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一本妙書,《顫栗高空》,已入坑,值得一讀,很有意思。)
(昨天太累了,晚上更文的時候睡著了,半夜醒來才發現沒有發布,算了,斷一天就斷吧。太監暫時看來是不會。反正也沒簽約。單機也不怕有人催。)
周宇的一句話,讓沈老板和趙大頭從悄悄話里停了下來,酒吧場子里氣氛依然很熱,但兩人的后背似乎都冒出了一絲絲冷汗。
沈老板率先開口道:“小宇,你怎么?”他想了想,還是沒能直白地問出口。
周宇溫和一笑,答道:“沈哥,您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知道他會消失?”
沈老板慎重地點了點頭,“這么說來,這個姓余的小伙子,你們確實認識咯?”
看著周宇疑惑的表情,沈老板的心里也打起了個問號。
“姓余的同學倒是有,不過都是女生,您說這人,我還真不是太有印象。”
聽到周宇的回答,沈老板越發的納悶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場子里不見了呢?”
周宇一時有些語言閃爍,自己無意間發現過幾次空間裂隙,總想一探究竟。在實驗室,在治療癲癇的病房,他總是能隱約感受到空間的波動。而剛剛,那種感覺又來了。
周宇一直也對跨越現象著迷,更何況這種異象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是因為所學的專業,他對時間和空間的理解都遠超于一般人。可是這畢竟不是現有的科學理論,沒辦法直觀的跟人講明白。
他敷衍了一下說,“我剛剛靠在欄桿,看到大廳里面有些不對勁。所以才問的。”
沈老板也沒有多想,明明中間隔著一個立柱,周宇又是怎么看到他們剛剛發生了什么。
三人都在小聲的說著話,屋里的其他人都還在自顧自的飲酒作樂,絲毫沒有看到幾人的異常。除了馬曉荷。
馬曉荷一直對周宇的這套理論嗤之以鼻。她不太相信周宇說的人可以消失出現在別的地方,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但作為男女朋友,周宇也不止一次的跟她提過正在做的這項研究。
馬曉荷甚至有時候都以為周宇是不是學習走偏了,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他撇到周宇和趙大頭的表情,不免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沈老板帶著趙大頭和周宇出了隔間,往樓下走去。馬曉荷想了想,也跟在了他們后面。
在余牧笛消失的地方,周宇集中注意力在努力地觀察著。他的雙眼接受著黑暗中反射過來的一切可見光。隱約能看到一絲淡藍色,和他之前接觸到跨越很是類似。
他開口問道:“沈老板,這人有說找趙山什么事兒嗎?”
沈老板回憶著說道,“這人神神叨叨的,年紀和你們差不多,看那樣子,估摸著也是個學生崽。但是穿著一身醫院的病人衣服。在外面跟我們攬客的伙計嗆了起來,說要找趙山。”
“我跟出去看了一下,他在人群里直接點到了我,我摸不清他什么來路,尋思著這人是不是專門來找事兒的。所以就備了一手,帶他來了這邊。”
沈老板看了看周宇幾人,沒提下藥的事兒,畢竟社會和學校還是有些邊界,他本意只是想給趙山出頭,所以就隱去了這一節。
趙山納悶道:“我真想不起來得罪過誰,就算是和誰有過節,記憶中也沒這號人啊。”
周宇打斷了趙大頭的牢騷,讓沈老板接著往下說。
沈老板看了兩人一眼,慢慢說道:“他指名道姓地要找趙山,還威脅說你們接下來有性命之憂。所以我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然后吩咐了大壯他倆先把他看住,再準備找你倆說。沒想到,就眨眼的功夫,他往墻上一退,就像是退進了墻里一樣。”
趙山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退進墻里?怎么可能,您確定沒看錯?”
沈老板一拍腦門,“我是沒有親眼看到,但就在我轉身的一下,我聽到大壯低呼了一聲,還以為有什么變故。立馬回頭看,就只剩下大壯兩人,那個小伙子卻不見了。”
趙山自上大學時開始就在凈土酒吧駐唱,幾年下來早就和沈老板處成了朋友,他不疑沈老板會當著他的面說胡話,但是如果沈老板磕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藥,也不是沒有可能出現幻覺。只是,三個人同時出現同樣的幻覺,這個可能性,大么?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周宇,小聲地問道:“你怎么看?要不要再去問問大壯他們?”
周宇搖了搖頭,他知道裂隙出現時候的那種顫栗感,知道那個來找趙山的人很有可能和自己有著一樣特質。
原來這個世界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也有這般經歷,想到這兒,周宇心里忽然覺得也沒有那么孤單了,但瞬間有生出了一點妒意。自己還在研究什么情況下,才可以更好地跨越,隨著而來的頭疼欲裂讓自己難以承受,而這個人,竟然能隨意出入裂隙,莫不是他有著更不為人知的方法?
周宇隨意地敷衍了幾句,便拉著趙山出了酒吧的門。
沈老板見兩人也不像是說謊,轉頭安排調閱監控去了。
江邊的風吹著趙山蓬松的頭發,被風一激靈,剛下肚幾瓶啤酒帶來的醉意也清醒了些。
他跟在周宇后面,忍不住牢騷,“我見你剛剛欲言又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話沒說完,趙山突然嚎了一嗓子,只見馬曉突兀地出現在兩人身后,手還搭在趙大頭肩膀上。
周宇看著兩人,一人是兄弟,一人是女友。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那個意外么?”
又是那個意外,馬曉荷與趙山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周宇口中的那次意外一直只存在于他的口中,他倆沒在學校的任何渠道看到過任何這方面的消息。
如果按照周宇對他們的講述,那個意外其實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實驗事故,之后周宇確實也被帶到了二院做檢查,但是檢查報告并沒有什么異樣,這也讓他周圍的朋友對他的說法產生了越來越多的懷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馬曉荷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男朋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有些神經質,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馬曉荷回憶起周宇第一次跟他提到那次意外的場景,意外發生在國慶節。
周宇被導師安排值守實驗室,馬曉荷原本想約他去一趟牛背山徒步,無奈也只能放棄了。
周宇在實驗室留守,清理器材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一個安瓿瓶,悲催的是,這個安瓿瓶里面,存放的是惰性氣體,而惰性氣體里面,裝的是“銫”。銫接觸空氣后,迸發出一片藍色的電光。
地上的安瓿瓶距離周宇不足一米,他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雖然只是小劑量,也僅僅是一瞬間,但也妥妥的吃線了。
但這些內容都是周宇對馬曉荷的描述,同樣的故事他也給趙山講過。
學校對放射源有嚴格的管控措施,環境保護機構也會對放射源有著嚴格的管理。如果周宇說的是真的,馬曉荷想不出來為什么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后續。
她雖然不是物理專業,但跟著周宇在一起,多少也有了些物理學常識。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在網上查過,銫接觸空氣后,是會燃燒的,火焰顏色是紫紅色,而周宇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為什么他的故事仍堅持看到的是藍色的電光。
趙山看了看馬曉荷,心中想的或許也差不多,周宇這個時候怎么又提到這件事?
這樓下消失的那個人,難不成和周宇口中的意外有什么關系?又或者說,周宇一直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都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