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從我出生到現在為止的18年時光里有什小吃讓我流連忘返的,我會把熱干面放在第一位。
熱干面是武漢人過早(武漢人將吃早餐叫做“過早”)的首選小吃,武漢人對它的感情,就不必再費言語。單講從外地來過武漢的人,他們再次想起武漢,多半是因為想起了武漢的熱干面。熱干面對武漢人或者在武漢呆過一段時間的朋友來說,它不再僅是一種小吃,而是一種情懷。未食而鄉情濃濃,食之則香氣噴噴。盡管美味,但是身處外地的朋友并無法享受到這份福氣,因為它只能現做現吃。
熱干面既不同于涼面,又不同于湯面,面條事先煮熟,過冷和過油后,再淋上用芝麻醬、香油、香醋、辣椒油、五香醬菜等配料,更具特色,增加了多種口味,吃時面條纖細爽滑有筋道、醬汁香濃味美,色澤黃而油潤,香而鮮美,有種很爽口的辣味,是祖傳秘方,誘人食欲。
可是作為一個生在北京,長在北京的北京人為什么會對武漢的小吃感興趣?你不應該對北京的小吃更情有獨鐘嗎?灌腸,豆汁兒,驢打滾兒,還有炒肝,油條,這不都是北京地區赫赫有名的早點嗎?
沒錯!我當然對它們感興趣,但說道吃出情感,還非熱干面不可了。
其實也不是所有地方的熱干面都對我感興趣。大概是一年前吧,我跟著父親和奶奶一塊去了一趟上海,在這個繁忙而且極具國際化的大都市里,我找到了那種經濟發達帶來的高科技與便利,但是我失去了是那一點點味道。
我父親問我:“早點吃點啥子?”我從兜里手機掏出手機,熟練的打開高德地圖搜索著“熱干面”三個字,終于,我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二十多分鐘后,我來到了那個地方。剛到那地方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我來錯了地方,這個小店就和一般的小吃攤沒什么兩樣,不一樣的是,他開在上海。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小屋,小屋里有三四張桌子,筷子筒里擺著十幾雙一次性筷子,我點了兩碗熱干面,坐在那兒等著。
“為社么一定要跑這么遠吃熱干面啊?吃肯德基比好嗎?”
“我只想吃熱干面!”
五六分鐘后,熱干面上來了,我端起碗吸溜吸溜的吃了幾大口,父親像往常一樣遞過來一瓶打開的礦泉水
“別噎著”
當我吃完整碗面的時候,我神神叨叨的說:“還差點兒?”
“還差點什么?辣椒油?我記得你不吃辣啊?”
當然不是辣椒油,差的是那一點點的念想。
記得我第一次吃熱干面的時候是在我我初一的時候,那是一個周六的早上,我和我哥們王哥起了個大早進行拉練。
我們中有一個人肚子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看來某些人的早餐鈴響了!”
“熱干面如何?就菜市場里面的那家”
“熱干面?我還沒嘗試過”
“走吧,別裝了”
我們買了兩碗熱干面。
“打包嗎?孩子們”
“打包,我家里沒人,走,去我家吃!”
“收到,王哥”
我們拿著熱氣騰騰的裝在紙碗里熱干面,邊走邊聊的回到王哥家。
到了“王哥基地”后,我們打開包裝袋,發現里面的熱干面因為醬料的黏稠已經粘在了一塊兒。
“咱們給這不一樣的熱干面起個名字吧?翠雞”
“我看它的樣子一坨一坨的,要不就叫坨坨面”
從那以后,我們就管熱干面叫坨坨面。
“其實那碗面挺好的,缺少的就是那份情感,帶上情感就更棒了”
熱干面,對于我來說不僅是一種讓人能夠果腹的食物,更代表著友情和懷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