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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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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全文閱讀

我老婆是花木蘭作者:最后的煙屁股

我老婆是花木蘭簡介:穿越成為花木蘭的未婚夫,趙俊生表示鴨梨很大!剛開始花木蘭只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小女孩兒,可她卻代父從軍,在軍中磨礪成了一個的殺伐果斷、戰功赫赫的女將軍,趙俊生有點兒擔心婚后會不會遭到家暴。
  “可是······我怎么有點兒享受的樣子,難道我有小受的潛質?”趙俊生對自己內心的感受頗為吃驚。
  是選擇做這個成功御姐背后的那個男人,還是選擇振興夫綱、當家做主?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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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最新章節完本感言
第二章 惡客上門
我老婆是花木蘭全文閱讀作者:最后的煙屁股加入書架

  喲呵,果然不能小看古人!

  “這位大哥,又不止我一家店賣衣裳,城內十幾家成衣店的衣裳價錢都差不多,你隨便去哪一家都能打聽到,我要是騙你們,你們也不會答應是不是?各位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買一送一可不是一直都有,賣完為止啊!”

  趙俊生臉上堆著笑應付,其實他心里最清楚,服裝行業從古至今的利潤空間都非常大,無論是買一送一,還是買三送二,都不可能虧本,無非是薄利多銷,而他的目的只是要快速回籠資金而已。

  在以物易物的北魏,貨物的價值并沒有非常明確的標準,這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這一套灰色襦裙怎么賣?”一個中年人拿著一套衣裳問道。

  趙俊生立即道:“若您給錢的話,一套四百二十錢;若是布料換,上等布料需一丈,一般布料需一丈五;若是絹,則需六尺;帛五尺五寸,若用錦換······”

  “就這兩套吧!給你錢!”

  貪小便宜是一種普遍的心理,人人都抱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而且人們都有盲從跟風的心理,看見有人選購,其他人也也開始挑選。

  打包、收錢、收貨,趙俊生忙的不亦樂乎,花木蘭也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立即上去幫忙收錢、打包。

  消息很快傳開,都想圖個便宜,前來購買的人群幾乎都把整條街堵住了,趙記制衣店門前好不熱鬧。

  直到午時過后,人群才漸漸散去,因為鋪子里的存貨已經全部賣完,一件不剩了!

  趙俊生和花木蘭把攤子收進店內后已經累得腰酸背痛,二人搬著錢箱開始在柜臺上數錢。

  “一共三十六緡兩百三十五錢!”趙俊生嘀咕了一句,他又看了看店里堆在一旁的糧食、絹、帛、布,說道:“這些倒是可以拉去賣掉,又能回籠一筆資金,不過就算把這些全部賣掉,所得錢財也不足以償還拖欠興源染布坊的貨款啊,看來還得再想想辦法!”

  趙俊生看了看這些東西也頗感無奈,此時的北魏朝廷根本就不鑄造錢幣,市面上流通的錢幣幾乎都是東漢五銖錢、曹魏五銖錢,還有少量的兩晉五銖錢,但因為這些錢幣存留較少,市面交易有四成都是以物易物,布和帛成為主要的貨幣而流通,用糧食交易也比較流行。

  花木蘭說道:“這些布、帛、絲還能留著用,這些糧食你一個人也吃不了,不如去找一輛馬車過來拉到糧市賣了!”

  “嗯,木蘭你看著店,我去找馬車!”

  花木蘭叫住他:“你身子還沒有完全復原,還是你留下看店吧,我去找馬車!”

  沒過多久,花木蘭就叫來了一輛馬車,她招呼車夫:“這位大哥幫個忙,把店里這些糧食搬上車!”

  “好咧!”車夫答應,走到店里扛起一麻袋糧食就往外走。

  而花木蘭卻是左右兩只胳膊下各夾著一麻袋糧食,趙俊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想到外表看上去略顯柔弱的花木蘭的身體內竟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一麻袋糧食最少也有一百五十斤,她就這樣夾著兩麻袋糧食健步如飛。

  一馬車糧食拉到糧市很快就賣掉了,趙俊生和花木蘭還在城里轉了一圈,在幾家店鋪定制了幾樣東西,這才慢慢逛回店里。

  隔著老遠,二人就看見店門口等著三個人,趙俊生認得其中一人是睢陽城內最大的布莊的掌柜姚德生,身后站著兩個隨從。

  姚德生看見趙俊生回來,拱手笑道:“趙掌柜,等你老半天了,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趙俊生回禮笑道:“對不住,我不知道姚掌柜會來,剛才帶著未婚妻在城內游玩了一番!”

  “年輕果然是好啊,趙掌柜賢伉儷好生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吶!”姚德生開了一句玩笑話,又對花木蘭拱手行禮:“見過姑娘!”

  花木蘭顯得很落落大方,道了一個萬福:“姚掌柜有禮!”

  趙俊生打開店門,把姚德生請進店內就坐,花木蘭給二人泡上茶水送來,然后回到了后院。

  “姚掌柜請用茶!”趙俊生拿起茶盅向姚德生示意一下,問道:“不知姚掌柜來小店所為何事?”

  姚德生喝了一口茶說道:“上次趙掌柜說想要把這間店賣給鄙人,當時鄙人覺得趙掌柜要假過高,沒有答應,而鄙人給的價錢,趙掌柜又嫌太少,這單生意就沒有談成。這日子鄙人考慮了一番,覺得鄙人給的價錢的確低了一些,你看這樣行不行,鄙人出價八十緡錢,如何?”

  八十緡?這店最少值一百二十緡!姚德生想要用八十緡的低價賣下這店還真是敢開口。

  趙俊生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從記憶中知道,以前他這間店的生意是很好的,因為這間店在兩條街道的交叉十字路口,地理位置好,人流量大。

  自從去年開始,這姚德生就看上了這家店鋪的位置,想要盤下來,當時趙貴還沒死,自然不肯賣出去,姚德生就仗著自己財雄勢大聯合其他布店、裁縫店、成衣鋪進行打壓,不但截斷貨源,還進行價格戰,趙貴這小本生意哪里是對手?一氣之下就病倒了,就此撒手人寰,店內的生意也是每況愈下。

  趙俊生笑了笑,起身對姚德生拱手道:“實在對不住,當時我店里經營不下去了,急需錢財周轉,所以才找到姚掌柜想要把這間店盤出去,不過如今我卻是沒有賣店的打算,您看我這店里的成衣都已經賣出,資金方面也不再那么緊張,所以······讓姚掌柜白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見諒,見諒!”

  姚德生背后左邊的隨從忍不住說道:“趙掌柜,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當初可是你找我家老爺要賣店鋪的,如今我們老爺誠心上門跟你談價錢,你卻又不想賣了,做生意可不是你這么做的!”

  姚掌柜對隨從擺了擺手,呵呵一笑,“趙小兄弟,這樣,我再加十緡錢,你看如何?”

  “姚掌柜,這不是加錢的事啊,您老也知道,這店鋪是我阿爺傳給我的,如果不是被逼得沒辦法,誰會把祖業給賣掉?你說是不是?再說了,這店鋪是我唯一的立足之地了,若賣了它,我就得流落街頭,您總不能讓我睡大街不是?”

  姚德生看著趙俊生,略作沉吟道:“趙兄弟,你自己開個價,鄙人若是覺得可以,咱們就成交,若是鄙人覺得價錢太高,鄙人就當沒來過,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日后見面了還得一起吃酒!”

  趙俊生不由苦笑,連連拱手作揖:“姚掌柜,這真不是錢的事······”

  “得了,鄙人明白了!”姚德生起身,對趙俊生拱手道:“日后趙兄弟若是想賣了,還可以來找鄙人!”

  “實在對不住,讓姚掌柜白跑一趟,您慢走!”趙俊生拱手作揖,目送姚德生帶著兩個隨從離去。

  姚德生帶著兩個隨從離開趙記制衣店鋪后放慢了腳步,原本一副彌勒佛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副陰沉得可以滴水的臉孔。

  跟在右邊的隨從出聲道:“老爺,這事難道就這么算了?您為了得到這個店鋪可是謀劃了一年多啊,此時放棄,這一年多來所作的豈不都白費了?”

  姚德生沉著臉用陰冷的語氣道:“趙記制衣這么好的地理位置,趙氏父子不懂經營,簡直是暴殄天物!本老爺既然看中了它,就絕不會輕易放手,不得到它絕不罷休!”

  “老爺,那姓趙的小子死活不肯賣了,那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姚德生冷笑道:“既然這小子不識抬舉,那就向給他來點開胃菜!這樣,你附耳過來!”

  左邊隨從上前附耳過去,姚德生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從聽得連連點頭:“明白,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趙記制衣店鋪內,花木蘭從后院走到趙俊生的身邊問道:“俊生哥哥,這個姚掌柜是來做什么的?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趙俊生搖頭嘆道:“這姚大掌柜來者不善吶,他想盤下我這店鋪,如今我雖還欠著染布坊不少貨款,但也還沒到賣店鋪的地步!其實我們店鋪以前生意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因為這姚掌柜看上了這店鋪,才心生歹意聯合染布坊、城內所有布莊和裁縫鋪打壓我們趙記制衣,染布坊不再給我們供貨,城給其他布莊、裁縫鋪、成衣鋪子都聯手壓價,以致于我趙記制衣經營困難,寸步難行!”

  花木蘭聞言憤憤不平道:“沒想到這個姓姚的如此可惡,若他再來,我定要打斷他狗腿!”

  趙俊生怔怔的看著花木蘭,花木蘭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太淑女,臉色頗為尷尬,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一介女流哪能跟他動手?”

  趙俊生搖頭道:“直到目前為止,姚掌柜所用手段都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并未動粗,我們若先動粗就落了下乘,也容易給人留下口實!對了,我先前縫制了一條新錦幡,你幫我把舊幡取下來,把新錦幡掛上去吧,換一個醒目的招牌希望能夠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力!”

  “好!”花木蘭答應,轉身從裁縫工作臺上取了新錦幡就走到門外換下舊的,然后回到后院去打掃衛生。

  這時外面卻又走進來一人,一看才得知這是興源染布坊的東家王興源,他心里咯噔一聲,立馬明白對方是來干什么的了,肯定是來催賬的!

第三章 催債
我老婆是花木蘭全文閱讀作者:最后的煙屁股加入書架

  “原來是王掌柜,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快請入內堂喝茶!”趙俊生連忙拱手招呼道。

  王興源跟著趙俊生來到內堂奉茶,趙俊生笑道:“沒什么好茶,招待不周,還請王東主被嫌棄!”

  王興源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放下就慢慢說道:“趙掌柜,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來意了,你欠我興源染布坊八十緡錢的貨款已經三個月了!當初你立下的欠款字據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兩個月之內歸還的,而且還是用你這間鋪子做抵押,我已經來過兩次了,你看是不是把賬給我結了?”

  趙俊生急忙起身拱手連連作揖:“對不住,實在對不住王東主,逾期未能把款項付清是我的錯,我給您賠不是!這一個多月,在下生了重病,一直沒有開張做生意,所以店里也沒有進項,還請您看在你我兩家合作多年的份上,無論如何請您再緩我幾天!”

  真是事趕到一塊兒了,趙俊生只能苦著臉不停的求情。

  王興源額頭上的皺褶數都數不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趙掌柜啊,你還知道我們兩家合作了多年啊?你店里的情況我不是不知道,現在郡城周邊的染布坊還有哪一家給你供貨?只有我王興源還念點兒舊情······”

  趙俊生連忙道:“是是是,您說的是!”

  “別打斷我!我念舊情沒有斷你的貨,但你也不能不念舊情吧,我興源染布坊上下幾十口每天張嘴就要吃飯,吃喝拉撒全都靠著我,如果其他布莊、成衣鋪和裁縫鋪都像你這樣,那我興源染布坊所有工人豈不是都要喝西北風去?”

  說到這里,王興源越說越生氣,“趙掌柜,不是我要故意為難你,不講情面,而是你不仗義啊,你立下字據說兩個月之內歸還的,可你又不講誠信,如今都過去三個月了,你還不給,這說不過去吧!今日,你若不把貨款給我結了,我就不走了!”

  趙俊生被王興源當面將軍,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是一文錢難道英雄漢,他有滿腦子賺錢的點子,可此時卻沒有任何作用,在這個當口只有足夠的錢才能解決問題。

  這時花木蘭換了一身男裝走進來向王興源抱拳問道:“王東主是吧?你們興源染布坊是在虞城吧?知道花家堡嗎?這筆欠款由我花家堡承擔,三日后你去花家堡找我拿錢!”

  王興源聽了這話才把注意力轉移到花木蘭身上,面露吃驚道,“你······你是花家堡的木蘭公子?幸會幸會,在下王興源,見過木蘭公子!”

  木蘭公子?趙俊生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那便宜老丈人花弧也是一朵奇葩,竟然把花木蘭從小當兒子養,吃的、穿的、玩的全都是男孩東西,而且她是女孩這件事情只有花家堡的人和他這個未來夫婿知道,外人一概不知。

  花木蘭抬手道:“王掌柜不必多禮,剛才說的事就這么定了!”

  豈知王興源搖了搖頭,對花木蘭拱手道:“我知道木蘭公子在虞城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方圓幾百里誰不知道木蘭公子的名號,就連黑風山的強盜土匪們見了木蘭公子都要繞著走,但是今日這事真是對不住了,不是我王興源不給木蘭公子這個面子,實在是我興源染布坊已經接不開鍋了,今日若拿不到錢,我染布坊幾十口都得餓肚子,您叫我還有何顏面回去面對染布坊幾十個老少爺們?您若現在有錢,我等一手交借據,一手交錢,我拿了錢立馬就走,絕不二話,若趙掌柜實在拿不出來,我就只能拿著趙掌柜當初簽字畫押的欠款憑據告到官府,請官府為我追回這筆欠款了!”

  趙俊生深吸一口氣,走到從柜臺后把錢箱搬出來說道:“王東主,這里有三十緡,你先拿走,剩下的五十緡錢你三日后來取,若我無法在三日后還清,無需你去告官,我都會把這間店鋪抵債給你!若你今日就要趕盡殺絕,那就有點太過分了!”

  花木蘭板著臉對趙俊生喝問:“俊生哥哥,你想干什么?這店是趙伯伯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了!”

  “我知道,但我不能欠債不還!我也不能要你的錢!”趙俊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花木蘭很有些生氣,但她也發現趙俊生的脾氣有時倔得像頭驢,怎么勸都沒用,關鍵是現在他們倆都拿不出足夠的錢來,她只得對王興源道:“王東主,既然我俊生哥哥說了三天之內還清所有欠款,就絕不會食言!我花某把話撂在這兒,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若逼人太甚,那就是往死里得罪我花家堡!”

  王興源對花木蘭鮮卑人的身份和在邊境一帶響亮的名號心存忌憚,他權衡之下選擇了退讓,對趙俊生拱手道:“好,既然趙掌柜和木蘭公子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就再相信你們一回,我這就給你寫收據!”

  王興源很快寫下一張三十緡錢收據交到了趙俊生手上,對趙俊生道:“趙掌柜,我三日后再來,若屆時趙掌柜還不了剩下的五十緡錢,我就只能告到官府,請官府幫我追回欠款了!木蘭公子,告辭!”

  花木蘭抱了抱拳,趙俊生拱手道:“王東主慢走!”

  看著王興源帶著隨從搬走錢箱離去,趙俊生已經明白這人就是姚德生指使來逼迫他賣店鋪的,他明明知道阿爺就是被姚德生用盡手段逼得活活氣死的,可他此前卻沒有辦法替他報仇,還只能陪著笑臉。

  一個小小的鋪裝老板和一個染布坊老板就想踩死他,把他搞得家破人亡,這口惡氣趙俊生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他咬著牙,心里暗暗決定要暫且想辦法賺錢把欠款還上,再想辦法進入官場或軍中,只有地位越高,才能減少被踩的機率。

  一個小小的布莊老板就想整死我?哼哼,咱們走著瞧!

  等王興源指揮兩個隨從搬走錢箱之后,趙俊生走到花木蘭面前道:“木蘭,多謝你!”

  花木蘭低聲道:“你說這話做甚?你是我未來夫婿,我不幫你幫誰?你打算怎么在三日之內賺到足夠的錢還債?”

  趙俊生安慰道:“木蘭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辦法,肯定能在三日之內賺到足夠的錢!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要不然天黑了趕回去不安全!”

  花木蘭一看,外面的天色的確不早了,只好說道:“那行吧,你也別太著急,辦法可以慢慢想,咱們一起想辦法!”

  “嗯,我送你出城!”

  王興源帶著兩個隨從抬著錢箱從出來后,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亨通布莊。

  正在柜臺內算賬的姚德生抬頭看見是他,停下手里的活兒問道:“怎樣?他把房契抵給你了?”

  王興源搖了搖頭,拱手道:“姚掌柜,我本人是有把握今**得他拿出房契抵債的,但今日他店里有一個人給他撐腰,我不敢做得太過,這人我得罪不起,所以······”

  “這人是誰?你說當時的情況跟我說說!”姚德生立即道。

  王興源當即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姚德生耐心聽完后皺眉道:“虞城花家堡的花木蘭?這人我也似乎聽說過,在邊境線上一帶還頗有些名聲,只是那姓趙的小子怎么會跟他走到一起?”

  王興源拱手道:“這就不清楚了!姚掌柜,那花木蘭不但在邊境一點名聲響亮,黑白兩道都有點兒面子,而且他還是鮮卑人,你也知道如今天下是鮮卑人當權,鮮卑人內部的關系又盤根錯節,得罪一個就很可能得罪一群人,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靠著一家染布坊養家糊口,實在經不住折騰,所以我只能幫姚掌柜做到這一步了,若無其他事,鄙人就告辭了,您留步、留步!”

  姚德生陰沉著臉看著王興源帶著兩個隨從抬著錢箱走遠,冷哼一聲道:“哼,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的狗東西,關鍵時刻當起了縮頭烏龜!他姓花的名聲響亮又如何?是鮮卑人又如何?這里是睢陽,不是他的花家堡。來人!”

  一個隨從走過來躬身道:“老爺您有何吩咐?”

  “你跑一趟縣丞柳大人府上,告訴我那姐姐,就說我晚間去看看她和姐夫!”

  “是,老爺!”

  花木蘭收拾好東西,牽了馬從店鋪的側面院子里走出去,趙俊生鎖了店門追上去把一個包裹遞給她:“這是我另外給你縫的兩條馬褲,你換著穿吧!”

  花木蘭默默的接過包裹掛在馬鞍上,牽著馬和趙俊生并肩一起向城門走去。

  在出城的途中,兩人經過一間酒肆時,趙俊生隱約聽見有人議論:“聽說了嗎?皇帝親率大軍攻打胡夏,攻破其國都統萬城,俘獲王、公、卿、將、校及后妃、宮人等以萬數計呢!”

  趙俊生聽得心中一動,扭頭問花木蘭:“皇帝率軍攻破統萬城的事你知道嗎?”

  花木蘭道:“知道啊,前兩天傳回來的消息,我也是昨日聽阿爺說的,阿爺為此高興了一整天!”

  趙俊生又問道:“堡內還有多少皮貨?還有多少牛羊?”

  花木蘭狐疑的看了看趙俊生,還是回答道:“皮貨還有三千多張,牛有八百頭,羊有三千多只,怎么啦?你問這些做甚?”

  趙俊生道:“這次皇帝大破胡夏,還攻破了胡夏國都統萬城,必然是斬獲無數,繳獲的牛羊馬匹肯定是以百萬計!你想想,繳獲的這些牛羊馬匹一旦帶回大魏,皮貨、牛羊的價錢會低到什么程度?回去后想辦法把所有皮貨盡快出手,把成年的牛羊全部賣掉,一定要盡快!”

  花木蘭臉色一變,她知道趙俊生的分析是有道理的,這是可以預見的,而且一定會發生,她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嗯,最近有幾個南朝皮貨商人就在這邊,我回去就安排這件事情!”

  到了城門口,花木蘭跨上馬,對趙俊生揮手道:“俊生哥哥,你回去吧,我說不定明日會再過來的!”

  趙俊生看著她騎馬消失在視線里才往回走,回城后他到銅器店取了之前在這里定制的熨斗,在雜貨店買了兩個假發套。

第四章 繡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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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熨斗,這玩意春秋時期就有了,那時是一種刑罰工具,到了漢朝就用來熨燙衣物,不過只有達官貴人、宮廷之中才有,就算到北魏這個時代,這玩意在民間也沒有普及。

  做這個熨斗整整用掉了四百五銖錢,這讓趙俊生好一陣肉疼,不過作為一個大師級的裁縫,熨斗這東西是不必可少的。

  現在還不到酉時,天色還早,但趙俊生早早就關了店門,他把一些布料、帛、絲、錦、綾、羅、綢、緞等都搬過來在工作臺旁邊妥善放好備用,又把直尺、皮尺、剪刀、石灰片、縫衣針盒、線頭夾子、熨斗等工具一一擺放整齊,一個裁縫工作室就布置完成了。

  趙俊生用溫水凈手,用毛巾擦干凈,取來一卷白色的綾鋪開在案桌上,綾有斜紋組織,特點是薄,能透光。

  他按照花木蘭的身形尺寸拿起直尺和石灰片在綾布上畫線,這卷綾被他用直尺和石灰片劃分成領口、軀干部、上肢和下身裙幾片,再用剪刀剪去邊角部。

  接下來他又取來一卷羅,羅是條形絞經羅組織的絲織物,羅的特點是輕盈,可做夏季服裝,現在是七月,正是富家小姐、大家閨秀的最愛。

  趙俊生決定采用綾羅作為主要原料,使用少量綢和緞做配料縫制一件女式夏季古裝。

  待一切裁剪完成,他取出一根縫衣針,穿上白線,針線在手他就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大師級裁縫。

  他有一門絕技名曰《繡花針》,這是他在穿越之前玩的一款武俠電腦游戲中的技能,穿越過來之后,他發現竟然把這個技能也帶了過來,同時帶過來的還有另外兩門武技。

  《繡花針》既是一門生活類技能,同樣也是一門武技,既然是武技,穿針的速度用肉眼幾乎無跡可尋,縫衣針在他的手指和綾羅之間來回穿梭,新的布料讓他的針法手勢剛開始還很有些生疏,縫制的速度較慢,當袖子、衣領和軀干等部位縫制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的手法已經非常熟練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適應得這么快。

  縫合處針腳密集,每個針腳之間的距離用肉眼幾乎看不出差別,這需要精湛的縫合手藝,接下來就是把衣領、軀干、袖子進行連接組裝,這個過程需要很仔細。

  裙看似結構簡單,但要裁剪、縫制得合身美觀卻并不容易,特別是褲腰和皺褶處理,但這對于趙俊生來說并不困難,他的這門技藝已經是大師級了。

  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套上身綾衣、下身羅裙的女式夏季古裝就縫合完成了,在前世港島武俠古裝片中,女式古裝道具的款式有許多種,而這只是其中一種,女子穿在身上絕對是一副仙女下凡的氣質。

  接下來他又裁剪縫制了一件俠女裝和一件女式宮廷裝。在男裝方面,他也縫制了三套,分別是一套俠客裝、一套武林貴公子裝和一套員外裝,裁剪縫制的速度也大大提高,基本上都是半個小時就完成一套,這些都是前世古裝影視劇中的道具服裝款式,在這個時代不可能存在。

  他又拿起繡花針,穿上針線之后在這些衣服的衣領內側繡上:“趙氏制衣”四個作為標識。

  用裝上炭火的熨斗把這些衣裳經過熨燙之后,他把這六套古裝用木衣架掛起來,然后退后幾步環抱胳膊,摸著下巴看了看,然后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漂亮!能不能一炮而紅就在此一舉了!”

  這時前面店鋪門外似乎傳來響動聲,趙俊生耳力還不錯,聽得清清楚楚,他立即端著油燈快步往前面店鋪。

  從后門走進店鋪內,油燈的光亮還沒來得及把店鋪內照亮,趙俊生就聽到了“嘶嘶”“索索”的聲音。

  趙俊生神情一凜,身上雞皮疙瘩瞬間冒出來,他眼神之中精光一閃,右手手腕一翻一抖一甩,手指間三點寒星一閃而逝,“嘶嘶”“索索”的聲音不見了,待油燈的光亮照亮店鋪內,只見地上正有三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在翻滾、蜷縮,不一會兒就死去。

  “啊,啊······”門外突然傳來兩聲慘叫,緊接著有人驚叫:“有鬼,有鬼啊!”

  趙俊生神情一變,張嘴就吹滅了油燈,立即湊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看去,在門口懸掛的燈籠光亮的照耀之下,他看見兩個穿著下人服飾的男子驚慌失措的從店鋪門口向街道遠處跑去。

  “咦,這二人不是姚德生的隨從嗎?我++,姚德生,你他嗎給哥玩這一手?好好好,既然你他嗎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趙俊生心中怒氣沖沖,這時他從門縫中看到對面酒肆屋檐下的暗處有一道白影出現,他想起剛才姚德生的兩個隨從逃走時尖叫著喊有鬼,難道這真是鬼影不成?

  只見那道白影從對面酒肆屋檐下的暗處緩緩走出來,待趙俊生看清楚之后心中大驚:“木蘭?”

  “這······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出城返回花家堡了嗎?難道······難道她白天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姚德生不壞好意,要暗中使壞,又不想讓我擔心,所以她并未回花家堡,而是半道上折回來一直在暗中保護我?”

  花木蘭提著一柄寶劍緩緩向店鋪走來,趙俊生立即快速的退回到后院的房間內躺在床上裝睡。

  沒過一會兒,他就聽到后院內有一聲輕輕的響動,那是人體從高處跳下的聲音,輕微的腳步聲先是去了前面店鋪內,很快又來到了后院。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花木蘭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她一手拿著寶劍,一手提著三條死蛇,她感覺到床上趙俊生平緩的呼吸聲,不由低聲嘀咕:“那姚德生想要嚇唬人卻只派人丟進來三條死蛇,看來也沒什么膽量,暫且饒他一回,若再敢胡來,再做處置不遲!”

  房門被帶上,輕微的腳步聲又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躺在穿上的趙俊生突然睜開眼睛,快速走出房間,眨眼之間就飛身上了圍墻,他看著花木蘭牽著馬走在街道上拖著長長的影子,然后飛身而下悄悄跟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他跟著花木蘭來到了城內的常來客棧,客棧內的店小二迎出來牽著馬把花木蘭迎進店內。

  一股暖流悄聲無息的流過心田,早已不太相信愛情的趙俊生這一刻覺得生活似乎特別美好。

  早上,在床上打坐的趙俊生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打著哈欠穿上衣服來到店內開門一看,只見城東劉木匠站在門口,身邊還有兩個木制模特模型。

  劉木匠笑道:“趙掌柜,你昨日個定做的兩個人型木偶已經做好了,你看合不合意?”

  趙俊生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笑容道:“好,劉師傅的手藝真不是蓋的,這就是我要的人偶!”

  “你滿意就行,那我先走了!”劉木匠抬手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趙俊生把它們搬到大門兩側屋檐下面向大街,從店內取出一套仙女裝套在右邊模型上,又把一套武林貴公子裝套在左邊模型上,取出兩個假發套在模型頭頂上。

  這次不用趙俊生吆喝,模型擺出來,兩套衣裳套上去之后,店門前立即就吸引了一群人圍觀,但多數都是平頭小老百姓。

  “嘶——這套女子衣裳真是太美了,就算是一個木偶套上去看著也像是仙女!”

  “還有這套男子裝束,這要是能穿在身上,還不把那些深閨怨婦們迷得暈頭轉向,哭喊著投懷送抱啊!”

  人們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人群身后不走了,馬車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猶如清風徐來:“小翠,怎么不走啦?”

  坐在車前的侍女回過神來,立馬嘰嘰咋咋對馬車內女子說道:“小姐小姐,這家‘趙記制衣’鋪子門前擺著兩個木人偶,穿著好美的衣裳,門前圍了很多人呢!”

  馬車內的女子聽了這話有些好奇,撩開車窗簾露出一張精致美貌的臉,當趙記制衣店鋪門前的那具模型身上穿的仙女裝出現在她視線之內時,她的目光就被牢牢吸引住了。

  坐在馬車前頭的侍女小翠這時說道:“小姐,如果你穿上這身衣裳一定能把天下所有男子都迷住!”

  這時趙俊生拿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桑皮紙掛在招牌桿上,然后又走回了店內。

  圍觀的人群之中有識字的讀書人念道:“量體裁衣、高端定制、款式唯一、價格面議”

  “這是啥意思啊?”有人問道。

  “意思就是說如果你要買一套這樣的衣裳,就要進店跟掌柜的面談價錢,你若同意,就要先交定金,價錢肯定不會便宜,掌柜會根據你的身形丈量尺寸,為你設計裁剪縫制出一套獨一無二的款式!”

  又有人說:“這掌柜的怎么這么傻?把這兩套衣裳擺在外面,別的裁縫店和成衣店的人看見后肯定就能仿制出一模一樣的,過不了幾天,滿城都是這種衣裳了!”

  “錯!”人群中立馬有人否認了這種可能性,“你也不看看這兩套衣裳是用什么料子裁剪縫制出來的,就說這套女子衣裳,乃是用綾羅做主要草料,還搭配有絹、帛和錦,一般人根本就穿不起,只有那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公子和小姐才穿得起,用普通的布料縫制根本襯托不出這種氣質,大戶人家的少爺公子和小姐會穿便宜貨嗎?就算別家裁縫鋪子用同樣的料子仿制出來,但也做不出這種效果,你們看看這兩套衣裳的針腳、刺繡,這不是一般的針法,款式可以仿制,但一般的裁縫沒有這種精湛的手藝!”

第五章 打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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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怎么圍著這么多人?”一個公子哥帶著倆隨從走過來。

  一個隨從走在前面扒開人群叫道:“讓開讓開!”

  “咦,這不是縣令公子常威常大少爺嗎?”人群中有人低聲說道。

  常威走到人群最前面,一眼就看見門口的那一套武林貴公子的衣裳,他看得目不轉睛,過了半響才說道:“咦,這衣裳的樣式,我怎么從未見過?”

  左邊隨從獻媚道:“少爺,這件男式衣裳還真是縫制得別致,從前雖然不沒有出現過,但小的覺得如果少爺穿上它一定會更加體現您玉樹臨風的風采!”

  常威摸著下巴打量了一番人形木偶上的武林貴公子裝,揮揮手道:“走,進去瞧瞧!”

  街上馬車內的女子看見常威帶著隨從走進店內就放下了車簾,喊道:“車夫,走吧!”

  “是,小姐!”車夫答應一聲,驅趕馬車向前行駛而去。

  過了一會兒,馬車內又傳出女子的聲音:“小翠,過了晌午派人來一趟趙記制衣,跟掌柜的交涉一番,看能不能把他們的裁縫請到家中量尺寸!”

  “我就知道小姐動心了,小姐放心吧,小翠一定把這事辦好!”

  趙俊生正在柜臺撥拉著算盤,看見一個公子哥帶著兩個隨從走進來,仔細一看,原來是熟人,走出來拱手笑道:“原來是常大公子,稀客稀客!”

  睢陽城并不是大城,讀書人的圈子很小,趙俊生與常威并不算熟悉,但卻是見過幾面,雙方都有些印象。

  常威看見趙俊生,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原來是趙兄,你怎么做起市儈商賈了?”

  趙俊生裝作一副無奈的表情拱手道:“哎,這店是家父傳下來的,家父去世后就傳到小弟手上了,不可輕易放棄不管!再說小弟也要吃飯吶,生活所迫,不得不暫且子承父業!對了,常公子今日怎么會有空來我這小店?常大公子現在不是應該左手懷抱美人,右手拿著書籍,一邊享受美人的服侍,一邊窺得書中顏如玉,這境界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呀!”

  常威一拍手掌大笑道:“哈哈哈,趙兄乃妙人也,這正是本公子所求也!噢,本公子看見你這店鋪外的人形木偶上穿的衣裳倒是款式別致得很,裁剪的手藝也非常人可比,不知本公子可否試穿?”

  “當然,當然!衣裳不試穿怎么能知道是否合身呢?”趙俊生答應,急忙拿來撐衣桿把墻壁上掛著的另外一套武林貴公子裝取下來遞給常威,說道:“這件跟外面那一件顏色稍有不同,但款式是相同的,那邊有試衣間,常公子請!”

  常威帶著一個隨從接了衣裳走進試衣間,沒過一會兒就走了出來,不但趙俊生看著眼睛一亮,就是外面圍著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發出驚嘆聲。

  趙俊生看著常威嘆道:“常公子,小弟不得不說您真是天生一身副好皮囊,加上您身上散發的貴公子氣質,再配上這套衣裳,簡直是女人的克星啊!”

  常威并非是草包一級的二世祖、官二代,好歹也是讀書人,心性也有些內斂,對別人的奉承拍馬一類的說辭早已習以為常,并不會被人捧了幾句就飄飄然,但趙俊生說的這兩句話卻是讓他心中暗喜不已。

  常威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臉上喜悅的表情顯露無余,問道:“趙兄,這套衣裳倒是挺合身的,穿著也舒適,不知要資費幾何?”

  趙俊生笑道:“你常大公子能賞臉光臨我這小店,小弟是榮幸之至,況且你也是小弟重新開張之后的第一位客人,這件衣裳小弟就送給常公子了,只望日后常公子能照顧小店的生意!”

  常威卻是擺手:“你都這么說了,本公子日后肯定會時常照顧你的生意,不過一碼歸一碼,本公子卻是不會白占人便宜!”

  “常公子請稍等片刻!”趙俊生想了想說了一句,然后取來文房四寶鋪在柜臺上,他打量常威一番,然后提筆沾墨在紙上給常威畫像。

  只一張茶的工夫,趙俊生就給常威畫了一副全身像,但畫上常威穿的衣裳卻不是他現在穿的這個款式,而是另外一個款式,卻更突顯常威有些頹廢的氣質。

  常威早已在一旁觀看,待趙俊生畫完,他臉上早就堆起了笑容,竟然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趙俊生會把他畫得如此英俊瀟灑。

  趙俊生說道:“常公子,你身上穿得這一件衣裳,小弟就送給你了,小弟再給你縫制一件,就是這副畫上的這種款式,但價錢上可能要高一些,大約需要三十六緡錢,時間大約需要五到六天!你是整個大魏第一個穿上這個款式的人!”

  常威自己畫像俊英氣質給吸引了,心中更是心花怒放,毫不在意花費幾何,擺手道:“沒想到趙兄作畫的本事卻也是非一般人可比,這針線活的手藝也是一絕,錢不是問題,這畫像上的衣裳本公子要了!小凳子,給錢!”

  小凳子從褡褳里拿出四個金餅遞給趙俊生,趙俊生壓抑著心里的激動,接過金餅拿來木桿秤稱了一下,說道:“收定金金餅一枚,重一斤,作價九千錢!”

  自從漢代以來,官方規定一金的價值相當于一萬錢,但在民間的交易兌換中卻并非如此,兌換的比例受到經濟水平的影響。在北魏,金銀珠寶的價值要比南朝劉宋低得多,這是因頻繁的戰爭引起的,北魏的物資相對于南朝劉宋要匱乏一些,所以金銀珠寶的價值要比劉宋低一些。

  趙俊生收起金餅,拿起筆墨在登記薄上進行登記,又用皮尺給常威測量身形數據,做好登記,又寫了一張單據,他把取貨憑證遞給常威說道:“常公子,這張取貨憑證您收好,取貨時本店只認憑證不認人!”

  “好!”常威把憑據遞給小凳子讓他收著,轉身就走。

  趙俊生拱手堆著笑臉道:“常公子您慢走!”

  豈知常威走了兩步卻又停下里轉身問道:“趙兄,看你這手藝日后的生意肯定差不了,不知你可還需要人投錢入股?本公子這里倒是還有點閑錢,在你這里參上一股如何?”

  趙俊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心里卻是罵翻了天:“我++,誰他媽說紈绔子弟都是草包的?看我不在他臉上甩兩耳刮子!這常威平日里花天酒地,沒干什么正事,卻沒想到竟然還這般精明,知道我這生意乃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想趴在我身上吸血!他這才是真正的無本買賣啊!嗎拉個巴子的,原本以為重活一回,可以在這古代世界里活得悠閑逍遙自在一些,現在看來無論到哪兒都一樣,為了生存都得爭得頭破血流啊!”

  常威是縣太爺的兒子,趙俊生身后沒有任何勢力,他知道如果不答應常威,必定會得罪這人,日后的日子只怕不太好過,現在他不能直接拒絕常威,否則雙方就會鬧翻臉,他略作思索心中就有了主意,拱手笑道:“常大公子看得上小店這生意,乃是我的福分!您看現在外面的客人太多了,這事也不好在這里說,要不今夜小弟做東在聚德樓擺上一桌,到時候咱們再詳談,如何?”

  常威對趙俊生如此上道很是滿意,說道:“趙兄果然痛快,在聚德樓沒啥意思,還是改在天香樓吧!”

  天香樓乃是睢陽城內最大的青樓,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天香樓內的姑娘個個都美貌如花,不但有中原女子,也有江南女子,更有蠻族女子,甚至還有西域女子,男人進去十有八九會被里面的姑娘們的本事迷得魂神顛倒,心甘情愿的掏錢。一晚上什么也不干,最少也要消費一個金餅。

  “該死的常威敲詐太狠了,以這孫子的尿性,在天香樓一晚上花掉幾十緡錢乃是家常便飯!”趙俊生心疼得滴血,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只好先把這事應承下來,拖著再說,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化解。

  他硬著頭皮答應:“好,好,夜里我在天香樓恭候常公子大駕!”

  常威心滿意足的穿著一身嶄新的武林貴公子服帶著兩個隨從神清氣爽的走了。

  有了常威作為榜樣和帶頭,接下來就不斷有人進店詢問價錢、定做事宜,有人嫌貴,轉身走了,也有人根本就不還價,出手闊綽得很。

  這期間也有人對趙俊生說想要入股,想從中分一杯羹,不惜抬出某某暗示威脅,趙俊生對這個世道了解得更深了,他只好搬出常威這塊招牌,沒想到的是常威這個二世祖的招牌還挺好用的,想到插上一腳的人聽說這店鋪是常威在背后罩的,立馬偃旗息鼓。

  店門外始終圍著一大群人看熱鬧,有人來也有人走,直到中午人群都還沒有散去,但是真正走進店內定制衣裳的加上常威也只有八個人,其中五個是男子,三個女子,這八人無一例外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富家少爺小姐,但這已經足夠了,他們一共定制了十二套衣裳。

  趙俊生對此早有預見,他給店鋪的定位就是只做高端定制,不再賣成衣,要么三年不開張,要么開張吃三年!一個上午能夠有八個客戶已經說明這兩套新款式衣裳很是有市場前景。

第六章 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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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下來,趙俊生也注意到了,他昨晚趕制出來的幾套古裝只適合年輕人,而無論在哪個時代,年輕人雖然花錢出手闊綽,但他們都沒什么錢,真正有錢的還是那些少爺們的長輩們,所以想要繼續擴大業務量,就必須要縫制出適合中老年人的古裝,但這對于趙俊生來說并不是難事,他腦子里裝著港島武俠古裝片里無數套古裝款式,再加上他大師級的縫制刺繡針法,十幾分鐘就能做出一套,但他暫時還不想擴大業務量,飯要一口一口吃,不能著急。

  午時剛過不久,趁著店內店外沒有人,趙俊生抓緊時間趕制衣裳,只用了三個小時,他就把上午八個顧客定制的十二套衣裳趕制出來了,而且在這期間,又有六個人前來定制了九套。

  趙俊生剛做完一套衣裳,這時門外傳來馬蹄聲,扭頭一看,見花木蘭已經跳下馬把韁繩拴在旗桿上后就被門口兩個模特模型上的仙女裝給吸引住了。

  “木蘭!”趙俊生放下手中的活計來到店外把花木蘭叫得回過神來,走到她身邊說道:“我做的,你覺得如何?”

  花木蘭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什么好詞,眼睛卻盯著那件仙女裝一眨也不眨的說了一個字:“好!”

  “別看了,我按照你的身形給你做了幾套,進店去試試!”趙俊生在花木蘭耳朵邊低聲道。

  花木蘭只感覺一股男性氣息襲來,從脖頸到耳根,再到臉頰,一瞬間全都羞得通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閃到一邊走進了店里。

  “嘿嘿!”趙俊生心中暗笑,跟著走進店里。

  花木蘭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晃了晃手上的油紙包說:“我帶了一只燒雞和幾張烙餅,晚飯你再煮點粟米粥就行了!”

  等花木蘭把燒雞和烙餅放在廚房,趙俊生帶著她來到工作間拿出一套短打緊身俠女裝、一套仙女裝和一套宮廷裝遞給她說:“這三套款式都不相同,但都是按照你的身形尺寸縫制的,應該會合身,你試試看,我先到前面去看店!”

  趙俊生回到前面店里練習針法技藝,他左手拿著縫衣針,右手拿著繡花針,兩根針在他指縫之間不停翻轉。

  縫衣針上系著的是一根蠶絲線,其韌性強度甚至于要強于同等粗細的鋼絲,因此一般用來縫制高檔面料,若保養得好,可用上十年都不成問題。

  趙俊生手腕一抖,食指和中指之間的一根縫衣針如一點寒心閃電般的射中門外的招牌旗桿,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整根縫衣針射進去一半。

  這時后院傳來腳步聲,趙俊生手腕一收,射入旗桿的縫衣針又被拉得“嗖”的一下回到了他的手指之間被夾住,手腕再一抖,縫衣針射在一卷面料上,他臉上露出笑容迎上從后院走進來的花木蘭。

  此時花木蘭穿著一套仙女裝,款式跟外面那件相似,又略有不同。

  花木蘭略帶羞澀的問道:“怎么樣?”

  趙俊生摸著下巴極為認真的欣賞,點點頭道:“美,太美了!你穿的這一套跟外面那一套有點不同,外面那一套穿著略顯柔弱,而你這一套穿著不但體現了女子身段的優柔之美,還襯托出你身上的英氣!”

  花木蘭心里美滋滋的,略顯局促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手藝,你以前怎么沒顯露出來呢?”

  趙俊生裝模作樣的說道:“我本想做一個隱士高人不向世人顯露自己的高超技藝,但是你也看到了,高人也要吃飯吶!神仙都需要享用香火供奉呢,更何況我這等凡人?”

  “噗嗤”花木蘭被他的搞怪逗笑了,說了一句:“不正經!”

  “對了,今日有生意上門嗎?賣了幾套?”

  “當然有!”

  花木蘭好奇道:“多少?”

  “僅僅是定金我就收了九十緡錢!若是他們來取衣裳把錢全部付清的話,一共三百五十六緡錢,除去布料、針線錢,凈賺兩百四十緡錢!”

  “啊,這么多?我們家皮貨店生意最好的時候一個月也沒有這么多啊!”花木蘭驚呆了,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急忙捂住了嘴。

  “淡定,一定要淡定!只要東西好,越貴越有人買!行了,你換另外兩套試試看!”

  “好!”

  不得不說花木蘭的身段非常的好,她穿上宮廷裝展現出來的是古典美,穿緊身俠女勁裝展現的是野性美,趙俊生還讓她試穿了兩套男裝,看上去都顯得英氣勃勃。

  “這件衣裳歸我了!”花木蘭最后穿著一套男式俠客裝走了出來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趙俊生酸溜溜的說:“你看你穿著這一身出去,那些姑娘小姐們眼睛都會看直了。你明明是一個女孩,卻總是穿著男裝,要不然你換回女裝得了!”

  這番話換來花木蘭的白眼:“我在外一直穿男裝,外人都知道我是男子,這突然換回女裝還不把人嚇一大跳?行了行了,這幾套衣裳你給我包好,我這會兒要出去,出城之前再回來拿!”

  趙俊生連忙問:“你要去哪兒啊?”

  “還不是你昨日說的那事,堡內的幾千張毛皮我都找好買家了,現在正在出貨,只是牛羊馬匹還沒有人接盤,我得去找買家!”

  趙俊生看著花木蘭騎馬遠去的背影心里感覺怪怪的,這個未婚妻似乎太能干的一些。

  “呼——”趙俊生回到店里長呼一口氣,收拾好心情繼續干活。

  “掌柜的!”一個嬌聲從店外傳來。

  這可不是花木蘭的聲音,趙俊生放下手里的活扭頭一看,只見一個侍女模樣的姑娘走進來,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

  他當即上前拱手笑道:“鄙人趙俊生見過姑娘,姑娘是來定制衣裳還是······”

  這侍女指著門外那女式模型上的仙女裝說道:“我們家小姐想定做這樣一套衣裳,但不方面前來貴店丈量身形尺寸,所以想請貴店的裁縫大師前往府中一趟!”

  這店里就他一個人打理,他若走了,店鋪豈不要關門歇業?趙俊生頗為為難的說:“姑娘見諒,鄙人是掌柜,也是這店里唯一的裁縫,若鄙人走了,這店就要關門了,所以······”

  侍女驚訝的看著趙俊生,“你就是這店里的裁縫?門外人偶身上的衣裳就是你縫制出來的?”

  趙俊生躬身:“正是鄙人!”

  侍女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趙俊生,直看得他心里發毛,才道:“看不出來啊,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手藝,嘖嘖嘖,只怕這全睢陽城的女子都被你比下去了!”

  “讓姑娘見笑了!”

  “行了,既然請你過去就不會讓你吃虧的,這是賠給你的損失!”

  一枚金燦燦的金餅被一雙白嫩的小手遞到了眼前,趙俊生暗自咽了咽口水,露出一副市儈的笑容,瞬間伸手把金餅拿過來塞進袖子里,拱手笑道:“不知貴府上是?”

  “太守府!”侍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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