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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我主神跡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隊伍停了下來。www..

  三十來號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只圣甲蟲的身上, 或許是此蟲

  的身軀太過耀眼, 盯著它看, 難免要瞇起雙眼。唯有領頭的那名中

  年人, 似乎并不畏懼這耀目的光芒, 反倒是將雙眼睜得極大, 露出期待之巴    盤旋。

  繼續盤旋。

  等到這只體型較小的圣甲蟲, 在空中盤旋了三因之后。身子忽

  然一頓。緊接著, 朝著某個方向疾飛而去而去。那領頭的中年似乎

  早已經在等待著這一刻, 見狀, 激動的一揮手道:"找到了, 咱們

  快跟上去

  一時間。

  整個隊伍再次疾行起來。但度比剛剛還要快了幾倍, 眨眼間

  的功夫, 一行人的身形就消失在遠方。

  而此時, 距離此地約莫百十公里開外, 一道黑芒幾乎以肉眼難

  以現的度急閃射, 在它的身后, 一道銀光緊追不舍。片刻后

  , 黑忙猛的一滯。化為一道身影顯現出來, 正是秦刺。

  "紙鳶。”    秦刺一聲輕喚。

  那緊追不舍的銀光, 頓時一閃, 隨即, 夏紙鳶俏麗的身形便顯現出來, 這姑娘打量了一下四周, 皺皺眉頭說道:, "小刺, 你究竟

  要去哪里, 我怎么覺得你這方向, 似乎是要趕去九頭蛇山呢?。

  秦刺點點頭:"你說的不錯, 我確實感應到那只圣甲蟲。目前

  所處的地方。就在九頭蛇山

  "不會吧, 這么巧?。夏紙鳶揚揚眉頭。狡黠一笑:"這只圣

  甲蟲鉆到九頭蛇山去做什么?難不成, 它也有什么朋友被抓去了?

  秦刺知道這姑娘那舊事打趣自己。不免有些無奈:"我想應該

  是巧合吧, 此蟲脫離了我的控制之后。一直行蹤不定, 現在總算有

  了感應, 而我卻招它不回, 想必, 應該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夏紙鳶奇道:"那你停下來做什么?咱們繼續趕路呀, 聽你說

  的這么玄妙, 我倒也想見識一下此蟲呢

  秦刺擺手道:"疾行這么久。有些倦了。咱們稍微體息一下。

  再繼續趕路。我目前還沒有感應到它有危險。想必應該也沒什么大

  事。”

  赤子回到族中, 立刻喚來了十來個年輕力壯的漢子, 讓他們放

  下手中的農活, 交待了大祭司的吩咐之后, 十來個漢子也不敢怠慢

  , 立刻帶上族中常用的防身器物, 便隨著未子趕到了九頭蛇山的山

  腳下。

  "大祭司。我把人都帶來了。有我們在這里守護。還有靈蟒協助。不會有問題的。您先歇一歇吧

  赤子一揮手, 讓身后的那一幫漢子停了下來, 隨即便大步走到

  大祭司的身旁, 恭敬的說道。

  大祭司正仰頭看著那散著金光漂浮在半空中的東西, 微微思

  索著。聽到喚聲, 頭也不轉的說道:"你們來了。嗯。以后的時間

  。你們的農活就不用做了。專門再次看守此物。一旦有什么變化[ 天珠變 ]就

  立刻通知我

  "是

  一群漢子立刻躬身應答。

  大祭司點點頭, 又定定的看了一會兒那個怪異的東西。片刻后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轉過身束  "你們在此地好好的守著。我回去

  神廟里翻閱一下典藏。看看能不能找出此物的玄妙

  "大祭司。有我在您芳心赤子鼓鼓胸膛自信的說道。

  大祭司也沒有贅言, 眼簾一耷, 便緩步朝前興趣, 步伐極慢,

  眉頭微蹙, 似乎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

  豈料。還沒走幾步, 大祭司忽然又停了下來。未子見狀。連忙

  快步走過去:"怎么了, 大祭司

  大祭司一言不的摸出一根圖騰柱, 念出一段晦澀的咒語, 揚

  手一拋, 圖騰柱停落在半空。(網)

  片刻后, 圖騰柱抽絲錄雖般, 迅的化為一朵喇叭狀的奇異花

  朵, 大祭司不慌不忙的掐動了幾個怪異的手印, 此花便立刻擴散出

  一道道無形波紋。如同水中的漣漪。迅的在向四周擴散出去。    做完了這一切的大祭司。擺出側耳傾聽了狀。徒然面色一變道

  :"赤子。有一群來歷不明的人, 正在快的接近

  ”啊?

  赤子一怔。連忙問道:"是什么人?。

  大祭司揚手一招。那花圖騰重新化為一枚圖騰柱落入大祭司的

  手中。隨即搖頭說:"目前還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人, 我用這花圖騰施展聽音辨位的秘術, 只能察覺到有一撥人飛快的接近, 來意恐怕不善。”

  赤子奇道:"大祭司, 不是我懷疑您, 只是。咱們這兒根本吸

  引不了外人。外人也不了解我們這兒。會有誰對我們這里來意不善呢?”說到這里, 赤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睜目道:"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又回來了吧?”    大祭司皺皺眉頭, 揚手一指那懸浮在滿空中散出淡淡金光的不明球狀物:"我看。十有八九, 應該是為了此物來的。因為我施

  展秘術時, 感應到。有一個和此物類似的生命也在飛的接近。”

  "啊?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若是他們真的是為了此物而來,

  我們是不要交給他們?”赤子驚訝道。

  大祭司沉吟了一番, 緩緩道:"暫且先保持原狀。看看那些人

  到底是什么來歷和目的, 再做打算吧。”

  赤子點點頭, 心下卻暗暗防備起來, 連忙召集那十來個壯漢, 讓一人返回族內再多召集一些人手以防不妙, 其余的人則是圍守著

  那個不明球狀物。隨后, 又走到大祭司身旁, 建議道:"大祭司,

  我看, 是不是暫且先將此物收起來比較妥當?”

  大祭司閏言。點點頭:"這樣也好。”

  說著。大祭司默念了一句咒語。隨后揚手一招。懸浮在半空中

  的那個不明球狀物便落在了他的手中。大祭司將其收入衣囊內妥善放置好。這才將目光投向了某個方向。靜靜的等待著那些不之客

  的到來。

  果然。

  沒過多久。不遠處便出現了一行身影。

  "來了。”澗書腆細日柵不樣的體騎

  大祭司低語一聲。

  赤子悄悄一揮手, 那九條不斷游七的靈蟒, 便像是看懂了他的

  手勢, 蛇身一彈, 就消失在周圍的濯木叢中。

  "先讓他們隱藏起來。若是這些人來意不善。再讓靈蟒出擊, 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赤子暗想道。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來近前, 剛剛還在不遠處的那幫人, 就

  已經走到了近前, 可見他們的行走度快的驚人。

  而離的近了, 就不難看清楚這些人的模樣, 浩浩蕩蕩的三十來

  號人。全部都是洋人, 不過這些洋人卻有些特殊。常言說山路難行

  。這些人疾步行走的如此快, 卻不見絲毫喘息汗清。倒比土生土長

  的山里人還要顯得輕松。

  "大祭司。”

  赤子湊到了大祭司的身旁。

  大祭司擺擺手, 示意他不用說話, 目光從這幫人的身上一掃, 就落在了飛舞在這些人前方的那只, 閃耀著刺目金光的蟲子身上,

  微微露出幾許詫異之色, 卻也被臉上的油彩所覆蓋。

  "這蟲子?”

  大祭司心里嘀咕著。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哪曾想, 那只蟲子居然在空中一番盤旋之后, 就直沖大祭司飛

  舞了過來, 隨后在大祭司的身畔盤旋不已, 趕都趕不走。這一幕落在那已經停住了腳步的三十來號洋人的洋人的眼里, 卻是大喜過望。

  "上帝保估, 終于找到了。”為的那個一身西裝的中年洋人虔誠的劃著十字, 一臉激動和驚喜。讀好書盡存澗書吧脈脅甩功們

  "主教大人, 咱們現在該怎么辦?”那個叫做瓊斯年輕人又湊

  了過來。目光掃視著對面的幾個漢人。又特別著重的看了看那個滿

  身是油彩, 迷著羽冠宛若印第安人的漢人, 露出不屑和譏諷的目光

  。

  "哦。瓊斯。不要著急。”中年人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幾個漢人看起來并不普通。特別是那個涂著油彩的漢人。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力量。而且, 圣甲蟲也告訴我們。另

  一只圣甲蟲, 正是在此人的身上。”

  "他們這么弱。就算有點特殊的力量又怎么樣。不要說主教大

  人您出手, 就算是我。也可以輕易的滅掉他。要不主教大人您先歇

  著, 就讓我替您把這件事情辦圓滿了吧。”年輕頗為自傲的說道。

  "不不不。”中年人連說了三個不字, 又擺擺手道:"瓊斯。

  你不要沖動, 雖然你是圣殿騎士團昏團長, 實力拍在騎士團中第三

  的個置, 但是這里是華夏, 華夏中能人異士無數, 千萬不可疏忽大意。

  臨行前, 教皇有過交待, 讓咱們踏入華夏之后, 一定要小心謹

  慎并且要低調的行事。能不起沖突。就盡量不要起沖突, 所以, 若

  是能和諧的將我們所要的東西拿到手。就盡量不要動手。先讓我和他談談。”

  "還是主教想的周全。”瓊斯恭維了一句。心里卻頗不以為然

  。心想, 不就是華夏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以我們教廷的實力。何

  須懼怕這么一個小小的華夏, 也不知道教皇他們為什么這么顧忌。

  大祭司仔細的打量著這些人, 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的

  目的, 顯然就是為了他收入囊中的那個不明球狀體來的。不過大祭

  司對這些洋人天性的反感, 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臉色。

  "你們是什么人, 這里是我族禁地, 不相干的人等一律不可靠

  近, 所以, 請你們立刻離開。”

  大祭司沉聲開口, 并不理會對面那些滿口鴨語的洋人, 是不是能夠聽懂自己的話, 雖然心里已經做好了先禮后兵的打算, 但大祭

  司還是有些顧忌, 因為他看的出來, 這三十來號洋人, 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特別是為的那個人, 身上似乎時時籠罩著一股能量。叫

  人根本看不出深淺。

  豈料, 這幫洋人居然能聽懂漢語, 不僅如此, 那為的中年人居然還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漢語。

  "這位先生您好。對于我們冒昧的來訪。給你們所造成的不便之處。我感到很抱歉。”被稱之為主教的中年溫和的笑著行了一禮

  , 態度倒是相當的誠懇端正, 可惜卻并沒有改變大祭司對這些洋人的態度。

  "抱歉就不必了, 這里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請你們立刻離

  開。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大祭司淡淡的開口道。

  中年洋人用言, 不急不惱的說道:"這位先生, 我們并非有意唐突貴族禁地, 只是, 我們有一樣十分寶貴的東西, 這幾日突然消失不見了, 通過一路追蹤, 我們才來到了這里, 也現了此物的行蹤。所以還希望先生您能行個方便。”    "這里沒有什么你們想要的東西?”大祭司還是不咸不淡的語

  氣    中年洋人眉頭一揚。淡淡的笑道:"哦?這位先生。您真走幽默, 我們偉大的圣甲蟲已經在您的身畔飛舞。這正是說明了。我們丟失的那件寶貴的東西, 此刻就在先生您的身上, 希望先生您能通

  融一下。將此物還給我們。我等感激不盡。也會給予先生支付一定的報酬, 或者先生您有什么條件也可以提出來。”

  大祭司微微皺了皺眉頭, 隨即從囊中取出了那枚擴散著淡淡金

  光的球狀物。此物一出, 那環繞著他飛舞的圣甲蟲頓時激動起來, 不時的出一陣陣尖銳的嗡鳴聲, 似是十分急迫的模樣。

  "你所說的寶貴的東西。指的是這個么?”大祭司瞇著眼。捏

  住手中的球狀物, 淡淡的問道。

  那中年洋人看到大祭司手中的球狀物, 先是征了一下。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目光頓時一亮, 臉上也露出驚喜的神色。而他身

  后的那些人, 也基本上是相同的表情。那個年輕人更是驚訝的低聲說道:"主教。這只圣甲蟲居然結出了圣雖。天哪, 這真是不可思議, 我們的圣甲蟲只是在我主耶穌的手中才結過一次圣雖, 此后再也沒有結過雖。沒想到這只圣甲蟲居然會在我們追蹤的途中結繭。難道我主耶穌再次顯出他的神跡了?”

  "我想一定是的。只有我主耶穌才能讓圣甲蟲結出圣繭, 這只圣甲蟲本來就不應該出現的。既然它出現, 那就說明。它是我主帶給我們的神跡。”中年洋人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 目光牢牢的盯著

  大祭司手中的球狀物。

  "沒聽懂我的話?”大祭司語氣陰沉下來。

  那中年人一怔, 連忙道:"哦, 先生, 您誤會了, 只是看到了

  我們朝思暮想的東西, 一時間興奮的走了神。先生, 不瞞您說。您

  手中所拿著的這件東西, 正是我們一直尋找的丟失之物, 請您將它

  還給我們吧, 我們一定會反饋給您優厚的報

  大祭司不為所動的說道:"哦。你說它是你們丟失的東西。你

  有什么證據呢?此物出現在我們的禁地。若是你們拿不出證據。證

  明此物為你們所有。那么按照我族的規矩。此物就算是我族的物品

  了。”    ”這”

  中年洋人啞了口, 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證據。

  而此物原本也并非屬于他們的, 所謂的丟失之物。不過只是個借口

  罷了。

  "笑話, 我們要拿的東西。還需要給你看證據嘛!識相的就快

  點把東西交出來, 否則我可就對你們不客氣了。”那個叫做瓊斯的

  年輕人搶著開了口, 漢語流利, 語氣非常的強硬, 有點鷹派的架勢

  。    "是么?”

  大祭司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本來。如果你們能拿出證據

  來, 這東西還給你們也未嘗不可。

  不過既然你們是這樣的態度。我要是還給你。豈不是說我怕了

  你們?既然如此, 那這東西不管是不是你們的。它現在都已經是我

  族的物品了。最后再警告你們一次。若是你們再不離口, 可就不要

  怪我不跟你們講天朝上國的禮儀了。”

  "大膽。”

  這叫做瓊斯的年輕人臉色一變, 怒斥一聲之后, 身形一劃而過

  , 片刻后, 出現在大祭司的身前, 揚手就是一巴掌, 狠狠的朝著大

  祭司的臉頰抽去。大祭司的目中一道精光劃過, 默念了幾句咒語,

  身形驟然消失。

  瓊斯一巴掌落空, 現面前之人居然消失不見。不由冷笑一聲

  道:"哼。雕蟲小技, 還想在我面前藏身。”

  說著。瓊斯一抹雙眼。兩眼頓時放出金色光芒, 可就在這時。他的臉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整個身子都被抽飛了。

  也就在這時, 大祭司的身形又緩緩的在原地出現。緩緩的收回

  巴掌, 目光凜然不可侵犯的盯著這些洋人。

  "找死。”

  一旁的赤子見到這些人居然敢動手, 而且還是對大祭司動手,

  登時怒了。縱身一躍, 就是一腳飛踢上去。

  那瓊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 居然身子都被抽飛了, 面子被

  落之下, 頓時怒火萬丈, 恰好看到赤子的腳風撲來, 冷哼一聲。單

  拳一握。一道金光瞬間就覆蓋了整個拳頭, 隨即重擊一圈。

  "嘭”。

  赤子的身子登時倒飛而出。幸好被那十來名壯漢給扶住, 不過

  赤子站穩身子之后。卻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這些漢人。就是該打殺。打殺的

  你們痛了, 才會聽話瓊斯感受到臉頰上火辣辣的感覺。雖然一

  拳擊飛了赤子, 但仍舊覺得不解恨, 手臂一展。一抹金光蜿蜒而出

  , 瞬間化為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創。

  圣光列。

  "唰”。

  長創一揚。瓊斯揮創掛向大祭司, 卻在這是, 那中年洋人皺眉

  斥道:"瓊斯。回來。誰讓你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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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圖騰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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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似乎很顧忌這領頭的中年洋人, 聞其呵斥, 便撤回了劍勢, 金光一閃, 那幻化在手中的圣光劍, 頓時如同冰雪消融般, 消失的無影無蹤。www..他頗有些不甘心的走到那中年洋人的身旁:"主教, 為什么不讓我教訓教訓他們?”

  被稱作主教的中年洋人, 面色不豫的瞪了他一眼:"我剛剛是怎么跟你說的, 一轉眼你就給忘了?”

  瓊斯不忿道:"我就不明白, 為什么要顧忌這些華夏人, 憑咱們教廷的力量, 難道還怕了他們?主教, 我誠懇的向您建議, 干脆直接將他們解決了, 咱們拿東西走人, 沒必要用什么懷柔的手段。”

  說著, 瓊斯兇狠的瞪著大祭司, 剛剛被對方扇了一巴掌, 這讓向來驕傲的他, 無比的惱火。

  "你懂什么?”中年洋人冷哼一聲:"退到一邊去, 讓你這么一攪合, 前邊的功夫都白做了。"瓊斯咬牙切齒, 卻也不敢杵逆這中年洋人, 又惡狠狠的瞪了大祭司等人一眼, 這才站到了后邊。不過他的身份不低, 所以隨行的那些同伴馬上就湊了過來, 殷勤的安慰或是同仇敵愾。

  "赤子, 你怎么樣?”大祭司轉過頭, 看向一旁被幾個漢子扶著的赤子, 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

  赤子跛著腳, 剛剛被對方一拳頭擊中了右腳的腳心, 饒是他體質過人, 并且修煉了一些大祭司教授的修煉之術, 卻也有些扛不住對方那股強大的力量, 但他還是強忍著痛楚, 對大祭司搖搖頭。

  大祭司點點頭, 看出來赤子只是承受了一些痛楚, 并沒有什么大礙, 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又轉過頭, 看向迎面而立的那一幫洋人, 涂滿油彩的臉, 卻再也遮掩不住陰沉的能滴水的表情。

  一枚圖騰柱。

  緩緩的被大祭司扣在了手中。

  對于他們這種擁有古老傳承的族群來說, 恩怨表現的異常分明, 誰對他們有恩, 那他們就給予對方親人般的回報。但是, 誰若是賜給他們仇恨, 那么誰就必須要承擔他們無比執著的報復。

  這種執著不一定要消滅對方, 但必須要讓對方刻骨銘心。

  譬如當初那兩個天馬一脈的族人, 因為辱罵了大祭司一句, 便被追蹤千里, 最后若非秦刺出手, 恐怕那兩位的下場會極為悲慘。當然, 這兩位天馬一脈的運氣并不好, 落在秦刺的手中, 最后還是喪命的下場。

  而現在。

  這一幫來歷不明的洋人, 顯然已經觸怒了大祭司, 那么只有給他們刻骨銘心的報復, 才能化解大祭司心頭的怒火。

  "這位先生, 剛剛我的這位手下太沖動, 我為他的沖動和冒犯感到羞恥, 同時, 也想向您表達我無比陳懇的歉意, 希望您能原諒。”那個中年洋人謹慎的措辭, 想挽回這已經僵化的局面。

  可惜, 這已經不管用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時, 大祭司手中的圖騰柱已經緩緩的捏緊, 目光陰沉的掃視了一眼, 那三十來號洋人, 最后定格在了領頭的中年洋人身上:"你們, 必須要為你們的行為, 付出代價。”

  唰!

  大祭司揚手拋出圖騰柱, 快的念動起咒語, 雙手也隨之掐動起繁雜的手印, 一眨眼的功夫, 那枚圖騰柱光芒大放, 抽絲剝繭般的光芒, 組成成了一只巨鳥, 形態真, 赫然是, 金翅大鵬。

  此鳥一現, 兇相畢露。

  那三十來號洋人, 登時人人色變, 先前還對大祭司橫眉豎眼的瓊斯, 更是吃驚的大睜雙目,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更不敢相信, 這個渾身涂滿油彩恍若土著的華夏人, 居然能有如此神奇的本領。

  幾乎每個人的心頭都浮起了一個念頭:"難怪教皇在臨行前一直叮囑我們, 在華夏行事一定要低調謹慎不可妄動, 原來這些華夏人真的不簡單。隨便冒出一個人, 居然就有如此奇特的能力。”

  領頭的中年洋人見狀, 眉頭一皺的同時, 也知道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了, 但對方施展的本領雖然神奇, 他卻并不畏懼, 因為他的身上帶著教皇特意派人送來的幾件厲害的東西, 有這些東西在, 根本不用擔心會遇到危險。www..

  "先生, 您不要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成么?如果您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而動怒, 那么你需要什么補償, 可以盡管提出來, 我們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 盡量的滿足你。其實我們的目的, 只要是要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而已, 真的沒有必要兵戈相向。”中年洋人還在坐著最后的補救。

  可惜, 回應他的, 卻是那振翅而來, 兇神惡煞的金翅大鵬。

  "動手。”

  到了這個時候, 中年洋人也知道沒有了轉彎的余地, 而以他的身份, 雖然顧忌這華夏的神秘, 卻也不至于縮頭縮腦的任憑挨打。所以, 眼見對方拉開序幕, 攻擊將至, 他便揮手一喝, 身后的那些人頓時訓練有素的行動起來, 一撥人直接沖向赤子等十來個漢子, 另一撥人則是紛紛施展本領, 迎擊那來勢洶洶的金翅大鵬。

  "唰!”

  幾乎是同一時間, 一道道金光從這些人的手上閃現出來, 迅的凝華成一柄柄圣光劍, 其中瓊斯的身上更是躥出了道道圣潔的白光, 這些白光迅的覆蓋住了他的身軀, 化為一身造型流暢的盔甲。

  "圣光斬!”

  瓊斯兇目一睜, 當先沖了出去, 雙手握劍, 斜斜的一劍凌空劈下, 弧形的劍芒脫劍而出, 斬向金翅大鵬。

  金翅大鵬一聲尖嘯, 鐵鑄般的雙爪迎向那圣光斬, 猛的一撕, 這道凌厲的斬痕, 生生被撕的粉碎。但金翅大鵬的攻勢, 卻不見絲毫減慢, 在那瓊斯還沒來得及揮出第二劍時, 便已經撲到其身前, 堪比神兵利刃般的雙爪, 帶著凌厲的風聲, 狠狠的撓在了他的身上, 又是一撕。

  "噗!”

  一聲悶響, 瓊斯周身所覆蓋的盔甲, 雖然替他擋住了這凌厲的一擊, 但自身卻維持不住, 一下子幻滅于無形。而強大的力道貫穿之下, 瓊斯的身子也是倒飛而出, 狠狠的撞在了一個同伴的身上在停了下來。

  其它人見到瓊斯居然架不住這只怪鳥的一擊, 頓時膽寒躊躇, 不敢迎戰。畢竟他們還沒有掌握這圣光盔甲的護身技能, 若是迎戰此鳥, 被此鳥擊中, 恐怕頃刻間, 整個身子都要撕的粉碎。

  "我來對付此鳥, 你們去, 將那個人給拿下。”一直沒有什么表現的中年洋人眼見金翅大鵬如此兇悍, 終于開口話了, 而聽到他的命令, 剩下的這些洋人便挺劍避開金翅大鵬, 朝大祭司攻去。

  大祭司見狀, 一聲冷笑, 揚手一揮, 又是一枚圖騰柱拋了出來, 咒語念動之后, 這枚圖騰柱確實一次化為上百只毒蜂, 毒蜂的身軀約莫有半個拳頭大小, 渾身色彩鮮艷妖異, 尾后的毒針尤為細長。

  這數百只毒蜂轉眼間, 就將靠近的這些洋人圍了起來, 一邊出密集的嗡鳴聲, 一邊胡亂躥動飛舞。一旦尋找到縫隙, 他們立刻就會揚起尾巴上的尾后針, 刺入人的體內, 瞬間釋放出毒素, 致殘或者致命。

  攻來的這些洋人本以為大祭司除了弄出那只古怪的鳥兒, 便再也沒有了其它的攻擊手段, 正想來個擒賊先擒王, 控制住了大祭司, 也就等于控制住了那只鳥兒, 豈料, 一轉眼的功夫, 這個涂滿油彩的神秘華夏人, 居然又放出了這么多毒蜂, 而且詭辣異常, 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和善的角色。

  所以, 他們連忙揮舞起手中的圣光劍, 想斬殺這些毒蜂。豈料, 圣光劍卻是不起作用, 這些毒蜂異常的狡猾, 仗著身軀嬌小靈活, 又可飛舞, 對于圣光劍的攻勢壓根就不在乎, 反倒是將這些洋人給迫的團團轉, 疲于應對。

  唰唰唰!

  一道道圣光斬激射而出, 沒有攻擊到需要攻擊的目標, 卻將四周的山石花草, 折騰的了一番, 弄的塵土飛揚。

  大祭司冷靜的看著場上的變化[ 天珠變 ], 一縷冷笑悄悄的噙在了嘴邊。驀然轉, 卻現另一撥洋人已經和赤子他們交手。赤子連同那十來個壯漢, 并不具備什么奇特的能力, 也沒有毒蜂嬌小的身軀, 靈活的手段, 自然立刻受到了對方手中圣光劍的嚴重威脅。

  "哼!”

  又一枚圖騰柱出現在了大祭司的手中, 以大祭司的能力, 一次性動用和控制十來枚圖騰柱所演化的圖騰才是他的極限, 如今才不過動用兩枚, 距離極限還早的很, 所以他對于拿下這些洋人, 掌握整個戰局的主動權, 有著極大的信心。

  不過, 正當他想拋出手中的圖騰柱, 幫赤子他們抵擋那些洋人的攻擊時, 突然, 正被圍攻的赤子悄悄的一招手, 附近的灌木叢中猛的激射出九道繃得筆直的身影, 如同箭矢離弦, 奇怪無比的射向那幾個洋人。

  正是那九條靈蟒。

  這些靈蟒先前得到赤子的命令, 潛伏了起來, 如今在赤子悄然的召喚下, 早已經壓制不住蠢蠢欲動的欲望, 兇態四射的彈射而出, 蛇口紛紛對準了這些洋人的頸脖, 這要是咬實了, 立刻就能叫人喪命。

  不過這幾個洋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 九條靈蟒的攻擊力度雖然遠另一邊圍攻另一撥洋人的毒蜂, 但卻遠沒有其靈巧, 而且自身的身軀也沒有其嬌小, 所以這些洋人揮起手中的圣光劍, 輕易的就鎖定了目標。

  唰唰唰!

  圣光斬飚射而出!

  九條靈蟒都是異常, 不僅聰慧, 而且戰斗的經驗似乎也非常的充足, 彈射在空中的身軀一扭, 便避開了圣光斬的攻擊, 但是自身的攻擊也不得不停頓下來, 落在地面以后, 才顯現出了身形。

  "嘶嘶嘶嘶……"靈蟒不斷的吞吐著蛇信兒, 游弋著調整攻擊角度, 待尋找合適的攻擊機會, 九條靈蟒再次彈射而出。

  "嗯, 看來有這些靈蟒在, 足以對付這些洋人了, 赤子他們不會有什么危險。”大祭司見到此情此景, 稍稍放下了一點心, 目光重新轉了回來, 卻是掠過了身前那些被毒蜂纏住的洋人, 直視向那領頭的中年洋人。

  此刻, 中年洋人并沒有做出什么動作, 但是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和自身的氣勢似乎在無形中, 不斷的攀升起來。這股氣勢顯然也影響到了那只金翅大鵬, 它開始盤旋在那中年洋人的身前, 并沒有立刻展開攻擊, 似乎在顧忌著什么, 也似乎是想要尋找最佳的攻擊機會。

  就在這時。

  "唰!”

  一道柔和的光芒猛的從那中年洋人的身軀上擴散出來, 仿佛一個光罩, 將中年洋人的身軀籠罩了起來。

  金翅大鵬一聲厲嘯, 抓住這個機會, 猛的俯沖而下, 尖利的雙爪上泛出了陰森的烏光, 片刻間, 便瀕臨而至, 雙爪一揮, 數到烏光幻化出光影, 狠狠的朝那中年人周身的光罩撕去。豈料, 光罩的強韌遠金翅大鵬的攻擊力度。

  "嘭嘭嘭……”

  接連不斷的爆響驟然而生, 圍攏在中年洋人身上的光罩卻只是閃爍了幾下, 依舊安然無恙。

  但那中年洋人本身, 卻是在金翅大鵬這一手攻擊落下時, 猛的抬起雙手, 交合著劃出一個古怪的十字符號。

  "神罰!”

  淡定的聲音從中年洋人的口中吐出, 便看到他所劃出的那個怪異的十字漸漸的顯露出形跡, 由柔和的白光組成, 十字不斷的增大, 漂浮于半空之上, 并開始快的旋轉起來。隨著它的旋轉, 一道道光芒激射而下。

  "嗖嗖嗖!”

  這些光芒仿佛交織成了一道網, 將金翅大鵬死死的籠罩住, 金翅大鵬龐大的身軀和強悍的力量似乎在這張密不透風的網內, 根本無法產生效果, 盡管它左沖右突, 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洗滌這世間一切罪惡。”

  又是一聲從那中年洋人的口中吐出, 伴隨著他的聲音, 那張網瞬間開始收攏, 將整個金翅大鵬牢牢的裹住, 如同一個緊身的囚籠。

  金翅大鵬威武的氣勢, 一瞬間, 像是被徹底封鎖住了, 再也施展不開, 身軀直直的墜落。

  豈料, 就在這時, 那張網猛的的竄出耀目的白光, 白光幾乎將金翅大鵬的身軀都遮掩了起來。

  金翅大鵬出凄厲的鳴叫, 耀眼的白光如同無數的刀片, 瞬間將它的身體切開無數的裂痕。

  "噗!”

  一聲悶響, 白光猛的一縮, 金翅大鵬的身軀也化為一片片, 最后重新凝聚成一枚圖騰柱。

  "轟!”

  當白光再次收縮時, 圖騰柱似乎也頂不住這樣的壓力, 一下子爆散開來, 化為一縷縷能量, 轉眼間消散無形。而那一團白光, 似乎也在圖騰柱消散時, 耗去了所有的力量, 隨之消散不見。

  "噗!”

  一口鮮血, 猛的從大祭司的口中噴出。顯然, 圖騰柱的炸裂, 給大祭司帶來的不小的傷害。

  這是個好機會。

  那中年洋人立刻就抓住了這樣的機會, 一聲大喝:"瓊斯。”

  唰!

  縮在中年洋人身后, 一直在尋找出手機會的瓊斯, 聽到此聲之后, 早已經凝形在手中的圣光劍疾揮而起。整個身軀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奇快無比的沖向了大祭司。而此時的大祭司剛剛承受了傷勢, 還沒來得及緩解, 劍勢便已臨近。

  匆忙間, 大祭司揚手拋出了手中的圖騰柱, 想要勉力催動圖騰的力量, 豈料, 那瓊斯一劍站下, 威力強大的圣光斬, 狠狠的斬在了那枚圖騰柱上, 又是一聲爆響, 這一枚圖騰柱還沒來得及幻化出圖騰, 便被徹底擊成了飛灰。

  "哈哈哈哈!”

  瓊斯獰笑著再次揮出一劍, 大祭司情知躲避不開, 快的默念了幾句咒語, 整個身子驟然消失。

  但瓊斯吃過一次虧, 這一次他早就有所準備, 雙目中, 光芒一現, 便見他朝著某個方向接連揮出三劍。

  三道圣光斬飚射而出。

  兩道落空, 但有一道卻似乎與一個無形的物體碰撞在了一起。

  "嘭!”

  一道身影顯現出來, 萎靡到底, 正是那大祭司。但此刻的大祭司, 卻是無比的狼狽, 口吐鮮血, 胸前, 一道尺許長的弧形傷口, 如同被燒焦了一般, 皮肉翻飛, 鮮血直流, 深可見骨。

  "大祭司!”

  赤子雙目泛紅, 狀若瘋魔, 眼見大祭司被擊成重傷, 他不要命的沖了過來, 掏摸出腰間的獵刀便狠狠的朝那瓊斯砍去。

  瓊斯一聲嗤笑, 不閃不避, 只是周身泛出的光芒迅的凝結成了一副鎧甲, 獵刀砍在了他的身上, 盔甲上的光芒一陣涌動, 隨即飚射出一道光芒, 不僅將赤子手上的獵刀震落, 連同他的身軀也直接被擊飛。

  唰!

  長劍一展, 瓊斯看也不看那赤子, 揚手一劍, 一道的圣光斬再次揮出, 直接將涌過來的另外幾個漢子迫退, 隨后劍鋒落在了大祭司的頸脖上, 一聲獰笑:"無知的華夏人, 憑你這點本事, 也想和我們斗。”

  大祭司怒視著瓊斯, 卻絲毫不懼怕他手中的長劍, 淡淡的說道:"要殺就殺。”

  瓊斯一聲大笑:"殺你?不急!”

  隨即劍鋒一收, 啪啪啪啪, 雙手如同拉滿了的公, 左右開合, 連扇了大祭司數十道耳光。

  扇完之后, 又是一陣暢快的大笑, 顯然是覺得剛剛吃的那一巴掌, 總算是報復回來了, 還連本帶利。

  "現在, 你可以去死了。”

  劍鋒在此一戰, 瓊斯臉上涌出森然殺意。

  "不要。”

  跌落在地上, 渾身無處不痛的赤子一聲大漢, 而這時, 先前離開會族中喚人的那個漢子, 領著上百人的壯漢疾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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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橫生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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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祭司。.”

  這些人看到大祭司被人以劍相脅, 頓時目眥欲裂, 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 朝瓊斯撲了上來。

  可惜, 余下的對付那些毒蜂的那一撥洋人已經空出手來, 因為那些毒蜂在大祭司受到重創之后, 便立刻像是失去了力量, 攻擊的幅度逐漸減緩, 也不再似先前那般靈巧, 被一通斬殺之后, 逐一被擊爆, 最后重新化為圖騰柱, 卻也沒能避開, 被擊打灰飛煙滅, 這對大祭司來說, 又是一道不輕的傷勢。

  上百個漢子被這幾個洋人以劍迫停, 而他們也完全不是一合之敵, 被這些洋人輕而易舉的擊倒在地。甚至都沒有動用他們的圣光斬。如此一來, 場上除了還在和九條靈蟒激戰的那一撥十來名洋人, 戰斗基本上已經到了尾聲。

  "瓊斯, 先不要殺他!”

  中年洋人終于在關鍵的時候說話了, 本來已經作勢欲砍的瓊斯適時的收住了手, 回頭不解的看著那個中年洋人。

  "先把圣甲蟲拿到手。”中年洋人開口道。

  瓊斯點點頭, 轉頭對大祭司冷笑一聲:"快把東西拿出來。”

  大祭司此時已經無比的虛弱, 卻仍舊固執的瞪著雙目, 怒視著瓊斯, 聞言張口吐出一口血痰。

  瓊斯輕易的避開, 卻是大怒,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大祭司的臉上。

  "該死的。”

  瓊斯怒罵一聲, 隨即忍著殺意, 將大祭司收入囊中的那個球狀物取了出來, 握著這個東西, 瓊斯不免有些激動起來。而那一直盤旋在空中的圣甲蟲, 頓時在瓊斯的周身飛舞鳴叫個不停。

  瓊斯快步走到那中年洋人的身旁。

  "主教, 終于拿到手了, 沒想到這一次如此的順利。若非此蟲結出了圣繭, 無法逃竄, 恐怕咱們又得費上一番功夫了。”瓊斯一邊興奮的說著, 一邊將手中的那個球狀物, 遞給了中年洋人。

  中年洋人也同樣是一臉激動, 接過那球狀物之后, 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早已經準備好的盒子里。而那只飛舞的圣甲蟲, 不用召喚, 也立刻飛入到了盒子中。

  盒蓋合攏之后, 中年洋人松了一口氣, 笑道:"是啊, 沒想到這次會如此的輕松, 本來還以為又要麻煩一番, 動用教皇送來的那幾件東西, 才能將這個圣甲蟲拿住, 沒想到它結成了圣繭, 無法再移動, 這倒是方便了我們。”

  "主教, 這些人怎么辦?”

  中年洋人看了看大祭司和其它人, 沉吟了一番, 說道:"這些人留不得, 看他們的表現, 顯然也是具備一定的能力, 若是留下他們, 日后被華夏的某些神秘勢力知道我們到來過, 未嘗不是個麻煩, 還是全部殺掉, 以絕后患吧。”

  這話說的無比從容, 仿佛殺人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 也將這中年洋人先前一番紳士的形象, 撕的粉碎。

  "好!”

  瓊斯獰笑一聲, 舉起手中的圣光劍, 緩緩的近大祭司, 面對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大祭司, 瓊斯似乎一點兒也不急著立刻干掉他, 而是緩步走近, 又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圣光劍, 這種緩慢的殺人方法, 可以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懼感, 而這, 也恰恰是瓊斯最喜歡的手段。

  "現在, 你可以去死了。”

  瓊斯獰笑著, 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落下, 而大祭司卻是雙目怒睜, 目光中絲毫看不出畏懼, 反倒帶著嘲諷。

  "不要!”

  赤子拼命的叫喚, 卻已經沒有撲上來的能力。而那些同族的漢子, 看到這一幕, 也是撕心裂肺, 拼命的叫喚, 可惜, 他們都被擊倒在地, 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洋人手中的長劍, 緩緩的朝大祭司的脖子上斬落。

  "我一定會殺掉你們, 我一定會將你們全部殺死。”赤子的雙目已經瞪出了鮮血, 如同宣誓般的怒吼著。

  "呵呵!”

  瓊斯轉頭瞄了赤子一眼, 一絲譏笑從臉上劃過, 緊接著, 他手中緩慢落下的長劍, 突然一收, 卻又以無比迅捷的度極快的落下, 似是要一劍將大祭司的脖子斬斷, 讓他的頭顱和身體分家。(網)

  但就在這時。

  "瓊斯, 小心。”那中年洋人一聲疾呼。

  "嗯?”瓊斯一怔, 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一股劇痛從背后升起, 轉眼間擴散到全身, 而他的身軀也如同斷線風箏, 騰飛起來, 又重重的衰落在地上。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瓊斯忍者劇痛, 拼命的仰起身子, 想要看看,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遭受到重擊, 為什么會如此的突然, 而落在他眼簾的卻是兩道突然閃現的, 陌生的身影。

  "秦先生!”

  赤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聲的呼叫起來, 一瞬間, 他心里積蓄的憤怒和仇怨都化作了驚喜。

  來人, 正是秦刺和夏紙鳶倆人, 他們一路疾馳, 并沒有想到此處會生這樣的事情, 也幸好他們中途沒有再做停頓, 才能在關鍵時刻及時趕到, 否則稍遲一步, 恐怕在場的大祭司等一批人, 都要喪命于此。

  秦刺轉過頭看了赤子一眼, 朝他點點頭, 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此時的大祭司, 目光中也同樣透著驚喜, 隨即整個涂滿油彩的臉放松了下來, 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隨即雙目一閉, 昏迷不醒。

  "這是怎么回事?”

  夏紙鳶皺皺眉頭, 看了看四周, 目光中已經透出森然殺意, 她在九頭山呆的時間不短, 雖然和大祭司他們的關系一直是不冷不淡, 但畢竟相處了一陣子, 早已經將這一片列在了她保護的范圍內, 如今看到大祭司他們的慘狀, 作為銀月天尸的兇性頓時被激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 或許, 應該問問他們。”秦刺目光一轉, 如利刃般刺向了場上的那些洋人, 一股殺意也同樣在他的身上升騰而起。他和大祭司也算是朋友, 看到朋友遭受到如此傷害, 他焉能不怒。

  況且, 剛剛若不是他和夏紙鳶及時趕到, 并且立刻出手, 恐怕大祭司此刻已經成了劍下亡魂。

  "秦先生, 是他們, 是他們傷了大祭司, 快, 快殺了他們, 為大祭司報仇。”赤子的聲音充滿了恨意。

  "放心吧, 赤子。”秦刺點點頭, 聲音帶著無比的森然寒意, 他記得這個年輕人, 正是當初他闖九頭蛇山時, 曾經阻攔過他的那個有趣的家伙。

  "糟糕了, 這兩人的實力不俗, 遠遠不是先前這些華夏人所能比擬的。看來, 終于驚動華夏的一些強大人物了。唉, 都怪瓊斯這家伙, 本來好好的局面被他弄的一團糟, 若是教皇怪罪下來, 也不知道如何去答復。”

  中年洋人看著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心里驚疑不定的糾結起來。蓋因這倆人現身的詭異, 而且剛剛連他也只是稍微覺察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隨后, 瓊斯就被重擊在地, 以瓊斯的實力, 還有他那身盔甲, 卻也被擊落的如此輕松, 這足以證明來者的強大實力。

  "未請教, 兩位是?”心里計較一番之后, 中年洋人再次擺出一副和善的態度, 想看看這兩個人的底細。

  "你們是教廷的人吧。”秦刺的目光落在了這中年洋人的身上, 卻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而是直接點出了對方的身份。

  "嗯?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這就更糟了, 既然被知曉了身份, 那就絕對不能留下他們, 否則以華夏人的性格, 咱們這些人能不能走出華夏都不一定。”中年人心頭一驚, 立刻就動了殺心。

  "這位先生說的什么, 我聽不明白, 呵呵, 我們只是來拿回一些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罷了。”中年洋人笑著說道。

  "是么?屬于你們的東西?是圣甲蟲吧?”秦刺冷冷的笑道, 他已經感應到了圣甲蟲就在這個中年洋人的身上。

  "啊?”中年洋人被秦刺的弄的一驚, 目光頓時大衛詫異和警惕起來, 他有些不明白,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華夏人, 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般。

  "哼, 巧取豪奪還詭言狡辯, 教廷的人來到我們華夏, 居然還敢如此猖狂, 今天, 你們都得死。”

  秦刺語氣一冷, 身形驟然一動, 猛的一拳揮向那中年洋人。而這中年洋人也沒想到秦刺說動手就動手, 倉促之間,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幸好他周身還被籠罩在光罩之中, 秦刺的一拳沒有直接落在他的身上, 而是打在了光罩上。

  "嘭!”

  一聲巨響。

  光罩應聲而碎, 居然連絲毫抵擋的能力都沒有。而那中年洋人也在這股沖擊力下, 倒射而飛。

  不過有了光罩作為抵擋, 此人顯然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落地之后, 身子頓時敏捷的躍起。

  "神罰!”

  隨著他快的劃出一個詭異的十字架, 如同先前對付那金翅大鵬一般, 十字架升空之后, 不斷的旋轉, 化為一張光網, 鋪天蓋地的朝秦刺罩去。

  秦刺一聲冷哼, 并指如鋒, 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這道光網撕的粉碎。合身一撲, 重重的一拳落在那中年洋人的身上。

  "噗!”

  此人迎風噴出一口鮮血, 身子再次倒飛落地。

  秦刺似乎沒有立刻干掉他的意思, 而是回頭朝夏紙鳶說道:"紙鳶, 你先將其它人料理掉, 我要好好的玩一玩此人。”

  夏紙鳶獰笑一聲道:"好!”

  "等一等。”

  就在這時, 被秦刺重拳擊倒在地的那個中年洋人又站起了身子, 冷視著秦刺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教廷的人, 難道不怕教廷的報復。今天的事情固然我們做的有不對的地方, 但我們也只是想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

  "教廷, 呵呵, 區區一個教廷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遲早會將你們滅的一干二凈。”秦刺一聲譏笑, 緩緩的走近, 一如先前瓊斯一般, 慢慢的玩弄對手, 才可以泄心頭的怒火。

  中年洋人見狀, 心頭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特別是看到夏紙鳶動手之后, 迅的解決掉了隨行的幾個手下, 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看來, 要動用教皇交給我的東西了, 不然, 恐怕今天無法走脫。”想到這里, 中年洋人大喝一聲, 猛的的掏出一枚木頭材質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輕易的可以看到斑斑血跡, 而且還是鮮紅的色澤, 仿佛剛染上去不久一般。

  秦刺并不理會他的動作, 在他的眼里, 對反的舉動根本就是可笑之態。

  "萬能的神啊, 請你保護你的子民, 消滅那些魔鬼。”中年洋人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隨著他的聲音, 他手中的那個木頭十字架頓時放射出妖艷的光芒, 這些光芒迅的交織起來, 凝聚在那個十字加上, 一瞬間, 似乎將其提醒擴大了無數倍。

  "嘭!”

  一聲爆響, 整個十字架驟然騰空, 隨即化為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光球, 如同流星雨般覆蓋了周圍的區域。

  這些光球落在那些洋人身上, 他們所受到的傷勢頓時開始恢復, 不過那些已經被夏紙鳶殺掉的人, 卻已經無法復原。

  但同樣的光球, 落在秦刺和夏紙鳶的身上, 卻是不斷的爆裂, 化為一股股強大的能量, 將他們纏繞住, 雖然無法對他們產生傷害, 但是一時間, 卻也將他們困住了, 只能不斷的出手化解這些光球的能量沖擊。

  倒是赤子那些人,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被中年洋人鎖定在攻擊的范圍內, 那些垂落而下的光球, 并沒有耗用在他們的身上。

  "嘶!”

  中年洋人看到這一幕, 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兩個人竟然如此厲害, 這圣十字架可是教廷的圣器, 一旦動用, 足以絞殺一切的對手, 沒想到, 居然無法給這兩人造成直接的傷害。”

  想到這里, 中年洋人知道再留下去, 今天肯定逃不過喪命的下場, 于是, 立刻對手下那些人一招手。那些洋人紛紛抱起地上同伴的尸體, 隨后聚攏到這中年洋人的身旁, 緊接著, 一批人迅的撤離, 逃的無比迅捷。

  赤子他們這些人看到這一幕, 頓時急的大吼大叫。而秦刺和夏紙鳶兩人, 卻都皺起了眉頭, 想要追擊, 可惜偏偏被周圍無處不在的光球團團圍住, 這些光球的能量非常古怪, 倆人一時片刻還化解不開,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洋人倉皇的逃離。

  驀地。

  秦刺猛然記起了當初在華港時, 曾經利用七霞玲瓏眼的白光, 吸收過那原始教派的圣光能量。

  于是下一刻, 秦刺激了七霞玲瓏眼, 一道白光從目中射出, 白光一出, 那些光球爆裂的能量頓時被吸引而去, 如同長鯨吸水一般, 短短的時間內, 約莫十分鐘后, 所有的光球都被清除一空。

  "嘭!”

  秦刺猛的揮拳, 一道拳影沖擊向懸浮在空中的那枚十字架。這十字架無法承受, 轟然碎裂。

  "追!”

  秦刺對夏紙鳶說了一聲, 身軀便是一動, 豈料, 就在這時, 那赤子卻不知道何時, 忍著劇痛, 爬到了昏迷在地的大祭司身旁, 大聲的喊道:"秦先生, 快救救大祭司, 他受到了重創, 快不行了。”

  秦刺的腳步頓時一滯, 轉頭看到大祭司胸前的那道傷口, 還有蒼白的面孔, 目光一緊, 便對夏紙鳶說道:"你去追, 不要讓他們活著離開, 我來幫大祭司緩解一下傷勢。”

  "好!”

  夏紙鳶點點頭, 身軀一動便化為一道銀光閃爍不見。

  秦刺走到大祭司的身旁, 赤子流著淚說道:"秦先生, 您快救救大祭司, 他快不行了, 大祭司不能死, 他不能死啊。”

  說著, 這個堅強的年輕人, 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秦刺拍拍他的肩膀, 隨后, 探手按在了大祭司的頭頂百匯之處, 片刻后, 對赤子說道:"放心吧, 大祭司的傷勢雖重, 但還不至于喪命。你將他的身子放平, 我來替他治療一下傷勢。”

  另一邊。

  夏紙鳶殺氣騰騰的追蹤而去, 以銀月天尸的度, 在暴怒之下, 更顯迅捷, 幾乎不過半分鐘的時間, 她就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已經逃離到數十里開外的那一撥教廷人馬攔截了下來。

  領頭的中年洋人看到敵人追蹤而至, 情知避無可避, 唯有喚起手下戰斗, 但他們又哪里是夏紙鳶的對手。教皇交給他們護身的東西只有一件, 另一件東西卻是專門為了收取圣甲蟲的, 無法用來戰斗。

  所以片刻間, 就有十來個人, 喪命在了夏紙鳶的手上, 其中就有那個瓊斯, 而夏紙鳶特別照顧瓊斯, 銀光如刀片落在他的身上,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 就將他削成了一副骷髏。

  當最后剩下十來個教廷之人恐懼的看著夏紙鳶如同死神般收割著生命, 從來沒有過的威脅籠罩在他們的心頭, 讓他們簌簌抖的時候。情況又是一片, 忽然間,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將這一片區域遮蓋的嚴嚴實實。

  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在四周響起。

  "咦!”

  夏紙鳶不由驚訝的收住了手, 打量了四周濃郁的陰氣所遮蓋的無窮黑暗, 黛眉頓時皺了起來。

  "呵呵, 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一個聲音憑空響起, 緊接著, 一道身影在這無窮的黑暗中顯現出來, 一身黑袍, 精致到驚呼妖艷的面孔, 帶著滿臉的笑意看著夏紙鳶。

  這樣的面孔若是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那固然是無可厚非, 可偏偏叫人毛骨悚然的是, 這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

  夏紙鳶冷然相詢。

  "我?”那人一陣清笑, 隨后悠悠的說道:"我, 呵呵, 我是巫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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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0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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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教教主?”

  聽到眼前這個半途殺出來的"程咬金”, 居然自稱是巫教教主, 夏紙鳶愕然之下, 不由失聲而笑。

  如果她不認識秦刺也就罷了, 但偏偏她和秦刺早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 對秦刺的身份也是知根知底。

  甚至在某些方面, 可以說, 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秦刺。所以眼前這人的自承的身份, 她就只能當做笑話來聽了。

  "你是巫教教主?那小刺是什么?難不成巫教里面還出了兩個教主, 在本姑娘面前裝神弄鬼, 你找錯對象了吧。”夏紙鳶心里狂笑, 但面上卻沒有馬上點破這個人的謊言, 而是思琢起這個人的目的來。

  顯然,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冒充別人的身份, 能這么做的人, 那都必然存著極大的用意。

  要不就是扯虎皮拉大旗, 借巫教教主的身份狐假虎威, 要不就是利用這樣的身份誤導別人, 栽贓給真正持有這個身份的人。

  驀地。

  夏紙鳶心頭一動。

  "對了, 小刺他曾經跟我說過, 九菊一脈的那個叫做……對了, 叫做閻摩的家伙, 一直在冒充他的身份, 假扮成巫教教主, 煽動是非, 想要挑撥起巫教和十二脈的關系, 莫非就是此人?”

  美眸一瞇。

  夏紙鳶盯緊了面前這個容貌美的, 近乎妖異的男人。

  片刻后, 她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此人的相貌太過特殊, 男生女相不說, 還妖異到極點。

  這樣的相貌, 不多見, 但見過的肯定不會忘。夏紙鳶雖然第一次見到, 但是她曾聽秦刺描述過閻摩奪舍以后的模樣, 跟眼前這人, 完全吻合, 聯系到此人同樣冒充巫教教主, 夏紙鳶已經再無疑慮, 認定此人就是閻摩。

  確定了這一點, 夏紙鳶難免動了殺心, 她和秦刺既然成了朋友, 那朋友的敵人自然也就是她的敵人, 沒有碰到也就罷了, 既然碰巧撞上了, 夏紙鳶就有心想要替秦刺, 解決掉這個后患。

  不過殺念剛動, 一層疑惑又罩上夏紙鳶的心頭, 她忽然想到, 這閻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無巧不巧的剛好在關鍵的時候, 攬下了她對教廷人馬的殺戮:"莫非, 閻摩和這些教廷人馬是一伙的?”

  "不對!”

  夏紙鳶很快就否定了這一點。

  因為這些教廷的人馬真要是和閻摩聯手成一伙, 憑他出現的時機如此之湊巧, 應該早就隱伏在一旁窺伺。

  那么先前秦刺和夏紙鳶及時趕到救了大祭司他們, 并對教廷人馬動手的情況, 這閻摩不可能不知道。只要知道了這一點, 閻摩再對夏紙鳶冒充巫教教主的身份, 那就是自欺欺人, 或者說是弱智了。

  "可若不是一伙的, 他有怎么會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里, 并在關鍵時刻出手, 難道真的是適逢其會?”

  夏紙鳶不免迷惑起來。

  就在夏紙鳶滿腹猶疑的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程咬金”時, 這個"程咬金”也同樣在打量著她。

  正如夏紙鳶所猜測的那樣, 這個"程咬金”就是如假包換的閻摩。而他出現在這里, 也的確就是一個適逢其會的巧合。

  實際上, 閻摩早已經離開華夏多時, 先是去了一趟外猛古的新納粹黨基地, 在那里, 他和新納粹黨大頭目達成了援助協議, 不過對此事, 閻摩也不是特別的傷心, 當做局外布置的一個棋子, 以待日后留用。

  是以, 有關扶持新納粹黨的事情, 他都交給了手下去做, 而他自己則是返回了日本, 準備那個一舉殲滅十二脈的大計劃。

  但是這個大計劃施展起來, 需要相當充足的準備工作, 某些材料, 在日本這樣的彈丸小國根本找不到, 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返回了華夏, 想在這個地大物博的天朝中籌備一些必要的材料。www..

  好在天朝并沒有讓閻摩失望, 他很快的就籌集完善了他所需要的材料, 而最后一種材料, 便是在川地的某個深山中拿到手的。一切籌備完畢, 閻摩自然就急著離開, 返回日本繼續布置。

  豈料, 就在這個時候, 他現交給手下的那個洪荒獸卵所孵化出來的霧隱靈蛟, 和自己斷了感應, 這種情況, 多半就是被人殺了。閻摩頓時一陣心痛, 畢竟他辛苦孵化出這些洪荒猛獸非常不易, 而這些洪荒獸對他的幫助也極大, 死掉一個, 對他來說, 都是難以挽回的損失。

  所以他就急著想立刻順著最后的那點感應, 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哪知道剛從深山中出來, 他立刻就察覺到了不遠處, 劇烈的能量波動說明有人在打斗, 這讓他動了好奇心, 悄悄的潛了過去。

  緊接著, 他便看到了兩撥人的爭斗, 并很快的現動手的一方居然是教廷的人馬, 另一方則是一個陌生的女子。不過看這女子的談吐, 應該是華夏人, 而且實力頗為不俗, 那些教廷人馬, 幾乎都是一邊倒的被她所打殺。

  眼見著教廷人馬傷亡慘重, 就要被一鍋端了, 閻摩頓時動了念頭, 覺得這是個和教廷建立關系的好機會, 所以他在最關鍵的時刻, 插手進來, 利用閻摩煉獄籠罩了這一片區域, 打算替這些教廷的人馬擺脫困境。

  "怎么?這位姑娘, 你覺得我的話, 很好笑么?”閻摩并不知道夏紙鳶已經看穿了他的冒牌身份, 所以面上仍舊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他早就算計好了, 無論這姑娘是什么來歷, 只要自己撐著巫教教主這張皮, 來日這姑娘若是要找麻煩的話, 也只會去找巫教, 找秦刺那個教主, 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夏紙鳶頓時笑的更歡樂了, 眼光毫不掩飾的帶著譏諷之意, 心里頭卻在琢磨著:"敢情這李逵和李鬼的故事, 讓本姑娘給遇到了。呵呵, 就讓我揭開你身上的這層假皮, 替小刺解決你這個麻煩。”

  "難道, 她看穿了我的身份?”

  閻摩察覺到夏紙鳶的眼神透著譏諷, 有些吃不準眼前這姑娘的心思, 心頭微微一動, 開始不動聲色的暗自揣摩起來。

  "這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實力相當的不俗, 以我如今的能力, 想要拿下她, 恐怕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輕松解決的。而且, 若是她有后援, 那一旦拖延下去, 反倒會對我不利。”

  想到此處, 閻摩眉頭微皺, 目光轉落在那些教廷之人的身上:"不行, 絕對不能拖延, 否則, 對方真要是有強力后援, 我自己全身而退不難, 但想要護住這些教廷的人馬, 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若是放在以前, 教廷這些人的死活, 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但如今, 我正需要教廷這種強大的勢力來聯手, 所以沒碰上也就罷了, 既然碰上了這些人遭難, 那就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一念至此, 閻摩目光陡然一亮, 心頭已經拿定了注意:"看來, 想要從此女的手中, 安然的帶走教廷的人馬, 只有出其不意的放出煉獄中的‘百鬼夜行陣, 將她暫時困住, 才能做到。”

  "閣下……就是巫教教主?”

  一聲驚呼打斷了閻摩的思緒, 他轉過, 卻現說話的不是別人, 正是教廷人馬中領頭的那個中年洋人。而那中年洋人身旁僅剩下的七八個茍延殘喘的殘兵敗將, 也都是一臉茫然驚惶的看著他。

  "怎么?你認識我?”閻摩問道。

  中年洋人連忙行了一禮道:"聞名已久了, 貴教立根于美國, 雖然還從未和我教廷打過交道, 但貴教的名聲卻早已經在我教廷中傳播開來。我教皇陛下可是一直都期望能和教主先生您做一番深入的交談, 更期望貴教能和我教廷建立友好往來的關系。”

  閻摩一聽就明白了, 這一位顯然是將自己真的當成巫教教主了。這不由讓他皺了皺眉頭, 暗想:"我這身份是用來瞞著那位姑娘的, 可沒打算讓你們也信以為真吶, 你要是真把我當成了巫教教主, 回頭我還怎么跟你們教廷聯手?”

  不過現在擋著夏紙鳶的面, 他顯然還不會坦白自己的身份, 只是微微一笑道:"哦, 原來你們是教廷的人?那看來真是巧了, 我也正有意想個你們的教皇深入的交流一下呢。呵呵, 未請教你是?”

  中年洋人連忙道:"在下格瑞姆斯, 目前在教廷中身居主教之位。早先一直聽說過有關巫教教主的事跡, 仰慕已久, 但一直不曾有緣相見, 今日能夠得見先生, 真可謂是三生有幸啊。”

  夏紙鳶撲哧一笑, 插言道:"嘖嘖嘖, 行了, 就別酸了, 沒想到你這外族人說起漢話來, 倒是溜的很, 就是本姑娘聽的太過別扭。我不管你們套的什么近乎, 今天,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統統給我把命留下。”

  "包括你也一樣。”夏紙鳶朝閻摩冷笑一聲。

  "哦, 姑娘你就這么有自信?呵呵, 想必你對我巫教沒什么了解吧, 以我巫教教主的身份, 你也敢狂言要我的命, 真是笑話。”閻摩把目光重新轉到了夏紙鳶的身上, 淡淡的一笑。

  "裝神弄鬼。”

  夏紙鳶一揚手, 數以千計的銀光從手中飛射而出, 轉眼間, 這些便化為層層疊疊的刀片, 一股腦的對準了閻摩。

  而閻摩見到此景, 倒也不慌不忙, 揚手一招, 被煉獄籠罩的區域頓時更加陰沉黑暗起來, 濃郁的黑色, 仿佛凝華成氣霧不斷的在閻摩的身前匯聚, 最終形成了一個漆黑的漩渦, 正是閻摩那些襲來的銀光卻被這道漩渦吸收到了其中。

  "呵呵, 怎么樣, 我這‘煉獄輪回漩還入的了你的眼吧。”閻摩微笑著抬手一指, 那道仿佛帶著無窮黑暗的漩渦頓時逆轉起來, 只見, 剛剛被吸收進入漩渦中的那些銀光, 居然飛射而出, 但這一次, 卻是擊向了夏紙鳶。

  "哼, 雕蟲小技。”

  夏紙鳶眉心一亮, 一輪銀月浮現出現, 剎那間, 一道光輝鋪撒出來, 那些如刀片般襲來的銀光碰到這銀月所放射的光芒, 頓時如同雪花遇到了火一般, 消融的干干凈凈。不僅如此, 那音樂的光芒在將所有的銀光吸收殆盡之后, 驟然凝聚成一束, 筆直的打在了"煉獄輪回漩”上。

  轟!

  煉獄輪回漩受此一擊, 出一聲爆響, 卻并沒有因此而消散, 只是旋轉的度卻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像是被那道銀色光束鉗制住了一般, 越轉越慢, 到最后, 已是完全的停頓下來。

  "去!”

  閻摩見狀, 并指一揮, 停頓下來的"煉獄輪回漩”居然頂著那道光束, 直沖上去, 銀色光束頓時被頂的星輝四射。

  夏紙鳶一聲冷笑, 眉心的銀月驟然一亮, 那道光束居然急縮而回, 漩渦失去了抗力, 頓時加的向她沖來。

  豈料, 當漩渦迫近夏紙鳶身前三尺的時候, 這姑娘猛的一抬手, 整個手臂不知道什么時候, 變成了銀色, 仿佛銀雕一般, 周圍更是隱現出一圈鋒利的刃光, 竟是將手臂化作了刀, 一揮之下, 嘯聲四溢。

  唰!

  一息之間, 也不知道夏紙鳶的手臂揮動了多少下, 只見那道漩渦被生生切的粉碎, 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我當你多厲害呢, 原來也就不過如此。”夏紙鳶嬌笑起來, 但笑聲中卻帶著一抹森然的殺意。

  閻摩瞳孔一縮, 他本有心試探一下此女的實力, 豈料, 這女人的表現完全出了他的想象。這也坐實了他先前的想法, 若是繼續爭斗下去, 就算能拿下對方, 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他不能再拖延, 所以心念一動之下, 早已經借著煉獄的籠罩, 悄悄布置起來的‘百鬼夜行陣被他動了。

  一時間, 鬼哭狼嚎的聲音增添了幾倍。

  在夏紙鳶的四周, 出現了無數惡心惡相的陰魂鬼物, 扭曲的形體, 抽象恐怖的面孔, 讓人恍若置身于阿鼻地獄之中。

  夏紙鳶眉頭一皺, 立刻感覺到自己陷入到了一個龐大的能量禁止當中, 眼看著視線逐漸被遮掩, 那些教廷之人以及那閻摩的身形逐漸被四周的鬼物所替代, 她心頭頓時一動:"陣法?”

  陣法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 夏紙鳶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相反, 她遇到過很多, 但陣法的威力, 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 眼看著自己居然落在了對方悄然布置的陣法當中, 夏紙鳶也收起了心思, 謹慎對待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透過四周彌漫的鬼物陰魂傳遞過來, "呵呵, 這個‘百鬼夜行陣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你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

  夏紙鳶一時間大怒, 眉心的銀月驟然大放光芒, 普天蓋低的擴散出去, 但讓她驚訝的是, 銀月的光芒居然無法穿透這陣法中的無窮黑暗, 甚至這些黑暗不斷的將他的銀光覆蓋起來, 而那些鬼物和陰魂依舊是齜牙咧嘴的張揚著形態。

  "格瑞姆斯主教先生, 我們馬上離開, 否則她要是還有什么后援, 我們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閻摩見夏紙鳶已經被困在陣中, 自然不被逗留, 將煉獄一收, 只余下那‘百鬼夜行陣依舊在運轉, 此陣只需要數百陰魂惡鬼就可以激出來, 損失這么點鬼物, 閻摩也不覺得可惜。

  "好。”

  格瑞姆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立刻招呼剩下的那些手下, 連地上自己人的尸體都顧不上了, 隨著閻摩的步伐一路疾行, 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 無數道銀光從被百鬼夜行陣覆蓋的區域里激射而出, 一時間, 仿佛刺破了黑暗的利刃, 將這個陣法攪的粉碎, 而那些兇魂厲鬼卻沒有消散, 仍舊盤踞著, 直到一個身形從中躍出之后, 便齊齊的撲了上去。

  躍出來的人自然就是夏紙鳶。

  "身是難纏。”

  夏紙鳶惱火的一張口, 一口尸毒噴吐而出, 將這些鬼物陰魂包裹在其中, 只是片刻時間, 在鬼哭狼嚎聲中, 這些鬼物齊齊被尸毒腐蝕的干干凈凈。

  夏紙鳶收回尸毒之后, 看了看四周極不甘心的罵道:"該死的, 居然讓他們給跑了。沒想到這個閻摩還真有點本事, 難怪小刺對上他, 也有些頭疼。連我也被他的陣法困住了數個時辰, 若不是我對陣法也有所了解, 想要脫困而出, 還真不那么容易。”

  說著, 她雙手掐動, 開始施展出秘術, 但片刻后, 她雙手驟停, 眉頭一皺道:"居然感應不到, 真是咄咄怪事。看來今日是抓不住他們了, 待來日, 我非要讓這個閻摩嘗嘗我銀月天尸的厲害。”

  想了想, 夏紙鳶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追蹤教廷人馬和那個閻摩的想法, 身形一轉, 原路返回。

  九頭蛇山, 山腳下。

  秦刺緩緩的收起了灸針, 而地上昏迷的大祭司在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后, 終于醒轉過來, 赤子見狀, 連忙撲了上去, 焦急的詢問大祭司有沒有什么不適。大祭司對他搖搖頭, 卻將目光轉向秦刺, 露出一臉感激之色, 虛弱的說道:"秦先生, 是你救了我么?”

  秦刺還沒回答, 赤子就搶著說道:"是秦先生救了您。幸虧秦先生及時趕到, 那些人不是秦先生的對手, 丟了幾個人的性命之后, 已經逃走了, 如今, 那個惡女人已經追了過去, 他們應該逃不掉的。”

  大祭司點點頭, 放心了下來, 朝秦刺感激道:"秦先生, 多謝你了, 你的恩情我會牢牢的記住, 日后再相報。”

  秦刺笑著擺擺手道:"大祭司, 您千萬別客氣,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看到朋友有難, 伸手相助那是應該的。”

  豈料, 秦刺的話音一摞, 一道銀光閃過, 緊接著, 一個森然的女聲響起:"小子, 你說誰是惡女人?”

  銀光凝形, 夏紙鳶的身形慢慢的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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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挾恩圖謀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啊!”赤子看到夏紙鳶應聲而現, 頓時瞠目結舌, 他自然是沒想到剛在背后說了一句壞話, 正主馬上就現身問罪了。==就 要讠賣==m想到這個女人的強大和兇悍, 赤子嚇得六神無主, 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秦刺。

  "小子, 我問你話呢?誰是惡女人?”夏紙鳶被人"虎口奪食”,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誰知道, 剛一回到就聽到這個叫做赤子的小子, 居然在背后直呼自己為惡女人, 這頓時叫她怒從心頭起。

  "我……我……”赤子結結巴巴的半天, 卻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憋得整張臉都紅透了。

  "我什么?”

  夏紙鳶冷目相向。

  赤子尷尬且畏懼的看了看夏紙鳶, 又看向秦刺, 最后還是躺在地上大祭司疾咳了幾聲, 斥責道:"還不向夏姑娘道歉, 夏姑娘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你怎么連一點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給我掌嘴, 道歉。”

  赤子聽到大祭司的話, 乖乖的站起身朝夏紙鳶鞠了個躬, 誠懇的說道:"對不起, 請夏……夏小姐原諒。”話音一摞, 還真的舉起巴掌來, 狠狠的在臉上抽了起來, 啪啪的聲音極為清脆。

  "夠了。”

  夏紙鳶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 何況, 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去計較這些。所以見這赤子悔意甚濃, 態度也誠懇, 而且巴掌扇的極為給力, 一點都沒有弄虛作假的意思, 那點氣自然也就消了。

  "我以后不希望在聽到惡女人這三個字, 否則, 我就讓你小子嘗嘗什么叫做真正的惡, 聽明白沒有?”

  赤子連忙收住了巴掌, 慌不迭的點頭道:"聽明白了, 多謝夏小姐原諒, 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秦刺笑著起身, 拍了拍赤子的肩膀, 隨后卻將目光轉向了夏紙鳶, 問道:"紙鳶, 都解決了么?”

  夏紙鳶咬牙切齒道:"本來是可以解決的,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上演了一處虎口奪食。”

  秦刺一怔:"怎么回事?難道是教廷又來了增援的人馬?不過就算有增援, 也不可能能從你手上, 安然撤離吧?”

  夏紙鳶哼道:"真要是教廷的人, 想從我手上逃脫, 自然是不可能, 否則我這么多年的修行豈不是白費了。”

  秦刺頓時奇怪起來, 皺皺眉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這出手的人, 連你也不是對手?”

  夏紙鳶惱火道:"我只是一時不慎著了他的道, 不過他的實力確實不俗, 真要是斗起來, 以我現在的能力, 勝負還很難預料。”說到這里, 夏紙鳶瞪了秦刺一眼, 哼道:"這個人的身份, 說起來, 你也不陌生, 他一面就自稱是巫教教主。”

  "什么?”秦刺頓時愕然, 但他的反應很快, 馬上就回味過來, 皺眉道:"自稱巫教教主?莫非這人是閻摩?”

  "八九不離十。”夏紙鳶點點頭:"他的相貌基本上和你曾跟我描述過的閻摩完全符合, 所以應該是他不會錯的。”

  秦刺狐疑道:"閻摩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出手救下了那些教廷的人?難道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

  夏紙鳶搖頭道:"我本來也是這樣懷疑的, 但是仔細一思索, 卻覺得不對, 若他真的和教廷的人是一伙的。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你我在一起, 也就沒必要再假扮你的身份了, 所以, 我覺得他出手, 應該也是適逢其會的湊巧之舉。”

  秦刺一琢磨, 也覺得有道理, 如果閻摩真的和教廷是一伙, 憑此人和自己的恩怨, 先前就算不馬上現身, 也肯定會在暗中使壞。而且事后, 也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在夏紙鳶面前假冒身份。(網)

  畢竟閻摩假扮身份, 其本意就是想把麻煩全部套在秦刺的身上, 這一招對不知情的人管用, 但對和自己在一起的夏紙鳶自然就沒有任何作用了。以秦刺對閻摩的了解, 他還不至于干出這么沒意義的事情。

  "恐怕真的只是適逢其會, 不過這也太過湊巧了一些, 這閻摩, 怎么就正好出現在這里呢?”秦刺皺眉道。

  夏紙鳶搖頭說:"你不要問我, 我也不明白。不過此人用那什么‘百鬼夜行陣困住了我, 救走了教廷的人, 這是事實。我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才算是破開了這個陣法, 可惜我破陣而出之后, 他們卻早已經走的沒影了, 我本想用秘術查探, 豈料那閻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 完全隔絕了我的查探。”

  "百鬼夜行陣?”秦刺有些驚訝的看著夏紙鳶:"這是什么陣法, 居然能將你困住一個時辰?”

  "這種陣法我沒見過, 不是我們華夏的產物, 所以解決起來有些麻煩, 而且那些孤魂野鬼的也很難纏。不過我現在已經掌握了破陣的方法, 下一次, 他若是再想用此陣困住我, 可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夏紙鳶忿忿的說了一句, 話鋒卻又一轉道:"我找不到他沒關系, 但是你能找到他們。你不是和那圣甲蟲有感應么?那圣甲蟲就在教廷的人手里, 只要你感應到了圣甲蟲, 我們就可以找到他們, 這一次, 我一定要殺他個雞犬不留。”

  說到最后, 夏紙鳶已經是一臉的森然殺意, 惹得一旁的赤子無端端的打了冷顫, 縮了縮身子, 不敢離的太近。

  秦刺目光一亮, 連忙嘗試著去感應圣甲蟲的位置, 可惜, 他努力了半天, 居然絲毫不見效果。

  "奇怪, 我怎么對圣甲蟲一點感應都沒有了, 這不應該啊!”秦刺凝著眉頭, 又嘗試了幾次, 得出的結果卻是一樣。

  "沒有感應?這怎么可能, 圣甲蟲和你的感應乃是意識階層的感應, 閻摩就算又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其阻隔。除非是有什么特殊能量的器具或者是某些專門的法寶, 將那圣甲蟲的感應給切斷了。”夏紙鳶思索道。

  秦刺點點頭:"我猜想也大約是如此。不過只要那只圣甲蟲還在, 他和我的感應就不會消失的, 只要感應一恢復, 我就能覺察到他的所在, 到時候, 若是他破繭而出了, 我就能立刻把它收回。”

  說到這里, 秦刺忽然想起了什么, 目光一轉, 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此刻, 大祭司已經被赤子扶了起來, 面色稍微恢復了幾分血色, 胸前的傷口也在秦刺神奇的針灸術以及大祭司本身所具備的奇特力量下, 開始緩慢的修復。而那百來號壯漢也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 從地上爬起來, 圍攏在大祭司的身邊噓寒問暖。

  "大祭司, 我想知道這圣甲蟲的事情, 它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些教廷的人, 為什么會爭奪?”

  大祭司聽到秦刺的話, 咳嗽了幾聲之后, 緩緩的說到:"你說的圣甲蟲, 指的是那些洋人所控制的那個昆蟲, 還是指闖入我們九頭蛇山的那個球狀物?我在那個球狀物里, 也似乎感應到了某種類似昆蟲的生命。”

  秦刺不由一怔, 他和夏紙鳶出現的比較晚, 而出現之后就立刻展開了對教廷人馬的攻擊, 一直到現在也不曾詳細的了解過情況, 只是起先感應到那圣甲蟲的氣息藏在那領頭的中年洋人身上。所以他對大祭司的話, 有些云里霧里。

  "大祭司, 您能說的再明白些么?”

  大祭司顯然也摸不準秦刺的意思, 事實上, 具體的情況, 大祭司也是如同云里霧里。只知道因為那個球狀物的出現, 才引來的今天這場劇變。所以, 他干脆就將前前后后的事情跟秦刺描述了一遍。

  待大祭司描述完了之后, 秦刺總算是明白他所說的球狀物指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由思忖起來:"圣甲蟲怎么會變成了球狀物?難怪先前我感應到圣甲蟲, 卻怎么也招它不回, 當時我就覺得這圣甲蟲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況,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情況。”

  夏紙鳶也同樣在思考著大祭司所描述的情況, 眼見秦刺滿臉疑色, 便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你說的圣甲蟲有些不對勁?”

  秦刺點頭說:"圣甲蟲變成了球狀物, 這有些出我的意外, 不過我對此蟲的了解也不算多, 對于它的某些特性, 我暫時也沒有掌握。另外, 圣甲蟲居然吸引了教廷人馬, 并且這些教廷的人手中也掌握了一只圣甲蟲, 這也挺可疑。”

  "秦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秦刺的話, 大祭司忽然開口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曾細細的觀察過那個球狀物, 我覺得它應該是一層繭, 內里所存在的類似昆蟲的生命, 應當是在孕育。”

  "哦?”

  秦刺一怔, 隨即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圣甲蟲還能結繭重生?這倒是有趣, 可惜, 現在圣甲蟲被那些教廷的人拿走了, 我又對它完全的失去了感應, 不然我倒是可以好好地研究琢磨一番。”

  "結繭?”夏紙鳶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圣甲蟲很有可能在經歷某種蛻變, 或者說是升級。”

  秦刺詫異道:"此話怎么講?”

  夏紙鳶道:"有些異蟲在蛻變升級時, 會自我結繭, 再復出時, 能力就會比原先提升一番, 這種現象并不罕見。”

  秦刺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噬魂角蟻, 雖然角蟻無法結繭, 但每次受到重創, 卻可以重新化卵, 然后再次孵化重生。這和圣甲蟲的結繭行為, 倒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秦刺馬上就認同了夏紙鳶的說法。

  但這也讓他更覺可惜, 因為若是此刻圣甲蟲在他的手上, 他就可以更確切的去了解研究了。

  "若不是那些教廷的人攪局, 此刻圣甲蟲就回到我的手上了。該死的, 這些教廷的人是怎么盯上圣甲蟲的, 莫非是因為他們手上的那只圣甲蟲?哼, 這事兒, 我遲早要讓那些教廷的人付出代價。”秦刺冷然道。

  夏紙鳶也惱火道:"到時候別忘記叫上我。讓他們溜了一次, 下一次, 我一定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秦先生, 咱們有好幾年沒見過了, 這次你能來, 出手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我們非常感激。上次你走的匆忙, 這次, 你說什么也要留下來在我們的族中做做客。”大祭司誠懇的出邀請。

  秦刺本欲急著回去, 但卻架不住大祭司的熱情, 只好點點頭, 和夏紙鳶一起隨大祭司一行人, 浩浩蕩蕩的朝他們的族地行去。奇妙的是, 那九條靈蟒居然一路搖頭擺尾的護送, 但對秦刺和夏紙鳶兩人卻表現的極為忌憚。

  …………

  距離九頭蛇山兩百余里的一座城市的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客房內, 教廷的一幫殘兵敗將正在沙上茍延殘喘, 模樣極為狼狽。每個人的臉上都還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懼, 夏紙鳶的強大, 足以帶給他們揮之不去的陰影。而夏紙鳶那死神鐮刀一般的狠辣手段, 足以讓他們這些僥幸逃的性命的人膽戰心驚。

  房間的陽臺上。

  格瑞姆斯引燃了一根雪茄, 呼吸著煙草熟悉的香味, 讓他覺得自己生命還在延續, 并沒有淪喪在那個強大的幾乎變態的華夏女人手中。回想起先前一邊倒的殺戮, 直到現在格瑞姆斯的心里還在顫悠。

  這讓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旁那個"巫教教主”的身上, 感激是肯定的, 但他也有些迷惑。因為據他的了解, 這個在幾年前突然扎根在美國的神秘巫教勢力, 一直沒有對教廷表現出任何親近的意思, 反而和原始教派走的比較近。

  眾所周知, 原始教派和教廷那是死敵。巫教既然和原始教派走的近, 那就不可能再和教廷走的近, 除非巫教放棄了和原始教派的關系, 轉而打算加強和教廷的聯系, 但這在當前開來, 還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跡象。否則教皇應該早就有所行動了, 畢竟教皇十分看重這個巫教的勢力。

  "難道巫教和原始教派的關系, 并不像我們教廷所認同的那般親密, 還是這個‘巫教教主更傾向于和我們教廷保持友好的關系?嗯, 不管怎么說, 這也算是一個機會, 至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和對方處理好關系, 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將他們巫教拉到我們教廷這邊, 若是如此, 那教皇陛下一定會對我大降福音。”

  想到這里, 格瑞姆斯有些忍不住了, 略帶恭敬的開口道:"教主先生, 非常感謝您能伸出援手, 解救我等于危難之中。請允許向您表達我最誠懇的謝意。同時, 我也想代表我們教皇向您問好, 并誠懇的邀請您去我們教廷作客。”

  閻摩轉過頭來, 沖著格瑞姆斯笑了笑:"格瑞姆斯先生, 我想, 或許我應該向你致歉, 因為我隱瞞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格瑞姆斯一怔:"教主先生, 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難道, 您還有什么其它的身份?”

  閻摩搖搖頭:"我并非是什么巫教教主, 格瑞姆斯先生, 呵呵, 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九菊一脈的掌權人。”

  "啊?”格瑞姆斯頓時愣住了, 因為閻摩推翻了自己的身份, 也將他先前心里的一番算計完全給打亂了。他驚訝不解的看著閻摩, 詫異的說道:"您……您不是巫教教主?可是先前, 您不是說……”

  閻摩揮揮手打斷了格瑞姆斯的話:"先前是先前, 但現在, 我應該告訴你真正的身份, 因為我想, 我和格瑞姆斯先生背后的教廷, 或許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 可以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之間, 是不需要撒謊的, 對么?”

  格瑞姆斯畢竟也是主教, 心里素質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所以在震驚之后, 他也很快的平定下來, 琢磨著閻摩的話, 他忽然想通了什么, 驚訝道:"聽您的意思, 莫非您先前自稱巫教教主, 是為了欺瞞那個華夏女人么?”

  閻摩朗笑一聲:"格瑞姆斯先生, 我這么做是什么原因, 你就不必猜測了, 不管我怎么做, 我都是救了你和你的手下性命, 這一點, 是不會改變的, 對么?何況, 我的身份, 并不低于巫教教主, 我想, 你們的教皇陛下, 應該也同樣很想和我深入的交流一下的。”

  格瑞姆斯微一思忖, 開口道:"那是自然, 不管先生您是什么身份, 您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我的感激永遠也不會變。對了, 先生您剛剛說您是九菊一脈的掌權人, 恕我冒昧, 我似乎并不知道這個九菊一脈是什么勢力。”

  閻摩倒也并不以為杵, 淡淡的笑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 畢竟我們九菊一脈還沒有將勢力蔓延到西方。而東方這一塊, 你們教廷也插手不進來。不過, 如果你們的教皇陛下, 有興趣將教廷的勢力延伸到東方來, 那么, 我想他應該很樂意和我交流一番的。”

  格瑞姆斯心頭一動, 試探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說, 您可以做到, 讓我們教廷的勢力, 延伸到東方?”

  閻摩傲然一笑道:"當然。不過我不敢保證你們立刻能進入到華夏, 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你們想象不到的便利, 只要我們雙方精誠合作, 我保證, 在一年之內, 教廷的勢力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華夏這片廣闊的土地。”

  格瑞姆斯立刻就心動了, 接連狠狠的抽了幾口雪茄, 心想:"如果真如此人說的這樣, 那教皇絕對會此大感興趣。教廷一直對于無法進入東方的世界, 深表遺憾, 但凡有機會, 教皇陛下和整個教廷所有的人, 都不可能錯過。只是……”

  他又狐疑的看了閻摩一眼:"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在說大話呢?一年的時間, 就可以讓教廷的勢力暢通無阻的進入到東方, 進入到華夏這片神奇的徒弟。要是有這么容易, 教廷的勢力早就延伸過來了, 哪里會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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