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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音
皇家乞丐之沖出重圍全文閱讀作者:光路使者加入書架

  一道圣旨,讓靖王府愁云密布,靖王妃哭得梨花帶雨,靖王爺默默的陪著,英俊的國字臉上濃眉緊鎖,看著懷里哭斷腸的嬌妻,搖頭嘆氣,從清晨直到黃昏。

  靖王妃瀟月哭累了,抬著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靖王爺問道:“王爺,難道你就這樣讓那幫無恥的小人,把我們的雨兒送給草原蠻子做妾嗎?那可是地獄啊。”

  靖王爺無奈的點頭,他能怎么辦?華夏是宇文家族的華夏,他是宇文家族的一員,自從知道匈奴人點名要他的郡主,他就到皇宮說理去了,如果不是國師——他的親皇叔,出面阻止調解,也許他心里的怒火早就把那骯臟的地方變成了灰燼,當然他放棄毀掉皇宮,還是國師偷偷的保證,他的郡主雨兒絕對不會出差錯,也許離開皇權至上的京都,才是她真正的歸屬。

  他信嗎?不太敢信,哪怕是從未打過誑語的國師皇叔,他也不信,因為皇叔也是皇親國戚,所有皇室宗族的人都在維護皇權的至上的利益。不信嗎?至高無上的皇權瞬間就能把靖王府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他的雨兒依然無法逃脫和親的結局。

  對他來說,皇室是厭惡的,至六年前那場陰謀之后,就沒有踏進過皇宮,為了愛妻,為了愛女,他放棄了所有的權利,安心做一個閑散的王爺,每天混吃等死,可是還是有人不放過他,不放過他唯一的孩子-宇文清雨,他真想反抗,拿什么反抗?國師也問過他,拿什么反抗才能保全雨兒?沒有,他沒有,當年為了避免皇帝的猜疑,他的靖王府一至限制人數的擴張,加上自己一家三口才二十個人,二十人就算個個武功高強,在千軍萬馬的皇權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此時他好懷戀曾經跟著谷大將軍,帶著谷家軍沖鋒陷陣,收割敵人的頭顱,他是皇室里第二個軍功卓越的皇子,也是最不愛搞陰謀詭計的皇子,先皇在位時,怕他功高蓋主,爭奪皇權,于是他干脆辭職做一個閑散王爺,遠離政治,遠離谷家軍,當谷家軍遇難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能力,保護自己最愛的那群人。

  被皇權視為眼中釘的谷家軍垮了,他也被裸露在權利侵蝕的角落,現在這幫拿著宇文家族權利的人,正幫助敵人收割他的愛女。不恨嗎?恨,恨自己當初的妥協,不然沒有人有那個狗膽算計到他靖王府的頭上。

  郡主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一天之內就蒼老了許多的父王和母妃,她不再像剛聽到消息時,那樣大哭大鬧了,因為她知道但凡有一丁點辦法,她的父王都不可能坐以待斃,和親那是不可避免的事實。與其無謂的哭泣,還不如勇敢的面對,她輕輕走進大廳,接過侍女的食盤,放在餐桌上,淡然的說道:“我從小就被父王,母妃教導,逆流而上方顯英雄本色,您們倆都是英雄,請允許您們的女兒,也成就一番英雄的事業吧。”

  滿桌的山珍海味,一家三口誰也沒有品嘗出佳肴的美味,但是每個人都努力的吃著,希望彼此安慰著受傷的心。夜靜靜的,寒風肆虐,靖王府最高的閣樓上,王爺和王妃從晚飯后,就依偎在護欄上,看著這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眼里冒著復仇的火焰,如果國師的話出了偏差,那么這座代表宇文家族權利的都市,將血雨腥風,那些自認為隱藏的陰影后面的權貴,也將在黑暗中消失,

  他們在賭,那個國師口中的昏迷人,賭他帶給雨兒精彩的人生,當然王爺更知道自己王妃的性格,他怕這個敢愛敢恨的美麗女人,偷偷的跑去先把當今皇上給滅了,再滅掉滿朝文武。于是守著她,陪她看沒有星辰的夜空。

  .............................................................................

  天下著小雪,谷為依然如故的,按時從草窩里爬出來,坐在將軍府,看門前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還有匆忙從青樓里溜出來的客官,他有點好奇,原主一坐六年,他真的只是再等候自己的父母?在記憶深處根本無法搜索到這六年的只言片語。而六年前的事多少還有點零星碎片,父母印象模糊,最多的就是那個帶著小酒窩的郡主,以及那把锃亮的胡琴。

  谷為很想見見郡主,不知道為什么內心如此強烈,腦海里一片一片的回放那些不太連貫的場景,就連瀾欣蹲在身邊很久了都沒有發現,直到一個熱乎乎的包子放在自己嘴唇上。

  谷為知道白斗星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只有繼續裝傻,張嘴吃著美味的素菜包子,從來沒有這樣享受過飯來張嘴的待遇,就在這時,一襲紅裝慢慢的靠近,即使衣袂在風中輕舞,盡情的展示她動人的身姿和高貴的姿態,依然無法遮擋臉上兩個小酒窩帶著的憂傷,美眉跟記憶里的人相差很大,但是谷為還是認出來那是郡主宇文清雨,記憶中的小女生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吃啊,怎么啦?不好吃嗎?”瀾欣歪著小腦袋輕聲的問道,她順著谷為炙熱的目光看去,才明白郡主又一次出現了,每次只有郡主出現,他千年不變的臉才會帶點色彩。她的內心有點小小的失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嫉妒?或者怨恨,反正有那么一點點。

  郡主站在谷為面前,沒有像往常那樣,跟瀾欣打鬧,安靜的看著這個小乞丐,眼淚啪嗒一下又掉下來了,她吸吸鼻子,強裝笑容的說道:

  “瀾欣,我把弟弟交給你了,你要對他好,別讓人欺負他,別把他餓著了,別讓他受委屈,知道不?這是姐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宇文清雨邊說眼淚邊流,她實在忍不住啊,從此去了遙遠的草原,害怕沒有人照顧她的弟弟,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但是自記事起,他就在靖王府,雖然傻了點,但是每次他都會在門口等自己從皇宮里回來吃飯,每次自己哭泣的時候,他都會抱抱自己,用無聲的語言安慰自己,有時也會用簡單的語言,陪自己聊天,還會幫自己做先生布置的作業。

  這次去草原,不可能跟那個糟老頭子進洞房,要伺機殺掉他與他同歸于盡,今天跟這個傻弟弟見面,也許就是永別,她要多看一眼,留住這世間唯一的異姓親情。

  郡主就這樣站著,接過瀾欣手里的包子,慢慢的喂給谷為,她的眼淚一直不停的留著,包子上都有咸咸的淚水,谷為吃完后,郡主還用手巾擦掉粘在他臉上的渣滓,如此細心的對待一個臟兮兮的乞丐,谷為感動至深,看來這六年自己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都忘掉了對自己這么好的姐姐。

  侍女將一個盒子交給郡主,宇文清雨輕輕的將盒子,交到谷為懷里,說道:“弟弟,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胡琴,姐姐要走啦,送給你,就當我離別時的禮物。”

  谷為傻了,才見面就要離別,她要去哪?為什么沒人說,白斗星呢?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疏忽?但是谷為可以想象,今天這樣的郡主絕對遇到了難事,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永別,要阻止,必須阻止不能讓悲劇再次在自己身邊發生。

  谷為還在想策略時,郡主哭著跑開了,怎么辦,難道要暴露自己對她說自己的病好了嗎?自己危險倒是無所謂,可是谷家軍怎么辦?打開琴盒這是他現在唯一的辦法。

  當一曲(二泉映月)帶著哭訴的聲音在胡琴上回蕩時,瀾欣驚訝了,正在大步哭著離開的宇文清雨停住了腳步,回頭癡癡的看著那個傻傻的弟弟。街面上的行人停止了腳步,青樓里的姑娘們和還沒有走的官人,都偷偷的拉開窗簾,伸出半個腦袋,看看是誰的琴玄在哭泣,哭泣人世間的辛酸和痛苦,以及發自內心的悲鳴和詛咒世間的黑暗。

  青樓的女子,她們都懂音律,這如同世間的魔音,深深的打動她的內心,更能體會曲中的悲涼,這曲簡直就是她們的人生寫照,一時間青樓里哭聲一片。嚇得那些留宿的客官,趕緊多掏出些銀兩放在床頭,逃之夭夭。

  宇文清雨慢慢的走到谷為的身邊蹲下,靜靜的傾聽傻弟弟驚世駭俗的音律,每一個音符就像在訴說他自己的故事,凄涼孤獨恐懼,抗爭。她繼續在哭,不止她自己,瀾欣也在哭,兩個丫鬟也在哭,她們不知道為啥哭,但是依然哭得那么傷心。

  一曲終,谷為傻傻的看著手里的胡琴,他都沒有搞明白,為啥會拉(二泉映月)呢?自己前世就聽過幾回,今生卻能完整的拉完?而且手法靈巧一氣呵成,天才,原主真TM天才,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但是在外人看來,這個拉出世間絕無僅有的傳世魔音的人,還是那樣傻帽,呆呆的,即使有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相伴,也無法改變他的傻樣。

  宇文清雨輕輕的拉了一下谷為的衣角問道:“弟弟,你好啦?是這樣嗎?瀾欣是不是我弟的病好啦?”谷為繼續裝傻,瀾欣無法回答,她同樣想問這個問題。

  

第8章 第8章 紈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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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郡主嗎?”

  一個兩眼浮腫的20來歲的公子哥,站在將軍府前的臺階上,驚訝的問道:那語氣像不確認,更是不可思議一樣。他周圍的跟班起哄道:“曹小公子,昨夜,如花姑娘看把你折騰得,連靖王府的郡主都認不出來了。”

  “真是靖王府的郡主啊?失敬失敬,曹某有眼不識即將出嫁匈奴做小妾的郡主,該死改死!”曹小公子一臉虔誠的道歉。其實他滿嘴都是嘲諷。

  宇文清雨最討厭曹家人,包括皇后她都不愛理會,如果理會一定是舞槍弄棒,非得打出個人仰馬翻,今天看到這個右丞相的小幺兒,她惡心得很,本來不想理會,但是他偏偏找上門來。

  “小妾?你不是曹府小妾所生嗎?還曹小公子,按當朝律法,小妾所出實為奴才,一個卑微的奴才也有資格嘲諷本朝郡主?你確實該死。既然你自己也覺得該死,你咋個現在不去死呢?最好帶上你們曹家,都去死,這個世界才會干凈,有曹家人待的地方,骯臟的猶如茅廁。”宇文清雨一只手護著谷為的肩膀,一只手在鼻前扇著空氣,好像惡臭難聞。

  被護著的谷為聽到郡主的反擊,好想放聲笑,但是他不能笑,他要裝傻,等待時機,他也聽出郡主姐姐的遭遇,以郡主的性格,小妾是不可能做的,多半是魚死網破的結局,所以才有今日一見猶如永別。保護她,保護這是最在乎他的親人,他又多了一副重擔。

  曹蔭津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身邊的嘍啰更不敢放肆,他們沒有曹小公子的世家,就算小妾所出,也不是他們能比的,更何況他們面對的是靖王府的郡主。曹蔭津畢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見風使舵是他生存的技能,郡主不能惹,換方式挽回點面子,不然以后怎么做別人的大哥。

  “郡主大人,小人昨夜喝醉酒,腦子不清楚,無意冒犯你,你大人大量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唄。”曹蔭津嬉皮笑臉的,還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他的話惹來周圍的人哄堂大笑,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小女生,那是羞辱,宇文清雨滿臉怒色,一記長拳呼之而出,直奔曹蔭津的臉上。瀾欣瞬間移動,擋下了郡主的拳頭,都是學武的女子,瀾欣比郡主更理性,她靠近郡主的耳朵小聲道:“別上當,非常時期要忍辱負重。”

  曹蔭津嚇得后退了幾步臺階,要不是他身后的嘍啰擋住,一定會摔個四仰八叉,當看到是瀾欣這個玲瓏的小嬌娘,救了他,心里非常感激,覺得這個小女人對自己有好感,以后一定要幫這個傻子的忙,讓他的小嬌娘在自己床上承歡。

  谷為的怒火已經達到爆發的邊緣,好想一腳踹死那個王八蛋,不但惹郡主姐姐生氣,還那么色瞇瞇的盯著自己的媳婦看。

  曹蔭津搬回一局,立馬說道:

  “郡主,本公子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是來聽琴的,都說你家少將軍的曲是魔音,我想近距離聽聽,看看是不是出自他的手。”

  “你也配?”

  “我有銀子,給一兩。”

  “滾”

  “十兩”

  “趕緊滾”

  “一百兩”,曹蔭津拿出一張銀票,在手里拍著,這時圍觀的人群里走出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也拿出一張銀票說道:“我也給一百兩,望郡主成全。”

  “藍月亮?難道你也想聽嗎?以你的琴藝還需要聽一個乞丐傻子的曲?”旁邊的人大驚失色的問道:不怪他們驚訝,因為藍月亮是青絲坊的頭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傳言她的音律在華夏無人能及,想聽她演奏,每年只有一次,而且要在一年一次的花燈節上,詩詞對聯拔得頭籌的人,才能有幸跟她單獨共處一夜。

  每個看到藍月亮的人,都想一親芳澤,連夜夜留宿青樓的曹蔭津也不例外,他沒有才高八斗的學問,于是托人出高價錢都沒能如愿。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古人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偷不到就一直惦記,惦記就成了男人出軌的正當理由。

  “我也出一百兩。”這時人群里再次有人出聲,這回是怡紅院的頭牌玉兔姑娘,她跟藍月亮一樣,只是嫖客界的傳奇,要想親近,也得才華橫溢,跟你有多大的官,有多少錢沒得半毛錢的關系

  “我出十兩”

  “我出五十兩”

  ........

  一時間青樓的姑娘們,紛紛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交到阿玫手中的食盒里,阿玫無助的看著瀾欣,又看看宇文清雨,可是沒人反對,也沒人支持,她只能任由一張張銀票和銀錠落在籃子里。

  事情的反轉,超出郡主懟曹家人的范疇,而是別人對音律的渴望,那一個個炙熱的目光,猶如想見情郎的深閨女子。

  郡主不再喊滾了,她猶豫了,自家弟弟自從六年前貶為乞丐后,朝廷就下旨不準他進將軍府,不準離開將軍府前的臺階,把他囚禁在這狹窄的地方,還不準收銀兩,不準外出乞討,要不是自己跟瀾大小姐,風雨無阻的送吃的,估計早就餓死了,今天看到這么多銀子,她不想放棄,這也許是自己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有了銀子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餓著他。

  谷為不想給曹蔭津演奏,但是他不想放棄銀子,他是不餓,可是將軍府后面還有十幾萬人等著吃飯,要是沒有銀子,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挨不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含恨離去。此時的狀況印證了他前世的那句話,不是不背叛,只是籌碼不夠,在前世要是你看到一個喜歡的大美女,給一千,姑娘會罵你:“流氓,神經病。”加價一萬,別人改口道:“不干,我又不是那種女人,”語氣已經變得柔和了。加價兩萬,馬上改口道“人家害怕嘛,不來哈,你自己重新找人哈。”再加錢,別人會說:“哥哥,我不是賣哈,就覺得跟你有緣分,你在哪兒,我一個人在家,來我家喝茶哇。”

  谷為要不是裝傻,早就成了那個喊喝茶的人了。

第9章 傳世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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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丐,我們的錢也給了,你還杵起干嘛?又想要錢又不出力,你在戲弄我們吧?退錢,必須給我們賠償損失。”曹蔭津本來說著玩,就想找找谷為的晦氣,隨帶玩弄一下高高在上郡主,結果被一群青樓的姑娘給坑了,自己好不容易攢的私房錢,跑到小乞丐的籃子里了。想直接拿回來呢?又丟不起那個人,于是開始找事,隨帶要點利息晚上喝花酒。音律對他來說,沒有好壞之分,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彈奏的,都TN的好聽,標榜自己喜好音律,在青樓里尋找知音,其實就是找個借口尋歡作樂罷了。

  阿玫剛開始,覺得自家姑爺好厲害,聽他拉一首曲子,就能收到幾百上千兩的銀子,比老爺一個月五十兩的俸祿多多了,以后小姐的日子就好過,可是曹蔭津的話瞬間打斷了她飄飄然的幻想。她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了,趕緊將籃子遞給瀾欣。

  瀾欣著急了,他們家對上右丞相府,不夠看,連他哥哥被廢,都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她只有把求助的目光轉向身邊的郡主。

  宇文清雨更著急,今天的事可能無法不了了之,不說曹蔭津,就這幫鶯鶯燕燕,都不是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生能招架的,她知道谷為會拉胡琴,也有水平,要是擱在六年前,自己來一句:“弟,給姐拉一曲!”分分鐘房間里就回蕩著優雅的琴聲,現在,自己的小弟六年沒有說過話,六年沒有跟自己交流過,無論每天給他送吃送喝,他都機械般的接納,從未表示,今天雖然表現驚艷,還是沒有說話,看起來跟往常一樣,呆呆地專注一個地方。

  她不能認慫,大不了自己拉一曲,雖然水平有限,至少可以蒙混過關,于是她理直氣壯的懟上曹蔭津,就這點錢連我都不想拉,別說我弟了,他可是天才,都散了吧。

  “啥?都散了,你們白拉拉的撿錢啊,不是撿,是光天化日的攔路搶劫,我要去衙門告你們。”曹蔭津氣得嘴都歪了,能不生氣嘛,曹府是有錢,可是那些錢他占不到邊,這一百兩銀子還是他坑蒙拐騙得來的。

  “郡主,您要是覺得錢不夠,我再加兩百倆,你看如何?我沒有為難少將軍的意思,真的想再聽聽他剛才拉的曲子,我很崇拜,以后我也可以幫你照顧他,我藍月亮雖然人在風塵,但是說過的話,絕對算數。”藍月亮上前一步,又給了一張銀票,瀾欣想拒絕,但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看著銀票靜靜的溜進籃子。

  “郡主我跟藍月亮一個意思,你走后,我也幫你照看少將軍,這兩百倆銀子就當我對你的承若。”玉兔優雅的拿著銀票放進了籃子。

  宇文清雨發現懟上曹蔭津,她沒有半點壓力,可是對上這群外表鮮艷的姑娘,她說不出狠話,她們的銀子來之不易,當然她們也有錢,也不在乎這點錢,但是她自己在乎,人應該有誠信,可是她無法兌現。看看圍著一圈的姑娘,再看看傻傻的弟弟,她感到無助,感覺渾身的力氣沒地方發泄,都怪那個像垃圾一樣的曹家人亂起哄。

  宇文清雨輕輕的蹲下來,靠著谷為,她長長的秀發隨風撫摸著谷為臟兮兮的臉,谷為感慨自己這個姐姐太牛了,一句話又幫他都賺了幾百兩銀子,現在該自己出場了,免得大家都下不來臺,當然他也看出郡主焦慮的眼神。

  不能等了,過猶不及,谷為深知這個道理,拉弓移動,那低沉的旋律哭泣般的從琴弦上流出,周圍吵鬧的聲音,剎那間靜下來,細細聽聞拉琴人的心聲。

  每一個音符都是那么的打動人心,每一個音符都在哭訴世間的黑暗,每一個音符都在講述艱辛和痛苦,第一次那些姑娘包括郡主都因為谷為突然拉琴,沒有仔細品味,現在近距離的欣賞,那又是一翻景象。

  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周圍的人依然還沉浸在曲中,只有淚在風中瀟灑的飄零,也不顧它的主子有多么的傷感。很久后,藍月亮穩定了情緒才幽幽道:“這曲子,只有跪著聽。郡主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

  藍月亮走了,邊走邊擦眼睛,玉兔走過來對郡主恭敬道:“玉兔說的話,從不反悔,有人跟少將軍過不去,就是跟我玉兔為敵。”

  人全散了,曹蔭津早就溜了,將軍府前又只剩下谷為,瀾欣,宇文清雨,阿玫,以及郡主的丫鬟菲兒,他們誰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谷為,想從他空洞的眸子里看到奇跡,谷為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依然一副傻傻的樣子。

  白斗星拖著魚尾巴鞋,杵著拐杖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地來到谷為面前,向郡主彎腰致敬,凍得發烏的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瞟向瀾欣手里的籃子,不是籃子的問題,是銀子的事。

  宇文清雨拿過籃子交給白斗星說道:“不怕,你拿著趕緊讓人買成食物,讓谷家軍的兄弟們吃點東西,上面的事我幫你頂著。”

  白斗星單膝跪地接過籃子說道:“谷家軍感謝郡主,少將軍也不會讓郡主失望。”

  ........................................

  “菲兒,你說到底怎么啦?早上出去都好好的,為啥你倆回來哭成這樣,是不是小谷粒出事啦?”靖王妃拉著菲兒問道;

  菲兒搖頭,哭得更傷心了,靖王爺郁悶得不行,大冷天的親自在門口等宇文清雨回來吃午飯,結果主仆二人都當他不存在一樣,哭哭滴滴的跑進王府,躲進房間里去了,好不容易逮到菲兒這丫頭,問了半天啥也不說,還哭上勁了。

  靖王爺一拍桌子道:“別哭了,先說說怎么回事?”菲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來哭著道:“是少將軍,他,他....。”

  “小谷粒怎么啦?被人欺負啦?”王妃著急的問道。

  “不,不是?”

  “小谷粒出事啦?”

  “也,也不是”

  “到底怎么啦?趕緊說,不然家法伺候。”靖王爺發火了,他可是答應過谷將軍,要保小谷粒的安全,現在出事了他能不著急上火嘛。

  “哇.....”菲兒哭得更不行了。

  王妃瞪了一眼靖王爺怒嗔道:“小點聲,別嚇著菲兒,菲兒乖,小谷粒出啥事啦?”

  “回王妃的話,沒出事,是他把你的琴拉哭了。”

  “啥?把王妃的琴拉哭了,就算拉哭了,你也不至于這么傷感吧。”靖王爺一頭霧水,這都啥事嘛,琴還哭了,咋個不成精呢?

  “王爺,真的被少將軍拉哭了,好多人哭。”

  “怎么個拉哭法,說來聽聽,王妃我也想哭。”

  “王妃,郡主去跟少將軍道別,把你的琴給他留個念想,結果我們離開時,少將軍拉了一首曲子,好像在哭訴他的遭遇,真的是在哭哇,藍月亮評價道,她只能跪著聽。”

  “跪著聽?”靖王爺夫婦張大了嘴巴,藍月亮的水平,不說整個華夏,在京城無人出其右,王妃本人都要稍遜一籌。夫妻兩面面相覷,靖王爺問道:

  “你教的?好像你的曲目里,沒有可以把琴拉哭的曲子,頂多傷感而已。”

  “沒有,應該不是我教的。”

  “嗯,不是王妃的曲目,王妃的曲子我都會,除非王妃私下傳授給他,好像....好像少將軍比王妃還厲害,那手法我都沒見過。”菲兒接著說道;

  “夜魅”隨著王爺的喊聲,一個高大威風的男人出現在大廳里,單膝跪下道:“王爺。”

  “小谷粒的安全一直是你負責,他遇到了什么?為什么不報?”王爺發怒的問道;他感覺下人在忽悠他,萬一小谷粒遇到不測,他怎么交代,就家里這位他都沒法交代,更何況谷萬軍。

  “王爺明察,這六年的每一天,少將軍的事都記錄在冊,接觸他的人,齊魯齊晉最多,還有白斗星,再就瀾家大小姐主仆,以及郡主和菲兒,再沒有人在他身邊出現過,我們不敢造假,更不敢違背王爺的吩咐,今天是夜鷹當值,他還沒有回來,具體的情況要等他回來,才知道。”夜魅抱拳說道

  “傳夜鷹回府”

  不多時,夜鷹跪在大廳,悲情的說道:“王爺,王妃,少將軍真的把琴拉哭了。”

  “啥,你說那個小乞丐的琴在哭,你他娘的不是傻了吧。”

  “爹,真的,我就在現場。”曹蔭津在曹府書房給右丞相信誓旦旦的講述,今天聽琴的過程,當然不敢說他花了一百兩銀子的事。

  “看來,谷家也該一并除掉才是,免生后患。”右丞相曹賢棟自言自語道。

  “他把琴拉哭啦,怪不得你哭得那么傷心,看來谷家軍有希望了,算時間少將軍也該醒了,我終于等到了。”鎮南將軍瀾常山淚眼朦朧的說道;

  “爹,我沒懂你的意思,啥叫也該醒了?”瀾欣看著一臉興奮的瀾常山問道。

  “你不懂就對了。”

  整個京城都在討論小乞丐的傳世佳作,還有哭泣的琴音,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而太后對他的侄子左丞相問道:

  “你怎么看?”

  “太后,要不請國師來?”左丞相劉勝楠征詢道,

  “阿彌陀佛,貧道不請自來,望太后不要降罪。”寧慈宮門口一襲紅色袈裟的國師,雙手合十的唱道。

第10章 暗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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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雪越下越大,夜里更冷,谷為躲進稻草堆里,縮成團盡量減少熱量的損失,他又失眠了,不只是太冷,而是著急,自己剛穿越過來,還沒有搞明白這個世道的狀況,就遇到了天大的難題,對自己最好的姐姐,被逼和親,谷家軍十多萬人無糧過冬。最恐怖的是自己一無所知,以前是傻逼,現在是瞎子聾子,難道谷家軍沒有情報嗎?他要等這燈紅酒綠的街道稍微靜下來,就去找師爺問問。

  “少將軍,睡了嗎?”就在這時,白斗星蹲在草堆外小聲的問道:

  “進來”,谷為右手扒開一道縫說道,白斗星麻利的鉆進去,哈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好冷,比去年的冬天提早一月有余。”

  “少將軍,我來就是問問,那一千多兩銀子怎么處理,按照先皇的旨意,谷家軍不得擁有銀錢,否則殺無赦。而且今天那仗勢太大,整個京城估計都知道了,皇上應該知道了。”白斗星邊說邊拿出銀票。

  “如果沒有這些銀票,谷家軍會怎么樣?”谷為反問道;

  “死唄,每年都要死不少人,今年這么冷,死的人更多。”白斗星面無表情的答道,他已經麻木了,剛開始死個人大家還哭泣,還罵上天不公,漸漸地人越死越多,自己也餓得沒有力氣抗爭了,死人,死誰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反正都是死,你害怕個球啊,殺無赦,殺TM的狗屁,惹急了,大家都不要活,老子一把火將這狗日的京城,燒成灰燼。”谷為怒吼吼的罵道;

  “少將軍,你爆粗口?我喜歡,這才像谷家軍的一員,沖動有血性。”白斗星咧著嘴傻傻看著谷為笑,是啊,谷家軍好久沒有人這么血性過了,既然死那也要拉個墊背的。

  “干嘛,你的表情好瘆人,說說你的想法。”

  “少將軍,這點錢根本不夠大伙吃一頓,我今天派人去打探了,精米要三十文一斤,粳米要十五文一斤,喂牲口的大麥也要十文一斤,番薯五文一斤,大伙討論后決定買一百斤精米給你吃,給你買幾套冬天的衣服,剩下的我們買大麥和番薯,這樣還能夠對付幾天。”

  “不用,我跟大家一起吃大麥,精米留給孩子,婦女,老人和病號,衣服也不用了,我能扛得住。”谷為聽完白斗星的話非常感動,這幫谷家軍的子弟,在這么困難的時候,依然想讓他過得好點,所以他才要跟大家同甘共苦。

  “少將軍,不可,大麥是牲口吃的。”

  “牲口吃的,師爺,你覺得我們比牲口好嗎?我們現在還不如牲口知道不?安排人趕緊買糧,動作要快,就算死,我們也要吃飽。”他們那里知道,大麥在前世那是奢侈品,更是被人們當成保健食品,健脾瘦身,清熱解毒,助消化,還有醫治糖尿病,浮腫,小便不利者,營養豐富,前世工資太少吃不起,這回得好好享受一下,精米就算了,在好的精米也沒有袁爺爺出品的好吃。

  “是,少將軍,我馬上去安排。”白斗星激動的邊說邊往外鉆。

  “等等,我問你,谷家軍有情報系統嘛?”

  “少將軍,以前有,現在都餓得到處找吃的,斥候都不做這事了,情報系統幾年前已經癱瘓了,再說,朝廷無人,官方的消息我們根本打探不到,像郡主和親這事,曹蔭津不說,我們根本不會知道。”白斗星無奈的回答。他不是不負責,一是打探來的情報無用,二是餓著肚子,走路都成問題,怎么打探啊,去挨個問嗎?還不得被打死。

  “你讓斥候官來,情報的事,以后你不用管了,你先管好谷家軍的吃飯問題,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錢我來想辦法,總可以了吧。”

  “感謝少將軍,只要你給弄錢,我一定把這事辦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叫斥候官任武。”

  ..........................................

  靖王府,夜魅跪在地上,一只手遮著左臉道:“王爺,今晚白斗星先去找了少將軍,大概一個時辰后,又帶著谷家軍的斥候官任武進了草堆,奴才想靠近打探一下,結果被齊魯齊晉發現,不得已只能遠遠的監視,他們大概待了兩個時辰才離開。”

  “你老是捂著臉干嘛?拿開我看看。”

  當夜魅放下手,靖王爺笑道:“看來,你還是輸給了齊家那兩小子,餓了這么多年,還是那么厲害。”

  “報”,夜鷹也出現在大廳,他跪在地上匯報道:“王爺,谷家軍的斥候全部出動。而且白斗星組織了大量的老人婦女孩子,到各處飼料鋪購買喂馬的大麥,以及番薯。”

  “大半夜?去買飼料?他們養馬啦?”靖王爺自言自語道;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麥便宜,一千多兩銀子只有買便宜的糧草才能夠那么多人吃一頓,看來小谷粒真的已經醒了,開始為谷家軍出謀劃策了,值得興慶。

  “夜魅,本王明天要去早朝,下朝回來,我要見到任武。”

  “王爺,谷家軍對靖王府成見太深,除了郡主,誰都不會給好臉色。”

  “我靖王府需要看他們的臉色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本王都要見到他。”

  “是,王爺。”

  夜魅,夜鷹退下,王妃瀟月疑惑的看著靖王爺問道:

  “王爺,你真的確定小谷粒醒啦?”

  “不確定,才找任武啊。”

  “為啥不找白斗星,他對谷家軍更了解不是?”

  “白斗星?油嘴滑舌之徒,除了他的主子,你好久聽到過他說過一句認真話,在軍中出謀劃策那確實讓人佩服,私下里我最煩他,你根本搞不懂那老小子在說啥。”

  “嘿嘿,終于明白了,你為啥不愛去谷家軍,原來有人給威風八面的靖王爺穿小鞋,不過說實話,包括白斗星在內,谷家軍的人,真的很忠誠谷家的哦。”

  “王妃,正因為這樣,才惹怒了朝廷那幫混蛋,處處都想致谷家軍死地,明天估計朝堂上又有人要想整死谷家軍了。”

  “哦,怪不得,多年不問朝中事的王爺,要上早朝,不會嚇著那些討厭鬼吧?”王妃俏皮的說道,王妃知道王爺在女兒和親這件事上,更愁更冒火,她就想換個方式跟自家的男人聊聊天,減輕一下他的心里負擔,越急越容易讓某些心懷不軌的人抓住把柄。她不喜歡在這生死關頭,家里再出事,如果王爺出事了,她的郡主那才叫真的完了。

  。。。。。。。。。。。。。。。

  “夜魅,夜鷹,你他娘的,大清早把我抓來靖王府干嘛?我還要去要飯,一家老小等著我續命啊?”

  “說話撒,你他媽的都啞巴啦?”

  任武被綁著丟在靖王府的大廳了,夜魅,夜鷹守在旁邊,也不說話,任由任武罵,要是可以違背王爺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想見這個人,因為谷家軍的將士非常討厭他們,應該是六年前的那件事以后,就嫌棄他們。

  曾經他們是一起并肩作戰的兄弟,現在不說反目成仇,至少被嫌棄,還是被一幫乞丐嫌棄,窩囊啊,六年了,谷家軍的乞丐從來不到靖王府要飯,剛開始還準備了好多吃的,就等他們來拿,結果谷家軍的人寧愿餓死,也不曾來過。每當看到用稻草裹著尸體埋葬山野,他們的心都在流血。那些餓死的冤魂,可是他們曾經馳騁疆場,相互掩護的兄弟。

  今天他們倆,大清早的在任武經常出沒的地方等他,見面還沒有說幾句,就被任武無視的踹開,于是為了完成王命,只有用麻袋把他扛回來,已經被罵了兩個多時辰了,也不知道王爺啥時候回來,真的想揍任武一頓讓他滾。

第11章 暗涌(2)
皇家乞丐之沖出重圍全文閱讀作者:光路使者加入書架

  “怎么回事?誰讓你們把我請客人綁著呢?”靖王爺進門就看到躺著地上五花大綁的任武。詢問道;

  “回王爺,我們也想客氣,但是任將軍不配合,非打即罵一副拼命的架勢。”夜魅有點委屈,誰愿意再讓他們討嫌嘛。

  “松綁。”

  任武活動了一下四肢,看著悠閑喝著茶的靖王爺,問道:“王爺,我一個乞丐,每天只想討要些食物養活一家老小,不知道怎么冒犯了王爺你老人家?”

  “任武,我說是請你來做客,你信嗎?”

  “身為乞丐,我有自知之明,高貴的靖王府,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怕玷污了王爺的地盤,我擔當不起。”

  “抬杠不是?你他娘的,啥時候學會了白斗星那老小子的說話風格?本王不喜歡。”

  “王爺的意思,我可以滾了?”任武邊說邊轉身往大門口走。

  “任武,你就不問問我一大清早干嘛去了?”

  “王爺是皇親國戚,作為一個乞丐,是沒有資格過問的,也不想知道你們皇室的事情。”

  “你給老子回來,還反了你不成,想當年本王也出身谷家軍,也是谷家軍的一員,你張口閉口擠兌本王,就不怕老子殺了你。”靖王爺被氣得大發肝火,這狗日的斥候官,官不大脾氣還不小,真想湊他娘的一頓。

  “王爺,死對我來說是解脫,你盡管殺,絕不反抗,還有我不是谷家軍的一員,也不是斥候官,谷家軍六年前就沒有了,所有的曾經都不再是了。王爺以后也別提谷家軍,那樣會被有心人當成王爺謀反的證據。”任武不卑不亢的回道;

  “不想跟你扯了,本王餓了,你來都來了就陪本王一起用膳。”靖王爺郁悶,想當年這小子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軍法早就讓他屁股開花了,可是現在他跟谷家軍有誤會,又不能解釋,總不能真的把他殺了吧,一起吃頓飯緩和一下關系。

  “不了,怕臟了王府的桌子,倒了王爺的胃口,一個乞丐也沒資格跟當朝王爺一起吃飯。”任武還是軟硬不吃。

  “呵呵,沒想到我家王爺六年沒有請人吃飯,一開口居然被拒絕。”靖王妃瀟月出現在門口,同時打發了夜魅和夜鷹。

  “乞丐任武,見過王妃。小的不是拒絕,是沒有資格。”任武對著瀟月鞠躬道;

  “怎么?心里有氣不是?”瀟月站在任武旁邊盯著他問道;

  “不敢,小的身為乞丐,不敢對靖王府不敬。”

  “任武,我知道六年前,靖王府就被谷家軍的將士記恨上了,可是你們想過沒?大將軍的死,對于你們來說只是少了一個把你們當成兄弟的統帥,而對我來說,他的死我就成了孤兒,如果皇上要你選擇,是死大將軍還是把你的親人統統殺光,讓你一個人孤單的活在這世上,備受煎熬,請問你有何選擇?”

  沉默......。任武知道瀟月跟大將軍是師兄妹,當年雁門關被四國入侵,瀟月只身出關和谷家軍的兄弟們奮勇殺敵,巾幗不讓須眉,受到全軍將士的愛戴,當然也被同在軍中沖鋒陷陣的靖王爺俘虜了芳心。

  “不說話,那我告訴你,我從小是孤兒被師傅收養,師傅經常不在家,我差不多是師兄帶大的,師傅不在了,我在這世上就他一個親人,六年前我們靖王府無論怎么鬧騰,都無法保住你們的大將軍,我整整三年沒有緩過勁來。”瀟月說著說著眼里全是淚水。

  任武低著頭,小聲道:“感謝王妃。”

  “我需要你感謝嗎?我們現在需要你一句實話,我想保住小谷粒,如今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

  “王妃,你想知道什么,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問你,小谷粒醒啦?”

  “嗯,早上我出門要飯時,看到他已經坐在將軍府前的石階上了。”

  “任武,你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瀟月非常無奈,看來谷家軍還是不信任她,當然幾句話時無法打開他們的心門的,不過她著急啊,從靖王府的情報看來,谷家軍危也。

  “那王妃,你想問哪個?”任武也在試探,局勢異常,他不能不小心,少將軍剛醒,從昨天到今天,情況就不宜樂觀,各方勢力都在試探谷家軍的虛實,一個不慎谷家軍又會被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更何況靖王府是皇室中人。

  “王妃問你,小谷粒的病是不是好了?”靖王爺沒好氣的補充道;

  任武抬眼看了一下,急切知道答案的兩人,心里冷笑道:‘說來說去,還不是想打探谷家軍的虛實’,告訴你們真相,最后再來一次斬首行動?不干,谷家軍的事我們自己處理。估計靖王府也知道他昨晚被少將軍召集,于是,任武鎮靜的回道:“回王爺,王妃,昨晚白斗星說少將軍發高燒,讓我去看看,待了兩個時辰未見少將軍異常,還是以前那樣傻傻的。”

  “你?”瀟月呼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這個不可理喻的家伙,連話都說不出來。

  “月兒,我今天早朝,朝堂上.....”靖王爺知道這小子不肯說實話,干脆換個方式讓他知道事態的險惡。

  “王爺,怎么啦?”王妃急切的問道:

  “是這樣....”

  早朝,御史臺的一個小官吏尹峰,出列上折道:“皇上,下官得到情報,谷家軍違背先皇的圣旨,昨天光天化日之下,收受銀錢,先皇在圣旨里明確指令谷家軍不可擁有銀錢,按律法當誅滅谷家軍全部老小。”

  “皇上,違背先皇圣旨就是蔑視皇上的威嚴,我附議御史臺的決定”。左丞相劉勝楠高聲且發怒的參本。

  “臣也附議,如果不嚴懲蔑視皇權的人,皇上的威嚴何在?”右丞相曹賢棟跟著參本。

  “臣附議,御史臺的提議”

  “臣也附議”

  ...........

  “月兒,本王從來沒有見過,本朝官員這么齊心過。”靖王爺無不感嘆的說道;

  “后來呢?你不是在金鑾殿嗎?難道你沒有反對?”瀟月急得拉著靖王爺的手急吼吼的問道

  “本王想幫,可是沒有人領情啊,任武你咋個沒走呢?你不是要去要飯養活一家老小嗎?趕緊走吧,本王不敢耽誤你。”靖王爺一本假正經的懟上任武。

  “小的,肚子餓了,走不動路。”

  “要不我讓人背你回去?”王爺還是一本正經,王妃趕緊讓人傳膳,王妃央求道:“王爺你繼續。”

  “哦,好!”靖王爺繼續回原朝廷的實況:

  當所有人都附議嚴懲谷家軍時,那個御史臺的尹峰繼續參本道:“皇上,具下官得到的情報,當時是鎮南將軍府的大小姐瀾欣收的銀錢,鎮南將軍府也要嚴辦。”朝堂上繼續附議贊同尹峰的參本。

  皇上微微皺眉道:“皇叔,你多年沒有上朝,你對今天的事有和看法?”

  靖王爺出列道:“皇上,我得到的情況跟御史臺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有偏差?”

  “說來聽聽?”皇上宣道:

  “不同之處,是右丞相府的曹蔭津,主動拿錢誘惑谷為,結果很多人跟風,把錢放在瀾欣的食盒里,最后我家郡主把籃子拿過來交給了白昌。如果谷為和那幫乞丐該死,鎮南將軍府該死,那么靖王府也該同罪,皇上我靖王府教女無方,違背先皇圣旨該當死罪,望皇上成全。”靖王爺在朝上說完,直接跪在地上等候發落。

  “后來呢?”靖王妃繼續問。

  “后來狗叫狗一堆毛啊,結果谷家軍免罪,鎮南將軍府免罪,靖王府免罪,右丞相府被訓誡,他們要查御史臺隱瞞真相的人。”靖王爺無奈的說道。

  “完了,那個小吏要背黑鍋的了。”靖王妃感慨道。

  “不會,我幫他說了情,皇上已經宣告他無罪,就怕以后有人給他穿小鞋。”

  夜又一次到來,谷為聽完任武的匯報后,思考了很久才總結道:“看來朝廷上的官員都想我們死,說明當年的事他們都參與過,怕我們谷家軍崛起,會報當年之仇。而且下午瀾欣也悄悄說了朝堂之事,看來靖王府可以合作,以后要多交流,當年的事也許他們真的無能為力,現在他們應該要出力,不然郡主一樣危險。”

  “是,少將軍,以前谷家軍無人做主,現在聽你的吩咐。”白斗星和任武同聲答道。

  “另外,任武要加緊情報收集,不放過任何事情,白斗星打探糧草,主要針對大戶人家和官員。”

  “遵命”

  黑夜里,谷為又一個人,看著對面曖昧窗簾,想入非非。

  同樣失眠的還有靖王府的主人,蕭月窩在靖王爺的懷里小聲的問道:“王爺,今天白天你為啥要給谷家軍情報,你不會想讓谷家軍保護雨兒吧?”

  “月兒,你說整個華夏,還有誰能保護我們的雨兒?誰愿意保護雨兒?”靖王爺低頭吻了一下瀟月的頭反問道;

  是啊,除了谷為,谷家軍還有誰會保護自己的女兒,沒有人,滿朝官員包括皇室都恨不得他們一家早點見閻王,可是谷家軍現在的境況,連他們自己都保不了,怎么有能力保護雨兒呢?想著想著,眼淚又掉下來打濕了靖王爺結實的胸膛。

  “不要多想了,事在人為,我相信雨兒一定會沒事的。”靖王爺安慰道;

  “但是請你不要傷害小谷粒,可以嗎?從小我就把他當親兒子養。”瀟月懇求道;

  “笨笨,你想多了,我早就把他當親生兒子了,相信我,睡覺吧。”靖王爺無奈道;其實在谷萬軍這件事上自己真的努力過,可是連自己的王妃都不太相信,他找誰說理去。狗日的谷萬軍,當年他愿意死,讓我不要插手,結果自己背了一輩子黑鍋,等老子那天死了,一定到陰曹地府找他說理去,讓他還自己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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