

  耿憨仿佛沒有聽到他兩人的對話,依然拖車前往石屋而來。透過堵在門口的兩車之間的縫隙丁廣注意到南門守衛并沒有派人過來,只是全部盯著石屋。

  丁廣心下大定,只要沒人過來就好,當然,丁廣的計劃中也考慮過這種情況,雖也有應對之策,但是破綻會更多,被發現的可能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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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會當克果所寫的《逃出仙界》為轉載作品,逃出仙界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逃出仙界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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