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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金軍第1次攻宋(48)
大宋海賊王全文閱讀作者:坦克剛大木加入書架

  稍微用心細讀一下就會發現,陳東這份奏疏中的許多內容,與事實并不相符,可謂謬論甚多。例如:宋徽宗南下是被童貫等挾持所為;蔡京等人欲控持東南地區;粱師成留在朝廷欲作蔡京童貫之內應;童貫蔡京與金人勾結欲分裂中國;蔡京、王黼、朱勔、李彥乃積年之朋黨,等等。

  陳東這份奏疏的主要矛頭,是指向梁師成。其實,對梁師成的許多指責也是捕風捉影,或道聽途說,甚至是主觀臆測。但宋欽宗還是接受了陳東的建議,以梁師成朋附王黼之罪,下詔貶其為彰化軍節度副使,差遣使臣當日押出闕門。出城行至八角鎮時,粱師成被縊殺之,對外稱其自縊而死。

  關于粱師成的死,《中興遺史》則是另一種說法:陳東疏奏未及施行,會姚平仲之敗,繼有毆擊宦官、太學生伏闕事,再貶師成循州安置。未行,師成知不免,遂自殺。

  就在陳東上書建議處死粱師成的同一天,張叔夜也上了一份奏疏,請求出兵攔截金人。他曾于正月二十七日上過一次書,但沒有回音。他認為,今若答應和談,則金人必提出很多無理要求。“今若縱之使去,后必復來,遂有輕中國之心。”他請求皇上批準他率精騎前去攔截金人,同時預令河北邊鎮出兵,切斷金人歸路。

  張叔夜少時就喜談軍事,長大后以祖蔭入仕,擔任蘭州錄事參軍,戍邊時便初露軍事才華。后來,宋徽宗賜其進士出身,官至禮部侍郎。后又以徽猷閣待制身份,到海州任知州。宣和三年二月,他在海州一舉平定了宋江起義軍,由此而聞名。去年十月,他領兵平定京東盜賊,班師后因病休養。金人入侵后,他覺得自己“世受國恩”,在此國難當頭之際,自己不應“端居養痾”,“宜力疾自效”,于是上書“乞與諸將追襲胡馬”。

  對于張叔夜的請求與建議,宋欽宗未置可否。宋欽宗現在已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姚平仲身上。宋欽宗覺得,二月初一晚上,姚平仲前去劫營,一定會馬到成功,一定會生擒二太子。

  二月初一這天,天氣晴朗,李梲與鄭望之像往常一樣,押著數輛牛車離開東京城,車上載著眾多珠玉、犀角、象牙等寶物。他們來到金營后,將寶物從牛車上卸下來,擺放在野地上,等著金人前來作價。

  不一會兒,太師耶律忠前來相見道:“皇子郎君令我來交割。”

  李梲于是從袖中取出數目劄子,交給耶律忠。耶律忠看了看,說:“樞密且坐,我與侍郎交割即可。”

  耶律忠說著,令人在野地上鋪了一大塊皮褥子,他們席地而坐。這時,宗望派人來傳話說,可讓李稅先回城,留下鄭望之負責辦理交割。接著,過來了六七名歸朝官,他們將珠玉、犀角、象牙等一箱箱寶物抬到耶律忠和鄭望之跟前。

  耶律忠對鄭望之說道:“皇子郎君教逐件估出價錢。”

  鄭望之面有難色道:“此皆稀世之寶,凡目所未睹,如何估得價值?”

  一個歸朝官悄悄走到鄭望之跟前,附耳說道:“估價是好意,侍郎不妨高估價。”

  鄭望之聽后,有所領會,遂逐件約略高估價錢,所有寶物最終通計價錢一百萬緡。

  估價結束后,耶律忠起身去向宗望匯報結果。不一會兒,他便回來了,笑著說道:“皇子郎君甚喜,傳語侍郎,明日相見。皇子郎君還說,少許金銀,卻著這些價錢,準折,待要做恩數。”

  鄭望之感到很欣慰,他覺得自己這一趟終于不辱使命。因天色已晚,鄭望之這晚上沒走,住在金營,他與康王趙構和少宰張邦昌住在一起。

  二月初一深夜,沒有月光,夜色漆黑,都統制姚平仲與大將楊可勝等按照預定計劃,率領七千宋軍兵將悄然出發,前去牟駝岡金軍大寨劫營。

  姚平仲命王通為先鋒軍統制,王通率五百名敢死士直抵金營。可是,連劫二寨皆空,至第三寨,“賊已持滿執挺以待之”。原來金人早有防備,他們“空其寨,伏鐵鷂子兵,以掩官軍”。

  “鐵鷂子”本是西夏李元昊所創立的一支重裝騎兵部隊,戰斗力極強,這里是指金軍的騎兵主力。

  王通與敢死隊頓時陷入金軍包圍,他們殊死作戰,以待援兵。然而后援之兵,大都連人帶馬墜落到寨旁的深溝之中,西軍將領陳開戰亡。王通回視其軍,見重傷已半。而金軍騎兵正從南北兩面涌來,前后進行夾攻。王通知寡不敵眾,于是棄擲弓矢,率三百騎兵突圍而出。

  王通見到姚平仲后,姚平仲令他率眾上馬,往西而竄。這時,金軍騎兵己追了過來,將宋軍中軍沖散。金軍一直追趕宋軍,追至板橋才開始回撤。姚平仲大敗而歸,楊可勝則不幸被俘。

  當天夜里,宗望親自審問楊可勝,他問道:“兩國已通和,又來劫寨,何也?”

  楊可勝回答道:“可勝以勤王兵到京師,三軍欲戰,故可勝率之以來,非朝廷之意也。”

  宗望不信,欲并力攻城。楊可勝從懷中取出一份奏檢,向宗望展示。宗望乃信,因而大怒,下令斬殺楊可勝,楊可勝是陜西勇將楊可世的兄弟。

  當夜,宋欽宗一直沒睡。夜漏未盡之時,他獲悉姚平仲已與金兵交鋒,遂急忙下詔,令李綱出兵支援并應接。

  當時,李綱“以疾給假,臥行營司”。夜半時,忽然接到宋欽宗派中使送來了一封親筆信:“平仲已舉事,決成大功,卿可將行營司兵出封邱,為之應。”

  李綱當即寫札子回奏,以身體有病而推辭,并說事先并未約好,兵馬也未曾預備,出兵應接有些困難。

  宋欽宗閱后很著急,“頃刻之間,使者三至”,責令李綱立即出兵。李綱不得已,只好下令前、后、左、右、中軍將士緊急集合。天快亮時,前軍統制張撝、右軍統制石濬、中軍統制辛康宗、左軍統制劉佃、后軍統制王師古、敢戰軍統制范瓊,全都集合完畢,他們率軍從封邱門出城,向班荊館、天駟監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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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金軍第1次攻宋(49)
大宋海賊王全文閱讀作者:坦克剛大木加入書架

  此時,姚平仲已經敗退,金軍騎兵仍時常出沒,李綱指揮宋軍與金軍鏖戰于幕天坡,金軍戰敗,斬獲甚眾。宋軍也付出了不小代價,戰將陳福陣亡。

  不一會兒,金軍集中兵力向宋軍中軍發起猛烈沖鋒。李綱見狀,立即下令發射神臂弓。神臂弓對騎兵的殺傷力比較大,金軍于是退卻。

  金軍撤退后,李綱與行營司諸軍皆宿于城外。

  這天晚上,鄭望之留在金營,與趙構和張邦昌住在一起。他們對目前局勢各抒己見暢所欲言,談得很興奮,直到半夜才朦朧入睡。大約四更多時,一個姓劉的金軍都管忽然跑進房間,對他們高聲叫道:“相公們悉起,你家人馬來廝殺也!”

  他們趕緊起來,往外一看,中軍大帳廳前已燃起柴火,火光通明,一直照得天空很明亮。

  趙構頗感驚駭,他沒想到皇帝果然出兵劫營。鄭望之悄悄安慰他道:“若王師勝,金人必不敢害我,因要用我以求和。若金人勝,王在城外已半月,豈能預知劫寨之事?不應害怕。”

  趙構想了想,覺得鄭望之言之有理,心里稍微安頓。

  天亮后,宗望派人請趙構、張邦昌和鄭望之到大帳前相見。為制造場面和營造氣氛,金人在大帳前豎立起了數百面旗幟,還捆綁著數十名俘虜,那都是剛剛俘獲的宋軍將校。

  宗望厲聲責問趙構和張邦昌。趙構不動聲色,張邦昌則恐懼涕泣。經再三詰責,張邦昌這才解釋道:“必不是朝廷如此,恐是四方勤王之師,各奮忠義,自相結集,故來劫寨。”

  宗望說道:“待道是賊來,怎生有許多賊?相公們只可道朝廷不知也!”

  過了好大一會兒,金人才停止責問,讓趙構和張邦昌回到駐地,唯獨留下鄭望之。有個叫韓魯的太師,向鄭望之傳達宗望的命令,說:“侍郎首來議和者,今當往都統國王營。”都統國王即阇母。

  韓魯在前邊做向導,領著鄭望之往北而行。“穿營柵,屈曲可六七十里,始至立寨處。其實不出一二十里,故為迂回,以示眾盛。”由此可見,金人很有心計。

  直到后半夜,他們才來到都統國王營。所有隨從者全都留在營外,鄭望之被金人“以刀仗夾衛而入”。見到國王阇母后,阇母問道:“侍郎首傳和議,今顧以兵相加,侍郎逭不得一死,姑實言,朝廷所以用兵者何?”

  鄭望之反問道:“使人如前知朝廷用兵,豈肯出城犯死?”

  阇母又問道:“然則,果何人?”

  鄭望之又答道:“以為勤王者自出意耶,萬一朝廷所命,則使者為欺大國;若直謂朝廷命之攻耶,萬一勤王之師實為之,亦為欺大國。若以實言,即真不知耳。今人墻壁外事,耳目不接,尚不能支,何況身在郊外,豈能知用兵者主名哉?”

  聽了這話,阇母辭色稍定,徐徐慰問,最后說道:“侍郎休息去吧,明朝相見。”

  翌日,鄭望之回到宗望軍營,其屬下驚問:“公怎么得還矣?”

  張邦昌說道:“昨夜康王為公泣下,因為聽軍中人說,凡是過國王營,皆非善意也。”

  過了一會兒,鄭望之去找王汭,請求回城。王汭說道:“公方主議和,而兵隨后從之,皇子大王懷疑君心。君知都統營之危乎?今幸脫彼,未可言歸也。”

  對于姚平仲夜襲金營,宋欽宗本以為必定成功,他期待著清晨能傳來大獲全勝的好消息。可是,正月初二清晨,宰執、臺諫一起上奏道:“西兵勤王之師及親征行營司兵,為敵所殲,無復存者。”

  宋欽宗聞訊大驚,他沒料到姚平仲竟出師失利,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急忙下詔,令各軍不得進兵。

  宗望對于宋軍劫營很生氣,為弄清究竟是何處兵馬前來劫寨,正月初二早晨,他派人入城,給宋欽宗上書,書中說:“大金皇子、都經略處置使、兩路都統斡喇布等謹上書于大宋皇帝闕下:今月一日夜四更時,有步、騎軍沿孟陽河東南二處向北奪橋。詰朝,又于大軍營西南劫陣前來。當司量差兵馬隨路御逐,曾未逾時,殺傷兵卒洎所獲器甲鞍馬,其數甚多。緣當司不識是甚兵馬,及從何來,愿示其詳。

  李棁、王汭所計議事,亦望端的垂諭。日近所送元定賞軍物貨,其闕甚多,幸無依前稽滯。今差檀州刺史張恭禮充計議使,謹奉書奏聞。”

  接到宗望奏書,宋欽宗立即召集宰執召開御前會議,商議對策。此次劫營失敗,對宋欽宗打擊很大。實踐似乎證明,李邦彥等宰執大臣反對出兵是正確的,這些人又開始活躍起來,并重新獲得宋欽宗的信任。

  李邦彥等認為,朝廷絕不能承認事先知曉劫營之事,應趕快想辦法消除此事對朝廷產生的負面影響。

  宋欽宗決定再派人前往金營,向金人說明情況。可是,沒有一個大臣敢受命前去。因為誰都知道,這時候金營上下肯定是一片憤怒,金人在憤怒之下什么事都會做出來的。最后,還是宇文虛中挺身而出,勇敢地接受了使命。宇文虛中剛回京不久,此前曾被朝廷派去西北,督促西軍來京勤王。宋欽宗于是任命宇文虛中為簽書樞密院事,令他持朝廷報書前往金營,向金人做出解釋。

  書中道:“大宋皇帝致書于大金皇子郎君:比者大軍遽至京城,方懷憂恐,乃承寬仁,盡洗宿愆,許修新好,獲安宗社,貽慶子孫,恩義之重,實同天地。前日觀察王汭來,審所持犀玉等盡蒙留納,并金銀等數亦從寬假,尤荷恩意,自非惇歡好之重,何以及此?所諭前書所陳未盡明白,謹依來旨悉從改易,并交割三鎮詔書。

  初二日早,方欲坐朝,遣來使還,一并持去,忽報初一日夜有兵馬在城外作鬧,本朝不知事因,繼聞輒至大金軍前,不勝驚駭。尋遣人根問止約,至暮乃知姚平仲率城外諸路軍馬作過,尋令勾捉,稱本人未回軍寨,亦見令人擒捕,候見即正典刑,以戒貪功誤國之士。又,執政間有素與姚平仲相善者,形跡可疑,恐相協助,已先黜責了當。

  且本朝自度事理,其不敢輕舉妄動者有三:論彼此強弱之勢,則本朝兵力寡薄,難以迎敵,一也;前此敗盟,煩大軍遠來,逼近京城,惴恐失措,荷恩德再造,豈敢復有負約之理?二也;宰相、親王特遣詣軍中為質,又遣執政大臣奉使,事體至重,豈忍置而不恤,有傷君臣之義、骨肉之愛,三也。

  皇子郎君仗義而來,聰明果斷,必能察此。方城外有亂兵,故當日未敢遣使便還,深愧遲滯,尚冀深照。其他一如誓書所載,天實臨之,永永萬年,罔復有渝。今差資政殿大學士宇文虛中持書布敘,并赍所換國書及三府詔書地圖等前去,諒惟洞照,謹白。”

  宋欽宗另外又給宗望寫了一信道:“大宋皇帝致書問大金皇子郎君:特承書翰,銘感實深。所示初一日四更有軍兵輒犯營寨,初聞甚駭,寢食俱廢。更蒙垂問,但切悚惶。今已根究,蓋是西兵初來,貪利要功,統制姚平仲妄作生事。見收身不到,候捉至明正典刑。李棁、王汭所議事,一如來意,一一當報。候王汭看定文字了當,同遣人附達,賞軍物亦在書中備細陳聞。和好事重,既荷周旋,切望終始成之,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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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金軍第1次攻宋(50)
大宋海賊王全文閱讀作者:坦克剛大木加入書架

  李邦彥等認為,危亡在即,僅做出這些措施是不夠的,還應該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議和誠意。應該召李梲持國書割地以和,并奉地圖;召沈晦奉誓書、路允迪前去割太原、秦檜前去割河間、程瑀前去割中山。

  對此,宋欽宗皆表示同意。他令宇文虛中當面向金人解釋,說姚平仲等“擅用兵甲,幾誤和議,因遣割地使,交割三關之地。”

  這天晚上,宰執大臣與有關各方相聚在都堂里開會。大家一致認為,當前形勢之下必須堅決執行和議政策,不得有絲毫動搖。

  種師道也在場,他提出不同建議道:“劫寨已誤,然兵家亦有出其不意者。今夕再遣兵分道攻之,亦一奇也。如猶不勝,然后每夕以數千人擾之,不十日,敵人遁矣。勝負兵家之常,正當再擊之耳,何遽喪氣乎?”

  對于種師道這個建議李邦彥等宰執皆不聽。他們都是一幫文人,性格畏懦,不懂用兵之道,更不敢再向金人用兵。

  二月初三早晨,宋欽宗上朝,大臣紛紛啟奏,認為李綱、種師道“出師敗績,可正典憲”,請求罷免李綱和種師道的職務。

  宋欽宗準奏,于是罷免種師道宣撫使職務,改任大一宮使;罷免李綱尚書右丞、親征行營使職務,命蔡懋代之。

  其實,姚平仲劫營是宋欽宗親自安排的,并不是李綱和種師道組織的。可現在,劫營兵敗,總得有人來承擔責任,李綱與種師道因此便成了替罪羊。

  姚平仲這次失敗,損失并不太大,“所折者不過千余人”。可是,姚平仲覺得自己沒達到預期目的,害怕被種師道以違令抗命為由而斬首,天亮前“即遁去”。據說,姚平仲“乘青騾亡命,一晝夜馳七百五十里,抵鄧州始得食。”后來,他“入武關,至長安,欲隱華山,顧以為淺,奔蜀,至青城山上清宮,人莫識也。留一日,復入大面山,行二百七十余里,度采藥者莫能至,乃解縱所乘騾,得石穴以居。朝廷數下詔物色求之,弗得也。”

  姚平仲棄軍而逃,李綱卻率軍出城,與金人對壘。當時,行營司軍斗志很旺盛,“士氣百倍”。然而,宋欽宗因聽信宰執所奏,以為“奇兵劫寨敗衄”,以為“大事去矣”。

  宋欽宗與宰執大臣們打算犧牲李綱,讓李綱來承擔劫營的政治責任,以平定金人氣憤之情。李邦彥曾當著宋欽宗的面,對金使說:“用兵乃大臣李綱與姚平仲結連,非朝廷意。”

  李邦彥等一致認為,應將李綱捆綁起來,交給金人處置。可是,不知為什么,金使竟然不接受,反以為這樣不可,認為還是由朝廷自行處置比較好。

  李綱在城外得知事情有變,遂立即領軍入城。日暮時,他來到崇政殿請求奏對,剛至殿門,便被內侍官所阻隔,不讓入殿。這時他這才知道自己已被皇上罷免,于是“退處浴室院待罪”。

  當天晚上,宋欽宗派內侍給李綱送來一封親筆信安慰他,并賜給他白金五百兩,錢五十萬。不久,宋欽宗又讓吳敏來向李綱表示,很快便將有復用之意,李綱“感泣以謝”。

  蔡懋接替李綱行營使職務后,立即派人統計損失情況。結果是“行營司兵所失才百余人”,損失情況并不像李邦彥等所說的那樣嚴重。而西兵折傷不過千余人,其他各勤王之師因為沒出兵,故沒有任何損失。

  很明顯,李邦彥等夸大兵敗損失,隱藏著一個陰謀。因為他們力主議和,他們是要以此打擊主張向金人動武的李綱和種師道等軍方勢力。可悲的是,宋欽宗作為最高決策者,缺乏應有的洞察力,看不清事情真相,而且他也缺乏應有的決斷力,在和與戰之間搖來擺去。前幾天,他還極力催促種師道出兵進擊金人,現在卻又認為出兵是一個錯誤選擇,認為議和才是正途。

  蔡懋是蔡確之子,蔡確是王安石變法改革的中堅人物,是宋哲宗時的宰相。王安石罷相后,蔡確是新法的主要推行者之一,“凡常平、免役法皆成其手”。蔡確為人“尚權謀”,作為蔡確的兒子,蔡懋當然也很擅長這一套。

  “蔡懋領行營司,乃邦彥等謀也。”蔡懋與李邦彥是一伙的,都是議和派。蔡懋知道,皇上現在的心思是執意議和,于是上任后立即下令,所有士兵全都卸去器甲,并將“保伍”制即按戶籍將居民組織起來自衛的制度,予以撤銷。剛被廢棄的宦官提舉城壁制度,又被他全部恢復。

  當初,金人剛兵臨城下時,聞聽宋朝宰相李邦彥乃是一文人,皆在軍中輕笑道:“南朝果無人。”因為金人是在戰爭中成長和發展起來的,他們崇尚武力。等到種師道等勤王之師云集京師,金人遂有所畏懼,“堅壁不敢亂出一騎”。而現在,聽說主掌兵權的李綱和種師道二人皆罷官,金人便又開始蠢蠢欲動,“縱數百騎自北直東,薄城下”,有時還向城上射箭進行挑釁。對于出手還擊的宋兵,蔡懋“皆令笞之”。于是,金人時常來到城下,向宋朝索要“布囊數千”,揚言說要用布囊盛放金銀,打算退兵而返。蔡懋滿口答應,將布囊從城上扔下去,送給金人。結果金人竟然用布囊裝上泥土,塞到護城河里,為攻城做準備。由此可見,金人的確很狡詐。

  有一天半夜,有人以內侍官身份前來傳旨,要求打開城東門,要出去辦事。幸虧守門官吏比較機警,“反覆詰之”,最后那人被問得張口結舌回答不上來,于是返回。皇城有禁火令,違者以軍法處置。然而,此時忽然“輒有紅燈籠置諸城上”。又不知何人在城西北角改建一面獨角皂旗,“其中飾以雁,非本朝軍中物。”京城人見后都很驚駭。種種跡象表明,城內似乎有人通敵。人們對此很擔心,“慮有不測”。“人情洶洶,殊不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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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金軍第1次攻宋(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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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只有范瓊與馬忠所部還在城外披城扎寨,其余兵馬全都退入城內。金軍見此,又開始猖狂起來。蔡懋不準抵抗,讓宋軍官兵很不理解。人們私下里紛紛議論說:“蔡懋懷二心,官宦有陰為內應者。”

  這天,金人放火焚燒北郊,“煙焰亙天”,他們派出十幾名騎兵來引誘宋軍,主力則“設伏于道左”。宋軍一名步卒用箭射擊,一箭射中金人馬首,金人大驚,皆遁引而去。

  宇文虛中來到金營后,鄭望之便于二月初三早晨被金人放回。鄭望之入城后沒顧上回家,他當即進宮,將自己與耶律忠交割珠玉之情況,以及張邦昌讓他捎給皇帝的話,還有他個人的一些感想,都向宋欽宗做了詳細匯報。

  宋欽宗聽后沉默很久,對于劫營之事他很后悔道:“已錯了!”接著又很憂慮地說:“這樣,以后如何整頓得起?”

  鄭望之奏道:“三鎮豈能交割?勢必用兵。城下之盟,姑隨順使去耳。譬如富人家,有賊三兩人當晝逾墻,而主家覺之,然得力強壯仆子出外干事,只有老卒稚童姬婢之類在家,如何擒捕得獲?今日之事,何以異此!陛下在東宮時,聞朝廷人才、軍政、紀律、帑藏、財用、將帥、士馬如何?大臣為陛下畫用兵之策,但見有可擊之理,而不知無可用之人,此不思之甚也。”

  宋欽宗又沉默半天,重復說道:“已錯了!”

  其實,鄭望之并不了解偷襲金人之真相。他以為是李綱急于邀功,覺得種師道迂闊,遂安排姚平仲前去劫營的。

  鄭望之對姚平仲并不陌生。鄭望之的父親擔任熙河路都轉運使時,曾推薦姚古為副都總管,鄭望之便于那時認識姚平仲。那時候,他就覺得姚平仲是“無廉恥誕妄人也”。因為當時,姚平仲曾拿一條鍍金帶子冒充金帶,到市場上去賣,換得“錢數百千”。后來事情敗露,姚古替他做了賠償。再后來,姚平仲隨童貫平定方臘,凱旋回京后,他曾專門來見鄭望之,“夸大殺獲魔賊之多”,鄭望之聽后并不全信。

  鄭望之認為,李綱這次派姚平仲劫營,肯定是李綱相信了姚平仲所說的話,以為他這人真有很大本事。鄭望之哪里知道,相信姚平仲很有本事的人其實并不是李綱,而是宋欽宗。

  對于姚平仲劫營之所以失敗,人們大都以為是泄密造成的。《中興遺史》說:“是日也,用術士楚天覺克擇劫寨之日,漏語于數日之前。”據說,早在正月二十八日,姚平仲就下令在開寶寺旁邊豎立三面大旗,旗上皆寫著“御前報捷”字樣。而且又在封邱門上安置“御幄”,以等待宋欽宗“車駕臨受俘獲”。姚平仲率劫營軍兵出城后,京城人“填隘于衢路,颙侍捷音”。

  照此來看,似乎是京城有關各方,都已事先做好了慶祝勝利的準備。可是,如此之大的聲勢,“京城戶戶皆知”,為何鄭望之、種師道、李綱都不知?難道是他們假裝不知?可是,從鄭望之的說法來看,他的確不知。

  因為聲勢大,便由此推斷劫營泄密。“而其謀泄,金先事設備,故反為所敗。”如果金人事先確已獲悉晚上宋軍來劫營,那么,二月初一白天,金人肯定會將李棁扣下,不可能讓他回城。其實,金人防備宋軍劫營,并不是從二月初一這天才開始的。自勤王之師來到東京后,金人一直就很警覺,時刻嚴密防范。

  宋軍劫營一事,引起了宗望的高度警惕。宗望覺得,宋軍不顧人質安危前來劫營,說明人質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還不夠重。而且,從康王趙構來到金營后的一系列表現來看,他并不太像一個親王。特別是前些日子,宗望為檢驗康王的箭法,曾與他一同射過一次箭,沒想到,康王他竟“連發三矢皆中筈,連珠不斷”。這讓宗望等金人大吃一驚,金人普遍認為:“趙構應是將官良家子,似非親王,豈有親王精于騎射?”宗望也懷疑趙構是個假親王,遂決定將他遣送回去,另換一個親王來做人質。

  二月初三傍晚,宗望派王汭跟隨宋使宇文虛中進城。宗望令王汭向宋欽宗提出要求,改派越王,以及李邦彥或吳敏或李綱,還有駙馬曹晟等,來軍營做人質,將康王趙構和少宰張邦昌換回。同時,要交付一定數量的金銀與騾馬之類,并要宋欽宗御筆書定三鎮之界。如此,方能退軍。

  在宗望看來,越王趙偲是宋欽宗的親叔叔,李邦彥、吳敏和李綱都是宋欽宗的心腹之臣,而曹晟是宋欽宗唯一的親妹夫,這些應該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讓這些人來軍中做人質,應該能制止住宋軍的偷襲行為。

  對于讓越王去做人質,宋欽宗態度很明確,堅決不同意。他提出讓肅王趙樞前去,換回康王趙構。趙樞是宋欽宗五弟,頭腦很聰明,有過目不忘之才能。

  第二天,宇文虛中再次前往金營,向宗望說明情況。宗望同意用肅王換回康王,但堅持一定要得到太原、河間、中山三鎮。宇文虛中聽后,“泣下不言”。宗望臉色大變,宇文虛中連忙哭著道:“太宗陵在太原,上皇祖陵在保州,詎忍割棄?”

  宗望面色冷峻,毫不為之所動,“必欲得之”。宇文虛中無奈,只好回城向宋欽宗如實稟奏。宋欽宗答應割讓太原、河間、中山三鎮,命宇文虛中復往金營。

  宰執大臣李邦彥等人將反對議和的李綱趕下臺去后,他們興致勃勃地在都堂里置酒,公開慶賀,“快其夙忿”。

  朝中一些忠直有識之士,對此憂心忡忡。二月初四,大臣孟鉞上奏,請求恢復李綱尚書右丞之職務。他在奏疏中說道:“臣聞太常少卿綱,推孤忠自許之誠,首決天下之大事。蒙陛下處以股肱之任,雖愚懵無知之人,亦皆鼓舞欣忙,況忠直有識之士哉!今日忽聞李綱緣用兵少挫,己蒙加罪,以常情論之,固當如此;以大事論之,則臣別有愚見。

  夫李綱起自孤寒,奮不顧身,施骨鯁藥石之論,當被堅執銳之敵,可謂忠孝之極,人所難能。然一人之才,安能盡千萬人之所長?諸葛亮,管、蕭之亞匹也,猶有治戎為長,奇謀為短,然劉備不以奇謀為短而棄之不用也。惟在人君,因所長而用之耳。

  陛下若謂李綱短于用兵,令罷行營使則已,若更奪右丞之職,民心定不安也。非特民心不安,又恐天下以李綱緣忠正大用,以微罪重責,使賢良之士畏懼而不敢言,壅遏之弊,自此始矣。臣竊為陛下痛惜之。伏乞始終保全,令依舊裁決大事,專一進退人材,庶少裨陛下重光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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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金軍第1次攻宋(52)
大宋海賊王全文閱讀作者:坦克剛大木加入書架

  事態發展,果然不出孟鉞之所料。李綱被免職,很快便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應。

  二月五日,太學生陳東率諸生數百人,又來到宣德門上書,請求罷免李邦彥,重新啟用李綱與種師道。這份奏疏篇幅雖然很長,但文辭也比較淺顯,特附錄于下,以供鑒賞:“臣等聞任賢勿貳,去邪勿疑者,社稷之主也。奮不顧身,死生以之者,社稷之臣也。妒賢嫉善,妨功害能者,社稷之賊也。

  恭惟皇帝陛下,聰明英睿,獨智旁燭,賢邪之分,宸衷默判,天下戴以為社稷之主。而在廷之臣,奮不顧身,以任天下之重者,李綱是也,所謂社稷之臣也。其庸謬不才,忌嫉賢能,動為身謀,不恤國計者,李邦彥、白時中、張邦昌、趙野、王孝迪、蔡懋、李梲之徒是也,所謂社稷之賊也。

  陛下斷然不疑,拔綱于卿監之中,不一二日,任為執政,中外相慶,知陛下之能任賢矣。斥時中而不用,知陛下之能去邪矣。然綱任而未專,時中斥而未去,復相邦彥,復相邦昌,其馀又皆擢用,何陛下任賢猶未能勿貳,去邪猶未能勿疑乎?

  今又聞復罷李綱職事,臣等驚疑,莫知所以,此必為邦彥等擠陷。蓋綱起自庶官,獨任大事,邦彥等疾如仇讎,恐其成功。臣等聞綱比日用兵,偶然小有不利,邦彥等遂得乘間投隙,歸罪于綱。然一勝一負,兵家之常,小勝固未足為喜,而小挫亦未足為辱。況示怯示弱,奇謀秘計,豈可遽以此傾動任事之臣?

  臣況聞邦彥、時中等盡勸陛下他幸,茲豈誠為陛下之計?蓋時中、邦彥初見邊事有警,各已差除親黨旋領外任,遣家屬隨之遠去。豈有身為大臣,不能以一家死社稷之難,其意正欲于倉卒之際,各自逃遁,以保妻孥?自諸大臣一鼓而倡之,百官有司,群起而和之,遂令京城之人,鬨然騷動,弗安其居。至聞群臣勸陛下他幸,則中外洶洶,不敢自保。當時若非綱為陛下建言,則乘輿播越在外,宗廟社稷已為邱墟,生靈已遭魚肉,陛下將有棄宗廟社稷之名,何從復有天下?

  賴陛下聰明,不惑群議,斷自圣志,特從綱請。中外聞之,雖愚夫愚婦等,無不舉手加額,仰嘆圣德之盛。綱之力,豈曰小補之哉!是宜邦彥等譖謗忌嫉,無所不至。

  臣等伏見邦彥等向事太上皇帝,享高爵厚祿,為日最久,坐視天下之敝,未嘗肯發一言以圖補報。至于王黼、童貫、蔡攸共興北師,天下皆知其不可。上皇決之帷幄,唯鄭居中力爭,以為不可輕舉。而王安中者,力贊王黼,以遂其役。邦彥等輩非不與聞此議,而略不可否于其間,其實亦皆陰助王黼,以貽今日之禍,使上皇痛自罪抑,避位而去。

  陛下新即寶位,遽有變亂之虞,栗栗危懼,不遑宵旰。邦彥等并當引己歸咎,自求貶放,以謝君父。而乃當此危急之際,尚敢偃蹇自若,持祿固位,坐妨賢路,又復忌嫉賢能,害國家之大計。蓋邦彥首倡講和之議,又許割地,挫辱國勢。今欲必遂前非,以逋罪咎,幸綱小失,因緣沮敗。陛下若聽其言,斥綱不用,則宗社存亡,將未可知。若謂虜人真欲請和,則既和之后,尚敢攻我京城,縱兵肆掠,屠我畿內。犬羊之性,急則搖尾,緩則跳梁,乍服乍叛,變詐百出。竊知今日國勢困弊,不可支梧。俄聞陛下信任李綱,自知滅亡無日,請和之意,必更激切。而邦彥等乃得藉口以沮成謀,遂致李綱罷廢。罷命一傳,士大夫失色,兵民騷動,至于流涕相吊,咸謂不日為虜擒矣。則是罷廢李綱,非特墮邦彥等計中,又墮虜計中也!

  聞朝廷又欲增與騾、馬等物,無乃假寇兵而資盜糧乎?又聞邦彥等尚執前議,必欲割地與之。曾不知,祖宗土地得之甚難。又況河北實朝廷之根本,而三關四鎮,是河北之根本。若棄三關四鎮,是棄河北,則朝廷能復都大梁乎?能都洛陽乎?且如太原一郡,凡經藝祖、太宗兩朝親征,僅乃得之。祖宗所以必取者,蓋以其控扼二虜,下瞰長安才數百里。今棄太原,則長安京城千里,已在其睥睨中,朝廷又安能往都乎?此祖宗所以特重兩河之地。自真宗、仁宗朝以來,北虜蓋有割地之請矣,朝廷寧屈已增幣以塞其欲。至于土地,一寸不肯與之。圣圣相承,咸念祖宗艱難之功,惜國家要害之地,不忍棄也。

  今陛下即政之初,邦彥等便欲棄祖宗之境土,不知待陛下作何等主也?不知割與太原、中山、河間以北十有馀郡之后,邦彥等能使虜人復不敗盟否?竊恐口血未乾,已引兵南向矣!

  自大梁至長安既不可都,必將遷而之金陵,則自江以北非朝廷有。況金陵正慮童貫、蔡攸、朱勔等往生變亂,雖欲遷而都焉,又不可得,陛下將于何地而奠宗社邪?又況保州乃祖宗陵寢所在,一旦陷于胡虜,必遭暴露,國祚長短,所系非輕,邦彥等忍棄之邪?其意不過欲紓目前之急,不為國家長久之計;又不過欲沮李綱成謀,以快私憤;亦恐李綱功成之后,自知前議之失,罪有所歸,故并力沮之,期于必勝。

  想邦彥等日在陛下左右,每一言及李綱用兵之事,必故作驚怖之狀,爭為危迫之言,以恐陛下,欲陛下必聽其計,以害李綱。自綱遭遇不次拔擢,邦彥等自知,必不能安身朝廷之上,乃薦引私黨,以塞陛下進用李綱之路。而王孝迪者,又是邦彥姻家,必為**,力排李綱,以助邦彥。而在臺諫者,亦多邦彥等黨。前日,邦彥等請召國子監長貳相見,乃聞祭酒謝克家除諫臣,司業孫覿除侍御史。臣等在學,備見此事,眾心不平,豈有天子欲用耳目之官,而宰相大臣前期召見,以收私恩,其意安在?

  想今臺諫之中,鮮為陛下發一言,以明李綱之無辜者,綱可謂孤立無助。臣等竊謂今日朝廷之上,非特綱為孤立,而邦彥等自為身謀,不肯以腹心事陛下,恐陛下亦成孤立矣。可勝寒心!

  天下共知李綱可以大用,臣等請為陛下言其一二:頃歲京師大水,自宰執大臣下及百官,爭占舟船,或結木栰,為避水計。是時,邦彥等皆在朝廷,曾不聞一人為君設備者,亦不聞一人言及災異者。獨綱慷慨為上言之,至為奸臣譖逐,數年不用。前日邊報初至,宰相骨肉,盡皆出京,獨綱妻孥未嘗遷徙。陛下當此,方深北顧之憂,而左右大臣無一人為陛下請行者,獨綱奮然以身任之,綱之用心可以見矣!陛下何忍信朋邪之計,而斥正人端士乎?

  若以綱用兵小挫,遂當廢罷,則童貫創開邊隙,以貽今日之禍;近又引兵數十萬以事云中之役,幾于匹馬只輪無還者,朝廷曾不議貫之罪,何李綱小挫而加罪乎?若以虜請和,遂欲罪綱以謝虜,無乃中其反間之術乎?若因邦彥等譖謗之故,遽廢斥之,無乃遭愚弄乎?一進一退,在綱為甚輕,在朝廷為甚重,蓋今日宗社安危,在此一舉。幸陛下即反前命,復綱舊職,以安中外之心,無終為異議所沮!

  昔魏文侯令樂羊將而攻中山,當時異議沮之,至有謗書一篋。及羊功成而返,文侯出其書示之,羊乃再拜稽首曰:“此非臣之功,主君任賢之力也。”唐憲宗討蔡數不利,群臣爭請罷兵,憲宗曰:“一勝一負,兵家常勢。若師常勝,則古何憚用兵邪?但論帥臣勇怯,兵力強弱,處置如何耳。詎一敗便沮成計乎?”于是左右不能容其間,而裴度請身督戰,卒破蔡賊。史臣有言:“非度破賊之難,任度之為難也。”故韓愈頌憲宗之功曰:“凡此蔡功,惟斷乃成。”憲宗號中興之主,正在于此,惜其弗克自終也。

  臣等愿陛下遠鑒前代已然之事,坐照今日異議之臣,奮發英斷,復用李綱,以成大功,宗社幸甚!臣等為陛下今日計,莫若斥邦彥等,拔綱而相之。想吳敏、耿南仲必與綱共事,更愿速降詔旨,召徐處仁、唐恪等置諸左右,而閫外之事,盡付種師道,使專之。內外將相之臣,必肯悉心協助陛下,大有為于天下矣。

  臣等學校書生,素與綱無半面之雅,與邦彥等亦昧平生,所以必勸陛下進綱而退邦彥等,豈有他故哉。蓋生靈之命,與宗社存亡,在陛下用綱與不用,去幫彥與不去之間。天下公論如此,臣等豈敢默默?陛下若以臣等之言為未足取信,試御樓呼召耆老一問之,呼軍兵一問之,呼行道商旅一問之,試咨百官君子使言之,必皆曰:綱可用,而邦彥等可斥也!陛下用舍之際,不可不謹。臣等以布衣之賤,論及宰相大臣,罪當萬死,干冒天威,不勝俯伏待罪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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